本书由 霰雪飘不冷的冬 整理 小说下载尽在www.jjxsw(久久小说网五个首写字母).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综英美]她是公主没有病 作者:沫挽   文案:   弗朗西斯——意味着自由的人。   这是早逝的母亲对她此生最大的祝愿。   作为英格兰的公主殿下,她的出生并没有挽救父母岌岌可危的婚姻。   1997年,她失去了母亲,人民失去了爱戴的王妃。   而在同一年,她遇到了她人生中的导师,朋友以及未来的丈夫。   在麦考夫·福尔摩斯眼里,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殿下是金鱼中智商最高最具美貌的一条可爱金鱼。   但仍然改变不了她作为一条金鱼的本质。   作为大英**,他锻造了世界上最坚固的鱼缸来保护这位追求母亲死亡真相的公主平安无事。   本文又名《大魔王与公主》、《他的理智与她的情感》   内容标签:英美剧 宫廷侯爵 西方罗曼 悬疑推理   主角:弗朗西斯·蒙巴顿-温莎,麦考夫·福尔摩斯 ┃ 配角:其他 ┃ 其它:其他 =======================   ☆、第 1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设定源自于戴妃没能生下一个女儿的遗憾。毕竟戴妃有如此美丽的基因。   1990年,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的出生并没有挽救父母岌岌可危的婚姻,甚至在长达数年的对她身世的恶意猜测,说她并非父亲威尔士亲王之女,即便是在母亲戴安娜意外身亡了之后,这种恶意的揣测也没有停止。   二十一岁的弗朗西斯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这个几乎不在媒体面前露面的公主终于在正式场合露面出席了哥哥威廉的婚礼,那酷似戴妃的金发蓝眼,在她身上以及能看到的温莎的基因,她的长相除了与母亲戴安娜神似之外,还神似伊丽莎白女王的妹妹玛格丽特公主。   “威廉果然在三十岁的时候解决了自己的终生大事。亲爱的亨利,你最近和切尔西怎么样?”弗朗西斯穿着天蓝色的礼服带着同色系的礼帽,她身上的珠宝是母亲生前的所有沙特王室赠送给她的蓝宝石,她调侃着自己的哥哥。   “Well,比起我,事实上父亲更担心你,我自由的姑娘。他担心你被那些美国佬给拐走。”哈里显得快活极了,显然兄长的结婚让他的心情十分高涨。   “哦,今天的主角是威尔。我想我们就不要喧宾夺主了。”弗朗西斯微笑地说,她巧妙地转身躲避着媒体的镜头,“不过,虽然英格兰的男人即古板又有脱发基因,但比起美国人,我还是会找一个英国人结婚的。谢谢你的关心,哥哥。”   “是父亲的关心。”哈里强调道,但他依旧对那句‘即古板又有脱发基因’感到十分奇怪,但他找不出反驳的词,起码他的毛发一直很浓密,哈里这样的安慰自己。   “是啊,父亲的关心。”弗朗西斯淡淡地说,才不管这个别扭的兄长。   时隔三十年的世纪婚礼,这场婚礼满足了女人对‘灰姑娘’童话的期待,和上一场婚礼的相似之出如此之多,也怀念了早逝的‘人民王妃’戴安娜,对三十年前那场童话般的婚礼结局唏嘘不已。   盛大的婚礼和那对新婚夫妻甜蜜的笑容满足了世人对童话般爱情的向往,显然对于沉寂已久的英国皇室来说,这场婚礼让他们的形象再次得到了挽回。   但这一切在弗朗西斯眼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哥哥威廉在这场婚礼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就够了。   婚礼之后是一场在肯辛顿宫的派对,在面对了民众之后,这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了。   威廉与凯特要宴请他们的朋友一起来分享喜悦。   弗朗西斯被她的兄长威廉勒令留下,看在新郎官的份上,弗朗西斯和父亲祖母告别。   “别被美国人给迷住了,西丝。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美国人。”查尔斯贴了贴女儿的脸颊抱怨地说。   “得体一些。查尔斯。”伊丽莎白严肃地看了查尔斯一眼,她的目光看向了弗朗西斯,她睿智的眼里慈爱又不失严肃,“你父亲是对的,弗朗西斯。时刻注意礼仪,我的公主。”   “Yes my queen。”弗朗西斯调皮地说道,她行了一个脸颊礼。   “好吧,你们年轻人玩的开心一些。我已经老了,舞都跳不动了。”伊丽莎白说道。   “你还能开动越野车呢。那辆比我的年纪还大的车。相信我,亲爱的陛下,你和老一点也不搭边。”弗朗西斯说道,她行了一个屈礼恭送了她的祖母和父亲。   弗朗西斯转身进了派对会场,她脱去了天蓝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米白色的连衣裙,她理了理她因为脱下衣服而弄乱的金发,就听到她亲爱的兄长在喊她的名字。   “西丝,弗朗西斯在哪儿?我亲爱的妹妹。”威廉端着香槟,他和凯特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出来,他正在寻找久未归家的妹妹。   “我在这儿,威廉。别告诉我,你没喝酒就醉了。”弗朗西斯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也给了凯特一个拥抱,“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我亲爱的姐姐。”   “见到你太好了。威廉一直在谈论你。远离家乡去美国求学的妹妹弗朗西斯。我能叫你西丝吗?”凯特喜欢她,不仅仅是她拥有戴安娜的长相,比起其他皇室来说,弗朗西斯身上有着戴安娜一般的亲和力。   “当然。我打赌,他一定是说,我这个不听话的翘家妹妹,和准备警告我,千万别找一个美国人结婚。”弗朗西斯扬了扬她秀气的眉毛,“顺便一提,这个话父亲和哈里已经警告我了。大家都以为我跑去美国谈恋爱了吗?我去读书了,在加州理工大学。”   “介于你的美貌。亲爱的。”哈里走过来搂过弗朗西斯的肩膀。   “Ok。享受你的酒吧。亲爱的。”弗朗西斯和他们碰杯,她蓝色的眼睛就像是蓝宝石一样,“威廉,凯特,新婚愉快。我相信这是妈妈去往天国以后最高兴的一天了。我由衷地为你高兴。威尔。”   “谢谢,西丝。”威廉热情的拥抱了她。   弗朗西斯祝福了她的哥哥,很快就她就找到了她的表姐扎拉和两位堂姐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公主。   弗朗西斯一直和其他公主们格格不入,作为皇室第四位继承人,自从戴安娜悲剧发生之后,她的父亲查尔斯就把她给藏了起来,尤其是外界对她身世的揣测从未停止过。   “嘿,西丝。”扎拉亲热地拉过弗朗西斯。   “很不错。威尔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幸福傻瓜。从没见过他这样。”弗朗西斯很少在这种场合上露面,她缺席皇室的各种晚宴,在父亲的保护下,在女王的默许下。   “是的,可真像一个傻瓜。”扎拉笑着附和道,“在美国求学的怎么样?”   “下个月回来去帝国理工大学读硕士。这是一个给父亲祖母的惊喜。”弗朗西斯和扎拉碰杯,露出一个微笑。   “相信他们都很高兴,尤其是男孩们。威尔不止一次跟我抱怨关于你去美国的事。”扎拉说道。   “他希望我永远是抓着他衣角的baby sister。”弗朗西斯一针见血地说道,“但所有人都要长大。”   扎拉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表示理解,她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位公主:“最近安吉拉和特丽斯、尤金妮闹得很不愉快。外祖母为此痛疼极了。要我说,她真的是疯了。”   “她干了什么了?”弗朗西斯有些不以为意,这一代年轻的皇室成员各个几乎成长在离异家庭的阴影下,个性都有些桀骜不驯,但比起年轻时候的玛格丽特公主,他们已经好太多了。   “她和一个女人接吻了。”扎拉小声说道,“当着外祖母的面。”   弗朗西斯差点把酒杯里的酒给洒出来,她瞪大了眼睛:“What?Well,我确信祖母一定深受打击。”   “虽然她没有公开反对过同性之爱。但你知道她信奉她的教诲,她的信仰。她简直没差点崩溃。”扎拉叹了一口气,她瞟了不远处和女孩们打得火热的安吉拉一眼,“相信安德鲁舅舅和莎朗离婚对她的打击很大。”   “感谢上帝吧。她没在媒体面前这么干。要是拍下照片。那就是这辈子的污点了。”弗朗西斯强忍着没翻一个白眼。   弗朗西斯并没有在这里呆到派对的结束,事实上,她必须在宵禁之前回到温莎城堡,她住的地方。   弗朗西斯跟已经微醺的兄长告别,甚至□□了他越来越少的头发,笑嘻嘻地对着凯特说:“难为你在威尔日益脱发之后还愿意嫁给他。”   “西丝。”威廉简直要尖叫了。   换来的是两位女士的笑声,对此这位英格兰王子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弗朗西斯出了派对,她披上了她天蓝色的外套,戴上同色系的帽子,就这样穿过花园的小道走到了侧门的小路上,那里停了一辆奔驰,奔驰边上还站着干练美艳的女助理。   “晚上好,安西娅。”弗朗西斯礼貌地打招呼,任何时候她都不能坠了皇室的名声,即便是她已经冷的瑟瑟发抖了。   “晚上好,殿下。”   她为弗朗西斯打开了车门,弗朗西斯点了点头钻进车子里,十分意外地看到了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拥有保持风度优雅得体的坐在哪里。   弗朗西斯盯着他看了半晌,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皱着眉开口:“Oh,真是见鬼,我去美国的那段日子英格兰男人的头发都怎么?”   刚刚上车的安西娅听到这话差点没把门把手给弄断,她十分确定后座Boss的气息变冷了。   “礼仪,亲爱的殿下。”那个男人很无奈的说。   “我的礼仪向来无从指摘。”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她嘟囔着,“能赶紧离开这儿吗?先生?这种欢乐的场合一点儿也不适合我。”   “这是你必修的课题,弗朗西斯殿下。”先生淡淡地说道,他冷淡地几乎没有表情,他锐利的绿色眼睛看了这位美丽动人的公主一眼,弯了弯嘴角,“你今天应该很开心才对,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结局吗?”   “什么结局?煤渣姑娘的幸福结局吗?事实上皇室又给世人一个童话婚礼。不同于我父母的,这回是正真的平民嫁给了王子,煤渣姑娘嫁给了他们的爱情。”弗朗西斯说道,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有多么喜悦。   “事实上,煤渣姑娘是伯爵以后。世人总是这么忽视自己不想要的。”先生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不管怎么样,折腾了十年,总算是迎来Happy end了。哈里的事我就不去管他了。”弗朗西斯一点也没有厚此薄彼的愧疚感,尤其是被恋爱的蠢哥哥当树洞之后,“有两个蠢哥哥,真是负担。”   先生对此十分有共同话题,毕竟他有一个蠢弟弟,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天才妹妹,他们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包括他日益担忧的发际线。      ☆、第 2 章   在叛逆之风横行的英格兰皇室,其中不乏放荡不羁叛逆的皇室成员们。女皇为此不止一次为此头疼。   其中著名的两位就是已经去世的玛格丽特公主、弗朗西斯的母亲戴安娜王妃和女王的长女安妮公主。   年轻的这一代,扎拉的暴脾气、安吉拉的另类和哈里的堕落都让女王感到十分无奈。   相反,作为戴安娜的女儿,弗朗西斯在成长之路上除了母亲死亡的那段时期之外失控之外,她几乎安静顺从皇室的教育长大,从未有过叛逆的时候。   她在适当的时机提出要去外面求学,有哥哥威廉先例,这项计划自然被祖母父亲同意了。   “早上好,祖母,祖父。”弗朗西斯在祖母祖父脸上亲了一下。   “昨天回来的很早啊。玩的开心吗?”菲利普亲王看着漂亮的小孙女,虽然他对她的母亲戴安娜有些意见,但对于弗朗西斯他向来宠爱。   因为在漫长的十多年的时光里,弗朗西斯一直是皇室最小的孩子,直到爱德华王子的女儿出生。   “Oh,威廉笑得和傻瓜为什么区别。他昨天做了一回最幸福的傻瓜了。”弗朗西斯笑着说,她用刀将面包切成小块放进嘴里。   “他期待的婚礼,他应该最高兴。”伊丽莎白说道,这位精明的女王点了点头。   “啊,我开始期待我的小侄子侄女了。萨凡娜出生了之后,我就一直期待着威廉的孩子。”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说,她放下了刀叉喝了一口牛奶,“我好久没回英国了,我能在伦敦逛逛吗?”   “你知道威廉和凯特回来白金汉宫拜访我们的对吧,午餐前你得到哪里。”伊丽莎白说道。   “哦,当然啦,我从不错过家庭聚会,亲爱的祖母。”弗朗西斯飞快地说,果不其然听到了祖父的冷哼。   “这是我听到最大的谎言。”   “好吧,我尽量不错过我的家庭聚会。”弗朗西斯无奈地补充,“Love you。”   早餐匆匆地结束,弗朗西斯开车出了白宫,她打开来到英国第二天就关机的手机,自从昨天的婚礼以后,她的脸将会是继她哥哥威廉王子夫妇之后全球关注的焦点。   她远在加州的室友一定都快要炸了,毕竟她在那边用的名字是弗朗西斯维多利亚斯宾塞。   果然,谢尔顿五个电话,莱纳德三个,霍华德四个,艾米两个,贝尔纳黛特八个,佩妮六个…………甚至拉杰什都打了两个。   事情有点严重啊。   弗朗西斯这样想到。   她回拨给了谢尔顿一个电话。   “弗朗西斯,你终于接电话了。佩妮在这里叫了二十个小时,我和公主做了朋友。现在她回去叫了,感谢上帝。你为此应该道歉。”   “哦,是的是的。对不起,亲爱的,我不该隐瞒我的身份。”弗朗西斯真诚地说道。   “不,为了我的耳朵。佩妮叫了二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谢尔顿不满的申诉。   “是的,我真诚的道歉。让库珀博士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弗朗西斯从善如流地说道。   “By the way,我挺喜欢你的母亲,但她别想超过玛丽居里。”库珀博士傲娇的补充。   这让弗朗西斯意识到他们曾经讨论过关于戴安娜的话题,她的母亲用美貌和善良征服了世界。   弗朗西斯把车开到蓓尔梅尔街,她下车的时候看到黑发助理姑娘从里面走出来。   安西娅明显也看到了她,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   弗朗西斯去敲了敲门,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来开门的自然是这座公寓的主人。   “早上好,殿下。”   “早上好,先生。”弗朗西斯被引进门内,她来了这地方很多次,这是她公开露面之后第一次来见他。   见见这位人生导师。   弗朗西斯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温莎城堡,14年前,母亲的死讯传回英国的那天晚上。   父亲总以为他能很好的瞒住母亲过世的消息,但她意外地那晚父亲看上去的表情异常的悲伤,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很好的伪装者。   1997年英格兰   “抱歉,这么晚了来打扰您。”女王的秘书长约夫连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温莎城堡,在一个非常时期。   伊丽莎白女王见了除了首相以外的年轻人,为了他表现出来非凡的政治手段。   “王妃的死,恕我直言,殿下,王妃与皇室的矛盾被放在尖锐聚光灯下。悲伤的民众需要一个宣泄口,若不做出相应的对策,皇室就会成为宣泄口。”约夫连作为女王和政府重要的联系人,他像念台词一样将身后的年轻人的话转述给女王。   伊丽莎白有些那个年代的传统有些异常的执着和固执。   她反对长子用私人飞机去巴黎看戴安娜,认为这会成为被攻讦奢侈的理由。   她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皇室。   “母亲,母亲。”   在这场说服的拉锯战里最终不能轻易得出结果,一阵慌忙的脚步声,女王的长子威尔士亲王查尔斯闯进了女王的书房。   “查尔斯,礼仪。”伊丽莎白厉声道,“发生了什么?”   查尔斯并没有在意,他带着着急的语气近乎恐慌,这一切都落在坐在约夫连身边的年轻人眼中。   今夜的城堡并不平静。   年轻人心想。   “母亲,弗朗西斯不见了。”查尔斯几乎恐慌地说,即便这位公主出生时他与王妃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但年过四十才得到的女儿,查尔斯一直都非常疼爱。   “哦,上帝啊。你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了吗?上帝,别再出什么事了。”伊丽莎白起身准备寻找她的孙女。   约夫连带着那个年轻人连忙站起来表示他可以帮忙。   伊丽莎白女王点了点头,她已经被失踪的小孙女慌了心神,这个孩子从出生就开始多灾多难,她不由地祈求上帝,别再让苦难落在她身上了。   约夫连和年轻人一起走出书房。   “只是一瞬间的事,威廉和哈里在一块儿,弗朗西斯原本和她哥哥们在一块儿……我出了房间不过一会儿,威廉就来告诉我,弗朗西斯不见。我找了所有她平时爱呆着的地方,她都不在。”查尔斯显得暴躁了很多,他的孩子不见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噩耗。   他们沿路走过威廉和哈里呆着的护幼室,那个被约夫连带过来的年轻人看着走廊微微皱眉,他抬头露出了明亮又好看的眼睛,淡漠的表情看上去却意外的可靠。   “我想我知道殿下在哪里。”这位年轻人的话奇异地安抚了略显焦急的女王和暴躁的查尔斯。   他微微欠了欠身展示了自己良好的谦逊和风度。   约夫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下属,急切地说道:“殿下在哪儿?”   “我想殿下一定是从哪里知道了关于王妃的消息。”这位年轻人显然对皇室的人做了一些了解,他听闻年幼的弗朗西斯公主自小聪明安静,甚至有些自闭。   虽然他对于聪明这一词保持怀疑的态度,尤其是对一个七岁的孩童来说,他弟弟在这个年纪简直蠢得不忍直视,“我想,公主并没有找人求证。显然消息的来源是她十分信任的人。她现在应该呆在一个极少有人知道的房间,她的秘密基地。我想她在阁楼。”   “西丝喜欢哪儿,我带她去过一次。”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他带着几分忐忑,他认为是自己没有看好自己的妹妹,“西丝喜欢到处藏东西让我和亨利找。在圣乔治,她经常去阁楼,她喜欢在哪里透过窗户看星星。妈妈跟她说过关于星星的故事。父亲,我能一起去吗?”   查尔斯摸了摸威廉金色的发丝:“我想亨利更需要你,Son。”   威廉垂下来头,他答应了父亲。   约夫连紧跟着女王,年轻人跟着约夫连。哦,不该这么说,他更像是闲庭散步一般地跟在约夫连,漫不经心地去证实他的结论。   但他从没表现出来。   他见到那个穿着天蓝色睡裙,披散着金色的长发的女孩抱着泰迪熊,像是童话里的长发公主,站在凳子上仰望星空。   而事实上,他早就不记得在年幼的时候   “弗朗西斯。”查尔斯轻声地呼唤着女儿。   弗朗西斯转过来,她的眼中有星光闪烁,她紧紧地抱着母亲送给她的泰迪熊:“我只是想看星星,爸爸。”   “嘿,我知道,宝贝。”查尔斯上前紧紧地抱着她,“我知道。”   “我很抱歉,祖母,父亲。我不该乱跑。”弗朗西斯认真地道歉,她仰着头又问她的父亲,“爸爸,你是怎么这么快找到我的。”   “这得多谢这位先生。”查尔斯感激地说。   年幼的公主和年轻的先生第一次见面。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福尔摩斯,麦考夫福尔摩斯。我的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见面,麦考夫二十一岁,弗朗西斯七岁,两人之间差了十四岁。   ☆、第 3 章   “先生比上次见面瘦了一点。”弗朗西斯逗着那只颜色纯正的苏格兰折耳猫,她给它起名为布莱恩,她看着腿边的小灰猫,“布莱恩好像也胖了一些。它在你这儿没给你添麻烦。先生。”   基于在温莎城堡和白金汉宫不利于养猫,那是女王柯基犬的天下。   所以弗朗西斯就把布莱恩送到这儿来了,虽然她也挺难想象麦考夫这样的男人是怎么当一名猫奴的。   麦考夫翻着弗朗西斯带过来的研究成果,这份成果超出了他的预期,在教导她之前,他也没有想到她能在领域里走的这么远。   “超过预期。”麦考夫合上文件,优雅淡定坐在椅子上,他靠着天鹅绒靠枕,他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公主。   二十一岁,正是她母亲戴安娜嫁给查尔斯的年纪。   “因为有一群天才朋友。”弗朗西斯不想多谈关于那群室友的事,他们是她的朋友,而非可利用之人,她停止了逗弄布莱恩,小东西舔了舔她的手指,她正襟危坐,“那么我要的呢。”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没有归路,春天总是一去不返,最疯狂执着的爱情也终究是过眼云烟。”麦考夫亲自给她倒了一些川宁茶,他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年轻的公主,慢慢地像是背颂词一般地说道。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即便是作为我这几年辛苦的报酬。”弗朗西斯不为所动,她端起骨瓷茶杯,显得冷酷极了,“就算你给我背一整本《百年孤独》也不足以打动我。”   为了敷衍我,有本事你就一字不落地背诵吧。弗朗西斯十分冷静地想。   “你母亲死因在四年前就查清楚了。”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淡淡地打断了他,几乎有些无礼:“别指望我会相信,司机醉酒驾驶的鬼话。这种话打发打发威尔亨利就够了。我的母亲可能有些小女孩的天真与愚蠢,但我知道她的谨慎,司机或许喝酒了,但不会喝醉,而且她也不会不系安全带。”   布莱恩察觉到前主人的心情不愉,用身体蹭了蹭她的鞋子。   可弗朗西斯却没有理会它,即便是它露出了乖萌的奶白色肚皮。   “我记得我教过你别太过在意。”麦考夫没有在意弗朗西斯的无礼,他并没有提醒这位殿下的礼节,他知道一涉及到她的母亲戴安娜,弗朗西斯的理智和冷静就会一同出走,那是她的逆鳞。   “我想这个范围不包括亲人。”弗朗西斯冷淡地说,她下巴微微扬起,手指交织放在膝盖上。   公主的固执超出了麦考夫的想象,这让他意识到过去数年的平静不过是她的自我伪装,她从未让母亲的死亡在她的心里剔除,也不像最初的威廉和亨利对戴安娜的死刨根问底。   她从不相信皇室给出的美化过的真相。   她的聪明从过去数十年的通信中就可以窥见一般。   在麦考夫的心里,弗朗西斯一直是一条颇为聪明的皇室金鱼。   她一直颇为努力,在理学的领域她发表的论文已经让她成为学术界颇有名气的科学家,现在这位科学家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室公主。   不过一天的时间,全球媒体就已经挖出她的学术背景,各大报纸的头条除了威廉与凯特的世纪婚礼之外,就是这个最近被誉为英国帕拉斯雅典娜的弗朗西斯公主。   “显然。”麦考夫矜持地点了点头,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他就知道他会输给,哦,不,或许说,他一开始就准备输给年轻的公主。戴安娜之死成为了公主内心的困兽,谁都不能将这头困兽从公主的心中驱除。   即便他是一个福尔摩斯。   这份调查资料包括王妃的尸检报考,都是经过他的手亲自整理的,他确信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也在他的掌控之内。   弗朗西斯拿过文件袋,她并不着急打开,她把它搁在了她的膝上。   她开口了,干巴巴地像是一句承诺:“我不会过分在意,等到我知道了真相,一切都会结束。”   “准备什么时候回国。虽然帝国理工也不错,但如果能进剑桥的卡文迪许实验室,皇室会为你感到骄傲。”麦考夫适当地转移话题,弗朗西斯的话已经将戴安娜的事盖棺论定,他不必在此事上和弗朗西斯纠结。   “当然。我会朝着卡文迪许实验室方向努力的。我的打算是去剑桥读博士。”弗朗西斯也有同样的打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基于这还是一个秘密。真希望他们能听到这个消息就停止对我不能嫁一个美国人的警告。如果按照维多利亚时代的习惯,我得找一位某个国家的储君。想想我母亲的悲剧,这比嫁给一个美国人还不靠谱。”   “我想你和全美第六富豪诺兰罗斯的绯闻已经传到女王的耳边了。”麦考夫皱了皱眉,他放了一颗方糖,“诚然他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当然。诺兰虽然放荡不羁,但作为朋友和合伙人,他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我们合作的利润也相当可观。”弗朗西斯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微笑道,“不过,他最近应该会挺忙的。”   麦考夫端起红茶挑眉:“准备回去了吗?”   “Yes,女王眼里我一直都没有满十八岁呢。”弗朗西斯笑道。   “基于现在的情况,你不该一个人来。明天首相会给你安排安保。”   “后天吧。明天我要去北安普顿。”弗朗西斯淡淡道,“我不喜欢在处理私人情感的时候有人跟着。”   “你不该这么任性,殿下。”麦考夫说道,语气中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弗朗西斯的身手是他亲自指导的,而且就算没有安保,他的人也不会撤出她的身边。   “我把这称为最后的时光,先生。”弗朗西斯站了起来,她的手里握着麦考夫给的文件袋,“暴风雨要来了,先生。”   “这是你的直觉?”麦考夫挑眉。   “不要不相信,先生。”弗朗西斯察觉出麦考夫的怀疑,“我并非虚言。这是一个网络的时代,而这里是英格兰的伦敦。”   “再见,先生。”   “再见,殿下。”   “再见,布莱恩。”   弗朗西斯捏了捏布莱恩的小耳朵走出蓓尔梅尔街,伦敦难得的太阳意外地有些刺眼,阳光照耀在她的金发上形成一个光晕。   麦考夫现在飘窗前注视她离去的背影,记忆宫殿里另一个自己跳出来,穿着灰色三件套,甩着作为武器的伞。   “你不该给她。哪怕一丝一毫。她太过在意戴安娜王妃的死。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戴安娜是她的母亲,不可能指望她无动于衷。”他站在另一个自己的对面,仿佛对峙一般。   “戴安娜不仅仅是她的母亲,她是她的精神世界。麦考夫。她的死亡,在年幼的公主心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精神世界的轰塌,这是一场灾难。”   “她近几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控制的很好。”   “她的母亲戴安娜成就了年轻一代的皇室成员。她对世界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皇室因她几度遭受指责。”‘麦考夫’开始坐下,他为什么要站着呢,对他的腰椎负担真大啊,“顺应时代啊,麦考夫。传统在遗失,在人总会在一百年后才懂得后悔现在他们失去的是什么。弗朗西斯出生欧洲最传统保守的家族,母亲出生于拥有五世纪荣耀家族的黑羊。公主和戴妃女儿的身份无论是那个阶层的人都对她充满着好感。过分追求所谓的真相,只是在作茧自缚。”   “在得到真相之前,弗朗西斯不会停下她的脚步。”麦考夫说道,他对此颇为头疼,“她固执地令人无法想象。”   “是啊,她固执的像是年幼时一心想到海盗的夏洛克。”‘麦考夫’感叹,“但你知道这最后的结局,对于夏洛克。”   “这就是为什么我给了她这样的一份资料。”   “这远远不够,显而易见,你该查查最近她接触过什么人。最后一句暴风雨的预言,并非空穴来风。她不会在你面前撒谎。很明显,她更相信你。”   麦考夫并没有说什么,他与公主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   “为什么你选择她?麦考夫。”‘麦考夫’端着小蛋糕问,“诚然七岁丧母的小弗朗西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成功甩开了温莎城堡的侍卫佣人和保姆,展现出了过人的智慧。在她的哥哥眼皮底下溜进了阁楼,为了发泄情绪。理智与情感的的碰撞,终有一天,她会被毁掉的,被她自己。”   麦考夫沉默了一会儿,他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向上帝发誓,他的文学并不贫乏,却难以形容这位出乎意料的公主殿下。   “she is an unusual Princess。(她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公主)”   “她让你想起了欧洛丝?”   “某些地方她们的确想象。但弗朗西斯是一条金鱼,即使她十分聪明。”   “是啊,可爱的金鱼。麦考夫。希望你能尽在掌握。”   “当然。”   麦考夫放下已经冷却的红茶,把牛奶倒给布莱恩,他将弗朗西斯的资料带回了书房,置于最左边的第一个抽屉里。   他打电话给安西娅让她备车,他要去贝克街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的你来我往。以及麦哥最后和记忆宫殿里的自己对话,就弗朗西斯对于戴安娜死亡的影响,写的一般般,请大家食用。   ☆、第 4 章   弗朗西斯在午餐前到了白金汉宫。   家族会在这里进行午餐。   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对此,她的父亲和兄长们都有所发觉。   午餐过后,趁着威廉夫妇在和众人寒暄,哈里悄悄把弗朗西斯拉到一边。   “亲爱的妹妹,你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出了什么事了吗?”哈里觉得自己作为兄长有关心妹妹的义务,尤其是在母亲死后他们的世界逗发生了太大的变化,正是因为对弗朗西斯责任才让哈里从悲痛中剥离出来。   弗朗西斯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她安妮蓓尔梅尔出来了之后她的情绪依旧无法控制,她对于母亲死亡的事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情绪。   “没什么。”弗朗西斯干巴巴地说,欣慰又有些头疼兄长和她一样的固执,又多解释了一句,“我的朋友们知道我的身份了。我从没告诉过他们,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   “oh,你需要好好的道个歉。亲爱的。他们会原谅你的。”哈里拍了拍她的肩膀仿佛要给她一些勇气。   弗朗西斯顺势搂过兄长的胳膊微笑地说道:“我明天准备去一趟北安普顿,你同我一起吗?去看看妈妈。顺便在奥尔索普庄园住一晚。”   “当然。”哈里说道,“我也想和妈妈分享好消息。”   “Well,你开车。”弗朗西斯挑眉,“你知道舅舅又结婚了。凯蒂给我发邮件了。希望这次婚姻能持久一些,别再闹出什么笑话来了。”   “西丝,你和哈里再说什么悄悄话呢。”威廉带着凯特走过来。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她的手依旧挽着哈里,一脸严肃地说:“未婚男女的话题。威廉抱歉,你现在已经不能加入我们了。”   “我真不敢相信,西丝。你会这么对我。”威廉颇为心痛的说道。   “Ok。我可以跟我亲爱的姐姐组成女孩团队,顺便叫上皮帕。”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说道。   威廉揽着凯特指着她说道:“Fine,你和哈里继续吧。By the way,凯特不能再被称之为女孩了。”   凯特就着手肘给威廉来了一下,威廉立刻捂着胸口,不相信妻子会这么对他。   “Good job,凯特。可不要让这个家伙太得意了。”弗朗西斯挑眉,“欢迎加入女孩俱乐部,凯特。”   “Oh,你真好,西丝。”凯特知道弗朗西斯在接纳她,在婚礼之前她们只见过一面,弗朗西斯总是来去匆匆,威廉的解释是弗朗西斯为了学业已经快疯了。但这让凯特感到有些不安,怕这位年轻的公主不能接受自己。   哦,现在她不会有这样的顾虑了。   弗朗西斯正如威廉同她说的那样,是一个好姑娘。   入夜,弗朗西斯和皇室其他成员回了温莎城堡。   弗朗西斯洗了一个澡,她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麦考夫给的资料,她知道这份资料一定让麦考夫十分头疼,他一定千方百计筛选不会让她完全察觉真相的碎片来交到她的手里。   即便是这样,弗朗西斯的手心已经开始发烫,她想要的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握在自己的手上,再打开之前,迎接她的不知道是灾难还是祝福。   即便是只鳞片抓,也能让她忐忑犹豫。   毕竟97年的事情过后,麦考夫坐上了MI6 领头人的位置,过了几年他又攻占了MI5,成为了英格兰的隐形国王。   所有的信息都在麦考夫的掌握之中,弗朗西斯获得当年消息的渠道实在是太少,只能同他做交易来获取信息。   这就代表她为了母亲的死追求真相这件事也在麦考夫的掌控中。   值得高兴的是,起码这件事无论结局如何,也不会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危险。   就在她犹豫地打开文件袋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是诺兰.罗斯。   她亲密的伙伴、合作者。   “嘿,诺兰。美国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吗?”   “是的,如果没有那么多八卦记者想从我这里知道我和弗朗西斯公主的两三事,我想我在美国过得十分愉快。”   “别这样,诺兰。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拓展国际业务。”弗朗西斯自知理亏,她笑了一声,“Oh,起码在欧盟,我能让公司有一席之地。”   “是啊,无所不能的公主殿下。下次见面要我行礼吗?”诺兰虽然早就知道弗朗西斯的公主身份,但完全没有想到那些记者会这么疯狂。   “Oh,别这样。诺兰。你知道沃抱歉极了。”弗朗西斯真诚地说,她对傲娇的物种真是没有任何办法,比如谢尔顿,比如诺兰,还有……麦考夫。   虽然麦考夫傲娇的场景并不怎么多见。   “好吧,西丝。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两个礼拜之后。飞加利福尼亚。”弗朗西斯打算近期内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包括要去帝国理工大学的手续,不然她的那群天才朋友们绝对被媒体烦到死,“艾米丽怎么样?计划顺利吗?”   “她不让我帮忙还警告了我一番。这个臭丫头。”电话那头的诺兰气愤地牙痒痒。   “哈哈哈,干得好,Ems。”弗朗西斯乐不可支地大笑,“别灰心,诺兰。对了,你能帮我找一个卖假画的人吗?我有几幅画准备脱手。”   “你可以联系尼尔卡夫瑞,这个家伙出来了。他和FBI合作。”   “那就更不能找他。”弗朗西斯有些惊讶尼尔居然会和FBI合作,“我可不会把自己的把柄送到美国政府手里。”   “你把画带来,我愿意为公主效劳。”   “你真是太贴心了。诺兰。你这样我都要忍不住的爱上你了。”弗朗西斯忍住她的笑意。   “尽管忍不住吧,亲爱的公主。骑士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电话那头的诺兰也笑了,“回到英国拿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是的,我还没打开看看呢。”弗朗西斯皱眉,“不过在我踏足伦敦之后倒是有一个人来找过我。倒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以我母亲死亡的真相来诱惑我。狡猾的就像伊甸园的蛇一样。”   “你答应了?”   “在你的心里我居然这么蠢吗?”弗朗西斯不满地说道。   “当然不。只是他们来者不善。不达目的就这么轻易地让你走了。”敢跟公主谈条件的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他们怎么可能困得住我。我一上车就把他的枪给顺回来了。”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好歹我也是福尔摩斯教出来的。”   “福尔摩斯?他是你的老师?你拿着计划书来敲我的门决定合作的第二天就有一个叫福尔摩斯男人来找过我。”诺兰的语气十分平淡,但弗朗西斯知道他这是在不爽。   别指望这麦考夫会对一个根本不在同一个阶层上的外国人好声好气。   这种时候,庆幸你不是法国人吧。弗朗西斯忍俊不禁地想到。   “这很正常。他是一个控制狂加强迫症。除了我那群加州的天才朋友们,当然他们也被调查过,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罢了。每一个跟我接触合作的人他都会进行见面。”甚至威胁和警告。   不过,麦考夫的威胁和警告艺术绝非想象中的粗俗不堪,他有让人心甘情愿的本事。   “上帝啊,那你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的祖先亨利四世说过,头上皇冠不易戴。称号也是一样。我是拥有一千多年王朝历史的公主,我享受了别人无法享受的,同样也要失去相对应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诺兰。”弗朗西斯风淡云轻地笑了笑,“福尔摩斯对我的保护在你眼里可能过度了。可想想我的母亲吧。她天真善良甚至愚蠢,想想她的不幸。无论是和我父亲的,还是和其他的情人。”   “你的模样,倒是像一个斯德哥尔摩病人。”诺兰说道。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说白了,有点像受虐狂。   “哈哈。”弗朗西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别担心,诺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的人就是福尔摩斯。整个大不列颠都在他的手心里。”   “西丝,你很相信他?”   “是的,诺兰。不瞒你说,他值得信任。”弗朗西斯从未怀疑过麦考夫福尔摩斯,从第一次意外见面开始,她就信任着这个高挑微胖的男人。   电话的那头诺兰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半晌他开口的一句话,在弗朗西斯荒芜的世界了扔下一个炸弹。   “西丝,你爱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诺兰一眼看透本质,并且犀利无比~   ☆、第 5 章   “你看上去气色很差,西丝。”哈里一边看报纸,一边关心自己的妹妹,“昨天没睡好吗?还在为朋友的事情担心吗?”   因为他们俩今天打算去北安普顿,特地起了一个大早,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   “不,朋友们的事已经解决。”弗朗西斯准备了一副墨镜在包包里,遮瑕膏没有把她的黑眼圈全盖住,一会儿出门还得要墨镜帮忙,“学业上的事情。没什么特殊的。”   “别太拼命了。我好不怀疑你会成为皇室第一个女博士。”哈里打趣地说。   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读书的妹妹无趣,只是希望她能够像扎拉那样自由自在一些,哪怕闯祸了,他和威廉也愿意为她分担。   “是啊,我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三明治要吗?火腿鸡蛋?还是熏鸡生菜?”   “火腿鸡蛋。”哈里说道。   弗朗西斯给他递了一个鸡蛋火腿三明治,顺便还倒了一杯牛奶给他。   她坐了下来有些疲惫,昨天诺兰的话无疑给弗朗西斯重锤一击。   心理上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   她的震惊恰恰暴露了她最真实的反应。   再过去十几年的时光里,麦考夫充当的是长者、老师和朋友的角色,比起自己的父亲查尔斯,麦考夫更了解她。   可爱情?   弗朗西斯对爱情最初的印象是相互攻讦的父母,以及他们各自拥有的情人。   即便是父亲宣称真爱是卡米拉,但除卡米拉之外父亲还另有情人。   爱情的最初在她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不堪二字。   即便是面对凯特,弗朗西斯对她的态度取决于威廉对她的爱,与凯特本人无关。   在过去听威廉说起与凯特恋爱烦恼的时候,弗朗西斯终于发现了爱情的另一面,美好的一面。   可这有什么用呢。   它的不堪,像毒/品一样使人堕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子了。   母亲悲惨的结局使她的世界变得一片荒芜。   可现在她知道了,她爱她的导师,她的朋友,像一个女人爱另一个男人一样。   弗朗西斯必须克制这种要命的情感,不然她怕自己余生都没办法面对麦考夫。   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长者,导师和朋友。   就让那微不足道的感情见鬼去吧。   弗朗西斯狠狠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决定回美国就和诺兰打一架,艾米丽劝架都没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面妹妹的气息变得有些凶残了,哈里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再乖乖地喝了一口他不太喜欢的牛奶。   早餐过后,哈里和弗朗西斯就朝着北安普顿出发了。   “我觉得你还睡一会儿。起码三个小时才能到哪儿呢。”系好安全带的哈里说道,他可不忍心看着弗朗西斯一脸颓废的疲倦样子,就这样把她带到妈妈的面前,会让妈妈误以为他没照顾好她。   “好吧。”弗朗西斯也不勉强,事实上她累极了,原本她还想陪哈里说说话,让他不至于这么无聊,但显然她已经被她的生物本能打败了。   弗朗西斯轻轻合上了眼睛。   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麦考夫的第二次见面。   那是母亲死后,她对父亲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当面正式感谢一下那晚的先生。   父亲当然答应了小弗朗西斯的要求。   他们的会面在圣乔治别墅的花园里,一对一的单独会面,以下午茶作为开场。   年轻的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发际线还没有醒目的让人侧目,他身形高挑让人忽视他的体型,虽然他完美的用三件套遮住了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腩,但不得不说比起现在的麦考夫来说,年轻时候的他更胖一点。   “请坐先生,感谢你能来。”年幼的公主已经有了皇室完美礼仪的风姿,她礼仪完美地让人以为置身在维多利亚时代。   “作为一个绅士,我没有理由拒绝一位淑女的要求。”麦考夫是一个完美的伪装者,刚入仕途的他绝不会拒绝一位皇室人员邀请,即便是一只幼崽。   他调查过这位公主,关于她的出生,是戴妃为了挽救她的婚姻做出的最后一次尝试,弗朗西斯公主出生后不到两年,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终于受不了分居了。   弗朗西斯年幼时十分自闭,除了母亲戴妃之外,她很少同人交流,她精致的就像一个洋娃娃,也像一个娃娃一样一言不发。   父母的努力让她终于表现的和普通小孩一样,弗朗西斯依旧是皇室孩子中最寡言少语的一个。   “谢谢你的体贴,福尔摩斯先生。”弗朗西斯矜持地点头,她金色的卷发垂到腰上,湛蓝色的眼睛像极了爱琴海的风光,“那天是罗宾带你过来的,对吗?”   “是的,殿下。”   “他与我的祖母,女王陛下很亲近。陛下信任他。”弗朗西斯经常与她的祖母和曾祖母呆在一块儿,她经常能看到罗宾约夫连出入祖母的身边,“你是内阁的新成员吗?”   “是的,殿下。”麦考夫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位公主的敏锐,他甚至能感觉到弗朗西斯身上有半个同类的气息。   半个同类在麦考夫眼里也算是一个稀有物种了。   起码他在人生的前二十一年里都没能遇到除了福尔摩斯之外的同类,或者半同类。   虽然弗朗西斯的另一半仍然是金鱼种类,在这个近亲结婚的王室一千多年的王室里,这位公主也算的上是异类了。   “布莱尼首相…”弗朗西斯顿了顿,她皱着眉,“他利用了我母亲过世的这场东风得到了人民的支持。虽然我也喜欢‘人民王妃’这个称呼。同样的他解决了王室的危机,相信他已经赢得了祖母的信任。也许下次见面,她会叫他,托尼。”   “不,永远不会。”年轻的麦考夫否决道。   即便是布莱尼首相热衷于此的开片介绍‘叫我托尼’。   年幼的弗朗西斯点头:“是啊,绝不会如此。那么布莱尼先生的进步也就到这儿了。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的夫人。她的礼仪堪称Slow(简陋)。”   麦考夫不会随意地批评一位女士,他端起公主准备的下午茶以及搭配着的玛德琳小蛋糕,这显然是为他准备的,年幼的公主可享用不料带酒精的蛋糕。   “福尔摩斯先生。”东扯西扯的弗朗西斯公主终于准备进入正题了,她已经观察到福尔摩斯先生进食了几个小蛋糕后心情愉快,或许就是她开口的时机了,“十分感谢你那天指导我父亲找到我。事实上,比起我估计的要早了三个小时。您似乎……”   年幼的公主蹙起了眉头,她在寻找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位前途光明的年轻先生:“Out of the ordinary(与众不同)”   麦考夫挑了挑眉,不得不说他被这个词愉悦了,他不像幼弟一样在金鱼的世界里横冲直撞,他更为年长,所以对待金鱼的表现也很为内敛,他混迹当中,利用一切可利用,却许久没有这么直白地被夸奖过了。   “谢谢你的赞美,殿下。”   “这正是我安排这次见面的原因。”弗朗西斯开诚布公地说道,她的声音非常稚嫩,她的脸型是一只苹果,“我的父亲,虽然在道德上能让人指摘的地方太多了,可在我这儿他一直努力的做着一位关爱女儿的好父亲。但恕我直言,他的确不能对我进行更好的指导。他和我不一样,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想我为你做点什么呢,殿下?”   年幼的公主站了起来,她的身高比坐着的麦考夫还要矮一些,麦考夫依旧选择了坐着,他已经猜出了公主进行这场会面的原因。   “福尔摩斯先生,你会效忠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吗?Always and forever?”年幼的公主现在圣乔治花园里穿着黑色的蓬蓬裙问年轻的先生。   “是的,我的殿下。”   “福尔摩斯先生,不论党派,你愿意维护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吗?”   “是的,我的殿下。”   狡猾的公主从不提及皇室其他人员,一个女王就可足以代表英国皇室。麦考夫饶有兴致地想。   “福尔摩斯先生,你愿意倾尽全力帮助我,威尔士弗朗西斯公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吗?”   麦考夫单膝跪地稚气年幼公主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他的眼睛里是星辰大海。   “You are my Highness forever”   弗朗西斯现在回想起当初的那个场景,她明白,不是她选择了麦考夫福尔摩斯,而是麦考夫选择了她,威尔士弗朗西斯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感觉像是在写公主与骑士。   ☆、第 6 章   奥尔索普庄园,五个世纪以来一直为斯宾塞家族所有,这里收藏了欧洲最精致的私人家具、图片和陶瓷品。   在圣诞节周末,庄园将装饰成传统风格,举行户外篝火晚会,孩子们一起唱圣诞颂歌,人们一同畅饮研磨的热葡萄酒。届时会有出售圣诞礼物、圣诞卡和圣诞装饰品的摊位,还会有驯鹿和前来拜访的圣诞老年人,另外,孩子们还可以坐在壁炉前听圣诞故事。   哈里和弗朗西斯曾经都是听圣诞故事的孩子们中一员。   虽然舅舅在情感上有些不靠谱,但对于他们这群小侄子小侄女都挺好的。   弗朗西斯知道舅舅的名字也叫查尔斯之后,一度怀疑是不是世界上的渣男都是这个名字。   作为一个名字的查尔斯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这个占地1000多英亩的辽阔庄园有个绿树掩映的椭圆形小湖,戴安娜就长眠在这个远离尘嚣但又不感孤寂的小岛上。   岛上没有华贵的墓冢,只有草地、湖水和一座洁白的纪念碑。一座高约两米的纪念碑,洁白的方柱底座,顶端托起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玫瑰。   妈妈会喜欢这儿的。   第一次来扫墓之后,弗朗西斯安慰地想到。   戴安娜去世之前,弗朗西斯想,母亲最满意的称呼不是威尔士王妃,也不是英伦玫瑰,应该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叫的妈妈。   弗朗西斯初来到世界三个月便有了自己的意识,然而她的成长跟不上她大脑的发育,大脑发育的像是兰博基尼的高速小马达,而身体却像是一辆掉了螺丝的自行车。   所以一开始,年幼的弗朗西斯表现出了自闭儿才有的症状。   因为她在梳理她的大脑,沉浸自己的世界,对于外界的刺激,她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做出反应。   等她理清楚了自己的大脑之后,父母已经分居了,她则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讨得了所有长辈们的欢心。   她就是这么善于利用自己优势的女孩,从小到大。   弗朗西斯和哈里与查尔斯舅舅打完招呼后,就划船去了母亲戴安娜的墓地,他们絮絮叨叨地对着母亲的墓碑说了好一会儿话。   母亲漂亮的面容永远定格在她三十六岁,年轻美丽,微笑着仿佛在注视着她的孩子。   弗朗西斯知道,她的出生是母亲对自己千疮百孔的婚姻做得最后尝试,即便是她的出生没有挽救她的婚姻,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她。   在母亲短短三十六年的生命里,将近一半的时间都在痛苦与煎熬中度过,即便她是那样美丽动人,风华绝代。   斯宾塞女孩们不能得到丈夫的心就像是一个诅咒一般,从卡文迪许公爵夫人乔治安娜斯宾塞到威尔士王妃戴安娜斯宾塞。   两位绝代的美人同样的传奇,同样的不幸。   母亲的爱是巨大的宝藏,她让她的世界变得色彩缤纷,而她的离去,也让她的世界变得像雪国一样荒芜。   她失去了一切。   “哈里,我觉得是时候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很管用。”弗朗西斯挽着哈里的手,她半个身体依靠在他的身上,因为她感觉到有点冷,“我看了心理医生很多年了。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需要下定决心。”   哈里有些沉默,母亲死后对他的打击最大,他需要帮助却从未开口。   他的妹妹比他勇敢的多,实际上,这让他有些挫败。   “或许,你可以给我推荐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哈里斟酌地说道,果不其然看见弗朗西斯漂亮的蓝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母亲死后,让这双蓝色的眼睛永远的快乐明亮是他和威廉共同的约定。   Anytime,他们都会保护他们的小妹妹——弗朗西斯。   让她像她的名字一样,做一个自由的公主。   他们在奥尔索普庄园用午餐,弗朗西斯见到了新上任的舅妈凯伦戈登斯宾塞。   不得不说,这位舅妈的确十分迷人,而且和舅舅有相同的爱好,热衷慈善。   凯伦是全儿童国际慈善机构的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全儿童国际慈善机构是致力于改善世界各地孤儿,被遗弃,被虐待,和被忽视儿童的慈善机构。   弗朗西斯以弗朗西斯威尔士之名再拳儿童国际慈善机构投了不少钱,大多是她和诺兰合作赚来的钱。   凯伦对威尔士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毕竟每次这个家伙捐款的数目都大到令人咋舌。   弗朗西斯加上威尔士,再看看眼前这位金发美人,凯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遗传了戴安娜的金发和蓝眼,五官轮廓七分像戴安娜三分像玛格丽特公主,不得不说,弗朗西斯是年轻一代的公主中最美丽的一个。   “来,西丝。贵腐白葡萄酒,女士们的最爱。”斯宾塞伯爵给已经成年的外甥女来了一点,饭后的甜点是蓝莓奶酪正适合搭配这种葡萄酒。   贵腐酒由于糖分高,所以能够陈年非常久,有些甚至需要陈年一二十年以上才会达到适饮期。质量好的贵腐酒窖藏半世纪也还是很好喝。   弗朗西斯轻轻地抿了一口,蜂蜜、杏脯和桃子的果香包裹着那一点贵腐的味道从鼻腔到口腔,平衡的酸度让酒浓而不腻。   这酒的年份起码有三十年。   它的口感丰富而稠密,甜度也极好。   哈里喝了一口,笑嘻嘻地对着弗朗西斯说:“以后你该经常跟我一起来,看在你的份上舅舅才招待好东西。”   弗朗西斯抄了一勺蓝莓奶酪狠狠地塞进哈里的嘴里:“吃你的吧。”   “哦,我的姑娘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哈里艰难地把奶酪吞下去不满地说道。   “不劳你操心,我亲爱的哥哥。”   斯宾塞夫妇看着这对可爱的兄妹相视一笑。   弗朗西斯喜欢午睡,斯宾塞伯爵早就让佣人打扫好了她的房间。   她回到小时候住的那间房毫不意外地看见母亲当初给她买的同款泰迪熊,弗朗西斯轻笑了一下,所有人都把她当做未成年吗。   弗朗西斯除了在学业方面展现出她过人的智商之外,其他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说实话,麦考夫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即便是在他眼里她的能力有限,她所学到也足以应付众人。   如果是她自己成长的话,在她的母亲死后也就会选择自我毁灭了。   弗朗西斯突然想到了心理医生,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麦考夫。   “午安,先生。”   “午安,殿下。”   “是这样的,先生。我准备给亨利找一个心理医生。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弗朗西斯从不在麦考夫面前做无谓的寒暄。   “你的心理医生就挺不错。他还是你自己选得。”电话那头的声线没什么起伏。   “可那是一位男士。异性才让人有倾诉的欲望。”弗朗西斯耸了耸肩无奈地说,“你不能指望着亨利对一个男人推心置腹不是吗?”   麦考夫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的确按照小王子的性格,这种事情他来安排比较妥当,不然出了什么事,女王还不是要找他。   “Fine。我会安排好的。”麦考夫皱着眉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弗朗西斯挑眉:“麦考夫,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Nothing。”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如果你想,你就会选择告诉我,殿下。”   “先生,你这样会让我失去很多乐趣的。真难在你面前保持神秘感。”弗朗西斯挫败地说道,她觉得她在麦考夫面前没什么女人味吧。   或者,除了老福尔摩斯夫人,没有那个女人能在麦考夫眼里有什么女人味吧。   弗朗西斯乖乖地交代了她第一天来伦敦之后的经历:“有趣的是,他竟然能瞒过你的耳目先生。”   说到最后弗朗西斯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电话那头的麦考夫觉得自己十分牙疼,他手边放着《纽约时报》,上面的头条是“全美第六富豪诺兰罗斯情定威尔士弗朗西斯公主,两人共进烛光晚餐”   麦考夫觉得他的牙简直是磨人的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得慢慢培养,何况公主与麦考夫之间的感情绝非爱情这么简单。   ☆、第 7 章   过了几天,哈里的心理医生也解决了。   弗朗西斯和斯宾塞家的几个表妹表弟吃吃喝喝玩玩,日子过得颇为无聊,她和哈里的在奥尔索普住了一阵子就回了伦敦。   回到伦敦之后的第一天,弗朗西斯就回了温莎,比起和父亲还有他现任妻子住在一起,她还不如和祖父母一起住。   不知道是不是女王都有养狗的习惯,祖母对狗的喜欢真是让人发指。   弗朗西斯看着在她裤子边打圈的一群柯基犬,不知道是第几次打消把这群小家伙给宰了了的冲动,可谁让这是祖母的狗呢。   弗朗西斯常年在白金汉宫和温莎城堡居住,女王特地给弗朗西斯准备了一个书房,她就握在书房里查资料。   自从麦考夫把资料给了她之后,她看了好几遍,总觉得有那些不对劲。   那场车祸要是人为安排要谋害戴安娜的话,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那场车祸中母亲很有可能生还,如果她及时去医院的话,她很有可能活下来。   要是暗杀都不能中的话,她只能为幕后黑手的特工们的身手和脑子捉急。   结果,这场事故中只有司机活了下来。   在数年之后,这场车祸的根本原因归咎于司机的醉驾。   弗朗西斯表示,信你我就有鬼了。   倒霉的司机不过是受难者家属们的宣泄口罢了,谁让只有你活下来了呢。   弗朗西斯可不会同情这个倒霉的司机,如果他的技术好一点,这场事故就不会发生了。   她母亲在发生车祸后还活着,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她真正的死因是内出血。   弗朗西斯觉得整件事都透着古怪,她却自己身在迷雾中,看不清楚真相,窥见了一些真相的轮廓。   弗朗西斯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觉得麦考夫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古怪。   弗朗西斯怀疑过母亲的死因另有蹊跷,但绝不会怀疑是英国皇室及政府动的手,他们绝不会让威廉这个未来储君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戴安娜出了事第一个被问责的也必然是王室。   戴安娜做的事情大多被各国领导人赞扬,被人民爱戴,虽然已经不是皇室的人,但她依旧保持着威尔士王妃的头衔。   97年工党首相布莱尔上台,工党与保守党对立,布莱尔本人也曾经是反对君主立宪制的一员,他的夫人是废除君主立宪制让英格兰走向共和的拥护者。   她的母亲在遭受了婚姻失败之后,利用了媒体对她的同情对皇室造成了一定的打击,在人民的眼里她是反抗皇室的斗士。   布莱尔为首的工党上台之后更不会对她做什么。   剩下的……   弗朗西斯眼睛一暗,她握着书的手微微用力,手关节都有些发白。   “嘿,西丝就知道你在这儿。”   弗朗西斯连忙合上书,她回过头看见扎拉走过来。   “《埃及神话》?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   “扎拉,你不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弗朗西斯把书放还回去,“你来找我什么事?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我来找你骑马。祖父带着男孩们打猎去了。我不喜欢打猎。”扎拉耸肩。   弗朗西斯既不喜欢骑马也不喜欢打猎,她喜欢击剑和游泳,绘画和大提琴也精通,最喜欢的不是她所学的理学,而是计算机,师承诺兰。   “那等什么,去骑马去吧。”   她们去了扎拉经常去的马场。   弗朗西斯知道扎拉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然按照扎拉奥运水准的马术,弗朗西斯绝不会和她一起去骑马。   “西丝我挺担心安吉拉的。”扎拉和弗朗西斯骑了一圈回来,她显得忧心重重,“她最近很不对劲。她和安德鲁舅舅闹过好几回了。”   “她的恋人你见过吗?”弗朗西斯记得安吉拉不是那种和长辈叫板的女孩,安德鲁叔叔对女孩们的品行要求很严格。   扎拉摇头。   “别趟这浑水了。安吉拉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在其他堂姐表姐中,弗朗西斯最讨厌的就是安吉拉,安吉拉绝对是她见过最蠢的金鱼,“你帮她遮掩,她也不会领情。”   “也是,尤金妮都不想管她了。”扎拉也想明白了,狠狠地跑了两圈,心里的郁气也散了。   弗朗西斯压根就不想管安吉拉的事,扎拉也许只是脾气不好,但从来不对弟弟妹妹们大脾气,在弗朗西斯还小的时候,安吉拉就骂过她小怪胎。   见鬼的小怪胎。   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   扎拉和弗朗西斯在马场上跑圈,弗朗西斯见扎拉心情好多了,也配合着说了一些其他女孩子们的话题。   “啊——”   她们俩正说笑着,突然马棚那边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叫声。   “怎么了?”扎拉皱眉。   “应该是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弗朗西斯说道,她有些不安地蹙眉,觉得她的运气有些不好。   弗朗西斯走进马棚,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她看着健壮的马儿圆圆的大眼睛,不安地刨动着脚下的泥土。   “扎拉,我想你留在这儿报警吧,亲爱的。”弗朗西斯拦住了扎拉,虽然扎拉胆子大暴脾气,但尸体之类的应该没怎么见过。   “嘿,西丝…”扎拉不放心弗朗西斯连忙拉住她。   “别担心,扎拉。不会有事的。”   弗朗西斯安抚了扎拉一会儿,她的马靴踩在稻草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越靠近血腥的味道就越发的浓郁,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跌坐在哪里,是马场的照顾马儿的伙计,她记得他叫杰里米凯恩,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弗朗西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先印入眼帘的是鲜红的血,然后弗朗西斯看到了一具女性尸体。   她被割开喉咙,颈部有勒痕。她的肚子被剖开,肠子拽出来被甩到她的右肩上。   弗朗西斯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惨剧心想:幸好没让扎拉进来,不然估计她晚上一定会做噩梦。   “西丝,里面怎么样了。我已经报警了。”   “扎拉,千万千万别进来。”弗朗西斯警告准备进来的扎拉,她的手放在了凯恩的肩膀上,“先生,在警察来之前,我想我们不必现在这里等待。”   杰里米认得弗朗西斯,她以前常常和扎拉来骑马,在威廉大婚之后,她的面孔已经被算英国人知道。   “谢…谢谢您,女士。”杰里米结结巴巴第说道。   “不用客气,先生。”   弗朗西斯和杰里米走出去,扎拉已经和马场的罗密欧杰弗里解释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可怜的脱发地中海老板看上去快要晕过去了。   “上帝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是最近泰晤士报报道的那个恶棍吗?杀害了两名□□的那个。”   罗密欧旁边的是驯马师卡特琳娜卡尔斯,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北欧姑娘。   弗朗西斯皱了皱眉,这段时间她在北安普顿还真没注意伦敦的事,她掏出手机准备上网查一查。   “老板,是玛丽安,天哪,她是一个好人,怎么会这样……”杰里米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恐慌。   扎拉有些不安地往弗朗西斯靠过去:“西丝,你还好吗?”   比起自己她更担心弗朗西斯,毕竟她看到了残忍的画面。   “还好,不用担心我,扎拉。”弗朗西斯查完了资料,她安慰地握着扎拉的手,“苏格兰场应该很快能破案。明显的模仿19世纪末的开膛手杰克。”   “这里总算有一个会用脑子思考的人,雷斯垂德,只有你们这样的小金鱼才会因为是开膛手杰克幽灵作案,一开口就拉低英格兰的智商。”   弗朗西斯转身看见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一头卷卷的黑色头发,高高的颧骨,脸有点长,一双眼睛倒是和她认识的那位先生有点像。   弗朗西斯微笑了起来,手指在黑莓手机上的键盘飞快的按了几下。   在MI5的麦考夫破天荒地收到了弗朗西斯的短信。   他拿起来一看忍不住地弯了弯嘴角。   “您的幼弟真可爱,像只脸长的泰迪犬——F□□(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的缩写)” 作者有话要说:  忙着考试~尽量保持日更   ☆、第 8 章   弗朗西斯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麦考夫的幼弟——夏洛克福尔摩斯,却听过他常常抱怨自己的弟弟有多么多么中二和不服管教。   今天这么一见,夏洛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欠揍。   “您好,弗朗西斯公主殿下,菲利普女士。”作为探长雷斯垂德当然认得弗朗西斯和扎拉,他觉得简直头都要大了,作为皇室成员扯进了连环谋杀案,可想而知这会继约克郡屠夫之后最受关注的案子了。   “日安,探长。”弗朗西斯礼貌地点头,“你们来的很快。想必这件案子对苏格兰场的压力也很大吧。”   雷斯垂德还没说话,夏洛克就说道:“你对这场谋杀案怎么看,弗朗西斯小姐?”   “夏洛克!!”雷斯垂德差点没跳起来去捂夏洛克的嘴巴,他冲着夏洛克压低了声音,“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可是威尔士公主……”   “她是公主,还是女王,还是首相,这都跟我没关系。”夏洛克飞快地说道,他的眼睛看着弗朗西斯,“说说看,我需要你的意见。”   扎拉被这个无礼的男人气炸了,尤其他还对弗朗西斯步步紧逼,她沉着脸:“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先生。”   “没关系,扎拉。”弗朗西斯安抚了扎拉一句,她没有在意夏洛克的直接,“这位死者,玛丽安查尔普斯,是模仿了开膛手杰克第三个死者安妮·查·普曼,普曼被割开喉咙,并惨遭剖腹,肠子被甩到她的右肩上,部分子宫和腹部的肉被凶手割走。其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我发现她的时候,基本上查尔普斯都符合,如果尸检出来,子宫部分被割走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模仿开膛手杰克。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的情景再现,所以应该不仅仅是想模仿开膛手杰,我认为凶手与这位查尔普斯小姐更具有私人情感。我想他应该是一个英国白人,家住在伦敦,相貌英俊,身型高挑,起码有6到6.2英尺左右,左撇子,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出生。”   其余的人包括扎拉在内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每说一句夏洛克的眼睛就亮一分,她耸了耸肩总结:“我是学理学出身的,科学家都喜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你会侧写。”夏洛克把弗朗西斯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无礼的目光差点没让扎拉跳起来揍他。   是位公主,童年不幸,母亲早逝,兄弟和睦,常年在物理实验室,精通计算机和侧写,对犯罪有研究,高智商……   “来看这里也有半个会思考的人。”夏洛克扫了雷斯垂德一眼,他摘掉手套,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大衣。   “你发现了什么,夏洛克?”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吗,雷斯垂德?”   “……”   雷斯垂德一脸无奈地看着夏洛克,而夏洛克则是一脸不耐烦。   “这位玛丽安查尔普斯是这里的驯马师,42岁,离异,离异的原因是因为她私生活不检点。And she is right(还有她是对的),这起案件更私人一点。你应该查查她的情人们。就从这里的老板开始查起吧。虽然他不是凶手。”   罗密欧杰弗里:……   夏洛克才不去看那个人的脸色,他朝着弗朗西斯说道:“夏洛克福尔摩斯。”   “弗朗西斯蒙巴顿温莎。很高兴认识你,福尔摩斯先生。”弗朗西斯挑了挑眉,看来这位小福尔摩斯先生还是一个十足的绅士,重点是对谁。   夏洛克又打量了弗朗西斯,笃定地说:“你认识死胖子。”   死胖子?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想起来麦考夫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和日子推后的发际线,有些忍俊不禁:“是的。大福尔摩斯先生的确体重超标,但比起第一次见面,他已经瘦了很多。就是发际线有点靠后。”   “显而易见。他的牙医和裁缝都恨不得去自杀。”夏洛克冷哼了一声。   “哈哈,可以看出来。”弗朗西斯爽朗地笑了两声,她有些同情麦考夫了,哈哈。   弗朗西斯拿出自己的记事本留下了电话给夏洛克。   “也许下次能一起去找一些好玩的事。”   “伦敦已经无聊的要命了。”夏洛克已经推算出了弗朗西斯从美国回来的日子,欣然地同意了她的提议。   和金鱼们有什么好玩的。   弗朗西斯和扎拉很快就离开了,毕竟她们身份特殊。   “西丝,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奇怪的先生?”   弗朗西斯坐在车里舒服地靠着靠垫上:“是啊,他挺有意思。我挺喜欢他的。”   在夏洛克身上很容易看到麦考夫的影子,比起麦考夫,他更加的幼稚,更加的肆无忌惮,也更加的善良。   在夏洛克身上不难看出那隐藏他无礼和傲慢之下的闪光点。   尽管她和他相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她可以观察的到夏洛克福尔摩斯,他从耳边一个扁平的名字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显然,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个性情冷漠、孤僻的人,虽然对结交朋友并不在意但很珍重友谊,坚持已见,但也不乏幽默感,他甚至自己承认热衷于恶作剧,喜欢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揭开案件谜底,平日里冷静、不易动感情,自负有时接近狂妄。他具有超强的观察力、演绎推理能力。   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活得真实。   这才是她最欣赏和最嫉妒夏洛克的一点。   她手指不动声色地按着手机键盘。   扎拉和弗朗西斯回到温莎城堡的时候,正好遇见威廉和哈里两兄弟在花园。   “嘿,扎拉,西丝,骑马骑得开心吗?”威廉笑着和女孩们打招呼。   弗朗西斯觉得如果以威廉的脱发程度来表示他的幸福的话,他现在可真幸福。   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她和哈里还暗搓搓地讨论过威廉几岁会脱发。   威廉表示这真是一群亲弟妹。   毕竟祖父和父亲的基因在,威廉会脱发简直是喜闻乐见。   而哈里则十分有幸地逃脱了英格兰的脱发基因,他的头发不要太浓密。   “别在提这事了,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扎拉说道。   两个男孩马上围过来。   “怎么了,扎拉?西丝你没事吧?”哈里打量了他的妹妹,看上去弗朗西斯的心情不错。   “哦,西丝一点事都没有,她被一个男人迷住了。”扎拉立马打趣弗朗西斯,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孩们阴沉下来的脸色。   “没这么夸张。”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我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出于一种尊敬的欣赏。”   “说实话,他虽然长得不错,可一点儿也不绅士,个性也很奇怪。”   “等等…”哈里抢在弗朗西斯之前说话,见鬼了他妹妹看上了一个听上去个性奇怪的男人,“什么男人?西丝?”   哈里觉得有必要去换上他的军装和他的枪然后去毙了那个男人。   “今天我和扎拉去骑马然后马场发生了凶杀案。苏格兰场的一位探长的朋友也来帮忙查案子。我正好认识他哥哥,所以聊了几句。不是扎拉想的那样。”   扎拉说道:“可你承认了你喜欢他。”   “是的。”弗朗西斯从善如流,“我也喜欢你和我亲爱的兄弟们。”   威廉挑眉:“Wow,我还以为我能见证你的初恋呢。”   “说得和真的一样。”扎拉调侃威廉。   她才不相信这两个大英腐国身份最高的两个妹控的鬼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位先生也不是我的初恋。”弗朗西斯双手环胸冲着兄长们扬了扬她的下巴,“我的初恋在8岁的时候。”   “What?!”威廉和哈里。   弗朗西斯抱怨地向扎拉说道:“男孩们总是沉浸自己的世界吗?”   “是的,彼得准备结婚的前一个月我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弗朗西斯微笑地拍拍兄长们的肩膀:“我开玩笑的。我可和一个十六岁就和小姑娘接吻的男孩们不一样。”   威廉松了一口气:“你可以告诉那个你喜欢的男孩,他现在安全了。”   “Seriously?”   他们在花园闹了一阵子直到准备晚餐了才进去。   “说真的,我有点喜欢他——FMW(弗朗西斯蒙巴顿温莎)”   麦考夫低头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简讯,他坐在沙发上,看在英格兰图案的靠枕上,一只手把玩着他的伞柄。   他听到一阵闹脾气一般的上楼声之后,麦考夫抬起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那是他最完美的面具。   “欢迎回来,夏洛克。” 作者有话要说:  妹控对上弟控,是准备原地爆炸了吗   ☆、第 9 章   麦考夫和夏洛克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甚至有时候剑拔弩张。   但夏洛克也曾经和麦考夫当过一阵子相亲相爱的亲兄弟,可进入青春期之后夏洛克就从熊孩子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远。   “你又胖了了,麦考夫。”   “正好相反。”麦考夫对于夏洛克的挑衅只是象征性地辩驳了一句,“相信你今天已经见过威尔士公主。”   “弗朗西斯?”夏洛克早就将这些没用的信息删除,如果说今天遇到过什么特别又和麦考夫有关的人,那就只有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威尔士公主殿下。”麦考夫说出了她的全称,他提起这个名字时语气有些复杂,“这位公主可不是一条随随便便的金鱼。”   “当然。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是教导一条金鱼。”夏洛克冷哼了一声,他挑了挑眉,“她在查戴安娜的案子。”   “弗朗西斯和她的母亲关系很好。”麦考夫早已估计出戴安娜于弗朗西斯的影响,比起他来更要深刻。   他曾经想把戴安娜之死带来的消极影响剔除弗朗西斯的世界,然而他失败了。   麦考夫很少有失败的时候,除了对夏洛克之外。   弗朗西斯对戴安娜已经成了执念,对此堵远不如疏,起码他可以掌控一切。   但弗朗西斯遇上夏洛克,却是麦考夫没有想到的,甚至说在他的意料之外。   “你的控制欲望又加强了。麦考夫。它和你的发际线体重一样没救了。”夏洛克扬了扬下巴讽刺道。   麦考夫没有说话,他想起了那年七岁的公主对他说是否愿意帮助她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生存下去,他许下了诺言必然会恪守。   “如果弗朗西斯请求你帮忙,你只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帮助她。”   “不。戴安娜的事情很明显也很无聊。”夏洛克想也不想地拒绝。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拦着雷斯垂德,让他给你案子。”   “No。”   “夏洛克。”麦考夫平静地叫着夏洛克的名字,他绿色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河,“I beg you(我请求你)”   I beg you   夏洛克很少听到麦考夫说这样的话,除了要陪母亲去听话剧之外,他基本没听见过这句话。   夏洛克十指交叠成塔型,他的眼睛看着麦考夫面无表情的脸,他兄长的面具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想让人有撕下来的冲动。   “麦考夫,别太过投入了。”   “我没有,夏洛克。”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   “投入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不?”夏洛克目光灼灼地看着麦考夫,“You are lonely。”   麦考夫眼睛里似有微光闪过,他顿了顿平静地反驳了一句:“I am not lonely(我不孤独)。”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孤独?”夏洛克反将一军,他观察着麦考夫,寻找着他面具下的突破口,他从未成功过,直到遇见了弗朗西斯,他几乎窥见了麦考夫隐藏在面具下的冰山一角。   但显然这次试探失败了。   夏洛克看着麦考夫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恶狠狠地想。   麦考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也不像向夏洛克证明他孤独与否。   弗朗西斯的聪明已经超乎了麦考夫的预想。   戴安娜的死亡真相大白的那天,对于弗朗西斯,到底是重生还是毁灭,这已经不在麦考夫的预计范围内。   毕竟,弗朗西斯不是夏洛克。   “如果她来请我帮忙,那么就是客户。我会帮忙的。”夏洛克虽然经常和麦考夫兄弟阋墙,但是他们在大事上从来一致对外,至今夏洛克还没有玩脱过。   何况,他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之间,远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起码,在夏洛克的认知了,死胖子才不会随随便便地关照一条小金鱼。   即便,他的哥哥和他一样,他们都孤独。   两个礼拜的时间匆匆而过,弗朗西斯又回了美国,不能说回,只能说又去了美国。   她没有让任何人送她,毕竟21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在加州洛杉矶来接她的自然是诺兰。   弗朗西斯扬起唇角给了诺兰一个拥抱:“I miss you。诺兰。”   “如果不要随时随地送我上头版头条,我也挺想你的。”诺兰顺势揽过弗朗西斯的肩膀,撇嘴问,“你还没回答我上次电话里的问题。”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答案了吗?”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斜了诺兰一眼,“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我的感情。”   “我已经联系尼尔了。他已经答应脱手那几幅画。”诺兰说道,“不过你画画的功夫还真不错。做一位科学家真是可惜。”   “得了吧。”弗朗西斯接受了诺兰异样的赞美,“你一个玩计算机的,不也和我一样不务正业吗。”   “……算了,我和你计较什么。”诺兰歪了歪头,给弗朗西斯打开车门:“事情有眉目了吗?”   弗朗西斯坐上车开了音乐等诺兰上车才小声地说道:“有些眉目。有人故意拖延治疗导致我母亲的死亡。这件事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她通过麦考夫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任她千百遍的思量却依旧抓不住事情的真相,仿佛如置身迷雾中,踉踉跄跄地踽踽独行在悬崖边上,虽然有麦考夫这样指路明灯,与她来说终究是太过遥远。   即便是她挽过他的手臂,他亲自教导过她。   但对于弗朗西斯来说,麦考夫与她来说,是高山仰止。   她永远在仰望他。   这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诺兰。”弗朗西斯淡淡地叫着诺兰的名字,她和戴妃一样的蓝色眼睛看着前方,微微迷蒙,“在我母亲死后,我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在下坠,从空中坠落到海里,一直在下沉,我眼中的阳光越来越淡。可我却掉进了一个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的深海,永远没有尽头的下坠。”   诺兰沉默了一会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福尔摩斯知道吗?”   “不知道。”弗朗西斯靠在椅背上,“我从没和别人说过。”   “为什么?你相信他。”却不告诉他。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她才车里的音乐又开大了一点:“麦考夫和我在一件事上有分歧。他不希望我查到所有的真相。他希望的,是让我查到他所给出的真相。”   诺兰知道戴妃的事情怕是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西丝。”   车子里想起来阿黛尔的那首《make you feel my love》   “诺兰,我知道他在保护我。但噩梦使我不停地坠落。它不停地纠缠着我。我就像是沉默羔羊里的史达林,在找到我母亲的真相前,我永远都在坠落。”弗朗西斯在面对母亲死的时候,比另外两位兄长还要平静,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将母亲的死化为自己的执念。   到最后不知道是她在控制情绪,还是情绪在控制她。   在她的噩梦里,曾经听到过一个冷静温暖的声音。   它问:你在等谁来救你吗?   她在梦里的回答呢。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救我,我已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护士资格证考试,停更了几天不好意思啊。   ☆、第 10 章   “OMG,弗朗西斯,OMG,诺兰!!!”   这就是弗朗西斯每次让诺兰接她去公寓而感到心累的事。   公寓里的那几个姑娘遇上诺兰就被帅得合不拢腿,就像蜜蜂见了花一样,全都围着他转。   全公寓的男人都讨厌诺兰这样的高富帅。   迟早你们会失去本宝宝的,我告诉你们。   “就不该带你来。”弗朗西斯说道。   诺兰冲着弗朗西斯抛了一个媚眼,一手搂过她:“亲爱的,别担心,你依旧是我的公主。”   “……滚”   我是公主还要你说吗?   “谢尔顿,莱纳德。哦,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弗朗西斯说道。   谢尔顿瞟了那个进入公寓的雄性生物一眼,开口对弗朗西斯说道:“欢迎回来。弗朗西斯。如果你没带这个家伙来,我们还准备给你办个派对。”   谢尔顿办派对?!   是物理研究讨论吧。   弗朗西斯扶额,庆幸谢尔顿没有办派对,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这种研究讨论总是不成功的,会被歪楼到别的地方去。   这对于弗朗西斯来说却是不能忍受的。   但是,谢尔顿他们却是她最好的朋友们。   “佩妮,艾米。一会儿,我和诺兰要去吃晚饭。你们要带上谢尔顿他们一起来吗?”弗朗西斯坏心眼地说道。   “No!”男孩们   “Yes!”女孩们   弗朗西斯耸了耸肩,和诺兰相视一笑:“Well,你们可以先讨论讨论在和我联系。”   诺兰把她的东西放回公寓里的房间,准备带她出门:“尼尔因为案子也在加州,我安排你们见一面怎么样?”   “好。原本是想找他帮个忙。既然你已经安排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弗朗西斯点头,“你安排在哪里?”   “我的豪宅里。”诺兰笑嘻嘻地说。   “看样子,我们俩的绯闻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弗朗西斯挑了挑眉。   诺兰撇了撇嘴:“你明明乐在其中。走吧,公主。总不能让殿下饿着肚子。法国菜怎么样?说实话你们英国的黑暗料理已经闻名世界了。”   弗朗西斯发现她从小到大吃的料理总是被躺枪。   “美国的快餐文化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们。”弗朗西斯冷笑。   “所以我从不带你去吃美国菜。”诺兰拿过弗朗西斯的包,让她挽着他的胳膊。   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笑容,每次和诺兰还有谢尔顿他们在一起,她才会感觉到放松,那些负面的不好的情绪都会离他远去。   诺兰揉了揉弗朗西斯灿烂的金发,弗朗西斯和艾米丽其实很不一样,弗朗西斯对于真相执着比艾米丽的仇恨表现的更加内敛,这也是诺兰更为担心弗朗西斯的原因。   一个两个的都额外的不省心。   诺兰带她去了一家有名的法国餐厅。   “两份香煎鹅肝,两份法式白露笋忌廉冷汤,两份白汁烩小牛肉,一份香橙蓝莓蛋奶塔,一份法式松饼,一瓶甜白葡萄酒。”   “诺兰你可是要开车的。”弗朗西斯在酒驾方面一贯的铁面无私。   诺兰耸了耸肩:“我不喝,你可以喝啊。对了,坐在你九点钟方向的两个西装男人是谁啊?”   “保镖。好不容易和卡梅伦谈判得来的。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们跟得太紧。”弗朗西斯喝了一口水,“但现在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了。我想你也看见外面的媒体记者了吧。毕竟有我母亲的前车之鉴,麦考夫也坚定的让那些保镖跟着我的原因。其实这应该是他手下的特工吧。”   “特工?007?”诺兰兴奋地挑了挑眉。   “电影看多了吧。”弗朗西斯失笑,“像007这样的特工又怎么会来干这种活。”   “难道皇室的威尔士弗朗西斯公主还不算是英国的珍宝吗?”诺兰冲着弗朗西斯抛了一个媚眼。   弗朗西斯看着诺兰金灿灿的头发,感觉他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皇室只是英国的象征。最近威廉和凯特的大婚,促进了英国旅游业的发展,也算是我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了。”   “所以你们只是吉祥物?”诺兰犀利地说道。   “君主立宪制之后,皇室大权旁落,一开始由贵族出任首相一职,但现在贵族凋零,他们的影响力从台前转为幕后了。那么皇室就如同你所说的,一个吉祥物。”弗朗西斯倒了一杯甜白葡萄酒,开始切鹅肝。   “所以说,那位福尔摩斯先生也是贵族?”诺兰说道。   弗朗西斯顿了顿,奇怪地看着诺兰:“你似乎对麦考夫很有兴趣。据我的了解,福尔摩斯家族是世代的乡绅,不算贵族。不过,麦考夫基本上已经算是大英政府了。我的祖母很喜欢他。”   “大英政府?”这四个字倒是值得诺兰好好掂量。   晚餐愉快的进行着,结束之后诺兰开车带弗朗西斯会他在加州的别墅。   诺兰的别墅安置在山上,十分幽静,安保系统也很完善。   那里早有仆人接待了衣冠楚楚魅力四射的尼尔卡夫瑞。   “嘿,尼尔,亲爱的兄弟,好久不见。”   “嘿,诺兰,还有我们的西丝公主。好久不见。西丝,你的美貌真是越发的动人。”尼尔说着就冲弗朗西斯抛了一个媚眼。   这已经是弗朗西斯这一天收到的第三个媚眼了。   为什么她的好朋友都具有孔雀属性。   “听说你在和FBI合作。尼尔。”弗朗西斯给他们泡了一杯大吉岭红茶,作为一个英格兰人,她的最爱自然是各种不同的红茶而非咖啡。   诺兰深知弗朗西斯的喜好在别墅里放了不少红茶。   尼尔点头,英俊的脸上依旧如六年前一般的动人:“是啊,西丝。不过不用担心。公主殿下的事,我一贯守口如瓶。有什么能为效劳的吗?”   弗朗西斯将方糖放进红茶里,她勾出一抹笑:“我最近在查我母亲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有些事我得避开英国的耳目。”   弗朗西斯想起已经被她烧了的资料,不得不感叹麦考夫将那份资料做的天衣无缝,如果循着线索追查下去,只能查到戴安娜的死是未能得到救治意外身亡。   “你想要查什么,我的公主?”   弗朗西斯说道:“我需要车祸当天所有媒体、救护和医护的资料。所有的,关于他们家庭背景的资料。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如果英国王室费尽心机不想让她过分纠结于戴安娜的死上,正如他们告诉威廉,戴安娜是死于司机酒驾上。   可让她在意的是麦考夫的态度,无论她做什么事,麦考夫都是以导师的态度去指导她,从未有过如此明确的反对。   弗朗西斯智商高于常人,同样的也继承了母亲戴安娜的敏感。   而且她的情绪一度在母亲这件事前格外失控。   “给我一点时间,西丝。”尼尔毫不犹豫地点头帮忙。   “谢谢,尼尔。”弗朗西斯格外的真诚。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和尼尔离开。西丝,如果你需要帮助,尽管告诉我。”诺兰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膀,想给她一些安慰。   “谢谢,诺兰。”   诺兰开车,弗朗西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他们三个人依旧在聊天。   诺兰把话题讲到了弗朗西斯的保镖身上。   “天哪,西丝你是怎么忍受他们的。皮特偶尔查查我的行踪,我都受不了。”   “因为你和你的皮特又不是真爱。”诺兰白了尼尔一眼,他冲着弗朗西斯坏笑,“那可是西丝的王子,嗯~也许是野兽。”   “come on。我告诉你可不是让你嘲笑我的。”弗朗西斯说完话,车子就毫无预兆的震了一下,她身体因惯性向前冲了一下,“怎么回事,刚才转弯你没减速。”   诺兰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尼尔皱眉:“是刹车失灵了吗?”   “我们开车来别墅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这短短的三个小时内就被人动手脚了?”弗朗西斯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分析道,“幸好诺兰没有开快车。按照这个速度,十分钟后能进入下一个转弯。”   “如果在进入下一个弯道前不能想出办法的话,我们可能会重出栏杆直接掉下去。”   诺兰看弗朗西斯解开了安全带,着急地问道:“西丝,你解开安全带做什么?这不安全。”   “尼尔坐在后面,现在跳车应该没有问题。诺兰你也把安全带解开,等尼尔跳车之后,你也跳。我来开车。”弗朗西斯格外冷静地说道。   “What?!No!”诺兰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们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受过专业的训练,我会敏捷的和007一样。不同担心我。好了,不要在争了。尼尔,你准备好了吗?”弗朗西斯手放在诺兰握住方向盘手上,她转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尼尔。   尼尔点了点头。   “我数三下,注意安全。一、二、三,跳!”   弗朗西斯看着尼尔打开车门跳了出去,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又对诺兰说道:“相信我,诺兰。”   “你最好遵守诺言,西丝。”诺兰神色一凛,他凑过去在弗朗西斯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一会儿见,亲爱的公主。”   “很抱歉得毁了你的车,诺兰。”弗朗西斯看着跳车的诺兰自言自语的喃喃。   她已经坐上了驾驶座,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她就要进入弯道,她蓝色的眼睛中发出野兽般锐利的光芒,现在她的生机就只有冲出弯道的那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毕业,毕业怎么这么多事,发现自己是马上要进入社会,还有些小恐慌。   ☆、第 11 章   “得手了吗?”   黑暗里一个阴冷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语调说道。   “没有。”   回答的那个声音战战兢兢。   他也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但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英国公主是一只黑羊。   “先生,这次失手了,还有下一次……”另一个人说道。   他还就不信了,这位娇滴滴的公主运气会这么好,每次都逃得过。   “下一次?”那位先生冷笑了一声,让人汗毛耸立,“你以为还会有下一次吗?麦考夫福尔摩斯可不是吃素的。”   这回能得手还不是借了莫里亚蒂的势力,要不是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得罪了莫里亚蒂,在麦考夫的保护下哪有这么容易得手。   见鬼,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查到了什么。   英国MI6   安西娅的高更鞋踩得啪啪响,而且杂乱无章,一行人见她急急忙忙地进了Boss的办公室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所有人都把脑袋缩下去,每次安西娅这样进入之后,Boss的心情一定不那么美妙。   “Sir,美国那边传来的消息。弗朗西斯殿下出事了。”做了麦考夫六年秘书的安西娅知道一点麦考夫和公主不得不说两三事,弗朗西斯公主在麦考夫的心里可不是那些无关紧要的金鱼,“是车祸。人已经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说是外伤,没有生命危险。”   麦考夫果不其然地皱起了眉头,他盯着安西娅传过来的消息半晌,问:“车祸?意外还是人为?”   “还没有明确的消息是谁做的。但弗朗西斯殿下也传消息过来,是刹车被动了手脚。”   “她现在怎么样?”麦考夫的眼睛暗沉下来,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睛里,让人看不真切。   “弗朗西斯殿下跳车的时候,车子已经冲出围栏,所以被围栏断裂的铁片从左肩到手肘划开,还有轻微的脑震荡。”   “24小时之内查到结果给我。”麦考夫起身一手拿着他的大衣一手拿着他的黑伞,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是的,Sir。”安西娅看着麦考夫的背影,默默第关注了一下这个时间点最早的一班去加州的飞机,估算几点能到好让那边也开始做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安西娅觉得这次她的老板有些发火了。   她开始有些担心幕后黑手了。   弗朗西斯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六岁那年父母离婚。   她跟着母亲住在肯辛顿宫,见她红着眼睛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轻松的神采。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蝴蝶,在经历过漫长的痛苦之后,终于又获得了新生。   母亲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世界上最大的珍宝一样。   她的小手环上母亲的脖子,回应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是作为女儿唯一能做的事。   母亲依旧和往常一样在她入睡的时候给她轻轻地哼着歌。   “Tell me the tales that to me were so dear   请你给我讲那亲切的故事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多年以前,多年以前   Sing me the songs I delighted to hear   请你给我唱那动人的歌曲   Long, long ago; long ago.   多年以前,多年前   Now you are come, all my grief is removed   你已归来我忧愁全消散   Let me forget that so long you have roved   让我忘记你漂泊已多年   Let me believe that you love as you loved   让我深信你爱我仍如前   ……”   弗朗西斯耳畔又想起了母亲常常哼唱的民谣,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哼唱起来有些不同的味道。   可父亲从不唱歌。   但不是弗朗西斯不待见查尔斯,查尔斯在她的人生道路上,仅仅是父亲而已,虽然疼爱她但永远替代不了母亲。   弗朗西斯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地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她勾起嘴角想,这个人怎么老是能找到遮掩他小肚腩的西装三件套。   “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先生”她一开口嗓子沙哑的不行,她砸吧砸吧一下嘴巴,发现干苦的不行。   麦考夫递了一杯水给弗朗西斯,她就着被子喝了一点。   “先生,你怎么来了?”弗朗西斯在上救护车前已经简单对着两个保安做了汇报,她皱着眉,又问,“我睡了多久?”   “十五个小时又四十八分钟。”麦考夫看了一眼手表。   “可能是药物影响。很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弗朗西斯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针,又看看左手上缠着的绷带,“口子挺大,没准要留疤。”   她抬头发现麦考夫也在看着她的左臂,她叹气:“你今天的话有点少。”   麦考夫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来这里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他通过演绎法将弗朗西斯身上上上下下的伤,手上那处不算,一共有十一处擦伤,两处轻微骨折。   每观察出一处,麦考夫的眼睛就沉上一分。   “现在镇痛药的药效已经过了,你可能会感觉到痛。”麦考夫给她调整了床,让她舒适地改成半座位。   轻微脑震荡让原本就有美尼尔氏症的弗朗西斯感觉到眩晕恶心,正如麦考夫所说,镇痛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她感觉到左手和肩膀的疼痛。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和麦考夫说话:“我的事,已经传回英国了吗?”   “嗯。女王已经致电问候过了。”麦考夫登飞机前自然给女王一个交代。   “所以这回的黑锅又是媒体?”弗朗西斯揉着太阳穴问。   她的那个‘又’字耐人寻味。   麦考夫抬手放在她的金发上:“不用担心,殿下。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先生。”弗朗西斯实在没能忍住病痛带来恶心干呕的欲望,她几张纸巾捂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一只手从她的头上移到了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弗朗西斯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蓝色的眼睛变得晦涩起来。   尽管被叫做Ice man,麦考夫其实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轻微脑震荡会有晕眩和恶心,殿下也不用忍着。”   “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弗朗西斯有些虚弱地靠在床上,她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麦考夫,“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不算查出来。不过是一些小虾米。”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的声音如他表情一般冷漠,“后天准备启程回英国,殿下。”   弗朗西斯一怔,那双蓝眼睛就这么望进了他的眼睛里,半晌,她垂下头,抿了抿嘴巴:“好的,先生。”   只要麦考夫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她查母亲的事情,怎么样都好。   “饿了吗?”麦考夫摸了摸弗朗西斯的金发,淡淡地问道。   “我现在能吃什么吗?不想吃医院的东西。简直比飞机餐还难吃。”弗朗西斯的声音轻快了一些。   麦考夫勾了勾嘴角:“恐怕你现在没得选。”   ☆、第 12 章   弗朗西斯受伤回英国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至于她为什么会受伤?   弗朗西斯看着手机里的问候短信,冷笑了一声。   若是这件事与莫里亚蒂没有干系,她才不行呢。   这个家伙还明目张胆地发了问候短信。   “祝愿你早日恢复健康,我亲爱的殿下——JM”   够不够嚣张?   够不够猖狂?   这犯罪界的拿破仑果真不是白叫的。   “不必教授费心,当心前方滑铁卢——FMW”   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关掉了手机,她跟着麦考夫上了飞机,用得是私人飞机。   虽然第一次见面之后,弗朗西斯拒绝了莫里亚蒂的提议,和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无论是虎还是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哪怕他拿着母亲的真相来诱惑她。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都做好了调查受阻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方式。   “要来点果汁吗?”麦考夫问弗朗西斯。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揉了揉了她的手腕,点了点头:“来几块小饼干就更棒了。医院的菜太难吃了。”   麦考夫挺她一个劲儿地抱怨医院菜不好吃,就知道这件事没能在弗朗西斯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看来她的心理医生还真有两下子。   只是…   “以后长期住英国,应该换一个心理医生。”麦考夫翻了翻手头上资料,“诚然,我觉得莱克特医生是一个不错的心理专家。”   麦考夫原本以为弗朗西斯会犹豫一会儿,没想到她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让麦考夫意外。   能让麦考夫意外的人不多,弗朗西斯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新的心理医生就让先生多费心吧。”弗朗西斯喝着橙汁,她无所谓地说道,“最近我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好,不看心理医生也无所谓。”   “在看到你的心理状况是健康之前,殿下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麦考夫冷淡地说。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不以为意地说道:“你真是为难我,先生。起码我还是有点焦虑症的。但大部分人都有焦虑症,你也有先生。可你从不看心理医生。”   “要来点草莓大福吗?”   所以先生你每次转移话题的方式都是吃吗?   要不要?   当然是…   “要!”   弗朗西斯觉得她在麦考夫面前已经暴露了所有的弱点,但是她还挺高兴的,算不算无可救药呢。   能从麦考夫嘴里拿下甜食,也只有弗朗西斯了。   “最近你的牙还好吗?上次夏洛克问候了你的牙一声。”弗朗西斯吃着草莓大福,一边说,“我觉得为了您的身体健康,你该多多运动了。”   麦考夫拿着舌尖抵着他的后槽牙,觉得他的蛀牙情况又严重了。   “先生你看上去有烦心的事。能说说嘛?”   麦考夫舔了舔他的蛀牙:“夏洛克找了一个同居人。”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看到麦考夫一脸冷漠加阴郁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男人?”   看到麦考夫黑沉的脸色,弗朗西斯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干,她喝了一口橙汁,干笑了几声:“先生,你现在反对首相最近提出同性婚姻法案还来得及。”   “同性婚姻法案是大势所趋。”麦考夫没有理会弗朗西斯的话,他打算下飞机就去见见弟弟的同居人。   “那么你觉得我去和夏洛克同居怎么样,先生?威廉结婚后住在了肯辛顿宫。我不想去当电灯泡。”弗朗西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不为所动,弗朗西斯和夏洛克同居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夏洛克已经不需要同居人了,殿下。”   “啧,难道那位同居人会比我还好吗?难得夏洛克这么有意思。”弗朗西斯对于麦考夫的拒绝,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夏洛克旁边哪一幢221C还空着。”麦考夫说道,“前提是女王同意你在外面居住,殿下。”   “你说,我到底要提醒祖母多少遍我已经成年了,她才会让我一个人住呢?”   这个问题已经不在麦考夫管辖范围内了。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橙汁,发现麦考夫的那杯满当当的还没有动过,心想其实他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有些困地打了一个哈欠,调整椅子的角度,歪着头不知不觉中睡去。   麦考夫拿着毛毯给弗朗西斯盖上,顺手摸了摸她的金发,冷淡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弗朗西斯原本就有美尼尔氏症加上这次受伤的脑震荡,坐飞机还是让她睡着的好,不会这么难受。   麦考夫让人处理掉两杯加料的橙汁。   麦考夫在MI5的代号是M先生,作为历来最高领导者的代号。   “先生。这是那位莱克特医生的资料。”军需官Q斟酌地说道,“要把他处理掉吗?”   麦考夫看着这位鼎鼎大名的莱克特医生,皱了皱眉,想起了弗朗西斯对于戴安娜事件上诡异态度和情绪,这条傻金鱼还没察觉,可作为陪伴她成长的麦考夫,绝不会察觉不到。   只是他还没想到弗朗西斯改变的源头在哪儿,直到那天弗朗西斯给他打电话说是给哈里找心理医生。   麦考夫眸色深沉地看着这份资料。   旁边见过大场面的军需官Q脸上的冷汗都快下来,从未见过boss如此阴沉的脸色,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召唤安西娅啊QAQ   “不用。”麦考夫放下资料,他看了睡着的弗朗西斯一眼,“最近美国有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往FBI那里引一引。”   军需官Q点头连忙把资料撤下去,并且再三保证弗朗西斯殿下绝不会知道半个字。   麦考夫不置可否地点头,弗朗西斯对心理医生的态度也挺奇怪,换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抵触,看得出她也并不是十分信任那位莱克特医生。   麦考夫觉得弗朗西斯的金发异常的柔软,就如同她小时候一样,亲爱的公主从不然他失望。   她的那双普通戴安娜王妃一样的眼睛,湛蓝湛蓝的,是未曾染上阴霾伦敦上空。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残酷呢?”   这是弗朗西斯所有问题中,麦考夫唯一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弗朗西斯遗传了她母亲的纤细敏感,聪明已经成了一把双刃剑。   麦考夫这几年一直把握着控制弗朗西斯的情绪。   除了焦虑症之外,弗朗西斯之前还有情绪障碍,除了戴安娜死亡后她失控过一阵子,之后麦考夫从未见过弗朗西斯失控过。   要不是她有前科,麦考夫早就把下诊断的心理医生给开除了。   弗朗西斯住进贝克街就等于住进麦考夫的眼皮子底下,那里绝对是整个英格兰最安全的地方。   起码像这回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在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再怎么样,麦考夫也绝不会让夏洛克和弗朗西斯住一块儿去的,隔壁已经是极限了。   ☆、第 13 章   弗朗西斯跟着麦考夫下了飞机,麦考夫把她送到了第欧根尼俱乐部——他的办公室,让她稍等一会儿,他准备去见见弟弟的同居人。   弗朗西斯看着麦考夫如此弟控的时刻,真是让人感觉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额外的真实。   她冲着麦考夫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回听话的呆在俱乐部的办公室里等他回来。   麦考夫毫不怀疑这一点。   弗朗西斯等麦考夫走了之后,从左边的暗袋里掏出一只黑莓手机,是她自己亲自组装的,只能用来打电话,而且防窃听。   她拨了一个电话。   “巴尔的摩时间应该是早上,早上好,医生。”弗朗西斯轻轻地笑着,她的蓝色眼睛里泛着几分漫不经心。   “晚上好,亲爱的公主殿下。您似乎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电话那头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弗朗西斯却不为所动,她声音愉快:“我相信莱克特医生的能耐不是吗,亲爱的汉尼拔。起码在我走了之后,你又有新玩具了。FBI的新玩具不好玩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他低低地笑几声,无比恶劣地开口:“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看过你这一面吗,亲爱的公主殿下?”   他直视过你的黑暗面吗?   只怕都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疯狂的一面吧。   弗朗西斯啧了一声,不为所动:“汉尼拔,你虽然是一位心理医生,可你也不要忘了哦,我擅长反暗示。这也是你也什么对我催眠失败的原因。”   “你把自己租用给我做实验,真是慷慨啊。公主殿下。”   “你不要忘了,这可是有报酬的。因为你在我身上实验的后遗症,才导致麦考夫查到了你。”弗朗西斯无不惋惜地说,“要是你在我的报告里写上健康,我就不用去应付新的医生了。”   “恕我直言,你的心理状况可不容乐观。弗朗西斯。”   “是啊,我都感觉我要精神分裂了。”弗朗西斯毫不在意地说。   电话那头又传了几声轻笑,汉尼拔说道:“我可不是来玩笑的。弗朗西斯。虽然你的精神防御能力很强,但你的精神世界存在隐患。”   “如果是这样,你当初催眠怎么没成功。”弗朗西斯说道。   “福尔摩斯作为你的精神支柱,但他也并非无坚不摧。”   汉尼拔的话让弗朗西斯沉默了下来,她皱着眉毛,半晌,她开口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汉尼拔。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你在害怕什么,弗朗西斯?”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轻柔,轻柔得充满诱惑,就像那条伊甸园的蛇。   “我的心中没有畏惧。”   “你在撒谎,弗朗西斯。你害怕那位福尔摩斯先生失望。”   “我从来都没让他失望过。”弗朗西斯笃定地说。   “这不代表你不害怕。这正好证明了,你十分害怕那位先生的失望。”汉尼拔说道。   弗朗西斯皱了皱眉,有一种内心被窥视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引起了她的美尼尔氏症发作,她揉着头,一边说道:“你不必进行这样的假设。因为它不会成立的。”   “如今你们站在对立面,弗朗西斯。你就不曾怀疑过什么吗?”   弗朗西斯坐直了身体,她眼睛亮得吓人:“在这个世界上,我情愿怀疑我父亲,也不会怀疑麦考夫。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弗朗西斯和汉尼拔结束了对话。   远在美国的汉尼拔看着手里的手机,轻轻地笑起来。   离间计划失败了啊。   那位公主比想象中的更信任那位先生呢。   弗朗西斯坐在麦考夫常坐的位置,翻着那本《杀死一只知更鸟》。   她洁白无瑕的手指停在某一页久久没有动,指尖摩挲着纸张,她有些出神地在想一些事情。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麦考夫回来了,弗朗西斯看着出麦考夫的兴致有些高。   “怎么?同居人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家伙吗?”   “是一个大兵哥(当初作者看到这个翻译的时候直接笑喷了),有点意思。”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晚饭想吃什么?”   “唔,法国菜。上回诺兰带我去的哪一家就挺不错的。”弗朗西斯最后也没计较他说大英帝国的黑暗料理。   诺兰?   麦考夫可没忘记,那场车祸了里,弗朗西斯让诺兰先跳了车,想起这个人还牢牢占据着弗朗西斯绯闻男友的宝座。   “我给你换了两个保镖。殿下。”麦考夫在弗朗西斯出事之后,火速换了她的保镖,这两个人明显有问题,这回麦考夫换了他自己的人。   弗朗西斯对于极低存在感的保镖并不是很在意。   “所以,我们到底去哪里吃饭?先生?”   “贝克街附近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馆。去哪里吧。”   弗朗西斯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她的笑脸之下,她上了车看到了久违的安西娅。   “晚上好啊,安西娅。”   安西娅盯着手机,抬头抬头回了一句。   “晚上好,殿下。”   她可不敢多看弗朗西斯,记得她第一次被公主殿下的美貌震惊了之后,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未来的一个月被Boss使唤到死,差点就没有扒着Boss的西装裤说她真的对公主殿下没有意思啊。   “安西娅好像变漂亮了,恋爱了吗?”弗朗西斯笑眯眯地问。   安西娅盯着麦考夫镭射光线,艰难地摇了摇头。   “没有,殿下。”   弗朗西斯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   这让安西娅松了一口气,她的视线不离开手机,装作自己是一个网瘾少女。   她不敢看麦考夫一眼,她极度怀疑自己的老板一见钟情小公主,许是从小萝莉开始玩养成。   魔王和公主萝莉,莫名地很带感。   安西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捏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泄露她激动的情绪。   要不要在论坛里写一篇呢。   安西娅正准备向按键伸出罪恶的魔爪,突然,手机黑屏了。   安西娅不可置信按了按手机按键,不相信MI5出品的手机就这么报废了。   她抬头后视镜里就出现了老板冷冰冰的眼神。   安西娅心里一哆嗦,面无表情把手机塞进包包,然后内心内牛满面。   Boss我再也不敢了。   麦考夫把目光移向弗朗西斯,她正在查阅好吃的意大利菜。   “香草炸虾,肉酱意粉,彩鼓,罗宋汤,意式焖鸡腿,我们可以喝点萨白里昂饮料。甜点吃什么好呢,先生?Tartufo di Pizzo是巧克力的甜腻,意式奶冻清爽可口,重点是它还有焦糖,巧克力和果酱几种口味。但是那不勒斯的甜点代表就不得不说朗姆蛋糕,它香甜的口感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弗朗西斯苦恼地皱着眉,这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手机里诱人的甜点图片,点头,这的确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或许,我们可以在走之前,打包几份。”   安西娅忘了,她的老板是一个令人发指的甜食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个人绝对是甜党~   ☆、第 14 章   如果说弗朗西斯最喜欢和谁一起吃饭,那绝对是麦考夫无疑。   “心理医生还是找男人还是女人?”麦考夫喝着萨白里昂一边问弗朗西斯。   “无所谓。都一样。”弗朗西斯吃着意式奶冻上面浇着草莓酱,她特别喜欢酸酸甜甜的味道,“不过,就这么放任那个家伙接近夏洛克,没关系吗?我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没关系。每一个英雄都得有一个宿敌。”   “听这话,我还以为先生你放心似的。”弗朗西斯轻轻地笑了起来,她捋了捋她那头灿烂的金发,“是谁知道夏洛克有了同居人之后,迫不及待去见他的,先生?”   麦考夫看了弗朗西斯一眼,没有说话。   弗朗西斯也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她用手托着腮:“和先生出来吃饭真不错,上回和诺兰在加州吃饭,外面一圈全是媒体。”   “你和罗斯先生的绯闻甚嚣尘上,有媒体臆测你们同居了。”麦考夫点了Tartufo di Pizzo淡淡地说。   “这才是让人苦恼的地方啊。为此我都跟祖母解释很多遍了。”弗朗西斯打了一个哈欠,“我已经答应了他们不会找外国人结婚的。”   “威尔士殿下之所以会这么担心是因为,殿下你今年21岁了吧。皇室的21岁一贯被注视。你想要怎么样的生日宴会,殿下?”   弗朗西斯掏出手机发现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还是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车祸逃生重伤住院的消息,她手指滑动黑莓中间的滚珠说道:“和以前一样吧。没有媒体的打扰。我车祸的事情都过去三天了,怎么还在头条上。新闻不应该与时俱进吗?”   “和媒体打好关系,对你很有好处,殿下?你回英国的消息已经被封锁了。”   “我知道,先生。做慈善的那些事迹过两天就会进行报道了。”弗朗西斯也没准一直和媒体过不去,“只要他们不追踪我的私生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这样MI5的工作也太大材小用了。”   弗朗西斯出现在公众视线不过短短一个月,已经获得了帕拉斯雅典娜的称号。   戴安娜的女儿,英国皇位第四位继承人,高等学府,常青藤名校。   这一切仍弗朗西斯成为皇室智慧的象征,成为当之无愧的英国雅典娜。   “先生,最近有注意过安吉拉吗?扎拉为她忧心不少,我觉得是她要做新娘而格外的敏感。不过,我也不希望安吉拉给皇室惹出什么祸来。”   “这个就不由你操心了。现在公寓里养几天,定期去复诊。”麦考夫那雨伞敲了敲她的脚,她因为鞋子的不舒适,她将凉鞋穿成了拖鞋,“注意你的礼仪,弗朗西斯殿下。”   “除非你能变出创可贴,否则你就容许我放下见鬼的礼仪吧。”弗朗西斯又打了一个哈欠,她的眼角泛出晶莹的泪花,“奇怪,我明明就在飞机上睡了十几个小时,怎么还是这么困。”   应该是安眠药后的嗜睡反应。   麦考夫想道。   他打包了几份甜点:“走吧,殿下,我送你回公寓。”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她终于把凉鞋穿成正确的方式,一起随着麦考夫上了汽车,安西娅果然在车子里等他们。   “这个给你,安西娅。”弗朗西斯把其中一个甜品给安西娅,她微笑道,“工作辛苦了。”   安西娅受宠若惊,顶着老板犹如实质的视线,拿过了袋子:“十分感谢您,殿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可跟我这样的闲人不一样,想想先生的发际线就知道你们守卫英格兰有多辛苦了。”   弗朗西斯的话让安西娅不知道该怎么接。   接话了之后,她也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车子开了不到五分钟后停下来,弗朗西斯撇过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地方,门牌上写着221C的字眼。   “先生…”弗朗西斯喃喃。   麦考夫倒是一贯的表情,他先下车帮弗朗西斯打开了车门,扶她下来。   “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Alex(艾莉克)。”麦考夫把钥匙给弗朗西斯,叫了一个专属的称呼。   “可先生,我们讨论221C到现在才过了二十个小时。”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智商在下降,二十个小时对于MI5的特工来说,不要太充足。   好在弗朗西斯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还好她看到了一个人。   “那不是苏格兰的雷斯垂德探长吗?最近英格兰又发生命案了?”弗朗西斯记得那位模仿开膛手杰克的案子解决之后才过了两个礼拜吧。   什么时候伦敦的治安这么差了。   “艾莉克,你先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麦考夫让弗朗西斯先进去,弗朗西斯点了点头,转身进入了221C的公寓。   弗朗西斯进到公寓之后,她虚掩着大门,她朝着门框旁边摸到了开关打开,她走上楼来到客厅,她怔住了。   砖红色的壁炉,维多利亚时代的沙发,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壁灯……   这一切都和二十年前的肯辛顿宫布局一样,虽然这里小了一点,但是这里的布置和当初她生活的肯辛顿一样。   弗朗西斯走到厨房打开橱柜,看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茶具,这个茶具她记得早就已经停产了吧。   橱柜里放着碗,刀叉,还有她喜欢的川宁茶方糖。   所有的东西,麦考夫都给她准备齐全了。   弗朗西斯去了卧室,这个时候她也听到了麦考夫上楼的脚步声。   “还缺什么吗,殿下?”   他又把称呼改回了殿下,可弗朗西斯一点都不介意。   “都不缺什么了,今天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这条街上也有花店,明天我准备去买点花去种。”弗朗西斯心情很好地说,“夏洛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这里隔音不怎么样,都能听见隔壁翻箱倒柜的声音。”   麦考夫蹙了蹙眉:“我想你现在好好休息,殿下。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好的,先生。”   “那么,晚安,殿下。”   “晚安,先生。”   弗朗西斯送麦考夫下楼,自己则洗了一个澡,睡在床上,进入香甜的梦里。   麦考夫和雷斯垂德交代了几句,就驱车离开贝克街,前往自己蓓尔梅尔街的府邸,他驱车路过贝克街,看到那家弗朗西斯所说花店的时候,麦考夫看了一眼,叫司机停车。   “怎么了,Boss? ”安西娅问。   “买花。”麦考夫带着他的黑伞下车,几步走到那家叫做宝石的花店。   他闻到了各种花香,虽然不是侦探,但他的鼻子也十分的敏感,他闻到了一种柠檬香和茶香香味混合的花香。   麦考夫很快就找到了这个花香的主人,是深粉色古典杯型四联状花朵,花朵中间小花瓣排列的非常漂亮。   植株矮壮、直立、开张,呈灌木状长势,不过盆栽的效果也十分的不错。   麦考夫付钱把这种花都买回去,司机将花都放到后备箱上。   安西娅上前问:“要送到弗朗西斯殿下这儿吗?”   麦考夫摇头,他嘴角似乎带着几分笑意,不同于他公事公办的冷漠面具:“这些花,属于蓓尔梅尔街。”   安西娅怔了一下,她看着这些花半晌,它们无论是绽放还是花骨朵都美丽异常,让人看了忍不住也要心动,她欲言又止地看了麦考夫一眼,只看到了他冷峻的侧脸。   安西娅坚定地想,一定是这花开的太美丽,Boss才决定把它们带回家,才不是因为这花的名字叫做亚历山德拉公主。   绝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论含蓄内敛特殊表达情感方式,安西娅已经Get到了。哈哈哈 Alex是亚历珊德拉的简称。   ☆、第 15 章   弗朗西斯在英格兰秘密修养,在贝克街221C,在麦考夫的掌控下。   第二天,弗朗西斯起了一个大早,做了一个简单的早餐之后,做了这点曲奇小饼干去拜访隔壁的邻居夏洛克。   她规律地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矮个子的金发男人,想必是夏洛克的同居人——约翰·华生。   他看到弗朗西斯的表情就像是见鬼的惊讶。   “OMG,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殿下。”   弗朗西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一些,这位先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在英格兰。请问,夏洛克在吗?”   “在的。我是华生,约翰华生。很高兴见到你,殿下。”   “请叫我弗朗西斯。”弗朗西斯看了华生一眼,大概就看出华生的过去是一名军人,上过战场。   华生走到夏洛克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认识威尔士公主,夏洛克。”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看着略显激动的华生,冷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嘿,夏洛克。好久不见。”弗朗西斯忽视了夏洛克穿着他深蓝色丝绸睡衣这种对于会客十分不得体的事,“要来点曲奇饼干吗?”   夏洛克没说话,华生问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要喝红茶吗?我下去找赫德森太太准备。”   “真是谢谢你了,华生医生。”弗朗西斯露出一个微笑目送华生下楼,扭头对夏洛克说,“我记得你昨天才破获过一起案子,怎么兴奋度过去了?”   “莫里亚蒂。”夏洛克说道,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弗朗西斯,“昨天这个案子最大的收获。你知道他。”   弗朗西斯把曲奇放在厨房的桌子上,走到沙发旁坐下:“我听说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见过他本人。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叫做犯罪界的拿破仑。”   “拿破仑?interesting。”夏洛克思考片刻眼睛一亮。   “我倒是认为,你会是他的滑铁卢也说不定。”弗朗西斯微笑说道,“失败反而把失败者变得更崇高了,倒了的拿破仑·波拿巴仿佛比立着的拿破仑·波拿巴更为高大。这是伟大的文豪维克多雨果给拿破仑最高的赞赏。可我总觉得,这就像是某种预言也不定啊。”   “维克多雨果?!那是谁?”夏洛克皱眉。   弗朗西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刚刚上来的华生则是一脸不可思议。   “那是19世纪法国文豪,被誉为法国的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又是谁啊?”   华生一脸激动:“莎士比亚是英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戏剧家。你居然不知道?”   每一个英国人都应该为国家出过莎士比亚这样的天才而感到自豪。   “我看到过,被大脑自动删除了。这种没什么用的信息。”夏洛克此时就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咪。   “可那是莎士比亚啊。”   “好了,华生。你这么解释是没什么用。”弗朗西斯想起了什么,蓝色眼睛带着几分笑意,“维克多雨果。就是你父母最喜欢的歌剧悲惨世界的原作者。”   夏洛克的记忆宫殿里响起了悲惨世界的音乐,这是他想删也删不掉的回忆。   他皱了皱眉,端着华生送上来的红茶:“你母亲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弗朗西斯?”   华生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对于他这个时代成长的人,戴安娜王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女神,和特蕾莎修女并驾齐驱的天使。   弗朗西斯注意到这一点,对华生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的确有点眉目。不过,总觉得那里有些怪怪的地方。”   夏洛克看了弗朗西斯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有开口找他帮忙的意思。   “接下来你准备去花店吗?”   弗朗西斯挑眉:“怎么?我写在了脸上吗?”   “麦考夫是死强迫症,而且是完美主义者。他给你布置的房子根本就不会有缺少的东西。弗朗西斯你明明有车,却选择走路,说明范围留在这条贝克街上。你已经吃过早饭,离中饭还早。贝克街距离这里一百米有一家花店,这家花店的叫做宝石。麦考夫昨天也在那里买了花种到蓓尔梅尔街。”   “买花?麦考夫?”弗朗西斯问道,“看上去,他可不是有这种情怀的男人啊。”   夏洛克没有说话,昨天他和麦考夫碰面的时候,从他身上闻到柠檬香和茶香的花香味,后来他上去查过。   只有英国大卫奥斯汀在2007年推出的经典品种,强烈的柠檬香和茶香混合,在戴妃过世十周年之后,为了她的女儿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而命名的月季花——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   肯特指的是维多利亚女王在继位之前名号——肯特公主亚历山德琳娜维多利亚殿下,她的父亲爱德华王子是肯特公爵。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她对此的确丝毫不知情。   “不过我以为麦考夫会更喜欢更甜腻的花香,像玫瑰蛋糕的一样。”   弗朗西斯在享用要侦探家里的红茶之后,就准备告辞去买花。   弗朗西斯走下楼梯,她口袋里的黑莓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Hallo,威尔,有什么事吗?”   “我听祖母说,你已经回英国修养了。”电话那头的威廉语气带着担心,“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西丝。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回像妈妈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发生了,西丝。”   弗朗西斯身体顿了一下:“我向你保证,威尔。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除了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后遗症,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你、哈里还有父亲,不要太担心了。”   “哈里和父亲,我都帮你说过了。父亲很生气。即便你说和那位罗斯先生只是合作的朋友。”   “可以预见。不得不说这回罗斯先生也是受害者。”弗朗西斯说道,完全是看在诺兰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寻找母亲的真相。   “当然。但没有人比你重要,西丝。”   “但我已经长大了,威尔。”弗朗西斯说道,“你也已经步入人生的新的旅程了。亲爱的,你和凯特应该好好生活。你放心,以后我都会待在英格兰读书,不会跑到遥远的美国去了。”   “真的吗,西丝。那么真的是太好了。”威廉的声音终于又高兴了起来。   弗朗西斯挂了电话之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墨镜带上,她刚刚走出221B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家都约好来找她吗?   她拿出手机发现是尼尔卡夫瑞的电话,难道是事情有眉目了吗?   “Hallo,我是弗朗西斯。”   “嘿,弗朗西斯。你的伤还好吗?那天皮特把我先接走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伤的怎么样。”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收获吗?”   “我刚刚排查完那家饭店的接触过戴安娜王妃的员工。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几乎?”弗朗西斯挑了挑眉。   “是的。几乎。啧啧。其中有一个服务生,叫做史瑞夫布莱克,他在戴安娜王妃去世以后的第二天就猝死了。”   “猝死?”   “没错,家里人还坚决不让解剖。不过,查到那位史瑞夫布莱克是一位□□,不让解剖也就可以理解。”   弗朗西斯笑了笑:“我想这位布莱克先生,应该是假身份吧。史瑞夫是一个埃及名,而埃及人根本没有布莱克这个姓氏。沿着这条线查下去,必然会有所收获。对了,那位布莱克先生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你打算自己亲自去吗?在意大利的翡冷翠。”   “嗯,你小心一点吧。别打草惊蛇了。”弗朗西斯说道。   她挂了电话,眉头紧促。   “请问您是住在221C的威尔士小姐吗?”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一个穿着围裙的红发小姑娘提着几盆奶油色散发着麝香味少见的单瓣大花。   “是的。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宝石花店的老板娘。”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红发小姑娘微笑地说道,“这是221B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让我送过来的玫瑰花盆栽。他说,您今天没有心情来买花了,所以特地让我送过来。”   “好的,谢谢你。”弗朗西斯朝着后上方二楼的窗户看了一眼。   夏洛克心情很好地拉起了小提琴。   这种奶油色黄色花芯的玫瑰花,是在1976年,也就是麦考夫出生这一年培育出来的。   植株生长健壮迅速,刺少,花量丰富,呈大集群开放,耐热性、抗病性非常优秀,几乎不生病,开花性优越,可以做园林景观,是除了奥斯汀之外非常少见的英国玫瑰。   这花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做莎莉福尔摩斯。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准备看兄长的热闹了。   ☆、第 16 章   弗朗西斯回到公寓中,把花店老板送来的花一起抱上了公寓。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意大利。   可现在这样的情况,无论是麦考夫还是她的哥哥们都不会同意他走出英格兰。   但是上帝给她的时间却不多了,尼尔传递消息的同时,很有可能你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些家伙就会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在阴暗的地下沟里,让你再也寻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而且那个人的死亡时间也太过于巧合了,她母亲出事的第二天他突然猝死,这件事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   更重要的是这个死亡的人是一个埃及人。她母亲最后的男友,正好也是一个埃及人也恰巧又是一个□□。   可戴安娜的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是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露诡异,充满着违和感。可她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她总觉得他的调查方向,似乎有些错误,但是在理论上来看,她的调查方向完全没有问题。   可某种感觉就在她的细胞中叫嚣着。让她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进了死胡同里。   让她最为怀疑的是麦考夫的态度,麦考夫的态度,虽然有一定程度的软化,可他还是不赞成她调查戴安娜事情。   这才是让她最困惑的地方。她已经确认戴安娜之死,跟皇室无关。   除非麦考夫认为那个真凶可能会对她下手,或者对她造成人身危险。   那么说她要对抗的是在麦考夫的无法阻挡的庞大势力。不然以麦考夫的能力,可以将所有的危险拦截在外。   那么无论主谋是谁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麦考夫却反对了她调查戴安娜之死的真相。   他忍不住的想起了那次自己车祸的意外。   等等…   车祸?!   弗朗西斯不禁想起了莫里亚蒂。若不是它知道莫里亚蒂的年纪才不过和夏洛克一同岁。不然她一定会有所怀疑。当初的那件案子是不是和莫里亚蒂有关?   可莫里亚蒂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知道害死他母亲的真凶。难道他跟那个真凶有业务上的往来吗?   如果这个人跟莫里亚蒂扯上了关系。如果当初莫里亚蒂要以他为代价,让她跟他合作的话,那么这个人和莫里亚蒂很可能就是合作关系。   弗朗西斯淡淡的想,她一定要抽空去一趟意大利。在麦考夫不知道的情况下。否则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她去意大利的。   她的思维有些发散。   可为什么他们搬离了法国之后选择意大利呢。   而不是迪拜这类阿拉伯的国家呢。   意大利的翡冷翠,别名佛罗伦萨,是文艺复兴时代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心脏。   翡冷翠最早兴建于罗马共和国凯撒在位时期,公元前59年佛罗伦萨成为罗马的殖民地。后又被伦巴第人统治,十三世纪时,因羊毛和纺织业的迅速发展而崛起,成为当时意大利重要的城市。那时佛罗伦萨的政治权力由各行会控制。   而要把翡冷翠这个文化古城和埃及人联想的的话。   也就只有那个罗马共和国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和克利帕奥特拉七世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埃及艳后有一段情史的凯撒。   不过,现在所谓的埃及人早就已经被□□教阿拉伯化了。   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手里撺着一团线团,却找不到源头到底在哪里。   她把几盆玫瑰花搬到二楼,拿到她卧室窗外的架子上,她看着这奶油色的小花叹了一口气。   在她的身体恢复之前,麦考夫绝不会同意她的外出。   “约翰,不要在我的视线里晃来晃去。”夏洛克放下小提琴看着华生说道。   “她看上去比照片漂亮多了。威尔士公主。完全遗传了她母亲戴安娜的美貌。”华生指着报纸说,“《太阳报》给弗朗西斯公主殿下做了一个特别报道。她十五岁和现在全美第六富豪诺兰罗斯合作,十六岁开始做慈善,帮助全球贫困儿童,还成立了战后遗孤扶助基金会。甚至继承了戴安娜王妃的遗志,帮助那些因为地雷受害的人。”   华生指着报纸上的文字:“继帕拉斯雅典娜之后,又多了天使这个称号,和她的母亲一样。”   “介于她和另一位天使公主关系恶劣,她不会喜欢这个名字。”夏洛克语速飞快地说道,“而且,这完全是政治报道。其中也有麦考夫手笔。不过,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你哥哥?”华生对麦考夫的印象可谓是相当的深刻,“他到底为政府做什么工作。你说他代表着大英政府。”   “是的。麦考夫掌控着MI5和MI6。就连首相都要听他的意见,不仅如此,他和美国的CIA和FBI都有合作。他汇报工作的时候可以直接越过首相,向女王汇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麦考夫效忠的是英格兰。”夏洛克飞快地说道,“麦考夫在英国政府的地位,基本上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在他的操控下英国避免了许多次恐怖袭击。并且他还能操纵像澳大利亚、加拿大之类的英联邦国家的政治。”   “所以,麦考夫代表着权力?”华生皱着眉说道,“但是,威尔士公主和麦考夫有什么关系?”   夏洛克赞赏地看了华生一眼:“很好,约翰。你已经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弗朗西斯是麦考夫养大的。她七岁以后得人生,基本上有麦考夫规划。”   华生吃了一惊:“难道麦考夫喜欢洛丽塔吗?”   远在MI6刚刚接上贝克街221B的监控的麦考夫:……   夏洛克不解地看着华生:“洛丽塔是谁?”   华生:“……”   莫名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华生。   看到华生古怪的表情,夏洛克直接拿出手机谷歌,得知了洛丽塔的意思之后,夏洛克抬头看见华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发。   “Well,麦考夫在他们那里有一个外号,叫做Ice man。所以弗朗西斯不会是他的□□,欲念之火,他的罪恶,他的灵魂。”   “别在说了,夏洛克,怪不好意思的。他们之间差几岁?”   “十四岁。今年麦考夫三十五岁了。”夏洛克皱眉,“这又是一个隐喻。”   “不不不,夏洛克。不是的。不过我觉得你的确应该多读点文学了。”   “文学多无聊啊。”夏洛克干脆躺在了沙发上。   “可你是一个英国人,夏洛克。你怎么能不知道,莎士比亚,简奥斯汀,狄更斯……你都知道雨果和洛丽塔?”   “谁是雨果?洛丽塔又是谁?”夏洛克反问,他不耐烦地说道,“我的大脑不需要这些。顺便说一句,MI6是英国情报机构,他们的监视无处不在。你刚才的话,麦考夫已经知道了。”   “What?!”华生差一点聪椅子上跳了一起来,再也没有比背后说人被直播更糟糕的感觉了。   夏洛克依旧漫不经心地说:“放轻松,约翰。顶多往后一个月,你在上班的路上遇到的都会是红灯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花生君的脑洞一向很特别。 重点是麦考夫听到了,洛丽塔,哈哈哈……   ☆、第 17 章   安西娅今天准备去上班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到达总部的时候,Boss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它平常也是紧闭着,但绝不会有人在外面露出百爪挠心的表情,更不会有人想冲进去又碍于平日Boss积威深重不敢去把脸憋成猪肝色。   安西娅无力地垂下肩膀。   一定是弗朗西斯殿下来了。   安西娅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到自己同事们脸上的表情,她忍不住地想问。   Boss,你家特工这么中二你知道吗?   这群人真的是守卫英格兰的人吗?   我对英格兰的未来表示深深地怀疑。   作为网瘾少女安西娅,她的大脑马上被刷屏了。   不过,真的好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八卦之心永远不死。   “旅行?”麦考夫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拿出皇室礼仪的殿下。   “是啊。”即便是身处在帝国权力的核心,弗朗西斯也端着完美的笑容,轻松自在,“先生,我都休养一个礼拜了,而且定期去复查了。我只是……只是……感觉到无聊。我的所有朋友都在美国。顺便一提,这是最新的结论,当然是理论上有待证明的。”   弗朗西斯为了证明自己这一个礼拜都无聊到去做理论功课了。   弗朗西斯喜欢交一些对她来说完全没有用的朋友,这在麦考夫看来的确如此,她努力地活在金鱼的世界里,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普通的金鱼。   麦考夫对弗朗西斯不同于严格对待夏洛克,相反他对她很纵容。   麦考夫的纵容和弗朗西斯年幼时候对他的依赖成正比的。   “如果殿下想要一场旅行的话,我只能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麦考夫将弗朗西斯拿过来的资料收好,“下礼拜,你得见见你的心理医生。”   弗朗西斯差点忘了还有心理医生这种事,她软下身体靠在天鹅绒的靠背上,懊恼地抚了抚她的金发:“先生,你不应该提醒我。”   “逃避是没有用的。”麦考夫淡淡地提醒。   “并没有逃避,先生。”弗朗西斯反驳道,“只是我现在开始祈求你给我的假期长一点了。”   “别傻了,艾莉克。”   每次当麦考夫称呼她为艾莉克的时候,就说明这件事不容置喙了。   “好吧。先生。”弗朗西斯妥协般地点了点头。   “和夏洛克处得怎么样,殿下。希望他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麦考夫也舒适地坐在位子上,成功地将办公室的氛围变成了适合聊天的下午茶气氛。   “哦,你指的是他没事无聊喜欢半夜朝着墙壁上射击吗?”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等他把子弹打完也就两分钟的时间。看得出,他最近也无聊到暴躁了。看得出苏格兰场最近很太平,真是让人欣慰。”   麦考夫顿了顿,记得是他一个礼拜前下的命令,苏格兰场不会给夏洛克一个案子,为了那个该死的洛丽塔,还有那见鬼的莎莉福尔摩斯。   对于夏洛克幼稚地挑衅,麦考夫一向很有办法。   “等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弗朗西斯点头,她从包包里掏出一盒早上刚刚出炉的小甜饼干,她拿出来的时候,属于小甜饼干香甜的味道也跟着飘了出来。   弗朗西斯做甜点的手艺可是被挑剔的麦考夫认可过的。   她起身把饼干盒子放在麦考夫的书桌上,她的手细瘦纤纤,她的身体曲线格外的美好,虽然有175的身高,她的骨架小让她的身形看上去格外的孱弱,她的湛蓝色的眼睛就像是被天空染过的梦幻泡泡,她的嘴唇唇峰并不明显,不薄也不厚,颜色是天然的樱花粉色,涂什么颜色的口红都十分适合。   这张漂亮美丽的脸,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可就在刚刚弗朗西斯当小甜饼干的那几秒,他像是从没见过她一样,他的注意力都被弗朗西斯给吸引走了,就连最爱的小甜饼干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看来连先生都没有能估算出明确的时间,看来夏洛克的无聊暴躁还得持续一会儿。”弗朗西斯说道。   “或许你该和他一起去意大利。”麦考夫说道,他锐利的眼睛看向弗朗西斯的时候平和了许多。   弗朗西斯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色:“你确定吗?先生?”   她怀疑她在麦考夫这里无法隐瞒任何秘密。   “怎么?这有什么问题?”麦考夫挑眉。   弗朗西斯坐直了身体,惊讶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先生。夏洛克对于文学知识的缺乏。意大利可是文艺复兴时期最主要的国家,夏洛克对于那个时候的建筑艺术品一定会大喊Boring。而我只有两只手按不住文艺三杰的棺材板。”   麦考夫对于弗朗西斯有趣地说法勾了勾唇:“别担心,殿下。他们都只剩下骨头了,没有什么力气。”   弗朗西斯顿了顿,叹气:“那只是个冷笑话,先生。在夏洛克小时候,你没给他上过文学课吗?我记得我的古典文学还是你传授的。”   说起这些,麦考夫也忍不住地叹气,青少年时期的夏洛克比现在熊一百倍。   看着麦考夫冰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堪回首的表情,这显然愉悦了弗朗西斯。   “好吧,好吧。如果这是你的要求,先生。除了同意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   接下来弗朗西斯和麦考夫进行了一场颇为愉悦的谈话。   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麦考夫就站在她的身后,他们在告别。   安西娅和一群特工和军需官恨不得装上兔子耳朵竖起来听。   “对了,上次在蓓尔梅尔的谈话,我跟你说得事,你有眉目了吗,先生?”弗朗西斯的身高堪堪在麦考夫的肩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不用担心,艾莉克。”麦考夫知道上次的车祸就有莫里亚蒂的手笔,他对这个人也是额外的戒备。   “有先生在英格兰的确让人安心。”弗朗西斯轻笑了一下,和麦考夫作别。   这信息量巨大啊。   特工们想。   最新消息,威尔士公主殿下已经登堂入室过了。   MI5特工们奔走相告。   安西娅第一千零一次叹气。   把英格兰交给这群家伙真的没关系吗?   外界传闻MI5的各种高大上,骨子里这么逗逼真的可以吗?   在弗朗西斯不知道的地方,MI5和MI6的特工情报员各种讨论有关她和麦考夫的八卦。   在很久之后,在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以福尔摩斯夫人的身份换了新生的时候,在他们的结婚现场,特工和情报员伪装成侍者、司机和修女,不顾Boss的冷脸全程围观,直面会被沉入波斯湾的危险。   最不怕死的安西娅还匿名出版了一本《魔王与萝莉》,最后公主萝莉在魔王的帮助下登上了皇位,成为这个国家的最高夫妇。   当然最后,Boss以蜜月为由把所有工作扔给他们之后,他们就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生不如死的时期。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哒的特工和情报员   ☆、第 18 章   弗朗西斯走后,麦考夫扫视了他的特工们一眼,他的视线没有一丝温度,一如他传闻一样,ice man。   他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麦考夫的情绪突然变得很烦躁,即便面对二十八年如一日的熊孩子夏洛克,麦考夫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烦躁。   一种打破常规的烦躁。   就连弗朗西斯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想瞒着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她的右手手指会无意识地演奏出《小狗圆舞曲》。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   从前麦考夫觉得这个习惯挺可爱的,但今天,他只感觉到了烦躁。   所以他第一时间让弗朗西斯带上了夏洛克。   虽然那一刻他很想对着弗朗西斯大吼:“给我呆在英格兰,艾莉克。”   可无论他怎样的描绘外面的世界多么多么的危险,可素来听话的小公主在这种时候总能发挥温莎家最完美的基因——偏执。   麦考夫甚至能知道弗朗西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去意大利。   没人比他更加了解戴安娜的死对弗朗西斯意味着什么。   弗朗西斯是一位高智商的天才,而查尔斯和戴安娜只是一对普通夫妻,在他出现之前,弗朗西斯没有引路人。   但麦考夫也觉得戴安娜是一个神奇的女人,她用她的陪伴和爱在弗朗西斯理性的世界里创造出了感性的东西,真可谓是开天辟地。   从此戴安娜成了弗朗西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   威廉、亨利和查尔斯三个加起来都抵不过半个戴安娜。   可戴安娜死了,弗朗西斯的精神世界崩塌。   之后的一个礼拜,弗朗西斯一半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情绪失控中,直到她察觉出戴安娜的死并不寻常。   这位公主可谓是货真价实的聪明。   但她的母亲成就了她,同样的也可以毁了她。   不能让戴安娜的事毁了弗朗西斯,这是他和女王达成的共识。   弗朗西斯运用她手里的人一步一步地迫近了真相。   而他需要小甜饼干,大量的!   他打开了盛放小甜饼干的盒子,拿出一块塞进嘴里,奶油味的香甜在他的嘴里散开,饼干的甜度是恰到好处的,奶油的香甜锁在饼干内,而她用迷迭香让小甜饼干散发出无人能抗拒的味道。   麦考夫相信夏洛克能保证弗朗西斯的安全,但他也无法估计,以弗朗西斯的聪慧能从意大利看出多少。   但起码无论发生了什么,夏洛克能保证她安全,也能让她泥足深陷。   这个时候,麦考夫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弟弟是一把双刃剑。   弗朗西斯也一路沉默地回了贝克街,她到公寓就看见夏洛克站在她的公寓门口,高级定做的皮鞋旁边放着两个旅行箱,其中一个是她的。   看来她不用下车了。   她把路虎来到侦探的面前,她摇下车窗:“真贴心啊,大侦探。上车吧,夏洛克。”   夏洛克上车之后掏出两张去往意大利罗马的飞机票:“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弗朗西斯。”   “一切如你所料,夏洛克。”弗朗西斯淡淡地启动着车子,“麦考夫让你跟我同行。翡冷翠一定有问题。”   三个小时前   弗朗西斯刚刚好将小甜饼干放进烤箱,回头就看见人高马大一头卷毛的侦探,她吓了一跳。   “哦,你吓到我了夏洛克。”弗朗西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一手放在厨房的琉璃台上,“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夏洛克的眼睛扫了弗朗西斯身后的烤箱一眼:“你准备去见麦考夫。小甜饼干是麦考夫喜欢的甜点之一。”   弗朗西斯皱了皱眉,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别担心,我已经切断了贝克街的所有监视。”夏洛克双手放在背后,“我想和你谈谈那通电话的事。”   弗朗西斯脸上的笑容隐去,她湛蓝色的眼睛幽深成海蓝色,她捋了捋灿烂的金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夏洛克。这是我的私事。”   “我能帮助你,弗朗西斯。”夏洛克向一步靠近弗朗西斯,他和麦考夫一样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你不想让麦考夫知道你词性的目的。”   “你也瞒不住麦考夫。夏洛克。我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麦考夫知道他无法阻拦我。如果我自己的偷偷的去,反而让他产生无法控制的烦躁感。如你所说,麦考夫是控制欲很强的人……”   “是控制狂。”夏洛克说道。   “什么?”弗朗西斯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   “麦考夫不是控制欲很强,而是控制狂加强迫症和洁癖。有褶皱的衣服都不会穿第二次。”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吐槽他哥哥。   弗朗西斯点头:“我承认你的说法。十分精准的用词。”   “所以,你把控制权交给了麦考夫。麦考夫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松警惕。”夏洛克太了解他的哥哥,正如他的哥哥了解他一样,“但我可以帮助你。麦考夫绝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他能想到配合你的人,就只有我。”   “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弗朗西斯皱眉,“麦考夫的态度,他反对我查这件事。”   侦探冷哼了一声:“他不反对真相,他担心你。弗朗西斯。我很惊讶我的哥哥居然还有这种他唾弃的情绪。”   “他总是在担心你。侦探。”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他并不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起码在面对你的时候不是。”   别扭的侦探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他立刻转移道:“你对我的提议怎么看,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明显有些犹豫,和夏洛克一起必然会有更多的收获,可这也把麦考夫的眼睛放在了她的身边。   夏洛克虽然和麦考夫争锋相对,但弗朗西斯绝不会怀疑福尔摩斯兄弟的齐心协力。   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没得选了。   “Deal。但是,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得和麦考夫保密。”   “Deal。”   弗朗西斯带着墨镜手里玩着夏洛克给她的飞机票。   “你的目的地不在罗马。”夏洛克站在弗朗西斯旁边。   “Well,显然。”弗朗西斯低声地说道,她耸肩,“但相信你也看见了麦考夫派出来的特工。说实话,有英国最具有能力的侦探在身边,我完全不需要他们。”   听到这话的夏洛克显然被愉悦了,他嘴角微微上翘:“麦考夫的特工越来越差劲了。我真怀疑是不是MI5的水准下降了。”   “他们真不擅长伪装。顺便一说,罗马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选择观光是一个好地方。”弗朗西斯看着手里的飞机票。   “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夏洛克看着弗朗西斯,他的演绎法告诉他,弗朗西斯恨不得马上飞到翡冷翠,但她的理智马上遏制了她的行为,这让夏洛克觉得十分有趣。   弗朗西斯平淡地说:“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她明白,真相就是一个盒子。   它的名字叫做潘多拉。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麦的发际线。   ☆、第 19 章   在夏洛克和弗朗西斯登上去往意大利的飞机之后,麦考夫的车终于开进了温莎城堡。   麦考夫在十几年前就受女王的雇佣打理着庞大的英国政府,曾经一度作为帝国最优秀的情报员,现在更是握住了英格兰的命门。   女王在书房接待了麦考夫,邀请他一同观赏弗朗西斯年幼时候的芭蕾舞蹈。   “当她从圣安娜医院手术室里抱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天使。”伊丽莎白看着视频里踮着脚尖跳舞的小弗朗西斯,她朝着她的妈妈露出甜甜的笑容,“自从戴安娜走后,我从没看见过西丝露出这样的笑容。”   “对于王子和公主们来说,失去母亲是无法释怀的痛苦。”麦考夫坐在女王上边的沙发上,他就像是一个古老的绅士。   “Yes,of course。”女王叹气地说道,“我们决定对孩子们隐瞒此事,真让我怀疑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弗朗西斯的情绪现在怎么样?”   “焦虑症。情绪障碍再也没发生过。”麦考夫说,“公主殿下准备去帝国理工大学读硕士,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心理医生。只是…她现在去了意大利。”   “意大利?!”女王的视线终于从影像中移出带着一些不安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微微颔首:“是的。公主殿下已经察觉到当年那件事的端倪。在美国的车祸,就和他们有关系。”   女王年事已高,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她深深地为她的孙女感到忧虑:“弗朗西斯绝不会罢手吗?”   “恕我直言,陛下。这是公主殿下的战争。”麦考夫冷静地说道。   “战争…”女王喃喃,“处理不好,戴安娜的真相如果有一天公诸于众,那也会是一场战争。你也见识过戴安娜的影响力了。”   “显而易见,我的陛下。”麦考夫说,“如果公主知道全部的真相,以殿下现在的状态,在冲击之下,容易走上自我毁灭的极端。”   “这也是我担心。”女王显得忧心忡忡,“她七岁的时候从阁楼上摔了下来,要不是爱德华在接住她,我简直不敢想这种后果。”   在弗朗西斯的报告里却没有写她曾经有自杀倾向,但麦考夫通过女王知道弗朗西斯曾经从阁楼上跳下来过,他从这一行为判断出戴安娜的死对年幼弗朗西斯的影响。   “当然,我们都不一样看到这一种情况发生。”麦考夫说道,“至于,殿下在意大利的安全,您无须担心。”   “不要再让那些人靠近弗朗西斯。”女王最近被约克公爵的长女叛逆的安洁拉公主弄得焦头烂额,即使是威廉和扎拉相继大婚都没能让她真正的开心起来。   “如您所愿。”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降落在罗马,这个古国的政治中心,曾经一度的辉煌和荣耀,随着二战的失败,再也不会有罗马帝国时期的辉煌。   “虽然英国也有圣公会,但事实上,我认为宗教除了阻止人类的进步之外,也没什么用处。”一头金发带着墨镜的女孩朝着她旁边高挑的男人说道,“对我而言,上帝,只是一个语气词。”   那个高挑的男人一头卷毛,他开口语速飞快:“金鱼们需要精神寄托,所以他们创造了上帝,耶稣,安拉等等,而不是开发他们的大脑。虽然他们也没有什么大脑。”   “我实在不敢相信,在他们迫害了那么多科学家之后,还有那么多人一边享受着科学带来的益处一边信奉着迫害他们宗教。”金发女孩冷哼了一声,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一定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一点也不想了解金鱼。”高挑卷毛男人傲娇地说。   “对了,上次遇见华生,他看上去挺憔悴的。最近不顺利?”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运气不好,上班总是遇见红灯。”卷毛先生弯着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走吧,夏洛克。”金发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尼尔给我发了信息。不过我不明白。”   “What?”   “史瑞夫布莱克的家属为什么选择意大利?”弗朗西斯对于这点一直觉得很奇怪,“布莱克一家都是埃及人,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去西亚或者是南非,比如说是摩洛哥,黎巴嫩,南非。”   “就像英国人讨厌法国人一样。埃及人对于把自己国家变成省的意大利人和把人面狮身像的鼻子打扁的法国人不讨厌才有鬼。”   夏洛克看着喋喋不休的弗朗西斯皱眉:“所以那个叫尼尔的家伙,到底发了什么?”   “他查到当初一个追逐我母亲的狗仔,猜猜他现在在哪儿?”弗朗西斯挑了挑眉。   “意大利,又是一个埃及人。”夏洛克下结论。   弗朗西斯点头:“显然。两人有问题的人都定居在意大利,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这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并肩离开了机场。   意大利翡冷翠的阳光一如阿波罗的金发一样闪耀。   翡冷翠,在意大利语中意为“鲜花之城”。全市共有40所博物馆和美术馆,60多所宫殿及许许多多的大小教堂,收藏着大量的优秀艺术品和珍贵文物,因而又有“西方雅典”之称。它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保存地之一。   这里的确是一个文化底蕴雄厚的城市。   然而这一切对于夏洛克来说意味着Nothing。   他已经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了。   布莱克夫人是一名漂亮的独居寡妇,她是传统埃及人的长相,十分具有美艳的风情。   她的隔壁来了一对法国年轻的小夫妻。   丈夫身形高挑一头卷毛,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妻子一头妩媚的红头发,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左眼角下又一个妖娆的泪痣,整个人就像是一朵被丈夫宠爱的娇花。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一手提着一个甜点蛋糕,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好,夫人。”红发女人操着法国语调的意大利话跟布莱克夫人热情地打招呼,“我是苏菲,这是我丈夫布鲁诺杜兰。我和布鲁诺刚刚搬到这儿来,很高兴能和您成为邻居。”   “你们好。”布莱克夫人将这对新邻居迎进门,准备给他们泡茶招待。   红发女郎闻到了清新植物紫罗兰花香融合着暧昧的檀香,她看了旁边的丈夫一眼,他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后者点了点头。   两个人迅速地打量着房子里的装饰,看得出对方是□□教徒,客厅中央是十字绣的《古兰经》。   “这里没什么能招待你们的。只有一点上次我儿子送来的红茶。”   “哦,千万别这么说,夫人。事实上是我们冒昧打扰了。我来到新家就特别的兴奋,布鲁诺好不容易才答应我来这里定居呢。啊。这是我自己做的拿破仑蛋糕。”苏菲打开蛋糕盒子,上面已经被切好了,一共有八块,她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您尝尝我的手艺吧,布鲁诺就挺喜欢。”   “我说的是有待进步。”想比苏菲,布鲁诺的意大利语说的很好如教科书般的标准。   苏菲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端起布莱克泡好的红茶,她看着茶杯上的花纹,眼睛眯了一下,惊叹:“啊,真是漂亮的杯子。虽然很冒昧,能告诉在哪里买的吗?”   “苏菲。家里的杯子都快摆不下了。”作为丈夫的布鲁诺说道。   布莱克夫人带着微笑:“这是我儿子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买的。”   苏菲不在意地笑了笑,她修长的指尖摸过杯子的上隐藏着的眼镜蛇图案:“啊,是我冒昧。只是我是做美术的,见到漂亮的东西总是有些忍不住。光顾着说话了,夫人我们享用蛋糕吧。”   杜兰夫妇在布莱克夫人享用了下午茶,做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告辞了。   他们回到隔壁的房子以后,苏菲就听到丈夫布鲁诺冷笑的声音:“那位布莱克夫人真是满口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种伪装夫妻Play的时候,我想想麦考夫的心理阴影面积。 而且公主和夏洛克玩在一起那时候完全就是放飞自我了。   ☆、第 20 章   “是啊,没几个寡妇会用尼罗河的儿女——这种魅惑而性感的埃及香水。”苏菲扯掉了她的红头发露出了她原本的金色头发,“虽然她客厅里挂着《古兰经》的刺绣。但是她绝不是一个□□教徒。”   □□教徒进食的时候必须要用清水洗手,而布莱克夫人并没有这种习惯。   “显而易见。那位女士根本没有什么儿子。她的房子里连照片都没有。”夏洛克拿下他伪装的金丝眼镜,“她的组织为他提供一切。所以每次都是虚构出一个儿子来推脱。”   “这么看果然很有问题。”弗朗西斯挑了挑眉,红色的假发在她的手中玩转,“另一个在撒丁岛的萨洛克。这里的的窃听器,你安装好了。”   夏洛克点头他挑眉:“你的装备不是MI5提供的。”   “显然。你要是去美国这样的国家。你会发现你要什么有什么。虽然麦考夫与NSC有合作,但是,美国可不是他的天下。”弗朗西斯还没被众所周知的时候在美国呆了五年,在那个时候她认识的人可不止诺兰和尼尔。   她冲着夏洛克得意地挑挑眉:“如果你喜欢,尽管跟我说,夏洛克,不必客气。”   夏洛克瞟了弗朗西斯一眼,飞快地说道:“看来,温莎的叛逆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你也不是报纸里说得乖乖女,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他们从前还以为我父母的婚姻是童话里的爱情故事呢。得了吧,报纸上能相信的只有婚讯和讣告了。不过现在只有老一派的绅士们才会这么干吧。”   弗朗西斯走到卫生间,用卸妆水擦掉她画的泪痣,用卸甲水洗掉手掌和指尖的透明指甲油。   等她弄完换了一身衣服,夏洛克也换了他常穿的黑色外套,头顶戴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帽子。   “嗯,这帽子不错。”弗朗西斯给了夏洛克一个特别制作的蓝牙,她撩开她的金发带上蓝牙和夏洛克一起监听。   “你的裙子也不错,”夏洛克注意到弗朗西斯穿着一身蓝色的裙子上面绣着象征思想和记忆的神鸦。   “嗯,这是诺兰送我的。”弗朗西斯对于诺兰的品味很是肯定,阅女无数的诺兰能看出自己的尺寸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她带上同色的帽子,“我跟喜欢。这是我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你当然会喜欢。”夏洛克飞快地轻声地说道,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麦考夫的品味,他伸出手让弗朗西斯挽着他的手臂,一同离开公寓。   弗朗西斯选了一辆普通的大众,德国的车性能还是非常可观的。   车上的两个人有点沉默。   夏洛克看着开车的公主殿下,开口:“You are virgin(你是一个处/女)。”   弗朗西斯差点把油门当刹车,她稳住车身的时候,心里庆幸幸好这是一辆手动挡的车,她轻咳了两声,毕竟在这么开放的年代,21岁还是个处的确是有点可耻。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弗朗西斯倒不担心夏洛克会嘲笑她,毕竟他本人也是一个28岁的Virgin,而且很有可能成为英格兰最后的Virgin。   “为什么?”夏洛克反问她。   弗朗西斯挑眉,她换了三档,避免夏洛克再语出惊人,他们一行人魂断意大利。   “我也不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老派的人。”   “21岁从没有交过男朋友。”   “你28岁都没有女朋友,夏洛克。我才21岁,不是该着急的时候。”弗朗西斯语气平淡地说,“况且,没人给我做一个绝佳的示范。夏洛克,你的父母是怎么样的人。”   夏洛克皱眉:“他们很普通。”   “普通很好。”弗朗西斯说道,“我出生在一个一千多年家族史的家庭中,我的祖父母和我的父母,叔叔都没能给我做好一个婚姻的表率。”   “你在恐惧婚姻。”夏洛克犀利地指出。   弗朗西斯摇头:“我恐惧的不是婚姻,而是改变。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都是对我人生中的巨大转变。虽然我不会成为女王,但我也可以效仿伊丽莎白一世。”   夏洛克眉毛一挑,他的卷毛也小幅度地抖动了一下:“麦考夫曾经想把你培养成英格兰储君。”   “啊,我知道。大概我不是什么寻常的金鱼卵吧。不过,我也知道他已经改变主意了。”作为公主弗朗西斯对政治敏感度比父亲和哥哥还要高,“不然父亲威廉和哈里早就宣布放弃皇位继承了。麦考夫的手段,啧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夏洛克手放在口袋里用手机发短信:“显而易见,弗朗西斯。”   “我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我想麦考夫早就发现了。”   夏洛克皱眉:“我想并不是因为这个。”   弗朗西斯看了夏洛克一眼,神情疑惑:“那你觉得是什么?”   夏洛克冷笑了一下:“死胖子的心思一向很难猜。”   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吐槽他的兄长:“你没见过他青春期的样子,有现在的他两个这么胖。”   弗朗西斯笑了几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麦考夫的时候,他也不瘦。”   麦考夫收到夏洛克短信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弟弟和公主把他的体重调侃了个遍,否则他一定会冲过去把这两个小兔崽子抓回英格兰。   “Virgin,焦虑症,有丁克想法,情感理智分裂,人脉涉猎到军火,察觉到你曾经的意图,教育还算成功。PS蓝色神鸦图案的裙子很适合她,不过她应该更偏爱知更鸟——SH”   麦考夫放下手机,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最新传来的照片,也看到了那条蓝色的裙子,但相比之下她比二十岁的她瘦了不,蓝色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经过化妆的弗朗西斯带着笑容挽着一脸严肃学者打扮的夏洛克,真是该死的相配呢。   麦考夫牙疼地想。   他翻着弗朗西斯的心理报告,现在他敢肯定弗朗西斯和莱克特医生联手瞒了他一些事情,甚至弗朗西斯和他达成了某种交易,而她自己做了医生的实验品。   想必这些连诺兰都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向他汇报的。   麦考夫的吃掉安西娅买过来的小甜饼干,觉得外面的小甜饼干真是太有失水准了,或许他应该缩短弗朗西斯的假期。   麦考夫舔了舔让他头痛的蛀牙想着。   在此之前,他应该先去看看牙医。   麦考夫把安西娅叫了进来,让她去预约牙医,至于什么首相见面这种事,自然得往后排一排。   对此,安西娅能说什么呢。   毕竟在Boss丧心病狂地食用甜食之后,这是安西娅唯一可以预见的事。   不过也真是奇怪,早上带过来的小甜饼干到了中午还没解决完。   要知道这家的小甜饼干是她试吃了伦敦所有的甜品店,胖了整整三斤,才找到的小甜饼干。   果然还是不得Boss的心意嘛。   等等?!   安西娅离开麦考夫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   她记得那天弗朗西斯公主离开之后,她到Boss这里交报告的时候,大概就十分钟的样子,她看到了一个空的盒子,虽然她经常玩手机,但她以5.0的视力发誓,这绝对是小甜饼干的残渣,而且这个包装绝对不是伦敦任何一家甜品店的。   所以,这是弗朗西斯殿下带过来的,自己烤的小甜饼干。   发现了什么的安西娅顿时心疼自己买的小甜饼干。   这真是丧心病狂的区别待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麦考夫就是那种嘴上不说身体十分诚实的男人。 明天早上考科目二,考完归来再更新。   ☆、第 21 章   游戏的好玩之处就是,当你做了这个掌控全局的人,你以上帝的身份俯瞰这喧闹的单人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夏洛克觉得这位公主真是会玩。   假扮自己过世的母亲戴安娜把那个心里有鬼的埃及人媒体人托勒密吓了个半死。   “是他们,是他们要求我这么做的……我并不是有意要害死你……如果不这么做……赛特是不会放过我的家人……对不起……对不起……”   帮忙打灯的夏洛克挑眉。   蠢金鱼们每天都在刷新他对于他们智商的认知。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弗朗西斯和夏洛克沉默地离开了。   夏洛克看着弗朗西斯阴沉的脸色,这位大侦探素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心情不好的同伴,他只有嘲讽绩点是满点的。   显然弗朗西斯也不需要他安慰,他们定好的船驶出萨洛克的时候,弗朗西斯望着海平面发出了一声冷笑。   夏洛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弗朗西斯的冷笑里蕴藏着太多的情绪,他还来不及不准,她又恢复到那个冷静到令人发指的弗朗西斯。   一个钥匙孔都有一把钥匙。   而麦考夫的钥匙就是他身边的同伴。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看兄长摘下面具后的样子。   可是,却并不顺利。   麦考夫从不夸大其词。   弗朗西斯不是一条普通的金鱼。   公主殿下此行颇丰,心情却好不起来。   她和夏洛克坐飞机离开意大利去了德国慕尼黑,原因是弗朗西斯想去看看阿尔卑斯山。   夏洛克自然不想去,但是没有办法,他答应了兄长要看着弗朗西斯。   不过在他看来弗朗西斯完全没有想从阿尔卑斯山跳下去的欲望。   他立刻发短信给兄长,让他截止弗朗西斯的旅行。   不过有一个意外先麦考夫一步到来。   弗朗西斯接到了远在加州莱纳德的电话。   “嘿,弗朗西斯。我要叫你公主殿下吗?还是别的?”   莱纳德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忐忑不安极了。   “叫我弗朗西斯几好。有事吗,莱纳德?”弗朗西斯的声音平静极了,她平淡地问着她的朋友。   “是这样的。你突然回英国。很有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呃……谢尔顿最近向自然科学投了他的学术研究……”   “However?”弗朗西斯冷静地问。   “然而……谢尔顿寄错了……他寄了你的…那篇《超级弦理论研究》……现在已经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   “《超级弦理论研究》?那是我两年前从实验室得出的研究结论。两年了,这个结论还能引起学术界的轰动,可见当今物理界有多么停滞不前。”弗朗西斯皱着眉说。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莱纳德干巴巴地声音:“希望没能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弗朗西斯。”   “我的麻烦事挺多的,不在乎这一两件。没什么比我皇室的头衔还要麻烦的事。从此我也就只有在镁光灯下生活了。”弗朗西斯反而安慰了忐忑不安的莱纳德,“谢尔顿呢?”   “哦,他还沉浸在沮丧之中。你居然都没告诉他。”莱纳德实在不忍心告诉弗朗西斯,谢尔顿知道消息到现在一直在对弗朗西斯进行无声地谴责。   弗朗西斯扶额:“是的,小公举又闹脾气了。帮我说一声抱歉。莱纳德。我最近也受了不少冲击。”   “哦,真抱歉。你还在养伤吗?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还是一个伤患。”   弗朗西斯记起来了,麦考夫玩了一手,美国媒体以为她出车祸快死了,然后全部媒体守在医院的时候,她静悄悄地回了英格兰。   弗朗西斯虽然有点心虚,语气却温和了起来:“我没有什么事。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的祖母,你知道的,女王陛下比较紧张我。”   “当然,当然,那是你的祖母。”   弗朗西斯和莱纳德说了一会儿,包括让他和佩妮安慰谢尔顿,包括给他唱歌,然后她挂了电话。   弗朗西斯想上网查查她的前邻居们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发指的事,夏洛克立刻贴心地递了上去他的手机。   弗朗西斯一看页面立刻喊了一句:“上帝啊……”   《英国皇室科学家公主,威尔士公主无愧帕拉斯雅典娜的称号》   《超级弦理论学术界的最大突破——英国皇室公主弗朗西斯殿下》   《物理界的超级巨星——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殿下》   《美貌与智慧——弗朗西斯公主殿下》   《英国皇室科学家——威尔士公主殿下》   “可以预见了你未来的生活了,尤其是你二十一岁的生日快到了。”夏洛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把手机还给他:“可以确定的事,我们的德国旅行泡汤了。可以回英格兰了,大侦探。看来我在卡梅伦首相任期的时候又给他的政治色彩上添了一笔。改善皇室的影响,就看他自己怎么应用了。”   “卡梅伦首相?”夏洛克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英国的首相不是撒切尔吗?”   “事实上,撒切尔夫人老的都快见上帝了。而且莉兹,就是我的祖母不喜欢她。”弗朗西斯撇嘴,她决定把她的手机关机,杜绝所有人的电话。   “哦,莉莉白,我的小李子布丁也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菲利普亲王十分沮丧地对着自己的妻子说。   伊丽莎白将《泰晤士报》折叠好放在书桌上,上面的头版头条显然是弗朗西斯,她摘下眼镜说道:“或许是你总叫她小李子布丁。哦,你还说查尔斯想得像李子布丁。”   菲利普亲王振振有词:“不得不说,查尔斯刚出生的时候的确像一个李子布丁。西丝是他的女儿,当然是小李子布丁。”   女王陛下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自己的嘴炮丈夫,她一点儿也不想正面回怼他:“好吧,西丝去国外散心去了。现在也许正在回来的路上。”   “陛下,哈里殿下来了。”   “哦,我的小孙子一定是来向我炫耀他亲爱的妹妹。”女王陛下表示她知道一切,哦,她可爱的孙子孙女,虽然以前都不怎么听话,不过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果然,哈里拿着报纸兴冲冲的来了,脸上还有两坨高原红,一头遗传了菲利普的红色卷发,嗯,非常浓密。   “祖母,你看见了吗?西丝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哈里十分兴奋地说道,一脸我家妹妹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标配表情。   “当然了,亲爱的。我们都为她而感到骄傲。”伊丽莎白微笑地说道,“西丝,当初去美国是对的。”   “可剑桥牛津都能给西丝带来良好的教育。”哈里对美国简直不满极了,“美国人热情的没下限和那些讨厌的法国人一样。”   哈里的脸上就差没写企图拐走我妹妹的人都是混蛋。   伊丽莎白是不能理解哈里这种心情的,她摸了摸孙子的头发,哈里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当然,剑桥和牛津是最好的。孩子们需要更广阔的世界,弗朗西斯已经有了不错的朋友们。”   这点,哈里明白。   但是——   想跟他抢妹妹的,他绝对拿起来福突突突。 作者有话要说:  哈里当兵之后就十分凶狠,心疼我麦   ☆、第 22 章   弗朗西斯在德国慕尼黑下火车之后,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去一家手工店取了一个纯木手杖。   那个手杖全身是木头的黑色,是典型的绅士手杖。   原本夏洛克以为这是给麦考夫的,不过目测了手杖的长度,他马上就否认了。   虽然那个胖子的体重是槽点满满,但是身高的确拉高了英格兰男人的平均水准。   弗朗西斯带着包装好的长盒子,用手机订了两张飞往伦敦的飞机票。   “礼物?”夏洛克挑眉问。   弗朗西斯点头,她抱着礼物:“是的。要维持一段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去了机场,弗朗西斯把礼物寄到了美国,她转身地时候,看到了夏洛克若有所思地眼神。   “WhatSherlock?”   夏洛克意味深长地看着弗朗西斯:“你喜欢他,依赖他,但却不能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夏洛克口中的他,他们都心知肚明。   弗朗西斯并肩和夏洛克走在机场上,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和他争锋相对,讨厌他,讽刺他,但却尊敬他,维护他,永远站在他这边。这一路上你没少给他发短信。即便你对我们干的事守口如瓶,但谁又能瞒得过麦考夫呢。”   夏洛克挑眉,这位公主的确能给福尔摩斯们带来惊喜:“但是你能。你瞒着麦考夫干了不少事情。即便是他也不能查到所有事情,因为……”他在乎你。   弗朗西斯打断了夏洛克地说:“我和麦考夫只有在一件事上有分歧。”   “戴安娜。”夏洛克飞快地说,“你的母亲。”   弗朗西斯点头:“麦考夫知道无法阻止我寻求真相,所以他开始隐藏真相。也许真相影响了现在国际格局,但是我并不在乎。麦考夫在乎。”   “我看未必。”夏洛克飞快地说道,“如果他在乎,为什么车臣战争会爆发?”   弗朗西斯耸了耸肩,对此她不表达她的看法。   两个人一起上了飞机。   夏洛克坐在弗朗西斯的旁边,他突然来了一句:“为什么不成为我的客户?我可以帮助你。”   “No。就像麦考夫教导你的那样,夏洛克。如果我让你进来,你必须得明白,我是一个偏执狂。在我母亲这方面尤是。”弗朗西斯的蓝色眼睛望进夏洛克的眼睛里,“If I let you move in,maybe you will be hurt(如果我让你加入,也许你会受伤)这是我拒绝的理由。”   弗朗西斯一开始也许想过像全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寻求帮助,可是后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仅仅是因为夏洛克是麦考夫的弟弟。   虽然这占了绝大多数原因。   美国纽约   一个餐馆里,一个带着眼镜的西装三件套男人和对面的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吃着午餐。   其中一个人的手里看着一份《纽约时报》,上面的头版头条是《英国威尔士公主在超级弦理论的重大突破》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报纸上漂亮精致的金发女孩,终于知道最初见面时,那个十七岁的女孩说‘当你在报纸上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的确,他现在知道了。   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殿下,威尔士亲王和戴安娜王妃的小女儿。   那个机器他也明白她到底用来干什么了。   “英国公主?”对面的西装男挑眉,歪着头,“真没想到吉祥物家族还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科学家。”   “全世界都在震惊呢。”眼镜先生把报纸四四方方地叠好。   “我在阿富汗见过她的哥哥——亨利。不错的战士。”对面的西装男看得出眼镜先生的心不在焉,“嘿,芬奇,你在听吗。”   “啊,是的。里瑟先生。”   他的思绪飘到2007年,这是一个对他和对弗朗西斯都特殊的年份。   十七岁的维多利亚威尔士,一个来自麻省理工的大学生找到了他,带着微笑的面具。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深藏着的冷漠。   “恐怖分子真不走运,我母亲不喜欢他们制造恐怖的后果。”   她通过英国的高层穿针引线将机器引给政府,甚至提议他留一个后门,别太相信政府了。   后来她帮助他活了下来,成为了现在的哈罗德芬奇。   芬奇收到了弗朗西斯的短信,上面写的是一串代码,一句小心,还有一个简单的单词,它来自于埃及神话。   赛特。   赛特在埃及神话中最初是力量之神,战神,风暴之神,沙漠之神以及外陆之神。他保护沙漠中的商队,但同时又发起沙暴袭击他们。他是盖布与努特的儿子,奈芙蒂斯的丈夫,是九柱神之一。   赛特的形象通常是一位豺头人身的神祇,长有长方形的耳朵和弯曲凸出的长嘴。一些人相信这实际上描绘的是土猪,或是另一种尚未辨明的野兽。除了上面提到的动物,赛特有时还被描绘为长有羚羊,驴,鳄鱼或是河马的头。   赛特是杀死欧西里斯的罪魁祸首,是邪恶之神。   芬奇知道弗朗西斯的身份之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赛特和她的母亲有关,而这串代码是机器的后门钥匙。   他认识的维多利亚威尔士,永远都有Plan B。   弗朗西斯是一个尊重芬奇隐私的人,从来不向他打探他的过去,也不像里瑟一样的试探他,和她相处让人舒服。   芬奇被那台机器的号码折磨的时候,弗朗西斯只给了他的一名字还有一个单词。   约翰里瑟,搭档。   弗朗西斯总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她也总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   就比如报纸上所说的《超级弦理论》的研究。   她永远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却能不引起你反感地提供一切的有用建议,而不是几句不咸不淡的安慰。   芬奇将代码记熟把这条短信删除,彻底地删除。   同样的短信弗朗西斯也发给了诺兰和尼尔,还有一个经常跟她在黑客网站上交流代号Black Queen的Black hat。   “嘿,加西亚。怎么了?”瑞德看着加西亚盯着电脑屏幕失神一秒,屏幕上是他看不懂的代码。   加西亚连忙摇头:“没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那可是黑客界大神Joker的请求。   说什么,这位那神的忙她都是要帮的。   “有什么事了吗?”皮特看着收到短信的尼尔。   尼尔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十分得意地说:“哦,有人约我去喝下午茶。”   皮特皱眉:这只不合时间地点就发情的孔雀。   “怎么了,诺兰?”艾米丽看着诺兰皱着眉看着手机的样子。   “是西丝。看样子,她对她母亲的事情有些眉目了,Ems。”诺兰说道,他想那位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也知道了呢。   “她需要帮忙吗?你要过去吗?”   “不。有人会好好照顾她的。那个人一定不会让西丝有事。”诺兰正考虑要不要告诉那位先生弗朗西斯的那个梦境故事。   但弗朗西斯只告诉过他。   如果那位先生知道了这件事。   他会不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疑犯追踪,啧啧啧,好剧   ☆、第 23 章   “什么意思?为什么夏洛克不去?”弗朗西斯使劲拽着夏洛克的衬衫,不满意地说。   夏洛克拼命挣脱,见鬼的死胖子果然交了她不少东西,哦,作为一个公主,这手劲也太大了。   “我才不去听那见鬼的歌剧。死胖子,你别想拖我下水。”   麦考夫警告地看了这两个人:“礼仪,孩子们。”   弗朗西斯当着某个弟控的面踩了夏洛克的高档手工皮鞋:“哦,听话一些吧,夏洛克宝贝。那可是你的父母,又不是我的。我母亲喜欢芭蕾,父亲喜欢园艺。歌剧这种真的和我不搭。”   “别叫我宝贝,我已经不是三岁了。哦,放开我,弗朗西斯。”   “别做梦了。一起去吧,夏洛克宝贝。”   最后的结果呢。   公主和侦探都太过稚嫩,被大魔王给镇压了。   他们三个人在宽敞的后座里排排坐。   “希望别是悲惨世界。”   弗朗西斯一提悲惨世界,两个福尔摩斯都不堪回首地皱了皱眉。   “瞧瞧,我说什么,还不如去阿尔卑斯山。也不至于一下飞机就被带去看话剧。”弗朗西斯用手机搜索着最近的话剧。   “哦,我想你们不用听悲惨世界的音乐了。”弗朗西斯举着手机递到绅士们面前,“汤姆希德勒斯顿主演的《科里奥兰纳斯》——莎士比亚名剧。希德勒斯顿先生是一个有着完美口音的英俊绅士,还是威尔的学长。啧啧,我在07年的时候看过他演的《辛白林》。看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我想我不排斥了。”   夏洛克嗤笑了一下扫了一眼演员的长相,还是挺合胃口的,相对比麦考夫,这位汤姆希德勒斯顿先生,长相英俊,身形匀称高挑,腹肌都有八块,发际线都比麦考夫靠谱。   “只要不是悲惨世界。也许可以叫上约翰。”夏洛克坚决不要只有他一人受罪。   “那我们该怎么介绍华生。你后半生要一起度过的对象吗?”弗朗西斯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麦考夫,“你哥哥他会哭的。”   麦考夫警告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   夏洛克扬了扬嘴角,十分乐意给自己哥哥添堵。   “也许你可以选择这个演员。年纪合适。”夏洛克说道。   “差了九岁,恕我直言。这已经不算是年龄合适的范围了。”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眼看男孩们要争锋相对,连忙说道:“嘿,嘿,Boys,放轻松。不比给我介绍对象。解决你们自己的单身问题吧。还是说你们在等同性婚姻法案。”   夏洛克表示,这都是什么鬼。   网瘾少女安西娅把手机上的按键都给抠了下来。   麦考夫瞪了弗朗西斯一眼,后者撇撇嘴耸耸肩,掏出手机玩游戏去了。   “车里光线太暗了,别盯着屏幕。”麦考夫直接没收了弗朗西斯的手机,公主都还来不及摆出她的尔康手。   “Fine。等到下车记得还给我。”   夏洛克嘲笑弗朗西斯:“我说什么来着,大英政府绝对是一个控制狂。乖乖听话的下场,你的名字和你的近况完全相反。”   “是的,谢谢提醒,我也看出来了。”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毫无诚意地说道。   “礼仪,殿下。”   夏洛克做了一个你看吧的表情,弗朗西斯耸了耸肩。   大魔王的脸色不要太阴沉。   安西娅努力的缩短着自己的存在感。   大英政府在自己的弟弟和公主面前毫无地位可言。   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实,绝对会被灭口的。   安西娅想。   福尔摩斯夫人是一个和蔼的老太太,看上去而已,能教导出麦考夫和夏洛克的女士怎么可能是难道之辈。   不过——   Excuse me ?!   麦克和夏利这都是什么鬼?!   弗朗西斯看着福尔摩斯男孩们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处于青春期无限延长小福尔摩斯还提出了抗议被温柔可亲的福尔摩斯夫人镇压了。   看起来女性福尔摩斯站在了食物链的最顶端。   “你一定是弗朗西斯,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福尔摩斯夫人热情地拥抱了弗朗西斯。   “是的,夫人。”弗朗西斯对福尔摩斯家族了解一点,福尔摩斯夫人在还没嫁人之前是一位新锐数学家。   “我看了自然科学的报道,你的家里一定为你有这样的成就而自豪。”福尔摩斯夫人一反常态地撇下三位大小不一福尔摩斯先生,拉着弗朗西斯一起进场。   弗朗西斯笑得十分腼腆:“哦,他们都挺高兴的。但是你知道的,夫人。英国人表达高兴的时候总是特别含蓄。”   “是的。”   福尔摩斯夫人果然选了汤姆希德勒斯顿先生主演的《科里奥兰纳斯》。   “作为一位话剧演员来说,希德勒斯顿先生真是无可挑剔。他最爱演出的是莎士比亚的剧。《辛白林》《奥赛罗》里的表演真是一种享受。”弗朗西斯热情地为福尔摩斯夫人介绍这位跟她小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男演员。   “西丝,你也喜欢看剧。除了我的老头子之外,没人陪我看剧,男孩们都不知道在忙着什么?”福尔摩斯夫人用谴责地目光扫了一眼口中的男孩们。   我的老头子?!   这中年组合的狗粮噎得弗朗西斯说不出话来。   “我喜欢莎士比亚的剧。但不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那种。罗曼蒂克不适合科学家。”弗朗西斯微笑地说,“不过,芭蕾舞剧才是我的最爱。我有幸看到塔玛拉罗霍的表演。我妈妈也曾上台演过。她喜欢芭蕾。”   “我看过乌兰诺娃的芭蕾表演,她是一个很神奇的女人。”   “哦,我出生的时候,她早就不跳了。真遗憾。”   福尔摩斯夫妇被弗朗西斯给搞定了,男孩们松了一口气。   夏洛克和麦考夫坐在一块。   “意大利之行,有什么发现吗?”麦考夫问夏洛克。   夏洛克环顾四周就是不看他哥哥:“Well,你就像是一个女版的你,麦考夫。美国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05年化名维多利亚威尔士就读 MIT数学专业。两年后毕业化名弗朗西斯斯潘塞就读加州理工。在读加州理工前,她没有交上什么朋友。”   “所以,维多利亚时期她选择当一个幽灵。”夏洛克赞赏地扯了扯嘴角,“Smart girl。所以,军火和那个手杖的主人你都没查出来?”   “No。德国那边关系不是很亲近。最后收到手杖的那个人名在76年之后就不存在了。”   “所以她才选择了德国。”夏洛克眯了眯眼睛,“弗朗西斯像是一个挑战。Bro,这个姑娘比金鱼们强太多了。”   麦考夫带着冷漠的政府面具:“把你莫里亚蒂处理好吧,Little Brother。”   “哼。”大侦探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得了吧,麦考夫。你跟弗朗西斯差十四岁呢。那个发际线比你强的话剧演员比你合适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神嫌弃   ☆、第 24 章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回到贝克街已经接近午夜。   她微笑地与福尔摩斯兄弟们告别,而麦考夫和夏洛克则是一起到了221B坐坐,华生已经休息,这里就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人。   夏洛克给麦考夫递了一根烟,他坐在常坐的沙发上,麦考夫对面而坐点燃了这根烟。   “你怎么跟妈妈说弗朗西斯的事,麦考夫?”夏洛克也点燃了一支烟。   兄弟俩没在伦敦的街头抽烟,全部归功于麦考夫时刻记着大英政府的职责。   “科学家公主,妈妈很好奇。”麦考夫地说法中规中矩,可夏洛克就是不买账。   “得了吧,你就是请她去看女王,妈妈也不会买账。”夏洛克嗤笑了一声,不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觉得麦考夫这是在鄙视他的智商。   “不会起什么作用的。麦考夫。”夏洛克知道麦考夫的用意,母亲不会代替戴安娜,即便是母亲能够在弗朗西斯的课业上和情感上予以指导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戴安娜在弗朗西斯心里不仅仅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偏执,她心中的恶魔。   夏洛克双腿交叠在一起,他的眼睛看着沉默不语的麦考夫,想起了知道他吸/毒那个时候的兄长。   “无计可施了吗?麦考夫?”夏洛克挑眉,“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真相。”   “不。谁知道她知道之后会做什么?”麦考夫十分冷酷地说。   夏洛克嗤笑:“你不会在意那些人。你只在意弗朗西斯,在她处理完伤害她母亲的人之后,她会去死。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阻止她知道真相。但你已经无法阻止她了,她已经接近真相了。”   “意大利之行,一定让她别有收获。”麦考夫不习惯夏洛克的烟,那种气味让他难受,他皱着眉,“接近真相,也意味着失败,无限接近于零。Brother mine。”   夏洛克冷笑:“但愿等她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你还能这么说,麦考夫。她已经得到一个名字了。”   麦考夫挑眉,露出一个政客般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和殿下做了交易,对意大利之行发生的事保密?”   夏洛克脸马上就变了:“那个时候我切断了你对贝克街的监视。”   麦考夫点头,他对着28岁还稚嫩地像个青春期小孩的弟弟说道:“是的。但是我了解殿下,比她想象中的更为了解。”   麦考夫是贯穿了弗朗西斯成长岁月的男人。   他一手教导了弗朗西斯,即便是她现在羽翼渐丰,那又如何。   夏洛克皱着眉想起弗朗西斯说过的话。   “谁又能瞒得过麦考夫呢?”   所以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肯定会被麦考夫知道,弗朗西斯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麦考夫知道。   她已经做好了和麦考夫对抗的准备。   即便是麦考夫反对,她也要追查到底。   想到这里,夏洛克忍不住地弯了弯嘴角,抬头看着政客兄长嫌弃道:“你可以走了,麦考夫。”   麦考夫挑了挑眉,伸手拿起他的黑伞离开了221B,他关上大门的时候,抬头看向了221C,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在温暖的橙光下阳台上的那几盆奶油色的小花迎风绽放。   麦考夫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角,转身上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车。   直到车驶出了贝克街,221C的那个窈窕的身影才走到阳台上,夜风拂过她金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在夜色里更加的神秘。   她追随这那个身影离去的方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回到了房间里。   第二天,麦考夫一个电话把弗朗西斯从睡梦中唤醒。   “什么?下午吗?哦,先生放过我吧。”弗朗西斯把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看上上帝的份上,这件事就不能缓缓吗?我昨天才回来呢,看在我都陪你们去看话剧的份上。”   “事实上,你对昨天的话剧十分满意。冲着演员的美貌,在结束之后还去后台慰问。现在全球都知道你回了英格兰。”   弗朗西斯趴在床上弱气地反驳:“我是看在演员们精湛的演技,先生。”才不是希德勒斯顿先生的美貌。   “今天下午午餐过后,别让福特医生久等。”   “先~生~ 就不能等等吗?”弗朗西斯打了一个哈欠,“起码让我把时差倒回来。”   麦考夫的声音显得冷酷异常:“我想这件事已经是迫在眉睫。”   弗朗西斯依旧弱气地反驳:“我就是一点焦虑症。”   电话那头的麦考夫显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午餐的时候我来接你。另外你该起床了,艾莉克,不然会错过早餐。”   麦考夫挂了电话,弗朗西斯揉了揉她已经凌乱的金色长发,支起身体去卫生间洗漱。   弗朗西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头乱糟糟的金发,浓重的黑眼圈,湛蓝色的眼睛里泛着血丝。   看到这么憔悴的自己,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开始刷牙洗脸,水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从她的鼻尖滴落在水槽上。   弗朗西斯胡乱的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拿起白色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她挤了点遮瑕膏抹在眼下方,盖出令人憔悴的青黑色。   她换了一身白色的裙子,中规中矩,没什么新意。   她用微波炉热了一会儿三明治,倒了一杯牛奶,简单地用完早餐之后,她坐在客厅里看书,顺便等着麦考夫的到来。   正午的时候,麦考夫如约而至,带着弗朗西斯去吃午餐,这回是中餐馆。   中餐馆,麦考夫不常去因为中国人没有饭后吃甜点的习惯。   可他们却有甜的菜点。   比如,他们现在正在享用的酒酿汤圆。   “艾莉克。”麦考夫用完餐点擦了擦嘴巴,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在走神的女孩,他锐利的眼睛观察到她眼睛下方的遮瑕膏这样的小细节,“你在想什么?”   弗朗西斯把酒酿里的最后一颗汤圆往嘴里送,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先生。”   麦考夫微微眯起了眼睛,体贴地没有在问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三天前我去见了女王陛下,说起了你下个月的生日宴会的事。”   弗朗西斯感兴趣地抬起了头:“在哪里举办呢?”   “肯辛顿宫。”   “我能邀请我那批美国的科学家朋友们吗?如果可以,诺兰也是得邀请的。”弗朗西斯咬着勺子苦思冥想着,“至于那些贵族名单,就和往常一样吧。”   麦考夫点头,没说女王陛下已经开始张罗让合适的贵族青年参加宴会。   午餐过后,麦考夫把弗朗西斯送到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室。   弗朗西斯下车之后还对着车上麦考夫挥了挥手,麦考夫摇下车窗看着弗朗西斯青葱般地脸庞:“等到结束,我让安西娅来接你,艾莉克。”   弗朗西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么,再见,先生。”   “再见,殿下。”   目送麦考夫离开之后,弗朗西斯转身进了身后的这栋楼,上了麦考夫说的第21层。   她走到前台,福特医生的助理爱丽丝热情地接待了她,把她带到了福特医生的办公室。   福特医生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有着一头黑色齐肩卷发,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对着弗朗西斯露出无可挑剔职业性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觉得她有点眼熟。   这个时候福特医生伸出手对她说,她的声音仿佛具有魔性一般:“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放大招啦啦啦   ☆、第 25 章   “建立一段关系,对于我这样,嗯,守旧的人来说是很难的。”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容易。介意我开一瓶拉亚雪莉吗?我们能坐下来聊聊天。”   “一点儿也不。福特医生是英国人?”弗朗西斯看着这位美丽的女性开了一瓶酒,端着两个高脚杯过来,“我想起莎士比亚曾经赞美过雪莉酒,把它誉为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   福特医生挑眉微笑:“你并不赞同这说法。”   弗朗西斯接过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她抿着唇露出一个和她母亲一般相似地微笑:“作为一个科学家,逻辑的思维是在让我无法领会到文豪所描述的曼妙。”   她轻轻地尝了一口,拉亚雪莉酒属于奥罗索雪莉酒的一种,口感较为粗糙而未完全发酵的高度葡萄酒。   “在莎士比亚的时代,雪莉酒被誉为最好的葡萄酒。”福特医生跟弗朗西斯碰杯。   弗朗西斯点头,她看着杯中的液体,湛蓝色的眼睛看向医生问:“你喜欢什么酒,福特医生?”   “艾碧斯。”   弗朗西斯挑眉:“绿精灵——苦艾酒。从享乐主义盛行的19世纪巴黎开始,苦艾酒就成了艺术作品里的常客,喜欢它的人奉它为“绿精灵”,它直接影响了印象派、后印象派、超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和立体主义的发展,催生了一批颓废作家。而厌恶它的人,则把它看作让人产生幻觉、迷失自我的“绿恶魔”,也因此被禁百年。波德莱尔曾经描述过苦艾酒,酒知道如何用奇迹般的奢华,装饰最肮脏的小屋……流出的□□,绿色的眼睛,使我无悔的灵魂陷入遗忘。你是一个艺术家吗,福特医生?”   福特医生摇头:“医生不会是艺术家。女王喜欢什么酒?”   弗朗西斯捂着嘴巴笑,她眉眼弯弯十分动人:“她喜欢威士忌。完全看不出来吧。她是一个很酷的人。”   “哇哦,的确很酷。女王今年多大了?八十三?”   “事实上,她已经八十五岁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祖父已经九十岁了。”弗朗西斯笑着说。   “能说说你的母亲吗?我们这一代人几乎在她的影响中长大。”福特医生温和并且自然地开口。   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皱着眉:“我母亲去世已经有十四年了。真是让人不经感叹时光易逝。她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我承认这一点,但绝对是一个完美的妈妈。她看上去很脆弱,但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十四年来,从来没有一刻让我停止去想她。”   “到现在,你该感到痛苦吗?殿下?”   “Always。这是我一生的遗憾。”弗朗西斯手里把玩着酒杯,她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我们能换一个话题吗,福特医生?”   福特医生挂着自己职业性的微笑,绿色的眼睛温和地不可思议:“当然了,殿下。”   弗朗西斯从治疗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难掩一股疲惫之色,她微笑地同福特医生告别,到了楼下安西娅在车子旁边等她。   她为弗朗西斯打开车门,弗朗西斯坐上去时发现麦考夫也在,她露出一个小小的笑靥。   “下午好,先生。”   “下午好,殿下。”麦考夫微微颔首,他看着有些憔悴的弗朗西斯,“感觉怎么样?”   “福特医生挺不错的。”弗朗西斯说道,“不过今天我想回温莎城堡。”   麦考夫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她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他抿了抿唇让司机开车去温莎。   过了十分钟,麦考夫将弗朗西斯的头小心地用手挪到了他的腿上,他用手拨弄这她的金发。   有些事情在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   即使弗朗西斯还是那么的听话。   可熟悉弗朗西斯的麦考夫能够敏锐察觉出她的改变。   小公主选择了他并不期望地最难走的一条路。   坐在前排的安西娅通过后视镜看到如此温馨地一幕,默默地感叹道:魔王与公主的感情真是越来越好了。   她要坚定CP一百年不动摇。   弗朗西斯突然回到温莎这是伊丽莎白女王和菲利普亲王始料未及的。   女王喜欢家里人都呆在一起,她看到弗朗西斯的时候,脸上露出笑容。   “哦,西丝。最近怎么样?”最高兴地是弗朗西斯的哥哥威廉,他亲热地搂过小妹妹,摸了摸她的头发。   “很好,出门去散了散心。那感觉好多了。不过,威尔……”弗朗西斯视线上移看到了威廉的头发,“你真的不打算去植发吗?”   在弟弟和妻子的嗤笑中,威廉故作生气地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妹妹。   “莉莉白,看看他们,以为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可瞧着还是一群孩子。”菲利普弯腰对着妻子说道。   “得体一些,威廉。她是你的小妹妹。”女王伊丽莎白说道。   躲在哈里身后的弗朗西斯探出一个小脑袋,冲着威廉吐了吐舌头。   被菲利普看到,他说道:“得体一些,我的小李子布丁,你祖母正看着你呢。”   弗朗西斯过去挽着菲利普的手,冲着女王伊丽莎白说道:“很多人都说,威廉会脱发,因为祖父把脱发基因带进了皇室。”   菲利普气得鼻子都快歪了:“胡说八道,我的头发比威廉浓密多了。”   脱发王子威廉出生三十年来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家族森森地恶意。   要不是祖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在,好想躲进凯特的怀里痛哭一场。   “英格兰男人都有脱发基因。这不是我的问题,小李子布丁。”快到晚餐的时候菲利普还是对此耿耿于怀。   威廉扶额果断地转移话题:“学校怎么样?帝国理工?”   “啊,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弗朗西斯询问祖母的意见,“你觉得生日宴会之后再去报道,怎么样?”   “这样很好。21岁生日之后,你就得承担更多的责任了。亲爱的。”女王伊丽莎白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女性,这也是她为什么收到人民爱戴的原因。   “当然,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弗朗西斯知道皇室里21岁的生日就以为着成人礼,她得从幕后走向台前。   哈里说道:“Well,我的妹妹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我都跟我朋友这么介绍。顺便让他们离开你远一点。”   威廉简直想说干得好我的弟。   “这一点儿也不礼貌,哈里。西丝已经21岁了。”女王不满地说道。   菲利普则反驳:“才21岁。西丝,还是一个孩子呢。”   女王陛下看着自己的丈夫!:“当我21岁的时候,我们已经结婚了,一年之后,查尔斯出生了。”   “在此之前,我们认识有八年的时间。这是一段很长的时光。小李子布丁都没有心仪的对象。”菲利普说道。   弗朗西斯点头,对着威廉和凯特说道:“你们的蜜月之行怎么样?”   回答弗朗西斯的是凯特:“棒极了。非常棒。”   “说到这个,我必须的说,你有了新公寓,不准备办派对庆祝一下吗?”威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询问着自己的妹妹。   弗朗西斯寻思着点头:“的确得有一场派对。哦,对了,我的生日宴会,奶奶,我能邀请我的美国室友们。他们都是物理工程这方面的天才。”   “当然啦,亲爱的,那是你的宴会。哦,查尔斯,你迟到了。”   查尔斯给母亲行了一个贴面礼,他把手放在小女儿的肩膀上:“晚饭之前到都不算迟到。在讨论什么?”   “我的生日宴会。Papa。”   查尔斯贴了贴弗朗西斯的脸说道:“你可以好好讨论你要穿什么裙子了,西丝。”   “哦,Papa,你还记得吗,你……”男孩们开始打趣他们的父亲了。   家族总是其乐融融,尽管并不完美,但这就是她至今没堕入黑暗,陷入疯狂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威廉,头发在的时候,真的是童话里的王子。   ☆、第 26 章   “No,no way。(不,绝对不行)”   “西丝!”   “不可以,威尔,亨利。”弗朗西斯的语气很坚决,她端着自己喜欢的川宁茶皱着眉头说,“还记得吧,她小时候骂过我小怪胎。”   “那个时候她才九岁。”   “那个时候我才五岁。”弗朗西斯瞪着自己的哥哥威廉。   威廉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如果你不邀请她,媒体就会大肆报道你和安吉拉不和的事……”   “事实上,我们的确不和。”弗朗西斯反驳地说。   哈里拍了拍一脸挫败的哥哥威廉,幸灾乐祸地说道:“你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说客,亲爱的哥哥。西丝,别这么对他,瞧瞧他的头发都被折磨的什么样了。”   威廉:……泥奏凯!   有这么一对熊孩子弟弟妹妹,真是心累。   弗朗西斯的视线停留在威廉的脑袋上一会儿,把她转向了她的电脑:“Well,我可以邀请她来参加我的乔迁派对,但是总有人得为她负责,别在我的派对上搞出什么事来。扎拉最近忙着婚礼的事,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都不怎么理她了,所以你们俩谁负责?”   威廉和哈里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觉得彼得怎么样?他是最大的那个?”   “你们俩还真懂得推卸责任。”弗朗西斯把手伸向了桌子上的曲奇饼干。   威廉摸了摸鼻子,他注意到了弗朗西斯的电脑:“你在干什么,西丝?”   “公司的事。诺兰打算在欧洲成立分公司。”弗朗西斯咬着她的饼干,“哦,曲奇有点甜。”   哈里注意到了最下面的数字,吃惊地长大了嘴巴:“那个数字是……”   “这是我的钱,这个月的收录。可以用在城堡的修缮和慈善上。”弗朗西斯扭头问她的哥哥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奶奶的在位六十年纪念日就在明年。”   “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修缮城堡需要很多钱。你知道奶奶一直都很在乎外界对皇室的评价。”哈里说道,“外界一直说我们太奢靡了。”   “我们拥有许多艺术家的瑰宝,那些东西又不会永远保持光鲜。让他们破败才是浪费。我讨厌媒体。”弗朗西斯一皱眉拍板决定了,“就这么干吧。”   威廉点头:“我去联系。”   弗朗西斯举手:“我负责出钱。”   哈里笑眯眯:“我负责保密。”   兄妹俩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   哈里挠了挠头发:“说实在的,西丝。我都不知道你有经商的天分。我以为我们家族都像爱德。”   “哦,那简直是噩梦。”作为受害者之一的威廉说道。   “事实上,我曾经在MIT学过数学,就在那里认识诺兰的。”弗朗西斯耸肩,“我对数字很敏感,诺兰和我一拍即合。”   哈里伸手拿起一块曲奇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要把这个美国人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哦,得体一些,就像奶奶说得那样。”威廉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告诉那位罗斯先生,哈里真的有枪,两把。”   “事实上,是三把。我的哥哥。”   弗朗西斯无语地看着她的哥哥们:“你们俩认真的吗?”   威廉和哈里对视了一眼,无比严肃地异口同声:“当然。”   弗朗西斯正想要说什么,她的电话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大写的H,她冲着兄长笑了一下,离开位置走了几步远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弗朗西斯。”   “Hallo,维多利亚。我是哈罗德。”   弗朗西斯微笑,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我想你已经收到礼物了。”   “是的,一根十分漂亮的手杖。我谈生意的时候派的上用场。”   “真高兴听到它派上了用场。哈罗德。”弗朗西斯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金发,“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打我电话。和前CIA先生合作的愉快吗?”   “一切安好。很抱歉,还没追查到有关赛特的事。”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时间追查它。我的余生。”弗朗西斯说道。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你怎么了?维多利亚?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你。”   弗朗西斯抿了抿唇,迎风眯着湛蓝色的眼睛:“你有相信过谁,哈罗德?”   “Yes。”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   “We both are not trusting someone anymore. No one at all(现在我们都不再相信某些人,没人值得相信)”弗朗西斯嘴角勾出一抹笑来,可笑容里却隐藏了一些错综复杂的东西,“我曾经让一个人掌控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我相信他,他是我的信仰。但是现在,游戏改变规则了。”   电话那头的芬奇想起了最近的一件事,他对着年轻的公主:“我们总要学会试着相信某些人。”   “显然,你做不到这点。”弗朗西斯一笑,冲着朝着这边投来视线的兄长挥了挥手。   “Yes。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   “问题是多长时间?”弗朗西斯皱眉,“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已经开始防范他了。”   “世界每天都在改变。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哈罗德说道。   “你是对的。”弗朗西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办事的时候能带上手套吗?你知道我几次黑进系统里帮你们抹去指纹吗?”   “我并不觉得这种建议有用。”电话那头的哈罗德说。   弗朗西斯扶额:“好吧,随你们吧。哦,对了,赛特可能不止在埃及,我怀疑他们也出没意大利,还有成员在美国。帮忙留意一下吧,哈罗德。我一会儿给你发过去一种红茶的牌子,产地是美国,我想你更了解一点。”   “Ok。”   “再见,哈罗德。”   “再见,维多利亚。”   弗朗西斯挂了电话朝着兄长们走去,继续她的下午茶。   MI6总部   麦考夫低着头翻看着老照片,相片里是一个婴儿穿着维多利亚女王长女洗礼时穿着的裙子,安静地躺在她母亲的怀里睁着湛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围着她的人。   他翻页,看到一个两岁的小女孩被她的兄长抱在怀里,另一个兄长踮起脚尖望向小女孩,并拿出手指逗一脸呆萌的妹妹。   下一张,六岁的小姑娘穿着芭蕾舞裙学着母亲样子踮起脚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两位兄长带着小女孩在雪地里打雪仗。   麦考夫翻看着皇家独家珍藏的照片,这组照片会在生日宴会上展出,皇室会向世界展示,弗朗西斯公主如何从一个小婴儿成长到现在这样优雅自信的亭亭玉立姑娘。   弗朗西斯是一个美丽的公主,她比欧洲皇室的任何一位公主都要美丽。   她将会是皇室中学位最高的一个,智慧与美貌并存。   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在加州理工拍摄的照片,十八岁的年轻公主,天蓝色的裙子,站在树下微微一笑。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他看向她的目光不在是长者般的欣慰。   而是一个男人看另外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麦考夫应该不会谈恋爱,根本不会谈恋爱   ☆、第 27 章   “派对?”华生接过弗朗西斯请帖,打开来一看是乔迁之喜派对邀请。   “是的,华生医生。我祖母说这是礼数。我知道我们认识不久,也不是很亲近。但是作为邻居,我真诚地邀请你和夏洛克来参加派对。”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她看着夏洛克,果不其然看到他皱着眉,“虽然我觉得夏洛克并不会来,但是你可以,华生医生。我的哥哥亨利也是一名阿富汗的军人。我想你们一定会有共同语言。”   “约翰,你该准备一件西装。拿我的卡去商场上选一件。”夏洛克瞟了一眼激动不已的华生,默默地递上一张卡。   “还有帽子和领带。如果你穿军装的话,那就太严肃了,华生医生。”弗朗西斯提醒道。   夏洛克成功把华生支出去,他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和红茶的弗朗西斯,他皱着眉感觉到弗朗西斯的身上有轻微的变化,上次出去旅游前还没有。   他看到弗朗西斯年轻的脸上露出的疲惫,她甚至比上一次见面轻了一磅。   “你变了,弗朗西斯。”   “谢谢提醒。我也感觉出来。”弗朗西斯淡淡地喝了一口红茶。   “我想你需要的是咖啡而不是红茶。”夏洛克说道,他双手交叠看着弗朗西斯。   “谢谢,我最近睡眠不太好经常做噩梦。如果你需要咖啡的话,我可以帮你到厨房倒。”弗朗西斯说道。   “清咖啡,两块糖。”夏洛克顿了顿说了一声谢谢。   弗朗西斯起身去厨房,夏洛克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糖放入弗朗西斯的红茶里,用勺子快速地搅拌了一会儿,正襟危坐等着弗朗西斯端着咖啡过来。   “谢谢。”   弗朗西斯坐回她原来的位置,她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皱眉:“为什么我最近尝东西都觉得它们太甜了。”   她抬头感觉到了一阵晕眩,她的视线里夏洛克有两个重影,哦,现在是三个了,她感觉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力气,根本就握不住手里的茶杯。   它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落在地毯上,温热地红茶溅到她的脚踝上。   这是她最后的知觉。   弗朗西斯的身体软了下来,像断线的人偶一样,夏洛克身手敏捷的托住她的头免得她撞到地板,然后麦考夫为了泄愤拆了他家地板。   哦,赫德森太太的哭声真是太吵了。   夏洛克电话疯狂地响了起来,有种不罢休的架势。   他看了一眼是麦考夫打过来的,直接把它放到客厅,抱起弗朗西斯去了卧室。   他把弗朗西斯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呼唤说道:“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别害怕,你现在安全了。”   今天一早安西娅就感觉要不好。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该死的准确,真是要命。   送个文件围观了熊孩子给公主下药,Boss阴沉地让她连气都不敢喘的脸色。   真是太可怕,太丧心病狂了。   到现在她还不能接受,从魔王与公主的童话剧情跳跃到兄弟俩跟一个女人的狗血家庭伦理剧。   真是活见鬼了。   熊孩子放开那位公主让你哥来。   安西娅的内心已经丰富地在唱戏了,但是脸上还是淡定地玩着她的手机。   只是,这车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一点。   请问司机你是把捷豹当成F1来的吗?   麦考夫到了221B摒弃了他一直以来敲门的绅士习惯,直接在下属面前上演了开锁,进门直奔夏洛克的卧室。   “夏洛克。”   “小声一点,麦考夫。如果我是你,我会小声一点。她在睡觉。”夏洛克出现在自己房间门口,一脸嘲讽地看着他的哥哥,“十七分钟又三十四秒。够快的。”   麦考夫的脸色认真又严肃看着自己的幼弟:“夏洛克,你干了什么?”   “深度催眠。”夏洛克直言不讳,“我都没有想到,你把记忆宫殿交给了她。”   麦考夫越过夏洛克,快步走到弗朗西斯身边,同时压低了声音:“你给她下药了,我不记得我有这么教过你。”   弗朗西斯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身体呈现防御地姿态曲卷着,手里还不安地抓着被子。   麦考夫看到皱眉,他伸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背。   夏洛克都不记得小时候麦考夫是否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大英政府坐在床边,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从未有过的轻柔动作,温柔并且有节律地拍打着公主的背部。   “夏洛克,你想要说什么?”麦考夫一边安抚公主,一边询问着熊孩子的幼弟,“深度催眠让你收获颇丰,嗯?”   “弗朗西斯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她的生理状态也不怎么样。”夏洛克飞快地说道,他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让她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变成现在这样。   “在深度催眠的时候,她在记忆宫殿里藏了了最重要的一些东西。”夏洛克逆光站在门口,麦考夫同样看不清他的表情,“Diana,and you(戴安娜和你)”   “妈妈不可能取代戴安娜。但是你可以。你知道这一点。”   夏洛克的眼睛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他有些兴奋。   终于在他的兄长身上找到了他的钥匙。   一个金□□亮还算聪明的普通英格兰女孩身上。   “顺便一提,她最近把情感隐藏更深了,为了保护。所以,她可能对你不会像以前一样了。”   “Enough,That\'s enough。(够了,够了。)”麦考夫从床上把弗朗西斯抱起来,即便是他是一个不爱运动的人,抱起一位纤瘦的女士还是可以的,他看着幼弟一字一顿地说,“她需要好好休息。”   夏洛克让开路,看着麦考夫抱着一个人还这么步履平地地走楼梯,觉得这个该死的死胖子一定又去健身了。   安西娅见Boss抱着公主走下来,脑补了狗血剧情之外,手脚利索地给他开门。   麦考夫出门前对着夏洛克说道:“去查查凯特琳·福特。是殿下的心理医生。”   全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冲着关上的门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嘟囔了一句:“最近我也很忙。”   “Your big brother really care about her,the Princess(你的大哥真关心她,那位公主殿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挂着不怀好意地笑容,给身旁的女士点燃了一根烟。   火苗照亮了女士的脸庞,显然是要被大侦探调查的凯特琳福特,弗朗西斯的心理医生。   她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和麦考夫夏洛克极为相似的眼睛斜了一眼身边的同伴:“我想看看,麦考夫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金。你不期待吗?”   “Yes。I will。那么告诉我,亲爱的,你做了那件事吗?”莫里亚蒂的眼里迸发了兴奋的光芒。   “是啊。”凯特琳福特嘴角扬起一丝诡异地弧度,“麦考夫或许能救她,或者,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我简直等不及看结局了。”莫里亚蒂摇着头,“接下来就是我出场的时间了。真难过,你不在这里,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莫娘一人搞事情算什么丧心病狂呢?!   ☆、第 28 章   “没印象?什么叫做没印象。你和她有两次近距离的接触。”夏洛克显得有些暴躁。   弗朗西斯皱着眉,她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了,她吞了吞口水,努力配合夏洛克:“我记不清楚她的脸,总是有东西挡着。她是一个白种人,中等身材,黑色头发,眼睛,眼睛绿色或者蓝色……Ouch,我觉得我的脑子一团乱。”   “一定是催眠遗留下的后遗症。”麦考夫递过去一杯温牛奶,“拿着,艾莉克,你需要它。”   “可我讨厌牛奶。就没有什么果汁什么吗?”弗朗西斯接过牛奶顺口抱怨,她喝了一口,“啊,那个助手,爱丽丝。我记得她。”   “爱丽丝?!爱丽丝·查尔斯。一听就像是假名。”夏洛克飞快地说,“她已经失踪了,两天前。”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她眼角瞄到窗外的那些奶油色的花,她突然坐直了身体:“God。她是那个花店老板娘。”   “杰西卡?”夏洛克因为麦考夫买花的事关注过这个宝石花店的老板娘,他手机里还有她的电话没删除。   夏洛克翻出手机拨打这个电话,嘟了两声居然接通了。   “我在想,什么时候这个号码会再次被拨通。比我想象中的要早。”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甜美,“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能力,侦探先生。”   夏洛克对于称赞很受用,他开了免提继续说道:“Well,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没人会注意,一个普通的花店老板娘。Darling。这才是我想要。但愿公主殿下没有遭受到伤害。她每次进咨询师之前,我都会给她点暗示。”   夏洛克看了沉浸再回想里的弗朗西斯:“事实上,它起作用了。她在心理治疗之前把最重要的隐藏起来了。”   “那位福特医生比我想象中的厉害。为此我只能撤出英格兰了。”电话那头语气轻快并不因为撤出英格兰而失落,“哦,告诉殿下,这是为了感谢她出手救了我的父亲。”   “你父亲?”夏洛克瞟了一眼眯着眼睛的弗朗西斯,她也是一脸疑惑。   “Well,这是我的私事了。我是一个注重隐私的人。哦,对了。我还能给公主殿下一个提示。恺撒里昂。如果她想要追查下去的话。再见,侦探先生。”   爱丽丝挂断了电话。   “恺撒里昂是谁?”夏洛克皱眉。   弗朗西斯依旧头痛欲裂,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艾莉克。睡一觉。然后享受一下派对。”麦考夫给弗朗西斯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金发。   美国一家咖啡馆里。   一个红发娇俏的女人挂掉了手机,看着对面两个西装男人微微一笑:“Well,我们继续刚才的对话吧。为什么你不相信?难道你不认识我妈妈安娜贝尔,或者没和她睡过吗?”   西装男人对着那个眼镜西装男说道:“现在,我开始喜欢你的女儿了,芬奇。”   芬奇没有理会他:“如果安娜怀孕了,她会告诉我的。”   红发女人挑了挑眉:“告诉你?For god save,你告诉她一个假的名字,My Dad。哈罗德·查尔斯,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假名字。我的名字是夏洛特·爱因斯坦。”   夏洛特是查尔斯的阴性形式。   夏洛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一个红发温婉的漂亮女人,她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刚刚出生不久。   “这是英国的圣安娜医院。我出生的地方,时间是86年1月17号。你们分开是什么时候,哈罗德?”   芬奇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85年7月。Oh my god,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你妈妈在哪儿?”   “芬奇,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问题。”里瑟看到夏洛特的脸色跟同伴说道。   夏洛特捋了捋红色的长发:“当我十岁的时候,安娜不能忍受和我的外祖父爱德华一样的精神分裂疾病的折磨,她自杀。Poor woman。她是一个完美的妈妈,教会我一切。”   “安娜不会自杀。这不可能。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苏格兰场把她定为自杀。”夏洛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芬奇,“我也没有其他证据。不过,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我的母亲。我有一点小麻烦,不得不远离英格兰。”   夏洛特歪了歪头:“你可以拿我的头发或者别的,去做DNA。我不在乎。”   芬奇点头:“I will。”   “嗯。你的搭档叫什么名字?Dad。”   “约翰·里瑟。很高兴见到你,爱因斯坦小姐。”   “Oh,Nice guy。”   英国   弗朗西斯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她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凌乱的头发,感觉到口很渴,走到客厅里去倒了一杯水。   她手里拿着水杯,另一只手拿着她的黑莓手机。   她皱眉想了很久,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尼尔卡夫瑞。   “Hallo,Beauty。英国伦敦不是应该正值午夜吗?”   “嗯哼~希望没打扰你的约会,Handsome boy。”弗朗西斯喝了一口水,感觉自己的喉咙舒服了一些,“尼尔,你知道恺撒里昂吗?”   “Seriously?我亲爱的公主。你不知道埃及艳后的儿子恺撒?”   “托勒密十五世,埃及最后的法老。那个著名的私生子。恺撒里昂和他有什么关系?当托勒密十五世死的时候才十七岁,不过埃及人的私生活一向很乱,恺撒里昂或许是他的后裔?”弗朗西斯皱着眉说道。   “哦,Come on。恺撒里昂,寓意小恺撒。就是指托勒密十五世。”尼尔在电话那头说道,“这个跟赛特有关吗?”   “有人给的线索,我想是的。”弗朗西斯抱怨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谜语?”   电话那头的尼尔笑了几声:“这真奇怪,赛特是个组织,怎么会和一个已经死了一千多年的人物扯上关系。”   “也许这是赛特的开始,恺撒里昂,托勒密十五世。”弗朗西斯挑眉,她喝光杯子里的水,“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个不为人知的组织吗?”   “完全没有头绪。”   “你的身份伪造怎么样?”   弗朗西斯的话让尼尔兴奋了起来,她都能感觉到尼尔隔着电话在哪里冲着她抛媚眼。   “Well,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你需要我的公主,我可以为你奉上一打。可以要个亲吻吗,我小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梦想。”   如果此时诺兰在这儿,他一定会夸奖尼尔可谓是真的勇士,并且在他的作死道路上推他一把。   弗朗西斯冲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不需要一打,十个就够了。”   “十个,你真是准备大干一场啊。”尼尔在电话里惊叹。   “嗯,敌人很狡猾。我得小心应对。”弗朗西斯微笑,“如果在阴沟里翻船,那就成了国际大新闻了。我的哥哥正积极的挽回皇室的形象,我想我还是别添乱了。”   “替我问候你哥哥的头发,结了婚的男人会脱发的更严重。”   “放过他的头发吧。我和哈里经常调侃他。下个月我会来一趟美国。到时候见,尼尔。”   尼尔露出一个痞笑:“记得带上我的吻,公主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尼尔可能会被打死。 第二,夏洛特这个人物塑造,如果配对,配给谁,里瑟?夏洛克?瑞德?还是其他人?   ☆、第 29 章   221C的派对如期举行。   她邀请了年轻一代的皇室成员一起参加派对,包括安吉拉公主殿下,并且邀请了约克公爵安德鲁王子。   弗朗西斯准备的很多食物,还有一些翻糖蛋糕和潘趣酒。   扎拉捏了捏弗朗西斯的脸抱怨道:“男孩们可真不会照顾人,瞧瞧你都瘦了,弗朗西斯。”   威廉和哈里走过来听到扎拉的抱怨,立刻表态:“说什么呢,扎拉。你都不知道我和哈里有多么爱我们的小妹妹。”   扎拉斜了威廉一眼:“我很怀疑这句话。”   凯特和她妹妹皮帕走过来,姐妹俩还拿着礼物。   “哦,凯特,You are so sweet。你一定是皮帕,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弗朗西斯。叫我西丝就好。”弗朗西斯接过礼物,给了米德尔顿姐妹拥抱。   “詹姆斯还得在晚一点。”威廉说道。   詹姆斯米德尔顿是凯特和皮帕的弟弟。   “没关系。噢,我得给你们介绍我的邻居。约翰·华生,他是一个退伍的军医。曾经在阿富汗战场服役。”   “你真值得敬佩,华生医生。”哈里对着华生行了一个军礼。   同样的华生也回了一个军礼。   威廉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小声地说:“你还请了安德鲁,真是聪明。”   “得了吧,你真的认为彼得能制得住安吉拉。瞧瞧,彼得,一个婴儿的杀伤力有多强,我可爱的侄女萨凡娜把他的发际线都折磨的往后移了。”弗朗西斯冲着彼得的方向努了努嘴,“感谢菲利普斯叔叔,不然彼得现在准和爱德一样了。”   “可你小时候就很安静,从来不哭闹。”弗朗西斯出生的时候威廉已经八岁了,哈里也已经六岁了。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Well,所以papa的头发都比爱德浓密,我想路易莎和杰拉德一定让他操碎了心。”   “哦,亲爱的,别再提头发的事了。”威廉为了他的头发已经操碎了心,现在他已经准备放弃治疗吧。   弗朗西斯看出了他的意图,冷笑一声:“亲爱的,如果你不去植发,我就去教唆凯特跟你离婚,并且把你头发最浓密时刻的照片放大加粗裱框送给凯特,然后让她看着你日益凸显的地中海。”   凯特和皮帕听到这场对话,凯特看到丈夫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实在没忍住地笑了出来。而皮帕表示公主这么凶残,我想静一静。   威廉:这真是我的亲妹妹。   凯特笑着对弗朗西斯说道:“头发最浓密的时刻?什么时候?婴儿时期吗?”   威廉:这真是我的妻子。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她靠着扎拉,作为大姐姐地扎拉搂着自己的小妹妹,对着威廉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   威廉一脸生无可恋。   弗朗西斯办的派对,没有什么仪式感,像是美国式的派对,大家都很放松,就连一开始有些拘谨的皮帕也放开了。   “嘿,孩子们在说什么?”安德鲁作为这里唯一的长辈,他个性比较温和,他搭在派对主人公的肩膀上。   “哦,我在说家族传统。种树和打滚。巴尔莫勒尔堡的时光。”威廉笑着说。   安德鲁微笑着点头:“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们获准去伦敦的一个花园里去扫落叶。你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老顽童。他把落叶堆满推车然后把我和爱德华放进去,爱德华还高兴地吸允他的大拇指。”   “我还看过安妮和papa被埋在沙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照片。”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   “Well,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安德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你准备怎么过你的21岁生日,西丝?”   “肯辛顿宫办一个派对。你知道,安德鲁叔叔。把我介绍给全世界。”弗朗西斯微笑地转头对着威廉、扎拉和凯特姐妹说道,“我和安德鲁舅舅去那一些潘趣酒。”   她微笑地挽着安德鲁的胳膊,一起走到酒区拿酒。   “你看上去有话要说。安德鲁叔叔。跟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有关吗?”弗朗西斯看着各种颜色的潘趣酒,准备给他们选他们喜欢的颜色和口味。   “Yes,原本不应该来找你的,西丝。”安德鲁王子有些局促的说道,“是关于保镖的事。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的保镖。”   弗朗西斯听说了查尔斯和安德鲁之间的不快,就是因为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的保镖问题和三个女儿职业王室的身份。   “你希望我去说服我父亲?”弗朗西斯挑眉,“Well,我会尝试看看。在此之前我可以推荐一家职业的保镖公司,十分可靠。嗯,那么安吉拉的保镖需要我帮忙吗?”   “哦,我可不打算热火她了。安吉拉最近变得敏感了很多。你知道的,她一向讨厌保镖。”安德鲁对于这个女儿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他一脸无奈地对着弗朗西斯说。   弗朗西斯才不想理会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真是看见她就觉得讨厌。   对于一个爱记仇又小心眼的公主来说,安吉拉已经完完全全的得罪她了。   去特么的亲戚吧。   “你们在说什么?”弗朗西斯端着潘趣酒回来。   扎拉一脸高兴地说:“我们正打算把威廉灌醉。”   弗朗西斯看着总是被女孩们欺负的威廉十分体贴的说:“把这个项目留到你的婚礼上吧,亲爱的。我们可以把男孩们灌醉然后让他们一起跳四小天鹅,接着拍下照片,威胁他们必须满足我们所有要求。”   威廉扶额,作为未来的国王,他真是拿这一群作妖的小妖精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要跳四小天鹅,他一定让哈里穿上芭蕾服,让他把他引以为傲的腿毛露出来。   哈里:这真是我的亲哥哥。   弗朗西斯觉得敢于互怼的家人才是真爱,其中的代表人物——菲利普亲王。   派对上所有人都在喝酒聊天,甚至放了一步之遥等歌曲,年轻的男女们来了一场热情洋溢的探戈。   派对邻近尾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   弗朗西斯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   狂欢之后,221C让她感觉特别孤寂。   她让原本想留下来帮忙的华生回去了,他看样子和哈里聊天聊得很开心。   弗朗西斯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酒精的作用让她有些头疼,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正准备理理东西。   她的手机又不甘寂寞地响了起来。   是诺兰。   “嘿,亲爱的公主,玩的开心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令人熟悉的油腔滑调。   “你在我这儿装了摄像头吗?”弗朗西斯听到诺兰的声音微微一笑,“刚刚办完一场派对,真是筋疲力尽。”   “也对,你不是什么派对女孩。甜心。”电话里的诺兰说道,“关于分公司我想我有其他想法。”   “说吧,我总是在聆听。”弗朗西斯表示她洗耳恭听。   “一个分公司设立在伦敦,另一个你帮我想地点。不过我中意德国,你觉得呢?”   弗朗西斯挑眉,嘴角勾出一抹淡笑:“看样子,你想把欧洲一网打尽啊。你觉得慕尼黑怎么样,准备把它打造成另一个硅谷吗?”   “听上去有点意思了。”   “Well,准备好大干一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五章之内就要举办生日宴会,之后就要开始虐第一次了。   ☆、第 30 章   “说真的,就算伦敦的恐怖分子都肄业了,你也不用亲自来送我。”弗朗西斯推了推脸上的墨镜看着身边的麦考夫皱眉,“先生你不会跟我上飞机吧。”   “只是来送你。”   弗朗西斯挑眉一笑:“真体贴,先生。希望美国的朋友也能这么Nice。”   “库珀先生?”   “是的,他还在闹变扭。像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主。Well,夏洛克的情商都比他高。抱歉我无意冒犯。”弗朗西斯耸肩。   “显然。我为此无比欣慰。”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相视一笑,她咳了两声:“我听说夏洛克和华生又解决了一件案子,有关于华夏的走私。”   “是的,他最近变得热心公益,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哈哈。”麦考夫的说法让弗朗西斯开怀一笑,“你不是很喜欢他这么干?”   “恰恰相反。找些事给他做,总比他闲着没事嗑药好。”麦考夫甩着他的小黑伞。   “那位爱丽丝,或者杰西卡有什么线索吗?”弗朗西斯问道,“我还得好好的说声谢谢。”   “那位小姐十分擅长躲藏,线索到了瑞士就断了。”麦考夫皱起了眉头,显得他整张脸更加严肃了。   “原来有人真的能逃离麦考夫福尔摩斯先生的掌控。看来这位Jane Doe小姐得到了我的敬意。”弗朗西斯挑眉撇嘴笑道。   “哦,艾莉克。I am not god。”麦考夫无奈地对她说道,“即使是我也会有无法掌控的事情。”   弗朗西斯仿佛重新打量了麦考夫一会儿:“大英政府跟上帝的确有些差距。”   弗朗西斯低头看了一下手上的惠灵顿手表,捋了捋掉落下来的发丝:“啊,我得走了。等到了美国再给你电话。”   麦考夫礼节性地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还在用果香味巴宝莉香水,甜美温暖的杏仁糖、芍药、香草和琥珀,洋溢着一股年轻的味道。   “注意安全,艾莉克。”   “我会的,伦敦再见,先生。”   弗朗西斯过安检之前朝着麦考夫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他还在原地麦考夫,冲着他微笑。   她进了机舱,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一架属于她自己的私人飞机,除了她之外没有另外的乘客。   这是她和诺兰合作之后买的,总不能指望她开着一架直升机飞跃大西洋。   弗朗西斯正准备关掉手机,它却响了起来。   是一个未知的号码。   “Hallo,我是弗朗西斯。”   “日安,弗朗西斯殿下,你的头痛好些了吗?”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日安,福特医生。我想我和头痛处的很好。”   “Well,这真是出于意料之外。看来你总是能带来惊喜,公主殿下。”电话那头的女声充满了戏谑。   弗朗西斯皱眉:“看来是我处于下风了,福特医生。”   “和我对局处于下风是必然,即便是麦考夫这样的Iceman还是夏洛克,你以为他们会赢吗?”   “我想现在还没到结局。谁知道呢?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惑。”弗朗西斯冷静地说,“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早就告诉你,弗朗西斯殿下。”   弗朗西斯还想再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弗朗西斯公主殿下表示一点也不生气并且保持了微笑。   飞机最后降落在洛杉矶,来接他的依旧是诺兰。   诺兰的新发型显得他成熟了很多,他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   “真想念你啊,西丝。”   “我也很想你,诺兰。”弗朗西斯也用力抱了一下诺兰,“最近过的怎么样,还是被艾米莉嫌弃?”   “才没有。”诺兰轻哼了一声。   弗朗西斯笑了笑没有戳穿诺兰,她坐上车之后递给诺兰一张请帖。   “这是什么?”   “我的生日宴会。白天你可以去宣布伦敦分公司的成立。晚上可以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弗朗西斯笑眯眯地说。   诺兰疑惑:“伦敦分公司你不准备出面?”   “那是我的家乡,我怕控制不住从嘴巴里冒出来的赞美之词。”弗朗西斯耸肩,她皱了皱鼻子,“你知道的,对于我的英格兰,总是有些,嗯~过激的情绪。”   没错,她是帝国脑残粉。   “ok,我来负责。那么慕尼黑那边?”诺兰冲着弗朗西斯挑眉,意思很明显。   “放心地交给我。”弗朗西斯觉得如果推卸责任,诺兰绝对会甩手不干了。   解决完公司的问题,诺兰准备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了:“你喜欢烤肉卷吗,西丝?”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看着诺兰:“我不是什么素食主义者,当然喜欢。”   “我发现一家特别好吃的德州烤肉卷店。那味道简直神奇。哦,对了,你生日宴会上会准备什么菜色?千万别是羊杂汤这种黑暗料理。”诺兰皱着眉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弗朗西斯真是心疼我大英帝国的料理,你在这么说下去我邀请你吃仰望星空了我跟你说。   “别担心,贵族的菜色一向很不错。”弗朗西斯忍不住地为英国料理辩解一句,“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美食的。”   “得了吧,我听说你祖父菲利普亲王都实力吐槽说英国女人真不会做饭了。而且还是英国最尊贵的女人。”诺兰继续吐槽道。   弗朗西斯:很好你已经成功的失去了本宝宝。   “得了吧,法国的法棍面包硬的下不去嘴而且可以直接当凶器。”弗朗西斯知道自己无法为祖国的料理辩驳了,直接开黑法国。   诺兰意外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弗朗西斯:“你真是一位地道的英国人啊,西丝。如果我问你世界上最短的书是那一本,你是不是会回答——”   “法国英雄史。”   诺兰一脸我就知道。   弗朗西斯皱着眉:“可这是事实,你知道巴黎铁塔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男、性、生、殖、器。然而它是法国标志性的建筑。你知道他们的英雄有多么缺乏。”   这是巴黎铁塔被黑的最惨的一次。   诺兰差点方向盘打滑。   “嘿,Baby,告诉我你没见过生、殖、器。男性的。”   弗朗西斯撇嘴:“活人的我的确没见过。尸体的见了不少。有一次去参观了医学解剖室。”   诺兰舒了一口气,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好姑娘不该把这些挂在嘴边。当然我也觉得那些法国人热情的没有什么节操。”   弗朗西斯笑笑不说话:“啊,除了法国菜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什么优点了。说起来意大利的菜也不错。说真的,难道会调情的国家菜都很好。难道厨艺和调情有关吗?可华夏人就听老实的。”   诺兰现在真的觉得,每一个英国人,并且是一个十分有智商的英国人,真的都很讨厌法国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巴黎铁塔的高级黑不是我的想法,是看了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开篇写到这个把生殖器当做标志物的国家。然后我再也没能直视巴黎铁塔。   ☆、第 31 章   加州帕萨迪纳罗夫莱斯北大街2311号里依旧是热闹非凡。   弗朗西斯在此见到谢尔顿的时候,场面十分尴尬,她没能抓住诺兰的裤腿这也是原因之一,起码诺兰可以帮她承受一半的火力。   “我很抱歉,谢尔顿,我没准备让它问世。”弗朗西斯真诚地说道。   “我以为你的野心是艾萨克牛顿,没想到居然是卡文迪许①”谢尔顿极其坦率地说。   “Well,牛顿是百科全书般的全才,卡文迪许只是化学和物理学家。而且我一直以为你会是牛顿。”弗朗西斯真诚地为自己解释。   谢尔顿停了下来,他有些怀疑地问着弗朗西斯:“你真的这么以为?”   “当然,你是我们这里最聪明。”   谢尔顿嘴角弯了弯,眼睛也发亮:“当然,我也这么认为。我估计能超过我的人要等我死后二百年才会出现,另外在他名字旁边还会有个星号,因为他是个生化改造人。”   “完全正解。”   围观的吃瓜群众表示——   “果然只有弗朗西斯有办法。”   “哦,总算不用遭受谢尔顿每天一百问弗朗西斯比我聪明在哪儿了。”   弗朗西斯安抚好了谢尔顿才把她的请帖拿出来分发给大家:“我的21岁生日宴会,英格兰的肯辛顿宫。希望你们都来。”   佩妮很是激动:“肯辛顿宫?我能见到女王吗?还有威廉和哈里王子们?”   弗朗西斯挑眉:“我全家都会出席。”   “哦,那一定是一个大家族。我是说,英国皇室的姻亲遍布整个欧洲。”莱纳德说道。   “哦,别担心。这是我负责的部分,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推给我哥哥们,反正凯特也才刚刚嫁进来。”弗朗西斯对着莱纳德解释,“我们可以在生日宴会过后一起在论游玩。甚至可以去牛顿的坟墓,甚至可以去剑桥的实验室。”   “听起来棒极了。”莱纳德十分的兴奋。   霍华德则是一脸兴奋地问:“西班牙的公主会来的吗?”   “霍华德,我必须告诉你,伯纳黛特正在看着你,而且西班牙公主还是一个孩子。”   弗朗西斯告别了她的天才邻居们之后,又去了纽约,毕竟她欠着某只孔雀一个吻不是吗?   如果纽约和伦敦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纽约的阳光真是让人炫目。   她的金发能在阳光下形成一个光晕,仿佛把她衬托着像是一个天使。   但是弗朗西斯一点都不喜欢天使这个称呼,她的母亲和特蕾莎修女就被称为天使,然而同一年去见了上帝。   当你被称为天使的时候,什么时候上帝需要人手了,第一个被召见的就是那群被称作天使的人。   在弗朗西斯的眼里,当别人称她为天使的时,在她眼里无疑是叫她去死。   所以她之所以没报复安吉拉的原因,就是她觉得每次叫她名字的时候,都在叫安吉拉去死。   真是让人……心情愉快。   “尼尔。好久不见。”弗朗西斯在他的英俊漂亮的脸上来了一个礼节性极强的贴面礼。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公主。你看上去气色真不错。”   这个世上上有谁比尼尔卡夫瑞更擅长甜言蜜语呢。   “哦,你的金发,你的美貌,你的优雅,真是无一不辣的冒烟。”   “谢谢,你的眼睛也让人目眩神迷,神魂颠倒。”弗朗西斯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喝点什么,我的公主,我请客。”   “爱尔兰咖啡。”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关于那个布莱克夫人有什么更好的线索吗?”   “Wow,你还真是开门见山。”尼尔笑着说道,英俊的脸庞简直能把姑娘们迷死,“蚊子监听了你放在布莱克家的窃听器。她看上去挺普通的。”   “但是呢?”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尼尔,摊手,“你不是总能给我惊喜吗?绅士。”   “well,要想得到公主的吻,就不能让她失望不是吗?”尼尔抛了一个媚眼给弗朗西斯,后者挑眉。   “那么你很幸运,你会得到我的初吻。”   “really。我真是太幸运了。”   弗朗西斯做了一个口型说道:“信息。”   “你觉得一个死去普通成员的遗孀害得派出一个成员去照顾她。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当不了boss,如果是我的话,我以为给比钱,然后监视这个女人会不会多嘴就行了。”尼尔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英俊迷人的笑容,“我得到了她的名字,塞勒涅。”   “塞勒涅,月亮女神。”弗朗西斯皱眉偏过头看着尼尔,“这样讽刺了,我母亲戴安娜之名,正好是狩猎女神之名。在希腊神话中,月亮女神和狩猎女神正好是同一个。这真是绝妙的讽刺。”   “而且,我并不觉得英国是他们的目标。赛特的目标应该是意大利。”   “意大利?!”弗朗西斯突然想起了爱丽丝的提示,“我想这不是意外,我想这蓄谋已久。”   “超乎你的想象,公主殿下。”尼尔耸肩露出一个笑容,“如果有后续,我在通知你。”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别在牵扯进去了,剩下的就是我的工作了。哦,对了差点忘了正经事,尼尔。希望你和皮特探员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生日宴会?Well,一定很有意思。”尼尔也没有在意弗朗西斯的叫停,对于他来说,弗朗西斯是一位朋友,而好奇心也要适可而止。   “也许你可骗到一两张中世纪的名画。”弗朗西斯开玩笑地说道。   尼尔一笑,搓了搓手抱怨地说:“我可是有皮特看着你,什么都干不了。你和你的白马王子怎么样?”   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什么白马王子。”   “诺兰口中的那位你的王子。我一直以为这是在描述他自己。”尼尔显然对诺兰的自恋程度有一定的了解,“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弗朗西斯‘哦’了一声,她抿了一口苦涩的爱尔兰咖啡,浓烈的威士忌和香甜的咖啡加奶油,在口腔里形成让人迷醉的味道,那种苦味和奶油的香甜残留在舌尖,形成一种绝妙的享受。   “称呼他为王子一点也不合适,说实话。第一,虽然我喜欢的那位是一位美人,但是和王子的形象相差甚远。”弗朗西斯伸出粉色的舌尖舔去了她唇边残留的奶油,“应该说,他像一个英格兰的国王。”   英格兰的伦敦,依旧是下着雨,即使不下雨也是灰蒙蒙的天气。   麦考夫率领的MI6和CIA经常有合作,即便是身处在伦敦他依然能够监控纽约那边的情况。   尤其是弗朗西斯公主已经动身去了纽约。   纽约可比伦敦危险的多了,权力越集中的地方就越充斥着深不可及的黑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弗朗西斯公主如果在一个他手不能及的横冲直撞,这会是他的焦虑指数爆表,他拿弗朗西斯公主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的方案都被公主殿下解决了。   哈利路亚,他可没有教导她这么打破常规,他就应该知道不该让她和夏洛克接触,瞧瞧,才几天已经被他给带坏了。   起码在以前弗朗西斯呆在她所缔造的金鱼缸里从未出错,也从未收到过伤害,从未被媒体骚扰。   可金鱼已经跳出金鱼缸,跳进了大海,根本不在乎她是一条淡水鱼,也不在乎大海里那些穷凶极恶的鲨鱼们。   也许夏洛克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最坚固的金鱼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麦考夫的婚后第一个圣诞节。 弗朗西斯决定在麦考夫的老家过,并且拉上了别扭的夏洛克和最近冷战的华生夫妻还有夏洛克的学徒威利还是比利的家伙,这大概是福尔摩斯夫人最乐意见到的事情了。 然后弗朗西斯爬上了梯子去放圣诞树上的星星。 恰好被下班回家来的麦考夫看见了。 “哦,艾莉克,你做什么,快下来。” “别这么担心,Myc,我干过比这更危险的。”弗朗西斯蹦蹦跳跳地从梯子上跳下来。 夏洛克咬着姜饼撇嘴:“显然你的经历丰富,艾莉克。” “吃你的小姜饼吧,夏利,迟早会像Myc一样胖的。哦,对了你的发际线,别以为头发比较卷就能掩盖了。” 夏洛克放下口中的姜饼:“哦,结了婚的女人真是可怕。你居然跟死胖子站到一个正营。” 麦考夫警告地看了夏洛克一眼:“艾莉克,从来不是跟你一个正营的,夏洛克。她是我的妻子。” “哦,当然,你最近有减肥了吧。因为女王的生日宴会,有不少人像你的年轻漂亮的新婚妻子搭讪了吧。都是金发碧眼,长相英俊,身材高挑的成功男士” “别听夏洛克胡说,这是必要的应酬。”弗朗西斯一脸僵笑地安抚丈夫 “得了吧,他们还问你要电话号码了。虽然你没给。”夏洛克不留余力的打击着兄长。 而麦考夫觉得是时候要一个孩子了。   ☆、第 32 章   弗朗西斯和尼尔在纽约咖啡馆里碰面之后,尼尔先行一步离开,弗朗西斯还坐在咖啡馆里品尝她的爱尔兰咖啡。   “我可以做这里吗?”   一个甜美的女神响起,弗朗西斯抬头入眼是她那头灿烂的红发,长得娇俏又明媚的姑娘。   弗朗西斯认得她。   “当然。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爱丽丝?或者杰西卡?”弗朗西斯歪着头邀请她入座。   “夏洛特。你可以叫我夏洛特。公主殿下。”夏洛特入座。   “别叫我殿下了,这里是纽约,美国。我以后还有的是走到哪里都叫我公主殿下的时候。夏洛特,你想喝一些什么,我请客。”   “蓝山咖啡。”   弗朗西斯点了一杯蓝山又续了一杯爱尔兰,她微笑地看着对面的那位红发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谢,夏洛特。凯特琳·福特她的催眠简直能堪称洗脑了。你真的无法想象我为此头痛了一个礼拜。莫里亚蒂手下总是这么人才济济。”   “不不不,我并不认为那位凯特琳·福特是莫里亚蒂的下属。我认为凯特琳福特和莫里亚蒂地位同等。甚至,我觉得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更在莫里亚蒂之上。”夏洛特皱着眉对此十分忌惮,“如果只是莫里亚蒂,我只需要向我们的大侦探寻求保护就可以了。”   弗朗西斯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果凯特琳福特是莫里亚蒂的人,就不会越过莫里亚蒂来给她打电话。   上次她车祸逃生,莫里亚蒂就明目张胆发短信来慰问。   莫里亚蒂喜欢展现自己的力量,他喜欢在戏弄你之后发短信来炫耀他的力量。   “你说的对,福特在之后打电话给我过。”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莫里亚蒂应该更青睐于福尔摩斯。但是,福特只是针对我。”   “对,福特对你的催眠和洗脑,更加私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觉得她讨厌你。”夏洛特喝了一口蓝山咖啡,“哦,这味道棒极了。”   “讨厌我?这恰恰证明我不是美元、欧元或者人民币什么的人见人爱。”弗朗西斯撇嘴,她喝了一口奶油,“不过,我之前并没有见过她。”   “Well,这叫要问你了,弗朗西斯。你抢过人家男朋友吗?”夏洛特翠绿色的眸子里含带着笑意。   弗朗西斯瞪大眼睛,嘴里嘟囔道:“这不可能,我都没交过男朋友。”   “你今年21了没有交过男朋友?”夏洛特一脸惊讶地看着弗朗西斯,“等等,你该不会还是Virgin吧?”   弗朗西斯被咖啡呛了一下,这真是一个令人熟悉的话题,她用餐巾纸擦拭嘴巴附近的咖啡:“咳咳,这个问题,我一个月被问了两次,不过上一次是肯定句。”   夏洛特刚想问‘是谁夺走了她的第一问’一听到肯定句,她心中就有答案了:“他居然敢这么问,自己28了还是处,都不觉得羞耻吗?”   “为什么会觉得羞耻?他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弗朗西斯耸肩,脸上带着笑意。   夏洛特: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夏洛特无语了一会儿失笑:“你说的对,他是全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有什么是他说不出口的。”   “你完全没法想象……”弗朗西斯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嘴角弯弯。   两个女人聊了一会儿,弗朗西斯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哦,对了,你和芬奇怎么样?相认了吗?”弗朗西斯将爱尔兰咖啡的奶油吃光了之后,再开始品味苦涩的咖啡。   “你怎么知道是芬奇而不是别人?”夏洛特好奇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弗朗西斯一眼。   弗朗西斯抬头视线落在年轻的爱因斯坦小姐身上,撇嘴笑:“因为我只救过他和奈森,奈森已经死了,不算是成功的救回。而且你说了那句你是一个注重隐私的人。听上去真像某个人的口头禅。”   夏洛特风情地捋了捋头发:“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姓什么?”   “他真的是,非常注重隐私。不过我的身份隐藏也不错。起码在威廉婚礼之前没有一张公众照片。”弗朗西斯开始有些怀念那些日子了。   夏洛特看到弗朗西斯的装扮笑道:“你现在伪装的也很成功。”   说到这里夏洛特顿了顿,她抿了一口咖啡看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你知道芬奇在什么吗?”   弗朗西斯搅拌着咖啡,她湛蓝色的眼睛看了保持微笑的夏洛特,没有错过她翠绿色眼底的隐忧,她放下了她的咖啡勺,双手交叠成塔形:“看来你有所了解。我们都在被监视着,我不能说得太明白。”   “当然。”夏洛特点头,“你知我知。”   “确实如此。”弗朗西斯皱着眉想了一个恰当的词,“他的工作危险指数很高。他的那位搭档,十分出色。我承认这一点。但是,敌人太强大了。他要的不仅仅是搭档。他需要一支军队。”   “军队?我不可能给他弄一支军队过来。”   “你要知道,夏洛克。关于你父亲的这件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人心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有些时候不是黑白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处于不败之地的是知道怎么运用规则的人。”弗朗西斯从包包里掏出一支笔在咖啡店提供的纸巾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如果你有任何的需要,只需要打这个电话。还有永远都要有Plan B。”   夏洛特看着这个比她年纪还要小的公主,她所展现出来的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成熟,她接过那块纸巾,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让后把它给焚烧,接着用咖啡充当灭火器。   “你很谨慎,夏洛特。”   夏洛特勾唇一笑,娇俏的脸变得生动起来:“Well,在变成小蝌蚪找爸爸的这段旅途中,你根本没法想象我干过的事。不谨慎点,我也许已经投入了上帝的怀抱了。”   “Wow,起码我知道一个花店老板娘和心理医生助手。”弗朗西斯耸了耸肩笑道。   “那只是安逸时期。如果你还住在贝克街可以帮忙照看一下我的花店。这是钥匙。”夏洛特拿出一把钥匙给弗朗西斯,“作为回礼,我可以再给你一点关于赛特的信息。”   “你好像对赛特很了解。”   “我是一个情报商。我大学去了意大利,在哪里加入了赛特。一开始只是为了养活我自己。”夏洛特轻笑,“但是我当时掩盖了自己的容貌。把自己伪装成那种孤僻的大学生。一开始我以为赛特是那种科学家的神秘组织。那里有很多数学家,生物学家。而我姓爱因斯坦,血脉里总有些先祖的天分。但是一天天过去了,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整个组织的高层都是埃及人。但是有意思的是,他们都不是穆、斯、林,但是他们伪装穆、斯、林。”夏洛特想起那场聚会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那个高层彼此说的对话是古埃及语。整个组织都透着古怪,最古怪的地方,那些埃及人不信安拉,他们崇拜是的阿蒙神还有一个年轻人……”   “小恺撒。”弗朗西斯说道,“他们要这么多科学家干什么?”   “我觉得他们是在做生物研究。但他们找了很多化学家来研究火药。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他们在收集科技和力量。”夏洛特抿了抿唇,“据我所知,他们策划了开罗很多场□□还有意大利黑手党冲突事件很多场都是由他们谋划的。”   弗朗西斯皱着眉:“听起来他们只在意大利和埃及活动。那十四年前那场巴黎车祸又是为了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是我加入之前的事了。他们关于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但是从事件的手法和后续掩盖来看应该是蓄谋已久的。”夏洛特说道。   “接近真相就意味着还没有找到答案,我已经剩下最后一块拼图了。”   弗朗西斯湛蓝色眼睛十分平静,可夏洛特却在这双眼睛中看到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  弗朗西斯公主就是那种表面平静,其实在心里早就想好了怎么弄死对方不被发现的PlanA到Z的各种方案   ☆、第 33 章   弗朗西斯在美国的最后一站是在巴尔的摩,她的客人中自然会有这么一位特殊的客人。   她理了理衣服从车上下来,整理她的帽子,她走到门前正准备敲门,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两个男人,一个当然是她的前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依旧是考究的三件套,她敢说这是她见过穿西装三件套好看排名第二的人了,当然第三是哈罗德·芬奇。   另一个有些忧郁的小个子男人,她倒是从来没见过。   不过,可以判断应该是FBI之类的。   “哦,弗朗西斯。”   “wow,我打扰到你了吗,莱克特医生?”弗朗西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汉尼拔拍了拍同伴的肩,对着弗朗西斯说道:“事实上,我们刚刚结束,你来的刚好。”   “再见,莱克特医生。”   “再见,威尔。”   弗朗西斯友善地对着这个叫威尔的男人点头,他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局促地冲她点头,然后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失笑地问身边的汉尼拔:“这只茶杯犬是你的病人吗?医生?”   “随便给别人起外号可不是什么淑女的作风。”汉尼拔将弗朗西斯引进屋子里。   弗朗西斯撇嘴:“谁告诉你我是一个淑女的。这绝对是我听过的最佳讽刺了。”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她作为客户时坐的沙发,汉尼拔开了一瓶红酒,看到沙发上的弗朗西斯挑眉:“你是回来找我咨询的?”   “你是准备把我灌醉吗?”弗朗西斯接过高脚杯之后得寸进尺,“没准备甜点吗?医生?”   “我事先不知道你要来。”汉尼拔跟弗朗西斯碰杯,红色的透明液体在杯中轻晃。   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露出了好看的笑纹:“提前告诉你那就不叫惊喜了。我可是来送我的生日请帖的。”   “的确很惊喜。”汉尼拔看着弗朗西斯坐的位置,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来这里是来寻求帮助的,弗朗西斯。着道了?”   弗朗西斯不高兴地抿嘴:“你看上去挺高兴的,医生。不应该生气吗,某些人的技术比你优秀。你知道当我在MIT进入物理实验室的时候那些雄性们那种领地被侵犯的眼神吗?”   汉尼拔挑眉:“这么说是一个女人。”   “是的,和那位犯罪界的拿破仑交情匪浅。”弗朗西斯喝了一口酒,细细品味了一下它的味道。   “所以是拿破仑的约瑟芬?”   弗朗西斯皱眉:“我不认为约瑟芬王妃是一个好的比喻。你知道后来拿破仑怎么对待她的吗?她绝对是叶卡捷琳娜二世,迟早要干掉丈夫彼得三世。”   “拿破仑可不是彼得三世。”   “从没说过这两个人是情侣,医生。”弗朗西斯耸肩,“别担心,我和你还是亚历山大大帝和汉尼拔·巴卡。”   汉尼拔对于弗朗西斯的设定不置可否:“yes,还有一个拿破仑。就差一个恺撒大帝,就聚集了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大军事统帅。”   弗朗西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担心我会找到恺撒,到时候可以开一个派对。”   “你想发动战争吗,公主?”   “Why not这本身就是一场战争,医生。”弗朗西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我将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你会帮助我吗?”   “所以你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   “并且道歉,我想上次那件事一定给你惹了很多麻烦。”弗朗西斯无比真诚地说道,“真是抱歉。”   “那件事帮了我大忙。”   “New game?刚才走掉地茶杯犬先生吗?”弗朗西斯好奇地看着汉尼拔。   汉尼拔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后者连忙摆手转换话题:“我懂了,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医生。”   汉尼拔看着这位年轻漂亮的金发女孩和她家族里一脉传承的偏执,但是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感觉没人会愿意伤害这个美好的女孩,这也是最开始他停手的原因。   不过,他似乎低估了这位公主的胆子和厚脸皮。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么,你想要什么,公主。”   弗朗西斯舒了一口气:“在我接受那个女人治疗之后,我感觉不是很好。尤其是有人为了套出我的信息,对我进行了深度催眠。我能感觉到情绪就像是□□。我希望你能改善这种情况。对我进入深度催眠的那个家伙,水准可是不如你。”   “我告诉过你,弗朗西斯,你的心理状况并不乐观。”汉尼拔绝对想不到弗朗西斯这几个月过的这么精彩纷呈。   “所以我接着去看心理医生了。只是没想到……为什么我的心理医生没有一个正常的。”   “谢谢夸奖,弗朗西斯。”汉尼拔坐在她的的对面,一双大长腿交叠,“真是惊讶,你还愿意让我治疗你。”   “为什么你要伤害我?医生?”弗朗西斯撇嘴十分委屈地看着他。   汉尼拔对于那样的弗朗西斯十分无奈:“好吧,我会医治你的,公主。”   弗朗西斯离开汉尼拔的公寓时已经接近天黑,她委婉地决绝了汉尼拔共进晚餐的提议,也许他们算得上是朋友,但是她只对汉尼拔做的甜点有兴趣,其他的尤其是肉类,真是敬谢不敏。   和他一起用餐绝对会把她逼成一个素食主义者。   汉尼拔看着弗朗西斯驱车离开的背影,褐红色的眼睛微微沉了沉,关上门从西装里掏出手机:“你是对的,福尔摩斯先生。弗朗西斯的确来寻求我的帮助了。她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过,她还是很好的保持了她的教养,没骂她的前心理医生女表子之类的,还愿意以叶卡捷琳娜二世来比喻她。真是慷慨。”   “她一向都很有礼貌。Nice girl。”   汉尼拔挑眉对这种说法深表怀疑,他认为这个男人在看待这位公主的目光里绝对是自带滤镜。   所以他还是不要讨论弗朗西斯公主是不是一个nice girl。   “她的情况有多糟糕?”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冷静。   汉尼拔看着院子里的花,他的手放在西装裤口袋里:“感谢她是一个偏执狂吧,福尔摩斯先生。否则你就要在精神病院隔着围栏问候她了。”   “这么说她对她母亲的真相的偏执救了她一命。”麦考夫语气依旧很平淡,但是他本人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好的感官。   “我想你尽快地重塑她的精神世界。起码找一个人代替她的母亲戴安娜。”作为弗朗西斯七年的心理医生,他可以说对弗朗西斯的精神世界尤为了解。   “没有人能够代替戴安娜,莱克特医生,我以为你也了解这一点。”   汉尼拔轻笑,对此保持意见:“那就看着她崩溃,看是她坠落,或者看着她死。那一项是你喜欢的选择。”   “我想,这些都不是我的选项。”   汉尼拔微微一笑:“福尔摩斯先生,我是一名心理医生,我只提供方案,至于其他的事情,取决权在于你。我不是在威胁你,先生。如果你觉得弗朗西斯的情况还能观察的话,那也是你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意识到弗朗西斯的情况究竟是多么棘手的难题了。   “无意冒犯你的专业,莱克特医生。”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开口,“那么,如何代替戴安娜?”   汉尼拔嘴角上扬,他挑了挑眉:“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你就会明白,汉尼拔才是神助攻。   ☆、第 34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之初,我不觉得我的文笔有多好,情节构造语言也挺糟糕的,但是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差不多整个故事的发展走向都越发的成熟,谢谢大家对文章的喜爱。 感谢读者‘月遥紫’、‘道情’‘_哎呦卧槽’的营养液 感谢读者‘金小渊’‘袋鼠鼠’‘hpc’‘岚澜兰’‘卿漠’‘桃夭’‘648938’的地雷和手榴弹。 还有‘LXY’‘晚来天欲雪’‘二两凉白开’‘九九’‘寥寥’‘请叫我总攻大人’等一些列读者们的留言。 感谢你们,这是我写文的动力。   弗朗西斯回到伦敦,距离她的生日宴会还有四天。、   在伦敦的国际机场,依旧是麦考夫穿着笔挺的西装三件套来接她,但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well,你看上去容光焕发。我走的一个礼拜,你经历了什么?”弗朗西斯看着帮她开车门的麦考夫,笑着坐进车里,“好久不见,安西娅。”   “日安,殿下。”   “先生,夏洛克和华生怎么样,同居愉快吗?”   麦考夫坐进车里,把一个iPad递给弗朗西斯,她疑惑地接过,麦考夫解释:“也许,你愿意看看华生的博客,很有意思。”   “粉红色的研究?!这不是他们合作的第一起案子吗?”弗朗西斯看了一会儿,她惊叹,“如果华生不去当医生的话,当一名作家真的挺不错的。”   她含带着笑意看了麦考夫一样,她失笑:“华生把所有能用的赞美之词都用在夏洛克身上。但是他绝对是一个高级黑。说真的,先生,夏洛克真的不知道地球围绕着太阳转?所以继文学之后天文又躺枪了吗?如果哥白尼能正确的撬开他的棺材板的,我相信他会毫不犹豫。”   “真可惜,哥白尼是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   “这并不意味着,夏洛克可以站在他的棺材板上跳舞。他的舞技怎么样?”弗朗西斯为哥白尼打抱不平。   “你想邀请他去你的生日宴会?”麦考夫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主意,他的幼弟可不擅长社交,尤其是在英国权力中心的宴会,那会是一场灾难。   “你不想他去?为什么?你从不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这并不意味的夏洛克也不会参加?”弗朗西斯对于这点颇有怨言,大英政府从不参加生日宴、婚宴、洗礼和周岁宴,他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并且礼数周全。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这个。   麦考夫刚想说些什么,弗朗西斯就说道:“我还是自己问问他吧。”   弗朗西斯错过了麦考夫复杂的表情。   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他对着年轻的公主说道:“我想你愿意先去看看你的礼裙。”   “是的,选不好,这就是一场灾难了。”弗朗西斯揉揉眉心说,“每次威廉出行我都觉得这是一场灾难。真希望凯特能拯救自己的品味。”   明明是一个帅气的王子,每次出行除了军装之外都能穿的跟村干部似的,真是让人心累。   “我想不会让你失望的。裙子已经运到看221C了。”麦考夫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车开进贝克街,221C虽然有一周没有人居住,但是依旧干净如新,有人定期来打扫,帮助她填补冰箱里的食物。   弗朗西斯上楼,麦考夫和安西娅等在楼下,安西娅突然想到公主殿下搭配的珠宝还没有取过来,她便先去去珠宝。   楼下便就只有麦考夫一个人。   他看着和肯辛顿宫布局一样的221C,不禁想这是不是一个让弗朗西斯更加沉浸在过去的错误举动。   麦考夫陷入思考,情感是比智力更难攻克的难题。   “安西娅,安西娅。我需要你的帮助。”上面传来弗朗西斯的叫声,打断了麦考夫的思绪。   弗朗西斯上了楼看见了那条被挂起来的天蓝色礼裙,的确符合了她的审美,她喜欢蓝色,就像她的母亲一样。   这条裙子是传统晚礼服的风格,收腰下面是微微蓬开的裙摆,裙摆处绣着一只只象征幸福的知更鸟。   那是她最喜欢的鸟。   她取下这条裙子,入手就是那种丝滑的感觉,是绸缎,她对着镜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几缕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   真是太得心意了。   弗朗西斯开始试穿这条裙子,完全是她的尺寸,不出意外地合身,只是后面的拉链她的手不够长够不到,她想起了安西娅还在楼下,她需要安西娅的帮忙。   但是弗朗西斯没有想到上来的是麦考夫,她一下子就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   麦考夫对她挑眉:“怎么了?”   弗朗西斯歪着头耸了一下肩:“我拉不上后面的拉链,安西娅不在?”   “她去取你宴会当天需要佩戴的珠宝了。”麦考夫上前了一小步,“我来帮你。”   弗朗西斯点头,她乖巧转过身去,露出后背。   拉链一直开到腰窝处,麦考夫可以看到她优美的背部的线条,那深深的腰窝,后背的突出的肩胛骨,以及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弗朗西斯能察觉到他在很认真地帮她拉上拉链,他的速度不紧不慢,就像他的这个人一样。   她心里不禁有块地方柔软了起来。   不过,他的手指有些冰冷,弗朗西斯唯一的感觉,她为此感觉到她的手臂泛起了鸡皮疙瘩。   “好了。”   弗朗西斯转了过来,她冲着麦考夫微笑地摊了摊手:“觉得我怎么样?”   麦考夫打量着眼前的金发姑娘,她的确美得动人:“Wonderful。”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双很适合它的鞋子。”弗朗西斯说的它当然是指是这条裙子,她提着裙摆走过去打开她的衣柜。   麦考夫看着她蹲着找鞋子,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只有现在蹲着这么高,他抿着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条裙子,一条墨绿地近乎黑色的裙子,在她的袖子上绣着一直褐黄色的猫头鹰。   他从未见到弗朗西斯穿过。   新衣服吗?   “看,这双鞋怎么样?”弗朗西斯拿起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简约大方,是周仰杰的设计,那是她母亲喜欢的设计师。   “很漂亮。”   弗朗西斯坐在她的床上试了试她的这双鞋子,她站起来的时候明显觉得自己变高了,但是脚上的负担却不那么重。   “我想,生日宴会少不了要去跳舞。你觉得我选谁开场比较好,菲利普还是查尔斯,或者威廉和亨利?”   “如果女王也跳舞的话,我建议你选亨利王子。”   弗朗西斯皱眉:“哦,真显然。查尔斯有卡米拉,威廉有凯特,但是亨利也有切尔西。哦,上帝啊,如果我跟别的男人跳舞了,往后这就会是一场灾难了。也许我该跟卡梅伦首相跳舞。”   “我建议你该邀请一个年轻的男人。你的表弟斯宾塞子爵怎么样?”   弗朗西斯眼睛一亮:“那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虽然这是一个大家庭,但是我还是觉得我的兄弟们太少了。”   “是你的年纪太小了。”   “胡说,路易莎比我小了十来岁。”弗朗西斯坐回了床上反驳,“先生,你跟夏洛克差了几岁。”   提起夏洛克,麦考夫忍不住地舔了舔他的那颗蛀牙:“七岁。What?”   “我想做一个年长的兄长一定很艰难。夏洛克又跟华生出去破案了吗?”弗朗西斯开始脱下她的鞋子。   “是的,昨天他刚刚拒绝了我的案子。看来又有人给他嗨了。”麦考夫对于幼弟让华生跑腿这件事上十分不满。   “wow,那他一定很忙了。”弗朗西斯转过身去,麦考夫解开她背后的拉链。   “一会儿去吃午餐,我在楼下等你。”   弗朗西斯撇嘴:“牙疼就不要硬撑了。要一起吃流食吗?先生?”      ☆、第 35 章   “21岁的生日是我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之一了,我帮你破案,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弗朗西斯还在努力地说服熊孩子夏洛克。   “NO,麦考夫都不去你的生日宴会。可见这有多无聊。BTW(顺便一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挑眉:“Wow,真够冷血的,夏洛克。但是,你并不懂艺术。不是吗?夏洛克宝贝,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夏洛克皱眉,飞快地斜了弗朗西斯一眼:“我没有赌气,我也从不赌气。”   “啊,是的,不如这话你去跟麦考夫说吧。”弗朗西斯也看了夏洛克一眼,扭头对着走过来的雷斯垂德探长致以亲切的问候,“日安,雷斯垂德探长。Hard day,哈?”   雷斯垂德每次(总共才两次)见到弗朗西斯都特别的紧张,有种最高领导人到下层探访的感觉。   “日安,弗朗西斯公主殿下。”   弗朗西斯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别这么拘谨,探长。叫我弗朗西斯就好了,今天我只是夏洛克的搭档。”   雷斯垂德不自在地回了一个微笑给弗朗西斯,扭头对着夏洛克语重心长地说:“就算华生把你抛弃了,夏洛克,你也不该托着公主殿下过来。看上上帝的份上,夏洛克她可是皇室成员。”   “你的大脑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吗?”夏洛克对着雷斯垂德一脸嘲讽,“哦,我实在不敢对苏格兰场金鱼脑子抱有期待。”   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医用乳胶手套,利索地带上。   夏洛克十分意外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对方装备齐全让人意外,然后他冲着弗朗西斯伸了伸手。   雷斯垂德:Exo me   弗朗西斯默默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又掏了一个大号的乳胶手套递给夏洛克。   雷斯垂德:我想静静。   “我都没想到,你还要用手套?”——弗朗西斯。   “有胜于无。我都不知道,你随身携带这玩意。”——夏洛克。   “这不叫玩意,这是医用乳胶手套。嗯,我有点轻微的洁癖。”——弗朗西斯。   “啊哈,看来那个死胖子把洁癖都交给你啦。你知道他沾了灰的鞋子不会穿第二次。这就是为什么贝克街永远是最干净的。”——夏洛克。   一直跟夏洛克嘴炮的弗朗西斯停了下来,她皱着眉有些犹豫,夏洛克分心看了她一眼:“你干了什么?”   “昨天吃饭,不小心把冰淇淋滴到他的鞋子上了。”——弗朗西斯   “哈哈哈哈,死胖子也有今天。”——夏洛克。   雷斯垂德:别问我静静是谁。   “听说你和华生吵架了。”弗朗西斯搬弄着尸体做一个简单检查,尸僵的情况和尸斑形成的情况,“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英雄主义,指责我没有同情心,不在意那些人命。”夏洛克拿着简易放大镜查看的尸体上的细枝末节。   弗朗西斯哼笑一声:“这让我想起了麦考夫常说的一句话,别投入太多。”   “yes,的确,麦考夫式的教育。”   “有什么发现吗?”雷斯垂德问道。   “暂时发现了七处。”   “七处?”雷斯垂德不负众望地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弗朗西斯站起来取下了她的手套:“他已经死了超过24小时了,不过不像是溺水,是窒息。面部上,尤其是唇边和额头有手指印,应该是被人用手抓住了头,活生生捂死的。噢,这看上去是很专业的手法,应该是职业杀手干的。”   “他在河里泡了太久了,河水破坏了打量的证据。”在一片按手机按键的夏洛克把手机放进地大衣口袋,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我敢肯定,那副失落的维米尔油画是赝品。”   “什么?”雷斯垂德探长一脸懵逼地看着夏洛克。   如果弗朗西斯说的还是人话,夏洛克说的火星语,他半个字都听不懂。   夏洛克才不理会智商跟不上他并且话还特别多的美人探长,直接对弗朗西斯说道:“我们要确认尸体的身份。找出他的朋友和……”   雷斯垂德探长连忙表示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他阻止夏洛克的动身离开:“别一口气说完,什么油画,你在说什么?”   夏洛克皱着眉一脸你智障吗地看着雷斯垂德:“宣传铺天盖地,你都没有看到海报吗?荷兰绘画大师,其作早于数百年前就被毁了,现在却被找到了,价值三千万英镑。”   “Wow,再也不说你对艺术毫无所知了,夏洛克,这是质的飞跃。”弗朗西斯都忍不住鼓掌了,他居然知道维米尔是一位荷兰画家,真是可喜可贺。   “我上网谷歌的。”夏洛克飞扬了他的眉毛表情却是很低调。   被夸奖了就会觉得高兴然后就开始傲娇的大侦探,真是让人觉得特别萌。   “好吧,那又与这具尸体有什么干系呢?”三人行必有一人智商奇低——苏格兰探长雷斯垂德。   “Everything。”夏洛克瞪着他那双眼睛靠近探长,“你有听说过格木吗?”   “什么格木?”雷斯垂德还是一脸疑惑,不过他都想抓着夏洛克的肩膀疯狂地摇晃他,让他说人话。   “这个单词源自于一则恐怖故事,你解释一下吧,夏洛克,瞧瞧探长的可怜样。头发都白了。”弗朗西斯看不下去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跟得上福尔摩斯的思维。   “它是指犹太民间故事中由粘土制成的巨人,同时还是一个刺客的名字。真名叫做奥斯卡·真达。世界上最致命的职业杀手之一,那是他的标志性手法。”夏洛克指了指地上死去的可怜男人。   雷斯垂德终于明白了:“所以这是谋杀吗?”   “完全正确。”夏洛克继续给探长解释,他解释之余瞟了弗朗西斯一眼,发现对方一点都不惊讶反而若有所思,“格木总是赤手空拳把目标掐死。”   “看来我的初步尸检没什么问题。”弗朗西斯挑眉冲着夏洛克眨了眨眼睛。   “可我还是没看出来这和那幅画之间有何联系?”雷斯垂德明白了这是谋杀,但依旧对于画一头雾水。   夏洛克不耐烦了:“你只是在看,却没有观察。”   “好了好了,女士们,都冷静下来。”弗朗西斯连忙当和事老,一面感叹探长真是好脾气,面对熊孩子夏洛克明明气得头发都白了,还是忍住没揍他。   雷斯垂德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不耻下问:“夏洛克,愿意跟我们解释一下吗?”   弗朗西斯看雷斯垂德太可怜了,没有纠正他口里的我们。   夏洛克语速飞快,比博尔特还快,比舒马赫还快,他实在没办法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夏洛克从死者的穿着和佩戴的手表,以及腿上的静脉曲张,还有他口袋里的票根推断出——死者是在博物馆或者美术馆工作的保安。   “……我马上搜索了一下,希曼美术馆报案称有一名员工失踪了,叫亚力克斯·伍布里奇。今晚他们要展出再度重现的大师之作。现在问题是,为什么有人雇格木扼杀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工作人员呢?说明死者知道了□□,这会让物主三千万英镑打水漂。所以,画是赝品。”   雷斯垂德表示:这种推理分析听了太多,我一点都不目瞪狗呆,一点都不。   弗朗西斯应景了拍了拍手。   夏洛克无所谓地耸肩说道:“哗众取宠罢了。”   “耸肩在微表情中意味着对这句话说的没有底气。你才不认为你是在哗众取宠,夏洛克。”弗朗西斯撇了撇嘴,“我只是不知道,你竟然还会谦虚。走吧,男孩们,在我的生日宴会那天到来之前,起码得让伦敦充满和平。”   “和平很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行必有一人智商低,心疼我美人探长 在申请签约,到底多久才能回复呢。   ☆、第 36 章   “绝对是假画。”弗朗西斯看着这画斩钉截铁地说,“不过我好奇的是,一个不懂艺术的保安是怎么知道的?”   夏洛克瞟了弗朗西斯一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弗朗西斯撇嘴认真的看了一眼夏洛克:“哦,如果你认识世界上顶级的艺术诈骗犯,尼尔·卡夫瑞的话,所有假画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记得有一次他从送一个复活节彩蛋,高仿的。如果不用碳元素检测根本识别不出来。我打电话问问雷斯垂德看看那个可怜的亚力克斯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弗朗西斯转过去打电话刚好看到穿着露肩装的女人,带着一个夸张的项链,她推了推夏洛克:“看来那位物主来了,你该上去跟她谈谈,温斯莱斯小姐。”   “你好,探长,亚力克斯那边有什么发现吗?”弗朗西斯看着夏洛克怼那位女士,一边听雷斯垂德汇报那边的情况,“看样子亚力克斯对于天文学十分痴迷啊。对了,你说的那位教授,她叫什么来着?凯恩斯。哦,谢谢。是的,事实上你帮了大忙了。”   弗朗西斯挂了电话,扭头看着这幅画半晌,朝着夏洛克走去:“嘿,夏洛克,我们得先去抓格木了。至于这幅画回来在戳穿吧。”   “你知道他在哪里?”   “是的。我想我知道他是怎么发现那幅画为什么是假的了。”弗朗西斯挑了挑眉,“他告诉了一个教授,叫做凯恩斯,如果我想到没错的话,格木会去杀掉凯恩斯。那家伙还没打电话了吗?”   “Nope。”   “那好吧,我们先去救凯恩斯,我让探长先看着温斯莱斯小姐。”弗朗西斯说道。   温斯莱斯生气地说道:“你们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这画是真的。”   弗朗西斯冷笑了一声:“我当然有。在我的国家里骗钱,还敢这么理直气壮。温斯莱斯小姐现在可以去联系律师了,相信我你接下来会很需要的。”   夏洛克和弗朗西斯走出美术馆,他联系了他的流浪汉网络,得到了一点格木信息:“沃克斯霍尔,拱门。”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到哪儿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抬头看还能看到繁星点点。   “看上去真美,不是吗?”   弗朗西斯点头笑道:“还以为你不关心这些。”   “欣赏总可以吧。”夏洛克理了理身上的大衣。   “这里是流浪汉场所。你的网络吗?”弗朗西斯挑眉,“看上去比黑客网络安全多了。格木在这儿?他还来不及去杀凯恩斯教授?”   “或者已经杀完回来了。”   “不过,他为什么在这种地方。顶级职业杀手的佣金一定不菲。”弗朗西斯小声地说道,她和夏洛克都注意到了那个投在墙壁上的影子。   “他的长相非常的与众不同,所以得选一个不易走漏风声的地方。”夏洛克十分委婉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他长得丑。哦,你真贴心的措辞。”弗朗西斯躲在夏洛克后面,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把十分小的女士用枪。   “你的口袋里真是什么都有。”夏洛克小声地吐槽。   “等等,他跑了。”   弗朗西斯看到那个影子逃跑了,连忙和夏洛克追了上去,一边说道:“他跑步的样子真古怪。”   格木跑上了车,扬长而去。   夏洛克极度暴躁,弗朗西斯安抚他:“别担心,夏洛克。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下,凯恩斯教授还活着。格木一定会去找她。我们得快一点了。”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赶去了凯恩斯教授的讲座场,格木正在用手去捂凯恩斯教授的嘴巴,年迈的教授垂死挣扎着。   弗朗西斯马上举枪瞄准格木,因为光线太暗,她开了一枪没有打中:“哦,该死的。”   夏洛克大叫他的名字:“格木。”   “哦,你真是帮了大忙了。”弗朗西斯看到格木的身高,夏洛克在他边上都是一个白雪公主的小矮人。   见鬼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   弗朗西斯啧了一声,趁着夏洛克吸引了格木之后,去检查凯恩斯教授怎么样,她探探她的心跳,还好还活着。   她把凯恩斯教授安置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在回到会场就看到作死小能手夏洛克就快被了格木掐死了。   很好的格木把夏洛克压在了地上,自己高大的身躯跪在地上都比华生要来得高。   弗朗西斯表示如果这都打不中的话,她真的该重新被麦考夫训练了,她举起枪对准那个背影不管是哪儿先打两发再说。   ‘嘭——’   ‘嘭——’   格木瞬间倒下,夏洛克一脚把他踹到一边,躺在地上喘气。   弗朗西斯收起枪走到格木身边把他用绳子绑起来,她冲着夏洛克笑道:“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夏洛克在一边咳嗽,弗朗西斯给雷斯垂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人过来把格木带走。   “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居然是□□。”夏洛克边咳边说。   “哦,你以为麦考夫会给我真枪吗?我用了最大的剂量,给了他两枪。”弗朗西斯打量着格木皱着眉毛,“说实话他长得真特么丑,估计是对于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才会去当杀手的吗?”   “What?我想这个和看脸的没有关系。”夏洛克站起来,不自在的动了动脖子。   “我们的回美术馆了。那个家伙还没有打来电话吗?”弗朗西斯问夏洛克。   “没有。”   “你觉得世界上谁会这么闲?”   “我不知道,世界上无聊的又不止我一个。等等……”夏洛克扭头看着弗朗西斯,后者歪着头看着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弗朗西斯撇嘴:“除了莫里亚蒂,世界上谁还会比夏洛克福尔摩斯更闲的。顺便一提,莫里亚蒂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即便是他无聊的时候。”   夏洛克看了弗朗西斯一眼,眼神中有些意味深长,但是他却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起赶到了美术馆,和雷斯垂德探长汇合,温斯莱斯女士还一直争辩:“这幅画通过了所有的科学测试。”   “那就是高水平的赝品。”夏洛克按着手机,他坚决不肯让弗朗西斯透露谜底,他要自己解答出来,他对着温斯莱斯女士说道,“你知道这一切,对吧。这是你一手操办的。”   “探长,这简直是浪费时间。我看你们还是请回吧。”温斯莱斯女士明显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   弗朗西斯推了推夏洛克,留长的指甲直接戳到了画上的一部分星空,惹得温斯莱斯女士大叫:“嘿,那是三千英镑的画。”   “不,它一文不值。你这是在侮辱我的鉴赏能力。”弗朗西斯对着她冷哼了一声,直接对夏洛克说道,“夏洛克,想想我们在就凯恩斯教授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再看看这儿。”   夏洛克眼睛一亮,手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他接听电话飞快说道:“凡布伦的超新星。这幅画是假的。”   捧场小能手弗朗西斯立刻拍手:“没错。”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声音:“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雷斯垂德惊讶:“天哪,居然是一个孩子。”   夏洛克把手机递给雷斯垂德:“你拿着,弄清楚他的位置,去接他。”   “哦,对了探长,后天是我的生日,希望你也能来。”弗朗西斯对于雷斯垂德探长颇有好感。   她微笑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还是一脸懵逼的温斯莱斯女士好心的说道:“凡布伦超新星绽放的繁星,1858年才出现。所以怎么可能出现在17世纪40年代的作品里呢。嘿,夏洛克记得后天的宴会,希望你穿着西装出席。”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从美术馆里分道扬镳,她先回了221C洗了一个澡,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然后收到了麦考夫的短信让她去催促夏洛克尽快破案。   “可怜的先生,牙疼的都不开口说话了。或许应该禁止他使用小甜饼干。”弗朗西斯失笑,她才不管这帮兄弟之间的战争。   而且,她想夏洛克现在已经破了那案子。   弗朗西斯正准备上床睡觉,又收到一条短信,她拿起来一看,脸色巨变。   虽然已经午夜了,但是她立马起身换好衣服,开着一辆哈雷摩托在伦敦的夜里奔驰。   她在一家室内游泳池馆门前停了下来,她黑进了游泳池内的摄像,看到了和莫里亚蒂对峙的夏洛克和华生。   他们被好几把□□瞄准。   弗朗西斯皱眉,她需要溜到二楼狙击手的背后,然后把他们给一一解决掉才能救出夏洛克和华生,她的后援五分钟后到。   速度委实不敢恭维。   她给枪装上□□,规划好路线,正准备进去,听到了莫里亚蒂那品味不俗地手机铃声。   莫里亚蒂接完这个电话就改变了主意。   很好,看来她不用进去了。   她只需要在这里等,等莫里亚蒂出来。   莫里亚蒂打了一个帅气地响指,耍了宿敌一通之后意气风发地从里面出来,对面着一个金发女郎和她手里的枪。   “Wow,你真让我惊喜,亲爱的小公主。来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吗?”   “晚上好,亲爱的金。不错的表演,要我给你鼓掌吗?还是直接进入游戏时间。”   “亲爱的亚历山德拉,你总是能让人意外。”莫里亚蒂瞄了一眼那把已经收起来装了□□的枪。   “哦,别误会,我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介意跟我一起逛逛,三分钟之内,麦考夫的人就要来了。”   然后,弗朗西斯带着莫里亚蒂扬长而去,消失在伦敦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再次见到莫里亚蒂。   ☆、第 37 章   那晚,弗朗西斯和莫里亚蒂第达成了什么交易谁都不知道。   就连麦考夫也只知道弗朗西斯凌晨三点之后回到贝克街倒头睡到了下午才起来。   这天,扎拉来找她。   “哦,瞧瞧这脸蛋,水嫩的,这才是过生日的人应该有的状态啊。”扎拉捏了捏弗朗西斯脸蛋笑眯眯的说。   弗朗西斯伸手摸了摸扎拉的脸蛋:“瞧你红光满面的,一脸幸福的样子,果然是要结婚的人。”   扎拉有些略微害羞的拍掉她的手,像一个哥们一样地搂着她:“走吧,亲爱的,我们去逛街。”   “逛街。哦,扎拉,你可真喜欢这项运动,我想它就仅次于骑马吧。”弗朗西斯搂着扎拉的腰,“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满意的衣服。”   “完全正确。”扎拉揽着弗朗西斯出门,“我想你的生日宴会也需要一些,你知道的,珠宝,鞋子,衣服,礼帽……”   “这些都准备好了,明天就是生日宴会了,扎拉。如果不早日准备好,我会焦虑的。”弗朗西斯撇嘴,“能喝一杯草莓奶昔吗?我最近爱上了。”   扎拉难过着□□:“哦,你是这么控制住你的体型的,亲爱的,你知道我为了穿上我的婚纱,吃了多少个月的蔬菜沙拉吗?”   “你无法想想我的运动量,还有扎拉,你的体型很完美。发胖这种事情,应该是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该担心的事。安吉拉的体重决定了她注定得去喜欢女孩。”   “嘿,西丝,别这么刻薄。我知道你讨厌她,但千万别这么对她。”扎拉也不喜欢安吉拉但是她从不会这么刻薄的言语无形容她。   “我不是讨厌她,我是厌恶她。除了害死我母亲的那一群人之外,安吉拉蒙巴顿温莎绝对荣登我最厌恶的榜首。”弗朗西斯皱着眉说道,“我可以无视卡米拉,扎拉,但是安吉拉,我想永远不会和她和解的。”   “好吧,我们还是聊聊关于宴会的事情。你会把威尔或者哈里推进你的生日蛋糕吗?查尔斯给你订做了一个一米八的生日蛋糕。真是的太棒了,不是吗,亲爱的?”   “扎拉,甜心,你看上去比我激动多了。”   扎拉带着弗朗西斯入过商场看到大屏幕上播放着诺兰的伦敦分公司今天成立,屏幕里的金发男人优雅中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痞气,他对着镜头做了一个wink。   大厦里有很多女性为此尖叫了。   “你的绯闻男孩还真是受欢迎啊,西丝。我打赌,威廉和亨利一定会很讨厌他。”扎拉耸肩笑道,“不过,他长得真是英俊。”   “嘿,女士,还记得你是要结婚的人吗?”弗朗西斯笑道。   扎拉用肩膀推了推她:“查尔斯告诉我你打算你在你生日的那天打算成立扶助孤独症儿童基金会?”   “没错,亲爱的。我得帮助像我这样的孩子。告诉他们就算被骂小怪胎也不要气馁,他们一定会有比骂他们的怪胎的人拥有更好的人生。”   “哦,我确认你真的厌恶安吉拉,再次。”   回应扎拉的是弗朗西斯的微笑。   生日那天很快就到了,弗朗西斯在肯辛顿穿戴整齐,她带上麦考夫为她准备的海蓝宝石耳环和项链,重点是她额间的水滴状的额坠,用细小碎钻组成的项链固定中间的额坠,一些蓝色的碎星样的宝石藏在她金色的头发里若隐若现。   “哦,你真是太美了,西丝。”哈里迫不及待地给了弗朗西斯一个脸颊吻。   “天哪,哈里,你居然抢走了我的第一个。”威廉在弗朗西斯另一边脸颊落下一个吻,“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西丝,你真的是如维纳斯那样的闪耀。”   哈里撇嘴:“威尔,你知道你是已婚妇男吗?凯特,你真的不介意威尔对着别的女孩油嘴滑舌吗?”   “如果对象是弗朗西斯的话,完全不介意。”凯特给弗朗西斯一个拥抱,她的眼睛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你真漂亮。完全在闪耀。”   弗朗西斯一手挽着哈里,一手挽着威廉笑嘻嘻地说道:“男孩们的对话要我想起了小的时候,威尔和哈里总是在我面前问谁是你最喜欢的哥哥。”   凯特所有所感地笑道:“这是我和皮帕最喜欢折磨詹姆斯的话题。”   “哈哈,但事实上他们都输了。我说我最喜欢的哥哥是彼得。还说威尔和哈里就像是多动症男孩一样。”   “哦,西丝,你可真聪明。男孩们一定备受打击。”   哈里揉了揉太阳穴:“你简直无法想象。”   “你派了保镖中智商最高的那位去接我的天才朋友们了吗,威尔?”弗朗西斯真担心那群不嫌事大的加州天才们会不会在伦敦迷路。   “哦,当然。顺便一提,你真的准备跟埃里克开舞,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威廉还做最后的争取。   弗朗西斯奇怪地看着兄长们一眼:“你们都有另一半,第一场舞当然得跟妻子或者女朋友跳。我没有男朋友,也不准备因为跳舞之后被媒体天天盯着。埃里克是最好的选择,他是我的亲戚,我们有血缘关系,而且他还未成年,再怎么样媒体也不会丧心病狂的写些罗曼克的玩意儿。你们可以想象今晚如果我和诺兰跳了第一支舞,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我们俩订婚了。”   “能别提那个金发一脸骚包的美国男人吗?”哈里抱怨道。   弗朗西斯提醒道:“嘿,亲爱的,你得友善点。诺兰和我只是好朋友。我有很多男性好朋友,但是我们不会成为恋人,夫妻。所以,只是一个朋友,男孩们,友善点。好了,走吧,青春期男孩们,一起去迎接客人们。”   即便是弗朗西斯的生日宴会,她也得站在哈里的下一个去迎接她的客人们。   “嘿,尼尔,你一定是皮特布克。尼尔一直在提到你。玩的开心。”弗朗西斯微笑地跟尼尔和皮特握手。   皮特和尼尔并排走进去的时候,偏过头小声地跟尼尔说:“你居然真的认识她,天,她可是一位公主。”   “她是一位朋友。”尼尔得意地冲着皮特挑眉,“还有,我得到过她的吻。”   皮特小声地惊呼:“OMG,千万别说,你欺骗了这位公主的感情。”   “你想象力可真丰富,皮特。那位公主可是心硬如铁。”   哈里瞟了走进去的那个比金发男人还有风骚的带有孔雀属性的男人,小声地对着威廉说:“我觉得去美国念书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太正确了,哈里。我也这么觉得。”   凯特和弗朗西斯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   “嘿,谢尔顿,莱纳德,霍华德,拉杰什,佩妮,伯纳黛特,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弗朗西斯终于看到了她的天才朋友们,她还依次拥抱了女孩们。   “谢谢你的邀请,伦敦真的是,Amazing。”作为团队的里唯一一个拥有正常情商的人莱纳德对弗朗西斯表示感谢。   “我希望以后能来参加我和霍华德的婚礼。”伯纳黛特说道,她娇羞地看了霍华德一眼。   弗朗西斯挑眉不怀好意地说:“Well,你不再考虑考虑?”   “西丝,礼仪。”查尔斯警告道。   “抱歉,快进去吧,朋友们,希望你们都玩的开心。”、   在欢迎了一堆欧洲皇室代表们之后,弗朗西斯终于迎来了好闺蜜诺兰先生和夏洛克、华生和雷斯垂德探长三人组。   “你看上去简直美极了。亲爱的公主殿下。”诺兰和弗朗西斯行了一个贴面礼。   “你看上去也十分不错,诺兰。”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西装笔挺的诺兰,“一会儿见,亲爱的。”   “一会儿见。西丝。”   弗朗西斯无视了哈里用力握诺兰手的举动,脸上继续保持的微笑:“嘿,瞧瞧你打领带的模样,多么英俊,夏洛克。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给个笑脸吗?”   夏洛克冷漠地看着弗朗西斯,然后他露出一个夸张的假笑,一点都不敷衍,整个脸都是褶子堆叠。   弗朗西斯觉得特别的心累:“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笑了,好吧,褶子怪你赢了。华生医生,雷斯垂德探长,希望你们拥有美好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诺兰,回去以后手一定很痛   ☆、第 38 章   女王和菲利普亲王到了之后, 生日宴会正式开始了。   不过让弗朗西斯意外地是, 汉尼拔医生没有来, 估计是不想对上福尔摩斯。   查尔斯用勺子敲了敲酒杯, 他脸上带着贵族式的矜持笑容:“所有人感谢你们来到我女儿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的生日宴会。”   查尔斯说话的时候后面的投影仪开始播放弗朗西斯出生时候的照片,录像。   “当我从护士手里接过她的时候, 我简直抑制不住我的喜悦。我的父母和我的兄弟姐妹们都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但是在弗朗西斯之前, 我已经有两个淘气的男孩了。终于在21年前的今天, 我有了一个漂亮美丽完全天使的女儿,弗朗西斯,我的公主,生日快乐。”查尔斯朝着弗朗西斯举了举杯,“我始终记得, 她第一次蹒跚学步, 第一次跑, 在巴尔莫勒尔堡,跟着她的淘气哥哥们学打滚, 哦, 我始终认为威廉和亨利在带坏他们的妹妹上面功不可没……”   听到众人善意地笑声,站在一块儿的兄妹三人, 哈里对着威廉小声地说道:“我该不该冲上去问问查尔斯,我们俩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威廉一手拦着兄弟的肩,一脸严肃:“别傻了,兄弟。我们绝对是领养的。”   弗朗西斯回头瞪了这两个刚刚被当众父亲嫌弃的兄弟俩:“嘿, 成熟一点,男孩们。凯特,顺便一提,你真的该拯救一下威尔的穿衣品味了。不然以后除了吐槽他的头发,还得吐槽他的穿衣品味。相信我,其中之一已经是噩梦了。”   凯特自信满满地点头,哈里小声地说道:“还好的头发挺茂盛的。也许是妈妈那边的基因救了我。”   威廉瞪了哈里一眼:兄弟友尽了我跟你说。   “这完全是人类的社交。完全不知道意义在哪儿。”夏洛克顶着一头卷毛,小声但语速飞快地说。   一旁的华生都已经快崩溃了。   “夏洛克,这才是人类喜欢的事。”   “完全无聊。”   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附议。   “完全无聊。谁在乎这种毫无新意十分无聊的发言,我不在乎这些。”   那个人的语速飞快十分小声地说。   “嘿,谢尔顿,弗朗西斯是一千多年以来英皇室出的唯一一个科学家公主。作为父亲查尔斯对弗朗西斯获得的成就应该感到骄傲跟自豪才对。”特别心累的莱纳德一旁解释道。   夏洛克和谢尔顿都听到了对方的言论,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夏洛克用演绎法把对方分析了个彻底,高智商,Virgin,目测没有情商,大学教授,物理学出生,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父母离异,恋母……   没过五秒夏洛克收回了他的目光,撇嘴说道:“完全无聊。”   谢尔顿也看了这个一头卷发高挑的英格兰男人一眼,然后别过头,哦,他的眼睛真真特么令人讨厌。   莱纳德和华生也对视了一眼,十分理解地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眼里都是满满的无奈。   弗朗西斯还不知道这样的插曲,查尔斯说完话,轮到弗朗西斯上台说话然后邀请众人一起享受派对上的舞会。   “谢谢,Papa。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弗朗西斯脸上挂着从容优雅的微笑,“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的祖父总是叫我小李子布丁,感谢Papa的照片,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   下面传来善意笑声,菲利普亲王冲着弗朗西斯举杯,弗朗西斯回之以微笑继续说道:“我想这是我第一次作为主角亮相公众,我想很多人都会有疑问,为什么我父亲从不让我在媒体露面在我还没长大之前?当我出生的时候,就像是其他婴儿一样,威廉和哈里说我那个时候十分安静,从来没把我的父母弄疯过。当我慢慢的长大,我父母发现我罹患孤独症,这让我的家人崩溃。当我三岁的时候,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Well。”   弗朗西斯顿了顿看向谢尔顿库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谢尔顿。爱因斯坦也是三岁才开口说话。但是我的父母显然没有那么的乐观,我的母亲戴安娜,她给了很多很多的爱,她帮助我去感知这个世界,我的父亲查尔斯和我的祖父母保护我。还有,不得不说的,我亲爱的哥哥们,还有扎拉他们,从未让我感觉自己是孤独的。我是一个幸运的女孩。所以我准备把我的幸运推广给更多的人。”   弗朗西斯举起手中的香槟杯:“我要在此做一个承诺,我用我所的财富中的百分之十去帮助那些患有自闭症的儿童,成立蒙巴顿温莎自闭儿童基金会。为此感谢我的祖父母对此的支持。也感谢诸位见证这一时刻。接下来,请大家尽情地享受舞会吧。”   弗朗西斯站在皇室里面,给每一个祝福她亲人一个亲吻。   “哦,我的小李子布丁真的是长大了。”菲利普亲王对着自己的妻子感叹。   女王微笑地点头:“看看她的样子,我的公主真是漂亮极了。”   舞会开场是华尔兹,弗朗西斯挽着表弟埃里克·斯宾塞。   “十分惊人,西丝表姐。你看上去漂亮极了。”埃里克握着弗朗西斯的手,英俊的脸庞带着少年人的稚气和青涩,“爸爸对那个慈善机构十分满意。你还说你看上去可真像戴安娜姑姑。”   弗朗西斯顺着音乐完美地划了一个圈,天蓝色的裙摆荡开仿佛像是盛开的花朵:“你还记得她?她走的时候你还小。”   “我对南非那次有印象。”埃里克说的那次就是斯宾塞家族跟母亲聚会的最后一次,“戴安娜姑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对此表示感谢。埃里克。”弗朗西斯微笑地说,“妈妈的确是一个温柔的人。”   第二支舞,弗朗西斯是和诺兰跳得,毕竟是合作伙伴,这个面子必须给啊。   但是她都看见威廉和哈里身后实化的怨气了。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就听到诺兰说道:“哦,别这么不开心,下一支我就把你让出去了。”   “哦,诺兰甜心,你真是太贴心。如果你离开了我的视线,那么请避开我的哥哥们。”弗朗西斯笑的很温柔,“不然明天我就得去泰晤士河捞你了。”   诺兰也看到了弗朗西斯哥哥们的脸色,也叹了一口气小声地问道:“英国男人都这么可怕吗?”   “有妹妹或是姐姐的。”弗朗西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歪着头又加了一句,“还有有弟弟的。基本上就是这个德行。”   “好吧,现在我开始期待交换舞伴了。如在我手里越久我越不安全。”诺兰说得振振有词。   交换舞伴的时候,弗朗西斯用脚尖划圈,她喜欢用芭蕾的姿势转圈,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下一个舞伴是夏洛克。   “很漂亮的转圈。”夏洛克十分中肯的评价。   “哦,谢谢。”对于赞美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弗朗西斯全部照单全收,“你跳舞跳得也不错,夏洛克。”   夏洛克可以掌握音乐的节奏完美地将每一个落步踩在点子上,和弗朗西斯配合的十分默契。   “一个世纪历史的华尔兹并不难。”夏洛克挑眉说道。   弗朗西斯显得兴致盎然,她湛蓝色的眼睛微微发亮:“哦,下一首是一曲探戈。要跟我一起吗?夏洛克?”   “Why not?你的舞技比在场的所有人都都要好。”夏洛克在无聊的时候用演绎法把所有人都分析了一遍,包括麦考夫的老朋友女王。   “啊哈,谢谢你的赞美。”弗朗西斯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探戈的音乐,“但是这不是你邀请我跳舞的原因吧。”   探戈舞伴奏音乐为2/4拍,但是顿挫感非常强烈的断奏式演奏,因此在实际演奏时,将每个四分音符化为两个八分音符,使每一小节有四个八分音符。   那是男女之间你来我往互动明显的一种舞蹈。   夏洛克仔细打量了弗朗西斯身上的衣裙佩戴的珠宝:“麦考夫。”   弗朗西斯没能理解夏洛克的意思:“什么?”   “你的裙子,你的珠宝都是麦考夫的风格,除了颜色。颜色是你喜欢的。但是这一切都是麦考夫给你准备的。”   弗朗西斯挑眉调笑:“你这是在吃醋吗,夏洛克宝贝?”   夏洛克眉头都可以快夹死一只苍蝇了:“不,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那你找我跳舞就为了这个。”弗朗西斯轻笑。   “不,我认为麦考夫喜欢你。”夏洛克语出惊人,弗朗西斯的舞步踏错了一步,夏洛克嘴角一勾,“现在我知道,不仅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   “不可能,夏洛克。”弗朗西斯的神情错愕不过一秒马上恢复了原状,“你弄错了。”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弗朗西斯?”夏洛克微微抬了抬他的下巴,“麦考夫从未对那个女人亲近过,即便是男人也没有。但是你,你在他身边待了很长时间,比他的助手辛西娅还要长,麦考夫从不会让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超过三天。更不会为她选衣服首饰,担忧她的安全。所以麦考夫喜欢你,毋庸置疑。”   “安西娅。”弗朗西斯说道。   夏洛克皱眉:“什么?”   “是安西娅,不是辛西娅。麦考夫的助理。”特别会抓重点的弗朗西斯。   夏洛克:……   但是夏洛克的话的确让弗朗西斯的内心动摇,起码他说对了一件事。   她的确喜欢麦考夫。   生日宴会结束之后,弗朗西斯送别了她的客人们,并不准备在肯辛顿宫留宿,而是准备回贝克街。   “这么晚了你还是要会你的公寓?”威廉给他的妹妹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他和凯特准备在肯辛顿宫就寝。   “是的,那里给我安全感。”   那里可是大英帝国最安全的地方。   入夜的伦敦有点冷,威廉的外套还留着他的温度,所以格外的温暖。   弗朗西斯叫上了夏洛克和华生一起回贝克街,大家都喝了一点酒,弗朗西斯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生日快乐,弗朗西斯。刚刚去祝贺你的人太多。我没能进去。”华生真诚地说道。   “哦,现在也不晚,距离零点还有三个小时。”弗朗西斯温柔地笑了笑。   车子到达贝克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三个人下了车,弗朗西斯发现221C的公寓亮着灯光,她不由地蹙起了眉。   “你现在可以去验证了。”夏洛克站在弗朗西斯的身后说道。   “什么?”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舞会上我跟你说的事,你现在可以去验证了。”夏洛克走到221B的门前开门,头也不回的进屋,“生日快乐,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终于明白了夏洛克这话的意思,她站在冷风中不敢停留太久,从包包里掏出公寓的钥匙开门。   门被打开之后,迎面而来的是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她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沙发上那个永远穿着得体的西装三件套的男人。   她看到他嘴角忍不住地弯了起来。   “晚上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里貌似有点不太道德,不过很爽,哈哈哈哈   ☆、第 39 章   “晚安, 殿下。”麦考夫坐在沙发, 手里捏着一个正方形的礼物。   弗朗西斯脱下威廉给的外套, 把她挂在衣架上:“我以为你不喜欢参加我的生日, 先生。”   “的确,我不喜欢参加宴会。但不会错过你的生日。现在还不算晚。”麦考夫站起来, 他递给弗朗西斯礼物,“生日快乐, 艾莉克。”   “谢谢, 你从来都不晚,这是什么?”弗朗西斯接过礼物一边拆一边好奇地问麦考夫。   “我的母亲告诉我,拆礼物是一种乐趣。我想我不该破坏你享受的过程。”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拆礼物。   弗朗西斯回过头看了麦考夫一眼:“你知道吗,那只会让我更好奇。然后我就会害死猫。”   她拆开包装,那是一个黑胶唱片:“《春之声》?阿图尔鲁宾斯坦。那个上个世纪最伟大的钢琴家。太神奇了。你知道的, 先生。我一直想听听贝多芬, 莫扎特的现场演奏。只是生不逢时。”   “我的母亲曾经去听过他的音乐会。这是她的收藏。她乐意给能够欣赏它。的人。”麦考夫说道, 他很满意看到弗朗西斯高兴的脸庞。   “那让我们一起欣赏它吧。你给我置办的留声机,还没用过。”弗朗西斯拿着黑胶唱片走到留声机前, 她碟片放进去, 声音出来的那一刻,她惊叹, “哦,简直身临其境。”   “你还穿着裙子。”麦考夫打量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回过头微笑:“你也衣冠楚楚。”   麦考夫伸手:“May I?”   “当然。”弗朗西斯上前,“别浪费了一曲。你真贴心,先生。”   “21岁生日, 意义非凡。对你来说,艾莉克。”麦考夫搂住她的腰,另只手虚握着她的手说道。   《春之声》是圆舞曲之王小施特劳斯所作,它并不是典型的维也纳圆舞曲,也不是作为舞蹈伴奏音乐而创作,它本身就是舞台上表演的音乐节目,具有纯粹的音乐表演性质。节奏自由、充满变化,旋律生动而连贯,华丽敏捷的旋律如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洋溢着青春活力。   曲中生动地描绘了大地回春、冰雪消融、一派生机的景象,宛如一幅色彩浓重的油画,永远保留住了大自然的□□。   “这个音乐真是美妙。”弗朗西斯微笑地说,她的脚步跟着旋律,“人们总是会过世,但是音乐,你知道的,它始终在哪儿。一百年,甚至千年之后,还是有人会去欣赏它。”   弗朗西斯感觉很奇怪,他们认识有十四年了,但从来都没有跳过一曲,原因是大英政府从不参加皇室宴会,也不参加生日宴,婚宴。   哦,他会参加葬礼,但葬礼上没人跳舞。   麦考夫那双冰冷翠绿的眼睛此时就像是曲中冰雪初融的春天,在温暖的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是的,不朽的从不是人。艾莉克。”   他们跟着旋律转了一个圈,优美的华尔兹更像是描述一场爱情。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望进他的眼睛,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的眼睛里:“Yep,但如果有人记得死去的人,那就不算死亡。某种意义上全是不朽。”   “你不信,艾莉克。你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你从不相信唯心主义。”麦考夫微笑地看着她,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具有让人难以想象的诱惑性。   “不错。但如果人死了,有人怀念的话,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不是吗,先生?”弗朗西斯轻轻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睛,修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扇形的阴影。   “艾莉克,看着我的眼睛。”麦考夫的声音在她的头顶。   弗朗西斯抬头就这样望进了麦考夫翠绿色的眼睛了,那隐藏在那双理智的冰川下汹涌的情感,哪里藏着的是星辰大海。   她的耳畔伴着圆舞曲的旋律想起了夏洛克那句宛如咒语的话。   他喜欢你。   这让她心跳加快。   她就在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他们都为彼此地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仿佛是引诱水手的海妖一般令人迷惑。   但没人能说清楚后面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也许是音乐太美好,灯光也很暧昧,他的眼睛太诱人,而她也喝了点酒。   但它就是发生了,虽然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开始亲吻。   当他们的双唇碰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手捧着她的脸,那干燥温暖的触感仿佛带有魔力一般。   他的手搂住她的后脑勺,截断了她所有的退路,从她的口中攻城略地,她感觉到他的索取,温柔又霸道。   这个吻跟她敷衍尼尔的不同。   麦考夫的吻,不由地让她浑身发软,所有留存在体内的酒精一股脑儿地冲到了她的大脑,弗朗西斯的大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停止了运转。   她感觉到有些微醺,麦考夫揽住她柔软的腰肢。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那是一漫漫长夜。   她对麦考夫被自我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像是找到宣泄口在她的大脑里如洪水决堤一般倾泻跟身体的愉悦快、感交织,让她的大脑分泌的多巴胺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弗朗西斯并不擅长于Sex,她只把主动权交给麦考夫。   但起码他们彼此都很享受于此。   她不记得这场情、事持续了多久,因为她接下来的记忆里,恍若光怪陆离的梦境,那首洋溢着春天气息的《春之声》,还有一场Sex的娇媚喘息。   弗朗西斯又做了那个梦,那个不断让她坠落的梦。   她从高空坠落到深海,不停地坠落。   但跟往常不同的是,她感觉到海水十分的温暖不再像往常一样冰冷,她被这种温暖给包围感觉有一种回归母体的安全感。   一切都变得温暖,柔软,让她感觉到安全舒适。   她甚至觉得海里那些奇形怪状的鱼都那么的可爱,虽然她依旧在下坠,像是坠落一个无底洞一般。   深海里越来越海岸,但是海里却有一片区域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弗朗西斯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依稀只能看见那像同心圆的结构的地形,在圆环内圈像是最重要的庙宇和保留地。   它看上去简直像是朝圣者的圣地。   “亚特兰蒂斯。”弗朗西斯喃喃。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飘过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城市,往更黑暗的方向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卡文之后,这章你们会爱我的,虽然是肉渣,但我不信炸不出人来╯^╰ 其实还有一版本更加详细朦胧一点,但因为要签约H文不准写,所以我改了,不好意思你们只能看到汽车尾气了。 另一个版本有需要的加我创建的读书qq群630920416.我会放在文件里。敲门砖是:她是公主没有病   ☆、第 40 章   总有一天, 她死于知道的事情太多。   安西娅觉得自己以后的死因绝对是被Boss灭口, 她觉得自己又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大清早的去贝克街221C送Boss的衣物, 顺便还得带双人份的早餐, 这么劲爆的事情却不能说出去,这对于有吐槽属性的网瘾少女安西娅简直宛如酷刑。   真的超级想挂到网上的。   当她终于忍受得了自己的痛苦之时, 又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感到深深地担忧。   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她辞职地下一秒就是出现在泰晤士河底喂鱼。   安西娅提着boss的衣物和双人早餐, 深吸一口气保持专业的表情上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他的Boss, 穿着白色的浴袍。   等等,白色的浴袍。   YY是一回事,当成真又是一回事。   安西娅觉得自己不能够维持自己的表情了。   他们这算事后了。   作为英国好助理我该不该递上一根烟。   安西娅表面十分冷静内心抓狂的快死了,淡定地递上西装和早餐。   麦考夫拿过西装上楼去换,安西娅忐忑的坐在下面, 上头还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应该在睡一会儿。”那是她Boss。   “哦, 我还要带我的朋友们共游伦敦。我可不想让他们失望。”另一个声音刚刚睡醒, 有些音都有一些含糊。   “希望你们约在中午。艾莉克。”   “在下午。但我得做好准备。”这个声音无疑是弗朗西斯,她声音轻柔迷糊, “我需要一杯红茶。或者咖啡。”   “我建议你在吃完早餐之后再去睡一觉。”   “Wow, 别告诉我你穿着浴袍,而且还是我的浴袍出门去买了早餐?”   “当然不, 安西娅带过来的。”   “哦!她还在下面,这里的隔音可不怎么好。”公主呻、吟一声。   安西娅坐在下面有些忐忑难安。   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都光鲜亮丽的下来了。   麦考夫依旧穿着西装三件套,弗朗西斯穿着白色的长衬衫, 一条中规中矩牛仔裤,但是她的容貌真是,怎么说,即使不化妆,她也是那么的容光焕发。   “安西娅,真高兴见到你。”弗朗西斯不是那种事情发生之后再去纠结的人。   就像她从不纠结戴安娜已经死亡事实,她用她一生去追害死她的人。   她都跟麦考夫睡了,再去纠结跟尴尬也没有什么意义。   “日安,殿下。”安西娅保持微笑。   “中国式早餐,真够贴心的,安西娅。”弗朗西斯给了她一个拥抱。   安西娅都能感觉到她发梢的水汽。   “希望先生给你涨工资了。”弗朗西斯坐在餐桌边上,她看着麦考夫的穿着西装三件套一副准备上班的丈夫模样,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我想离上班的时间并不充裕。你应该先享用早餐了。”   麦考夫摸了摸他的领带结,坐在弗朗西斯对面,安西娅贴心的去外面等Boss。   “我给你打的领结有什么问题?你摸了它好几次了。”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第三次摸那个领结的时候,她忍不住地问。   “为什么不用温莎结?”   弗朗西斯伸手理正领结说道:“别再动它了。完全是受莉兹影响。她讨厌她叔叔。半温莎结也很好。”   麦考夫发誓他努力了,不去注意和他平日不一样的领带结。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败给了他的强迫症:“好吧,你赢了,先生。我一会儿给你打了一个正宗的温莎结。”   “谢谢。”   当麦考夫离开221C的时候,他在弗朗西斯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会儿要我去接你吗?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   “Yeah,我结束了打你电话。”弗朗西斯点头,“一会儿见。”   麦考夫离开了之后,弗朗西斯准备听从麦考夫的建议,在歪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当她掀开被子,突然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想你跟麦考夫总有一个美妙之夜。”   “Oh,shit!”弗朗西斯被吓得跌坐在床上,她瞠着湛蓝色的眼睛:“夏洛克,你能别怎么吓人吗?”   “麦考夫来了一次221B的门锁。我想我跟我的兄弟扯平了。”标志性的一头卷发绝对是隔壁的大侦探。   弗朗西斯揉乱了手里的被子毫无诚意地说:“完全扯平。但是抱歉让你做了贝克街最后一个Virgin。”   “麦考夫现在估计忙着跟他的老朋友解释,他睡了她的孙女。”夏洛克不理会弗朗西斯略带讽刺的话,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麦考夫的技术怎么样?”   “seriously?”弗朗西斯失笑,她捋了捋她的金发:“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你问过麦考夫之前的女伴们,或者是男伴?你怀疑过麦考夫的取向吗?”   “我问过,她们让我滚开。”   弗朗西斯挑眉:“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她问完这句话顿了顿,皱着眉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夏洛克说:“华生说,你告诉他你的大脑就像是电脑里的硬盘。你是专门空出一个硬盘去存放你的哥哥吗?你迷恋他吗?”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说,但是弗朗西斯注意到他的语速变得飞快:“你胡说些什么。我为什么要崇拜死胖子?瞧瞧,他的体重。他的发际线,他的蛀牙,甚至强迫症……”   “Wow,还有智慧。你不怀疑他是从你父亲的大脑里跳出来的?” 弗朗西斯抬头看到夏洛克一脸疑惑表情,她恍然,“哦,你不知道希腊神话。我把你哥哥比喻成了雅典娜。宙斯吃掉了雅典娜的母亲美狄丝,然后雅典娜就从他的脑子里跳出来。你崇拜他,对吧。从你还是一个小孩子。”   你见过全英国唯一的咨询侦探落荒而逃而嘴里还念念有词反正就是我听不懂你的意思的侦探。   弗朗西斯从未觉得自己这么荣幸过。   她发了短信给麦考夫,说他的幼弟是多么的可爱,而麦考夫回给她的两个字。   “睡觉——MH”   弗朗西斯抿着嘴巴笑,她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开始补眠。   夏洛克一脸不爽回了221B,华生还来不及问他怎么了,夏洛克就开口扔下一个炸弹。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睡了。”   华生:小岳岳的惊恐脸.JPG   “什么?”华生放下手中的咖啡,“你是说,睡了。它是单纯的睡觉还是Sex?什么意思?麦考夫?怎么可能?哦,他还监控着贝克街,不然我不发表任何言语。”   “为什么你害怕那个死胖子?”   “你在说笑吗?”华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夏洛克,“我不是害怕他。但你知道,麦考夫可是大英政府。我可不想再迟到一个月。”   夏洛克看了华生一眼,扯了扯嘴角:“迟到一个月,让凯拉怪罪你了吧?可怜的约翰。”   “是莎拉,不是凯拉。”   夏洛克按着手机按键漫不经心地问:“换了一个。”   华生一脸崩溃地捂着脸:“是同一个人,夏洛克,你就不能记住一个人名字。这能有多难呢?”   “无聊。我的大脑从来不储存垃圾。”夏洛克又想起了在卧室套话,又傲娇地给华生留下一个背影回自己的卧室。   华生生无可恋看着夏洛克的背影:“所以你从不记雷斯垂德探长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安西娅都觉得助理小姐很萌   ☆、第 41 章   “终于轮到我了。西丝。”诺兰那头金发和弗朗西斯一样闪耀, “和你的物理狂人们相处的怎么样?”   弗朗西斯吸着草莓奶昔, 漫不经心:“我总觉得你对谢尔顿有点偏见。”   “谢尔顿?你指的是那个说计算机博士只是技术性天才, 而物理天才指的是我谢尔顿库珀, 是智慧型的天才。”诺兰放在咖啡,“我讨厌他。不是偏见。小西丝。”   弗朗西斯撇嘴:“谢尔顿是一个直接又坦率, 十分自大的家伙。挺可爱的。”   “对于女士来说,还是对于物理学家来说?”诺兰歪着头戏谑地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一笑, 她垂眸, 又抬头看了诺兰一眼。   “什么?西丝,你那个表情就是有话要说。Come on.你十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诺兰感兴趣地坐直了身体。   “我把我的东西放到了蓓尔梅尔,麦考夫也把他的东西放到221C。”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这很奇怪对吧。”   “你跟你喜欢的人睡了。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纠结呢。”诺兰不能体会这种感觉,突然想起来他在大学睡过自己的女神, 那种感觉, 他指着弗朗西斯严肃地说, “别告诉我,你睡了人家然后准备始乱终弃了。”   “什么?你的想象力, 世界无敌。”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 “精确的讲,是他睡了我。夏洛克是对的。麦考夫睡了他老朋友的孙女。这一切都看上去很奇怪。或者它本来就很奇怪。”   看着弗朗西斯咬着吸管一脸纠结的样子, 诺兰失笑:“你就为了这个纠结?西丝?”   “我认真的,诺兰。这一点儿也不好笑。”弗朗西斯揉了揉额角,草莓奶昔都救不了她,“过去的十四年, 我一直把麦考夫当做我的长辈。”   “即使你爱他?”   “Yes。”弗朗西斯无奈地笑了笑,“这种感觉就像是和父亲Sex。”   “哈哈哈。”诺兰大笑,躲过弗朗西斯伸过来要捂住他嘴巴的手,“嘿嘿,西丝。听着,重要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你们对彼此的感觉。嘿,你不该纠结这些。起码现在不该。你应该享受这一切,Sex,亲吻,爱情。”   “爱情,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弗朗西斯挑眉,“麦考夫是极端冷静理性的人。爱情才不跟他沾边。”   “你的意思是他对你的感情没有预兆吗?这让你很困扰吧。”诺兰抓住了重点,“你缺乏安全感,西丝。你不相信他会爱你。你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的母亲之外会爱你。但事实上,你的祖父母,你的父亲,你的哥哥们,你的表亲。他们都爱你。Big family。爱情从来不会没有预兆。想想最近他的行为。”   “这不会有什么作用。”   “Do it。你学过侧写。你去分析麦考夫福尔摩斯。让你感觉到改变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诺兰正襟危坐,双腿交叠。   弗朗西斯一只手支着下巴思考着。   “直觉,西丝。”   “直觉一点也不理性。好吧,好吧。”弗朗西斯沉吟了一会儿,“呃,那次我们在加州的车祸,我在医院,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到那首Long Long age。那是我母亲常常唱给我的歌。一首英格兰民谣。然后我睁开眼睛。”   “发现是福尓摩斯先生。”   弗朗西斯点头,仿佛想到了那个场景,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会唱歌。”   “他唱得怎么样?”诺兰感兴趣地问。   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他立刻又一次正襟危坐:“那么,还有呢。”   她抿着嘴,这样能让她露出脸上的笑纹:“221C。他让我搬出了温莎。在我们讨论了关于了贝克街的居住问题之后20个小时之后,我得到了221C。”   “Well。贴心。”诺兰挑眉,“男人就该这样。”   “Wow,我都忘了,你是一个双。无意冒犯。”   “哦,别谈我的事了。还有呢?”诺兰示意弗朗西斯继续。   弗朗西斯皱眉回想:“艾莉克。”   “什么?听上去是一个人名?”诺兰疑惑地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拨了拨头发,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手里的草莓奶昔:“亚历山德拉,这是我的中间名。艾莉克是我的简称。这是福尔摩斯家族的传统。他弟弟的全名叫做威廉.夏洛克.斯科特.福尔摩斯。但所有人都叫他夏洛克。只有麦考夫叫我艾莉克。所有人都叫我,弗朗西斯,弗兰西,西丝。”   “我还是没明白。你觉得你的称呼特殊?”   “不不,事实上,麦考夫都称呼我殿下。艾莉克,只有当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她才会出现。最近她出现的比较频繁。可最近,他都叫我艾莉克。从车祸之后,艾莉克又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你上次被叫艾莉克是什么时候?”   “九岁。我想去蹦极,释放我的压力。麦考夫不允许。”弗朗西斯微笑,“不过,我一直都是,你知道的,用你的话说……”   “斯德哥尔摩病人。”诺兰调侃地说,“弗朗西斯好好享受,这是你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   “我都不确定这是不是能被定义成恋爱。”弗朗西斯说道。   “这就是啊。西丝。你只是太讨厌改变。英国人的通病。”诺兰说道,他皱眉关心地问,“你还有在做那个让你坠落的梦吗?”   弗朗西斯玩着她草莓奶昔的吸管:“没有。再也没有。不过我梦见亚特兰蒂斯。它真是漂亮。”   “亚特兰蒂斯?你说的是柏拉图描述的,他的理想之城。”诺兰说道。   “大西国。在古希腊之前的文明。从来没有人找到过它。”弗朗西斯露出她的笑纹,“那是朝圣者的圣地。”   “Well,你变得有信仰了,西丝……”   弗朗西斯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示意诺兰等一会儿。   “我是弗朗西斯。怎么了哈里?”   “西丝,我需要来白金汉宫一趟。奶奶需要你。天,我不能去找威廉,不能去找扎拉,你知道她快结婚了。”   “嘿,哥哥,冷静下来。我马上过去好吗?等我,好吗。陪在她身边。我马上就到了。Love you,拜拜。”弗朗西斯挂了电话,歉意地看着诺兰,“约会结束了,诺兰,我得去处理一些事情。”   弗朗西斯从包包里拿出钱,诺兰立刻阻止她:“嘿,干什么呢你。我可不会让女孩付钱,西丝。你欠我一顿晚餐。不过绝对不是英国菜。”   弗朗西斯好笑地看着诺兰:“你真的对英国料理有偏见。”   “是的,全世界都对英国料理有偏见。你应该正确的对待这件事。”诺兰和弗朗西斯击掌,跟她说再见。   “你知道这不可能。”   “是的,我知道。”   弗朗西斯驱车来到了白金汉宫,下车之后她就去找哥哥哈里。   他正和祖母的秘书哈利站在一块儿。   “哈里,发生什么事了?”弗朗西斯小跑到哥哥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跟祖母的秘书长,“好久不见,哈利。莉兹呢?菲利普?”   “看看这个吧。西丝。我当时就在哪儿。”哈里扶额递给弗朗西斯一叠照片。   弗朗西斯接过照片,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翻看着这些不堪入目地照片,两个女人的艳、照。   “莉兹看过这个照片了?”弗朗西斯收起这些照片。   “是的,亲王殿下正在陪着陛下。”哈利说道。   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另一个女人是谁。给我一个名字?”   哈利叹了一口气:“艾琳.艾德勒。施虐女王。” 作者有话要说:  诺兰这种男闺蜜正是我希望的。   ☆、第 42 章   “安吉拉在哪儿?”弗朗西斯坐在沙发上, 这是家庭时光, 虽然只有她、哈里和她的祖父母, “她闯完祸, 就这么跑了。”   “她没出现过。那个女人只是给莉莉白看了那些照片。”菲利普看着沉默妻子,坐在她的身边。   “权力炫耀。介于我们是欧洲最有权力的家族之一。聪明而邪恶。”弗朗西斯扭头对着哈里说, “我很生气,哈里。”   “我们都很生气。”哈里说道, “奶奶, 你还好吗?”   “别担心莉兹,哈里。她跟菲利普是一起走过二战,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件事。”弗朗西斯握住女王的手,“这才是最棘手的。威廉和凯特努力地改变皇室的形象。如果安吉拉的事情爆出去了,又是一个对皇室的打击。这才是问题所在。”   “必须解决这些照片。”女王有些失望地捂着脸, “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解决这种事的。”   “Ok, 我来想想办法。必须要找一个有能力, 又守口如瓶,对我们的事丝毫不感兴趣……OMG…夏洛克。”弗朗西斯做了描述之后, 她马上想起了那头卷毛的大侦探。   “你说的是麦考夫的弟弟, 夏洛克。我看到他出现在你的生日派对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女王伊丽莎白,“他是一个侦探。”   “找一个私家侦探?这不会是一个好主意。”哈里皱眉。   “不是私家侦探, 是咨询侦探。”弗朗西斯跟哈里解释道,“那是他的独创,全球就此一家。当苏格兰场有解决不了的事就会找他。记得那个连环伪装自杀案子吗。夏洛克抓住了凶手。”   “我以为那是苏格兰场的功劳。”菲利普关注过那件事,看过他们的报道。   “他们出力了, 但是是夏洛克抓到了凶手。但是他不想要那份功劳。”弗朗西斯说道。   哈里挑眉:“听上去像是我们要找的人。”   “威廉要过生日,扎拉准备结婚,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了,你觉得呢,哈里?”弗朗西斯问哈里。   “当然。”哈里点头。   当哈里和弗朗西斯准备离开的时候,菲利普叫住了他的小李子布丁。   “小李子布丁,我们需要谈谈,单独的。”   弗朗西斯的手放在哈里的背上,她看了菲利普一眼,拍了拍哈里:“嘿,亲爱的,你先走吧。我还有一个重要约会。”   “看出来了,Baby sister。拜拜。”哈里亲了一下弗朗西斯的脸颊。   “拜拜,哈里。”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哈里离开的背影,踮起脚尖转了一个身,挑眉看着她世界上最酷的祖父,“OK,只剩下我们俩了,爷爷。”   “跟我来吧,小李子布丁。”菲利普冲着弗朗西斯招了招手,她乖巧地把手臂放进菲利普的臂弯。   菲利普带着弗朗西斯去了阁楼,那是小时候弗朗西斯最喜欢的地方,但自从戴安娜死后,弗朗西斯就很少去阁楼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阁楼。戴安娜在阁楼里给你讲故事。”菲利普带着弗朗西斯现在阁楼的小花窗边,眺望外面白金汉宫的花园。   “我记得。我的妈妈,她真的擅长讲故事。”弗朗西斯微笑地点头。   菲利普偏过头去注视弗朗西斯年轻明亮的眼睛:“我知道,这个家庭没给你树立好的榜样。西丝。我不知道家庭在你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创伤。毕竟那个时候你还是这么的年幼。我知道,在家族里面没有任何人给你树立了好的婚姻榜样。我一直很担心你,西丝。”   “菲利普。”弗朗西斯没想到菲利普会说这个。   菲利普阻止了弗朗西斯的辩解:“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西丝。你以为你真的能骗过一个老海军哈。我是你的祖父,自戴安娜死后,你跟我生活在一起。02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当妈妈和玛戈相继去世,那个时候我没有陪在莉莉白的身边。这是第一次莉莉白冲我发脾气,我的意思是真正的让她伤心。那个时候我发现,这个女人是我当初爱上的那个,我的莉莉白。她很镇定,端庄,美丽,即便是面对世界战争她也会处理的很好,就跟你一样但不代表她无坚不摧。她所有的孙辈当中,你是最像她的人。”   弗朗西斯听着祖父的剖白,轻轻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才最喜欢我,爷爷。”   “Yes,小李子布丁。生活并不完美,它不是童话。婚姻也是。”菲利普摸了摸弗朗西斯的金发,“我知道你在情感关系上处理的十分谨慎。但我很高兴在你生日宴会上见到你有那么多朋友。朋友们,是一个很美妙的存在。西丝,有时候你需要做尝试。我能感觉到你在害怕,害怕改变。因为你是温莎,莉莉白有时候固执起来简直要了我的命。 ”   “这几乎是家族传统,翻滚,种树和固执。”弗朗西斯给了菲利普一个拥抱,“谢谢,菲利普。”   “不用客气。只要记住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西丝。你拥有我们。”菲利普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同意你去谈场恋爱,但是,别这么快结婚。你可以学学扎拉,她也有点早。”   “OK,我会去谈场恋爱。但近期不会结婚。”弗朗西斯挑眉,“我可以保证。”   “Just enjoy your life,我的小李子布丁。”菲利普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今天的饭后甜点就是李子布丁。你要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我和人约好。下次吧。”   弗朗西斯拒绝菲利普的提议,她驱车去了蓓尔梅尔街,她跟麦考夫约好了一起吃晚餐,自己动手的。   她倒了点猫粮给布莱恩,然后从冰箱取出食材开始烹饪,等她把三文鱼沙拉端上桌时,麦考夫回来了,她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她忍不住地笑了。   “让我猜猜,你看上去很烦躁,女议员?更年期的女议员?一定让你很抓狂。”弗朗西斯递了一杯水给麦考夫。   “你无法想象,艾莉克。这个年纪的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噩梦,别说是女议员。”麦考夫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晚餐是什么?你在跟我来玩笑,三文鱼沙拉,这是全部了吗。别这么对我,艾莉克。”   “我弄到了你的体检报告。先生。”弗朗西斯摊手,“在你的体重达标之前,你只能吃沙拉,蔬菜,水果,鱼肉沙拉。哦,我准备了饭后甜点。”   她指着另一碟子说道。   麦考夫沉重地叹气:“五块小甜饼干?”   “有胜于无,先生。”   “你怎么会拿到我的体检报告?那是机密。”   “Well,如果你有一个英格兰最熊的弟弟,我会告诉你,一切皆有可能。”弗朗西斯从厨房拿了餐具过来看了麦考夫一眼,尤其关注了他的发际线,“你的体检报告算什么机密。”   “Oh,夏洛克。”麦考夫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布莱恩过来扒着他的裤腿。   “布莱恩是一只血统纯正的苏格兰折耳猫。现在它胖的跟一个球一样。”弗朗西斯蹲下来把那团灰色的小肉球抱起来,“布莱恩也需要控制体重了。”   “喵~”布莱恩抗议地叫了一声。   “抗议无效,亲爱的,你这样可没有喵咪小姐喜欢你。”弗朗西斯把它放下去,她看着皱着眉面对沙拉的麦考夫认真地说,“先生,我说真的,你再这么放纵下去,根据你和我的年龄差距,当我到了所有男人的噩梦的年纪,我每年得给你上坟,和夏洛克一起。而不是欣赏你得了阿兹海默症的样子。”   “Ok,我会解决这些沙拉的。”   弗朗西斯撇着嘴露出一个笑容:“事实上,厨房还有两个李子布丁。祖父一整天都在说美味的李子布丁。所以,一人一半。”   麦考夫挑眉:“当然。”   “还有,我的厨艺很好。你不该摆出那是毒药的表情去面对我的沙拉。”   “我道歉,对不起。”   弗朗西斯点头表示她接受他的道歉,她开始说正事了:“我想有些事你已经知道了。艾琳艾德勒。”   “把这件事交给我,艾莉克。”麦考夫放下餐具认真地说道。   “安吉拉和皇室是这个女人的目标吗?Oh,别露出那个表情,先生。我想知道。我的家族经不起任何丑闻了,近五十年来,它摇摇欲坠立在悬崖边上,先生。”   “艾莉克,这一切都会被解决的。我保证。”麦考夫对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垂下了湛蓝色的眼睛,气呼呼地说道:“我要去打死安吉拉。”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晚餐,麦考夫内心是崩溃的,还好艾莉克没取消饭后甜点。   ☆、第 43 章   “你准备在婚礼上用什么花?为什么你还在纠结珠宝?扎拉?”弗朗西斯放下手里的样板看着扎拉纠结样子。   “西丝, 这是我的婚礼。一生一次。我想让它尽善尽美。”扎拉明显有些焦虑。   “Oh, 你对婚姻十分憧憬啊, 扎拉。一生一次, 我要把一句话裱框送给查尔斯,安妮, 遗憾玛格丽特收不到这个礼物了。”弗朗西斯开玩笑地说。   扎拉白了她一眼,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Oh, 你总是这么对婚姻忿忿不平, 西丝。婚姻会很美好。”   “是啊,一开始总是妙不可言。以后就难说了。不过,生活嘛,就是如此。”弗朗西斯想起了她的祖父母,现在他们依旧很好, “你的丈夫应该不用担心发际线的问题。”   “哦, 西丝, 他的光头超级热辣。”   “即便是英格兰男人的头发像承受了太多露珠的蒲草,但我还是喜欢有头发的男人。”弗朗西斯继续翻看着花的样本。   “蒲草?”   “那是一种十分脆弱的植物。”   “像英格兰男人的头发。”   “完全正解。”弗朗西斯翻了一页, 她湛蓝色的眼睛落在了两种花上, 它们相邻的放在一块,“莎莉福尔摩斯, 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   “英格兰的玫瑰和月季。哦,我在你家看到过莎莉福尔摩斯,那种奶油色的小花。看上去很不错。”扎拉看向了另一种花,“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 那是奥斯汀为你培育的花,茶香味和柠檬味的花。外祖母很喜欢。”   “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我以为再说亚历山德拉阿姨。”弗朗西斯抿着唇,正准备翻页。   “等等,我决定了,就用这两种。”扎拉一脸幸福的微笑。   “你确定?你在婚纱和珠宝这项纠结了半个月。然后用半分钟决定这花。”弗朗西斯问道。   “当然,这是你的花。你是我最喜欢的姐妹,我希望你跟我一起见证这一时刻。”   “我就在婚礼现场,扎拉。”弗朗西斯耸肩。   “但,这花很漂亮。我更愿意选你的花,这样能让我更高兴。”扎拉拿过花的样板。   “嗯~谢谢你让我感到荣幸,扎拉。感谢上帝,我们已经解决了一项,花了三小时。继续纠结珠宝吧。”   扎拉白了弗朗西斯一眼。   第二天,弗朗西斯去了白金汉宫,哈利告诉她,他们请来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她极度怀疑哈利口中请是不是她认为的请。   而且她极度怀疑任何正常情况的数据里,夏洛克福尔摩斯绝对是一个意外。   弗朗西斯到了白金汉宫没有错过福尔摩斯兄弟俩经典的一幕,在她看来的确全是兄弟对决中的经典一幕。   夏洛克披着白色的床单,按照她的估计,夏洛克全身只有白色床单蔽体。   然后夏洛克跟麦考夫说了什么,准备离开,麦考夫一脚踩了夏洛克的床单,然后……   夏洛克及时补救,只果露了他的上半身。   多么可惜啊。   弗朗西斯想。   “此案事关国家,别闹了。”麦考夫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抓狂。   “松开我的床单。”夏洛克一脸不爽,用后脑勺对着他哥哥。   “不然呢?”麦考夫直接对上了他的幼弟。   “不然我就直接走出去。”夏洛克一脸无所谓。   “那我成全你。”   看不下去地华生上前提醒:“Boys,please…not here(男孩们,注意场合)”   弗朗西斯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夏洛克,看来你找到了快速成名的好方法。先生,成全他吧。夏洛克白得像是希腊雕像,看他手臂的肱二头肌,哦,腹肌差了一点。”   “弗朗西斯!”华生一脸意外地看着她,转念一想她的身份,明白了过来。   “嗨,华生。”弗朗西斯走过来,作为女王秘书的哈利迎上前去。   “殿下,您没有必要出面。”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洁白的床单,再看着哈利:“无意冒犯,哈利。下次去请客人的时候,给他们穿衣服的时间。希望他们不是把你从哪个女人的床上绑过来的,夏洛克。”   “事实上,他所有的衣服都没洗。”华生补刀说。   “Well,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既然你不喜欢两头都是迷,我可以告诉你,一头的迷,我是你的客户。”弗朗西斯看了另外两个男士,“介于绅士们不想我介入太多。我想我们一会儿见。回头短信联系你。”   “我想你下半辈子都不会有自由了。”夏洛克讽刺地说道。   弗朗西斯挑眉看了已经黑脸的麦考夫,抿着嘴笑:“绅士们,愿你们有美好的一天。”   弗朗西斯在确认这场谈话会进行下去离开了白金汉宫回了221C,继续选扎拉婚礼上的音乐。   阿黛尔的《Make you feel my love》,很适合宣誓表达情感。   不过扎拉应该更喜欢莉莉艾伦的音乐。   或许可以放在派对的时候。   当弗朗西斯听到第十张碟的时候,麦考夫回来了。   “我记得,你并不是很喜欢,莉莉艾伦这种类型的。菲利普女士的婚礼。”麦考夫提醒,“你应该停下来。耳朵会很不舒服。”   “哦,我只是想让扎拉的婚礼看上去,更完美一点。她完全对她的未婚夫着迷了,她觉得他的光头……她怎么形容的…噢,热辣。”弗朗西斯把碟收好,“多巴胺完全侵蚀她的大脑。”   “这就是普通人。艾莉克。”麦考夫的手伸向了她的小甜饼干,“帝国理工的实验室怎么样?”   “啊,校长格外的热情。你知道的,估计他认为帝国理工打败了剑桥和牛津。”弗朗西斯扭头看着麦考夫开始吃第二块饼干,“你不会想要错过晚餐的。我准备做约克布丁,所以不要再吃了好吗?”   “OK,最后一块。”   弗朗西斯无奈地看着麦考夫,想起了和诺兰的约定:“哦,等到扎拉的婚礼之后,我得去德国的慕尼黑。关于公司的事。”   “你们准备在慕尼黑设立第二家分公司。”麦考夫挑眉。   “他想要在德国,所以我选了慕尼黑。”弗朗西斯从冰箱里取出牛肉,“你真的认为夏洛克能解决这件事?”   “如果夏洛克不能,英格兰还有谁可以?”   弗朗西斯分神看了这个吹嘘自己弟弟的男人:“也许是某个不愿意跑腿的办公室侦探。顺便说一句,能把下巴收一收吗?你骄傲的溢于言表了。”   “胡说。我的下巴很好,艾莉克。”麦考夫反驳,他控制自己的手伸向小甜饼干。   “还记得,我上次让你的人去了游泳馆吗?”弗朗西斯穿上围裙,切着牛肉,“就是莫里亚蒂和夏洛克见面的那次。当我赶过去的时候,莫里亚蒂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改变了计划。”   “你认为是艾琳艾德勒女士?”麦考夫皱眉。   弗朗西斯点头:“是的。如果艾德勒让莫里亚蒂改变的主意,那一定是让他感兴趣,让他有利可图,或者是他想要的。虽然我跟安吉拉不和,但是客观地来说,和安吉拉的不雅照,可算不上让他感兴趣的事。所以这个女人还有其他底牌,啊哦…”   弗朗西斯感觉到手指一痛,她切到自己的手指了。   “你真不应该在切东西的时候分心。”麦考夫握住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艾莉克,我说过,别担心这件事。我去拿一点冰袋,帮忙凝血。”   “让我想点开心的。我想在圣诞节假期过后,我就去慕尼黑了。圣诞节一起过吗?”   “不和莉兹一起过吗?”麦考夫给受伤的手消毒,然后给她贴上创口贴。   “在这件事解决之前,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安吉拉,或者安德鲁。”弗朗西斯皱眉,曲了曲受伤手指。   “看来,我们得去外面去吃了。西班牙菜还是中餐。”   “中餐吧。我有点想念宫保鸡丁。” 作者有话要说: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的日常。   ☆、第 44 章   夏洛克被一个女人打败了, 他没有拿到那些照片, 而且被一群CIA找上门, 被枪指着头。   “CIA。他们不知道你是麦考夫的弟弟吗?”弗朗西斯给了夏洛克和华生倒了两杯咖啡, “我想麦考夫这种弟控一定去和CIA协商然后拿着特工就被开除了。”   “什么?那是CIA?”华生放下报纸说道。   “那又怎么样?麦考夫是大英政府。美利坚的人都把枪瞄准大英政府的弟弟了,像他那种弟控晚期的人, 才不会什么都不做。”弗朗西斯把小松饼摆上桌,“蜂蜜口味, 希望你们喜欢。”   “麦考夫不喜欢蜂蜜口味小松饼。”夏洛克假装看报纸地说道。   华生赶紧说:“我喜欢蜂蜜口味。”   “不, 你不喜欢。”夏洛克直白地说。   弗朗西斯看了桌子上可怜的松饼:“麦考夫又不在,没人要准备他的口味。如果你们不要,我拿下去给赫德森太太。”   “留着吧。”夏洛克翻了一页报纸,“麦考夫最近在节食吗?”   “我调整他的饮食结构。多谢你拿过来他的体检报告。”弗朗西斯双手支着桌子靠近夏洛克,眯着眼睛, “你喜欢看着他受罪对吧?”   “受罪?”华生疑惑。   “限制甜食对麦考夫就是受罪。”   弗朗西斯补充:“他表现的像是我在折磨他。”   折磨大英政府?   在座唯一一个正常人华生抖了抖。   “哦, 菲利普女士的婚礼怎么样了?”华生立马转移话题。   “低调又奢华的婚礼。扎拉很开心, 所有人都很高兴。”弗朗西斯端上了两个苹果派,“而且不准媒体进入。十分私人的婚礼。”   夏洛克放下报纸, 和麦考夫如出一辙的绿色眼睛看了弗朗西斯一眼, 又拿起报纸:“我会很麦考夫讲,你想要一个婚礼。”   弗朗西斯走到夏洛克身边, 然后用脚踩了他:“为什么不讨论讨论你被一个女人用情趣鞭子抽了一顿?”   “Hey guys,为什么我们不讨论讨论圣诞节呢?”华生打断了两个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就像他平常做的。   “我圣诞节跟麦考夫过。他和夏洛克不跟家人一起过。夏洛克又不跟他一起过。而我一点也不想见到家族里的某个人。”弗朗西斯坐下来享受她看着的苹果派,“所以我们决定一起过。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做一个火鸡。”   “你可以优先考虑他的体重。再来想想那个火鸡的事情。”夏洛克无情地说。   “如果没有火鸡, 那算什么圣诞节?”华生说道。   “Oh,Come on,约翰,你真的以为麦考夫和弗朗西斯在乎什么圣诞节。”夏洛克放下报纸语速飞快,“麦考夫讨厌所有的节日,那绝对是一年中最难过的日子。”   “你讨厌圣诞节,难道不是因为罪犯都去过节了?夏洛克?”弗朗西斯挑眉,她看了一下手表。   “女王对你不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没问题吗?”华生问道。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红茶:“哇哦,我告诉她,菲利普鼓励我享受生活,所以我准备跟我的男朋友过。我想莉兹会把她的火力转向她的丈夫。”   “啊哈,聪明的女孩。”   “别担心,等到晚上他们睡在一块儿,第二天一切都会变得正常。”弗朗西斯把她吃完的碟子放进厨房的水槽里。   “男朋友,哈?弗朗西斯,你认为麦考夫是男朋友。”夏洛克语气嘲讽地说。   “嘿,夏洛克?”华生提醒夏洛克这不是一个好话题。   弗朗西斯扭头看着夏洛克:“不然你让我怎么跟莉兹解释,我总不能跟她说,我要跟我的床伴,或者你的老朋友一起过圣诞节。那种解释可不会让她同意。而且,我知道,睡过不代表是男女朋友。我得走了,得去买点东西准备圣诞节。拜拜,男孩们。”   弗朗西斯离开了之后,华生开始对夏洛克批评教育。   “夏洛克,你不该这么说。”   “那是事实,约翰。就算他们睡了也不是男女朋友。”夏洛克皱着眉说道,不能理解华生为什么责备他。   “睡了,一定程度上就是男女朋友了,夏洛克。”华生说道,“而且你这么讲很伤人,夏洛克。”   “约翰,这完全是金鱼的想法。”夏洛克烦躁地说,“麦考夫喜欢弗朗西斯,这不代表他会和她Sex。他会更加慎重地对待他们一段关系。而不是这么快就发生关系。这说不通啊,这不像麦考夫。”   “夏洛克,这才是两个相爱的人会做的事。”   “但是,那是麦考夫。麦考夫不会像任何一条金鱼一样的……麦考夫他……OMG……”   华生坐直了身体:“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说,OMG,你知道了什么?夏洛克?”   夏洛克抖了抖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Nothing!”   “夏洛克?”   “Nothing!约翰,你不是和莎拉有约吗?要迟到了。”   弗朗西斯从商场回到蓓尔梅尔街,把食物放进了冰箱里,她转身看到了窗外的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现在它只剩下枝丫绿叶。   她皱着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的手机响了。   是未知的号码,   “Hallo。”   “日安,殿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魅惑具有风情。   弗朗西斯顿了顿:“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打这通电话,艾琳艾德勒女士。”   “我只是替莫里亚蒂向你问好。”   “我不认为,你从莫里亚蒂得到了我的号码,艾德勒女士。”弗朗西斯把杯子放回原处,“如果你害怕莫里亚蒂把你做成鞋子,我想我帮不了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殿下?你如此注意我还真让人惊喜。”   弗朗西斯手玩着一只苹果,嘴角勾出一抹轻蔑地笑:“如果你在选游戏对象,我想你算错对象了。艾德勒女士,安吉拉挺适合做你的玩具的。但有些人,你不该招惹,就像是莫里亚蒂,或者是我。”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跟莫里亚蒂相提并论?殿下,无意冒犯。”电话那头的女人语出轻佻,弗朗西斯都能听到她挑逗般地喘气。   “三个,不过,马上就只有两个了。艾德勒女士。顺便一提,如果莫里亚蒂知道你打这通电话给我,在此之前,他会阻止你。”弗朗西斯把苹果放下,“我想我该挂电话了,艾德勒女士,在你毁了我的圣诞节之前,另外,你再打一次这个电话试试,我的手段比莫里亚蒂血腥多了。”   弗朗西斯挂了艾德勒的电话,正巧麦考夫回来。   她皱着眉问麦考夫:“我很招女孩子的喜欢吗,先生?”   麦考夫把黑伞放好,偏过头问:“你说什么,艾莉克?”   “Son of a bitch,打了一个电话给我。为了挑逗。我让她滚得远,不然我就她绑到十字架上烧死她。”   麦考夫皱眉看着有些火气的弗朗西斯:“礼仪,艾莉克。”   “你不该生气吗?哦,算了,跳过这个话题吧。来讨论关于圣诞节大餐吧。”弗朗西斯转身翻了一个白眼,“就不该期待一个福尔摩斯会有什么正常人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圣诞大餐里面应该没有甜品了。   ☆、第 45 章   圣诞节那天, 弗朗西斯准备了火鸡, 苹果派, 布丁, 还有麦考夫喜欢的小甜饼干,另外还准备了杜松子酒。   “在这么特殊的节日里, 先生已确定还是这么一成不变的三件套吗?”弗朗西斯给壁炉生火,“我记得我给你准备了毛衣, 先生。”   “我不喜欢棕色, 艾莉克。”麦考夫皱眉,看着穿着普鲁士蓝毛衣的弗朗西斯,“这件毛衣很适合你。”   “是的。介于你对圣诞节的冷淡,我没有装圣诞树。”   “明智的选择。”麦考夫倒了一杯杜松子酒给坐在毛毯上的弗朗西斯,“我记得你更喜欢葡萄酒。”   “最近伦敦实在是太冷了。杜松子酒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弗朗西斯伸手, “能给我拿一个牛奶布丁吗?”   麦考夫定定地看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歪头:“看在圣诞节的份上你就不要纠结我的礼仪了。”   麦考夫给她拿了布丁的苹果派,他坐在沙发上, 弗朗西斯就坐在他的脚边的毛毯上, 布莱恩围着她转悠。   “噢,布莱恩, 你怎么胖成这样。你这样下去,了没有猫咪先生喜欢你。”消灭了一杯酒,一个布丁一块苹果派之后,弗朗西斯终于有闲情逸致去逗逗她的喵咪先生。   “艾莉克, 布莱恩是一位绅士。”麦考夫提醒道。   “怎么?先生你歧视Gay?哦,简直不敢相信……唔……”   好吧,公主殿下你可不要太得意了。   麦考夫堵住了弗朗西斯的嘴,布莱恩露出嫌弃的眼神看着这对克扣它的猫粮还敢公然虐猫的男女。   虐狗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是吗喵~   哟呵,厉害了我的主人喵~   这么能耐咋么不上天呢喵~   你们这样会遭报应的喵~   喵喵喵~   在布莱恩用喵星人的言语腹诽它的主人的时候,麦考夫的电话响了。   正吻得意乱情迷的男女被电话拉回了点理智,弗朗西斯的手推了推麦考夫的胸膛,她的眼睛像是神秘的夜幕,里面是迷人的星光。   “也许是某个不长眼的恐怖分子,接电话吧,先生英格兰需要你的拯救。”   麦考夫揽着怀的姑娘,唇贴着她的耳朵,伸手拨弄着她凌乱的金发,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一看,耳边传来弗朗西斯的轻笑。   “看来是某个人的熊弟弟。赶紧接电话吧,先生,夏洛克最不喜欢打电话了。”弗朗西斯吻了一下麦考夫的脸,把布莱恩抱在怀里,捏捏它的肉爪子。   麦考夫接了夏洛克的电话,脸上马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他和他的兄弟说了几句,弗朗西斯看着他的表情,放下手里的布莱恩,走到玄关的地方为他取来大衣和围巾。   麦考夫挂了电话,他的眼中流露出歉意,弗朗西斯做出停止的手势,她竖起了手掌:“别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先生。我一点儿也不爱听。”   “我一会儿就回来。”麦考夫握住弗朗西斯帮他围围巾的手。   弗朗西斯把手抽取来给他穿上大衣,她踮起脚尖替他整理衣领,麦考夫伸手圈住了弗朗西斯的腰身,他亲吻着她的嘴唇。   “我很快就回来,艾莉克。”   “I know。告诉夏洛克,圣诞快乐。”   弗朗西斯给了他一个回吻。   等麦考夫离开了之后,弗朗西斯走到壁炉边坐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布莱恩走到弗朗西斯身边,轻轻一跃跳上她的膝头舔舐她的手指。   弗朗西斯把布莱恩抱在怀里,捏捏它的折耳:“看来只有我们俩一起过圣诞节了。”   话音未落,她的黑莓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脸色一变,她把布莱恩放下,接通了电话:“我说过,阿塔罗斯,我在英格兰的时候不要主动的联系我。”   “是的,殿下,您说过。可此事事态紧急。殿下。我不得不像你汇报。我们负责监视的那位布莱克夫人,她有动静了。有人联系了她。另外,克利图斯从法国传来消息,王妃生前被人注射了肝素,导致王妃救治不当,内出血死亡。”   “圣诞节礼物。这个电话很及时,阿塔罗斯。”弗朗西斯挑眉,“那么,多迪法耶兹先生当时也被注射肝素吗?”   “是的,殿下。”   “还有别的吗?阿塔罗斯?”弗朗西斯挠了挠布莱恩的下巴。   “是的,布莱克夫人的底细比想象中的要深。推测是赛特的高层。”   弗朗西斯对于自己的副手相当仁慈,她微笑道:“我给你一个名字,塞勒涅。好好地查一查,阿图罗斯。”   “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我的军队什么时候让我失望过。”弗朗西斯轻笑,“美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夏洛特爱因斯坦小姐动用了我们就在美国的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我们保护芬奇先生一行人。”   “做得好。美国那边现在是谁负责?”   “白发克利图斯。”   弗朗西斯抿唇:“把他调回来,让塞琉古去。我们留下欧亚非的人开始接触赛特组织,启动荷鲁斯计划。”   “是的,殿下。”   在医院太平间外,福尔摩斯兄弟现在哪里,麦考夫递给自己的幼弟一支低焦油烟。   夏洛克点燃一只烟吞云吐雾。   “和弗朗西斯生活的怎么样,Brother mine?”   “Fine。不用担心。”麦考夫就站在夏洛克身边。   “哼~”夏洛克冷哼了一声,抽了一口烟,“我都想象不到,你会当某个人的弗洛伊德,麦考夫。你就这么肯定弗朗西斯会买账?”   “她会的。”麦考夫拿出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夏洛克冷笑了一声,不知道在嘲笑自己还是他哥哥:“你是唯一一个合适的人。你投入感情了,麦考夫。”   他的眼睛透过长廊和门上的玻璃看到失去亲人爱人而痛苦绝望。   “想象过有一天,你也会失去某个人而变得像他们一样。看看哪,投入了太多情感。就像你对弗朗西斯一样。”   “停止这个话题,夏洛克。”麦考夫抖动了一下手里的烟灰,“我们很好。她让我向你说一声圣诞快乐。”   “你讨厌圣诞节。”   “是的。”   夏洛克率先离开了医院,麦考夫出于关心幼弟打了华生的电话让他好好照顾夏洛克。   麦考夫回了蓓尔梅尔街,回到家里,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只身下烧红的碳还残留着火的余温。   麦考夫脱下外套和围巾,用水熄灭了碳火,安抚了被吵醒的布莱恩,不紧不慢地走上二楼,走到他的卧室。   他尽量地放轻自己的动作,旋开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声响,床上的人动了动伸手把灯打开了。   “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麦考夫走到床边上坐在,亲了亲弗朗西斯睡眼迷蒙的眼睛。   “哦,没事。我本来就睡的浅。”弗朗西斯抱膝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艾琳艾德勒死了。”麦考夫捋了捋弗朗西斯散落在耳边的长发。   “死了?!”弗朗西斯皱眉,怀疑这个狡猾的女人真正死亡的可能性,“那夏洛克怎么样?”   “夏洛克有华生医生和赫德森太太。”   “哦,我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女人死了。”弗朗西斯挑眉,“这样想很过分,她为什么不能选一个不这么好的日子。”   麦考夫摸了摸弗朗西斯的头发,她的头发手感很好,十分细软。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艾莉克。打开你的抽屉。”   弗朗西斯连忙打开了她床头的柜子,里面放着一个红色天鹅绒的盒子还绑着蝴蝶结的丝带。   她看了一眼麦考夫,麦考夫示意她把它打开。   弗朗西斯靠在他的胸膛,他的下巴正好抵着她的发旋。   她的手指十分灵巧地解开蝴蝶结,缓缓地打开,是一条绿宝石的项链,那个颜色像极了福尔摩斯先生们的眼睛,形状是代表了斯宾塞家族的扇贝。   “我给你戴上,艾莉克。”   弗朗西斯顺从地撩开她的金发,扇贝刚好落在她中间的锁骨窝上,她伸手摸了摸它。   “哦,简直漂亮极了。谢谢,先生。”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亮得吓人,眼中仿佛徜徉着银河,“你该摸摸你明天穿的大衣口袋,我把你的礼物放在里面。”   麦考夫走到他的衣柜从那件银灰色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包装的小礼盒,撕开外面的包装,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深蓝宝石的袖口,在铂金的部分刻着雅典娜肩膀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   麦考夫又想到了那条墨绿色的裙子。   “你喜欢吗?”   弗朗西斯的声音打断了麦考夫的联想。   “当然。”麦考夫走过去,他把袖口放在他的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坐在床边搂过他的公主,亲吻着她的唇。   那种布丁一样的触感,以及它比布丁还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亲得根本停不下来了。   ☆、第 46 章   圣诞节的那个晚上, 蓓尔梅尔街的男女在床上格外的温存。   他们拥抱亲吻触摸对方, 在床上翻滚, 彼此都相当投入这场畅快淋漓的原始运动当中。   可即便是陷入漩涡的麦考夫却从心里弥漫出一股不安, 就像是黑暗没来由地让人衍生出恐惧。   他不停地挑逗着弗朗西斯的敏感点,她的微微喘息驱散了他心里的不安。   “先、先生……”弗朗西斯喘息地呼唤麦考夫的名字。   这无疑是她求饶的信号。   麦考夫的声音微喘但勉强维持了平稳的声线:“叫我的名字, 艾莉克。”   “麦…考夫”公主断断续续地吐出他名字的音节,她的身上每一寸都是他的气息。   麦考夫发誓, 这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音乐都要动人。   清洗过后, 麦考夫拥着弗朗西斯睡觉。   疲惫的公主早已经进去了黑甜的梦想,而麦考夫在在黑暗中的眼睛越发的明亮,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感情困扰。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   都很他预想的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妻子,家人, 孩子的母亲, 那一定是他怀里的弗朗西斯, 他的小艾莉克。   可一切发展的太顺利。   事关弗朗西斯,麦考夫就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他必须掌控一切来获得安全感。   对他的艾莉克, 他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定,而不是百分之几的概率。   即便是百分之一的危险, 他都不忍艾莉克遭受。   也许是一切发展的太快,又太过顺利。   这让他隐隐地感觉到不安。   怀里的弗朗西斯呢喃地翻了一个身,习惯性地将身体屈卷起来,呈现出婴儿在母体的姿势。   麦考夫微微叹气, 抱住安稳入睡的公主,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弗朗西斯起了一个大早,她下楼准备英式早餐,麦考夫穿戴整齐地从书房出来。   她把报纸放在他的旁边,笑眯眯地说道:“接下来几天你得自己做早餐了,先生”   麦考夫在牛奶端上来之前看了一眼报纸,发现他的公主总是能占据头版头条,他抖了抖报纸把 报纸展开,淡淡地说道:“祝愿你慕尼黑的旅行愉快,艾莉克。”   “哦,当然啦,我还准备去看看阿尔卑斯山。上回和夏洛克路过慕尼黑没有去观赏。”弗朗西斯在厨房煎蛋,鸡蛋打进平底锅,透明色的蛋清在高温下马上就变成了白色,“先生,你想要全熟的,还是半熟的。”   “半熟的,谢谢。最近在帝国理工实验室忙些什么?”麦考夫将报纸折叠成原来的样子询问起弗朗西斯的功课。   对此,弗朗西斯早就习以为常了,她熟练地将煎蛋翻一个面回答道:“实验室里研究反物质,我最近在实验室中证明了反物质,我准备发表到《自然》杂志上,你能帮我检查一下我的论文吗,先生?”   “当然。我很高兴你能在物理的领域上有这么高的成就。艾莉克。”麦考夫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有一种特别骄傲的感觉。   “事实上,实验室的那群人帮了不少忙,我倒是觉得他们可以成为MI6的军需官。”弗朗西斯将面包片香肠薯条和煎蛋一同放在盘子上摆好,“但是他们还是露出那种领地被侵犯的眼神。”   “Oh,艾莉克,他们是男人。”麦考夫接过弗朗西斯递过来的早餐,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点笑意,“很多无知的男人都喜欢炫耀自己,他们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女人。”   “夏洛克也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事实上他喜欢得到夸奖。是不是在他小时候,你对他的夸奖太少了。”弗朗西斯坐了下来,手里握着温热的牛奶。   “我一直以为夏洛克是一个小蠢蛋,直到我认识了其他的孩子。”麦考夫切着弗朗西斯烤的面包片说道。   “噩梦,对吧。”弗朗西斯细啜了一口牛奶,奶渍残留在她的唇角,“我今晚飞慕尼黑,下午我回贝克街收拾一下衣服。先生,需要我去看望一下夏洛克吗?”   “如果方便的话。你准备在慕尼黑停留几天?”   “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新公司的话必须得有人坐镇。我和诺兰都没有选好合适的人员,诺兰的意思是我得在德国留一阵子。”弗朗西斯切着香肠,“不过应该不会太久。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先生。”   “你得带着你的保镖,艾莉克。”   “哦,当然。这点我保证。”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吃完早餐之后,作为MI6和MI5的领头人的麦考夫圣诞节一过就得回自己的岗位上控制一切。   弗朗西斯跟他交换完早安吻之后,她也准备打扫打扫屋子,准备好自己的中午简餐三明治之后,弗朗西斯终于闲下来了。   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锁骨上的项链,那是麦考夫昨天刚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她湛蓝色的眼睛微微沉了下来像是神秘莫测的深海一样。   她知道麦考夫并没有在他的书房装上监控,她坐在麦考夫常坐的软椅上打了一通电话给巴尔的摩的某个医生。   “日安,汉尼拔。你没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弗朗西斯开口地第一句话就是先声夺人,指责对方失约于她。   “放到福尔摩斯的眼皮底下,我可不会干这种蠢事。”电话那头的医生轻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有着令人着迷地魔力。   “呵,艺高人胆大的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还会怕福尔摩斯吗?别找借口了,亲爱的医生,我正准备给你补救的机会呢。”年轻的公主抿着唇露出好看的笑纹,那是遗传自母亲的基因。   “好吧,尊敬的殿下,愿意听从你的吩咐。”汉尼拔说这话的时,弗朗西斯几乎可以想象到他那双褐红色的瞳孔里盛满了戏谑。   “一个月后的今天,意大利翡冷翠见,这次千万别失约了。”弗朗西斯轻轻地说道。   “不会让你失望的,西丝。哦,对了,这几个月你过的怎样,爱情是不是有让人脱胎换骨的魔力。”   汉尼拔的话让弗朗西斯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手握住了心脏,她喘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问道:“你联系过麦考夫?   “聪明的女孩,你正是如他所说。不过我也就联系了他两次。   “谁让你联系他的?”弗朗西斯突然拔高地声音,但她的声音变得像是金属颗粒在砂皮上摩擦那样难听。   “放轻松,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也没有想到福尔摩斯肯为你做到这种地步。我们算是扯平了。”汉尼拔语气平静地说道。   弗朗西斯捂着胸口,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变得急促的呼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汉尼拔。世界永远是不公平的。”   “所以我才愿意在这次行动里鼎力相助。关于麦考夫福尔摩斯,我以为你知道之后会开心一些。   弗朗西斯冷笑了一声:“让我开心的事,你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去做。”   “被人在乎是多么让人愉悦的事啊。”   “那是凡人的情感,而我注定不凡。”   “有时候真是喜欢你的狂妄,亲爱的殿下。”电话那头传来了汉尼拔愉悦地笑声。   “把狂妄留给那个恺撒之子吧。”弗朗西斯冷笑。   之后,弗朗西斯挂了电话,她把双腿曲起来,抱着双腿,把脸埋在了双膝上。   半晌,发出一声呜咽的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要开始虐了。公主踏上寻求真相的旅程。   ☆、第 47 章   “我以为你跟卡米拉有约?Papa?”弗朗西斯没有想到查尔斯会提议要来送她, 伦敦的夜里有点冷, 她父亲的鼻子一冻就会变得红彤彤的。   “哦, 我们约会这么多年了, 推迟一两次也没什么,西丝。”查尔斯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 听说她昨天跟男朋友一起过了圣诞节,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担心, 毕竟他的女儿是如此的明艳动人。   “你和你的男朋友处的怎样?”查尔斯不想做干涉子女太多的父亲, 但是关于女儿的恋爱问题上,他应该要更谨慎一点。   女孩终究和男孩们不同。   提起麦考夫,弗朗西斯湛蓝的眼睛黯了一下,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们挺好的, Papa。别担心, 我没打算要结婚。”   “这是你第一次没跟我们一起过圣诞。”   “好吧, Papa,我只是不想看见安吉拉, 你知道她给皇室带来多大的麻烦。”弗朗西斯皱着眉说, “我跟安吉拉一点儿也处不好,即便是她还比我大三岁。”   “这件事是她做的不对。”查尔斯对此也十分生气, “安德鲁管不好妻子还管不好女儿。”   “别让你们的关系再僵化了,Papa。他是你的弟弟。”弗朗西斯对于查尔斯和安德鲁的事情也十分无奈。   “安德鲁让你帮忙处理翠丝跟金妮的保安问题?他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牵扯到孩子。”   “Oh,Papa,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Papa,但是安德鲁是你的兄弟。我解决了这件事,起码你们不会在此起争执。”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手表,匆匆忙忙地给了查尔斯一个拥抱,“我得走了,Papa。”   “等等。”查尔斯叫住准备离开的弗朗西斯,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看着女儿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等你从德国回来,能和我们,我的意思是,我和卡米拉,一起吃饭吗?”   弗朗西斯看着自己的父亲,她一眼就看透了他的不安,事实上,她比威廉和亨利更少接触卡米拉,因为她总是匆匆忙忙,而且跟祖父母居住在一起。   “好的,Papa。”   为什么不满足父亲,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查尔斯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谢谢,西丝。在德国也要注意安全。最近意大利经常有儿童走失,警方认为他们被拐卖了。”   “好的,Papa,我会的。另外我这个年纪已经不能算是儿童了,Papa。”弗朗西斯无奈地说道,她对着自己的父亲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安检,她又再一次的回头看见了父亲花白的头发,她垂了垂眸敛住自己所有的情绪,一言不发地走了。   她得让自己消失一阵子,去完成她的十四年来的心愿。   所以答应父亲的事,恐怕是不会有兑现的时候了。   麦考夫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弗朗西斯从德国没有传一点音讯过来,并且她成功的甩掉了她的保镖,从此没有了音讯。   麦考夫急躁地吃了太多的甜食之后,又被蛀牙给困扰了。   夏洛克无意间将邦德计划识破并透露给了艾琳艾德勒,而艾琳艾德勒则把消息透露给了莫里亚蒂,多年来的心血功亏一篑,让麦考夫顿时感到内外交迫。   幸好,夏洛克在关键的时候破译了艾琳艾德勒的密码。   夏洛克一脸漠然地扣上西装的扣子,左手拿起大衣对着艾琳艾德勒说道:“对于晚餐很抱歉了。”   “等等。”艾琳艾德勒知道没有福尔摩斯的保护,她可能很快就被别的人杀死,但是她手上还有唯一的筹码,“你们不想知道,弗朗西斯公主的真实身份吗?”   夏洛克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兄长站在艾德勒的身后,光在他身上进行了明暗的切割,让这个高挑的男人宛如雕像。   “我只是想寻求保护。”艾德勒在生存之间做出了选择,“她已经失踪了对吧。我可以提供线索。”   夏洛克皱眉,他从来没听说过弗朗西斯已经失踪了,他的眼睛看了兄长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可以保护你,我承诺。”   “夏洛克!”麦考夫警告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在他看来幼弟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麻烦。   “Deal。”艾德勒又恢复了往常的风情,她却再也不敢有恃无恐地跟福尔摩斯兄弟叫板,“早些年我在南欧活动的时候,曾经听到过一个人的名字,他代表着上帝一般的秩序,那是一个严密的组织,在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都有他们的势力。那个组织以头目的名字来命名,叫做亚历山大。他就像是亚历山大大帝一样,将帝国的版图扩大到欧亚非,甚至美国。但很奇怪的是,亚历山大的势力从不进入英格兰。”   艾琳说到那位神秘的亚历山大忍不住地瞳孔一缩:“亚历山大与莫里亚蒂相当,但是亚历山大更加的低调和神秘,我仅仅知道亚历山大组织图腾是猫头鹰。在他的地盘上的犯罪都要经过亚历山大的允许。比起犯罪集团,他更像是犯罪的守门人,制定的铁则一旦有人违反,就会被制裁。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直到圣诞节前夕,我给弗朗西斯公主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跟莫里亚蒂站在同一个高度呢?”艾琳继续说道,“只有三个人。那位公主是这么告诉我的。当时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我知道了赛特,他们的组织首脑叫做恺撒。弗朗西斯公主说过,她是能跟莫里亚蒂相提并论的人之一。而莫里亚蒂是犯罪界的拿破仑。赛特的恺撒,亚历山大大帝,我想还有一股势力叫做汉尼拔巴卡。”   “欧洲四大杰出的军事学家。”夏洛克说道。   “不错。我知道弗朗西斯公主的中间名是亚历山德拉,是亚历山大的女性形式。”艾德勒转身看着一只没有开口说话十分沉默的麦考夫,“是她自己无意间透露给我的,她是亚历山大,犯罪者的秩序。她说过,能和莫里亚蒂相提并论的人,马上就要变成两个了,我想她去清除恺撒或者是巴卡。”   艾德勒女士不再开口之后,这里陷入了诡异地沉默,夏洛克让麦考夫的手下将艾德勒先带出去,自己则递给兄长一根烟。   麦考夫坐在椅子上,夏洛克看着沉默抽烟的兄长:“我想你的计划失败了,麦考夫。你是她唯一的不同,但是没人能代替戴安娜。”   麦考夫吐了一口烟,他依旧不习惯这烟,他还是喜欢低焦油的:“没人能代替戴安娜。我不能看着她毁灭,夏洛克。”   “为什么你就不能承认你爱她?”夏洛克看着冷静的兄长。   “爱,是多么轻浮的字眼。”麦考夫抖动着手指间的香烟,燃烧殆尽的烟灰顺势飘落了下来,“情感一直都是一个麻烦,我想艾琳艾德勒女士已经给你上了一课了,夏洛克。找到她,夏洛克,把她安全的带回来。”   夏洛克点头,他跟艾德勒之间事已经毁了麦考夫多年来的心血,拿到艾德勒的手机密码不足以补救这一切,弗朗西斯对于麦考夫的意义,夏洛克并不明白,情感这种一向是最难攻克的难题。   “去意大利找她。”麦考夫掐灭了手里头的香烟,仿佛那一刻复杂的情绪也随着烟蒂熄灭而消失,他又变成那个有冰人之称的政客。   因为赛特就在意大利。   无论如何,他的公主一定会去找害死母亲的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你们最好心里准备,这是第一虐。   ☆、第 48 章   处理完幼弟交代The woman的事情之后, 麦考夫在忙碌了一个礼拜终于在回到蓓尔梅尔街之后又片刻的平静。   他感觉到疲惫异常, 关于弗朗西斯的失踪, 关于艾德勒的情报, 甚至关于那个传说中的亚历山大,他并非一无所知。   这个人是东南欧势力的巨擘, 他的副手塞琉古和英国政府合作过几次。   塞琉古是一位让人一言难尽的人。   而亚历山大更是盘踞在欧菲亚美的巨龙。   弗朗西斯为了追寻戴安娜死亡的真相,亲手创建出来一支军队,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这儿, 麦考夫不由地心情阴郁。   他需要布丁,很多很多的牛奶布丁。   麦考夫打开冰箱,弗朗西斯走之前给他准备了很多的布丁,牛奶的,鸡蛋的, 焦糖的, 还有李子布丁, 依次摆好,甚至很贴心的在中间放上小心蛀牙的小提示牌。   还有几块玫瑰图案的翻糖小蛋糕和他喜欢的小甜饼干。   现在只剩下一块李子布丁了。   他拿出那块李子布丁, 把它摆到长方形的餐桌上, 铺好餐巾和刀叉,他拉开椅子并没有发出任何, 良好的绅士教养让他端坐在餐桌前,即便是面对自己喜欢的食物也是细条慢理地进食。   “你感觉到寂寞了?”   麦考夫一抬头看见年轻版的自己甩着黑伞站在长桌的另一端带着一脸虚伪政客的笑容,对方冲着自己挑眉。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麦, 不要让弗朗西斯拿到任何有关戴安娜死亡的线索。你指望着能够得到什么样的结局呢?”   麦考夫觉得嘴里的李子布丁被他噎得难以下咽,他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没人能阻止她,你知道的。我原本希望我能,但是失败了。”   “Yes,当然。”思维宫殿里的‘麦考夫’坐了下来,他把伞搁置在椅背后,“你一手培养了弗朗西斯,麦,这个世界上你是最了解她的人。现在,我们都知道赛特是弗朗西斯的目标。她会像一条猎犬咬着她的猎物不松口。”   麦考夫皱眉,他并不赞同思维宫殿的自己把一名女士,而且是对于他而言十分特殊的女士比喻成猎犬,这真不礼貌。   “别计较这些了,麦。”‘麦考夫’双手手肘支在餐桌上,双手十指相触成一个金字塔的形状,“难道你还没发觉吗?麦?一遇上弗朗西斯的事情,你总是那么的,嗯……踌躇不前。是什么改变了你,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哈,改变?”麦考夫不置可否地挑眉。   “我是你的潜意识,麦。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存在。” ‘麦考夫’挑眉,“我知道你对弗朗西斯做了什么。而且你也明白,它不起作用。有趣的是,你用情感去拯救她,她用情感来麻痹你。聪明的女孩。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弗朗西斯为什么不联系呢?”   “她知道了。”麦考夫放下折磨李子布丁的刀叉。   “她怎么会知道?麦?你的感情是真的,她的感情也是真的。她爱你,无论哪种情感,她都爱你。现在你需要仔细想想。” ‘麦考夫’微微扬了扬下巴,“她怎么会知道?”   麦考夫眯起了他的眼睛,绿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光:“有人告诉她?”   “是谁?夏洛克对此缄口不言,即使是华生也没有告诉。那么是谁告诉了弗朗西斯?”   麦考夫将用过的餐巾叠好放在左手边上,他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冽:“汉尼拔·莱克特。弗朗西斯的心理医生。”   “我们都知道,汉尼拔是版图上的巴卡,弗朗西斯是亚历山大,他们的关系可为错综复杂。” ‘麦考夫’挑眉眼神颇有几分戏谑,“亚历山大大帝,不觉得她有些自命不凡吗?”   “没有证据证明艾莉克是亚历山大。”麦考夫反驳自己。   ‘麦考夫’看着他指着他的袖口:“她是亚历山大,你知道的。你想你没忘了猫头鹰。说起,猫头鹰它别在你的袖口上。多么有意思,猫头鹰是帕拉斯雅典娜的神鸟,我记得你送过一件有奥丁图案的神鸦裙子给她,神鸦不正是你的最爱。看样子,她把她的最爱别在了你的袖口。啧,弗朗西斯开始有强迫症的回敬给你的礼物,麦。”   麦考夫冰冷的指尖抚摸过同样质地冰冷的袖扣,图案是磨砂的,它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它的色泽很美丽。   “换个角度想想,麦。你把她教的十分不错。” ‘麦考夫’假笑,“谁能跟犯罪界的拿破仑相提并论呢?她甚至都没把夏洛克算进去。虽然我们都认为夏洛克是一个小蠢蛋。不过,我喜欢她的设定,亚历山、巴卡、恺撒和拿破仑,这注定是一场战争,麦。”   ‘麦考夫’靠近麦考夫,那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他语重心长:“All live end,all hearts broken(生命都会终结,徒留一颗破碎的心),你不会以为她瞒着你,不会仅仅是因为汉尼拔·莱克特。他也许对弗朗西斯来说很特殊,但是弗朗西斯更相信你。”   “艾莉克做了我不会允许她做的事情。”麦考夫的眼睛不像夏洛克那样极淡灰绿,他的眼睛更加的深邃,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洋,偶尔会折射出令人心碎的光芒。   “我知道你不想让她的手变脏,但杀戮是战争中在所难免的,麦。” ‘麦考夫’声音很轻,像是在耳语,“你需要拯救你即将破碎的心,麦。”   “破碎的心?”   “我是你的潜意识,麦。” ‘麦考夫’微笑地看着他,“当你困扰的时候,我才会出现。以前我出现是为了夏洛克。现在,只有你的艾莉克有问题的时候,我才会出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唯一困扰你的,始终是与理智相驳论的情感。”   “你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失去她,永远。”‘麦考夫’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麦考夫的记忆宫殿,他的离开是因为麦考夫的思考。   “NO,我从没想过。”麦考夫坐在餐桌前呢喃,“你干了什么,艾莉克?”   电话铃声打破了蓓尔梅尔街的沉默,是安西娅打来的电话。   “Boss,是小福尔摩斯先生传回来的消息,他需要你接听电话。”电话那头的安西娅声音传过来。   麦考夫眯起了眼睛:“接通电话。”   “是的,Boss。”   “Dear brother,有什么消息吗?”麦考夫问道,电话里那头的传来幼弟的喘气声,他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发生了什么事,夏洛克,回答我。”   “我追踪到她的行踪,被她发现了,她和她的手下击昏了我。Oh,麦考夫,她的格斗技巧真不错。”夏洛克在电话那头咳了几声。   声音通过无线传到麦考夫耳朵里,沙哑地让他忍不住地皱眉。   “你在哪儿,夏洛克?”   “罗马。”夏洛克又咳了两声,他灰绿色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入目眼帘的是血、腥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我想赛特的高层在这里进行了与亚历山大组织会面。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亚历山大的目的是屠杀赛特。”   麦考夫皱眉,他刚想说什么,电话里又想起了另一个声音:“事实上,我们称呼这次计划为圣巴托洛缪大屠杀①。”   他认得这个声音。   “塞琉古。”   “福尔摩斯先生中聪明的一位,真高兴你记得我的声音,我想我们只合作过一次。”塞琉古的声音充满的磁性,并且十分年轻。   “Oh,谢谢你的赞美。”即便是对方看不见,麦考夫的脸上也挂起了政客的假笑。   “省去一些日常的寒暄吧,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吗?福尔摩斯先生。”塞琉古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那边传来,他不像夏洛克那样语速飞快,而是丝条慢理地带着俄罗斯人的傲慢,“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迫切的想要看清楚事件的全貌,也很想知道,她在哪里?”   塞琉古口中的她,当然是指消失已久的弗朗西斯公主。   麦考夫眼眸微沉:“你没跟她在一起?她改变了计划,把你们给甩开了。现在我不认为你知道她的下落。”   “不错,我们也在找她。”塞琉古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她是一个超群的领袖。如果她要避开其他人,没人能够找到她。我现在只知道,她和莱克特医生在一块,赛特的恺撒跑了,殿下去追踪,和莱克特医生一起。”   “一起?”麦考夫皱着眉毛,心里涌上一股不悦,他舔了舔蛀牙,不喜欢塞琉古的措辞,“如果只是追踪赛特,她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电话那头的塞琉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要瞒着殿下,关于赛特的存在。   “现在,你最好有耐心,福尔摩斯先生。我想我该从一个月前,她来到慕尼黑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①圣巴托洛缪大屠杀:1572年8月24日前夜,胡格诺派的重要人物聚集巴黎,庆祝领袖波旁家族亨利的婚礼。吉斯公爵之子吉斯以巴黎各教堂钟声为号,率军队发动突然袭击,杀死胡格诺教徒2000多人,从而引发圣巴托洛缪大屠杀,由于24日正值圣巴托洛节,因此这一血腥的夜晚在历史上被称为“圣巴托洛缪之夜”,圣巴托洛缪大屠杀由此而来。相当于东方的‘鸿门宴’ 我觉得不能再让思维宫殿里的麦考夫与现实中的麦考夫对话了,不然我的改写水仙了。   ☆、第 49 章   十二月的德国慕尼黑, 比弗朗西斯想象中还要冷, 她将那头灿烂的金发藏在针织帽里, 围着深蓝色的围巾, 带着准备好的墨镜,一脸淡定地走出机场。   来接她的是跟她通过电话的阿塔罗斯。   阿塔罗斯是海湾战争时战地遗孤, 是伊拉克库尔德人,海湾战争发生的时候, 他才四岁, 失去了父母。   当戴安娜去世之后,弗朗西斯用母亲的名义成了了战地遗孤扶助基金,阿塔罗斯是其中之一的受益儿童。   “晚上好,殿下。”   阿塔罗斯是弗朗西斯给他取得名字。   “晚上好,阿塔罗斯。”   在寒暄之后, 阿塔罗斯绅士地打开车门, 伸手护着弗朗西斯的头顶, 等她上车之后再关上车门,自己则是走上了驾驶座。   “殿下, 资料都在你的左手边。”阿塔罗斯载着弗朗西斯去能看到阿尔卑斯山的公寓, “最近白发克利图斯从意大利传来了一些消息。”   “儿童拐卖事件。”弗朗西斯随手扫了几眼阿塔罗斯准备的资料,“这件事和赛特有关吗?”   “您知道的, 意大利的黑手党与美国的不同,他们不涉及儿童贩卖。”阿塔罗斯常年驻扎在意大利这一块区域,对于黑手党可谓是十分了解,他曾经躲过了黑手党的五次暗杀之后, 终于和他们达成了协议,“两年前新上任的教父是吉诺维斯家族,奥古斯都·吉诺维斯。他进行了黑手党内部大清洗。”   “你的意思是他在洗白?Seriously,黑手党?”弗朗西斯挑眉。   “事实上,殿下,黑手党一开始就是保护贫民的民间秘密组织。”阿塔罗斯解释道,“奥古斯·吉诺维斯想返璞归真。”   “噗嗤。”弗朗西斯忍不住地笑出来,她觉得阿塔罗斯的英语真的是巅峰造极,“看得出,是一个有野心的教父。他多大了?五十岁吗?”   “三十。”   “哇哦,真是一个年轻的教父。”弗朗西斯抿唇,她抬眸看着窗外的景色问,“你确定他们会支持我们的计划?”   “是的,殿下,请您放心。赛特几百年来盘踞在意大利,侵犯他们的利益。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真是一位慷慨的先生。赛特就像是一棵大树。论意大利的势力,赛特地下盘根错节的势力清洗,还得需要他们。”弗朗西斯皱眉,“你刚才说,他们想洗白?”   “是的,殿下。”   “我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这要看他们愿意帮助我们多少了。”   阿塔罗斯开车到了目的地,他率先下车为弗朗西斯开车门,顺便把公寓的钥匙交给她,说道:“明天早上,塞琉古先生回来拜访您。”   弗朗西斯点点头,脸上划过一丝疲惫。   “好好休息,殿下。”   “晚安,阿塔罗斯。”   弗朗西斯告别了阿塔罗斯,开门进了公寓。   她拿出那只黑莓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   “夏洛特,我需要你的帮助。”   “随时随地,听候吩咐。”   第二天一早,弗朗西斯换上了一条墨绿近乎黑色的裙子,她对着镜子整理这自己的袖子。   洁白的手指拂过袖口上绣着的猫头鹰,湛蓝色的眼睛透着一股沉默,她想起了她送给麦考夫的圣诞礼物。   那是她亲自设计的款式。   麦考夫的话,不超过一个月就能发现她的异常。   她现在所做的都是麦考夫不予许她做的,跟他在一起的这两个月对于她来说,可能用完了她一声所有的幸运。   等到她双手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她就再也没有资格去拥抱他了。   弗朗西斯抬手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害死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那才是她一生所追求的,她的宿命所在。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那个扇贝图案的项链,将她藏在衣服里面将领子理好,丝条慢理地下楼。   楼下阿塔罗斯为她准备好了早餐,塞琉古也在一旁等候,黑发克利图斯和白发克利图斯并没有来,他们还在意大利部署。   “早安,诸位。”弗朗西斯对着她的伙伴们露出了微笑 。   “早安,殿下,昨晚睡得怎么样?希望您不会有认床的习惯。”塞琉古一头比弗朗西斯还要淡的金发,一双深邃的灰色眼睛,俄罗斯民族历来彪悍,塞琉古的长相却更偏向于西欧高加索人的长相,外表的确是彬彬有礼,骨子里还是好战的俄罗斯人。   “除了时差,一切都好。”弗朗西斯坐在餐桌前看着忙碌的阿塔罗斯,对着塞琉古挑眉,“应该让那群黑手党瞧瞧躲过他们五次暗杀的人是多么的宜室宜家。”   塞琉古应景地笑了两声惹来了阿塔罗斯的白眼。   “您看上去气色很好,殿下。”塞琉古微笑地给弗朗西斯倒了一杯牛奶,“我知道您不喜欢它,介于早餐的简陋,我想还是用一点。”   阿塔罗斯给她准备了英式早餐,塞琉古和他自己的是意大利的美食。   “您有什么计划,关于赛特的?”   弗朗西斯皱着眉抿了一口牛奶:“关于塞勒涅布莱克你们有什么发现?”   “还记得那个被你吓得半死的埃及人托勒密吗?”塞琉古问道。   弗朗西斯挑眉:“能不能说重点?”   “Well,在你离开意大利的时候,我们就把他给监视起来了。这种心理素质还做我们这一行,可见赛特是有多么的良莠不齐。”塞琉古看到弗朗西斯沉静的模样继续说,“托勒密参与了巴黎车祸事件,他曾经接近过权力的中心,应该说是他的家族。”   弗朗西斯皱眉不明白塞琉古的意思:“我应该对此感兴趣吗?”   “Oh,相信我殿下,您会的。”塞琉古丝条慢理地放下刀叉,不介意阿塔罗斯投过来的白眼,“托勒密真正地姓氏是托勒密王朝时期的贵族姓氏。他的父母曾经告诉他,他们侍奉的是法老王的后代。”   “法老王?托勒密十五世恺撒。”   “是的,殿下。据说屋大维当年杀掉的根本不是真正的托勒密十五世。恺撒和安东尼的共同的同伴雷必达帮助了恺撒唯一的儿子逃离到了现在的巴基斯坦。后来他借助妹妹努米底亚共治女王克里奥帕特拉·塞勒涅二世的帮忙,和侥幸逃脱死亡命运的同母异父弟弟托勒密·菲拉德尔普斯在屋大维死后联系旧部建立了赛特。这只有残留下来的托勒密王朝的贵族才知道秘密。”   “所以夏洛特是对的,小恺撒是赛特的开始。”弗朗西斯眯起了眼睛。   塞琉古点头:“托勒密透露,他曾经见过一位先生。一开始他认为那是法老。但是后来,他发现这位先生,要求他们的称呼是阁下先生,而并非法老。”、   “所以在这位阁下并非是赛特的统治者,而只是一个执行官的角色?”弗朗西斯挑眉,和阿塔罗斯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塞琉古。   “不仅仅如此。殿下您要求我们查塞勒涅夫人的红茶来源,我们一路追踪到了美国。那个红茶源自于中国,叫做大红袍。”塞琉古努力地念准大红袍的那几个音,“这种红茶十分昂贵,即便是在中国也很稀少,在美国更是有市无价。”   “所以你们追踪到了是吗?”弗朗西斯问道。   “是的。塞勒涅夫人的红茶是由一个叫马克安东尼奥的人购买的。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我猜他应该是马克安东尼和埃及艳后的小儿子托勒密·菲拉德尔普斯的后代。”塞琉古微笑道,“一开始我以为那个塞勒涅夫人是他的妻子,但是我后来想到这个组织严格的遵循托勒密王朝旧治来的,塞勒涅不仅仅是马克安东尼奥的妻子,也许还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还有一种可能,塞勒涅就是恺撒。”   “你觉得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有多大?”弗朗西斯表现的十分冷静,塞琉古和阿塔罗斯对视了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百分之八十三点六。”塞琉古计算过,根据种种的迹象表明,赛特想保护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在赛特里的地位只高不低。   阿塔罗斯看着弗朗西斯露出沉思的表情,他有些犹豫地开口:“殿下,我想您应该做好准备。”   “什么?”弗朗西斯不解地抬头,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阿塔罗斯。   在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下,阿塔罗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口,他吞了吞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显示出她的紧张,他下意识地看了塞琉古一眼,对方灰色的眼睛看着他,给了他一点勇气。   半晌,他开口,声音轻细如蚊,却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晴天霹雳。   “殿下,戴安娜王妃可能不是他们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小恺撒的关系,我去看了历史,发现了苏的逆天的奥古斯都也就是屋大维。   ☆、第 50 章   意大利的男人生下来就会说情话, 也许是罗马的阳光比伦敦灿烂, 也许是太过于灿烂了。   迎着罗马的阳光, 弗朗西斯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她戴上了棕色的假发,额头上盖在厚厚的刘海, 戴上了隐形眼镜,将眼睛的颜色变成了平凡无奇的棕色, 但依旧改变不了那是一双动人的眼睛。   她做好了伪装, 没人认得出她是谁。   阿塔罗斯站在她的身边,他的视线偶尔会忐忑地落在她身上。   “能把注意力放在赛特身上,而不是我的身上。阿塔罗斯。”弗朗西斯走进一家咖啡馆,扭头对阿塔罗斯说道,“现在, 我们需要处理好跟奥古斯都的会面。如果他像你说得那么年轻有为。”   “我保证他绝对没有言过其实。”   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在弗朗西斯的耳朵里也别有别有几番味道, 她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西装笔挺身长玉立的男人。   哈罗德要从她见过最佳西装三件套的男人第三名往后移了。   黑发蓝眸, 如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像一般俊美。   塞琉古正站在他的旁边,他向年轻的教父介绍道:“吉诺维斯先生, 这是我们的殿下。殿下, 这位是吉诺维斯,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   奥古斯都吉诺维斯伸手与弗朗西斯季节性地握手。   “奥古斯都吉诺维斯。”   “亚历山德拉。你可以称呼我为亚历山大。”弗朗西斯露出微笑, 很亲切又带着礼貌的疏离。   奥古斯都虽然是黑手党,但依旧是一个意大利男人,优雅,风度翩翩, 这位年轻的教父看上去就像是一位花花公子。   “你真年轻。”   “这正是我要说的。”弗朗西斯挑眉,跟奥古斯都并肩走着。   他也带了两个副手,其中一个阿尔费雷德,他替他们打开包厢的门,那是一个巨大的赌桌,上面放着几叠筹码,还有不可缺少扑克牌。   这让她想起了英国上映不久的007电影皇家赌场。   “上一秒,我以为你是哥谭蝙蝠侠,下一秒,有准备上演007或者赌侠了吗?”弗朗西斯和年轻的教父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跟她一眼有些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既然要谈,不一定非得坐在圆桌上谈。”   弗朗西斯自觉地走到其中一个庄家的位置,塞琉古替她拉开椅子,等到她坐下,他就站在她的身后。   奥古斯都挑眉看着弗朗西斯身后那个高挑的金发俄罗斯男人,亚历山大帝国的第二把交椅。   “他们待你就像是,你是女王。”奥古斯都勾唇露出了左边脸颊的酒窝,“看得出你是帝国的核心,亚历山大。如果你坚持让我这么叫你的话。”   “Sure,Please。”弗朗西斯点头,她看见一个荷官走了进来。   他询问奥古斯都赌局的规则,奥古斯都做了一个手指,他将荷官的视线引向弗朗西斯:“Lady first。由你来指定规则。你准备玩什么?”   “我原本想来梭哈,但是要德克萨斯吧,我们都知道游戏规则。”弗朗西斯对着塞琉古曲了曲手指,塞琉古弯下腰,弗朗西斯偏过头说道,“来一杯马丁尼,三份哥顿杜松子酒,一份苦艾酒,放点冰块,其他的你随意发挥吧。你需要什么?吉诺维斯先生?”   奥古斯都眯着湛蓝色眼睛:“一样的,马丁尼。”   等到塞琉古走出去,奥古斯都挑眉:“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掌握了近全球一半的势力吗?”   “你错了,我才是那个你口中拥有近全球一半势力的人。”弗朗西斯摸着桌上扑克低眸看了牌,“当我离世的时候,塞琉古会成为帝国继承人之一。到时候你再称呼他不迟。”   “啊啊,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殿下,你的马丁尼。”塞琉古也递上了调好的酒,走到了弗朗西斯身后,“希望你喜欢,殿下。”   “把自己当做亚历山大大帝,不觉得有些自负吗?”奥古斯都挑眉。   弗朗西斯看了奥古斯都一眼嗤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叫奥古斯都。我想我们半斤八两。”   “奥古斯都是我的真名。”奥古斯都反驳。   “亚历山德拉也是。怎么不相信我的诚意吗?”弗朗西斯看了发过来的第二张牌轻轻扯了扯嘴角,“所为的交易,就是各取所需。你达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的。”   弗朗西斯棕色的眼睛折射出冷酷的光芒:“阿塔罗斯告诉我,你想要改变现状。近一百年了,黑手党教父一直都是在世界通缉名单上。看来你讨厌被通缉的感觉。我可以帮助你,我很清楚政府的运作,我可以增加你手上的筹码。”   她看了一眼第三张牌,顺手拿起两个筹码丢到中间:“只要,你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你就能得到我的承诺。”   弗朗西斯打了一个响指,曲了曲食指中指,阿塔罗斯递上了一份资料给奥古斯都,她挑了挑眉:“无论你我的交易是否达成,这份资料都代表着我的诚意。你知道赛特的人有多少渗入了意大利政府和埃及暴动吗?”   奥古斯都打开资料,扫了一眼资料上的名单,他皱着眉眯起地湛蓝色的眼睛,上面的名单大多数都上过政治频道上面露过脸:“你怎么搞得这资料的?”   弗朗西斯笑的意味深长:“一半是亚历山大组织情报部的功劳,另一半,我有一位深入过赛特内部杰出情报贩子的朋友。”   她抿了一口马丁尼,塞琉古在酒里加了柠檬,透明黄的颜色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假象:“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奥古斯托抬眸看向了弗朗西斯,他拿起筹码丢到了中间,英俊的脸庞勾出一抹笑:“I am in。”   弗朗西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向奥古斯都致敬,她抿着唇:“相信我,吉诺维斯先生,这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意大利最近频繁发生儿童走失案,我知道赛特把不少违法的事情嫁祸给了黑手党。我也知道,自从你上台了之后,儿童拐卖的生意就不在时黑手党的范畴了。”   “很显然,他们惹错人了。”奥古斯都挑了挑眉毛,“但是最算解决了儿童走失的,捣毁了他们的据点,也动摇不了他们的根基,亚历山大。”   “赛特组织虽然古老,盘根错节,仅凭我们就像铲除比耶稣年纪还大的组织,就像是天方夜谭。”弗朗西斯抿了一口酒,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如果想要连根拔起赛特,我们得一步一步来。”   “连根拔起?”奥古斯都挑眉,“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亚历山大?”   “Slaughter(大屠杀)”弗朗西斯脸上浮现出了冷酷的微笑,“Kill them all(全杀了)”   奥古斯都眯起眼睛打量着弗朗西斯:“你这是在泄私愤,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不为所动地翻开了她的牌,皇家同花顺,她挑眉:“就像你说道,他们惹错人了。”   奥古斯都不必看手中的牌,皇家同花顺的几率出现在牌桌上的几率649739:1。   “看样子,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奥古斯都眯着眼睛说。   弗朗西斯撇嘴耸肩:“阿塔罗斯,塞琉古,你们先出去等我,我想跟吉诺维斯先生单独说两句。”   塞琉古和阿塔罗斯没有意义地出去,奥古斯都对着荷官摆了摆手,荷官也退了出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奥古斯都和弗朗西斯。   奥古斯都手肘支着桌子,十指交织看着弗朗西斯:“你想说什么,亚历山大?”   “你的顾虑。你跟我都想让赛特完蛋。所以儿童拐卖虽然轰动,但是以赛特的实力,这事情很快就会掩盖过去。”弗朗西斯露出意味深长地微笑,“如果赛特的事情影响到两国外交呢,在国际上引起巨大的影响。我想就算赛特在政府里有再多的人都没用。”   “但是仅凭手上的名单,顶多让政府私下解决。”奥古斯都皱眉,“你手里还有更好的牌吗?”   弗朗西斯挑眉:“你知道英国的威尔士公主?”   奥古斯都点头:“Yes,最近《自然》杂志上发表了反物质研究,有人说她可能成为欧洲皇室中第一个获得诺贝尔物理奖的人。挺奇怪的,皇室近亲结婚这么多年来,那位公主的智商也许是基因突变了。”   弗朗西斯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马上就要失踪了。”   “等等。你准备绑架英国公主?”奥古斯都皱着眉,“英国皇室虽然不想西班牙皇室一样手握着政权。但是英国皇室绝不像外界所说的只是一个吉祥物。威尔士公主是女王的孙女,未来国王的女儿,未来国王的妹妹,甚至未来国王的姑姑。绑架她不是什么好主意。”   弗朗西斯微笑:“相信我,亲爱的吉诺维斯先生,这里没人会绑架她。她现在就和你在一块。”   奥古斯都沉默地半晌,他眯着眼睛再次打量了弗朗西斯开口:“你想做什么,殿下?”   “revenge(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男版的弗朗西斯,教父电影影响深远。这章还是没有麦哥。   ☆、第 51 章   “我已经联系赛特。他们不想与你正面冲突。我们约好了, 在我的地盘上, 他们想和亚历山大达成和解。”奥古斯都倒了一杯红酒, 他请了弗朗西斯来了他家。   弗朗西斯接过红酒抿了一口:“圣巴托洛缪大屠杀计划。你觉得怎么样?”   “你真的喜欢复制历史啊。”奥古斯都挑眉。   “只有一点。不然我们得举行一场婚礼。”弗朗西斯举杯跟奥古斯都碰杯, “谋杀跟婚礼搅在一起绝对没有什么好事。瞧瞧玛戈皇后和亨利,从婚姻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美第奇家族辉煌一时。”奥古斯都说道, “可惜了,家族没有后裔啊。”   “很多人成为了历史, 但更多人淹没在了历史。”弗朗西斯皱眉, “有时候,我也会想,英国皇室还会维持多久。”   “我想在你有生之年,是不可能了。”   弗朗西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萨尔贡①吗?我可不能使全国只有一张嘴。”   “有时候我挺怀念冷战时期的。”奥古斯都摇晃着酒杯,“在□□十年代之前, 是黑手党最辉煌的时候。”   “我想你不会喜欢, 那个让黑手党更黑暗的时期。和你的初衷相违背。”弗朗西斯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计划成功之后,赛特之后的清洗就得靠你。”   奥古斯都放下酒杯看着缔造了一个帝国的女人, 皱眉:“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你指得是圣巴托洛缪大屠杀?还是之后的事?如果是之前的, 我的答案是肯定。”弗朗西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奥古斯都,“如果是之后的事, 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掏出我的枪然后塞进你的嘴巴里。”   “放轻松,殿下。”奥古斯都耸肩,他看着这个冷静聪明并且疯狂的女人,“我全力配合你呢。”   他只是有点可惜, 他几乎猜到接下来事,他真诚地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温莎固执的基因打败了一切。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弗朗西斯挑眉,“我们的交易,各取所需。你不用关心我。”   奥古斯都摇头,他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弗朗西斯没有伪装过的同样湛蓝的眼睛:“不。事实上,我们很像。我只是在心疼我自己。”   “所以你现在又变成纳西索斯。Wonderful。”弗朗西斯勾了勾嘴角,她戏谑地看着他,黑色的头发摸了发蜡梳了一个老式的大背头,“你知道用多了发蜡会秃头的。”   奥古斯都翻了一个白眼:“亲爱的小甜菜,我可不是你们英格兰人,我可没有脱发基因。”   “脱发真是世界对英格兰最大的恶意。”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手里的表,她表示是时候离开了,“三天后见,奥古斯都。”   “三天后见,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走出奥古都斯的家,阿塔罗斯开车来接她。   车里还有一个人,是没来参加她生日的医生汉尼拔。   “日安,医生。你看上去精神奕奕,这就让我放心了。”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汉尼拔,“你守时的就像是一个德国人。”   “日安,公主。我可是听说你突然变更地点,匆匆而来。你看上去气色也不错。”汉尼拔说道。   “多亏了迪奥的口红。”弗朗西斯表情有几分漫不经心,她让自己的背舒适地靠在椅背上,“人会对自己产生自厌的情绪吗?”   “你刚才见了谁?”汉尼拔问。   “男版的自己。”弗朗西斯舔了舔唇,皱着眉,“难以置信地相似度。他看上去比我有情感多了。”   “也许这才是你现在最缺少的。我原本想让他救你。”汉尼拔说的一针见血。   “如果他都救不了我,你还是放弃吧。汉尼拔。”弗朗西斯皱眉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可她忘了跟她交谈的可是一位心理医生。   “逃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殿下?”汉尼拔说道,“我认为你还是受了了那位福特医生的影响。”   弗朗西斯扭头看了汉尼拔一眼,正好对上了那双褐红色的眼睛,她平淡地问:“是吗?”   汉尼拔不由地皱眉,他觉得弗朗西斯的情绪有点问题,她表现的对自己漠不关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西丝,你该再做一次心理治疗。”汉尼拔的视线落在了她那头极其美丽的金发上,他提议道,“起码稳定你的情绪。”   弗朗西斯压下心中暴虐的情绪,表现的跟平常一样,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到这一切结束吧。”   汉尼拔没有逼得太紧,他问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亲爱的公主。”   弗朗西斯很高兴汉尼拔没有继续纠缠,她扭过头面对着心理医生,罗马的阳光透过车窗投射在她的白皙近乎透明的脸上,迪奥的红色唇膏让她的嘴唇看上去仿佛沾满了鲜血,她微启红唇:“Blood,我需要仇人的鲜血。”   汉尼拔执起弗朗西斯的手,礼节性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弗朗西斯穿上那件象征着亚历山大的墨绿□□头鹰裙,她戴上一定黑色的纱帽,黑□□蕾丝垂下来遮住她大半张脸。   她对着镜子整理这已经的裙子,抬头看到汉尼拔正托着一个小礼盒出现在镜子里。   她转过身露出一个微笑,她看着走过来的医生,他缓缓地打开托在手里的礼盒露出一个金色的玫瑰胸针,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噢,它真漂亮。”   “是的,公主。这是一个礼物。”汉尼拔拿出胸针别在她的衣服上,“祝愿你旗开得胜。”   “你也是。”弗朗西斯伸手理了理汉尼拔没有褶皱的领口,“翡冷翠见,亲爱的医生。”   弗朗西斯告别了汉尼拔,同她的副手塞琉古和阿塔罗斯一起出门去赴一场期待了已久的约会。   “白发和黑发克利图斯已经待命了。”塞琉古汇报行动的安排,“赛特不会有人活着出去。我们的人也把地方布置好了。”   “很好。”弗朗西斯点头,“和奥古斯都那边商量过了吗?”   “是的,我们会面的同时,吉诺维斯先生会处理赛特的其他据点。”   “希望这位教父不要让我失望。”弗朗西斯淡淡地说,她偏过头看着窗外地风景。   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是莫里亚蒂短信。   “夏洛克达到罗马——JM”   弗朗西斯皱眉回复莫里亚蒂一句,后者又发了一条短信。   “别让我失望,亲爱的公主殿下——JM”   弗朗西斯眯着眼睛,轻轻地勾了勾唇,并没有回复。   阿塔罗斯把车开到距离目的地还有一个街区,他们步行过去,从后门进入。   弗朗西斯下车之后,对塞琉古说道:“你和阿塔罗斯先过去,我去买一包寿百年②”   “我要陪您去吗?”阿塔罗斯上前问道。   “不用了,阿塔罗斯。我一会儿就过来。”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   “是的,殿下。请您注意安全。”阿塔罗斯说道,被塞琉古一胳膊拐了脖子。   “哎哎,阿塔罗斯,殿下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露出这种担忧的家长表情。”   阿塔罗斯白了塞琉古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注视着弗朗西斯离去的背影。   弗朗西斯找到便利店,买了一包寿百年。   店主看着弗朗西斯的装扮还以为她是来意大利参加葬礼的,好心提醒不要在大街上抽烟。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头,走出了便利商店,她并没有沿着原路去找阿塔罗斯和塞琉古,而是走了另一条细长的小道。   她走在罗马古城内,拐进一个小巷,手指间夹着刚刚买来的寿百年香烟,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她停了下来,红唇微微抿起,缓缓地吐出云雾,空气中萦绕着醉人的烟草香,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跟踪者,夏洛克?”   她转过身逆着光看到那个高挑的身影就站在小巷口,她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背影是罗马的阳光,有几缕俏皮地落在他耳边的卷发上,像是镀了一层红膜。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弗朗西斯。”夏洛克的声音就像他拥有的那把小提琴音色一样。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变得十分幽深,她抿着红唇轻轻笑道:“我必须这么做。夏洛克。你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你母亲的死亡让你心碎,让你难以入睡。”夏洛克迈着大长腿走进小巷,他的脸褪去了光芒,慢慢地显现出了棱角分明的轮廓。   弗朗西斯摇头,她湛蓝色的眼睛变得湿润:“不,这个世界上没人明白。我失去的不是仅仅母亲,我是去的是整个世界,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赛特和他们愚蠢的计划。”   说到最后她拔高了声音,寿百年的味道在她手指间燃烧,滚烫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夏洛克抿着嘴靠近她,他伸手握住弗朗西斯的手,她的手冰凉,他皱着眉拭去她的泪水:“麦考夫很担心你,他喜欢你,超过你的想象。这一切都没关系,我们有时候也会变成普通人。”   弗朗西斯将脸埋在夏洛克胸前,哽咽地说道:“Oh,夏洛克,你是一个好人,比他们所有人都好。我不能让他也失去你。”   “Wha……”   夏洛克还没反应过来,他听见了电火花的声音,他的腰部传来了被针扎的疼痛,那种痛麻的感觉沿着腰椎一路而上流向信仰。   他浑身无力地倒下,一双手将他托住,他感觉到弗朗西斯冰冷的脸混着滚烫的泪水在他的脸颊留下一个吻,她低声地顺道:“我不能让他也失去你,夏洛克,别再追踪我了。”   “克利图斯,派人好好照他。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   “是的,殿下。”   夏洛克的意识慢慢地丧失,他看着墨绿色的裙摆慢慢地离开他的视线,带着坚定不移的步伐。   在他昏过去之前,他的喉咙里发出最后一个音节。   “No……”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卷福被电击了,作者顶锅盖遁走。 ①萨尔贡:普遍被认为是世界第一个□□者。 ②寿百年:是英国加莱赫有限公司制造生产的一种烤烟,烟盖上印有金色俄罗斯双头鹰国徽标志,是英国皇室的常备用烟。也是一款女士香烟。   ☆、第 52 章   一开始赛特收到亚历山大组织的消息之后, 马克安东尼皱眉, 亚历山大是近十几年来崛起的组织, 已经成为了世界不可小觑的势力, 他深入了欧亚非美四大陆,制定黑暗铁则。   他记得一个违反铁则的黑手党违反了不能在亚历山大地盘上倒卖军火, 最后被他们的人击毙在他贩卖军火的交易地点。   这次人口贩买被搞砸了之后,最大的失败, 是他们在亚历山大的地盘上拐卖了儿童。   亚历山大找上了教父, 要求跟赛特谈判,关于规则问题。   只要不是他地盘上的问题,亚历山大根本不会过问。   “找到那个蠢货,这次谈判把这个家伙带上。”马克安东尼奥皱眉,眼睛中闪过一丝狠戾, “据说那位公主失踪了, 跟英国政府解释过了吗, 该死的,她跟她那位该死的母亲一样会惹麻烦。”   “英国政府并不相信公主的失踪与我们无关。”马克安东尼奥的副手艾博特说道, 他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地应对阴晴不定的上司。   “哼, 那位娇滴滴的公主失踪可没有什么好事。让他们自己去找,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他们永远都找不回公主。”马克安东尼奥轻蔑地冷哼了一声,“法老那边先不要去打扰她。毕竟最近她烦恼的事情太多。带上哈维和亚当一起。”   艾博特惊讶地看着他的上司:“需要带这么多人?”   排除一些日常的保镖,哈维和亚当在组织里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亚历山大虽然势力庞大, 但是这么多人去见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神秘组织,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马克安东尼奥不悦地看了艾博特一眼:“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先生。”   赛特的马克安东尼奥带着他的三个副手艾博特、哈维和亚当还有去跟亚历山大组织见面。   他们到酒吧的地下会议室的时候,塞琉古正掏出打火机给一个穿着墨绿色裙带着黑色纱帽的女人点香烟,她坐在暗处,火苗勾勒出她的年轻美丽的容貌,但只是稍纵即逝,她修长和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支寿百年,袖口上绣着一只褐黄□□头鹰。   一个女人?   马克安东尼奥眼里不禁闪过一丝轻蔑。   但这一切都被暗处的弗朗西斯看到,她垂眸敛住了眼中的就光。   “他们到了,殿下。”塞琉古从椅子扶手上站了起来,对奥古斯都的副手阿尔弗雷德致意,“辛苦了,兄弟。”   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点头,算是对这句话的回礼。   “你一定是赛特的那位先生。我是塞琉古,这是我兄弟阿塔罗斯。”塞琉古将手放在椅背上,对着椅子上抽烟的女士微笑,“这是亚历山大,我们的殿下。”   “你不该这么介绍,塞琉古。”弗朗西斯抖了抖手指间的香烟灰,她没有伪装过的湛蓝色眼睛漫不经心地瞟了马克安东尼奥,“他们的法老都没来呢。谁告诉我,他们是有诚意的。阿塔罗斯,是你吗?”   “不,殿下。我永远不会欺骗您。”阿塔罗斯行了一个骑士礼。   “我们带着诚意来的,亚历山大阁下。”马克安东尼奥抿着唇看着这个傲慢无礼的女人,他冲着哈维示意,他将一个蒙着眼睛的男人推上前,让他跪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的嘴巴被塞住,依旧发出呜呜的哀鸣。   弗朗西斯勾唇挑眉:“阿塔罗斯请我们的客人坐吧。暴力血腥的事,还是留到最后吧。请坐,不好意思你叫什么?”   “你可以叫我安东尼,阁下。”马克安东尼坐在弗朗西斯的对面。   “我是亚历山大。”弗朗西斯冲着赛特一行人挑眉,“你们的人在我的地盘上拐了一个儿童对吗?”   “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   “我也希望这是误会。”弗朗西斯傲慢拖着慢吞吞的长调,“虽然我是一个好战的人,您们很幸运,我最近有点忙。”   她傲慢地语气和态度,让脾气暴躁亚当忍不住握住拳头上前一步,阿塔罗斯立刻挡住他的前进,眼里满满地都是冷酷。   “亚当。”马克警告他的副手,换来的却是弗朗西斯的轻轻一笑。   “放轻松,阿塔罗斯。没有他们头的命令,他们不会做什么的。”   弗朗西斯语调依旧是慢吞吞的,她依旧傲慢地靠在椅背上,对着塞琉古做了一个手势,自己依旧在暗处吞云吐雾。   她跟赛特只隔了一张桌子。   塞琉古轻咳了一声:“安东尼先生,亚历山大地盘接受外来者在我们的地盘上做生意,但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儿童贩卖,谋杀妇女,军火和毒品交易,在我们的地盘上是不允许的。下次在我们地盘上活动的时候,请铭记这规矩。”   塞琉古使了一个眼色地阿塔罗斯,阿塔罗斯掏出枪,对着那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的头来了一枪。   脑浆混着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里是别人的地盘,阿塔罗斯。一会儿你留下来帮助吉诺维斯的人一起清理。”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他可还是要做生意的。”   “是的,殿下。”   马克安东尼奥挑眉:“我们这次的会面结束了吗?”   亚历山大的人已经处决了违反规则的人,他们也没什么合作要谈的。   “事实上,我还有一个问题。”弗朗西斯的身体终于离开了椅背,身体向前倾,昏暗的灯光慢慢地扫过她的脸,纱帽上的网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交错的阴影,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折射出冷冽阴鸷的光芒。   马克安东尼奥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他还来不及思考,就听到那种令人发寒的声音。   “1997年的巴黎,你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弗朗西斯的手握着枪隔着桌子就对马克安东尼奥来了两枪,一枪打中他的股动脉,一枪打中他的腹部。   塞琉古和阿塔罗斯很快就把枪对准剩下的三个人,枪枪爆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这个剩下的副手。   弗朗西斯站了起来,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踢踏的响声,宛如死神的脚步。   她靠近唯一一个还留有意识快死的人,她看着他惊恐而增大的眼睛,她微微一笑,抬起脚狠狠地踩住他中枪的地方:“我很高兴,你会死的慢一点。”   “你,你,是…威尔…威尔士……公主……”   “不错,我的母亲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戴安娜。”   “不,不是,我们……我们的……错……是多迪……多迪的……错……”   “记住我的名字,安东尼,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蒙巴顿·温莎。是我杀了你。”弗朗西斯眯起眼睛,她把枪对准了他的眉心,欣赏着对方从恐惧变得绝望的眼神,微微一笑:“还是不要让你太痛苦了。好了,对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安东尼。”   她扣下扳机,看着他的血流到了地板上,她站了起来,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去处理掉外面的人。”   “是,殿下。”   阿塔罗斯和塞琉古出了房间,等到门被关上之后,弗朗西斯拨通了奥古斯都的电话。   “嘿,教父。我这边已经解决了。死了马克安东尼奥,其余三个副手,根据托勒密体制□□的情况来看,大头我已经解决了。剩下那边就看你的了。”   “别担心,殿下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那场大戏安排好了吗?”   “当然,我得履行我的承诺。”   “那么我去解决恺撒,之后赛特的势力就会臣服在你的脚下。”   “祝愿你凯旋。”   弗朗西斯听到外面的枪声小了之后,握住枪打开门走了出去。   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染红了棕色的地板汇成一条小溪。   她看都没看哪些尸体,绕过哪些尸体和血迹,走到了酒吧上面,看到了站着的阿塔罗斯、塞琉古跟奥古斯都的副手阿尔弗雷德站成了一个三角。   “解决了吗?”弗朗西斯问道   “赛特一共来了三十个人,下面四个,这里的二十六个人都解决了。”回答她的是奥古斯都的副手阿尔弗雷德,“您有一支不错的狙击小组。”   “白发的能力我从来不怀疑。”弗朗西斯微笑,她扭头对塞琉古吩咐道,“在我来之前,遇上英国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他或许会找到这里来,你确保他的安全,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我还有点事要办。你们留下来处理这里的事。”   “您确定他会找到这里?”塞琉古问道。   弗朗西斯点头,湛蓝色的眼睛眯了起来:“是的,我从不怀疑他的能力。转告他一句,我很抱歉。”   罗马明媚的太阳一点一点地躲进了洁白的云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麦哥终于出场了。   ☆、第 53 章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殿下跟我能告别了之后, 就不见踪影。”电话那头塞琉古声音变得有些无力。   “所以你们谁都不知道殿下跟那位年轻教父达成了什么交易, 你们谁都不知道她到底去干了什么?”麦考夫简直牙疼地想要去咬人。   “你不能指望这群金鱼能拦得住弗朗西斯。”夏洛克拿过手机一脸嘲讽地看着弗朗西斯的下属们, 开启了作死的技能,“真正的恺撒没有出现在这里, 弗朗西斯去杀了她了。麦考夫告诉我,谁是小恺撒?”   “塞勒涅·托勒密·恺撒。你们见过她, 就是布莱克夫人。”麦考夫立刻登录电脑给安西娅发邮件, 让她准备私人飞机,他立刻动身去翡冷翠,“在十二年前我们用三年的时间查到赛特之后,恺撒就一直就在MI6的监视下。”   “难怪,赛特这么不堪一击。”塞琉古可想而知, 英国政府知道赛特之后不可能无所作为, 女王知道自己孙子孙女的母亲被人杀害之后, 不可能没有动作。   只是偏执和固执的殿下不愿意漫长的等待,她建立起王国, 建立起军队, 去毁灭杀害她母亲的凶手。   虽然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借着会面的机会杀掉赛特的马克安东尼奥和他的副手, 但赛特作为一个古老而庞大的组织。   凭借着97年犯下全世界瞩目的案子之后,能够全身而退让弗朗西斯殿下追查这么多年的组织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实力。   “控制狂。”夏洛克冷哼了一声,马上动身赶去翡冷翠。   阿塔罗斯对着塞琉古说道:“我去找吉诺维斯,他一定知道殿下想干什么?”   “阿塔, 你太冲动了,我去跟他谈,你去跟着福尔摩斯先生。这里是意大利,他一个英国人在这里横冲直撞迟早要出事。我们可答应过殿下。”塞琉古拦住就阿塔罗斯说道。   阿塔罗斯抿着唇点头,去追离开不久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塞琉古转身对阿尔弗雷德说道:“嘿,兄弟,你的上司在哪儿。”   阿尔弗雷德看了塞琉古半晌,脸上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塞琉古,老大答应了你的殿下,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他不会告诉你的。”   塞琉古有些头疼,奥古斯都的固执和弗朗西斯简直如出一辙。   “谢谢提醒,阿尔弗雷德。但我总该试试。”塞琉古抿着唇,他用手抚平了身上这件高级西装的褶皱,准备动身去见奥古斯都。   阿尔弗雷德告诉他奥古斯都在哪儿,送他出门了之后,将酒吧店门关闭,和其他人一起处理地上的尸体。   远在英国的麦考夫已经坐上了飞机,并打电话跟女王视频汇报了情况。   “五个小时前,公主刚刚离开罗马。现在失去踪迹。”   女王依旧冷静优雅,一如往常的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孙女担忧。   “把她安全的带回来,麦考夫。别再让她卷入这些事。”   “是的,Madam。”麦考夫点头并没有告诉女王,弗朗西斯在罗马干了什么。   麦考夫知道在解决赛特之前弗朗西斯不会停下他的脚步,阻止她的人,就像夏洛克,她只是放倒了他,换了其他人,她可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Boss。有一位叫做爱丽丝查尔斯小姐找你。”军需官Q把电话递给麦考夫一脸严肃,“她说是关于弗朗西斯殿下的。”   安西娅也走过来,脸上竭力维持平时专业的表情,她递上一个平板电脑说道:“Boss,你得看下这个。”   她点击了播放,主播的声音从平板电脑内传来。   “……根据目击者称,他看见一群男人保护一位年轻的女子仓惶地上了一辆黑色SUV,然后另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追击他们。目击者称,他看到的那个年轻女子,金发蓝眸,正是前不久失踪的威尔士公主。意大利警方捣毁了黑衣组织的据点,发现有上百名失踪人口,不少是物理和化学界失踪已久的科学家或怪才。警方表示,黑衣组织在研究生化武器,所以他们才绑架英格兰威尔士公主……”   麦考夫移开了平板电脑,接起了电话:“福尔摩斯。”   “日安,福尔摩斯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日安,爱因斯坦小姐。”麦考夫依旧维持着英格兰的绅士风度向夏洛特爱因斯坦问好。   “由于现在事态紧急,我想我还是舍去一些日常寒暄吧,先生。”电话那头的夏洛特说道,“一个月前,弗朗西斯殿下打电话来找我帮忙。”   “帮忙?”麦考夫挑眉问。   “是的。她问我当初在赛特科学组的时候,遇上的是哪些科学家,还问我在参加聚会的时候遇到过那些人。我给了她一份名单,告诉她所有我知道关于赛特的事情。有一件事很奇怪,她问我这些科学家有没有人想摆脱赛特的。”夏洛特解释道,“我不放心她。如果我的设想是真的,殿下要解决不仅仅是赛特。”   麦考夫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夏洛克,夏洛克喜欢发短信而不是电话,他打电话的时候,通常都是大事。   “请等一等,爱因斯坦小姐。”麦考夫接通了夏洛克的电话。   在阿塔罗斯追上夏洛克之后,表示他可以开车载他一起去机场。   坐在车后座的夏洛克,一直纠结在他昏迷之前听到的弗朗西斯的那句话“我不能让他也失去你”   “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夏洛克语速飞快地问开车的阿塔罗斯,“她跟吉诺维斯单独见了几次?”   “两次,一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他们单独谈了十三分钟,第二次,殿下去了奥古斯都吉诺维斯的家,她去哪里确定一些细节。大约谈了一个半小时。”   “两个小时不到,她就能把全世界耍的团团转。”夏洛克又念念有词,“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说什么?”阿塔罗斯下意识地问。   “我不能让他也失去你。她为什么这么说?”夏洛克皱眉飞快地说道。   “他是谁?”   “麦考夫,麦考夫福尔摩斯。我的哥哥。”   “麦考夫?是殿下的心上人。”   “是的。”   阿塔罗斯皱眉:“也许他们分手了。殿下不是我们,杀掉一个人,哪怕是害死王妃的凶手,对于她而言都不会好过。即使是她现在仇恨压过了理智。但她是一个道德感十分强烈的人,大概是养育她的皇室教导。当她的双手染上鲜血,我像对于你哥哥来说,他就已经失去她了。”   “是的,失去。”夏洛克眼睛一亮,“正是这样,弗朗西斯才说这样的话。她才会让人确保我的安全。一定是电击和安定影响我的大脑。”   夏洛克掏出了手机给麦考夫打了一个电话,毕竟事态紧急。   “夏洛克。What?”麦考夫接通的电话。   “麦考夫。弗朗西斯要解决不仅仅是赛特,等她处理完赛特。她会自杀。”   麦考夫瞳孔猛地一缩,他坐直了身体,他的声音终于不像以往一样平静:“你说什么?”   “弗朗西斯在小巷放到我了之后,她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不能让他也失去你’。她留了一个人保护我,确保我的安全。因为她已经决定好在这件事之后自杀。”   “Boss,最新消息。”安西娅忐忑地递上她的平板电脑,现在这种时刻,她都没办法好好地做一个网瘾少女。   “……警方查明,之前的组织名叫赛特,意大利政府已经讲她一网打尽,但根据最新消息,赛特组织在之前追逐的威尔士公主,得到了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吉诺维斯的帮忙出逃赛特,但因为躲避跟踪她的赛特,不幸在那不勒斯,SUV在那不勒斯港冲出道路,掉落到了大西洋,生死不明,看来威尔士公主的命运跟她的母亲戴安娜王妃重叠,十五年后,她的女儿跟她……”   麦考夫没有听下去,他的脸上已经是冷若冰霜,他的声音已经回复了冷静:“夏洛克,找到她,确保她的安全,我马上就到。”   “你在飞机上,我以为你舍不得你的办公室。”夏洛克嘲讽道。   “翡冷翠见,夏洛克。”   他挂了夏洛克的电话继续跟夏洛特爱因斯坦对话。   “久等,爱因斯坦小姐。”   “没关系,福尔摩斯先生。弗朗西斯殿下对我不错,我也想救回她。”夏洛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接下来会有更多赛特受害者站出来让这个故事看上去更加真实。但是她离开罗马已经五个小时四十八分钟了,她有足够的时间赶去翡冷翠,杀掉塞勒涅。”   麦考夫眯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夏洛特的轻笑:“因为我是一个情报贩子,世界排名前四的那种。你还有几分钟到翡冷翠。”   “五十七分钟后降落。”   “翡冷翠见,福尔摩斯先生。”   ☆、第 54 章   弗朗西斯离开了罗马之后, 立刻驱车去了机场飞去了翡冷翠, 和汉尼拔回合。   等到弗朗西斯到了上次跟夏洛克一起玩变装Play的地方, 她顿时觉得有些时过境迁的味道。   她想起了夏洛克, 就会想到麦考夫,想起之前的快乐时光, 她垂了垂眼眸,深吸一口气, 抬眸时又恢复了那个总有庞大帝国的亚历山大。   她礼貌的上前敲了敲门, 汉尼拔依旧是衣冠楚楚的西装三件套,上面连褶皱都没有,更别说血迹了。   “感谢你把餐后甜点留给我,哦,真贴心, 医生。”弗朗西斯微笑地说。   汉尼拔侧身让弗朗西斯进屋, 他顺手关上了门:“解决她附近的小混混的那些人, 应该不是你的人吧。”   “奥古斯都是个不错的合伙人,而且我觉得他真像我。”弗朗西斯冲着他挑眉。   “你这是在夸赞自己。”汉尼拔说, 他冲弗朗西斯一笑, 掏出一双医用乳胶手套,“别毁了你的真皮手套。你用了巴宝莉香水吗。巴宝莉香水可没有血腥版本的, 战况不错啊。”   “哦,亲爱的医生,我用的是血腥玛丽。”弗朗西斯也不喜欢她身上的血腥味,所以她用了一点香水, 她用了自己喜欢的巴宝莉香水,“我们亲爱的恺撒小姐或者夫人呢。我上次来的时候,特别喜欢恺撒的红茶。”   汉尼拔走进厨房端上了一壶红茶,冲着弗朗西斯示意:“所以我准备一点红茶,为了道歉,没能去成你的生日。”   “哦,你真是太贴心了。英俊的像是白金汉宫里的管家。”   汉尼拔替她开门,弗朗西斯进入房间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房间的中间架了几个钢架,中间挂下了一个挂钩,塞勒涅恺撒正被倒挂在上面,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因为塞着布条发出呜呜的声音。   弗朗西斯惊叹地摇晃着脑袋:“哦,你真是个天才,医生。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乐趣。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布莱克夫人,或者还叫你赛特,恺撒。”   她绕着恺撒转了一圈,欣赏着嘴角扬起,她扯下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轻轻地笑着,像是一个残忍的恶魔。   “这样对待女士,实在是太失礼了,医生。”弗朗西斯想捏住她的下巴,因为恺撒是被倒挂,姿势有点别扭,她友善地打招呼,“又见面了,希望你还记得我。”   “你?你是邻居苏菲杜兰。”恺撒迟疑地说。   “哦,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弗朗西斯微笑地弯下腰跟她的眼睛对视,“你知道我期待这场见面多久了吗,没有任何伪装的见面。我想你不记得我了,当然我妈妈只是你们组织杀掉的千千万万中的一个而已。”   “你妈妈?你是谁?”   汉尼拔地上一把手杖,弗朗西斯接过旋开手把,露出寒光冷冽的军刺。   她举着军刺,满意地看着尖锐的军刺,对着汉尼拔说道:“你的品味真是让人惊喜。”   “只要你高兴,殿下。”   “现在我需要给你一点提示,亲爱的恺撒。”弗朗西斯晃着军刺,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但是她湛蓝色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她的军刺抵着她的腹部,尖锐的利刃划破她的肌肤,刺破肌肤表皮,血顺着她蜜色的肌肤留下来。   “1997年巴黎,8月30号晚上,你们的的人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军刺混着她的血贴着脸,弗朗西斯眯起眼睛,“怎么样有印象了吗?”   1997年巴黎;8月30号   恺撒脸色一变,干涸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眼睛看着弗朗西斯,看到她那双跟她母亲一样的湛蓝色眼睛。   “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蒙巴顿·温莎。你母亲是戴安娜。”   “Bingo。”弗朗西斯挑眉,“答对了应该给你一点奖励。”   弗朗西斯手一动,军刺自她的脸上从眼睛滑到嘴唇,疼痛让恺撒忍不住要想要尖叫,却被弗朗西斯封住了嘴巴。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恺撒。”弗朗西斯说道,“赛特,是古埃及最初的力量之神,战神,风暴之神,沙漠之神以及外陆之神,是九柱神之一。我想你是想借助赛特的力量复辟托勒密对埃及的统治,可惜赛特最后被荷鲁斯打败了,跟神话故事一样。创造托勒密王朝的托勒密一世是希腊人,亚历山大大帝的部下之一,而在神话故事里的正统应该是欧西里斯的儿子荷鲁斯,赛特只是一个窃取自己哥哥王位的小人而已。但是你们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你们还想控制意大利,毕竟托勒密十五世才是恺撒血脉相连的儿子,而托勒密·菲拉德尔普斯是三巨头马克安东尼的儿子,他们都比屋大维有资格继承罗马。的确,赛特曾经辉煌过一阵子,但是跟所有王朝的结局一样,你们已经走向了末路。”   血顺着她的脸颊低落到地板上,不少血液进入到她的眼睛,让塞勒涅恺撒感觉到不舒服,她摇晃地脑袋希望借此把血甩出她的眼睛,她的声音嘶哑:“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惹了谁,不谙世事的公主殿下。”   弗朗西斯耸肩,她握着军刺站在仇人的面前,像是一个无坚不摧的战士,她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不,是你不知道你究竟惹了谁,亲爱的恺撒。马克安东尼奥已经死了,现在整个意大利都在报道赛特绑架了威尔士公主,迫害其他的科学家,甚至制造生、化、武、器,恰好这些武器都跟近几年埃及、暴、乱有关。如果意大利政府足够聪明的话,他们立刻就会毁灭的组织,奥古斯都手里有一份渗入意大利政府高层的赛特组织成员名单,你猜猜看,他是什么时候会把这份名单爆出去。”   “Son of a bitch。”塞勒涅恺撒咬牙切齿地看着弗朗西斯,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句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弗朗西斯一点也不因为这句话生气,她反而挑眉说道,“告诉我,塞勒涅。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母亲?不然我就在你全身十六条动脉上都凿一个洞。”   塞勒涅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眼前这位冷血公主跟她的同伴不会放过她。   弗朗西斯将军刺靠着茶几,坐在椅子上,接过汉尼拔递过来的红茶,细啜了一口说道:“我给你半个小时陈述时间,现在开始计时。好好把握你的机会,塞勒涅。”   “九十年代的时候,组织受到了冲击。”塞勒涅缓缓地开口,努力忽略脑充血的不适,“我们借助埃及一些富豪的聚会,进行秘密组织活动,那个时候遇上金融冲击,所以通过勒索富豪来获得资金。富豪聚会总会要一些高级妓、女,超级模特,有一次我们在多迪法耶兹的游泳聚会上,有两个成员在聚会上碰面,作为上下级交接,其中一个人先离开,另一个人在稍后离开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窃听者,但是她被杀了。被人刺破了肝,在临死的时候,她用密语留下了一个名字——多迪。”   “在那场聚会里只有一个人叫多迪,就是举办人——多迪法耶兹。”塞勒涅继续说道,她咧开嘴牵动到脸上的伤口,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多迪法耶兹发现了我们的组织,为了不外泄组织秘密,我们决定动手除掉多迪法耶兹。但是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当时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意大利政府的警觉。当我们苦于如何除掉法耶兹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她和法耶兹热恋,她是全世界的焦点,高贵、善良、美丽被誉为天使。”   塞勒涅每说一个词,弗朗西斯握着茶杯的手就紧一分,她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简直是天生的遮掩谋杀的工具。”塞勒涅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她死在车祸里,每人会纠结法耶兹的死。他们只会憎恨那些对她追堵的狗仔,对她漠不关心的皇室,但没人会在意法耶兹的死。”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你的母亲对于我们来说,是——Nothing(什么都不是)……呃嗯……”   塞勒涅一声闷哼,她垂下眸看着贯穿身体的军刺,以及握住军刺的那只白皙漂亮的手,她裂开了嘴,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她看到了弗朗西斯平静面容中隐藏的痛苦,她忍不住在痛苦和黑暗交织的时候快意地笑了。   汉尼拔靠近公主,伸手握住她用力握住的军刺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呢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殿下。你先出去。”   弗朗西斯慢慢地放开手,她步伐踉跄地走出房间,跌跌撞撞地来到盥洗室。   不少血飞溅到她的脸上,她打开水龙头,鞠起清水拼命地洗脸,她连手上的手套都没有脱掉,真丝手套在不停的摩擦时变得褶皱,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已经被洗的通红,跟她的眼睛一样。   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她的仇恨。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时间的比赛了。   ☆、第 55 章   汉尼拔处理掉尸体, 准备把这里伪装成失火的样子, 等到他走出房间才发觉不太对劲。   “西丝?”他喊着弗朗西斯的名字,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西丝?!”   汉尼拔察觉不对, 立刻掏出手机,查看他放在弗朗西斯身上的GPS, 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见鬼。”汉尼拔忍不住地骂了脏话,他发觉弗朗西斯的情绪不对的时候在她的身上放了GPS, 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这个时候大门被踢开了, 阿塔罗斯跟夏洛克一起进来了,他看见了汉尼拔,却不见他们的殿下。   “莱克特医生。殿下在哪儿?”   汉尼拔摇头:“你来晚了,阿塔罗斯。她已经走了。”   “你知道她在哪儿。你是心理医生。弗朗西斯在哪儿。”   汉尼拔褐红色的眼睛看向了阿塔罗斯身后卷毛英国侦探:“你一定是小福尔摩斯先生。我准备去追她。阿塔罗斯,你留下处理一下这里, 工具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跟我一起去追西丝。”   西丝?   夏洛克挑了挑眉考究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你在她身上放了跟踪器。”   汉尼拔庆幸弗朗西斯没开走他的车, 他一边上车一边说:“是的, 西丝的精神状况有点问题。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还以为你的兄弟能救她,看样子他也失败了。”   夏洛克坐到后座, 正准备跟他的哥哥麦考夫发短信, 听到这句话,一边发短信, 一边嘴炮:“因为你告诉弗朗西斯,麦考夫对她使用移情疗法。你建议麦考夫对弗朗西斯使用移情疗法,让弗朗西斯爱上麦考夫借此转移她对她母亲的执念。”   “你哥哥永远不会成功,情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小福尔摩斯先生。善意的谎言依旧是谎言。”   “不感兴趣而且无聊。”   汉尼拔挑了挑眉, 他看了手机上的的GPS皱眉:“她往海边走了。能给你哥哥打一个电话吗?”   “通常我只发短信。”夏洛克拨打麦考夫电话,他开了扬声器。   “What?夏洛克?”   “莱特医生找你。Borther,他在弗朗西斯身上放了GPS,现在正在追踪她。”   汉尼拔边开车边对电话里的人说:“福尔摩斯先生,西丝有跟你说任何关于海,海边之类有关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他说道:“她的梦。在她母亲死后,艾莉克一直做有关坠落的梦。从天空坠落到深海。十五年来她一直重复着这个梦,日复一日。她只告诉过她的朋友诺兰罗斯。”   汉尼拔对此一笑而过:“看得出你神通广大,福尔摩斯先生。”   “很显然。”夏洛克插嘴。   “最近艾莉克的梦境改变了,她告诉诺兰,她梦见了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传说它在大洪水的时候坠落到了大西洋。”汉尼拔皱眉,“西丝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福特给她留下的阴影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她开始自厌,我想你做好准备吧。”   “塞勒涅恺撒对艾莉克说了什么?”   “Diana was nothing。她杀掉戴安娜只是为了掩盖他们的目标是多迪。这大概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了。”   “亚特兰蒂斯坠落到大西洋的海底。她一定想跳海自杀,这才符合她之前做的系列事情。”夏洛克说道,“把车速飙到最高,麦考夫会解决意大利警察了。”   “嗯,我希望你们能及时的阻止她。我马上跟你回合。”   麦考夫挂了电话,他身边有另一个声音响起,甜美而年轻。   “你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失去公主殿下,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偏过头看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红发女郎没有说话。   “我父亲搭档曾经说过一句话,当你找到你在这个世上的羁绊,你就变了,变得更好,而当这个人从你身边被夺走,那你又会变得怎样?①”夏洛特爱因斯坦并不畏惧麦考夫冷若冰霜的表情和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你做过假设吗?有一天你失去你此生所爱,想象过没有她之后的日子吗?”   “我不会失去她。”麦考夫说。   夏洛特一笑,她不再看着麦考夫,她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在情感面前,所有人都是凡人,即便是福尔摩斯也不例外。你还记得鲁迪·福尔摩斯对你说过的话,关于情感的。我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可惜,他最后吸、毒过量死了。”   麦考夫看着夏洛特,沉默了一秒:“你是鲁迪叔叔领养过那个女孩。”   “是的,他养了我六个月,直到联系到了我唯一的表兄。”夏洛特捋了捋她红色的头发,“以弗朗西斯殿下的聪明劲,她自杀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她不会成功的。”   “你知道你再逃避问题吗?福尔摩斯先生。你真该想想,为什么你的移情疗法会失败?你总是这么隐藏自己的情感,弗朗西斯才会认为你只是为了消除戴安娜对她的影响,不是为了爱她。你知道所有的心理医生用了移情疗法之后会发生什么吗?他们会催眠患者,消除他们对移情疗法的所有记忆。然后他们就会变成一个正常人。”   “我没打算这么做。”麦考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无论她多聪明多么与众不同多么理性,别忘了,她是一个女人。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聪明和蠢笨,无论是理性而是感性,对待爱情,一开始激情褪去,总是各种怀疑和不安。” 夏洛特简直想翻了一个白眼,“果然福尔摩斯不适合做丈夫或者男朋友。”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安西娅简直想跳起来,用头撞撞车顶。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啊。   虽然她的Boss作为一个政客简直是言情界的杰克苏,但是作为男朋友……   谁要这种男朋友啊?   车子里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直到麦考夫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现在来电显示却是未知。   麦考夫知道这是弗朗西斯打过来的,但他心中有更不好的预感:“Hallo,麦考夫福尔摩斯。”   “是我,先生。”弗朗西斯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平静地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艾莉克。你在哪儿?”麦考夫坐直了身体,他的手放在膝盖上,语气一如往常。   “别来找我,也别让夏洛克来找我。先生。我只是来说一声,再见。”   “艾莉克……”麦考夫刚想说什么,弗朗西斯就打断了他。   “让我说完,这是我的遗言。请让我说完。”弗朗西斯的声音混着海风传到他的耳朵里,“我想了很久,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好好的说再见,我想一定是你了。整个皇室都会知道电视上那个版本,他们会心碎,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知道这是假的,时间不会让我们遗忘这一切,伤痛依然存在,只是人在日复一日的绝望跟痛苦中变得麻木。这就是普通人面对痛苦的方法。他们只是普通人,艾莉克。”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生。”电话那头弗朗西斯的呼吸音变粗,只有几秒,她的声音又变得平静,“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移情的事情。”   “我可以解释,艾莉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麦考夫,please。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知道你联系了诺兰,汉尼拔,我身边所有人,就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真相总是残酷,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真相的原因。为什么世界那么残酷?麦考夫,我母亲只是他们掩盖谋杀的工具。她是我的全部,我的世界。我坚持不下去了,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先生。”   “不,艾莉克,你永远不会。”麦考夫说道,夏洛特扭过头去看他的眼睛,冰冷的绿眼睛里像是冬雪初融一般,出现了隐藏在冰川激流下的情感。   她突然明白,福尔摩斯不是不擅长情感,而是将情感隐藏更深,不轻易付出感情。   “我杀了她,还有马克安东尼奥。”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有了崩溃的迹象,她啜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的   “艾莉克,他们是恐怖组织,一直在MI6的狙杀名单上。”麦考夫宽慰弗朗西斯,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起作用。   “NO,麦考夫,我希望我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但是我……我让你失望,也让妈妈失望……”   “不,艾莉克,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我……”   “别再说了,先生。永远不要把真相告诉我的亲人。”   “艾莉克,No。”   “再见,麦考夫……”   夏洛特看到这个冷静几乎完美的男人脸色变得可怕,毫无风度冲着电话吼:“No……艾莉克……艾……”   电话被挂断了,麦考夫怔然地握着手机,夏洛特从没看见冰人的脸上露出这种迷茫又害怕的表情。   “我没法想象。”   过了不知道又多久,夏洛特听到麦考夫低沉的声音。   “What?”   失去此生所爱。 作者有话要说:  顶好我的锅盖。 ①这是POI的S01E01集中主角李四大叔的开场独白。   ☆、第 56 章   弗朗西斯从塞勒涅恺撒屋子里出来, 顺了她的汽车, 她上了汽车一路狂飙, 等到她开车到了海边, 跟麦考夫打完电话,等她回过神已经站在了海边的礁石悬崖上。   这或许就是命运了。   她抬手抹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她脑海里都是她母亲对她微笑,亲吻她的样子, 亲切, 温柔。   当母亲死亡了之后,弗朗西斯没有一天是不想她的。   想她微笑的样子,想她亲吻的样子,想她哭泣的样子。   那种思念,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让她无法摆脱, 清醒地看着它将她托入黑暗的深渊。   对戴安娜的怀念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蜘蛛网将她裹住越收越紧, 每一个没有母亲的夜晚,她想她想得骨头都疼。   她无法停止思念, 无法停止仇恨, 甚至无法停止复仇的脚步。   如果英国皇室的身份不足以让对方忌惮,她成立亚历山大组织, 麦考夫是一位好的导师,他教授的东西足以让她去愚弄金鱼们,但是她所成长的方向却不是他所希望的。   为了追查母亲真相,为了瞒过皇室和麦考夫, 她利用父亲将她隐藏希望她平安长大的心理,千方百计地去了美国,再小心翼翼地躲过了所有的监视和保护,造就了亚历山大帝国,让它成为犯罪者们的铁则。   她让尼尔给她做了十个以假乱真的ID,在世界各个地方乱跑,没人能知道她哪儿,高中和大学的课程总是那么简单,只要她修好了学分,没人在乎她缺了几堂课,只要她为学校赢得荣誉,没人在乎她在哪儿。   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一个不懂交际的书呆子。   皇室只会认为她是一个喜欢读书温和守礼的好孩子。   她离得越远,麦考夫纵使他神通广大,要把手伸到美利坚将她放进最坚固的金鱼缸里,还需要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她布局。   她将所有的朋友都放到明面上,麦考夫可以去调查所有人,包括尼尔,都是他都不会查到什么。   真正为她买命的下属们通过运作成鬼魂。   没人能找到他们。   他们不会涉足英格兰,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   她利用诺兰成立分公司之际,提议把另一家公司设立在慕尼黑,距离意大利很近,方便她金蝉脱壳来到意大利清洗赛特。   她追查到了母亲死亡的组织,躲避麦考夫的监视,她清洗了赛特,杀掉了赛特的组织头目。   一切就像是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只要她推动第一块,接下来几块自然地会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进行下去。   现在一切都结束。   她发现,所有的朋友都离她很远,她依旧是孤身一人。   在追寻母亲被杀真相的旅途中,她知道她已经沉溺到了她的执念,她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找出杀害母亲凶手,没有之一。   她曾经一度以为麦考夫会是那个唯一的例外,但是事实告诉她,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例外。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他。   她不想知道麦考夫使用移情疗法的真正原因,即使是善意的谎言终究也是谎言,而她的一生充斥了太多的谎言。   为什么他们始终就是不明白她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只是要一个真相。   她不想她母亲的死亡成为别人嘴里的迷,被人反复的研究。   甚至不想让她成为一个传奇。   只想让她做她的母亲,陪着她和哥哥们长大,在她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鼓励她同时还是会提醒她要懂得保护自己;在威廉遇上心爱的女孩苦恼的时候,聆听他的诉说并给出妈妈的建议;在亨利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教训他的同时并且告诉他妈妈会永远爱他……   现在普通人拥有的东西成为了她永远的奢望。   她用十五年去完成一个心愿,她发现自己正如尼采所说的一样——与当你凝视深渊之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恶龙搏斗之人,终究自己也会变为恶龙。   弗朗西斯,这是你选择的命运。   她这样告诉自己。   迎着海风,她闻到海水的腥咸,她想,原本她以为说出一声再见很难,但是现在她都这么轻易跟麦考夫告别了,其实说一声再见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很多事情开了头之后,就容易多了。   十五年了。   十五年来,她一直做同一个梦,那个坠落的梦。   这么多年,它一直折磨着她。   所有事都在折磨她,她快坚持不下去了,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不想再和她的梦境争斗。   现在她就让梦境成真。   弗朗西斯向前迈了一步,悬崖边的小石头滚落到了海中,除了浪花,什么也没有,就像是一个人的人生一样。   她看着浩瀚无垠的大海,深蓝色的海与远处灰蓝色的天交织,亚特兰蒂斯就静静地躺在大西洋的深处。   那是无数朝圣者的圣地。   弗朗西斯微笑地闭上眼睛,再上前一步,她踩空了,身体迎着风,她找回了在梦里的感觉,她不停的下坠。   冰冷的海水包裹着她,通过她的鼻腔进去肺里,仿佛是一团火在灼烧她的胸腔。   她知道,很快她就会丧失意识。   但她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了。   夏洛特在麦考夫被挂了电话之后,立刻打开了她的电脑,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两分钟前,她在海边悬崖的礁石上”她把屏幕转向麦考夫,“看上去十分不妙。”   屏幕上的金发女郎正在挂了电话,麦考夫看到了袖口上的褐黄色猫头鹰,那是弗朗西斯没错。   “你连接了卫星?”麦考夫问夏洛特。   后者耸了耸肩:“我在青少年时期,有点叛逆,研发了一个系统,我非常中二地称他为God eyes。任何人都会有这种时期的,你弟弟还一直处于这种时期呢。它可以连接上所有监视系统包括卫星,通过面部识别系统来追踪人,不需要GPS。OMG,她跳下去了。”   麦考夫瞳孔猛地一缩,墨绿色的身影丝毫没有犹豫地从礁石上一跃而下,裙摆迎着风,金色的头发在空中飞扬很快就淹没在白色的浪花之中。   他马上在脑子里分析,一个人溺水,人的肺部的容量是5000ML-6000ML,死亡时间也就是当肺部充满水,也就是足足有6000ML水在你的肺里,大约需要二到三分钟,然后失去知觉然后死亡,现在是一月份,海水温度低,弗朗西斯会死于冷休克的几率上升至百分之十四。   救上来五分钟之内已然有抢救回来的机会,五分钟以上会造成脑细胞死亡,造成不可逆伤害,八分钟以上成活率就只有百分之十。   “那是夏洛克吗?”夏洛特看到另一个身影从沙滩上游过去。   麦考夫语速变快,声音比往常的时候更平静:“还有几分钟能到哪儿?”   “八分钟。”   “安西娅,我需要精准的时间。”   “八分十五秒三七。”   “Q,再快一点。”   “M先生,180码太危险了,您的安全……”   麦考夫打断了军需官Q的话,他几乎暴躁地说:“现在殿下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多久医疗团队才会到?”   “直升机过来,需要十分钟四十七秒六五。”安西娅连忙说道,“车上也有必备的急救医疗箱。”   “告诉他们,无论他们用什么方法八分钟之内必须赶到那里。”   “是的,Boss。”   麦考夫盯着电脑屏幕,他看到幼弟夏洛克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已经从海里找到了弗朗西斯,夏洛克和汉尼拔拖着她往岸上走,湿漉漉的金发搭在她的脸上,她的肤色变得苍白。   他的眉毛皱在一块儿,担忧和恐惧慢慢地从他眼底倾泻。   军需官Q一路将车飙到180码,麦考夫一直盯着电脑视频,他看到夏洛克抱着弗朗西斯走上了岸,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夏洛克把她平放在沙滩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   “还有几分钟能到?”   “一分三十六秒八五。”   “再快这一点,通知医疗团队,让他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三分钟内必须到场。”麦考夫声音陡然变冷。   夏洛特看着显示屏,夏洛克跟汉尼拔在清理弗朗西斯的口腔,她皱眉,大概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军需官Q的一路狂飙,一辆路虎终于冲进了这片寂静的海滩。   麦考夫不等安西娅给他开车门,立刻就下车朝着夏洛克的方向跑过去。   只不过是一百米的路途,麦考夫觉得这个沙滩为什么要这么长。   他离她越来越近,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唇色不是平常的嫩粉色而是没有血色的白,湿漉漉的金发混着沙子贴在她的脸颊边,墨绿色的裙子吸满了水而变得分不清楚到底是黑色还是绿色。   夏洛克始终在给她做心肺复苏。   “艾莉克。”麦考夫靠近弗朗西斯,呼唤她的名字,“Alex,stay with me,please(艾莉克,别离开我,求你。)”   汉尼拔抬起褐红色的眼眸,里面有着无能为力的悲哀。   “她没有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顶好我的锅盖,全面武装中。 感谢大家对于正版的支持。   ☆、第 57 章   今天的温莎城堡注定不平静。   几辆轿车飞快地驶入温莎城堡, 几个人毫无风度地下车。   “威廉, 你也看到那条新闻了吗?”下车的金发女郎正是去年刚刚结婚的扎拉。   威廉走到扎拉身边, 凯特正从娘家赶过来并没有跟他在一块, 他脸色不好地冲着扎拉点头。   扎拉的丈夫迈克·廷德尔正在她的身边。   “你跟西丝联系上了吗?”威廉问扎拉,他的脸上难以掩饰着急的神色。   “她刚到了德国联系了一次, 之后就在也没联系过了,我以为她正忙着公司的事情。”扎拉懊恼地扯着她的金发, “我怎么这么蠢。她这么久不联系我, 一定是出事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久不联系我。”   “别自责,扎拉。这不是你的错。”廷德尔说道。   威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凝重之色。   他们走过温莎长长的走廊,威廉看到他的父亲,几乎在长廊上小跑。   “Papa。”威廉叫住他的父亲, 他不再顾及他的风度, 跑到父亲身边, “你知道有关西丝的是吗?”   “No,那些意大利佬对我的小姑娘做了什么?”查尔斯气愤地说, “我要去见你的祖母, Oh,为什么总是西丝, 她是一个好孩子。”   “舅舅。”扎拉给了查尔斯一个拥抱,“已经派出人去救西丝了吗?”   “是的,我跟母亲通过电话,她说派出最好特工。”查尔斯说道, 他们走到女王的书房,他敲了敲门,开门进去。   女王跟菲利普亲王一起守在电话旁边,两个人的手交织而握,他们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电话。   女王回过头看到了她的长子孙子和外孙女夫妇。   “妈妈,有西丝的消息们。”查尔斯他们坐到沙发上,他们都有一点忐忑难安。   “目前没有。首相处理跟意大利外交问题。一有西丝的消息就会打电话。”女王只觉得身心疲惫。   “报道说,西丝的车掉进了海里。她会没事吗?”威廉问,他着急地有些话都说不连贯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要伤害……西丝……他们有那么多科学家……为什么非要西丝不可?”   女王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陪伴了六十多年的丈夫,他冲着她点头:“告诉他们,莉莉贝特。”   女王叹了一口气,她看着她的长子和孙子,仿佛下定了决心:“因为西丝是戴安娜的女儿,威廉。”   威廉皱着眉神情疑惑地看着他的祖母。   “而赛特,他们策划了1997年的巴黎车祸。”女王说道。   她说完这句话握紧了丈夫的手,坐在对面的人都是一脸震惊,扎拉握住了威廉的手。   “What's means?(什么意思?)是他们害死了妈妈?”威廉激动地问道,扎拉揽着他的肩膀给他力量。   “根据特工传回来的消息,你不是唯一一个追查戴安娜死的人,威廉。西丝在德国发现关于那个组织的事,她来不及求救就被带走了。西丝在物理领域有卓越的成就,所以他们希望她能研究出生化武器或者核武器之类,所以他们囚禁她。”   “他们对我的baby gril做了什么?囚禁她?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苦。”查尔斯暴躁地说道,他甚至用脚去跺了地板,但是没人去指责他的礼仪。   威廉用手摸了一把脸,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西丝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奶奶,哈里已经从军队里请假。他正在来的路上。”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和祈祷。我的小李子布丁一定会没事的。”菲利普亲王说道。   “我真是一个糟糕的兄长。事实上我糟糕透了。”威廉捂着脸有些崩溃地说,“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没察觉出来?当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小女孩,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小,Oh,God,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威廉。如果你是一个糟糕的哥哥,那我是什么,一个糟糕透顶的父亲。”查尔斯边说边在心里祈祷。   过了一个小时,凯特来了,她坐在威廉的身边,用力握住丈夫的手。   又等了一阵子,卡米拉、安妮、爱德华、索菲亚和安德鲁也过来了。   将近等了三个小时,电话铃声终于响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焦距都在电话上,女王沉着冷静地接起电话。   “Hallo。”   “日安,Madam。”电话那头传来麦考夫微喘的声音。   “麦考夫,弗朗西斯怎么样?”女王看了一眼都在关注这里的家人。   “我们在佛罗伦萨海岸找到了公主殿下了,她曾一度心跳骤停,现在正在送殿下去医院抢救的路上。他们确保殿下的救治,一旦情况好转,我会立刻安排殿下转院回英格兰。”麦考夫的声音平稳了一些,语气也一如往常。   女王还是注意到了他方才的失态。   “随时汇报情况,麦考夫。辛苦了。”   “是的,Madam。”   女王挂了电话,对着在这里焦急等待的人,缓缓开口:“他们找到了西丝,在佛罗伦萨的海岸,她还活着。”   房间里爆发出欢呼和喜极而泣的声音。   “太好了,你听到了吗,凯特?西丝她还活着。”   “是的,威尔,她一定会没事的。”   新婚夫妻相互安慰道。   扎拉一把抱住她的丈夫,躲在他的怀里哭泣。   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菲利普看到妻子微笑中的担忧,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就像他从前做过无数次那样,低声地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莉莉贝特。西丝是个坚强的姑娘。”   远在意大利的麦考夫话了电话,他坐在直升飞机上,他握着弗朗西斯的冰冷的手,他小声地近乎耳语地说道:“Stay with me(别离开我)”   一袋又一袋的有温度的液体输入到她的体内,可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儿,一动都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提醒着麦考夫,她还活着。   麦考夫的蓝色眼睛看着监护仪上的数字和图表,听着它规矩的生命之音,以及时不时传来令人心慌的警报声。   跟麦考夫上了飞机的汉尼拔医生,坐在一边,他看着这个被誉为大英政府的男人,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唇。   “你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福尔摩斯先生。”   麦考夫的视线从监护仪上移开,瞬间变得冰冷,他一张冷若冰霜的政客脸,公事公办地语气:“你跟我想象倒是相差无几。”   汉尼拔看着这个男人,陡然发觉他跟弗朗西斯是多么的相像,不,是弗朗西斯是多么地像他,或者说,弗朗西斯只是他的不成熟版本。   “移情疗法注定不会成功的,福尔摩斯先生。”汉尼拔对于告知弗朗西斯移情疗法事情一点儿不愧疚,对此他在这位公主做出了认识她以来最完美的实验,他知道了她崩溃的底线,但他绝不会放任她去死,“如果她没有受凯特琳福特的影响,也许会成功。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西丝。”   “我想先跟你道谢,莱克特医生,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这么快找到殿下。”麦考夫道谢,他的语气依旧平平,他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她的精神崩溃了,是一个好的时机去重塑她的精神世界。但困难程度也超乎想象。”汉尼拔看着毫无生的金发公主,他凝视了一眼她灿烂的金发。   记忆里,有一个小姑娘也有这么一头灿烂的金发,一张圆嘟嘟的苹果脸。   “她不是你妹妹,莱克特医生。”麦考夫冰冷地声音打断了汉尼拔的回想,他无法忍受他的公主成为另一个男人的替代品,哪怕这样能使她安全。   失神只不过是一秒,汉尼拔又恢复成了那个温和风度翩翩的心理医生。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只恶魔。   汉尼拔对着麦考夫礼节性地微笑。   他知道,弗朗西斯公主于麦考夫就是阿喀琉斯之踵,是这位ice man钢铁铸就的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   “嘀嘀嘀——”监护仪的报警器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麦考夫扭头看着发出警报的监护仪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   汉尼拔虽然是心理医生但他也学过一些医学知识:“西丝并发呼吸窘迫和心律失常,她在海里溺水,现在又体温太低,体内电解质紊乱,因为刺激喉头痉挛,导致呼吸窘迫。”   急救医生冲汉尼拔点头,冲着旁边的护士说道:“马上准备气管插管。”   “怀特医生,病人心率血压下降。”另一个医生助手说道。   急救的怀特医生说道:“黑斯廷斯,,一旦病人心脏骤停马上准备心肺复苏。”   麦考夫握着弗朗西斯的手没有放开,他依旧念叨着同一句话:“Stay with me,please。”   夏洛特跟夏洛克没跟着麦考夫他们上飞机,坐在车里朝着医院的方向行驶。   夏洛克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身边的红发女郎,她一脸淡定地玩着平板电脑里的幼稚游戏,然后悄悄地在心里作用演绎法。   单亲家庭长大,母亲离世,最近才找到父亲,衣服为高级定制手工制作皮鞋,家境富裕,有一个有钱的表兄,有多重伪装,物理学专业出生,起码拥有三个以上博士学位,目前从事法医学专业工作。   “分析完了吗?福尔摩斯先生?”夏洛特瞟了一眼身边的卷毛大侦探。   后者一点都没有偷窥被人抓住的尴尬,反而一脸淡定的点头:“完了。”   夏洛克观察着红发女郎,她并没有表现厌恶,也没有恶语相向,反而冲着他挑了挑眉:“Well,福尔摩斯的能力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那么现在轮到我了,你为什么感到愧疚,福尔摩斯先生?”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夏洛克一脸你智障地看着夏洛特。   夏洛特轻轻一笑:“你不仅愧疚,而且现在还特别虚张声势,福尔摩斯先生。公主殿下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还是有希望。你不必愧疚。事实上,她在小巷电晕了你,这件事是她的不对。不,你不是愧疚这个,你愧疚的对象是你的兄弟。你或许承诺他会把她安全的带回英格兰,但是现在大福尔摩斯却承担着失去公主的风险。事实上,这件事有一半是你哥哥的责任,另一半是外来因素。”   看着夏洛克一脸面无表情实则懵懂的表情,她微笑了起来:“你的确不懂情感对吧。”   “情感?”夏洛克顿了顿,“No。”   夏洛特笑得更欢快了,她让军需官靠边停车。   “你准备离开了,爱因斯坦小姐。”夏洛克看着神情自若的红发女郎。   “当然,既然公主已经送入了医院,接下来就是医生的事了,我可帮不上忙。可不能让回过神来的大英政府来教育我关于黑进卫星的事。”夏洛特调皮地冲着夏洛克眨了眨眼睛,“跟你相处的十分愉快,小福尔摩斯先生,再见。”   夏洛特潇洒地关上了车门,迅速地混入了人群之中。   夏洛克看着红发女郎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情感?”   半晌他又面无表情地说道:“Boring(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一线   ☆、第 58 章   弗朗西斯在一片强光下醒过来, 她缓缓睁开她湛蓝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入眼的是一碧如洗的天空。   她撑着自己身体, 手心传来柔软的刺痛感, 她看向手掌发现她睡在草坪上,穿的也不是墨绿色裙子, 而是洁白的雪纺长裙。   她从草坪上站起来,才发现她赤着脚, 这让她不禁微微皱眉, 她环顾四周,她身处在一片广袤的森林中。   为什么她会在这儿?   弗朗西斯皱着眉想。   她记得她跳进大西洋去寻找亚特兰蒂斯。   这是她最后的记忆。   等等,她依稀记得好像有人跟她说话,可是那个人离得她太远了,她没有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弗兰西。”一个熟悉又陌生地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叫她弗兰西。   弗朗西斯激动地转过身, 她看到那头灿烂的金发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 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朝着她的方向拔腿飞奔而去。   “妈妈。”弗朗西斯喊道。   她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扑进她的怀里。   戴安娜还是年轻时候的美丽容颜, 她用她那双温柔的手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亲吻弗朗西斯的头发,她说道:“I miss you so much(我很想你)亲爱的弗兰西。”   “我也很相你, 很想很想你。”弗朗西斯哽咽出声,她紧紧地抱着母亲,脸埋在她怀里哭泣。   戴安娜温柔地拍着弗朗西斯的背,轻柔地声音安抚她所有的不安和悲伤:“弗兰西, 你从小就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跟你父亲破裂的婚姻,我的死亡,这都不是你的错。你还太小,你跟威尔还有哈里,你们都是孩子。我那个时候只希望你们活在象牙塔里。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的象牙塔却是我亲手打破的。”   “这不是你的错,妈妈。”弗朗西斯从母亲的怀里抬头,她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泪痕,“你只是无辜的受害者。”   “多迪也是,可怜的男人。”戴安娜抹去女儿脸上的泪珠,她微笑,脸上散发着动人的光彩,“亲爱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出现带给我生命中多么大的惊喜。我唯一遗憾的是,没能陪着你和威尔还有哈里他们长大。”   “现在我们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姐妹。”弗朗西斯笑着说道。   戴安娜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啊,时间已经在我身上停止了,我的小淘气。”   她搂着女儿走在森林里,阳光偶尔透过高耸的杉树投射到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   “这个地方真漂亮,妈妈。这是上帝的领土。”弗朗西斯双手搂住戴安娜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不,宝贝,这不是上帝的领土。这里是你的地方。”戴安娜摸着女儿金色柔软的发色,湛蓝色的眼睛如水一般漾开温柔。   弗朗西斯不解地皱着眉看着她的母亲:“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宝贝,你别忘了,只有死亡的人才能成为上帝的居民。”戴安娜握着女儿的手认真地说道。   而弗朗西斯则感到一阵晕眩,她感觉到世界都在旋转,戴安娜的脸在她的面前扭曲。   “已经三天,为什么殿下还不醒?”麦考夫责问弗朗西斯的主治医生伍尔里奇。   “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东西,福尔摩斯先生。殿下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稳定,我们已经做了所有我们该做的了。”伍尔里奇医生的目光透过冰冷的玻璃望向监护病房的弗朗西斯,“接下来的,要靠殿下自己了。殿下的求生意志并不强烈,福尔摩斯先生。什么时候能醒?是一个未知数。”   “她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麦考夫沉着眉毛问。   “不,所有的检查都很好。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殿下自己不愿意醒过来。”伍尔里奇医生叹气,“我想那个组织,赛特对吗?他们一定给殿下造成了精神伤害。我已经做了一切我们能做了,福尔摩斯先生。”   “谢谢,伍尔里奇先生。”麦考夫跟他握手,伍尔里奇医生先离开,他还有其他病人。   麦考夫一个人站在监护病房外,深邃的绿色眼睛望着里面那个像是睡美人一样的金发姑娘,眼眸微微沉了沉。   弗朗西斯在一片晕眩中醒来,戴安娜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突然觉得很安心。   戴安娜看着她微微一笑,摸着她大汗淋漓的脸:“亲爱的,你从小就是那种固执地让人头疼的孩子。”   弗朗西斯喘气地微笑:“我知道。妈妈。我只是不想离开你。你是我的世界。”   戴安娜抱住坐起来的弗朗西斯:“弗兰西,我知道。你也是我的在这个世上的羁绊。我知道,在我走了以后,你每晚都会哭湿你的枕头,你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你从阁楼上跳下来,然后折断了爱德的手骨,幸好他的婚礼在第二年。”   弗朗西斯想起那件事也笑了起来,尤其后来爱德华见到她之后都会说:“嘿,Kid,你欠我一双完美的手臂。”   戴安娜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弗朗西斯的湛蓝色的眼睛,她微笑地说道:“弗兰西,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弗朗西斯吗?”   “因为外祖母的名字和你的中间名是弗朗西斯,还有我的教母莎拉,中间名也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说道。   “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戴安娜说道,她湛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因为你的名字,我跟你父亲一起坐下来想你的名字,本来他准备取夏洛特,他的名字的女性形式,还有他很中意弗洛拉这个名字,他希望你是比花神还要美丽的公主。”   “那为什么我的名字是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弗朗西斯笑着问自己的母亲,“而不是夏洛特,弗洛拉……”   “还有玛格丽特,伊丽莎白,伊莎贝拉,卡特琳娜……他想了所有女王的名字,但是没有想到胡安娜,大概是她的结局不是很好。”戴安娜笑着说道,这几乎是她和查尔斯夫妻之间最后的温情,“然后我提议弗朗西斯,这是我母亲的名字。我告诉他,弗朗西斯寓意是自由的人。我跟你父亲都希望你能别被你的身份所禁锢。亚历山德拉是你祖母的中间名,这是一个不错的名字,亲爱的。而维多利亚是为了致敬缔造了大英帝国的维多利亚的女王,也是为了希望你的人生一路都是胜利。你的名字包含我和你父亲所有的祝愿,弗兰西。”   “父亲从没跟我说过这个。”   戴安娜带着弗朗西斯穿过森林来到一条小河边,河宽约五十米,中间有一条独木桥。   她握着女儿的双手说道:“亲爱的弗兰西,你知道我永远爱你,对吧。”   “我也会永远爱你。”弗朗西斯感觉不太对劲,她皱着眉,“妈妈你为什么这么说,听上去像是在告别。”   “我是在跟你告别。弗兰西。”戴安娜话刚说完,弗朗西斯就用力抓着她的手不放,她会心一笑,她的弗兰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固执。   “不,不,我不要离开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妈妈。”弗朗西斯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说道。   “嘿,亲爱的。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啊,我一直在你的心里。”戴安娜亲了亲弗朗西斯的额头,就像从前一样,“弗兰西,你还没到时候。那个世界上还有你留恋的人。”   “不,没有,妈妈,我这一生只在乎过你。”弗朗西斯为自己辩解道,她的眼泪已经从湛蓝的瞳孔里滚落,“别丢下我,妈妈。我别赶我走,我不知道能去哪儿。”   戴安娜温柔地抚摸着弗朗西斯的脸颊,蓝色的眼睛里也是星光点点:“弗兰西,亲爱的。有时候你得问问你自己的心,那边那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你留恋的人了吗?问问你的心,弗兰西。”   弗朗西斯正准备回答‘没有’,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高挑的身影,永远穿着得体的三件套,臂弯处挂着一把黑伞,他脸上是冰霜一般的表情,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有着包括世界的星辰大海。   麦考夫·福尔摩斯。   戴安娜冲着女儿微笑,她手指指着那座桥说道:“只要过了这座桥,你就能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了。”   “妈妈……”   “宝贝,我那里也不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我没能跟一个人白发苍苍,但是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等到你白发苍苍的时候,你来找我,你依旧是我的little girl。他在哪里等你,弗兰西。你该走了。”   弗朗西斯顺着母亲指得方向看去,在独木桥的另一端站着那个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是一个绅士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绿色的眼睛望着她,温柔而专注,仿佛等待着她的决定。   戴安娜领着她站在桥的这一端,她鼓励着弗朗西斯,亲吻着她的脸颊:“弗兰西,勇敢一点。”   “妈妈。”弗朗西斯依旧握着母亲的手。   “是时候作出选择了,弗兰西。我会永远爱你的。”戴安娜温柔地说道,“去吧,宝贝。”   弗朗西斯还想说什么,天空那一头传来一个人低沉的耳语。   “stay with me,Alex,stay with me。”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称呼她为艾莉克。   弗朗西斯扭头望向在桥那边的男人,他正微笑地看着他。   她慢慢地松开母亲的手,她深深地看着母亲:“你会一直等我的对吗,妈妈?”   “是的,亲爱的弗兰西。”戴安娜微笑地看着她的女儿。   弗朗西斯迈开她的脚步,朝着桥的另一头走去,她回望着她的母亲,她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她终于鼓起勇气朝着那个残酷和爱并存的世界飞奔而去。   朝着麦考夫飞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步一步来别急,看出甜在哪里了吗?   ☆、第 59 章   在佛罗伦萨事情发生后一周, 公主殿下在昏迷的状态下回了英格兰。   女王在官方网上发布:公主已经回了伦敦, 目前生命体征平稳, 但仍处于昏迷中, 多谢民众关心。   过了十五年,又一个英格兰女人牵动着全世界的心。   在医院里, 皇室的人轮流守在昏迷的公主身边,今天是哈里, 他来接哥哥威廉的班, 他为他的小妹妹带来了一只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泰迪熊。   威廉看到哈里手里的泰迪熊忍不住笑了:“我记得西丝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妈妈给她买了一个泰迪熊。一开始我以为她不喜欢。”   “哈,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每天晚上抱着它睡觉。”哈里捏了捏手里软乎乎的泰迪熊,把它放在弗朗西斯的床头, “噢, 你瞧她的头发, 跟妈妈一样闪耀。”   “在我们之中,西丝才是最像妈妈的一个。”威廉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睡美人。”   “等待王子来吻醒她吗?以后你有了女儿就这么告诉她吧, 哥哥。”哈里翻了一个白眼,他怀疑哥哥会让他女儿醒来直接扇那个登徒子一巴掌, “说实话,你见过西丝的那个男朋友了吗?”   “当然,西丝为了他错过了我们的圣诞节。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威廉看了一眼昏迷的妹妹小声地说道,“他似乎跟祖母认识。祖母也让他来守着西丝。听说就是他去意大利把西丝救回来的。”   “他可比干坐在温莎城堡等待的我们有用多了。就是……威廉, 你不觉得他有些……怎么说……年纪大?”哈里皱着眉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威廉对此十分认同,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弗朗西斯,“你知道的,如果她现在醒着,一定会跳起来反驳我们。即使是小时候,也没有见过她这么安静的时候。”   “是啊。”哈里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她的睫毛颤抖着动了一下。   哈里立马坐直了身体,问哥哥威廉:“你看到了吗?西丝的睫毛动了一下。”   “什么?”威廉立刻靠近了床边,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弗朗西斯。   半晌等到威廉和哈里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睫毛又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看见了吗?威廉。”哈里激动地说道。   “是的,我去叫医生。你守着西丝。”威廉离开病房,去找医生。   哈里握着弗朗西斯的手念叨:“Come on,西丝,快醒来。Come on。”   也许是哈里的祈祷有了作用,在哈里期待的注视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像是一只舒展翅膀的蝴蝶,慢慢地张开她的翅膀,那一抹湛蓝。   哈里一脸惊喜:“西丝,你醒了。”   他的妹妹并有给他任何回应,而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神情漠然。   哈里的喜悦慢慢地褪去,他又呼唤西丝的名字:“西丝……”   弗朗西斯躺在病床上,睁着她那双美丽湛蓝如海的眼睛,眼神空洞地让人惊心。   白金汉宫里的花园里。   女王和她的老朋友在花园里散步。   “我告诉威廉和亨利,西丝的事。他们并没有质疑什么,现在他们都在担心他们的小妹妹。”女王挽着老朋友的胳膊说道,“麦考夫,这样的结局,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很多。”   “殿下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她会挺过去的。”麦考夫说道,“她身上有一种神奇魅力,让所有人都不忍心伤害她。”   “她的魅力都能让你折服,一个福尔摩斯。”女王开老朋友的玩笑,“我想,她的魅力应该毋庸置疑了。我以为你会跟犬儒学派的第欧根尼一样。他们的主张是清心寡欲,回归自然。噢,我想起来征服者亚历山大说过的话‘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愿意做第欧根尼’。”   “第欧根尼是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陛下。亚历山大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帝王。”麦考夫说道。   “是的。打败亚历山大的是疾病。但是他却给世人留下了一个传奇。我的中间名和西丝的中间名都是亚历山德拉。”女王偏过头看着麦考夫,“她从小就是一个不平凡的孩子。她三岁开始开口说第一句话,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她从小婴儿时期开始就是一个不爱哭的小孩子。”   “Well,第一次跟殿下见面,她就是一个十分早熟的孩子。她跟您十分相像,陛下。”麦考夫说道。   “哦,事实上,西丝像我的母亲,王太后伊丽莎白。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女王说道,“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想我母亲的对西丝的影响十分巨大。”   “伊丽莎白王太后是一位坚强的女性。”   这位已故的王太后一直是民众最喜欢的皇室成员,曾经被纳粹头目希特勒誉为欧洲最危险的女人。   她是上个世纪贵族女性的典范。   “是的。”女王想起了她的母亲,想起母亲的一生到底是幸福多一点还是不幸多一点,“她没有西丝的敏感。西丝还是太年轻了,麦考夫。”   “是的,对于她而言,人生才正应该开始。”麦考夫说道,深邃的绿眼睛里都是星星点点的亮光。   “麦考夫,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以一个祖母的身份,让你向我保证,保证你会永远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女王对着她的老朋友说道。   麦考夫执起女王的手行了一个吻手礼,他深邃的眼睛看向女王经过岁月沉淀的睿智的眼睛,郑重地说道:“我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女王点头重新挽着他的胳膊,说道:“菲利普会对你有点意见,我的老朋友。”   麦考夫对于这个嘴炮的亲王也有所了解:“我想我会处理好,我的陛下。”   “有时候我会觉得,整个家族就只有我一个成年人。”女王抱怨道,“所有人都是不想长大的孩子。”   “我想这正是乐趣所在。”麦考夫想起了自己的幼弟,他最近收到了他的幼弟盗用他的身份,又一次。   起码皇室没有像夏洛克这样的孩子,都是一群好好糊弄的金鱼。   “Madam。”白金汉宫的管家小跑过来,他手里握着手机,冲着女王和麦考夫行礼,“Madam,福尔摩斯先生。剑桥公爵殿下致电,说是威尔士公主殿下已经醒了。公爵殿下要求与您通话。”   女王听到孙女醒过来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欣喜,接过电话:“威廉,西丝已经醒了吗?她怎么样?”   “我想您应该一趟,西丝虽然醒过来了,但是她的情况不对。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您能过来一趟吗,奶奶?”电话那头的威廉语气有些凝重。   “通知你父亲了吗?”   “哈里正在通知他。”   “我们马上过来。”女王挂了电话让管家去被车,让侍女去叫菲利普亲王,她脸色凝重地看着麦考夫,“西丝醒过来了,但是威廉说她的情况不对。麦考夫,你跟我和菲利普一起去医院吗?”   “当然。”麦考夫沉了沉眉毛,“公爵殿下在电话里说了吗?公主殿下怎么了?”   “他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女王跟麦考夫并肩走在花园里,即便是快九十岁了,女王的步伐依旧矫健,“上帝啊,别在折磨我的小姑娘了。她一生遭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吗?”   麦考夫不禁皱眉,到底是什么事?   他想了溺水之后所有的并发症,但根据女王的口气,不像是病情恶化,所以他都一一排除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等到上车的时候,菲利普亲王发现了麦考夫的存在,原本一脸担心直接变成了黑脸。   他暗搓搓地戳了戳妻子的手臂,用眼神指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麦考夫无声地问着妻子:为什么这个家伙也在这儿?   女王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示意他成熟一点。   菲利普撇了撇嘴,没有想到这一幕通过后视镜落在麦考夫的眼里,菲利普清了清喉咙:“福尔摩斯先生?”   “是的,亲王殿下。”麦考夫并不喜欢做副驾驶,但是现在他也没得选择,他回答了菲利普亲王的问题。   “你是小李子布丁的男朋友?你多少岁了,福尔摩斯先生?”菲利普继续问道,无视了妻子投过来的眼神。   “三十六岁。”   “这个年纪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真是年轻有为。”菲利普挑眉,心里在想,他和他的小李子布丁差了的岁数真多。   麦考夫自然也能看出菲利普亲王在介意他的年纪,但是他脸上依旧带着面对政客的假笑:“谢谢您的夸奖。”   “你的曾祖母是克劳福德小姐,是你的家庭教师,莉莉贝特。”菲利普在知道麦考夫是弗朗西斯的男朋友的时候,就让人去查过,只是他不知道这份资料正是经过麦考夫本人之手。   “是的,菲利普,亲爱的。克劳福德小姐是我和玛格特的家庭教师。”   车子缓缓地进了医院,女王夫妻在麦考夫的陪同下进了医院,来到了弗朗西斯入住的VIP病房门外,查尔斯、卡米拉还有威廉和哈里,还有弗朗西斯的主治医生法利。   “法利医生,怎么了?”女王走近问。   威廉和哈里打量了麦考夫一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他们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去关注别的。   法利医生先向女王和亲王问好,他立刻介绍弗朗西斯的病情:“殿下的所有检查都显示正常,但是……”   法利医生的视线通过病房外的玻璃窗,百叶窗帘被拉起,隐约可以看见坐在病床上的那个纤瘦的身影:“殿下在意大利的那段经历在她的精神上造成了创伤,人的大脑有防御的机制,就像是人的手被针刺了就会下意识的缩回来……”   “能直接说重点吗?”菲利普心里十分着急,也没时间听医生的解释。   法利医生看了所有人一眼:“我们的医疗团队给殿下做了精神方面的检查,根据殿下的既往病史,我们很确定,殿下的孤独症复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麦考夫见家长唯一被嫌弃的地方就是,年纪大了,这估计取决于他的发际线。   ☆、第 60 章   贝克街221B里, 赫德森太太给楼上两个男孩们送上下午茶, 电视里正在放着最近的新闻。   “……威尔士公主已经成功醒来, 但是赛特组织给公主殿下造成了精神创伤, 导致公主复发自闭症,这对皇室来说又是一次打击……”   “哦, 可怜的公主,她是一个好孩子。”赫德森太太感叹地说道, “她从一出生就多灾多难, 小时候患了自闭症,七岁失去了母亲……哦,真可怜。”   她端着下午茶,放在桌子上:“看你这里乱的,夏洛克, 你应该好好整理整理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匆匆地下楼了, 华生看着赫德森太太下楼的背影, 扭头看着正在读报纸的事:“麦考夫怎么样?”   “忙碌。”夏洛克连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MI5, MI6, CIA,还有弗朗西斯。他还时间在她的病房里拉大提琴, 我想他也不是这么忙碌。”   “大提琴?麦考夫。”华生挑眉,他瞪大了眼睛,“Seriously?大提琴?”   “世界一流的水准。但是他已经十年没拉过大提琴了。”夏洛克说道,“当我们还是个孩子, 音乐是我们唯一的消遣。”   “弗朗西斯会好起来吗?夏洛克?”华生有些担心久违见面的朋友,她一直是一个很nice的人。   对所有人来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麦考夫都拯救不了她,这个世界没人能救她。”夏洛克飞快地说道,他折好报纸,“为什么伦敦这么安静?Boring。”   华生看着夏洛克就像是毒·瘾犯了一样,一闲下来就无聊,他一脸不可思议:“我们刚刚才破了魔犬的案子。”   “是的,犯罪现场又是凶器,棒极了。但它已经过去三十六个小时了。整个犯罪界都瘪了吗?”夏洛克急躁地说。   “也许你可以去探病,弗朗西斯回英格兰都一个月了。或许我们可以去探病,作为朋友。”华生说道。   “哦,约翰,你真一个好人。”夏洛克挑眉,看都没看华生一眼,“别傻了,麦考夫不会让你靠近弗朗西斯十米以内。”   “Why?”华生不解地看着夏洛克,他摊了摊手,“我对弗朗西斯没什么想法。”   “如果你有,请马上停止,约翰。不然第二天我就得去泰晤士河捞你了。”夏洛克拿手机搜索着网上新闻看看有什么谋杀案。   温莎城堡里气氛一直很温馨。   弗朗西斯的房间里传出大提琴低沉优美的旋律,她盘坐在椅子上,手里玩转着一个九乘九魔方,她正在把它复原。   今天麦考夫拉的是英国著名大提琴家杰奎琳·杜普蕾的《E小调大提琴协作曲》,少了其他和弦的伴奏,演绎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   弗朗西斯听音乐的时候,神情会特别的专注,湛蓝色的眼睛里也会有些神采。   她很快就将魔方复原,麦考夫的曲子也很快就拉完了。   麦考夫将大提琴放到盒子里,他坐到了弗朗西斯的对面,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封闭自我的样子,谁都走不进去她的世界。   “要玩的别的吗?艾莉克。”   只有麦考夫了解她偶尔释放到外界的信息。   这就是为什么皇室的人毫无意义地让麦考夫登堂入室,除了麦考夫没人能陪弗朗西斯玩上一个小时。   陪她下国际象棋,不到三分钟就能被她将死。   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发呆,没人知道她需要什么。   偌大一个家族没有人能跟上弗朗西斯的思路。   扎拉跟威廉站在门外看着弗朗西斯正盘坐椅子上,跟着麦考夫下象棋,她时而皱着眉,手上的速度却没有慢下来,只不过有时候她需要思考。   “这挺神奇的不是吗?”扎拉对着威廉小声地说,“瞧瞧,西丝找了一个跟她相当的男朋友。我的意思是,她是天才,谁能理解她的世界。”   “西丝是一个简单的人。”威廉为自己的妹妹辩解了一句。   “事实上,小时候她躲起来的时候,你从没找到过她。”扎拉发誓她爱弗朗西斯,可是说真的,在他们之中有人真的了解弗朗西斯吗?   即便是她的哥哥们和她的父亲也并不了解弗朗西斯,并不了解她的世界。   没人能行,除了陪在里面跟她一起下棋的男朋友。   “你记得西丝说过,她的初恋在八岁吗?”扎拉想起了她们从马场回来之后的对话,弗朗西斯开玩笑地说她的初恋在八岁。   威廉惊讶地看了扎拉一眼,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   “哦,亲爱的威廉,没什么不可能。”扎拉对于弗朗西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十分欣慰,“瞧瞧他们,年纪大一点根本不算什么,亲爱的。起码他没在西丝这个时候离开她。有多少人能做到呢,威尔?”   “那可是十四岁啊。”威廉显然还有些纠结,“他比彼得还大。”   “那又怎么样?”扎拉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扯过威廉,让这个妹控远离那个房间,免得他情绪激动被里面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重点是,西丝喜欢。”   扎拉双手交叉环胸挑眉看着威廉:“在你的眼里,没人配得上小西丝。就像彼得一开始也觉得迈克配不上我一样。”   “从长相上来看,的确是这样。”威廉嘴欠地说了一句。   “别忘了你现在也开始脱发了。”扎拉瞄了一眼威廉日益凸显的地中海,冷笑了一声,“你还有资格说别人。你的颜值都在日益下降。”   “噢,扎拉,别这么对我,也别盯着我的头发。”威廉崩溃地说。   麦考夫从温莎离开是下午,MI6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安西娅给麦考夫安排了车来温莎接他。   “Boss,塞琉古先生想要见您。”一上车安西娅就对麦考夫说道。   塞琉古正是弗朗西斯的下属,亚历山大组织的继承人。   麦考夫面无表情地点头:“安排到第欧根尼俱乐部见面。”   “是的,我这就去安排。”安西娅马上传达命令。   麦考夫去了第欧根尼俱乐部,那里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是给他的,作为创始人的福利,那是整个俱乐部唯一一个能说话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等候着一个男人,亚历山大的继承者——金发风度翩翩的俄罗斯男人。   “又一次见面了,福尔摩斯先生。”塞琉古穿着得体的西装跟麦考夫握手,“感谢你来见我,福尔摩斯先生。”   “好久不见,塞琉古先生。还要多谢你的情报,以及对幼弟的帮助。”麦考夫露出皮笑肉不笑表情。   “这没什么,福尔摩斯先生。”塞琉古对此显得谦虚极了,“我也是为了殿下,担心她作出什么傻事。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是起码她还活着,这对亚历山大组织还是对我来说,着就足够。”   麦考夫闻言挑了挑眉,他请塞琉古坐下,将左腿搁在右腿膝盖上:“亚历山大在你的手里,依然蒸蒸日上,我想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容我澄清一件事,福尔摩斯先生。”塞琉古脸上带着微笑,语调慢吞吞,“亚历山大只会有一个Boss,那就是殿下。等到她恢复之后,亚历山大就会回到她的手上。”   麦考夫深深地看了塞琉古一眼,这个危险的俄罗斯男人,他眯起了眼睛,拿出了对付政客的那套漂亮话:“真是值得敬佩,多少人能把到手的权力让出去呢?”   “福尔摩斯先生,你来告诉我,一个男人为什么愿意把手中的权力、他的忠诚交给一个女人?福尔摩斯们很擅长窥探人心。”塞琉古微笑地说道,他直视着麦考夫,丝毫不避讳他的打量。   麦考夫看着这个年轻的领导者,慢慢地他的眼睛沉了沉,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假笑:“你喜欢她,塞琉古先生。”   “喜欢不以为形容我的感情。或许爱更合适一些。”塞琉古灰色的眼睛看着麦考夫,这位传闻中的Ice man的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面具,“不过我来这里不是来示爱,显然殿下更在意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这不会影响我们合作。”   “合作?”麦考夫挑眉。   “是的。”塞琉古点头,他说道,“赛特已经被清洗,殿下之前的安排已经让赛特没有翻身的地方。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意大利的政府官员清洗,我们的人被换了上去,就是为了确保赛特党羽残留对殿下造成威胁。尤其是她现在这种状态。”   麦考夫之前也考虑到了这一点,MI6的人一只注意着意大利的动向,弗朗西斯身边也安排了不少特工确保她的安全。   “我有一个疑问,福尔摩斯先生。”塞琉古说道,他灰色的眼睛锐利地像一只鹰隼,“害死戴安娜王妃的凶手除了赛特之外还有没有别人?”   麦考夫不动声色地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塞琉古的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   麦考夫摇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这么美,没个情敌不科学。 下一章公主归来。 啦啦啦   ☆、第 61 章   英格兰的夏季只有短短的两周, 很快就过去了, 马上又步入了秋冬季节, MI6跟亚历山大的合作也慢慢的上了正轨, 剑桥公爵夫妇也开始不停的访问英联邦的国家,一切就像是上了正轨。   除了弗朗西斯的病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威尔士亲王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弗朗西斯也是这种状态。   马上又要临近圣诞了。   三个月前弗朗西斯被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两个月前公布获奖名单的时候, 弗朗西斯因为在反物质和超弦理论的方面的杰出贡献而获得诺贝尔奖。   一个礼拜前瑞士皇家科学院致电白金汉宫, 邀请弗朗西斯出席诺贝尔颁奖典礼,可是弗朗西斯的情况并不适合出席,所以今天作为父亲的查尔斯要代替女儿去斯德哥尔摩参加颁奖典礼。   “要报纸了吗?西丝。”查尔斯问刚刚吃完早饭坐在沙发上的弗朗西斯,他并没有等女儿回复他而是把报纸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里,他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絮絮叨叨, “福尔摩斯先生的弟弟最近出了一些事情, 所以不能常来看你。不过他送了基本你会喜欢的书。全是物理有关的书。应该是你会喜欢的, 而我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懂。”   弗朗西斯摊开报纸,她的视线落在头版头条上, 查尔斯说道:“那个闯进伦敦塔的恶棍居然被无罪释放了, 我真怀疑法院的办事能力。”   戴着皇冠,穿着紫红丝绒披风, 手里握着权杖的男人正是犯罪界的拿破仑——金·莫里亚蒂。   “殿下,您得去机场了。”老管家过来提醒查尔斯。   查尔斯冲着他点了点头,摸了摸弗朗西斯的金发,对她说道:“Papa明天就回来了。Papa替你去领奖, 亲爱的。我为你骄傲,西丝。你祖父听到你得奖的消息,高兴的不得了。你知道,皇室从来都没有那个人有这样的成就。”   查尔斯贴了帖女儿有些冰冷的脸颊,嘱咐老管家让室内的温度调得再高一点,他跟弗朗西斯告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弗朗西斯看着报纸的眼神,锐利就像是盯住猎物的美洲豹。   等到查尔斯离开了之后,弗朗西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她走进了盥洗室,用手拧开了水龙头,鞠起一盆水就往脸上泼,冷水不停地刺激着她的感官,缓缓地她抬起头用毛巾抹去脸上的水珠,她湛蓝色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湛蓝的眼睛中迷茫渐渐退去,就像是藏锋已久的剑终于再次展露出她锐利的锋芒。   她从盥洗室出来走到衣帽间,她必须出门一趟。   威廉和凯特最近迎来了他们结婚一年多以来第一件喜事,这对年轻的夫妻在午餐前来到了温莎,将近圣诞了,皇室家庭又开始聚在一起。   “嘿,威廉,还有凯特。”哈里在花园里遇到了自己的哥哥还有嫂子,他最近刚刚从部队回来,“我听说西丝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是的,今天爸爸去斯德哥尔摩,晚上有一个颁奖典礼。”威廉也感到十分骄傲,“噢,这个消息从放出来到现在,祖父一直在念叨。”   “噢,他一定觉得很骄傲。我到现在都觉得很神奇,诺贝尔奖获得者是我的妹妹,那可比奥斯卡影后、世界第一超模是你女朋友来的更酷炫。”   “当然,想想有多少人能做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家人。我想妈妈也会觉得很自豪的,她疼爱的小姑娘有了这样的成就。”威廉说道,他揽过弟弟的肩膀,对着妻子说道,“凯特,你觉得我们给西丝准备什么圣诞礼物?”   “我已经准备好了,亲爱的,是你应该好好想想。”凯特十分无情地抛弃了自己的丈夫。   哈里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并且哈哈大笑:“啊哈,对了,西丝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你知道她的情况有点严重,医生对于刺激疗法持保守的看法。”威廉对西丝的情况也只能叹一口气了,“西丝的男朋友福尔摩斯先生经常陪她下棋。你知道的,我们总是能在三分钟内被KO。”   “毕竟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的脑子。”哈里已经深陷诺贝尔奖出不来了。   凯特对于这两个妹妹傻瓜无语。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餐厅,女王和菲利普亲王正在交谈。   “嘿,威廉,凯特还有哈里过来。你们读了《泰晤士日报》了吗?上面全是小李子布丁得奖的报道。”菲利普冲着自己的孙子兴奋地说道。   “是的,我看到了。事实上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件事。”哈里说道,“我从飞机上看到报纸了。哦,到了午饭时间了,西丝在哪儿?”   “她在的房间里,今天早上跟你父亲告别之后,她就回房间了。”女王提起孙女眼里仍然有止不住的担忧,她自闭的情况已经有十个月了,十个月来她从不跟任何人交流。   “我让老管家去叫她出来吃饭了,她早餐并没有吃多少。”菲利普话刚说完,老管家就神色仓皇地走了过来,上帝作证,菲利普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老管家的脸上除了淡定之外的表情。   然而老管家一开口就像是扔下了一个炸弹   “公主殿下不见了。”   “什么?!”菲利普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椅子直接向后栽倒在地上,发出‘嘣’的一生。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什么叫做她不见了?”哈里皱着眉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去房间请公主殿下来用午餐。等我进了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盥洗室和衣帽间我都找过了,没有殿下的踪影。”老管家阐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让坎贝尔侍女去阁楼看过了,平常殿下喜欢呆着的地方也找过了。”   “Oh,God。”凯特捂着嘴,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慌,“她会去哪儿?”   这个时候身为弗朗西斯祖母的女王最镇定,她立刻给她的老朋友打电话。   麦考夫最近心力憔悴,虽然感慨于幼弟面对敌人时的成熟,他在第欧根尼俱乐部应付完对他误解了的华生之后,他坐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的房间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果真是人到中年。   要是以前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使他疲惫。   他将资料都收集好,放在他的文件包里,正准备离开第欧根尼,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麦考夫看到来电显示轻轻皱了皱眉,接通电话:“福尔摩斯。”   “日安,我的老朋友。”女王的声音平稳地听不出与往日有什么区别。   “是的,Madam,静候您的吩咐。”   “西丝从温莎城堡里失踪了,你能找到她吗?”   麦考夫眉骨一跳,眉心被挤成一个川字:“失踪了?最后一次有人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早餐过后就没有人见过她了。”   麦考夫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这都到了中午了,起码失踪了五个小时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若不是对方是女王,麦考夫真想问候温莎的安保和他派出的特工们。   但是他也马上想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弗朗西斯自己出走温莎。   “我知道了,若有殿下的消息我在通知您。”麦考夫挂了电话,拿起公文包跟他的黑伞,离开了第欧根尼俱乐部,他打了一个电话。   “威尔士公主在温莎失踪,调出所有伯克郡监控,整个英格兰进入一级警戒。”   “是的,Boss。”   麦考夫坐进安西娅等在第欧根尼外面的车子时,出手机打给塞琉古:“是我,麦考夫。公主殿下在温莎失踪了。她有联系过你吗?”   “不,并没有。或者说现在并没有。我想她有需要应该会联系我。”电话那头的塞琉古声音顿了顿又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应该是她自己主动离开温莎的,我想她大概去办一些事情了。”麦考夫说道。   “她失去踪迹多久了?”   “将近五个小时。”   “时间足够让她离开温莎去遍英格兰。我让其他人留意一下,有消息在联系你,福尔摩斯。”塞琉古挂了电话。   麦考夫看着车窗飞逝而过的伦敦街景,喃喃:“你到底在干什么,艾莉克?”   夏洛克呆在了巴茨医院的实验室里,在外面莫里亚蒂的人大肆地破坏着他的名誉,要摧毁他。   莫里亚蒂派出杀手在贝克街潜伏,用赫德森太太、雷斯垂德探长和华生的性命作为威胁。   他不停地扔着手中的壁球,面无表情地坐着,想应该如何应对莫里亚蒂,在保证自己性命的情况下。   实验室的门被人旋开发出清脆的声音,夏洛克握住回弹回来的壁球,扭头看向门的方向。   门被人打开,来的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穿了一件普鲁士蓝的毛衣,配一条牛仔裤,穿着一双惠灵顿雪地靴,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还有几缕金发垂落在耳边。   那双久违的明亮而湛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慢慢地站了起来,灰绿色的眼睛带着一缕笑意:“好久不见,弗朗西斯。”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次消失为了熊弟弟,求麦哥的心理阴影面积。   ☆、第 62 章   “Boss, 我们在车站的摄像头拍到了殿下。她买了去往伦敦的车票。使用的名字是妮可波特曼。”   “Boss, 贝克街的监控捕捉到了公主殿下。她已经进了221b。”   What?   贝克街起码有三个以上的世界级杀手。   “马上备车去贝克街。”麦考夫不放心公主孤身一人在安全没有保障的地方。   哦, 真是见鬼。   她为什么要去贝克街?   对于公主突然出现在贝克街, 赫德森太太也有这样疑问,但是她更高兴地看见这位公主的痊愈。   “夏洛克不在, 弗朗西斯。他正忙着恢复他的荣誉。”赫德森热情地接待了公主。   “是我冒昧来拜访。赫德森太太。家里还有别人吗?”弗朗西斯不经意地问。   “是的,水管有些坏了, 有一个邻居来帮忙修。你还住在221C吗?麦考夫一直按时交房租。”   赫德森提起麦考夫, 弗朗西斯挂在脸上礼节性的微笑不由地凝住片刻,然后得体的微笑又挂在脸上。   “当然,这是一个好地方不是吗?”   “我去给你泡杯茶,红茶怎么样?”赫德森太太问道。   “再好不过了。”弗朗西斯说道。   她跟着赫德森太太上楼,看到了那个光头壮汉, 就单看他的长相又怎么可能是是什么热心的邻居。   弗朗西斯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他的工具箱, 眼睛变得锐利起来, 她坐在华生常坐的那个印有英格兰国旗的靠垫沙发。   “我给你们都来一杯茶吧。你也辛苦了埃尔加。”   “不用客气,赫德森太太。”   弗朗西斯正面对着玻璃, 白天的亮光透过窗使昏暗的房间亮堂, 她问赫德森太太:“这光让我不舒服,我能把窗帘拉上吗?”   “当然可以, 亲爱的,我可以把灯打开。”赫德森太太担心地问道,“你的身体没问题吗?弗朗西斯?”   “哦,谢谢你的额关心, 赫德森太太。我身体挺好的。”弗朗西斯轻轻地拉上窗帘,扭头对着赫德森太太微笑,“只是我刚刚痊愈不久想来见见老朋友所以就过来贝克街看看。你知道我孤独症复发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有点物是人非。”   赫德森太太泡茶的时候发现夏洛克这里没糖了就下去拿糖,弗朗西斯礼貌地提议要下去帮忙,赫德森太太拍拍她苍白的小脸:“不用了,亲爱的。我马上就好。”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在赫德森太太下楼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她猛地转过身,突然发难一脚踢开他的工具箱,冲着那个光头男人的肝脏位置就来了一下。   “Boss,这是221B的最新监控。”安西娅递给麦考夫最新的传送录像。   麦考夫点开视频,一个纤长的声音站在221B的窗前,白昼的光照在她那头灿烂的金发,以及略显苍白的脸色,她伸手慢慢地拉上了窗帘。   麦考夫皱眉,镜头马上就被切换到室内,弗朗西斯一脚踢开工具箱,工具箱立马就冲到了厨房这边,箱子里的枪就这么飞了出来,公主接着下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他的身上。   对此,安西娅深深地为boss以后的生活默哀。   这若是日后家暴,以boss日益战五渣的武力,这……这……这绝对是被揍的那一个啊。   下一秒,那个杀手将抱住弗朗西斯的腰,把她往墙上撞。   安西娅强忍着自己捂住嘴巴的欲望,结果峰回路转,弗朗西斯直接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眼皮直接压迫他的眼球和周边神经,埃尔加吃痛的松开一手,弗朗西斯摔在了地上。   但是她很快就站了起来,一拳打在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上,再一脚踢到男性特殊部位的时候。   安西娅实在是忍不住地说道:“一定很疼。”   麦考夫投过来凉凉的一瞥,让安西娅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弗朗西斯脚踩着他的特殊部位,将他完全的压制,毕竟对方可是世界顶级的杀手,弗朗西斯对准他脑袋的太阳穴猛挤了几下,确定他昏迷了之后,将他翻身过来将手和脚来一个五花大绑。   “年纪大了真是不管用,我都忘了我的方糖放在那里了……OMG……”赫德森太太一边嘲笑自己的年纪,一边上楼,看到弗朗西斯绑人的那一幕,手里的方糖盒子掉落到地上。   “赫德森……赫德森太太……你能把掉落到厨房的那把装了消、音、器的枪捡起来收好吗?”弗朗西斯很久没运动了觉得有点喘,她调整自己的呼吸跟赫德森太太说道。   “好……好的……”赫德森太太马上去厨房捡起那把枪,仓皇地问道,“现在怎么办?埃尔加是坏人吗?”   “是的,赫德森太太。”弗朗西斯绑好之后走到夏洛克的房间,马上出来之后手里握着针管,她从口袋里掏出掏出一瓶药水上面写着安定的的字样,她将药瓶里的药液全部抽出来,给埃尔加注射。   “好了,三个小时之内他是不会醒过来的。”弗朗西斯站起来靠着沙发,她看了一眼赫德森太太手里的枪,“我想你收好吧。免得走火。”   弗朗西斯拿出她的手机给夏洛克发短信,告诉他赫德森太太这边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赫德森太太重新给弗朗西斯泡了一杯红茶,弗朗西斯捋了捋她因为打斗而微乱的头发,接过红茶道了一声谢谢。   弗朗西斯刚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红茶,下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马上放下红茶,和赫德森太太对视了一眼,她走到厨房拿起枪,让赫德森太太躲到她的身后,走到楼梯处举着枪对着门口。   然后一个高挑的人走了进来。   “麦考夫?”赫德森太太看到进来的人松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慢慢地放下了枪,湛蓝色的眼睛看着站在一楼的麦考夫,她把枪递给赫德森太太,对着她说,但是眼睛却没离开麦考夫。   “我想我们不用报警了,你能处理一下,客厅里那个家伙吗?顺便处理一下那把枪。”   “当然。”麦考夫点头,他示意安西娅派人去处理,他看着弗朗西斯,“艾莉克,我们需要谈谈。”   “是的,先生。”弗朗西斯抿了抿唇,下楼走到麦考夫的身边,麦考夫替她开门。   弗朗西斯率先走了出去,麦考夫跟在后面,他关上了门,弗朗西斯站在车旁边等他。   “我们不坐车,艾莉克。”   弗朗西斯歪着头打量着麦考夫:“seriously?这条街起码有三个以上的世界级杀手,你确定我们要在这条街上散步。”   “这些人MI6会解决的。”麦考夫走到弗朗西斯的身边,“走吧。”   弗朗西斯自然而然地挽着他的胳膊,跟麦考夫并肩走在贝克街。   “伦敦的天还是一如往常的灰蒙蒙的。”弗朗西斯抬头看了看伦敦的天,“我有一年没有来到这个城市了。”   “是的,这个城市依旧没什么变化。为什么突然从温莎跑出来?艾莉克?”   弗朗西斯抿了抿唇,她停下来,湛蓝色的眼睛看着麦考夫:“这说来话长了。”   “我有时间,艾莉克。”麦考夫强忍着怒气,他因弗朗西斯再一次失踪和不顾自己安全跑到贝克街,接着赤手空拳跟杀手打架。   麦考夫气得他的蛀牙都因此而抗议了。   “今天早上,查尔斯塞了报纸给我,告诉我你因为夏洛克的事情最近不能过来,而我看到了莫里亚蒂在报纸的头版头条。”弗朗西斯顿了顿,“在……我去意大利之前,我和莫里亚蒂做了一个协议,在我去意大利的期间,他替我绊住你和夏洛克,确保我在意大利的计划成功。而我则不过干涉他在英格兰的计划。但是莫里亚蒂并没有拦住你和夏洛克,所以这个协议就不存在了。”   “当我在报纸上看到莫里亚蒂无罪释放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他针对夏洛克的阴谋。如果夏洛克不死,莫里亚蒂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弗朗西斯舔了舔唇,“我知道,你在乎夏洛克,所以我……从温莎过来,我来……帮助夏洛克……我不希望你因为失去夏洛克而心碎。这我不希望看到的,因为我在意你。我知道,我在意大利的所做……很伤人。我想尝试弥补一些什么。”   麦考夫心里的怒气慢慢褪去,他看见弗朗西斯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站在他的面前,他摸了摸她被冻得冰冷的脸:“我不会失去夏洛克,艾莉克。我不担心这一点。我只担心过那么一次,在意大利,翡冷翠海岸的沙滩上,你没有了心跳,没有了呼吸。”   那个时候,麦考夫在送走了欧洛丝之后第一次感觉到恐惧,一种无法掌控,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的恐惧。   麦考夫的剖白让弗朗西斯心里涌上一股愧疚,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行为让太多人伤心。   “我很抱歉,先生。”   “我原谅你。”   他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所有的情感在这一刻足以用一个吻来表达。   这一刻,他们将会开启新的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开始甜甜甜啦。   ☆、第 63 章   “我们得在晚餐之前回到温莎。”麦考夫对着盥洗室十分钟都没有出来的公主。   虽然耐心的等待女士是绅士的守则之一。   原谅他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   “这话你应该跟我Sex之前说。”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了, 弗朗西斯理了理头发抱怨地说, 她穿好了她那件黑色的风衣。   “别穿这件, 你留在这里有一件红色风衣, 穿这一件。如果我提前告诉你,我们就不Sex了吗?”麦考夫走过去替她围上围巾。   “不不不, 我们可以略过那些真情告白,直接Sex。”弗朗西斯调整围巾, 看着一脸平静的麦考夫。   “我想语言的发明总有它的用处。”麦考夫冲着弗朗西斯挑眉。   “也许是因为你忙着扮演失去弟弟的哥哥。我们的时间才不够。”弗朗西斯坚决不承认是她在盥洗室耗费的时间太长。   麦考夫对此不发表意见。   “你确定, 夏洛克一个人能行?我是说,他……”弗朗西斯开始担忧假死的夏洛克。   “别担心他了,艾莉克。”麦考夫将她的手放进他的臂弯,“有MI5的人看着他。计划进行的很完美。只是你今天是去不了斯德哥摩尔了。”   弗朗西斯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领奖的日子,她耸肩:“Papa已经过去了, 你知道。有他替我领奖就够了。他擅长这个。”   “如此高的成就在你看来不值得一提吗?”麦考夫观察到弗朗西斯一脸的平淡, 完全没有得奖人该有激动的模样。   “如果祖母授予你公爵爵位, 你会激动吗?”弗朗西斯反问。   “No。”   “你看吧。这没什么好激动的,我已经长大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名牌制作的熊娃娃而高兴地表演窜天猴。”弗朗西斯坐进车子里淡淡地说道, 她对着好久不见的助理小姐打招呼, “好久不见,安西娅。”   “好久不见, 殿下。”安西娅打完招呼就努力装作一个小透明。   麦考夫也坐进别车子里问:“饿了吗,艾莉克?”   “我只吃了一顿英式晚餐,然后我来伦敦,没有吃一点东西, 然后我去贝克街打了一架,喝了一口红茶,接着我们俩来了一场运动……我快饿死了。”弗朗西斯抱怨道,“你冰箱里的小甜点呢?”   她对于麦考夫空空如也的冰箱颇有微词,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冰箱都是满的。   麦考夫拿出一个小蛋糕盒子递给弗朗西斯:“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先垫垫肚子。”   “Thanks god。我感觉我的胃都快没知觉了。”弗朗西斯打开蛋糕盒子,是一小块的提拉米苏,她挖了一勺放进了嘴里,果然麦考夫推荐的甜品味道绝对是大师级的,“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拉大提琴,麦考夫。”   麦考夫视线落在那块提拉米苏蛋糕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的小时候音乐是我唯一的消遣。”   弗朗西斯咬着勺子瞄了麦考夫一眼:“当然啦,福尔摩斯能有什么玩伴。尤其是你。”   “那个时候,我都觉得夏洛克是一个小蠢蛋,知道我认识了其他小孩。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是怎么想的。”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注意到麦考夫的视线落在蛋糕上,她拿起另一个干净没有用过的勺子递了过去:“替我分担一点吧。它有点腻,奶油太多。我可不希望晚餐吃不下去。”   麦考夫虽然没有明确表达出对弗朗西斯这个决定的喜悦之情,但是他的行为已经出卖了一切。   起码有半个提拉米苏进了麦考夫的肚子。   也难怪,他的小肚子跟他的发际线一样日益凸显。   “我怎么跟祖母解释?”弗朗西斯吃完最后一口提拉米苏歪着头看着麦考夫,皱着眉十分苦恼。   “在你跑出来之前就应该想好理由。”麦考夫表现得十分冷酷。   弗朗西斯看出麦考夫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无所谓地看着椅背:“那我就告诉她,我醒来找我的真爱来了。这听上去像是一个不错的理由不是吗?”   安西娅握着手机吐槽:又来又来了,这两个人开始虐狗的毫无忌惮了。   “我想你已经想到办法了。”麦考夫理了理她的金发。   弗朗西斯比之前清瘦了很多,她原本还有这婴儿肥的小脸也瘦了下去,本来出挑的身形,现在越发的显瘦和单薄,脸色苍白在阳光下能显出一层透明的轮廓。   健康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这样的认知让麦考夫不由地皱了皱眉,他从西装上衣暗袋里拿出一本小本子,他翻开翻到弗朗西斯有关那几页。   “你的体检报告显示,轻度营养不良,血红蛋白偏低……”   “你怎么弄到我的体检报告的。那是皇室机密。”弗朗西斯凑过去看本子里的内容,麦考夫轻描淡写地将它合上又放回口袋里,弗朗西斯一个字都没有看到。   麦考夫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体检报告算什么机密。”   峰回路转,弗朗西斯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该为自己的健康努力了。艾莉克。”麦考夫说道。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对癌症晚期病人说的话。”弗朗西斯并不在乎那区区地一张体检报告,但是在麦考夫的眼神下妥协,“好吧,好吧。我会努力让自己健康的。”   他们最后终于在晚餐前赶回了温莎城堡。   弗朗西斯跟麦考夫一起走过温莎城堡的长廊,而她的两个哥哥就站在长廊的那头。   “西丝。”威廉看到弗朗西斯连忙跟哈里走了过去。   哈里直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妹妹,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去哪儿了,西丝?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很抱歉,亨利。”   弗朗西斯对她的行为而感到抱歉,也许是自闭太久了,她的脑子很久没有动,都快生锈了。   威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惊喜地看着弗朗西斯:“西丝,你说话了。”   弗朗西斯奇怪地看了威廉一眼:“我又不是哑巴,当然会说话。”   “不,西丝,你走出来了。”威廉说道。   “你不自闭了。西丝。”回过神来哈里也惊喜地附和威廉,他甚至伸手捏了捏弗朗西斯的小脸。   弗朗西斯看着两个哥哥的呆瓜模样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她抿着唇:“是的,虽然听着像出柜,是的,我走出来了。”   “快来,祖父祖母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哈里说道。   弗朗西斯挽着麦考夫的胳膊冲着兄长点了点头:“我可以想象这一年来,所有人都为此很辛苦。”   “只要你恢复过来,一切都值得。”哈里微笑地对着弗朗西斯说,他的视线落在弗朗西斯挽着麦考夫的胳膊,“多谢你,福尔摩斯先生。帮我们找到西丝。”   “You're welcome。”   “你跟莉兹见面了吗?”弗朗西斯扭头问麦考夫。   “我们经常见面。”麦考夫淡淡地说道,“很多国家要事要讨论,国家安全等等。”   “没讨论过我?”弗朗西斯皱眉,打量了麦考夫面无表情的脸,抿了抿唇角,“说谎者。为什么不把这句话刻在脸上?”   他们走到餐厅,凯特陪在女王和菲利普身边。   “小李子布丁。”菲利普看到弗朗西斯的金发,他就立刻从沙发站起来,朝着她走过去,“你这个淘气的姑娘。知道你祖母有多担心你吗?”   “对此,我很抱歉,祖父。”弗朗西斯愧疚地伸手抱了抱菲利普,“是我的错。”   “莉莉贝特,你听到了吗?小李子布丁痊愈了。我得让查尔斯知道这个。”菲利普在弗朗西斯的脸上亲了一下。   弗朗西斯在他的脸上也回亲了一下。   “我真怀念这个。小李子布丁。”菲利普高兴地说。   对此,女王显得冷静,她抱了抱自己的孙女,什么都没有说。   凯特热情地拥抱弗朗西斯,她真的为所有人高兴。   女王看了新闻,今天太阳报的头条《冒牌天才跳楼自杀》,里面的主角正是麦考夫的弟弟,她跟麦考夫握手:“请节哀,麦考夫。”   “谢谢您,Madam。”麦考夫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女王认识的麦考夫就是这么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请不要怪罪殿下。Madam。”麦考夫看着被所有人包围着的弗朗西斯,“她看了报纸,报纸上的信息刺激了她,她认为我的弟弟有危险,所以来跑来伦敦。她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无论这过程如何,重要是结局如何。”女王欣慰地看着孙女脸上又回复了笑容,“你用过晚餐了吗?老朋友?”   “没有,Madam。”   女王看了麦考夫一眼:“温莎的主厨十分拿手烤牛肉和约克夏布丁。如果你不介意,就跟我们一起用餐吧。”   “这是我的荣幸。”麦考夫微笑道。   ☆、第 64 章   “我的女儿弗朗西斯, 她从小就是一个十分安静乖巧的孩子, 和她的两个淘气的哥哥不同。她从来不会问, ‘Papa, 我让你骄傲吗?’。我跟她母亲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诺贝尔奖的获得者, 我跟她母亲的期望里,我们只希望她平安的长大。但是她是一个独立、坚强和自信的女孩。我也从没告诉她, 她有多么令我自豪, 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世上,我相信她会为弗朗西斯而骄傲……”   弗朗西斯手里拿着诺贝尔奖奖章,看着电视里查尔斯穿着西装父亲在台上发表演讲,布莱恩乖乖地趴在她的腿上。   “我觉得Papa真擅长演讲。真动人心弦。你觉得呢,麦考夫?”   现在她已经习惯喊他的名字。   正准备上班的麦考夫, 拿着领带过来:“当然, 记住他可是未来的国王。”   布莱恩从沙发上跳下来躲进麦考夫给她安置的小窝, 它坚决拒绝两位主人的虐猫行为。   弗朗西斯接过领带,半跪在沙发上, 一边打温莎结一边说:“在我眼里, 他只是我爸爸。”   她手指灵巧地在领带里翻飞,打出了一个漂亮温莎结, 她抚平了领结不存在的褶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圣诞节准备怎么过?”   “和父母一起,夏洛克也是。要一起吗?”麦考夫加深了这个吻,鼻尖相互厮磨在一起,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那一双湛蓝。   “你在邀请我吗,麦考夫?”弗朗西斯轻轻地勾起唇角看着麦考夫。   “是的,殿下。”麦考夫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公寓里多了一个人,也习惯了总是被塞满的冰箱。   “这是我的荣幸了。”   弗朗西斯想好了理由了,毕竟她可怜的爱人才刚刚失去了他的幼弟。   在温莎吃完中餐再过去,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麦考夫跟弗朗西斯吻别之后,就去MI5去处理事情。   弗朗西斯也有自己的消遣。   自从她恢复了健康之后,塞琉古又把大权交给她,让她处理亚历山大组织内部的事物,既然莫里亚蒂死了,他剩下的势力自然也要被清扫干净。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幸好,夏洛克打算亲自去处理莫里亚蒂的势力。   一旦莫里亚蒂的人知道他还活着,就很可能就会为了报复他而伤害他亲近的人。   弗朗西斯得让亚历山大保护夏洛克,免得他在清除恶势力的同时让自己陷入险境。   归根究底,她还是在意麦考夫。   这个强大冷酷的男人其实也没这么表现的那么坚强。   她约了夏洛克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见面,毕竟他准备秘密行动,她为他准备了一些身份证,这些身份证是出自世界第一骗术高手的尼尔之手。   他制作的身份证可以瞒过CIA和MI6等世界级的情报组织。   毕竟她曾经电晕了他还给他注射安定,这算是她的独特的道歉。   弗朗西斯骑了一辆哈雷摩托车来到他们约定的地点。   这个工厂报废了很久,就连铁门的把手都是锈迹斑斑。   她看了一眼手上戴着皮质手套,再看了一眼脏兮兮地把手,眼里有浓浓地嫌弃,但是她还是握住把手用力拉开门。   亮光照进了黑暗,空气中飞舞着尘屑在光中一览无余,也拉长了人通过光拉长的影子。   “我迟到了吗?”弗朗西斯的声音不响,在这个空旷的工厂里传出了回音。   “不,并没有。是我早到了。”里面有一个声音低沉地穿出来,伴随着规律的脚步声,从阴影处渡出一个人影,他的头发比他哥哥长而且浓密,可总是各种不受控制的卷翘。   弗朗西斯拉上门,在门旁边摸了一下找到开关打开。   也许是许久没用了,厂里的电压有些不稳,灯泡闪了几下,颤颤巍巍地亮了。   虽然卷毛大侦探不通人情世故,但他还是通过传统的英式教育的绅士,尤其他不开口的时候,站在那里就是一个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英伦绅士。   绅士的教育是不能让女士等的。   “这西装很适合你,夏洛克。”弗朗西斯打量西装革履一点也没有假死隐世自觉的夏洛克,“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么破旧?”   “伦敦地图都印在我的脑子里。”夏洛克挑眉,打量着弗朗西斯,语速飞快地说道,“看来你很享受爱情的滋润,都胖了三磅。”   弗朗西斯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她争辩:“两磅半。”   夏洛克斩钉截铁:“三磅。”   弗朗西斯:……   她眯起了眼睛,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不然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和夏洛克友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弗朗西斯从书包里拿出一袋用文件袋装好的东西交给夏洛克,一边说道:“我给你准备了十五个身份证。有几个是用你的名字排列组合,有些只是十分大众的名字,符合你的要求。我让阿塔罗斯准备了一些现金,在莫里亚蒂势力范围的地点。你可以随时用。”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上面刻着一个猫头鹰,它的眼睛是用绿松石雕刻上去的,她递给夏洛克。   夏洛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这一枚金币,灰绿色的眼睛仔细打量了这个维多利亚时代华美风格的金币以及哪只象征着雅典娜的智慧神鸟,它现在还代表着亚历山大。   “这个给你,我想你用得上。”弗朗西斯代表她身份的金币送给了夏洛克。   夏洛克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一切,他灰绿色的眼睛拥有洞察一切的光芒,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弗朗西斯的眉眼之中是洋溢着幸福,没有一年前他们在意大利见面时的阴郁。   “他是一个好丈夫,弗朗西斯。”夏洛克突然开口。   弗朗西斯脸上露出了疑惑地表情看着夏洛克:“什么?”   “麦考夫他是一个好丈夫。”弗朗西斯疑惑的神情愉悦了夏洛克,他轻轻勾了勾嘴角,“虽然他会让他的裁缝和牙医都想去死。但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不过,你今后都会活在监控之下,没有机会出轨。”   弗朗西斯听到最后一句失笑:“为什么我会想要出轨?”   “这是普通人会做的事情。”夏洛克耸肩。   “我想我不是归类到普通人里面的。”弗朗西斯挑眉,皱了皱鼻子,“麦考夫让你来试探的吗?”   “是的。”夏洛克眼皮眨都不眨地说。   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样子是不是了。”   夏洛克瞄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弗朗西斯,后者说道:“如果我们要结婚,你会是伴郎。那么起码要等到你回来,夏洛克。”   “为什么我会是伴郎?”夏洛克皱着眉,他对伴郎这种身份毫无好感。   “你是他的兄弟,当然是你。”弗朗西斯偏过头看着夏洛克,“噢,别告诉我你会拒绝他。”   “为什么不?”   夏洛克的话,简直让弗朗西斯想冲着他喊——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如果约翰华生有一天结婚邀请你做他的伴郎,你也会说不?”弗朗西斯问出另一个问题。   夏洛克没有回答,但是弗朗西斯看出他的表情有点犹豫,哦,她可以想象某个弟控知道了之后会暗搓搓地躲在那个角落里咬手绢。   弗朗西斯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了,她矜持地抿了抿嘴角,她咳了两声:“咳咳,我想麦考夫会伤心的。这样吧,我在你不在的时候,请容许我这样形容,帮你安慰伤心越绝的赫德森太太跟又开始看心理医生的华生。而你做我以后婚礼的伴郎”   “Deal(成交)。你不一定嫁给麦考夫……”夏洛克话还没说完就被弗朗西斯狠狠地踩了一脚,他吃痛地住嘴。   弗朗西斯对他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十分和善地对他说:“闭嘴,不然我就让你当我的伴娘。”   夏洛克确定弗朗西斯不是在开玩笑,他傲娇地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变相地认怂了。   一直没有消息的弗朗西斯传达消息,让阿塔罗斯很是兴奋,他马上着手去准备好了一切事情。   正当他回到亚历山大总部的时候,白发克利图斯正在等他。   白发克利图斯是一个白化病患者,他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色,头发也是银白色,眼睛是淡黄色的,像野兽一样的眼睛。   “怎么了,白发?”   白发克利图斯有一个弟弟叫做黑发克利图斯,为了区分他们,他们都叫白发和黑发。   “塞琉古跟黑发在办公室等我们。塞琉古说有很重要的事跟我们去说。”   阿塔罗斯跟着白发一起朝着塞琉古的办公室走去,他心里一头雾水,塞琉古一向不是什么神秘主义者,这次这么神神秘秘地到底要干什么?   心里带着疑惑,阿塔罗斯和白发一起走进办公室,塞琉古和黑发手里都拿着一叠文件,两人神情严肃地交代些什么。   塞琉古注意到了阿塔罗斯进来,冲着他招手:“嘿,兄弟。殿下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已经办成了。怎么了,塞琉古?”阿塔罗斯问。   塞琉古把一叠资料给阿塔罗斯,并且翻开最上面的那份资料。   “自从一年前殿下跟塞勒涅恺撒交手之后,我去拜访了汉尼拔莱克特医生。了解了他们当初的情况。事件的源头是一个模特的死,她是一名赛特的成员。在多迪法耶兹先生举办的派对上遇害,临死之前用密语告诉赛特,害死他的人叫做多迪。所以赛特组织的人以为多迪法耶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杀手杀害他。这是她的死亡报告。看看手法是不是很熟悉。”塞琉古双手交叠成塔形。   阿塔罗斯翻了翻资料,他注意到了死者的伤口,以及这种快准精奇的杀人手法。   “这是特种军队出身的人才会中这种保证你必死的手段。”阿塔罗斯皱眉,“但是多迪法耶兹是富二代富商,他的身板扛枪都不行。”   塞琉古将资料合上,他沉声地说道:“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你们都知道我们的殿下对她母亲的死一直有着冷静而过激的反应,所以这件事得瞒着殿下。”   阿塔罗斯有些疑虑:“难道我们是什么也不做吗?”   一直沉默的黑发克利图斯摇头,他漆黑地眼睛划过一丝狠厉:“我们会查出那个凶手。对于殿下来说,她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第 65 章   平安夜的气氛充斥着温莎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弗朗西斯爬上梯子把星星挂在圣诞树上, 一边还问站在下面的哈里。   “怎么样?正吗?”   哈里点头, 弗朗西斯下来, 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 她扭头对着不远处剪亮片的威廉和凯特:“剪好了吗?哦,我喜欢这个小铃铛。哈里你帮我挂上去。”   “OKay。”哈里爬上去挂铃铛, 铃铛摇晃发出清脆的声音。   弗朗西斯扭头问威廉:“凯特怀孕之后反应大吗?”   威廉摇头,他脸上带着笑容凑近弗朗西斯的耳边:“医生检查了, 说是一个男孩。”   “恭喜你, 威尔,也恭喜凯特。Papa跟祖母一定很高兴。”弗朗西斯在威廉脸上亲了一下,“你现在是一个父亲了,成熟一点吧。”   “我一直很成熟。”威廉反驳。   “他从来都没我成熟过。”凯特从后面走来挽住丈夫的胳膊笑容满面,她棕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幸福:“你和福尔摩斯先生怎么样?”   “明天准备去见见他的父母。他邀请我去他家。”   弗朗西斯的话让威廉和哈里一个晴天霹雳。   哈里差点没从梯子上滚下来。   “男孩们, 你们能不能稳重一点?”凯特警告自己的丈夫, 希望他和哈里能对待这个问题成熟一点。   凯特虽然只见过麦考夫一次, 对方拥有沉稳博学的老派绅士形象深入人心,她对他很有好感。   “以后你得习惯一个人管两个孩子了。”弗朗西斯抿唇笑了, 湛蓝色的眼里闪烁着迷人的神采, “事实上,你知道他刚刚失去弟弟。对于这个家庭真的是一场灾难。在这样的时刻, 我想我该多陪陪他。”   自从夏洛克假死之后,弗朗西斯多次用他当做借口,屡试不爽。   “Oh,Darling。谁看到你这么漂亮的小脸而不高兴呢。”凯特说道。   “等等, 西丝。”哈里从梯子上跳下来在所任谴责他的礼仪之前开口,“亲爱的,你圣诞节又不跟我们一起过?”   哈里这个‘又’字透露了上一次圣诞节弗朗西斯缺席圣诞节的哀怨。   “我下午再过去。”弗朗西斯的言下之意,她圣诞节还是会和家里人吃午餐。   然而威廉和哈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扎拉和丈夫廷德尔赶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圣诞树装扮的差不多了,弗朗西斯把小灯挂在圣诞树上面,威廉和哈里臭着一张脸帮忙,凯特则在一边露出无奈的笑。   “嘿,我漂亮的姑娘。真高兴你恢复了健康。”扎拉上去就给了弗朗西斯一个大大的拥抱,惯性冲击的弗朗西斯后退了几步,没有站稳直接压倒了威廉,三个人就像是叠罗汉一样栽倒在了地上。   凯特惊讶地捂着嘴巴。   “哈哈哈哈……莉莉贝特,快来看看这群孩子。我以为他们长大了呢?”菲利普指着栽倒了三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女王嘴角也轻轻上扬,她看着爬起了两个女孩又恶作剧般地把威廉按在地上,作弄他日益脱发的头发,然后快速抛开丢下未来国王威廉一脸哭笑不得生无可恋地坐在那里,最后还是好弟弟哈里把他从地上拉起。   妻子凯特温柔地替他整理头发。   弗朗西斯搂着扎拉的腰,她们站在廷德尔的背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未来国王在他的姐姐妹妹面前毫无地位。   这么残酷的事实,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   每年的这一天温莎城堡就会来很多人,包括女王的堂弟肯特公爵爱德华王子一家和堂姐亚历山德拉公主一家。   安吉拉经历过The woman这件事之后,行事低调了很多,似乎大受打击。   不过,弗朗西斯从不去关心她。   自从弗朗西斯帮助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解决了安保问题之后,查尔斯跟安德鲁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爱德华跟苏菲带着他们的孩子路易莎跟詹姆斯最后到场。   弗朗西斯牵着小詹姆斯的手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逗着小家伙咯咯直笑。   等所有人到齐,佣人们把大餐端了上来。   做完餐前祷告之后,大家就开动了。   “所以你现在已经从帝国理工毕业了?”爱德华问自己的小侄女。   “哦,是的,在我发表了《反物质研究》这片论文前就已经获得了硕士,这篇论文让我把博士学位也收入囊中了,虽然我可能错过了我的博士授帽仪式。”弗朗西斯夹了一块火鸡放到了路易莎的碗里,又夹了一块放进了詹姆斯的碗里。   “也许是你的老师不想错过做一个获得诺贝尔奖学生的导师。”安德鲁插话说道。   “说得对,德鲁。”爱德华扭过头朝着哥哥投向同意的眼神,他正是这么想的,他说道,“千百年来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皇室成员,你可以想象我们多么为你而感到骄傲。”   “Yes,当Papa上台致辞那一段,我看了三遍。”弗朗西斯低声地跟爱德华说,惹得他大笑。   “查尔斯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演说家。”爱德华说道。   “你从帝国理工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西丝?”安妮问弗朗西斯。   “我打算去剑桥大学职教。”弗朗西斯选择了一份十分体面的职业,“不过我想过了圣诞假期再去面试。”   “那太棒了,西丝。”妹妹傻瓜之一的哈里大力夸奖弗朗西斯,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可是剑桥大学。”   “我觉得牛津也不错。亲爱的,不考虑考虑牛津吗?”爱德华的妻子苏菲问弗朗西斯。   “哦,我喜欢哪里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弗朗西斯对卡文迪许的偏爱丝毫没有任何掩饰,她湛蓝色里星光点点,“那是世界上最棒的物理实验室。”   比阿特丽斯点头,她对剑桥也十分向往:“那是世界上最棒的大学。真为你高兴,西丝。简直棒极了。”   弗朗西斯微笑,湛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翠斯。哦,我打算好好的修一修我的古典文学,不然上课有人问我英国文学,回答不出来,那真是荒唐极了。”   “不会的,亲爱的。”查尔斯马上说道,“当然,充实自己总没错。”   “西丝,最近有什么想看的书吗?”卡米拉接着查尔斯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想重温托马斯哈代的作品。”   “卡米这儿刚好有《德伯家的苔丝》的初版。”查尔斯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卡米拉。”   查尔斯跟卡米拉结婚的时候,弗朗西斯在美国,不经常回到英国来,跟卡米拉接触不多,关系也不如卡米拉跟威廉还有哈里那样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卡米拉对弗朗西斯总是怀揣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弗朗西斯对卡米拉也有芥蒂。   查尔斯这些年一直找机会让她们接触,只是事情总是一波三折。   晚餐用完之后,大家都围坐在壁炉旁边,扎拉挨着弗朗西斯和比阿特丽斯这些女孩们。   女孩们对弗朗西斯第二天要去福尔摩斯家表示谴责。   “你太重色轻友了,西丝。”比阿特丽斯说道。   “什么?我没有?”弗朗西斯坚决否认,“他邀请我了。我想我该把握机会。你觉得,扎拉?”   “别担心,西丝,福尔摩斯先生绝对很爱你。我来看你好几次他都陪在你身边。”扎拉跟凯特一样对麦考夫很有好感,主要是在扎拉眼里麦考夫对弗朗西斯好的没话说。   那段时间弗朗西斯封闭自己也并不是完全对外界没有感觉,她抿着嘴:“他的大提琴拉的很好,我以前都不知道他会拉大提琴。哦,别在说我了,你怎么样?拿到了了奥运银牌之后,跟廷德尔有什么打算吗?”   提起丈夫,扎拉就笑得很甜蜜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女生:“听到威廉和凯特的喜讯之后,我想和廷德尔准备要一个孩子。”   “那真是太棒了。”比阿特丽斯惊喜地说道,“我喜欢当阿姨。”   “Amazing。”弗朗西斯握着扎拉的手,“我喜欢女孩儿,生一个女孩吧。”   “我也喜欢女孩儿。”扎拉说道,“当然,廷德尔觉得生男孩女孩都可以。”   “当然。卡梅伦首相最近在改继承法案。如果威廉和凯特生了一个女儿,就会是英格兰的下一位女王。”比阿特丽斯激动地说道,“英国史上女王都很出名。”   “你注定要失望了,翠斯,威廉说那是一个男孩。”弗朗西斯小声地说,“我准备给他准备一个小马驹,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打赌他也喜欢打滚。”扎拉说道。   “嘿,西丝,扎拉,下雪了。”比阿特丽斯突然指着窗外说道。   三个姑娘一起走到了窗边,看着漆黑的天空飘落洁白的雪花,在温莎的花园里裹上银白。   弗朗西斯看着窗前飘落的洁白雪花,突然有点想念麦考夫。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福尔摩斯家族出场   ☆、第 66 章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如此的难熬, 我简直不敢相信只过了三个小时。”   碍于福尔摩斯夫人定下的室内不准抽烟的规定, 福尔摩斯兄弟只能走到院落里偷偷地抽烟。   大侦探对于兄长的牢骚不置一词, 他们站在院子里吞云吐雾, 麦考夫是永远不变的西装三件套,但是今年的颜色是银灰色的西装三件套, 跟以往的深沉不同,额外的骚包。   夏洛克这样想着, 他嘴上也没闲着:“今天弗朗西斯要来, 对吗?你穿的就像是一只开屏孔雀,浑身上下散发出发情的荷尔蒙味道。”   对于夏洛克的挑衅,麦考夫回应了一记恐怖的微笑,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香烟,深邃的绿色眼里有着夏洛克总是看不懂的东西:“艾莉克会让妈妈很开心, 夏洛克, 介于你马上要离开英格兰。我想你不会想让她哭着给你送别的。”   “那简直是噩梦。”夏洛克说道, “她一哭,泰晤士河都要上涨了。”   “是的。”麦考夫抖落手里的烟灰, 他缓缓地吐出烟雾, “何况,她们的确该上一面了。艾莉克自闭症复发之后, 妈妈就很担心她。”   “弗朗西斯可以陪着她去听悲惨世界。”夏洛克对于悲惨世界音乐还会有条件性的厌恶,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扬了扬眉毛。   麦考夫听到悲惨世界也是一阵皱眉,那几乎是他和夏洛克的噩梦了,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汽车的声音。   一辆银色捷豹缓缓地开过来。、   他落了手上的烟, 用皮鞋踩灭烟蒂。   弗朗西斯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她穿着那件红色的呢大衣,露出姜汁黄色的毛衣,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戴着一顶针织帽,配着一条短裙,穿上了过膝的长靴,露出双腿的绝对领域。   她没有着急地走向福尔摩斯兄弟,而是打开了后备箱拿出她准备的礼物。   麦考夫走过去帮弗朗西斯拿箱子,箱子倒是不沉,但是作为接受传统教育的绅士,实在不该让女性拿东西。   “是什么?”麦考夫问道。   “这是秘密。”   夏洛克嗤笑,麦考夫斜了斜了幼弟一眼,没有说话。   “嘿,弗朗西斯,见到你真高兴。”福尔摩斯夫人热情地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   这对看上去普通又恩爱的夫妻养育出了英联邦的柱石。   或许他们也没这么普通。   “也很高兴见到你们,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夫人。”弗朗西斯把礼物递给他们。   “来这里不用客气,亲爱的。”福尔摩斯夫人显得热情异常,福尔摩斯先生轻咳了一声示意妻子矜持一点别吓到人。   “我会的,福尔摩斯夫人。”   “叫我海伦娜就好。”福尔摩斯夫人十分的和善说,“亲爱的,你看上去比上次一起看话剧的时候瘦多了。是麦克没好好照顾你吗?”   弗朗西斯瞄了一眼麦考夫摇头:“不,事实上我前一阵子生病的缘故。麦考夫都把他的甜食割爱给我了。”   “因为他吃的太多了。”夏洛克插嘴道,“你真该看看他青春期时候的样子。妈妈,为什么不给弗朗西斯看看你独家收藏的照片。”   夏洛克说完就挑衅地看了麦考夫一眼,麦考夫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位中世纪的绅士。   麦考夫的长相更偏向于福尔摩斯先生,而夏洛克的长相则更偏向于福尔摩斯夫人,所以华生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外面一定很冷。”福尔摩斯夫人决定在弗朗西斯面前维持麦考夫的形象,毕竟是他快要四十岁(麦考夫:三十六岁,才没有四十。)才带回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她还以为她有生之年不会看到她可爱的儿子们带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回来了。   “英格兰的气候就是这样。”   “你在美国的加州理工读的大学?那里一定很暖和。”福尔摩斯先生说道,他头发全白,穿着针织的马甲背心,为人十分和蔼。   “是的,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很暖和,不过夏天的时候就太热了。”弗朗西斯说道,“不过那里有不错的沙滩。”   “哦,也许我们能去那里旅游,理查德。”福尔摩斯夫人自从退休了之后,就跟自己的丈夫乐忠于旅游。   “很好的推荐,弗朗西斯。”福尔摩斯先生说道,“你会下棋吗?”   弗朗西斯点头:“会一点。”   “陪我下会儿棋吧,麦克和夏利一点也不知道让让自己的老父亲。”福尔摩斯先生埋汰着自己的儿子。   福尔摩斯夫人在厨房里忙活,麦考夫握着弗朗西斯的手:“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福尔摩斯先生跟弗朗西斯在客厅里下棋,福尔摩斯兄弟则是上楼有更多的事情要谈,莫里亚蒂死了,留下了一堆的事。   麦考夫对于幼弟的对抗莫里亚蒂的手段颇感欣慰,虽然熊了一点,但起码在大是大非观上,夏洛克还是没有问题的。   麦考夫上楼转角的时候看了楼下那个专心致志下棋放水的公主一眼,才走到书房拧开手把进去。   福尔摩斯先生正好可以看见楼梯注意到了大儿子不同寻常的举动,他会心一笑,虽然他的儿子们的智商折半都比普通人高,但是在情感上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   “他们真是与众不同,不是吗?”福尔摩斯先生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智商在正常范围内的人,他微笑地对着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正在绞尽脑汁地怎么输棋,她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话抬头,福尔摩斯先生有一双着跟麦考夫几位相似的眼睛。   “哦,是的。”弗朗西斯反应过来福尔摩斯先生在说他的儿子,“事实上,他们十分出众。”   “不过,亲爱的,可别把他们想象的无所不能。尤其是在情感上。”福尔摩斯先生笑着对大儿子喜欢的女孩,“麦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孤独,我的孩子们很特别,但是他们感受到的孤独远远比其他孩子的多。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感觉到很高兴,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下意识地皱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年以前她和夏洛克从意大利回来,那个时候,她跟麦考夫很清白。   “麦克从来不带女孩子给我们看看,男孩子也没有。当我看到麦克看你的眼神,跟我看海伦娜的眼神一样。别看她现在头发白了,皱眉也出现了。”福尔摩斯先生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妻子小声地说,“她到现在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的漂亮迷人。”   弗朗西斯不禁一笑:“我现在知道麦考夫那种令人迷人的气质从哪里来的了。”   “哦吼,可别让海伦娜听见,她会高兴地睡不着觉的。”福尔摩斯先生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他看到福尔摩斯夫人端着红茶走过来,立马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   “这是给你的,亲爱的,我可以叫你西丝吗?”   “当然,海伦娜,请你随意。”弗朗西斯接过红茶微笑地对着福尔摩斯夫人说。   福尔摩斯夫人拍了拍丈夫地背说道:“如果老头子喋喋不休话太多,你只需要戳他一下。”   “哈哈,我会的。谢谢,海伦娜。”弗朗西斯看着福尔摩斯先生,他则对着她做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口型,惹得弗朗西斯哈哈大笑。   这真的是她过的最有意思的圣诞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给弗朗西斯树立典范夫妻的形象了。 开始上班了最近。   ☆、第 67 章   厨房里还炖着奶油蜗牛浓汤, 锅里冒着气泡。   弗朗西斯和福尔摩斯先生在棋局上战事焦灼, 福尔摩斯夫人趁着空闲出来观战。   作为曾经地数学家, 她轻而易举地看出弗朗西斯在不着痕迹地让棋, 她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好姑娘,上次我就很喜欢你, 但是麦克说你见到我们有点忐忑,让我别吓坏你。我这个人一热情就止不住”   上次?   弗朗西斯疑惑歪头看着福尔摩斯夫人:“海伦娜, 你说的是那次看话剧?”   “哦, 是的。麦考夫说要带女朋友过来见见,说你比较害羞。”福尔摩斯夫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出卖大儿子的愧疚,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我没想到他带了一位公主过来,他从小到大的体型都不怎么王子。”   弗朗西斯还在震惊于麦考夫在他们俩还没开始之前就这样介绍她的身份, 下一秒就被福尔摩斯夫人的话语给逗乐了。   “他现在已经瘦多了。”弗朗西斯还是为了麦考夫辩解了一句。   “真高兴听你这么说,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收藏。”福尔摩斯夫人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腕。   弗朗西斯歉意地看了福尔摩斯一眼, 老绅士摆了摆手:“我还要思考下一步棋怎么走呢?西丝,你去满足她吧, 不然她要念叨我一个晚上。”   福尔摩斯夫人嗔怪地瞪了老绅士一眼, 拉着弗朗西斯坐到一边,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相片, 这是她的独家收藏,在小福尔摩斯们离开家的那几年,她每天都要看他们以前的相片,然后感叹光阴易逝。   翻开照片的第一章, 是刚刚出生的麦考夫,就这么安静地睡在母亲的臂弯,福尔摩斯夫妇脸上带着迎接新生儿的喜悦,他们那个时候一定还不知道,怀里的这个婴儿会是日后的大英政府。   继续翻看照片,弗朗西斯看到球一样的麦考夫,实在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以前她偶尔还会觉得夏洛克对他哥哥总是太过苛刻,毕竟以现在他这样的体型也不能叫他‘胖子’。   但是麦考夫以前真的是一个胖子,绝对超了欧洲儿童的BMI数值,并且拔高了平均数值。   “难怪夏洛克总是嘲笑麦考夫的体重。啊哈,他是怎么瘦下来的?”弗朗西斯觉得从这么胖的一个胖子变成现在只有小肚腩微微凸起的麦考夫,瘦下来简直是一个奇迹。   她再也不嫌弃他的小肚子。   “麦克讨厌所有运动。他的大脑的确是出类拔萃,但是他不喜欢动。他宁可坐在房间里思考三个小时,也不愿意动一下。”对此福尔摩斯夫人可没少抱怨,“直到鲁迪,就是我丈夫的弟弟,他曾经是女王的侍卫长,他没有孩子,选了麦克来继承他的衣钵。然后他就开始瘦下来了。”   “鲁迪?鲁迪·福尔摩斯?”弗朗西斯听过这个名字,祖父曾经感叹于他英年早逝,五十岁不到就离开了人世,他不是祖母的侍卫长,他是英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席,是英联邦的堡垒。   这些想必福尔摩斯夫妇都不知道。   “是的,就是他。”   弗朗西斯微笑:“他跟我的祖父母都十分亲近,他们都十分惋惜,他的英年早逝。能被这样的人选做继承人,麦考夫一定十分出众。”   “我的男孩们都很特别。夏利是一个淘气的男孩,你看。”福尔摩斯夫人指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夏洛克似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带着一顶海盗的帽子,从耳边还露出一点金棕色的卷发,睁着一双灰绿色的眼睛。   “拍照的人是麦考夫吗?”弗朗西斯觉得这个模样的夏洛克可爱极了,只有弟控晚癌的麦考夫才能拍的出来。   “是的,很多夏利的照片都是麦克拍的。他是一个好哥哥,不是吗?”福尔摩斯夫人对长子总是感到很欣慰。   “哦,是的。如果他都不是,英格兰就没有好哥哥了。”弗朗西斯笑眯了眼睛翻着福尔摩斯家族的照片笑眯眯地说道。   弗朗西斯刚刚翻到另一页还没来记得看,就猝不及防地被从后面出现的夏洛克给夺了过去。   “夏利,这样太不礼貌了。”福尔摩斯夫人扭头看到自己一头卷毛的小孩子立刻皱眉责备道,她又看到了站在小儿子身后的大儿子马上说道,“麦克,管管他。”   夏洛克转身对着麦考夫翻开相册:“麦考夫你不会愿意让弗朗西斯看到这样的照片的。”   麦考夫看着相册里的照片,眯了眯眼睛对着母亲说道:“我记得这些照片已经销毁了,妈妈。”   福尔摩斯夫人对着麦考夫那双深邃的绿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福尔摩斯先生轻咳了两声:“别这么跟你母亲说话,麦考夫。母亲总会有独家收藏。把相册还给你母亲,夏洛克。”   福尔摩斯先生作为家里唯一的一个正常智商的人,虽然他总和蔼可亲,却拥有着父亲的威严。   夏洛克心不甘情不愿把相册还给福尔摩斯夫人,弗朗西斯看得出麦考夫是真的不想让她看相册里的那张照片,她忍住了好奇心对着福尔摩斯夫人说道:“海伦娜,奶油蜗牛汤煮好了吗?我都闻到香味了。”   “快了,亲爱的。你饿了吗?我去把汤盛起来。”福尔摩斯夫人这才想起来,厨房里还炖着汤,她放下手里的相册,拍拍弗朗西斯的手,“西丝,亲爱的,你再等一会儿,马上可以吃午餐了。”   弗朗西斯露出理解的微笑,眼疾手快地拿起福尔摩斯夫人放在沙发上的相册,扭头对着福尔摩斯兄弟们说道:“你们俩欠我一次。”   夏洛克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弗朗西斯扭头对着麦考夫说道:“到底是什么照片让你们这么惊慌失措?”   “Nothing。”麦考夫神色淡定地说。   夏洛克一秒戳穿他哥哥:“麦考夫穿着裙子的照片。”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湛蓝色的眼睛一亮。   “夏洛克你也穿了裙子,而且还是粉红色的蛋糕蓬蓬裙。”麦考夫对着幼弟假笑,“维多利亚时期的奢华风格。”   “你们是准备引诱我去看照片吗?”弗朗西斯将争锋相对的福尔摩斯兄弟俩说道。   “NO。”福尔摩斯兄弟异口同声。   弗朗西斯撇嘴,她从沙发上起来,随手将相册放在沙发上,她理了理身上因为坐下而起的褶皱。   她理好之后,双手环胸挑眉看着麦考夫:“麦考夫,我们来讨论讨论,上次我和你父母见面之前,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在享用晚餐的时候,夏洛克一直在暗中观察弗朗西斯和麦考夫,他敢用他的大脑发誓。   他们今晚上的谈话一定会精彩纷呈。   大侦探幸灾乐祸地想到。      ☆、第 68 章   晚餐用完之后, 弗朗西斯和福尔摩斯先生又下了一盘棋。   夏洛克应了母亲的要求开始拉起了小提琴, 听过麦考夫拉大提琴的弗朗西斯觉得夏洛克的小提琴水准也惊艳。   弗朗西斯坐在麦考夫的旁边, 静静地欣赏着音乐。   福尔摩斯夫妇显然沉浸在小儿子的小提琴声中。   麦考夫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 偏过头凑近弗朗西斯的耳边:“《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我以为他会拉《卡农》。”   “毕竟是圣诞节。你们的圣诞大餐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剑拔弩张。”弗朗西斯偏过头靠近麦考夫说道。   “毕竟他也算半个成年人了。”麦考夫这样描述夏洛克。   “也许你总是刺激他。”弗朗西斯想起了她总是用发际线刺激威廉的事, 抿着唇笑,“华生同我说, 你把夏洛克的侦探工作描述成Leg work(跑腿工作)。你不该这么说, 麦考夫。”   弗朗西斯的语气并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赞同,麦考夫伸手握住弗朗西斯放在腿上的手:“有时候人需要刺激。夏洛克有着一个科学家和哲学家的脑子,却选择的做一个侦探,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这就是一个无法破解的谜团了。”弗朗西斯说道,她没有看见麦考夫的深邃地绿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晦涩。   他想起了福尔摩斯家族中不能说的那个孩子。   自从鲁迪叔叔死后, 这就是麦考夫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了。   “麦考夫, 麦考夫。怎么了?”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有些走神。   麦考夫被弗朗西斯的声音拉回现实, 他摇头,弗朗西斯却笑道:“我晚餐前的那句话让你紧张了吗?”   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的湛蓝色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像是爱琴海的海水一样, 他说道:“在你醒过来之后,我们一直在避开那个话题。我想我们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我醒过来以后?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形容。嗯,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秋后算账?”弗朗西斯抿了抿唇问。   “不。艾莉克。我们一直没有谈过关于移情的问题。”麦考夫主动提起了这件事,弗朗西斯在道歉了之后对这件事一直讳莫如深,再也没有提起过。   弗朗西斯看了福尔摩斯夫妇一眼,侧着身子面对着麦考夫, 她皱了皱眉:“你要现在谈?”   “别担心,他们忙着欣赏夏洛克拉的曲子,他下一首就会拉他们的定情曲《春之歌》。”麦考夫看出了弗朗西斯的顾虑。   弗朗西斯抿着唇,她叹了一口气,看着麦考夫深邃的眼睛,斟酌了半天开口:“这是一个测试。汉尼拔对我的测试。他对我崩溃后的结果预料出现了偏差。”   麦考夫眯起了眼睛,他不赞同地看着弗朗西斯:“你不该让他给你做实验。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   弗朗西斯耸肩:“我知道我心里有一个毒瘤。它长在我的心脏上,你们所有人都想拔出它。我知道,但是你们所有人都犹豫不决,因为你们不知道□□之后,我会怎么样?只是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汉尼拔不想失去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但是他也想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毕竟在此之前,他的所有实验都失败了。”   “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麦考夫查过汉尼拔,如果不是涉及到弗朗西斯,他也不在意这个人。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儿,夏洛克已经开始拉《春之声》,她点头:“我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妹妹的事情。事实上,他对我也有一定的移情作用。他曾经说过,我很像他的妹妹米莎。嗯……海伦娜告诉我,第一次我跟她见面的时候,你跟她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我用了未来式,也许她忽略了。”麦考夫淡淡地说道,他从弗朗西斯在美国那次车祸之后就有这样的打算。   弗朗西斯看着有些傲娇起来的麦考夫,不由轻笑:“好吧,福尔摩斯先生,你说了算。”   麦考夫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半搂着她的肩膀。   夏洛克一边拉小提琴一边挑眉,他拉完最后一个音符,对着他的父母说道:“你们给弗朗西斯准备房间没什么用了,她今天晚上会睡麦考夫的房间。”   “夏洛克!”麦考夫的声音拔高。   “夏洛克,你这样太失礼。”福尔摩斯先生说道。   “别这样说话,夏利。”福尔摩斯夫人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倔强地站在那里。   弗朗西斯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她失笑,她湛蓝色的眼睛看着海拔颇高的大侦探:“就不准我矜持一会儿吗,夏洛克?”   弗朗西斯的俏皮话让屋里的气氛缓和,只有夏洛克还不死心地说:“我说的是实话。”   然后成功获得了在座的其他福尔摩斯们的瞪眼。   卷毛侦探瘪嘴不说话了。   福尔摩斯夫人还让弗朗西斯不要介意:“亲爱的,我们虽然是传统的英国家庭,但是有些事情上,我和理查德还是很与时俱进的。”   “妈妈。”麦考夫叫道。   福尔摩斯夫人乐意给大儿子面子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最后,弗朗西斯实在没能顶住第二天会被旁敲侧击盘问的压力,决定睡客房里。   她发誓,她看到了福尔摩斯夫人略带失望的眼神。   弗朗西斯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麦考夫,这就是找了一个年纪大的男朋友的坏处了。   夏洛克极度鄙视这两个连床单都滚过的人。   麦考夫没有理会幼弟的鄙视,他极其淡定地在弗朗西斯的脸上留了一个晚安吻:“晚安,艾莉克。”   弗朗西斯也回给了麦考夫一个吻:“晚安,麦考夫。”   等到弗朗西斯进了房间之后,麦考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在他洗漱过后,很快有一个电话,打扰了他的睡前阅读时光。   麦考夫皱着眉拿起了手机,那个家伙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他看着电话的显示屏幕——塞琉古。   麦考夫眯起了他的眼睛,他接通了电话:“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先生,圣诞节快乐。”塞琉古的声音带着不紧不慢的傲慢,“希望没有打搅你的节日时光。”   “圣诞快乐,塞琉古先生。”麦考夫礼节性地回应道。   “我查阅了当年的档案。”塞琉古直奔主题,他眉头深锁,“我们发现了一些事情。但基于从前的那些事,我们并不打算告诉殿下。”   塞琉古的话让麦考夫不由地坐直了身体,他知道塞琉古肯定查到了什么,只是他不希望好不容易走出戴安娜死亡事件的弗朗西斯再次陷入进去,塞琉古的决定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   “However?(然而?)”麦考夫冷静地问道。   “凭我们,恕我直言,我们的能力瞒不了殿下多久。”塞琉古知道弗朗西斯的能力,“我们需要你的帮忙,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希望你能遮住殿下的耳目,直到我们处理掉那个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我睡一会儿,下午还有科室活动,明天前夜班,明天更文也不固定了,大家也不要等我了。   ☆、第 69 章   在圣诞节过后, 夏洛克就去清丽莫里亚蒂留下来的犯罪势力, 他曾经把莫里亚蒂比作一直大蜘蛛, 现在他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弗朗西斯跟麦考夫在圣诞节交心之后, 两个人的感情越发的深笃。   安西娅每天上班都能感觉的到,Boss隐藏都隐藏不住的恋爱的酸臭味, 那清奇的画风,简直想让她戳瞎她的双眼。   尤其是, Boss准备在六月份跟公主殿下订婚。   简直不敢想象, 冰人结婚的场景,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安西娅按耐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要开个后门让全员讨论讨论,然而一对上麦考夫冰冷的眼神,第一千零一次打消了她的念头。   这样下去迟早会憋到内伤的。   弗朗西斯在皇室丢下她准备订婚的炸弹之后,所有男性们都快爆炸了, 最淡定的反而是女王陛下。   虽然她的老朋友是年纪上跟弗朗西斯有些差距, 但是麦考夫对弗朗西斯的在意程度超过了她对他的认知。   只是家里男人们都持反对态度, 但是弗朗西斯早就飞去了美国去见她的心理医生和其他朋友。   想出了用父母之间的年龄差距和婚姻悲剧来作为例子的威廉和哈里在得知弗朗西斯已经去了美国之后,脸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冲击最大的莫过于查尔斯, 他以为他的西丝还是一个需要父亲的小姑娘。   尤其是最近卡米拉跟弗朗西斯的关系有所缓和, 憧憬着一家人过日子的查尔斯对于女儿准备订婚的事情顿时感觉到晴天霹雳。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年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   查尔斯正准备拉上老父跟着儿子们商讨对策的同时,女王已经同意了他们的订婚。   再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菲利普查尔斯还有男孩们的中间。   “等等, 莉莉贝特。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菲利普表示不能理解而且不能接受。   女王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看了英格兰最尊贵的几个男人,淡淡地说道:“轻易?我思考了整整一年,菲利普。事实上, 亲爱的,主要是西丝喜欢。麦考夫是一个不错的人,聪明、强大。当他诚恳地恳求我的时候,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理由?他的年纪还不够大吗?比彼得还大一岁,而且那冲天的发际线都是什么鬼。”菲利普亲王实力吐槽,他越想越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这件事。   女王对于丈夫的过激反应微微皱眉,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反正到了最后他们都会认清现实的。   当白金汉宫里最尊贵的男人们成立了反对弗朗西斯订婚小分队。   弗朗西斯在美国巴的摩尔接受汉尼拔的心理治疗,她缓缓地睁开了湛蓝色的眼睛,她的视线落在了穿着西装三件套的心理医生哪儿。   汉尼拔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弗朗西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舒展她蹙起的眉。   “真意外你还愿意来治疗,殿下。”汉尼拔对于弗朗西斯的预约的确有些意外,他以为在那个男人的控制下,他不会再是弗朗西斯的心理医生。   “麦考夫是一个很民主的男人。”弗朗西斯硬着头皮为麦考夫辩解。   她昧着良心的表情让汉尼拔都忍俊不禁。   “你的情况很稳定,西丝。”汉尼拔说道,他注意到弗朗西斯脸上有如释重负表情,褐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比我想象中的配合治疗,西丝。从前你不会完全打开你内心世界。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你?麦考夫·福尔摩斯?”   弗朗西斯抿着唇点头,她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涩,但是她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麦考夫跟我准备订婚了。我们打算开始新的生活。”   “恭喜,但是你依然有顾虑。”作为心理医生的汉尼拔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弗朗西斯眼中的犹疑。   “是的。我不能让他跟一个随时都会崩溃的女人结婚。”弗朗西斯抿唇皱眉,当她的情感压制住她的理性时,她作出来的事情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他是一个孤独的人,汉尼拔。我不能让他承担失去的风险。”   睿智冷静的公主殿下变成了一个面对情感而患得患失的普通女人。   汉尼拔褐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人类了,面对真挚而热烈的情感,他忍住摧毁的欲望,就当是对移情这件事的道歉。   “弗朗西斯。”汉尼拔喊弗朗西斯的全称,“你的潜意识里一直对情感有着不信任和怀疑的态度。这源自你父母的婚姻。你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给福尔摩斯完整的情感。这才是你感情问题的原则所在。你有信任危机,我亲爱的殿下。即便是面对福尔摩斯,在过去十多年里,你跟他背道而驰的想法,让你也无法在情感上完全相信他。”   汉尼拔的话让弗朗西斯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此,在有关于母亲的事情,她还是会下意识地瞒着麦考夫,这在漫长的十多年里都成了她的条件反射。   “那么我的精神上……”弗朗西斯对于自己的精神状态在经历了一年的自我封闭之后就显得有些不自信。   汉尼拔点头:“也许是奇迹,殿下。你的精神状态不能更好了。”   弗朗西斯对这种说法保留意见:“我不相信奇迹。我想这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是你的自闭症。”汉尼拔说出了他的推测,“我认为,是你的自闭症治愈了你。”   要不是这话从汉尼拔口里说出来,弗朗西斯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可笑,但在心理学专业上,汉尼拔的技术是世界顶尖。   “我不是很明白。”弗朗西斯皱眉,自闭症时期她虽然有感觉,但所有对外界的信息感知都钝化了,导致她现在还是有点迟钝。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西丝。”汉尼拔微笑地说道,“而你的大脑更是不凡。当你的精神和身体遭受创伤的时候,大脑会选择性地保护机体。人的身体有自愈系统,除非造成不可逆的创伤,它都能下意识地保护自己。就像是失血病人,一开始会心跳加快,是因为心脏泵血加速来补充人体丢失的血液。而你的精神受到创伤之后,你大脑作出的反应就是封闭对外界的感知。给你足够的时间去愈合你的伤口。”   弗朗西斯明白了汉尼拔的意思,但是她仍然有些不可置信:“所以我现在是健康了吗?”   汉尼拔对此挑了挑眉:“是的,你不再受精神疾病的困扰了。”   弗朗西斯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扬起一张小脸问她的心理医生:“你回来参加吗,汉尼拔?”   “什么?”   “我日后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这么快结婚,这应该是算是新的开始了。   ☆、第 70 章   在去年过圣诞节的时候, 王室在官方网站上发布了一家人享用圣诞大餐的照片, 里面的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笑容灿烂地坐在饭桌边, 挨着她的哥哥哈里王子, 湛蓝色的眼睛里洋溢着快乐的神采。   这张照片向全世界宣告好消息,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殿下恢复了健康。   这张照片让英国人民欣喜若狂, 尤其是王室近期公布了弗朗西斯公主将去剑桥大学任教物理学。   公主一如既往地在民众心中维持了智慧与美貌并存的雅典娜形象。   剑桥大学可是公主叔叔们走后门才进去的世界一流顶尖大学。   来到美国的公主殿下异常的忙碌。   跟汉尼拔见面之后,弗朗西斯又约了诺兰, 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 在她自闭的那段时间诺兰曾经来看望过她。   “诺兰。”弗朗西斯和诺兰约在咖啡店里,他从艾米丽那里赶过来,金色的头发像是阿波罗一般耀眼。   “西丝。”诺兰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真想你,我亲爱的朋友。”   “我也很想你, 诺兰。”弗朗西斯真的怀念他的拥抱, 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她越发觉得身边人的可贵。   “你现在已经好了吗?”诺兰最关心的还是弗朗西斯的精神状况,毕竟那件事委实将他吓了一跳, 丝毫没有预兆的。   “刚刚看完心理医生回来。他确定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亲爱的,我有高兴的事准备告诉你呢。”弗朗西斯的心情很好, 跟诺兰在一起她总能感觉到特别自在。   “什么高兴的事情?”诺兰挑眉露出一个痞笑,“是你准备去剑桥职教了吗?这个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诺兰。”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她的好友,湛蓝色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我准备跟麦考夫订婚了。”   诺兰惊讶张大了嘴巴,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握住弗朗西斯的手恭喜这位幸运的姑娘:“恭喜你,西丝。”   还不知道麦考夫和弗朗西斯之间如何发展的诺兰,觉得这个消息真是太突然了,但是他由衷地为弗朗西斯高兴,毕竟他知道弗朗西斯很喜欢她的先生。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诺兰点了一杯摩卡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来了一杯卡布奇诺,喝了一口上面的奶泡说道:“六月份,在麦考夫的家乡。只准备邀请家人和朋友。不过我的祖父和父亲对此有些意见,所以我们还没准备请帖。”   诺兰可以想象到弗朗西斯家里的那群男人,上次哈里跟他握手手劲大的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手要断了。   想到这里,诺兰有点幸灾乐祸地同情麦考夫了。   弗朗西斯对家里的那群男人真的是特别无奈,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麦考夫搞不定的金鱼,而且她的家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金鱼。   麦考夫必须得发现这一点。   弗朗西斯不厚道地想着。   “啊,Ems还问起了你的情况。她很高兴你已经没事了。”诺兰斟酌地问,“你母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了点头,她走出了母亲死亡的阴霾,她脸上容光焕发,比以前更加美丽了。   “我想这一切都已经告一段段落了。妈妈也会为我高兴的。”弗朗西斯脸上露出对新生活的向往,“麦考夫会是一个好丈夫。但是我的兄长们还是担心我会重蹈母亲的覆辙。毕竟我的父母年纪差了13岁,而我和麦考夫差了14岁。我觉得他们有些悲观主义。”   “不,西丝。他们只是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其他男人都是坏人,都是想要把你这朵英格兰玫瑰叼走的大灰狼。”   诺兰生动的比喻成功逗乐了弗朗西斯,她不得不承认这简直就是她现在的写照。   因为麦考夫的原因,弗朗西斯并没有在美国待很久,他认为世界那里都不安全,即便是他合作多次的美国也是一样。   也许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地方比福尔摩斯的身边更安全了。   弗朗西斯微笑地想。   她买了一款新的手机给助理小姐,安西娅最近憋着自己的都快憋出内伤了,弗朗西斯在感叹麦考夫积威深重之后,对安西娅报以深刻的同情。   弗朗西斯从国际飞机场里出来,麦考夫就安排了车子接她去MI6,他们约好了下班之后一起去共进午餐。   但弗朗西斯知道,麦考夫不放心她在外面闲逛,免得又出什么事情。   对于麦考夫这样时刻监控一般的关心,弗朗西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反而对此会心一笑。   福尔摩斯的关心毕竟还是与众不同的。   正好她可以直接把手机给安西娅,不用再去跑一趟了。   MI6总部也是暗潮涌动,根据Boss助理安西娅的第一手情报,今天威尔士公主殿下会到访和Boss一起共进晚餐。   这是Boss跟威尔士公主殿下放出订婚的消息之后的又一个重磅炸弹,让MI6和MI5的人集体兴奋起来。   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尤其是其中的女主角代替了她的母亲戴妃成为了英格兰人民的新梦中情人。   尤其是摊上了一个苏的逆天但又弟控晚期,十分注重隐私并且掌握了他们所有人动向的Boss,那种憋着八卦憋到内伤吐血的心情,想去撩老虎的胡须又不敢的憋屈,又有谁能懂的?也就只有Boss的助理安西娅小姐了吧。   况且戴妃几乎是七八九十年代出生的英格兰人民的偶像,她的女儿弗朗西斯十分完美地遗传了她的美貌,并且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近乎完美的公主。   重点是,他们之前暗搓搓的YY了大魔王与公主不得不说两三事现在成了现实,这种激动的心情,硬生生地在隐藏,努力在Boss的面前保持的面无表情的专业素养,他们的脸都快扭曲成怪兽了。   毕竟真的没有人敢冒着被填英吉利海峡的风险去窥探Boss的隐私。   所以他们都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   ——他们要暗中观察。   弗朗西斯觉得她每次来MI6总部的时候,都觉得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很古怪,不过这里是英格兰最安全的地方,她也就没有多想。   不过总觉得有人在不停地看着她。   这让弗朗西斯怪不自在的。   不过她很快就见到了熟人——麦考夫的助理小姐安西娅。   “好久不见,安西娅。”弗朗西斯给了面无表情低头玩手机的助理小姐一个拥抱。   安西娅自从围观了弗朗西斯如何胖揍职业杀手之后,刷新了自己的三观,对威尔士公主彪悍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果然Boss看上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娇花公主。   “好久不见,殿下。”安西娅礼节性地虚报了一下公主,毕竟她十分确定她跟公主殿下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她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哦,亲爱的,你瘦了很多。工作太辛苦了吗?麦考夫真该给你涨工资了。”弗朗西斯看着穿着职业装的安西娅说道,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安西娅,“拿着吧,安西娅,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希望你会喜欢。”   安西娅的确很欣喜地接过了手机,但是她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矜持地道了一声:“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头,她在进麦考夫办公室之前礼貌地敲了敲门,随后拧开手把进去,看到麦考夫身后的那张祖母年轻时候的肖像,湛蓝色的眼睛弯了弯。   从敲门的声音中,麦考夫就知道是弗朗西斯来了。   他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将文件合上放在一边给了弗朗西斯一个微笑:“在美国玩的怎么样?”   “很好。”弗朗西斯和诺兰一起吃了饭聊过天之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不过美国的食物还是有点糟糕。”   “英国在食物的立场上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了。”麦考夫中肯地说道。   弗朗西斯笑着入座:“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这是普遍的人都这么认为。”麦考夫把选择权交给了弗朗西斯,“晚餐想吃什么,艾莉克?”   “西班牙菜。”弗朗西斯想吃海鲜,“对了,菲利普和查尔斯还有威廉哈里都反对我们的订婚。你准备怎么搞定他们?”   “我已经让最有权力的那个同意了。”麦考夫的意思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一时间还没办法接受而已。”   弗朗西斯点头:“也是。反正我们也不是马上就结婚。总该等到夏洛克回来。嗯……夏洛克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东欧行动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险。”   “有亚历山大的人暗中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两年后就能回来。”麦考夫估算着夏洛克的回来的日子。   “我想两年应该足以安慰菲利普他们了。”弗朗西斯想想两年后的自己才二十四岁,结婚也不算晚,当然和扎拉三十岁才结婚没有办法相比。   至于菲利普他们,就交给麦考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麦哥之路还很长远。   ☆、第 71 章   “真是太麻烦你了, 弗朗西斯。”赫德森太太感激地给弗朗西斯端上红茶和曲奇饼干。   221B的水管突然爆裂了, 赫德森太太作为一个寡居的老太太对此毫无办法, 尤其是华生在夏洛克死后也搬走了, 只能寻求帮忙,最近弗朗西斯为了准备剑桥大学的备课回到221C居住, 她就找了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在美国的时候行事低调住的公寓也一般,如果有水管漏水, 她怕麻烦后来就学会了自己修水管, 换灯泡,修电表之类的技术。   在修完水管之后,弗朗西斯帮助了赫德森太太擦了地板。   赫德森太太对此十分感激。   “别这么说,赫德森太太。”弗朗西斯能看得出夏洛克的去世带给这位可爱的老太太的打击,“在我们都经历了这么多之后, 您就不要客气了。还需要些什么吗?我一会儿还要去趟超市, 您也该出去走走。”   “是的, 家里面粉和糖都没有了。”赫德森太太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还要红茶茶叶也快没有了。”   “那么我来开车吧。亲爱的。”   弗朗西斯在夏洛克走之前答应了他会照顾赫德森太太和华生, 华生搬出221B也是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 能够治愈他创伤的只有时间了。   对于赫德森太太一直没有再找新的租客,弗朗西斯相对来说更担心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弗朗西斯带着赫德森太太去了超市, 她没有任何伪装,有不少人认出来她是威尔士公主。   不少人上来打招呼,也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   最近弗朗西斯都习惯了,尤其是这种情况在她进入了剑桥大学当教授之后越发的严重, 她一边都以微笑面对,英国人的骨子里都浸透着优雅和矜持,只有那些狗仔才会对她追堵拦截,就为了几张照片。   弗朗西斯护着赫德森太太再进出超市买完生活必须用品结完账之后,准备拎着东西去地下停车场。   后面就传来一声尖叫,弗朗西斯下意识地回头,伸手护住赫德森太太,吵着一个尖叫地源头看去,一个衣冠不整头发凌乱地三四十岁的红发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她的脸上眼角处有些发红,嘴角也有些出血,她身后还追着一个穿着黑色Polo衫的壮汉。   “救命,救命……”她的脸上满是恐惧和仓惶,嘴里还不停的求救,“No,杰克,不。”   这是一场家庭暴力。   弗朗西斯三秒钟就将这样的情况给演绎出来了,她丝条慢理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解开了她扣上的袖扣和上衣最上面的扣子。   那个仓惶的女人跑到她的前面时,弗朗西斯突然站到了她的身后,背对着她,面对着这个男人。   “走开。”杰克一脸怒容地怒吼着。   有人看出站出来的是威尔士公主殿下,连忙喊道:“危险,弗朗西斯公主。”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一凛,直接出拳打向他的眼睛,接着第二拳打向他的太阳穴,一脚踹到在他的啤酒肚上,在杰克还没反应过来,再来了一记过肩摔直接把他给摔在了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周围吃瓜群众叹为观止。   直到这家超市的保安过来,弗朗西斯按住他的手才放开,观众们终于回过神来,纷纷对她鼓掌。   那个被追的女子也一脸感激地走上来,她也认出了弗朗西斯的身份:“谢谢您,殿下。Oh,我叫杰奎琳,我没有想到杰克会找到我工作的地方来。”   弗朗西斯与杰奎琳握手,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律师,我想他可以帮助你。”   “谢谢,谢谢你殿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杰奎琳激动地流出眼泪。   弗朗西斯只是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护人民是我们的职责。”   她看了一会儿手表上的时间,对着杰奎琳说道:“我得走了,还有事情没做。”   “请不要耽误了您的事情。”杰奎琳擦干了眼泪连忙跟弗朗西斯道别。   弗朗西斯提着东西跟其他人告别了之后和赫德森太太来到地下车库,赫德森太太还心有余悸。   “哦,真是太可怕了。可怜的杰奎琳,遇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赫德森太太同情杰奎琳的遭遇。   弗朗西斯则不然,如果杰奎琳真的打了那个电话,她会高看她一眼,让律师帮忙处理这件事,但是如果杰奎琳不打这个电话,她也不会在关注这件事情了。   “希望她能够摆脱那个杰克。”弗朗西斯发动了车子,麦考夫就打电话过来了,她顺手把蓝牙戴在了耳朵上,接通麦考夫的电话,“弗朗西斯。”   “见义勇为啊,艾莉克。”麦考夫的声音略有深意地从蓝牙里传出来。   弗朗西斯感觉到麦考夫有些不高兴,她反而笑出声:“我以为你会很高兴,你的格斗教授的不错呢。”   “现在网上铺天盖地地都是你的消息。”   弗朗西斯眉毛上扬:“没什么不好的传闻吧?”   “你提醒了他们,帕拉斯雅典娜除了智慧女神之外还有一个战争女神的称号。”   弗朗西斯抿着嘴笑:“看来英格兰人民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不过能传递正能量,树立正面的形象就再好不过了。哦,对了,我一会儿要跟赫德森太太学做小蛋糕,要给你送点过去吗?”   她打算用吃的堵住麦考夫的嘴。   果然,麦考夫不咸不淡地交代了几句有关安全的问题。   弗朗西斯挂了电话之后,赫德森太太有些八卦地问:“是麦考夫吗?”   “是的,他有点紧张我。”弗朗西斯对待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落落大方,她和麦考夫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尤其是在夏洛克的事情之后。他有点太过紧张了。”   “看得出麦考夫很喜欢你。我以前以为他喜欢男人。”赫德森太太对于恋爱总是保持着热情,“毕竟他曾经很多次和雷斯垂德来看夏洛克。我以为他们俩是一对。”   弗朗西斯对于麦考夫之前的性向成谜这件事好奇了很多次。   “啊哈,在没跟麦考夫在一起之前,我也这么怀疑过。”弗朗西斯对着赫德森太太小声地说,“可现在,我们打算订婚了,虽然我的父亲和祖父还没有同意。我相信麦考夫很快就能解决这个小问题的。”   果然,恋爱的话题让赫德森太太打开了话匣子,人也开朗了很多。   等到麦考夫回到221C的时候,他开门就闻到了那诱人地蛋糕香味。   他脱掉他的鞋子换了弗朗西斯给他准备的男士拖鞋,在第一次看到这双被女主人精心准备的拖鞋时,麦考夫心里涌上一股复杂又喜悦的情感,他顿时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年纪大了。   他穿着拖鞋走进客厅,看着他的小公主光着脚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茶几上摆放着五六个纸杯蛋糕,上面还点缀着红色的蔓越莓干。   她的金发随意地顺着她的背部一直到腰上,原本苍白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莹润,脸上也有了健康的红晕。   总的来说,他身为男朋友的职责还算称职。   “别老盯着手机看,对眼睛不好。”麦考夫矜持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依照金鱼们回家的习惯给弗朗西斯一个吻之后,才说出他的不满。   毕竟弗朗西斯都没发现他回家了。   难道他真的迎来他的中年危机?   “你简直像我爸爸。”弗朗西斯不满地瞪了一眼拿到她手机的□□者嘟囔地说道,“安西娅才刚刚给我推荐了一些有意思的论坛。”   “我该限制你玩手机的时间了,亲爱的。”麦考夫权当没听见弗朗西斯的撒娇,在心里扣掉了安西娅这个月的奖金。   他坐在弗朗西斯边上,她白嫩的脚就安安静静地放在他的旁边,白皙莹润,小脚趾微微卷着,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麦考夫拿起小蛋糕掩饰自己的微微失态。   “味道怎么样?”弗朗西斯的眼睛就跟星河一样明亮。   弗朗西斯的手艺跟绝大多数的英国女人不一样,对于厨艺她绝对可以是米其林级别的。   麦考夫吃了一个小蛋糕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他点头:“晚餐准备做什么?”   弗朗西斯从沙发上起来,她光着脚踩在毛茸茸地棕红色地摊上,这样显得她的脚特别的白皙。   白得让麦考夫晃神。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离开她的脚。   噢,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麦考夫觉得自己没时间思考晚饭的事了,他伸手拉着弗朗西斯的手,猛地一拽把她拽回了沙发,欺身上前,他绿色的眼睛凝视着弗朗西斯的脸,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地表情。   他的另一只手拿去了她的一缕金发吻了吻,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在晚餐之前,我们可以做的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感情就是要有互动嘛   ☆、第 72 章   到了最后, 他们还是叫了外卖。   毕竟他们都没有这时间去准备晚饭, 弗朗西斯准备的烤牛肉大餐还是夭折了。   不过, 去拿外卖这种事, 自然就交给了麦考夫,毕竟弗朗西斯这张脸实在不适合去拿外卖。   弗朗西斯穿着浴袍下楼到厨房的时候, 麦考夫正把外卖摆上桌子,他抬头看到了她的金发垂在胸前, 发梢还在滴水不由地皱眉。   “这样会感冒的, 艾莉克。”   “你这语气真想我Papa。”弗朗西斯无惧麦考夫犀利的眼神调侃道,她坐在餐桌前微笑,“中国菜吗?”   “中国的粤菜。你可以试试他们的甜汤。”麦考夫对于甜食的喜好已经超出了弗朗西斯认知范畴。   在饭前交换了一个吻之后,弗朗西斯就好好享用了她的晚餐。   “在出门之前,你得弄干你的头发。”麦考夫首先给自己盛了一碗甜汤。   弗朗西斯疑惑地抬头:“晚上还要出门吗?”   “去散散步。”麦考夫淡淡地说道。   弗朗西斯眼睛一亮, 随后她又狐疑地看了麦考夫一眼, 毕竟以麦考夫懒癌晚期平常只愿意坐在办公室不会轻易踏出一步, 散步这种运动量这么大的消遣,从来就不是他的爱好。   “真的?”   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点头之后, 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还没睡醒呢。   麦考夫轻而易举看出弗朗西斯的想法, 他用筷子敲敲弗朗西斯洁白的额头,他昨天刚刚拿到弗朗西斯的体检报告, 毕竟她在海水里泡的时间有点久,救上来的时候,又出现了呼吸心跳暂停,比四个月前的报告好了许多, 但是有些指标还是不容乐观。   等吃完饭之后,麦考夫倒了一杯水和两颗药片递给弗朗西斯,后者看到药片不开心地皱眉。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麦考夫的脸色,垂死挣扎道:“就不能不吃吗?”   麦考夫挑眉露出了一个恐怖的假笑:“你说呢,艾莉克。”   弗朗西斯瘪了瘪嘴,接过药片和水吃下去,她喝水的表情就像是喝毒药一样。   “上去把头发吹干吧。”面对着在他面前越来越淘气的弗朗西斯,麦考夫欣慰的同时还有些头疼。   弗朗西斯小跑上去吹头发,踩着楼梯咯咯作响。   “礼仪,艾莉克。”麦考夫在下面喊道。   过了半个小时,弗朗西斯从楼上下来,她的头发已经干了,她换了一件明黄色的连衣裙,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麦考夫穿了一件海蓝色的西装三件套,是他之前从来没穿过的颜色,一条银红色的领带,这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弗朗西斯挑眉:“真的不是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只是去散步而已。”麦考夫弯起臂弯,弗朗西斯自然而然地把手放进去。   她选了一双白色的T带小皮鞋,既然要散步高跟鞋就太累赘了。   麦考夫出门前坚持给弗朗西斯围上围巾。   “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了。”弗朗西斯简直要对麦考夫翻白眼。   “现在还太冷,艾莉克。”麦考夫对于弗朗西斯的健康控制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他甚至会对她裸露的小腿而不满。   弗朗西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麦考夫起什么争执,她顺从地让麦考夫给她围上围巾,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撩开她的金色头发,她心中的无奈也就消失了。   麦考夫带着弗朗西斯去了泰晤士河边,从哪里可以看见具有‘伦敦眼’之称的摩天轮。   “它真漂亮。还记得它运营的第一天晚上,是你带我去坐了摩天轮。”弗朗西斯笑着问麦考夫,“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这个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过我真意外你会带我来这里。”   事实上,那个时候夏洛克进入叛逆期让麦考夫时常怀疑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去看了几本他嗤之以鼻的教育书之后,才带着公主去了摩天轮游玩。   事实上,英国有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   这些都得益于麦考夫压在箱底的教育书籍。   弗朗西斯冲着麦考夫微笑:“不过现在看上去,这个大家伙还是很漂亮的。”   ‘伦敦眼’已经成为了伦敦的标志,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年来。   “再过几个月,凯特就要生了。”弗朗西斯对于家族添丁这件事还是很喜闻乐见的,“我该送什么礼物呢?”   麦考夫对于弗朗西斯的依赖越发的从容,他对此还相当高兴,夏洛克看出这一点之后,毫不客气地嘲笑了麦考夫一个月。   “婴儿车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弗朗西斯刚想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哦,我估计小宝贝会用他祖父的婴儿车。我就睡了莉兹的婴儿车,很老式又安全的哪一款。”   英国皇室以节俭出名了,她曾祖父乔治六世在世时用的杯子现在还在用。   “或许我该送一个小木马。”弗朗西斯对于小孩子是真的没有半分经验,路易莎出生的时候,她人在美国,礼物之类的自然会有人给她准备。   “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麦考夫亲吻弗朗西斯的金发。   弗朗西斯偏过头问道:“麦考夫,你觉得他们会起什么样的名字。”   “乔治。”麦考度淡淡地说道。   “这个名字简直毫无新意。乔治,查理……所有国王的名字都差不多。”弗朗西斯想起了皇室特有的取名方式,或者是所有的贵族的取名方式,她突然对未来侄子的第一个名字而感到绝望。   “这是传统。”麦考夫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你可以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好的名字。”   弗朗西斯意外地看了麦考夫一眼,她甚至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冲着小公主挑眉:“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弗朗西斯决定跟麦考夫度过余生的时候,就考虑过孩子的问题,在她看来麦考夫是不喜欢小孩的,她都做好了不要孩子的准备了,毕竟她的下半辈子有麦考夫陪着就够了。   但是今天的聊天出乎了弗朗西斯的意外。   麦考夫的确不喜欢小孩子,这种金鱼崽没有任何理性可言,但是不包括他自己的孩子,虽然对于后代麦考夫自觉是可有可无,但是他的妻子会是弗朗西斯,这一切就不一样了,有孩子就成了必然的事。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再加上原本他就比弗朗西斯大了十四岁和弗朗西斯家族又有长寿的基因,再聪明的人也无法抵抗时间。   如果那一天他离开了,在此之前他还可以教育出一个福尔摩斯保护着他聪明又脆弱的母亲。   “我没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孩子。”麦考夫整理了弗朗西斯被风吹乱的长发。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笑:“你可真是双重标准,亲爱的。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但是不管怎么样,第一个名字我来取。反正依照福尔摩斯的家族传统,你们通常都会叫第二个名字。”   麦考夫点头,事实上麦考夫的确是他第二个名字,第一个名字通常都用来致敬福尔摩斯家族伟大的先人。   “你准备了什么名字?”麦考夫饶有兴致地问弗朗西斯。   “如果是第一个男孩的话,菲茨威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正好夏洛克和我哥哥的名字都叫威廉。”弗朗西斯说道,“如果是女孩的话,可以叫她哈莉埃特,但是她第三个名字必须是戴安娜。”   麦考夫点头,又问:“你就想了两个名字?”   弗朗西斯点头:“事实上,我原本还没往这方面想,麦考夫。我以为你不喜欢孩子呢。”   麦考夫牵着弗朗西斯的手继续在泰晤士河边漫步,他们聊起了日后的生活,弗朗西斯有着聪明的头脑,但是性格有点像她的母亲戴安娜,有些活泼甚至有些淘气。   从欺负威廉和亨利上就可以看出。   麦考夫一定程度上来说有点沉闷,但是弗朗西斯不仅能跟得上他的节奏而且性格正好互补。   “菲利普亲王已经松口了。”麦考夫聊到最近在忙的事情,让皇室的男性成员们答应他跟弗朗西斯的订婚。   事实上,两个年轻的王子在麦考夫眼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弗朗西斯惊喜地看着麦考夫:“你是怎么做到的?哦,简直太神奇了。菲利普都觉得扎拉结婚太早了。”   麦考夫没透露他是如何打动菲利普的,但是他中肯地说了一句:“菲利普亲王是一位好祖父。”   “你无法想象他的魅力,毕竟他征服了女王。”弗朗西斯最喜欢的家人除了戴安娜就是菲利普了,“现在只有Papa不同意吗?”   麦考夫总算知道弗朗西斯的固执是从哪里来的了。   弗朗西斯看出了麦考夫对于查尔斯的无奈,她轻轻一笑:“别担心,亲爱的,Papa就交给我来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  就说甜不甜吧。   ☆、第 73 章   弗朗西斯答应了麦考夫她会搞定父亲查尔斯, 第二天她就去圣乔治别墅, 准备在哪里住上一夜。   她刚到哪里的时候, 查尔斯正在花园里忙活, 接待她的是卡米拉。   “西丝,你怎么来了?”卡米拉对于弗朗西斯的到来感到惊喜, 她热情接待了弗朗西斯。   “来看看父亲,事实上他最近对于我和麦考夫事有点紧张。”弗朗西斯跟卡米拉交换了一个拥抱, “我想跟他好好谈一谈, 打消他的一些顾虑。”   卡米拉也听说这件事,丈夫对于女儿订婚的事倍感失落,甚至有些担心:“那你真该好好劝解他了,他有点失落。”   弗朗西斯可以想象出查尔斯的表情,自从母亲死后到去美国之前, 她一直跟父亲在一块, 几乎是她去哪里, 父亲有时间就一定会陪着她。   “我想,我去给他泡一壶红茶。”弗朗西斯对卡米拉说道, 卡米拉连忙表示她带她去厨房。   弗朗西斯根据查尔斯的喜好泡了一壶红茶, 端着它去花园找她的父亲,查尔斯对于花园的热爱, 大概是他的祖父乔治六世的遗传。   看着穿着园丁衣服的父亲,弗朗西斯露出了一个微笑,她想起小时候,父亲递给她一朵玫瑰花, 花茎上的刺都会被剔除的干干净净。   “Papa。”弗朗西斯端着红茶走过去,查尔斯看到自己的女儿弗朗西斯连忙站起来,顺手取下帽子放在几步远的桌子上。   “西丝,你怎么来了?”查尔斯没有给女儿拥抱,园丁服上都是泥巴。   “我来看看Papa。”弗朗西斯把红茶放在桌子上,给查尔斯倒了一杯红茶,“Papa,你还记不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你带我去滑雪。”   查尔斯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弗朗西斯忍不住笑:“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追着哈里一头栽进了雪堆里。威廉在一旁哈哈大笑,而我紧张你下一秒会不会哭出来。但是你没有,你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孩,这点像你的祖母,她也是生来彪悍。”   弗朗西斯身上的某些坚强的特质源自于祖母伊丽莎白二世,甚至现在她的内心也越来越向祖母靠拢。   “我记得后来我和威廉把哈里滚到了雪里,想把他滚成一个球。”从小开始弗朗西斯的凶残程度就可见一斑。   弗朗西斯抿着唇看着查尔斯花白的头发和额头上的皱眉,她突然想起了在昏迷时那次与母亲戴安娜的见面,她问:“Papa,你曾经想把我取名为弗洛拉吗?”   查尔斯诧异地看了女儿一眼:“你怎么知道,西丝?我的确有这么想过,我还想过伊莎贝拉和卡特琳娜,最后还是你母亲决定叫弗朗西斯,意味着自由的人。这是一个好名字,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有自在的童年。”   “我拥有自在的童年,Papa。我很感谢你和妈妈为我做的一切。”弗朗西斯伸手握住查尔斯粗糙又温暖的手,斟酌地开口,“Papa,在我掉进海里之后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妈妈。”   查尔斯看着女儿,她依然在微笑,只是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她告诉我,你们在我出生之前讨论我的名字。她说你想给我取名叫做弗洛拉,希望我是一个花神般的小公主。她看上去和以前一样,美丽耀眼又平和。”弗朗西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嘴角轻轻上扬,“她告诉我,最后你们决定用弗朗西斯这个名字,用亚历山德拉和维多利亚来致敬祖母和维多利亚女王。”   “西丝……”查尔斯知道戴安娜的死亡给孩子们带来的怎么样的伤害,在一年前的那一场意外,他有差点失去了他最宝贝的女儿。   “Papa,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到了上帝的领土,不然我怎么会见到妈妈,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从没告诉我的事。”弗朗西斯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用力握住父亲温暖而干燥的手“Papa,我知道你不赞成我和麦考夫的订婚。我可以理解。对你来说,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威廉和凯特谈了将近十年的恋爱才在一起,你希望我在选择爱情上更加谨慎一点。”   “在你看来麦考夫上了年纪,不像是丈夫的最佳人选。”弗朗西斯知道查尔斯一直很在意年纪的问题,她认真地握住父亲的手,“但是Papa,对于我而言,麦考夫就是那个对的人。事实上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   查尔斯的确介意麦考夫的年纪,绝不是因为他已经三十中半了,而是他跟弗朗西斯之间的年龄差正如他跟戴安娜一样。   当年他也被戴安娜的活泼善良给吸引,她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天真单纯而富有爱心,有身份而且还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这对皇室来说她就像是为他准备的新娘一样。   可是激情很快就会褪去,在一起生活的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差异慢慢地浮现出来。   他需要一个人明白他的世界,理解他的孤独,而戴安娜只知道爱他,想要他的关心,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的弊端就慢慢地浮现出来。   他们都努力要挽回婚姻,弗朗西斯出生让他欣喜若狂,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即便是那个时候他和戴安娜的关系已经快形同陌路但是他们还愿意为女儿尝试一次。   但是他们最后都失败了。   曾经他喜欢上的优点,慢慢地在他的眼里变质,最后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笑谈。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她也为了一个男人开恳求他。   作为父亲,查尔斯可以看出弗朗西斯有多么地爱他,她为了能和他订婚来到圣乔治希望他能够同意这件事。   她就像她母亲当年那样不顾一切。   “西丝,我不是要反对,我希望你能理解。”查尔斯对此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女儿,事实上她的坚持让他有些心慌。   “Papa,我明白。”弗朗西斯另一只手抚上查尔斯的手,她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别担心,Papa。我不是妈妈,我不会像她一样。祖母了解麦考夫,她知道麦考夫会是一个好丈夫,所以她才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何况就算订婚了,我和麦考夫也不会这么快就结婚的,我还小呢,我得享受一番未婚的生活。”   弗朗西斯的话让查尔斯脸上的怅然慢慢地褪去,他也不喜欢女儿太早成婚,他知道弗朗西斯的固执,既然她都这么承诺了,订婚而已离结婚还远着呢。   “你得答应我,西丝,别这么早就结婚。你和福尔摩斯先生处处看,如果不合适那就解除婚约。皇室离过婚的都不少,解除婚约也不算什么。”查尔斯还是不想给女儿有太多的压力,她的身份不同于她的堂姐安吉拉、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她是未来国王的女儿,未来的英国长公主殿下,她身上的责任不比哈里的轻。   “别担心,Papa。我们会很好的。”弗朗西斯见查尔斯松口,不顾他衣服上的泥巴给他一个拥抱,“哦,Papa。我真高兴。不过,我们不会这么快结婚的Papa,我向你保证。”   看到女儿这么高兴的样子,查尔斯也隐去看他的不安亲昵地拍了拍女儿的脸蛋。   这个时候查尔斯的手机响了,是哈里打来的电话。   “Papa,你上网了吗?你看到网上的视频了吗?”哈里的大嗓门简直让查尔斯再叫一个礼仪老师去好好教导他的小儿子。   “什么?”查尔斯皱眉。   “在Facebook和Ins上都是西丝的视频。他们拍下了西丝在超市救了一个被家暴的妇女。网上都疯了,现在BBC在报道这件事。”哈里在电话里头的语气自豪极了,他的情绪甚至有些激动,他简直不敢相信视频里冷静坚强甚至有些酷的女人是他的小妹妹。   等到查尔斯回了房间打开电视的时候,看到BBC正在报道这件事,BBC播报员的牛津英语准确地报道这件事。   “在昨日,威尔士公主弗朗西斯殿下在超市救下一名家暴的女子,她徒手制服了暴徒,并且表示保护英格兰公民是她的职责。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公主非凡的魅力,弗朗西斯殿下就像是女神帕拉斯雅典娜一样,她的手上不仅有智慧乌鸦也有抵御战争象征保护的盾牌……”   弗朗西斯看着BBC播报员的说得天花乱坠,她看到父亲脸上出现的片刻的笑容,然后他又板起了脸。   “这样子太危险了,那个男人会伤到你的,西丝,你的保镖呢?”查尔斯觉得骄傲的同时为女儿的安全担心。   弗朗西斯乖乖的认错,查尔斯也最见不得弗朗西斯耸拉着她的金色脑袋。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金色发丝,反思是不是他的语气太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控老查现在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遭报应了   ☆、第 74 章   安西娅最近觉得自己的Boss心情特别好, 虽然之前他扣了她一个月的奖金, 但是这个月她收到双倍的奖金, 还被派出去逛花店删选出六月份最好的花的样本送过来, 甚至派人去酒窖取红酒。   她敢用她的手机打赌,六月份Boss要和公主订婚了。   Boss攻略下了皇室成员, 赢取公主,走向人生巅峰。   Boss强大犹如杰克苏的光环简直分分钟让人想跪下来唱征服。   作为英格兰好助理的安西娅打从心里为boss而感到高兴, 也为自己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因为弗朗西斯殿下和别的男人吃饭的事情而看见Boss阴晴不定的脸色了。   哈利路亚~~~~   感谢我主~~~~   助理小姐在心里不停的高歌,但是她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职业表情。   最近的八卦已经满足她的内心,尤其是昨天早上太阳报出炉的时候——那个与公主约会的神秘男子,那高挑的身形,那明显的发际线, 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安西娅敢用她的手机发誓, 那个神秘的男人绝对是她的boss。   不是她直播挖双眼。   安西娅在这边欢呼雀跃,喜大普奔, 告诉她的八卦小分队里的特工们, 甚至一向正经的军需官Q都过来分享八卦。   Q啊Q,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军需官。   安西娅吐槽道。   相比之下温莎城堡里就不怎么欢乐了, 但也仅限于男孩们。   因为在查尔斯松口之后,弗朗西斯和麦考夫把请帖交给她的哥哥们,上面的日期是六月六号。   这对于妹控的威廉和哈里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祖父和父亲怎么就松口答应了呢。   这不科学啊?   比起男孩们的惨淡,女孩们这边就欢乐多了。   女王表示对这件婚事的喜闻乐见, 也惊讶于麦考夫居然花了这么久才解决这件事,但是她看到孙女红扑扑的小脸,也把这些问题抛在脑后了。   除了弗朗西斯,最高兴地莫过于扎拉了。   弗朗西斯的出生的时候扎拉已经九岁了,还从戴妃怀里接过弗朗西斯抱着不撒手过呢。   正巧这天凯特、比阿特丽斯和尤金妮都在,至于安吉拉她陪着她母亲出去了。   五个女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弗朗西斯脸上的笑容比偶尔出现的伦敦太阳还要热烈。   比阿特丽斯打趣着弗朗西斯:“没想到,扎拉之后就轮到你了,我还以为是哈里搞定他的终身大事呢。”   “这种事也真说不好,没想到你最小,最先结婚。”尤金妮捏捏弗朗西斯的小脸,她与弗朗西斯就差了半年,过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玩在一起。   “噢,我们不会这么早结婚。”弗朗西斯连忙澄清这件事免得又戳到父亲和哥哥们的地雷,“我打算过两年在结婚。我还没享受够单身的生活呢。”   尤金妮在大学的时候也常常去酒吧之类的地方,偶尔过过夜生活,她点头同意:“晚点结婚也有好处,我总是觉得你不是在读书就是在科研,该玩的时候我们还是德使劲玩才对。”   弗朗西斯点头,但是她知道她玩闹的时间不多了,因为从今年起她就得代替她哥哥威廉出访英联邦的国家,毕竟凯特过不了几个月就要生产,到时候作为丈夫的威廉要停下所有的活动陪伴妻子,而哈里还得回军队服役,出访的事情就落在了弗朗西斯的身上。   再加上她已经去剑桥教书,实在忙的不得空,就连订婚的事情都全部交给了麦考夫。   威廉走过来抓住弗朗西斯的一缕头发轻轻地拉了拉,像是一个不高兴的淘气男孩,他凑过去问:“你是怎么让父亲答应的?西丝?”   明明祖父和父亲当初都答应的信誓旦旦,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同意他们的订婚。   这才几个月啊。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万万没想到我的家人竟然如此的不靠谱。   我简直忍不住要怀疑人生了。   未来国王·快谢顶·终极妹控·未来傻爸爸·威廉在心里不停的刷屏。   不行,他必须得知道答案。   不然他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跟威廉谈了多年恋爱并且结婚都快两年的凯特一眼就知道威廉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地扶额,她一手扶着肚子跟宝宝默默地沟通:以后出来千万别像你的傻爸爸啊。   “你想知道?”弗朗西斯得意地挑了挑眉,慢吞吞地吊着威廉,然后露出一口白牙,“你猜啊。”   威廉:你即将失去本宝宝。   扎拉全程围观立刻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表示这真是喜闻乐见,她拍了拍一脸冷漠地威廉,好心告诉他答案:“西丝像舅舅表示,她不会这么早就结婚。所以舅舅就答应了。”   “就这样?”走过来的哈里听到这一句表示他想静静。   威廉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晚点结婚又不是不结婚了。Papa怎么想的?”   弗朗西斯不满地瞪了一眼威廉:“我觉得你对麦考夫又偏见,威尔。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会是一个不错的丈夫。起码他从不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哈里一胳膊揽着哥哥的脖子提醒:“嘿,伙计,别惹我们的小妹妹生气了。”   弗朗西斯冷哼一声,撇过头不看她的傻哥哥们,凯特怕他们之间的气氛僵硬连忙转开了话题。   威廉还是因为弗朗西斯要订婚的消息闷闷不乐,凯特推了推自己的丈夫,威廉看了凯特一眼,慢吞吞地坐到弗朗西斯身边。   弗朗西斯看着威廉的小表情,忍不住地笑出声,一手揽着他的胳膊:“嘿,亲爱的,你必须得认清一个现实,总有一天我是会出嫁的,成为别人的妻子,成为某个人的母亲。”   她看见了威廉眉头紧蹙,哈里也是一脸不高兴,毕竟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她握住威廉的手:“但是你和亨利也必须记住一点,这一点很重要。无论我成为谁的妻子,做了谁的母亲。有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我是你们的妹妹,你们是我的哥哥。”   威廉听了感动极了,伸手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哈里坐在另一边将他的哥哥和妹妹都抱住,然后他认真地说道:“告诉福尔摩斯,你的哥哥可是有枪的。”   哈里的话惹得弗朗西斯在威廉怀里笑的东倒西歪。   晚上,弗朗西斯回了蓓尔梅尔街,她一进门猫咪先生布莱恩放下以往高冷,冲着女主人欢快的跑过来。   弗朗西斯一把抱住灰色的布莱恩,去厨房拿了猫粮给它倒上,还心情很好地加了一点它喜欢的牛奶。   她换了一身居家服套上了围裙,从冰箱里拿来了几个牛油果和苹果,把它们切成丁放进破壁机里榨成汁,装好放进冰箱里,明天早餐可以用。   弗朗西斯拿出牛肉想起了那个晚上他们没有做成了烤牛肉和约克夏布丁,她不由地一笑,今天还是做约克夏布丁吧。   麦考夫回来的时候,弗朗西斯刚刚把布丁端上桌,她看着优雅从容的男人,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丧心病狂地在蓓尔梅尔街都装了监控,不然怎么每次他回来的刚刚好。   弗朗西斯这样想着,她用纸巾擦了擦汗,然后这个可恶的男人在慢吞吞地走过来亲吻她的脸颊。   “辛苦了。”   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   “礼仪,亲爱的。”   麦考夫不咸不淡地提醒着弗朗西斯,他看着弗朗西斯因为热而出现的粉扑扑的脸蛋,觉得这简直可爱极了。   弗朗西斯把烤牛肉端上桌的时候,牛肉的香味不由地让人食指大动。   “今天在温莎玩的怎么样?”麦考夫给弗朗西斯切牛肉放进她的盘子里,一边问她。   弗朗西斯给牛肉浇上汁,一边说:“哈里让我转告你,他可是有枪的。”   麦考夫闻言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要开一瓶酒吗?”弗朗西斯询问麦考夫。   “你来决定,艾莉克。”麦考夫看得出弗朗西斯兴致颇高,估计在温莎发生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了。   弗朗西斯开了一瓶红酒,是一瓶97年的拉菲,她把酒倒在盛酒的玻璃壶里醒一醒,麦考夫从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   “没有饭后甜点吗?”自诩脑力劳动者的麦考夫甜点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弗朗西斯抿着唇笑,湛蓝色的眼睛瞟了麦考度一眼,摇晃着酒壶里的酒:“你知道吃了太多甜食对你的身体不好对吧?”   麦考夫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很有可能没有饭后甜点了,他的眉毛皱在一起不超过一秒钟又舒展开:“是的,但是我需要它,艾莉克。”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她对此毫无办法:“我准备了红丝绒蛋糕卷。但是得在饭后享用它。”   “当然。”麦考夫愉悦地眯起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威廉和哈里终极妹控,但是总是被妹妹碾压智商。   ☆、第 75 章   麦考夫与弗朗西斯的订婚地点在肯辛顿-切尔西的福尔摩斯别墅里, 而并不是肯辛顿宫, 她和麦考夫都视为这只是一场两个家族的家庭聚会。   他们只邀请了家人和为数不多的朋友, 比如与皇室亲近的范·卡特森一家。   威廉·范·卡特森是卡特森四兄弟中与她的哥哥威廉最亲近的一位, 他的大哥还是他们父母结婚时的花童。   弗朗西斯记得威廉卡特森,他们一家是为数不多的信任圈里的人。   “嘿, 威廉姆,感谢你的到来。”一袭奶油色长裙点缀着洁白的珍珠的弗朗西斯热情地接待了哥哥的同伴威廉卡特森。   不出意外卡特森会成为威廉和凯特孩子的教父。   威廉卡特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弗朗西斯身边的麦考夫, 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恭喜你, 西丝。订婚快乐。”   “谢谢。这是我的未婚夫,麦考夫·福尔摩斯。”弗朗西斯装作没看见卡特森一闪而过的失落,上帝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跟卡特森说过几句话。   她都能感觉到麦考夫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了。   即使是大英政府,麦考夫也是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啊。   弗朗西斯在这个公众场合实在不方便她对麦考夫表态,但是她和威廉卡特森真的连话都没说过几次, 麦考夫你能不能别再看她了。   “很高兴认识你, 卡特森先生。”麦考夫脸上挂上了政客般的假笑。   “很高兴认识你, 福尔摩斯先生,订婚快乐。”卡特森对于麦考夫真是额外地不自在, 但是他能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并不怎么友善, 可也只是一秒,他的礼仪真是无从指摘。   麦考夫没有什么朋友, 在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被他分类划分了,一类是金鱼,一类是福尔摩斯或者类福尔摩斯如莫里亚蒂之类的人物。   当然,金鱼也分了好几个品种, 但是他完全不想让他的订婚宴变成一个巨大的鱼缸。   他的同僚们都是政治场上的人,不请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象征性地请了首相卡梅伦。   只是首相对于麦考夫·福尔摩斯订婚的对象是弗朗西斯公主殿下表示出了惊讶,但是他和善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恭喜公主与麦考夫。   毕竟,公主已经超过了凯特王妃成为了国民最喜欢的皇室成员。   而且公主身上没有任何黑历史,她的学生时代是一个谜,孩提时代的最后一次露面是在母亲戴安娜的葬礼上。之后,常青藤院校毕业,诺贝尔物理学奖,皇室第一个博士学历的成员,这一切的光芒都包裹着她,让她在民众面前树立光辉的形象。   帕拉斯·雅典娜这个称呼不得不说额外的适合她。   “欢迎你的到来,首相先生。”不得不说在历届首相中,弗朗西斯比较喜欢现在这位首相卡梅伦先生,她微笑地与他握手。   “恭喜您,殿下,还有福尔摩斯先生。”相比较公主,卡梅伦与麦考夫更熟悉一点,麦考夫不算是他的盟友,但也不是他的政敌,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ice man有多么的深不可测。   他负责整个英格兰的安全,也是女王陛下的老朋友。   但是卡梅伦首相并未做太多的探究,只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便进入到人群中。   福尔摩斯家的表亲倒是不少,但大多都是下议院的政客,整个家族从斯图亚特王朝开始就和王权政治密不可分。   “哇哦,麦考夫,你们家族也真是人丁旺盛。不过,你瞧,海伦娜看上去很高兴”弗朗西斯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福尔摩斯夫妇和夏洛克之外的福尔摩斯们。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福尔摩斯都像麦考夫和夏洛克这样与众不同。   “毕竟这件事她期待了很久。”麦考夫难得带上了几分真心的微笑看着他的父母。   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他们为对方带上了订婚戒指,然后一起跳了华尔兹。   这个时候,弗朗西斯才问:“麦考夫,你是不是在介意卡特森?”   麦考夫调查过这位情敌,不同于塞琉古,卡特森出身贵族,年轻有为,与皇室十分亲密,而且没有桃色的绯闻,对弗朗西斯也十分爱慕,曾经一度在弗朗西斯未来丈夫的名单上而且位居前列。   麦考夫挑眉,搂着弗朗西斯的腰,灵巧地转了一个圈,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一句话就成功把弗朗西斯噎住,她顿了顿,极为认真地点头:“你的确没有必要在意他,他是威尔的朋友。”   麦考夫的嘴唇贴了帖怀里姑娘的耳朵,看着她莹白的手指上套着一个祖母绿宝石的戒指。   弗朗西斯微笑了起来,在心里感叹:希望以后的人生都想今天一样。   在订婚之后,弗朗西斯开始正大光明地和麦考夫同居的日子,麦考夫在贝德福德安置了一间庄园,这里离白金汉宫、北安普顿和剑桥都比较近。   这对未婚夫妻就在订婚后的第二天搬进了这里。   花园上种着代表他们两个人的莎拉福尔摩斯和亚历山德拉肯特公主两种花,还有香气袭人的百合花放在屋里,但是屋内的布置的有些简陋,麦考夫表示这一切都交给这座庄园的女主人,按照她的心意来布置这座庄园。   弗朗西斯把它命名为卡萨布兰卡庄园。   麦考夫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意义。   倒是安西娅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噎了个半死,她暗搓搓地想这两个人是没有看过那部同名电影还是自家Boss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头顶上可能会绿油油的。   但是很快安西娅就否定掉了后面那个猜想。   毕竟她真爱生命。   弗朗西斯根据麦考夫和自己的喜好,布置了卡萨布兰卡,但是她只是动动脑子,她只需要把想法告诉仆人们,她想要的东西自然而然地会到庄园里来。   麦考夫实在舍不得她劳累。   这对未婚夫妇在贝德福德过着低调又安逸的生活,但是弗朗西斯订婚的事很快就被发现了。   发现她订婚的人是她在剑桥的学生,因为他们目睹了弗朗西斯戴着戒指来上课。   好事的人把这一幕拍下来传到了网上,立刻引起了巨大额反响。   很多人都跑到弗朗西斯的推特和脸书下问她是不是真的订婚了,弗朗西斯的回答是——她已经订婚了。   但是她有紧接着表示不愿意公布未婚夫的姓名,因为他们只想做一对普通的未婚夫妻,所以不准备暴露未婚夫的隐私。   很多人对此表示了接受,并且表达了他们的祝福。   而弗朗西斯向剑桥大学请假,并且留下了物理课题给她的学生们,她必须去代替威廉去美国出访,毕竟凯特的生产预期还有两个礼拜了。   弗朗西斯第一次出访,尤其是代表英格兰的时候,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在出行前一个礼拜,弗朗西斯一直在忙出访的事情,她希望可以为英联邦做到尽善尽美,为此她准备了很多,意义删选,经常性霸占麦考夫的书房,为此麦考夫不得不让仆人在整理一件书房出来。   弗朗西斯为了这件事整整瘦了四斤,这让麦考夫不由地蹙眉。   到了晚上临睡的时候,弗朗西斯还在书房看着她的致辞稿,她还在斟词酌句,麦考夫端着一杯热牛奶给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接过牛奶对着自己的未婚夫说道:“噢,我大概要重修文学了。亲爱的。这简直让我头疼。”   “你应该交给下面的人,他们有一个团队专门负责演说稿。”麦考夫亲了亲她凌乱的金发,“我觉得现在你该好好休息了,艾莉克。”   “我简直要为此失眠了。”弗朗西斯赌气地将手里的稿子推得远远的,她气鼓鼓地一口牛奶,皱起她的眉毛。   麦考夫吻了吻她唇边的奶渍,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揽着她的腰:“该去休息了,艾莉克。生活应该健康一点。”   弗朗西斯撇着嘴被麦考夫带出了书房。   麦考夫最近一直在调整自己的饮食,增加自己的运动,弗朗西斯为此疑惑过很多次。   毕竟麦考夫吃她准备的沙拉的时候,脸上的那种吃毒、药的表情还让弗朗西斯记忆犹新。   但是现在,虽然他并没有戒掉他的甜食,但是他开始吃蔬菜,规律自己的生活作息时间,增强自己的运动量。   弗朗西斯惊讶他的转变的时候,麦考夫轻描淡写地说,这一切是为了未来孩子的健康问题。   但是让她痛苦的是,麦考夫不仅要求了自己,而且还严格要求她,比如睡前必然会有一杯牛奶等着她。   天知道,她有多么讨厌牛奶。   但是弗朗西斯不知道的是麦考夫为了她的健康问题操心了多少。   也许每一个夫妻恋人之间也还是会有他们不会轻易告诉对方的小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订婚啦,现在开始始于平淡,直到东风妹出场了。   ☆、第 76 章   麦考夫跟她订婚的事情邀请了首相之后在影子内阁中就不是秘密, 有人眼红他的位置, 但也不敢这么不长眼的找这个男人的麻烦, 但是偶尔在眼神交汇中交流彼此对他的忌惮。   不过, 今天麦考夫在听会的时候颇有几分心不在焉。   这是公主离开英格兰的第一天,他眯起眼睛听金鱼们的毫无新意地老生常谈, 他总是忍不住地想要知道这些金鱼的脑子到底有多大。   难道就只有他的小指甲盖这么大吗?   麦考夫低头看了一眼他昨天被弗朗西斯嫌弃太长而被她握住剪掉的小指甲,他看了两秒, 听着下议会的人讲了将近五分钟的, 麦考夫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些人大脑加起来才有他的小指甲盖这么大。   夏洛克离开英国,弗朗西斯出访美国,让大英政府失去了很多乐趣,日子也慢慢变得平静又无聊了起来。   麦考夫变得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在思考还未到达大洋彼岸国度的恋人在干什么?   弗朗西斯的第一次出访麦考夫没有陪同,尽管他对弗朗西斯的安全问题十分忧心, 不过他派了MI6的精英去保护, 并且时刻监控弗朗西斯的安全。   而年轻的公主则表示, 作为大英政府你这么闲简直不科学。   不管怎么说,弗朗西斯最后踏上飞机的时候, 她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不想前几日那样忐忑。   不过,她由衷地觉得她更喜欢呆在她的实验室里, 那是她的安全之地。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MI6的特工居然是这种暗搓搓的八卦风格。   弗朗西斯坐在座椅上淡定的翻着文件,无视了那齐刷刷明里暗里的二十道视线,平常人一定会感觉如芒在背,但是公主就是公主, 她硬生生地忍住了,她打算下了飞机就和麦考夫好好聊一聊为什么他派出的特工伪装总失败这件事。   即便是在瞎子的世界,他们的存在感也是极强。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很靠谱地走过来说了一句:“祝殿下您和M先生幸福。”   弗朗西斯想了半天想起来这个M先生指的是麦考夫。   这样一来,她对新任未婚夫的就愈发的想念。   她想跳下飞机去找他。   弗朗西斯在思念麦考夫的时候就到达了大洋彼岸的美国。   现在她代表着她的祖母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弗朗西斯穿着一身海军蓝的衣裙,手里拿着一只红白相间的包包,带着一顶同色系帽子上面有着五角星的图案,整一套衣服象征美国的星条旗。   弗朗西斯下车的时候,能感受到所有的摄像头焦距都在她的身上,她眯起眼睛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她冲着下面欢呼的人招了招手。   美国总统携夫人接见弗朗西斯。   “欢迎你,威尔士公主殿下。”   “很高兴见到您,总统先生还有夫人。”弗朗西斯跟总统夫妻握手,她微微一笑,“感谢你们的热情接待。”   美国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威尔士公主出访美国的事情。   她的金色的长卷发,她如她母亲一边湛蓝色的眼睛,她精致漂亮的容貌,高贵迷人的气质。   她每一次出场就像是好莱坞的巨星一般引起群众的轰动。   美国将威尔士公主彻底地放到人前。   现在全世界都在猜想,公主的未婚夫到底是谁?   接下来有两个礼拜的时间弗朗西斯在美国各地访问,在临走之前,总统先生还特地准备了一个派对。   不得不说,总统先生能成为美国第一个黑人总统,他的口才他的带人接物都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他还邀请了威廉的朋友贝克汉姆夫妻。   弗朗西斯换上了明黄色的礼裙,带着一串海蓝宝石项链,金色的头发上也是用几颗海蓝碎钻点缀。   她要在派对的开场发表讲话。   “很多人并不知道,在我二十三年的岁月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我是呆在美国,这个热情和善的国度,度过我的学生时代。当然我拥有好几个化名,因为我的父亲不希望我被人打扰,直到我足够强壮去承担作为皇室公主的责任。而第一次作为威尔士公主出访的国度就是我从学生时代起一直居住的国家——美利坚。感谢总统先生与夫人的热情款待,这两个礼拜将会成为我生命中特殊的回忆,谢谢。接下来请大家尽情的享受派对。”   弗朗西斯在一片掌声中走下舞台,她遇上了贝克汉姆夫妻。   “你好,贝克汉姆先生。”弗朗西斯早就将哥哥威廉出发前要她带来的问候抛之脑后,“很高兴见到你。还有你的夫人,维多利亚。”   这样的场合贝克汉姆夫妻并没有带他们的孩子来,毕竟这里的人并不只代表了美国的权贵。   弗朗西斯和贝克汉姆夫妻聊了一会儿,大卫贝克汉姆就聊到了凯特的情况,弗朗西斯微笑:“凯特很好,相反是我的哥哥威廉有些紧张。我想是准爸爸的焦虑症吧。”   维多利亚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我的大儿子布鲁克林出生前,大卫也这样。”   回忆起了第一个儿子出生的时候,大卫眼角就露出了笑纹。   “威尔士公主殿下。”   弗朗西斯听到有人在喊她,连忙对贝克汉姆夫妻说了一声失陪。   她转身看到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带着他的四十岁左右的妻子朝着她走过来,她认得这个男人,他是沃克家族的,一年前他曾经是总统的候选人,只是不敌克林顿夫人和连任的总统,好像是叫埃蒙德·沃克。   弗朗西斯与埃蒙德沃克握手,他的夫人对着她行了一个屈膝礼,事实上她不用对她行屈膝礼,毕竟她不是祖母伊丽莎白二世。   “你好,沃克先生。”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妻子,多萝西·加里·沃克。”埃蒙德沃克在英国经营了一家公司正好与诺兰在伦敦的分公司有合作,而欧洲那边的公司的事情都是由弗朗西斯负责。   这样说来,沃克先生如此殷勤的态度也就不奇怪了。   弗朗西斯一边想一边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即礼貌又透露着一点疏离:“很高兴见到你,沃克夫人。”   沃克夫人几乎和沃克先生一样高,她是模特出身,在十年前拿下了沃克家族中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将他变成了好好先生。   足以见到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沃克先生跟她聊了几句关于英国公司合作的话题之后,就带着夫人去相守派对去了。   等到派对进了尾声,弗朗西斯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雀跃。   明天她就可以见到麦考夫了。   这两个礼拜的时光简直度日如年。   以前她在美国读书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熬。   她打电话给加州的朋友向他们道歉,因为行程的缘故不能去跟他们见面,而莱纳德告诉弗朗西斯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就是——   谢尔顿谈恋爱了!   这像是一颗□□以光速的形式炸开,然后形成一朵骷髅状的蘑菇云。   弗朗西斯极度怀疑谢尔顿的恋爱是比柏拉图还第欧根尼式的恋爱——又精神又禁欲。   她马上跟麦考夫打电话,她在电话那里说了半天,麦考夫则是沉默的倾听着:“……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女孩简直是真的猛士。麦考夫,我真为夏洛克而感到担心,你知道的,谢尔顿都谈恋爱了,那可是谢尔顿。我感觉夏洛克会成为地球上的最后一个处男。哦,这样海伦娜会哭的。”   很好,他的小公主跟他说了半天一点也没提到他的事情。   麦考夫气得舔了舔他被蛀牙困扰的后槽牙,那里越发的作痛。   “Oh,对了,麦考夫,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弗朗西斯在电话那头声音轻快,“你派过来的特工真有意思,尤其是那个叫……嗯……叫什么来着,他的电脑技术简直可以和诺兰媲美了……”   很好,通话半小时,依旧在说别的男人的事。   麦考夫面沉如水,刚刚进来送文件的安西娅差点没将手里的文件丢在地上转身就跑,Boss的脸色简直在刷新她的三观。   安西娅忍不住地想,到底弗朗西斯公主干了什么,Boss的脸色比面对他作死的熊弟弟时还要黑,简直是黑锅底。   “嗯。”麦考夫冷淡地回应着在电话那头开心地说着别人的公主。   弗朗西斯丝毫没有注意到麦考夫的不悦,因为特工们正在给她表演他们的本领,她走到一边抿着唇:“美国意思的,麦考夫。”   麦考夫在他的小本子上圈出美国的单词然后画了一个大叉叉,以后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让弗朗西斯去美国。   大英政府小心眼地想着。   “但是我很想你。”   弗朗西斯的声音通过电波经过几次简单的转换代码,声波传到了麦考夫的耳朵里。   安西娅看到原本还黑着脸的Boss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冰绿色的眼睛不像以往一般透彻让人发毛的寒光。   “我也是。”   她听到Boss温柔的语气,激得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安西娅马上离开Boss的房间,一边在心里感叹。   好吧,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作者有话要说:  安西娅默默地又是被塞了满嘴的狗粮   ☆、第 77 章   英国好助理安西娅第N次冒出这活没饭干的想法, 自从Boss订婚之后, 她眼睛被闪瞎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她都考虑要不要配副眼睛来抵御伤害。   公主自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会有头痛的毛病, 以前住在温莎,她总是能轻松地瞒过她的亲人, 而自从搬到卡萨布兰卡庄园公主的头痛就无法逃过Boss的眼睛。   安西娅几度怀疑他连公主什么时候上厕所都知道。   但是这个想法很猥琐,安西娅只是想想不敢表现在脸上。   导致她想辞职的这一切都要从Boss发现了公主头痛那一天说起, 就是从公主从美国回来的第一天说起。   那天, 安西娅下班的时候还暗搓搓地想今晚Boss应该和公主殿下来一个小别胜新婚的Sex,大概晚上就不会有什么事找她这样的小人物了,而且她还体贴的提醒下面的特工今天晚上除非是恐怖组织要炸掉伦敦其余的事情都不要打扰boss自行解决。   果然那群守卫英格兰的中流砥柱们都露出了‘我懂’的猥琐神色。   安西娅第N次在心里吐槽,将英格兰交给这一群人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虽然她估计Boss今晚应该不回找她,但是她还是将那只公主送她的黑莓手机开着, 为了预防万一。   果不其然在凌晨三点的时候boss打来了一通电话, 让她去卡萨布兰卡庄园一趟。   这活简直没法干了。   安西娅打起精神动作迅速地离开公寓。   她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心中一紧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以为卡萨布兰卡庄园的安全系统被不法分子给攻破了。   等到安西娅到了卡萨布兰卡庄园被这个中世纪就存在的雄伟庄园的历史感给折服了,但是她并没有让自己沉浸很久, 只是暗自感叹Boss和公主的高超品味, 匆匆地进了卡萨布兰卡庄园。   庄园里自然有仆人来接待安西娅,安西娅跟着仆人上楼, 走到一间红棕色雕花房门前停下来,虚掩着的房门传来一对情侣的私语。   “亲爱的,谁来了?”公主的声音掺杂着微弱地呻、吟。   “应该是安西娅,我让她来陪你。”Boss的声音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更了boss快十年的安西娅听出Boss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焦虑。   “哦,我最怕就是这个。在你知道了我头痛这个毛病之后,你请了医生还不够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公主不认同地抱怨着Boss。   安西娅吐槽公主虽然平时软萌听话,但是她叛逆起来简直比熊弟弟夏洛克还要可怕。   “艾莉克。”Boss在哄公主,这不由让安西娅束起耳朵好好听听这位大英政府是怎么哄人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Boss的声音沉了半个调,他语气带着几分叹息,“我很担心你,艾莉克。”   乖乖,安西娅都不知道Boss是一只情话Boy。   “你先把药片吃了,听话。”Boss的语气简直像是在哄女儿,“我得跟拜伦医生说几句,我让安西娅进来陪你。”   “你得保证不告诉祖母她们?父亲对我的事情都有点神经过敏。”公主弱弱地抱怨。   “这得取决于你的情况。”Boss的声音显得冷酷极了。   “亲爱的~”   安西娅听着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她简直可以想象公主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睁着水润的湛蓝色大眼睛看着Boss样子,谁能对着这样一个宛如精致娃娃的女孩说不呢?   “不可以,艾莉克。”   听到Boss说话的安西娅简直要冲进去指着Boss的鼻子大喊——‘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但是碍于平日里Boss的冷脸,安西娅就乖乖地站在外面等着Boss出来。   Boss出来之后摆着比平日里更加冷峻的脸,冲着安西娅点头示意让她进去陪着公主殿下。   安西娅看着Boss的脸色,大气都不敢踹地进去避免台风扫尾,她还得提醒MI5和MI6的小兔崽子们最近得悠着点。   她进去被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公主吓了一跳,公主靠在枕头上抿着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冲着她微笑。   安西娅终于明白Boss为什么大动干戈?   自从弗朗西斯公主殿下在意大利出事之后,Boss对于公主的安全提高到了最高监控;在公主并发了孤独症之后,她的健康就成了首要。   “来坐吧,安西娅。这么晚了,麦考夫还来打扰你。”弗朗西斯显得很客气,但是她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安西娅连忙表态:“这没什么,殿下。嗯,您还好吗?”   “如果不是被逼着每天喝牛奶的话,过的还算不错。”弗朗西斯的声音压低了,“我在美国的时候,每天还得给麦考夫直播喝牛奶。”   以Boss的控制狂的人设来看,这真是极有可能的事。   安西娅这么想越发的同情公主殿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敢和大英政府谈恋爱的。   在安西娅的眼里,公主是真的猛士。   “您看上去不是很好?”安西娅看着弗朗西斯惨白近乎透明的脸色有些担心地问道。   “只是一点头痛。可能是最近一直在忙来回奔波,麦考夫就是这么大惊小怪。”弗朗西斯习惯性地嘴硬,安西娅都看见了她眼底的幸福,默默地干了这碗狗粮。   “Boss他很在乎殿下。”安西娅仗着麦考夫不在,大着胆子跟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大概没有想到安西娅会跟她说这个,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挑:“我知道。”   安西娅却认为公主殿下不知道的是,她亲手把一个神人变成了一个凡人。   自从和弗朗西斯公主殿下谈恋爱之后,她都能感受到Boss身上细微的变化,他开始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担心自己年轻又美丽的未婚妻会被其他英俊又年轻的绅士给抢走;经常控制公主殿下身边的监控,方便随时观察公主。   公主在剑桥被几个人搭讪都被Boss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那些人的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都没有放过。   虽然他打着的旗号是为了殿下的安全。   但是安西娅早就戳穿他的小心思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其实这让的认知还是很惊悚的。   公主殿下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地在聊天中耸拉着眼皮,安西娅刻意放慢了语速,等到她睡去之后,安西娅才离开房间,门外依旧有仆人在等她。   安西娅跟着仆人来到了书房,Boss正脸色的凝重送家庭医生出来。   等仆人送了走了家庭医生,安西娅才进到书房里,站在书桌前等待着Boss的指令。   麦考夫用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他下笔很快不到片刻就是满满的一张纸,他把纸递给安西娅。   “去找一个营养师让他照着这张纸给公主安排食谱,再去找一个厨师,让他们配合合作。”   安西娅点头。   等她离开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距离她上班的时间就只有三个小时。   她还能回去补一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安西娅接到一个电话,通知的消息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撂担子走人。   因为——Boss要求休假了。   不是在家办公还是直接休假。   原因是他得陪着生病的公主殿下。   即便是对方表示她可以生龙活虎地去剑桥教书,但是Boss这种傲娇的男人就是要休假陪着他的未婚妻。   安西娅生无可恋地向首相转达了Boss休假的消息,MI6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MI6已经成了修罗场。   窝在庄园里的未婚夫妻生活倒是惬意的很,只是未婚妻正在指责丈夫剥夺她的乐趣。   “厨房是我的乐趣,你就这么无情地剥夺了它。”弗朗西斯躺在麦考夫的腿上任由他拨弄着她的金发。   她十分有生气的样子不像是昨晚头疼疼的无法入睡的惨白模样。   可这并没有让麦考夫心里有所安慰,拜伦医生昨天告诉他,弗朗西斯的头疼问题是溺水休克之后的后遗症,不可逆的后果。   “你还得做更详细的检查,艾莉克。”麦考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地严肃。   弗朗西斯漫不经心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发现他在麦考夫这儿已经没有秘密了,这样的轻松的感觉让他如释重负,她直接坐了了起来,麦考夫提醒她不要过快的改变体位。   “我不是小孩子了,麦考夫。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弗朗西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是我的错。”   弗朗西斯抿着唇角,湛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漂亮,她仰着头问自己亲爱的未婚夫:“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了,对吗,麦考夫?”   她这样问道。   麦考夫不易察觉地顿了顿,他深邃的绿色眼睛看向她的那抹湛蓝,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淡淡地说道:“再也没有了。”   然而他的心里有一块禁地,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踏足。   没有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安西娅   ☆、第 78 章   2013年7月22日, 弗朗西斯在这一天成为了姑姑, 她的小侄子乔治·亚历山大·路易斯出生了。   当时小家伙还没有名字, 等到他们都齐聚温莎的时候, 威廉和凯特跟女王和查尔斯商讨之后决定了他的名字叫做乔治·亚历山大·路易斯,他将会成为英国的第42位君主。   威廉最开始中意亚历山大这个名字, 毕竟这个名字是祖母和弗朗西斯的中间名,但是为了纪念曾祖父乔治六世, 决定第一个名字取名为乔治, 中间名则是亚历山大。   麦考夫虽然不喜欢小孩,但是他依旧陪着弗朗西斯来了温莎看她的小侄子。   他观察了一眼还在襁褓中的未来储君,用一分钟的时间来断定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金鱼崽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姑姑的智慧。   不同于未婚夫的嫌弃,弗朗西斯则是显得有些兴致高昂,她伸手将小乔治抱在怀里, 伸手点着他肉嘟嘟的下巴。   小乔治感觉到有人在打扰他, 他扭动着他的小脑袋, 像是一只可爱的蚕宝宝一样。   “哦,他真可爱。”弗朗西斯扭头对着麦考夫说道, 麦考夫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微笑, 他提醒道:“礼物,亲爱的。”   弗朗西斯想起来她还有礼物带过来, 她把怀里的小王子给了凯特,一边说道:“Myc,帮我拿过来吧。这是给小乔治的礼物。”   麦考夫闻言把礼物拿过来,弗朗西斯接过盒子递给一旁的威廉:“我想我亲爱的小侄子一定会喜欢它。”   威廉高兴地吻了吻弗朗西斯的脸颊, 他问道:“祖母说你有些头痛的毛病,最近好点了吗?”   他最近一直在医院里陪着凯特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等到祖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乔治才刚刚出生没多久。   “这个消息已经过时了,哥哥。”弗朗西斯就知道麦考夫一定会告诉祖母,为了惩罚她隐瞒他,她一凑过去亲了亲威廉的脸颊,“恭喜你做了父亲,威尔。”   “谢谢,西丝。”威廉看着妹妹红润的脸色,连带着看向麦考夫的眼神都顺眼了不少。   弗朗西斯站在凯特的身边逗弄着小家伙,但是她还是很在意麦考夫,不过她发现麦考夫正在跟她的叔叔安德鲁谈话之后,她就专心致志逗弄着她的小侄子。   “他真是太可爱了。”弗朗西斯在离开温莎的时候还是对自己的小侄子恋恋不舍,但是相比之下麦考夫的反应就冷淡多了。   “如果他以后能上剑桥,他就能成为我的学生。”   “不会,他的小脑袋理解不了物理这么深奥的难题。”麦考夫说道,惹得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   “他是一个普通的婴儿,起码他会活的很快乐。”弗朗西斯在经历了她与众不同的人生之后,竟然向往起了平凡的生活,可是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于平凡呢?   但是让她意外了的是,麦考夫竟然也同意她的观点:“这大概是愚人们唯一的幸运了。”   “我有点期待我们婚后的生活,能让夏洛克早点回来吗?”弗朗西斯抿着唇笑着问麦考夫。   麦考夫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嘴唇:“我去催催他。”   弗朗西斯搂着他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乔治完全勾起了她想要一个孩子的欲、望:“请务必让他快一点吧。”   “遵命,我的殿下。”   “事实上,恕我直言,福尔摩斯先生,殿下现在这种情况即使结婚也不能马上要孩子。”   麦考夫知道弗朗西斯想法,当他咨询拜伦医生的时候,医生的话无疑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虽然他知道弗朗西斯的身体从落海之后就一直不太好。   “能说的具体点吗?”麦考夫皱眉问。   “殿下这一年来一直有血红蛋白偏低且营养不良的情况。”拜伦医生语气沉重,“但是最近的检查的发现,殿下的检查中,她血红蛋白下降速度较慢,网织红细胞、白细胞、中性粒细胞及血小板明显减少,另外殿□□内的有合霉素的成分,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殿下被人下毒了,导致她由贫血转化成了慢性再障贫血。”   麦考夫眉尖一挑,心中有怒气滋生,但是他依旧在医生面前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要怎么根治?”   “殿下只是轻度的慢性再障贫血,情况并不严重,现阶段需要药物维持。”   拜伦医生开了药和交代了公主的疾病的注意事项,他离开卡萨布兰卡庄园的时候看了一眼灰蒙蒙要下雨的天空,感觉有一场暴风雨要席卷英格兰。   麦考夫回到书房,弗朗西斯正坐在那里备课,金色的卷发被扎成一个马尾,发梢朝着里面打了半个卷,显得又俏皮又可爱。   她注意到了麦考夫来了,抬起头冲着他微笑:“你来了,亲爱的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我并不着急。”麦考夫走到弗朗西斯身边,亲吻着她的脸颊,他的视线落在她白皙手臂上几个微小的出血点,瞳孔一缩又恢复如初,“最近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弗朗西斯摇了摇头,她扭头问麦考夫,“夏洛克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我的弟弟忙碌的跟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莫里亚蒂的蜘蛛网庞大的超乎想象了。”麦考夫不动声色地说道,他观察到弗朗西斯脸上并无失望的神色,这不由地让他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现在只要他的小公主睁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他,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心软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我可以理解,亲爱的。我们晚点结婚也没什么。现在我们就和结婚的夫妻没有什么两样。”弗朗西斯看着麦考夫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反过来安慰他。   “也许夏洛克给了我一点时间。”麦考夫好不心虚地利用熊弟弟作为借口,“我得调节自己的饮食。”   弗朗西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这么说你准备戒掉甜食了?噢,被说笑了,吃盘沙拉都能杀了你。”   她甚至想过《大英政府因一盘沙拉而丧命》这种标题到底有那个不怕死的小报敢刊登。   麦考夫蹲下去与弗朗西斯平视,她郑重地说道:“艾莉克,我们之间差了十四岁,亲爱的。你的曾祖母,你的祖母拥有很长的寿命,我想毋庸置疑你也会是如此。但是福尔摩斯家族虽然智商超群但从没有一个人获得过九十岁。等你到了九十岁的时候,那时如果我还活着,我就有一百零四岁了。但从几率上来看,你可以活到九十岁,而我却不行。”   麦考夫语重心长地说,他看着弗朗西斯年轻又美丽的脸庞:“我得活得更久一点,艾莉克,这样我就能陪你更久一点。”   这是麦考夫必须得直视的问题,毕竟他已经人到中年,而弗朗西斯还是二十出头的青春模样。   至于弗朗西斯,她都被麦考夫感动的哭了。   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就从孩子的问题上移开。   而麦考夫?   麦考夫几乎逼死了MI6和MI5的那群小兔崽子。   安西娅就知道有人又要搞事情,不知道哪个混蛋作死作到了Boss的心肝威尔士公主殿下这里。   她原本打算就算被狗粮给噎死也要围观Boss和公主没羞没躁地Sex生活,但是她现在简直忙成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单身狗。   安西娅觉得自己的悲伤辣么大。   不要让她逮到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对威尔士公主下毒,她要徒手恁死他。   MI6已经化身为修罗场,那群跟着弗朗西斯公主的特工们更是每天都活在地狱里。   弗朗西斯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麦考夫每天都在MI6这里忙碌找出企图毒害她的真凶,这是他必须解决的隐患。   麦考夫在MI6那里简直阴沉如水,他并未向女王说明公主的情况,只是说了公主溺水后并发了再障贫血,请她不要担心。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王陛下还反过来安慰麦考夫,她相信弗朗西斯是一位坚强的公主,这一切都会过去。   麦考夫却并没有女王这么乐观。   他认为那是一朵笼罩在弗朗西斯世界的乌云,从戴安娜死亡开始,现在更有一只开不见的手拨弄着这一切。   麦考夫的牙开始隐隐作痛,他猛然想起了跟塞琉古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塞琉古的电话。   “我要你停下你所有的调查,塞琉古先生。”麦考夫的声音像是寒冰一样冷酷。   “什么?”塞琉古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带着一丝傲慢。   “无论你查到了什么停止这一切。”麦考夫用舌尖抵着开始作妖的后糟牙继续说道,“那个人已经找上了公主,企图用□□害死她。你的手段也并不高明,塞琉古。”   塞琉古在电话里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明白了,我派阿塔罗斯过来保护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群乡巴佬’表情包样子上线。 公主不会有事的。   ☆、第 79 章   阿塔罗斯第二天就被塞琉古送到了英国, 一个月之后成为了卡萨布兰卡的庄园的管家, 在此之前他正接受白金汉宫的训练, 英国的管家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   但是事实证明,阿塔罗斯是一位优秀的人。   弗朗西斯见到阿塔罗斯的时候有些惊讶, 毕竟作为一个Boss,她已经很久没有管过亚历山大的事, 权力交接给了塞琉古, 正如她当初所说的一样,塞琉古是她的继承人。   “我想塞琉古比我更需要你才对。”弗朗西斯见到阿塔罗斯自然也感觉到很惊喜,但是她转眼一想,一定是麦考夫对于她的事情紧张过度,毕竟她被人投毒的事情, 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弗朗西斯自己也想不出自己和谁积怨过, 不过麦考夫告诉她的时候, 她已经吃了一个疗程的药,情况正在慢慢地好转。   她对这个男人真是没有办法, 她自己得病这件事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知道的时候,她的情况比之前好太多了, 那个时候他们正决定用她小时候的脐带血做骨髓移植手术,这样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所以直到决定做骨髓移植手术的时候,弗朗西斯才知道自己得了再障贫血,而他们都已经把事情解决里, 这让弗朗西斯又感动又哭笑不得。   弗朗西斯做完手术那天,阿塔罗斯出现在卡萨布兰卡庄园。   手术完的在庄园里修养的公主还是很虚弱,而麦考夫又开始在卡萨布兰卡和伦敦之间来回奔波,他把卡萨布兰卡庄园的安全级别提到最高,再加上阿塔罗斯的到来,他从家里的书房回到MI6办公。   这天天气很好,弗朗西斯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阿塔罗斯在一旁跟着她,即便公主再三表示她一个人也可以,但是阿塔罗斯却固执地一定要守着公主。   “塞琉古也希望我能过来负责您的安全,殿下。”阿塔罗斯在一边恭敬地说道。   弗朗西斯点头,塞琉古最近跟麦考夫正在合作的蜜月期,让阿塔罗斯来负责她的安全,塞琉古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塞琉古很担心您的安全。”阿塔罗斯说道,“白发和黑发也是。”   弗朗西斯创建亚历山大之初,之所以会选这些人是因为他们都被战争所困,陷入战争带来的痛苦无法走出,正如她那个时候陷入母亲的死亡一样,她给了他们一个目标,让他们不再迷失。   塞琉古是其中最特殊的人,因为他有野心。   这就是弗朗西斯为什么选择塞琉古做她的继承人的原因,他比其他人更适合这个世界,有时候太看重情谊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只是一个小毛病。我觉得你们都太紧张了。”弗朗西斯对自己的疾病有清楚的认知,至于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再过几个月,剑桥大学又要开学了,她还得去上课,她有点喜欢教授这个职业了,难怪莫里亚蒂喜欢别人叫他教授。   到了午餐之后,弗朗西斯接到了麦考夫的电话,向他交代了她中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并且已经吃完药了。   “你该去午睡了,艾莉克。”跟弗朗西斯视频的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简直觉得自己再过老年生活,但是她还是很无奈的点头:“我马上就去睡。你今天留在蓓尔梅尔街吗”   “不,我尽量在晚饭的时候赶回来。”麦考夫认真地说,他现在无法习惯没有弗朗西斯在的房子,那简直是对他的折磨。   “如果你忙,你就睡在蓓尔梅尔不要来回奔波了。我是希望你瘦一点,但那是运动造成的,而不是工作。”弗朗西斯表示麦考夫如果忙的话,可以不必回卡萨布兰卡。   但是麦考夫意外地很坚持这一点。   弗朗西斯就随他去了。   她上了二楼的卧室睡午觉。   阿塔罗斯根据麦考夫的要求重新检查里卡萨布兰卡的庄园的安全系统,仔细的检查里一遍,修改系统Bug,公主殿下经手的电话都会被监控。   因为公主殿下相貌出众,又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偶尔拍到的生活照都能让一些疯狂的粉丝趋之若鹜。   弗朗西斯睡到里下午三点,等到她梳洗完毕,阿塔罗斯上来告诉她,剑桥公爵夫妻携子来访。   她点了点头,在略显苍白的嘴唇上擦了一点唇彩,这样让她看上去更加精神一点。   “瞧瞧谁来看他躲懒的姑姑了。”威廉抱着小乔治冲着弗朗西斯摇摇他的小手。   而她可爱的小侄子正撇着嘴露出一脸嫌弃他爸爸的表情,只是威廉都没看到。   “Hey,body,来,姑姑抱抱。”弗朗西斯冲着小乔治拍拍手,小家伙立刻叛变他爸爸,冲着漂亮的姑姑伸出他肥短的小手。   弗朗西斯抱过小乔治掂了掂他的体重,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重了不少。   小乔治呆在弗朗西斯的怀抱里时,显得安静乖巧了很多,不像平常会发发暴躁的脾气,简直乖巧得像一个小天使。   威廉:我可能生了一个假儿子。   “乔治真喜欢你,西丝。”凯特就显得很高兴。   “我也喜欢我们可爱的小王子。他长得可正壮实。”弗朗西斯抱着小乔治带着威廉和凯特去欣赏卡萨布兰卡庄园的后花园。   阿塔罗斯则去准备下午茶的茶点,来招待剑桥公爵一家。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威廉看着儿子一脸‘我是小天使’的表情窝在自己大病初愈的妹妹怀里,不由担心这个小胖子会累坏他的宝贝妹妹。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威尔。”弗朗西斯知道自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她的可爱的家人们对于她的事情都有一点反应过敏,“最近在做复查,拜伦医生说我的检查很好。我已经恢复健康里。乔治是不是最近又重了,凯特,你得控制他的体重,我的生命中有麦考夫一个胖子就够了。”   凯特下意识地去看丈夫的脸色,果不其然他听到麦考夫这么名字就黑脸了,她忍不住地想笑,但碍于丈夫的颜面,她硬生生地忍住了:“放心,我会的。你和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剑桥公爵夫人对于麦考夫的印象真是不要太好,实在是人家对威尔士公主一往情深,不然她真想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她。   在经历的这么多之后还不离不弃的男人,真是少见。   弗朗西斯握着乔治的小拳头轻轻地挥舞:“你知道乔治的出生,让我真想要一个孩子。原本我想和麦考夫提早结婚……”   “嘿,babe,别忘了你答应了Papa,不会这么早结婚的。”威廉一开口惹来了在做的两位女士的怒瞪,外加自己儿子标准的嫌弃脸。   乔治本王统治英格兰萌萌哒表情包小王子:这个鱼唇的人一定不是本王的粑粑。   “成熟一点。”凯特都忍不住提醒这个一遇到自己妹妹就犯傻的男人。   弗朗西斯则是对着威廉翻了一个白眼,小乔治更是拿着屁股对着他的papa。   脱发王子威廉:我的悲伤辣么大.jpg   弗朗西斯轻轻地拍了拍小乔治肉嘟嘟的小屁股,一点都没有拍未来国王屁股的自觉,她喜欢怀里的小肉墩,这点可能像她的妈妈。   “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乔治的。”弗朗西斯突然说道。   威廉一怔,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她一定是最恐怖的奶奶,会在洗澡的时候把泡泡弄的到处都是,然后跑掉。”   “以后在乔治袜子里塞糖这种事就交给凯特吧。”弗朗西斯想起母亲说过这件事,后来在圣诞节的时候,她也在她的袜子里塞过糖,“她绝对会是一个淘气的奶奶。但绝对使最好的奶奶。”   “当然。”威廉伸手捏捏儿子肉嘟嘟的笑脸,被乔治嫌弃地撇嘴。   阿塔罗斯端来的下午茶,还给小乔治准备了现阶段婴幼儿吃的辅食。   卡萨布兰卡庄园的阳光正好,威廉问起弗朗西斯为什么要给庄园起这样的一个名字。   “为什么这里叫卡萨布兰卡?”   “你没看过那个著名的电影吗?”弗朗西斯反问威廉,她记得那部爱情的电影十分有名,是她喜欢的英国女演员英格丽褒曼主演的一部爱情电影。   “的确那是一部很唯美的电影,但是那是一段婚外情,西丝。”   弗朗西斯低头亲了亲小乔治的胖脸蛋儿:“那里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时光流逝,我对你的爱却与日俱增。我只是在宣告我对我的爱情的态度。”   “这是一句很美的句子。”女孩子比男孩子可感性的多,凯特说道,“福尔摩斯先生知道吗?”   弗朗西斯微笑地看向已经凋谢但是依旧枝叶茂盛的莎莉福尔摩斯,她点头:“不然,这个庄园也不会叫这个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here's looking at you意思是永志不忘。 也是卡萨布兰卡里的名言。   ☆、第 80 章   “喂。”黑暗中一个人躲在卫生间接电话, 声音有些发抖但是极力维持的平稳, 不让人察觉出的异常。   “他们不会查到什么。包括你对威尔士公主下毒的事”电话那头传来变声的声音, 可怕的让人恐惧。   “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 我喜欢看到麦考夫受挫的样子。”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的让人胆寒,“别再动威尔士公主了, 她是我的玩具。”   “我要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东风。”   这场在暗地里的谈话没有任何人知道。   麦考夫动用里所有的力量依旧查不到任何有关对弗朗西斯投毒的消息,仿佛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被一双无形手给抹去。   他内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嘴里已经起了泡泡, 再挤破它之后每一口甜食给他减压的同时也刺痛他嘴里的破溃创面。   弗朗西斯最近看了一点中医,去唐人街买了莲心泡茶给他喝。   麦考夫不喜欢这种苦涩的味道,但是碍于弗朗西斯,他每天都得喝一杯,他的口腔溃疡的确有慢慢好转的迹象。   弗朗西斯明白麦考夫对于抓不到对她投毒的凶手有些略显焦虑, 她身边的安全监控明显提高了, 麦考夫甚至还让阿塔罗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为了消除爱人的焦虑, 弗朗西斯一直很配合麦考夫的安排,这样的确让他安心里不少。   有这么一个潜在的敌人, 弗朗西斯也越发小心地对待身边的事情。   亚历山大组织在欧洲和美洲盘根错节, 自从莫里亚蒂死后塞琉古带领下亚历山大已经掌握里欧洲大部分的势力。   只是弗朗西斯不知道的是,塞琉古隐约对投毒的那个人有了猜想, 并且在投毒事件发生之后,对行动越发的小心起来,撒网关注欧美洲的地下势力,心中越发肯定他当初的猜想。   他认为当初的事情另有隐情。   现在对方已经盯上了公主殿下, 他必须得更加小心地行事。   但是弗朗西斯身上的担子也一点一点重了起来,除了去剑桥教书之外,身体恢复了之后,她开始了在英国国内的慈善活动,甚至担任儿童医院的荣誉院长,这是她母亲生前的职位。   不过,弗朗西斯从不会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包括与王室交好的媒体。   她就像是她的曾祖母一样,已故的伊丽莎白王太后,她也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但这并不妨碍她获得英格兰人民们的喜爱。   根据民意调查,民众喜爱弗朗西斯仅此于她的祖父母,小侄子乔治都排在她的后面。   最近,弗朗西斯收货的喜讯特别多,圣诞节快到了的时候,舅舅查尔斯斯宾塞打电话告诉她,她又要做表姐了,他的夫人已经怀孕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正在做火鸡,圣诞节快要来临之际,她给仆人都放假,让他们去和家人过圣诞节。   她走到暌别许久的厨房,干起了厨娘的活计。   弗朗西斯看麦考夫最近的辛苦给他做了几个甜品,当然,她的控制好甜品的分量,她可不想看到麦考夫牙疼的表情了。   弗朗西斯牛油果加牛奶在放了一个苹果榨成汁,她在厨房和餐桌上来回。   麦考夫回来看到弗朗西斯穿着围裙的模样,他勾了勾唇,走过去从身后揽住她的腰,偏过头问:“在准备什么?”   “圣诞节食物。”弗朗西斯正在低头摆盘,“圣诞节真的不和理查德、海伦娜他们一起过了吗?”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消遣。”麦考夫吻了吻弗朗西斯的金发,“今年圣诞节去温莎过吧。”   “在温莎过节的可是一个巨大的家族。你讨厌人多的地方。”弗朗西斯说道这里顿了顿,“是不是威尔和哈里跟你说了什么?不用勉强,麦考夫。”   “不不不,事实上是女王的邀请。”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点头,既然是这样,火鸡这道菜可以迟一点在做:“仆人们都放假了,阿塔罗斯在院子里铲雪,来杯果汁怎么样。”   “哦,再好不过了。”   “拿去把阿塔罗斯叫过来吧。我们可以享用晚餐了。”弗朗西斯在麦考夫的脸上吻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胸膛。   麦考夫点了点头,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以后别给所有仆人都放假,起码留一个厨师。”   “行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瓷娃娃。”弗朗西斯知道麦考夫是担心她累到,但现在她的几项检查都显示她不要太健康。   家里的男人们还是太过紧张。   弗朗西斯对此颇为无奈。   不过,圣诞节要去温莎的话,那么就只有阿塔罗斯留在这里看守这卡萨布兰卡。   “我的书房里有好几本书,阿塔罗斯。你可以去看看。有你喜欢的阿加莎克里斯汀的推理小说初版。”弗朗西斯和她的祖母一样也喜欢阿加莎的小说,尤其是那本《ABC谋杀案》与《无人生还》   “是的,殿下。”阿塔罗斯微微颔首。   “在这里就不要拘谨了,是吧,亲爱的?”弗朗西斯扭头征求未婚夫的认同。   麦考夫正在和他的甜品难舍难分,极其敷衍的点头。   弗朗西斯不满地眯起眼睛,脸上还带着优雅的笑容,她一脚踢到了麦考夫的小腿肚上,   大英政府终于带着一脸和善的假笑,认真地说道:“正如艾莉克说的那样,请不要拘谨,阿塔罗斯。”   弗朗西斯抿着唇笑,把小甜饼干往麦考夫那边推了推,反正就只放了三块,她显得特别的大方。   圣诞节前接连下了好几场雪,温莎城堡的花园还是和以前一样。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到的时候,五个月大的小乔治正在和蓝色长颈鹿玩具玩,它的鼻子上还有一个绽放的蒲公英。   “那是我小时候的玩具。它的年纪比我还大了。”弗朗西斯对着麦考夫说道,“乔治都成了一个小胖子了。”   凯特正抱着乔治,威廉看到弗朗西斯露出一个笑容:“嘿,西丝。乔治,瞧瞧,你的小姑姑来了。”   “嘿,乔治。”弗朗西斯每次看到乔治都要抱抱这个肉嘟嘟的小家伙,“喔,你又重了乔治。最近吃什么好吃的了。当然重了也不要紧,只要长大了不要像你Papa脱发就可以了。说实话,你爷爷的头发都比他浓密。”   脱发王子威廉觉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   “哈哈哈……”   这么毫不做作地笑声当然不是乔治,而是他的调皮又有点蠢得叔叔哈里。   威廉看着这个熊弟弟,忍住揍他的欲望,准备怼他弟弟去了。   乔治乖乖巧巧地窝在姑姑的怀里看着他的蠢爸爸和蠢叔叔,他伸手抓住了弗朗西斯的头发就往嘴巴里送。   弗朗西斯没有带这么小的孩子的经验,有深怕硬拉出来会伤害到小乔治,她求助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无奈地从一旁拿过来一个小布偶,放到小乔治的面前,他轻轻晃动布偶脖子上的摇铃,发出一声清脆的铃响了。   小乔治马上就被小布偶吸引了,他放开了弗朗西斯的金发,冲着小布偶伸手,弗朗西斯连忙接过小布偶逗小乔治,扭头的对着麦考夫调侃:“经验丰富啊,亲爱的,小时候夏洛克没少对你干过这样的事吧。”   “至少我没有这么长的头发。”麦考夫瞄了一眼乔治王子淡淡地说道,变相得承认了自己的幼弟小时候就是这么蠢。   “我是不是该剪短一点。”弗朗西斯询问着自己的未婚夫。   麦考夫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海伦娜在他小时候说的长发公主的故事,他摇头:“长发很好。夏洛克明年能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了。”   弗朗西斯疑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她和麦考夫的约定,等到夏洛克回来,他们就举行婚礼。   “联系上了?”弗朗西斯惊喜地问。   “还有几个扫尾的工作。有亚历山大的帮忙,事情很顺利。”麦考夫之前为了弗朗西斯的安全问题联系了夏洛克,让他追查是谁要害弗朗西斯,将危险扼杀。   他的幼弟忙碌地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这可真让人欣慰。   “大概要多久。”弗朗西斯也很久没有见到夏洛克了,不知道这个熊孩子最近怎么样。   “八个月的时间。”麦考夫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八个月的时间夏洛克就能回到英格兰了。   弗朗西斯挑眉:“那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九月份。”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在一旁小声地讨论婚礼的事,唯一的听众就是和布偶较劲的小乔治。   在凯特的注视下,威廉和亨利进行日常一怼之后,两个蠢兄弟回过神来看向自己的妹妹的时候,发现弗朗西斯、麦考夫加上懵懂的小乔治——好像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   威廉:我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回来意味着马上就要进入第三部的剧情。   ☆、第 81 章   卡萨布兰卡庄园的男主人准备出一趟远门, 他让弗朗西斯去温莎住几天, 并且让阿塔罗斯24小时都跟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知道麦考夫准备去接他的不让人省心的熊弟弟。   在圣诞节过后, 第二年的一月, 弗朗西斯就和跟家人说她和麦考夫准备九月份结婚,当时所有人的反应都特别有意思。   “你小心一点, 麦考夫,大概多久能够回来”相比自己, 弗朗西斯更担心麦考夫的安全问题。   “一个月, 最多了。”麦考夫吻了吻弗朗西斯光洁的额头,“我会很快回来,艾莉克。”   弗朗西斯点头,她离开了卡萨布兰卡庄园之后,阿塔罗斯开车载着弗朗西斯去了温莎城堡。   “殿下不要担心, 我相信福尔摩斯先生的实力。”阿塔罗斯对于麦考夫很是信服, 各个方面都很信服。   弗朗西斯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笑容:“在成为特工头子之前, 麦考夫为英格兰的情报服务多年,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的实力我不担心。我只是……他真是一个能把人骨头泡软的老男人。我从未如此多愁善感过。只是那些情感上……”   她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   阿塔罗斯看着这个模样的公主, 不由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脸颊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酒窝,有时候他希望殿下能够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样, 这正是他们的所期望的。   亚历山大的首领固然让人敬畏,但是殿下毕竟还是一个只有24岁的女孩。   七月末的英格兰已经进入了秋天,树叶渐渐被染黄,偶尔几个枯萎卷曲地飘落到了地上。   弗朗西斯回到了温莎城堡, 菲利普亲王对此表现的有为高兴,女王显得镇定多了,但是她的外衣上别着弗朗西斯给她做的玫瑰十字架勋章,上面写着世界上最好的祖母。   英格兰的所有的奖章都是由女王颁发,但是她从没给自己发过一枚奖章。   所以弗朗西斯在去年圣诞节送给了女王一枚玫瑰十字架勋章,由她自己做的,用花体的字母在上面写着‘世界上最好的祖母’   女王十分喜欢这枚勋章,新的一年里一直带着它出访。   弗朗西斯到的那一天,碰巧扎拉和丈夫廷德尔也在,她笑容灿烂地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你要做阿姨了。西丝。我怀孕了。”扎拉脸上洋溢地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弗朗西斯由衷地为扎拉高兴。   “哦,恭喜你,扎拉。还有迈克尔。”弗朗西斯回抱了扎拉,“可惜,它还是一个受精卵,不然我正想让它做我的花童。”   “这的确很可惜。哦,你们的婚礼不准备邀请媒体吗?”扎拉意外弗朗西斯和麦考夫的婚礼准备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而且地点还是在弗朗西斯母亲洗礼的那个小教堂里举行。   “是的,麦考夫和我都认为,我们的誓言是说给我们自己听的。实在皇室家族和斯宾塞家族有太多的人,不然我们也不想请太多的人。”弗朗西斯和麦考夫都不是喜欢那种热闹场面的人。   “以皇室和斯宾塞来说,婚礼的场面也会很热闹。”扎拉觉得弗朗西斯这样的姑娘就该被世界珍爱,不过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的确。福尔摩斯家也有很多表亲。”弗朗西斯极度怀疑麦考夫并不会邀请他的表亲们,“但是媒体还是算了吧。”   扎拉点了点头,高兴挽着弗朗西斯去找女王了。   在温莎的一个月,弗朗西斯几乎是和麦考夫失联的,但是亚历山大的人会传消息过来,让弗朗西斯安心。   选酒,选花,选铺在餐桌上的餐巾,在婚礼准备的中时间在她的指缝中流出,弗朗西斯在八月末的时候接到了麦考夫的电话。   她马上让阿塔罗斯开车去MI6的地下据点。   弗朗西斯到的时候,就听到久违的夏洛克的声音,他听上去有些愤怒:“出手相助?你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被抽成烂泥。你很享受吧?”   “NO。”   “绝对很享受。”   “夏洛克,你可以想象我是如何小心翼翼潜伏在他们周围,这些噪音,这些人……”麦考夫嫌弃的声音传了过来。   弗朗西斯这个时候推门进去,有些失望没看到夏洛克的那一头卷毛,不过她还是扬起了笑容:“Boys,真高兴你们还是这么中气十足。Oh,见到你真高兴,夏洛克。海伦娜一直在念叨你呢。”   夏洛克仿佛不愿意听见母亲的名字,他皱了皱眉,脑海里回想起来她以往的唠叨和见鬼的悲惨世界。   弗朗西斯走过去隔着桌子给许久没见的未婚夫一个吻,她摸了摸麦考夫的脸颊,轻笑:“瘦了?能穿得上结婚的那套西装吗?”   麦考夫回了弗朗西斯一个亲吻,淡淡地说道:“当然。”   作为单身狗的夏洛克身边没有华生医生的提醒也感觉到自己在这里额外的不自在,他讽刺道:“你的品位正是没救了,弗朗西斯。居然看上死胖子。”   “夏洛克。”麦考夫警告他,换来了幼弟的嗤笑。   “你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弗朗西斯提醒夏洛克。   “Why?”夏洛克熊孩子的作风凸显。   “Why?”弗朗西斯得到这个回答还不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走了这两年以来,是谁帮你照顾赫德森太太和华生。这样的报酬还不足以让你当伴郎吗?”   夏洛克对弗朗西斯闭嘴,去怼他哥哥去了,从体重到发际线到他的蛀牙,都是最惨烈的受害者。   等到夏洛克穿戴整齐并且知道华生已经搬出贝克街了之后,他就已经开始坐不住了。   看着准备出门的夏洛克,弗朗西斯站在麦考夫的身边,伸手揽住麦考夫的腰,对着夏洛克微笑:“欢迎回到伦敦,夏洛克。”   夏洛克冲着麦考夫说道:“Bye,Blud。(再见,仙女姐姐)”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拍拍未婚夫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安慰他郁卒的心情:“别担心,亲爱的。以华生的性格见到活着的夏洛克,一定会揍他的。要一起围观吗?”   “当然。”麦考夫觉得夏洛克是该受点教训了,他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摸了摸她那迷人的金发,“你看上去瘦了很多,艾莉克,没有好好吃饭吗?”   “我一日三餐加上下午茶都按时进行。不信你可以去问阿塔罗斯。”主要是最近弗朗西斯频繁忙着接替姑姑安妮的工作,在各大慈善活动中奔波,但是她依旧拒绝了各大媒体的采访。   她歪着头看了麦考夫一眼:“我只是有点想你了,亲爱的。”   麦考夫贴着她的唇吻了一吻:“我也很想你,艾莉克。”   弗朗西斯手放在他的胸前:“你觉得夏洛克找到华生需要多久?”   麦考夫明白了弗朗西斯的暗示,他沉了沉眼睛,低头吻着她洁白莹润的耳垂:“我想时间足够了。”   “我们得换个地点。我实在没法在祖母的画像下做。”弗朗西斯瞧着祖母年轻时候的画像,对麦考夫说道。   “这里有很多个房间,艾莉克。”   久别之后的SEX比平时耗时还要长一些,等他们弄完看视频围观夏洛克和华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了,激动又暴力的相认了。   华生掐着夏洛克的脖子把他压在了地上,夏洛克的卷毛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弗朗西斯忍俊不禁不得不说这十分具有喜感,她伸在被子外面的光洁的手臂感觉到有点冷,她扭头对洗漱完毕的麦考夫说道:“亲爱的你能把房间的温度调高一点吗?”   麦考夫依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他看着弗朗西斯□□出白花花的手臂说道:“你改把手放进被子里,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冷了,艾莉克。”   “可是这样看视频不舒服。”弗朗西斯瞪了一眼给她准备了真丝吊带睡裙的男人,“而且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睡衣。”   麦考夫掀开被子顺进去,伸手拿过iPad将它放好,示意弗朗西斯把手放进被子里去。   弗朗西斯听话地把手放进被子里,把头歪在麦考夫的肩头上,脸上带着笑容:“你的弟弟被揍了,大英政府。”   “别这么叫我。这是他应该的。”麦考夫后一句说的是作死的熊弟弟,“他们被饭店赶出来了。”   “oh,他们都动手了,还想怎么样?”弗朗西斯嘲笑夏洛克,“他是真的不懂人类情感。”   “你说的是金鱼?”麦考夫在关键的时候还是维护了自己的兄弟。   弗朗西斯白了麦考夫一眼,顺便亲了亲他因为低头而出现的双下巴:“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兄控,麦考夫。”   “你会错过好戏的。”麦考夫偏过头亲吻她的金发。   弗朗西斯果然被画面给吸引了。   华生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说道:“所以有一百个人知道你还活着?”   夏洛克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嘲笑华生小小的脑袋:“不,只有二十五个。”   这句话又引爆了华生的愤怒,他们又被赶了出来。   弗朗西斯围观了全程,等到夏洛克说了那句‘血脉膨胀的快感’那段话之后,华生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头撞向夏洛克的鼻子。   弗朗西斯惊呼出声:“上帝保佑夏洛克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弟控应该要心疼了。 直接玩办公室Play游戏有点不好意思啊。   ☆、第 82 章   ‘英国大侦探神奇复活’的报道席卷了英格兰, 而弗朗西斯与麦考夫的婚礼也进行的很顺利, 当然其中必须得忽视蒙巴顿温莎男人们的黑脸。   弗朗西斯在结婚书上签下的名字并非是父亲的称号威尔士, 而是蒙巴顿温莎。   查尔斯看着女儿穿着洁白的婚纱, 手里拿着奶油色的玫瑰花作为捧花,裙摆上绣着幸福的知更鸟, 他不由地湿润了眼眶。   弗朗西斯的婚纱十分保守,□□的地方都用蕾丝覆盖着, 裙子上镶嵌洁白的珍珠, 她的头上戴着母亲戴安娜最喜欢的珍珠王冠。   这是她的哥哥们一致要求留给弗朗西斯的东西。   弗朗西斯的堂姐尤金妮替她提着长长的裙摆。   而麦考夫穿了一件银红色的西装三件套,看上去显得格外的年轻。   即使麦考夫和她都不信教,他们还是在坎特伯雷大主教的见证下宣读了他们对彼此的誓言。   麦考夫和弗朗西斯都选用了圣经中原本的婚誓。   “我麦考夫福尔摩斯请你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蒙巴顿温莎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 不论是现在, 将来, 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 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所以请帮助我, 我的主。”   “我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蒙巴顿温莎请你麦考夫福尔摩斯做我的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我会忠诚的爱着你,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所以请帮助我我的主。”   接下来那段誓言是新郎和新娘共同念得。   “真诚的恳求上帝让我不要离开你,或是让我跟随在你身后。因为你到哪里我就会去到哪里,因为你的停留所以我停留。你爱的人将成为我爱的人,你的主也会成为我的主。你在哪里死去,我也将和你一起在那里被埋葬,也许主要求我做的更多,但是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有你在身边”   “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坎特伯雷大主教微笑地说。   这场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即便几个蒙巴顿温莎的男人全程的黑脸。   但是这场婚礼最受欢迎的居然是夏洛克,这可真是为让人意外。   ‘死而复活’的夏洛克恢复了名誉之后,几乎成了全场的焦点,尤其是公主们对她都尤为的感兴趣。   诺兰、尼尔和汉尼拔是弗朗西斯邀请的朋友,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她的加州理工天才们。   他们都一起见证了这一场婚礼。   “夏洛克可真受欢迎,亲爱的。”弗朗西斯看着和比阿特丽斯还有尤金妮说话的夏洛克,以及两位公主脸上开心的笑容,“只要福尔摩斯们愿意就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他们吗?”   “嗯哼,只要他愿意。”麦考夫冷哼了一声。   “有一场恐怖袭击席卷伦敦?有什么眉目吗?”弗朗西斯可是听说了这件事,她偏过头询问自己的丈夫。   “别担心,艾莉克。夏洛克会解决的。”麦考夫搂着妻子的肩膀轻声地说道。   “夏洛克和华生还没和好吗?”弗朗西斯对于华生大战夏洛克这场戏还是记忆犹新,她看着不远处军医和他的未婚妻。   “裂痕修补需要时间,亲爱的。”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感兴趣的蓝色眼睛,淡淡地说道,“情感这样的事情,是很复杂的。”   “你这语气可真像汉尼拔。我想你们一定很聊得来。”弗朗西斯仰着头笑着说道。   麦考夫轻轻地蹙了蹙眉,他们上一次的谈话可算不上什么愉快。   “你想好怎么渡蜜月了吗?”麦考夫决定扯开这个话题。   弗朗西斯沉思了一会儿:“你觉得,我们去南欧逛逛怎么样,可以从荷兰出发,我一直很想看看的风车,去比利时吃巧克力,顺着莱茵河去德国爬阿尔卑斯山,然后再到瑞士,一直往南走去希腊圣托里尼。”   很好,避开了意大利。   麦考夫不愿带着弗朗西斯再次踏足意大利的翡冷翠。   婚礼结束之后,麦考夫玩了一手漂亮的甩锅,将所有的工作都丢给MI6和MI5的精英们,逼着他们分分钟想跳泰晤士河。   弗朗西斯特地买了一个相机,她和麦考夫在欧洲到处旅游,心情开朗了不少,虽然他们的假期只有短短的一个月,但是这已经足够让他满意了。   他们从希腊回到了卡萨布兰卡,这段旅途给弗朗西斯留下了很多珍贵的回忆,她让阿塔罗斯去洗照片,而自己则是回到了剑桥继续上课。   剑桥的学子们眼尖的发现原本戴在中指上的松绿宝石换成了无名指的翡翠绿宝石。   一个学生大着胆子地举手问:“温莎教授,您结婚了吗?”   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冲着学生挑眉:“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安斯顿先生。”   “您真的结婚了吗,教授?”另一个女孩也打着胆子问道。   弗朗西斯看着那么多双好奇的眼睛,她微笑了起来:“是的,我已经结婚了。”   整个教室沸腾了起来,一个女孩大声地说道:“新婚快乐,教授。”   弗朗西斯看向了那个女孩,觉得她有些面生,但是她的眼睛可真像麦考夫,于是她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好了,同学们,记得这还是课堂上。要是不专心,可别指望我会让你们的论文通过。”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阻挡腐国人民的八卦之情。   ‘威尔士公主已婚的消息’在网上疯狂的流传,甚至还有人拍摄了她亲口承认结婚的视频流传到了网上。   整个英格兰,或者是全球都沸腾了。   太阳报的小记者们差点没让他们的主编淹死在泰晤士河里,因为没有那个英国媒体知道威尔士公主结婚的消息。   最后由女王在英国皇室的账号上发布了孙女婚礼时的合照,上面穿着婚纱的公主,明艳不可方物,站在高挑的丈夫身边显得格外的娇小,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这张照片宣誓了威尔士公主的婚姻,让全国人民都沸腾了。   他们纷纷送上了美好的祝福。   因为在很多中老年人的眼里,威尔士公主还是那个在母亲灵柩后面被父亲牵着手的脸上难以掩饰悲伤的金发小姑娘。   弗朗西斯转发了之后写道:“谢谢所有人的祝福,我与我的丈夫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   她回到了卡萨布兰卡庄园,阿塔罗斯正在修剪玫瑰花,他看到公主,伸手擦了擦汗,起来行礼。   “殿下您回来了,先生已经在家了。”   “他在做什么?”弗朗西斯好奇地问。   “先生在健身。”阿塔罗斯努力克制住自己到了嘴边的笑意。   弗朗西斯抿着唇笑了一会儿说:“那我上去看看他。”   她穿过花园,一路走到客厅上了二楼去了麦考夫专门打造的健身房,他已经停下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电话。   “是今天吗?华生和玛丽的结婚的日子。”麦考夫看到进来的妻子不由地对着她微笑,“他们会很高兴我们没有到场的。”   他冲着自己的妻子招了招手,弗朗西斯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对着丈夫做口型:“夏洛克?”   麦考夫点头,继续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夏洛克别太过投入。”   “投入?我没有投入。华生要我当他的伴郎我怎么能够拒绝。”夏洛克的声音伴随则婚礼的音乐传过来。   弗朗西斯嗤笑:“你就很干净利落的拒绝的你哥哥。如果我们去了场面只会更糟糕的,会成为圆桌会议的。”   麦考夫接着说道:“夏洛克,你还记得红胡子吗?”   “麦考夫,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夏洛克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传来。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红胡子?”弗朗西斯挑眉,“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故事?”   麦考夫摇头:“没什么,亲爱的。今天在上课上的怎么样?”   “哦,他们可八卦了。”弗朗西斯想起她的学生们就翻了一个白眼。   “礼仪,艾莉克。”麦考夫的手放在她的背上,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说道。   “嘿,你还没告诉我,红胡子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恶心的水蛭马上要上线了。   ☆、第 83 章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的日子过得平和又温馨, 他们就像是世界上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样。   婚姻从来不是童话, 弗朗西斯会为了甜食的事情跟麦考夫争吵, 但是他们从不留着问题过夜。   最近福尔摩斯夫妇为了孩子的问题有了分歧。   弗朗西斯想要一个孩子, 尤其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怀孕生子了之后,她有了一个强烈想要孩子的欲望, 但是麦考夫并不同意。   因为弗朗西斯最近几年动了大手术,先是从鬼门关里回来, 再是发生了慢性再障贫血, 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在配合脐带血治疗。   比起连影都见不着的孩子,他更关心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对此又气愤又感动又无奈,她所有的小心思都能轻而易举地被给识破。   有一天,她实在受不了麦考夫了,她从卡萨布兰卡跑到了221B去找夏洛克。   夏洛克只看了弗朗西斯一眼, 就幸灾乐祸的大笑了起来:“就知道你会受不了他, 弗朗西斯。”   英国大侦探像是欢迎同盟军一样将弗朗西斯迎了进来。   别怀疑。   遇上他哥哥, 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就是这么幼稚。   弗朗西斯看了夏洛克一眼:“准备变装出门啊?”   毕竟师从麦考夫,弗朗西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自从玛丽在婚宴上被夏洛克戳破怀孕之后, 华生和玛丽的婚后就过着平和又有些无聊的生活。   而夏洛克依旧是英国大侦探, 忙碌在打击犯罪之中。   夏洛克轻描淡写点头,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他双手交叠审视着弗朗西斯:“和麦考夫吵架了。”   “你了解你哥哥,你觉得谁和他吵得起来。”弗朗西斯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她垂着眼眸,皱着眉头。   “哈哈, 婚姻是坟墓。Sister in law。我早和你说过,你和麦考夫的在一块就不会有什么自由可言了。”夏洛克一针见血地说道。   “Oh,我只是不明白。这是一个孩子的问题。”弗朗西斯说道,她忍不住地皱眉,“是我太着急了吗?”   “孩子?”夏洛克挑眉,他想象了麦考夫给小婴儿喂奶的场景,结果成功地把自己恶心到了。   “你想要一个孩子?Oh,my god!你是有多想不开。”夏洛克说道。   弗朗西斯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是啊,是啊。我们家有你这个巨婴还不够吗?”   夏洛克巨婴福尔摩斯表示不服:“Me?得了吧,麦考夫只是为了他的控制欲。”   弗朗西斯略显疲惫的按了按额头,她去强迫夏洛克让出他的沙发,她最近赌气给麦考夫分房睡了,睡的并不好。   夏洛克耸了耸肩,给弗朗西斯一条毛毯就不理她了,估计麦考夫半个小时候就过来了,他得处理掉他的小东西。   麦考夫比夏洛克估计地早到了十分钟,   背着麦考夫,夏洛克撇了撇嘴,对兄长的表现尤为不屑。   “她睡着了。”   夏洛克一句话让原本上楼脚步声很轻的麦考夫放慢了脚步,他最终皱了皱眉,没有出声嘲笑自己的兄长。   麦考夫走到客厅看到裹着毛毯曲卷成一团的弗朗西斯,她睡的不并不是很安稳。   他上前弯下腰伸手节律地拍着弗朗西斯的被背,每晚他们入睡的时候麦考夫都会这么做,他在哄完弗朗西斯之后,顺着她的背脊摸了下去,摸到一年前做手术的地方,他的心情就会额外的沉郁起来。   他的公主并不安全。   时间越长,麦考夫发现弗朗西斯对他就像是他的心脏,除非安放在自己的身边,他心中的烦躁不安终会平息,她跑远了,哪怕是贝克街,都让他惶惶不安。   弗朗西斯呼吸见见的平稳,她的金发凌乱地搭在她白皙的脸颊边,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金发。   麦考夫确认弗朗西斯的熟睡,扭头问夏洛克:“最近有人来找你吗?夏洛克?”   “No。”夏洛克的话一如既往地简洁,“为什么不满足弗朗西斯的愿望?”   “她身体不好。”麦考夫说道。   “我看了她的体检,她都能徒手去揍犯罪分子了。”夏洛克说道,“你还有顾虑?”   麦考夫走到了厨房,离弗朗西斯有一段距离,他压低了声音:“弗朗西斯再障贫血,是因为有人对她下毒。”   “你还没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夏洛克惊讶地挑眉,以麦考夫的能力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查到凶手,只能说明这件事很棘手了。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麦考夫抿了抿唇角,眉宇间的棱角变得冷冽而严肃,“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但你有所怀疑。”   麦考夫怀疑那个不为人知的‘多迪’,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找到。   弗朗西斯对她母亲的事情一直都是反应过度,翡冷翠的事一度让麦考夫后怕,那种无力感就像是最开始知道夏洛克使用可卡因一样。   在兄弟之间交谈的时候,睡在沙发上的人叮咛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睡后的红晕。   她眨巴眨巴了湛蓝色的眼睛,眼睛中蒙上了一层水润。   “艾莉克。”麦考夫时刻注意着弗朗西斯的动静,连忙走过去。   “Myc?”弗朗西斯整个人还有点迷糊。   夏洛克听到麦考夫的昵称嗤笑出声。   弗朗西斯这下子醒了,她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维护麦考夫:“得了吧,你还叫夏利呢。”   夏洛克对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带着你的妻子走吧,死胖子。”   弗朗西斯注意到了夏洛克恶劣的态度,于是就问麦考夫:“你小时候是弄坏了他的机器人,还是偷走了他的蓝精灵。为什么夏洛克总是对你愤愤不平?”   “因为我是聪明的哪一个。”麦考夫带着一脸假笑说道,“夏洛克总是显得特别蠢。”   弗朗西斯看到了英国大侦探的黑脸,在他嘴炮之前,她立刻扯过麦考夫说道:“我想回家了,亲爱的。”   她顾不上最近和麦考夫的冷战,直接拖走了麦考夫,还对夏洛克说道:“向赫德森太太传达我的问候。”   麦考夫护着弗朗西斯上了车,他看着弗朗西斯似乎心情不错,几日来她从来都没给过他一个笑脸。   麦考夫总想要保护她,而年轻的公主就像是一只迫不及待要出匣的小兽。   弗朗西斯抿了抿唇,隐晦地看了麦考夫一眼,轻咳一声:“我同意你的想法了,麦考夫。我们可以晚一点生孩子。”   麦考夫有些意外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毕竟他的公主固执起来的时候,也真是让人头疼:“艾莉克?”   “当然这是暂时的。”弗朗西斯挑眉,“我想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当然。”麦考夫对于弗朗西斯的身体状况的评估总是有所顾虑,他在这项评估上总是过于保守。   麦考夫派了另一个司机送弗朗西斯回卡萨布兰卡庄园。   弗朗西斯回到卡萨布兰卡,阿塔罗斯并未像往常一样在花园里修剪枝丫,而是在客厅里等候。   这不由让弗朗西斯皱眉,阿塔罗斯上前小声地说道:“殿下,有一位自称马格努森的先生来找您。”   “马格努森?”弗朗西斯挑眉,这位情报界的大拿怎么来了,她掏出手机给夏洛特发了一条短信,毕竟夏洛特是情报界的情报女王,“这条令人作呕的水蛭怎么来了?”   弗朗西斯不动声色地走了进去,看到衣冠楚楚的马格努森反客为主地坐在主座的沙发上,身后还跟着他的两个黑衣保镖,对此她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   “阿塔罗斯,你去泡一壶红茶。”弗朗西斯偏过头吩咐阿塔罗斯。   阿塔罗斯担忧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还是听从命令的去厨房泡茶。   弗朗西斯坐到了马格努森的对面,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张茶几。   马格努森不动神色地推了推眼镜,弗朗西斯身上找到了压制点——麦考夫和戴安娜。   他勾了勾唇。   弗朗西斯眯了眯眼睛:“不请自来的马格努森先生,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公主殿下。”马格努森问候弗朗西斯。   “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你的来意你可以直接说明。”弗朗西斯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只是她的眼睛不像她母亲这样清纯明亮,而是宛如麦考夫一般的冰冷。   “你非常有勇气,殿下……”   “请不要这样说我,勇气往往是愚蠢的代名词。”弗朗西斯自然不会让马格努森掌握这场谈话的主动权,“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寒暄。”   马格努森顿了顿,露出一个志在必得地笑容,他缓缓地说道:“我该称呼你为殿下,还是该叫你为——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冲着马格努森挑眉:“千万别叫我Alexander(亚历山大),任何Alex(艾莉克)的衍生词都不能叫,不然大英政府会吃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看公主如何手撕马格努森。   ☆、第 84 章   弗朗西斯身上唯一能被人攻击也就只有亚历山大首领的这个身份了, 其他的几乎无人指摘。   马格努森这个虚张声势的男人, 怕是不了解亚历山大组织。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战亚历山大的权威。   “一个人有野心才会有志气。”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马格努森, “但是若是没有匹敌势力, 野心不过是笑话。”   阿塔罗斯端上了红茶,给弗朗西斯泡了一杯, 另一杯递给了马格努森,然后他就安静地站在了弗朗西斯的身后。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弗朗西斯眯着眼睛, 不怒自威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还能在这里蹦哒,只是因为你这样的人还有用。”   夏洛特的短信传过来,弗朗西斯扫了一眼,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马格努森的眼镜:“带这么一份普通的平光镜来我这里虚张声势。”   弗朗西斯一把抓过马格努森的手,狠狠地砸到了茶几上, 茶几上的红茶都被震得翻到, 红茶顺着茶几流下来滴到地板上。   马格努森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他的保镖们见状想上前,阿塔罗斯掏出一枪一刀, 一个抵着脑袋, 一个抵着喉咙,他的眼睛目露凶光, 像是一头狼,若是这两个人对公主殿下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他会冲上去毫不犹豫的撕碎他们。   弗朗西斯一手抓着马格努森的手,一手扼住他的喉咙, 她湛蓝色的眼睛里酝酿着风暴,她凑近马格努斯冷笑:“你真的很有勇气,马格努斯先生,请允许我这样的赞美你。我相信,你的目标应该不是我,是麦考夫对吗?”   弗朗西斯手微微再一用力,就听到了马格努森的手发出一声清脆地声响,她微笑:“自从莫里亚蒂死后,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这里跟我叫板了。总是有这么不识相的人来挑衅。你真的以为英格兰公主的身份是我坐上亚历山大头领的理由吗?真是天真的情报大亨。让我来告诉你游戏规则吧,亲爱的马格努森先生。”   她握住马格努森脖子的手微微一紧,看着他涨红了脸,欣赏了一下他喘不过气的样子:“你只能制造流言。马格努森先生。相信我,而我能制造让你生不如死的东西。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在挣扎求生中滚去见上帝。相信我,你不会愿意动我的家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手腕一甩,把马格努森甩到了沙发上,斯条慢理地起身,偏过头吩咐阿塔罗斯:“送客吧。下次这样的客人,卡萨布兰卡庄园恕不接待,记住了吗,阿塔?”   “是的,殿下。”   弗朗西斯用武力和势力碾压了马格努森之后,她上楼洗了一个澡,之后她给麦考夫打了一个电话。   “你认识马格努森吗?Myc?”弗朗西斯象征性地问句作为开场,“这个男人真是让我恶心。”   “他来找你了?”麦考夫皱眉,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妻子,放低了声音,语气温柔,“你还没休息。”   “我正准备着呢。但是马格努森他的目标不是我,是你,Myc。现在他知道了我是亚历山大。”弗朗西斯坐在床上皱着眉,“然后我折断他的手骨,应该。亚历山大的人会接手他的事。但是我觉得不太对劲。”   麦考夫对于妻子折断了马格努森的手骨一事不置一词:“我会处理的。你现在需要的事,好好休息。”   “我在贝克街都睡过了。”弗朗西斯无奈地说道,“我想先看一会儿书,再去睡。”   “好,我下班了就回来。”   “好的。”   弗朗西斯吹干了头发之后就去了书房,阿塔罗斯从书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那本阿加莎克里斯汀的《悬崖上的谋杀》,他见到弗朗西斯时微微吃了一惊:“殿下,你需要书吗?”   “哦,我只是来看基本物理书排解排解。”弗朗西斯心情在和麦考夫通完电话之后好了很多,“那条水蛭走了?”   “白发会派人否则他的事情,请您放心,我想他应该不会踏足这个庄园了。”阿塔罗斯说道。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对他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   “是的,殿下。”   弗朗西斯到了书房看了一本霍金的《时间简史》,半晌她就犯困了,她走到书房后面的房间里小睡了一会儿,等到麦考夫下班之后,她才刚刚醒来不久,阿塔罗斯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上来。   麦考夫走过去亲吻她的头发:“休息的好吗?”   “不错。”弗朗西斯挑眉,“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要睡不着了。阿塔罗斯做的果汁不错,要来一点吗?”   麦考夫点头,阿塔罗斯立刻给他倒了一杯之后,就退出了书房。   “嗯,白发告诉我,马格努森意图控制英格兰的政治。”弗朗西斯把水杯放到一边,人靠近麦考夫,“你能应付他吗?”   麦考夫让弗朗西斯不要担心。   “他的确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弗朗西斯耸肩说道,“夏洛特告诉我,马格努森的眼镜只是装饰,他估计和你一样有记忆宫殿。”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福尔摩斯。”麦考夫揉了揉她的金发脑袋说道,“不用担心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弗朗西斯就把水蛭的事情揭过,只派了白发负责监视他,若是有什么不轨的行动,立即铲除。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事,马格努森找上了夏洛克,之后不久在马格努森工作的大楼,夏洛克中弹了。   弗朗西斯接到消息立马赶去了医院,夏洛克在手术室里面抢救,而华生无助地站在外面,弗朗西斯跑了过去。   “约翰,夏洛克怎么样?”弗朗西斯给了华生一个拥抱,安慰他受到惊吓的心灵。   “他进去不久,我给他止血了……”   “It’s ok。他会没事的。麦考夫已经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弗朗西斯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告诉了海伦娜之后会怎么样。   弗朗西斯反过来安慰了华生几句,她告诉麦考夫她在医院,让他放心去做他的事情。   夏洛克的手术大约做了七八个小时,天都亮了,手术灯终于灭了。   医生出来的时候对他们露出了笑容,弗朗西斯悬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巧这个时候,玛丽也赶了过来。   弗朗西斯把空间留给这对夫妻,她跟着夏洛克的推床一起去了病房,她看到夏洛克这么安静地躺着,突然想那个觉不承认自己弟控的人会有多难过。   她伸手握住了熊弟弟冰冷的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夏洛克,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洛克中枪之后,弗朗西斯原本想查清楚事情的真伪,但是麦考夫反对这件事,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站在窗边抽着一根低焦油的烟,神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   “这是他自己要经历的事情,他需要成长,就像你一样,艾莉克。”   弗朗西斯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小肚子用手一圈就圈住了,她的脸颊贴着他宽广的后背,说道:“所有成长都是要脱一层皮的,会很疼。你真的舍得?”   “马格努森是一块好的磨刀石。”麦考夫说道,他转了一个身揽过自己的妻子,“别担心,艾莉克。”   “夏洛克的恢复能力就和蟑螂一样,我担心的是海伦娜,她一定为此流了不少眼泪。”弗朗西斯心疼自己的Mother-in-law,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妻子和母亲。   麦考夫忍不住地扶额,他接到了母亲不少的电话,大多数的时候她走在电话那头哭泣。   作为老幺的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这个表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她凑过去轻轻在他下巴上吻了吻:“oh,谁让你是长子呢。亲爱的。对了,怎么没看到阿塔罗斯?”   “亚历山大那边有事,需要他过去处理。现在已经离开英格拉了。”麦考夫抿着唇说道,“他让黑发克利图斯过来保护你。”   “oh,你能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吗?Myc,还记得我在贝克街揍了那个顶级刺客吗?”弗朗西斯不满所有人都把她当做易碎的玻璃对待。   麦考夫无奈地瞥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能别叫我Myc吗?”   “你可以先去纠正海伦娜。”弗朗西斯抱着麦考夫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对了,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你准备了什么给理查德和海伦娜。”   圣诞节简直是麦考夫的噩梦。   那是一年中日子过得最漫长的一天。   尤其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   弗朗西斯注意到麦考夫那不堪回首的表情,忍俊不禁:“好吧,我来准备吧。你能搞定世界上所有的金鱼,却搞定不了你的父母,我亲爱的大英政府。”   “这可不是我能选择的。”麦考夫偏过头吻了吻弗朗西斯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觉得,作为一个哥哥,麦考夫也是一个伟大的哥哥。   ☆、第 85 章   说起那些年的圣诞节, 弗朗西斯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一言难尽。   由于夏洛克受伤武力值下降, 所以就乖乖地和父母一起过, 而且他还邀请了华生夫妻和他的学徒叫比尔还是比利的家伙。   在白发的调查下, 弗朗西斯已经知道了夏洛克中弹的整个过程,她遵循了与麦考夫的约定, 不干涉这件事情。   但是马格努森的确十分狡猾,他在弗朗西斯这里碰壁了之后, 就把目光瞄准了夏洛克, 大英政府唯一的弟弟,也是他的软肋。   而夏洛克珍视与华生之间的友情,华生喜欢自己的妻子玛丽,而玛丽就是他的突破口。   弗朗西斯拿着小铃铛再装饰福尔摩斯家的圣诞树,她从地上撩起星星装饰爬上梯子踮起脚尖。   正在抱怨时间过得真慢的麦考夫看见弗朗西斯的动作, 连忙走过去, 用手扶住梯子让它更稳固一下, 他对着妻子说道:“这种事你让我来做,快下来。”   弗朗西斯撇嘴:“你以为在温莎是谁装饰圣诞树。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她放完星星, 就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礼仪。艾莉克。”麦考夫在一旁说道。   弗朗西斯抱住麦考夫的肩膀抱怨:“今天可是圣诞节, 让礼仪见鬼去吧。我过完圣诞,明年三月可是要去南非和哈里一起访问。”   这件事麦考夫也早就知道, 这件事是无法避免的。   只要弗朗西斯还是皇室公主,这就是她的责任。   “注意安全。”麦考夫偏过头淡淡地叮嘱,弗朗西斯抿着唇点头。   “麦克,这是你的电脑吗?”海伦娜端着茶问自己的大儿子。   麦考夫看过去, 对着他母亲说道:“这是负责自由世界的安全,是的,你还是把土豆给放了上去。”   “那你应该收好它,而不是到处乱放。”海伦娜教训自己的大儿子。   麦考夫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无论他在外面的身份是多么显赫,回到家里还是得听母亲话的儿子。   “为什么我们要过圣诞节,我们从不过圣诞节?”麦考夫还是不满意这次圣诞节聚会。   “因为夏洛克出院了,所有人都很开心。”海伦娜理所应当地说道。   麦考夫露出了一个假笑:“我很开心吗?我要确认一下。”   弗朗西斯拍了拍麦考夫的小肚子,示意他不要作死和母亲怼起来,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嘿,亲爱的,我准备了小甜点,要试试吗?”   麦考夫自然和乐意,而海伦娜则去给玛丽送茶。   弗朗西斯跟着麦考夫走到厨房,她从冰箱里取出意式奶冻,询问麦考夫要什么口味的:“想要什么口味的?”   “蓝莓味的。”   弗朗西斯给麦考夫浇上蓝莓味的果酱,她偏过头问麦考夫:“你知道潘趣酒加料了吗?”   麦考夫点头,他担心药物会对弗朗西斯的身体造成影响:“别喝。艾莉克。”   弗朗西斯递给麦考夫意式奶冻,皱眉说道:“夏洛克到底要干什么?”   麦考夫依旧让弗朗西斯别管,弗朗西斯心里不虞,但是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已经察觉到麦考夫有心事,但是麦考夫总是选择瞒着她,为了保护她,她心里知道,但也有些难受。   麦考夫感觉到弗朗西斯的情绪,他放下手中的甜点,伸手揉了揉她的金发。   弗朗西斯正在洗勺子,她甩干了勺子上的水将它放回原位,警告丈夫:“别我的头发给弄乱了。你不是还有事跟夏洛克讲吗,吃完了快去吧。”   麦考夫过去准备亲吻她的头发,弗朗西斯闪过直接说道:“昨天头疼没有洗头。”   他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就出了厨房,找夏洛克谈谈。   弗朗西斯因为没有什么心情,一直在房里陪理查德下棋。   作为大家长的老福尔摩斯先生,一眼就看出儿媳妇地不开心。   “麦考夫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孩子。作为第一个孩子,他让我们省心了不少,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太过忽略他。”理查德一边下棋一边跟弗朗西斯说道,他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跟他一起生活,你会感觉到自己有点挫败。”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理查德,湛蓝色的眼睛浮现一丝疑惑。   理查德白色的头发里都藏着岁月的智慧:“麦考夫从来不是那种会外露自己情绪的那个人。但是他和你结婚之后,我能感觉到他开心了很多。我不得不说,这让我感觉到十分的高兴。亲爱的西丝。”   弗朗西斯心里的阴云散去,她抿着唇轻笑:“我也很开心,事实上,他给了我一个家。让我安心。自从我母亲走了之后,他是一个唯一能给我这样感觉的人。”   “婚姻从来不是童话,西丝。婚姻是两个人之间最大的妥协。”理查德向弗朗西斯传授自己的婚姻经验。   麦考夫走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妻子和父亲正在愉快的聊天,他脸上的微笑稍纵即逝,走过去坐在扶手上,手随意地搭着弗朗西斯的肩膀:“再聊什么,艾莉克?”   “理查德正在跟我传授和海伦娜的婚姻经验。”弗朗西斯仰着头给了麦考夫一个笑脸,她闻到一股烟味,她冲着他皱眉,“抽烟了?”   麦考夫点了点头,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把弟弟拉下水:“和夏洛克一起。”   弗朗西斯瞪了他一眼,都不想理他,可偏偏麦考夫凑到耳边说道:“还有三步,你就能赢了。”   弗朗西斯的手推了推麦考夫的脸,她正准备下棋,听到啪嗒一声,理查德的手里的棋子就落到了地上,他整个人歪到在沙发上。   “夏洛克。”麦考夫马上坐到弗朗西斯的边上,提醒她。   弗朗西斯点头,她靠在麦考夫身上闭上眼睛装睡。   夏洛克很快就来检查他们的情况,之后他就和华生一起出门了,他留下了自己的学徒比利。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在夏洛克走了之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弗朗西斯扫了一眼四周,麦考夫示意比利闭嘴之后,她发现麦考夫的电脑不见了。   “亲爱的,你告诉我你电脑里什么都没有?”弗朗西斯皱眉,“看样子,夏洛克接受了马格努森的条件。”   麦考夫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肩膀,叹气:“我去让人准备直升机。回头再处理马格努森。”   “再知道,你就该让亚历山大处理掉马格努森,提起这么名字就让我恶心。”弗朗西斯想起这个人就忍不住地要恶心一下,“希望他的手骨好利索了。”   麦考夫让弗朗西斯待在这里看着父母和玛丽。   但是她等回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夏洛克杀了马格努森。   弗朗西斯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夏洛克不可能,麦考夫。”   圣诞节当晚他们夫妻就回了卡萨布兰卡庄园。   麦考夫听着妻子的话,忍不住的沉默,倒不是他怀疑夏洛克,但事实上这件事就是他亲眼所见。   他唯一算漏的就是夏洛克与华生之间的友谊,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结局。   弗朗西斯抱着麦考夫的肩膀给他一点安慰:“你们会怎么处理夏洛克?监狱?还是流放?”   “在监狱就会是一场噩梦。”   “流放的会给我时间。”弗朗西斯想办法把夏洛克从这件事情里面摘出来,她实在不相信夏洛克会杀人,哪怕马格努森特么的就是一个人渣。   “艾莉克……”麦考夫阻止弗朗西斯。   但是弗朗西斯态度坚决:“夏洛克不会杀人的。麦考夫,你知道的。你一手教育了他,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我不查清楚这件事情,你这一辈子都会怀疑自己的教育,永远没有办法走出来。我知道那种理智和情感撕扯的感觉。这很糟糕。”   麦考夫有些沉默,以为今天的这一场杀戮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场杀戮,他忍不住地想起欧洛丝。   而在他们之中受欧洛丝影响最深的就是夏洛克。   他成长的脚步,他的思维,他的选择,即便是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欧洛丝,但是他选择的职业,他沉迷的破案都跟欧洛丝有关。   而欧洛丝早就成为了福尔摩斯家的一个禁忌。   她聪明到可怕,甚至让人恐惧。   弗朗西斯的话给他一个新的视角,但是作为亲属他在夏洛克的事情上不方便出手,但在流放还是去监狱的问题上,他还是可以争取的。   麦考夫偏过头看着一脸疲惫的弗朗西斯,他忍不住地皱眉:“你需要好好休息了。”   弗朗西斯点头,她最近被麦考夫养的太好,就连生物钟都准时了不少,所以她现在困得不行。   “麦考夫,你知道阿塔罗斯的消息吗?我最近联系不上他。”   麦考夫调整了一下肩膀让弗朗西斯靠的更舒服一些,他低头说道:“他跟我请了三个月的假,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麦考夫对自己的妹妹绝对有阴影。   ☆、第 86 章   马格努森事件让弗朗西斯怀疑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福尔摩斯阴谋。   等到全城都在放莫里亚蒂的视频时, 弗朗西斯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快, 又结束的太快,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其中推波助澜。   这样的认知让弗朗西斯隐隐觉得不安, 可她没有写选择告诉自己的丈夫,因为最近他被熊弟弟折磨的发际线后移。   在她和哈里去往南非之际, 让白发来了英格兰调查这件事情。   黑发则是跟着弗朗西斯去了南非,在麦考夫强烈的要求之下。   弗朗西斯对此颇为无奈, 但是麦考夫和黑发对此都很坚持, 所以最后就由着他们安排了。   去南非的时候,玛丽生了一个女儿,叫做罗莎曼德,大家都叫她萝丝。   弗朗西斯很喜欢她,华生和玛丽甚至请了她和茉莉库珀做了萝丝的教母, 现在夏洛克都叫她神仙教母。   为此她翻了一个白眼。   踏上去往南非的飞机时, 弗朗西斯知道这次旅程有些长, 她忧虑地看了一眼伦敦这个饱受过苦难的城市,她甚至能感觉到平和之下的波涛暗涌。   麦考夫总叫她不要担心。   但是弗朗西斯自从跟麦考夫结婚以来, 越发的觉得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也只不过和她一样都是拥有凡人的血肉之躯。   弗朗西斯担心伦敦的同时也深深地为丈夫的担忧着。   但是弗朗西斯有自己的职责,她跟着哥哥哈里一起去造访南非。   哈里能和妹妹一起出访表示万分的开心, 毕竟看着哥哥和嫂子一起出行了这么久,心中还有些小羡慕,现在他不用羡慕了,哈哈, 他有西丝陪他。   弗朗西斯表示她真是不想理这么幼稚的哥哥。   “来杯柳橙汁吧,西丝。”哈里给心不在焉的妹妹倒了一杯果汁。   弗朗西斯应了一声,接过果汁:“这回去给乔治和米娅带一点礼物回去吧。”   “嗯,米娅的头发颜色和扎拉的一样闪耀。”哈里很喜欢他的小外甥女,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当表舅。   “她会和扎拉一样漂亮。”弗朗西斯还是米娅的教母,对自己的两个教女在心里感觉十分的喜欢。   弗朗西斯和哈里很快就到了炎热的南非,南非国父曼德拉刚刚过世不久,才过了几个月。   他一直和大不列颠保持友好的关系。   这一次,弗朗西斯和哈里出访南非也是为了祭拜这位南非的国父。   弗朗西斯和哈里要在南非呆上两个月,在曼德拉死后跟现任南非领导人会面相互了解,保持英联邦之间的友谊。   可是过了半个月,弗朗西斯神情有些不对劲了,哈里感觉到妹妹的异常问:“怎么了,西丝?不舒服吗?”   自从妹妹生病之后,哈里对弗朗西斯的情况越来越关注,除了上厕所和睡觉,他几乎都是一步不离的跟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不知道自己给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她脸上有些尴尬又有点欣喜:“我这个月的生理期没来。”   作为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这句话在哈里的脑子转了三个弯才明白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配上脸颊边的高原红特别有喜感。   “真的吗?西丝?”   弗朗西斯微笑地点了点头:“你能让人去帮我买验孕棒吗?”   “当然,当然。”哈里眼睛放光地看着弗朗西斯的肚子,弗朗西斯佯装地打他了一下,示意他收敛了一点。   “多买几根。”   等保镖买来了验孕棒,弗朗西斯在卫生间呆了半个小时,好几根都是两条杠之后,她就出来了。   哈里像一个痴汉一样在外面等着,看到妹妹一脸淡定地从卫生间出来,连忙问:“怎么样?”   “我想,我们可以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了。”弗朗西斯高兴地抱住自己的哥哥,“我想在结果出来之前我还是不要告诉Myc了。”   哈里听到了一个不想听到的名字,选择性地忽略过去,他开始关心了自己未来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现在能看出性别吗?我挺想要一个小公主的。我可以送粉红色的蛋糕裙。”   “哈里,脑子是一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顶多才一个月哪里看得出来性别的。”   哈里丝毫不在乎弗朗西斯的嘲讽,他说道:“去完医院,你要不要先回英格兰?”   弗朗西斯摇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出访也不是很累人,没关系。”   在医院做完所有的检查,得出明确的结果之后,弗朗西斯立刻打电话给了麦考夫跟他说了这一件事。   “你得马上回英格兰,艾莉克。南非不安全。”麦考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马上说道。   弗朗西斯在电话那头轻笑:“得了吧,Myc,世界上除了你的身份,那个地方都是不安全的。一个月后我就能会英格兰了。最近伦敦发生了什么事吗?莫里亚蒂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嗯,半个月前,玛丽死了。”麦考夫略显沉重地说道,“为了救夏洛克。”   弗朗西斯瞳孔猛地一缩,她想到了她的教女萝丝,她在几个月大,这么小就没有妈妈了,失去母亲的感觉,弗朗西斯最能体会。   “怎么会?”弗朗西斯抿唇,“那夏洛克和华生什么样?”   “闹翻了。夏洛克很颓废。”麦考夫的语气中有掩饰不住地疲惫。   “那我马上回来,我让克利图斯帮我订最早的飞机。”弗朗西斯最终还是最心疼还是自己的丈夫。   “不,我派飞机来接你。”在麦考夫眼里怀着身孕的妻子才是最重要。   “你真的有些太夸张了,Myc。”弗朗西斯忍不住地一笑,她听到敲门的声音,用手按住电话,对门那边说了一声请进,MI6特工走了过来脸色凝重。   “殿下,南非国际机场遭遇恐怖分子的袭击。”   “你说什么?”弗朗西斯心中又不好的预感,“可这里是南非可不是战乱的国家。查到是什么人所谓的吗?”   “还没有。”   “艾莉克。”麦考夫在电话里着急地说道,“保护好你自己,我派人过来接你和哈里王子。”   “好的。”弗朗西斯说道,“有什么消息,你马上告诉我,我好做准备。”   她的冷静也很好的安慰了麦考夫的焦虑。   这对夫妻挂了电话之后,弗朗西斯显得镇定了很多,但是她感觉这件事情就是针对英国的。   弗朗西斯调动亚历山大在非洲的人员,追查这件事情,命令刚刚下达,又有一起恐怖袭击席卷南非。   这次遭到袭击的是在南非的英国大使馆。   这次不管是哈里还是弗朗西斯都坐不住了,他们必须马上赶到英国大使馆。   克利图斯寸步不离的跟着弗朗西斯去大使馆,哪里已经是遍地狼藉了,有不少英国人都受了伤,驻南非的英国大使已经在爆炸中身亡了。   弗朗西斯跳动跟着他们的来的保卫队,让他们帮忙搬运伤患,哈里走过来拉着妹妹:“你怀着孩子,还是回酒店去吧。”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可能离开?”弗朗西斯皱眉,“你还不明白吗?我怀疑这是一次针对英国,或者是针对我们所代表的英国皇室的恐怖袭击。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炸掉大使馆,就是为了把我们留在这儿。如果我们离开了,全世界的媒体会怎么攻讦英国皇室?”   哈里也忍不住地皱眉,但他还是说:“这里有我就够了,我代表祖母在这里进行慰问。”   克利图斯在一旁接电话,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弗朗西斯身上,深怕有什么人冲出来伤害公主殿下。   但是这个电话的内容让他忍不住地脸色大变。   他挂了电话之后,快步走到弗朗西斯身边说道:“殿下能跟你单独说些事情吗?”   弗朗西斯看着他的表情点头,跟克利图斯一起走到了一个残垣的角落,她问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阿塔罗斯传回来的消息,这件事跟一个美国人和塔利班还有一股英国势力有关。塔利班的目标是哈里殿下,美国人和英国人的目标却是殿下您。他们为此策划了很久。”克利图斯说道,“美国人与英国人合作,派了欧洲最强的雇佣兵来。”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皱眉:“美国人和英国势力?”   “是的,殿下。他们的目标是殿下。”克利图斯对于这件事对弗朗西斯的安全造成的危险十分警惕。   “我和哈里出访南非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弗朗西斯福至心灵把前一段时间再障贫血的事情和这件事情联系了起来,“我想塔利班的手还没有这么长,这件事只是针对我的。哈里不过是一个幌子。”   闻言克利图斯觉得该把事情的全部告诉弗朗西斯,他抿着唇神色冷峻:“殿下,阿塔罗斯已经牺牲了。”      ☆、第 87 章   整个英格兰都笼罩在阴云之下, 尤其是皇室都为哈里王子和弗朗西斯公主的遭遇而揪心着。   女王召见麦考夫, 麦考夫的脸色也是很阴沉, 他带给了女王不好的消息, 非洲那边的通讯都被切断了,北非更是爆发了一场混乱的内战。   非洲的局势在这半个月之内立刻变得动荡了起来。   恐怖和暴力席卷了这个饱受疾病和灾难大陆。   他已经和妻子失去了联系, 整整半个月了。   英格兰的军舰未经联合国的批准不得驶入其他国家的领域。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毫无办法将哈里与弗朗西斯从南非带回来。   最后一次联系在一个星期前, 弗朗西斯说一切都好。   但是麦考夫有种把自己的心脏丢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 这样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安。   塞琉古告诉他,弗朗西斯调动了亚历山大所有在非洲的势力前往南非,这样的消息并不能让麦考夫感到欣慰。   这是一个和平但却不安全的时代。   同一时间,夏洛克和华生的矛盾仍然没有缓解,华生看心理医生也快一个月了, 但是他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而麦考夫, 他简直都快自顾不暇了。   他联系了远在美国的夏洛特, 要求她启动天眼,找到弗朗西斯确保她的安全。   而在南非的弗朗西斯已经出现了早孕的反应, 最近晨吐反应特别的严重。   哈里急得都快把他的胡子给揪光了。   弗朗西斯倒是不担心, 她担心的是她和哈里的安全。   亚历山大对于非洲的掌控因为多迪法耶兹的关系,所以深入的力量与美洲差不多, 但是她的敌人在暗处,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克利图斯将一切告诉她的时候,弗朗西斯震惊了很久,她从未想过母亲的死还另有隐情。   阿塔罗斯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孤身犯险, 导致他丢掉了生命。   弗朗西斯回想起阿塔罗斯生前在卡萨布兰卡的举动发现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现在她和塞琉古也联系不上了,很多消息都还来不及知道。   现在对方切断了非洲的通讯和交通,就意味着堵住她的耳朵和打断了她的腿。   南非政府为了安放英国大使馆的幸存者特地腾出地方。   弗朗西斯把人员安置在这里,后面就是山,环境优美,南非政府还派兵保护他们。   亚历山大的人带了军火过来,弗朗西斯深深地察觉到这件事求人不如求己。   “你确定这件事是针对我们的?”哈里皱眉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也是一脸凝重:“事实上,针对我的多一些。亨利。如果我留在这里,这里的人就会被攻击……”   哈里双手按住弗朗西斯的肩膀:“你在哪儿我就在那儿,西丝。我是你的哥哥,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   “你现在需要在这里,代表祖母英女王在这里守护英格兰的子民。”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的时间,“我现在要代表祖母在开普敦哪里反对暴力的演讲。”   “看上上帝的份上,你现在已经怀孕了。”哈里第一个反对,这个时候演讲简直是给恐怖分子一个活靶子。   “我知道,这是必须做的事。”弗朗西斯正是因为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她自己内心越发的坚定,她的眼睛湛蓝地发亮,“这是我们的职责不是吗?别担心,克利图斯他们会负责我的安全的。”   “西丝……”哈里还想说什么。   但是弗朗西斯却很坚持:“哈里,我们都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是既然我们一直享受这身份带来的便宜,我们得去履行我们得义务。哈里,我将会是一个母亲了,我不会拿我自己的孩子开玩笑的。”   到了最后还是哈里坚持和弗朗西斯一起去开普敦一起作演讲。   弗朗西斯穿着一身正装,披散一头金色卷发,站在演讲台上面,高挑地身形站的笔直,她的哥哥哈里像是护花使者站在她的身后。   “在美国911事件发生之后,恐怖袭击与暴力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一群人发现可以通过杀戮来获得他们的快乐,所以他们利用宗教、政治甚至种族为借口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恐怖袭击……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行动永远不会得到我们的屈服,我想再次需要一个声音站出来告诉他们,我们的态度。   “上个月,在南非我们大家都经历了一些可怕让人心碎的事情。我向每一位民众,不管你是大不列颠的人民还是英联邦的盟友们,不管你们身处何方,传递这样一个消息,对你们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但我也郑重地向所有英国人和英联邦的盟友宣誓,我们不会屈服那些恐怖的暴力。我的曾祖父乔治六世曾经在二战的来临的时候,曾经也发表这样一番演说,我很荣幸拥有过这么优秀家人,他曾经曾经在演讲中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希望与大家共勉——世界文明秩序将毁于一旦,这种信念褪去伪装之后,只是对强权的□□裸的追求。为了捍卫我们珍视的一切,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挑战。为此崇高目标,我呼吁国内的民众以及国外的民众以此为己任。在这场反暴力反恐怖袭击的斗争里,无论我们会遭遇什么,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但我们永远不会向他们所屈服……”   弗朗西斯感觉一点钟方向有一道闪光,她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了一步,她朝着哈里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后她的话筒就被□□打爆了。   现场的人群一片慌乱,弗朗西斯下意识地护着哈里,躲在了演讲台边上,一边还指挥着一旁的护卫队。   “在一点钟方向,八百米开外的高楼。”弗朗西斯一旁还从容地说道,“稳住群众,克利图斯。疏散群众,保证群众的安全。有什么消息通知我。”   弗朗西斯淡定的模样感染地很多人,在如此慌乱的场面很快在弗朗西斯冷静的声音下变得有序。   她坚强的模样被镜头地记录下来,被很战地记者报道,这些文稿通过海运运出之后发布了出来,掀起了网上的轩然大波。   哈里和弗朗西斯从容冷静地疏散人群的模样,被印上了头版头条,再配上弗朗西斯在开普敦激动人心的演说,一时间群众反暴力的情绪高涨。   甚至不少民众请求英国政府派兵营救哈里王子和弗朗西斯公主。   女王看到孙女演讲的眼中像是有星星一样,她告诉丈夫英国政府向联合国请示,联合国同意英国派军舰进入南非。   菲利普和儿子查尔斯对此也十分高兴,威廉和凯特也很激动,威廉为自己妹妹骄傲的同时,也深深地为她和哈里的安全而担心,尤其是之前知道了弗朗西斯已经怀了孩子之后。   麦考夫在着手处理美国的这件事情,MI6查到这次哈里王子和弗朗西斯公主被困南非,美国有人暗地帮助塔利班,而且还是国会的高层。   他将这些让人带到总统面前,让总统自己亲自追查这件事,并且把之前弗朗西斯被人下毒导致再障贫血的事情也与出访美国有关。   如果这件事被放在台面上,那么美国与英国之间的关系就会降到冰点。   而麦考夫的意思也传达的很明白,如果处理不好这件事,英美两国的合作关系也会到达自二战以来的最低点。   他必须让总统牵制美国的那股势力,他才能尽快地将妻子和他没有出生的孩子迎回英格兰。   他的公主在南非所做的事情,虽然简单直接并且有效,但是对于他来说,这让弗朗西斯的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而妻子的安全是麦考夫的底线。   弗朗西斯在南非引诱敌人之后,通过亚历山大处理掉了一批欧洲雇佣兵,她回到了南非政府给他们房子,那些英国的幸存者一直在担心王子和公主的安全。   她安排了亚历山大的人轮流换岗。   一个英国和南非混血的小女孩拿着一本书走到弗朗西斯公主面前,伸手把书递给她。   弗朗西斯湛蓝色的眼睛就像南非的大海一样,她接过书本惊喜地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小女孩冲着弗朗西斯点了点头。   南非的妇女走过来搂着小女孩对着弗朗西斯说道:“帕里斯,公主殿下。这是我的女儿,帕里斯。这是她喜欢的一系列中最喜欢的一本,她想把它送给你。”   “谢谢,你的书。”弗朗西斯翻过书,看了一下书本的封面,是一本阿加莎克里斯汀的《罗杰疑案》,也是她喜欢的书。   弗朗西斯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弯下腰问帕里斯:“帕里斯,你有阿加莎的《悬崖上的谋杀案》这本书吗?能借给我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其中一个幕后黑手出现。   ☆、第 88 章   《悬崖上的谋杀案》不像阿加莎的那本《无人生还》这么有名, 她巧妙地运用了名字的简称来迷惑读者, 也堪称经典。   弗朗西斯快速地看完这本小说之后, 大概明白了阿塔罗斯的发现, 那个被隐藏的多迪到底是怎么样迷惑了赛特组织。   “克利图斯把当初的名单给我。”弗朗西斯冷着一张脸,“我受够了别动挨打的情景了。”   “殿下, 有什么发现吗?”克利图斯有着超强的记忆力,他早就把一旁默写好的名单递给弗朗西斯。   “是简称。多迪不是指多迪法耶兹, 还是另一个人的简称。应该是那个死去的人很熟悉的人。”弗朗西斯一个一个名字快速地扫了下来, 她看到一个并不熟悉但是见过本人的名字。   “多萝西加里。现在的多萝西沃克夫人。沃克先生跟我介绍他的妻子的时候,说了她的中间名,就是加里。我在美国见过她。多萝西的简称叫做多迪。”弗朗西斯想起来她曾经在美国见过沃克夫妻,对于沃克夫人的印象仅仅在于收服花花公子的名模小姐。   “你们发现杀害赛特的手法是特工杀手的手法。”弗朗西斯皱着眉回想多萝西沃克的长相很明显的以色列犹太人的长相,“多萝西加里可能是以色列萨摩德的一员, 所以她才能联系上欧洲雇佣兵。你们在哪个狙击地点收获了什么?”   “通讯器。整个南非的通讯现在还没有恢复。”   弗朗西斯挑眉:“使用它。”   “嗯?”克利图斯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东风说过, 如果对威尔士公主下手, 她将不会在帮助你们。”一个白种人冲着一个女人吼道,“因为你的愚蠢计划, 我折了十四个兄弟进去。”   “弗朗西斯威尔士迟早要找上你们的。”那个女人显得很冷静, 但是她的瞳孔里藏着深深地恐惧,“你以为她会放过你们?英格兰会放过你们吗?”   “可比起他们, 亚历山大更不会放过你。你杀了阿塔罗斯,亚历山大不会放过你。你早该跟我们说威尔士公主与亚历山大有关。”那个男人依旧不买账,“没人能挑战亚历山大的权威。非洲所有亚历山大的势力都集聚在南非,你以为我们还有胜算。何况东风已经放弃了你, 多萝西,抱歉我的朋友,我们得撤离南非。”   “杰拉德,你就这样甘心,你死了十四个人,就这样放过弗朗西斯威尔士。”多萝西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前的战友。   杰拉德抿着唇:“多迪,你知道的,我们已经没有任何胜算。沃克已经被美国调查了,趁现在还有回转的机会……”   “不要叫我多迪。回转的机会?我哪里有什么回转的机会。”多萝西面露狰狞,“当初是你拉我进萨摩德的,现在你居然想要撂手不管。”   “多萝西,每个人只有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杰拉德说道,“你一直不敢让赛特发现当年是你杀了杰奎琳。可是赛特折在了亚历山大的手里。你斗不过亚历山大的。就连莫里亚蒂也不一定能吞噬亚历山大的势力。”   多萝西还想说什么,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黑皮男人进来:“Boss,彼得他们被夺走的通行器被打开了。”   多萝西惊喜地挑眉,她看着杰拉德:“最后一次,杰拉德。”   杰拉德犹豫了一会儿想起了死去的兄弟们,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弗朗西斯用通讯器联系了远在美国的夏洛特。   “嘿,夏洛特。好久不见。”弗朗西斯和夏洛特用视频聊天着,“最近怎么样?”   视频里的夏洛特依旧是一头火红的头发:“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看来你在非洲一样干的很漂亮。”   “我只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我得尽快处理掉这里的事情,回去见孩子的父亲。”弗朗西斯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恭喜你,弗朗西斯。”夏洛特恭喜弗朗西斯。   “但是我联系还有一件事。你能给我关于多萝西沃克的资料吗?她是所有时间的幕后主使,甚至间接导致了我母亲的死亡。”弗朗西斯微笑地看着夏洛特,她现在开始计算回去英格兰的时间了。   “好,我马上给你。”夏洛特点头,“有件事情我的告诉你,大侦探跟他的小跟班,似乎又和好了。不过英国的那股势力似乎和凯特琳福特有关。”   弗朗西斯想起那个连身影也越发模糊的凯特琳福特,她忍不住地皱眉:“谢谢你的情报。我现在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祝你好运,弗朗西斯。”夏洛特说道。   有了通讯器,这里所有的监控都在弗朗西斯的掌控之下,多萝西为了不打草惊蛇,攻进来的时候没有切断通讯器,这给了亚历山大可乘之机,通讯器覆盖了地方很大,弗朗西斯在车里看着亚历山大如何剿灭这支雇佣兵。   她在克利图斯的陪伴下等所有人都被亚历山大解决了之后,在弗朗西斯一再要求下,多萝西让他们活捉了。   虽然是萨摩德出生,但是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以来,她的身手自然比不上在非洲炮火中生存的亚历山大   弗朗西斯留下多萝西自然不是要泄私愤,她准备清除帮助多萝西沃克的英国势力,留着这么深不可测的势力在,他们在英国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麦考夫应付他的熊弟弟就已经够累的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弗朗西斯看着被押上来的一身狼狈的多萝西,“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还是在美国,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你跟我都穿着高级定制的晚礼服,你看上去光彩照人极了。你让我感到十分的受挫,说实话。”   弗朗西斯从同伴这里接过军刀,□□看着寒光乍现的刀身:“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初和塞勒涅对峙地场景。现在想想,真是恍如昨日。放干了她的血这种事,的确有些粗鲁。不过这次我们换一个文明点的方式。”   “你想要什么?”多萝西听出事情有转机端着一张冷静的脸问道。   “只是一个名字。是谁在英格兰帮助你们?”弗朗西斯挑眉,“我可不能让一颗毒瘤长在我的国家。”   多萝西一笑:“我怎么相信你?”   “你没得选择。我这个人只喜欢偶尔走一走捷径。”   弗朗西斯的意思很明显,杀了你我也一样继续查。   多萝西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在你离开美国之后,有一个人找到了我。她知道当年在多迪别墅里事情的真相,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知道的?”   “她?一个女人。”弗朗西斯意外地挑眉。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小瞧女人。”多萝西继续说道,“她每一次开口就像是在你耳边耳语一样。在英国的人快要查到我的时候,她出手帮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继续说。她需要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做东风。她让我保证暂时不向你出手,她说你是她的玩具。”多萝西现在才明白,从始至终都是她们两个人的对战。   “玩具?”弗朗西斯皱眉。   “她是这么说的。她让我把你困在南非,不惜一切代价,但是不能伤害你。”多萝西说道。   弗朗西斯眉骨一跳:“困在南非?”   “没错,我们用了所有办法,切断了通讯,炸掉了飞机场和英国大使馆。这样身为英格兰公主的你不会在不安抚民众的情况下独自离开。”多萝西设想的很好,可惜到了最后功亏一篑。   “她想把我困在南非,而你想要我死。这样就没有人追查当年的真相。”弗朗西斯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示意的克利图斯留在这里,她则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   “夏洛特,最近英格兰发生了什么?”   “弗朗西斯,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联系不上麦考夫和夏洛克。一个小时前在贝克街发生了爆炸,新闻说麦考夫在医院,但是医院却没有麦考夫入住医院的记录。我现在正用天眼搜索他们,你一会儿等我消息。”   “好的,夏洛特,谢谢。”弗朗西斯走到多萝西面前,脸色冷了下来,“东风的计划是什么?”   多萝西摇头:“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计划告诉我?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枚弃子。她神秘强大的就像是神一样。”   “怎么了,殿下?”克利图斯注意到弗朗西斯的情绪不对劲连忙问道。   弗朗西斯抿着唇神色冷峻:“东风的目标是福尔摩斯兄弟,麦考夫和夏洛克失踪了。”   她捏着多萝西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母亲死后,我的丈夫是我的底线,没人能动了我的底线还能全身而退。你最好记住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弗朗西斯回英格兰救夫。   ☆、第 89 章   弗朗西斯和哈里坐上了回英格兰的军舰, 但是她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她接到的消息让她的心情愉悦不起来。   丈夫的失踪让她的心里变得焦躁了起来。   麦考夫的突然失踪让弗朗西斯的心情变得迷茫了起来, 但一瞬间她的内心就因为丈夫而变得坚定。   下了军舰, 早就等在岸边的英格兰人民爆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甚至有人还拉了横幅欢迎归来的王子和公主。   弗朗西斯和哈里挥手向民众致意, 他们的哥哥威廉和嫂子凯特早就在这里等待。   威廉难掩激动跟自己的弟弟妹妹拥抱:“我的小外甥怎么样?”   “它很强壮,每天都折磨地我孕吐。”弗朗西斯面对自己的哥哥给了他一个微笑。   “别这么说它, 它会不高兴的。”威廉明显露出了偏袒。   哈里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你这样西丝会不开心的。”   “好了, 能先回去吗?我还有事要处理。”弗朗西斯并没有跟哥哥们聊很久,她心里牵挂着自己的的丈夫。   她坐上车之后给苏格兰场的雷斯垂德探长打了一个电话,夏洛特告诉她,在贝克街221B爆炸之前,夏洛克和华生曾经到蓓尔梅尔街找过麦考夫, 不知道谈了一些什么, 毕竟蓓尔梅尔没有摄像头, 夏洛特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我希望苏格兰场的人帮忙调查。但是因为麦考夫在英国政府的身份和地位,我们只能悄悄的查。”弗朗西斯说明了她的来意, 雷斯垂德探长表示了解。   “您的身体不要紧吗?”雷斯垂德看了新闻知道弗朗西斯在非洲差点被枪击的遭遇, 关心地问道。   “我的身体很好。”弗朗西斯表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她带着雷斯垂德来到了蓓尔梅尔街,麦考夫的府邸。   只有在她不在卡萨布兰卡的时候, 麦考夫才会回到蓓尔梅尔街这样离他的工作地方近一点。   弗朗西斯把多萝西交给了MI6让他们从她的身上问出更多的东西,然后交给首相卡梅伦让英美两国对南非事件进行谈判。   “我们假设他们失踪的时间是在贝克街221B爆炸之后,距离现在已经快48个小时了。”弗朗西斯皱着眉,他们失踪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和预兆。   “我许我们能换位思考一下?”雷斯垂德对这个案子也十分的头疼, 但是他的确提醒了弗朗西斯一些事情。   “换位思考?”弗朗西斯挑眉,“我们的确不知道他们在贝克街爆炸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夏洛克和华生一起来找麦考夫只能说明一件事。”   “什么事情?”雷斯垂德问弗朗西斯,他开始佩服公主的冷静。   “不知道。但一定是麦考夫不想让夏洛克知道的事情。但是他没有隐瞒成功,夏洛克带着华生来求证。”弗朗西斯皱着眉看着还未来得及打扫的蓓尔梅尔街,呈现出了麦考夫极度厌恶的凌乱,“夏洛克没有当面质问麦考夫,而是和华生耍了一个把戏。这个把戏把麦考夫折腾地够呛。从这里痕迹情况来看,麦考夫跟夏洛克的走的时候,都来不及吩咐仆人将这里打扫。只能说明,夏洛克发现秘密是出乎麦考夫意料之外,麦考夫隐瞒这个秘密很久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有一天夏洛克会知道这个秘密。麦考夫能隐藏的秘密一定和夏洛克的安全有关,或者与英格兰有关,这个秘密与一定与东风有关?”   “东风要来了。这是麦考夫经常和夏洛克说过的话。”作为麦考夫与夏洛克之间的联系人,雷斯垂德经常在这对熊兄弟之间听到这句话,“我以为这是一个隐喻。”   “麦考夫从来不会重复地提到一个词。这是心理医生测试精神受到过创伤的人对创伤记忆的恢复情况。这是一个应激点。”弗朗西斯看过多年的心理医生对此十分了解,她忍不住地皱眉,她对夏洛克的了解太少,因为麦考夫从不会说起关于夏洛克的太多事情。   弗朗西斯来到了麦考夫用来放松的放映室,麦考夫喜欢老电影,用老式播放机播放的哪一种胶带电影。   有一家电影厂倒闭,他买了很多原带老电影。   弗朗西斯打开了放映机,上面果然是一部黑白的老电影,是一男一女。   她家的老先生对电影的品位还是让她侧目的,他喜欢看男女主角之前的那种张力性的情感。   弗朗西斯正准备把电影关掉的时候,电影的画面突然转变了,是一个小胖子在吃手里的零食。   她敢打赌那是青春期的麦考夫。   然后有一个一头卷毛正在玩皮球的小男孩,那个绝对是夏洛克。   海伦娜和理查德看上去很年轻。   理查德对着正在吃零食的麦考夫说了什么,估计是关于他的让人不忍直视的体重。   然后夏洛克迈着竹竿一样的小腿跑过来,压在麦考夫的身上,他正在对他的哥哥淘气。   弗朗西爱忍不住地微笑,原来这对兄弟还有这么友爱的时候吗?   但是画面马上变成白幕红字,写着我回来了这一句话。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皱眉,她关掉了放映机,走到了控制安保系统的房间,不出意外他的安保系统都被破坏了。   “殿下你得来听听这个。”雷斯垂德找到了一个录音。   弗朗西斯按了一下播放,里面传出一个诡异的声音。   “麦考夫……麦考夫……我们有时间,老哥,有的是时间……麦考夫……你知道是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你肯定是懂得……来找你了……刮东风了哦……麦考夫……来找你了……没用的……不用抵抗,也无处可逃……”   “东风是麦考夫的妹妹?还是一个让他害怕的妹妹。”弗朗西斯抿着唇,正准备说什么,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雷斯垂德马上挡在弗朗西斯前面。   “这位公主,我很喜欢她,麦考夫。”LED的屏幕上那个黑发女人出现在一段视频的左上方的小框的里,“她的身手不错,人很聪明,但不够聪明。我只是给了她一点只鳞片爪的提示,可惜她没能领悟。但是作为一条金鱼,她的确很聪明。难怪你会被她吸引。Brother。”   麦考夫看到视频里的金发姑娘一脚踹倒了攻击的人,她举着从铠甲哪里顺来的剑攻击着每一个袭击的人。   她的身边只有雷斯垂德和克利图斯保护。   “欧洛丝,不要牵扯弗朗西斯。”麦考夫抿着唇看着怀孕的妻子,对着欧洛丝说道。   “Brother,这是关于爱的环节。这是我们的家族节目。”欧洛丝的回答显得冷酷无情地多。   她不喜欢弗朗西斯。   坐在地上因为刚给茉莉库珀打过电话的夏洛克站了起来,他看到弗朗西斯的挡住一个人攻击的时候,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他的瞳仁猛地缩了一下,他扭头看着麦考夫:“弗朗西斯怀孕了,麦考夫?”   麦考夫抿着唇,神情凝重,他略有疲惫的点了点头:“她在南非的第二天发现的,她跟我通过电话。”   华生忍不住地捂着嘴巴看着视频正在和黑衣人激战的弗朗西斯,她伸手敏捷地挑开对手的攻击,一剑刺中他的喉咙。   公主的实力即便是怀孕还是一如既往地彪悍。   处理完数量庞大的黑衣人,弗朗西斯的脸突然对准了屏幕,她的脸上已经有些薄汗,红唇微张的喘气,她走到隐形摄像头面前,她抿着唇湛蓝色的眼睛都是凛冽的寒意。   “我知道你看到见我。”弗朗西斯开口,她的眉宇之间尽是一派冷峻之色,“我想告诉你,我对游戏没有什么兴趣。别伤害你的哥哥们。夏洛克如果你听得见的话,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叔叔了。如果在这场让你们处于劣势的游戏里,我的给你点建议。家庭就是一个麻烦,永远不要用理性去对待它。另外,我请求你,夏洛克,请你保护你的哥哥,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到最后没有父亲。”   说到最后弗朗西斯的语气气若游丝,她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她感到一阵的晕眩,她慢慢的失去知觉,向后倒去。   “艾莉克。”   这一刻麦考夫近乎失态地叫着弗朗西斯的名字。   华生忍不住地看着麦考夫,心想:这还是冷酷无情的大英政府吗?   幸好弗朗西斯的身后站着美人探长,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倒下的公主,克利图斯也赶到弗朗西斯的身边,同时戒备周围,他对着雷斯垂德说道:“我们马上把殿下送往医院。”   “欧洛丝,Please,I beg you(我求你)。别伤害,艾莉克。这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麦考夫抿着唇请求自己的妹妹。   夏洛克听到着熟悉的话,他低头说道:“我答应你,弗朗西斯。” 作者有话要说:  开完会回来,大家久等了。   ☆、第 90 章   弗朗西斯在医院里醒过来, 白色的灯光地晃着她眼花,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过快地体位转化太快了, 导致她又是一阵的晕眩。   “西丝,你醒了。”查尔斯见到女儿从床上坐起来, 连忙走过去扶着她的身体,“来靠着枕头。医生说你太累了, 亲爱的。”   “papa?”弗朗西斯看着自己的父亲, 疑惑他怎么会在这儿,“我睡了多久?”   “两三个小时。亲爱的,你现在有着孩子,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查尔斯不忍心责怪最近多灾多难的女儿,她是如此地令人骄傲, 也让人心疼。   “麦考夫呢, 他有消息吗?”弗朗西斯问查尔斯。   查尔斯摇了摇头:“还没有。西丝, 你别急。”   “papa,那是我的丈夫。”弗朗西斯拔高了声音, “鬼知道他们会对我的丈夫做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 他要做父亲了。”   “我明白你的着急,西丝。”查尔斯安抚自己女儿的情绪, “但是你先别激动,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不,papa,我需要的是麦考夫。”弗朗西斯下床说道, 她没有理会父亲的焦急,“papa,我得去找麦考夫。”   “西丝,西丝。”查尔斯哪里追的上健步如飞的弗朗西斯,他看着女儿窈窕的背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弗朗西斯接到了夏洛特的电话:“喂,夏洛特。怎么样,有麦考夫他们的消息吗?”   “天眼捕捉到他最后和华生出现在一个叫谢林福德的岛。”   弗朗西斯的头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地有了一些刺痛感:“你说什么?叫什么岛?”   “谢林福德。”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您好,弗朗西斯殿下。我是凯特琳雪林福特,你的心理医生。’   雪林福特!   谢林福德!   弗朗西斯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这初次和凯特琳福特医生见面场景,模糊的面容慢慢地浮现,她看清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跟麦考夫很像。   等等,这一张脸。   她曾经在课堂上也看到过。   在物理的课堂上有一个女孩长了一双和麦考夫极其相似的眼睛,她大声地祝福她新婚快乐。   弗朗西斯对此印象深刻。   她头疼就快要裂开了:“凯特琳福特是麦考夫的妹妹,亲妹妹。”   “什么?”夏洛特有些吃惊。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福尔摩斯家族对她讳莫如深的态度来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她还活着。”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她的头疼,“告诉我地址,夏洛特。我得去那座岛。”   “弗朗西斯你得想清楚,哪里关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那是通往地狱的路。”夏洛特担心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抬头看着伦敦灰蒙蒙的天空,就一如她的心情一样,她说了一句让夏洛特余生都忘不了的话:“夏洛特,从前我可以为了我的母亲去死,但是现在我得为了麦考夫好好活着。我不能让他出事,他是我的命。”   夏洛特无话可说,她把地址发给了弗朗西斯,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弗朗西斯拿到了地址就召集亚历山大一起出发谢林福德,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塞琉古也来了。   “殿下,你还是别去了。”塞琉古担心弗朗西斯的安全问题,尤其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赛特那一幕他还历历在目。   “别劝我,塞琉古。准备起飞。我们登录谢林福德岛。”弗朗西斯跟着克利图斯上了直升飞机,“他是我的丈夫,交给谁我都不会放心的。”   这个时候,塞琉古发现弗朗西斯绝不会是束之高塔的公主等待别人的拯救的人,她会成为屠龙的女战士。   克利图斯给了弗朗西斯一个眼罩:“殿下你休息一下吧。”   “之前我都睡了三个小时了。你还让我休息。”弗朗西斯对克利图斯说道。   “医生之前说了让您多休息。”克利图斯还是很坚持,“到了我会叫醒殿下的。”   弗朗西斯想了一会儿,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还是决定闭目养神一会儿,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跟着还是一颗受精卵的小福尔摩斯默默地说道:“嘿,宝贝,你乖乖地待在妈妈的肚子里,我们一起去救你爸爸。”   亚历山大的人到了谢林福德之后,这个被夏洛特描述为地狱的孤岛十分的安静,安静地让所有人隐隐地察觉到不对劲。   在直升飞机上弗朗西斯看到这座孤岛,心想这里就是麦考夫隐藏在灵魂深处的秘密,他心中的禁地——谢林福德孤岛。   亚历山大的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进了谢林福德。   除了死人,他们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弗朗西斯意识到他们已经撤离谢林福德,这座岛真的成为了孤岛。   “查查这里的监控系统,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弗朗西斯冷静地下命令。   克利图斯马上查了岛上的监控,他们很快就查到福尔摩斯兄弟和华生的在这里的视频记录。   弗朗西斯看了才知道原来莫里亚蒂早就跟欧洛丝福尔摩斯搭上了线,这一切都是欧洛丝的游戏而已。   弗朗西斯看到麦考夫对欧洛丝说‘I beg you(我请求你)’的时候,眼泪再也忍不住地下来了,但是她很快地就把眼泪抹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最后一个游戏,欧洛丝让夏洛克在华生与麦考夫之间选一个人活着,麦考夫用言语激怒夏洛克,让夏洛克选择枪击他,他甚至说要把自己的大脑捐献给英国科学院做研究。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捂着嘴巴,她的眼睛又有了湿意,她忍不住地落泪,她擦去了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眶又恢复了那个冷静优雅的公主。   她看欧洛丝的年纪应该和夏洛克相当,夏洛克对于欧洛丝完全没有记忆,那么欧洛丝到这座岛上的年纪应该很小才对,海伦娜在跟她聊天的时候曾经提到过福尔摩斯的祖宅——马斯格雷夫庄园。   那是福尔摩斯的老宅在二十多年前失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住过了。   二十多年前,夏洛克才不过六七岁,那个时候欧洛丝应该也在哪里生活。一定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或许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无论是与不是,她都该去马斯格雷夫庄园一趟。   “走吧,去马斯格雷夫。”弗朗西斯留下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寻找线索,“我们保持联系。”   塞琉古跟着弗朗西斯去马斯格雷夫,他们坐上了直升飞机,塞琉古看着弗朗西斯苍白的脸色说了一件事。   “之前关于多萝西的事情,我不该瞒着殿下的。”塞琉古对于阿塔罗斯的事情还是心怀愧疚。   弗朗西斯没想到塞琉古会跟她说这个,她摇头:“我知道因为赛特的事情,你们对我反应有些担忧。我可以理解,你们把阿塔罗斯埋在那里?”   “在他的家乡。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塞琉古说道。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去看看他。”弗朗西斯说道,“多萝西加里在MI6的手里,等MI6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去处理掉她吧。”   弗朗西斯怀着着急的心情,飞机终于降落在马斯格雷夫庄园后面空旷的地方,哪里离老宅很近。   她刚下飞机,直升飞机发出一些巨响的身影,风吹乱了她的那头金发,寒冷忍不住地让她裹紧了她的外衣。   “有人吗?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夏洛克……”   弗朗西斯听到了华生的声音掺杂着水流声,她和塞琉古对视了一眼,他们朝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   她看到了一个大圆水塔,她朝着水塔里面看去,看到华生正在里面,这里还在防水,以华生的身高不需要多少时间他就要被淹死了。   重点是华生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孩的头骨。   “约翰,你还好吗?塞琉古,你去拿绳子。”弗朗西斯连忙让塞琉古去直升飞机上拿绳子。   “就是有点冷。”华生看到了弗朗西斯就很高兴。   “你拿着的是什么?”弗朗西斯看着华生手里的头骨,“这是小孩子的骨头吗?”   “这是夏洛克小时候的玩伴——红胡子的尸骸。”华生说道。   “红胡子。它不是一只狗吗?”弗朗西斯从麦考夫哪里知道红胡子是夏洛克小时候的狗。   “不,红胡子不是一条狗,他是小时候夏洛克的玩伴。欧洛丝淹死了红胡子。”华生道。   塞琉古把华生拉上来,他甚至还准备了毛毯给华生。   “麦考夫呢?”弗朗西斯看华生披上毛毯才问道。   “他似乎不在这里,我只能和夏洛克联系。”华生说完水塔里的进水就停止了。   弗朗西斯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的丈夫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夫妻要见面啦   ☆、第 91 章   “夏洛克, 麦考夫在哪里呢?”弗朗西斯的语气透露的一丝焦急, 她现在已经不想掩饰自己的焦躁的情绪。   弗朗西斯把整个马斯格雷夫翻了一个底朝天, 都没有找到麦考夫的踪迹。   欧洛丝的确来了马斯格雷夫, 但是她只带来了夏洛克与华生,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麦考夫在哪里。   而欧洛丝却不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   弗朗西斯皱着眉站在一边, 有些担心自己丈夫,夜里的英格兰静寂冰冷让人害怕。   夏洛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弗朗西斯披上, 毕竟她现在可是孕妇, 而且她的脸都冻得发白了。   弗朗西斯对夏洛克说了一声谢谢,夏洛克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困住麦考夫,那一定是你,弗朗西斯。”   夏洛克在安慰她,这样的认知不由地让弗朗西斯抬头看了夏洛克一眼, 麦考夫曾经说过夏洛克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孩子, 她却不由地想到, 也许夏洛克是三个福尔摩斯中最善良的一个。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夏洛克是最蠢的原因。   “你打算如何修复你们兄妹三个人的关系?”弗朗西斯看着影子内阁的人来将欧洛丝带回谢林福德岛,“有时候裂痕一旦产生就不会那么容易愈合。”   夏洛克倒是意外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我以为你不喜欢她, 我的妹妹, 欧洛丝。”   “我的确不喜欢她。”弗朗西斯淡淡地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麦考夫的妹妹, 你们是一家人。家庭是一个让人割舍不下的麻烦。”   “不,是我们是一家人。弗朗西斯,别忘了你现在也姓福尔摩斯。”夏洛克说道。   弗朗西斯抿唇露出了今晚上的第一个微笑,她湛蓝色的眼睛依旧有一些隐藏不住的担忧和害怕。   雷斯垂德赶到的时候,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是美人探长给弗朗西斯带来一个好消息。   “殿下,我们找到福尔摩斯先生。”   弗朗西斯立马站直了身体,她急忙地问:“他在哪儿?”   “一座监狱里。现在福尔摩斯先生已经安全了。”雷斯垂德言简意赅地说道。   夏洛克挑了挑眉发现欧洛丝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喜欢以牙还牙,他拍着弗朗西斯的肩膀:“陪在他身边吧,弗朗西斯,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我送您过去殿下。”雷斯垂德对于蓓尔梅尔街的袭击还记忆犹新,他不放心威尔士公主殿下的安危。   弗朗西斯对此十分感激,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再去开车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麦考夫。   雷斯垂德把车开的很稳,毕竟英格兰的公主殿下正坐在他的后座。   弗朗西斯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得知麦考夫安全的那一刻起,她的神经就略微地松懈了下来,她靠在车背上,怀孕让她变得有些嗜睡,尤其是紧绷许久的神经松懈下来之后,她的神智慢慢变得有些混沌。   雷斯垂德开车到了麦考夫所在的地方的时候,麦考夫正一脸嫌弃地拿开那个橘黄色的压惊毛毯,那种厌恶而嫌弃的表情跟他的幼弟如出一辙。   碍于后座熟睡没有醒来迹象的公主,雷斯垂德音量中等地叫了一声:“福尔摩斯。”   麦考夫注意到雷斯垂德,他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们被欧洛丝囚禁了整整一天,那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公主殿下在后座休息。”雷斯垂德的话让麦考夫心中的彷徨渐渐地消散。   麦考夫轻轻地打开车门,看到那个金发脑袋正靠在椅背上,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疲惫的闭上,即使是一身风尘,弗朗西斯依旧是一个美丽而漂亮的姑娘。   “艾莉克。”麦考夫坐进了车子里,但是弗朗西斯还是毫无反应,他不由地轻声唤她的名字,“艾莉克?艾莉克!”   麦考夫接连叫弗朗西斯,可是沉睡的公主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他扭头对着雷斯垂德大声说道:“快,开到最近的医院。艾莉克。”   他把弗朗西斯安置在他的怀里,她的手被英格兰的夜冻得冰冷,在他脖子边那能让人感觉的到的呼吸,让他的心微微的感到一丝安定。   她只是太累了。   孕妇的体质不能与其他人一概而论。   麦考夫脑中浮现了很多设想来安慰自己。   雷斯垂德都快要疯了,他在心里祈求上帝可千万不要让威尔士公主出事,不然鬼知道大英政府失去理智之后会做什么?   雷斯垂德把车开的又快又稳,很快他就把车开到了附近一家医院。   弗朗西斯被麦考夫抱进医院,医院院长自然认得最近风头正盛的威尔士公主,连忙让各科专家会诊。   麦考夫可没跟院长浪费时间,他直接让这家医院的妇产科专家来看弗朗西斯,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妇产科医生表示公主殿下的身体一切正常,腹中的胎儿也很正常。   在雷斯垂德松了一口气之后,麦考夫皱眉问医生:“可她为什么叫不醒?她之前的睡眠一向很浅。”   “孕妇在早孕期会出现各种反应,比如说晨吐,恶心,嗜睡。由于怀孕,孕妇体内的荷尔蒙改变,她们的体质会发生变化。这一切都是正常反应。”医生见过太多的家属,像麦考夫这样又紧张自己的妻子,情绪又十分冷静的也算是少见了,“不过我建议殿下还是留院观察一下,公主殿下的身体检查下发现BMI指数偏瘦,为了安全着想,我想在医院观察两天。”   “好的。”麦考夫陪着弗朗西斯,雷斯垂德去替这对夫妻办入院手续。   所有弗朗西斯是在医院里醒来的,这次医院的灯光没有晃得她眼晕,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手臂上有异物感,抬头一看原来是手臂上打了一针,她顺着输液皮管看上去发现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麦考夫。   他依旧是永远不出错的西装三件套,弗朗西斯放下悬着的心,又忍不住地惋惜没能看见麦考夫狼狈的样子。   她想要轻轻喉咙,但是她感觉到鼻间被放了一根鼻塞式的吸氧管,她声音沙哑地叫麦考夫:“Myc。”   麦考夫听到弗朗西斯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快步走到弗朗西斯的面前,吻了吻她的脸颊:“艾莉克,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坐在雷斯垂德探长的车上,然后我睡着了。”弗朗西斯回吻了麦考夫的脸,等待着丈夫来解答她的疑惑。   “你睡了整整一天,医生说你是太累了。”麦考夫这一天都在为弗朗西斯的悬着心,要不是监护仪上的监测生命体征正常,他就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急躁了。   “是的,是觉得有些累。你没事了吗,亲爱的?”弗朗西斯现在感觉没有什么不舒服,她问自己的丈夫,毕竟他遭受的折磨远远地比她多。   “我很好,艾莉克……”   “你是一个骗子,Myc。”弗朗西斯打断了麦考夫的话,她淡淡地说道,“我去过谢林福德了,我看了你们游戏的视频。”   麦考夫有些沉默,他握住了弗朗西斯的手,那一刹那温暖的触感,让弗朗西斯怀念的几乎要落泪。   哦,这该死分泌过剩的荷尔蒙激素。   让她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   “欧洛丝是我们当中最特别的一个,当时我们都认为夏洛克是一个小蠢蛋。她的智商评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甚至超过牛顿。她总是能让我感到不安。”麦考夫提起欧洛丝的语气总是很复杂。   但是弗朗西斯能懂,麦考夫对于欧洛丝有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源自于欧洛丝对所有人的影响力,还有对欧洛丝的情感,他想要满足妹妹的所有愿望,只要她需要,但这个前提是不会危害到英格兰。   这一代的福尔摩斯智力超群,但是他们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在她杀了夏洛克的伙伴之后,她有过两次纵火。再一次纵火之后,鲁迪叔叔准备隐瞒欧洛丝还活着的事实。后来是我接手了鲁迪的工作,才知道欧洛丝还活着。”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从床上做了起来,麦考夫扶着她,帮她垫了一个枕头让她舒服一点,然后再递给她一杯水。   她轻轻地细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她张开手臂抱着在一侧的丈夫,脸埋在他的小肚子上。   弗朗西斯的轻轻一抱仿佛有魔力一般,驱散欧洛丝对麦考夫的影响,那些不安与害怕都像是脆弱的泡沫被一只手指戳破。   “麦考夫。”弗朗西斯叫自己丈夫的名字。   麦考夫覆膜着她柔软的金发,应声:“嗯。”   弗朗西斯一句话让麦考夫的心不禁柔软了起来。   “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怀孕生孩子日常   ☆、第 92 章   安西娅发誓, 全世界论虐狗她只服魔王与公主夫妻。   前几天她接到Boss下达的将文件送到卡萨布兰卡庄园的时候,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每次Boss选择在家里办公的时候就是广大单身狗遭受暴击的时候。   安西娅带着文件到了卡萨布兰卡, 仆人告诉她,先生正陪着公主殿下在花园里散步, 公主殿下穿着一件纯白毛茸茸的高领毛衣,穿着一条牛仔长裤, 披散着金色的头发, 显得整个人都是那样的青春洋溢。   如果忽略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安西娅都认为公主还是青春期的少女,跟一旁的boss,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父女。   但是安西娅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弗朗西斯见到安西娅很惊喜,毕竟很久没有见到安西娅了, 自从她怀孕之后就一直待在卡萨布兰卡庄园, 就连剑桥的课麦考夫都帮她请假了。   她怀孕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英格兰, 毕竟剑桥的学生又聪明又八卦。   在乔治小王子出生之后,民众开始期待威尔士公主肚子的小宝宝。   弗朗西斯去做了一个检查, 是一个女孩。   这样的结果让她和麦考夫都觉得很惊喜, 弗朗西斯想要一个女儿,希望她跟她一样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 她会成为英格兰的公主。   麦考夫对于是女儿的欣喜的同时则是有一些顾虑。   毕竟福尔摩斯的基因遗传让他感到深深地忧心,如果自己的女儿变成下一个欧洛丝该怎么办?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待在谢林福德。   自从弗朗西斯怀孕了之后,麦考夫就仿佛得了一种叫做迫害妄想症的病,他觉得世界一点都不安全, 因此不让弗朗西斯出门。   对此弗朗西斯只好翻了一个白眼。   “礼仪,艾莉克,这对胎教不好。”麦考夫亦步亦趋地跟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在这样的每天必有的日常提醒中爆发了,她扭头对着自己的丈夫:“麦考夫,你要是在这样我现在就去爬树。”   麦考夫只好投降,但是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怀孕的妻子。   安西娅表示她一点也不想理这对情侣狗,真是分分钟闪瞎她的眼睛。   更令人发指的是,自家Boss在办公的时间就是公主殿下午睡的时间,他必须在看得见公主的情况下办公,而公主必须距离他十米之内。   重点是,作为Boss的秘书,她现在干的最多的事情居然是给踢被子的公主殿下盖被子,而且还不准观赏殿下睡着的样子,否则将会引来Boss的报复。   安西娅想——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Boss你就不能关爱一下单身狗吗?   安西娅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但是没有宣之于口,因为她知道她在boss的眼里脸狗都算不上,顶多是一条蠢金鱼。   安西娅:悲伤辣么大.jpg   而且作为英格兰酷炫狂霸拽的特工头子大英政府每天研究给怀孕的妻子吃什么这种丧病的事情,Boss你都不会觉得太崩人设吗?   你的杰克苏光环呢?   麦考夫对于弗朗西斯身体的担忧,作为每日睡在他身边的妻子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但是弗朗西斯却很乐观。   她在南非炮火里来去,孩子还好好地带在她的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受精卵的时候就表现出坚强的一面了。   但是麦考夫不怎么想,毕竟弗朗西斯曾经得过再障贫血,孕育一个孩子的负担对于她来说比一般人要重一些。   有些事从南非回来之后过了一个月,孩子在母体里成长需要吸收营养,弗朗西斯摄入的营养都被孩子吸收,导致她又出现了营养不良的情况。   麦考夫特地请来以为中国厨师,据说中国人对于妊娠期和妊娠后的护理特别在行。   弗朗西斯对此很感动,她乖乖地配合麦考夫,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丈夫对于怀孕这件事有些焦虑。   等到弗朗西斯的肚子有七个月这么大的时候,福尔摩斯家族又一次的迎来的圣诞节。   麦考夫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比较当初福尔摩斯夫妇知道自己的小女儿还活着的时候要好了很多,双方都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麦考夫这么做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是在情感上谁都不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弗朗西斯跟着麦考夫来福尔摩斯夫妇家过圣诞节,因为麦考夫看的紧,她没有爬上梯子放星星,是由华生代劳的。   夏洛克邀请华生和他的女儿罗莎曼德一起来过圣诞节。   罗莎曼德跟玛丽一样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她会扬着漂亮的脸蛋发出小奶音叫弗朗西斯:“Godmother,Godmother。”   弗朗西斯表示她的心都要化了。   “嘿,我亲爱的小蛋糕。”弗朗西斯慢慢地弯着腰给走路都走不稳的教女一个亲吻,她扶着肚子站起来,一手还牵着罗莎曼德的手,“小玫瑰,你想吃什么,我们晚餐后的甜点吃布丁怎么样?”   “嘿,弗朗西斯,别老给她起昵称,她会晕的。”华生一边装饰着圣诞树一边提醒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挑眉:“不会的。我妈妈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起了很多外号。”   夏洛克被母亲要求端茶过来,听到弗朗西斯与华生的对话,插嘴道:“萝丝可不像你,她只是一条普通的小金鱼。”   “夏洛克!”华生和弗朗西斯异口同声地警告英国大侦探。   夏洛克的卷毛随着走路抖动了一下,他补救地说道:“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一条金鱼。你母亲小时候叫你什么?”   弗朗西斯表示福尔摩斯家族强行转换话题的技巧绝对是遗传的。   她不由地摸了摸肚子,心里默念:宝宝,你这方面还是学妈妈吧。   “嗯,小袋鼠,小考拉,小兔子……”弗朗西斯给了夏洛克一个面子说起了母亲戴安娜以前给她取的花式外号。   “对了你们准备了孩子的名字吗?”华生把话题转到了弗朗西斯未出生的孩子上。   夏洛克闻言也不着痕迹地将视线停留在了弗朗西斯凸起的肚子上。   弗朗西斯摸了摸隆起的肚子,看了一眼陪着理查德下棋的麦考夫,微微点头:“她的第一个名字会是哈莉埃特。”   “她?”夏洛克挑眉询问,“是一个女孩?”   弗朗西斯点头,华生显得有些兴奋:“那罗莎曼德会有一个小玩伴。”   “是的,我们的萝丝会是一个好姐姐。”弗朗西斯摸了摸罗莎曼德的小脸蛋,递给她一块小块的姜糖饼。   “她第二个名字是什么?”夏洛克根据福尔摩斯家族的传统推测未来的小侄女有三个名字。   “第二个名字是麦考夫取得,准爸爸还是没有选择好呢。最后一个名字,我想交给孩子唯一的叔叔。”弗朗西斯话音刚落,夏洛克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但是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很矜持。   夏洛克的脑子里闪过世界上所有女孩的名字,包括法语、意大利语、德语的,最后大侦探开口带着几分询问的口气:“奥萝拉怎么样?”   “象征希望的黎明女神。”弗朗西斯颇为满意地点头,“这个不错极了。”   得到认可的夏洛克不由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麦考夫在与父亲下棋厮杀中全身而退,他走过来递给妻子一杯牛奶,坐在她的身边问:“你们在聊什么?”   “夏洛克提供了孩子的第三个名字。”弗朗西斯凑过去亲了亲麦考夫的脸颊,“叫做奥萝拉,北欧的黎明女神。”   麦考夫意外地挑眉:“我以为你会决定第三个名字叫做戴安娜。”   毕竟他们之前讨论过这个,弗朗西斯希望最后一个名字叫做戴安娜。   “戴安娜这个名字留给下一个吧。她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想给她一个全新的名字。”弗朗西斯对着麦考夫忍不住地调侃,“倒是你,你还没给孩子取好名字吗,papa。”   麦考夫挑眉他,他伸手理了理妻子耳边的鬓发,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名字了。”   弗朗西斯惊讶地看着麦考夫,夏洛克都忍不住地侧目看着自己的兄长,麦考夫的手虚握着自己妻子的肩膀,他看着其他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才开口说道:“亚历山德琳娜。”   夏洛克听到这么名字立刻看了弗朗西斯一眼,转过头撇嘴表示对麦考夫的嘲笑。   “哈莉埃特亚历山德琳娜奥萝拉福尔摩斯,这个名字真不错。”作为一位一孕傻三年的孕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对于经常嘲讽夏洛克不懂历史的华生表示,我的乖乖,麦考夫用维多利亚女王的名字给他的孩子命名,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洛克一眼就看出华生那不平凡的小脑瓜子又想歪了,他小声地提醒好友:“弗朗西斯的全名叫做弗朗西斯亚历山德拉维多利亚。” 作者有话要说:  亚历山德琳娜代表着弗朗西斯名字中的后两位。以后妈妈的昵称是艾莉克,女儿的昵称是艾莉克斯。   ☆、第 93 章   在享用圣诞节大餐之后, 福尔摩斯兄弟得陪着父母去谢林福德看望欧洛丝, 即使是现在, 她还是不愿意开口说话。   但是夏洛克可以用小提琴跟她交流。   弗朗西斯跟华生留在福尔摩斯老宅, 弗朗西斯作为福尔摩斯招待华生父女。   “希望你别介意,约翰。我自从在马斯格雷夫匆匆见了欧洛丝一面之后就在没有见过她。愿上帝保佑她。”弗朗西斯作为女主人十分得体地对待她的客人, “我先让仆人带萝丝上去睡觉。瞧瞧她的小脸,都困得不行了。”   “麻烦你了。”华生对此十分的感激。   弗朗西斯也想在关于欧洛丝问题询问华生的意见:“事实上, 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关于欧洛丝的。”   华生作为一个领教过欧洛丝的普通人, 对于欧洛丝最有发言权,华生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   “当初我遇上的那个心理医生也是欧洛丝。”弗朗西斯对于福尔摩斯兄弟从没有说过这件事,这件事对于弗朗西斯影响也十分巨大,“就在我和夏洛克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在这之后,她还来联系我, 说我永远不会赢过她。”   “她就是那个福特医生。”华生虽然不是智商超群, 但是他也算是能思考的正常人。   “是的。事实上这几个月, 我都能麦考夫对于欧洛丝隐藏的不安,我发誓,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麦考夫。所以我无法告诉他, 欧洛丝对我的影响。”弗朗西斯对此苦恼了很久,一直没有人倾诉。   华生对于欧洛丝心中隐隐地忌惮, 毕竟差点被欧洛丝淹死在水塔里。   “你应该对麦考夫说出你的想法,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现在怀孕了,不该带着一些不好的情绪。”华生认真的建议。   弗朗西斯微笑:“我都不知道你是妇产科医生, 约翰。但是我会听从你的建议。”   他们都没有等福尔摩斯一家回来,华生去陪女儿罗莎曼德睡觉了,弗朗西斯是孕妇也不宜太晚睡觉,所以她也洗洗睡着了。   弗朗西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怀一个孩子让她觉得又甜蜜又辛苦,身体的疲惫使她极易入睡,但是她的睡眠却很浅。   半夜的时候弗朗西斯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抽筋,痛觉让她苏醒,她还来不及反应,一双粗糙又温柔的手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的小腿。   “麦考夫?”弗朗西斯打开灯发现麦考夫依旧穿着西装三件套坐在床尾,“你们现在才回来吗?”   “吵醒你了?”麦考夫走到妻子的身边揉了揉她的金发,轻声地问。   “没有。”弗朗西斯是被抽筋疼醒了,“欧洛丝那边怎么样?”   “和夏洛克拉了一首小提琴曲。”麦考夫拍了拍她的小腿问,“好一点了吗?”   弗朗西斯点头,她拍拍丈夫的手臂:“去洗澡吧,亲爱的,早点睡。”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早一点了。”麦考夫吻了吻弗朗西斯的眼睛,“我马上就回来,艾莉克,你先睡吧。晚安,还有小艾莉克斯。”   弗朗西斯说道:“你应该叫她德琳娜。”   “嘘,你这样会把孩子搞糊涂的。”麦考夫说道。   弗朗西斯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就福尔摩斯这样的智商搞混才有鬼的。   圣诞节的一晚过得很平静,第二天福尔摩斯夫妇又去温莎城堡。   弗朗西斯的小侄子乔治小王子已经是会跑的小孩子了,而且他特别喜欢自己的姑姑弗朗西斯,原因没有其他,就是因为在温莎家族里姑姑弗朗西斯是颜值最高的人,不分男女。   作为未来的储君,小王子乔治就是如此直接的一个人。   “西西,西西。”乔治小王子给了弗朗西斯取了一个专属的称呼,要不是弗朗西斯现在肚子大,否则她一定弯腰去抱抱小乔治。   “嘿,乔治。”弗朗西斯还是弯腰捏着小乔治胖乎乎的小手。   弗朗西斯和麦考夫到了放圣诞树的地方,大家都围在哪里拆礼物,扎拉怀里的小米娅拿着摇铃挥舞着。   “嘿,米娅。”弗朗西斯在和兄长们拥抱之后跟小米娅打招呼。   小米娅才□□个月大,正是会爬的年纪,她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戴着她的小红帽,几缕金色的头发从耳边偷跑出来。   “哇哦,小米娅真有运动天赋,我真怀疑等到小艾莉克斯出生之后要是像你一样爱吃甜食又不爱动怎么办。”弗朗西斯无比忧虑对着丈夫麦考夫说道。   麦考夫对于妻子时不时冒出来话已经有些免疫了,因为她最后会自己给出答案。   “我觉得在运动中这方面的基因还是像我比较好。”弗朗西斯说道,她又担心地看了一眼麦考夫的发际线,庆幸还好是女儿所以不用担心她长大之后的发际线问题。   拆完了圣诞礼物之后,弗朗西斯坐在那边陪着祖父母们聊天,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之后,与女性长辈的关系就会越来越亲近。   查尔斯与女王的关系曾经一度很冷淡,直到伊丽莎白王太后的去世,才让这一家人更紧密了一些。   但是女王对于孙辈一个个都十分关心,尤其是弗朗西斯。   她时时刻刻都牵挂自己的这个孙女。   “所以,是一个女儿。”女王眼睛闪亮,但是她的表情依旧很矜持,拿捏的恰到好处。   “是的,奶奶。而且非常健康。”弗朗西斯对于产检这一项目一向非常积极,“这已经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但是麦考夫总是很焦虑。”   “因为他要做父亲了。”菲利普说道,“当莉莉贝特怀上查尔斯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弗朗西斯倒不那么认为,毕竟那可是麦考夫,又不是别的普通人。   “她动的厉害吗?”哈里看着妹妹的肚子有点跃跃欲试,当初凯特怀上乔治的时候,他还摸过凯特的肚子,乔治在里面动的可起劲了。   弗朗西斯一秒看出哈里的企图,她握住兄长的手:“要来试试吗?”   哈里的手被弗朗西斯拉着放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过了一会儿肚子里的小公主果然十分贴心的用脚丫子踹了踹母亲的肚子。   “喔吼,她可真有劲。跟她妈妈一样坚强。”哈里作为第一个知道弗朗西斯怀孕的人,他对于这个孩子有着特殊的情感,“你和麦考夫起了名字了吗?”   “是的。”弗朗西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依照了传统。”   威廉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可爱的小侄女叫什么?”   “哈莉埃特。”弗朗西斯说出了孩子的第一个名字,哈里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什么?你用我的名字给她命名了吗?”哈里脸上出现了抑制不住地惊喜,脸颊两边的高原红愈发的红润。   “当然,我想我们一起在非洲经历了这么多。而且你还是她的舅舅呢。”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就和麦考夫讨论过关于孩子的问题。如果是女孩的话,就是哈莉埃特,如果是男孩的话,就是菲茨威廉。”   威廉不平衡的心里瞬间平衡了,现在他表示,他一点也不嫉妒自己的弟弟。   真的,一点也不。   比金子还真。   “如果你下一个还是女孩呢?”作为熊弟弟的代表之一的哈里不畏惧兄长杀人的眼光,不怕死地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拍了拍哈里的手示意他收敛一点,别再刺激威廉了:“如果还是一个女孩的话,她就会是威廉明娜。”   最后弗朗西斯差点把威廉感动的哭了。   麦考夫对于孩子的第一个名字都是由孩子的母亲弗朗西斯的决定,他和夏洛克都是第二个名字作为常用名。   “你们打算生多少个孩子?”扎拉问弗朗西斯,在她看来一个孩子有些孤单了。   弗朗西斯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她看了麦考夫一眼:“事实上,我们还没在孩子上讨论过这个问题。”   “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你觉得,亲爱的。”麦考夫接口,顺势地咨询弗朗西斯的意见,他知道妻子起码想要生三个孩子,弥补她童年的遗憾。   她想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大家庭。   作为丈夫,在不危害弗朗西斯的身体的情况下,他愿意满足妻子的所有的要求,只要她能开心。   弗朗西斯点了点头,她问扎拉:“你准备备战奥运会吗?”   “是的,而且迈克支持我。”还在哺乳期的扎拉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而且我也喜欢骑马。你呢,西丝,你准备生完小哈莉继续在剑桥教书吗?”   “当然。”弗朗西斯点头,“我还打算在物理上更进一步呢。而且我现在有了海伦娜的帮忙。”   扎拉摸了摸弗朗西斯的肚子哈哈大笑:“哦,我们亲爱的小哈莉也会是一个小小物理学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哈莉埃特要出生了。   ☆、第 94 章   可能是要做母亲的缘故, 弗朗西斯在怀着亚历山德琳娜的时候, 经常会梦见小时候的事情, 梦见自己的母亲戴安娜。   她是最好的母亲。   弗朗西斯大着肚子趁着麦考夫去上班之际, 又来到了贝克街。   “我很忙。”事实上已经无聊到死的大侦探依旧高冷的拒绝与弗朗西斯聊天。   “得了吧,你最近没有一件案子。没瞧见华生都带着萝丝出去溜达了吗?”弗朗西斯立刻拆穿夏洛克丝毫不留情地说, “你可以看在小艾莉克斯的份上。我最近在卡萨布兰卡没劲透了。”   夏洛克幸灾乐祸地弯着嘴角:“早就告诉过你了,嫁给麦考夫的后果了。死胖子是一个控制狂。”   弗朗西斯翻了一个白眼, 夏洛克提醒:“胎教, 弗朗西斯。”   “噢,别在说这句话了。”弗朗西斯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这已经是我这几个月听到最多的话了。见鬼的胎教吧。”   夏洛克看在小侄女的份上倒了一杯弗朗西斯都快喝吐的牛奶,但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她还是皱着眉喝了一口。   “还是说点有意思的事吧。你最近发生什么有意思的案子吗?”弗朗西斯握着温热的牛奶询问着夏洛克, “要知道为了那该死的胎教, 麦考夫都把我的《无人生还》都给禁了。除了对小艾莉克斯的出生的期待, 我对生活都不报以什么期待。”   “我可以想象你哺乳期时候的生活。”夏洛克表示他一点都不同情弗朗西斯,但是他也不像麦考夫一样, 以为自己的小侄女只能看看什么格林童话, 但是他还是挑了一个不怎么血腥而且还算比较有趣的案子。。   “最近的确发生一件很有意思的案件,关于蓝宝石的案子。”   ……   麦考夫知道弗朗西斯去贝克街的时间已经是下午, 他调动了一半的人力去贝克街戒备着,以免那个不长眼恐怖分子袭击贝克街伤到他身怀六甲的妻子。   他忍不住地舔了舔自己的隐隐作痛的蛀牙火速赶往贝克街,他到了贝克街的时候,自己的妻子正被自己的幼弟逗得哈哈大笑, 年纪相仿的两个人看上是多么该死登对啊。   大英政府忍不住地在心里冒酸泡。   但是麦考夫还是带着微笑当然有几分假笑的成分走到妻子身边,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在聊什么?”   夏洛克乐不可支地看着自己兄长,他自己一定还没发现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宣誓自己主权的孔雀,而且正在拼命地展露自己的羽毛想引起配偶的注意。   哈哈,死胖子也有今天。   弗朗西斯没有Get到夏洛克的笑点,自从怀孕之后,她的感觉有些迟钝,她仰着头露出不解的眼神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警告地看了夏洛克一眼,收货了幼弟的下巴,微笑地对妻子摇头:“亲爱的,你出来够久了,应该回卡萨布兰卡庄园。”   “为什么?夏洛克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听了丈夫的话,弗朗西斯有些不高兴了,她冲着自己的丈夫撇了撇嘴。   夏洛克助威:“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   麦考夫瞪着自己的幼弟,气得牙疼。   最后还是弗朗西斯妥协,但是她生气地坐进车子里,背过身去不理会自己的丈夫。   安西娅看到这对虐狗夫妇的这个模样,浑身抖了抖,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千万别被Boss给波及到了。   麦考夫对于自己妻子很无奈,他把手放在腰上,被赌气的弗朗西斯一把甩开。   安西娅紧紧地握住手机小心脏跟着颤了颤。   “艾莉克。”麦考夫轻声地叫着她的名字。   弗朗西斯只留给他一个金色的后脑勺,她的头靠着一侧的车窗,她湛蓝色的眼睛看着车窗外的伦敦街景,慢慢地又有了困意。   麦考夫等到弗朗西斯睡着之后,再把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还让司机看的稳一点。   事实证明,如果公主殿下要是闹别扭了,即使强大如Boss也是毫无办法。   弗朗西斯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妈妈戴安娜。   “妈妈。”弗朗西斯摸着自己肚子,慢慢地朝着母亲走过去。   “弗兰西。噢,亲爱的,你这个样子真漂亮。”戴安娜拉着她的手,如出一辙的漂亮蓝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很快就要成为一个母亲,弗兰西。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妈妈你知道小乔治吗?他简直可爱极了。”弗朗西斯说起自己的小侄子可爱的乔治。   “他长得很像威廉小时候。”   “我真的希望他长大了之后不要像威廉一样脱发。”弗朗西斯坏心眼地说道,她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妈妈你要摸摸她吗?小艾莉克斯可是一个很贴心的孩子。”   戴安娜把手放在弗朗西斯的肚子上,她感受到了来自外孙女的胎动,她弯着迷人的湛蓝色眼睛,她看着自己即将要成为母亲的女儿:“不要感到不安,亲爱的弗兰西。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   “妈妈。”弗朗西斯怔然地看着戴安娜。   “过去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带着自己的丈夫向前看。只是我没有什么好婚姻的建议。泛弗兰西。”戴安娜承认了自己的婚姻失败,“但你有一个好丈夫,弗兰西。”   弗朗西斯想起了麦考夫不由抿着唇露出一个笑容:“Myc很好,就是有一点强迫症。”   戴安娜不由得微笑,她握住女儿的手:“但接下来会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战争,弗兰西。我亲爱的女儿,你得坚强点。”   “妈妈,什么?”弗朗西斯还来不及反应,肚子传来一阵被勒紧的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地抽吸一口气,从梦中惊醒地坐直了身体。   “什么了艾莉克?”麦考夫立刻紧张的问,他的一只手揽过弗朗西斯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同于以前的触感,这一次她的肚子比之前硬很多,弗朗西斯的腹肌十分的紧张。   “你准备好了吗,麦考夫?”弗朗西斯一边忍着疼,一边对着麦考夫露出一个微笑。   “什么?”现在麦考夫觉得他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对自己的小女孩说一声嗨。”弗朗西斯明显感觉到那让人忍不住要破口大骂的宫缩。   “这不可能,距离预产期还有五个星期。”麦考夫得知女儿要早产的情况心中下意识咯噔了一下,他在卡萨布兰卡庄园布置了一个产房,里面设备齐全,他想让弗朗西斯在家里生产,起码卡萨布兰卡庄园比全英格兰的医院都要安全。   弗朗西斯趁着宫缩停歇的空档抓住麦考夫的手说道:“亲爱的,总会有点意外。头胎没有那么快。但是我们实在赶不回卡萨布兰卡了。现在我们得去医院了。安西娅,你负责通知所有人。等到小艾莉克斯出生,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的……”   弗朗西斯话还没有说完,又一阵的新的宫缩开始了。   那种疼痛痛得她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小艾莉克斯的提前出生让麦考夫错愕了不过几秒,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当机立断去了圣安娜医院,接着让MI6的人提前去了圣安娜医院提前做好工作。   “对不起,艾莉克。”麦考夫搂着忍受疼痛的妻子,在她耳边低语着。   “为了什么?”弗朗西斯从疼痛这儿分神注意到了丈夫的话。   “没能做好这一切。”麦考夫对于让妻子处于这样这种未知的状态而感到愧疚。   他甚至认为女儿之所以会早产,是因为妻子怀着孩子在南非陷入险境,好不容易回到了英格兰又因为他而担心受怕。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亲爱的。但你必须得原谅我的任性。”弗朗西斯握着麦考夫的手,他们的车子终于驶进了圣安娜医院,弗朗西斯被放在了平车上。   “艾莉克。”麦考夫叫着弗朗西斯的名字。   弗朗西斯做着深呼吸,她尽量保持淡然地表情:“亲爱的,你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等到弗朗西斯开始进产房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八个多小时,宫口终于开到了三指,她得去产房等待了,她拒绝了丈夫的陪同。   “我得去为小艾莉克斯剪脐带。”麦考夫试图说服妻子。   弗朗西斯但却不买账:“得了吧,你的洁癖绝不会容忍你的手哪怕是带着手套去碰□□和血液的混合物。”   “艾莉克。”   “我是孕妇,别跟我争辩,麦考夫。”弗朗西斯终于在麦考夫面前真正强硬了一把。   麦考夫在产房外面等,夏洛克正陪着他,他们的父母和女王一家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你想象过自己做父亲的样子吗?”夏洛克问身边一脸冷漠站在产房外的等待的兄长。   “No,事实上在遇上艾莉克之前,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别人的丈夫。”麦考夫手指下意识的摩挲,他有些焦虑,想要抽一根烟,但是为了等待妻子以及未出生的女儿,他硬生生的忍住了。   “你会是你一个好父亲的,麦考夫。”夏洛克淡淡地说道。   麦考夫看了自己的幼弟一眼,微笑地问:“你真的这么认为的?”   “当然。”夏洛克给予了兄长一个肯定。   “谢谢,我一直很在意你的看法,夏洛克。”麦考夫对着幼弟说道,“这对我很重要。”   夏洛克注意产房的门开了,他对着兄长说道:“你的去迎接你的女儿了。”   护士抱着一个裹着白色毯子的小婴儿走到麦考夫的面前,麦考夫问:“我的妻子怎么样?”   “殿下已经睡过去了。恭喜您,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她比足月儿都要健康。”   麦考夫从护士手里接过这个小粉红肉团子,夏洛克凑过来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小侄女。   这个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上,麦考夫看着她睁开的冰绿色眼睛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措的情绪。   大英政府笨拙地向自己的女儿打招呼:“嗨,艾莉克斯。”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番外的时间啦。   ☆、番外一   哈莉埃特亚历山德琳娜奥萝拉福尔摩斯出生在四月初, 是典型的白羊座的女孩子, 这一点在小家伙会爬的时候, 就体现出了白羊座的冒险精神。   哈莉埃特长着一双跟她父亲的极为相似的绿色眼睛, 一头金发小卷毛,对此夏洛克感到十分满意, 每次来都会选择抱着自己的小侄女不撒手。   在六个月的时候,哈莉埃特就已经会爬, 她藕节般的小手臂十分有力量, 她开始在家里开探险。   为此,福尔摩斯夫妇不得不在整个卡萨布兰卡庄园铺上厚厚的柔软的地毯,一脚踩下去都能陷下去一个坑的那种。   福尔摩斯先生还担心卫生问题,所以每天地毯必须得清洗。   总是在庄园里爬行冒险的哈莉埃特如此活泼好动,这让曾经担心哈莉埃特会想自己一样自闭的弗朗西斯松了一口气。   对于哈莉埃特, 弗朗西斯总是显得很乐观, 但是作为父亲的麦考夫总是有点焦虑。   原因没有其他, 哈莉埃特长得有点像她的姑姑——欧洛丝。   对此弗朗西斯安慰自己的丈夫:“她们是一家人,从基因上来说, 她们当然会长得像。我觉得你太过于担心。嘿, 艾莉克斯,亲爱的, 别玩玫瑰花,上面有刺。”   弗朗西斯轻柔地抱起女儿,从她的手里拿过那个带刺的玫瑰递给麦考夫:“来吧,Daddy, 把玫瑰刺给减掉在给我们的小艾莉克斯。”   “万一她放进嘴里怎么办?”麦考夫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如果味道不好,她一定会吐出来的。”弗朗西斯握住女儿的小手冲着麦考夫挥了挥,哈莉埃特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别太担心,Myc。这个世界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但是小艾莉克斯拥有我们。我们在她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之前会竖立起洁白的篱笆,为她锻造一座象牙塔。”   麦考夫亲亲了自己妻子的脸蛋,又亲了亲自己的女儿:“乐意效劳,我的女士。”   哈莉埃特虽然活泼好动但是弗朗西斯对她说No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轻易去尝试,小姑娘省心得让其他初为父母的夫妻嫉妒。   “西丝,你不知道,小乔治那暴躁的小脾气,出访的时候都是一脸不开心。”凯特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检查出来是一个女儿,这让傻爸爸威廉高兴的要命。   哈莉埃特正在跟两个舅舅玩,威廉拿着一个小布偶,哈里正在给哈莉埃特扮鬼脸,哈莉埃特被自己的两个蠢舅舅逗得咯咯直笑。   小乔治乖乖巧巧地坐在弗朗西斯的怀里,和与父亲相处的熊孩子模式完全不一样。   “乔治真的很喜欢你,西丝。我都有点嫉妒了。”凯特开玩笑的说。   “嫉妒什么?”扎拉抱着小米娅来了卡萨布兰卡,“哦,这里的地毯可真软。”   “凯特嫉妒小乔治更喜欢我。”弗朗西斯抱着小乔治说道,“乔治,瞧,米娅来了。”   “米娅来跟我们的乔治哥哥的打一声招呼。”扎拉提醒米娅。   “乔治~”米娅乖乖地打招呼扭头问妈妈,“妈妈,埃特妹妹呢。”   很快三个金发的小脑袋就凑在了一起玩闹,有着暴躁脾气的小王子乔治对于妹妹显得亲和了很多,没有甩出特有的‘你们这群乡巴佬’的表情,还是全程的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凯特连忙充当摄影师,拍下这一幕。   “未来的国王,奥运冠军,和物理学家。真是完美。”扎拉忍不住地说道。   “等她在大一点,也许她会成为跟她祖母一样的数学家也说不定。”弗朗西斯对于哈莉埃特的未来没有做太多的设想,只要她平安的长大就好了。   也许是今天玩得太累,麦考夫回家的时候,哈莉埃特已经睡着了,弗朗西斯正在婴儿床边给她拍背,婴儿床一个床柱上还挂着夏洛克送的海盗帽。   “睡了吗?”麦考夫走过去俯身吻了吻妻子的发心,“玩累了。”   “跟小乔治和小米娅玩闹了很久。”弗朗西斯站起来给了丈夫一个吻,最为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有很多人陪着她玩,“有玩伴是一件很不错的事。艾莉克斯今天玩得很开心。”   “你在暗示什么吗?”麦考夫搂着妻子的腰身贴近她的身体。   弗朗西斯推开他,示意他注意点,她可不想把女儿给弄醒了。   福尔摩斯夫妇走出女儿哈莉埃特的房间,肩并肩地走在走廊上,弗朗西斯问:“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   “来点意大利面怎样?”弗朗西斯询问丈夫的意见。   “有甜点吗?”麦考夫还是执着于饭后甜点。   “红丝绒蛋糕卷怎么样?只有一块。”弗朗西斯竖起一根手指,麦考夫无奈的妥协。   福尔摩斯夫妇开了一杯红酒,基于现在还没有给哈莉埃特断奶,弗朗西斯被子里的是无酒精的葡萄酒,那味道她真不喜欢。   “明年就是祖母的九十岁生日了,到时候哈莉埃特会跟乔治他们是一起与祖母拍照片。”距离祖母得生日还有半年,到时候媒体发布照片的时候就会曝光了哈莉埃特的长相。   麦考夫也知道这种事无法避免,但是他会解决好这一切。   到了圣诞节的时候,哈莉埃特已经能清楚地叫人,以及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每次哈莉埃特说‘No’的时候都让弗朗西斯觉得头大。   圣诞节的时候,福尔摩斯们加上华生父女都会齐聚一堂。   夏洛克带来了两份礼物,其中一份来自谢林福德的欧洛丝,是一把儿童小提琴。   麦考夫看到礼物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反而是弗朗西斯一脸惊喜的接过小提琴,一手还抱着女儿,亲亲她胖乎乎的苹果脸:“嘿,我们艾莉克斯再长大一点,就能和夏利叔叔一起拉小提琴了。”   夏洛克对夏利叔叔这个称呼撇了撇嘴,但是还是没有反驳。   哈莉埃特高兴地挥舞着她的小手,华生说道:“oh,艾莉克斯喜欢这个礼物。她喜欢自己的叔叔。”   弗朗西斯推了推有些失态的丈夫,示意他把地上那个蓝色包装纸包装完好的礼物给拿出来,弗朗西斯对着夏洛克说道:“这是送给欧洛丝的圣诞节礼物,是哈莉埃特成长录像。感谢她送的小提琴。”   “好的。”夏洛克接过礼物表示乐意效劳。   麦考夫看着弗朗西斯拿来逗弄哈莉埃特的小提琴,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妻子抬头用不解地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心中的不安慢慢地弥散。   华生走到麦考夫身边,他站在比夏洛克还高的麦考夫身边,就像是白雪公主身边的小矮人一样。   “我想,弗朗西斯还没有跟你说过,那个福特医生就是欧洛丝这件事吧。”华生看到麦考夫在弗朗西斯面前还在隐藏他对欧洛丝的恐惧,而弗朗西斯已经从欧洛丝的影像中走出来了。   “什么?”麦考夫从未听说过弗朗西斯说起这件事,然而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欧洛丝的影响力。   “但是她已经走出来了。麦考夫。”华生看着和两个孩子一起玩闹的弗朗西斯说道,“事实上她接受了欧洛丝作为自己的家人。笼罩在她心里的乌云已经驱散了。”   听了华生的话,麦考夫沉默了很久。   哈莉埃特摇晃晃地走路,但是她总是能在摇晃中找到新的平衡,她扑向父亲的西装裤,抓住不放。   麦考夫感觉到脚上一重,低头发现女儿正抓着他的西装裤奋力向上爬,他弯下腰抱起女儿,哈莉埃特带着几分小奶音地叫:“Daddy,要。”   顺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肉指,麦考夫看到了欧洛丝送的小提琴,他询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艾莉克斯想要?”   “papa,要。”哈莉埃特再一次的表达他的强烈愿望。   麦考夫会小提琴,但是他是一个很懒的人,他觉得拉小提琴让他的脖子很不舒服,所以他选择可以坐着拉的大提琴。   不过,既然是女儿想要,麦考夫只能认命的去拉小提琴了。   他把女儿交给自己的妻子,他拿起那把小提琴观赏了一下,这是一把上乘的小提琴,看得出欧洛丝在选这把小提琴的用心。   麦考夫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睁着和自己姑姑很像的绿眼睛,张开的五官其实更像弗朗西斯多一点,他把这把小巧的小提琴地放在肩膀上,他轻轻地抬着琴弓在小提琴上自由地来回。   一首欢快的铃儿小叮当立刻把圣诞节的气氛渲染到了高潮。   哈莉埃特睁着水润的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高兴挥舞着手臂,嘴里重复地叫着‘papa’‘papa’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弗朗西斯眼角余光注意到夏洛克撇嘴不屑的表情,不由地抿着唇笑,她俯身下去亲了亲哈莉埃特红扑扑的脸蛋。 作者有话要说:  夏洛克表示不服,明明夏利叔叔才拉的最好。   ☆、番外二   女王九十岁生辰与孩子们的照片被媒体曝光之后, 全英格兰, 不, 全世界的人都炸了。   查尔斯亲王那一代开始, 英国皇室作为欧洲皇室颜值最低的皇族,虽然曾经出了一位美貌惊人的传奇王妃, 但是作为戴妃的儿子,威廉和哈里的颜值一路跑偏, 一个谢顶, 一个胡子都比他哥的头发多,倒是弗朗西斯公主像极了她的母亲,成为了英国皇室的一股清流,她用美丽、智慧与勇敢征服了全世界的心。   被一众人奉为心目中的女神   但是,弗朗西斯公主一向特立独行, 不爱在公众场合露面, 让世界一众颜狗十分扼腕。   但是他们现在发现了一个新的目标。   那就是弗朗西斯公主的女儿——哈莉埃特福尔摩斯。   #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小姑娘呢#   #这对母女拉高了英国皇室的颜值水平#   #威廉和哈里作为哥哥和舅舅拉低妹妹和外甥女的颜值水平你们都不脸红吗#   #威廉你再不去直发, 夏洛特都会嫌弃你的#   一群丧心病狂的人冲到弗朗西斯的脸书和推特下面齐刷刷的喊:岳母您好,请把您的女儿嫁给我。   弗朗西斯在剑桥的办公室批改学生们的作业, 她的手机拼命地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她打开推特的界面一看, 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要是被某个大英政府知道了, 这些人都会被秘密调查而且绝不会靠近自己的女儿五十米以内。   弗朗西斯发了一条推特。   ‘我的女儿才一岁,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最后这句话成了时下最流行的话。   人人都爱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在哈莉埃特两岁的时候,夏洛克带她去见了欧洛丝。   这个被麦考夫和弗朗西斯样的白胖白胖的小胖妞顶着一头金色的小卷毛,被夏洛克戴上一顶海盗帽子, 一双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穿着一身白的欧洛丝,然后她歪着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小太阳的笑容。   “夏利,夏利,这个阿姨长得跟我有点像。”哈莉埃特扯了扯夏洛克的西装裤说道。   夏洛克在哈莉埃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低头又变成了可爱可亲的夏利叔叔对着哈莉埃特说道:“这是你的姑姑欧洛丝,她送给过你一把小提琴。”   哈莉埃特装作小大人一样的恍然大悟。   欧洛丝走进哈莉埃特,蹲下与她平视,欧洛丝开口说话:“会拉吗?”   哈莉埃特懵懵懂懂地点头,夏洛克递给她一把儿童小提琴,鼓励地看着懵懂的小侄女一眼。   哈莉埃特乖巧又听话地接过儿童小提琴,她看了一眼对面刚刚认识的姑姑,她已经把小提琴摆好准备开始。   哈莉埃特在音乐上面很有天赋,她对小提琴有为的热爱,她拉了一手自己创作的给自己未出生的弟弟摇篮曲,不激烈,十分的平静舒缓。   因为弟弟在母亲的肚子里十分的好动,经常胎动使母亲感到疼痛。   但只要哈莉埃特拉她创作的小提琴,弟弟仿佛能感应到一般,安静地在母亲的肚子里待着。   而母亲则会奖励她好几个香喷喷的吻,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你要有弟弟了?”欧洛丝挑眉看着这个看上去有点傻的小侄女。   哈莉埃特放下小提琴点了点头,她一字一顿的声明:“是一个淘气的男孩,就和夏利叔叔一样。”   “嘿。”夏洛克不满地拨弄哈莉埃特的金发小卷毛。   欧洛丝不由地弯了弯嘴角:“替我向你的弟弟问好。”   哈莉埃特却歪着头看着欧洛丝一本正经地说:“姑姑不来我们家过圣诞节吗?我会邀请姑姑的。”   欧洛丝表情冷淡:“你父亲不喜欢圣诞节。”   “但不代表我们不过圣诞节啊。妈妈喜欢圣诞节。而且弟弟也会在圣诞节期见出生,这样你就可以自己跟他打招呼了。”哈莉埃特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带着孩童的天真单纯。   欧洛丝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不由地点头。   哈莉埃特欢呼地扑向自己的叔叔夏洛克,夏洛克弯着嘴角抱起了她,嘴里还十分的嫌弃说道:“哦,你迟早有一天会比你父亲还胖的,艾莉克斯。”   “才不会,妈妈喜欢我的苹果脸。”哈莉埃特说得义正言辞。   夏洛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抱着哈莉埃特离开了谢林福德。   哈莉埃特从直升飞机上面看到了谢林福德,她扭头对着自己的叔叔夏洛克说:“这里很漂亮。”   夏洛克沉默了一下点头附和:“这里很漂亮。”所以这里从不是恶魔的居住所。   弗朗西斯这一次怀孕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所以显得十分淡定,三个月之后她又去了剑桥上教书。   最近英格兰刚刚摆脱脱欧的风波,弗朗西斯作为当初吸引民众注意力的一批皇室成员,显得格外淡定从容,她怀孕之后身形依旧纤细,只有微微隆起的肚子,昭告所有人她又要再一次做母亲了。   有了哈莉埃特这个容貌出众的小可爱,民众对于这个孩子也是万分的期待,现在威廉哈里什么,有我们的乔治、夏洛特、哈莉埃特和米娅可爱吗?   有么?有么?有么?   没有你凭什么做我男神。   英国皇室的颜值自从英女王和玛格丽特公主老去之后,又要迎来新的巅峰了。   全英格兰人民都期待着弗朗西斯公主的孩子拉回我们大不列颠皇室的颜值。   但重点是,等他们看到弗朗西斯在剑桥的照片之后,就知道什么叫做,别人家的孕妇。   #公主身材这么纤细很少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怀孕的时候大象腿粗脖子,而且脸上还长得一堆妊娠斑,在看看公主殿下,这孕妇我是服气的#   #公主这腿我可以玩两年#   #楼上说笑吗,只有两年,公主这张脸我完全可以看一辈子#   #说实话公主越来越像戴安娜王妃了#   #楼上这么一说,戴安娜王妃走了也有二十年了,顿时好心疼我们公主啊#   在几个月前,威廉和哈里还有弗朗西斯为了纪念母亲逝世二十周年,在BBC 的帮助上拍了一组翻看母亲生前照片一边回忆母亲。   “还记得妈妈最后那通给我们的电话吗?”威廉提起了那个话题。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摸着肚子已经有四个月大的了,她点头:“是的,我记得。当时你和哈里都忙着去找彼得他们玩,只有我一个人在哪里跟我母亲说了一会儿话。”   “如果知道那是世界上最后一通来自母亲的电话,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地说再见。”哈里想起那通电话和母亲温柔的声音,留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悔恨。   “我们和母亲相处的时光太短暂,但是她不知道的,这七年的时光将是我一生的财富。”弗朗西斯说起了自己的女儿,“你知道吗,哈莉埃特给自己未出生弟弟妹妹写了一首摇篮曲,每天晚上拉给他听。”   “哦,那简直太神奇了。妈妈小时候也经常哼着歌哄我们睡觉。还记得吗,哈里。”威廉说道。   “怎么能忘记?还记得西丝出生的时候,我们俩每天守在小妹妹的婴儿床这里,看着睡觉。妈妈都赶不走。”哈里说道,“我们都因为能有一个妹妹而高兴坏了。”   “我想妈妈活着,一定和莎拉姨母一样漂亮优雅。”弗朗西斯抿着唇看着戴安娜生前从未被公布过得老照片,“妈妈真漂亮。”   “如果妈妈还活着,一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奶奶。她会趁着乔治和夏洛克洗澡的时候,把泡泡弄的到处都是,然后大笑的跑开。”威廉想起了母亲曾经在他和哈里的袜子里塞糖果,还会给他上学的时候写一些不合时宜的笑话纸条   “哦,我还记,有一次妈妈请了一群名模在家里开了一个泳装派对。结果威尔放学回来看到自己平常喜欢的名模出现在家里,害羞的满脸通红,上楼梯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弗朗西斯看着一张老房子的照片背景是名模海报想起了威廉小时候的糗事。   威廉扶额:“看在上帝的份上,那个时候你才五岁。”   弗朗西斯微笑:“对于母亲的回忆都是珍贵的让人不敢忘记。”   三兄妹在镜头前旁若如人地谈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们从来没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怀念过母亲。   弗朗西斯看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如果我还会有女儿,我想用母亲的名字作为她的名字。”   “我喜欢萌萌哒的小侄女。”威廉王子毫不掩饰自己女控的属性说道,“但是我很意外,你没在哈莉埃特的名字中加上妈妈的名字。我以为你会,西丝。”   弗朗西斯耸肩说道:“因为哈莉埃特代表着我的未来。”   而母亲戴安娜是她刻骨铭心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母控,我现在想想自己总有一天要失去妈妈,就觉得心脏疼,眼泪都忍不住要流下来。想想两个王子,顿时觉得好心疼啊   ☆、番外三   菲茨威廉亚历山大奥德里奇福尔摩斯出生在雪夜的圣诞节, 在卡萨布兰卡庄园里。   中年得子的麦考夫抱过出生后就安静睡觉的儿子, 他弯下腰让好奇的女儿看看她的小弟弟。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 这个熟睡的婴孩会成为后来大不列颠权力的中心。   但现在他还只是一个吃了就睡, 十分安静的一个小婴儿。   没人知道他神奇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夏洛克曾经吐槽过菲茨威廉这种安静的性格实则是懒惰,像极了他的父亲麦考夫, 但是一向口嫌体正的大侦探却抱着他的小侄子不撒手。   菲茨威廉有着一头和父亲一样发色的黑色头发,和母亲一样的湛蓝色眼睛, 他长得偏向母亲多一点, 从他的长相还是不难看出一些福尔摩斯的特征。   但和他姐姐活泼好动的哈莉埃特相比,菲茨威廉显得有些过分的安静,更像是一个女孩。   从来都不哭闹,安静的时候用他湛蓝色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你。   夏洛克曾经和他这么对视过,最后竟然是大侦探失败了。   菲茨威廉出生之后, 最高兴的是莫过那个当了姐姐的小家伙, 她每天抱着威廉舅舅送给她的小长颈鹿布偶跟弟弟午睡, 每天给他念小故事。   菲茨威廉在八个月左右的时候已经会走路,但是一向让弗朗西斯省心的菲茨威廉就让她头疼起来了。   果然被夏洛克说中了, 菲茨威廉能躺着的时候绝不会坐着, 能坐着的时候就不会站着,在他学会了走路之后, 就极少走路。   “他这样下去不行。”弗朗西斯看着在婴幼室看着玩耍的女儿和儿子,对于菲茨威廉的事情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不愿意走。”   麦考夫按着妻子的肩膀:“等到他在大一点就好了。”   弗朗西斯偏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我打赌你小时候也没有他懒惰。”   “他很懂得规划安排自己的时间和体力,把它用于更有用的事情上。”麦考夫为了儿子辩解了一句。   弗朗西斯发现麦考夫在孩子这里显得特别没有原则。   丈夫如此靠不住, 所以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想办法了。   有一天,弗朗西斯带着孩子们去外面游玩,考虑到年幼的菲茨威廉,弗朗西斯就单手抱着他,一手牵着女儿哈莉埃特。   那个时候菲茨威廉已经两岁多了,他安静自搂着自己母亲,用湛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人。   “他们为什么老是要拍我的照片?”菲茨威廉皱着他还有些稀疏的眉毛问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示意麦考夫派过来的人遮挡镜头的视线,一边抵着敏锐的儿子说:“因为我们亚历山大长得很可爱。艾莉克斯,别跑太快,妈妈跟不上你。”   由于弗朗西斯抱着菲茨威廉,她得保证儿子的安全和舒适,所以她走得很慢。   哈莉埃特听到妈妈的话,乖巧地被母亲牵着。   “妈妈。”菲茨威廉叫着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偏过头看着儿子白白嫩嫩的脸蛋。   “怎么了,亚历山大?”   “妈妈,我想自己走。”菲茨威廉对着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讶异地看了儿子一眼,把他放了下来,握住他肉呼呼地小手:“走累了,要跟妈妈说,知道吗?”   菲茨威廉点头,他伸手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一只手紧紧牵着弗朗西斯。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是和他爸爸一样小绅士,但愿他不要有像麦考夫的洁癖,不然成长中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弗朗西斯带着孩子们去麦考夫说的那家玩具店,那可是他挑灯夜读找到一家安全性最高,设备最齐全的玩具店,还让一群特工伪装在这里附近。   哈莉埃特在玩具店里好奇的东张西望,在她看来玩具们都是大人们拿过来的,还没看到过摆放在橱窗玩具。   最后哈莉埃特选了一套迷你人体模型,弗朗西斯觉得哈莉埃特果然深受叔叔夏洛克的影响。   与很快选择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哈莉埃特不同,菲茨威廉湛蓝色的眼睛有些兴趣缺缺看着那些玩具,只是还是一个幼崽的菲茨威廉,他的情绪自然瞒不过母亲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蹲下去与菲茨威廉平视:“亲爱的,没有喜欢的吗?”   菲茨威廉有些纠结地摇着他胖乎乎的手指,害羞地对他的母亲摇了摇头。   “没关系,亚历山大,我们还可以却别的地方。亲爱的,你想要什么?”弗朗西斯鼓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在哈莉埃特和菲茨威廉一岁的时候,麦考夫就请了专家来给他们测试过智力。   哈莉埃特是智力超群的天才。   而菲茨威廉则得到和欧洛丝差不多的评价,他的智力超过牛顿。   为此,原本就特别焦虑的麦考夫就更加焦虑,就这一个月他看了三次牙医,再这么发展下去,他过去一年的体重都白减了。   “我想要一件和Daddy一样的衣服。”菲茨威廉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口,“可以吗?妈妈?”   弗朗西斯一怔。   衣服?   是指麦考夫的西装三件套吗?   她看了一眼表情露出期待的儿子,最终抿着唇笑道:“当然可以,等我一下,我去问一下Daddy,哪里可以买到?”   弗朗西斯知道麦考夫的衣服都是福尔摩斯家族的裁缝定制的,而且裁缝每次面对他们最大的雇主麦考夫的时候,恨不得用卷尺把自己给吊死。   不过,她记得伦敦有一家福尔摩斯裁缝开的店,介于麦考夫最近牙疼不想讲话,弗朗西斯发短信问他。   得到地址之后,弗朗西斯俯身捧起菲茨威廉的脸蛋在上面亲了亲:“走吧,妈妈的小王子,我们去买衣服。”   她又在女儿这里亲了亲。   弗朗西斯带着女儿和儿子去了威尔迪丽路上那家裁缝店,它是很传统的装饰,装修是维多利亚时代华美的风格,都是用原木装饰地门面。   裁缝见到弗朗西斯时脸上差点没露出惊恐的表情,在听到弗朗西斯时为了儿子定制西装三件套而来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两岁多孩子定制西装也有一些难度,但是总比给麦考夫做西装的好。   “原来是小福尔摩斯先生。快请进。”裁缝笑得迷成两条缝,殷勤地将他们迎了进来,小学徒给裁缝地上卷尺。   弗朗西斯觉得这裁缝也是不容易啊。   菲茨威廉乖乖站在小板凳上,任裁缝给他测量。   “亲爱的,选一个你喜欢的颜色。”弗朗西斯给了菲茨威廉一个选择自己服装的颜色。   “妈妈,我可以要一件蓝色的吗?”菲茨威廉看了一眼母亲展示给他看的样板,指着其中一个说道。   “当然可以。”   弗朗西斯在菲茨威廉量好了之后,嘱咐了裁缝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直接送到卡萨布兰卡庄园,就带着孩子们去一家蛋糕店吃了鸡蛋起司蛋糕。   两个孩子喜欢吃甜点这一点还是十分像爸爸麦考夫。   但是这个时候弗朗西斯就会出来做坏人,比如限制蛋糕的量,但是哈莉埃特和菲茨威廉都表现的十分懂事,如果他们的眼神没有久久的停留在蛋糕上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等到他们晚上回了卡萨布兰卡庄园,小西装已经送到了。   这个时候麦考夫还没有下班回家。   “要穿着西装等爸爸回家吗?”弗朗西斯看出儿子眼里的渴望,弯下腰提议,“艾莉克斯可以对Papa摆弄你的小模型。”   弗朗西斯发了一些短信给麦考夫,而且提醒他回家记得给孩子们鼓励。   “走吧,亚历山大,妈妈来帮你。”弗朗西斯带着儿子去了他的房间,帮助菲茨威廉穿上他定制的小西装,还给他打了一个儿童领带,确认菲茨威廉的舒适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的着装,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弗朗西斯从包包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双手把她跌成一个形状,然后把它放到菲茨威廉的上衣口袋里露出一个角。   “嘿,我的小男孩,你看上去可真完美。”弗朗西斯牵着菲茨威廉的手走出去,哈莉埃特看到弟弟,走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跑到妈妈身边牵起她另一只手。   等到麦考夫回来的时候,弗朗西斯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有点紧张。   麦考夫虽然在孩子这里经常性的打破原则,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一位十分具有威严性的家长。   他先是抱了抱自己的小公主,然后牵着哈莉埃特走到跟他穿的极为相似的菲茨威廉面前,看着这双清澈的蓝色眼睛,伸手摸了摸菲茨威廉的头:“这衣服很适合亚历山大。”   菲茨威廉抬头看着自己高挑的父亲,鼓起勇气说道:“Daddy,我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   肩负责任,保护母亲与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麦考夫中年得子,后继有人。 我们菲茨威廉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番外四   在哈莉埃特七岁的时候, 弗朗西斯带着菲茨威廉访问加拿大, 那个时候福尔摩斯家族又添丁不久, 小儿子英格兰姆.兰斯洛特.麦考夫的出生让这个家里有开始热闹了起来。   弗朗西斯身为威尔士公主始终履行自己的职责, 身为的家里的长子菲茨威廉总是被自己的父亲训练为家族承担更多责任,五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叫做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和弗朗西斯成婚之后, 麦考夫自然会被赋予公爵的爵位,而作为他继承人的菲茨威廉则拥有伯爵的爵位。   “紧张吗?亲爱的。”弗朗西斯俯下身问自己表现的很冷静的大儿子。   菲茨威廉还有些胖乎乎的手指理着自己的衣领, 摇了摇头:“不, 我有点想兰斯。”   兰斯洛特,她刚刚两岁的小儿子。   这个小家伙跟他的姐姐一样有着一头金色的卷毛,性格很好最像弗朗西斯,被哈莉埃特挠痒痒地也是憋着要哭不哭的,睁着漂亮的绿眼睛要哭不哭的看着你。   菲茨威廉自从兰斯洛斯出生之后, 就像是当初的哈莉埃特一样, 一秒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弟弟。   索性会走路之后兰斯洛特喜欢每天去花园里采花给母亲弗朗西斯, 菲茨威廉也愿意挪动着他的小短腿去跟着弟弟。   弗朗西斯贴着菲茨威廉的脸,给自己的孩子一点支持鼓励, 不管冷静自持的菲茨威廉需不需要。   菲茨威廉的耳根有点红, 他飞机的时候紧紧牵着妈妈的手,穿着衬衣, 西装短裤,和白色的过膝袜,以及从威廉舅舅哪里继承来的小蓝鞋。   他一出场,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不仅仅是他精致的容貌, 更有菲茨威廉举手投足间带着英国老牌绅士的风范。   菲茨威廉几乎很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出访的任务,他还对母亲十分的体贴,到了有台阶的地方,他会先出声提醒母亲。   加拿大总督先生对菲茨威廉夸赞道:“福尔摩斯伯爵真懂事,公主殿下。”   弗朗西斯报之以微笑,她轻轻地捏了捏儿子还有些肉呼呼的小手:“您过奖了。”   回到酒店的之后,弗朗西斯看着自己儿子挑眉:“亚历山大你得交代清楚了,你得反常。你母亲我还没有老到需要我年幼的儿子提醒我台阶这样的小事。”   菲茨威廉正襟危坐,神情更是一本正经:“Daddy说过,在未确定之前也要确保万无一失。Mum,这只是我一个猜想。”   “什么?”弗朗西斯挑眉问道。   “你比平常多睡了一个多少小时,Mum。”菲茨威廉提醒道。   弗朗西斯皱眉:“所以?”   菲茨威廉抿着唇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所以Mum,我又要做哥哥了,虽然我有了兰斯这个弟弟,但我还是很想要一个妹妹。”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扶额,她在心里算了一下她的生理周期,第一次尝试被儿子碾压智商的感觉,她轻咳一声:“亲爱的亚历山大,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告诉Daddy。”   “我知道,Mum。但是我们不能坐飞机回英格兰。这样会对胎儿不好。”菲茨威廉认真的建议。   弗朗西斯捧着儿子的脸就来了一口:“好的,宝贝,妈妈都听你的。”   公主母子在加拿大的访问的时间才不过四五天而已,最后他们是坐军舰回穿越英吉利海峡回到祖国大不列颠的怀抱。   麦考夫从弗朗西斯决定坐军舰回来的那一刹就知道了原因。   弗朗西斯简直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麦考夫不知道的。   “起码我不知道世界末日。”麦考夫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   弗朗西斯失笑,她弯着丈夫的手臂:“真是难以想象,我们在一起也有十一年了。很多事情都仿佛恍如隔世。我变老了吗,Myc。”   麦考夫看着他依旧美丽如初的妻子,想想她的年纪还只有三十二岁,依旧是一个年轻的年岁,而他已经四十六岁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得不承认他都快要步入老年了,而他的妻子,相信她到了四十岁都不会缺乏追求者。   “你依旧很漂亮,艾莉克。”   “别甜言蜜语了,麦考夫。”弗朗西斯打了一个哈欠,“我最近都快被孩子的性别折磨疯了。亚历山大想要一个妹妹。”   “哦?”麦考夫有些意外一向稳重的菲茨威廉从来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喜好,这一次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亲爱的,我真怕让他失望。”弗朗西斯一向很在乎菲茨威廉的感受。   “相信我,艾莉克,即使是一个男孩也不会让亚历山大失望的。”麦考夫把弗朗西斯这类情绪归类为孕期的情绪变化,他只能安抚。   “Mum,Mum。”兰斯洛特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跑着小短腿跑过来,菲茨威廉在他的后面跟着。   兰斯洛特跑到母亲弗朗西斯面前,把花举高高,虽然仍然不到弗朗西斯的大腿,弗朗西斯却很高兴的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玫瑰花,看着后面跟着兰斯洛斯跑过来的菲茨威廉都出汗了,她亲了亲小儿子兰斯洛特:“谢谢你,妈妈的小骑士。要知道除了你父亲还没有人送过我玫瑰花呢。”   “嗯,兰斯已经抢了我的工作。”麦考夫揉了揉兰斯洛特的小脑袋,这金发的触感就像是弗朗西斯一样。   “Mum,我会有一个妹妹吗?”兰斯洛特被父亲抱在怀里,菲茨威廉则被母亲牵着。   “也许会是一个弟弟。”麦考夫说道,他看了菲茨威廉一眼,大儿子依旧没有什么明显外露的情绪。   “艾莉克斯又去萝丝家了吗?”弗朗西斯没看见自己的女儿扭头问自己的丈夫,“还是夏洛克又把她带去做实验了?”   “夏洛克带她去见欧洛丝。”   夏洛克还以为麦考夫不知道这件事,自从谢林福德被欧洛丝控制之后,麦考夫又将那里重新洗牌,夏洛克进谢林福德如此大张旗鼓,根本不知道欧洛丝根本没有帮她的卷毛兄长遮掩。   麦考夫一开始不赞同哈莉埃特与欧洛丝接触,因为没有人比麦考夫了解欧洛丝对其他人的影响力了。   难得在这件事上,弗朗西斯与夏洛克的想法一致。   那时弗朗西斯刚刚怀上菲茨威廉,她对麦考夫说道:“你还记得你和夏洛克还有华生在谢林福德玩得那个游戏吗?”   “艾莉克,别让我回忆那一次。”麦考夫早就把那个糟糕的回忆丢到了记忆宫殿那个直角旮旯,再也不愿意回忆了。   可弗朗西斯不会让他逃避:“你应该看看记录下来的视频,当夏洛克把枪指向你时,欧洛丝的表情上一闪而过0.02秒快速又真实的担心表情。麦考夫,她爱你,也恨你。她是你的妹妹,她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表达。她不会伤害小艾莉克斯的,何况还有夏洛克在。”   哈莉埃特几乎每一个月都会与欧洛丝见面,而菲茨威廉还没有与欧洛丝见过面,更年幼的兰斯洛特也是。   兰斯洛特的智商更接近夏洛克,相对其他两个孩子来说比较蠢一些,虽然大侦探表示他小时候没有那么蠢,但是整个福尔摩斯家族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于是,有段时间英国大侦探异常的悲愤,绝不踏足卡萨布兰卡庄园。   虽然夏洛克口头上嫌弃小家伙,但是他的身体十分诚实地总是给兰斯洛特买礼物,导致夏洛克是排在威廉和哈里前面,兰斯洛斯第三喜欢的人。   对此两位舅舅十分的吃醋。   弗朗西斯哈哈大笑表示喜闻乐见。   福尔摩斯家族又要添丁的事情又传开了。   两个家族都十分高兴,这是女王和爱丁堡公爵相继离世之后,唯一能让温莎家族开心的事了。   弗朗西斯对于她的第四个孩子也很上心,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怀孕时的疲惫,经历三次生产的弗朗西斯在这一次怀孕的时候,她不得不向海伦娜请教了。   “我怀欧洛丝的时候也很辛苦。那个时候麦考夫已经三岁了,他帮我照顾夏洛克,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男人在这个时候完全派不上什么用场。”海伦娜回忆起生女儿的时候还不忘吐槽自己丈夫理查德。   弗朗西斯忍不住地微笑,理查德与海伦娜为她树立了一个幸福的婚姻典范,她捶了捶自己的腰,维护了一下自己的丈夫:“麦考夫其实很着急。但是你知道,他不那么擅长表达。”   “是的。福尔摩斯的家族传统。”海伦娜摸了摸弗朗西斯的脑袋,“一定很辛苦,西丝。希望你知道,我很乐意帮忙。”   “当然。亚历山大也很喜欢自己的奶奶,他爱你教给他一些数学小窍门,这很实用,不得不说。”   “当然,我也爱亚历山大、哈莉埃特。还有可爱的小兰斯。”   弗朗西斯看着海伦娜已经白了的头发,她恍然想到,她与麦考夫真的携手走过了很久了,久到她们开始送别自己的长辈了。      ☆、番外五   艾薇福尔摩斯出生之后, 有小常青藤的陪伴,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年, 直到查尔斯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他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有着坚定的意志和坚强的体魄,而国王的职责相当的繁重在, 这一度对他年迈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查尔斯和卡米拉之间隐隐出现了一些问题,卡米拉酗酒的小毛病让查尔斯颇为头疼, 但是他们始终在一块儿。   父亲的情况每况愈下, 弗朗西斯在卡萨布兰卡庄园与白金汉宫里来回奔波。   威廉和凯特也从肯辛顿宫到白金汉宫住,他忧心对着妹妹说道:“papa,最近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温莎的男人们大多都有暴躁的基因。   弗朗西斯深知父亲曾经作为英国待机最长的王储,他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与自己的父母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旧时代教育出来的男人脆弱又敏感却没有什么担当, 始终没有能做出像温莎公爵那样惊世骇俗的决定。   对于父亲, 弗朗西斯的感情有些复杂。   作为女儿的弗朗西斯成了查尔斯的安慰剂, 只要她出现就能极好的安抚查尔斯的情绪,查尔斯也从不会对女儿发脾气。   但是看到这样的父亲, 让弗朗西斯忍不住地想到她已经过世的祖父母们, 经历过战争的祖父母性格坚毅,也十分勇敢, 永远把皇室的责任放在第一位。   弗朗西斯和父亲兄长用完晚餐之后就回到了卡萨布兰卡庄园,她直奔了自己的书房,坐在那里打开台灯,握住手里的钢笔久久不不能下笔, 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写下这份信。   麦考夫哄好年幼的女儿的之后,从仆人口中知道弗朗西斯已经回来了,他去了书房敲了敲门,等到妻子首肯之后,他进了书房。   弗朗西斯正在给信封按在火漆,翻过来的时候,麦考夫看到上面写着菲茨威廉亚历山大的名字。   “给亚历山大的信?”麦考夫惊讶妻子为什么给亚历山大写信。   “你就从没想过有一天亚历山大也会进入叛逆期。”弗朗西斯在见过自己的父亲之后,感到有些忧虑。   “今天查尔斯又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情?”麦考夫发现弗朗西斯见完自己的父亲之后心情就会变得有些不好。   “不,不,这与他无关。”弗朗西斯顿了顿,“好吧,其实也与他有那么一点关系。我只是……有些担心亚历山大。他是那样的懂事听话。”   “嘿,亲爱的,我很怀疑亚历山大不会有什么叛逆期。”麦考夫有些明白弗朗西斯的顾虑了,“但是你可以适当的时候提点他一下。就像当初的玛丽王太后提点伊丽莎白二世女王陛下一样。这是我们做父母应该做的事情。”   她回忆起信中沉重的部分,她微微点头:“你说的对,亲爱的。”   弗朗西斯想起了夏洛克总是说菲茨威廉平板又无趣像是一个绅士小老头一样,他现在还太小,她抿着唇将这份信放进抽屉里,等到恰当的时候再给菲茨威廉。   有新的生命出生,也就会有生命逝去。   在一个圣诞节假期的尾声,父亲查尔斯也如他的祖父乔治六世一样在睡梦中安详了离去。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但所有人知道,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众望所归的威廉亲王即将成为大不列颠的国王,成为威廉四世。   弗朗西斯看着身形有了少年青松般挺拔的菲茨威廉,在这场国王的葬礼结束之后,把那封写了多年的信交给菲茨威廉。   “妈妈这是什么?”菲茨威廉接过信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是写给你的信,亲爱的。”弗朗西斯摸了摸他深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漾开温柔的笑意,“因为我发现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想穿daddy衣服的年纪了。在你这样的年纪里应该更懂一些事情。而作为你的母亲,我想给你一些引导,所以我给你写了这份信。”   “我可以打开它吗?现在?”菲茨威廉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点头,她的手放在菲茨威廉的肩膀上:“当然,亲爱的,这是由你自己决定的事情。”   她把书房留给了自己的儿子,他会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菲茨威廉用裁纸刀挑开火漆封印,拿出里面的信展开,母亲漂亮的字体展现在他的眼前。   “亲爱的亚历山大: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   作为你们的母亲,我一直关注你们成长,帮助你们理解这个世界,就像当初你们的父亲帮助我一样。   亚历山大,我时常在想,你在两岁的时候决定成为像你父亲这样得人,年幼的你是否能够真正的了解作为一个福尔摩斯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你父亲在国家与家族之间一直都有明确的选择,尽管很多选择不被家人理解,也很不近人情。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所肩负的责任一样。   我很高兴你选择成为像你父亲这样的人。   但我也深深地为你担心,未来的路途。   你父亲曾经说过,他们走过的路下埋伏着诸多恶魔。   请原谅一位母亲的担心,我亲爱的孩子。希望这并没有冒犯你。   在你还没有成年之际,我想再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不选择你父亲这条路,那样你的未来无数种可能。你的数学天赋很不错,也许能成为与海伦娜那样的数学家。   选择与你父亲一样的路,成为大英政府的堡垒,成为英格兰的支柱,那会很辛苦。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终有一天我们会离去,就像我的父母离开我一样。你的兄弟姐妹会有家庭,而你得自己一个人承担起一个英格兰的安全。我怀疑在这样的有极少人能真正的帮助。而且作为英格兰的公主,我必须提醒你,很不近人情的提醒你。   很多时候你的个人的身份会与你的责任相冲突,很多时候你得做出选择,但是残酷的真相是对于英格兰的责任永远是胜利的哪一方,无论你的内心怎样的动摇,对于英格兰的责任永远会胜利。   而我庆幸的是我与你父亲责任永远不会冲突。   在这样一条道路上,我不知道你是否会能幸运的拥有一个人来陪伴你,如我陪伴你父亲一样。或者像华生陪伴夏洛克一样。因为这一条道路会有你想象不到的孤寂,作为一个母亲我总会忍不住地担心你是否能够忍受孤独。   但这一切都自己决定。   我希望你能够深思熟虑一番,你必须得明白一件事,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作为母亲的我都会支持你的,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永远爱你的母亲   弗朗西斯福尔摩斯”   菲茨威廉看完信抿着唇将信叠好放回封信里,他离开书房去找了父亲,中途看见陪着艾薇玩耍的哈莉埃特和兰斯洛特,他忍不住地微笑了一下。   他来到父亲的书房敲了敲门,得到父亲的允许之后,他拧开门手把,他走到麦考夫的书桌前。   “Dad。”   麦考夫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把信给菲茨威廉,只是他不知道弗朗西斯到底在里面写了什么。   “亚历山大。”麦考夫让他坐下,他打量着少年挺拔的儿子,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西装上都没有什么褶皱,“有事吗?”   “我想成为Dad的这样的人,成为英格兰的福尔摩斯。Mum在这件事提醒了我一些事,也表达了她作为母亲的而忧虑。我想兰斯的多愁善感多半是因为基因的作用。”   “别这么说你母亲。”麦考夫提醒大儿子。   菲茨威廉抿着唇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她提醒我,我想在一个有经验的人身上吸取一些经验。”   麦考夫点头:“这的确是一个明智的想法。My son。”   菲茨威廉对此报以微笑,他的轮廓更像弗朗西斯多一些,尤其是那双湛蓝色眼睛。   “你得和一群金鱼打交道,我的孩子。”麦考夫说道,“一开始你会很难受,显然,那些人愚蠢、自大的无药可救。”   “我的同学也是这样。”菲茨威廉上了伊顿公学,和乔治王子一起。   他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和他一样,那种在年幼时被他形容成特殊能力的智商。   “慢慢地你会发现一些诀窍,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亚历山大。”麦考夫将钢笔回套进笔套,“相信你母亲也一定提醒过你。她自从担任了威尔士公主的责任之后,没有一天推卸过自己的责任。这份坚持来源与她的祖母和曾祖父。”   菲茨威廉不由地将身体坐得更直了一些。   麦考夫双手交叠看着儿子青葱的脸庞,还是属于男孩的稚嫩,他语气郑重:“你的明白一件事,我的孩子——英格兰的责任高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自于《王冠》中玛丽王太后写给伊丽莎白公主的信。想起长者指导晚辈手法,写信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近家里断网,我用热点链接网络。等到重新联网之后,将会修改麦考夫眼睛部分的问题,将绿眼睛改为蓝眼睛。   ☆、番外六   时间在流淌, 生活会改变, 没什么是永恒——麦考夫。   卡萨布兰卡庄园里, 男主人对着镜子整理的自己的着装,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三件套,他的身姿不再像以往一样挺拔, 岁月让他的背慢慢地佝偻,他拿出那对猫头鹰袖扣别上。   ‘叩叩叩’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菲茨威廉已经不是那个稚气少年, 他已经步入了中年,湛蓝色的眼睛带着一丝沉郁。   “父亲,我们得出发了。”   “从花园里剪了你母亲喜欢的玫瑰花吗?”麦考夫理着自己的衣领,顺势抚平衣服上的不存在的褶皱。   “是的,父亲。”菲茨威廉皱着眉给父亲递过他的手杖, “您确定你要参加, 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   “亚历山大, 那是你的母亲。”麦考夫一句话就堵住了菲茨威廉的所有话。   菲茨威廉走在父亲的身后,他走下楼梯看到姐姐哈莉埃特和艾薇都穿着黑色的裙子, 兰斯洛特穿着跟他一样的黑色西装。   作为父亲的麦考夫跟他的孩子一一拥抱, 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样。   “走吧。”   他们坐上了汽车。   麦考夫要求自己独自坐,拒绝了儿子的陪同。   菲茨威廉和兰斯洛斯坐在一起, 哈莉埃特和艾薇坐在一起。   “Alex,Papa还好吗?”兰斯洛特问自己的哥哥,这对年纪相仿的兄弟感情一直很好,“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出门了。”   “你觉得呢?”菲茨威廉摇头, “他现在就是一座冰山,下面究竟流淌这多么湍急的水流,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的姐妹怎么样?”   “埃特的丈夫正从南极赶过来,我想有马丁和孩子的陪伴埃特应该会好的。艾薇……”兰斯洛特担心自己的妹妹,作为福尔摩斯家族唯一的正常人,“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接受。Papa确定让威廉舅舅致辞吗?”   “嗯,妈妈和舅舅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菲茨威廉说道,“这也是一件好事。”   “最后的地点是北安普顿奥尔索普庄园湖心岛?”兰斯洛特问菲茨威廉。   “嗯,最后还是Papa确定在哪里的。”菲茨威廉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弟弟,“兰斯,你还好吗?”   “我第一次觉得物理学家的语言真是贫瘠地超乎我的想象。”兰斯洛特捂着额头说,“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我现在的感受。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我的心口一样。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忍不住地想起妈妈,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菲茨威廉看着兰斯洛特,他表情怔然地回看着他。   “在年幼的时候承受失去自己的母亲。”   奥尔索普庄园湖心岛集聚温莎家族和福尔摩斯家族的人,他们上一次如此齐聚还是见证艾薇福尔摩斯的婚礼。   年迈的国王威廉四世已经是白发苍苍,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步伐也不如年轻时的矫健,但是他还是坚持来主持这场葬礼。   “感谢诸位齐聚在这里,此时我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位国王,更是一位兄长。在上个礼拜,我们共同经历了一个悲痛的时刻,她的离去让所有人都伤心欲绝。而我们站在这里为了表达对我的妹妹弗朗西斯亚历山大维多利亚的敬意与爱意。   她是一位令人骄傲的妹妹、妻子、母亲。   她像我们的祖母一样一生都肩负着自己的责任,她像母亲一样为了慈善事业做了很多贡献。   她是人民心中象征智慧美丽的帕拉斯雅典娜。   弗朗西斯年幼的时候被孤独症给困扰,治愈之后,她是一个淘气的小姑娘,一个月前我们见面的时候她还说:威廉现在你的头发终于和你的年纪对上了。   她经常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开心的大笑,即便是在她生病的时候也能让人开怀。   上帝用疾病带走了她,但她会永远的留在我们的心里。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记住英格兰曾经有这么一位公主,我最骄傲的妹妹,她是那样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她的美丽和坚强在我们心中永存。”   大侦探坐在哥哥的旁边,他的头发也染上岁月的花白,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如昔,看着哥哥平静的面容:“你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场面吗?”   “事实上,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麦考夫淡淡地说道,“我一直都在头疼,如果我先走一步,她应该怎么办?亚历山大会陪伴艾莉克,但是我不在的话,依旧会很担心。现在我不用在纠结于此。”   大侦探一眼就看出麦考夫在就轻避重,他还是那个不会轻易吐出自己的情绪的大英政府。   “记得你同我说过,All live end,all hearts broken(生命都会终结,徒留一颗破碎的心)”夏洛克依旧很别扭地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搬来和我住。”   麦考夫撇过头看了夏洛克一样,他摇头:“谢谢,夏洛克。哈莉埃特带着孩子们来陪我。”   “你现在已经过上老头子的生活了。”夏洛克听完威廉四世的演讲对麦考夫说道。   “我现在的确是一个老年人。我们都是。”麦考夫说道。   “我以为你会选择德文郡,没想到你还是选择了这里。”夏洛克看着那个被视为英伦玫瑰的戴安娜坟墓。   麦考夫看着自己的岳母的墓碑,自己的妻子也会埋在那里,他抿着唇:“戴安娜是一切的开始,是我和艾莉克相遇的起因。艾莉克对她的母亲有很深的眷恋,在这里她会很高兴的。而且卡萨布兰卡庄园离这里很近。”   葬礼很简单,因为在国王和麦考夫的要求下,他们只要求家人和朋友们参加,一个十分私人的葬礼。   葬礼过后,夏洛克叫过了自己的侄子菲茨威廉。   “你父亲怎么样?”夏洛克问菲茨威廉,菲茨威廉刚才正应对好友乔治王子的安慰,他走到叔叔身边听到这句话意外地挑了挑眉。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父亲的表现都正常极了。作息时间都没改,就是不出门。”菲茨威廉就算聪明绝顶也不能对家人使用演绎法,这是他与母亲的约定,“这算不算正常?”   “果然是麦考夫。”夏洛克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目光看向正在接受别人问候的兄长,“他几乎从来不出错。”   “我怀疑他现在正在适应孤独。”菲茨威廉目光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他正在安慰啜泣的艾薇,“兰斯情绪很低落,但他还是照顾了哈莉埃特和艾薇。”   “那么你呢?”夏洛克锐利地看着菲茨威廉,“你的母亲曾经把你外祖母的死放在心里,经历过十五年之后,她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期间她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那么你呢?亚历山大。”   菲茨威廉抿了抿唇,他看着母亲的墓碑,上面雕刻着一朵漂亮的玫瑰花:“感觉很不好。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它。”   “别把它当成软弱。我们每个人不过是凡人而已。”夏洛克提醒自己的侄子,“你需要发泄出来。Alex。”   夏洛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   等到了入夜,湖心岛上就只有麦考夫和夏洛克。   夏洛克拄着手杖站在兄长的旁边,曾经争锋相对的兄弟现在安静地站在墓碑前,夏洛克递了一根香烟过去。   麦考夫接过香烟,夏洛克帮他点上,他说道:“弗朗西斯从不让你在卡萨布兰卡抽烟?”   “嗯,孩子们出生之后就不让抽烟了。”麦考夫看着手上的香烟,“婚姻是人生中最大的妥协。”   夏洛克看着被埋在这里的两个被誉为传奇的英格兰女人,一个红颜薄命,一个寿终正寝。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让人无法预料,夏洛克。”麦考夫抽着烟缓缓地吐出,他凝视着墓碑上的名字,“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先离开的那个,可现实这就是这么戏剧。”   “你一定怀疑过她的死因吧。”   “嗯,最后证实是自然死亡。”麦考夫弹了弹香烟灰,他的手不自觉的拂过胸口,感觉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他皱了皱眉,“我唯一能庆幸的,她走得并不痛苦。”   “在她的一生送走了很多人,现在是我们送走她的时候了。”夏洛克说道,“欧洛丝住到了马斯格雷夫。”   “嗯,她最近怎么样。”麦考夫提起自己的妹妹的时候终于可以心平气和了,“还拉小提琴吗?”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夏洛克提议。   “也许是这一生最后一面也说不定。”麦考夫点头,他掐灭了香烟,“这个香烟抽不惯,我还是喜欢低焦油。”   夏洛克看着香烟外包装写三个字,淡淡地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挑剔,哥哥。” 本书由 霰雪飘不冷的冬 整理 小说下载尽在www.jjxsw(久久小说网五个首写字母).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