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 腹黑CEO的坑妻计划 作者:悠悠晓杰 内容介绍:   这是一个高腹黑与脱线女的爱情故事。   这也是一个披着狼皮的兔子啃食窝边残草的故事。   这还是一个精英欺负菜鸟的故事。   本文系暖文,恋爱的路上阳光普照,幸福满满。   女主非万能,因为有一个全能的男人罩着。   男主非高傲,因为他说追老婆就得低姿态。 本书标签:宠文 婚姻 腹黑 职场 搞笑 废柴 ================== ☆、第001章 黑车? 动车停靠虹桥机场已是黄昏时分。 从兴奋状态勉强回神的黄玩玩背起肩包,提上购物袋,袋里装有三包泡面,半盒饼干,一捆买一送一的促销面包,一根半香肠,三瓶一元矿泉水,两根被压变形的香蕉……早知道坐动车到这里只需六个小时,她就不用从南方老家提这些东西上车了。 平生第一次做动车犯这种错误是完全可以原谅的! 站在出口顶着寒风立了许久,终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远处向她迎面驶来。 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同班的发小姐妹苏悦新在信息里说等她下了动车,便带男友开黑车来接她。算算时间,刚好!想来应该就是这辆了。 眯了眯那有些近视的眼睛,那是一辆她从未见过的车款,看起来很是不错。 她看不懂车标,故乡南方小镇出现最多的要数丰田和大众。至于奢侈车,她也就认得四个环的奥迪,还有中国汉字的红旗。传说中的美女标志的劳斯莱斯估计是她生命中永远的传说,可以排除。 背着肩包,拉着小拉杆箱,提着购物袋,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款款的走向那辆黑色名车。 近了,她也终于看清了那车的标志,上面赫然的印着烫黄色的Mclaren。 这单个字母她是认的,只是一组合起来就感觉好陌生啊!尤其是对她这种英语硬伤的人,更是伤不起。 遥想当年,英语课上,台上名师星沫飞溅谆谆教导,台下她趴桌口水横流昏昏欲睡,不幸中奖,名师钦点。 她迫于无奈,终于千呼万唤站起来,却不忘犹抱琵琶半遮面,半低着头,戴上眼镜眯着瞅向名师身后,黑板上的一句:“Paulhasalotofmoney!”(保罗是个有钱人!)硬是让她来个money与monkey傻傻分不清楚的翻译成了:保罗是只猴子!当时的声调还特别的抑扬顿挫,充满自信。 高中生涯就此黯淡。 从记忆中回至现实,她走近车前,那辆黑色名车吱的一声停下。 玻璃窗摇下,一位年轻男子探出头。 不待对方开口,黄玩玩就抢先一步问:“你是来接人的吗?” “小姐,这是机场接客区,而且请你不要挡在路中间,好吗?”男子似有不悦。 “你不是来接我的吗?”黄玩玩将自己的刘海往一边拨了拨,好让对方能看清自己的长相。 男子只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小姐,你的眼光很精准,搭讪的方法也很新颖,不过很遗憾,我今天没空!” 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受辱的黄玩玩刚想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小姐,真得很不好意思,他是来接我的。我想你或许是认错人了。” 清润如泉,沁人心田的声音让黄玩玩一怔,回头,一位身着米黄衬衫,黑色西裤,手执手机的男子站在身后,面带三月暖阳般的笑。 深受小说荼毒的黄玩玩脑海里立马跳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等词汇。也觉得唯有这样的词汇才能配得上眼前的他。 如玉君子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像是想了到什么,倏得停住,凑近她:“美女,我觉得身为雷锋接班人的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喜欢打扮性感的女人。”说完,勾嘴一笑。 这个他自然是指车中的男子郑涛。 “哎,秦朗,你还在那磨叽什么啊?”被身后数车连联按喇叭催促的郑涛面带不爽的嚷着。 秦朗应了声,朝呆滞中的黄玩玩挥了挥手,腰一弯,钻进了那辆黑色名车中。 车子在侧身让位的黄玩玩身边优雅的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轻烟。 直到后来黄玩玩才知道这车还有个洋气的中文名:迈凯伦。市场售价平均都在五百万元以上,是被她划到禽兽级别此生无缘的车款。 车中—— “哼,现在的女孩越来越长本事了,竟然当街公开钓土豪,恶心!”郑涛一脸嫌弃。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倒觉得那个女孩挺特别的。”秦朗将手机屏幕锁住,面带兴味。 “是特别,毕竟像她那么大胆的还真没几个!”轻哼。 “我是说她的性格应该很特别,你没注意到她背包上的那个持饰吗?” 郑涛微怔,瞄了秦朗一眼,“什么样的挂饰竟入了秦大公子你的法眼?” 话里带着讥诮,愉快的伸手打开车里的收音。 “一只塑胶皮卡丘!还是当年你苦寻不得而坐地哭闹的那一款!”秦朗淡淡的说。 一语如雷击得郑涛瞬间石化。努力回神后将很是应景而播放阿杜那首《你就像个小孩》的收音机给关掉。狠狠的剜了秦朗一眼,揭人不揭短的道理都不懂,算你小子狠! 寒风中,黄玩玩也凌乱着~ 情郎?搞了半天,那个开车的男子是同志?好猥琐的感觉啊! “玩玩,玩玩,这边!”路边响起一位女生的高亢且兴奋的叫声。 叫声打断了黄玩玩的无限联想,回头,只见发小苏悦新身穿白色T恤,红色热裤。 红的?好有视觉冲击力的颜色啊!再加上那高亢的调调,路人纷纷投以有色的眼光。 黄玩玩第N次在心里恨自己那位没人性的老娘,竟然将她取了个这么有个性没节操的名字!据外公回忆说,之所以会帮她取这个名字则是因为当年她老娘在生她的时候手里自始至终抱着游戏机……她的人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输在了一台廉价的游戏机上了。 在路人的敬视下,黄玩玩艰难的迈开步伐走向苏悦新。 苏悦新身边站在一位高高瘦瘦戴眼镜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苏悦新将男子往前推了一步,“玩玩,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男票张天海,这是我的发小黄玩玩!” 张天海上下打量着黄玩玩,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的问:“玩玩是你的真名?” 黄玩玩无力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想再做任何的解释。 “上车吧!到我那把东西放好后,我们出去吃点。”苏悦新推了下张天海,让他将黄玩玩手中的行李接过。 此时黄玩玩才注意到停在他俩身边的黑车,一辆没有牌照的电动三轮车,黑色的。 原来这才是苏悦新在信息里提到的黑车啊,果然够黑的! 因为没有牌照,还是违禁车,所以张天海一路上像只耗子般,尽量往没有交警出没的偏僻小巷里钻。 穿梭在都市的城中村中,仰望着不远处的摩天大楼,黄玩玩的心情无比的激动。 哦呵呵,她终于混入了这座大都市,不再是黄家大院里的千年米虫了! 为了她这只不长肉肉的米虫,她老娘可以说是操碎了心,终究在狠不下心将她当真剁了喂鸡的情况下万般无奈的听从了外公的提议,背着她买了车票,再丢给她一千元,将她一脚踹到这座大都市里来,让她自生自灭,祸害都市人民。(如果有可能,祸害祸害她那个没责任心的老爹也是可以接受的。) 老娘甚至还为此举美其名曰:培养独立生存本领,领略大千世界繁华,品尝人间世态炎凉,磨练心志接受大任! 接受大任的前提是没有命令不得擅自回黄家大院,否则剁了喂鸡绝不姑息! 想到外公养的那几只趾高气昂的斗鸡,黄玩玩便觉得脖子一阵清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佯装天凉好个秋。 黑车在一幢看起来年纪比她还大的房子前停下,苏悦新率先跳下车。 做为东道主,她热情的将黄玩玩的家当提下车。 张天海没有下车,而是继续开着黑车拐进一边的巷子。 “他先去把车还给房东老伯了,我们先上楼吧。我就住在三楼。” 打开笨重的大铁门,里面比外面暗上几分,苏悦新在墙上摸了一小会,楼梯灯亮后,黄玩玩才看到一条窄窄的的楼梯,犹如老电影鬼屋里的。 踮着脚,小心且费力的将行李搬到三楼。 三楼有四个门,每个门上都有一把锁。 苏悦新打开其中一把锁,“我就住在这间,这一层共住了四户。除了最东边的那间外,其余的都是女生。” 房间虽然狭小倒也算收拾的利落。 指了指那张窄窄的床,苏悦新说,“在你没有找到工作安顿好住所前就先跟我挤一挤吧,就当我们重温一回高中时光。” 黄玩玩绝对是个好养的主,望着那张只有她黄家大宅里三分之一大的床,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反倒生出一股幸福感。 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可以正式的宣称自己融入了这个城市?毕竟她有了窝啊! 这一刻,黄玩玩那个激动,巴不得就地来段翻身农奴把歌唱。 门外响起敲门声,望去,张天海站在门边。 “要不要去吃点什么?” 巷口,小炒店里。 拿着点菜单,望着眼前两双紧盯自己看的眼睛,黄玩玩始终不知要点些什么。 这单上的菜咋会这么贵啊!虽说有人请客,但也不能如此任宰啊。 一道回锅肉竟卖到了二十三元,清炒青菜十元,西红柿炒蛋十二元…… 偷眼瞄了下隔壁桌,那个比巴掌大点的盘子里盛的就是回锅肉?怎感觉像是蒜苗炒蒜苗呢?那落在最上面的三片暗红色物体就是肉?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出了巷口,人均最低消费一百!”苏悦新淡淡的开口。 言下之意,这里便是最低消费群体的天堂。 咋舌。 黄玩玩将目光最到点菜单的最下栏,从价格最低处开始看起。 踟蹰,手指轻落。 “老板,来三盘酸辣土豆丝!” ------题外话------ 求支持,求收藏。 ☆、第002章 坐地铁 回头对着眼前的两人轻问:“一人一盘够不够吃啊?” 没办法,只有它最便宜了,一盘八元! 事实证明,没有人会与人民币过不去的,在苏悦新与张天海的默许下,三盘清一色的酸辣土豆丝被端上了桌。 豆过饭饱后,苏悦新拉着黄玩玩走出巷口,说是带她去看看中国最有名的建筑:外滩及最有名的经济圈:陆家嘴。 一听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词,黄玩玩的心情那个激动啊,全然忘了自己是个已经坐了一天的车的人!腰不酸腿不疼胃不痛头不晕了,精神倍儿爽! 三人同行至地铁站。 看着那第一次真实出现在眼前的地铁标志,黄玩玩有种想掏出手机留影的冲动,但是想到自己未来便是这座城市的主人而作罢。 买了地铁票,跟在苏张二人身后。 掂着手心里的地铁票,黄玩玩不禁陶醉,原来这就是都市丽人的生活啊! 学着苏悦新将卡放到验票机上,学着人家将身子抵在三角杆栏上,结果人家过去了,她却被挡了回来。 怎么回事?力道不够? 于是,她鼓了鼓劲,接着再往前冲。 连续三次的冲锋失败终于引来后面等候人群的不满以及安保人员的注意。 “那位穿黄衣服的小姐,请您将票穿过插口,而不是放在机面上!”安保人员透过耳麦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嘹亮,一时间,黄小姐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刹时间,黄小姐成了红小虾,她窘红着脸收回卡,终于看清那个插口。在万众瞩目中将那张炙手的地铁票穿入插口,收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杆栏。 站在外滩,眺望着对面的绽放炫彩光芒的东方明珠及巨大的震旦二字,黄玩玩一扫之前因地铁风波而心灵受伤的不悦,兴奋的趴在护栏边大喊大叫,引得路人驻足旁观,皆以为她有跳江轻生的倾向。 嫌她太丢人,苏悦新急忙拉过她,讪笑的说,“我们是先坐轮渡到对岸去看陆家嘴还是先逛逛这边的南京路?” 陆家嘴与南京路此时在黄玩玩眼中根本就是鱼与熊掌的决择,她突然间有点恨那滚滚的黄浦江,为何要把这两个地方划开? 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还是选就近的南京路吧! 临走前,黄玩玩像是中了魔般挣开苏悦新的手,跑到江边,俯在江栏上,对着隔江的繁华大声叫喊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在苏悦新和张天海的合力拉扯下,叫喊声渐渐没有了气魄。 穿过几条马路,入眼的便是一派奢华,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南京路,哇,好高端啊!黄玩玩睁大了眼,好奇且兴奋的扫视着街边的每幢建筑。 当她停留在恒基名人购物中心大门前,看着这象征身份与财力的建筑时,心念一动,暗暗发誓:不远的将来她一定要在这座城市立足,然后把老家里的那个老妖婆给接过来,让其天天逛这里,到时看那老妖婆还会不会一天到晚叫她米虫! 就在她斗志昂扬地握紧拳头时,肚子似乎有点不舒服,一股一股暗涌袭来,不好,应该是之前吃的那盘土豆发挥了它的神奇消化功效! 不行了~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解决。 在打探到厕所的位置后,黄玩玩捂着肚子以光的速度往目的地冲去。 望着她那跑得如烟如雾的背影,张天海终于有机会问苏悦新那憋了许久的问题,“你确定你从小就是和她一起成长的?”同样的环境,怎么就培育出不同的人呢? 明白男友心中的想法,苏悦新笑着点头,“是啊,一起成长的,之所以有差异是因为基因不同啊。”想到黄玩玩那更胜一筹的老娘,苏悦新就更加佩服基因这玩意的强大。 十五分钟后,黄玩玩一脸轻松的出现在中心大门口,冲着背着她偷买奶茶喝的苏张二人激动的叫道,“没天理啊!这里的厕所竟然装修的比我家还豪华!那坑位比你房间里的床还宽敞!” 说得好像她家很有钱似得! 苏悦新突觉胃一紧,这奶茶瞬间变了味,转手丢给同样面露菜色的张天海。 苏悦新理智的认为应该提前结束今天的行程,不然的话,自己极有可能会因情绪崩溃而导致睡眠受损从而影响明天的上班表现。 望着被一左一右架着淹没在人海中的背影,刚走出购物中心的秦朗轻挑下眉,喃喃的说:“想不到在这茫茫的大上海,竟然还能一天内遇见两次,这算是一种缘吧?” “谁啊?”跟着走出玻璃大门,手提一纸袋的郑涛疑惑的问,同时伸长脖子往秦朗注视的方向望去,除了黑压压的人头,别无它获。 “皮卡丘!” 秦朗收回目光,看了眼郑涛,耸耸肩,吹着小口哨走向自己的爱车。 郑涛微愣,半晌后,“你再提这三个字,信不信我跟你急!” ☆、第003章 面试 玩,固然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但是前提得有白花花的票子,不然的话,无业游民便是一种罪恶,是社会安全的隐患。 数了数钱包里那薄薄的四张红色钞钞,黄玩玩一脸的悲恸。 来到这座都市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包里的大部分红钞已经愉快的弃她而去投入别人的怀抱,剩下的这四张也大有随时另投明主的姿态。 她幸好还有苏悦新这样一位死党,无私的供她吃,供她住,供她用,不然的话,此时的她恐怕早已端着个破碗,站在天桥下顶着寒风向众人重复着:行行好! 更伤心的是一个星期来所投出去的近百份简历均遭到相同的命运:石沉大海! 还是远在南方的老娘厉害,隔着千里帮她投递的简历居然次次都获得可贵的面试机会,只可惜娘再厉害摊上个不争气的女儿也是白搭,她居然次次面试,一路惨败。 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合上电脑,穿上苏悦新当初的面试服,黄玩玩决定再试一回,应征老娘帮她选的岗位:建筑程序绘图员!听听,多上档次的岗位啊! 繁华圈摩天大楼的第二十一层,一出电梯就是一个开敞的大厅,中间的墙面上挂着这个建筑设计公司总工程师在国际得奖的作品模型。 穿过大厅的接待台往左拐就是一个很大的写字间,很多职员在忙碌。二十一楼是这家占了四个楼层的建筑设计公司的建筑规划部以及人事部。 鉴于自己之前面试的优秀表现,黄玩玩可以想见这个赫赫有名的公司拒收她简直是一定的,可是她却又不敢不来,谁让那个好事的投简历之人是她那恨不得把她这个米虫剁了拿去喂鳮的老娘。 等了将近一上午,才挨到她面试,长时间的等待是一种痛苦的心理折磨,她已经上了五趟厕所,打了两次瞌睡并且到楼梯间自我催眠了三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你是一个有理性、感性和知性的大好女青年,即使你可能遇到一个色迷迷的老色鬼,或者一个花心萝卜,但是勇敢的你是可以面对所有挑战的。 收好一本关于职业女性的言情小说,结束第n次自我催眠。她终于感觉到自己已经有自信来面对一切挑战。 “黄玩玩。” “哦,来了。”正准备第六次上厕所的她急忙刹住迈向WC的脚步,整理一下衣服,拿好那被老娘无限夸大的简历,背好包包。深呼吸,一脸从容就义地走进那印有“人事部”三个烫金字的门里。 进门后,焦距没对稳就上前一鞠躬。 “您好,我是黄玩玩。” 一片安静,没人回答。 嗯?怯怯地抬头,办公桌后没人,转眼,只看一边的档案柜前,有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她在找什么东西,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奇怪地看着她。 看他的样子不像人事经理,准确的说,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么年轻是不可能坐上经理这把椅子。米黄色的衬衣、深色的西装裤、像是个小职员,不过有点点眼熟。 在她好奇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好奇地打量着她。 “我是来面试的。”黄玩玩回过神来赶紧抬起手中的简历证明自己不是擅闯。 男人走近了一步,目光落到她背后的包包上,一只黄色的皮卡丘格外显眼。 男人嘴角浅笑,拿着资料到办公桌前,一边笑着一边坐下,“我知道,坐啊。” 他真的是人事经理?黄玩玩暗自诧异阅小说无数的她竟会看走了眼,急忙拘谨地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把简历递了过去。 “你叫……”他看了下简历,然后再仔细看了一下,“黄玩玩?不是艺名?” 黄玩玩嘴角抖了一下,她从小被问得已经麻木了,而且之前好几个快到手的工作皆因这个极带喜感的名字而吹黄,“不是,我就叫黄玩玩。” “二十三岁,未婚,应聘程序绘图员……照片不太像本人,显得有些幼稚……”男人津津有味地看着,甚至还拿起照片比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着笑。 黄玩玩垂下眼,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对方,那简历上的照片是她老娘在找不到她近照后用她的高中照片所替代的。 “大学肆业,没有工作经验……”男人继续往下念着。 然而黄玩玩此时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她正在瞪着桌上的一本印着令人喷血画面的杂志,脸上青红交错,难道这男人真的是小说里所描写的色狼上司? 她真的遇到了? 小说里的这种色狼一般都会要求面试的女员工满足了他的兽欲才肯给工作的吧,是贞操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当然是贞操,可是想起老娘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突然间又觉得是工作重要……内心交战了半天,她开始唾弃自己,怎么可以动摇意志呢?当然是贞操了。 古人不是有句:有志者不食嗟来之食吗?想到这里她猛然站了起来,一脸决然地吸口气准备表示自己也是有志之者。 可没等她开口,男人站起握住她的手,热情地剧烈摇晃,“恭喜你,你被录取了。” ☆、第004章 明天上班 黄玩玩张大的嘴巴僵在了半空中,什么?他说什么?什么要求也没提,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吗? “你是说我被录取了?!我居然被录取了?!怎么可能?” “是呀,等下到外面填好相关入职资料,明天正式来上班。”男人轻快的说。 看着黄玩玩一脸如同溺水而憋红的脸,男人露齿轻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同事,秦朗。”秦朗还没放开她的手,继续上下晃着。 “同事?情郎?”黄玩玩重复着这两个字,好拗口啊!这叫她怎么叫得出口。 男人脸微黑,清了清喉咙,“秦朝的秦,爽朗的朗,呃,如果你觉得情郎顺口的话,我倒也不会太刻意去追究。”眼底带着狡黠的光。 黄玩玩恨不得拿砖拍死自己。 她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他了,目光落到两人还在紧紧握着的手,面对这种突发的尴尬情况,身为理性与知性并存的她应该说什么? 像电影里说的?同志,我可找到党了,还是……停!不要跑题,黄玩玩你正在被一个叫色狼的动物揩油吃豆腐,请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身为一个未来的职业女强人兼黄飞鸿第三代弟子的弟弟的外孙女,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要立刻甩开那双贼手。 为了挽回黄飞鸿大师的尊严,黄玩玩抽回手,准备对面前的色狼进行一场刻骨铭心意味深长的道德教育:你妈妈没告诉过你男女授受不亲,女人的手是不能随便乱摸嘀的吗? 但是眼前的色狼被甩开后居然毫无愧疚,反而一脸受伤地看着她。 “新同事,难道你很讨厌我吗?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你加入我们公司的热烈欢迎。” 同事这个词像一道闷雷电得黄玩玩浑身一激灵,对面着秦朗的受伤神情,黄玩玩顿时陷入了自我嫌恶中,她怎么可以伤害同事的心呢? 最重要的这可是她第一份工作的第一个同事啊。 良好的人际关系才是混迹职场的王牌之道。 很是识实务的她马上满眼爱心地抓住他的手,试图挽救,“不!我一点也不讨厌,我很喜欢你……” 话没说完门被吱呀的一声推开,一个身穿标准职业装的女员工走了进来。 听到这句煽情的告白后,女员工震惊地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然后迅速面无表情地说:“秦总,对不起,打扰了,请继续。” 疾速转身,迅速退出,利落关门。 然而门被关上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尖叫:“我跟你们说啊,秦总刚刚在他的经理室……” 声音渐渐变小,可见其主人迫不及待地将个极具价值的情报到别处宣传了。 门内的两人呆若木鳮,黄玩玩许久才把方才没说完的话继续喃喃出口:“……的热烈欢迎。” 原来这色狼还有别名啊:情种! 偷眼看了秦朗一眼,黄玩玩悄悄的在心里将他贴上了:危险,请勿靠近的标签。 听黄玩玩这么一说,秦朗反倒感动地看着她,“我知道我是标准的高富帅,高到你必须再穿上十厘米的高跟才能勉强配对,帅到你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但是办公室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的,下班一起喝咖啡?”他是很有原则的,随便对她三见钟情。 加上那次背影,这次应该是算第三次相遇吧。 呆呆看着她和男人交握的手,黄玩玩突然间好想大喊:冤枉啊,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和这个花痴色狼没任何的亲属关系。 最后,遭受打击的她从自我催眠的职业女强人角色中跳回本尊,机械僵硬地说着来之前背诵了n遍的场面话。 “我是黄玩玩,初入职场还请请多多关照,谢谢、再见。”然后决绝松手、优雅转身、利索拉门、傲然离去。 寂静几秒后,门外传来一声羞愤的尖叫,接着是撞墙的声音,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 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哎哟”,随后伴随着她一连串的“对不起”。 等到真正的人事部经理郑涛穿好衣服,从休息室打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秦朗倒在他的办公皮椅上又捶桌子又跺脚地笑得眼泪四溅。 瞬间郑涛的怨气指数马上上升。 “你在笑什么?还好意思笑啊!弄得我一身咖啡不说,还把文件也弄脏了。”见秦朗依旧笑得任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郑涛走到秦朗面前,推了他一把“别笑了,那个面试的人呢?”方才被秦朗泼了一身咖啡进去换了件衣服,明明在关门前听到有人来面试的,但因休息室隔音效果太好听不真切。才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他一个在,还笑得这么诡异? ☆、第005章 报到 秦朗笑够了以后懒懒地靠在皮椅上,“我很辛苦地帮你录取一个人才,感动吧,其他你自己搞定。这个女孩你之前见过,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但是还很嫩。” “你当我人事部是菜市场啊?我还管她嫩不嫩、塞不塞牙。”郑涛好没气地白他一眼,“我要的是工作能力,长得再嫩也不顶用。” “她没有工作经验。” “你……”郑涛已经说不出话了,咬牙了半天才悻悻然道:“算了,反正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 “不要这样绝情嘛,那女孩本来还不想来了,幸亏我眼明手快脑袋活络地帮你留住她。”一脸的得瑟,睥着郑涛,还不快叩头谢恩。 秦朗看郑涛不买账,遂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刚刚面试时她看到你桌子上的杂志,以为你是个色鬼上司。” 郑涛眨着眼想了半天,目光落到桌上那本印有裸女的杂志,那是一本原文艳情的违禁杂志,刹间睁大了眼,冲着秦朗大吼:“姓秦的!” 那本杂志便是刚刚秦朗不知从哪位员工处捜来而硬塞给他看的,而他就是因为不想看才会在推搡中碰倒咖啡溅脏衣服。 “我去给你买瓶王老吉消消火。” “不必了,这个女孩我决定立刻辞退!”郑涛抬起头瞪着秦朗。 秦朗闻言,轻撇下嘴,“只要你辞退了她,明儿我保准你这里出现百只同款皮卡丘,让你曾经的喜好公众于世!” 郑涛泄气了,只能用眼睛谋杀着这个阴险的男人。 黄玩玩正在天人交战着到底要不要去上班,那个人事经理看起来怪怪的不说,面试时还出现了那么的尴尬的情景。但这是她找的第N份工作了,也是惟一被幸运女神眷顾而录取的。 不去的话,被老娘知道了一定会被骂死,甚至还极有可能从此不让她进家门了。 唉——不从事生产的人是人类的垃圾、社会的蛀虫,时代的败类!老娘的这句话还深刻的回荡在耳边,毕竟念了二十多年,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忘却的。 为什么世人都以赚钱的多少来评价一个人的价值? 俗!恶俗!低俗! 她鄙视!轻视!蔑视! 不过……这可是她的人生第一个工作啊,而且条件这么好,拒绝是不是浪费了? 想到以后可以在老娘面前抬头挺胸,黄玩玩瞬间化身为俗女,甜蜜地捂住脸偷笑。 忽然,门外苏悦新极为不耐烦的一声大吼:“掉下去啦?都超过四十五分钟了,给我从厕所里滚出来,换人!” 喝,原来没有男友在身边的苏悦新竟也是个伪淑女! 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黄玩玩就兴奋地起来准备,而且勤快的做了一个不中看却实用的便当饭团子,穿上了昨天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求苏悦新给她赞助的一套职业套装。 临出门的时候想起职业女性都是要化妆的,于是奔回房间对着镜子犹豫了一下,决定把马尾辫放下来,使自己看起来成熟一点,转身想了想又转回来在嘴巴上擦了点唇油,这样算化妆了吧? 精神抖擞加入都市挤车一族,搭公车上班去,她一路上笑得合不拢嘴,连晕车都只吐了两口,忘了提了,她可是标准的见车晕的一类人。 到了公司,感觉就和昨天不一样,想到这地方以后就是她的地盘了,黄玩玩忽然间很想嚣张地吼:“想我美貌如花才情绝世,今日却在此等小地寄栖,真是尔辈之荣幸……” 由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很多提前到的同事就在各自的办公桌前说说笑笑,有的还拿着小镜子对脸进行修补。 黄玩玩如误入尘世间的绝世女侠般傲然站立在走廊里,心里却暗骂自己简直就是个大猪头,昨天只知道今天来上班,填完入职资料后就飘飘然回去找苏悦新炫耀了,却忘了问今天要怎么上班。 随着时间的分秒流逝,一直都没人抽空理会她,满腔的热情顿时跌到了低点,如同流星划入北冰洋,绝世女侠为了尝尽世态炎凉的苦菜花。 她想问人,但是一靠近他们,那些人马上就开始变得很忙。 可怜的黄玩玩呆呆站了会,终于决定还是去找找昨天的那位人事经理理论为什么这么孤立公司的未来精英。 刚要转身,一个打量她有一会儿的靓丽女员工出声叫住她。 “你是新来的同事吧,叫……黄玩玩?玩玩?” “是玩玩。人事经理叫我今天来上班。”黄玩玩感动地看着她,终于有个慧眼的来了。 “哦,你跟我来,”女员工和善地带她来一个写字桌前,“你的以后的办公位置就在这里,桌上有你的胸牌还有一些必要的相差资料。” 看着那些崭新的资料夹,黄玩玩心里直挠痒痒。 ☆、第006章 打卡 “现在如果没事的话先去打卡,以后上班第一件就是打卡,喏,打卡机在门口。”指了指进门外的一面墙。 黄玩玩像个小学生般听话的点了点头。 女员工看她这副模样,不由的笑道,“我叫叶琦琦,跟你一样是程序绘图员,以后在工作中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黄玩玩雀跃地拿着胸牌走到打卡机前,她想玩打卡这玩意已经很多年了,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竟心愿得偿。颤抖着把胸牌插进那个陌生的机噐里,“嘀”的一声,回味悠远,她不禁陶醉在这悦耳的声音中。 这是她第一份正式的工作,而且还是一份如此体面的工作,从此以后她就是个白领,她已经成功的化身为都市丽人。再不用被骂米虫,分分钟被人威胁着剁碎喂鸡了。 等她拿到薪水第一件事就是买一件比车票还贵的中年妇女衣服寄回去,让那个老妖婆看看她的女儿是如此的出众。 不远的将来是多么的美好灿烂啊! “打卡机有什么毛病吗?”秦朗看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只见她的脸如同天气一般风云莫测,瞬息骤变,要不是背后的郑涛不耐烦地等着打卡,他倒还真想继续看她神游到几时。 回过神的黄玩玩看到眼前之人便是昨日面试的“人事经理”,顿时就想撒腿便跑。 但是身为理性和知性的白领丽人怎么可以这样没节操呢?于是瞬间她自我催眠成冷漠的孤傲仙女,深吸口气淡淡点头,“早上好!” 大哥,何苦如此狭路相逢的提醒小妹我记起昨天的尴尬呢?山水有相逢,就此别过,想象着自己如天仙般挥挥衣袖,不带走任何关于昨天的记忆和云彩翩然而去。 她动作缓慢用淡定地飘向那张属于自己的办公桌,眼看就要拐弯了,拐过去就胜利了! “黄玩玩,你的卡没拿。”身后的郑涛隐怒的叫着。 神仙姐姐,你是没带走记忆却留下你的胸牌。 啊?仙女被石化……从冷漠的孤傲仙女跌回现实的她收起胸牌顾不得优雅直接撒腿就跑,然后……在拐角处阵亡了,穿不惯优雅淑女鞋的她膝盖重重的碰上了吻上了地面。 秦朗见到此情此景,竟然没有发挥一丝英雄救美的品质,反而笑得抱住肚子。不行了、不行了~再笑下去腮帮子好酸、肚子好痛。 郑涛一脸铁青地看着从地面痛苦且狼狈爬起来的神仙姐姐,剜了秦朗一眼,“你就给我录取了这么个愚蠢的女人?” 秦朗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别生气,不是说好了还有试用期嘛。”只不过到时候他还是会想办法让她留下来罢了。 工作本无趣,既然上天送了一个黄玩玩给他消遣,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祈祷到那时候公司还在。”一个公司有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魔头就已经很惨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笨蛋。 “放心吧,你要是没了工作我会养你的。”秦朗抛了个媚眼给郑涛,笑得满面春风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工作很快上手了……应该算是上手吧,至少黄玩玩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她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她想以她的聪明应该是掌握了大致流程。 她做的工作说白了就是按照建筑师和工程师指示的画图,枯燥但是不需要费脑子。 虽然她内心觉得这样有些埋没她的才华,但至少这份工作在外人眼中是相当体面的,多少名牌大学生挤破头都够不到,她想想还是委屈下自己吧。 随着对工作环境的熟悉,黄玩玩也逐渐了解公司的一些情况。 二十一楼的单独办公室只有两个,一个是人事经理兼建筑设计师的郑涛;另一个就是她那天遇到的冒牌人事经理秦朗。 秦朗他是公司最年轻的总建筑工程师,同时也是该公司的第一股东,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手里执有有国家一级建筑设计师和一级工程师执照,称得上是公司的灵魂人物,名号亮于建筑界。 典型的励志型富二代,能力强到被黄玩玩划分为禽兽阶级,总之有生之年与她是不可能同一类就是了。 但是她也不得不否认,他是全公司里脾气最好的一个设计师,至少他从来没有骂过她。不像那个郑涛,每次看到她就摆着一张臭脸,仿佛她是等待处理的废品一样,尤其是当把他的设计图纸给不小心画错的时候,那模样简直是气得恨不得当场掐死她然后丢入垃圾筒。 “你是白痴啊?这个商场的柱子明明备注上写的是二十六根,不是二百六十根,你竟然给我复制了密密麻麻的这么一堆,你当你安梅花桩啊?!” ☆、第007章 隐私被侵犯 “梅花桩一般情况下没有超过一百根的!只有在古龙书中才会有。”黄玩玩小小声的回答着。她还清楚的记得外公曾告诉过她当年的黄飞鸿大师一生也未一次性走过百根梅花桩。 她当时只是打了个呵欠,不想手一抖就安上梅花桩。 “你……你到底大学毕业了没,脑子里成天穿得都是什么鬼东西?”郑涛深吸一口气,然后恨恨地看着她。 刚刚真的好险,要不是他一向对她的工作能力持有怀疑态度而事先发现有问题,遂而悄悄的把这张图藏了起来的话,恐怕看到这副图纸客户估计会以为他们是在建筑界跑江湖卖艺,从而取消合作。 “我的大学是最后一学期三科补考通过的,至于毕业证要明年才能领。”她颤抖着老实回答,想她如今能坐在这里完全是因大学里的教授实在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愿她继续留在学校荼害下届的幼苗而决定放她出去危害社会上的人,“补考成绩刚好六十分。” 大学时代流行一句: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少一分要命的至理名言。 于是乎,她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恰到好处的拒绝了浪费,生生的卡在六十分这个人生的风水岭上。 嘴角猛抽,眼前发黑,郑涛觉得老天派她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场谋杀,天妒英才! 门外 门口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忍笑声,回头,秦朗正抱着肚子靠在门上,修长的腿还在门边晃悠着,见两人瞪向自己,他优雅的清清嗓子,教导老实的新人美眉,“玩玩,你这样是不对嘀,这么*的事情怎么可以随便告诉别人?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也要考虑一下慧眼识英才而提拔你的恩师我的面子啊。” 啊——郑涛一头磕到桌面,气愤的指着门边的秦朗叫道:“让她立马从我世界消失!我要立刻,马上,现在就解雇她!” “随便!”秦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咦?他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爽快了?郑涛狐疑的看向他。 果然,有诈!“我想给自己放一个月的假,至于这个月底的竞标嘛~”秦朗眼底蕴着笑,拉长了尾音。 “啊!当我脑子进水了吧!像黄玩玩这么活泼有朝气的员工正是公司不可多得的新生力量,我怎么可能会解雇呢?呵呵~”郑涛的态度一个急转而下。 谁让全公司只有眼前这个卑鄙的小人有这份能力与实力呢? 竞标与黄玩玩相比,当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留下她才是自己此时最明智的选择!不然的话这个月底的竞标一旦失败,那么他的年终奖就得高唱:我要飞得更高,让你够不到~~! 看着低头垂目一副小学生模样的黄玩玩,郑涛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还真不知道这笨丫头前辈子烧了什么高香,祖上积了什么德,竟然有公司最重量级的太子爷秦朗做后台! 对于郑涛的表现,秦朗似乎很是满意。 见到财神爷露出阳春笑脸,郑涛借机大献殷勤:“秦恩师,快把你的得意弟子带出去,以后她的图纸由你全权过目。嘿嘿……”最后的干笑显得苍白无力。 挑眉,那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自己动手画。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秦朗看着快要被骂得哭出来的黄玩玩,就感觉好像看到了会走路的笑话词典。决定无论她犯了多大的纰漏他都会罩她!笑一笑十年少,她简直就是他减龄不二法宝嘛! 为了安抚她那被批得而伤痕累累的心灵,秦朗决定采取一些措施补救补救。于是俯身对着还在忏悔中的她的耳边低语:“中午休息时我请你吃饭。” 然后不顾黄玩玩的石化和郑涛的惊愕,吹着不成调的小曲悠悠的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中午休息的时候,黄玩玩经过认真的思考后,决定假装失忆忘掉秦大公子的邀请,自己去加热便当,所谓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十分钟后当黄玩玩从茶水间拿着热好的便当出来时,一眼便看到那个无视员工*的男人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看她的电脑。 想不到他的背影也是如此的完美,简直非人类化了……无限联想中…… 思绪当机,瞬间雷化,完了,她竟忘了关电脑! 快下班时她下载了一部言情小说,准备用以打发午休的两个小时~等她跑过去才更羞愧地发现,他所停留点击处正好是小说中最煽情也最吸引人的——床戏! 啊——啊——她的人生遭遇了滑铁卢,她不想活了! ☆、第008章 请客? “秦总!你……”黄玩玩一个飞身扑上前关掉屏幕,努力稳住已经紊乱的呼吸,努力做出义正词严的样子掩饰心虚,“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电脑?你难道不懂什么叫尊重他人*吗?”惨了,心跳得太快,说出话没有丝毫底气。 刚刚从香艳色情场面回神的秦朗看着眼前女人大力起伏的部,虽然不算很大,形状也不算出众,但是和小说情节联系在一起居然……让他有反应了。 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她。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子、柔软的唇瓣,高挑的身段,若非挑出个缺陷的话,那就是不够前凸后翘……原来隐藏在二货外表下的她竟颇有姿色,可惜二字当头,众神避让。 一向忙于事业,“取次花丛懒回头”的黄金单身汉他难道会载到她的手里? 天啊,不可能!这女人甚至没化妆! 他自认所欣赏的一向都是有品味,知性,高贵的女性,所以不可能是她! 罩着她只不过觉得她好笑,可以为自己的工作带来笑料,无关风月,秦朗在内心极力催眠自己。 被他怪怪的眼神看得有点毛骨悚然,黄玩玩悄悄远离了他一步,原本嚣张的气焰顿时少了一大半,讪讪的说,“算了,看就看了,我不计较……” 什么叫她不计较?秦朗从催眠中苏醒,睥了她一眼,这个小丫头好像忘记现在处于下风的人可是她自己。 他坏笑地着瞄她的便当,“你不计较我计较,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那你还去热便当做什么?放我鸽子?” 放上司的鸽子,这可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黄玩玩拒绝接受。摇了摇头,再退一步。 “我又没答应你,我一向就喜欢吃便当。简单实用!”她拒绝自己为办公室的八卦。 “那我们就去吃便当啰,我记得有家料理店,那里的便当做得很好。绝对合你味口!”秦朗上前一步,将她定在了桌与自己之间,远处可逃。 翻个白眼,黄玩玩决定直话直说:“秦总,您这是要追我吗?” 咦?话题怎么跳到这里来了,这小丫头当真是快人快语啊!不过,就算他有这个萌芽想思,但还没有到决定让它茁壮成长的阶段。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斟酌后,秦朗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根据多年的谈判经验,当有人以这种直观的表情问这种敏感的问题的时候,不管自己回答什么对方都能找出毛病。 果然! “要是想追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拒绝你,因为我不喜欢找一个一天24小时都要见面的人,那样的话新鲜感容易消耗;要不是想追我的话,我就更不想表现出欲擒故纵的状态来造成大家的误解。”一副我很善良,我不想伤害你的表情。 这么说来,她今儿是铁了心想放他鸽子了! 很好!够胆儿! 秦朗微微一笑,笑得极为阴险,极其卑鄙,“你最好乖乖答应和我出去吃这顿饭,否则的话……嘻嘻,我就要朗诵了。” “朗诵什么?”她一头雾水,什么样朗诵可以逼她出门。她很好奇。 秦朗带着狐狸的笑容以只能她听到的声音轻轻背诵:“他吻上那诱人的甜蜜,手掌轻抚着……” “轰!”黄玩玩的脸霎间被炸成红色,堪比猴儿屁股。 “停!”黄玩玩咬牙切齿地跳上一步,疾速的捂住他的嘴,“说吧,去哪吃,最好撑死你。” 以后再在办公室里下载这种言情小说她就是猪! 面对黄玩玩的屈服,秦朗眼珠一转,笑得更贼。故作优雅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轻叹一声,一脸的遗憾“算了,现在离上班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先吃便当充充饥吧,毕竟浪费可耻!” 就在黄玩玩还没有来得及露出死里逃生的窃喜时,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另一句:“请你吃饭的时间就改在晚上七点半吧!告诉我你的住址,到时我开车去接你!”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秦朗手插裤兜,悠闲的踱向自己的办公室。 望着秦朗那挺拔的背影,黄玩玩突然有种想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冲动:大哥,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第九章 真是个俗人 然而黄玩玩始终没能抱上秦朗的大腿,想到秦朗临走时所留下的话,她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屁股生疮了,不然为何总是坐不住呢?到底是该接受邀请还是该严辞拒绝呢? 理智告诉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知性并理性兼感性的女性当然得铿锵有掷的大声拒绝。但是事实却告诉她,她的小辫子还是人家手里捏着呢!想到这,她恨不得踹电脑一脚,都是它害的。 终于挨到下班的时间,黄玩玩磨磨蹭蹭的从位子上起来,慢慢腾腾的晃向打卡机,头一次,她觉得这打卡机失去了它一贯的魅力。 在打卡的那一刻,她决定了:与其委屈求全倒不如死得伟大! 将手机调整为关机后,双眼无限留恋的回望了眼办公室,她觉得自己明天是不会再来了,毕竟放老总鸽子的后果历来都是非死即伤。 带着一脸赴死的悲壮,她走出了这间才上了一个多星期的地方。 她悲壮的是,自己的观察期昨天才刚过,这么离开了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切的宁死不屈在迈出大厦的那一刻,叛变投降了。 一辆车停在那里,流线型的设计,黄昏下发亮的车身,她探头看了看前面的标记,不认识。再看看车窗里的那张带着狼性笑容的脸,她也希望不认识。 “嗨,宝贝儿!”秦朗高声的冲她叫着。 黄玩玩瞬间化身为刘翔,飞扑而上想堵住他那大嗓门。 顾此失彼,她只顾了堵住他的嘴,却忘了人类的想像力是无限丰富的。 周围的人听到秦朗的叫唤,纷纷望向这边,却看见了一幕美人投怀送抱的画面。 秦朗的嘴角微微上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黄玩玩那憋红的俏脸,秦朗心情大好的想:小样儿的,本尊若没有通过员工打卡监控视频里看到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贼样而留一手的在这里守着话,就不知你要溜哪去了,哼,敢放我的鸽子,胆儿够肥! 车子里的气氛很怪异,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玩玩脸色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在腿边捏搓着。 “别怕,放轻松点,我只不过是请你吃顿饭,至于这样吗?”秦朗用一种可以融化腊月白雪的温柔语调轻轻的说着,可惜那眼神却像足了西北大漠里的孤狼,让人心悸。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不怕你,我怕坐车!” 秦朗有些奇怪的侧脸看她,他实在不敢想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竟然还有怕坐车的,那么她这二十多年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难不成天天靠走路和骑自行车? “别这么看我,如果没有像我这样会晕车的人,那些车站附近的晕车药卖给谁啊?”黄玩玩有些底气不足的低声狡辩。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替那些生产此类药物的商人们谢谢你了!”他能告诉她,他很不幸的就是此类商人中的一员吗? 就是智障此时也听得出来这是一句反话,幸好我们家的黄玩玩同学离智障还有一大截的距离,所以很幸运的也听出其中的异味,很识相的转脸看向车外的繁华,不再接腔。 沉默中的她突然间觉得车子里的音乐有点怪异,来来回回就是单调重复的旋律,于是很好心的提醒他:“这张车盘是不是划了,怎么只有前奏却听不到人唱啊?” 秦朗转头的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这是北欧的一种音乐形式。” 啊?黄玩玩同学默默的垂下头。 妙玉曾经对黛玉说:“你真是个俗人。”她觉着自己刚刚就是那个俗人。如果一来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就是林妹妹?呵呵呵,有点无耻了。 虽然他的表情没变化,虽然他的语气也很平常,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还好他接着就说:“你不喜欢听的话,就换一张。你从里面挑一张自己喜欢的吧。” 黄玩玩探头看了看CD盒里的东西,全都是外文,嘴角一抽,悻悻的说:“还好吧,就它吧!”绝口不提自己压根就看不懂那些字母组合体。 车子停在离淮海路不远处的一条看似有些陈旧的小巷前,一名长相清秀的泊车小弟恭敬的上前服务。 黄玩玩有些心疼与惊讶的看着秦朗随手递出的两张红票,心想,等哪天她在他那公司混不下去了也干这行! 下车,入眼的皆是西装笔挺精英模样打扮的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有白皮肤与黑皮肤的,就是没有像她这么土的! 傻缺也明白这是权贵集结地,他有必要来这种地方吗?她知道他有钱,但至于在她面前如此显摆吗? 黄玩玩恐惧的站在秦朗的身后,探头看向这间无形中写着中下阶级勿入的西餐厅。心里交战着,她到底该不该跟他进去吃这顿饭? 万一他很民主的来个AA制,那她只有被卖到泰国当妓女抵饭钱的份了。 不行,就算他很绅士的全费请客她也不能进,所谓吃人嘴软,况且还是这么贵的东西,绝对是好吃不好屙。 ☆、第十章 多大了? “换一家吧,我拒吃中餐以外的所有食物。”宁死也不能进去,她摆出革掵党人的铮铮气节,说得好像自己很爱国般。 “放心,哪怕你进去吃小葱拌豆腐都有。”秦朗不为所动地把爱国情怀满满的她一把揪了进去。 好,那她就吃小葱拌豆腐,再贵也贵不出百元吧,就算AA制她也不怕,偷偷的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张红票,打定主意,她乖乖进去。 “黄钻包厢。”秦朗礼貌的对着身边恭站的服务生说。 “不要。”黄钻包厢这个词听得她就有种想钻地洞的冲动,“我有幽室恐惧症。” “你希望误导人家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得,那我也不介意和你谈场缠绵的恋爱。”已经有几个客人过来打招呼了。 当然不希望!黄玩玩瞪向秦朗,他这分明就是威胁! 秦朗微微一笑,眉锋一挑,仿佛在说,别这么看我,我就是在威胁! 再次受到刺激的黄玩玩气得转身欲走,天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宝贝儿,我想在这里的朗诵效果应该会比在办公室里还要好得多。”秦朗双手环胸,悠哉的在黄玩玩身后轻轻的丢下一颗重量级的炸弹。 被炸得灰头土脸的黄玩玩痛苦的回头看着身后的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卑鄙呢?真真的浪费了老天给他的那张俊脸! 呜,反正怎么都是个死,不如赌一把。 等她垂头丧气地坐在包厢里,看到上来的是两只超级大尾的龙虾,已经缺氧的脑袋立刻中风。尤其秦朗伙同帅帅的服务生说,这龙虾是包厢的基本菜色,她就觉得眼前一黑,这包厢的费用得要多少? 请客这玩意向来都是礼尚往来的,不然的话就欠了个人情,如此草根的她在吃了这顿饭后要如何回请他啊? “为什么不吃?”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面的“狼”吃得很快乐。 “我会被卖的,我身上只有一百块钱。”玩玩终于屈打成招了,那是她从老家带来的唯一一张带有母爱的票票。 优雅地擦了擦嘴,他喝了口餐酒,“放心,既然是我请你吃饭自然不会让你难为,你就看着给吧。而且我也没打算让你回请我。”秦朗就像是会读心术般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真的?!”她眼睛一亮,早知道刚才就说她身上只有二十块了。可惜啊—— 知道不用被卖了,胃口也好了起来,这么大的龙虾随便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也根本没吃过哦,带着赚到的表情她开始努力吃起来。 啃着龙虾,偷眼望了下对面的秦朗,只见他正垂目优雅的一手刀一手叉的品着牛排,那悠闲的神情更是为他平添了一股高贵的气息。 感受到她的目光,秦朗抬眼,对上的却是她那快滴到衣领上的醮汁,浓眉微拧。 “你为什么不用餐巾布?”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黄玩玩才注意到方才服务生放在一边的小布,急忙拎起便往脖子上围,就像个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不过,也确实只有幼儿园小朋友会想出把它围在脖子上。 看到眼前那将餐巾布当成幼儿口水布的黄玩玩,秦朗的眉锋皱得更紧,她这是算重温幼儿情怀吗?她的童年很缺爱吗? 轻咳两声,秦朗最终还是决定打断她的重温,“那块布平铺在腿上就行了,不必挂在脖子上。” 说着故意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侧目望去,黄玩玩这才看到那块平躺在他膝盖上的餐巾布,红一脸,慌慌扯下脖子上的布,有样学样的放在膝盖上。 自从餐巾布落到了膝盖上后她的双腿便像定了针般,挪都不敢挪一分,生怕那布会从膝盖上滑落,整个人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你没吃过西餐?”秦朗问了一个他总结出的问题。 “没有,我老妈不让我吃除了她所做的和学校食堂以外的所有食物。” 哇哇哇,一只乌鸦从秦朗的眼前飞过,那会是一位何等恐怖的母亲啊! 当然,黄玩玩也没有告诉他,她的老娘可是拿过中餐厨王证书的美食家。鲜少能有酒店能做出她的老娘的水平。 秦朗的微愣让黄玩玩停下手中的动作,含着龙虾,她定定的看着他。 在柔和灯光的映衬下,他的脸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祸害女性同胞的恶魔,迷得她竟忘了吞咽,混着龙虾模糊不清的问:“你多大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过二十七八,但是也说不准,这有钱人一向都是保养得宜,看起来都比她这种草根人物来得嫩。 多大?这可是个暧昧词啊!秦朗眼角一挑,思想不由的有些不纯洁,玩心顿起,紧紧的盯着黄玩玩,刻意用一种撩人的语调:“从B点至G点实测18厘米。” ☆、第十一章 迟到的气节 从B点到G点实测18厘米?这句话似乎信息量很庞大,但是和他今年多大岁数有关吗?黄玩玩嘴里包着龙虾,微微抬脸,一副我很二的模样看着对面笑如春风却丝毫不掩贼性的秦朗。 见到她这副模样,秦朗不由的轻笑出声,逗她的兴致更高,慵懒的往后背靠去,“怎么?不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验明正身。” 据几日的观察,他敢打赌,就是借她胆她也不敢点头答应。 暧昧的调调,贼贼的笑容终于让我们家这个长期接受言情小说荼毒,导致发育成身体干净思想不纯洁的黄玩玩同学反应了过来。 潜规则?性暗示?这些职场的肮脏内幕霎那间充斥着黄玩玩的脑海。她就知道这顿饭好吃不好屙,这不,人家提出条件了。 怎么办?她已经把人家的大龙虾给吃了一大半了啊? 见黄玩玩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秦朗知道她被自己吓到了,不由的心情大好。哼,这就是想放他鸽子的代价,无耻的暗爽着。 一辔细发滑落到她的嘴边,而她却忘了拨开,脑海一片凌乱,一心只想着如何补偿人家这尾价格不菲的龙虾。 伸手想帮她将细发拨开,手刚碰触到她的脸颊,她便像被电击了般往后缩去,同时轻啊了一声,嘴里的龙虾肉很不给面子的滑落,不偏不倚的落入那块事先铺在膝盖上的餐巾布。 这一幕让秦朗不由的想起小学时曾念过的那篇乌鸦与狐狸的课文,唉,可惜了那一块龙虾肉。 正想着,便见黄玩玩同学疾速的从膝盖上的餐巾上捞起那块肉往嘴里塞去,动作快到让他误认为刚刚那一幕只是幻觉。 “既然掉了就不要了啊——” “毛爷爷曾教导过我们浪费可耻!”尚未回神的黄玩玩鬼使神差的打断了秦朗的话,当她想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后,脸嘭的炸红,比那桌子中间的龙虾还艳丽。 秦朗的手僵在半空中,刚刚他听了什么来着? 如果他的历史没有太烂的话,那么这句话应该是老一辈们才会说的话好不,怎么会出自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嘴里? 秦朗的呆滞让黄玩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怪她那个崇拜毛爷爷的外公天天在她耳边念着他老人家早已烂记于心的主席语录,害她也不知不觉得信口拈来。 这下好看了,他肯定要以为自己是个老古董了。 “说浪费可耻还不如说秀色可餐让你舍不得丢弃,嗯,对你,我也一样!”回过神来的秦朗却依旧玩心不死继续逗着她。 “呃!”那块才过舌头的肉生生的卡在了喉咙的位置,玩玩的脸再一次发红,不过这次是被呛着,掐着自己的喉咙拼命的咳着。 眼睛有些惊惧的看着秦朗,不行了,这与他共同进餐,她绝对会被吃得尸骨无存。 “哈哈哈——”秦朗终于爆发出一阵大笑。好了,他打算不逗她了。 笑声深深的刺激了黄玩玩同学那脆弱的心灵,她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嘿,生气了?别走啊,还没吃一半呢!”见黄玩玩红脸起身欲走,秦朗急忙停住了笑声跟着起来,伸手想拉住她。 “老板,放手!我有事!”黄玩玩严肃的说着,这一刻她的气节又回来了,再次变成革命者,她决定了,勇敢的面对恶势力绝不低头,哪怕明天再找工作也不退缩。 “不放,吃完再走,不然的话扣三天工资!”眉毛一挑,眼底一亮,呵,原来她还是有气节的啊! 眼珠一转,外加一句:“如果吃完了,多发半月的工资!” ☆、第十二章 天使还是恶魔? 半个月的工资!这份嗟来之食实在太诱人,黄玩玩不禁暗吞了一口口水,刚刚那份气节又开始不争气的动摇起来,望了眼桌上那份已被摧残的只剩半尾的龙虾,想到之前他曾说过不用她回请的话,心想既有白吃的午餐又有白拿的钱的好事不是天天都会有的…… 看到黄玩玩那大有由铮铮革命者变为害国害民叛徒的趋势时,秦朗嘴角轻扯,得,原来这世间还是钱的魅力最大,而自己却非常幸运的拥有它。 不知是处于过度的自信与得意,还是跟黄玩玩呆久了被同化,一向英明神武的秦朗同志竟然也会出现脑子进水的状况,悠悠的加了句:“谁让你的工资待遇处于公司的低保状态呢?” 低保?纠结于到底该誓死悍卫革命还是叛变投敌的黄玩玩猛得一个激灵,抬头正好捕捉到秦朗那还不及收缩的嘴角,此时他的神情落在她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副大爷赏乞丐小钱的得瑟与显摆样。 这一刻,黄玩玩同学铁了心要弃暗投明! 哗的一声,秦朗一个重心不稳往一边的挂衣柱撞去,待他回神却只看到玩玩同学气极败坏摔门离去的背影。 啊,刚刚那是什么情况? 她竟然能趁他不注意一掌摞倒他?这不科学啊!绝对的不科学! 虽然她挺高的,167的个,但是与186的他相比还是有一截有目共睹的差距啊!何况他还是黑段级别的高手,散打的行家! 千思万想,一定是环境因素! 秦朗弯腰仔细的观察地板,试图找到可以导致他险些摔倒的香蕉皮或油污等凶器,可惜一无所获,地面干净的可媲美桌面! 这么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那便是她练过!而且还是隐藏的高手! 哇,原来这个二货竟然也有深藏不露的一面啊。 嗯,赶明儿回公司让人好好调查调查这二货的底,看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呵呵,如此一来她就更合他的胃了,这一切似乎就更有趣了。 秦朗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已经快扩散到整张脸。 无意间瞄了眼手腕上的手,已经指向二十点,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而且还长得相当不赖,他便觉得有点不放心,捞起外套拉门追赶出去。 走廊里早已不见黄玩玩的身影。 晚上*点正是大都市最为热闹的时刻,站在公交站牌前,黄玩玩踮着脚眺望着,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刚刚真不该一个擒拿将秦朗摞倒,这份工作看来是黄透了。 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那一手虽然替黄飞鸿大师长了脸却要委屈自己的肚子了,摸摸口袋里那仅剩的一张红票,她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声,唉,本以为可以再挨一个星期等公司发工资呢,虽然到时工资只有半个月的,却可以让她不至于饿死,现在这一计划算是泡汤了。 因为此时已过了下班高峰期,所以同她一道等车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旁边一对母女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位打扮时髦身量苗条的中年妇女和一位打扮如同公主的少女,母女俩神情一致的高傲。 少女手里捧着蒙牛酸奶优雅的吮吸着。 在少女的左边,一名全身脏兮兮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正抬着头目光紧紧的盯她手中的那瓶酸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一辆公交驶进站台,少女随手丢下手中的酸奶,跟在中年妇女身后挤上车,随之消失在夜的繁华中。 黄玩玩气愤那名少女竟在这座国际大都市随地乱丢垃圾,一向很有环保意识的她刚想当好市民的时,便见那名小男孩一个箭步的冲上前拾起那被丢弃于地的酸奶瓶,如获珍宝般拔出吸管,将吸管孔的对上自己的嘴巴。 眼前世态的炎凉让黄玩玩怔住,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阵酸楚,有一种叫做泪的液体在眼眶中泛起,内心隐藏的母爱被激起。 抬脚上前,走至男孩身边,伸手想拉起他。 她想对他说:把手里别人吃过的空瓶丢了,姐姐给你买新的! 此时的她忘了考虑自己兜里的经济惨状。 就在她快接触到男孩时,男孩忽然间将有些鼓的空瓶往地上一丢,抬起一脚踩下…… “呯!”一声巨响在黄玩玩的耳边炸起,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她低头看着自己那被酸奶溅满的T恤,一脸的茫然。 转身看向那男孩,却只看到一抺飞跑的身影,一串充满童真的笑声回荡在夜空。 夜风中,黄玩玩凌乱了~ 以后谁再跟她说小孩是天使的话她就跟谁急! 她敢发誓,那个小男孩绝对是天使中的叛徒,堕落天使!恶魔! 啊!她最最气愤的不是衣服被溅满奶汁,而是母爱被贱踏,爱心被玩弄。 ☆、第013章 搭末班车 黄玩玩后背一抖,全身汗毛竖起,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了! 惨了,他一定是来报刚刚那一掌之仇了,一定是来通知她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嘟嘟!”轿车的喇叭在耳后响起,两道刺眼的车灯在路边闪着。 秦朗在车里催促着,这里是公交车停靠点,呆久了是有后果的。 身后一辆72路公交车缓缓驶入,在他的车屁股不离一米的距离处稳稳的停住。 估计是公交车司机在看到眼前那被黄玩玩划入禽兽级别的车标时,惯性急刹。多年在都市开公交的经验告诉他,这种车就像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撞不得! 见有公交进站,黄玩玩犹如见到救星般,窜下站台,经过他的豪车,一头钻进豪车后面的那辆车中。 豪车中,秦朗傻了眼。 不是因为黄玩玩那拒绝豪车接送的骨气所折服,而是……72路好像是开往城郊的吧?记得她说过她所住的位置离公司不是很远,而公司位于市中心…… 她真的有那么怕他,竟怕到了慌不择车的境地? 他真的有那么可怕?抬眼看了看前方的后视镜,镜中映射的分明就是一大帅哥啊! 从未有过女人敢如此的轻视他的魅力,很好,她有种! 感觉到男性尊严被伤害的秦朗有种想将黄玩玩从公交车中揪出来狠狠暴打一顿然后在挂在车屁股上游街示众的强烈冲动。 “嘟嘟!”身后的公交车终于出声了。 豪车老大,虽然您贵如老虎屁股,但也不能一屁股就坐在路中间了啊!这让后面的兄弟们怎么办啊? 秦朗不悦的低咒一声后,发动引擎将车子往前开,该条地段不准调头,他唯有一路向前。 从后视镜里瞪着身后的公交车,想这么容易就甩开他?窗户都没有,更没提门了! 孙大圣还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呢! 于是接下来,公交车司机兄弟惊奇的发现:只要他一靠站,前方的那辆豪车也一定会停下,每次的停靠都让他心惊胆战,两次险些摸上这豪车屁股。 终于进入终点站了!公交车司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到车里只剩下黄玩玩孤伶伶一人时,他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自己刚刚接了个瘟神! 黄玩玩硬着头皮从公交车里下来,这一路上她始终看到秦朗的那辆炫目的豪车在公交车的挡风玻璃前晃荡,她的心也跟着一路开红灯。 站在空地上,黄玩玩两眼发直,乖乖,自己都被拉到什么地方了? 前方十米处,那辆炫目的豪车正在得瑟的眨着眼,车灯耀得她有些刺眼。 跑到站牌前想等下一趟72路原车返回。 72路公交线路指示牌下的始末时间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牌下,天啊,自己刚刚竟然万分幸运的搭上了末班车! 这下怎么办?走路回去?那得走到何时啊!打出租车回去?摸了摸口袋,没有钱! “嗨,美女,要送你一程吗?”秦朗摇下车窗,脸如狐狸。 那种感觉就像甩了你一巴掌然后再拿块糖问你要不要。 黄玩玩站在原地,双手在腰边紧紧的握成拳,她真得真得很想很想一拳抡到他那如妖孽般的笑脸上。 然而真相告诉我们,每个小朋友在面对糖果的诱惑时免疫力都为零,所以黄玩玩接受了。 钻进车里,有些胆怯的看着秦朗,她知道他此时一定也很想很想拍死自己,以报一掌之仇。 可惜她想错了,秦朗根本连碰都懒得碰她一下。 一路无言的行驶了十分钟,周边一片荒芜,驾驶座上的男人终于开腔打破沉默了。 “住哪?我送你到楼下!”秦朗睥了她一眼,心想这次势必要将她的老窝给端了。 “呃,不必这么麻烦,送我到人民广场就行了,我坐地铁回去。”黄玩玩终于变聪明了,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秦朗挑了挑眉,看了眼她这副请别伤害我的自我保护姿势,嘴角一笑,“那就现在下车,免得浪费我的油钱!” 黄玩玩张了张嘴,看着外面如漆的夜幕,眼角抽搐,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卑鄙呢? 明知道告诉他地址无异于引狼入室,但是此时此刻的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接下来,黄玩玩一路鸣奏亡国曲,秦朗一路高唱凯歌的行进着。 绕过大街,按着黄玩玩的指示出现在她住处的巷口时,这回换秦朗笑不出来了~~ ☆、第014章 我家没人! 眼前的巷子里纵横交错的电线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一眼望去,巷子三两孩童打闹着,一些无业的大妈奋力的搓洗着衣服,甚至还有光着膀子光天化日下冲凉的汉子! 这些画面秦朗曾经只在电视里见过,现实中生于贵族长于贵族的他还是平生第一回亲眼目睹这不属于自己阶级的人民的真实生活。 往日穿梭于繁华的大街,他从来都不曾注意过在那高高的楼房底下隐藏的竟是如此的等级分化,原来这便是人们口中常提的城中村啊! 身为村里的成员黄玩玩见秦朗笑容微僵半晌无言,认定他必是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一定从心里看不起出身贫民的自己了,那正好! 耸了耸肩,“谢了啊,我就在这里下车吧!拜拜~” 心想:就算你知道我就住在这条巷子里又怎么嘀?这里面龙蛇混杂的住了不下千人,而且还是流动性的,你怎么找? 美美的轻声哼着小调,拎起小包打算开门下车。 她的那句拜拜听在秦朗的耳里大有后会无期的意味,俊眸微垂,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轻触嘴角,深思一会,悠悠的说:“下车吧!” 哦,万岁!她终于可以自由了。黄玩玩心里不由高呼,雀跃的打开车门跳下,带着如花的笑容回身打算对他摇手做拜拜。 从此山水不相逢,你做你的豪门大少,我做我的市井平民。 谁知,秦朗竟紧跟在她身后也下了车,按下车锁键。 “还愣着干嘛?带路啊!” “带什么路啊?”黄玩玩脑子当机。 他这句台词好耳熟啊,怎么听有点像电视里鬼子对汉奸说的话呢? 呸呸呸,她怎么可能是汉奸呢!她可是大大的良民! 不对不对,她应该是二十一世纪优秀的大好女青年! “你家啊,你该不会连自己住哪都忘了吧?如果真忘了,我可以好心的带你回我家。”秦朗睥了一眼又在神游的她,出言打断她的小差。 笑容如冰僵在脸上。 美梦破碎~山水终相逢~ 在秦朗的紧视下,黄玩玩轻扯了下嘴角,硬着头皮往前走,她的心在乱蹦,她可以感受到周边人看她的怪异目光。 呜,大家一定都在以为她是经常带男人回家的不正经女孩了,以后她还怎么在这里混啊?苏悦新一定会拍死她的,甚至还会将她扫到出门。 事实上,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想多了! 大家之所以会盯着她看,完全是因为狐假虎威,大家注意的是她身后那气宇轩昂长相俊美衣装笔挺的秦朗,以及他身后的那辆豪车,根本就没有人留意到她黄玩玩。 一路上,黄玩玩就像被警察押解的罪犯般低着头走在前面。 终于,在一座老式的五层楼房前停下。 黄玩玩像指认现场般伸手指了指那座楼,闷闷的说:“嗯,就是这了!” 秦朗抬头看了看,“上去啊!” “啊!”黄玩玩惊叫一声,她不是已经告诉了他自己住哪了吗?难不成还得告诉他自己睡哪张床吗? “啊什么啊?我都送你到你家楼下了,你就不应该请我上去坐坐喝杯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秦朗双手叉在西裤兜里,老神在在。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是在反客为主,他不想承认的是自己对她的私人空间确实存在一丝觑视欲,甚至对她所睡的床也有些好奇。 送?听到这个词,黄玩玩好想哭啊!她根本就是被押着好不好!大哥,你也太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还不上去?难不成你想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我出现在你家楼下了?”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好奇往这边张望的大妈大婶大叔老奶奶们。 当然不想!但是我如果让你上去,那不就变成了整条街的人都在猜想你出现在我的床上了?黄玩玩这回似乎变聪明了一些,后退一步。 “我今天不方便带你上去,因为我的发小也在。”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机智,竟然会想到这么完美的借口。 “那有什么?我只是上去喝杯茶,又不打算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刻意的拉长尾音,眼角隐笑。 黄玩玩瞪大眼,险些被他的话给噎死,她这分明就是在挖坑埋自己啊! 上吧上吧!无非就是喝杯茶,刚好她早上烧了一大瓶的开水,全泡了,喝死你! 愤愤的打开大门,重重的踩着楼阶往上走。 走了一层楼层后不听身后有动静,回头,见秦朗依旧站在大门外。 咦?他不是说要上去坐坐吗?怎么不走呢? “算了,我想起来临时还有事就不上去了,改天吧!明天记得早点来上班,别天天踩着铃声进公司打卡。”秦朗转身往自己的爱车方向走去,挥手对她做个拜拜。 他当然自己千人唾沫淹死人的道理,自己如果真跟她上去了,那她以后在这一带就别想有好名声了,做人不能这么缺德。 明天来上班? 这么说来,他没打算开除她以报那一掌之仇啊? 也就是说,她再过几天就可以领工资了? 激动之余,为了表示内心的感激,她奔至二楼的楼梯窗口冲着秦朗的背影喊到:“秦总,上来吧,我家没人!” ☆、第015章 报应不爽! 黄玩玩的呼唤在风中演变成了:情种,上来吧,我家没人!至少大伙的主观意识里是这么认为的。 这是一句信息多么海量引人遐想翩翩的话啊! 被她高声唤做情种的秦朗终于破功,脸噌得浮起一抺绯红,在各位大叔大妈老爷爷太奶奶的鄙视目光中迈开大长腿直奔自己的爱车,他没听到,绝对没听到。 苍天为鉴,一世英明的他绝对与这个二货不认识。 看到有些落荒而逃的秦朗,黄玩玩眨了眨眼,他不是刚刚嚷嚷着要上来喝杯茶吗? 当她余光捕捉到那些暧昧兼鄙视的目光时,心底一凛,喝,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来着?脑子喂猪了啊! 头一缩,转身往楼上跑去,把门反锁,将脸埋进那软软的被窝里,啊,没脸见人了! 行驶在夜的繁华中的秦朗终于不再脸红,摸了摸自己的俊脸,轻笑,呵呵,想不到这个笨丫头竟有轻易打破他沉稳的本事,有趣! 手机响起,郑涛那骚包的头像浮现,那是其自认最帅的一张照片,于是强行推销给公司所有保存有他号码的人,包括自己。 “嘿,哥们,过来坐坐……” 一间高档vip的会所包厢里,秦朗靠着软垫品着调酒,斜眼看着正对公主上下其手的郑涛,禽兽!他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生性贪玩的他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玩,唯独对这种风月场所提不起兴趣,而郑涛却似乎与他相反,每次被那家伙拉来充场的自己只能端坐的扮菩萨和品酒师。 包厢里的公主们早已习惯了秦朗的不合群,却在心里祈祷着:多帅的一个男人啊,如果他愿意,自己完全可以倒贴。 可惜人家的身份不是她们所能倒贴得起的。 “你也找个妞啊,这么干坐着不无聊吗?”郑涛搂着一位长相妩媚的公主挨了过来,十足的纨绔公子哥相。 “知道我会无聊还叫我过来?”秦朗白了他一眼。 “嚸嘿,我只是不希望外界的人误以为您秦大公子取向有问题。”一个站在金字塔尖端的高富帅年过28,身边竟只蝴蝶都没有,这很难不令人怀疑啊! “那就谢谢了。”秦朗端起酒杯径自轻呡。 “感动吧,我可是比你家那位老爷子还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呢!”郑涛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抽嘴脸。 倏的,秦朗笑脸凝固,焦距急缩,一个犀利的眼神如刀射向郑涛。 郑涛急忙收起笑脸,暗骂自己一时大意踩着了老虎尾巴。 眼珠一转,见风转势的岔开话题。 顺风装逼逆风装死也是一种本事,郑涛早已将这种本事练就得炉火纯青。 “对了,你最近和黄玩玩那个笨丫头怎么回事啊?为何有人告诉我你们貌似是一对?”郑涛打从心底不相信自己哥们儿的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 “既然是貌似那就是是也不是,不是也是了。”听到黄玩玩这个名字秦朗忘了之前的不悦,眼底泛起笑意卖起了关子,嗯,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真得有点想和她谈场恋爱。 但是真的决定是她吗?有点迟疑哦。她实在不符合他期许的伴侣准则。 闻言,郑涛一副“你脑抽了”的表情看着他,“你没发烧吧,自从你窜到一米七的个以后,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哪个不比她强,更别提那个追着你跑了半个中国的萧岚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出身名流能力超群长相惊艳的女强人,要不是你刻意冷落人家,孩子估计都可以打酱油了……” 秦朗的沉默让郑涛顿时清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鬼话,蓦然后背一片冰凉,呃,他今天是怎么回事了,短短的几分钟里竟连踩了两次老虎尾巴,完了,这次是死翘翘了。郑涛惊惧的看着秦朗,盘算着等他一脚踢来时,便用身边的美人挡挡。 出人意料,这次秦朗竟然没有对他痛下杀手,而是陷入了深思。 沉默中的秦朗也很火大地唾弃自己,抬眼望着损友,“我也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她实在不符合我的要求啊,可是却总能意外的吸引我的目光。或许等过几天也许我就没什么兴趣了吧。” 这种吸引力似乎是从他第一次对她那高挑略嫌纤细的身材有反应起吧? 他没有对好友坦白的是,好几次借机和她一起看电脑屏幕的时候,他都想对她进行职场骚扰。 钻石般的自己居然对着这么个女人发情,真是味觉有病。 虽然她长得相当不赖,可还是不及格啊~~ 郑涛翻个白眼,“算了,就当是报应吧,谁让你勾走我暗恋的女人。” “是那女人自作多情的好不好,再说你也没去追。”提到萧岚,秦朗就没好脸色。 “我才不要你不要的女人呢。”他也是很有骨气的,虽然很可惜。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得喜欢那个女人,真喜欢的话哪来这么多借口。”就像他现在一样。看了眼郑涛,秦朗心念一动,“既然你不要我不要的女人,那要不要和我一起追我想要的女人?” 这个女人指得自然是黄玩玩同学。 “好呀。”郑涛居然认真地一口答应了。 郑涛的认真险些呛着正打算品酒的秦朗,瞪着郑涛,他狠狠喝了一口酒,心却仿佛在喝着一种酸酸的学名乙酸俗称醋的液体。 郑涛眉开眼笑地看兄弟被他呛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痛快地摇旗大喊:“你小子也有今天。” 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第016章 被移职了 当黄玩玩一脚跨进办公大楼时便察觉到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吸引力了。 成为焦点的她不由的脚底发虚,连走路都变得有些怪异。 “看到了没,就是她,有人亲眼看到她坐在秦总的车上,而且还是在市郊呢!谁知道她那时都做了什么……” “除了脸长得还过得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凭什么她就可以搭上秦总……” 经过两名女员工身边时,黄玩玩耳尖的听到这些关于自己的八卦。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勾引那位情种,这里面存在着许多误会,你们听我解释啊! 黄玩玩心底呐喊着,刚转身想走向那两位员工解释时,人家咻得一声闪得远远的,并扮出一副我很忙的姿态,根本就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就这样,黄玩玩被判了死刑,一路上在众人有色的目光中乘电梯升至二十一楼。 刚出电梯便一眼看到身着雪白衬衫的秦朗。 妈啊!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举高提包挡在脸上,混在人群中低头往前走,以掩耳盗铃之态试图蒙混过关。 你没看到我,你没看到的,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黄玩玩!”郑涛出声叫道。 “到!”被点名的黄玩玩同学条件反射的立定站好。 回头,终于看清,原来在秦朗的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男得她是认识的,便是那早就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出这座大楼的人事部兼企划部经理郑涛。 女得……好美啊,不用想便知是标准的女强人。 事后,她才知道对方是后勤部经理言诺,海归硕士,精通四国语言。 “过来!”郑涛不悦的对她招了招手。 噌噌噌,黄玩玩小跑的奔至他面前,一副讨好的嘴脸,“郑总,有何吩咐?” 这份工作尚未做稳定,革命仍须努力。 “这是你上月的业绩报告单,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一张打印了密密麻麻字体的纸张甩在她眼前。 经郑涛这么一提醒,黄玩玩才想来,今天已经是1号,又是新得一个月了。 是不是意味着马上可以发工资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眼角轻跳,心底暗乐。 带着暗乐感接过纸一看,哇,乖乖,竟然有这么多的不达标! “为了不影响整个企划部的工作效益,经会议讨论决定把你……”郑涛顿了顿,似有些为难。 郑涛的迟疑让黄玩玩的心情有如过山车般窜到最低点。 决定开除党籍?黄玩玩脑海里不由冒出这句新闻联播里时常听到的台词。 每当新闻联播里播出这句台词时,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会感到大快人心,她也不意外。 可是这次她却感到心底发凉,呜,她就要被处决了啊! 昨天秦朗才刚让她继续来上班的,今天就要被现实给残杀,天理何在! 再看了眼那份业绩报告单,深深的低下头俯首认罪,谁叫自己不争气拖了组织的后腿呢? 好吧,她接受处分! “嗯,还是把你调到后勤部吧,那里没有什么业绩考核!”郑涛搓着下巴,轻皱眉头,仿佛对自己的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 目光斜向一边沉默无言的秦朗,似乎在对他说:兄弟,我这个决定你能接受吗? 按照公司的惯例,像黄玩玩这种员工早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可她偏偏傻人有傻福,得了到公司最重量级人物秦朗的青睐。 面对会议的讨论结束,秦朗竟力排众议,坚决要把她留在公司里,还说什么谁要想炒她鱿鱼,他就先请谁吃! 如此一来,也难怪大家都往那方面想了。 既然是老总的情人,那自然得卖个面子。 身为秦朗好友的郑涛经过最科学最谨慎最安全的考虑后,决定将黄玩玩同学调到后勤部……打杂! 如此一来,负责打打开水,扫扫地的她不会再拖任何人的大腿了。 哦,原来她只是被降级了,幸好不用再四处投简历找工作。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憋屈,但是无期总比立即执行枪决好得太多了,黄玩玩一脸感激的看着郑涛,突然间觉得他挺和蔼的。 “我不同意!”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闷雷惊得众人一跳,纷纷卧倒。 “秦总,为什么啊?”这回连那一直保持沉默的美女言诺都忍不住出声了。 “她不适合打杂,除非你想天天替她报销那些破损的用品!”秦朗目光盯着郑涛,吐着无比恶毒的话。 他的话激得黄玩玩脸部抽筋,她有那么差劲吗? 他的话刺得郑涛猛拍大脑,天啊,他怎么会忘了如此重要的可能性!那到底该将她安排到哪个部门啊? “我觉得应该让她到大厅当前台比较合适,前台的要求她都具备!”秦朗那邪邪的目光公开的在黄玩玩身上游走。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黄玩玩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不妥吧……” “她根本就适应不了这……” 郑涛与言诺同时惊呼出声,试图挽救可能酿成的大祸。 “就这么决定了!玩玩,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办理移职手续!”秦朗再次力排众议的一意孤行,伸手拉着处于呆滞中的黄玩玩离去。 “按公司规定,前台的英语必须达到六级以上,中文四级,她行吗?”言诺小声的嘀咕着。 ☆、第017章 中式英语 郑涛闭上了眼,然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唉,前台可是整个公司的颜面啊!让这二货去胜任的话只有一个后果,便是让公司颜面扫地,丢人现眼!” 然而事实上,他俩的担忧没过多久就应验了。 任何大公司的前台都是亭亭玉立的标准美人,都是得着淡妆上岗的。 坐在更衣室的化妆台上,黄玩玩望着眼前那些七七八八的化妆工具,一脸的茫然,这些玩意都得怎么用啊? 她生性懒散,就连保养都是能懒则懒。 保养模式基本上就是挤个洗面奶,抺个保湿霜,涂个唇油,完事!至多哪天心血来潮时再敷个免洗面膜。 如果遇到个心情不好,工作太晚,逛街太迟等因素不洗脸直接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她对于这些眼影眼彩腮红双眼胶等只是眼熟而手不熟。 “你能不能动作快点啊!再磨蹭就迟到了!”前台领班有些不耐的催促着。 黄玩玩有些歉然的抬头对领班庄玲笑着,心想,她长得真美。 “漂亮的姐姐,我不会用这些啊!”开口求助了。 听到这二货开口叫自己漂亮姐姐,领班庄玲面色稍缓,但还是表现得十分惊讶:“你不会用这些?” 这怎么可能啊?像她这么一个皮肤通透嫩白底子佳正值最好年华的女孩不会用这些常见的化妆品?说出来都没有人信! 难道她是想借此高调的声明自己是素颜美女?那也忒恶心了! “嗯,俺家穷,没有钱买它们,所以俺不会用!”黄玩玩急忙伪装成小白菜。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自己懒! 穷人家的孩子都有一颗易碎的心。 向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庄玲张了张嘴,沉默片刻,上前。 “坐好,我帮你化!” …… 站在镜子前,黄玩玩的腿像被钉住般无法挪动。 天啊,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好靓,好美,好知性啊! 高挑的身材,完美的五官,精致的妆容…… 难怪秦朗会一意孤行的让自己出任前台了,原来他有慧眼识英的能力! 看着像水仙般沉浸在自己外貌中的黄玩玩,庄玲终于忍无可忍的重重咳了两声:“再不走就扣半天的工资!” 咻!话音刚落,那朵水仙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属于中午不睡下午崩溃型的她在保持着傻笑傻站了一个上午后已经在心底咒骂秦朗不下百次,这哪是什么慧眼识英,根本就是变个法子整她嘛! 此时她感觉腰好酸腿好疼肚子好饿眼睛好困啊! 偷眼看了看身边的同伴,竟个个精神依旧的笑比花娇。 大厅的自动门打开,进来的一男一女让人不禁眼前一亮。黄玩玩也是立马清醒。 尤其是那位男子更是让人怦然心动,从那深邃的眼眶,如刀削般的五官不难猜出他拥有混血儿的优势。 高大挺拔的身材走在大厅里无形中产生一股强大的气场,让黄玩玩身边的美女们个个激动不已。 然而命运的恶意安排,让美男子偏偏眼瞎的走到黄玩玩面前。 或是觉得她眼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美男子开腔了,不过洋人自然讲洋话:“YourEnglishlevelafew?(你的英文过几级了?)” 声音浑厚如天籁,黄玩玩不禁沉醉其中。 只是他刚刚说得是什么啊?他讲得太快太标准,让英语硬伤的她只来得及听懂English这个单词。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混血帅哥,黄玩玩憋红了脸。 要用英语回答?可她挤不出来啊! 大厅里静得只听到时钟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大家都替她捏了一把汗,但是抢话回答是对客人的一种不礼貌,为此庄玲踟蹰着要不要上前。 急中生智这个词不是人人都适合的,因为有些人一急生出来不是智而是屎! 黄玩玩这一急像脑子进了屎,事后郑涛就是这么评价她的。 在众人的期待中她终于也蹦出了一句英文:“Ican'tspeakEnglish!(我不会英语!)” 这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英语。 虽然说得有些拗口,带着中文的调调,但好歹也是英语! 听到她的回答,美男子史初平眨着眼,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庄玲再听到黄玩玩的这句跑调的中式英语后,轻啊一声。 人家用英语问她会不会英语,她用英语回人家自己不会英语!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智慧真是非常人能比拟啊! 事实上,黄玩玩也很委屈,她真得不会英语啊!那句话还是搜刮了她全部脑细胞后才找出来的。 ☆、第018章 帮我拦住她 黄玩玩纯良无害的眨着双眼,不再开口,事实上她也蹦不出第二句像样的英语了。气氛再一次跌入冰点。 “你的英语过几级了?”史初平继续纠结于这个问题。 不过这次的问话黄玩玩是听懂了,毕竟人家用得可是相当标准的普通话。 不好意思的笑笑,“二级,还是在同室的帮助下过的。” 她一向很坦白的。 她的坦白引发了周边的一阵闷笑。 领班庄玲觉得不能再这让她这么的丢人现眼下去了,绽放出标准的职业微笑,走到史初平面前恭敬的躹了一躬:“史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史初平看了看同自己一起走进来的美女萧岚,摊摊手,表示一切听从美女的吩咐。 萧岚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一头精致的烫发将她衬得更加妩媚,光彩照人。 萧岚似故意忽略史初平的询问目光,在众人的期待中走到黄玩玩的面前。 黄玩玩急忙低下头,心想着就那一头烫发得花多少票票啊!自己就是烫得起也保养不起啊! 低垂的目光落到萧岚的脚上,又是一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晶鞋? 萧岚晶莹剔透的高跟鞋上竟镶有小钻钻!好奢侈的感觉啊! 再想想自己那在夜市上买来的三十五元一双的凉鞋,黄玩玩此刻是深深的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贫富差距。 “你叫什么名字?”萧岚挺高胸脯睨着黄玩玩,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黄玩玩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问她叫什么名字,因为她恨自己的名字啊! 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庄玲抢前一步,“萧小姐,她是我们新来的前台黄玩玩。” “请多多关照!”被爆闺名的黄玩玩急忙接口。 黄玩玩?史初平与萧岚互视了一眼,只是惊奇却不惊讶。 “你就是黄玩玩?”萧岚终于舍得肯用正眼打量她了。 难怪自己觉得有些眼熟呢! 原来她就是那个曾多次和秦朗双进双出的小狐狸精啊! 想到从特聘私人侦探那得到的照片上面秦朗对黄玩玩的凝视,萧岚便觉得心头一把火在燃烧。 且不管那照片是不是侦探的有心之作都让她不能释怀。 萧岚的话让黄玩玩微懵,听她的口气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啊,可是自己何时认识了像她这种出生高贵的人物? 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萧岚。 美,真美,美得同为女人的她都心动。 好吧,她承认自己很色,只要是美得,无论男女都能让她流口水。 看着眼前那张平视自己的脸,萧岚的心中也是一阵惊叹且恐慌:好娇媚,好艳丽,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简直比夜空中的星星还璀璨夺目,当然也很刺自己的眼。 她绝对会是自己的劲敌!萧岚在心中筑起一道防墙。 史初平站在一边看着跟前两个面对面对视的美女,饶有兴趣的搓着下巴观察着,心里祈祷着快动手打起来吧。 都说女人打架比男人还凶狠,还血腥,为此接受过高等教育和良好家教的他不免很是好奇,希望能够有幸亲眼目睹一番。 观察着,突然史初平的心一凛,眨眼。 为什么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竟会觉得她俩会有些相似呢? 特别是眼睛的形状,同样的大眼,同样的眼角微扬媚中带娇,同样的双眼皮,同样的如墨黑瞳…… “亲爱的史,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郑涛的声音冷不防的蹿进,打断了史初平的思绪,也切断了黄玩玩与萧岚之间无形的汹波。 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孰不知史初平是他公司劲敌的后代,同行相见分外眼红。 “注意你的称呼!”史初平很不爽的瞪向郑涛,为什么这小子每次叫自己都要刻意得加重那个shi的发音? 看见萧岚,郑涛神速的一改平日里得严肃,笑得无比风骚:“我就说嘛,原来是春风把你送来的!”将萧岚唤住春风,这马屁拍得大家闻着都想吐。 对于郑涛的热情,萧岚只是轻哼了声:“朗哥在哪?我要找他!”。 这就是现实版的热脸蹭上冷屁股! 仿佛习惯了对方的冷屁股,郑涛只是耸了耸肩,对黄玩玩说:“接线!” 见黄玩玩依旧呆如傻鸟般的站着,他不悦的加重语气:“我让你接通秦朗的专线,说有人找他,让他滚下来……哎哟……” 话没说完的他抱起一脚原地跳跃。 “别让我再听到你说我朗哥的坏话!”萧岚丽颜恼怒的瞪着郑涛,根本不去想像那被高跟鞋踩着的何滋味。 郑涛龇牙咧嘴的看着她,却无法发作,谁让她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呢! 这一瞬间他没了骨气。 “哦,我这就打电话!”黄玩玩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赶忙抓起桌上的电话。 乖乖,这个美女好凶残啊! 看着郑涛的样子,黄玩玩全身一抖,她知道被高跟鞋踩着的滋味,因她那个发小苏悦新也正巧拥有和萧岚一样的功力。 电话接通…… “秦总,有人找你!”身为大公司前台的她用得却是最通俗的言语,显然没有接受过任何培训就上岗了。 看了眼史初平那挑高的眉,郑涛知道公司的脸不是丢到姥姥家,而是丢到仇人家了。 “哦,谁?”秦朗的声音很平淡。 “一个美女!” 头上落下一记响粟,一个包包站起来了。 郑涛斥道:“萧氏集团千金萧岚!” 声音不小,刚好电话里的秦朗听得真切。 电话里一阵沉默,没有往常的“让TA上来,我在XX等……”之类的待客之道。 很明显,秦朗不想待见这位来头显赫的美女。 萧岚的丽颜微沉。 电话里,“玩玩,帮我拦住她!” “啊!”黄玩玩怪叫。 “我不管你用得是什么方法,我只要你帮我拦住她,事成之后奖金两万!若不成……哼哼……” 电话挂断。 ☆、第019章 死也不让 秦朗挂电话之前的那声带有昆腔调调的哼哼让黄玩玩的头皮一阵发麻。 握着电话筒,她觉得大厅的气氛静得可怕,静得只听到她的心跳,尴尬的抬眼对上萧岚,果不其然,后者的脸早已黑如碳灰。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无法想像一向温润如玉,暖如春风的秦朗有说出这么卑鄙且带威胁的话来。 那么黄玩玩到底会不会为了两万元而折腰呢?大家拭目以待。 咧开一口白牙,“嘻嘻……萧小姐,这电话您也听到了,所以……呵呵……请你不要让我为难……”她说得语无伦次。 她承认那两万元的奖金的确很诱人,它可比她兢兢业业工作半年的薪水还丰厚,怎能不心动?嗯,为了那两万元,她拼了! 不对,想她堂堂巾帼怎能为了铜臭而折腰?那也太没原则性了。 应该说身为下属为主子分忧解劳是分内的事。呃,这么一说是不是有股狗腿的味道? 嗯,总之,她不承认自己是见钱眼开! “不要让你为难?你算个什么东西?”萧岚脸色黑碳般的指着黄玩玩,试图将心里的那股怒气撒在她的身上。 “啊?”突然被骂的黄玩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微张着嘴,傻不隆咚状。 “初平,跟我上二十二楼。”睥了眼二货模样的黄玩玩,萧岚出声唤上史初平,高傲的走向电梯。 通常脑子正常点的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往往会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小伎俩,然后再佯装颤抖的站在秦朗面前低声的说:秦总,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拦不住…… 如此一来,秦朗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给开了,更不会因此得罪了这位公主。 然而二货有二货的精神,就是不怕死! 把秦朗的话当真的黄玩玩见萧岚无视自己的劝阻,执意要上楼。心一急,放下电话筒,三步并一步的跑到电梯前,拦在萧岚和史初平面前,张开双手,一脸的坚决。 “萧小姐,秦总说了不想见你,所以请你不会让我为难!” 话音刚落,大厅里传来一片抽气声,众人纷纷怕砖卧地。 天哟,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这胆子也忒肥了,竟然连老爷子御定的孙媳妇都敢拦! 虽然这个孙媳妇没有得到孙子本人的点头认可,可是在这种豪门中,能够婚姻自主的没几个! 见黄玩玩当着众人的面张开双手阻拦在自己的面前,萧岚的眼角一阵抽搐。 “混账,你算什么玩意?给我滚开!”纤指对上黄玩玩的鼻子。 黄玩玩牙一咬,犟脾气噌噌噌的往上窜。 “不让,除非秦总亲自开口让你上楼,你才能上!”颇有种誓死效主的英勇。 “你!”第一次被人如些剥面子的萧岚瞪着眼,却骂不出口,显然她受了内伤。 后退一步。 “初平,将她给我丢出去!” “这恐怕不好吧……”史初平面露难色,他从不对女人动手的啊! 况且对方还长得那么嫩,这万一一个力道把握不准就折了,他不忍啊。 “怎么?连你也想欺负我?”萧岚轻跺双脚,轻雾浮上眼,一种雨打梨花的美感冲击着在场某些雄性动作的心,比如说郑涛。 “没有,我只是不想帮你欺负人而已~~” “呜呜,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说你已经悄悄的溜回国了!” 史初平急忙摆手,“哈哈,有话好说……” “那你就把帮我把她丢出去!”打断了史初平的辩解,萧岚不忘初衷的说。 “好吧!”没有在美女泪水中沦陷的史初平却在爷爷二字的重压下屈服了。 对着黄玩玩轻轻的眨着眼,美女,快点识相的自己让开吧,不然的话,被人给丢出去可是很难看的哦! 看着仿佛眼抽筋的史初平,黄玩玩依旧高昂着头,誓死不退缩。 好吧,软得不行来硬得。挽高了袖管,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慢慢的走向黄玩玩。 “让不让开!”口气凶狠。 美女,别逼我真动手啊! “不让!” “……” 黄玩玩的死驴脾气让史初平左右为难,心一横,伸出左手拂向她,想将她推开。 按常理,黄玩玩应该跌倒在一边才对,而不是屹立在原地。聪明的女人也会顺势而倒的,可惜她黄玩玩不是个聪明的女人。 史初平眨了眨眼,眼前这一幕很诡异啊! 她竟然纹丝不动的站着! 伸出右手加重力道。 就在众人认定会听到黄玩玩的惨叫声时听到却是一阵痛苦的雄性嘶吼。 定睛望去,却见黄玩玩一手将史初平的双手反押在背上,一手押得他抬不起头。标准的警察捉小偷,可惜少了个手铐。 “我说了不让就是不让,有本事你带她飞上去啊!” 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众人石化! 坐在二十二楼办公室里的秦朗对着监控视频笑得前抑后俯。 笑够,起身。 他知道此时该是自己出场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第020章 好一只笨鸟! 大厅中,众人石化般傻站着。 画面定格。 郑涛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会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望向黄玩玩的目光不由的变得复杂,女汉子,女王,气场全开这些彰显女权的词似乎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霸气。 顿时,郑涛忽然间觉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句老话用在她身上倒是恰当不过。 真的,要是她的头脑也和身手一样敏捷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显然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全凭义气用事,孤世女侠啊! 看着史初平那羞愤中夹带着痛苦的表情,郑涛放弃了拔刀相助的念头,想想看,若自己英雄不成反被踹的话,这脸得往哪摆? 悠悠的看了眼史初平,兄弟,对不住了,你还是忍忍吧! 谁让你是我的同行呢?同行即敌人,玩玩同学好样的! “死女人,你最好识相的给我放手!要不然你死定了!”史初平努力的想板回身,却只是徒劳。 帅帅的脸早已变形,红通通的。不知是被气得,被羞得,还是被押痛的,总之一副关公大帝样。 “黄玩玩,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贵宾呢!” 秦朗的声音终于飘了进来。 见到秦朗,萧岚那被煞住的气焰再次回升。 踩着水晶鞋噔噔的走到他面前,俏脸上布满不悦:“朗哥,你终于来了,我不管,你的员工欺负我!” 红唇嘟起。 看着那涂着厚厚彩膏的蜜唇,秦朗微吞了口水,血口喷人啊! “萧小姐,若真是我的员工欺负你了,我绝不姑息!”说着无辜的打量着萧条,搓了搓下巴,故作疑惑,“可是你看起来很好啊?” “你!”对于秦朗的卖傻,萧岚显得很是吃惊,纤手往黄玩玩处指去,“这你该如何解释?” 那一边,黄玩玩依旧头脑简单的押着史初平不放,若她真当了警察,绝对是人民的好公仆! “嗯嗯。”秦朗清了清嗓子,迈着长腿走上前。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一把搂过黄玩玩的纤腰,自然熟练亲昵。 腰间的触感让黄玩玩全身一个激灵,猛得放开史初平,转移攻击目标。 没有预兆的被抛弃让史初平一个重心不稳的以人类最原始的姿势趴在地面,亲吻大地之母。 看到黄玩玩抡拳砸向自己,秦朗在心底大叹:好凶的泼皮猫! 哈,还想偷袭他?这次没那么容易了,秦朗扬唇轻笑,空出一手在半空中截住黄玩玩的,顺势将她整个人拉入自己的怀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一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一手紧紧的握住她那不安分的拳,暗爽,野猫,这下你动不了吧!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愣了许久,萧岚第一个回神,纤指颤抖的指着那正搂搂抱抱的两人:“秦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女人有没有在此次误会中受伤!”秦朗笑如春风。 我的女人? 啊?!郑涛再一次被眼前的爆炸性新闻给雷到。 史初平直接平趴在地面,他被雷死了! 黄玩玩惊愕的张大嘴,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女人了?这盆屎扣得也太狠了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别忘了,我俩的事早就已经得到了老爷子们的同意。” “中意你的是老爷子,不是我,你别误会了哦!”秦朗好心的提醒。 “你!”看着笑如恶魔般的秦朗,萧岚觉得肺得要炸了。 目光落到偎在他怀中的黄玩玩,仇恨一边倒,女神形象全抛,“绿茶婊,我今天非撕烂你的脸!” “谁敢动我的女人试试!”秦朗敛住笑,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萧岚怔住脚。 “我不是……”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最不该开口说话的人竟然开了口。 “宝贝儿!”秦朗出声打断了黄玩玩的话。 俯头凑近她的耳,用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那个疯女人的爷爷是混道上的,如果你不想横尸街头的话,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说完,露齿一笑,暖人心扉。 黄玩玩眨着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这一瞬间,她好后悔刚刚的逞能表现。 不过,他真得能罩得住自己? 抬眼,看向秦朗。 秦朗笑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似在说,有我在,你别怕。 犀利的转眸看向四周,秦朗铿锵有掷的抛下句:“谁若敢动我的女人一下,我就动他全家!” 这话显然是说给萧条和史初平听得。 身为旁观者的郑涛看着秦朗那暖人心扉的笑,不由的背后发凉,深深的看了眼正感激的凝望着秦朗的黄玩玩,怜悯的叹了口气:丫头,你的恶梦来了! 深为秦朗的知心好友,郑涛率先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秦朗布好的一石二鸟之计。 其目标是打死一只,逮住一只。 死得那只便是萧岚,被逮住的那只……哼哼……正感激的看着投石者呢! 好一只笨鸟啊! ☆、第021章 这约不是那个约啊 看着两人高调的“秀”恩爱,萧岚明白对秦朗而言,此时敬酒已经不起作用了,跺了跺脚,高跟鞋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划声,“秦朗,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向秦老爷子解释吧!” 说完,抬起高跟对着仍在地面装死的史初平就是一下,同时赏了个大白眼,“走啦,没用的东西!” 史初平一个鱼跃而起,追上萧岚,嘴里不满的叫道“小岚,我之所以会答应帮你欺负女人完全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你别得寸进尺了!” 听到史初平的抗议,郑涛摸了摸鼻翼,欺负女人? 这位仁兄你好像说漏了一个字,准确的说应该是被女人欺负吧! 在场的除了黄玩玩之外,大家都知道史初平是萧岚的表哥,因当年史初平的老妈不顾萧老爷子的极力反对而一意孤行的嫁给个英国佬,从而导致史初平这个中英混血优质产物得不到外公萧老爷子的喜爱。 在萧家,史初平就是个悲摧的产物。 见挑事的两人前后脚离开了,秦朗随及收起戾气,却依然没有放开搂在黄玩玩腰际的魔爪,想不到她的触感还蛮不赖的嘛! 黄玩玩低头看了看那似乎有点不安分的魔爪,抬头。 知道她想说什么的秦朗抢先一步出腔:“那两万元奖金我会合在年终奖里一并给你,放心吧,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合在年终奖里~~ 黄玩玩忽觉得五雷轰顶,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啊! 很是满意的看着黄玩玩那被雷劈的模样,化身雷公的秦朗偷偷的扬起一抺笑,小样儿的,我还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小九九,想拿到这笔奖金后就交辞职报告跟我说拜拜?没有门儿!哼,现在这两万元便是你的卖身钱了! 捕捉到秦朗那一闪而逝的诡异笑容,郑涛豁然开朗,原来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嘛,只可惜品味太次,套得是一只笨狼! 不过转念一想,眼前的两人不恰好是一只色狼,一只笨狼吗? 于是狼狼组合就此诞生了。 不给黄玩玩辩解的机会,“你说,刚刚我替你化解了横尸街头的危机,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比如请我喝个酒唱个歌跳个舞?” 听到秦朗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黄玩玩眼前一黑,有种就地跳大神舞的冲动。 我的娘啊!请你这种身份的人喝酒唱歌跳舞?还是把我卖了吧!黄玩玩在心里大声的哀嚎着,咆哮着,同时也哆嗦着。 “怎么?你不愿意知恩图报?那算了……”秦朗拖长尾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失望放开黄玩玩的腰,俊脸泛起显而易见的失望。 这项指控可是很严重的,黄玩玩拒绝承认,于是,她上当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她不顾自己是否会因此而弹尽粮绝,也不细想自己之所有会有横尸街头的危机都是拜谁所赐,大力的点了点头,“好吧,我请!” “OK,一言为定!地点我选!” 想不到啊,她竟然真答应了,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后,秦朗带着极度满意的笑将双手插进裤兜里,双肩轻抖的走向电梯。 不行了,得走快点,不然的话就得破功而笑场了。 身后传来一声闷重的撞地声。 黄玩玩阵亡了,导致她牺牲的武器便是秦朗临走时丢下的那句:地点我选! 黄钻包厢?六星酒店?顶尖会所?无论哪一个她都请不起啊! 郑涛目光猥琐,表情悲悯的看着倒在地面的黄玩玩,难得好心的伸手拉了她一把。 看着郑涛那双宽厚大手,黄玩玩今天第二次觉得他变得和蔼可亲了,带着微微感动的心对他露齿一笑,“谢谢!” “不用谢了,完事后我会通情达理的放你两天假!”郑涛眼角轻挑,那双略似桃花眼变成了眯眯眼。 完事后?黄玩坃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她怎么没有听明白呢? 对着秦朗消失的方向努了努嘴,佯装坦荡的看着黄玩玩,“你不是答应和他约了吗?哈哈,没必要不好意思,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懂。所以这两天的假我就先给你放了哈!” 听郑涛如此露骨的一说,再看看周边人那暧昧的目光,黄玩玩终于明白了! 不是啊,你们误会了,嘿,都别走啊,听我解释啊!我这个约不是那个约啊! ☆、第022章 拦精灵之歌 总经理室中。 “嘿,你不会真打算和那个笨丫头打炮吧?”郑涛翘着二郎腿,吐着轻烟。 “我像这种强人所难乘人之危的人吗?”秦朗翻着杂志,口气略带不爽。 “不像。你只是逼良为娼……” ** 一回到住处,黄玩玩在门开的那刻就发声尖叫,吓得正在煮泡面的苏悦新一个哆嗦,险些被高空落下的面块溅起的热水烫着。 “你没病吧?” “新新,我完了!” 将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的告诉给苏悦新。 苏悦新听后呆若木鸡,等到她回神时,锅里的泡面早已变成了老太婆吃的软面。 “你说你答应了秦大总经理的邀约?” “嗯……我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嘛,哪想会整出这么一烂摊啊!新新,快帮我想想主意啊!”黄玩玩沮丧极了。 苏悦新斜眼瞅了她一眼,眼神明确的写着,你真的完了! 考虑过后,“现如今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三条路,就看你怎么选了!” “哪三条?”黄玩玩急急的问,原来她还有三条路可选啊,太好了! “第一,以身相许。第二,倾家荡产。第三,忘恩负义。你自己看着选吧!”苏悦新摊了摊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 反正急得人不是自己。 正为难着,手机铃声响起,黄玩玩的脸色煞白。 颤抖的打开手机,一条短信显现:七星云顶十六层,七点半准时见。 苏悦新在瞄了短信内容后,惊讶的张着嘴,轻呼:“七星云顶!这也太狠了吧!” “七星云顶是个什么档次的饭店啊?”黄玩玩状着胆问。 “叫嚣着即将冲刺七星级的酒店,你说是什么档次?”苏悦新反问着。 呃,黄玩玩闭嘴了。 沉默许久。 “去吧,兴许还有奇迹出现呢!就算真的要以身相许,赚到的人也是你!”苏悦新经过深思后给了黄玩玩一个中肯的提议。 “我不是一个贪图钱财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赚这个说法!”黄玩玩气愤的叉腰。 “我有说你以身相许后赚到是钱吗?”苏悦新边搅着锅里那早已煮过度的泡面,边讪讪的说着。 黄玩玩偷眼看了下锅里那黄黄的,软软的物体,若不是空气中还泛着浓浓的老坛酸菜味,她真会误以为对方煮得是…… 恶心的同时不忘追问,“那我赚到会是什么?” 若真以身相许,身子都赔了,那除了钱还会有别的赚头? 苏悦新没有直接回答黄玩玩的问题,而是放下筷子,让泡面继续在锅里煎熬着。 认真的看着黄玩玩,问:“你觉得你自己的脸绝艳无双吗?” 黄玩玩摇头。 “清纯无双吗?” 黄玩玩更用力的摇头。 至少没有人这样夸过她。 显然很满意她的自知之明,苏悦新接着往下说:“根据我博览群书的经验,像秦朗那种专门造出来供小女生意淫的对象往往只会载在两种人手里,一种是美艳不可方物聪明绝顶随随便便就能经营个国际大公司或者杀手联盟的女强,一种就是青春可人走路都会摔倒都被人推到床上了还很傻很天真的说你的身上怎么多了块肉的萝莉。你能告诉我你属于哪一者?” “都不是!”黄玩玩果真有自知之明。 苏悦新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悠悠的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说:“所以说啊,以你的资本能睡到像秦朗这样的稀有品,你还嫌不赚啊?” 黄玩玩恍然大悟。 看了眼锅里那恶心的泡面,她一刹那间很想将它们都扣到苏悦新的头上。 哼,这都什么闺蜜啊!竟然拐了这么一个大圈损她。 友尽! 痛定思痛,深呼吸二十分钟后,黄玩玩最终决定还是单刀赴会吧! 兴许还真会有奇迹呢! 站在约定地点前,抬头看着那烫金的“七星云顶”四个大字,黄玩玩血液直冲脑海,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撞她的胸膛,走路的步伐不由变得轻浮。 她怯场了。 这选得地点也太高端了! 站在玻璃门前,迟迟不敢进去。 门卫冷眼的看了她数次,却依旧面无表情,更没提上前询问了。 鼓起勇气上前。 “小姐,不好意思。这里似乎不适合你。”其中一门卫出了声,话虽说的客气,但是话里意思却让人听得别扭。 黄玩玩的不由想到那句“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微怔。 刚想开口。 “今晚她是主,我是客,我是受她之约而来的!”秦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门卫在见到秦朗后,冰霜脸瞬间变得很是喜庆,九十度的鞠躬。 在领会了秦朗的话后,看向黄玩玩的目光也瞬间变得敬仰,仿佛她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女神人物。 变色龙! 黄玩玩在心里给门卫取了个外号。 ** 绞着衣角跟在秦朗的身后,黄玩玩这才发现,原来他长得这么高。 电梯停留在十六层。 “嗨,朗少!”电梯口,一位金发黑眼的帅哥靠着墙面,摆着风骚的动作。 黄玩玩听声看去,原来金发是后天的。 帅哥在见到秦朗身后的黄玩玩时,不由的眼睛一亮。 “你就是黄小姐?正点啊!”就是郑涛口中的那个二货? “正你的头,带路!”秦朗没好气的瞪了罗臻一眼。 “你就这么猴急啊!”罗臻脸上的笑容更开,看向黄玩玩的目光也更加暧昧。 黄玩玩的脸烫得通红。 她后悔了,原来这单刀赴会不是随便谁都能胜任的了。 还是溜吧! 临阵脱逃总比马革裹尸来得强吧? 正想着,秦朗的大手扣上了她的纤腰,一个用力将她拉向自己,看似搂揽实则押扣的带着她往前走去。 罗臻兴奋的吹了声口哨,跟在他俩身后。 “美女,不介意我唱首歌给你听吧?”他嘻笑得看着黄玩玩,眼带揶揄。 “你最好拒绝,不然的话你会后悔的!”秦朗出声劝阻。 但是出于礼貌,黄玩玩还是点了点头。 无视秦朗警告的目光,罗臻清了清喉咙,“在那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有一只拦精灵,它们空薄又透明,它们平滑又美丽他们自由自在穿梭在那黑色的大森林,它们……哦,可爱的拦精灵……” ------题外话------ 嗯嗯,各位看书的妹纸们,至于章节最后的那首歌包含的信息量大,悠悠不好在此误人子弟。 嘿嘿,能看懂的亲,你们要进行反省了哦,因为你们的思想已经有点小邪恶了哦~~~总之,不是我带坏嘀…… ☆、第023章 耐不耐打? 深受言情小说荼毒的黄玩玩在听到这首原本充满欢快的童谣被改编成低俗版本后,不由的想起秦朗之前所说的那句:从B点至G点实测18厘米。 偷眼的看向身边的他,目光不禁的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 俏脸倍红。 偏巧秦朗也在这一刻低头,见她红着脸像挨批的小学生般低着头,还以为她是被罗臻的不正经给羞着了,哪知道她的想入非非。 “你如果再不闭嘴的话,我待会就用你那可爱的拦精灵塞你嘴里!”秦朗出声警告。 罗臻停下哼唱,小声的嘀咕着,“哼,我就不信你待会不用!” 黄玩玩的脸更红了,看着眼前两位同样帅到惨绝人寰的男子,她终于明白了物以类聚的真谛了。 走到一间亮锃的可以当镜子的琉璃门前,罗臻轻哨一声,痞痞的对着秦朗说,“喏,你的洞房到了,预祝你百战不戴啊!” 无论是百战不殆还是百战不戴都让黄玩玩羞惭的想钻地洞。 眼看秦朗带着如风的笑在服务生的哈腰中走进门,黄玩玩双脚像钉了钉子般驻在原地,仿佛眼前的那道门是传说中的鬼门关。 一旦进了这门,她便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肯定会少了点什么! 而这点什么对一个还没有男朋友的女生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 “你还傻站着干嘛啊?进来!” “不进!” “臻子,把她弄进来!” “再叫我臻子,我就先把你丢下楼!”罗臻极不厚道的倒戈。 臻子?他还贞子呢!多寒碜人! 见使唤不动罗臻,秦朗只能自己动手,后退两步,扣上黄玩玩的臂膀,无顾她的挣扎,强行将她拉进房。 “救命啊!非礼啊!” 都跟人家走到了这里才喊非礼,太假了!罗臻翻着白眼。 秦朗回过头,对着罗臻,“你也进来!” “我?!”罗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 不要这么刺激好不好? 在秦朗如刀的目光中,罗臻耸了耸肩膀,随入。 既然对方都不介意了,那他还装什么矜持啊! 不愧是兄弟,有福同享!他喜欢! 待罗臻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的那刻,恭站在两旁的服务生这才悄悄的吐了吐口水,互相对视……3P?! 龌龊!无耻! 房间内,富丽堂皇的布置让黄玩玩原来就加速的心更得更加狂乱。 看着正优雅的坐在沙发里将长腿搭在茶几上的秦朗和带着痞痞笑容的罗臻,她只觉得头顶上天雷轰轰,暴风倾盆。 老天,你不要这么逗好不好? 要不,一个男朋友都不给她,要不,一下塞给她两个! 低头,绞着衣角。 “你很能打吗?”秦朗看着又在低头的黄玩玩,摁灭了手中的烟。 打炮?打灰机? 博览言情小说的黄玩玩听到如此带歧义的问话,脸一僵,如实回答,“不会……” “那你耐打吗?” “嗯,今天是第一次……”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心里补了句,请怜惜。 “呃?”这回换秦朗一头露水了,都能把他一掌摞得险此倒地,把史初平板押的嗷嗷惨叫,还说不会打? 过度的谦虚便是虚伪! 抬眼审视着黄玩玩那红如熟虾的脸,秦朗明白了。 这小妮子都想到哪去了啊! 果然女人色起来比男人还猛,不过看她的反应确实不像身经百战的老手。 缓解一下气氛,顺便找到是什么教育出这么“懂性”的女人,秦朗在罗臻探究的目光中轻轻咳了一声,“玩玩,你平时都看得是什么?” 日本动作片?三级? “我从初一就开始看台湾小言……”坦白从宽。 “有什么问题吗?”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罗臻跟在黄玩玩话后出声。 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通常在小幼苗长过程中,过早的施肥将会情致两种情况:一种是提前蓬勃地发育参天大树;一种是被活活烧死在萌芽期。 黄玩玩同学很明显是属于后者,对节操的概念早就胎死于十二三岁时里看到的某种不/良书本中。 “没问题!”秦朗嘴角轻抽,没好气的应着罗臻。 抽出新的一根烟,透过云雾看着黄玩玩,淡淡的说:“等会你即使不会打也要保证能够耐打,不然的话……” 话音未落,便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扣门声给打断。 从扣门的声音可以听出来者是相当的愤怒。 在黄玩玩与罗臻的面面相觑中,秦朗站了起来,徒手掐断烟头,俊脸隐现兴奋,语调激昂的说了句:“来了!” 两秒后,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 两位服务生陪同酒店经理一脸歉然的站在门边。 “秦先生,罗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 罗臻挥手打断了经理的道歉,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站在经理背后的人物了。 知道就是十个经理也拦不住对方。 挂着假假的笑,摆出东道主的热情上前,“秦老,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啊,萧老也在啊?哈哈,大驾光临!” “混账,滚过来!”秦老爷子无视罗臻的热情,将龙头拐杖往地面重重的一捶,一手指向秦朗。 秦朗摸了摸鼻子,悻悻的上前两步。 “爷爷,你怎么来了?” 面带敬意,眸底却泛着不羁。 “我再不来秦家的脸都要让你这个混账给丢光了!小岚,过来,告诉秦爷爷,是不是这个女人?”龙头拐杖指了指处于呆滞中的黄玩玩。 “爷爷,就是她!”萧岚刻意忽略了秦字,其中的讨好意味不言而喻。 秦老斧子点了点头,看了眼黄玩玩,轻轻说:“很好。” 这一句很好落在黄玩玩等人的耳中就变成了不好。 “你,也过来!”指名点向黄玩玩。 黄玩玩看了看秦老爷子,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过去,可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迈开腿。 在众人屏息中,黄玩玩如壮士般走向秦老爷子,也许下一秒,她就可以晋级为烈士了。 果然,在她走到离秦老爷子一米远的时候,秦老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龙头拐杖便往黄玩玩的俏脸挥去,嘴里念着:“看你以后还如何不要脸的勾/引我家孙子!”。 出手疾速,下手绝狠。 正常的女人非死即废。 无奈,黄玩玩不属于正常范畴。 在众人惊叫中,她一个俯身意外的躲过龙头拐杖,同时探出右手袭向秦老爷子,大喝一声,“火中取粟!” ☆、第024章 我又不喜欢你 她口中的粟子竟是对方肚脐往下三寸处!快准狠!这种无耻的招术让曾叱咤黑白二道至今依旧宝刀未老的秦老爷子也是始料未及,老脸憋红,在黄玩玩快得手之际忙旋回龙头拐杖挡于腹前。 如果大伙以为*就此结束,那就错了! 黄玩玩在逼迫秦老爷子收回龙头拐杖之际,嘿嘿一笑,倏得将手往上挥,直罩老人家的脸面,嘴里还念着:“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脸了,谁想打我脸我就先打谁,除了我外公和我妈!” 不知这句话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就是被外公和老妈打脸打大的,从此心里有了阴影? 原来她刚刚的那招火中取粟只是一个幌子,当老爷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老脸硬是生生的挨了一记粉拳。 若说这是粉拳的话那肯定也是铁粉,烙上脸上死疼死疼的。 现场沸腾了,众人纷纷睁眼捂嘴,不敢置信。 罗臻捂上额头,他替黄玩玩的命运表示哀悼。 秦朗错愕回神后,嘴角却扬起了浅笑,太好了,这个结果正合他意。 秦老爷子老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眯着那双犀利的眼深吸了一口气,挥手制止了欲上前的保镖,目光落在黄玩玩的脸上,似在所思。 另一位老人萧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黄玩玩身上,不过目光却是飘渺而涣散,仿佛陷入遥远的回忆。 被两位年近八十的老人这么盯着,黄玩玩不免开始局促,她收回手紧张的搓着,怯怯的抬眼看向秦老爷子,嘿嘿的傻笑着,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对一个老人家如此无礼,虽然是对方先出手。 硬着头皮,保持着傻笑,黄玩玩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后弯腰鞠了一躬:“老爷爷,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因这两招是并在一起的连环招术,而教会她的便是她那最近迷上广场舞的外婆。 黄玩玩的这两招唤醒了两位老人家沉封了半个世经的记忆…… 那是刚刚和平的年代,那时的他俩也正值风华,倾倒众生,未曾将谁放在眼里,更别有哪个女人能敲开他俩的心。 直到那一天,烟雨迷蒙。 一个来自南方跟随其师兄街头卖艺的清丽少女当街使用了这种无耻的招术在时年二十三的秦时的脸上落下一记后,从此便扣开了两人的心。 为了这个少女,秦时萧洛这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度恶交,甚至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而那个少女却在搅浑了这一池春水后,舍弃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为了追随她的师兄而跳海自杀,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的消失成为两位老人今生不愿回忆的伤。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半个世纪。 看着黄玩玩,萧老爷子萧洛这才发现,她竟有着一双和那少女相似的眼眸,心念一转,有些颤抖的问:“水玲珑是你什么人?” 凡是溜过江湖的人都知道,只要当对方以这样的口气向你问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不是件好事,出生于武学世家的黄玩玩纵然没有溜过江湖,但好歹好混了人世间二十三年,白吃了二十三的大米,千年米虫也会有偶尔清醒的一刻,尤如此时。 “不认识!”她清脆的应着。 她可以发誓此言属实,因为她的外婆名叫水玉珑,不叫什么水玲珑! “黄泽成呢?”萧老爷子继续追问。 “也不认识!” 她外公名叫黄泽,不带成字。 或许真的只是想像吧,两位老人的目光黯淡许多,毕竟时过半个世纪,即使当年的水玲珑侥幸存活,如今也未免就尚在人世。 望着眼前那隐约有着当年水玲珑影子的女孩,两们老人的目光不由变柔许多。 秦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甚至忘了要找黄玩玩算那一拳之仇。 萧老爷子那深陷的眼眶中浮起了闪闪的泪光。看来此生是真的无缘再见了,今生的他只能带着这份遗憾期待来世能够亲口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年少的情怀果真能够牵制人的一生。 “咳!”秦朗轻咳出声,挂着暖暖的笑走到秦老爷子面前,“爷爷,您之前不是说过只要有女孩能够躲得过您老的龙头拐杖,您便不再干涉我的婚姻决定权?让我在择偶方向拥有绝对的自由权。这话还算数吧?” 不再干涉他的婚姻便意味着取消他与萧岚之间的尴尬,从此他天高任鸟飞,择偶标准由他定。 不过至于黄玩玩嘛,说实话还是离这标准有一大截差距,不过得谢谢她的鼎力配合,为了报恩就先留着观察吧。 罗臻的目光突然间想杀人了,原来秦朗这小子一开始就布好局,用黄玩玩引出秦老爷子以达到他挣脱枷锁的目的。这些不重要,本也不关他的事,可是这小子竟然将地点选在了他的酒店! 这万一刚刚黄玩玩不耐打,秦老爷子的那一拐杖便可以酿发一桩血案,而他这个心爱的酒店便成了案发现场,试想以后谁还会来此消费啊?他还怎么冲刺七星级啊? 这小子太不地道了! 听到秦朗的话,黄玩玩与萧岚同时啊出声,目光齐涮涮的望向秦老爷子。 秦老子从回忆回到现实,恶狠狠的盯着秦朗。 没错,这话他是说过,本以为今生不会再会第二个水玲珑。 看了眼黄玩玩,锁起眉头。 这个女孩说气质不高贵,说长相不绝世,比起当年的水玲珑来,唉,差得可不是一点点啊! 再看看自己的孙子,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学历有学历,要啥有啥,比起当年的自己可是有过之而无及。 不行,他不能同意。 “哼,你觉得她之前的那种手段光彩吗?” “不光彩!”秦朗如实回实,“但她躲过了龙头拐杖,这是事实啊!” “胜之不武乃武学败类,念在她年纪尚轻,我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望了眼站在萧老爷子身后的萧岚,秦老爷子捶了捶手中的手中的拐杖,为了自家孙子与老友孙女的幸福着想,他决定腆着老脸耍一次赖。 “我弃权!”黄玩玩终于出声了,看着正渐渐黑脸的秦朗,她嚅嚅的说:“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替你争自由啊!” ☆、第025章 一紧张就痛经 我又不喜欢你……居然加了个不字!这话就像是重磅炸弹抛落平地,炸得秦朗灰头土脸,咬牙切齿。 一向傲立花群的他居然会被拒,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调整了呼吸后,秦朗扬起一记暖笑,笑得黄玩玩全身毛孔悚然。 “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关心这个问题。 脑海里不由的浮起郑涛那标准壮男的身材,脸一红,媚眼如丝的刚想开口回答,却见秦朗那冷如腊月寒冰的眼刀,心一颤,哆嗦的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秦朗点了点头,深深的看着她,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这其中用情至深呢,“你真的不愿意替我争取自由?” 黄玩玩迟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很好!一万九!” “什么一万九?”黄玩玩不解的抬头。 “一万八!” “啊?”还是不懂啊! “一万七!” “啊!老大,我这就冲锋上阵!”她终于领悟了,却是花了三千元的代价。 心那个疼啊。 好卑鄙的混蛋,竟用那二万元来要挟她,逼她乖乖屈服。 果然钱没进自己的包包之前都是虚得。 搓着手踱到秦老爷子面前,歉歉的笑笑:“老爷爷,我们事先说好:如果我伤了,您必须替我找最好的医生,因为这是您孙子害我的;如果你伤了,您就找您的孙子赔偿,因为这是他逼我的!” “姑娘,我会替你找最好的医生!”秦老爷子傲然的说。 黄玩玩暗暗的撇了撇嘴,水漾的明眸左右转动。 记得外公常说,人在江湖飘,不想真死就得装死,因为只有留得小命在,才会不怕没福享。 此计不用更待何时! 在众人翘首期盼以为好戏即将开场之际,突见黄玩玩的脸色一白,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缓缓蹲下。 秦朗脸上的笑容敛去,带着不自觉的紧张上前,高大的身躯蹲下,“你怎么了?” 萧岚的脸色也跟着绷白,她从来就没有听到秦朗用如此紧张关心的口气对自己说过话,哪怕一句都没有! “我从小就有个毛病,一紧张就会痛经……唔……好痛啊……” “噗!”罗臻一个憋不住而笑场。 从小就痛经!而且还是紧张时痛,不是经期时痛!哈哈哈哈……让他再笑会! 秦朗伸出的手僵住,目光怪异的看着仍在‘痛苦’中的黄玩玩,他终于看清了一件事,那便是她的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黄玩玩偷眼注意到秦朗那怪异的目光和便秘般的表情,仔细回想了下自己的话。 喝,她说错了,她本来想说是:一紧张就会胃痛的啊! 双眼一闪,头一栽,她就势倒在地面,一动也不动,将装死进行到底。不然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紧张就会痛经的深奥问题。 装死这招她倒是从外公那学了个十足十的像,当年还打破了三天不进食的记录呢! 冷眼的看着倒地的黄玩玩,哼,装死装得倒还蛮像的! 鉴定完毕后,秦朗站了身,决定不在打扰她了。 至于自己的自由计划还是从长在议吧。 ** 从那一天后,回到公司上班的黄玩玩发觉世界一下子变得美好起来,在公司里所有人的都变得对她好亲切,不再白眼,不再刻意刁难她,包括郑涛。 甚至连秦朗也只是偶尔站在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再来骚扰她。 她哪里知道大家是觉得有一颗不正常的脑子已经很可怜了,还是从小就一路痛经到现在,何苦狠心给她小鞋穿。 至于秦朗他也正在努力地尝试着放弃,时常告诫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何苦恋这朵喇叭花? 又过了一个星期,秦朗终于连看她也很少打量了。大家也慢慢接受了她,叶琦琦甚至还成为了她的好朋友。 安逸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黄玩玩同学进公司已经一个多月了。终于领到那押的半个月工资,足足有两千五百块耶,其中一千甚至还是奖金! 这是她第一次领工资,居然还有奖金,捏着那个装有血汗钱的工资卡,心里那个激动与兴奋啊,她甚至在公司都想大喊,我领工资了、我也有奖金了! 转眸看大家都是很愉快的样子,她忽然好想问他们的工资是多少。 “琦琦,你的工资发了多少啊?”叶琦琦正在网上查自己的工资账户,试图寻找疏漏,冷不丁差点被背后的声音吓死。 “你干吗偷偷站我背后?我正在写账户密码呢。”难道想偷看冒领? “别担心,我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不清楚,更别说你的账户了。”黄玩玩连忙保证。 倒也是,看她的样子就算有这份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就算有了贼胆也没那个贼本事!叶琦琦好没气地看着黄玩玩那明亮如水的眼,“干吗要问我工资多少啊?你不知道公司有规定职员工资彼此保密的吗?” “但是我就是想知道,要不我先告诉你我的是两千五,还是半个月的呢!”带着小得意,她追问,“你的呢?多少嘛?” 如果叶琦琦的工资比她的少,那她就爽死了。 哈,这么一点钱看把她乐的,暗笑一声,“你告诉我也没用,我不想说。”叶琦琦拒绝配合,甚至还鄙视地扫了她一眼,“再说你干吗非要问我的呀?你也可以去去问问别人嘛!” 只有问过她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天有多高海有多深! “你就告诉我嘛,在公司里就你对我比较好说话,到底工资多少嘛?”黄玩玩几乎整个人粘到叶琦琦的身上。 “为什么非要问她的工资?”背后一道男声响起。 “可我就是想比比工资嘛。”黄玩玩也有点急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小节,说一下会死啊?想当年一发完试卷,同学间最关心的便是还会有谁比自己惨。往往她就是那颗众人眼中的开心果。 刚才说话的不是叶琦琦,那个声音很耳熟,有些胆怯地转过头,果然是一脸不耐的郑涛。 “你要和我比比吗?好啊,来办公室我们比比。”郑涛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突然间不想比了……” “不行……” ☆、第026章 郑经理脸红了 “你真不知道在职场中每个人的工资都是不一样的吗?”郑涛在办公室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告诫自己不要发火,要同情智力低下者,她能活到这个岁数真心不容易,“员工之间的工资只要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可以说出去。” “为什么啊?工资本就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本再说了就是说出来了又没人会抢。”黄玩玩委屈地问。 “因为工资也是公司管理员工的一种策略,工资透明有可能会造成员工之间的不良竞争,还有……我干吗要告诉你?!”郑涛忽然发现自己干嘛要那么老实的回答智力低下者的问题。“总之就是不可以问,这是规定!明白了吧?还要不要问问我的工资了?” 黄玩玩仿佛开了窍般摇摇头,“不问了……” 郑涛正为她难得如此乖顺聪慧感到欣慰,大手一挥准备叫她出去。 没想到她接着又说:“因为男人的钱包等同于女人的年龄,都是秘密,这个道理我懂!所以郑经理你能告诉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吗?” 她很好奇啊! 看向郑涛的两眼化成爱心,她真的觉得他的身材好好啊,棒棒的,标准的壮男型。 从小她就对像西楚霸王项羽那般能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情有独钟,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项羽大了她千百岁,前世今生来世皆无缘。 郑涛一口冷气吸上来却压不下,被呛住了,咳红了一张脸,“你……你的脑子没毛病吧?”不,他应该问:你的经又开始痛了? “谢谢经理关心,刚发了工资头痛好多了。经理你人真好!”黄玩玩有些羞涩地回答,然后在郑涛睁开的目光中越说越害羞。 老人常言,女追男隔层纱,因此只要她勇敢点,破纱指日可待。 郑涛捂上自己的额头,他觉得头瞬间大了数倍,手指无力地指着门,“出去,今天我不想再见到你……” 黄玩玩飘飘然地出去,临关门前还刻意看了眼郑涛,他的脸正红着呢! 趴在叶琦琦的桌上,一手托着腮,发出梦幻般的感叹:“郑经理好可爱哦,他居然对着我害羞得脸红了……” 啥?!叶琦琦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改摸向她的额头,嗯,是有点烧。 “讨厌啦!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刚才郑经理看着我忽然就脸红了,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呢,琦琦,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黄玩玩尚未从梦幻中清醒过来。 “你不是说不喜欢像郑经理这样长了桃花眼且花心的男人吗?”叶琦琦一脸黑线地看着黄玩玩,后者正发春地盯着经理室那扇紧闭的门涎着口水。 这个女人说话像放屁啊!叶琦琦心想着。 “那是因为他没有遇见自己心尖上的人。”黄玩玩转过头看向叶琦琦,“再说小说里常说像郑经理这一类型的男主最具吸引力,我愿意成为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秦朗刚谈好一桩买卖,本想找郑涛好好的炫耀一翻,顺手从他那牵点茶叶,经过黄玩玩的位置发现是空的,猜想她是否又上WC了,这小妮子上辈子绝对是只牛,而且还是一只懒牛,不然的话还来的那么多屎尿?抬头才发现她居然趴在别的员工桌上摸鱼,屁股还撅的老高,引人无限遐想。 走过去正要摆出上司的威严吓一吓她,结果就听到了她最后那两句恶心的话。 “这一类型是指什么类型?”他不动声色地问,本以对她决定放手的心里有点酸。 即便已经决定了不再招惹这个劣质品,但是听到她这么说整个人还是会不舒服。 想他当初有意追她,她吓得好像他要谋杀她一样退避三舍。现在她居然对别的男人耍花痴,难道在小说中,以他的条件还不够胜任男主?她竟对他视而不见!他的条件会比郑涛差吗? 被身后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黄玩玩全身一抖,怯怯的回头,挂着假假的笑:“秦总早!有事?” 拜托,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五点!还早? “我问你他是属于哪个类型的,别岔话题!” 稍稍稳了一下心跳,深吸一口气,黄玩玩略带兴奋地发表她的观点:“据我博览群书所总结出的小说中最经典桥段来看,郑经理是一个外表轻浮玩世不恭、内心沉稳深情体贴的好男人!” 秦朗俊脸微沉,星目微敛,“好男人?你确定?” 据他所知,郑涛那小子秉行的可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中的不二法则。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黄玩玩理所当然的应着,“小说中像郑经理这样的男主往往都是外在表现和内心不吻合,外表高傲无情,花心狂妄,内心其实是很纯情善良的,而且对面心尖上的人通常都会带有一点点小害羞。这样的男主会为了帮女朋友买花而在寒风中跑遍全市,会为了向女朋友表白一句爱语而吞吞吐吐,甚至还会愿意帮女朋友洗小内内,总之是对女朋友体贴宠爱至极,疼入骨髓。最关键的是这类男主很可能还是处男!” ☆、第027章 对不起,锁屏了 黄玩玩说得如梦如幻,其实就是借鉴小说里的台词。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套理论的确几乎可以把言情小说里的男一号们一网打尽,不符合以上条件者一律不配当男一号。 秦朗的眼角开始抽搐,郑涛会是处男?倒回十年前吧! 看着黄玩玩那张激动兴奋的脸,秦朗突然间很想告诉她,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处男,但是他拒绝帮她洗小内内…… 叶琦琦惊惧的看着黄玩玩背后一张脸已经快紫了的郑涛,莫非这就是黄玩玩刚才所说的“郑经理害羞的脸红了”? 很努力地深呼吸着以求降压心中的怒火,自从认识了黄玩玩以后,郑涛就好像经常重复着这个动作。此时他更加确定一件事,老天将她安在他身边绝对是一场谋杀! 郑涛很想掐死她,真的好想,想得快疯了。 可是他却不敢碰她一根寒毛,因为他怕这个花痴二货会误以为打是亲骂是爱而赖上了他。她颠倒黑白的能力比秦朗还要惊人! 想到秦朗,处于气极中的郑涛倏得感觉到一股十万伏高压的威胁,抬眼对上秦朗,对方正眯着眼轻抿着嘴角睥着自己,气愤随及被恐惧所取代,心底大喊着冤枉:朋友妻不可欺!,打死他都不会欺那个白痴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冲突,郑涛尽量用一种冷静生疏的口吻问黄玩玩:“黄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帮女朋友洗小内内了?” 黄玩玩闻言脸一红,回头,有些羞涩的说:“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现实中我是没有看到,除非你愿意……” “黄小姐,请你清醒点!”郑涛极其严肃的打断了黄玩玩的花痴梦。接着往下说:“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黄玩玩有些吃惊的仰视着郑涛,她怎么就没有听人说过呢? 难道她的消息就真的如此不灵通吗? 看着黄玩玩那不死心的神情,郑涛嘴一撇,“我手机里有她的照片,你要看吗?” 听郑涛这么一说,秦朗适才觉得整个人舒服了许多,看向郑涛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嗯,果真是好兄弟! 啪,黄玩玩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那是她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发情的心啊!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吗? 她闭上眼,神情颇似万念俱灰,宇宙仿佛就此静寂,数秒后,她点了点头。 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妹子如此搅屎。 郑涛拿出手机划了划,然后递给黄玩玩。 黄玩玩带着一颗受了伤的心伸手接过,手机上竟还镶了颗刺人眼的钻钻,一如其主人般骚包。 太贵重的东西拿在手里往往会烫手,黄玩玩在接的过程不由的有些手抖。 当目光落在手机上时,手机里反射出的竟是双眼黯然,神情失落的自己。 这一刻,黄玩玩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微微的张了张嘴,怔怔的抬头看向郑涛,双眼不再黯然,神情不再失落。 双眼渐渐变得如同夜的星空般璀璨,笑容渐渐在脸上扩散。 不顾羞涩,不顾矜持,不顾脸皮,黄玩玩冲了过去,光天化日之下抱住了郑涛,“讨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好坏!” 秦朗睁大了眼,谁能告诉他眼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黄玩玩如猴子上树般死抱着郑涛,他很想就地将那颗树给劈了,再将那只猴子给压到五行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被黄玩玩死死抱住的郑涛全身紧绷,他也不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按常理来说,黄玩玩看了手机后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疑惑的拿起自己的手机一看,恍然大悟,果断的推开黄玩玩:“哦,对不起,手机锁屏了!” ------题外话------ 下午还有一更,请期待。 ☆、第028章 高级禽兽 对不起?!这么说来这一切只是个误会?不是他的有心之作,只是在接递过程中他与她谁无意间按到了锁屏键罢了?! 现实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黄玩玩瞬间像一只被雷劈挂的猴子般从郑涛身上摔了下来。 不顾猴子的生命垂危,大树拂袖而去。留下猴子一人独自迎接风雨,那首《好一颗大树》的经典老歌好像不是这么唱的啊! “哈哈哈……”秦朗的笑声在一旁爆起,夹带着不自觉的愉快。 笑罢,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呆滞得目送郑涛背影的黄玩玩。很好,这个女人打击到他男人的尊严了,眯了眯眼,先记着,等秋后一起算账! 整个写字间像被飓风刮过一样,只有猴子一人在秦朗的笑声中凌乱着。 听到秦朗的笑声,黄玩玩清醒了,她喃喃的问:“我的行情就真得这么差吗?” 第一次,秦朗听到她用如此不自信的声音问问题,笑声戛然而止。 也许是出于某种莫名的心疼,也许是脑子进了一点水,他走到她的面前,将手轻轻的按到了她的肩膀上,“有些人天生就是种马,远离了这种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兄弟,对不起了! 黄玩玩看着秦朗,犹豫了一下,“你说的种马是指你自己吗?” 呃?! 他的眼神好犀利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朗胸口一闷,剜了她一眼,转身欲走。 “等等!”黄玩玩开口了:“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小问题?这个问题我憋了很久,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想我受伤的心便得到了创口贴。” 什么问题如此重要?秦朗不禁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一脸凝重,秦朗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你问吧。” 黄玩玩小跑两步至他眼前,踮着脚尖趴在他耳边鬼鬼祟祟地问:“你这次发的工资是多少啊?会比两千五多吗?” 啥?!秦朗震惊地看着她一脸期待,终于在爆笑出口之际将笑意压在胸膛中,也学着她的样子,俯身趴在她耳边鬼鬼祟祟地回答了一个数字后,笑容在也抑制不住的在脸上泛滥成灾。 看着黄玩玩那目瞪口呆的反应,他可以肯定的是她所期待的这个创口贴非但没有让她那受伤的心愈合,反而因贴不好而血肉模糊。 带着泛滥的笑,秦朗愉快地不自觉地摸着耳垂吹着口哨离去。 许久,黄玩玩才从呆滞中清醒,“高级禽兽啊!比我多了近千倍!” 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出生贵族,长于争斗,站立商圈最尖端的强人当然不是她这种新进菜鸟所能比拟的。 虹桥国际机场,一身白衣的萧容满面春风的走向前来接机的史初平。 俊朗帅气的两表兄弟站在人群中分外的显眼。 将手中的拉杆丢给史初平后,他便迫不及待的问:“我听说你被一个小女人给打败了?” 史初平眼角一抽,睥了他一眼,咬牙:“是的!” “我听说这个女人还躲过了萧老头的龙头拐杖?” “是的!” “我听说……” “这个女人是秦朗的!”史初平接过话。 斜眼看向萧容,果然笑容不再。 “秦朗喜欢这个女人?” “没证实,不过凭我的直觉,*不离十!” 萧容垂下眼眸,倾刻,“很好!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也喜欢!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我必须赶在他之前得手!我对自己有这份信心!” 口气无比狂妄。 ☆、第029章 十三万元的玻璃球 史初平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忍了许多,终于一盆冷水泼下:“如果哪天太阳改变了轨道,那小子喜欢上了小岚呢?你也抢?” 这家伙从小就爱抢秦朗所爱,打倒秦朗似乎成了他生存的乐趣,从小学的奖状到大学的奖学金无所不抢,可惜苍天无眼,他竟从未得手过。 萧容横了史初平一眼,径自走向贵宾通道。 “你就是再数十遍,它也变不成二十六张!”苏悦新有些不耐烦的出声打断黄玩玩的数数,她已经听对方1、2、3……25的数了不下五次了。 黄玩玩将从卡里取出的现金整整齐齐的叠好,慎重的放进钱包里,它可是她的人生第一次薪水啊! “新新,为了感激你的热情款待,我决定请客,不过地点我选!” 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后,她对吃饭请客的地点就变得格外的敏感。 走出肯德基大门后,黄玩玩摸了摸那胀得有些难受的小腹,那一百八十度抚摸的姿势颇有孕妇的风韵。 早知道她就不点两个汉堡了。 “容哥,就是她,那个穿浅蓝色的!”副驾驶座上的史初平伸手指向挡风玻璃。 萧容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到穿浅蓝色悠闲装的黄玩玩身上,不由眼睛一亮。 “侧面挺正点的啊,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食不下咽!”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黄玩玩转向这样,只见在街的对面停留了一辆大红色的跑车,什么牌子她看不懂,只知道苏悦新对着那它直发愣。 当看清了黄玩玩的正脸时,萧容的心莫名的一动,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新新,你看我的鞋子都快开口笑了,正好今天休息,要不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鞋子买两双?”黄玩玩捅了捅正对着那车发愣的苏悦新。 苏悦新回神,低头看向黄玩玩的脚,什么快开口笑了,明明已经咧牙大笑了! “就那家吧!”随手指向马路对面。 “不去,去了你会后悔!” “没事,我不会后悔的,后悔的是小狗!” 黄玩玩拉着苏悦新兴奋的走向人行天桥,目标直奔对面的恒隆广场。 十分钟后,黄玩玩后悔了……可她又不想变成小狗…… 随随便便的一件没有几块面料的夏装千元,一双外观有些老气的凉鞋九百~~ 在恒隆广场购物不仅仅是有钱、有身份的象征,而且是有文化有品位的象征。 像她这样一个没钱,没身份,没文化,没品位的人真得不适合来此。 人越是紧张,走路就会更显得怪异。 黄玩玩那僵硬的走路姿势引来了不少目光,尤其那些甜甜美美的女店员们都用着一种戒备的目光盯着她转。 路过一家饰品店时,一对耀眼蓝的耳坠吸引了她的目光。 好美啊,美得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白雪公主所拥有的。 在店门口停住,徘徊着进了不进。 “不用看了,十三万六!”视力2。0的苏悦新顺着灰姑娘黄玩玩那贪婪的目光望去,不小心的瞄到了那赫人的数字。 全身一激灵,黄玩玩从童话故事中清醒了。 抽了抽嘴角,十三万六!就那两个小玻璃球十三万六! 就是把她卖了也未必值这个价,一个近百斤重的人却比不上两个小玻璃球,人生一大憾事! 如果有人肯花钱买了送给她就好了,黄玩玩有些异想天开的想着。 ☆、第030章 非奸即盗 (二更) 迎面走来两位吸睛力十足,颜值爆表的异性,走在前面的一身白,白衬衫,白西裤,衬着整个人温文尔雅,两人在员工激动且恭敬的目光中走进店里,走向那对玻璃球。 只是后面那个戴着大墨镜的帅哥,她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这对耳坠我要了!”白衬衫男子云淡风轻的开口。 送给女友的吧?唉,有钱真好!被夺所爱的黄玩玩在心里嘀咕着。 “先生,请您选一下包装盒的款式!”女店员递上一本包装介绍图。 “不必包装了,将它送到前面那位小姐的手中就行!” 哪位小姐如此幸运,黄玩玩很好奇,只见白衣男子伸手指向自己。 女店员显然也是一愣,但还是顺着萧容的指向走到黄玩玩的面前,将那对耳坠呈现在她面前:“小姐,这是那位先生替你买下,希望您收好!” 黄玩玩不知的是,女员工在看着她那姣好的面容时,心里想的却是:哼,皮相好果然吃香! 黄玩玩有些措手不及,她身边的苏悦新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抬眼看向萧容,后者正展着其自认最为潇洒与迷人的笑。 那笑的确很迷人,暖暖的,沁人心脾,温文尔雅。 激动吧,感动吧,是个女人都喜欢珠宝玉钻之类的玩意,不过你也不必用这种眼光看着我,送给你完全是因为我想泡你,我之所以想泡你完全是因为秦朗喜欢你罢了! 萧容那迷人的笑容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心计。 没病吧?脑抽了?这十三万随随便便就送给一个陌生人,是钱太多了发骚还是更有目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没钱,想盗也没利可图,这么说来是敢情是看上了她的脸,可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没有美到那种看一眼就值十三万的份上。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聪明如她,黄玩玩立马表现的很戒备,铁骨铮铮,不为耳坠所动。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这个玩意!”她说得很高傲,很有气节。 苏悦新暗翻了个白眼,她会不喜欢就怪了。 “那你喜欢哪个,我买!”萧容大手笔的接下她的话。 呃,黄玩玩有些傻眼,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帅哥,真得很不想将他划到神经不正常者一列,也舍不得。 但是正常的人是不会像他这么做的,所以他绝对不正常! 鉴定完毕。 黄玩玩不想再和一个不正常的人说话,再次拉过苏悦新,对着萧容歉然的笑笑。 飘飘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不到表现的还挺有气节的嘛!不过这招欲擒故纵对他来说早已玩烂了!萧容对着黄玩玩那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 看来秦朗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其实我觉得你如果买双鞋子送给她更为合适!”史初平望着黄玩玩的背影,悠悠的对着萧容吐出一句。 经史初平这么一说,萧容的目光落向黄玩玩的脚上。 一双廉价的凉鞋左边的一根带子快断了,右边的开口微笑着。 双眼眯了眯,天助我也! “走!去女鞋店!”萧容大步走出饰品店。 沦为跟班的史初平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他已经一个上午没有进食了啊! 无奈的接过女店员递过的耳坠,快步跟上萧容的脚步。 ☆、第031章 尿尿用手抬 萧容与史初平有些尴尬的从女鞋店里走出,两手空空。 以黄玩玩目前的需求来看她确实是需要一双鞋,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穿多大的鞋! 萧容靠在升降电梯的玻璃门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底下人群。 悄悄的握了握拳,对于黄玩玩他势在必得! 下班时间一到,黄玩玩便以光的速度冲向打卡机,苏悦新今天发了工资,说好要请她去潇洒的。 拎着包迈出大厦的自动旋转门,一辆红色的跑车咻的声停在她面前。 那车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黄玩玩有些不解的看着那车,这不是昨天看到的那辆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吗?怎么跑到她的工作地点来了? 打开车门,萧容绅士般的下车,微微探身,温和的笑:“黄小姐,还记得我吗?” 黄玩玩看着他,瞪大了眼,昨天那个神经不正常患者?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姓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现在我正式的向你告白,我要追求你!”萧容大声的说道,“Acceptme,mygoddess!(接受我吧,我的女神!)”。 这溜过洋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仅一口英文说得倍溜,就是连脸皮也是溜溜嘀。 后一句的洋话黄玩玩自然没有听懂,但她还是被那一见钟情四个字给吓着了。 倒着走了两步,这人当真是病的不轻了,她尴尬的拂了拂额前的长刘海,“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要相信医生!”她提出了善意的建议,以她的能力也只能帮到这了。 萧容微愣,随后便明白了,嘴角轻抽,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想打倒秦朗就必须比他还能忍! 诡异的笑笑:“黄小姐,这点你放心,我的作战力保证在三十分钟以上!”他存心扭曲她的善意。 黄玩玩眨了眨眼,望着萧容那诡异的笑,脑门开窍,靠,这都是什么人啊? 才第二次见面就说如此龌龊的话,简直就比秦朗还无耻! 秦朗?她怎么会想那个高级禽兽呢,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郑涛那种型男才对呀! 黄玩玩摇了摇头,试图甩开秦朗那浮在脑海的脸,看来自己当真是被他给摧残压迫到心理留下了阴影。 他说她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未满一年的员工是没有年终奖的,而她那二万元已经被财务不小心的统计到年终奖里了。 也就是说,在年前她若离职,那二万元就飞了~~~ 见她轻摇了下头,萧容凑近一步,将俊脸在她面前放大,泛着坏坏的笑,压低声音说:“你不相信啊?那我们要不要找到地方证实下!” 原来,秦朗那小子看上的女人也就如此嘛! 萧容不禁在心里轻哼:看他如此给那小子的帽子染色! 黄玩玩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小嘴微张。 这圣女装得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没事,他可以配合她演。 “上车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同时伸手欲拉她。 像是从天而降般,一双苍劲有力的手疾速的在半空中截住了萧容的手。 萧容转过脸,秦朗正一脸微愠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都是尿尿要手抬的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作战力三十分钟!不臊啊!”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墨染邪,欢脱幻言,极品女太监爆笑逆袭 ☆、第032章 尿尿一大片 幸好叶琦琦及早发现情况异常而上报,不然自己要是迟来了那么一步的话,这只笨猫恐怕就要被人给吃干抺尽了! 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秦朗额上的青筋便不自觉的跳动着。 尿尿要手抬?萧容在听到秦朗这句极其恶毒的话,再看到他那张极其讨厌的脸后,心火噌得一声点着了,顾不了什么绅士形象了。 这点倒和他的妹妹萧岚完全相似,一急就忘形! “麻痹,姓秦的,你以为你自己多能啊?有本事你尿尿尿过一条街让我看看!”放开黄玩玩的手,转而攻向秦朗。 “行啊!要不我们现在就比比?只要你好意思拿出来现!”秦朗耸了耸肩。 比厚皮是吧?那好,他不要脸了! 他算死了萧容那家伙没那个胆! 黄玩玩的脸微红,原来这两人认识啊! 也难怪他俩会认识,都是蛇精病! 两位超吸睛的高富帅就这么在乾坤朗朗之下说着如此含蓄的话让不少女性同胞羞红了脸,却不免有些期待。 萧容被秦朗这么一激,气得眼角猛抽。 不拿出来吧~~便等于默认了秦朗的话,自己尿尿得用手抬! 奇耻大辱! 拿出来吧~~ 算了,还是脸比较重要! 弟弟,委屈你了…… 见萧容那如同卧薪尝胆的表情,秦朗忍不住的在心里高唱凯歌。 穷寇莫追的道理他不懂,于是得瑟的说:“以后离我的女人远点!” 说完,挡在萧容与黄玩玩中间,一手揽过她的肩,无视她的反抗与挣扎霸道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对,他的女人,在他没有决定真正放弃之前,谁都不能窥视。 这点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真的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到底是情以发芽无法自拔,还是露水之情,天晴便消失。 萧容看了看眼前的这对金童玉女,非但没有感到赏心悦目,反而觉得触目惊心。你的女人是吧?既然伤不了,那我就拿你的女人下手。他很无风度的想着。 “你的女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货色,尿尿一大片的主!” 秦朗呃得一声噤了声,不是被萧容的话语给呛得无法反驳,而是被怀中的女人给吓到了,她突然间变安静了,一种火山爆发前的寂静。 处的女人尿尿一条线,破的女人尿尿一大片。这是老一辈用来检测女孩婚前是否守贞的一条封建观念。 虽然不科学,但是此时从萧容的嘴里说出,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推开秦朗,黄玩玩一脸平静的走到萧容的面前。 对于黄玩玩的平静表情,萧容虽觉得有些不惑,但来自大脑最粗的那条神经告诉他,即将会有危险发生,请做好完全防范。 知道有凶险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这危险来自何处! “帅哥,你知道我老家哪的吗?” “呃,广东,好像是佛山……”她的问题问得好突然也好奇怪,却还是老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告知,当然这些关于她的信息都是用钱买来的,一字千金啊! 她的资料上就简简单单的写着:生于1991年,长于广东佛山。父不详,随母姓,无兄弟姐妹,大学肆业,母亲开餐饮,外公开赌馆。性格,爱好皆不定。 “那你知道在佛山什么东西最有名?需要捎点吗?” “什么东西?你带来了吗?”萧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也有些好奇。 “佛山无影脚!”黄玩玩在回答的同时以常人无法招架的速度扬起一脚。 ☆、第033章 兵不刃血 黄玩玩的出脚可以说是快准狠,然而萧容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在黄玩玩脚风袭来之际,他一个回旋后转。 危机本可以化解,姿势本可以优美。 当他旋完稳身的间隙,一双阴险的脚凭空横在他的面前,刚躲过黄玩玩一击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呯!”一声不算响的声音响起。 萧容就这样当单膝的跪倒在秦朗的面前…… 卑鄙小人! 恨恨的盯着正一脸无波的秦朗,萧容眯了眯眼,很好,这家伙彻底的惹到他了。 秦朗只是浓眉轻挑,仿佛在说:尽管放马过来。 转身拉过黄玩玩,“走,我送你回去!” 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将她划入自己的私有品一列,时刻监视着。 “不要,我有豪车恐惧症!”黄玩玩誓死不从。 她不想成为这两个蛇精病争斗过程中的炮灰。 眼角瞄到从大厦走出来的一抺身影,瞬间眉开眼笑,甩开秦朗的禁锢。 “郑经理……唔……”她的高呼被某人的大手给捂断。 秦朗脸色难看的强行拉着她往自己的爱车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郑涛似乎没有听到黄玩玩的高呼,低着头,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钻过车门后咻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萧容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朗那霸道强制的动作,笑了。 他这回可算是摸准了那家伙的死穴了。 且看他的点穴神功! 已经连续三天,每到下班时间,萧容都会准时的出现在大厦的大门前等待着黄玩玩,每次秦朗也都会适时的出来搅和。而夹在两个蛇精病之间的黄玩玩每次都得落荒而逃。 为此,萧容很挫败,秦朗很恼火,玩玩很郁闷。 ** 心里酸酸的秦朗喝下一口运动饮料,斜眼看着身边的郑涛。 健身中心的跑步机上,郑涛挥汗如雨地奋力奔跑着,他的目标是竞选亚洲型男! 当他摇着头甩掉额头上的汗水时,一只阴险的手悄悄地把跑步机的频率调快了一倍。郑涛被突然抽风的机噐差点掀翻,连忙稳住身体从上面跳了下来。 他瞪着在旁边神态自若地喝着运动饮料的秦朗,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他老人家了。 “你搞什么鬼啊?今天陷害我几次了……”话尾消失在秦朗看起来很故意地往他身上倒饮料的动作上。 “啊,不好意思。”秦朗拿起刚才旁边用来擦噐械的抹布很“诚意”地帮他边擦边道歉。 “我又偷登你的陌陌了?”之所以会登秦朗的陌陌,完全是对他皮相的充分肯定。 “没有。” “我又擅做主张给你包揽工程了?”秦朗接工程向来很谨慎,他的手头上项目都是本人去谈的。 “没有。” “我杀你全家了?”郑涛已经有些冒火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一直想害我?!”郑涛终于咆哮出口。 “因为我不爽。” 郑涛沉默了。 认识秦朗这么多年,他绝对不会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再白痴地问:“为什么不爽啊。”因为认识秦朗的人都知道,他不爽不需要理由。 沉默的气氛更容易让人觉悟,郑涛隐约知道秦朗不爽的原因了,原来这家伙将自己视为情敌而列入了暗杀名单中,果然自古红颜祸水啊! 他都是被黄玩玩那个祸害给拖下水的。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啊!为了生存,尊严,面子统统靠边站。 换上狗腿子的标准笑容,倾身上前,讨好的问:“老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秦朗睥了他一眼,“我问你要是你很想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要怎么做才最毒辣?” “这个你比较擅长吧……”郑涛小心地回答,这个找死的人不是指他吧?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秦朗摇头,“那些太小儿科了,不够看。” “能告诉我对方是谁吗?这样我也好给老大您出谋划策啊!”他急切的想知道谁会是这个倒霉鬼。 “嗯,萧聋子,丸子,还有……”秦朗悠悠的说着,眼光却落在郑涛的身上。 秦朗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叫黄玩玩同学为丸子,多亲切啊。 “没有还有了!”郑涛急切的打断秦朗的话,同时拍着胸脯大力保证着。 他的保证果然得到秦朗的相信,秦朗轻嗯声,“说吧,对于丸子怎么处理?我要让她饮恨不已悔恨终生。” 敢无视他的魅力! “找人强奸她……”这是对付女人最毒的一招,千古不变! 室内空气顿时直降冰点,郑涛满头冷汗地看着眼前的煞星,好像他又说错了话。 “你说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吗?”秦朗居然很和蔼地笑了。 “不!老大,请您忘记这个烂提议吧!”郑涛拼命摇头,没等黄玩玩悔恨终生,他已经饮恨不已了。 见秦朗眼带不信任,他眼珠一转,岔开话题“老大,要不我帮你找人暗地里做了萧聋子?”牺牲别人总比牺牲自己好。 “我从来都是优雅地报复的,兵不血刃是我的原则。” 啊?!他说得好有君子风度哦! “我知道最好的报复手段了!”郑涛心念一转,连忙献策:“他不是一向自认白马王子吗?那我们就让他在丸子面前形像尽毁!”。 进献奸计的佞臣狗腿地拿了条毛巾给秦朗,希望他消火。 秦朗搓着下巴愉快地笑了,经郑涛这么一提醒,他倒还真想出了个办法。 ☆、第034章 画面太美 鉴于萧容连续几天的围追堵截,黄玩玩终于制定好一套应对方针:在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之际借口上WC,将卡牌丢给叶琦琦,让她代自己打卡,然后经过WC溜走! 她自认为这招很高明,既躲过了萧容也避开了秦朗,孰不知这一切皆在秦朗的睁眼闭眼中自导自演。同理,门卫这几天都很有默契的瞎了眼,谁都没有看到她翘班! 对于地铁这个都市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黄玩玩早已失去初识时的兴致,现在的她只要想到要坐地铁就头大,其拥挤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最悲催的是她的屁股还从未粘过那塑料长椅! 提前七分钟翘班的她站在2号地铁世纪大道站的黄色警戒线前握着手机,偷眼看着眼前那因地铁未驶达而漆黑的自动门,因她站在第一个,所以自动门上首先印出的便是她的影像,哇,此门中印射的女生好靓啊! 原来,朦胧真的会产生美! 地铁进站,黄玩玩在身后人群的簇拥下进入了地铁。 地铁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她在人群中奋力的寻找着可以搭扶的支点,突然一双大手伸到她面前,抬眼。 喝,竟是萧容! 天雷轰轰! 黄玩玩有些傻眼,他不是有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与他身份不相符的场合?难道是想借机炒作而炒红自己? 这几天时间黄玩玩的大米也不是白吃的,她早已经得知萧容的身份与背景,那是与秦朗同一款的禽兽级别。 看了看那有劲的大手,再看看那标准霸道总裁的笑脸,她拒绝成为焦点! 摇了摇头,缩了缩身子向后钻去。 在地铁中,尤其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相隔两米便如相隔万里,远望而不可及! 在黄玩玩的左手边的角落里,一名悠闲西装戴墨镜的男子微微的扬起嘴角,她的表现他很满意。 对于黄玩玩的不给面子,萧容显得有些气恼,天知道,为了能够在地铁里堵截她,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让秦朗的公司里出现一个内奸,从而得知她的行踪。为了堵截她,他可是在这地铁里站了十几分钟了!分分钟都是煎熬! 脚面已经不知道让多少女性有意的无意的踩了N次,其中有数次是高跟鞋! 如此的付出却只换来她的隔层相望~~ 黄玩玩的肩膀被人撞了下,侧头,一名身材略显瘦小的年轻男人手提着一包零食从她身边挤过,挤过萧容,挤向自动门。 又一个快要脱离苦海的人,黄玩玩有些羡慕的想着。 人群的拥挤外加行家的出手,让正在苦海中煎熬的萧容丝毫就没有察觉到有何不妥。 事后,他才知道那个撞了自己腰一下的年轻男人是偷界的精英,偷技的精华不再于如何把东西取走,还在于如何放回。 事情就是这么巧,在年轻男人消失在自动门另一面后,萧容身后的一名高瘦男人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小弟,坐会吧。我看你不像常坐地铁的人,肯定站得难受吧!” “呵呵,不用了,我也没几站了!” 他是想坐,可是周围不是还有那么多娇弱的女士,上了点岁数的老太站着吗,他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坐下? “没事,你坐吧,我马上就到了,等你到了再让给其他人坐吧!”高瘦男人很是温和的怂恿着。 真如高瘦男人所说的,像他这种高贵的人选择上下班高峰期坐地铁无异于自讨苦吃,抬了抬那被踩得有些发麻的脚,萧容心想,反正再过个两三个站黄玩玩就要下了,顶多七分钟的时间。自己就坐那么个七八分钟的时间不算没爱心吧! 谢过高瘦男人,带着一份心安理得,萧容侧过身转到长椅前。 一身白衣的他就这么在众人瞩目中一屁股贴向长椅。 噗!一声极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屁股一片冰凉,他觉得自己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急忙站起。 哇! 好恶心啊! 呃,我想吐! 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啊! 周边的人一片哗然,同时很有默契的避他三舍远。 萧容有些不明所以的努力扭过头望向自己的屁股,呃,他也想吐了! 在他的屁股位置上一片灿黄,那灿黄印在白色的西裤上就显得更加的醒目,而且还呈现着粘糊状…… 那画面太美,美到连他自己都不敢想像! 可是不对啊,有没有排泄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啊,他分明是记得自己的屁股在坐落长椅的那一刻是挨着了什么东西。 直到多年后他参加了某一场婚礼,才从新娘倌口中得知,那是一块熟透的水晶黄薯!而那黄薯便是那名年轻男人在撞他时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插到他的屁股兜里。 抬眼,对上黄玩玩那瞪大的美眸,萧容明白,她被众人同化,也误会了! 我真没有随地大小便啊,萧容脸上再也无法淡定了,他急急的上前想拉住黄玩玩听他解释,可是一抬腿,众人皆退。 原本是挤得快无法呼吸的车厢,此时竟特意为他让出了两米多宽的空间,他果真魅力无限啊! 萧容此时也乱了手脚,完全不知该如何让黄玩玩解释这一切,难道要他当众脱下西裤露出内内来证明他真的没有大号? 正在他尴尬为难之际,自动门打开,高瘦男人趁机下了车,临走时还回头对着车厢里的某人做了个OK的手势。 不巧,那个手势也落到了萧容的眼中,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而这个幕后黑手此时一定还在车上! ☆、第035章 家族审讯 在萧容搜寻的目光中,秦朗起身走向自动门,在自动门打开的那一刻回头对着萧容露齿一笑,得瑟张扬。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萧容在看到秦朗本尊后气得想上前揪住他一顿暴打,但是他刚一抬脚,周边的人便一阵惊恐,纷纷再退一步。 此刻的萧容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这一身白印衬着那片灿黄实在太夺睛! 黄玩玩也即将到站了,她还要从人民广场站转乘8号地铁线。 眼看黄玩玩也要舍他而去,萧容一急,赶忙将身上的白衬衫给脱了下来,此时正值秋老虎时节,这白衬衫一脱上半身就暴光在众人视线中,不顾周边的尖叫声,他将那件白衬衫围系在腰际。 整体造型空前绝后,令人惊叹。 不过不得承认他那突显的八块腹肌及诱人的人鱼线还是引得不少女性贪婪的目光。 可是除了这么做之外,眼下的他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让屁股顶着那一片灿黄招摇过市吧? 在众人的目光中,萧容跟着黄玩玩下了地铁2号线,伫立在站台前,来来往往的行人无不驻足打量他一番,甚至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留影的。 就这样,光着上半身,将衬衫围成裙子状的萧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 他对天发誓,从此再也不穿白裤子! 他对天血誓,此仇不报非男子! 看着手机上发过来的照片,秦朗笑得前仰后俯,一手在桌上拍的啪啪做响。虽然相隔数里,他还是能感觉的到萧容那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断的怒气。 “这么一来,他绝对是不会放过你了!”罗臻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那正笑得夸张的好友,不得不说,他的这招极损,够格。 幸好那个倒霉的人不是他,再看眼手机里照片,他也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没事,他尽管放马过来,我有的是招!”秦朗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敢跟他抢女人,不整死也得整残! 带着爽到爆的心情,秦朗一路上哼着小调回家。 这个家,他一般十天半个月才踏一次,一向我行我素的他因不满那框框条条的豪门规矩而自行在那外置了一套房。 他这种还没结婚就分家的做法早就引起了家族中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的老辈们的不满。 这不,一进家门,老夫人秦奶奶就寒着脸坐在厅中,老爷子秦爷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混账!这件事你怎么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秦爷爷手指重重的指向桌面的掌上电脑,电脑里呈现的正是萧容那令人捧腹的经典造型。 秦朗探头看了眼,嘴角上扬,故作惊讶:“哟,想不到他还有这种癖好啊?爷爷,这照片你从哪得到的啊?能传一张到我手机里吗?” “你还不给我说实话!”秦奶奶气得巴不得从沙发上跃起赏他两记爆粟。 “说什么实话?”秦朗摊摊手,表示很为难。 “混账,为了这事,你萧爷爷都亲自上门寻问了,你知道这事对他家颜面的影响有多大吗?现在整个名流阶层都在拿这事开玩笑,今个儿,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秦爷爷气得白胡子都快翘起。 “唉!我就想不明白了,像萧岚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进不了你的眼呢?像萧容那么懂事的一个小伙怎么你俩就成不了好朋友呢?从小到大你俩就势同水火,这不是存心想让两家爷爷难受吗?”秦奶奶顺过气后失望的看着秦朗。 她这个二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唯独对萧家兄妹斤斤计较。 秦朗扯了扯嘴,偷眼看了看大门,他真丫得后悔进来! “奶奶,阿朗和阿容之间的打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们一起进幼儿园起便开始,怎么到了现在您老还没习惯呢?我看,今天阿朗难得回来,我们就不念这些蒜皮小事,让张妈多弄点好吃的,全家人坐下聚聚聊聊家常不是挺好的?” 秦天放下手中咖啡,看着奶奶,略显小心的说。 “是啊,奶奶,阿朗和阿岚之间的事就让他俩自己去解决吧,感情的事向来就勉强不来,您也就别太操心了啊!”秦朗的大嫂楚果果跟在自家老公身后开腔。 秦朗向两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当初自己果然没白牵线啊。 听到楚果果开口说话,秦奶奶的脸色更愠沉,当初她可是极力反对自家长孙娶这么一位家世地位均不出众的孙媳妇,想不到机关算尽最终却还是被自家的爱孙联手给整了。 想到当初秦朗对楚果果的鼎力相助,暗中支持,再看看如今楚果果靠在秦天身边小鸟依人的大言不惭的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秦奶奶胸口中的一股气就更闷,自己认定的孙媳妇不该是她! 犀利的目光扫向楚果果,不经意的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秦奶奶硬是将胸口里的怒气给压下,毕竟她此时怀的可是自家的血脉。 秦爷爷挥手想结束这场家族审讯,没有充分证据,外加疑犯死不认罪,审也是白审。 “咦,二哥,这照片中的女孩不也就是上次辱晦了阿岚,暗算了爷爷的那个女孩吗?我听说,她好像就是你公司的员工,而且你俩走得还挺近的嘛。怎么现在又和阿容处在一块了?难不成你这次和阿容的矛盾就因为她?” 秦朗大姑家的独子洪宇一语三枪的向秦朗开口询问,眼睛却望着秦奶奶和秦爷爷。 ☆、第036章 兔崽子,还跑! 洪宇的话像一根针刺进了秦奶奶的心,扎得她难受,转脸看向秦爷爷,“宇儿说的可是真的?她就是那个长得像那水妖的女孩?” 她之前就听洪宇提及过秦老爷子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女娃给算计了,却对那女娃网开一面的事,只因那个女娃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 本想天下之大有些相似的人多得去了,何况还是时隔半个世经的相似,就是让这老头遇见又怎么样,难不成他还想啃嫩草?但是现在听说这个女娃跟自家孙子有纠缠她就不得不管了,她不能容忍秦家的两个男人都沦陷在同一容颜里而万劫不复! 对于水玲珑,她只有耳闻却未亲眼见过,传闻中的水玲珑美丽动人,古灵精怪,却又性子倔傲,爱憎分明,宁愿放弃两大家财万贯的青年才俊一心追求那穷小子出生的师兄。 当年的秦时之所以会娶自己,完全是因为在水玲珑跳海消失后心灰意冷,遂接受长辈的安排迎娶了门当户对的她,从此将就的过了半个世纪。 本来人死了也就万事空,但是这个水玲珑却偏偏连死都要带走两个男人的心,其中一颗还是她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的心!最让她痛恨的是这颗心的主人每年都会将自己关进暗阁两天,借此来缅怀曾经的美好,暗阁里存放的自然是当年水玲珑所用的物品。 这个暗阁成了秦家的禁地,任谁也不得靠近一步! 出生于大家的秦奶奶自小娇纵,想到自己这一生都是他人的替代品,心里自然是怨气重重,恨不得将水玲珑从地下拉上来鞭抽。 秦奶奶的一句‘水妖’让秦爷爷的脸也是一变,口气不由变得锋利:“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给我向玲珑道歉!” 龙头拐杖重重的在地面响起,扣得众人心一跳。 秦家大小姐也就是洪宇的妈妈秦芝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上前,“爸,您干嘛要发那么大的火呢?怎么说水姨都是已故几十年的人,真正陪你走了一生的人可是妈妈啊!” 一句看似真切的安慰听在秦奶奶的耳中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宽阔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她那强忍多年的委屈此时像泄了闸的洪水般泛滥。 “想不到我风霜雨露的陪了你五十年,却终究抵不上她那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的三年时光,想不到我这个出生名门明媒正娶的妻子到老了在你心里还是比不上那个死都不愿嫁给你的江湖艺女!秦时,这五十年我一直都想说的是,她水玲珑生前再好也都是别人的妻子!你何必非要在她死后作贱自己的同时伤害我!” 秦奶奶的最后一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咆哮出声。似乎想将一生的怨气全部倾泻出来,布满沟壑的脸早已老泪纵横,她觉得自己忍了一辈子,够了。 她恨的是当年没有在水玲珑活着时候遇见秦时,若真如此,她定要与水玲珑一较高下,而不用只对着一个名字而耿耿于怀半个世纪。 秦奶奶的话像是一把盐撒在了秦爷爷那几十年未愈合的伤口上,秦爷爷的脸一绷,抡起拐杖就往秦奶奶敲去。 “啊?!”众人惊呼。 秦家长孙秦天急忙丢下爱妻,一个箭步上前赶在拐杖落下之际挡在秦奶奶面前,“爷爷,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你这样会伤着奶奶的!” 话说人是越活越小,秦奶奶此时也正值气头上,性子一下子回到了少女,刚躲过一击的她竟然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秦天,将头一昂:“秦时,你今天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已经受够你了!你们谁都不许挡!” 众人面面相觑,能不挡吗? 激起这一场家庭冲突的元凶秦朗轻咳了一声,伸手搓了搓鼻梁:“奶奶,其实你和爷爷之间的恩怨很好解决的嘛?何必非得弄得这么血腥!”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刷得全投到他身上,纷纷期待着他的高见。 “这日子嘛~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大不了到民政局领张离婚证啊!从此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秦朗在说出自己的高见的同时,迈开长腿往大门奔去。 秦爷爷终于回神,胡子一抖,改将手中的拐杖丢向他:“混账,你给我站住!” 秦奶奶也忘了继续要死要活,瞬间与秦爷爷变成同盟军,拾起桌上的橙子便往秦郞掷去,“臭小子,你找死啊!” 此时仿佛就秦朗的姑姑头脑清醒,见秦朗在躲过身后的攻击快奔到大门时高呼:“王叔,把门关上!” 一键按下。大门刹间关上。 秦朗停下脚步,身后挨了个色彩鲜艳的橙子,疼哟! 他眼带幽怨的看向秦芝,她还是自己的亲姑姑吗? 见秦朗走投无路,秦奶奶走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兔崽子,你在出了这么个烂主意后还想跑?跑啊,怎么不跑了?” 秦朗咧着嘴,试图挣脱秦奶奶的魔手,他之所以会那样说还不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他这么雷锋还错了? “老兔子,快放手呀,真的很痛……啊……” 他的话逼得秦奶奶痛下杀手。 “外婆,那这照片怎么处理了?”洪宇指了指掌上电脑里的图片,手指不偏不倚的落在照片里造型怪异的萧容身后的黄玩玩脸上。 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当搅屎棍!秦朗目光恨恨的剜向洪宇。 经洪宇这么一暗示,气氛再次凝固,一切仿佛之前。 秦奶奶瞪着秦朗,“走,带我到你的公司一趟,我……” “啊!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之前还在嗑着瓜子的楚果果突然间捂着肚子弯下腰凄惨的叫着。 ☆、第037章 内内外露 楚果果的惨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秦奶奶停下手,布满沟壑的老脸现起一丝的惊慌,同一时间秦天疾速的奔至爱妻身边,清俊的脸上焦急慌乱,“果果,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单单是他与楚果果爱的结晶,更是关乎楚果果能否稳坐秦家大少奶奶位置的筹码,不能有一丝点儿的闪失! 楚果果痛苦的倚进秦天的怀中,嘴里呢喃着:“老公,我的肚子好痛,就刀子绞的一样,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白皙的手暗暗的在自家老公胸前画着圈~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秦天微怔,低头,只见她正对着自己轻眨着眼睛。 微愣两秒后,秦天领会了,一把抱起楚果果,面带焦急的冲着秦朗大声喊道:“阿朗,快,送你嫂子去医院!” 此时的秦朗那脑子转得经猴还精,不待秦天有更进一步的暗示便急忙奔向大门,“哥,我这就去取车,你把嫂子抱紧点,免得晕车!” 管家王叔就状,也是赶忙打开厅门,放虎归山。 秦天抱着楚果果紧跟在秦朗的身后消失在大门。 望着三人匆忙离去的背影,秦奶奶并未住深处想,而是惯性的轻念着:“菩萨保佑,保佑我的重孙平安降世!” 洪宇看着那三人消失的身影,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其中演戏的水分太多,转脸看向母亲秦芝,秦芝的脸上也是隐怒。 洪宇那还算俊秀的脸阴了阴,微微的眯了眯眼,他不会轻易认输的! 逃出生天的秦朗带着暖风般的笑,透过后视镜看到身后正不顾旁人而亲亲我我的恶心夫妻,“嘿,嫂子,这次怎么说还得谢谢你了!不过,请你俩不要在我面前如此肉麻的表演,行不?你俩就没听说过秀恩爱死得早就句名言吗?” “没听过,我只听过单身狗也是狗,秀恩爱是一种不道德的虐狗行为,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和你哥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楚果果说着往自家老公的怀里钻去,磨噌着,一副我虚心接受批评,就是死不悔改的欠抽样! 被暗讽为狗的秦朗敛去暖风般的笑,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楚果果一眼,“果果,你别忘了你嫁的可是我哥,我是啥我哥也就是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刻意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节。 “咚!”他的后脑勺被人很不给面子的扣了一下。 秦天正横眉倒眼的怒视着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弟弟,却没有一丝要追究自己老婆的意思,偏袒之心路人皆知。 秦朗有些无奈的看着重色轻弟的秦天,再看眼正躲在秦天怀中笑得得瑟的楚果果,哼,好一对天作之合的夫妻! 深吸一口气,脚底微微用劲,加大油门,一路狂飙! “啊!阿朗,你开慢点,我会晕车啊……”前一秒还得瑟的楚果果瞬间小脸变白,她本不会晕车,但唯独会在秦朗的车上晕。 秦朗除了拥有上市建筑公司CEO这个正襟危坐斯斯文文的身份外,还有素称激情与速度并存的F1赛车手及超跑俱乐部会员这两个令无数女郎兴奋疯狂的身份。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坐在发狂赛车手车里的那种心惊肉跳的疯狂! 看到楚果果那被吓白的脸,秦天心疼了。 “阿朗,开慢点,不然的话,等以后你的侄儿出生了,我就让你换尿布……”、 车行至公司楼下停住,秦朗留下车里那早对着环保袋吐得不省人世的夫妻,一路快步走进郑涛的办公室。 没有敲门直接闯入的他一眼便看到郑涛慌慌忙忙的将手中的ipad合上盖,后者眼神闪烁,抬脸,一片潮红。 又在偷看日本动作片了!秦朗翻了个白眼,略着鄙夷的撇撇嘴。 见闯入者是秦朗,郑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幸好,不然的话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得毁了,庆幸过后便是怒气,“你进来之前不会敲下门吗?”整个公司估计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如此肥胆的擅闯。 真是个不可爱的男人! 自己刚刚正看到最*处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是鬼吗?” “你有见过哪只鬼大白天出来晃悠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的门没关!” “在我的地盘上我关不关门关你什么事?”郑涛不爽了。 “既然不关我的事,那就开着吧!嗯,红色!”秦朗故作惊讶。 红色?什么红色?郑涛被秦朗莫名其妙的话给懵住,顺着对方那闪着玩味的目光低头。哇,内内外露,春光乍泄! 原来秦朗所说的这个门指的是自己的裤门,刚刚看到最*处,一时情不自禁自我安抚。 瞪了秦朗一眼,这家伙说话就不能不喘气吗? 拉好拉链,郑涛尴尬的轻咳两声,试图缓急气氛,“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家的丸子呢?我刚刚怎么找不到她?” ------题外话------ 看书的妹纸们记得点收藏哦~ ☆、第038章 借玩玩一用 “哦,她啊!她说她有点不舒服,向我请了一下午的假。” 听郑涛这么一说,秦朗扁了扁嘴,转身往外走,在手快搭上门框扶把时像是想到了什么,“阿涛,替我留点神,我觉得最近可能会有某些小人来找丸子的麻烦。” 一个下午没有见到黄玩玩,秦朗坐在位置上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整个人的办事效率不及平日里一半。 甩了甩头,伸手拂拂了额前的碎发,拿起置在一边的手机。 把弄了半天都没将号码拨出去,他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去打扰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 罗臻应声而入。跟在其身后的是一名浓艳的美女。 双手撑在秦朗的桌面上,带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经典笑容,“阿朗,今下午怎么没见你家的丸子啊?” “她病了,你找她有事?” “嗯,我想向你借她两天用用!”罗臻说得云淡风轻。 用用?!好A好H的词汇啊。 秦朗额前黑线划下,口气变得微愠,“为什么?” 倚进沙发,自觉的给自己倒了杯名茶,“我那前堂姐夫阿飞你还记得吧?” “阿飞?洪承飞?阿宇的堂哥?我和他的交情不怎么样吧。” 罗臻点了点头,“就是你表弟洪宇的堂哥洪承飞!” “他怎么和我的玩玩扯上了?”秦朗语气一转,酸味飘溢。 “是这样的,那家伙想办次郊游。”罗臻抬眼应道。 “既然是郊游,肯定是人多才热闹啊,他说人数不够,想叫我们帮忙再找几个。”罗臻身后的美女接口。 秦朗看了她一眼,这个美女他是见过几次面。 名叫薛雅,是某传媒公司的公关助理,为人开朗活泼,交际能力超一流,留过四个国家,或许受国外风气影响,为人很会玩也敢玩。 曾经不止一次邀请过秦朗去参加她的姓爱派对都被拒绝。 “洪承飞他不是你们那一圈子里的人吗,叫几个伴游还会不容易?”秦朗双手抵十往后靠去。 薛雅很是爱慕地看着秦朗那英俊如画的脸,但内心也知道这个男人是绝对看不上她这样的“放浪女”的,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这种及时行乐的生活态度有什么错,但是内心还是不免失落。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秦朗这句暗含鄙夷的话,薛雅只是轻微的挑挑眉,红唇轻启,“你还不知道呀?自从一前他和他老婆离婚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俨然柳下惠,坐怀不乱。甚至还守身如玉地扬言,谁要是敢勾引他,不管面子多大,都是一拳。” 秦朗听后哈了一声,暗忖:矫情! “呵!”门外传来郑涛夸张的惊讶声,“你这话说得是用来骗鬼吧,他洪承飞要是真能守身如玉,你不就可以称得上是贞洁烈女了。” “你……”薛雅脸色微变,有些羞怒的瞪向正从门外走进来的郑涛。 秦朗和罗臻也觉得郑涛这几句话说得实在很没风度。 “别理他,他最近被雷劈了,所以脑子有那点不正常。”秦朗出言,示意薛雅继续往下说。 虽然他和洪承飞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他大哥秦天和对方却是朋友,对方的前老婆还是他大嫂楚果果的好朋友呢。 “一年前,阿飞的老婆抓到我和他在床上,就铁了心地要和阿飞离婚。不过那女人真狠,竟然要求把财产都给她。”很显然,美女薛雅对这种玩不起的女人很不以为然,“阿飞本身就是律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经协商后财产对半。” “那不是很好吗?”秦朗插话。 “本来是挺好的,可是谁知后来阿飞就开始不对劲了。”薛雅有些无奈,“先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玩了,后来和我也不联系了。半年前,他宣布要做个好男人。跑到他老婆所在的公司去当小职员天天跟着她,还说什么跟到她原谅为止,真是脑子坏了。” 罗臻悠闲地喝了口茶接着说:“听说阿飞现在和我堂姐连手都没拉上一次,更别说约会了,所以他想办个聚会一起出去玩,好借机饿狼扑食。” “你俩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家的玩玩有什么关系?” “刚刚不是说了嘛,人数不够啊!” “他们俩单独去不是更好?”秦朗反问。 “他老婆不肯啊,所以阿飞才会要求我帮他找几个,最好不是我这一圈子里的人,而且都能够自带个小女人,说这样成功率会比较高。”薛雅隐不住的冷笑了一下,国人的思想还是如此的保守。 秦朗看向罗臻,“所以你想向我借玩玩充当你的小女人?”冰冻三尺。 罗臻不察有异的点了点头,“是啊!行不?” “当然——不行!想都别想!”秦朗一口回绝,郊游郊游说白了就是郊外打野战!试想,他能答应吗? “为什么?啊……你误会了呀……”罗臻终于反应过来。 说着同时,走到秦朗的身侧,趴在他耳边,显然是不想让在场的哪个人听到,轻声的说:“我会是那种人吗?向你借玩玩一用无非是想黄了这事,明白吗?”说完,对着秦朗轻眨两眼。 罗臻相信以黄玩玩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口才及猛女霸王花般的身手,只要她参加,此事非黄不可。 秦朗依旧有些不信任的看着罗臻。 罗臻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啦,只不过是去一个度假农庄。” 秦朗沉默了,思寻着刚刚薛雅的话“每人都自带一个小女人……”。 这话听起来很鼓舞人心啊! 最关键的是,他终于找到了可以打扰她的借口了! “我可以同意让玩玩参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罗臻迫不及待的问。 “这场郊游我也要参加!”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真得很期待能与玩玩来个郊外之游,那一定很精彩! ------题外话------ 我又来无耻的求收藏了~~呵呵~ ☆、第039章 擅闯民宅 “你也要参加?”郑涛甚感惊讶,飘着一副你脑壳没烧坏吧的眼神。 秦朗闭下眼帘,整个小生得意的表情,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想去,这天天工作早就烦了,刚好借机去散散心,顺便吸点新鲜空气。” 你是想借机吃人家玩玩同学的豆腐吧?听到秦朗如此厚颜无耻的论调,郑涛改用一种鄙夷的小眼神看着他。 似被看穿心思的秦朗有些心虚的躲过郑涛的小眼神,轻咳声,“咳咳,阿涛,如果方便的话你也去吧!”纯属客套,不必当真。 “好啊!有福不享是傻缺!”郑涛倒是很爽快的顺阶应下。 “你!”秦朗嘴角抽搐,瞪眼干咳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佩服郑涛的厚颜无耻。 比起你那不请自去的脸皮,小生我这襄皮囊还算薄的了,郑涛轻翻着白眼。 被忽略的罗臻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阿朗,如果你也去了,那我上哪去找女伴啊?”总不能将黄玩玩一分为二吧? “自行解决,我相信你的能力!”秦朗很是信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罗臻沉默了,罢了,反正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请出黄玩玩这尊瘟神,既然有人自告奋勇的找死,他又何必纠结呢? 接下来上班的时间里,秦朗的整颗心都处于云端,想到自己终于找到可以骚扰黄玩玩的借口就觉得浑身舒坦。 下班时间一到,拎起西装外套,拾起桌面上的钥匙,他满面春风的向黄玩玩住宅住进军,他已然想好了整套的行动方针。 黄玩玩,你就等着乖乖就范吧!他很邪恶的仰天大笑。 鉴于上次的经验,秦朗在黄玩玩住所不远处将车停进了地下车库,然后一路步行至她家楼下。 掏出手机拨出黄玩玩的号码,连拨两次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带着疑惑,他抬步走上楼阶,这是他第一次蹋上这楼阶。 三楼,也就是黄玩玩所住的楼层,据黄玩玩自己无意间的透露,她位于楼层的左边,那是由一套二室二厅的套房改造成简单四间的分隔房。 站在大门前,秦朗踌躇片刻,抬手扣响房门。 两分钟后,大门依旧紧扉着。 再次拨打她的电话也依旧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难道是出去了?那也会接电话啊!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他的脑海,该不会是病的不省人事了吧? 轻跺两脚,他终于做了个决定,伸手探进裤兜里,掂出一小串廉价钥匙。 然后将钥匙对准门孔插入。 不要问他钥匙从哪里来,他的精力在里面,为什么偷配,偷配钥匙,为了心中的好奇,为了更好的骚扰她! 房门打开,里面迎面扑来一股晦暗潮湿的气味,入目的是锅碗瓢盆及各种待处理品,秦朗不自觉的皱起眉,原来她所住的竟是如此低劣。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市区,即便是如此低劣的环境也是个香饽饽,往往是虚无空位。 踮着脚小心的往里走,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呯!”在昏暗的光线中,身高一米八五的他只顾注意着脚下的路,却在钻进一道显然是房东自己组装的板门时中招了,抚着额,秦朗轻咒声。 碰撞声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的响,板门旁边的一间亮有光线的老式雕花玻璃门打开。 “谁啊?”一道女声问起。 秦朗闻声望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位身上裹着浴巾,头上裹着浴帽的女生。 当那个女生抬起脸的时候,一道暗流击过秦朗的全身,他僵住了。 ☆、第040章 想入非非 出水芙蓉所形容的就是眼前这番影像吧?想不到平时里悠闲懒散的黄玩玩隐藏在那些宽松衣服下的竟是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好。 如果她能将那块碍眼的布拿走就更美妙了! 秦朗盯着处于发呆状态中的黄玩玩,有些无耻的妄想着。 轻摇了下头,黄玩玩终于回神,轻啊一声,倒退一步。 伸手指着秦朗,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开门走进来的喽,秦朗暗忖,说出口的却是:“我之前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然后我就敲门了,正好,一对情侣要出门,我就趁机跟他们解释下,然后他们就顺便……” 黄玩玩狐疑的看着他,他所说的那对情侣早在两个星期前就搬走了,现在这里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秦朗那未说完的鬼话在黄玩玩那显然不相信的目光中消失,他索性摊了摊手,反正我就是进来了,你看着办吧! “你不知道自己这样擅闯民宅是不道德的吗?”黄玩玩伸手继续指控着。 裹浴巾实在不适合有大幅度的动作! 秦朗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移落在那起伏的胸前,突然一紧,喉咙滚动,好有料啊! 见秦朗不出声反倒盯着自己看,黄玩玩也跟着目光下移,落到自己的胸前。 当她意识到自己此时是以何种造型出现在他面前时,脸蹭得一片潮红。 她急急的拉了拉身上的浴巾,恨恨的瞪了秦朗一眼,转身闪进隔壁的一间小房,随手推上门将打算随之而入的他给堵在外面。 看着那将美好风景给隔断的木门,秦朗有种想一脚将其踹开的冲动,但是良好的家教告诉他这么做是可耻的。 于是他很君子的环手抱胸站在门前,脚在地面轻跺着,耳朵却控制不住的往门内靠去,他也想不明白一向光明磊落的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肮脏龌龊的一面。 当房门开次打开,黄玩玩已然穿戴整齐。 有了衣服的保障,她说话就有底气多了,横眉怒对,“秦总,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里面说吧。”秦朗不经主人的同意就抬脚踏进,很自觉的坐到她的床边,然后反客为主的对着目瞪口呆的黄玩玩热情的招手,“进来啊,傻站在门口干嘛呢?”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双人床,平时里黄玩玩与苏悦新便是挤在那里会周公的。一张电脑桌,上面摆着两台笔记本。两把凳子,其中一把上面放着还没有吃完的便当,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及随处张挂的衣物。 原来这就是令男人神之向往的女生闺房啊?! 秦朗显得有些意外,他很失望,很不满。 尤其是对那张床极其不满,它简直太小了! 根本就挤不下一米八五的他…… 他那猥琐的目光继续转动,落到桌底下的一盆需要洗涤的衣物,嗯,红色的,浅黄色的,淡蓝色的…… “秦总,请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黄玩玩口气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秦朗的想入非非。 秦朗抬头,目光迷离中透着下流,呢喃的问“原来除了皮卡丘,你还喜欢阿狸啊!” 你怎么知道?黄玩玩有些意外的刚想开口问,却看到他嘟嘴努了努床底。 里面一条浅黄色的小内内上赫然印有一只小阿狸! ☆、第041章 钓鱼上钩 第041章钓鱼上勾 见*被揭开,而且还是如此的窘迫,黄玩玩腆着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气氛就此凝固,秦朗看着一言不发的黄玩玩,竟也哑口无言,此时真的不适合开口。 此话若一出,必负无耻之名。 沉默让两人愈发的尴尬,终于身为男子汉的秦朗挺身而出,他轻咳声,似在缓解气氛,也似在替自己壮胆,“你不先去把头发吹干吗?” “哦。”黄玩玩应声,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抓起吹风机就往自己的头发吹去。 空气中只听到吹风机的“嗡嗡”声,黄玩玩借着那凌散的湿发,偷眼看着秦朗,不可否认,他真的长得很妖孽,也不得不承认,面对他自己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可是一想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她就理智而残忍的的将那份悸动扼杀在萌发期中。 秦朗也正双眼迷离的看着黄玩玩,此时秀发如云,弯腰轻梳的她真的很具女人味,比平日里那份傻不隆咚,二不拉叽的模样好上太多太多。 越想越邪恶,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整个人在床边显得有些坐不住,不断的悄悄挪动,他发觉自己冲动了。 黄玩玩停下吹风机,有些奇怪的看着秦朗,不明白他脸红个啥劲,跟猴儿屁股般,且整个人不断的扭动。 轻蹙秀眉,有此不悦的说:“这张床单是我早上刚换的,不可能会有跳蚤,你如果觉得坐得不舒服,那只能说明你的屁股太金贵罢了!” 秦朗憋红了脸,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按捺不住。 “借过下,我上个洗手间!”说完,挤开黄玩玩,夺门而出。 原来脸那么红是想放屁啊!难怪会坐不住而屁股扭来扭去了。 嗯,这种想放却不敢放的滋味确实很难受,黄玩玩表示理解。 十分钟后,秦朗出现在房间门边,恢复如初。 黄玩玩也早就吹干头发,悠闲的趴在床上玩手机。 抬眼。 “你放出来了?”她毫不避讳的直问,是人都会放屁,没什么大惊小怪。 “呃……放出来了”。然而面对着她如此单刀直问,秦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想得却是南辕北辙。 黄玩玩放下手中的手机,定定的看着秦朗,“秦总,现在能告诉我,你出现在我的住处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噢,话题终于回归了正常。 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标是钓鱼儿上勾嘀。 秦朗走到她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往床里边靠点,他好坐床沿。 “那边有椅子!”黄玩玩伸手指了指眼前。 被拒的秦朗略带挫败的挪出那把藏在桌底下的椅子。 “没什么事,只是中秋节快到了,身为好老板,我决定把那两万元中的一半提前发放给你……”一叠夺目的红票票出现在黄玩玩眼前。 “呀,真的?太好了!”不待秦朗把话说完,黄玩玩便兴奋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夺过红票。激动得就差没有抱着秦朗一阵猛亲了。 待她庆祝完,秦朗才接着往下说,“但是上次你不是说了要请我吃一次饭吗?正好,我今儿没带钱,你有钱,你就随便找个地儿请我吃顿饭吧!只要能停车就行!” 他的最后几个字让她差点跌到床底。“不要,我请不起!” 只要能停车就行,想他那种车是随便哪个行街边小店都能停的吗?就是他想停,人家店老板也未必同意啊! 丢了,划了,谁负责? 可是这一万元除了街边小店,其他的她真请不起。 见她为难,秦朗露出了狐狸般的笑,“这么说你是想赖账了?” “不是……” “嗯?既然你不想请,那就用两天的时间来抵账吧!” “也不要!我不是随便的人,要不,我把这一万元还给你吧?”黄玩玩有些不舍的将钱重新递到秦朗的面前。 如果让她老娘知道她为了一万元就出卖了自己,非拿着刀追着她满街跑不可。 “哎,中秋将近,我和郑涛组织了场两日游,本来还想先发一万元给你当行程开销呢,既然这样,那你的名额就免了……” 伸手欲收回。 “啊,老大,我去!时间你定吧,我随时可以出发!” 急忙收回递出的手,将钱压在屁股下。一副狗腿嘴脸。 秦朗嘴角咧得更开了。 ☆、第042章 该不该原谅 在请走了秦朗后,黄玩玩带着百分百的满足感抱着那提前发放的一万元入睡,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 直到枕边那一串长铃响起,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机放到耳边。 “喂?” “宝贝儿,睡了吗?” “嗯。”迷迷糊糊。 “我也很困。” “困了就睡啊。”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打我电话做什么啊?脑袋是让驴踢了还是让猪给拱了?!”被人这么莫名其妙的扰了清梦,她的火气很冲。 她有个坏毛病,就是极不喜欢被人打扰到清梦。只要没睡够,她的起床气便很重,一天都会处于昏昏欲睡状态。 过了很久,久到黄玩玩几乎又要进入梦境,耳边才轻飘飘的传来一句:“很好!好极了!” 本来秦朗还浪漫的以为她会温柔的问他为什么睡不着。到时他再来个暧昧的回答:因为我想你。 电话和小说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阅览无数言情小说的她竟会如此不解风情的说出脑袋让驴踢或让猪给拱了这样极其煞风景的话,简直令他难以想像! 很好两个字就像一道雷钻到了黄玩玩的大脑皮层中,她霎那间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紧握着手机,赶在秦朗还没有挂断之前抖着声音打招呼:“秦……秦总好,我刚睡傻了,一时没有及时的听出您的天籁之声……” 其实她想说这天籁让她有种浑身寒毛直竖的感觉。 “哦,那现在听出来了吗?” “听出来了,听出来了,简直妙不可言!” “嗯……”电话中的男人拖长了尾音,顿了一会又开口:“我睡不着……” 秦朗决定再给玩玩一次表现温柔的机会。 “呃,秦总,您的意思是想让我现在出去帮你买安眠药?嘿嘿,有点迟了吧?要不,我明天……” “明天八点准时去秋游,我到你家楼下接你!”秦朗一字一顿的说完,显然生气了。不等黄玩玩任何的反应时间就挂了电话。 明天八点?!黄玩玩握着手机,硬是半晌回不了神。 看了看手机时间,都已经快一点了! 只有七个小时了,她的东西都没有整! 啊~~她有些抓狂的抓了抓自己那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想到不去的话就得交回那一万元,只能带着极深的怨念掀被下床。 八点刚到,秦朗的手机便如轰炸机般将黄玩玩炸醒,带着腥松的睡眼,她扛着大大的旅行包出现在秦朗面前。 秦朗打量了一眼她身上清爽的T恤和短裤,再瞪着她那有些夸张的旅行包。 “你这是准备逃难呢还是私奔啊?” “不是要去郊外两天吗?这洗漱野炊露营的东西能不带齐吗?” “……”秦朗无语,好吧,或许是他的表达出了点问题才会导致她误解了。回神后,摆了摆手,“算了,反正有车!” 黄玩玩闻言望去,那是一辆极其豪华的房车,房车上现坐着三男两女。除了罗臻以外,其余的人她都没有见过。 上车后秦朗就给黄玩玩介绍车上的人,负责开车的司机就是打算吃回头草而组织此次郊游的洪承飞,是个高级律师,同时还兼营一家网络公司。 坐后排的第一位冷美人叫罗怡,是一家传媒的财务经理、也就是洪承飞的前妻。 车内的唯一一对夫妻便是秦朗的大哥秦天及大嫂楚果果,他们又分别是洪承飞和罗怡的好朋友,这次是临时跟过来的。 看到黄玩玩,秦天夫妻和秦朗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早知道在罗臻拜托秦朗之时,楚果果就叫秦朗务必要搅黄洪承飞与罗怡。当她听到秦朗要带黄玩玩一起去的时候,便不顾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硬是死磨硬泡的要求老公秦天带自己来看戏。 看着面容姣好的黄玩玩,楚果果总算是明白秦朗为什么会对其特别,毕竟自家小叔也是个正常的视觉感官动物。 由于互相之间不熟悉,所以车内的气氛一时沉寂。 “嗯,老公,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然后再声称后悔想复合,你说我是该原谅你呢还是不该?也就是说一个女人到底该不该原谅出了轨的男人?”楚果果倚在秦天的怀中娇滴滴的问。 听到如此刁钻的问题,秦天为难的偷眼看向正在开车的洪承飞。 出于朋友间的义气及自己未来有可能存在隐患,他真的应该说该原谅,给对方一个机会,但是腰间那暗藏的魔爪让他顾忌重重。 “嗯,这个问题我没有遇到过,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啊,老婆大人!” “就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才让你回答,真正遇到的人现在都成瞎子了。”楚果果看了眼正故意低头玩手机却双耳直竖的罗怡。 没错,她就是替罗怡找答案的。 秦天求救的目光投向秦朗,秦朗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笑话,这个问题是个男人就不能回答,不然的话,嘿嘿~~ “如果男人真心悔错,发誓永不再犯了,女人为什么就不肯再给对方一次机会呢?” “对面出了轨的男人就好比是你亲眼看到自家养的爱狗在啃食便便,请问,如果就算你不抛弃它,可你还会亲它或让它亲你吗?既然如此,复合还有意思吗?”原喝奶茶的黄玩玩忍不住的开口插话。 正在抱着老公的脸亲啃的楚果果马上果断的推开秦天。 ☆、第043章 不可爱的男人 “那要怎么做才能让女人从心底原谅男人?”洪承飞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偷眼看着罗怡的表情,难道这就是她当初执意要离婚的想法吗? 离婚后她从来不告诉他她的心思,删除了关于他的一切,甚至连她自己的QQ,MSN,陌陌,空间,微信全部都设置了权限,让他无法了解到她如今的生活。 见到他连一句简单的招呼都不肯打,却愿意跟另一个男人整夜整夜地手机聊天,让他嫉妒得想杀人,可是却不敢去打扰,因为他没了资格。 “原谅?原谅什么?”黄玩玩反问,“出轨的男人通常在犯错的时候以为女人没脾气,经常是一犯再犯,直到女人在隐忍中爆发,然后一切都追悔莫及了再说我错了,请原谅。对于这种自己做错了事却要女人来承担痛苦的男人,我只想说:真是人渣禽兽。” 听黄玩玩如此一说,楚果果向秦朗投去了一记同情的目光。 洪承飞叹息:“假如男人真心醒悟认错了呢,难道就真得此生无法再续前缘了吗?还是你太偏执。” 罗怡静静看着窗外的繁华,她知道秦家兄弟和楚果果是来看戏搅局的,也知道洪承飞的话是其实是说给她听的,但是她的心在那不堪的一幕出现于眼前时就死了。 这次同意出游就是想证明给洪承飞看,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黄玩玩大力的吸了一口奶茶,感慨,“如果非要说续前缘,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破镜重圆。” “什么办法?”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黄玩玩一字一句地吐出答案:“像大雄借一个哆啦A梦,然后从、时、光、隧、道、回、到、从、前。” 车子突然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在路边等候的郑涛打开车门上了车,看到大家都在咳嗽,一头雾水,“怎么了,看到我至于这么激动吗?” 当然不是!但是大家此时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咳嗽,紧急刹车加上这个黄小姐的旷世言辞简直是堪比小男孩原子弹,炸得大家迟迟回不了神。 郑涛看着大家那惊恐的视线,终于了然。 看来是这个祸水发挥了她强大的杀伤力,不枉费他牺牲周末来看戏,可是心底却隐隐的有点小遗憾,原来这几个人也拿这个祸水没辙,难道这个祸水真的要在公司呆到他进精神病院为止吗? “郑经理,你来了啊。”黄玩玩一见酷似霸王项羽的郑涛出现,立即两眼发光,热情地想接过男神手里的手提电脑,顺便腾出身边的位置给他,“郑经理你坐啊。” 嘴角颤抖了一下,郑涛誓死不坐那个标有危险标贴的位置,跨上车走到秦朗旁边,想坐在他里面的位置。却被秦朗淡笑着转过脸拒绝,并把他的手提包放在那个空的位子上。没办法,郑涛转身又想坐到罗怡旁边的位置,却差点被开车的洪承飞用眼光砍死。 难道只能坐在那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祸水的旁边?郑涛痛苦的闭上眼,带着一股赴义的决绝朝玩玩身边的位置迈开步子,就在他在快到达的时候,一个人影闪电般抢先占领了。 他定睛一看,果然还是秦朗。 黄玩玩坐在冷美人罗怡的左手边,秦朗紧挨她而坐,而在秦朗的左手边还有一个空位,郑涛环顾四周只剩此位了。于是郑涛决定就坐此位。 黄玩玩刚刚见到郑涛的热情让秦朗胸中无名火燃起,此时他看郑涛便多了一份碍眼。 本就不打算叫这家伙来的,可是他却非要厚着脸皮跟来,来就来吧,竟还敢勾引他的丸子,叔可忍,婶不可忍! 知朗莫若涛,郑涛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秦朗的不愉快。因此在经过秦朗的时候特别小心留意脚下,果然看到他将那双长腿阴险的横在过道上,真是个不可爱的男人! 郑涛小心谨慎地跨过秦朗的长腿准备坐下,就在两人身子交错的刹那间,一股冻死人的冰凉冷不丁的从他背后扑来。冻得他激灵一跳,高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中阵亡,头结结实实的碰到车顶,痛得他头昏眼花,他捂着头哀嚎的坐下,转脸果然看到秦朗手里悠闲的握着一瓶冰过的冰红茶。 “郑经理。”当黄玩玩看到自己心中的男神被欺负,立刻起身准备前去安慰。 苍天可鉴,她刚才亲眼看到秦朗就是故意往郑涛背后倒的,发指啊,这人竟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 她恨不得立马扑到郑经理的旁边替他擦拭,以示自己的温柔,可是旁边某个卑鄙无耻阴险的小人却用他的长腿把路堵得死死的,她根本过不去。 带着极深的怨念看了秦朗一眼,可是这家伙却满脸得瑟,仿佛写着“你求我啊,你求我啊。” 真是让人冒火。 火上心头,致脑子一热,黄玩玩忘了矜持直接抬起腿准备从秦朗的大腿上跨过去。 秦朗一怔,显然也是被她的大胆给吓到了,难道这妮子做事从来都是这样不经大脑的吗?想到她想跨过自己扑向另一个男人,他就火大,目光投向洪承飞。 洪承飞接到到秦朗的信号,微眨下眼,只见车子冷不防的来了一个颠簸,黄玩玩在收脚的时候一个站不稳扑下,生生的扑坐在了秦朗的大腿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努力想撑住自己,却感到腰部被一股无名的力道给扣住,胸部结结实实贴上了他的脸。 ☆、第044章 身材好好哦 哇!车厢里顿时沸腾了。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黄玩玩煽情地坐在秦朗大腿上,这未免也太急切了吧! 黄玩玩眨着眼,半晌才回神。 “啊——”她顿时羞愤欲死,把胸部从这个无耻的色狼的脸上移开,她刚才真切的感觉到这个色狼暗暗的磨蹭了一下他那可耻的脑袋! 她急忙想爬起来摆出正气凛然的样子来强烈谴责这个混蛋,不料同是男人的洪承飞看到到秦朗一脸幸福的表情后,再想到黄玩玩刚刚所说的对自己所不利的话,不禁冒出在帮助朋友的同时也替自己报把仇的念头,于是把握时机又是一个转弯,黄玩玩果然不受控制地又栽了下去,秦朗带着得逞的笑迎接着,这次他可是有准备地对准位置,并偷偷把她抱住。 黄玩玩凄惨一叫,手忙脚乱的从秦朗身上强行滚坐到一边,不顾自己的头撞到坐椅背,她一手护胸,一手直指秦朗:“丫的,你这个流氓禽兽无耻卑鄙小人!你竟敢……竟敢……”她的脸又气又羞又红,却说不下去。 他刚才……居然…… “他竟敢什么了?”楚果果丝毫没有为自家无良小叔偷吃人家豆腐而感到一丝愧疚,反倒很是兴奋与急切地问。 她家这个堪称完美的小叔可是极少极少对女人这么不规矩的,就刚刚,秦朗真的已经可以构成猥琐妇女罪给抓起来了。 那个黄玩玩几乎就是被他强制拉到他腿上的,当然,洪承飞也是功不可没。 “他……他……”黄玩玩羞得要命,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卑鄙小人偷咬她胸口的那里吧!现在她的那里的衣料还因为沾了他的唾液而凉凉的。 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该杀千刀下油锅的男人那无辜的表情,黄玩玩极力稳住因羞愤而混乱的呼吸,然后咬牙切齿地嘀咕一声:“你给我记住!” 秦朗泛着阳春三月般的笑着看她因羞而红润的脸:我还就怕你记不住呢。 在他还没决定要不要真正收纳她之前,绝对不会给她出墙的机会。这株红杏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他的院子里呆着吧! 因听不清他俩的嘀咕声,楚果果于是探过半个身子冲着黄玩玩喊:“你们在说什么呢?黄小姐,你没事吧。” 快说有事快说有事。 羞愤难当的黄玩玩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秦朗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只好从牙缝里恨恨挤出两个最虚假的字,“没事。” 为了试图隐藏弟弟对女职工构成骚扰的变态的事实,秦天清清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黄小姐说能让女人原谅男人背叛的方法是什么来着,刹车声音大我没听清楚。” 别告诉他夫妻复合还得求救于大雄! 黄玩玩勉强从刚才的重大事件中拉回注意力,努了努嘴悻悻地回答:“每当我看到小说里出现类似男主伤害女主后,然后再对女主说几句我爱你,女主就能大度地原谅男主这样的情节时就会抓狂。凭什么女主就得比男主低一个档次啊?在我的观念中,对出了轨还想女人原谅的男人,要么坐时光机噐抹去以前的错误、要么你就祈祷所发生的一切是一本小说!” 众人沉默,幸好这丫头不写小说,更庆幸自己不是她小说里的男主。否则还不得往死里虐! 洪承飞万分后悔刚才没有一个甩车尾把她甩出去,透过后视镜他居然看到罗怡在听到黄玩玩的谬论后竟赞同的点了点头。 开玩笑,真要是如黄玩玩所说,他不就是彻底没希望了。他真的无法舍弃她啊! 为了挽回旧爱,他拼了! 给秦天使了一个眼色。 秦天在收到好兄弟的求救目光时,也同时接受到老婆纤手放在腰际的危胁,自从洪承飞和罗怡离婚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因为帮洪承飞而被老婆捏过多少次了。这也就是他的腰为什么会比秦朗看起来来得胖的原因所在。 虽然以前的洪承飞是很混蛋,但是他知道兄弟这次是真的悔悟了,所以冒着被老婆捏死的危险,很是义气的开口:“宪法里死刑犯还有缓期呢,何况只是婚姻法,我说怎么也该给男人一次机会吧。” 黄玩玩猛地抬头,“在婚姻法中,对女人来说,出轨一次就是谋杀,多次出轨就是屠城,请问,你有见过哪个屠城的杀人魔被缓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打算为你将来或者已经在进行的出轨找借口?”说完还鄙视地斜了秦天一眼。 秦天哑口无言,腰际被老婆狠狠地拧了两圈,他感觉痛到麻木。 无力的看了洪承飞一眼,兄弟,对不住了,我已经尽力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秦朗暗叹,高招!直接分裂敌人内部战线,果然不愧是被郑涛封为公司祸水的人物,名不虚传!为了不引火烧身,他也闭嘴为好。 气氛冷了下来。 郑涛一上车被小人暗算而毁了衬衫后就一直试图想挽救它,但是由于天气闷热,衬衫慢慢变干贴在背上实在粘得难受,他万分后悔误惹小人。 看了车厢一眼,犹豫片刻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不顾礼貌,转过身快速地脱下衬衫打算换衣服,反正这几个女人都是见过男人*的,至于黄玩玩她应该属于非人类,基本是可以不用把她当女人来看。 没想到刚悄悄地脱下来,就听到黄玩玩那惊喜的高亢声,“郑经理,你的身材好好哦。我最讨厌屁股上肉肉多的男生了,你不但屁股上肉肉不多,身上也没多余的肥膘哦。” ☆、第045章 她不幼稚 黄玩玩的话就像一块巨大砸入深潭,在打破原有的安静同时也激起了冲天的水花,前一秒车厢内还冷的诡异的气氛顿时飙升! 众人纷纷测目看向郑涛,郑涛也是整个人石化,双手尴尬的僵停在半腰际。原想趁大家不注意的间隙悄悄更衣,想不到此时却是如此的大庭广众。 喷火的目光剜向黄玩玩。 秦朗整个人也是一激灵,他斜眼看向黄玩玩,薄唇抿了会才开,声音却有些冻人:“你见过屁股上肉肉多的男人?” 就郑涛这五大三粗的身板也叫身材好?她是真没见过男人的好身材还是只见过屁股上肉肉多的男人?他不过骨架子不如郑涛来得……粗犷,却绝对差不到哪去!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先问清楚这个小妮子到底在哪见过男人的屁股了! 没有一点危险意识的黄玩玩低下头继续吸她的奶茶。 “说话!”秦朗的声音又降了两度,冻得一车人都有些颤抖。 “在我老家看到的啊。我那那里的阿伯伯大叔叔们一到夏天都是光着肩膀穿着裤衩,手拿着老蒲扇一摇一晃的,所以有些胖一点的阿伯伯们此时热裤就基本上处于要掉不掉的状态,任谁都能看到两个肥臀中间的沟沟。看起来就像游街的猪猪,超恶心的。”黄玩玩万分嫌恶地回答。 她生于南方小镇,小镇上还有许多上了百年的老宅,因此住在老宅里的人也就多少会有点古董化,她不想说的是她就是一直住在拥有两百年历史的大宅院里二十二年!若非要说的话,她只承认自己有点古典,决不古董! 到了夏天还得靠光膀子和摇蒲扇来度过,那得是多么闭塞与落后的村子啊!除了黄玩玩,车内的其余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块。 难怪这个丸子如此的贪钱,原本是穷怕了! 直到多年后,秦朗才体会到什么叫传统老地主,什么叫传统地主,什么叫传统地主千金,整一个地主三代!而他的余生基本上就是一局欢乐斗地主,三个地主一个佃户! “所以看了二十多年导致我看到男人身体就麻木!”黄玩玩有些哀怨的说着。 啊? 哇? 众人斜眼看她,拜托,不要把话说得如此的有歧义好吗?若不是大家全程耳闻下来,光凭这句话就难免不想到特殊行业人员了…… “想当初大学里组织游泳比赛,居然还有女生看到男生穿泳裤会脸红,呵,真是幼稚!”黄玩玩继续念叨着,她不会说的是她是全班唯一一个游得最快却分数最低的那位。 当年~~ 体育老师:姿势太丑!勉强及格! 黄玩玩:我不服!学游泳就是为了水下逃命,逃命时谁还会在乎什么姿势,全班我逃得最快。 体育老师:你有污辱国家游泳队的嫌疑,为了维护祖国的尊严,再扣五分! 黄玩玩:……(体育老师啊,你还是我的亲舅舅吗?我的游泳姿势可都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啊!) 体育老师:(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你外公面前说我打牌搓麻将了……) 经营赌馆的黄泽曾定下家规,凡是他黄家子嗣有沾上赌瘾,经训诫无效者一律打断双腿,踢出黄家! 思绪回归现实··· 一点也不幼稚的黄玩玩终于感觉到气氛的诡异,她抬起明亮眨扑的眼睛,不巧落到郑涛身上:“郑经理,想不到你的皮肤还是传说中的古铜色啊!” 郑涛惊恐地看着她,嘴角抽搐快吐白沬了,原来她不只是祸水还是色女! 秦朗沉默着,看了黄玩玩的臀部半晌,在听到黄玩玩的话后插嘴:“我觉得你的屁股上肉肉也很多啊。”从小局部来看她的肉肉的确比较多,但整体上看起来翘翘的,对异性而言很有诱惑力。 “你色狼啊,干吗看人家这里?!”黄玩玩急忙伸手捂住。 色狼?秦朗不想提醒她刚才看郑涛的眼神更色,只差没上前摸一把了。 “黄小姐,我个人觉得你实在不适合穿这种颜色的裤子!”楚果果看着黄玩玩那浅灰色的短裤,颇为不满的说。 “我当时买的时候也不喜欢啊,可就剩它一条了!” “那你就不会买其他的呀。”秦朗再次插话,对她的审美观他早就有意见了。 “可也就它一条是二十五元的了,其余的都好贵啊!”她也很无奈。 “难道你的工资还不够买一件衣服?”秦朗对她的话存在质疑。 “照你这么说,我就不用交房租,交水电,买日用品,吃饭,坐公交和地铁吗?”别人谁说这话都行,唯独他不行,丫的,比她多了近千倍,当然说话时腰一点都不疼! 本来新新是说房租不用她担心,但是最近房东又霸道的将租金涨了两层,导致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承担这多出的一部分。 想她黄家大院至少还有六七间宽敞明亮的大房没人住,而她却还要跑到这陌生的城市给他人交房租,这简直是对资金的一种浪费! 在电话里她也曾多次抗议老娘这种可耻的浪费行为,可是老娘始终是那句:没有召见,不得擅自回宅,否则剁了喂鸡,绝不姑息!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挑一件!”秦朗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不要!” ☆、第046章 幸好不是我 “为什么不要?” “我老娘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都被他骗了两次了。 “……”秦朗终于明白黄玩玩是遗传于父母双方中的哪一方了。 “阿朗,要不就让阿飞帮你打那场高架桥的官司吧,省钱又放心!”稍安静片刻的秦天再次开腔,没办法啊,谁让他和那个负心汉是大学同学呢!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之前秦朗替另一家建筑公司设计了大桥的框架图,对方先是以太过铺张浪费为由否决了,事后又背着他使了该图的设计理念,却又拒绝支付报酬。这一行为涉及侵犯了他的权利,为此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以至达到对薄公堂的地步。 “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阿飞虽说人品不啥嘀,但是他的业务水平倒是有目共睹的啊!”郑涛双眼一亮。 秦朗翻了翻白眼,这普天之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大哥这分明是在逼着他欠洪承飞的人情,而郑涛这个笨蛋,竟比玩玩还笨,居然一口应下了。 狠狠瞪了郑涛一眼。 知道大哥的言下之意,为了不欠陈世美的人情,秦朗只有认命的替对方说说话,摸了摸鼻子,眼珠转动几圈,“玩玩啊,我突然间觉得之前所说的关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理论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黄玩玩眨着眼,有问题吗?站在女性的角度,她怎么就看不出任何的问题呢?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一直低头玩手机的罗臻也开口了,一开口就站在黄玩玩的一边,他特么就是看那姓洪的小子不顺眼! 无视罗臻的帮腔,秦朗发挥出他在大学时期最佳辩论手的特长,“假如那个出轨的男人真的改过了,你却要这个受伤的女人一定不回头,这么一来不就等于便宜了这个男人的下一个女人吗?让受伤的女人所付出的牺牲改造好的男人去造福别人是你的本意?”挑眼看向黄玩玩。 一针见血。洪承飞钦佩的看了秦朗一眼。 秦朗却鄙夷的回了一眼,其实他自己内心也清楚,这番言辞纯属无耻的狡辩! 对啊,黄玩玩愣住,那样一来,曾经受了伤的女人不是很吃亏?但是想到出轨二字,她还是嘴硬地说:“可是天知道那个出轨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悔悟,真的痛改前非了?万一又是狼来了呢?受了伤的女人干吗要冒着再次被背叛的风险?” 哈,遇到对手了!秦朗倏得坐好,俊眼瞪亮,想不到这个二货也会如此清晰思绪的时候,不由轻笑一声,他还就不信辨不过她。 秦朗盯着黄玩玩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爱情与婚姻本来就是一次冒险旅程,除非两两殉情,要不然谁又能保证没有被背叛的可能?如今这个社会七老八十还离婚的也大有人在呢,如果只是为了怕受伤而宁愿赔上一生的幸福,不是很愚蠢吗?” 他这个最佳答辩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哦。 “狡辩!诡辩!。”黄玩玩有些跳脚,即使他说得在客观上很对,但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她就是不愿意承认,“难道受了伤的女人就得为了那所谓的一生幸福而轻易地原谅男人?不干,太便宜那种无耻的禽兽了。” 她的脸有些通红,秦朗知道她恼羞成怒了。忙接着说:“可以给男人一些惩罚啊,但是直接判死刑就太绝对了。” 像是找到突破口,黄玩玩语气有些虚的说:“那至少也得要惩罚男人二十年不能近女色,并且还要像奴隶一样跟在女人后面服侍着,看女人和别的男人谈二十年的恋爱。” 洪承飞蓦得倒抽一口气,险些将刹车当油门踩了。二十年!这丫头简直就是信口开河啊! “二十年?”秦朗闻言哑然失笑,“笨蛋,别忘了,最怕光阴似箭的可是女人啊,你这招到底是惩罚出轨的男人还是在惩罚受伤的女人。” “有什么不妥吗?在这二十年里如果受伤的女人找到了新的真爱不就幸福了吗?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考虑是否吃回头草啊!”玩玩彻底采取了无赖战术。 “按你这种逻辑来说的话,如果那个新的真爱也出轨了呢?女人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的找下去,直到人老珠黄?”秦朗见招折招。 “那……那怎么办?”黄玩玩无词了。 秦朗斟酌后才缓缓开口:“其实在爱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没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如果两人真有心,那就让时间来愈合伤口,让两人重新相爱。也许就在明天、也许是很多年以后,主要就看双方能不能坚持了。别这么看着我!坦白说我也讨厌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我觉得能够从错误中醒悟的人,内心的折磨也许并不比被伤害的人少吧。” 看了洪承飞一眼,撇撇嘴: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再多说,恐怕丸子也会把我列入到不负责任一列了。 洪承飞悄悄探出手握住看着窗外却默默流泪的罗怡的手,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恳求:“给我二十年的时间,看我的证明。” 但那只小手还是毫不留恋地抽开了。 罗臻将手往两人中间一横,脸上写着:离我姐远一点! “专心开车!”楚果果也跟着插上一脚。 黄玩玩目光警惕的看着秦朗,“可以想像,以后你的老婆一定很可怜。” “哦?为什么?”秦朗挑眉笑问。 “你太会狡辨和算计了,当你的老婆一定被你玩得死死的,呵呵,幸好那个倒霉鬼不是我。”她吐了吐舌头,缩缩脖子坐好。 她没看到秦朗那紧抿的嘴唇,眼睛里的火丝。 好样的!这女人再一次惹到他了,什么叫“幸好不是我”? 目光落在黄玩玩那身廉价的衣服上,秦朗深思着,一手轻轻的扣着椅面:“玩玩,你刚才说你的房租又涨了?” 眼底有了新的一轮算计。 ☆、第047章 最虚伪的事 他决定:如果此次的农庄之行还是没能将她拿下的话,回去之后就从她的住处下手。不信治不了她! 黄玩玩不明白他怎么会一下子将话题扯到了她的房租上面来,看了他一眼,不经大脑的说出了心里话:“是又怎么样?这关你什么事呢?” 反正交房租的又不是他。 秦朗淡淡一笑:“身为中国好老板,我还计划着要不要给你加点住房补贴呢,既然你都说了不关我什么事,那就算了吧。” 眼角瞄了黄玩玩一眼,以这近两个月来的相处所总结出的了解,她一定会放下面子满脸狗腿的抱着他的大腿进行深刻忏悔。 呵呵,求我啊~ 不料,黄玩玩听后却只是瞟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喝着奶茶,两口过后:“算了吧,像你这么会算计的精明老板就算给我加了补贴也会在其他地方给压榨回去的。” 秦朗登时语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秦总,你知道这世界上最虚伪的三件事是什么事吗?”眨着明亮的眼,无辜的问。 秦朗直觉没好话,却还是摇了摇头。 “第一,把树砍了做成纸,在上面写上爱护森林!第二,拿着爸妈的血汗钱在KTV里唱父亲!第三,压榨着员工却高调的声称自己是好老板!” “你……好样的!”秦朗有些咬牙,转身看向洪承飞,“阿飞,我想你开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换我帮你开吧!” “不要!” “小朗,别闹,你嫂子还怀着呢!” 秦氏两夫妻双双出声制止。 别到时玩玩没整成却把自家小侄子给整没了!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车程,秦朗都不再找黄玩玩说一句话。 黄玩玩自己带来的两瓶奶茶也早已见底,看着将头倒在一边呼呼大睡的罗臻等人,她是那番羡慕,但她却不能睡,因为她好想吐啊! 之前上车时所吃的药几乎已经失效。在她面带菜色,神情痛苦的拿起之前装奶茶的购物袋打算往里面吐出一碗“八宝粥”时,车子到了目的地。 放眼望去,原来所谓的度假农庄就是在一个大面积的农田里种植一些简单的作物和水果以及划分几块花田。再在花田间盖起简单的小草屋……就这样就把厌倦了水泥汽车的都市人给吸引来了。 而且还心甘情愿的花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可以想象当黄玩玩站在这名字“世外游园”的度假农庄门口时,她内心有多么震撼了,这简直比她黄家大宅的后院菜地还简陋寒碜啊! 早知道都市人有此爱好,她还跑什么都市啊,直接在自家的后院挂上“xx农庄”或“xx游园”的牌子不就可以坐数红钞了? 入眼的震撼让她头一歪,跑到路边开始狂吐。 唉,晕车的孩子伤不起啊! 秦朗看着她,眉锋微蹙,潜意识里再一次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实在不适合自己。 他喜欢在工作休闲之余偶尔出去放松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开着自己的悍马H3越野车去野外冒险。若真带她这么一个晕车党还如何愉快的冒险?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不是一个好伴侣,可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自觉地被她影响? “你还好吧?”秦朗的口气不自觉变得温煦。 黄玩玩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快把胆给吐出来罢了。”其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晕了这么多年的车,既没有习惯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也没锻炼出抵抗晕车的能力?真的是天妒英才啊。 秦朗递给她一张面纸,看到她那白得吓人的脸及快虚脱的模样,禁不住心头涌出怜惜,伸手欲撩起她那遮住眼的刘海。 “能站起来我就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事?”黄玩玩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农庄走。 “罗怡就是洪承飞的前妻。也就是你口里所说的受伤的女人。” 黄玩玩怔了会,忘了自己快要虚脱,她侧脸很鄙视地看向秦朗。 “你不会以为我没看出来吧?从那男人握住罗小姐手的举动我就知道了一切,而且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罗小姐根本没打算原谅他,哼,你以为我智商跟你一样吗?”说完,急急的跑进去找水喝。 烈日下,秦朗呆站着,刚刚就刚才,他被一个二货到极点的女人给鄙视了?! 秦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好色的郑涛唯独对她退避三舍了,原来她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你一记猛击。 很好,好极了!这是她今天第二次伤到他的自尊了。 某人脸上扬起狐狸的微笑,眸底泛起狼般阴狠的光,目光锁定在正拼命喝凉茶的黄玩玩同学身上。眼底飘着四个大字:你、死、定、了! ☆、第048章 八个蕃茄的诱惑 “什么?被人订走了两间,那不就是说我们中间得有人挤一张床睡了?”郑涛有些恼火的冲着庄园服务小妹大叫着。 “不好意思,本来你们订房的时候还是刚好,可昨天来了一对兄妹一人一间的把房给订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服务小妹点头哈腰的道着歉。 “阿涛,算了,算了。”洪承飞上前缓解气氛,“小妹,就帮我开一间夫妻房吧!”这或许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把握。 “也替我来一间!”秦朗飞快的瞄了黄玩玩一眼,接着洪承飞的话。 “我决定今晚就和黄小姐睡一间!”冷美人罗怡终于开口了,一语点破两个男人的美梦。 “怡怡,我不同意~~”洪承飞眼带哀求的说。 “要不然我现在就自己开车回市区。”罗怡说得斩钉截铁。 她说什么都不想和洪承飞独处。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和我睡一起啊!你可是个大美女耶!”黄玩玩很是激动的问。 她的两眼透着股兴奋的光,活似女色狼。 罗怡只是点了点头,从小妹手中接过钥匙便往前走,黄玩玩飘飘然的紧跟其后。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洪承飞回过头瞪着秦朗,“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们来农庄吗?”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张就是为了能重新追回罗怡,现在可好,多了一个又大又亮的电灯泡,要他怎么增进和前妻的感情? 秦朗微笑地玩着手里的房间钥匙,“本来你的事我不想管,但是现在不同了,你放心吧,我会把这个刺眼的灯泡拉走,你们俩的事情我管定了。” 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挑战,敢一再鄙视他的人还真找不出几个!黄玩玩,等着接招吧! 站在两人身后的郑涛忽然觉得兄弟因自尊受打击而反弹起的斗志很可怕,他隐隐有股不该来的悔意。 将行李都被送到了房间。 庄园里的服务小妹领着大伙到基地里观赏,看看庄稼人都是如何辛苦种植的,若有兴趣游客还可以亲自去试试。 在基地里,黄玩玩最感兴趣的是那一块绿中带红的番茄田。因为服务小妹说了,客人可以现场免费摘吃并且还是无限量的。 “这个看起来挺不错!”秦朗突然间变得很温柔,很亲切,他亲手摘了一个标致的如同水果贴图的蕃茄递到黄玩玩面前。 黄玩玩本想拒绝,但是余光扫了那个蕃茄一眼后,心动了,它真的很漂亮,口感应该一级棒,抬眼,秦朗那无公害的脸在眼前泛滥。 美男加美食的双重诱惑让黄玩玩防守溃堤,她接过那个蕃茄送个口中,哇,果然口感棒极了,酸中带甜,甜中带润。 “这个也不赖啊!”刚吃完,秦朗又递过来了一个比那个更漂亮更水润的。 伸手接过~~ “我敢保证这个比之前的那两个都好!” …… 就这样,在美男的殷勤下,黄玩玩至少吃掉了八个蕃茄,没办法,谁让她嘴馋?谁让秦朗每次摘的都是一个比一个诱人,笑容也是一次比一次妖孽! 服务小妹有些震惊的看着黄玩玩,若非亲眼所见,她恐怕很难想像一个如此漂亮的女生竟会是如此的饭桶! 郑涛一脸惊恐的看着黄玩玩,心想蕃茄叶上的那些小青虫应该很怕她,毕竟它们吃了一辈子估计也没她这一口气吃得多。 终于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午饭吃的是地道的农家小菜。这一大桌上除了黄玩玩,其他人都吃得很好很香! 望着那香溢沁人的佳肴,黄玩玩实在是心有余而肚不足!她的胃早已被七个名为番茄汁的液体给撑得几乎什么也吃不下。 只能怨恨地看着大家一脸的满足的品味佳肴,目光不经意的飘到秦朗那抵在酒杯后的诡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秦朗要一个劲的劝她吃番茄了。 卑鄙啊,无耻啊! 她悔恨的想咬牙,暗骂自己都上过他几次当还不长记性!狠狠的发誓,从今往后,无论他看起来如何的善良,如何的温柔也绝不再相信,否则她就是小狗! 可是接下来的现实残酷的让她想哭了,因为服务小妹告诉她这里的餐点都是定时供应的,也就是说现在不吃就得等到晚上六点钟了。黄玩玩痛苦的闭上眼,心想等一会儿番茄变一股液体排出体内后,那么到时她去哪儿吃饭,难道只能吃冰凉的馒头或者吃泡面? 目光再次恨恨的剜向秦朗,却在看到他身后走来的一对男女后变得复杂。 ☆、第049章 花海浪漫 见黄玩玩的目光定格,秦朗回头望去。 “朗哥,你也在啊!”萧岚的声调明显带着一股发现猎物般的兴奋,激得秦朗全身一个哆嗦,筷中的炒蛋滚入桌下。 “嗨,美女,我们又见面了,真巧啊!”萧岚身边的萧容热情的走向黄玩玩,伸手一只友好的手。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秦朗的速度竟然比黄玩玩还快,在她的手没有来得及回握对方的友好时就被一只霸道的大手给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萧容悻悻的收回手。 说实话,黄玩玩对萧容的印象也不是很好,至少她觉得凡是能认识秦朗的人都没一个是正常的! “朗哥,早知道你也会来,我就搭你的车了。”萧容步态优雅的走到秦朗面前,不动声色的挤开黄玩玩,全身柔弱无骨的倚向秦朗。 “等下摔了可别怪我哈!”秦朗噔得站了起来,然后忽略萧岚的娇嗔,看向黄玩玩,“你吃好了吗?吃好了陪我去散散步!” “我不去!” “朗哥,我陪你去!” 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摔下自动缠上的萧岚,秦朗不容反抗的拎起黄玩玩就往门外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她不想去你却……”萧容上前一步想来个英雄救美却被郑涛看似无意的堵住出口。 “老公,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台湾偶像剧还复杂呢?你说小朗最后会选择谁呢?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玩玩,你呢?”楚果果趴在秦天的耳边咬着八卦。 秦天白了她一眼,夹了块最大的鸡肉丢入她的碗中:“快吃吧,饿着了我的小宝贝看我怎么收拾你!” 咬了口老公亲手夹的鸡肉,“老公,你有没有觉得小朗现在的表现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啊,明明是喜欢对方却又总是欺负人家?” 将自己碗里的饭倒扣到楚果果的碗中,反正他也吃不下:“既然这么大的一块鸡肉都堵不住你的嘴,那我就干脆把这些全给你了!” 楚果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着自个碗里多出的就像被猫扒过的饭,杏眼倒竖,对着那个正抛妻弃子独自潜逃的秦天吼道:“你给我站住!” 此时会真站住的不是傻子就是猪!不对,猪在这种情况下也知道要拼命往前跑! 花田中,秦朗拉着黄玩玩走在前头。 “你饿了吗?”像是想到什么,秦朗停下脚步。 “问这个做什么?”黄玩玩有些警惕的看着他,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得全神戒备。 “饿了就去煮点面条吃吧,我问过,这里虽然是定点供食,但是不反对客人自己动手下厨。” “真的?我真的还有一次吃饱的机会?”黄玩玩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兴奋,有一种罪孽深重的犯人在听到自己还有一次重新做人时的喜悦,无法言表。 “嗯,真的!”秦朗点了点头,“给我也下一碗!” 他早就从叶琦琦那听说她的煮面功夫有一手,绝不逊于面馆。 “为什么要?我又不欠你,再说我记得可是你害我吃不下饭的,否则的话我也不至于要自己动手煮面!”她很小心眼的。 “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秦朗摊摊手,没有一丝悔过。想伸手拂顺她那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却被她惊恐地推开。 “如果我打了你一顿,然后再告诉你不要记那么清楚,你干不干?”她瞪他,亏他说得出口。 很好,他又被她轻视了,秦朗又露出诡异的笑容,看来今天对她的教训太轻微。为什么他这么容易被她怒呢,莫非这也是爱情的力量? 唉——爱是不可抗拒的,整够她在跟她谈场恋爱吧。 黄玩玩甩开秦朗的手,转身终于迟钝地注意到了眼前的美景,哇,原来她是置身在花架丛下,好浪漫啊!就像小说里男女主互诉衷肠的地方。 眼前一条清澈潺潺的小溪淌过,倒映着她的容颜。满目的花海映衬着她的身姿,这一副美景恐怕就是穷摇奶奶也无法想象的出吧! 秦朗低头,看见她的表情复杂地变幻着,最后定格一个迷蒙地陷入爱河的表情。 秦朗轻唤了她三声,全无反应,难道被风吹傻了,靠近了一看,发觉她在花架下居然变得妩媚了。 娇花映佳人,这样的场景怎么不叫他意乱情迷,再配上她此时一脸正在发情的表情,忍不住诱惑,他就向那个微张的嘴唇靠过去。眼看就要两人的脑袋凑在了一起…… ☆、第050章 打赌 真的,当时他俩的嘴唇真的就只相差1毫米了,却最终因为现实的残酷而没有亲上。 由于秦朗的个头太高,导致他的肩膀碰撞到花架发出轻微的声响,惊醒了迷蒙的黄玩玩,当黄玩玩看到眼前冒出一张放大的俊脸后,一怔,条件反射性的打算挥手推开。 被当成苍蝇挥开的秦朗微懵,看着怒视自己的玩玩。 嘴角微勾:开玩笑,这到嘴的肉还有飞走的道理?! 想起好友郑涛的话:女人都喜欢霸王硬上弓,该狠的时候绝不能心软!没准事成之后女人还会乖乖的躺在你的怀中娇嗔的说:你好坏! 信任好友的秦朗信守就是用强的也比放手来得管用的告诫,于是在黄玩玩退后的间隙中伸出一手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至自己的胸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硬是将自己的唇送上。 上天曾经给了他一个可以将黄玩玩推到水里的机会,但是他却经不住美色的诱惑而自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直到一秒钟后,他才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发誓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先把黄玩玩推入小溪,假如要给这个机会加上一上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次…… 在那飞逝的一秒里,黄玩玩恼羞的将一记截拳疾速地送入秦朗的小腹上,痛得他弯下腰,待他弯腰之际,她又送了他一个扫堂腿! 倒头葱般栽入小溪,惊起一池清水,吓飞一滩水鸭,溅起一片水花。阿弥陀佛!请安息吧。 NND,好友的话全是屁话! 秦朗在小溪中撑起身体站了起来,一脸铁青,对着边上的黄玩玩很恐怖地笑了一笑,然后语调温柔地说:“小心自己的身体哦。” 说完就旋风般离开,独自留下黄玩玩一人在溪边发愣。 整整一个下午,黄玩玩都没有再见到秦朗,就连吃晚饭的时候也不见他人。 该不会被她气得跑回市区了吧?黄玩玩啃着地道土鸡肉闷闷的想着。 “是你将阿朗弄得那么狼狈吧?”郑涛突然间凑到她面前,小声的问。 “嗯,不是,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到小溪里弄湿的。”黄玩玩决定掩盖事实。 “哦,不管如何,我还是劝你一句吧,小心点!离阿朗远点!” 郑涛的话有些莫名其妙,黄玩玩也不想多去思考,早早的吃完,然后冲个澡便匆匆入睡了,同样的夜,同室里的罗怡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朝霞微露,鸟语花香。 早餐桌上,洪承飞看起来很是憔悴,眼袋下的青黑彰显着他一夜未眠,恍恍惚惚地他甚至忘了对罗怡嘘寒问暖。 看着他的狼狈样子,黄玩玩忽然间觉得他有点可怜兮兮,不禁勾起了她那泛滥的同情心,几乎快忘了他是自己最讨厌的出轨型男人。但是转脸再看看佯装平静吃着早饭的罗怡,所有的同情心瞬间冷却了下来,洪承飞现在受的苦根本无法和罗怡曾经所受的折磨相提并论,这一切只不过是他应得的惩罚。 “你在看什么?”消失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终于露面的秦朗忽然趴了过来,贴在她耳边轻问。 看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洪承飞,他的心里就不很是滋味,难道她继郑涛之后又看上了洪承飞?不可能吧! “在看一个绝望伤心的人,我想今儿这早餐恐怕是他俩最后的早餐了。”黄玩玩很是伤感地感慨,今早醒来就听罗怡说其要提前结束郊游回市区。 看着洪承飞的绝望与罗怡的无动于衷,黄玩玩脑海里冒出的便是那副名画《最后的晚餐》,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幸灾乐祸不对,但是她真的好喜欢这种凄凉的感觉,尤其凄凉的主角不是她。 “放心吧,他俩之间没结束!”秦朗咬了口山药,信誓旦旦。 “咦?你怎么会这么肯定?你又没听过罗怡的心里话,我可是有听的哦。”黄玩玩带着微许的嚣张地趴在他耳边。 秦朗放下筷子盯着她,“呵,我从来不说大话,我说没结束就结束不了,怎么,女人,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经过一个下午加晚上的痛定知痛,他得出一个结论:对付黄玩玩,必须要用软的,要用激将法,要用小恩小利…… “赌就赌!还怕你不成啊。”黄玩玩果然上钩。 “好极了,女人,你再一次踩痛了我的尊严。”秦朗露齿诡异一笑。 秦天和楚果果在吃完早饭后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俩的暗潮涌动,见两人打了赌,秦天不禁有些兴奋的趴在弟弟秦朗旁边问:“有什么计划吗?要不要老哥我帮个忙搭把手?” 秦朗笑着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哥,你只负责带着嫂子站远点就是了,免得殃及池鱼。”他的下一步计划杀伤力可能会有点大。 楚果果听后兴奋得快要发抖了,这次会是倒霉鬼中招啊,她好期待啊。 ------题外话------ 喜欢的话记得点收藏哦~~ ☆、第051章 反应迟钝 早饭过后,大伙决定听从服务小妹的提议去农庄最边远处的一个人工花园里赏花识鸟,据说那里荷塘漫漫,水波潺潺,虫鸣鸟语一派世外桃源。 大伙不知道的是这个提议的倡导者便是秦朗。 为了看荷花。大伙一路上沿着护栏慢慢地走着,罗怡和黄玩玩走在最前面,洪承飞和郑涛其次,萧氏兄妹有些没趣的侧走一边,秦氏夫妻则很听秦朗的话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秦朗破天荒地没有跟在黄玩玩身后,而是和罗臻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 突然,秦朗很是惊奇的指着前方十来米远的几棵大树对着大伙说:“你们谁知道那中间第三棵是什么树?” 有些轻微近视的黄玩玩跑近点看了看,“是梧桐吗?”有点像却又不确定,也许是水土与气候问题导致它长得有些畸形吧。 在言情小说里梧桐树代表着浪漫,穷摇奶奶的梧桐相思雨可是鼎鼎有名的啊。 罗怡跟在黄玩玩身后举目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笑,“它不是梧桐,是胡桃树,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会有这种树。” 冷美人的微微一笑真的很倾城,可惜有些苦涩。 曾经她与他也是相遇于胡桃树下,不料时过境迁,她与他已不再是曾经那懵懂的少男少女。 心境不同,视物则也不同,如今的她看着胡桃树不再有当年的浪漫与唯美,心中弥漫的却是一股淡淡的愁云。 憔悴的洪承飞在昏黄的霞光中被她的笑容再次刺得心脏收缩,他发觉自己真的做不到将她遗忘。此时的他真的很想痛扁当初的自己,他也很想问自己当初为何会忍心伤害她。 黄玩玩看着树下泛着悽美的微笑伸手抚树仰望的罗怡,以前在她旁边痛苦追悔的洪承飞,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好像是个很不搭调的电灯泡。 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悄悄的退离两人,不自觉的走到秦朗身边。瞅着眼看着前方那对俊男美女爱恨情仇的凄楚画面,心里荡气回肠思绪百千,原来她还是喜欢唯美带有遗憾的爱情。 眼角隐约瞄到秦朗弯下腰,在泥地里抠了些泥土在手心里捏成团,他的嘴里甚至还喃喃自语着:“都这么多年没练,不知道准头怎么样了。” 一边的罗臻他们皆不明白他是想干什么,难道想用泥团砸洪承飞和罗怡?他应该不会那么幼稚吧。 事实上他一点都不幼稚。 众人只见他手里捏好四个泥团,忽然抡手用力丢向前面的大树,居然四个泥团都丢中了罗怡所抚的那棵胡桃树旁边的一棵树,接着好像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和泥团一起掉了下来。 好奇的罗臻和郑涛双双上前察看。 几乎同时间,隔着空气大伙听到洪承飞惊恐地喊:“罗怡,快跑,马蜂!” 原来那刚刚从树上掉下的东西竟然是个足球大小的马蜂窝! 洪承飞喊完后以脱箭的速度冲上去拉起离马蜂距离最近的罗怡,然后没命地掉头就跑。 然而马蜂的报复心与毒蛇一样都是强烈的,很快马蜂便把他和罗怡团团包围住了。洪承飞急得实在没辙,急忙脱下自己的衬衫包住萧若的头把她压在身下,用自己赤博的上身替她挡住马蜂群。 这样一来虽然罗怡还是会无可避免的被马蜂蛰到,但是至少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这一边,双双携手上前察看而俯下身子的郑涛和罗臻的俊脸马上分别多了两颗核桃。 各位看书美眉们请注意了,郑罗两人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好奇心连号称有九条命的猫都能害死,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皮痛肉也痛,头上一个包,脸上两个包的凡夫俗子哀嚎着开始逃命,平时里帅哥酷男形象尽毁。 奔跑中的罗臻深深后悔着,明知道秦朗那小子要使坏,为什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驱使而上前来,他实在应该学习学习秦氏夫妻躲得越远越好才对啊。 本来在盘算着如何接近黄玩玩的萧容在听到洪承飞那句惨绝人寰的惊吼后,吓得丢下自家妹妹转身撒腿就跑,他最怕蜜蜂了,小时候被蛰得满头包包的疼痛此时历历在目。 因退后几步而站得稍微有点远的黄玩玩一时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洪承飞猴急地脫衣服压罗怡,心头一气,还打算上前教训色狼,但在听到郑涛那像中了数刀般的惨叫声后,她迟疑了。 有时候,一秒的迟疑所带来的后果也是极其严重的。 耳边传来奇怪的“嗡嗡”声,紧接着迎面而来的是一片黑压压迅速移动的云朵。 当她终于看清了那片低得诡异的“云朵”所谓何物的时候,迟钝的她还是硬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玩意所具有的杀伤力有多强大,终于惨叫一声,睁大眼睛转身撒腿就跑,跑得甚至比罗臻等人还要快。 但是为时已晚!本来就被秦朗批评肉肉偏多的屁股首先中标。 好痛啊!她倒抽一口气,控制不住的眼泪当场就开始狂飙。 ☆、第052章 还是亲到你了 因为奔跑时得调动全身的肌肉,所以再所难免的会牵扯到屁股,导致屁股上的伤口也就更痛也使她越跑越慢,很快她的脖子也被亲爱的马蜂也热吻了。 最后还是同为女性的楚果果看不下去了,面对着哭得像个小孩般凄惨的黄玩玩,她站在远处大喊:“玩坃,快跳到水里。” OK,好主意,马蜂应该不会游泳的吧。 于是黄玩玩急忙调转方向往人工湖边跑去。 就在她奔到湖边打算来个利索的三米跳水时,一只卑鄙阴险的长腿抢先探至她前方,待她意识到想收脚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扑通一声一头直栽进水里。 没有事前准备的落水让她猛灌了几大口湖水,湖水呛入鼻腔直冲脑部,这一霎那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难道真如老人常言: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拜托!她才二十三,还有美好的生活没有享受呢。 等她湖水喝得差不多,意识也开始模糊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 带笑的男音温柔如暖风地在她耳边低语:“呵呵,水很浅的……” 真的很浅,只到她的胸口。但是对一个乱了手脚的人来说,再浅的水都是有危险的。 听到秦朗带笑的语调,处于半晕迷的黄玩玩心一紧,想训斥却全身无力。 “小朗,玩玩她没事吧?”楚果果推开秦天,走上前,有些关切的问向秦朗。 “没事,我先帮她弄醒吧。”秦朗极力摆出关怀满满样。 装作做人工呼吸将黄玩玩抱得更紧一些,一片温热的薄唇印上了她的唇,趁机吃豆腐的色狼甚至还嚣张地哼道:“怎样?我还是亲到你了吧!” 唇上的冰凉让黄玩玩浑身不自觉的一颤,混蛋,那可是她珍藏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啊! 禽兽啊! “还不醒啊,是不是很享受我的吻啊?我不介意……”话音未落,黄玩玩倏得就瞪大了眼睛,恨恨的划向那个夺她初吻的禽兽。 看到她睁开眼,秦朗有些可惜的用手指拂了拂自己的嘴唇,刚刚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肌肉紧绷,他本是想借机挫挫她的锐气,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的美妙,美妙到他渴望还能有再一次机会。 农庄的服务人员赶来用烟熏赶走了马蜂,农庄经理点头哈腰的对所发生的意外表示无限的歉意,甚至还决定此次郊游费用全免,并答应提供返程的车辆。 其实除了农庄经理,大伙心里都清楚这份歉意是多么的受之有愧。然而那个泯灭良知去玩泥巴砸马蜂窝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丝惭愧感,甚至还一脸严肃地告诉服务人员,什么都没朋友的安全来得重要。 休息室中,罗怡被保护得很好,只有暴露在外的小腿和胳膊上被叮了两口,但是洪承飞的背后就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郑涛与罗臻帅气的脸此时变成了标准的猪哥脸。黄玩玩看起来还不错,只有脖子和胳膊有两个包,但是她拒绝坐下。 秦天和楚果果奇怪地看着她,好奇她为何宁肯一动不动僵硬地站在那里,也不愿意躺到柔软的床上好好休息。他们哪里知道她的屁股上这时正一边一个硕大的包。 洪承飞光着上身痛苦地趴在床上呻吟着,声音里隐约带着满足。因为受了伤的他有罗怡在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就算是要全身烂掉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这边的伤员就愉快不起来了,郑涛脸上的肿包使得他有口难言,罗臻拿着一面小镜子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脸瞅着,嘴里接二连三的哀嚎着。外表看起来还算正常的黄玩玩站得直挺挺的,仿佛末世丧尸。 “需要我帮你上药吗?”秦朗凑近她,俊脸不带愧疚,反倒很是兴致勃勃地问。 双手轻轻互相搓着,蠢蠢欲试、 由于被马蜂刺到的是那种敏感位置,黄玩玩根本就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关于她屁股上的秘密,但是看秦朗那一脸兴味就明白他知道了。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刽子手!禽兽!”再加想到他夺走了她那珍贵的初吻,黄玩玩的心火便更旺,恨不得将他的头给按到那个马蜂窝上。 他还是人类吗?居然在做了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后还能像什么事也没有地笑出来。 秦朗见黄玩玩那欲将自己五马分尸的眼神后,连忙一脸诚恳地解释:“别这样看着我,也别这样说我,宝贝儿,我之所以会那么做完全也是为了帮阿飞和罗怡两人复合,谁知道你和阿涛等人会自己跑去送死?”所以对她而言这不是一场谋杀而是误杀。 ☆、第053章 心疼的感觉 听到秦朗这番旷世的诡辨后,黄玩玩气得差点背过气,颤抖的指着他,“你少给我装无辜,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这是心里话,每次看到他自己总会有灾难要发生! 秦朗脸上的笑意猛然收敛,如墨俊眸紧紧的盯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听到她说不想再看到自己时心里竟会咯噔一凛,但在看到她那想揉却又不好意思揉的小动作后,嘴角不自觉的又咧开了。 生气中的女人所说的话皆不可当真,她并不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 “其实那只马蜂比你还可怜,毕竟它可是用生命来蛰你的,此时说不定它已经魂归离恨天了。”眼带惋惜的秦朗俨然化成一位虔诚的信徒,咧开的嘴角说着世间最无耻的话。 “那你就祈祷它别半夜来向你索命!你才是这一场谋杀中的幕后真凶。”黄玩玩看着眼前那张俊脸,恨不得就用鞋底在上面印花。 由于气得太过,呼吸太大力,牵动了*部位,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忍着泪水偷偷靠近他:“如果不挑出刺的话会怎么样啊?” “如果不挑出刺的话也就两个可能罢了,一是溃烂,二是愈合时间增加一倍以上。”秦朗很专业的解释着。 当然,这些都是他在决定酿造这起谋杀之前特意翻看的资料里的记载的。 “妈呀!快帮我挑出来吧,屁股上有两个呢!”黄玩玩惨叫一声,听他这么一说,她顿时顾不得什么矜持了。 转过身来,大家终于看到了她灰色紧身短裤上的两个突起的包,好大啊! 秦朗双眼一亮,“走,到里间,这里不方便……” “美女,你能帮我吗?”黄玩玩忽略秦朗的殷勤,看向正倚在老公怀里偷偷笑的楚果果。在场虽然还有罗怡与萧岚两位女性,但是一个此时顾着关心前夫,一个~~还是算了,免得到时被人再补上一针。 楚果果一怔,不知该不该答应,不答应的话,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家不就得让禽兽给……答应的话,偷眼看向秦朗,呵呵,还是牺牲别人比较好吧,指不定因此以后还会是一家人呢! 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啊!”怀了孕的人就是可以如此的任性。 秦朗轻吹声口哨,“走吧。”小丫头片子你就乖乖的认命吧! 黄玩玩见内求救无效后,便决定借助外力,她转身看向服务小妹,忍痛绽放甜美的笑:“美女,你能帮我吗?” 服务小妹也有些胆怯的看向秦朗,昨天可是他找经理施压加价负全责的要求在树上挂两个马蜂窝,再由经理命令她带领着大伙前去送死的,现在由眼前情况可见,他的目标就是这位黄玩玩小姐,试问,如此高压之下她还敢插手吗? 见服务小妹也露难色,显然是惧怕那个禽兽。黄玩玩一急,跺了跺脚:“帮我挑出一根,我给你两千!”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我给你一万,别跟我抢!”秦朗很阴险的插话,眼角得瑟的睥向黄玩玩。 有钱就是任性!黄玩玩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牙龈轻磨,最后双手一摊,认输了:“好吧,你赢了!” “那就跟我走吧!”秦朗满脸春风的走在前面,他的心情好激动啊! 不见她跟上,奇怪的问:“怎么不走了?” “走什么?既然找不到人帮我,我就不挑了呗,反正死不了。”耍无赖她也会! 大不了忍着回去让新新帮自己挑,既省钱又放心! “你……”秦朗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招,但是看到她那一脸的坚决,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机会窥视其*,到嘴的肉又再一次的飞了。但是想到不挑出来的话容易溃烂,心里竟不自觉的泛痛,原来就种感觉就叫心疼啊。 转身对着服务小妹:“我给你两万,替我帮她挑干净了,动作记得轻柔点。”说完,带着不甘心走出去。 他得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 挑完了刺,喝了药,本来满怀欣喜游玩的众人现在全变伤兵残将。 负伤最重的洪承飞出现了上吐下泻,为了替他补点体能,罗怡不顾堂弟罗臻的反对亲手洗手做汤羹。 见罗怡不再,秦朗伸手探了探洪承飞的额头,嗯,有点烫。他很满意的抬头对着大伙急切的目光斩钉截铁地说:在发烧,因为被刺了太多毒素太多引起的。 在没有医生的情况下,他的话引起了大伙的恐慌,尤其当大伙知道他真的自修过中医后。 很是专业的开方抓药,遣散众人。 黄玩玩瞪着面带满意地秦朗,“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把他折腾成这副模样你还好意思笑!” 秦朗回头看着狼狈地趴在床上的黄玩玩,微笑道:“别担心,被马蜂蛰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就是不吃药都没事,更何况我还让阿飞喝了去毒消炎的药。” “那他为什么还会出现上吐下泻?”黄玩玩不信任的看着他,骗人啊。 “正因为他喝了我的药。”秦朗再度残害了同胞后依旧毫无愧意地说。 ☆、第054章 就怕贼惦记 秦朗的话刚说完,黄玩玩便挣扎到床边猛吐,天啊,她刚刚才将他开的方全喝完了呀,她会不会待会也得和洪承飞一样上吐下泻? “放心,我从不对女人下毒手的。”秦朗伸手打算轻拍她的背,却被她惊恐的避开。黄玩玩拉高被子缩到床的最角落,瞪大双眼警惕的看着他,自己都险些被他给整死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对女人下毒手,难道在他的世界观中这么恶劣的行为还处于良好公民的范畴,还是说从未把她当成女人? 见她如此的惧怕自己,秦朗心里浮起一股不悦,上身倾前,探手打算强行拉开那碍眼的被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秦天与楚果果正好目睹这一慕恶少欺凌良家少女的两面。 楚果果微愣过后秒回神,急忙阻止自家老公的步伐,对着秦朗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啊,继续,继续!”说完,退后一步,打算捎上门。 “等等!”黄玩玩大喊,同时在大家范愣之际蹭出一脚掀开被子,不料用力过猛,脚尖不偏不倚的落到上半身支撑在床沿的秦朗的胸口上,让没有任何防备的他直接呜呼一声栽在床上。 黄玩玩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她甚至都忘了屁股上的疼痛,跳下床,指着楚果果:“他的行为如此的卑鄙恶劣,身为他的大哥大嫂,你们非但不管不教不惩罚还纵容他,这叫包庇!同样的可耻!” 秦朗深吸了一口气后,从床上慢慢抬起头,目光锁在黄玩玩身上,这个女人别得不行,丫的,这出手力道到是挺狠的,这一脚踢得他真真的心肝疼。到底是师出何门啊! 秦天听到黄玩玩的控诉,轻轻的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正处于义愤填膺中的她,叹息道:“小黄啊,你要是知道他以前的顽劣事迹,就会明白他的行为已经很绅士了。这次郊游完全是照顾到你和罗怡两个是女孩子,才没有真正的痛下杀手。” 这声小黄叫得黄玩玩极其的不舒服,感觉好别扭,却无法反驳。 跟在秦氏夫妻身后的郑涛和罗臻两人也不由地点头,满脸的苦大仇深。 楚果果也咬牙支持老公的说法。 推门而入,郑涛悠悠的说着…… 大学中的秦朗可谓是狂卷大学城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会长,永远微笑的俊脸,高大挺拔的身材,强大的背景厚实的家底,最要命的是他还具有绅士风度,对人体贴有礼! 为了他,大学城里一片明枪暗箭,女人间争风吃醋,男人间同仇敌忾。 终于有天有了个不知死活的美女四处散播说是怀了他的孩子,还说秦朗运用家族势力逼她将孩子打掉。后来当然被证实是造谣,但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秦朗居然不尽前嫌地主动去接近那位美女,给了处于漫天遣责中的她很多关照,把那美女感动得要死,悔不当初。 实际呢? 秦朗大度的将她认下做自己的妹妹,到哪都带着她,同学的聚会,夜店的聚会,商务的聚会,甚至相亲宴席!然而对她的情意却敬谢不敏。 如此一来,那个美女对他是彻底的沦陷了,眼中只有他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多年的跟随中她早已见识到了他的恶劣,也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只可远观不可触摸,除非自带避雷针! 如此一来,那个美女很自然的成为了秦朗的挡箭牌,提到她,人们就不由的想到刺猬般的秦朗,觉得跟他混的女人绝非省油的灯!为此,二十七高龄的她纵使才貌双全却依旧形单影只,芳心无归宿。跻身剩女的她算是为当初年少的无知买单吧! 若问这个美女是谁,黄玩玩的现任头头后勤部经理,海归硕士,精通四国语言的言诺是也。 罗臻悠悠的说…… 当年他与秦朗是同一系不同班的校友,或许是出于男人间的嫉妒心理,秦朗那微笑的俊脸在他眼中便成了满面春风的小人得志样。 于是,在一个夜晚,他站在走廊里,手执一盆清水对着楼下经过的秦朗倾盆而下~~ 结果呢? 秦朗只是拔开湿发,抬头对着他温润的笑笑。那个笑容真得很俊朗,俊到令他事隔数年依旧记忆犹新,冷汗泠泠! 再后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次泼水事件之后,每当他经过学校的值勤岗时都会被一只高大的狼狗追着四处乱跑,帅哥形象从此在大学城里不复存在。 追到期末,他终于光荣的挂彩住院,眼看毕业考试在即,秦朗居然雪中送炭地送来笔记和教授所划的重点。结果……他被挂了三门,差点留级…… 多年后,从另一位好友郑涛的嘴里,他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迷。 当年被泼了清水的秦朗回到宿舍曾指着灯光发誓,此仇不报非美男!于是他偷了自己的一件睡衣撕成碎条,然后每天用碎条包着石块猛砸值勤岗附近的狗,导致那只狗对这自己的气味恨之入骨。 事后他雪中送炭来的笔记当然也是错的,所谓的重点当然是绝对的非重点…… 阴险的男人啊!黄玩玩呆住。 郑涛总结:“现在你知道了吧,秦朗的可怕并不是他瞬间的爆发力,而是他经过思谋过的报复行动,正如老话所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黄玩玩喃喃:“那这次受伤中我和你算什么?”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误伤,至于你……”郑涛轻抚了下脸上的大包,然后怜悯地看着她,其他人也很怜悯地望向她,“你将会是下一个被惦记的人!” ------题外话------ 喜欢的美女记得点收藏哦,悠悠会更努力的呈现精彩的故事~~ ☆、第055章 接受挑战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我是一个单纯无害的人,为什么要面临这种可怕的命运!”黄玩玩尖叫。 楚果果和秦天对她并不怎么熟悉,所以也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脸上肿包的郑涛很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她无害?她单纯?哈,他突然间觉得好友将她列为下一个惦记目标是多么明智的善举啊!恶人还需恶人磨,两个蛇精病正好凑成一双! “因为阿朗他对你很感兴趣,身为他的好友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他。”郑涛有种托孤的悲凉。 “他对我感兴趣就要欺负我啊?变态!可恶!再说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黄玩玩气得撅高嘴巴。 “哦?黄小姐,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阿朗虽然有点顽皮,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绝对属于完美型男人,只要你乖乖顺从他,我保证他会把你当月亮一样供着的。”楚果果见风使舵的站到郑涛一边。 秦天反手捞过郑涛的头,让他那肿了两个包的脸面对着大家,“别告诉我你喜欢这种猪头型的男人?”好奇怪的品位,想他们秦家的男人个个优良到极点,还从来没有被女人嫌弃过呢。 不说别的,单凭她对阿朗的嫌弃,他就发誓势必要帮阿朗将她揽入怀中! 郑涛挣扎着用眼神控诉:你这是在往落难帅哥伤口上洒盐!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猪头型也是拜你弟所赐!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是我的自由,反正我就是不该和那种恶劣的男人有牵扯,为了我的幸福爱情,我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屁股上一阵刺痛传来,把黄玩玩折腾得仰天咆哮。 只见秦朗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脸上再次挂着招牌微笑:“剪掉你爱情路上的桃花也是我的自由,我也决定了,来一朵毁一朵!” “为什么?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的得罪过你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黄玩玩含泪控诉着。 秦朗耸肩微笑着回答:“你是没有得罪过我,但是你不该从一出场就很搞笑地引起了我对你的注意,也不该在引起我注意的情况下再无耻的用铯情小说挑逗出我对你的兴趣,更不该在我还没决定对你放手的时候去招惹郑涛从而引起了我对你的占有欲,还有你三番二次的用很伤人的手段去拒绝我的碰触也是造成我心灵受伤的元凶之一,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如果要怪就你和我活在同一时空。” 有时候爱情就是一点加一点再加一点,最后变成覆水难收。 秦朗的狡辩让黄玩玩目瞪口呆,被他这么一说,敢情还都是自己的错了? 不,她不会屈服的!握了握拳头:“我管你,今天趁大伙都在,我郑重的声明:我,黄玩玩决不会喜欢你,秦朗!请你离我远一点!” 女人是用来疼得,不是用来整的,哪个女人会喜欢成天捉弄自己的人?除非脑袋锈逗了! 房间变得死一般沉静,大伙摒息凝气,面面相觑就是不敢看向秦朗。 原本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干吐的洪承飞此时也不吐了,缩在被子里偷偷的往外瞅,仿佛被子是最坚实的盾牌。 很好,她是自己找死的,秦朗不怒反笑,眯了眯俊眼对着黄玩玩轻柔的说:“那好吧,丸子请你务必接受我爱的挑战。” 他决定了,从现在起就叫她丸子,而且只准他一个人这么称呼,其他人谁叫谁死! 秋风起,黄玩玩抖落了一身的寒毛…… 为了自保,她也决定不再一味的退缩,她要反攻,拿出她那被老娘打压而沉封多年的坠落黑天使的本性! 比恶劣~~坠落黑天使还怕你不成,除非你是撒旦! 比卑鄙~~伪淑女还就怕没对手,除非你是真小人! 于是,在秋风中,黄玩玩崛起了,她终于鼓起勇气勇敢的对上秦朗那双如鹰追物的眼,用眼神告诉他,她这只小白兔是不是会乖乖就范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嘀~ 很好,秦朗再次咧嘴微笑,从她的眼神中他读到了奴隶反抗翻身的决心,嗯,这至少说明他的眼光还没有烂到无药可救!不过,以他对她的长期观察,她似乎就是那种有勇无谋的奴隶!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对明天很是期待~~ ☆、第056章 屈服 月夜深深,秦朗双手交叉的躺在床上,想到白日里黄玩玩的宣战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身为整人资深专家他必须打好这第一回合。 嗯,她会晕车?那他就从此下手!带着愉快的笑,他入睡了。 天色微亮,众人便集合在农庄的大门前,来这里已经两天了,都收获了自己意想不到的成果,是时候该离开了。 郑涛回头看了眼农庄,抚了抚脸上的两个大包,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会来了。 由于洪承飞的阵亡,所以秦朗迫不及待地坐在了司机的位置。 郑涛一脸的恐惧。毕竟现在化身为复仇使者的秦朗实在不适合胜任这么有杀伤力的职务,而他也真的承受不起下一场波及了。明白众人的心思的秦天为了自家怀有身孕的老婆着想,连忙用大哥的威严命令秦朗让贤,秦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带着惋惜让开位置坐到后面,只见黄玩玩忙不迭跳到另一边坐位,离他远远的,真是伤人。 吃了晕车药,黄玩玩靠在座位上眯眼准备睡觉,希望一睡醒来就到目的地。 车子刚开出去没一会,黄玩玩就觉察不对劲。她转头眯着眼睛问向秦朗:“你刚刚给我吃的是晕车药吗?”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晕? “是啊,不相信你再吃几颗。”秦朗从怀里掏出药以示清白,语气有着因为被怀疑而受伤的幽怨。 “谢了,我对为下一个洪承飞不感兴趣。”黄玩玩转回脸,娇俏的小脸秀眉紧皱,她伸手抱着肚子,虽然此时很难受但是她拒绝再吃穿肠毒药。 秦朗落寞幽幽地叹气,“丸子,为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呢?都说过了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决心追你了。你这样真得很伤我的心啊,算了,既然你不吃留着也是浪费。”说完把药瓶丢出了窗外。 你是想整我才对吧!黄玩玩心里嘀咕句,然后闭上眼准备睡觉,心想只要睡着了就算晕车也无所谓,这是她坐车二十多年总结出来的对付晕车的最有效的一招。 可是随着车子在山间颠簸地行驶,她的脸越来越青,肚子也越来越难受,她努力了快半个小时还是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停车!”顾不上屁股的疼痛,她如弹簧般从车上跳下来,然后跑到路边一阵呕吐。 吐完后的她小脸白得像纸,步伐晃悠的走向车子,爬上车后虚弱地往座位上一趴,吐完了终于舒服多了。 咦?不对啊,她早餐也就吃了一杯豆浆和一个包子怎么会吐出褐色的汁液,不禁想到秦朗这家伙阴险地给洪承飞喝的是泻药和催吐药,那给她喝的是什么? 目光投向正盯着自己看的家伙。 “咖啡,卡布奇诺的。”秦朗如实回答她。 只有这种装在深色瓶子里带有浓郁奶油味的咖啡才能让她降低戒备。 还好是咖啡,不是什么泻药或催吐药,嗯?咖啡?!“你知不知道我对咖啡是很敏感的,沾上一滴就能一天一夜睡不着?” 大学时期她就曾逼自己喝咖啡,然后整夜整夜的备战书海,当然这只局限在考试前三天。 “知道,以前听你跟叶琦琦说过。”秦朗微微摊手,大方的承认下。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你睡不着。 “你……”黄玩玩没有力气再去控诉他了,因为第二波的晕车就要来临了。 “停车!”二十分钟后,她再次如火烧屁股般跳下车跑到路边呕吐,滔滔江水不复回…… 再飘上车的黄玩玩已经虚弱得就是临终前的林妹妹。她向楚果果投去求救的目光,楚果果心生不忍,轻轻的拉了拉自家小叔子的衣角,无效!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黄玩玩无力地想着,老娘啊,早知道在都市会受这罪,她宁愿呆在黄家大院里让您老剁了喂鸡! “停车!”十分钟后,黄玩玩如幽灵般下车去吐胆汁了。 现在的她或许只能用灯枯油尽来形容了。 不会晕车的人是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痛苦,那是一种恨不得将胃给掏出来清洗,恨不得把胆取出来倒汁的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n次在路边干呕后,黄玩玩终于投降了,为了活命她决定放弃尊严向恶势力屈服,痛苦地抱住假惺惺上前帮她拍背的秦朗的裤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投降,我认输,大哥你就放了我吧,我娘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你就发发善心赏我个药吃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仇我记下了! 秦朗满意地睥睨着她,伸手摸向她的秀发,“嗯,那你以后还让不让我摸摸头啊、摸摸手啊,再偶尔亲一个?” ☆、第057章 她也期待明天 想到昨天那坑骗而来的短暂一吻,他就心漾涟漪,指腹不自觉的抚上黄玩玩那有些颤抖的红唇,直到将她逼到车窗无路可退为止。 眼前这幕,为什么这么像花花恶少逼迫良家少女呢?楚果果有些羞愧的指控地看向正在开车的自家老公。 秦天从后视镜里自是看得清楚,对面着老婆的指控,摇头,他不知,明明他的品种很优良啊。 黄玩玩痛哭流涕,“不让你摸头,是因为曾经心灵受过伤,大二的时候,我对一位学长暗生情愫,想对他表白,结果被他发现我有头皮屑。真的不是故意针对大哥你啊!”她没有坦白的是,当年即使成绩下流,性格迷糊,脸皮上流但还是没有防碍她被异性列为系花之一的事实。系花告白还会被拒?谁信! “那接吻呢?别告诉我说你和别的男人接过。”秦朗傲然而立,口气微酸的审问自己的手下败将。只要她说有,他发誓一定将那人揪出来爆揍。 当然没有,“只是嘴里有蛀牙而已,大哥,其实我很期待您的恩宠的。”黄玩玩此时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她只要晕车药! 她发誓,只要她元气恢复了,一定将他揪起来爆揍! 秦朗瞄了看她那整齐的都可以拍黑人牙膏的牙齿,淡淡一笑,然后遗憾地回答:“丸子,请你务必相信我,刚才被我丢出去的真是晕车药。” 啊?黄玩玩回光返照地从车上暴跳而起,整个人扑向秦朗,这个人渣,这个禽兽!居然这样耍她!气不过地大喊:“浑蛋,你去吃屎吧,呕……” 最后黄玩玩终于昏迷了,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因晕车而昏还是被秦朗所气昏,总之她昏了。这一趟郊游为了区区一万元,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黄玩玩的住所楼下,秦朗本来想把她抱上楼的,但是楚果果怕被人误会他是谜奸少女的淫贼,于是自告奋勇的和罗怡一同抬黄玩玩上楼梯。尽管她心里已经把自家小叔列为采花贼名单中。 “小朗,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楼梯下秦天意味深长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秦朗静静望着黄玩玩那张处于昏迷中苍白的脸,在她家楼下抽了很久很久的烟。 他第一次有了一点愧疚的感觉。想他从幼儿园开始就知道往其他小朋友的抽屉里放蚂蚱,然后兴奋的看着那位小朋友蹦蹦跳跳的向老师哭诉。 人生旅途漫漫,他何时愧疚过?但是这一次他居然真的心疼了。 他决定在她醒后的改换温柔战术来追求她,他想告诉她其实烟花浪漫他也是会嘀! 黄玩玩睁开眼,看到发小苏悦新正穿着睡衣在煮泡面,整个房间正充斥着浓浓的老坛酸菜味。 “醒了啊?你也真够本事的,郊游就郊游呗,竟然还没事找事的去捅马蜂窝,我算是服了你啦!”苏悦新只是睥了她一眼,继续声专心煮着泡面。 她去捅马蜂窝?是谁这么不知廉耻的颠倒黑白啊!黄玩玩眯了眯眼,看着发小那最近似乎有些发福的背影,咬牙的问:“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嗯,是一位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看她的穿着似乎是有了小宝宝。哦,对了,人家还特意给你送了两盒虫草呢。这出手多大气啊!”苏悦新努了努那堆放在门角的两大礼盒。其实那是秦天心里过意不去,为了替弟弟赎罪而特意送她做为补偿的。 黄玩玩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楚果果和秦朗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趴在床上吃着苏悦新递过来的泡面,黄玩玩有种恨不得执刀杀进秦家的冲动。 望着碗里那浮浮沉沉的微小酸菜,黄玩玩突然如神附体,脑洞一开,一计闪过。 哦呵呵,她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报复那个禽兽的方法了。 忘了屁股上的疼痛,她雀跃的从床下跳起,抓起钱包就往外冲,“这次的碗你就先帮我洗一次吧,下次我补上。” 丢给苏悦新这话后,人影便消失在门后。 熙熙攘攘的菜市场中,黄玩玩美目四转寻找着自己的作案工具。 带着作案工具回到住所便一头钻进厨房,操起菜刀利落的切切剁剁。 “你在做什么啊?”苏悦新探头。 “包饺子!” “咦?怎么这几个比较胖啊?”苏悦新指着眼前傲立饺群的几个饺子。 “它们是特种兵,有着重要的任务要执行!”黄玩玩边说边将饺子下锅,捞起,装盒,卦好入柜。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才带着满意的笑洗净双手,重新钻回暖和的被窝。 现在轮到她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望着文件分神的秦朗忽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咦,现在才将近中秋啊,他怎么会觉得这么冷呢? ------题外话------ 因为和谐,所以有些字只用写错了,我想大家应该都懂的~~ ☆、第058章 爱心饺子 新的一天,美妙的一天。 46元的手提包,25元的无纺短袖,35元的花纱裙,30元的银白凉鞋,外加小内内小罩罩,全身价值过百的她左手提包,右手提盒的挤上公交车,一路上怀着决战的心情到达工作所处的大厦。 为了完成任务,她破天荒的提前了十分钟来上班。 秦朗将长腿悠闲惬意的搭在桌面上,全身懒懒的倚进沙发里,全然不顾对面的郑涛正面迎着他的鞋底。看着好友敢恕不敢言的样子,他忽然深情地对郑涛说:“阿涛,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漫漫人生路,难得一知己。好兄弟因为他受了多少苦啊!这不,脸上大包消后还余有两个显眼的印记呢! 郑涛警觉地抬眼,适才消肿的嘴巴其实可以开口,但是他懒得让自己皮痛,可秦朗现在的话逼得他不得不开口:“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招啊?自从三岁认识你后我就认命了。” 难得良心发现的秦朗被好友防贼的表情呛得又把良心给收了回去,“算了,好心没好报,嗯,过几天一起去参加洪承飞和罗怡的婚礼吧。” “啥?他俩和好了?罗怡也太没原则了吧,这么快就原谅那个种马了?还是说你的那招捅马蜂窝真的见效果了?!”这么神? 秦朗扯开嘴角偷笑,“当然不是,是因为洪承飞不能人道了。所以罗怡所有的心结都放下了,准备安心的守他一辈子。” 郑涛一听全身瘫软,惊呼,“不是吧,那我是不是也危险了……”他也被那马蜂蛰了好多下啊。 但是也不对啊。至少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不记得哪本书上有写马蜂蛰了会让人不能人道的啊!狐疑的看向秦朗。 秦朗泛化开脸上的笑,摇头道:“当然不会啰,阿飞他之所以那样是我的成果。期限一年,一年过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他的善举不仅挽救了人间一桩破碎的姻缘,更为自己积攒了人情:洪承飞承诺,今生只要秦朗有求,他必肝脑涂地报答。 郑涛终于刚吁了一口气便听到门外的喧闹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走向门外。 办公大厅中,黄玩玩将那盒精心制作的饺子放在桌上,打开后用牙签挑了一个递到叶琦琦的面前:“琦琦,要不要尝下,这可是我亲自做得哦。” 叶琦琦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黄玩玩那哀求的目光,于心不忍的接过,闭上眼痛苦的咬下,罢了,即使是穿肠毒药,做为好友她也只能牺牲了。 双眼蓦得睁开,惊奇的看着黄玩玩:“这真的是你做的?”好好吃啊~ 黄玩玩含笑的点了点头,“我说过我不单单只会下面条,怎么样,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个?” 眼角瞄到对面的经理办公室门启动,心随之一跳,目标出现了。 “再给我两个吧……”叶琦琦神变脸。 “玩玩,也给我一个尝尝呗!” “我也要尝一个!” “我也要!” 周围本来对黄玩玩手艺执有怀疑态度的同事在见到叶琦琦的试验结果后,纷纷禁不住诱惑的出声讨要,不是说非吃饺子不可,只因好奇。 “你们在做什么?现在离上班还有多少时间啊……”郑涛的话音未落,所有的员工便如鸟兽状四散开来,人人嘴里一个饺子。 见郑涛出现,无视他身后紧跟着的秦朗,黄玩玩双眼一亮,故作兴奋,手捧着一份格外精致的饺子走到他面前。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秦朗一眼。 面带娇羞的说:“郑经理你来了啊~你早餐还没吃吧,来,尝一下我亲手做的饺子,这几个绝对比琦琦她们吃的都好吃,因为它们都是我特意为你……你知道人家的意思嘛……”她羞涩的说不下去了。 眼角偷偷的瞄着秦朗,只见他的俊脸微沉,星眸微眯,薄唇紧抿,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哈,鱼儿要上钩了! 秦朗紧紧的盯着黄玩玩那娇羞的脸,目光落到那份精致的饺子上,特意做的?那为什么只有郑涛的,没有他的?!为什么她总是忽略他的存在呢?! 他承认他吃醋了。 心情如翻腾的江水,随时泛滥。 郑涛惊惧的往后退了步,双手急急的摆动,“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呀,我早餐吃过了,吃得饱饱的,呃!你看我都打嗝了!” 好吧,他承认她做的饺子的确很诱人,但是身后那近十万高压的电流击得他全身一颤一颤,他还年轻,不想为了区区几个饺子就挂了! 水雾迷上眼眸,黄玩玩很是难过的看着郑涛,“这可是我特意花了一晚上时间为你做的啊,既然你不吃,那就倒了……” 她的话没说完,手里的饺子便被人一抢而过。 “这么好的饺子丢了多可惜,浪费会遭雷劈的!正好我早餐没吃,就让我替他品尝吧,阿涛,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秦朗很有深意的看了郑涛一眼。 后者急急摇头。 不待黄玩玩点头应允,秦朗便自己动手挑起一个最大号的饺子送向嘴里,同时恨恨的咬下,哼,他倒要尝尝这份本该属于他的爱心饺子到底是什么味! 在他将饺子送里嘴里的那刻,黄玩玩非但没有阻拦,反倒撒腿就便门外奔。 她得逃命啊! 没有想象中的香溢沁人,没有想像中的油润爽口。秦朗只觉得嘴里一辣,然后便觉得鼻子要炸了,那股辛辣甚至直冲脑门,当时他整个人便傻了,禁不住的泪如雨下。他本不想哭的,可是控制不住啊! 低头看着那被他狠狠咬断的余下饺子,只见那饺心里还静静的躺着一片绿……不是芹菜,不是韭菜,竟是芥末! 芥末?!她竟然用芥末来做馅!再看着她那慌不择路的逃生法,秦朗顿时又哭又笑,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第059章 四个没用的 郑涛被秦朗那又哭又笑的孩儿脸给懵到了,想到若不是自已控制力强克制住馋瘾的话,恐怕这会自己也得和这位秦大帅哥一个样了。唉,贪吃的小孩伤不起啊!他怜悯的看了秦朗一眼,转身趴在桌面上窃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这种想笑不敢笑的滋味真特么的难受啊! 两杯水入喉后,秦朗眯眸瞪着那被他当成挑战信的饺子,很好,这丫头竟然敢算计他,胆儿肥了呀! “嗯嗯,这我就得替丸子说两句公道话了。”郑涛轻咳声,“本来这饺子就不是给你吃的,是你自己贪吃,所以这也怪不得人家啊!”想到一向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整人专家秦朗竟然会因贪吃而阴沟里翻船,他就好想再笑一场。 秦朗双眼剜过,口气森森:“这么说,你还真认定这份饺子是她特意为你精心制作的?”哪怕她做的是穿肠毒药,他也不允许别人跟他抢! 郑涛啊了声,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黄玩玩一开始想报复的人就是秦朗啊,她使得是美人借刀杀人计,双计合一啊!利用的是秦朗对她的垂涎及所谓的男人嫉妒心。自己只不过是人家握在手里的一把杀猪刀罢了,真正目标是此时坐在他眼前的那只帅猪! 干笑两声,郑涛搓搓鼻翼,“我想丸子之所以会这么做,可能是出于被压迫后的反抗吧?”若有机会,他想点首《义勇军时行曲》为黄玩玩加油鼓劲。 听出好友话里讥讽,秦朗却懒得计较,他抚上额,面带苦恼的看着郑涛,“阿涛,我都已经决定追求她,准备呵护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我的条件很烂吗?” 郑涛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你的条件很完美!”只是品性有点瑕疵。 “那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我呢?”他很苦恼,真的很苦恼。想他潇洒二十余载,何曾为女人伤过神? 爱神啊,你在赐的爱的同时能不能把对方的心也赐给我? 郑涛认真的看着处于苦恼中的好友,“最短的时间内想找到最有效的方法那只有把她直接压倒!”如果秦朗同意采取此计的话,他愿意无私的奉献出自己珍藏的日本经典动作片。 秦朗白了他一眼,起身掂起那半颗饺子走向门外,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将那个丸子给装到自己的碗里。 黄玩玩探头探脑的在办公室门外往里张望,见大家都恢复如常,才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昨天,在经过言诺的第N次强烈要求甚至提出辞职为要挟后,她又再次被调回到原先的岗位,继续祸害着原先的同事。 多年后,她才知道原来这只不过是秦朗所采取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之策,枉费她对言诺还心怀愧意多年。 就在她快要到达办公桌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抺高大身影让她转身欲跑,可惜来不及了,对方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了。 “秦总好,上午的事……真的是场误会,我真的不知道你会那么贪吃……”她存心想他的嫉妒扭曲为好吃。 秦朗俯视着她,嘴角微微噙笑,好丫头,居然学会巧舌如簧了,还真是一日不见就得刮目相看啊。 “没事,我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斤斤计较的,你就安心的回桌上办事吧,我还有会先走了哈。”说完,很风度的对她摇手拜拜。 黄玩玩怔在原地,她是不是见鬼了? 午休…… 黄玩玩趴桌打盹。 “嘿,你们平时里对车标都是如何记忆的?要不,趁现在空闲,我们来做个游戏消遣消遣,我说车名,你们说形象词,比如我说法拉利,你们说像马。有没有脑洞大开的人才来接受挑战啊?”号称公司第一大嘴的张三兴奋的挥动双手,将大伙聚集在自己账下。 黄玩玩有些不悦的蹙眉,说实在话,她对这个张三很是没好感,长得丑也就罢,还特么的话多事多,果真是丑人多做怪!不过同事一场,她也只能忍着。谁让人家是业绩精英呢! “兰博基尼?”张三问。 “牛!”一位女同事抢先答。 “玛莎拉蒂?” “粪叉子!”来自东北的小王抢答。 黄玩玩险些笑出声,尼玛,敢情豪车都是出自农民兄弟之手啊! “马自达?”张三问了一款廉价也是他们较为熟悉的车。 “胸罩!”打扮妖冶的美美一手执奶茶,一手轻举,模样动人,答案惊人。 “厉害!”张三赞了美美一个大拇指,接着问:“海马呢?” “丁字裤!”年过三十的丽丽高声应道。 大家一片唏嘘。 “奔驰?”张三显然愈发的兴奋,连连发问。 只要有人开了头,接下的人便不再装正经,答案纷纷往黄道上跑! “三角裤衩!”男士抢答。 “雪佛兰?” “卫生巾!”女士抢答。 黄玩玩睡意全无,伸手抺了抺额上的冷汗,乖乖,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平日里穿戴整齐,正襟危坐,脑子里却是一片黄水泛滥。 游戏还在继续。 “别克!” “三个用过的TT!”一道略显粗犷的男音插入。 众人回头,只见郑涛与秦朗不知何时站在大伙身后。 见大伙噤声,郑涛兴致勃勃的对张三说,“别停啊,你接着问!” 张三缩了缩脖子,气场全无,怯怯的开口:“奥迪?” 秦朗的眼角瞄了眼黄玩玩,她的目光在呆呆的落在郑涛身上。黄玩玩此时脑海里:郑经理怎么这么猛啊,一次用三个! 姻缘天定,既然是天定的夫妻自然会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黄玩玩想法的秦朗不爽的撇了撇嘴,抢在众人开口之前:“这个我懂!” 看了眼郑涛,“奥迪的车标不正好像你办公桌抽屉里那四个没用过的TT吗?” ------题外话------ 我是纯洁的~ ☆、第060章 大姨妈的任性 显然郑涛是被秦朗给呛到了,拍拍自己的胸膛缓气,呵呵的干笑两声,眼带幽怨的看向这位将损字发挥到极致的好友,自己又没有跟他抢女人,至于这么毁他名节吗?即使是事实也不该如此布告天下啊! 在座的所有女性目光都落到了郑涛的身上,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职场色狼啊! 黄玩玩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郑涛,在接收到郑涛那牵怒的目光后低下头,小脸微红。 难道他看上了自己,下一个目标已经锁定她了? 虽然他的长相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她也是有原则的,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 秦朗也将目光放到正在犯臆想症的黄玩玩身上,见她娇颜泛红,心里更是酸味四溢,直窜脑门,想他号称环宇大厦第一帅哥到底哪不如郑涛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了? “郑经理,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帮你将奥迪变成别克~~”三十有三高龄的丽丽双手捧脸,眼带娇媚嗲嗲萌萌的问。 恶……众人想吐,黄玩玩闻言震惊的瞠大眼,哎哟喂,众目之下说这番话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反正她是办不到! 此时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么一贬词,原来是女人中出了像丽丽这样的败类! 郑涛瞟了处于伪萌中的丽丽一眼,淡淡的说:“好好工作,我只对软萌妹子感兴趣!”拒绝之间不言而喻。 软萌妹子?黄玩玩低头看了眼自己,说得是她吗?她是觉得这个词挺适合自己的,哈哈,捧脸中。 见黄玩玩很自觉的对号入座,郑涛心一凛,急忙开口:“趴桌子的那位,别装了,你是个标准的铁打女汉子!” 众人安静,十秒后,爆笑冲天。 黄玩玩在众人的笑声中,狠狠的瞪向郑涛,可恶,她怎么忘了物以类聚这句哲言呢!能与秦朗交心置腹的还会是好东西? ** 带着满腹的郁闷,黄玩玩等大伙都离开了才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来晃晃的走向打卡机,不是她不想跑第一,而是大姨妈拖后腿啊! 此时她的肚子正一阵一阵的隐痛,呜,其实她说的是真话啊,她在大姨妈光临之际一紧张真的会痛经。 她的大姨妈一向都是很任性的,来时不打招呼,去时也不吱声。 昨晚与苏新悦玩游戏玩的太迟,早上起来匆匆拎包就跑,现在才发现包内没有那种带小翅膀的。 浅薄小巧的贴贴根本就抵不住大姨妈的任性,浅色短裙上一点艳红格外醒眼。她在捂肚子的同时双眼四顾,老天哟,这时可不要有人在啊,不然的话她就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打完卡,尽量用包包往屁股的位置遮,一路上如贼般挪向电梯口。 按下一楼键,扶着门框,额上冷汗沁出。 大姨妈的任性是很多女生为之心疼的事,这其中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终于电梯在她这一层停下,梯门打开,黄玩玩低头皱眉而入,潜意识的缩到角落。 她此时的心情很矛盾,不知该如何走出精英云集的大厦,如何挤上人满为患的公交与地铁,如何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她真的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啊! 打电话给苏悦新,对方正好公司在开会,走不开身。 “哪里不舒服吗?”头顶上一道富有磁性的男音响起,声音里隐约带着关心。 闻言,黄玩玩如同听到天雷滚滚,五雷轰顶,瞬间两眼一黑,命运怎能如此与她开玩笑? 带着惊惧的眼神,抬脸,秦朗那张蛊惑众生的脸近在咫尺,她感觉自己的心远在天边般拔凉拔凉的~ 黄玩玩那少了原有的生气泛着苍白的脸映入秦朗的眼帘,他感到自己的心猛的一疼,适才从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少了平日里的朝气。 她额上的汗珠正无言的告诉他,她很难受。 伸手想替她拭去,却被她惊恐的挥开。 黄玩玩往角落里缩得更里了,冤家路窄这话一点都没错。在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为什么遇到的不是叶琦琦,不是言诺,而是他? 她的排斥让秦朗心生不悦,但在看到她眼底的痛苦时,硬是将这份不悦给压下,更没有心思去捉弄她。探手禁锢住她的肩膀,他强硬而霸道的伸向她的额,“别动!” 用雪白衬衫的袖口轻轻的拭去她的细汗,动作轻柔,如此近的距离让他明显的感受到她的呼吸,不由的想到之前那一吻,心莫名的加速。 黄玩玩的心也莫名的加快,为了挥走这份意乱,她试图推开他:“你说别动就别动啊?你算我什么人啊!” “只要你听话,我送你回家!” “不需要,电梯到了,让开!”黄玩玩强忍着痛意。 “难怪你想就这样红着屁股招摇过市?”秦朗的话再次如雷般在黄玩玩的身后响起,劈得她石化在电梯口。 ☆、第061章 买带翅膀的面包 黄玩玩慢慢的回头,只见秦朗一手扶在电梯墙面上,一手按在按键上,让电梯长时间处于停运状态。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记得自己一直是缩在角度里的啊,他不应该有机会看到啊。 秦朗挑了挑眉,用嘴努了努那光亮如镜的电梯墙,如此大的一面镜子摆在眼前,他还会看不到? 黄玩玩明白了,脸抽了抽,下意识的将包包再往后挪动两公分。 秦朗浅笑一声,跟着从电梯里走出,伸手将黄玩玩拉过揽在自己的怀中,低头凑近她耳畔:“别动,就这样走,没人会看到的!” 黄玩玩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胆大,一急,张嘴欲喊却让他用手掌给捂住了。 “你如果表现的淡定一点,那些匆忙行走的人最多只是认为我俩是情侣,要不然让别人看到我俩现在孤男寡女的外加那一抺红的样子,你认为正常人都会怎么想?其实我是不介意背这黑锅的。”秦朗说得很慷慨,很正义。 是啊,这万一要是让人误会了,丢脸的可是她啊,狠狠瞪了秦朗一眼,黄玩玩无奈的选择了安静。 可是想到秦朗之前所说的要送她回家心里就不由的抗拒,僵在原地不愿走。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秦朗却兴奋的吹了声口哨,“走吧,我车就在车库里,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嘴说不为难,手却强拉着,真是个虚伪卑鄙的男人! 见秦朗坐进驾驶座,黄玩玩却立在车门边不动。 “上车啊,傻站着做什么,是不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它很贵吧?”黄玩玩眼睛盯着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上的座垫,心想要是让大姨妈弄脏了它,她是否有能力赔偿的起? 为了让这小妮子不再有借口,秦朗伸手拉出一张一次性座垫铺上。 行驶在繁华的都市夜景中,车内气氛凝静,两个平日都号称话唠的人物此时却两两无言,为了打破尴尬,身为男子汉的秦朗轻咳声,“你平日里应该多喝点红枣等补血的汤,别总是跟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喝那些没有营养的可乐和芬达。” 如果没有那煞人的后半句,黄玩玩或许会被感动到。 充耳不闻的她对着后视镜把把了刘海。 侧目瞟了她一眼,秦朗突然间觉得她如果能换个发型会更美,毕竟现在的这种造型太过学生气,清纯有余媚力不足。 路过一家便利店,黄玩玩想到自己家里的那种带小翅膀的好像只剩一两片,是需要再添置一两包。 “要不要先去吃点饭再回家?”秦朗继续独自发言。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她现在这样子方便出去吃饭吗? “不去!”她继续与狼共食。 “要不等你换完衣服再去吧?” 黄玩玩闭眼装睡。 见她是铁了心让自己吃瘪,秦朗心里反倒生出了一股战斗力,得不到她的心绝不罢休,谁叫他不争气的先把心给丢了? 身为公司CEO的他自然配有专门电梯,无需与员工挤在一团,但是自从那次郊游看清自己的心后,他总是在上下班的时候往员工电梯里钻,不在乎会不会因闷热而汗流浃背,也不在乎会不会因拥挤而被女人踩脚,只为制造出更多的与她不期而遇,哪怕她每次都是落荒而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用在她身上是再恰当不过。 他算是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车子继续行驶。 停靠在一家高级美容会所前。 “下车!” “干什么?”黄玩玩透过车窗看了眼那彰显身份的会所大门与招牌,有些咋舌。 “帮你变身呀,你这副模样站在我身边实在很拉低我的品味。”他强迫自己承认自己喜欢的是有品味有气质的女人。 自尊心受了伤,偷偷看了眼自己那身穷酸相,再看看他那身富贵范。黄玩玩扁扁嘴,手巴在车把上拒绝下车,这一下车不就承认自己是个没品味的乡巴佬了? “你要不自己下车,要不我踹你下车,二选一!”初尝情滋味的秦朗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去讨好女孩子,依旧习惯性的端出霸道总裁架子。 可惜不是人人都是总裁小说中的萌妹萝莉,生性如犟牛的黄玩玩听到他的威胁,反倒把头一昂,“你踹啊,踹不下我你就不算男人!” 手臂悄悄轻举,决定当他真的踹来之时用肘送他一击,让他学会什么叫尊重女性! 秦朗盯着她,终究没有动脚,重重的叹了声,“好吧,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肯下车跟我进去!条件尽管开来!”他想自己一定是脑子坏了,不然怎会对一个没有任何优点却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妥协。 黄玩玩眼珠转了转,贼贼一笑:“如果你现在肯帮我买一包带翅膀的小面包,我就答应下车跟你进去!” “小意思,不就是面包嘛?不早说……咦,这世上有翅膀的面包吗?”秦朗有些奇怪的看向她,见她俏脸微红,眼底坏笑,刹那间明白,惊呼:“不会吧!” 然后觉得有失修养,便急忙干咳两声,有些尴尬,有些哀求的看着她:“呵呵,这多难为情啊,要不,再换个?”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但你也别为难我!” “你……好吧,我去帮你买!” ☆、第062章 产妇卫生巾 车子拐弯行驶百米后在一家联华便利店前停下。秦朗理了理衣领,深深的呼吸一口气,面色凝重的打开车门,步伐沉重的走向便利店。 走了两步,不行,还是再和她商量商量吧,回头,却见黄玩玩一副事不关已的塞耳听歌。 她的表现很明显,此事没的再商量! 丫丫的,想他纵横商海参加过多少尔虞我诈的谈判会议,何时像现在这样腿软?在便利店前他跺了跺两下脚,算是给自己打气,哼,不就是买个小面包吗?顾客是上帝,既是上帝何必心虚! 便利店值班的两个小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先是小嘴微张,心儿一跳,好帅的男人啊! 争相上前,都带着自认最美的笑容,“先生,请问你需要买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看了眼眼前两个处于如花年龄的女孩,秦朗干咳一声,声音有些窘迫的说,“呃,面包放在哪个位置?”总不能让他低头到处找吧? 如果换作黄玩玩问这个问题,同样身为女性的店员小妹或许能立马会意,但是出自秦朗之口,两个女孩皆想到了真正的特制香面包,指向他身后,“先生,面包的位置就是您刚刚所经过的那条通道上。” 秦朗回头瞟了眼,摇头,“我要的不是这种,是那种带小翅膀却不会飞的。” 带小翅膀却不会飞的?两个女孩面面相觑,答案隐约浮现。 如果这个帅男人是来买TT的,或者陪着女友来买小面包,她们还会觉得正常,可他却是一个大老爷们只身来买小面包…… 好猥琐龌龊的感觉啊~~鄙夷,再鄙夷! “就是你们经常用的那种啊!”见两个女孩半天没会过意,秦朗不由有些恼火,这么笨的员工若在他手下干活早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他的话让两个女孩脸一红,脸上甜美的笑容消失,取代的是愤怒。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色狼,要不怎么会说这样没品的话。 A女孩年龄稍长,见的世面比B女孩多点,所以也较会收敛脸色,将羞怒陷下,淡着口气问:“你是想买日用的还是夜用的?”说着便往卫生巾的位置走去。 秦朗有些尴尬的跟在后面,驻在卫生巾售架前,他傻眼了,不知该如何下手。 平时里他是一个连超市都极少逛的人,即使偶尔去逛也从未往女生区钻过,每次见这些玩意都是匆匆一瞥,何曾如此近距离? 踟蹰了好一会,挠了挠头,“要不你帮我选一款吧,能用就行。” “我……不会。”被点名的B女孩一怔,然后后退一步,急摆手。 “先生,请您尊重我们!”A女孩虽然有些生气,看着衣冠楚楚的秦朗,从他身上看到一种有钱人寻开心的感觉。 “你~”见两名女孩仿佛受辱的神色,秦朗不知该如何开口,眼角瞟到一包粉红的,顺手抓起,就它了。 丢下事先备好的百元钞,不待两名女孩回神,他转过迈开长腿便往门外冲,NND丢脸丢到了太平洋,下次打死他也不再做这种事了。 握着那张百元钞,两名女孩也是一脸怔懵,好奇怪的客人啊。 下一秒…… “先生,找您的余钱!” “先生,您拿错了,那是产妇卫生巾!” 两名女孩奔至门口,只见秦朗发动车子吱的一声消失在视野中。 车内,黄玩玩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秦朗递过的粉红包装袋,想不到他还真的替自已买了,难道自己真的得兑现诺言,乖乖的陪他进美容会所进行脱胎换骨? 她虽然也想换一身更漂亮点的打扮,但是她无法做到坦荡荡的接受他的馈赠。 想赖帐的她翻弄着手中的包装袋,忽然目光死死的盯在包装袋上醒目的:三洋产妇专用卫生巾数个大字。两秒后抬头,看着秦朗那泛着讨好笑容的脸,她无言了。 ☆、第063章 再看一会儿,好吗? 秦朗见黄玩玩半晌无言,便顺着她的目光往包装袋上看,当他赫然看清上面字体后,俊脸一僵,一抺红晕闪过,他呵呵干笑着。 “呵呵,当时太慌乱拿错了,不好意思啊……你们女孩也真是的,不就是卫生巾吗?能吸血就行了还打什么暗号,分什么白天黑夜,带不带小翅膀~~”不愧是公司的首席谈判专家,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能一句话就扭转局势将过错全部归咎到卫生巾上。 黄玩玩出乎意料的没有插话,没有反驳,只是抑着脸静静的看着他。 小说中,多金帅气的男主只有真正开始喜欢女主的时候才会放下所谓的高傲与身段去帮女主买这种不好言齿之物,通常美丽的女主在面对此情此景时的反应不是掩面喜极而泣或娇羞嗔骂捶打就是带羞假逃等着男主追上。 那么如此应景的她此时是该选哪一种反应呢? 喜极而泣?开玩笑,他买得可是产妇卫生巾啊!小说中男主没有这么乌龙的二货吧? 娇羞捶打?呵呵呵,看他现在那错不在我的狡辩态度,只怕是到时是捶打变成被打! 带羞逃走?得了吧,想到屁股上的那抺醒目红,她急忙打断这个愚蠢而丢人的念头。 这不行那不能的,总不能叫她抱着这包产妇卫生巾对他笑着说谢谢吧? 万一他来句:你要不要试试看合不合适呢? 见黄玩玩一直盯着自己,秦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车内的气氛再次跌回冰点,秦朗的喉咙动了动,却吐不出话,谈判专家此时成了哑巴,他发觉自己的手心竟然冒出了汗,这不科学啊! 掏出一根烟想点上,像是想到什么,抬眼看着黄玩玩,“你介意我现在抽烟吗?”有些女人很反感男士的抽烟的,说是这样会让她吸食二手烟。 黄玩玩摇了摇头。 轻烟袅袅升起,飘入车内的吸烟孔中,坐在他身边的黄玩玩甚至没有闻到烟味,这豪车就是不一样,不是大巴公交所能比拟的。 透过轻烟,黄玩玩侧目看着秦朗,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真的很帅,很完美,相比之下她反倒像是劣质产品。 秦朗轻蹙的剑眉,星目微眯似在思考着什么。烟在他的拇指与中指之间慢慢燃烧,他就这样静静的沉思着,犹如漫画少年。 黄玩玩像被蛊惑般,紧紧的盯着他看,她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心跳再加速,有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田弥漫。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突然,秦朗摁断了未燃尽的烟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黄玩玩,欲言又止。 黄玩玩被他的反应惊醒,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分。 她怎么会一时忘了他是天使脸蛋,恶魔心灵的假冒产品? “丸子,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黄玩玩有些愣愣的反问,难道他是想向自己表白?不行啊,她根本就没有想好答案啊! “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买到适合的面包!”秦朗语气坚决的说着。 “啊?”黄玩玩张大了嘴,愣是反应不过来,待她明白后,一头撞到车窗。 艾玛,他该不会沉思了半天就是想再买包卫生巾吧! 简直是天才~~人才中的二货! 揉了揉头上的微小隆包,黄玩玩看着秦朗,只见他俊脸微红,不知为何,她噗的一声破声,继而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爆笑。 她不是故意,她真的是控制不住啊,尤其是看到他现在那认真中带着为难的表情,再想到他平日里的得意洋洋就更想笑。 “不许笑!”秦朗有些恼。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玩玩笑得更夸张,更大声,不顾摇下的车窗外那些行人的怪异目光。 这种嘲笑他的感觉好爽啊! 终于,秦朗恼羞成怒了,他决定采取行动阻止她那夸张的笑。 伸手拉过她,大手扣上她的后脑勺,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带着惩罚的意味将薄唇覆上她那诱人的丰唇,其实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作案机会。 将黄玩玩挣扎的双手反扣至身后,秦朗的嘴角浮起狐狸般的笑,这次他绝不会只是浅尝辄止。 在准备品尝猎物的秦朗余光瞄到车窗外的一抺弱小的身影,抬眼,车窗外一个约摸六七的小男孩正睁着大眼往里瞧,眼睛尽是好奇。 呃呃,正在上演少儿不宜画面的他不由轻抽下嘴角,隔着车窗对着小男孩瞪下眼。 小男孩非但没有因害怕而逃走,反倒将眼睛睁得越大。 好吧,少年无畏! 无奈~ “小朋友,叔叔给你十元钱去买东西吃,别看了,好吗?”秦朗压下口气,对着小男孩泛着众生无害的笑,声音如暖风。 在秦朗期待的目光中,小男孩伸手探进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张十元钱呈到秦朗面前,奶声奶气的说:“叔叔,我给你十元钱,你让我再看一会儿好吗?” ☆、第064章 敌人的敌人 童言无忌! 小男孩的话如同重磅炸弹轰得秦朗一片凌乱,他发现自己的三观被彻底的颠覆,隔着车窗与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哼,十玩钱就想看他上演激情戏码?放眼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这位小朋友会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悲摧的是小男孩竟没有丝毫被秦朗所吓唬到,上前一步,穿过摇下玻璃的车窗拉起秦朗的手,郑重的将那十元钱放到他的手心,然后再将他的手心合拢,全程没有给秦朗一丝反悔的间隙。 恶人还需恶人磨,强中自有强中手!黄玩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与秦朗相抗衡的神级人物,那便是眼前的这位小男孩。 瞪着那躺在手心里皱巴巴的十元钱,秦朗激情的兴致全无,板起脸佯装愤怒,“回家去,这都是谁家的小孩啊?” “叔叔,拿人手短哦,你收了我的钱就该再让我看一会!”小男孩也不甘示弱,站直小小的身板,昂起头回视的秦朗。 “嘿,小小年经就学会世媚,长大以后还得了?把钱拿回去,你不知道你爸妈挣钱很辛苦吗?”面对小小孩童,一向牙尖嘴利的秦朗实在说不出过分讥讽的话,只能暂时先放开黄玩玩,双手环胸端出大人的威严。 “不要!”小男孩极不给面子的摇了摇头,眼珠转了转,天真的看着秦朗,“叔叔,如果你不想亲姐姐了,那能不能让我亲一下?” 秦朗搓了搓下巴,狐疑的看着小男孩,试探性的问:“你是说,我如果愿意让你亲一下,你就乖乖回家去,不再来打扰我们了?” 嗯,其实这个小朋友长得还真的挺可爱,如果能洗干净再好好的打扮一番,绝对是个萌化众人心的小正太,可惜那身衣服让人看得心生厌恶。 罢了,为了能够继续之前的兽行,他还是忍辱的牺牲下自己好了。 打开车门,上前一步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俊脸献上,神似壮士赴义,“亲吧,就一下哈!” 小男孩摆手退了一步,小脸布满嫌弃,“我想亲的是姐姐,不是你!”小指指向秦朗身后正饶有兴趣看向这边的黄玩玩。 啥? 秦朗俊眸瞠大,俊脸慢慢笑容消去,泛起愠色。 “小朋友,玩笑不能乱开哈!”难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立志当色狼! “我没开玩笑,我喜欢这位姐姐,叔叔,就让我亲一下,好嘛?”小男孩试图想拉住秦朗的衣角,被秦朗大手轻轻的拂开。 “不行!”秦朗语气坚决。 他都还没有亲到呢,哪能让外人先染指? 小男孩跺了跺脚,无畏的迎上秦朗,“你如果不让我亲,那我就大声喊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你要大声喊什么?”秦朗很好奇小男孩喊什么能让他乖乖就范。 “我要大声的喊你抢了我的钱,你这么大的人抢一个七岁小朋友的钱,不要脸!”小男孩挺直了胸膛,仿佛他是个说到做到的小小男子汉。小手还指了指握在秦朗手中的十元钱,它可是证据。 哇!秦朗倏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男孩,世风日下啊,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威胁与敲诈,哎,人心不古。 黄玩玩美目在秦朗与小男孩之间滴溜,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漂亮的小男孩说话的调调很耳熟? 喝,不就是当初秦朗威胁她去吃饭时的手段吗!简直就是如同复读机里播出的调调,一模一样!看着秦朗那副踢到铁板的无奈痛苦模样,她憋不住的再次爆笑,这个小男孩好可爱啊,她好喜欢他,他简直就是上天制造出来应付秦朗的克星。 秦朗投降了,妥协了,毕竟所谓的赃物此时正握在他的手中。 他总不能真的使用暴力来解决吧,那不是他的风格。 “好吧,那你问问这位姐姐肯不肯让你亲,她如果不肯的话,叔叔也没有办法。”抓过爆笑中的黄玩玩挡上。 他想黄玩玩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没有几个漂亮的女孩让愿意让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亲自己的。 在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期待的目光中,黄玩玩想了想后,点了点头。 一来,这位小男孩虽然脏了点,但是真的长得好可爱,好精致,让她的心不由被萌化。二来,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但见只要能克住秦朗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她要善于聚集此类人才方能在秦朗面前抬起胸膛大声的说NO。 小男孩兴奋的走到黄玩玩面前,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然后快速的在蹲下和自己一般高的她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下。 一时间秦朗的表情如同便秘般难看,紧抿薄唇,快速上前一步拉过不争气的黄玩玩,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让别人亲,瞪了小男孩一眼,口气酸酸,“可以了吗?小流氓!”揽着黄玩玩打算往车里钻。 ☆、第065章 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身为资深的无赖专家居然还有脸骂别人流氓?这到底是鳖笑龟无尾还是龟笑鳖尾短?黄玩玩偷眼看着正抿唇的秦朗,心里是既惊讶又好笑。 小男孩的眼中有股水雾升起,他觉得鼻子酸酸,自从两年前亲了妈妈那永别之吻后,他便再也没有这样亲过一个人了,他突然间好想妈妈! 不自觉的跟上前拉住黄玩玩的衣角。 “你还想干什么啊!”秦朗极为不爽的问。 小男孩抬眼怯怯的看向黄玩玩,眼底哀求,“姐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他越说越小声,小小年经的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他真的很想在黄玩玩身边。 她长得很像他那再也见不到的妈妈,一样高高瘦瘦的,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温柔笑容~~ “不行,想都别想!”秦朗生气了。 无视秦朗的生气,小男孩轻轻的摇着黄玩玩的衣角,大大眼睛里尽是哀求,甚至水雾弥漫,“姐姐,我很饿,也很困……” 看着小男孩那身脏兮兮的衣服,黄玩玩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当初那个捡空奶瓶然后踩爆而溅她一身的小恶魔! 望着他脸上这无忧年龄本不该有的哀求与痛苦,同情心泛滥的黄玩玩心软了,心底正慢慢的浮起一种名为母爱的情愫。 “喂,小鬼,你刚不是说只要亲一下就离开的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秦朗挡在黄玩玩面前隔断她与小男孩。 从刚刚黄玩玩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很喜欢这个小男孩,或许她只是喜欢小孩吧,他和她未来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无需现在中间夹着一个碍事的小恶魔。 小男孩嘴巴嚅了嚅,明亮的眼睛里溢出了泪水,喃喃的说,“可是姐姐是除了我妈妈之外,第一个亲的人,算是我的初吻……” 秦朗一个趔趄,险着摔倒。 初吻?!一个小屁孩竟也会知道这个! 黄玩玩突然间发现这个小男孩真的是太可爱了,如果有他在自己身边的话何愁气不死秦朗!从秦朗的身后探头,黄玩玩冲着小男孩道,“小朋友,如果那真是你的初吻的话,放心,姐姐会负责的!”俨然一副吃干抺尽后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色狼口吻! 秦朗斜了她一眼,阴着脸说,“上次郊游时的一吻也是我的初吻,你怎么不先对我负责?”他知道和一个小奶娃争宠是一件很没品的事,但他就是觉得不公平! 黄玩玩咦了一声,故作惊讶的看着他,“那是你的初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就像是地球要转着月亮转,太阳绕着地球转般荒唐?” 反正她是不相信了。 秦朗心里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却懒得再和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说话,只能默默的替自己的初吻伤心哀悼。 虽然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般数不清,但是真正能让他有兴趣下口的却寥寥无几,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他总是觉得吻一个陌生且无感觉的女人很恶心,很脏。 直到那一天的蜻蜓点水,他才知道原来亲吻也可以如此的美妙,如毒品般能让人上瘾,无法自拔。 “小朋友,过来。”黄玩玩对着小男孩招了招手。 小男孩破涕为笑,屁颠屁颠的奔到黄玩玩面前。 拉上小男孩的手,“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黄伟昊,以前我妈妈都是一直叫我小昊昊,姐姐,你也这么叫我吧。” 小昊昊?我看你就像一只小耗子!秦朗目光不善的瞪着这位小小年纪便会讨巧卖乖,顺梯爬墙的小腹黑。 “哈,想不到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小昊昊,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吗?” “等等,我不同意!”秦朗急忙出声制止。 “秦总,请您先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你只是我在工作时的上司,没有权利管我下班后的私生活!”黄玩玩一急之下将压在心底很久的话给抖了出来。 话一出口,两人皆呆。 黄玩玩有些尴尬的看着秦朗,心想,这算是彻底的将他给得罪了吧。 秦朗也是一怔,原来这是她的心里话啊,原来她这么讨厌自己啊,身为人生大赢家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情场中就初战告败,情何以堪! 黄玩玩偷眼看了看他那铁黑的脸,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得罪就得罪了吧,快刀斩乱麻,大不了再找一份工作呗,大不了回家让老娘剁了喂鸡呗,能死在老娘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小昊昊抬脸看了看处于剑锋上的两人,眼睛轻转,轻轻的捅了捅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黄玩玩,“姐姐,昊昊觉得还是让叔叔送我们去吃饭比较好。” 秦朗双眼一亮,有些惊奇的看着黄伟昊,不知这小家伙的葫芦里卖得又会是什么药。 “为什么啊?”黄玩玩也不明白小昊昊怎么一下就站到秦朗的那边。 “姐姐,如果不让叔叔送的话,你不就得红着屁股过街了?”眼角往黄玩玩的屁股位置挑了挑。 啊啊啊啊~~ 黄玩玩彻底被雷到了,站在原地化为石像。 “哈哈哈哈~”秦朗禁不住的捧腹大笑,好小子,比起他当年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突然间觉得自己也有点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仰天大笑的声音在小昊昊趴在他耳边的轻语中戛然而止,“叔叔,记得哦,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改天要还得哟!” ☆、第066章 使用化学武器 本来黄玩玩是想带着黄伟昊回自己的住所,但秦朗却坚决的不同意。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腹黑小家伙的出现只会对他有害无利。 双方公开僵执不下,最后秦朗让步了。 “不是我同意你带他住你那,而是你那太小了,根本就挤不下,再说,你那房子是你好友租的,你都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就擅自带人住那,不怕你朋友心里有意见?”秦朗试图拐个弯来说服黄玩玩放弃将小昊昊留在身边的危险念头。 一个连自己都养的半死不活的人还想再多养一个小孩?难道她不知道这种行动相当于谋杀吗?他于心不忍啊! “呃?!那我该怎么办啊?我真得很喜欢小昊昊,而且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很有缘,不然的话怎么会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再次相遇?而且还是同姓的本家,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把他留在身边,直到他的爸妈来找他。”黄玩玩见说不秦朗,便使出了女人的看家本领……蛮不讲理。 动了情就如脑子进了水,她的蛮横不讲理落在秦朗的眼中非但没有觉得讨厌,反倒多了一份娇羞与可爱,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秦朗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是完了,彻底的完了,居然会中了她的毒!惨了,自古情毒无解,唯有肝肠寸断。 捂了捂肚子,他不想死得肝肠寸断啊,那太丑。 “要不,我替你帮小昊昊找个地方住?放心,环境绝对会给你那个窝好上百倍不止!”秦朗想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将这个小恶魔控制在自己的股掌间比较好。 黄玩玩眯了眯眼,她刚刚听到了什么词来着?窝?! 见她怪异的神情,秦朗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急忙换上一抺蛊惑的笑,伸手很自然的拍了拍她的大腿,“哈哈,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狗窝嘛!如果你愿意让我入住的话,我是不会嫌弃的。当然在下的窝也随时欢迎你的入住……” “滚开,我跟狗不熟!我也不通狗语!”黄玩玩拍下他那不安分的手,转头看向车窗,窗外流光溢彩,入目琳琅。他话里的暗示让她的心不由的漏跳一拍,不知从何起,她觉得他变了,虽然依旧油腔滑调,嬉皮笑脸却似乎多了一份温柔一份体贴。 甩了甩那被拍下的手,秦朗有些哀怨,这丫头为什么每次下手都是这么狠呢?难道暴力已经在她的骨髓里根深蒂固了? 车内安静了,各怀心思的两人不再开口,一个专注的开车,一个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繁华,似乎都忘记了缩在后座上的黄伟昊。 “叔叔,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把车窗开点啊?”黄传昊出声打破安静。 “再等会,现在正开着空调呢!快到了。”时节秋老虎,再加现在处于车流高峰期,车辆排放的尾气与地面的余热交混在一起,若打开车窗,便是一片热浪扑入。 “不行啊,我难受着呢!你能不能快点打开啊!” “车里有晕车药,有热水,也有塑料袋。” “哼,我叫你开你不开,那就怪不了我了……”小昊昊嘴里嘀咕着。 “噗噗——卟!”一个通亮的不雅之音在后座响起,接着便是小昊昊长吁一口气,嗯,放出后整个人便好多了。 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的二人面面相觑,下一秒纷纷捂鼻,不是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吗?这小鬼怎么放的是又臭又响啊! 秦朗急忙摇下车窗,任凭窗外的热浪迎面扑来,这总好过被熏死吧。 “臭小子,你要放屁不会事先说一声啊?”秦朗一手捂鼻,一手开车,透过后视镜瞪着身后的黄伟昊。 “我说了啊,是你自己不开窗非逼得我使用化学武器~~”黄伟昊很是委屈。 ------题外话------ 本文不出意外的话定于19号正常入V,希望喜欢本文的妹纸们到时多多排场哦,会有惊喜等待你们的~为了入V开门红,悠悠还是默默的多存点稿,今明两天或许会更得有点少,不要介意啦, ☆、第067章 凭什么笑我? 车辆在一家高档的酒店前停下,泊车小弟笑脸迎上,弯腰迎接着秦朗,另有专人负责将他的车开入地下停车场。 秦朗俯身在泊车小弟耳边不知轻说了些什么,只见泊车小弟一边点头,一边微笑,随后离开。 见泊车小弟离开,秦朗便踱到一边休息椅上悠闲的抽烟,任由屁股上顶着一抺红的黄玩玩和没有进过如此高档场所的黄伟昊两人尴尬拘谨的呆站在原地。 几分钟后,泊车小弟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件女式长披,恭敬的递到秦朗面前。 秦朗伸手拈了拈,然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红票随手递给泊车小弟,泊车小递笑意吟吟的接过。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黄玩玩再次认定泊车是一行外水高于薪水的工作,好羡慕啊,跳槽改行的念头再次冒出。 秦朗拈着那件长披走到黄玩玩面前,“我劝你还是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吧!这里的泊车人员录取条件第一条是英语四级以上,同时兼会日语或韩语,法语等任何一种第三国语言,而不是五官端正,气质良好!”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嘴一撇,“你会日语或韩语?”怎么没听他说过?难道就因为她听不懂他就不说了? “不会!”他实话实说,“我没学,也不想学!”不知为何,他对日韩两国不甚好感,或因南京或因屈原。 “那你凭什么笑我?”她有种被猪给笑了的气愤。 “上海话不算,我的中文很惭愧的刚过六级,同时会一点英语,一点法文,一点俄文,一点德文,少量的意大利文,英语也只暂时达到六级水平……” “……”禽兽中的禽兽啊!黄玩玩选择了沉默以对,她发现除了中文,她与他没有共同语言,无法进一步沟通! 通过灯光,黄玩玩看清,那是一件做工相当精细,款式高贵的贵妇长披肩,淡淡的忧郁的蓝,镂空典雅的花,泛着说不出的唯美,透过这件长披,不由让人联想到书中所写的倚窗思归的忧郁佳人。 抬眼看了看秦朗,这是给她的? 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古典风?难道从她的气质中看出来的?嗯,原来他还是挺有眼光的!黄玩玩伸手接过,望着秦朗,想对他微笑。 “虽然你穿上它是对它的一种污辱,但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这家酒店就只剩这一件了。你就将就将就先穿着遮遮丑吧!”秦朗用拇指和中指夹着烟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将烟头丢弃。 黄玩玩懵了懵,会意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为了不继续丢人现眼,她最终还是选择把那件浅蓝色的长披披在身后,长度刚好没过屁股。 有了遮羞布,黄玩玩瞬间有了底气,不再躲躲藏藏畏畏缩缩。 “秦少,你的房间订好了,1808号房!请随我来!”前台专业礼貌的将房卡递到秦朗面前。眼角偷偷的瞄了眼正四处张望的黄玩玩,心里暗暗揣摩着这个土妞是何许人物,竟会让一向不沾花的秦少也学会了开房? 秦朗点了点头。 目光落在黄玩玩身上,他承认自己撒谎了,那件长度款式风格都刚好适合她的长披其实是他目测她的身材专门请行家订做的,并非该酒店所有,自从结束了那场乌龙的郊游后,他便总会有意无意的收集一些适合她的物品,大到衣柜,小到发夹。 为此,郑涛与罗臻不止一次嘲笑他中了丸子毒,两人甚至还下了赌注,赌他婚后会不会是妻管严的货! 披上这件长披后的黄玩玩整个形象似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气质刹间提升,变得温柔典雅知性,犹如江南水乡亦或诗人笔下的婉约女子。 看来这人靠衣裳马靠鞍还是有一定的科学依据! 感受到秦朗那灼人的目光,黄玩玩下意识的探手捂住自己的屁股,心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太薄而露馅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动作落入秦朗眼中是多么的撩人,令他蠢蠢欲动,喉咙动了动,秦朗吞下一口口水,迫使自己转移目光。 ☆、第068章 共同抚养 1808号房内。 黄玩玩与黄伟昊两人睁着大眼呆站在门边,望着满眼的奢华装修,硬是无法动弹,无法挪动,她俩根本就不知道脚该踩哪儿,屁股该坐哪儿,手该搁哪儿,这万一要是踩坏了地毯,坐坏了沙发,搁坏了物品,就是把她俩卖了也陪不起啊! “进来啊,傻瓜似得站在门口干嘛?东西坏了算我的!”坐在沙发上的秦朗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缺。 有了他的这句万能保证,黄玩玩和黄伟昊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黄伟昊脱下脏兮兮的鞋子,顶着脏兮兮的袜子奔至秦朗身边准备坐下。 “让开,这不是给你坐的,你坐那边小点的沙发,小孩子家就该坐小孩专用的。”秦朗急忙伸手阻止电灯泡的靠近。 黄玩玩瞟了眼他身边的空缺,脚步慢慢往另一边挪去,她拒绝自投罗网。 十分钟不到,黄伟昊那小孩子家好动的天性便暴露无遗,这间奢华的套房对他来说充满了太多的好奇与吸引力,离开小沙发,他开始四处翻动。 秦朗略带不满的看着,不是他心疼万一小昊昊摔坏了什么东西让自己赔偿,而是他觉得小昊昊这种行为很没有礼貌,是父母没有教育好的后遗症。 “昊昊,你今年多大了?”秦朗问。 “虚岁8岁了!” “8岁了怎么还不上学呢?”看他那身脏兮兮的模样哪样一个在校生? “我有两年没有去学校了。”黄伟昊边翻动盆景,边回答。 “为什么?” “没钱交给学校啊,也没人带我去报名。” “你的爸妈呢?”秦朗刨根问底。 秦朗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黄伟昊微微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秦朗一眼便低头继续摆弄,那一秒这个小小少年的眼底里流露出的是一抺哀恸。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秦朗在心底下了个结论。 黄玩玩其实也想和黄伟昊一样翻动房间内的物品,但是二十三岁的高龄告诉她要矜持,于是乎,她只能佯装拿着手机独自摆弄,实则偷偷拍摄,这么奢华的套房,或许她有生之年也就这一次踏进的机会,当然得留些照片做纪念。 “丸子,你去洗个澡吧!”秦朗拿起挂壁电视开关按下,背着黄玩玩开口。 瞟了眼茶几,黄玩玩点了点头,“好吧。谁让你是老大呢!”起身拈起茶几上果盆里的娇嫩大青枣,最主要的是谁让这个枣子太诱人呢。 见黄玩玩如此听话,秦朗不由心生疑惑,侧目。 此澡非彼枣啊! 接过黄玩玩亲手洗的大青枣,秦朗啃得极为仔细,他想慢慢品尝这带有她味道的青枣子。 “放心吧,我看过了,都是好的,里面不可能有虫子。”见他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她没好气的呛他。 秦朗翻了个白眼,亏她还自称博览过上万小言,怎就没有一点浪漫情怀呢? 房门响起,美丽的服务员进来,手捧一摞衣物。 “秦先生,您需要的物品已经送到,请您过目。” “放那吧。”秦朗微笑,点头。 好有绅士风度的帅哥啊!服务员在退出关门那刻不忘在看他一眼。 好风骚的男人啊!黄玩玩啃着青枣闷闷的想着,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泛酸。 在服务员关紧房门的那刻,秦朗一跃而起,奔至那摞衣服边,一件一件的掀开,然后从里面找出一包浅蓝色包装物。 讨好般呈到黄玩玩面前,“你看下,这种的适合吗?日夜合一的哦!” 正啃着青枣的黄玩玩待看清他所呈之物时,惊得险些咬到舌头。 “你没病吧?”哪有在人家吃东西的时候给人看卫生巾的?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竟然还记得买这玩意。 “不是你要用吗?呃,我让人顺便也带了一套衣服过来,你赶紧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饭,我饿惨了!”秦朗说得理直气壮,气不喘脸不红。 闻言,黄玩玩心跳不由加速,俏脸娇红,斜了他一眼,飞快的夺过他手中的卫生巾,再抱起床上的衣服直冲浴室。 她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换了。 望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秦朗有些坐立不安,他突然间有股想偷窥的强烈*,双眼无焦距的盯着对面的电视,两耳全神的往浴室方向运功。 咦,怎么半天听不到一丝丝水声? 浴室内,一丝不挂的黄玩玩傻着眼盯着浴霸开关,这到底哪个是热水,哪个冷水?温度怎么调啊?为什么不是写中文呢? 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不是像她老宅里的那种按下开关就OK的傻瓜一键式的呢?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种德国制造的高科技玩意是没有分冷水与热水,而是采用体温式的,使用者只需在使用时将自己的拇指按在感应键上三秒钟,它便会根据使用者的体温调制出最适合使用者的水温。 硬着头皮,裹上浴巾,黄玩玩探出脑袋,对着秦朗招了招手。 秦朗见状,急忙丢下手中的遥控器,“宝贝儿,等一分钟,我这就来!” NND,太激动了,居然一个扣子解了两次都没解开! 光着上半身冲进浴室。 “你脱衣服干嘛?”黄玩玩面带警惕的问。 “你不是约我共浴吗?” “浴你的头啊,我是叫你帮我看看这个玩意怎么用?”伸手指了指热水器。 秦朗的眼角抽了抽,幽幽的看了眼黄玩玩,她难道不知道这样玩暧昧是会玩死人的? 教她调好水温后,秦朗已是满头大汗。 这种近在眼前却吃不着的痛苦真的很折磨人,要不就地强了她?不行,他是君子,做不了如此龌龊之事。 还是再忍忍吧。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自己。 悻悻的在黄玩玩警惕的目光中走出浴室,悻悻的穿回那脱下不到五分钟的衣服,悻悻的拿起还带有体温的遥控器。 二十分钟后,一头湿发的黄玩玩走出。 一身白色修身连体裙将她映衬的更加高挑,甚至平添了三分性感。 “等头发吹干后,穿上那双鞋,它和这身衣服是配套的。”秦朗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白色高跟鞋。 望着眼前美艳如明星的黄玩玩,秦朗终于得到了一丝安慰,原来他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呀,不光衣服挑得好,这人也选得妙! 瞄了眼那双精致的高跟鞋,黄玩玩傻了眼,这跟儿也忒细了点吧!这是要她跳芭蕾吗?不由的想到萧岚,对方好像就是爱好这一类型的吧? 有种像是吃了苍蝇般闹心的感觉,她目光不经意的转向秦朗,难道他是按照萧岚的风格来替自己打扮?他内心潜意识里喜欢的是萧岚? 被当替代品的不悦,让她红唇轻抿,语气不自觉的生硬,“不要,我不穿!”即使那双鞋再美,她也不想当别人的替身。 她老娘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也就是说这个地球上也就只有她一个黄玩玩,她是独一无二的! 不明白她心思的秦朗感到有些奇怪,拿起那鞋仔细的看着,“这鞋整体看起来挺不错的啊!为什么不穿?” 黄玩玩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只是拿起电吹风打算将自己的湿发吹干。 那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间响起。 接起。 “玩玩,你在哪呀?我找你有点事,你能不能早点回来?”苏悦新的声音显得有些异样,隐隐约约的夹带着无助与哭意。 “嗯,好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去!”黄玩玩对着手机保证着。 放下手机,顾不得头发还未吹干,她急忙抓起钱包就往门口走去。 “小昊昊,姐姐有事先走,等会再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你一起去!”黄伟昊丢下手中的物品,奔到黄玩玩面前,伸手抱往她的大腿,小脸浮起一丝恐惧,他害怕再次失去自己喜欢的人。 “我送你!”秦朗捞起西装外套。 “不用,你在这帮我照顾好小昊昊就行。”黄玩玩想都不想便拒绝秦朗的好意。 “你放心吧,我会找人帮忙照顾他的。” 正说着,门铃响起。秦朗按下门的开关,只见门外罗臻风骚无比的扶门框而立。 “哈喽,我好像没有打扰到你们吧?”眼睛在秦朗与黄玩玩身上游走,似在搜寻着什么,随之是一抺失望之色浮于脸上。 在得知下属汇报秦朗带着黄玩玩入住自己旗下酒店里,他可是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文件奔至而来,为得只是搜集第一手资料,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自己似乎是来早了。 “臻子,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秦朗开口。 罗臻转身恨不得就此遁地,他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 “丸子临时有急事想离开,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会这位可爱的小朋友呢?”可爱二字说得毫无底气。 看了眼黄伟昊,罗臻有种直觉,这个小朋友应该是那种长有黑色翅膀的小天使! 车子行驶在夜的繁华中,黄玩玩却无心领略窗外的霓虹炫彩,总是催促秦朗开快点。 待车子刚驶到她住所的小巷前,她便迫不及待的下车狂奔,一口气奔到家门口。 推在房门,只见苏悦新正整个人趴在床上,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新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黄玩玩轻轻的伸手推了推。 苏悦新从被窝里抬起脸,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 “玩玩,我该怎么办啊?”苏悦新扑进黄玩玩的怀里。 黄玩玩有些被吓到,从小到大,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苏悦新如此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轻拍着苏悦新的后背,“新新,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张天海欺负你了?” 其实她很早就想对苏悦新说,凭她从外公那学来的面相学来看,她始终觉得那个张天海不是什么坦荡君子,所以对他总是提不起热情。 “玩玩,我怀孕了,快三个月了!”苏悦新有些慌乱,有些无助,有些惊喜的开口告诉黄玩玩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 “天啊,你怎么现在才说啊!是张天海的吗?”难怪她最近看苏悦新总觉得有变胖一些,特别是小腿与肚子部位。 停好车,追上楼的秦朗恰好听到黄玩玩这句话,险此绊倒,这丫头说话怎么都这么不经大脑呢?不是张天海的还会是谁的?她不知道说这种话其实也是对好友的一种污辱吗? 苏悦新有点小娇羞的点了点头。 黄玩玩这下就迷惑了,她看着苏悦新,微微皱眉,“你那么喜欢他,现在又怀了他的小孩,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为什么会觉得不开心呢?” 苏悦新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玩玩,你应该知道怀了孕的人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黄玩玩点了点头,“那你可以叫他的妈妈过来照顾你啊!毕竟你怀的是她家的孙子嘛!”苏悦新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一次旅行出车祸而过世了,苏悦新也就一直都由她几个姨帮忙照顾长大的。 因此,黄玩玩自然而然的会想到让张天海的妈妈来照顾苏悦新。 见苏悦新蹙眉不说话,黄玩玩像是有点明白了,她试探性的问:“是不是他妈妈不想来照顾你啊?” “他妈妈说害怕适应不了大城市的生活,所以希望我可以到他老家去安胎待产。”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黄玩玩接口。 “可是他的老家在四川大山深处啊!去年为了去他家,我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的泥泞山路,他家周边除了山就是树,根本就看到大街,找不到超市,只有村头小卖部。更别提医院了。”苏悦新很是为难的说。 啊,这么偏僻落后啊!黄玩玩有些惊讶,既然如此,那么张天海身上的那股傲慢之气又是从哪来的呢? “嗯,我个人觉得,如果你的男友真心的对你好,你未来的婆婆真的用心照顾你,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啊!”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朗开口了,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清高。 黄玩玩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这话根本就是在替男人考虑,根本就没有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考虑过。 女人怀孕生小孩相当于过鬼门关,在偏僻的山村能顺产倒也没什么,这万一要是来个难产的话不及时进医院进行剖腹产,那也只有像古代一样上演一尸两命的悲剧了。 “我跟他说,孕妇从怀了孕到生完宝宝的这近十个月里几乎每个月都要到医院进行产检,这既对大人也是对宝宝负责。可他却说他们那边的人不检查不照样都生得很健康,为什么到我这就得那么矫情?还说什么他妈妈不想来还有另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太辛苦,毕竟我和他在这座城市里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到时他妈妈来了,还得找一间大点的房子,加上宝宝出生就得管四个人吃饭,而且我又不能继续工作挣钱,这么一来,一个月庞大的开销就全落到他一人身上……”苏悦新似乎有说不完的委屈。 “你婆婆今年多大了?身体怎么样了?”黄玩玩想了想后问向苏悦新,听好友这么一说,她真的觉得这个张天海不是个能担当的男人,把好友的终生交给这种人,她还真不放心! “听他说,好像刚过五十吧!能下地干活。” “那还挺健康的嘛!” 苏悦新点了点头。 得到苏悦新的认同后,黄玩玩气愤了“照这么说的话,她一个五十出头,身体健康的人只因怕自己不适应城市生活,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担起必须承担的责任就要让一个怀了自家孙子的女人冒着难产的风险到她家去,这不觉得有点自私吗?那么张天海最后怎么说?”身为好友,她实在无法想像苏悦新天天面对着大山的生活。 苏悦新的眼睛更红了,嚅嚅的说,“他为了这事和我吵了一架,说我一点都不懂得尊敬老人,说他妈妈养他这么大不容易。还说,我如果想要有人帮忙照顾就必须到他家,否则就别跟他提累。”她感觉他自从知道她怀了孕后,整个人的脾气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呵护有加,那样小心翼翼,变得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昂。 “他放屁!”一听这话,黄玩玩气得爆粗口了,“他怎么就不说他妈妈倚老卖老啊!再说这天底下谁家的妈妈养孩子容易了?凭什么他妈妈不过来就得你过去啊?大不了不要他妈妈照顾呗,新新,要不我陪你回佛山,让我妈来照顾你!”反正从小到大,她老娘总是报怨老天当年送错了孩子,苏悦新比她更适合当黄家子孙!从小到大,她老娘对苏悦新有时比对她还要好。 其实,黄玩玩的心里还打着另一副小九九,如果她是打着送怀了孕的苏悦新回黄家老宅的话,她那老娘应该是不会把她剁了喂*?如此一来,她不就又可以和从前一样,天天睡到日晒三竿,而不用再在这座挤死脑细胞的大城市里苦苦的垂死挣扎? “我跟他说,如果他妈妈不方便过来照顾我的话,那我也可以回佛山,毕竟在老家我还有几个姨与舅,她们会照顾我的。没想到,他竟然也不同意,说什么他家那边的风俗,女人必须在婆家待产,否则就是对婆家的不敬,玩玩,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爸妈的话,我也不会受这种气的啊!”说着说着,苏悦新再次流泪。 失去双亲的痛苦此时愈发的浓烈。 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和妈妈。 自从被黄玩玩睥了一眼后,本想抱着事不关已态度的秦朗突然心中警铃大响,这小妮子是想开溜啊! 不行,他必须出手阻止! 轻咳声,看向正在伤心落泪的苏悦新,秦朗淡淡的问,“你和你的男友是打算在宝宝出生前还是出生后领证?”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很重要吗?”黄玩玩没有领会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苏悦新到底要在哪里安胎吗? “他说他妈妈说要等孩子生下后再去领,目前是先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面对秦朗的问题,苏悦新如实回答。 看了眼秦朗,苏悦新觉得他和张天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无论身家,背景,能力,长相还是气质,她真心的希望他对玩玩是真心的,而不是少爷的一时新鲜。她希望玩玩幸福,至少要比她幸福! 秦朗剑眉微拧,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苏悦新,欲言又止片刻,终于开口,“苏小姐,别怪我说话难听,凭我的处世看人经验,我觉得你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选择在哪安胎待产,而是选择哪家医院无痛苦无后遗症的将这个孩子拿掉,毕竟你还年经,未来的路还长!你的男朋友不适合你!” “啥?!”黄玩玩被他的话吓得跳到一边,瞪向他,“你脑子没病吧?这怎么说也是是一条小生命啊!” “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你希望看到你的好友万一生了个女儿被婆家扫地出门无家可归众人唾骂的情景吗?”秦朗严肃的看着黄玩玩。 他说得极有可能会变成事实,比张天海母亲的表现完全可以看出,张家只不过是在采取观望态度,张家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如果苏悦新真能如愿的生个儿子,兴许她与张天海还能喜结良缘,若是个女儿,那…… 黄玩玩与苏悦新都沉默了。 “如果我的女人怀了我的小孩,且不说是男是女,我都放下手中的一切繁杂抽出时间来陪她一起迎接这个神奇的小生命,这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看着黄玩玩,秦朗坚决的说道。 黄玩玩的脸红了,不自觉的避开他那灼人目光。 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煽情,这么肉麻好嘛?说得好像此时怀孕的人是她一样。 苏悦新轻轻的抚上微隆的肚子,眼底尽是不舍,“他已经陪了我九十多个日日夜夜了,我是不可能舍弃他的。”听到秦朗那残酷的话,她的心虽阵阵抽痛,却也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她都要生下这个小子,哪怕到时只有她一人独自抚养!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面对讨论一条鲜活的小生命,黄玩玩实在无法做到站在秦朗一边。 “有!”秦朗点了点头,在黄玩玩与苏悦新期待的目光中摊摊手,一脸的鄙夷,“钱!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个问题!” “钱?怎么又扯到了钱?”黄玩玩更加疑惑了,看着秦朗的目光也变得鄙夷,这家伙果然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有着死不悔改本质——姓(信)钱! “别这么看我,我说得也是事实,如果苏小姐有钱在这座城市买一套房子,再有多余的钱供未来一家四口衣食无忧的话,那么张妈妈绝对不会再说适应不了城市生活,心疼张先生而拒绝来照顾你了。也不会害怕生个女儿而断了香火,因为她将来可以用钱来招个上门女婿,所以我说,这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苏小姐没有丰裕的钱来供养张先生!”秦朗的话里显然对张天海有着深深的唾弃。 呃,多么的一针见血啊! 黄玩玩看着秦朗,这一刻,她发觉他不是一直都是那么的不正经,原来他还有一颗精于常人的头脑,只可惜这颗好用的脑子平时都用歪了。 ** 罗臻一手执杂志,一手端咖啡,全然将黄伟昊的存在忘于脑后,开玩笑,想他堂堂大少还要替别人照看小孩? 按罗臻的要求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的黄伟昊有些无聊在房间独自走来走去,寻找着新鲜好玩物品。 突然,他那探寻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精致小盒里。 盒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三个漂亮的小长方形塑料包装物,用手一摸,里面还有滑滑的一圈鼓起边缘,手感极好。 “帅叔叔,这是什么东西啊?”黄伟昊趴在床上,眼睛盯着包装物。 帅叔叔这个称呼他很喜欢,罗臻很是满意的放下杂志,带着小好友走近,“什么什么东西啊?” 近处定睛一看,俊脸微腆,嘴角轻抽,有些尴尬,“放回去,这不是你们小孩子家玩的东西!玩别的东西去!” 被他这么一说,黄伟昊的好奇心就更强了,眨着透亮如水晶的大眼,“为什么不能玩,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问这些干嘛呢?反正不是你们小孩子家玩的就是了。”罗臻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向一个小屁孩解释如此难懂的问题。 “哼,不说算了,我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嘴里念着,在罗臻来不及阻止之前,黄伟昊便嘶的一声将那个包装袋给撕开了。 从里面取出一个透明物体,黄伟昊观察了好一会,“什么啊,不就是个汽球吗?”弄得那么神秘,早说,他就不用打开了。 汽球?听到这个名词,罗臻突然间很想笑,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小鬼事实真相吧,就让他一直认为这是汽球了是不个不错的方法。 只可惜,又浪费了他家几十元钱,唉,心有点不舒服,让他再靠会吧! 转身踱回沙发重新窝入。 “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刺耳的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然来电蟑螂! “喂,什么事?” “把小昊昊带过来吃饭,我在云瑞等你!”秦朗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里飘出。 “哦,谁买单啊?”请客不是问题,买单才是个大问题! “我!”秦朗略有不爽。 “OK!我马上出发!等我哈!”只要不是他出钱,他自然很乐意赴约。 “嗯,对了,你来的时候把那间房子给退了吧!我不续住了。” “为什么啊?”想到有可能少了一笔生意,罗臻便想极力挽救。 “你家房子太贵,俺租不起!再说请你吃饭已经很不错了,何必再让你挣俺的钱呢?”不等罗臻骂出口,自称俺的秦朗便急急的挂断。 对着手机上的秦朗头像,罗臻狠狠的呸了一口气,然后便慌忙取出湿巾擦拭,NND,这可是他万里挑一才中眼的手机啊! 站在镜子里整理了一番,罗臻这才带着满意的笑揣起手机,拎起文件袋,对着往汽球里装冷水的黄伟昊招了招手,“小朋友,走,跟帅叔叔一起去蹭饭吃,呃,不对,是去赴约!” 大厅前台。 “总经理好!”领班前台们纷纷恭首。 “嗯,把1808号给退了,派个人上去好好检查下,把房内的任何损失全部算到秦少账下。不得错过一针一线!”哼,小样,算讹你还不容易! “是!总经理!”领班亲自带着两个服务员上去检查房间。 五分钟后。 前台收银员的对讲机响起,收银员按下接听键。 “1808号检查完毕,应付费的物品有:一瓶依云矿泉水,一瓶猫尿咖啡,一只杜蕾斯……” 杜蕾斯? 收银员偷偷的瞟了眼罗臻。 心里暗暗猜测着,这只杜蕾斯究竟是秦少用的还是自家总经理用的。 若是秦少,那必然是与那位高挑小姐合用的,倒也正常。 若是自家总经理……目光落到了罗臻身边漂亮如画的小正太黄伟昊身上。 哇哇哇,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总经理的口味不单单是重,而是已经达到了变态的地步!人神共愤! 三四个收银员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罗臻抬眼适时的捕捉到美女们那来不及收敛的嫌弃目光,仿佛在看变态般。 他疑惑后猛得心一跳,她们误会了! 像他这么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帅哥怎么会做出如此肮脏龌龊卑鄙无耻之事?狠狠的瞪了眼此次事件的肇事者黄伟昊。 黄伟昊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罗臻不知道的是,他这个动作落在在场的美女们眼中反倒变成了欲盖弥彰。 从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下属女职工们都在偷偷的散播着总经理有恋童癖这一不齿爱好,从此人人对他更是敬而远之。 酒过饭饱,罗臻带着有点小郁闷的心情独自开车回去。 电话里说好的是秦朗买单,谁知真到结账的时候,那小子竟说只带了现金,忘了带会员卡。 这家酒店若是用会员卡的话可以比现金少支付百分之八的费用。 按今晚三万元的小宴来算的话,用现金就得多支付二千多元,虽然他们出生大户,有的是钱,但是资本家的骨性告诉他们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于是乎,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浪费,他拿出了自己的会员卡买了单。 当他们说说笑笑的走到停车场时,秦朗从口袋里掏出会员卡,故作惊讶的说,“哎哟,我刚刚怎么就忘了掏这个口袋呢?” 气得他当场追得对方绕着停车场跑了两圈。 车内,秦朗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睡着了的黄伟昊,对着黄玩玩开口问:“你打算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小鬼留在自己身边啊?” “别用那么难听的词好不?什么叫来路不明!”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除了知道他叫黄伟昊以外,对他还有什么了解?你对这个世界看得太单纯。”他轻轻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她的缺点,同时也是她的优点,他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那是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复杂!” 秦朗呃了声,找不到词来反驳。 静静的行驶了一段路,“你有没有打算帮小昊昊找到家人,再把他送回去?” 这或许是安排黄伟昊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同时也不会刺激到黄玩玩。 黄玩玩很认真的想了想后,点点头,“小孩还是回到父母身边最好,但是这人海茫茫的,我们要去哪里找他的爸妈呢?” 这种事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啊! 秦朗自负的笑笑,“在这座城市里,只要我想办还没有办不到的事!”口气不由有此嚣张狂妄。 “哈!那你去暗杀下市长或炸个使馆给我看看?”黄玩玩很不面子的倒下一大盆水。 让你吹! 被泼的透心凉的秦朗幽幽的看了眼黄玩玩,他再一次确定她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一夜无梦后,黄玩玩被敲门声吵醒,顶着惺忪的眼,打开门。 门外站着三个公务员打扮的人,两男一女。 三人身后跟着秦朗和黄伟昊。 这是怎么回事?黄玩玩与同样睡眼惺忪的苏悦新面面相觑。 揉了揉眼,看着昨晚同样晚归家此时却精神倍儿棒的秦朗,真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黄小姐,打扰到您了,我们是静安区辖下的一个街道办事处。” “哦,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她好像与静安区没有交集吧。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黄伟昊小朋友是我们街道上的居民,按他个人意愿似乎很想与你生活在一起,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他第二监护人?”站在前面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中年男子态度温和的说。 “什么是第二监护人?为什么是第二监护人?”黄玩玩有些摸不着头绪。 “第二监护人就是和他原有监护人一样可以行使对他进行教育和抚养等权利和义务。因为以黄伟昊小朋友的现状还不能申请国家孤儿求助。”中年男子耐心的解释。 “我还是不懂耶!”原来她的政治不及格。 “说白了,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当这个小鬼在法律上的第二个妈!” “不会吧?让我和他爸结?不可能!”黄玩玩被吓到了。 “若真是那样,我宁愿立马当他的爸!”秦朗没好气的说,这丫头当年读书时都读了些啥啊? “监护人懂吗?”中年男子问。 黄玩玩点了点头,这个词的意思她大概是懂的。 “说通俗点,就是让你当他的监护人,就像姑姑或姨姨那样的监护人!”对于黄玩玩的智商,这个中年男子显得也有些捉急。 “哦,我明白了,就是问我能不能收留他嘛?”干嘛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 “呵呵,算是吧!”中年男子尴尬的笑笑,小姐,你看来还是没有真正的理解啊,不过为了不气死自己,他默认了她的说法。 “你刚刚说他还不能申请国宝孤儿求助是什么意思?” “哎,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中年男子身后的妇女有些心疼的说。 “怎么说?” “他有爷爷,有奶奶,有外公,有爸爸,凭这一点来看,他不能算做孤儿,但是他的爸爸却是个服刑犯,为此,他又没有实质性的家!” “那么他的妈妈呢?他爸爸为什么会被关啊?”黄玩玩皱了皱秀眉。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凝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爸爸就是因为两年亲手杀了他的妈妈,所以才会被判了无期。他妈妈当年才刚过完二十九岁的生日,是一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最让人心痛的是,黄伟昊是那场罪恶的目击证人。”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苏悦新惊呼,她很难想像当时小昊昊看到这一幕时是怎么样的心情,更难想像他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两年时间。 “因为婆媳关系不和。”秦朗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悦新。 苏悦新脸色一白,颇有种被杀鸡儆猴的感觉,而她就是那只猴! “就因为婆媳关系不和,男的就动手杀了自己的妻子,这该是多么的变态,这女的根本就是瞎了八辈子的眼了!”黄玩玩气得哇哇大叫。又是婆媳关系不和,当年她老娘就是因和未来准婆婆关系不和才会被她老爸给抛弃,当初她还在娘肚子里呢! “按照法律来讲,黄伟昊应该由其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代为抚养,而他的外公因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而犯了严重的老年痴呆,根本没有能力来抚养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归由其爷爷奶奶抚养。或许是因为心里有恨吧,他极不喜欢爷爷奶奶,不愿住在他们家,于是渐渐的他习惯于流浪于街头,我们街道办也曾想了很多办法来帮他,但都没有成功,所以这一次希望能成功,给他一个安定的童年,目前最主要的是送他回校园。” 中年男人带着恳请的目光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有些紧张,若在佛山,她或许可以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她黄家虽不算大富大贵人家,但是多养一个人还不算难事。可是在这举目无亲的上海,她现在连自己都养的半死不活的,怎么养他,怎么供他上学? 可是面对着黄伟昊那过早领略世态炎凉的眼睛,她真的做不到弃之不顾。 她紧咬着唇,内心极力的交战着。 “我可以和你共同抚养他,也可以马上把他送到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但是条件必须是你我共同,如果你哪天弃我而去了,我也会立马弃他而去!”正在黄玩玩左右为难之际,秦朗开腔了。 腔调却是一惯的乘人之危。 ------题外话------ 本文是悠悠的第一本正常入V的,为它悠悠投入了更多的心血,希望能得到妞儿们的肯定与支持,谢谢啦~~ ☆、第069章 学霸与学渣的区别 听秦朗这么一说,黄玩玩便更加为难了,他这不是变相的逼她签订卖身契吗? 如果她不答应的话,黄伟昊便失去了重返校园的机会,那她就是一个罪人,如果她答应了,那她便失去了拥抱整座森林的机会,那她就是一个笨人。 抬眼,黄伟昊充满忧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秦朗充满得瑟的笑浮在她眼前。抓了抓头发,她好苦恼啊,到底该怎么办? “你可以先答应他啊,等到日后你自个挣大钱了再独自抚养小昊昊,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帮小昊昊找回真正的童年。”苏悦新趴在黄玩玩耳边轻声的说。 呵呵,据她与黄玩玩近二十年的相交来看,她敢断口:黄玩玩日后想挣大钱的机会恐怕真的只有等到太阳被消灭的那一天。 悄悄的瞟了秦朗一眼,苏悦新轻轻的眨了眨眼,秦朗还以微笑。 听好友出了如此良策,黄玩玩双眼一亮,心中的愁云顿时散去,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不定她日后也是个富婆呢。 嗯,就这样决定了,听苏悦新的,先利用利用秦朗,等自己成为富婆时再一脚把他踢到月亮上,让他在月亮上对着处于地球上的她说哈喽。 哈哈哈,单单想像着那个画面,她就觉得好爽,嘴角不由的咧开。 见上了钩的鱼儿开心的咧嘴笑,渔夫也开心的笑了。 经过街道办工作人员的认证,黄玩玩正式成为黄伟昊的第二监护人。黄伟昊也就此改叫她为小姨。 * 秦朗真的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在黄玩玩领养了黄伟昊的第二天就派人给小昊昊找了个一流的私人学校。 私人学校通常采取的都是封闭式教学方式,因此,黄伟昊也只有周六与周日两天能见到黄玩玩。 关于这一点,黄玩玩始终觉得秦朗是别有用心,却又无可奈何。 转眼间,黄伟昊入学半个月了。 周六,正值休息的黄玩玩起了个大早,拉着怀有近四个月身孕的苏悦新准备搭乘公交去接黄伟昊。 苏悦新已于上个星期辞职在家,而张天海自从那一次激烈的争吵后,便没有再来过。黄玩玩坚称,若男方没有主动打电话过道歉,女方决不能先低头。于是,苏悦新平时里没事便和黄玩玩聊聊天,到傍晚与玩玩吃完便出去逛逛街,顺便替肚子里的小生命准备一些必备用品。 两个女人日子过得倒也挺惬意。 可惜,某个阴险的男人不爽了,他决定必须想个方法打乱她俩的生活,他想取代苏悦新的位置。 公交站牌前,黄玩玩让苏悦新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跑到站牌前察看应该乘坐哪趟公交。 突然间,一辆出租车从她眼前开过。 车内除了司机外,后座还有一男一女,貌似正在KISS。 好开放啊!黄玩玩有些无语,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一看让她整个人傻在原地。 那个男人好眼熟啊,不就是张天海,那个让苏悦新怀了孕却又不想负责的男人吗? 为了确定没有看错,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却只看到车屁股上的车牌号。 心里如翻腾的江水,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苏悦新,目前新新与那个男人正处于尴尬危险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们最终劳燕分飞。这万一只是自己看错了,或者只是长得相似的人呢?那自己不就罪孽深重了? 不说的话,如果那个人真是张天海,那么苏悦新不就太不值得了。 摇了摇头,等她回过神时,只见自己所等待的公交已经启动,想追只怕已经再不及了,更何况苏悦新还是个孕妇。 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 “上车,我送你们!”一辆炫车停在跟前,车窗内映出一张她此时并不怎么想见到的脸。 摇了摇手微笑拒绝。 “你怎么会这么自私呢?打算让一个孕妇在拥挤的公交车内站一两个小时。”秦朗颇为严肃的遣责着黄玩玩。 黄玩玩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是啊,她怎么忘了,今天是星期六,出来的人多,公交车定是分分钟都爆满,一个孕妇哪能受得了? 好吧,为了新新,还是妥协吧。 校园门口,黄伟昊背着书包,一脸期盼的站着,时不时的张望。 见到黄玩玩后,小脸泛着开心的笑直奔而来。 就在他即将扑进黄玩玩怀里的时候,一只大手介入,生生的将他挡住,“昊昊,你老师难道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咳咳咳,秦朗的话呛得黄玩玩和苏悦新一阵猛咳。 黄伟昊眨着灵动的大眼,很是认真的看着秦朗,然后认真的回答,“没教过!” 好吧,秦朗认输了。 车内,黄伟昊兴奋的从书包里拿出两张试卷给黄玩玩,“小姨,你看,我两科都考了一百耶,连老师都夸我聪明了呢!”言下之竟,你是不是也要夸夸我? 黄玩玩接过试卷,看着上面那在她学海生涯从未出现过的鲜红100,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原来,当长辈的看到小辈取得优异成绩时的心情竟是如此的激动,难怪当年她老娘会气得指天发誓,如果玩玩也能像隔壁家的玉儿姐一样次次夺满,她愿意摆百米长席感谢上天,可惜,终究还是没有机会摆席,反倒进了校长办公室。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秦朗探头看了眼那在他学海生涯早就见得都反胃的鲜红100,再看看黄玩玩那一副倍感欣慰的模样,淡淡一笑,“丸子,你知道学霸与学渣之间的区别吗?” “不就是少个零的区别呗?” 学霸是一后面跟着两个零,学渣是一后面跟着一个零。 “小姨,不对哦,是少个棒棒的区别!学霸是两个蛋蛋前面有个棒棒撑着,学渣则是两个蛋蛋都光着。”黄伟昊很不赞同黄玩玩的说法。 呃,车内安静了。 大家看着只有八岁大的黄伟昊,他这话都是从哪学的来的啊?真不知道是大人们的思想太肮脏还是如今的小朋友不再纯洁,总之这话总觉得哪不对劲,总之此话信息量太大,有内涵啊! 秦朗测目看了眼正娇颜微腆的黄玩玩,知道这个小妮子想歪了。 感受到秦朗的目光,黄玩玩抬头,捕捉到他脸上那来不及敛去的笑意,轰得脸儿更红,丢脸丢大发了。 为了缓解车内的尴尬气氛,秦朗轻咳声,“其实你俩说的都不对。” “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区别?”黄玩玩急忙顺梯而下。 “学霸就是学习好的,学渣就是学习不好的。” 废话!黄玩玩鄙夷了秦朗一眼。 无视她的鄙夷,秦朗接着往下说,“凡是学习好的同学每次考试前都会说:我去考试了!而学习不好的同学则会说:我去!考试了?而考完后呢,那些学习好的同学都会说:我考完了!学习不好的则会说:我靠!完了!” 他说得抑扬顿挫,语罢还特意看了黄玩玩一眼。 黄玩玩眼角抽搐,恨不得将脚上的帆布鞋脱下印到他的脸上。 丫的,没事说得那么贴切做什么? “叔叔,你能帮我出一个主意吗?”黄伟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趴在椅靠上,凑近了秦朗,嗯,叔叔身上真的有股淡淡的香味,原来小姨说的没错,这位叔叔很闷骚。 “什么主意?”有种被打了主意的秦朗很是警觉的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班上好多同学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苹果,所以大家上课也都变得不认真,都在低头玩手机,老师很生气,所以今天课上,老师说要想办法整治班级气氛,于是给我们每个人布置一道题:想出一个办法让同学不敢再在上课时间玩手机!然后每个人都将办法写在本子上上交,不写的人就罚站一个星期。” 秦朗挑了挑眉,这个老师还蛮有个性的嘛,竟然让学生自己磨刀宰自己,如果哪个学生的方法不幸被选,那么这个学生不就得成为众矢之的了?够狠! “你不怕想出了好办法后被同学们报复啊?”苏悦新也想到秦朗所担忧的这一点。 “不会啊,老师说过,不会透露最佳办法同学的名字的。” “不写就罚站一星期,那你老师为什么不直接就罚那些上课玩手机的同学站一个星期呢?何必多此一举?”黄玩玩疑惑的问。 “没用啊,那些被罚了的同学,就是站着也能玩手机啊!而且那些手机,老师们又不敢摔,因为怕坏了赔不起。” 是啊,一个苹果抵老师一个多月的工资,哪个老师敢摔啊! 如此一来,她也没辙了,只能觉得如今的老师也不好当。 秦朗看着黄玩玩那很快就投降的表情,心想,她幸好当不了老师,否则还不得让学生给气死了? 低声呵呵轻笑,秦朗拂了拂额前的碎发。 “如果我是你的老师,我绝对可以整得全班服服帖帖。我就先支你两招吧!”号称整人资深专家的秦朗慷慨献策。 “哪两招?”黄伟昊急忙贴耳而上。 “第一招,让你老师在下课前十分钟时对着学生们说:同学们!今天的课就到为止吧,现在请你们都把手机拿出来让各组的组长们看看,我决定手机上所剩的电量就是你们这门学科的期末成绩!” “那不就得大红灯笼挂满了?”黄伟昊有些不忍的说。 “你们的寒假作业本后面不都是带有答案的吗?”秦朗熟练的转了个弯,拐进一条美食街。 “是啊。”黄伟昊点了点头。 “那么这第二招,你就让你老师对着同学们说,同学们!我已经决定不再约束你们是否在课堂在玩手机了,我只做登记,谁玩一次,我就在发寒假作业时就撕去谁后面的五页答案,以此累计,若开学完不成作业的,老师就只能亲自上门让你们的父母代为完成。” 哇,好狠的招啊! 黄玩玩吐了吐舌头,幸好,她当初没有遇到如此变态的老师。老天开眼啊! “丸子,我们去吃粤菜好吗?”沿街的美食都能诱人。 “不要!”粤菜虽好,可是吃人嘴软就不好了。 又是不要!秦朗有些不爽的皱眉,他发觉自己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她对自己说这两个字,感觉太陌生,太生疏。 什么时候她才能对着他娇嘀嘀的说我要呢?他好期待啊! “为什么不要?粤菜不是你的家乡菜吗?再说,点几道滋补的煲汤给苏小姐补补又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想让你的好友跟你一样营养不良?”秦朗刻意瞄了眼她那与身高相比略显小了点的胸。 急忙环住自己的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和新新带着昊昊回家自己做着吃就行了!”气死她了,竟然敢说她胸小,她都已经有D杯大了,还小? 秦朗在路边停下车,“你是说,你家里有做饭?你做的?” 得瑟的昂高头,“那当然!” 秦朗笑开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就去你家吃吧,怎么说在家总比在酒店里来得自在。” 等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玩玩有些惊恐的看着他,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啊,千万不要! “怎么?不欢迎我吗?”秦朗笑意吟吟。 当然不欢迎了! “我家的电饭锅好像有点小,只够煮三个人的饭量。”所以你是多余的,就不必跟着瞎凑热闹。 “我可以在外面买一点饭带过去啊。”这样就想拦住他? “外面的饭店一般不单卖米饭的!”拆台。 “如果你是饭店老板,我若出二十元买你一盒米饭,你卖不卖?”噙笑反问,拆招。 黄玩玩嘴角猛抽,这有钱的人还真是任性,任性到她想拿鸡毛毯抽他了。 “我家的桌子好像也小了点……” “那我就再带一张大点的桌子过去嘛!” “我家的房子好像也小了点……”哼,你还能说再带一套房子过来? 秦朗闭嘴了,看着她,嗯,经她这么一说,他倒觉得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手指轻扣着方向盘,俊眸微眯,整个人陷入深思。 既然他挤不进她狭小的窝,那就干脆把她从那个窝里揪出来赶到自己的窝里吧! 从苏悦新的这个角度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造型真得是帅到没天理了。 从黄玩玩这个角度看去,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造型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深受其害的她明白每当他摆出这个造型时,便是在盘算着不可见人的阴谋。 怯怯的往后靠去,还是离他远点吧! ------题外话------ 实在不好意思啊,因为自己还得经营一家小店,所以时间很紧迫,更得有点少,求原谅啊! ☆、第070章 来日方长 “小姨,我们还是跟叔叔去吃吧。”黄伟昊再一次没原则的站到了秦朗一边。 “为什么?难道我做的饭不能吃吗?”黄玩玩双手叉腰,不悦的看着小小年纪便学习做墙头草的他。 “很好吃啊……但是你每次吃完都不洗碗……”黄伟昊越说越小声。 黄玩玩狠狠的盯着他,这小子简直就是活腻味了啊! “我只吃饭不洗碗这句话应该是为你而诞生的。”秦朗煞有介事的总结着。 感觉被欺负了的黄玩玩深深的看了秦朗一眼,她决定改变主意了。 就到她家去吃!同时她还是坚决不洗碗! “你想去我家吃我做的饭?” 秦朗点了点头,早就有耳闻她做得一手好菜,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那好,我做饭,你洗碗,成不?”黄玩玩事先明确分工。 苏悦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让堂堂的一个上市公司CEO打下手负责洗碗?这得有多大的面子啊!亏她说得出口。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CEO洗的碗能放心的用吗? 不料,秦朗只是看了她一眼,点头答应。 不就是洗个碗吗?有什么难的!一泡,二抺,三捞,完毕! 调转方向驶出美食街。 将苏悦新与黄伟昊送到住所楼下后,秦朗载着黄玩玩前往附近的超市购买食材。 早上十点多钟,正是大妈主妇们出去的高峰期,超市里显得十分热闹。 衣着笔挺的秦朗停完车后回来,见黄玩玩拖着个购物篮站在超市入口处等他。 “想吃什么?你自己挑吧。”黄玩玩留连在蔬菜生鲜处。 望着入眼的大妈大爷们,秦朗有种鹤立鸡群般的不自在,他真的极少极少到这种场合,更别提挑菜了。 经过思考,他决定将大权交至黄玩玩手中,她买什么他就吃什么,他不挑嘴的。 拖着一蓝经过精心挑选的食材,两人并肩走至收银台。 每个收银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挤在队伍中的秦朗轻拢着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简直就是对时间的一种浪费。 长时间的等待让他心情莫名的有些烦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连大妈都能忍了,自己还有什么不可忍的?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他的鼻中,嗅之,原来那是来自站在前面的黄玩玩身上。 心念一动,伸手从后面轻轻的环住她。 黄玩玩被他的突然大胆举动给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想挣扎,想回身训骂。 “别动,人多着呢!”秦朗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黄玩玩老实了,僵着身子任由他轻搂着。如果不挣扎不反抗,兴许不太会有人注意。 然而她想错了,外表高大帅气的秦朗再加上甜美娇俏的她就是静静的站着,也会是周边人的焦点,更何况他与她此时如此的有伤风化。 周边人都偷偷的打量着他与她,大妈大爷们感叹如今社会的风气,年轻的女人们则羡慕着黄玩玩,男人们则嫉妒着秦朗。 “讨厌……干嘛又买这个啊?”一道嗲得让女人鸡毛落满地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成功的转移了大伙们对秦朗与黄玩玩的注意。 黄玩玩与秦朗也闻声望去。 一位打扮过分妖娆的年轻女孩挽着一个大块大腹大岁数的男人风情万种的款款而来。 无视大伙的愤怒,女孩挽着男人插队了。 涂了红艳指甲油的纤手将一盒物品往收银台上一丢,动作是那样的张扬。 被抢了位置的黄玩玩有些不爽的瞟了那盒物品,盒上激情的画面让她不由的脸一红。 悄悄的抬眼看了看这位素质不怎么嘀的女孩,喝,脸上是倒了面粉吗?这么厚! 原来这脸皮就是这么涂出来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做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安全套大气的往桌上一丢? “喂,先帮我把这个扫描下,我赶时间!”女孩对着收银员嚣张的叫嚣着。 就在收银员伸手打算执起安全套扫描时,一双修长的大手按住了那盒安全套。 一道略有不爽且低沉的嗓音响起。 “小姐,凡是有个先来后到,按顺序应该是扫我的东西才对啊!”在黄玩玩发愣之际,秦朗笑着对收银员说。 声音却不是一惯的阳春三月,温润动人。 收银员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秦朗一眼,再看看女孩。 “先帮我扫,我赶时间!”女孩催促着,同时鼓着腮帮瞪向秦朗。 当她看清秦朗的面容后,整个人一呆,好帅的男人啊! 望着那张过分装饰的脸,秦朗嘴角轻轻的扯了扯,避开她的目光,“我也赶时间!” 看到女孩盯着秦朗看,她身后的男人发飙了! 上前一步,拉过女孩,瞪向秦朗,“妈的,小白脸,找死啊!喂,你还愣着干嘛?先帮我扫了!”回头对着收银员吼道。 收银员被他的凶神恶煞给吓了一跳,诺诺的点了点头,有些慌乱的拿起手动扫描仪。 秦朗再次伸手挡住扫描仪上的紫外线,眯着眼,“我说过,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帅哥,要不把你的东西和我的东西混在一起吧?钱我另外给你!”女孩瞬间变成萌妹子,羞答答的说。 “你想跟我来个一日游?”秦朗挑眉,带着假假的笑。 女孩眼睛一亮,显然精通此暗语,扑了厚粉的脸变得更加羞涩,“日后再说嘛!” 秦朗吹了声口哨,看着女孩,“很抱歉,你比凤凰还高贵,我怕日后麻烦。” 比凤凰还高贵?女孩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呃,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话你应该听过吧?”秦朗说得很小心,仿佛怕伤了女孩的心。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如鸡……鸡?! 女孩算是明白了,羞涩瞬间又被愤怒给取代,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 跺了跺脚,对着身边的男人道,“彪哥,他欺负我!你要帮我出气!” 被叫彪哥的人兴许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兴许他早已听懂,心中早就对秦朗不满,当女孩这么一说,便当真挽起袖子抡拳往秦朗砸来。 众人纷纷惊呼,有些女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秦朗不避不闪,抬肘挡住男人的拳,然后顺势将肘往前一抵,直抵男人的肋部。 笑话,他这个散打冠军的称号可是不是买来的! 男人嘶了一声,五官挤到一处,额上冒出冷汗,慢慢的蹲下。 他身边的女孩见此情景,不由的傻眼。 “不堪一击!”秦朗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接过黄玩玩手中的购物蓝,往收银台一搁,“按顺序吧,后面的人都还等着呢!” 收银员哦了声,有些颤抖的拿起扫描仪。 黄玩玩全程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 商场地下停车场中,秦朗提着购物袋走在前面,黄玩玩跟在后面,望着他那挺拔颀长的背影,她若有所思,刚刚那一幕,让她有种他比郑涛更MAN的感觉,他的性格比郑涛更像传说中的西楚霸王。 “宝贝儿,在想什么呢?”秦朗停下。 “你刚刚所说的一日游是什么意思啊?”黄玩玩有些好奇的问。 “这个你小孩子家就不用懂了。”望着她那眨扑眨扑的好奇的眼睛,他还是狠心的泼了她冷水。 “告诉我嘛!刚刚我听你跟那个女孩日来日去的……啊,下流!”领悟过来的她霎那间烧红了脸。 秦朗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日来日去?呵呵,她总结的不错嘛,孺子可教也! 下流?这个词是用来骂他的?那他可不能辜负这个美妙的词。 泛起一抺邪邪的笑,他凑近她,贴近她的耳畔,用一种性感至极的声音轻轻的说,“对你,我只想用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黄玩玩全身僵硬,他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 她感觉心跳得好快啊! “来日方长!”说罢,哈哈大笑一声。 退后一步,趁着黄玩玩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提着购物袋奔至爱车。 来日方长?什么意思啊! 想追求她吗?如果真是这意思,那他有必要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来日……日……方长……长! 啊,她懂了。 脸上一股火辣,一片通红,不知是被羞得,还是被气的,对着秦朗,她大声的吼着,“姓秦的,你给我站住,你个不要脸的!” 秦朗趴在车窗前拍着玻璃笑得弯下腰,这逗她的感觉好好啊,如果能就这样过一辈子该有多好! 终于追上,逮住了他,黄玩玩气得对他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臭不要脸的,我要你给我道歉,你说啊!” “我就不说,怎么嘀,不服你咬我呀!” “别以为我不敢!”被他的挑衅给惹怒了,黄玩玩说完便往他的肩膀上咬去,下口快准狠! 没想到她真会学狗狗动口咬人的秦朗痛得咧开嘴,他笑不出来了。 抺了抺带有他体味的嘴,黄玩玩昂起头,不畏的看着他,是你要我咬的,我还就咬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朗看着此时化为张牙舞爪利猫的黄玩玩,知道她其实心里是发虚的,她终究还是怕自己的。 不想让她再那么的怕自己,忍着痛想对她泛开一个温暖的笑。 就算很痛,他也只允许她咬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不得与他争夺这份痛。 还求来得及展开温暖的笑,便俊眸隐怒的一把将黄玩玩拉过,转了个身让她介于自己与车窗之间。 本想破口大骂的黄玩玩在看到一根木棍落在他手臂上截成两断后噤了声,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三男一女! ------题外话------ 有没有秒懂的妹子啊~~ ☆、第071章 我答应你! 四人当中有两人黄玩玩是认识的,女的便是刚刚在楼上超市里买安全套的女孩,男的便是被秦朗骂做不堪一击的彪哥。 显然,他们是报仇来了。 彪哥指向秦朗,对着身后的两位好友说,“哥们,就是这个小白脸,替我好好收拾收拾他,给我往死里打!” 被他唤做哥们的男子看着那截断在地面的木棍,似有难色。 几人交换了眼神后,决定一拥而上,采取以多欺少战术。 秦朗将黄玩玩推至身后。 “丸子,你先走,别管我~”嗯,哼,小说里遇到危难时,男主十个有九个九都是这么说的吧! 为了能够与黄玩玩之间能够更近一步,也为了能够和她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他特意请教了同样号称言情小说专家的嫂子楚果果。 若照楚果果的支招,此时的丸子应该会说: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我决不会丢下你独自逃走的!(虽然当时他听嫂子传授此招时,真心的觉得小说中的男主与女主都是个猪,有这哆嗦磨叽的时间和功夫早不知可以逃哪去了。但是嫂子坚持称这是小说中万用不烂的桥段,也是女生百看不厌的戏码。) 不料,黄玩玩听秦朗这么肉麻煽情的英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鄙夷的说:“你认为只长了两条腿的我跑得过人家那四个轮子的玩意?” 秦朗干笑两声,丫的,他又被鄙夷了! 三个男人呈三面包抄的方式一拥而上,人人手执家伙。 秦朗对着黄玩玩露齿一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丸子,别怕!有我在!”为了她,他可是忍着胃酸将小言中男主们必备的台词给挨个的背了。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跟着倒霉呢!秦总,你说我是该闭上眼呢还是该睁大眼?”黄玩玩靠在车窗上悠闲的问,没有丝毫的担忧。 哼,不就是三个人吗?看样子也不是什么练过的料,对付他们她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大不了等秦朗被打趴了,她再上呗。 “什么意思?”秦朗徒手挡住来自左边的攻击。 “出于道德,我是应该闭上眼不去看你满地找牙的惨状,但是出于好奇,我真的很想睁着眼全程目睹……怎么办,好纠结啊!” “你!”秦朗听到这话后,气得险些岔气,右臂不小心被人给扣了下。 “找死!”秦朗低咒声,脸色沉青的拉过那根打中自己的木棍,接着便是手肘一顶,手掌呈刀的劈向对方的胸口。 他将对黄玩玩的气撒到了对方的身上。 高瘦男子嗷的一声倒地,捂着胸口就地打滚。 三面包抄被突破了一个缺口,秦朗执着从对方手中夺过的木棍耍耍的虎虎生风。 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终于彪哥们溃败了。 “臭小子,你有种别跑,等着哈!”落下这句流传千年的败者名言,彪哥等人相互搀扶的往车内钻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木棍轻轻一抛,从左手落到右手。 “丸子,怎么样?我的棍术还不错吧!我告诉你,这最后一招可是我融入了英国皇家剑击的精华……” 黄玩玩抬头看了看停车场外的蓝天,她怎么看到天上有只牛在飞呢? “嗯,确实耍得不错,当初央视为什么就没有选你呢?要不然,这美猴王的形像代表人就是你了啊!简直就是对人才的一种浪费!” “过奖过奖,我自知还是比不过六一龄童嘀!”人家怎么说也是百年猴王世家出生。 “哪啊,他那是演得像,你是不用演就像,他哪能跟你比呀!”黄玩玩看着他那得瑟的笑,就是觉得碍眼。 秦朗俊眸眯了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好家伙,几天不整长本事了,都敢这么损他了,再不收拾收拾,指不定哪天骑到他头上拉屎撒尿。 “你的意思是说,我刚刚那木棍耍得像猴子?”钢牙轻磨。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总结的。”黄玩玩摊摊手。 “好吧,你说我像猴子,那我就是吧!既是像猴子,那总得做些猴子最喜欢做的事吧!”秦朗不怒反笑,一步一步的向黄玩玩逼近。 黄玩玩那残余的危机意识感终于苏醒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抵车门,无路可退了。 “什么事?”她双眼充满警惕的看着他。猴子喜欢做的事,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偷西瓜?偷香蕉?爬树?龇牙咧嘴对人狂叫?抓耳挠腮捉虱子?露出红屁股?这些好像都不像风度翩翩的他会做的事吧! “交配!”秦朗阴涔涔的落下这句话,便趁着黄玩玩发呆之际将她的双手定住,低头覆上她娇艳欲滴的唇上,掠夺着她的甜蜜。 黄玩玩睁大了眼,红唇微张,“浑蛋~~”二字说得含糊不清,尾音不全。 只因这个浑蛋的舌头竟趁着她张嘴的空隙长驱直入。 一道电流同时击过两人的全身,黄玩玩当场被击得六神无主。愣愣的让这只猴子占着便宜。 这个该杀千万的猴子当初不仅夺了她的初吻,现在竟还将舌头放在她的嘴里打圈圈,惹得她全身电流阵阵,颤栗不止。舌吻!这个她在小言中看到无数次也幻想过无数次的纯洁之物就这样让猴子给拱了? 见黄玩玩没有反抗,秦朗便愈发的不可收拾,原来这种之前被他嗤之以鼻的恶心行为竟是这般的美妙,早知如此,他就该早点下手了。 暗处的角落里,一台高清无闪光无声响的相机正被人快速的按下连拍键。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被得沉重,变得有些紊乱。 有些意乱的秦朗得寸进尺的将魔掌从情迷的黄玩玩腰际一路往上游移,当它游到一个不可游的部位时,黄玩玩惊醒了。 “啪!”巴掌声回荡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里显得格外的宏亮。 “你……不要脸!” 被打了脸的秦朗静静的看着黄玩玩,等待着她哭泣或逃走。 小说里的女主在面对这种情况往往不是掩面哭泣就是掩面而逃。 男主不是慌忙道歉就是一路追赶。 可是~~ 他不想道歉,因为他想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男友吻女友天经地义的事。 他也不想追,因为黄玩玩看架式根本就没有想逃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你打了我的脸!”秦朗一字一句的说。 黄玩玩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她想,这下是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他的家族知道了这事也一定会把她给宰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我的脸!你是第一个!”秦朗接着往下说。 黄玩玩闭上眼,贵为第一个的她没有丝毫的成就感。 “告诉我,我是不是第一个摸你胸的人?” 啥?黄玩玩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睁开眼看着他。最终在他微愠的目光中轻了轻头。 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若他和她一样都只是凡夫俗子,那么就他刚刚的行为她完全可以告他猥亵罪。无奈,对方家大业大。 轻抚着脸,秦朗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扯平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以后就以此为交换条件,如何?” “我不懂!”黄玩玩懵了,她真的不懂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我摸你,你打我啊!怎么样,成不?” “成你的头啊!”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真乃造物之败笔。 黄玩玩感觉被捉弄了,气得推开秦朗,独自往出口处走去。 “丸子,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嘛!”见她要走,秦朗急忙伸手想拉她,却被她挥开。 看着她继续低头往前,秦朗抚着的有些痛的脸颊,眼珠四转。 他必须留下她。 “呜……痛……”突然间黄玩玩身后传来一阵低沉且痛苦的声音。 回头,只见秦朗半跪在地面,脸朝下弓着,从这个看,他似乎很痛苦。 黄玩玩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有些为难的站在几米远处看着他。 他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男人生病总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当她看到秦朗额上那直淌的汗水时,疑惑消失,不自觉的奔到他面前,弯腰想扶起他,却让他给拒绝了,“先别动我,我想先喘会……” 痛苦的如同苟延残喘的秦朗伸手将黄玩玩拉下,不经她的同意便将自己的头枕入她的肩窝中,“让我靠一会,就一会。” NND,刚刚情急之下,手劲没有把握好,此时估计腰间已是瘀青一大片了!容他先哭会。 “你刚刚不是还好好?” “之前混战中,胸口不小心被哪个王八蛋给撞着了,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感到阵阵发麻~~”他说的气若游丝,犹如将死之人。 “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吧!”黄玩玩打算掏出手机。 手被握住。 暗处的相机再次连拍。 “不用那么麻烦,我想靠会就没事了。丸子,刚刚的事对不起!”如果有机会,他还是会那么做的,他诚心道歉,拒绝改正。 没想到他会道歉的黄玩玩烦乱的嗯一声算是应了。不自在的将脸转向另一边。 伸出一手将她的脸掰正,秦朗逼着她对上他的眼,眼底释放着十万伏高压。他不信电不死她。“丸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小言中,男主借着受伤之际对女主表白,成功几乎都是百分百。 黄玩玩直觉的想摇头,凡事他说的事都没有好事。 “不要摇头,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也只能由你办!”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心收下,然后好好的保管起来。这话好像有点太肉麻了,他说不出口,再换个台词~~ 她能办到,也只能由她办的事?黄玩玩看着秦朗那充满期待的眼,忽然灵光一闪,赶在秦朗开口之前点了点头,“秦总,我答应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到的!” 这回换秦朗傻眼了,他还没说是什么事,她就知道了? “我一定会通知你的家人来替你收尸的,绝不会让你可怜巴巴的躺在这冰冷的停车场里的,你放心吧!” ☆、第072章 很有感觉 秦朗眨了下眼,看着黄玩玩,眼底尽是迷惑,“告诉我,你真的看过上万本小言?” “是啊,我从初一就开始看了。” “告诉我,你是一目十行的看?”肯定是的,要不然根本就无法解释她的不解风情。只是一目十行这词用在她身子确实有点被糟蹋的感觉。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看小言的时候一向都是逐字逐句的看,比看课本还认真呢,如果遇到自认为感觉好的句子还会特意记到小本子上。” 哈,终于不打自招了,原来这就是她学习生涯一路挂红灯的真正原因啊!想到这,秦朗都为她那盼女成凤的老娘感到悲哀。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小说中的女主那样善解人意,那样给男主机会呢?”秦朗终于咆哮出声了。 黄玩玩一把推开了他,导致没有任何防备的他直接往后倒去,后脑勺在地面扣出了一声“咚!”,还挺响的。 秦朗坐起,用一种哀怨到想杀了她的眼神望着她。 “给男主什么机会?让猪拱自己的机会?” 让猪拱?什么意思?秦朗就直接这样坐在地面仰脸看着站着的黄玩玩。 “别这么看我,我老娘说过,养女儿就像是种白菜,养儿子就像是养猪。当女儿长大找男友时,当父母的一般都会种淡淡的悲伤,当儿子长大后找女友时,当父母却都是满心欢悦。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朗嘴角猛抽:养儿子就像是养猪!但愿他的老妈不是这么想的! 看着眼前自称为小白菜的黄玩玩,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不知道!” “因为,女儿长大后找男友,当父母的就有一种种了多年的白菜最后还是让别人的猪给拱了的悲伤。当儿子长大后找女友时,当父母的就会有一种自家养了多年的猪终于学会拱别人家的白菜的窃喜!”所以,你这只帅猪别想用小说中的桥段还拱她这颗清纯如水的小白菜! 秦朗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仰天长叹,他终于领悟: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爸爸应该很可怜!”秦朗幽幽的说着。 黄玩玩安静了。 她突然间用着一种秦朗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盯着他看,秦朗内心咯噔下,明白自己一时间说错了话。 从她的资料上父不祥,随母姓来看,她极有可能是个遗腹子。父亲的早亡或是她心底无法释怀的伤,自己刚刚竟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急忙道歉,“啊,丸子,对不起!” “告诉你,我爸爸他才不可怜,是可恨!” “呃?为什么?他不是死了吗?”当初听她对叶琦琦是这么说的,说她老爸早就死了二十多年,她从未见过他一眼。 “是死了啊,在我老娘心里彻底的死了。” “他人还活着?”秦朗试探性的问,从她的话里基本上可以断定她老爸至少还活着,并且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恨意。 “一个抛妻弃女,另攀高枝的人即使有呼吸,但能算活着吗?”黄玩玩看着秦朗。 秦朗急忙摇头,但想了想不妥,毕竟这个人是她的爸爸,他不能真咒人家死吧,又赶忙点了点头,不对,那不等于在秦她爸爸说话了?再摇头…… 丫的,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那他现在在哪呢?”秦朗转了话锋。 “上海,黄浦区。现在至少育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儿子。” 秦朗呃了声,踌躇了好一会,才问:“你有去找过他?”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老娘都不找他,我还找他做什么?”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你爸的现状呢?” “他就是上海本地人,打出生时家就在黄浦,还能跑哪去?抛弃我老娘时就已经和那朵金花怀了孩子,且大度的包容了金花所带来的儿子,借着金花的势力如愿的爬上部门经理的位置。”黄玩玩的脸上满是鄙夷。 若真按她所说的,那她老爸不就是真正的陈世美了?不,比陈世美还恶心,至少陈世美不替别人养孩子! 秦朗挑了挑眉,不好接话。 “我想以他的手段与无耻,现在指不定就是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总了,哎,估计就是传说中坐拥数亿的大款啊,嘿,你说我是不是该上门去认亲啊?如果真的认成了,那我不就也跟着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千金了?”黄玩玩说得极其的兴奋。 秦朗闻言微怔,侧目看向她,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也只能对她敬而远之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亿万千金,也从来不缺拜金女,之所以被她所吸引,完全是因为她身上的那股清纯,虽然她有时确实很二,但是他已经够聪明的了,所以做他女朋友无伤大雅。 她说的很是兴奋,甚至还挥动了手臂,但秦朗还是从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鄙夷与嫌弃,呵呵,口是心非的丫头。 能够坐拥数亿,想来实力不逊,“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兴许,他还会认识呢! 对这位带有不光彩面纱的未来老丈人,他突然间有股好奇。 “不知道,总之不姓黄!”黄玩玩耸了耸肩。 她撒谎了,秦朗断定,却不好揭穿。 黄玩玩弯腰拾起地上的购物袋,睥了眼还赖在地上的秦朗。 “走啦,别装了。再不回去做饭,我就得饿死了!” 别装了,三个字飘进秦朗的耳中,唤醒了他那早已沉睡多年的名叫不好意思的细胞,俊脸微晕,扁了扁嘴,有些尴尬的从地面爬起,打开车门。 “你是怎么看穿的?”他自认演技还不逊嘛。 “你说胸口被撞了,那你偷偷的揉腰干嘛?” 想不到,以二著称的她竟也会观察细微的时候,好吧,他认输了! “实话告诉我,刚刚在停车场里你是什么感觉?”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秦朗抛下个令黄玩玩面红耳赤的问题。 “什么什么感觉啊?”她决定装疯卖傻。 “就是我刚刚吻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秦朗无视她的脸红,继续投入炸弹。 接二连三的轰炸让黄玩玩由面红耳赤转变成脸红脖子粗,窘迫的手都不知该往哪搁, 嚅嚅的说,“呃,没什么感觉……”声音很小。 她总不能真说实话,告诉她那感觉很美妙吧?那不就等于给他第二次做案的机会。 “没感觉?那我再来一次……” “哈,很有感觉,很有感觉~~”黄玩玩急忙摆手,挂着标准的二货笑容。 “嗯?真的?” “真的!” “什么感觉?”秦朗似有刨根问底之势。 黄玩玩眼睛眨了眨,看着秦朗,欲言又止,“真要说实话吗?” “说!”告诉我,我的吻技很棒,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是无师自通的天才!秦朗在心底高声呐喊。 “那感觉就像我家后院老驴绕着磨盘转~~”黄玩玩说得极轻,她是说实话啊,他当时的舌头一直在她嘴里打着圈圈,麻麻痒痒的……“嘿,对了,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刷牙啊?”第一次舌吻,她不希望有遗憾。 “没有!”秦朗口气极其的不善。 老驴绕着磨盘转!亏她说的出口,他可是第一次这么吻女人,想不到竟被比喻成了老驴,这要是让郑涛或罗臻等人知道了,他这辈子还想愉快的活着吗? “啊!你为什么不刷牙?”黄玩玩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朗。 他竟然有不刷牙的习惯,竟然用他那没有刷过的牙在她嘴里转了三分钟! “买不起牙膏与牙刷,所以不刷,再说,你见过哪匹驴在磨末时有先洗澡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黄玩玩往角落里缩了缩,知道自己的话得罪了他,哎,这年头实话不好说啊! 开豪车买菜竟然还用了两个小时,当时一同买菜的大妈们此时估计都已经在洗碗涮盘准备收拾了,黄玩玩和秦朗才刚刚将食材提上楼。 原本满心期待的苏悦新和黄伟昊正人手一碗的捧着泡面充饥。 当秦朗将基尾虾倒在盘中时,居然没有一个是跳的。苏悦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虾和鲍鱼是你买的还是玩玩买的?” “我买的,怎么了?孕妇不能吃吗?”秦朗有些不解的问。可是他记得楚果果经常吃啊,不过是背着长辈们偷偷吃的。 当时黄玩玩选得尽是低端菜品,实在难符他的味口,于是,他特意挑了两斤基尾虾,两斤鲍鱼,两斤牛肉……为此,黄玩玩抱怨颇深,说买这么多四个人根本就吃不完,根本就是浪费。其实,她最担心的是自个包包里的票子不够! “呵呵,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以玩玩的性格是不会买这么高档的菜品,但是,这没有一只活得超市处理货也是她最爱收纳的……”说到最后,苏悦新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朗算是听明白了,她这是在问是谁这么抠门买死虾回来! “两个小时前,它们都是活的!”黄玩玩终于替秦朗说了一回话。 “两个小时前?你也知道自己去买个菜买了两个小时啦?对面楼的七十岁张奶奶都已经吃好,现正带着孙子去散步呢!”对黄玩玩,苏悦新一向不淑女。 黄玩玩呵呵的笑了两声,没有像以往那样还嘴,毕竟孕妇最大嘛! 可她也觉得有点委屈,毕竟,她与秦朗在买菜过程中出了点小意外,若不是两人都会点拳脚,恐怕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能平安回来算是幸运的了。 “不好意思啊,我和玩玩中途出了点事!”秦朗出声打着圆场。 “什么事?”苏悦新似乎变得有点点得理不饶人。 “堵车,十分钟步行的路程开了半小时!”秦朗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堵车是有车一簇用以搪塞迟到的最佳借口。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呢?”苏悦新看了看秦朗那似乎很自然搭在玩玩腿上的手,挤眉弄眼的说。 哼,从玩玩进门时与秦朗之间的刻意生疏,她就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肯定是有事发生了。 苏悦新的话让现在端茶杯的黄玩玩险些喷口。 “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啊?孤男寡女共处一车的,反正我是不信。”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他只是……只是……”黄玩玩感觉自己好像是说漏了什么。 “只是什么啊?”苏悦新化身包公,审问着黄玩玩。 黄玩玩脸红了红,尴尬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他只是开车慢了点。” 苏悦新听后,很是失望的看了黄玩玩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玩玩,有事别遮着,不然到时出了事没人会帮你的!” 这话似乎是说给黄玩玩听,也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在黄玩玩没有出声之前,秦朗抢先一步。 声音沉稳,透着坚决,像是一种誓言,更像是一种永恒的承诺。 苏悦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笑了笑,端起死虾走向洗池。 从黄玩玩处出来,已是太阳落下之时。 秦朗带着满面的笑容等着红绿灯,中午吃完饭后,他还陪着那对姐妹逛了次街,替苏悦新那未出世的宝宝买了两套衣服。 当时黄玩玩一再拒绝,说是怕未来的宝宝沾了他的晦气,变得和他一样恶劣。 好在最后,苏悦新收下了,说如果等宝宝出生时,他有幸成为其姨父的话就让宝宝穿这两套衣服,若不是的话就原封退还。 想起黄玩玩在听到好友这话时,那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他就心情倍儿爽。 他会成为这个宝宝的姨父,他相信! 手机铃声骤响,连线接听。 “小朗,今晚抽空回家一趟,有事!”手机那端传来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 “妈,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昨天!” “那怎么没人通知我?” “今晚回来再告诉你,不准缺席!” 说完,电话便挂断。 秦朗摸了摸下巴,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以他老妈那种强势的性格,他今晚若是缺了席,那这日后的日子就甭想清闲了。 铃声又响,接起。 “小朗啊,母老虎回来了!”手机中,楚果果的声音急急响起。 “我知道了,妈刚打了电话给我。”看来,老妈回国这事瞒着不止他一人。 “哦,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今晚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回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事的是你!还有,这两天最好让那个丸子也别来上班了,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现在……”楚果果的话还没说完便挂了,显然是急急中断。 ☆、第073章 五雷轰顶的惩罚 秦朗伸手搓了搓太阳穴,想到老妈回国了,他就觉得有些头大,揣摩着楚果果的话,剑眉锁紧,什么事会扯上丸子呢?听楚果果的口气好像还挺严重的。 不管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今晚无论如何他都得回去一趟。 秦宅里人人噤声。 秦老爷子秦时坐在沙发中将龙头拐杖立在眼前,秦奶奶柳瑶连连摇头叹气。 刚回国的秦太太程可珍冷着脸在厅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数落正委在秦天怀中的楚果果,“才过了我们秦家几天?就敢掺和我家的事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我的孙子。小朗的事,你最好别给我捣乱,听到没?” 楚果果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满满的不爽,若不是因为真爱秦天,说什么她不会进这个令人窒息的豪门,若不是秦天的一再保证,说婚后会给她绝对的自由,她兴许也不会决绝的一再辜负李子波的情深而选择他。 李子波是一个体贴细心会照顾人的男人,同时也是一个出色的国画画家,全身散发着传统的儒雅气质,同时来自南方的他仿佛带有南方水乡特有的气息,永远的温如清水,永远的纤尘未染。 “妈,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果果作为我的老婆,秦家长媳,对小朗的事上心也是应该的呀!”轻拍着楚果果的背,秦天语带不满。 “秦家长媳?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了?你奶奶什么时候承认过她了?我与你奶奶眼中的长媳应该就得像安素那样端庄恬静,气质高雅的金凤凰,而不是像她这种出身低下却一心想跃枝头的麻雀。之所以能让她上位完全是因为她不知耻的先上车后补票,逼得我和奶奶没办法同意你娶了她。现在还好意思给我装无辜!”程可珍听到秦天的指控后,气得直指着楚果果谩骂。 “可珍,你就少说两句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天儿喜欢果果,认定与果果在一起会快乐,那我们当父母还操那么闲心做什么?”正在看杂志的秦风终于开腔了。 听自家老公也帮着楚果果说话,程可珍脸色更青,“天儿会快乐?他现在只不过是被果果给迷了眼,看不清未来!为了不让他日后痛悔,我这个当母亲的不介意扮个坏人,总之,我就是觉得天儿与果果不配!” 一句话道出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听你的话天儿日后就会快乐?算了吧,我试过了,没用的。放弃真爱的遗憾我不想在天儿身上重演!”秦风合上杂志,淡淡的说。 秦家的男人都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却只有秦天如偿所愿的和心爱之人携手相伴,父辈的秦风当年迫于家庭危机而舍弃真爱娶了门当户对的程可珍,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伤心离去嫁做他人妇。祖辈的秦时当年由于时局的动荡,兄弟间的情义,最后害得佳人香消玉殒,独留自己饮恨终生。 秦家的女人小时都有着大富大贵的家世,成年后都如愿的嫁给了自己所心仪的男人,然而也都同样的没有得到过男人的心,唯独楚果果例外。 他的话劈得程可珍脸色惨白,深呼吸了两口,“你终于还是说实话了,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余娇娇!你在果果的身上看到余娇娇的影子!” 楚果果听不下去了,也坐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奢华的笼子里继续呆着了,心里满满的全是委屈,挣扎着想出秦天的怀里出来。 秦芝切了个水果,瞅了楚果果一眼,附和着嫂子程可珍,“装得可真像,不知道的人还已经我们秦家怎么着你了。天儿,放手,让她走,姑姑倒地看看她是否会真的舍得放弃这使尽心机得来的豪门少奶奶之人位。” 楚果果气得从沙发上站起…… “够了,都给我少说两句!”沉默中的老爷子秦时终于怒吼出声,再不出声,任其发展,指不定又得扯出水玲珑。 大伙再次噤声。 “咦?这么安静啊?”秦朗在大厅门后探头探脑。 “小朗,你给我进来!”程可珍见秦朗露面,枪口立马一转,对上他。 秦天抚上额,好无力啊,怎么会有个这么笨的弟弟呢?居然真的送上门来挨批。 秦朗磨磨蹭蹭的走了进来。 “妈,你回来了啊,呵呵,出国几个月年轻了好多嘛,美得连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秦朗笑脸呈上,马屁拍得啪啪响。 “少给我来这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程可珍丢了个信封到秦朗面前。 什么怎么回事?秦朗笑容收敛,接过信封,偷偷的看了眼秦天,只见大哥大嫂两人都很有默契的闭上了眼。 是打算见死不救呢还是真得待会他会惨不忍睹? 信封里倒出的是一叠冲洗好的照片,其中有几张还是被放大的。 照片的背影应该是个停车场,片中一男一女就在激情的亲吻着,看架式似乎男的更为主动些,女的则显得有些被迫。 真正让秦朗傻眼的是,这照片中的男人与女人他都认识! “说,这女人是谁?怎么勾上你的?”程可珍双手环胸。 楚果果暗抽嘴角,偷偷的看着婆婆,原来天底下的婆婆都是这般的自私,永远都帮着自家儿子说话,任何有长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被人给强吻的! “妈,这照片你是怎么得来的?”秦朗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笑意,取代的是一种极少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戾气,他不介意自己与黄玩玩间的暧昧大白于天下,他甚至还有些希望呢!但是他不允许有人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更不允许有人可以在暗处掌控着黄玩玩。 “先回答我的问题!”程可珍喝了声。 从秦朗的反应来看,她可以断定他怩中了这个女人的毒,而且很深很深了。 “她目前是我的女员工,我想您应该早就调查好的她的资料了,何必明知故问呢?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是我的女友,希望您不要像对付大哥那样对付我。” “她到底是怎么勾引你的?”想她二儿子向来飞行于花丛懒回头,从未对女人有过这样不合理的举动。 “我倒希望她会来勾引我呢!” 他说得很是委屈。 “胡闹!”秦奶奶柳瑶挺身替儿媳撑腰,“你的女友只能是岚岚,别的女人我一概不承认!” “我承认就行了啊!我已经决定,人生的另一半就选她了!”秦朗伸手指了指照片中的黄玩玩,似在承诺。 收好信封,刚好它们可以做为他和丸子恋爱的纪念册,挺不错的。 “你敢!”对于秦朗的顽劣态度,程可珍怒不可遏。 “妈,我想这天底下应该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的性格了,从小到大只要我认定的事有没有放弃过的?”秦朗无畏的回视着母亲大人。 母子俩眈眈相对,互不相让。 “下周一,我就召开记者会,公告你与萧岚的订婚日期。”程可珍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你最好别这么做,免得到时我们秦萧两人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岚岚从此名声狼籍,我可不负责哦。”秦朗说得很认真。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用这种认真的神情时,便代表着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程可珍眯起凤眼,对于这个外表酷似暖壶,实则烫如为粟的二儿子,她一向是头疼的。来软的,他是揉不烂的弹力海绵!来硬的,他是打不死的小强! 看来只能用小人招了! 丢下没有回过神的众人,秦朗大步离去。 他觉得当前最重要的是揪出那个藏于暗处的鬼影,他可不想自己哪天和丸子XXOO的时候被人来个现场录像! 手刚搭上门把,兜中的手机便响起。 低头一看,原来是黄玩玩打过来的,打得可真不是时候啊!他回头瞟了母亲程可珍一眼,挂了这个电话。 铃声又响,黄玩玩的头像在屏幕上跳跃着。 什么事这么急的找他啊!秦朗蹙了蹙眉,迟疑着要不要接。 “怎么?刚刚不是说不是她勾引你的吗?那干嘛电话打得这么勤啊?”程可珍讪讪的说着,眼底泛着嫌恶。 “宇儿,帮外婆把小朗的电话给接了,我倒听听这个女孩都是怎么勾引我爱孙的!”秦奶奶威出当家主母的威严,命令外孙洪宇。 洪宇心里正巴不得呢,立刻点头,上前欲夺秦朗的手机,“二哥,对不住了,这是外婆的命令!” 秦朗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从小就喜欢与自己争宠,而且还总是站在他背后。 洪宇夺过手机,快速的按下免提。 黄玩玩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不是众人想像中的那么娇嘀嘀,软绵绵,也不是那种嗲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娃娃音,甚至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众人想像中的肉麻兮兮,暧昧绵绵的情话,而是…… “姓秦的,你这个王八蛋,浑蛋加茶叶蛋,竟然不要脸的叫人偷跟踪我还想偷拍我,靠,你妈当年怎么就没有把你溺到尿盆里淹死啊,留着就是个祸害!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站在天地正中间接受东西南北中五雷的惩罚……” 几句话骂白了所有人的脸。 秦朗傻了眼,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妮子发起飙来竟是个骂人高手,她到底还藏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啊! 程可珍瞪大眼,这就是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的找得女人,这该是什么样的眼光哟? 洪宇脸色也微变,想不到那个家伙竟是如此的没用,连一个女人都跟踪不住。 秦爷爷秦时更是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般僵在沙发上,站在天地正中间接近东西南北中五雷的惩罚……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多么刻骨的话啊! ------题外话------ 求订阅,求支持~~ ☆、第074章 耍猴? 半个世纪前,有个女孩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后转身一跃,从此不复再见,唯留遗恨。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句话。 秦时那布满沧桑的眼敛了敛:黄玩玩……黄泽成……随母姓?!这个叫做黄玩玩的女孩绝对与当年的黄泽成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小朗,把电话给我!”秦时出声。 秦朗本想挂断电话,但是在看到爷爷眼中那抺无法掩饰的激动时,心底一颤,乖乖的将手机递上,手机的那端黄玩玩还在继续骂骂咧咧。 “丫头,我是小朗的爷爷。”秦时手执秦朗的手机。 电话中的正骂在兴头上的黄玩玩一怔,急忙将险此出口的脏话给截在唇边,假假的笑声传出:“哈哈,老爷子好!” 她对这个满头鹤发的老头子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太*与霸道,但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能尊敬还是尊敬点吧。 秦时轻轻的嗯了声,沉默半晌,道:“丫头,老爷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期待,几分害怕。 “什么问题?我尽量回答吧!”黄玩玩秉承着老娘的教诲,逢人不说十分满的话,留三分给自己做后路。 “你的外公是不是姓黄?” “我随我妈姓,自然也就随我外公姓了!”黄玩玩觉得这个问题很搞笑。 “你的外婆是不是姓水?” “不是!”她的外婆本姓陈,只因深谙水性如水底蛟龙,人称水玉珑。 “你外公是不是擅长蛇拳与剑术,外婆擅长掷鱼与咏春拳?” 希望你能回答我说是!秦时心底祈祷着。 “不会啊,我外公是擅长的是搓麻将和出老千,我外婆最擅长的是掷色子和跳广场舞。”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心向远在千里之外的外公外婆道歉:真的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想揭你们的短,实在是形势所迫啊! 黄玩玩的话引得程可珍又是一顿嫌弃。 秦时迷惑了,难道真的只是相似?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他无力的问:“丫头,你的外公会不会精通舞狮?” 那年时秋,海浪涛天,海风刮骨。 海边,水玲珑含恨答应嫁给萧洛,而他则被讽刺的做为主婚人被邀请在列,婚礼进行一半时,刚被释放出来的黄泽成竟独自一人舞狮前来闹场~~ 秦时闭上眼,心里无数次的想,如果自己当年能淡泊一点,不在乎那扰人的世间名利的话,就不会将她拱手相让,更不会当着她的面开枪击向黄泽成。 黄泽成中枪落海,水玲珑仰天悲鸣的画面竟清晰如昨日,无数次的在他梦境中回映。 黄玩玩的心猛跳了下,这老家伙怎么对她的外公外婆隐藏的过往如此的熟悉啊?直觉告诉她还是撒谎比较好。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外公舞过狮子啊,我想舞狮这么高大上的玩意他老人家是玩不来的,他对耍猴倒一套,我小时候经常听他你念叨自己当年是如何训练猴子。” “耍猴?”秦时喃喃的重复着。这与舞狮根本就是两个档次嘛。 算了,兴许真的认错了。 “是啊,我记得小时外公有对我说过,在他年轻时曾有两只泼猴想欺负我外婆,最后都被他给耍得团团转。”黄玩玩得意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闻言,秦时浑身一震,龙头拐杖脱落。 两只泼猴?团团转?这字眼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啊! 秦朗禁不住的轻笑出声,想来她家的老头挺幽默啊! 直到多年后,被说成为猴孙的他恨不得抽现在的自己两巴掌,并恶狠狠的说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秦时颤微微的挂了电话,他觉得黄玩玩外公的话是话里有话,直觉事实的真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老王,派人调查清楚这丫头家族的详细资料!”对着管家,秦时吩咐着。 秦朗挑了挑眼,难不成这丸子的外公外婆与爷爷还是旧识?那好啊!如此说来,他与丸子或许还是故人之后呢,这对他进一步摧残她可是有大大的帮助! (如果说仇人之后分外眼红也是一种帮助的话,秦朗确实有偷偷乐的资本~~) “小朗,妈妈再跟你说一遍,下周一,我要召开记者会,公布你与秦岚的婚期!”程可珍一脸坚决,在秦朗吹着口哨离去之际丢了颗炸弹给他。 瞬间被炸得灰头土脸的秦朗黑着脸回头,“你以为我会参加这个可笑的记者会吗?”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他决定半年之内不踏这个门槛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下?”一直保持沉默的秦风生气的合上杂志。 “跟你商量?当初就是跟你商量了,才会让小天娶了果果!我是不会让小朗重复小天的错误的!”程可珍强势的挺胸迎向秦风的怒气。 “你!世媚俗眼,无药可救!”随之,秦风也跟着甩门而出。 一向温润谦雅的他此时真的动了怒。 这一夜,秦家一夜无人安眠,个个睁眼到天亮。 单身别墅中,一向自称睡眠质量一流的秦朗也破天荒的失了眠。 在他重温停车场中那美妙时刻时程可珍的话总会不经意的浮现,让他很是心烦。 下周一?不就是三天后吗? 烦啊!他蒙上被单,辗转反侧。 突然间,他有股强烈的想将黄玩玩揽入怀中的冲动,如果能抱着她入睡,他想自己一定能够一夜好梦。 凌晨三点,他起身披上外套,拾起桌上的钥匙直奔楼下的车库。 凌晨的街道不再拥护,他一路无阻的行车前往心里牵绊之地。 在黄玩玩家楼下的巷口,巷子全长不过五十米。 秦朗倚在车门前,仰着头往上瞧,不知是在仰望星辰还是在瞭望她家那依旧亮着灯。 好吧,他承认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拨通她的电话,也没有勇气在她家楼下大声的呼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可笑的。 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做出幼稚可笑的事。 突然,她家窗户上出现的一个男人身影吸引了秦朗的全部注意力,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身影看。 那是一道略显偏瘦的男人,从身影上看,隐约给他一种獐头鼠目的感觉,总之让他不是很舒服。 接着,另一道身影出现在男人旁边,从身影来断,应该是苏悦新。 也许是怕惊扰到左邻右舍吧,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接着玩玩家的灯关了,两分钟后,楼道里出现了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 秦朗侧身钻进了自己的车中。 他不想让苏悦新看到自己,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对玩玩解释自己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她家楼下。 在车中,他从后视镜中隐约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前后的往自己这边走来。 两人在他车前停下。 “就在这里吧!”靠在秦朗的车后侧,男人淡淡的说,随手拍了下秦朗的爱车的屁股,动作是那么的自然。 女人没有出声。 “你到底想要怎样啊?我没说不结婚,我只是说先把小孩生下来,等你身材恢复了,我们再去拍照结婚,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婚纱照可以先不拍,我们只要先把证了,必须有结婚证才能给小孩办出生证,以后才能给小孩上户口上学……” “行了,行了,那是城里人的生活,我们那没必要,只要你生,就有办法上学!”男人很不耐烦的打断。 “那如果我坚决要先结婚呢?”女人沉默后静静的问。 男人听后,掏出一支烟点上。 车内的秦朗厌恶的挥了挥手,试图赶走那劣质廉价的烟味,心想,这混蛋也太没素质了。 “你愿意嫁给我后到我老家帮我妈喂猪种地吗?” “你不是说你妈早就不种地了吗?” “嗯,我是说你嫁给我后受得了我老家那种恶劣的环境吗?” “婚后我们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呀!也可以把你爸妈接过来啊!如果真得没有选择,我会考虑磨练自己。”苏悦新试图给自己一个心安。 “算了吧,生活在这里,你养他们?在这座大城市里租大房子不要钱啊!”男人吼出口。 苏悦新愣了愣,“等小孩断了奶后,我也可以出去上班了,只要你肯陪我一起努力,这日子还是会过得很好的,毕竟我的工资在这座城里不算太低。”她辞职前每月的工资是近黄玩玩八倍,过万的薪水到了月底却往往是所剩无几,因为大部分都让她给了月入不足五千却出手阔绰的张天泽撑男人颜面。 一如既往,无怨无悔了三年。 “那是你辞职前的工资,等你生完小孩在家休养了两三年与社会脱轨后,哪家公司还会出这种待遇录用你?”话里似有这个小孩还得不是时候之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宝宝不要了吗?他已经四个多月了啊!”四周的宁静让苏悦新尽量将声音给压低。 “我没说不要,只是觉得压力太大。”黑暗中,张天泽撇了撇嘴。 “天泽,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考虑在这座城市的郊边按揭一套小户型的房子做为立足点的!”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了她能婚后幸福,老家佛山的叔伯舅姨们凑齐二十万给她做首付,只要两人肯努力,按揭还贷不算太难的事。 张天泽呵呵的笑出声,像听到笑话般:“在这座城市按揭房子?你有那钱吗?” 正当苏悦新准备点头时,他像是想到领悟到什么,双眼发光,双手按着苏悦新的肩膀,“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你有黄玩玩这么一个发小嘛,且不说她自身家境丰裕,单凭传闻中红鼎天下集团的二少爷秦朗对她的青眯这点来说,向她借个几十上百万不算个事嘛……” ------题外话------ 感谢可爱的songyang2010投送的两张月票~~ ☆、第075章 精疲力尽的样子 苏悦新愤怒的挥下张天海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天海,我警告你,别打玩玩的主意,几十上百万?你说得倒轻巧,你凭什么向人家借这么多啊?” “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和她非姐妹却情胜姐妹吗?怎么?你买房结婚生子人生这么大的事,她这做为好姐妹的尽一点力所能及的事都算过分?那这还叫什么姐妹啊!”张天海极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我与她只是发小,不是债务关系,她没有欠我一分钱,买房结婚生子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她没有义务替我们来分担。所以请你不要为难我!”苏悦新口气坚持的拒绝。 张天海沉下脸,“我算为难你吗?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打算!如果不能在这座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我们婚后将会过很拮据,小孩也会跟着受罪。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真心的爱我,不然的话为什么总是怀疑我?况且我也只是说让玩玩借我个百万,等以后我们工作挣钱了可以慢慢的还给她嘛,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向银行借款按揭买房的利息是极高的!” 车内的秦朗再听到张天海这一套一套的说辞,轻轻的拢了拢剑眉,心想:好家伙,看不出来会如此的巧舌如簧,难怪聪慧的苏悦新会为他一直无悔的付出。 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男人确实有勾引女人的本事。想他秦朗,就是脸皮太薄了点,想掏出根烟替自己点上默默悲伤,但因自己目前处于偷听状态而做罢。 张天海的话说得苏悦新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睁着迷茫的眼看着他,她实在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见苏悦新有些动摇,张天海决定趁热打铁,“我们可以给女她开借条啊,只是向她借而已呀。” 苏悦新想了想后,还是摇了摇头,“恐怕很难,因为玩玩的家境虽丰裕,但也算不上大富大贵人家,这百万对她家而言不是小数目……” “她不是还傍了个大款吗?谁人不知红鼎天下的二少爷富可敌国,那钱多得就像流水,只要她开口,这百万算什么?”张天海急急的打断苏悦新的迟疑。 “可是,据我所知,那个秦朗并没有说他喜欢玩玩啊?我倒是觉得他只是一时好玩捉弄玩玩罢了,而且玩玩也曾对我说过她喜欢的人是郑涛,并非秦朗,这样的关系你让她怎么向秦朗借?” “她喜欢郑少爷?”张天海捕捉到苏悦新不小心漏风的话,“那向郑少爷借也不是不行啊,对方也不缺这百来万!” “你想钱想疯了吧?她是喜欢郑涛,但不见得人家喜欢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年头面子值几个子啊?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开口向玩玩借点钱,你就表现的这么难,是不是非得逼得我们到时蹲在天桥底下才甘心?我苦点累点倒没什么,别到时害得宝宝和我一起受罪,你这个当母亲的良心过得去吗?” 好家伙,竟倒打一啪,车内的秦朗不禁想为张天海鼓掌喝彩。、 只是刚刚苏悦新的话说得他心里极不舒服,黄玩玩喜欢的人是郑涛不是他?这怎么可能啊!想他哪点不比郑涛强? 苏悦新嚅嚅的咬着嘴唇,不再开口,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张天海见苏悦新沉默,便也将脾气收了收,深吸口气,放缓语气,“新新,我真不是故意为难你,我只是想帮宝宝争取一个更无忧的童年,让他在这个城市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必在童年里四处搬家,昨晚,我问过我妈,她同意过来照顾你了,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在这个城市里找个落脚点。你明白我的苦心吗?我做人这么自私这么无耻还不都是为了你!” 苏悦新眨了眨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她承认自己爱这个男人,爱得无法自拔。 借着朦胧的路灯,张天海捧起苏悦新的脸,轻轻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新新,相信我!”说完,低下吻她。 车内,秦朗毫不避嫌的睁着俊眸观赏着车窗外的现实版激情,挑了挑眉,替苏悦新感到可悲。 敢情,女人都喜欢这个的男人?都喜欢男人说一些肉麻的话? 呵呵,他学会了。 搓了搓手,他决定对黄玩玩如法炮制,同时也期待着她能够像此时的苏悦新一样毫不抗拒的偎在他怀里。那种感觉想想还真是美妙的! 吻后,张天海轻轻的拍了拍苏悦亲的脸,温柔的说,“新新,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宝宝未来的幸福就握在你手里了。嗯,我也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再抱我一会,好吗?”苏悦新有些呢喃,他有好几天没有找自己了,说是最近公司接了一笔大单,天天加班至深夜,整个人都累得快垮下了,所以没有来找她。 张天海点点头,伸手环过苏悦新那明显已经发福的小腹,几分钟后放开,“乖,去休息吧,我看着你上楼。” 被他的温柔洗脑的苏悦新忘了之前的烦恼,温驯的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放开张天海,轻轻的挥了挥手,转身往楼道走去。 张天海当真目送着她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嘴角微微的上扬,弯出一个有些奸诈的弧度,借着路灯落到秦朗的眼中。 人面兽心!秦朗很不给面子的想到这个成语,不屑的扁扁嘴。 若没有让他听到之前的对话,黄玩玩开口向他借百万,他是会借的,但是现在,他只能很遗憾的说NO了,因为他不想成为造成苏悦新日后痛苦的帮凶。 张天海转身欲离开,昏暗的路灯下,秦朗的车标引起他的注意,他弯下腰,仔细的看着那车标,眼底流露出的尽是贪婪,手掌不自觉的抚上车,轻轻的摩挲着。 感受到张天海在摸自己车屁股时眼底那*裸的婪性,秦朗全身不自在,仿佛张天海此时摸得不是车屁股而是他的屁股!因为不爽,他重重的按下哈喇,高亢的车警回荡在夜的寂静中,吓得张天海浑身一个哆嗦,随后转身便往巷口窜去。 待他消失在巷口里,秦朗打开车门,双手环胸的倚在车窗前很是朝张天海的方向唾了唾口水。想向他借钱买房?想都别想,他宁愿将那钱投入黄埔江打个响儿,也不愿意给这种渣男祸害人。 城里的夜空是看不到月亮的,路灯下,身着雪白衬衫的秦朗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可惜夜已深,人已眠,无人欣赏他的绝代风华。 “哈啾!”秦朗突然间打了个有伤形象的喷嚏,他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这才想起后天便是万家团圆的中秋,秋天的夜晚早已凉风习习,此时只着衬衫的他确实没有抵御凉风的资本,于是,趁四下无人,他弯腰爬进车内,如小狗般在车内摸索着。 拾起那被他随手丢至角落的外套,正当他打算从车内全身而退时,“咚!”头顶上传来个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响亮。 悻悻的关上车门,带着哀怨,他探手轻揉着自己的后胸勺,“靠,这么快就起包了?”一个小包正迅速崛起。 抑脸看着黄玩玩家所处的位置,她和苏悦新所住的那间房子刚好临靠着阳光,所以在楼下能看到她房间的窗户。 窗户内的灯不知何时又亮起。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窗前走过。 她还没睡?秦朗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往车缩了缩,他不希望她看到自己。 这一晚,黄玩玩在一楼的楼梯底下找到正缩成一团暗自哭泣的苏悦新,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的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坐到天明。 这一晚,在黄玩玩十米远位置的秦朗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到天明,直到凌晨破晓,环卫大叔的环卫车因狭路相逢而无法开展正常工作时,秦朗为了不想被人指责成不尊重劳动人民,开豪车欺负弱势的社会蛀虫而一路倒着退出巷子。 然而他的高超车技也引得旁经的年轻人们阵阵喝彩。 在凉风中吹了两三个小时的他被吹傻了一件事,那便是忘了楚果果的警告:让黄玩玩这两天避避风头,别来公司上班。 公司中,一向以强人著称的秦朗破天荒的在全体员工会上打起了小盹,如扇般的眼睫时不时的处于下垂状态,平时里精亮如鹰的利眼此时偶尔张开也是一片呆滞。 他好困啊,好想就这样趴着睡一会。 台下的员工面面相觑,原来强人也有打盹时候! 女员工心漾情迷,帅哥就是帅哥,打起盹来也是这般的好看。 台下员工中,黄玩玩也是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往叶琦琦肩膀上靠去,甚至还时不时的发出轻鼾。 郑涛放下文件,他觉得这个会议开不下去了,有必要整顿下纪律。 重重的扣了扣桌面,惊醒了秦朗,也惊醒了黄玩玩。 秦朗很是不满的瞪了郑涛一眼。 郑涛板着脸,以严肃的口气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开会?” “知道啊!”秦朗没好好气的应道,别忘了,他才是真正的老板,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想混了! “知道,你还敢开会时当着全体员工的面泛睡?还带坏了我的员工!”郑涛极其不满的指责着秦朗,手指指向刚刚才把眼睛全睁开的黄玩玩。一丝狡猾从他的眼里窜过,带着奸佞小人的笑,在秦黄二人尚未领悟之前丢下:“说,昨晚你与黄玩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会一大早两人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来上班?” ☆、第076章 倒贴一元 郑涛的话引得台下员工一片哗然,就连叶琦琦也是睁大着眼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整个人算是清醒了会,然后便陷入呆傻状态,愣愣的看着台上的秦朗。秦朗本是想对郑涛进行一顿严厉的斥责,但在看到黄玩玩那急于辩解的眼神后,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 特意含情脉脉的看了黄玩玩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腆腼的说,“唉,原来一夜十三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太耗体力了~” “哇……”台下哇声一片,惊傻了黄玩玩。 他的话硬是将洁白如纸的她给抺得一身黑。 黄玩玩可以明确的接收到来自女性同胞们锋利的眼刀,刀刀刺入她的身体,让她浑身不自在。 看着黄玩玩那想要随时发飙的模样,秦朗知道她生气了。 可他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不喜欢自己,谁让她喜欢郑涛,谁让她总是对他避如蛇蝎,谁让他喜欢上了她,没办法啊,说到底,谁让他就是喜欢欺负她呢? 此时,他真的想就这样欺负她一辈子,他想借众人的力量将她公开的纳入自己私有物范畴。 郑涛表情夸张的看向黄玩玩,尽显崇拜。 “你们别听他放屁,我昨晚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黄玩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开口澄清,不能让大家误会了。 秦朗轻挑下眉,“丸子,做人得有良心啊,不能吃干抺尽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那太缺德啊!放心,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什么责啊?你没病吧!”黄玩玩听秦朗存心愈描愈黑,气得从椅上跳起。 “既然不要我负责,那就由你负责吧!我不介意的~~”最后几个字秦朗说得扭扭捏捏,好不羞涩。 郑涛一个把执不住,将刚入口的茶水全数喷出。 “你这人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脑袋让门板给夹了啊?你再给我胡说八道……” “黄玩玩,既然事到如今,无法挽回已经犯下的错误,那我就当着大伙的面希望你能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做我秦朗的女人吧!”秦朗语气铮铮满脸的得逞。 黄玩玩闭嘴了,木木的看着秦朗。 难道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白?他喜欢自己? 不会又是整她的吧! 不待黄玩玩开口,大门外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介入,透着一股高贵。 “我不会同意这么荒诞的事发生!” 秦朗等人抬眼望去,只见程可珍在一干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此时程可珍的脸上怒气腾腾,她在门外已经静站两分钟,将秦朗与黄玩玩之间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黄玩玩顺声回头望去,哇,好美的女人啊!好高贵的气质啊! 这些不是她那远在家乡的老娘所能比拟的! 程可珍身后跟着数干人,其中包括萧氏兄妹。 程可珍如太后亲临般在萧岚的搀扶下走会议室,室内人人畏缩。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娘啊,老板他娘! 程可珍走到黄玩玩跟前,从上至下慢慢的打量了她一番,眷眉轻拢,眼底有着嫌弃,“你就是黄玩玩?”哼,除了皮相还凑合外,一无是处。 明显感觉到被嫌弃的黄玩玩看了看程可珍,再看了看其旁边一身名牌的萧岚,最后冲着程可珍点了点头。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黄玩玩,不知道你是哪位?”黄玩玩很是豪爽的自报家门。 程可珍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应。 “我是小朗的母亲。” “啊?”黄玩玩惊啊声,同时用手捂住了嘴。 黄玩玩的一惊一乍使得程可珍更是反感,美眸淡淡的扫了黄玩玩一眼,心想,她肯定是因为没有及时讨好自己而暗自悔恨。 程可珍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黄玩玩心里所想:原来就是你生出了秦朗这么个祸害人间的变态啊!你与他之间到底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还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妈,你怎么来了啊?”秦朗皮笑肉不笑的起身。此时,他想起事先楚果果的告诫,可惜为时已晚。 “怎么?这儿子开的公司,当妈的有空就不能来坐坐?”程可珍坐在后勤经理言诺递上的靠椅中,斜眼的看着秦朗。 秦朗悻悻的点了点头。 “朗哥,伯母本来是要我陪她出来逛商场的,不巧路过你这儿,所以伯母才会想到要进来坐坐,没有打扰到你吧?”萧岚笑得很甜很美。 还真是不巧呀!秦朗望了望这一大干的人,撇了撇嘴。 “阿朗,我刚刚好像有听到你对黄小姐说希望她做你的女人,是真的吗?”萧容有些阴险的开口将话题回归主题。 “哟喝,你今天怎么不扮白马了,改穿黑裤子啦,是不是想改行当黑马王子嘛?”秦朗好心的提醒着萧容那日地铁之事。 萧容恨恨的瞪了秦良一眼,他说过了,此仇不报非男子!这不,他来搅局了。 程可珍再次看了黄玩玩一眼,嘴角含着讥讽的笑。 就一个表情转变,她的美丽在黄玩玩心里霎时打了折。 “黄小姐,我希望你能离我的儿子远一点,别在继续纠缠着我的小朗!”程可珍脸色微青的对着黄玩玩说。 “阿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纠缠他了?”听程可珍这么说,黄玩玩噌的一下,心火窜脑。 “你没纠缠他,那这些照片怎么解释?”程可珍扬了扬手中的照片,铁证如山,不容反驳! 黄玩玩伸手想接过,却被从台上冲下的秦朗给一把夺过揣到怀里。 “妈,有什么事我们回家慢慢说,现在正在开会呢!”秦朗很是不满。 程可珍无视秦朗,转身对着黄玩玩,“说吧,多少才肯离开小朗?” “什么多少?”黄玩玩眨着眼,对不起,她的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容她再思考一分钟。 “装得挺纯……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的接近纠缠我家小朗,不就是为了钱吗?说吧,多少你才肯离开他!”程可珍轻轻的抚摸着指上的钻戒。 “妈!你说得太过了!”秦朗急忙想出声制止。 黄玩玩算是明白了,她睥了眼秦朗,再看了眼程可珍,遗传这玩意还真是神奇,不仅长相可以遗传,就连铜臭也能遗传! 深深的感觉到被羞辱的黄玩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说的是真的?多少都行?” “嗯,你说吧!” 黄玩玩伸手比了个一的手势。 “一百万?” 黄玩玩摇了摇头。 “一千万?” 黄玩玩再次摇了摇头。 “一亿?”程可珍的声音有些沉下。 好个狮子大开口啊! 黄玩玩依旧摇了摇头,然后掷地有声的说:“一元!” “你……开玩笑!” 程可珍气得从椅子上站起,她感觉被戏弄了。 “你没病吧?”郑涛险险的扶住桌角。 “你……脑子进水了?”当事人秦朗阴侧侧向黄玩玩靠近一步。 “我没开玩笑,就一元!不然,你还以为你的儿子能值多少?”黄玩玩笑着反问程可珍。 其实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二,只是别人觉得她二罢了。 “你……!”程可珍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若她说自己的儿子应该是无价的,那么凭什么让人家放弃自己的儿子?若真的按黄玩玩所开的价付钱的话,那不就是对自家儿子的一种否认。 此时,只听得到大伙的呼吸声。 沉默许久,程可珍终于点了点头,“你说话算数?”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答应你!老王,给她一元,同时让她签字为据,从此不准在纠缠小朗,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程可珍行事如风的对着身后的管家命令着。 王管家有些怜悯的看了眼秦朗,想不到二少爷就值一元! 秦朗铁青着脸,他没有想到他的妈妈竟然都准备好了分手协议书,不过此时他更想亲手掐死黄玩玩,真得很想。 他觉得自己的心口竟有点泛疼,黄玩玩的这一做法无疑是在告诉他,他在她的心中毫无价值可言。 “阿姨,我想你误会了,我不需要你的钱!”面对着王管家递上的协议书,黄玩玩摆了摆手。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程可珍狐疑的看着黄玩玩,不知这女孩到底在耍什么心机。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给的一元钱,然后能快点把你的宝贝儿子带回家,别成天有事没事的来打乱我的生活,我都快被他整成蛇精病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片纯净的天空,不想再让乌云挡住阳光。”黄玩玩像是找到了心灵的窗口般,一股脑的将心头怨气全数撒出。 “你是说是我的小朗纠缠你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果不是他一再的欺负我,我恐怕早就成为其他上市公司的精英骨干了!哪还在这里埋没着。阿姨,如果你嫌一元太少,我可以适当的再给你加点。” “啊?!”淡定如兰的程可珍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惊讶出声。 黄玩玩的意思是说不要秦家的一分钱,反倒愿意倒贴一元给秦家,只为了换回一份清静?可想,她被秦朗整得有多么的惨,这又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秦朗钢牙很磨,目露凶光,好个丸子,不吃了她,他誓不为人! 程可珍看向黄玩玩,见后者脸色悲恸,再看向众人,见众人纷纷低头,不敢指认嫌犯。难道黄玩玩说的都是真的?真的都是她的宝贝儿子在纠缠着她?她的宝贝儿子有那么恶劣吗? 看到秦朗眼底那捄阴险,程可珍忽然间又觉得这份可能性很大~~ ☆、第077章 看到了什么? 不管到底是黄玩玩高攀秦朗,还是秦朗纠缠黄玩玩,程可珍都不想让他俩有机会走到一块,因为他俩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 所以,不管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她都要让黄玩玩背上勾引秦朗的黑锅! “呵呵,这立牌坊的表演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嘛!如果不是你有意无意的勾引小朗,以小朗的眼界与条件会注意到你?我大风大浪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劝你还是别在我面前跳梁了,这五十万元的支票你收好,离小朗远点吧!”程可珍从包里掏出支票本,随手划下五十万元的票丢给黄玩玩。 员工们都红了眼,五十万耶!而且还是可以立马兑现的! 从未见过支票的黄玩玩伸手接过,望着上面所写的兑现银行,她明白收下它便意味着自己在这座城里不再穷困潦倒。 更明白,收下它便意味着承认是自己勾引了秦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想立贞洁牌坊的婊子!看着那诱人的五十万元,黄玩玩承认自己是眼红了,但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抬眼,再看看程可珍,后者脸上尽是鄙夷。看看秦朗,他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 黄玩玩笑了,将手中的支票挥了挥,发出清脆的声响,“经过大风大浪还活着的程太太,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程可珍秀眉紧皱,经过大风大浪还活着的~~这话听得她胃疼,却又不好训斥,毕竟是自己所说出的话。 “你觉得你家的秦朗不依靠你们的帮助,能够独自掏出一百万元吗?” “自是小菜一碟!”她的儿子是那般的优秀。 “这就对了,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们秦家的钱,我不会事先跟你的宝贝儿子要啊?还会等到现在让你用钱来赶我?” “你?”程可珍觉得这个丫头并不像事先资料里所写的那般白目啊。 “我已经说过了,是你家的宝贝儿子先来招惹我的,所以请你不要用钱来污辱我,我家再穷也不……也不会收下这钱的!”她本来想说的是:我家再穷也不差这一百万,但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不妥。 见程可珍嘴角隐含着不屑与不信,周边员工的窃窃私语,黄玩玩明白大伙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矫情呗! 抬头,阳光入眼。 她举起手对着窗外的太阳,“我绝对没有刻意的接近过秦朗,更没有想高攀他,现在我黄玩玩指日发誓,如果我会喜欢上……呜……呜……” 她那未发完的誓言被一片薄唇所截断。 她睁大着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不敢相信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吻了自己! 秦朗在亲吻她的同时狠狠的瞪着她,竟敢想对着太阳说不会喜欢他!他到底哪里不好了啊!他自认帅气,多金,年轻,有为,标准的钻石单身汉!配她绝对是绰绰有余,她却如此的有眼无珠。 黄玩玩脸上一烧,红到脖子根,伸手急忙想推开他,不料,伸出的双手却被秦朗一手反扣至身后,同时被他用力一拉,让她整个人贴到他的胸前,同时,秦朗空出的另一手扣至她的后胸勺,让她根本无法逃避,在众目之下肆无忌惮的品尝着。 “哇……”员工中像是炸开了锅。 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会是真的,原来那个一向温润如水的秦总也会有如此狂野的一面,温水变开水了耶。 程可珍呆若木鸡,事实摆在眼前,自家的宝贝儿子正在光天化日的欺负良家妇女呢! 这一幕若是让黄玩玩的老娘看到,必是抄起扫帚对着秦朗一顿好打,看他这只秦家的帅猪还敢不敢再来拱她黄家的小白菜! 萧氏兄妹也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好!阿朗,干得漂亮,要不要我将卧室借你一用?”郑涛显得很是兴奋。 自已的好友终于要开荤了。 秦朗眼一亮,嗯,这在众人的见证下将生米煮成熟饭倒还真是个好办法啊!赞许的看了郑涛一眼,手势一转,打算将黄玩玩打横抱起。 黄玩玩终于清醒了,脸上的红晕随即被羞愤所取代,抬手,手肘直抵秦朗的胸口,秦朗迫于无奈只好放开她。 得到自由的黄玩玩急忙用手猛擦嘴唇,“姓秦的,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用你那没有刷牙的嘴来碰我,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说的凶神恶煞。 秦朗额际上的青筋猛跳,他什么时候没有刷牙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刷了牙就可以继续亲你了?” “滚,你那吃屎长大的嘴就是刷了牙也是臭的,离我远点!”黄玩玩暴跳如雷,这个浑蛋每次都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吃她豆腐!不行,她得报复回来。 “宝贝儿,放心吧,以后不会再臭了,因为我只想吃你!”秦朗不怒反笑,一派春风拂面。 “我听你妈在放屁!”黄玩玩被秦朗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顾不得修养而大爆粗口。 听到这话,程可珍的脸一沉,似有尴尬,眼神隐怨的看向黄玩玩。 这丫头的耳朵可真是贼灵贼灵啊!放得这么小声她都听得到! 听到黄玩玩飙粗口,秦朗剑眉轻锁。 看着她,透过她看着窗外的蓝天。 天很蓝,云儿两三朵,突然间,他想到了张天海。 嗯,他怎么忘了呢?女人一向都是喜欢男人甜言蜜语的嘛。 在刚刚上演了霸道总裁后,秦朗决定再扮演一回暖男神。 不顾黄玩玩的排斥,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强迫她正对着自己。 “丸子,看着我的眼睛。” 黄玩玩不明所以的抬眼望向他的俊眸。 秦朗适时开闸释放十万伏高压,压下嗓子,用一种近乎催眠的声音:“告诉我,你从我眼睛里都看到了什么?” 据楚果果所提供的小言资料来看,此时此景,女主从男主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深情如水,一往情深,用情至深……总之就是满满的全是爱! 正在释放着满满爱意的秦朗不顾旁人的狂吐,自我感觉良好的冲着黄玩玩轻眨了两下眼。 黄玩玩真像被蛊惑般怔怔的,静静的看着他。 “说实话,你都看到了什么?”声音透着无边的磁性。 黄玩玩开口了,声音飘渺遥远,仿佛来至太空,仿佛心被迷得不知所踪。 “我看到了……淡淡的黑眼圈……淡淡的鱼尾纹……淡淡的血丝……” 哗!秦朗的俊脸瞬间变青。 “喝!还有一颗好大的眼屎啊!”黄玩玩像是灵魂归位般大叫了声。 秦朗的俊脸彻底的由青转黑,却下意识的伸手揉向自己的眼睛。 哪有什么眼屎啊!抬眼,恰好捕捉到黄玩玩眼中残余的狡黠。 他上当了!号称整人资深专家的他居然被人整了! 眯了眯眼,“你难道从小说里没有看过这种桥段?”他大方的承认自己是借鉴了小说的经典。 黄玩玩点了点头,“看都看腻味了啊!”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小说中的女主,给我一个浪漫的回答?” “你都知道是小说了,自然也就知道那都是假的了还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一点都不幼稚的黄玩玩蔑视了秦朗一眼,“再说,小说中的女主会回答的那么浪漫,那完全是因为她们喜欢小说中的男主,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撒那个谎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 秦朗按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他觉得心里有点痛。 总之听到这话,他很不舒服。 “你凭良心说,我和你到底谁更适合小说中的主角?既然我都肯放下身段的追求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敞开心胸的接受我?”秦朗说得很是委屈。 黄玩玩眼角跳了跳,她承认以他的条件绝对能够胜任任何一部小说中的男主,但是有必要这么的损她吗? “你的外在条件是完全适合,但是你的性格一点都不适合,如果你是小说中的男主,我敢保证女主们要不是纷纷哭喊着求作者换人就是都争先恐后后跳崖上吊喝毒药只求解脱!” “扯淡!优秀如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动不动就杀人,就害得人家家破人亡以此来证明自己实力强大的霸道总裁吗?”秦朗再次反驳着黄玩玩,总之,他觉得自己非男一号莫属。 “人家那叫霸道,叫冷酷,叫冷情,你那叫无良,叫逗比,叫蛇精病!你见过哪一部小说中的男主是蛇精病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懂风情的女人啊?我又是怎么会看上你的啊?”秦朗咆哮出声。 小说与电视里都不带这么演的啊! 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谁能告诉他! 黄玩玩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 秦朗沉默了,他想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她根本就不像外表那么单纯,那么二呆,那么无公害!她的骨子里有一股黑天使的秉性,只是她隐藏的极深,迷惑了世人,也骗过了他。 想要成功的擒获她,或许他得改变下策略。 “秦总,我决定正式向你辞职!”黄玩玩下了决心。 如果不早点离开他,她到最后或许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丢了这份工作,大不了吃一个月的泡面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朗听到这话,出人意料的表现很淡定。 沉默过后,“你决定了?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到财务那把工资给结了,之前欠你的一万元给一并发了。” ☆、第078章 向她借一百万 秦朗的爽快让黄玩玩不反倒心底生疑,看着他,她小心的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耍我?” 秦朗笑盈盈的点头,原本清澈明亮的俊眸都快笑眯成缝,俊脸溢着三月暖阳般的微笑,然而这笑落在黄玩玩眼中却极像了传说的中山狼。 传说中,这中山狼都是妖狼,狡猾赛过千年老狐,凶残胜过虎豹。 它认人记仇,锁定了目标后,绝不会一下子扑上去将人咬死,而是跟着你周旋挑逗,直到这个人筋疲力尽心胆俱裂,才守在你身边慢慢撕咬消受;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目标。 “当然是真的!既然你都这么直接的说不喜欢我了,那我还强行留你在身边做什么?让自己难堪?倒不如放你自由的同时也给自己一片净土!”秦朗一派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还他一片净土?黄玩玩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若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场,她真得很想上次扇他一巴掌,丫的,这话应该由她来说才对! 不过,他都同意还她自由了,那她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趁着他没改变主意之前溜之大吉! 对着秦朗微微鞠躬致谢,“谢谢秦总的大度,我这就去财务!” 转身撒开腿狂奔如兔。 哦耶耶,她真的自由了耶!这种感觉好好啊,就像服刑期满刚被释放般。 她感觉自已整个人都是飘飘然嘀,整个心情都是美哒哒嘀…… 身后,秦朗轻轻的哼笑声,眯着眼看着那跑得连蹦带跳的黄玩玩,小样儿的,你蹦达不了几天嘀,最后还得乖乖的回到他的怀中接受他的爱~~ 要记住!孙猴子再能翻,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嗯,脱离了上级与下属这层尴尬的关系,他也觉得好轻松啊,至少没人会在说他是兔子啃食窝边草。 秦朗的笑让在场的人皆浑身一抖,好冷啊! 叶琦琦有些怜悯的看了眼黄玩玩离去的背影,感觉她的悲惨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 程可珍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心里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生了秦朗这么个阴险与愚蠢并存的儿子?放着金凤凰不要,非得找只丑小鸭,而且还厚颜无耻的硬赖上人家。 难道基因突变了? 从账务那领了一万三千七百元后,黄玩玩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甚至觉得阳光都变得更加美妙了。 “帮新新买只老母鸡回去炖吧。”握着钱,她自言自语。 当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袋水果的回到住所时已是近黄昏。 推开门,只见苏悦新躺在床上看手机。 皱眉,“你难道不知道孕妇玩手机对胎儿会有影响的吗?” “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啊,不看手机怎么找房子啊,总不能让我大着肚子穿街走巷吧?”苏悦新很苦恼的扒了扒头发。 “找什么房子?”黄玩玩将手中之物放下,走近。 “刚刚房东打来电话说房租又要涨了。所以我想换个地儿住。” “又涨了!这次涨几百呀?”从一开始的每月七百一路涨到现在的每月一千一。 “房东说,中午有个做生意的老板看中我们住的这房子,想用来储放物品,出的租金是每月二千四,所以房东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能出得起比这个价高的租金就继续住,不能的话就趁早搬离。”苏悦新无奈的耸耸肩,世态炎凉啊! 黄玩玩睁大眼,每月二千四!都快赶上她的薪水了!对哦,她现在已经正式光荣的成为一名无业游民了。之前那成功摆脱秦朗的喜悦瞬间被现实的冷水给泼得连渣都不剩。 她有些狼狈的干笑一声,“这个做生意的老板脑子没病吧?怎么会看上我们住的这烂房子呢,这既不宽敞明亮也不交通便利。” “我怎么知道,反正房东的话已经摞出了。玩玩,你说,我们搬不搬啊?” “搬,当然搬了!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每月花两三千住这种卫生间公用的小阁间!”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回答。 “嗯,那我就在手机上找找,如果有看着满意的,就由你抽个空亲自去看看,好不?”苏悦新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与黄玩玩商量着。 正当黄玩玩想开口告诉苏悦新,她已经失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侧目望去,张天海手提一袋沉甸甸物品出现在门口。 看到黄玩玩也在,他笑容更加舒畅。 “这么巧,玩玩,你也在啊!”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黄玩玩只是点点头,若不是因为苏悦新,她真的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她潜意识里很是反感与厌恶,这种排斥与对秦朗的排斥不是同一种感觉。 尤其是那天在公交站牌前的一眼错过,尽管她还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但还是让她对他心生隔阂。 她总觉得张天海穿得太厚,让人看不真实。 张天海从那沉甸甸的袋里拿出了三根胡萝卜放在桌面,“新新,我等会给你煮碗胡萝卜羹吧,我妈说,怀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要多吃一点这些东西对孩子有好处。老是大鱼大肉的反而对孩子没好处。”嘴里念叨着,顺手将那胡萝卜递给了黄玩玩。 黄玩玩嘴角暗抽一下,心里愤愤的想:他妈还真是体贴人啊! 自从知道新新怀了孕开始她就还真没见过他与他妈送过鱼和肉过来,锅里所炖的汤煲都是她出钱替新新买的。 做为苏悦亲的发小,她气愤的不是钱,而是张天海一家这种既不想出钱又想得便宜,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处世为人。 转头看了眼苏悦新,后者却一副沉浸于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样。 黄玩玩不免心生感叹: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让人被狗屎糊了眼还依旧笑开怀! 既然苏悦新都不觉得委屈,那她又能说什么,悻悻的接过胡萝卜,利落的剥皮去头尾切断下锅。 “新新,那事你跟玩玩说了吗?”张天海从黄玩玩买的水果中挑了个大个的苹果剥起皮送进自己的嘴里。 “什么事?”听到提到自己,黄玩玩从洗菜盘里抬头。 “关于房子的事。” “哦,新新说了,我也同意搬了。”黄玩玩低头继续。 “真的?你同意了!”张天海一个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手中的苹果落地。 他的过度反应让黄玩玩皱眉,不就是搬个地儿吗?至于这么高兴? 难不成,他与苏悦新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耀眼的电灯泡?其实不用他们明说,有时连她自己都有这种自觉。 想到这,黄玩玩有点尴尬的呵呵一笑。 “那你什么时候能把钱借给我们呢?”张天海按下心口的狂喜,从地面上拾起苹果。 “钱?什么钱?”黄玩玩觉得一头雾水。 “天海,我还没有对玩玩说起这事。不好意思,我忘了。”见张天海的过激反应,苏悦新也是柳眉轻拧。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忘,而是她实在开不了口。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对钱就这么的狂热,从未见他对自己如此过。 张天海刹那间僵在原地,一抺恼怒浮上脸,却随即被掩饰,“新新,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我想,或许我在你的心里根本就重要……” “不,你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重要!”苏悦新有些着急。 “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严重?”黄玩玩疑惑的看向苏悦新。 面对着黄玩玩,苏悦新咬了咬唇,她还是说不出口。 “玩玩,是这样的,我和新新要结婚了。” “那是好事啊!新新,这种好事你怎么能忘了告诉我呢?”黄玩玩面带不悦的看着苏悦新,虽说她不喜欢张天海,但是苏悦新能幸福,她还是会祝福的。 咦,不对啊,她好像记得刚刚张天海说的是关于房子的事。 转向张天海,“那这关房子什么事呢?” “你也知道新新的双亲都不在了,我的老家也是大山的,因此我和她一旦结了婚,为了未来宝宝的成长就必须有一个固定的落脚地。所以,我和她商量后,想在这里买一套房子,希望能得你的帮忙。”张天海说得诚诚恳恳。 黄玩玩算是听明白了,“你是打算向我借钱?” 张天海点了点头。 黄玩玩看了下苏悦新,迟疑后点了点头,“好吧,你说吧,想向我借多少,只要我能借的我一定借。” 如果不是因为苏悦新深爱着张天海,那么单凭张天海,想向她借一毛钱都是妄想。 张天海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双手,然后伸手一根手指头。 黄玩玩一怔,“一万?!” 他还真能算啊!竟然将她兜里的钱算得死死的,没错,现在她所能拿出来的钱还真只有一万。 张天海撇了下嘴,“一万就连付利息都不够,能买什么房子啊!” “那是多少?难不成是一百万?” “嗯。”张天海点了下头,嗯了声。 “啥?你逗我的吧?”黄玩玩觉得有些好笑,她忽略张天海恳切期待的目光,望向他身后的苏悦新。 苏悦新急忙低下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同时她的表现也告诉了黄玩玩,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黄玩玩吞了吞口水,皮笑肉不笑的将目光重新落到张天海身上,“你觉得我浑身上下值得了一百万吗?我本人都值不了这钱,还从哪给你们凑呀?”一百万?他从哪里看出她值一百万了? 若她真能值这个数,她那财迷心窍的老娘早就把她给卖了,还能留她在黄家大院白吃白住二十余载? “只要你肯,我保证你绝对不只值一百万!”张天海坚定的说。 “为什么?”黄玩玩也很想知道自己忽略了哪些尚求发掘的自身价值。 她值一百万耶~~ “我暗查过了,秦二少目前的身价已近百亿!” ------题外话------ 谢谢亲爱的songyang2010和2733939两位美女的月票,谢谢啦~ ☆、第079章 夜场应聘 黄玩玩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般的全身一哆嗦,看着张天海讪讪的笑说,“他值多少的身价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和他走得那么近……” “谁告诉你我和他走得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这还用人说啊?”张天海摊手。 “我管你听谁说的,反正我已经辞职了,从此以后就是想见他一面都难!”黄玩玩边说边收拾。 最后一句说出口后,她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也许是被压榨太久的后遗症吧! “你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们?”张天海连连发问,咄咄逼人。 黄玩玩很是不爽的看着他,“我辞不辞职还得经过你的同意啊?” 张天海这才发觉自己有点表现过激,于是尴尬的笑声,降低音量,“我的意思是说,既然老天都给你认识权贵的机会,为什么你就不好好的把握呢?” “天海,算了。”苏悦新看不下去了。 “什么算了?这眼看就可以到手的房子说没就没了,你让我就这么算了?改天我妈过来了,你让她住哪啊!”张天海冲着苏悦新微吼。 什么叫眼看到手的房子?这话怎么说得都一点不脸红呢?!黄玩玩很是不解。 “我们可以先租一套大点的房子把妈接过来一起住,然后再想办法努力赚钱买一套房子。”苏悦新小声的说。 “就凭你和我?自己努力赚钱买房子?在这大上海?你开国际玩笑吧!如果没有像秦少这种权贵的帮忙,就是奋斗十辈子都没用!”张天海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你凭什么认定人家秦朗会帮你买房子啊?他欠你的了?”黄玩玩控制不住的出口反问张天海。 “所以我才让你帮忙啊!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你的。”张天海理直气壮。 傻子也知道,如果黄玩玩开口,秦朗答应帮忙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我凭什么要为了你牺牲自己啊?你是我的谁啊?” “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新新最好的姐妹吗?怎么一叫你帮点忙就推三阻四的?”张天海带着正义的神色遣责着黄玩玩。 “既然你都说了,我只是她的好姐妹,不是她的老公和婆婆,那么结婚买房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我操心吧?张天海,我今儿就把话说明了,就算我有那能力帮新新买房子,那房产证上的名字也绝对是苏悦新,而不是你张天海,而且我也会在买的时候事先注明,产权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得擅自转让!” 张天海的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 “算了,既然没有房子,那结了婚只能是一种负担,我还是让我妈先别过来了……” 就在黄玩玩打算说你妈爱来不来谁稀罕时,苏悦新说话了,“天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办法向我家的亲戚们再借一点,行吗?” 语气中充满乞求,为了爱,她已经变得低声下气。 张天海转念一想,点了点头。“好吧,尽量快点。” 掏出一包中华,点上。 房内弥漫着烟着味道,黄玩玩厌烦的挥了挥手,“你不知道吸烟对孕妇和宝宝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吗?”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我妈当年怀我的时候,我爸也这样,怎么就不见对我有什么影响?”张天海斜眼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忽略间有种想抡他一大嘴巴子的冲动。 在烟快燃尽之时,张天海摁灭烟头随手丢在地面,然后对脚碾了两下。 “新新,要不,就在你筹钱买房子的期间,我们租一套大点的房子先把我妈接过来吧,这样也好有个人照顾你。” 苏悦新顺从的点了点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房子?” “不用太好的,在这附近找个二室一厅的就行!” 黄玩玩咂了咂舌头,想来他的妈妈挺有品味嘛!非套房不住! 在这附近随便租一间小民房都得八百打底,二室一厅的没个三四千想都别想! “嗯,好吧。”苏悦新迟疑会后点头。 “还有,帮我妈订两张机票吧,她岁数大了,会晕车,我怕她坐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受不了。” “干嘛要两张啊?”黄玩玩问。 “因为我妈识不了几个字,我担心她到了机场后登不了机,所以打算让我妹送她过来。所以有一张是替我妹订的。” “你妹的机票不会自己订啊?” “她可是为了新新和宝宝才特意请了假送我妈过来的,我哪好意思让她再破费呢?”张天海的眼神瞟到另一边,避免与黄玩玩相视。 张天海眨了眨眼,似觉得又有什么不妥,于是对着苏悦新补上一句,“订三张吧,其中一张返程票。” “……”黄玩玩彻底的无语了。这还真是你妹啊! “好的。”苏悦新应下。 黄玩玩看到这一幕,心火直冒,想当年没有认识这个浑蛋的时候,新新可不是这样的软弱无能的,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颓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张天海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电话里不断的催促苏悦新快点把房子找好,不能让他妈妈来了后没地儿住。 而然近五个月身孕的苏悦新实在不适合到处实地看房,于是这份任务不自由的又落到了黄玩玩的身上。 就这样,黄玩玩每日奔波于找房子和找工作。 每日天刚亮就钻出被窝替苏悦新熬粥煲汤,然后慌慌张张的拎包冲向公交站牌,进出大大小小的招聘会…… 日落之时,带着一身的疲惫与失望回到菜场买一些打折廉价菜回去准备晚餐…… 夜晚十点,她还得坐在电脑前投递简历,期待着幸运降临。 房东的催促,余额的减少,整日的奔波种种都让工作没着落的她有种想逃回佛山的冲动,她好想好想黄家老宅啊! 带着一脸的倦容,她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窗外万家灯火依旧璀璨。 入睡中的黄玩玩根本就不知道在她家楼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倚车而立。 ** 从一家汽车销售公司走出,黄玩玩一路心情低迷。 这是她第十次的面试机会。 每次都是在对方让她交出身份证复印件时而告吹。 刚刚那位经理对她本来是挺满意的,还说让她明天就来上班,但当他看到她的身份证时,眼一眯,对着电脑不知查了些什么,然后对就她很是抱歉的笑笑,挥手。 经理的反应让后面排队的人还以为她是有过前科的,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坐在天桥下,黄玩玩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她忽然间觉得鼻子好痒,那是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望着手里的身份证复印件,她压根就不明白事情出在哪儿,这几天她总觉得哪不对劲儿,隐隐中她像是被人下了封杀令,但凡有点规模的公司和单位都不敢录用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方的来头肯定不小,那么会是谁呢?她有得罪过这样的权贵吗? 越想越烦,黄玩玩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秋天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的后背上,将她的影子印在地面,形成一种形单影只的孤寂感。 不知在天桥下坐了多久,也不知身边经过了多少匆匆而过的人们。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一阵收缩感时,黄玩玩才将脸抬起,她饿了。 带着失败者的心情,她收好随手物品,打算就近找一家小面馆吃一碗清汤面。 行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黄玩玩慢慢寻找着,希望会有那么一家经济又实惠的面馆。 路过一座规模恢宏,风格欧式的建筑时,进进出出的豪车与美女让黄玩玩不免心下生疑,特意放慢了脚步,抬眼望去。 满目的金碧辉煌,俊男美女,云集的豪车。 原来这是一家高档的休闲会所。 黄玩玩耸了耸肩,低头打算走过。 “美女,找工作吗?要不要看看?”站在会所不远处的一位打扮时尚的男人递上一宣传单。 黄玩玩伸手接过。 原来就是这家会所的招聘单,单上的薪水丰厚的让人直流口水。 其中一条月薪八千的岗位引起了她的注意。 “美女,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团队吗?”见她似有心动,男人上前。 “我行吗?”黄玩玩有些怯怯的问。 “凭我的眼光,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男人带着职业性笑容。 捏着那张宣传单,黄玩玩内心天人交战,望着那月薪八千的字眼,终于她下了决心,点了点头。 随后在男人的引路下走进会所。 宽敞舒适的办公室里,秦朗正百无聊赖的修理着指甲,他发现自从黄玩玩辞职离开这里后,自己便对工作失去了热情,成天只想着偷懒。 一边的郑涛数次想开口让他端正工作态度,却最终为了自身安全而是选择了闭嘴。 房门被推开,罗瑧晃了进来。 对手搭在桌上。 “阿朗,你会不会把她逼的太死了啊?” “我如果不狠点,她怎么肯乖乖的回到我身边呢?”秦朗不以为然。 “回不回到你身边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她正走向一条不归路。”罗臻撇嘴。 “什么意思?”秦朗放下手中的指甲剪。 “她到我旗下的一家夜场去应聘了!” “什么?!”秦朗噌得从沙发上站起。“她应聘了什么岗位?” “少保!”见秦朗一时没会意,罗臻暗翻个白眼,解释,“说白了就是打手!” 秦朗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过,我已经令人诱骗她放弃了这个粗俗的岗位,改应聘人气宝贝了,人气宝贝你懂不?也就是陪客人喝酒的公主小妹一类的。”罗臻站在离秦朗两米远的位置,摆好防守架式。 ☆、第080章 我打得过你! “你想死?”秦朗眯了眯俊眸,剜向罗臻,“竟然诱唆她去应聘这种岗位!” 罗臻摇了摇头,“年华大好,我怎么可能会想死呢?唉,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你了,有时觉得你聪明的比狐狸还狐狸,可是有时又觉得你笨得比猪还猪,喏,就像现在这样!”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秦朗对着罗臻勾了勾手指。 罗臻嘴角撇了撇,这种情况下如果会过去的人那才是猪中之猪! “猪,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啊!”对着秦朗,他似有哀怨。 秦朗霎间全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落满地,瞪着罗臻,阴森森的说,“说人话!” 罗臻正经了,立正站好,“你想想,如果让她应聘了打手这一岗位,你怎么接近她?蓄意闹事然后借机和她大打出手?呵呵,当然,我相信你或许打得过她,可那又能如何?我把她安排到人气宝贝这一岗位,你不就可以借机当一回嫖客让她陪你喝酒,然后你就使命的将她给灌倒,这么一来说不定还真能生米煮成熟饭呢!” 嫖客二字让秦朗双眼放光,“你敢保证在我之前不会出现其他的客人?”若真那样不幸,那他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放心吧,在我的安排之下,你绝对是她的第一个客人,至于会不会是唯一的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罗臻嘴欠着。 保持着沉默的郑涛淡淡的开口,“阿朗带上我吧!” “找死!”一支办公笔凌空飞来。 “你想多了,带上我,我可以负责帮你灌倒玩玩,让你保有最充沛的精力开垦处女地播撒爱的种子。还有,我建议你最好戴个面具,不然的话你以为玩玩会同意陪你喝酒?” 开垦处女地播撒爱的种子?秦朗看着他,心底暗暗佩服,他竟然能将那种不齿龌龊之事说得如此文艺清新!人才啊! 想到自己的不胜酒力,秦朗觉得还是带上郑涛比较保险,于是点了点头。 话说,黄玩玩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进陷井的? 跟着时尚男子走进会所,来到九层的一间奢华办公室。 “大哥,她是来应聘的。”男子恭敬的对着坐在正中位的一名有些秃顶,有些微胖,年过三十的男人说道。 男人从手机中抬头,看向黄玩玩。 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随即起身走到黄玩玩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并围着她转了一圈。 “今年多大了?” “23。” “三围多少?” 黄玩玩有些惊讶,也有些尴尬“不知道,没具体量过。” “以前做过这种工作吗?” 如实的摇头,“没有。” 男人搓了下下巴,“没有经验不要紧,主要是肯学,肯做。” 黄玩玩点了点头。 “还有,对待客人要热情,要主动。” 点了点头。 “嗯,对了,你还是处吗?”男人突然开口问,眼睛盯在黄玩玩的胸前。 心里盘算着,若还是的话,那么他不介意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黄玩玩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问这做什么?你们这招保安还得看看是不是处啊?” “保安?什么保安?”男人一头雾水。 黄玩玩指了指宣传单,“你这上面不是写着招内保数名吗?” “你是来应聘内保,不是公主?”男人有些吃惊。 “是啊!”黄玩玩回答道。 男人再次打量下黄玩玩,改用一种较为凶狠的口气,“小妹妹,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离开,开玩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我没开玩笑啊!”黄玩玩一脸认真。 “呵,你一个女生应聘打手?笑掉我的大牙。我问你,你是特勤队、海军陆战队还是特种兵退役的?”见她认真,男人不屑一笑。 “我没当过兵。” “那你精通的是散打、自由搏击、泰拳、无限制格斗还是英式击剑棍术?” “我没学过这些带洋的玩意。”黄玩玩眼底也有些不屑。 “你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凭什么让我录取你啊?我最后说一遍,趁我没真正发火之前,赶紧哪来的回哪去。”男人转过身,对着黄玩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凭我打得过你!”背着男人狂傲的背影,黄玩玩声音不大不小的溢出。 男人背影一僵,回过头,脸上已是青筋微浮,他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妹妹似乎脑子有点不好使,她打得过他?开天际玩笑吧! “如果我打得过你,你肯录取我吗?”黄玩玩带着恳求问,她真的很需要这份月薪八千的工作。 男人嘴角一阵抽搐,然后轻哼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语气中充满轻蔑,“小妹妹,我也不为难你,呃,我就站在这儿,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我摞倒,我就录取你!”说完,双脚微微分开站立,下盘用力。 若想真的把他摞倒,没有用上近二百斤的力道是不可能的,看她一副纤弱的模样,别说二百斤,恐怕就连二十斤都难吧! “真的?”黄玩玩惊喜的叫道。 男人点了点头,他敢保证等会有人就要哭了。 果然,他猜对了。 黄玩玩兴奋的用脚底在地面轻轻的辗了辗,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地助跑两步,起跳,借着身边的一把椅子的力量凌空跃起。 当她跃起的那一刻,男人就有种不妙的感觉,想收势躲避却来不及了,黄玩玩的脚尖直抵他的胸口,下一秒,他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个抛物线运动,再下一秒,他哭了。 不单因为胸口的疼痛,更因为心灵的受伤,他居然被一个小女生给踢飞了,飞了~~ 当着属下的面,当着摄像头,他就这么华丽丽的飞了起来…… 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带着深深的沮丧看着不按章法出招的黄玩玩,不知她这凌乱却实用的招式都是从哪学的,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被撂倒了。 “恭喜你,你被录取了,你将是我们这儿第一位女少保,下午就来上班吧!”说完,男人低着头快速的走进卫生间,他想找个地方好好的抚慰下心灵。 领黄玩玩进来的时尚男人悄悄的往门边溜去,以后他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这看似林妹妹的女生原来是孙二娘附身! 她被录取了!黄玩玩好激动啊! 听过午饭早早的来到会所,等待安排。 “黄小姐?”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传入。 回头,见对方陌生,黄玩玩不由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我看了你的简历。” “哦,有什么事吗?”黄玩玩变得很有礼貌。因为能看到她简历的人必是这里的高管,不恭敬点是不行嘀。 “嗯,别太紧张,是这样的,看了你的简历后,我觉得有个岗位比内保更适合你,所以想跟你商量下,看你是否愿意换岗。”中年女人笑了,笑得很美。 “什么岗位?” “人气宝贝!”中年女人优雅的说着。 人气宝贝?什么玩意? “顾名思义,就是负责提高会所的人气。”中年女人说得委婉。 哦,该不会让她拉大旗,跳大舞的站在会所门前招揽生意吧?很丢人耶。 “有点丢人耶。”她小小声的说。 “如果你摆正了自己的心态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而且我们这里是高级休闲场所,进来消费的客人都是有素质有涵养人士,这份岗位纯粹只是陪他们喝点酒,聊聊天,让他们舒缓压力,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般肮脏。” “原来你说的是陪酒女郎啊?不行,不行,我不换!”黄玩玩连连摆手。 这要是让她老娘知道,还不得从佛山老家执刀杀过来把她剁碎了再打包回老宅喂鸡! 中年女人面露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份岗位的待遇是底薪一万二,提成小费别算,月休四天。如果客人醉酒提出要出场的要求,如果你本人不愿意的话,会所绝不强制,同时还会安排其他愿意的女生替你出场。也就是说,只要你本人不愿意的话,是没有人可以强迫你的,这盆水清不清最终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中年女人说得妙语生花,只为将黄玩玩步步诱骗进上司布好的圈套里。 未经世事的黄玩玩果然有些心动,她看着中年女人,有些扭捏的问:“你是说这份工作真的只是单纯陪客人喝酒,不带其他的?” “嗯。”中年女人点了点头,“甚至,你还有权利拒绝接待自己不喜欢的客人。” 若真按她所说的,这份工作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啊?黄玩玩绞着双手。 “会所经决定,对你的提成是四六分,你六。而且我们这里每给客人开一瓶酒的最低提成是二百。”中年女人看着毫无社会经验的黄玩玩,眼底闪过一抺愧疚。 她说得都是兑了水的话,没几分真的。 哇,二百提六成,不就是一百二,一天她若能让客人开个十瓶的话,不就一千二了。这么一算下来,月薪不就得有四五万了! 黄玩玩彻底的被诱惑住了。经过她那颗愚蠢的脑袋郑重的思考,点头同意了。 “那我什么时候正式上岗?”她蠢蠢欲试。 老天知道,她的心底其实也打了个小九九。 “先不急,等待通知。我想也就一两天之内。”带着隐约的歉意,中年女人轻轻的拍了拍黄玩玩的手背,转向高雅的离去。 那厢~~ 秦朗戴了个仿古裂纹手工皇冠面具站在镜子前不断的扭动着,寻找着有可能被黄玩玩一眼识别的破绽进行调改。 ------题外话------ 明天会很精彩嘀~ 同时悠悠这个懒人借此机会谢谢美丽可爱的18715297832、jinjinmbao、徐北华、505462593、苏城野百合、珍惜cherish、2733939、songyang2010几位妞儿的支持~谢谢咯 ☆、第081章 你亲我一下 郑涛吹着小调从门外闪了进来,递给秦朗一个酷似巧克力的玩意,“把它别在领口里吧,这样才更安全!” “这是什么?”眼着镜子里的影像,秦朗其他觉得自己还是蛮帅的。 为什么那个小妮子就那么没眼光呢?放着他这么个绝世好男人不要。 “微型变声器。你要不要啊?” “要的,这个必须有!”秦朗接过,往衬衫的折领里夹。 确定万无一失后,他勾了下嘴角,对夜幕的降临充满了期待。 经过一天的等待,领班安排她今晚正式上岗,并要求她着淡妆,于是,她从吃完午饭后就一直站在衣橱前翻找着。 摸了摸已然隆起的小腹,苏悦新略一思考后,对着黄玩玩说,“别找了,看看我没怀孕时的衣服有没有适合的,有的话就先穿吧,穿完后我帮你化个妆。” 她对黄玩玩的肤底与五官是充满了信心,但是对其的化妆技术着实有些不敢恭维。 穿上苏悦新之前的一件白色紧身连衣裙,配上一双根不算太细勉强能行走的高跟鞋后,黄玩玩匀称的身段显得更是高挑。 苏悦新为她精心的化了个精致的淡妆,盘了个清新的发型,使她整个人的气质得到了神级的升华,有种脱胎换骨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视觉冲击感。 “玩玩,我觉得你还是放弃这份工作吧,毕竟你的性格不适合那里。”苏悦新边帮黄玩玩打扮,边轻轻的念叨。 虽说黄玩玩的拳脚不赖,但是那毕竟是龙蛇混杂是非之地,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一个未谙世事的女生混迹里面,迟早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可是,它的待遇真的很高,做一个月就可以抵以前的一个月了啊。其实我也只打算做一个月,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后就再换个工作。”黄玩玩轻轻的微笑着,她知道苏悦新在担心自己。 “那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能醉啊!”苏悦新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最后重复这句早已说了八百遍的话。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人哐得一声推开。 房内的两名女生皆吓了一跳,回头,只见张天海抱了个西瓜站在门口。 “还站着干嘛啊,还不过来帮我接下。” 黄玩玩没有动,甚至还伸手拉住准备上去接西瓜的苏悦新。 一个大老爷们抱个西瓜就累得跟狗似得,甚至指望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来帮忙,活着还有什么用?黄玩玩在心里唾弃着。 将西瓜重重的放到桌上,张天海颇有不满的瞪了眼苏悦新,“你不知道老子是一路从下班地点把它抱回来的吗?叫你接下都不肯,简直是白对你好了!” 黄玩玩皱了皱眉,其实她对张天海这种把自己叫做老子的说法,早已反感已远,虽然她知道这是西北地区人民的一种习惯,但是经过了张天海的嘴里说出,她就是没来由的厌恶。 “你不会打车啊?”黄玩玩撇嘴。 “打出租不贵啊?打个出租回来我都可以买四个这种西瓜了!”张天海仰头喝了口水,眼角瞟了下黄玩玩。 这一瞟,他整个人怔住了,目光呆呆的落在黄玩玩脸上。 他从前只知道黄玩玩懒,长得不赖,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竟是如此的脱俗。 一时间被迷了魂。 “你的口水流到你的杯子了,又被你喝回去了。”黄玩玩看了眼处于呆滞中的张天海,眼角直跳,小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厌恶。 但是碍于苏悦新,黄玩玩还是忍住没有一拳抡到对方的脸上,起身。“新新,我去一趟WC,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到时热一下就行了,不多说了。这上班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 望着黄玩玩远去的婀娜身影,张天海侧脸问向苏悦新:“玩玩找到工作了?什么样的啊?” 苏悦新如实的告诉了张天海。 张天海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奋,随即端起茶杯佯装喝水。 站在卫生间前几家公用的镜子前,黄玩玩正在认真的洗着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从洗手池里抬头,镜子里映射着张天海的笑脸。 暗翻了个白眼,擦干手准备退出。 在她与张天海擦肩而过时,一双男人的大手扣上她的胳臂,用力的将她拉过。 黄玩玩有些吃惊的抬头,撞见的却是张天海那正燃烧着欲火的瞳眸,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泛着淫笑。 黄玩玩的心微微一颤,张天海的这种眼神,她曾经从秦朗的眼睛里也看到过,只是后者的这种眼神给她带来的是心悸与意乱,而眼前的张天海给她带来的却是愤怒与恶心。 “放手!你妈的想干嘛啊?”黄玩玩语气极为不善的说。 潜意识里忏悔着,丫的,为什么当初她对秦朗就没这份硬气与骨气呢?如果有的话,或许也就不会被人家欺负的那么惨了。 老天,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算了,还是不要给我机会吧,我还是不再遇见他为好~~黄玩玩的潜意识里开着小差。 “我听新新说,你要到夜店去上班了。”张天海试图将脸埋进黄玩玩的颈窝里。 “关你屁事啊!”黄玩玩别过脸,好恶心。 “我在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到那种地方上班,迟早都要让人给破了,倒不如就给了我吧。”张天海说着,便想将黄玩玩往墙上摁去。 就刚刚,他借口想吃十字路口的烧烤和喝点啤酒将苏悦新给打发下了楼,没有个二十分钟是回不来的。 “妈的,你就不怕让新新出来看到你这变态的一面!”黄玩玩很想直接就给他重重的一拳,但因担心苏悦新误会自己是存心刁难他而强忍着。 心底深深的替苏悦新感到悲哀。 “我把她支开,二十分钟内回不来的。放心吧,没人会打扰我们的。”张天海将黄玩玩的话解读为一种对自己的暗示。 “新新现在不在家?” “嗯,放心吧……啊……”张天海的惨叫声从卫生间里飘出。 黄玩玩拍了拍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对着正闻声出来查看的左邻右舍们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姐夫刚刚不小心吃了点屎!” 她没有说的是,是她刚刚一脚将这个姐夫给踢到了厕所的蹲位坑里。 黄玩玩回头对着正从坑位里爬起来的张天海轻呸声,甩头离去。 走进会所,满目的奢华让黄玩玩不免心底发悚,脚底发软。 她感觉大家都在看着她。 也许当年刘姥姥初进大观园时就是她此时这种心情吧? 领班热情的上来,“来了?” 黄玩玩点了点头,不敢看对方的脸。 “跟我来,今晚的这几位客人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你要好好的表现,知道吗?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所要做的只是陪他们喝点酒,聊聊天。还有,这三位美女是经理特意叫来带你的,有她们在,你就放心吧!” 见黄玩玩跟个闷葫芦似的,领班在自说自话好一会后,觉得没趣,也就闭了嘴。 优雅的转身走在前头,黄玩玩低头跟着。 听着周边震耳的音乐和来来往往穿着暴露的女郎,她有种临阵脱逃的冲动。 偷眼看下身边的三个女孩,乖乖,这才叫国色天香啊!美得连她都快掉口水了。 走进一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包厢,黄玩玩选了个角落和位置坐下,她承领自己此时很紧张,紧张到手都不知搁哪了。 “美女们,记得今晚得好好表现啊!”领班临走时,不忘对在场的美女们打声招呼。 这话听得黄玩玩是从头红到脚。 三位美女们点了点头,其中一位直发女孩还特意瞟了眼黄玩玩。 心想:哼,长得也就那样嘛,凭什么领班吩咐要她们以她为目标,等会势必伙同客人将她给灌倒?不过,看在事成之后每人三万元的诱人条件,她还是承认黄玩玩比自己美吧。 女孩的眼神让黄玩玩心虚的往里更缩了点。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的门被打开,领班点头哈腰的倒着走了进来。 她的前面出现了三位身材一级棒的年轻男子,只可惜人人戴了个面具,让人看不清容颜。 “有病啊?学夜礼服假面?”黄玩玩小声的对自己说着。 挨她最近的一位红裙女孩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出入这种场合的很多客人都喜欢戴着面具,因为他们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自己。” 黄玩玩有些尴尬的笑笑,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惭。 “老板,你看今晚的这些女孩中不中意?她们可是这里的新贵啊!”领班笑得见牙不见眼。 三个男人保持着沉默,用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四个女孩。 黄玩玩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再次将头低下。 秦朗一眼便将目光锁在黄玩玩的身上,他被震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稍加打扮的她会是如此的出色,哈哈,他的眼光真的不赖啊! 像是感觉到秦朗那炙热灼人的目光,黄玩玩鼓足勇气抬了点头,有些胆怯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她整个人一颤,心肝儿猛跳了一拍。 小嘴大张,像是见了鬼般哀嚎声:“秦总?” 会是他吗?不会吧!她第一次出台就遇见了他,天啊,还能再糗点吗?黄玩玩只觉得眼前繁星点点,有种晕眩感。 她的一句秦总叫得在场的三个男人皆是脸色一白。 秦朗更是慌得险些惊叫出口,这不科学啊,他都伪装成这样了,她怎么可以一眼就识别呢?到底是她媲美福尔摩斯还是他太逊? 关键时刻,郑涛显威了,临危不乱的他轻咳声,“呵呵,这位小妹好可爱啊,来这里的客人自然人人都是情种了。哥就喜欢你的这种叫法!”摆出十足十的浪荡样。 他那经过变声的嗓音显得很是陌生,黄玩玩眨了眨眼,心想是自己太多心了。 想不到被秦朗压榨过后残余的后遗症竟是如此的深刻,让她已达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三个女孩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起身主动的挨进。 在她们的带动下,气氛渐渐变得活路起来。 郑涛挑了那个直发的女孩,正搂着人家偷着香。 罗臻毫不避讳的张开双臂同时搂着,享受着齐人之福。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都是他旗下的。 剩下秦朗自然也就顺里成章的靠进了黄玩玩。 黄玩玩已经退到了沙发边缘,再退就只有坐地板的份了。 她发现自己的手心冒汗了,为了缓解心里的紧张,她慌忙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秦朗面前,有些怯嚅的说,“你要喝点酒吗?” 秦朗看着脸红如熟虾般的黄玩玩,微笑着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趁机还摸了她的小手一摸,黄玩玩全身一哆嗦,却不敢发飙。 见黄玩玩没有反抗,秦朗的色胆便更大了,趁着将酒杯还给她之际大手轻搂上她的腰,呵呵,原来这当嫖客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啊,可以做一些平日里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黄玩玩感觉一股电流窜入全身,这个男人的体温与气味好熟悉啊! “你还要再喝点吗?”黄玩玩吞了吞口水又为秦朗倒了一杯,她一心只想多卖出一些酒,好多得点提成。 秦朗笑着接过,并顺势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下。 下流,不要脸!黄玩玩心里咒骂着,强忍着心火。 看了眼得意中的秦朗,熟悉感愈发的浓烈,难道真是只是她的错觉? “我再给你倒一杯吧。”见杯底见空,黄玩玩急忙又给他加满。 秦朗依旧笑着接过。 “再加一杯吧……” “再喝一杯吧……” 连续的几杯过后,秦朗脸上的笑有些自然,他怎么有种本未倒置的感觉呢?他的目标是来把她给灌倒,但是从眼前这种一个负责倒一个负责喝的情况来看,照此下去,那个被灌倒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而非她了。 陪场的三个美女都睁着眼看着黄玩玩,就刚刚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给秦朗倒了七杯酒,按提成来算,她已经千元入账了。原来陪酒女郎也是可以这么当嘀!当然这也得有像秦朗这样的傻冒的配合才行啊。 剜了秦朗一眼,郑涛轻轻的叹气,他这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就人家的几个笑容就把这个傻冒给迷得七荤八素,唉,就或许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吧! “你再喝点吧!”黄玩玩催促着。 “呃,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一瓶都喝了!” ☆、第082章 45公分的分开 见机罗臻轻吹声口哨,对着黄玩玩扣了个响指,“嘿,小妹妹,亲啊!” 其余的人也跟着起了哄。 黄玩玩红着脸低下头,就是不见行动。 秦朗双手环胸,睥睨了眼黄玩玩,用一种近乎挑逗的语调说,“要不,我亲你一下,你把这一瓶给喝了?” “那如果我喝了,这提成还算我的吗?”黄玩玩小小声的问。 “算!”罗臻替秦朗应下。 “可是,我喝不完怎么办?” “那就让他帮你喝点呗!”郑涛坏笑的朝秦朗的方向瞟了眼。 秦朗会意,微笑的点头,然后将酒杯递到黄玩玩面前,让其给自己倒满,同时很是大度的说:“为难女人不是我的作风,我就替你喝一杯吧。” 端起酒杯,隔着杯沿,他泛着狐狸般的笑。 呵呵,想她一个连喝点咖啡都会晕的人还想喝这种烈性的洋酒? 罗臻与郑涛暗暗的换了个眼神,看来今晚某个人要在当新郎的同时当爹了哟。 在众人的一再催促下,黄玩玩看了眼酒瓶,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纤白的手接过,拧开瓶盖。 闭上眼,举起酒瓶对着嘴一饮而下。 秦朗呆了,郑涛傻了,罗臻也蒙了,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黄玩玩犹如江湖女侠般不拘小节的大口喝酒。 罗臻很想说的是,这种喝法的人若非海量便是傻缺,因为喝个不好是会出事的。 “咳咳咳……”黄玩玩轻咳了两声,自从那次偷喝了老娘放在库房里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酿而被暴揍后,她好像好久没有这样沾过酒了。 看着黄玩玩依旧不改色的脸,罗臻心下一凛,想不到这丫头还挺能喝的嘛。 洋酒最大的特点不是它的浓度有多烈,而是它那强烈的后劲。 黄玩玩的酒瓶见底,秦朗看了眼好友,似乎在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臻与郑涛交头接耳后,一致认为,只要设法让黄玩玩照此喝下个四五回,半个小时后基本就可以交给秦朗去开荒播种了。 罗臻让女伴给自己倒了杯酒,举着酒杯递到黄玩玩面前,“小妹妹,看不出来,你挺有酒量啊,来,跟哥碰个!” 直发女孩贴到黄玩玩耳边,小声的说,“客人敬的酒无论如何都得喝,不然的话会被投诉,会被扣除所得所有提成。” 黄玩玩听到这个隐带威胁的话后,赶忙捞过其他的酒瓶给自己满上。 与罗臻碰了杯后,傻不隆咚的又一次一饮而下。 郑涛随之也如法炮制。 为了不让黄玩玩生疑,罗臻适时的岔开话题,摸了左手边女伴的圆翘的屁股一把,邪魅一笑,“还挺有弹性嘛,哈哈哈……” 左手边女孩娇羞的轻捶下他的胸口,软软的抱怨,“讨厌。” 罗臻右手边的女孩见自己被冷落,于是很不高兴的嘟起嘴,“哥哥,你好偏心啊,为了你,人家还特意穿了这件裙子过来,结果你看都不看一眼。” 声音娇滴滴,将嗲发挥到了极致。 秦朗不自觉的头皮一阵酥麻,这兴许就是他不喜欢来夜店的原因之一吧。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此时也很想在黄玩玩的屁股上摸一把。 黄玩玩大脑一片嗡嗡响,心里暗自佩服,乖乖哟,这种话就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啊! 罗臻溢着浪荡公子哥般的笑,低头看了眼那个女孩的裙子,“裙子好看是好看,可惜姿势不如昨天来得诱人。” “哪有啊?昨天人家也是这种坐姿啊?”女孩伸手将裙角往下扯了点,灯光下美腿显得更加的白皙。 罗臻挑了挑眉,“嗯?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孩穿裙子时能摆出左腿向左45公分,右腿向右45公分的坐姿,因为这种坐姿最具诱惑力。” 郑涛随之发出猥琐的笑声。 秦朗的嘴角抽搐下,为罗臻的龌龊感到不齿。 左腿向左45公分,右腿向右45公分?这种一种什么坐姿? 黄玩玩带着疑惑,好奇与好学的精神,悄悄的进行着实验。 当她成功的以45公分加45公分的分开双腿后,整个脸轰得被炸通红,急忙将双腿紧紧的并拢,双手不自觉的按在膝盖上。 最好不要有人看到,不要有人知道~ 偷偷的抬眼,只见身边的秦朗正呆呆的盯着自己膝盖处看。 粉红色的?原来她隐藏在白色紧身裙下面的小内内是这种颜色,好诱人啊! 黄玩玩恨不得能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丫的,当年她在读书生涯时能有这股好学劲的话,指不定早就进了北大清华。 一条粉红色的小内内引得秦朗不由的脑补…… 郑涛站了起来,手举过头顶重重的拍了几个巴掌,气氛随即被带动起来。 “嗬,这样喝酒多没劲啊?要不,我们来玩色子吧?男女各代表一方,输得一方找个人罚酒!” 他的建议很快得到罗臻等人的同意。 男方决定罗臻为先锋掷色子,郑涛为后盾负责喝酒,秦朗则在一边做替补。 这么决定是有科学依据嘀:经营着风月场所的罗臻对色子自是精通,有他出马,几乎可以说郑涛是没有沾酒的机会,即使一两次的失手被罚,对于郑涛这个素有“酒色”之称的高手而言也是小菜一碟。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这种安排之下秦朗完全可以保留有最充沛的体力奋战黄玩玩。 女方决定以直发女孩为先锋掷色子,黄玩玩为后盾负责喝酒,其余两名女孩则在一边做替补。这种决定是以三比一的比例通过的,唯一投了反对票的黄玩玩硬是被逼得接受了罚酒任务。 “三点!”直发美女将手中的色子筒定住。 “五点!哈哈,美女们不好意思,我们赢了。”罗臻揭开自己的筒盖后兴奋的长吹声口哨,同时让秦朗给黄玩玩倒满。 秦朗乐颠颠的给黄玩玩倒得满满的。 待黄玩玩喝光后,又开始新的一轮掷色子。 “四点!”直发女孩大叫着。 “六点!”黄玩玩在连喝了三杯后,有些沉不住的对着直发女孩说。 “你们想好了吗?到底多少?”罗臻嘴里刁根烟,慵懒的问。 “四点,就四点!”直发女孩很是坚决与肯定。 她没有忘记,今儿的任务不是陪客,而是想方设法把黄玩玩给摞倒! 直发女孩的筒盖打开,里面静静的躺了个六点,而罗臻的筒子里只有五点! 本来这一盘是她们赢的…… 黄玩玩哀嚎声,有些不甘,有些窝火的接过秦朗殷勤递过的酒杯,在他的注视下喝得一滴不剩。 连续五盘的败北让黄玩玩终于沉不住气,伸手推了推直发女孩,然后指了指自己,“让我来会儿,好吗?” 再这样喝下去的话,别说是海量,就是‘天亮’也得变成死鱼! 罗臻瞳眸一亮,用手挥了挥直发女孩,“就让她来吧。不过游戏规则改改。” 不待黄玩玩开口,他接着往下说,“现在是一对一的挑,谁输了谁喝!而且谁先退出就罚谁三瓶酒!” 总是,就是让她喝,往死里的喝。 黄玩玩偏头想了想后,点头。 罗臻搓了搓双手,试图洗去晦气,然后挽了挽袖口,拿起色子筒,动作娴熟的摇动起来,嘴角噙着淡淡的嘲笑。 黄玩玩只是将色子筒简单的上下摇动了两下就放到桌上,然后静静看着罗臻那充满洋味的花哨表演。 色子筒落桌,定住。 “说吧,你的多少点?”罗臻老神在在的问。 “我想我自己的是五点,你的是三点吧!”黄玩玩淡淡的开口。 罗臻脸上的笑僵了会,然后慢慢的移开筒盖,果真,里面呈现着三个点。抬眼望向黄玩玩的,她的筒子里静静的躺着五个点! 黄玩玩笑了笑,“不好意思,这盘我的比你大了两个点,所以你输了,你喝吧!” 秦朗将事先盛满打算递给黄玩玩的酒杯在半空里弯了个腰,很是不甘的递给了罗臻。 罗臻接过,一口干下。 刚刚这一盘肯定是个意外,她只不过是瞎猫遇上了死耗子罢。 拿起色子筒接着摇,这次他摇得比较认真。 黄玩玩还是简简单单的摇晃过几次就放在桌上。 罗臻将手按在筒盖上,“我猜我的是六点!”最大的了,所以这局他赢定了。 黄玩玩听过只是轻轻的哦了声,接过秦朗积极递过的酒往另一个空杯里倒了一半,然后再把那个盛有半杯酒的杯子递给罗臻,“我想这盘我们都要喝一点了。” 罗臻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我想我的和你一样大,所以我俩算是打平了啊。”黄玩玩说着,打开了筒盖,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和罗臻一致的六点。 罗臻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置信,喝下酒,“再来,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她肯定是误打误撞猜中的,她的好运不可能一直都这么好的。 继续多局的失利让罗臻喝得有些胃疼,但是想到刚刚自己所定下的游戏规,他只能拉过郑涛顶上,不然的话三瓶洋酒下肚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郑涛心底有些发悚,这喝酒泡妞他拿手,但是掷色子搓麻将他承认确不如罗臻,连罗臻都怯场了,他还能有胜的把握吗? 很快,他溃败了。 自他一上场,黄玩玩几乎就没有沾酒的机会,全让他一人给包了。 郑涛与罗臻互换下眼色,冷汗泠泠,幸好刚刚为了顾及秦朗的感觉只是规定输了罚酒,而不是输了脱衣服。否则的话,估计此时他与罗致甚至秦朗三人都得光着腚一字排开的站在墙角唱征服了! ------题外话------ 谢谢尽职尽责、18715297832、杨柳树、songyang2010等美妞们的支持,悠悠这个懒货在这表示深深的感谢,祝你们生活美满,幸福长伴咯~ ☆、第083章 另请高明 捂着有些发胀的肚皮,郑涛怨恨的看了眼秦朗,自己和罗臻还不都是为了帮这个色从胆边生的家伙! 想想事成之后,自已可以升级为叔叔辈时,郑涛咬了咬牙端起酒杯痛苦的一口干下,心里暗暗发誓:以后非得教秦朗的儿子从小开始喝酒,这才是对秦朗最好的惩罚。 孰知,秦朗非但没有感激,反倒恶狠狠的瞪了郑涛一眼:没用的东西! “丸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罗臻怜悯的直了眼郑涛,侧眸转向黄玩玩。 “什么问题?” “你这高超的色子术都是师承何处啊?”他敢肯定她绝对出了老千! 刚刚有几盘,凭他多年的赌术来说,所猜之点数不说十拿九稳也是*不离十,结果打开了却都如她所说,这绝对是被人动了手脚。 想他纵横赌场多年,虽不能加冕赌神,也是位列高手,能当着他的面成功出了老千的人还真不多。 被接连的胜利冲击的有些飘飘然的黄玩玩没有注意到罗臻的称呼,带着得瑟的声音说,“我是跟我外公学得啊,我外公开了三十多年的棋牌馆,人称‘临水老千’,呵呵” 说得好听叫棋牌馆,直接点不就是赌馆?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尴尬的干笑着。 在深入的一想,这样回答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黄玩玩急忙端起酒杯掩饰着心虚。 临水老千?好雅致的称呼啊! 秦朗突然间“啊!”了声,然后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天啊,他怎么会忘了这个丫头的外公是开赌馆的,老娘是开饭馆的!如此一来,喝酒与赌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的小事嘛! 成长的环境果真很重要! 感觉到阴沟里翻了船的秦朗悄悄的拧了下郑涛的腰际,偷偷的比了个二的手势。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是时候采用第二应急方案了! 郑涛点了点头,然后便捂着头,一副不胜酒力昏昏欲睡的模样、不一会便倒在沙发上不醒人事了。 “我先上个洗手间!”罗臻推开身边的女伴,起身向门走去。 看了离去的他一眼,黄玩玩有些不明白,这包厢里不是有个现成的厕所,干嘛要舍近求远? 原先倚在郑涛和罗臻身边的三位女孩此时皆显得有些无聊,其中一人还拿出了手机摆出各种姿势自拍。 看到那女孩对着手机不停的摆弄,黄玩玩着实有些佩服她的胆大,能做到视若无人的臭美。 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不赖的,也暗地里自拍了不少,却始终没有勇气天天往QQ,微信,微博等处晒,只能藏在手机里自我欣赏。 想到微信,她不由的又想到了千里之外的老娘。 想她当初刚开通微信里,心想终于可以找到显摆自己美丽的平台了,带着美滋滋的心情往上面发布了好几张照片。 抱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被赞,结果她老娘在底下给她回了句:孩子,都怪妈一直太忙,所以才会总是忘记要喂你吃药,别闹了,乖,跟妈回家把药给吃了。 再然后就把她给屏蔽了! 这还是她的亲妈吗? 看着发呆中的黄玩玩,秦朗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随之手也跟着不安分,先只是有意无意的碰碰她的手背,手臂,肩膀,然后借着说话的间隙将手直接的搭到了她那光洁的大腿上,还很自然的抚摸着。 好滑,好细腻啊! 黄玩玩皱起了眉,就在她忍无可忍,打算无须再忍时,“吱呀!”包厢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包厢内的人纷纷望去,只见包厢门处站着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个个身高超过一米八! 其中一人可能是有点醉了,由另外两人搀扶着。 在双方定定的看了数秒后,一位男人带着抱歉的笑说,“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说完打算搀着那名醉酒的男人离去。 谁料,那名醉酒男人眯着有些迷糊的眼看了下黄玩玩,打了个响嗝,咧开嘴露出牙,“哟嗬,居然还有这么正点的妞儿啊!” 挥手挣开同伙的搀扶,脚步略显摆晃的朝黄玩玩走来。 “小妞,来陪哥哥玩会,好嘛?” 黄玩玩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她被调戏了?她居然会有被人调戏的一天? 这是对她长相的肯定,还是对身材的赞同? 眼看男人的手快摸到黄玩玩的脸,一只修长的手凌空挡住。 望去,秦朗正一脸正义的瞪着醉酒男,“她是我的,请你自重!” 醉酒显然是没有想到会人多管闲事,于是很不爽的瞪向秦朗,“小子,识相的滚一边去,别坏老子的好事。” 老子?听到这句自称,黄玩玩没来由的拢了拢眉,她又想起张天海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不知道他此时会在苏悦新面前怎样的颠倒黑白了。 秦朗面不改色的回视着醉酒男,同时将手圈上黄玩玩的腰,将处于发呆中的她揽入自己的怀中,“想碰她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小说中的男主在救美时应该都是这么说的吧? 黄玩玩从他的怀中抬头,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在夜店里居然也会有人想英雄救美,既是英雄又怎么会到此污秽之地? 伪君子!黄玩玩脑海里不由的想到这三个字眼。 “找死!”醉酒男显然被秦朗给激怒了,不由分说的挽起袖管就朝秦朗抡拳而来。 秦朗一把将黄玩玩护于身后,同时腾出一手抵住醉酒男的攻击。 醉酒男或许没想到秦朗会还手,硬是被秦朗给推出一米多远,碰倒了身后桌面上的酒瓶零食一屁股坐在地上。 醉酒男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双眼喷着火,醉意全消。 “好家伙,有两下子嘛!”接着再次朝秦朗进攻。 他身后的两名伙伴在看到好友受辱后,都表现的很气愤,于是极不讲道义三人联手围攻秦朗一人。 一时间,整个包厢乱成一团,陪酒的三名女孩被吓得尖叫连连,纷纷抱头往门外跑去。见状,黄玩玩拎起包也想跟着跑。 她这种不顾英雄安危独自逃命的美女是可耻的!躺在沙发上不醒人事的郑涛悄悄的睁开一条缝,鄙夷的啐了口,在黄玩玩经过他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背后拉了她一把,让她整个人跌坐在地面。 谁都可以逃,唯独就她不行!要不然的话这戏还怎么演啊! 当黄玩玩从地面爬了起来时,包厢的门被关上了。 四个混战中的男人从包厢的那头一路打到了包厢门边,硬是堵住了黄玩玩的逃命之门。为了不被殃及,黄玩玩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看着眼前四个男人那似乎训练有素的招式,黄玩玩秀眉轻拢,转念一想,这里是贵族休闲会所,能来的人非富即贵,有一些防身术也是正常的。 不对啊,既是贵族休闲会所,怎么会打了这么久就是不见一个保安上来呢?罗臻那家伙怎么上个厕所就把自己给上没了?郑涛在这么混乱的场合中怎么还能睡得如此的安稳呢? 看着秦朗,黄玩玩是越看越心惊,他简直和那只禽兽太像了! 渐渐的秦朗显有有些寡不敌众,因为他有点不想演了,太没激情了。 哪部电视或小说里的美女会不顾英雄的安危而独自缩在墙角里嗑瓜子? 于是,他跑到门边,用力的打开包厢门,然后对着黄玩玩叫道,“你先逃吧!我帮你挡住他们。” 快走吧,我想喝杯水。他心里默叨。 黄玩玩有些迟疑的看了眼秦朗,然后默默的拾起包包,准备听话的离开。 “妞儿,留下来陪陪哥。”醉酒男一把搭上黄玩玩的肩。 显然黄玩玩被他给惹烦了,“NND,欠揍!”骂得同时,一个转身直朝醉酒男面门罩去。 醉酒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娇美的女生会动粗,更没有想到出手竟是如此的狠辣,躲闪不及的被挥了一拳,脸上顿里一片火辣辣。 另两名男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转而攻击黄玩玩。 然而每个人开始都是只出五分力,打算给她小以惩戒。 但当醉酒男飞越了沙发落入地毯时,他才发现自己有点小看这个女生了,于是他使出了全力。 但当他再次被黄玩玩那叫不出名儿的招式给戳到鼻子流血里,他才发现自己兴许打不过这个女生。 捂着流了血的鼻子,醉酒男指着黄玩玩,“你那是什么招?” 乱七八糟的让人无法招架。 “蛇拳,咏春拳,螳螂拳外加虎拳,是我浓缩百家精华而创的!”黄玩玩骄傲的说。 沙发里的郑涛差点落入地面,浓缩百家精华?分明就是个四不像嘛! “刚好,我也会点蛇拳,就让我来会会你!”另一名男子说着便向黄玩玩袭去。 蛇拳的顾名思义,手势如蛇,变化快速诡异。于是男子的注意力全用在手上,忘了要防守下半身。 眼看他的手快要接近黄玩玩的脸时,黄玩玩只是说了句:“我还会一点无影脚!” 于是抬脚便对着男子的膝盖处踢去,痛得那名男子当场跪地。 男子痛哭流涕的看着她,她怎么可以不按套路出招,她怎么可以耍阴招! “你居然出阴招!”男人指控。 黄玩玩只是耸了耸肩,“俺老娘说了,阴招阳招,能打得过就是好招!” 秦朗无语了,对她的老娘实在无法恭维。 男子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向着包厢门奔去,“秦少,那钱我们不要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另外两名男人也紧跟其后,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让人不由想起林正英版里的捉鬼道长对着闹鬼的主人家说:对方太强,小道法力尚浅镇不住,你家还是另找高明吧! ------题外话------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懒~ ☆、第084章 讨好卖萌 见身份被揭穿,秦朗干笑声,伸手取下面具,因为它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看着眼前由呆转怒的黄玩玩,他尴尬的摆摆手,“丸子,其实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真没别的什么意思……” 黄玩玩呆呆的看了秦朗数秒,然后抄起桌上的一盆水果向他掷去,“姓秦的,你就是一个讨厌的小人,你去吃屎吧!”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捣鬼,要不然聪明美丽如她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秦朗连忙侧身躲过水果盆,却殃及了他身后依旧佯寐的郑涛。 郑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之从沙发上跃起,愤怒的寻找着凶手。 拎起包包,黄玩玩气愤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秦朗,打开包厢门,“姓秦的,我希望这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后会无期!” 刚刚如果她真的不胜酒力,那么他是不是就真的趁机对她下手?这一刻秦朗给她留下卑鄙无耻的印象。她的心里燃烧着腾腾怒火,原来她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只猴子,爱怎么耍就怎么耍。 站在依旧车流川息的马路边,她希望自己能够搭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唉,明天又要找工作了。 包厢内,秦朗懊恼的坐在沙发上,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剑眉紧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但他知道黄玩玩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出了馊主意的罗臻此时也识相的退到一边抽着烟,本来他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啊,谁能想到黄玩玩这丫头竟精通赌博,甚至还会出老千,虽早知她会些拳脚功夫,却一直以为只是花拳绣腿,想不到是深藏不露。 这个看似二货的女孩到底还藏了哪些他们所不了解的秘密?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喜欢我呢?我真的那么差劲吗?”一向睥睨众生的秦朗看着郑涛,幽幽的问出这个一直盘在他心头的问题。 郑涛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答案啊! 秦朗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身价有身价,要智慧有智慧,她黄玩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痛定思痛,最后秦朗握了握拳,目光坚定:此计不通,还有一计!无论如何他都要将这颗丸子给食下腹! 罗臻瞟了眼正斗志昂扬的秦朗,心想死不悔改这词或许就是特意为他而造的。 黄玩玩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住所,推门而入一片漆黑,顺着墙面打开灯,却见苏悦新抱着膝盖蹲坐在地面,房内一片凌乱。 黄玩玩眨了眨眼,眼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声响,苏悦新从膝盖处抬起了头,灯光的刺眼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灯光印在她的脸上,黄玩玩清楚的看到那尚未干涸的泪痕,“你哭了?” 伸手擦了擦眼角,苏悦新挤出一个不算丑的笑容,“没有,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三点多才能下班吗?” 黄玩玩撇了撇嘴,简单的说句:“我又失业了!” 苏悦新轻哦声,“其实那份工作不要也好。” “天这么凉,你干嘛坐在地上而不到床上休息?”黄玩玩伸手想拉起苏悦新。 苏悦新只是摇了摇头,“让我再坐会。” 扫了眼房内的狼藉,“房间怎么会变得这么乱啊?遭贼了?” 苏悦新摇了摇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那是我弄的。” “你?为什么?” “因为我心情不好。” 黄玩玩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张天海那个王八蛋在苏悦新面前胡编了什么吧?她有些忐忑的看着苏悦新,“新新,其实事情不一定就是他所说的那样?” 但是她也开不了口说,事实的真相是张天海想调戏她,因为无论怎么说都会给苏悦新留下一个印象:你已经成功勾引了我男友。 苏悦新吸了下鼻子,有些哽咽的说,“我知道,所以当他说是你试图勾引他不成而动手打了他时,我才一再追问他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谁知恼羞成怒的他竟伸手推了我一把。” “他这个王八蛋竟然敢推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啊?”黄玩玩关切的问。 “现在好多了,刚刚因为肚子有点痛,我没有力气回到床上才直接坐在地面上。” “别告诉我,他没有扶你?” “他在推了我之后就离开了,头都没有回!”苏悦新的声音尽是委屈。 “王八蛋,杀千刀的!”黄玩玩眼里喷着火,双手的青筋直跳,她此时此刻就想把张天海给彻底的废了。 看了眼苏悦新,“新新,你先休息,我去收拾收拾下那个王八蛋,给你出出气!” “不要!”苏悦新急忙拉住怒火燃烧的黄玩玩,“玩玩,算了。” “算了?你都被他这样欺负了,还叫我算了?” 苏悦新微微摇头,“他的妈妈过几天就会来了,我不想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我想他或许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动手推了我,等他气消了,也许就会过来向我陪不是了。所以,玩玩,我请你也别太为难他了。” 等张天海气消了?苏悦新居然会说出如此没有尊严的话!黄玩玩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个为爱低声下气的女孩真的是她那从小穿一条裤衩的发小,真的是那个蝉联三届学霸的苏悦新? 像是看出了黄玩玩的不平,苏悦新扯了下嘴角,苦笑声,“我知道自己这样很犯贱,我也不想,但是我没有办法啊!谁让我爱他爱的那么深呢?为了他,我耗废了三年青春,放弃了众多的追求者。谁让他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呢?我想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爸爸,有妈妈,我不想让他的童年像我一样充满缺爱……”苏悦新的泪水成串的往地面滴落,对自己的软弱求全感到悲哀。 黄玩玩没有再说什么,咬了咬唇,将眼眶内的泪给逼回,她明白苏悦新这么委屈求全完全为的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这就是母爱。 这一夜,黄玩玩真的失眠了。 她家楼下,一辆敞篷跑车无声的停靠,一道颀长的身影定定的倚在车边昂望着她房间内的灯光。 原来,每当她心境不好时,总是喜欢开着灯睡觉。 两天后,黄玩玩梳妆打扮好后准备出门寻找工作,苏悦新从床底下掏出一叠钱递给她,“玩玩,我找了一套挨近市区的小户型房子,租金每月四千,跟房东说好了今天去交订金,但我突然间觉得整个人有点不舒服,所以想请你去帮我交,行吗?” 黄玩玩点了点头,接过钱,顺口问句:“这里面有多少?” “一万八。” “让我去交吧!”门外传来张天海的声音。 黄玩玩与苏悦新同时转头看向门边,张天海身着休闲装立于门边。 将手中的一小袋红枣放到桌上,张天海避开黄玩玩那不善的目光,对着苏悦新讨好的笑着,“打电话都不接,怎么啦?还生我的气啊?” 伸手想搂过苏悦新,苏悦新潜意识的往后退了步,显然余气未消。 张天海脸上的笑容一怔,也不恼,转身取出一粒红枣去了核,递到苏悦新面前,“新新,如果你还生我的气的话,就把它当成我给咬了,狠狠的咬!”一副小生委屈的模样。 苏悦新看了眼那红枣,依旧无动于衷。 再次受挫的张天海想了想后,将红枣放进杯中,冲上开水,嘴角学着苏悦新的声音念着,“臭张天海,我泡死你,让你欺负我,我烫死你~~” 然后再改用一种形似卡通的声音模仿着红枣:哎哟,烫死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新新,可爱美丽的新新你就饶了这一回吧…… 边说边用眼角可怜兮兮的看着苏悦新。 终于,苏悦新憋不住的轻笑出声,而后伸手主动环上张天海的腰。 这一局显然张天海又赢了。 张天海的卖萌表演让黄玩玩的胃一阵痛,她觉得自己浑身汗毛倒竖。 但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张天海这个浑蛋能让苏悦新爱他爱得如此的死心塌地,原来他深悉女人心,知道女人们喜欢什么,外加那张嘴像是抹了蜜。 不由的想到秦朗之前的所说的话: 我想和你睡觉!~~~啪!流氓! 我们去开房吧!~~~啪!色狼! 我想每次醒来都能看到你甜甜的睡在我身边,犹如睡美人般!~~~嗯,嗯,你对我真好! 女人就是虚伪! 秦朗的俊脸不由的浮现于黄玩玩的脑海,她想像着他如果也做着刚刚张天海所做的动作会是什么效果,啊,好恶心啊!恶心到她想吐! 忽觉与生王者的他还是比较适合如猎人般整人,真的不适合如哈巴狗般讨巧卖萌。 想着想着秦朗的俊脸占满了脑海,黄玩玩摇了摇头,想将他赶出脑海,抬眼看着眼前正你浓我浓的两人,她有种预感,这对恋人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张天海轻轻的放开苏悦新,捧了捧她的脸,“我来是想告诉你,后天我妈和我妹就会过来,可是我工作太忙,没有时间去机场接她们,所以想让你代我去,你方便吗?” 不待黄玩玩开口说:一个孕妇当然不方便时,苏悦新乖巧的点了点头。 黄玩玩猛翻白眼,却不好出声。人家是去接准婆婆,于情于理天经地义。 “哦,对了,我今天上午刚好有点空,不如就让我去把这房租给交了吧,这样一来也不耽误玩玩找工作,顺便也想看看刚租的房子是什么样子。”张天海瞄了眼黄玩玩握在手中的现金。 苏悦新想了想后,对着黄玩玩说,“玩玩,那你就把钱给天海吧,让他去交。” 黄玩玩将钱递给了张天海。 张天海伸手接过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容在黄玩玩眼中显得有些诡异。 ☆、第085章 浪费可耻 张天海在苏悦新的额上轻点下,然后将钱收入怀中,“新新,你有空的时候多熬点红枣汤喝,这样对你对宝宝都有好处。”随后借托有事先离开。 “新新,我也出去了。”黄玩玩在张天海离开数分钟后对苏悦新挥挥手也随之离开。 房内又只剩下苏悦新一人,自从怀孕辞职在家后,她就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孤独感。 黄玩玩在关上大门后便一路狂奔下楼,终于在巷子的拐角处看到张天海那即将消失的背影,于是三步并两步的跟上。 出了巷子,看到张天海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黄玩玩咬了咬牙后也拦下一辆,她总觉得张天海会将这笔钱用做其用。 “师傅,帮我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黄玩玩对着司机甜笑着。 对于乘客的这种要求,司机倒像是见怪不怪般点了点头。 于是,两辆出租车想继不足五十米的驶出巷子。 黄玩玩不懂的是,在她身后一辆敞篷跑车也紧随其后。 张天海在一家老凤祥前停下。 下车,付了车费的张天海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掏出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电话挂断后,踱到街边的长椅上抽烟,像是在等待一个人。 黄玩玩借着一旁的观赏树挡住自己,对于张天海的怪异行为她感到疑惑。 大约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靠在张天海前面,车上下来了一位打扮时髦,妆容妖艳的女孩。 黄玩玩只觉这女孩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她不就是自己前些日子与秦朗在超市所遇见的那个购买安全套的女孩! 呵呵,世界还真小,竟然还会再见。 妖艳女孩款款摆摆的走到张天海面前,高傲如公主。 张天海立马将手中的烟给熄灭,站起身,脸上现着低贱的笑,微微弯身对着女孩说着什么,那姿势尽显讨好。 只见女孩不屑的将脸撇向一边,双手环胸。 见女孩对自己不理睬,张天海显得有些急眼,伸手欲拉女孩却被女孩一把挥开。 女孩指着张天海不知说了什么,张天海瞬间有些像斗败的公鸡搭耸的脑袋。 女孩说了好一会儿后,转身欲走。 就在黄玩玩以为表情即将落幕之时,张天海一个箭步的窜到女孩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直指老凤祥。 女孩侧头略想一会,微笑的点了点头,并且顺从的将头枕到张天海的臂弯中。 躲在暗处的黄玩玩就这么看着两人亲亲密密的挽手走进老凤祥,带着苏悦新那打算用来交房租的一万八千元! 想到自己的好姐妹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要被张天海这个王八蛋用来讨好另一个女孩,黄玩玩便觉得胸口一股猛火在燃烧,“臭不要脸的王八蛋,看姐今天不拆了你的骨头!” 带着铲奸除恶的神情挽了挽袖管,黄玩玩杀气腾腾的打算从观赏树后面直窜老凤祥,不料刚一抬脚便一个趔趄,左手被人从后面拉住。 带着狐疑与愤怒回头。 不知何时,秦朗紧抿着唇站在她的身后,同时还用一只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 他挨她这么近了自己居然没有一丝察觉,到底是他功力太高还是她被气的太深? 黄玩玩眼神不善的看向他,“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秦朗勾起一抺淡淡的笑,笑容在阳光下显如妖孽,“现在可是烈日当空哪来的阴魂?”微微弯起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 “少给我扯这些,你来这里做什么?”黄玩玩显得很没兴趣与他耍嘴皮,看了眼他那握住自己的手,“还有,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就把爪子拿开!” “放了你,你想进去看看他都买了些什么东西给那个女孩?想看看他花了你好友多少钱?”秦朗不以为然的轻哼。 “你既然都知道还碍我的事!”心想,他简直有些不可理喻。 秦朗有些无奈的轻叹声,看着黄玩玩的目光渐渐变得心痛,“我一向以为你聪明绝顶,想不到是这么个榆木疙瘩脑袋!” “你才榆木疙瘩脑袋!我看你存心想包庇张天海,对了,你之前好像就很赞同男人出轨。”黄玩玩指控着,同时用力的想甩开秦朗的禁锢。 “扯淡!我什么时候赞同过男人出轨了?我之所以拦着你,就是不想让你太难堪,不想让你因为这个男人而失去好姐妹!”如果可以,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那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玩意。 “什么意思?”黄玩玩有些不明白。 “你有没有想过,女人一旦怀了孕就容易胡思乱想,你将这事告诉了新新,她能接受,能相信吗?” “怎么不信?我可以拍照取证啊!” 秦朗睥睨了眼黄玩玩,“如果我是张天海,我就会对新新说,其实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也试图勾引过我多次,不然的话怎么会背着她跟踪我?” 黄玩玩一愣,是啊,以张天海的人品是极有可能这么说的,转念一想,自己照片在手还怕他的空口无凭? 秦朗像是看穿了黄玩玩所想,轻哼声:“你想,当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确实在外养了情人和知道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闺蜜之前可能有暧昧时,这两者哪个更容易牵制女人的神经?是确实还是可能?” 是啊,如果两者同时发生,女人往往都会放其重取其轻,不会过多的追究小三,反倒一个心思的试探自己的闺蜜,更有愚者会选择绝交闺蜜原谅男人。 如此一来倒了霉的不就是她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就这么看着他拿着新新的血汗钱去挥霍去讨好别的女人的欢心!”黄玩玩有些气急败坏的对着秦朗叫道。 秦朗动了动喉咙,定定的看着黄玩玩,半晌,“如果你相信我,就请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黄玩玩静了下来,抬着眼审视了秦朗数秒后,摇了摇头,“我想我还是选择不相信你吧!”他的气场太强,强到她根本就驾驭不了他! 她没有必要为自己埋下一颗危险的种子。 黄玩玩的绝情与直接让秦朗不禁抑天哀嚎。天啊,为什么! 就在两人尴尬的僵持中,张天海搂着妖艳女孩从老凤祥里走了出来,女孩不停的拨弄着手上的一颗戒指。 那颗戒指在阳光的照耀着闪着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刺得黄玩玩心儿在颤,它可是苏悦新的血汗钱啊! 张天海这个杀千万的王八蛋不帮苏悦新买也就算了,居然还用她的钱买了送给别的女人!简直猪狗不如!黄玩玩用眼睛狠狠的杀着张天海,恨不得将他戳的千疮百孔。 张天海搂着女孩走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并肩坐入。 临走时,张天海像是感受到什么似得,往黄玩玩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躲进观赏树后面的黄玩玩只能恨恨的磨着牙!若不是想到有可能失去苏悦新这个好姐妹,她真想将他从车里揪出来一顿暴揍,顺带那个小狐狸也一并揍了。 就刚刚,她完全可以确定那天在公交站牌前等车时所看到男女就是张天海与那女孩,早知,当初就该叫上苏悦新一起来看。 望着那即将离去的出租车,黄玩玩一时无措,窜出观赏树,也想再拦辆出租车。 “阿KING,帮我盯住一辆车牌号为XXXX的出租上的男女,我要最齐全的汇报!”秦朗沉稳干练的声音在黄玩玩耳边响起。 黄玩玩看了他一眼,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是感激他的,因为他终于做了一回正常人该做的事情! 放下手机,秦朗换上媚笑,用一种所谓绅士的调调说,“黄小姐,不知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共进午餐!” 千锤百练还坚韧,经过前几天的计划失败痛定思痛后的秦朗决定采取温柔战术,对黄玩玩展开狂烈如火的追求! 面对着秦朗的那腔热情,黄玩玩用一种平淡如老修女的声音说:“没——时——间!”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身欲走,秦朗双手环上胸,不自觉的又变回了以往那种威逼利诱趁人之危的小人腔调,“难道你不想从我手中得到关于张天海和那个女孩后续发展的详细资料?” 黄玩玩脚步略停,想了想后摇摇头,“我可以自己去收集!”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追得上他?” 黄玩玩倏得声站住,是啊,耽搁了这么久,张天海与那女孩指不定都已经进了哪家宾馆,现在追还有个屁用! 恨恨的剜向秦朗,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岔开她的注意放走了张天海! “我可以得到最现场版的资料,你要吗?”秦朗一副胸有成竹。 黄玩玩立在原地许久,终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吧,去哪吃!最好吃死你!” 刚好她也饿了,这饭不吃白不吃! 秦朗笑得比狐狸可爱,比恶狼温柔,后退两步,打开停在一边的敞篷跑车车门,对着黄玩玩做了优雅的请势。 看着那辆刚刚一直就停在自己身后的敞篷车,再看看秦朗那刺眼的笑,黄玩玩恨不得就地将他给掐死了。 这车是他的?原来他的车一直就停在身边,以他这车的配置想追上张天海所乘的出租车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的事!但是刚刚在张天海离去时,他居然没有提出追赶,而是给她布了个陷阱然后再逼她往里跳! 好个卑鄙无耻的男人! 秦朗似乎一点都不介意黄玩玩那凶残的目光,带着愉快的心情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高档餐厅中,黄玩玩看着摆满桌面的佳肴,心想,就是再来两个人也吃不完啊! “别再点了,我们根本就吃不完!”深感浪费可耻的她终于出声制止了秦朗的铺张浪费行为。 秦朗看了她一眼,“我又没有要求你全部把它们吃完,我是请你来尝尝这里美味,既是品尝就当然得点多点。” 黄玩玩吞了吞口水,“你的意思是让我每道菜只需吃两口尝尝味道?” 秦朗点了点头,“我想这么多的菜,你虽然每道只尝两口也足以吃饱吧!” “那么这些吃过两口剩下的菜呢?怎么办?” “倒了呗,难不成你还想打包带走?”秦朗轻抿口红酒,隔着酒杯看着黄玩玩,她显然是被吓到了!嗯,肯定是被他的阔绰出手给惊吓到了,肯定会在心里对他的雄厚财力有了朦朦的悸动! 为了展开温柔的追求战术,他特意请教了“花海浪子”的郑涛。 郑涛所支第一招:现在的女孩十个里面七个爱财,八个现实,九个虚荣!让女孩看到自己的财力才是撒网第一步! 黄玩玩端杯子的手抖了下,有些结巴的问:“倒了?” 秦朗微笔着点点头。 “你不心疼?”这得要多少票票啊! “还好,它们对我来说不值一提!”秦朗摇了摇头,这也确是实话。 不过听在外人耳中不免会有装逼的嫌疑。 黄玩玩眨了眨,手指偷偷的揉搓着,“那我……我……可以把它们打包带走吗?” “如果你觉得哪道菜好吃,我可以叫人再重新做一份让你带走,你没必要打包这些已经被人动过的。”他说的很洁癖,很装逼! 黄玩玩侧着头看着他,思量许久,“你的意思是说,我吃过的就会很脏?” 秦朗一愣,急忙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是说你吃过的会很脏?” 秦朗剑眉一挑,眼角一跳,有些讪讪的笑笑,“当然,也不是!”话语有些咬牙。 “这里就你我两人,既然你和我吃过的都不算脏,那为什么就不能打包带走呢?”如果可以说真话的话,她是觉得被他吃过的有点脏,但是这些食物都是高端菜,是平时里她很难吃到的,她真的很想把它们带回去让新新也尝尝。 没事,她可以回锅加热,任他的口水细菌再多也经不住开水的百氏温度! 秦朗一时语塞,她怎么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呢?好端端的一场烛光晚餐硬是让她扯到了口水卫生方面。 “让人重新给你弄一份不是更好吗?我都不心疼了,你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什么叫矫情?老人常说浪费会遭天雷,这天雷要是劈了你倒没什么,我是怕老天会一并把我也劈了!” ☆、第086章 画出实图来 秦朗伸出的筷子顿了顿,他觉得有些扫兴,这好好一顿饭居然会扯到天打雷劈,这丫头也太能跑题了! “好吧,既然你想打包那就打包吧!”秦朗夹了一块鸽肉放入碗中。 见黄玩玩没有回应他的话,秦朗抬眼往她的方向望去,只见她正卖力的扭着鸽子的翅膀,看她的那副凶残狠样儿,他敢保证,若是他不在场,她绝对会舍弃筷子改用手直接撕! “为什么非得要翅膀?鸽子腿不是更好吃吗?肉又多。” “我不喜欢吃包括鸡腿,鸭腿,兔腿等等一切腿肉!”黄玩玩依旧执着于鸽子翅膀。 “为什么?”秦朗有些好奇,女孩不都喜欢吃腿肉吗? “我老娘说我当年出生比预产期足足晚了快一个星期,说我天生跑得比别人慢,于是从我记事开始,家里但凡有腿肉就一定夹给我,说是希望我能吃啥补啥!所以我渐渐的就对腿肉产生了排拒心理。”黄玩玩将好不容易扯下翅膀放入自己的碗中。 她要多吃点翅膀才能飞得更高! 当秦朗起身付账时,黄玩玩已经让服务员大大小小的打包了十来个袋子。 秦朗垂眸倚靠在包厢门边抽着烟,隔着花雕门他都能感受的到来自服务员的轻蔑与暗笑,毕竟能来这种地儿消费的人还真没有打包的! 餐厅大门外,黄玩玩向秦朗笑笑,“今天谢谢你请我吃了这顿饭,同时也希望你能记得自己说的话,把张天海的行踪资料给我!先谢了哈。” 秦朗没有接过她的话题,对着她微微一笑,“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了……”腾不出手的黄玩玩将头摇得跟拨浪鼓般。 “别废话了,上车!”语气不容反驳。 也许有人是天生喜欢吃硬不吃软的主,黄玩玩在秦朗的命令下反倒不矫情了。 跑车内,秦朗点开音乐,轻扬的歌声弥荡在车内,缓冲着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尴尬。 “丸子,回来上班吧。”秦朗斟酌了好一会,有些试探性的问。 “不回!”回去不就等于她辞职那天所说的话全是放屁了吗? “呃,公司离不开你……”出于私心,秦朗说了违心话。 孰料,黄玩玩却只是挑了挑眉,有些顽劣的一笑,“哟嗬,拉倒吧!我多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那如果,我说我也离不开你呢?你会愿意回来吗?”秦朗握着方向的手有些绷紧,眉心隐隐在跳动,他从未如此紧张过。 黄玩无微怔微愣微失神,她觉得自己的心肝儿好像漏跳了两拍,真爱的想点头时,程可珍的脸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浮现于她的脑海,让她整个人一凛,瞬间清醒。 她怎么会忘了呢? 他是标准纯粹的高富帅,她是地道扎实的女*丝。 他是流有高贵血统的黄金汉,她是出身三教九流的腐女。 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只能出现在童话里,他与她是一个天一个地,怎么可以有交集,但凡异类的强制结合都得遭天遣,好比白娘子与许仙,七仙女与董咏…… 因此,她得出一个结论:若想平安无事,远离异类。 黄玩玩对着秦朗哂笑,“你丫的,逗我呀?吃太撑了?” 听黄玩玩近于委婉的拒绝,秦朗的心一跌,落入谷底。他哈了声,然后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还真是有点撑了。” 黄玩玩跟着傻笑。 车停在黄玩玩家所处的巷口时,黄玩玩提着打包袋下车,坚持拒绝秦朗送她上楼。 “丸子,说真的,再考虑下。” 黄玩玩明白他所说何事,摇了摇头,“不回去了。” “我敢保证除了我这儿,没有任何地方会录取你的。”秦朗语带双关的说。 黄玩玩一听这带有歧视的话,胸口一阵起伏,她抿着唇,挑衅的看着秦朗,“是吗?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转身离去,被轻视的她将地面踩得嗵嗵响。 秦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坚信她会回来的。 推开门,苏悦新正在翻着儿童服装杂志。 “新新,看,我都给你带回了什么好吃的?”黄玩玩献宝般将美食一一呈现在苏悦新面前。 望着眼前那价格不扉的佳肴,苏悦新惊叫声,然后又迅速的换上一副惊吓的表情看着黄玩玩,“你都是从哪弄的啊?” “秦少请的,你就别想太多了,快,吃吃看,好不好吃?”黄玩玩不想扯太多关于秦朗的事,便急忙递给苏悦新一双筷子,试图用美食分散后者注意力。 听是秦朗请的,苏悦新看向黄玩玩的目光不由的变得有些暧昧,也就不再客气的动起了筷子。 嗯,真的好好吃哟,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高档的佳肴。 “玩玩,其实我觉得秦少本性并不坏,你真没有必要总是避他如蛇蝎。” “呃,吃龙虾!”黄玩玩夹了个肥厚的虾肉放入苏悦新的碗中。 “从我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了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 “呃,吃鱼翅!” 看来黄玩玩是铁了心不想提这号人物,苏悦新也就识相的闭口不谈。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两姐妹们拼命消灭美食的声音,多年后,每当黄玩玩回想起这一幕总是痛与幸福并着。 就在她们刚把美食消灭光,收拾好残局,并肩躺在床上等消化时,房间的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推开。 苏悦新因猛得受到惊讶而小腹微缩,一股轻微的不适感从小腹传出,她伸手抚上小腹。 同样受惊的黄玩玩用一种想杀人的目光瞪向房门方向。 是哪个浑蛋这么缺德啊,不知道孕妇是不能受惊的吗? 房门口,一个人影倏得扑嗵声跪了下来。 “新新,你打我骂我吧,都怪我没用,都怪我!”张天海一副罪孽深重般跪在地面。 黄玩玩与苏悦新面面相觑,显然不知这是为何。 不过黄玩玩见来人是张天海后,无名的怒火便真窜心口。 “天海,你干嘛啊?起来啊!”苏悦新慌得想扶起他。 张天海挣开苏悦新的手,算是清俊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歉意,“新新,答应我你会原谅我,不然的话,我没脸儿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黄玩玩斜眼看着他,难怪他想向苏悦新一一坦白,想浪子回头?有可能吗?他不是几小时前才搂着另一个女孩亲亲我我的! “什么事啊这么严重?”苏悦新不由的有些紧张与奇怪。 “你先答应我不会生气,不会恨我。”张天海一再要求着苏悦新允下承诺。 “你先起来嘛。”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起来!”张天海如牛般坚决。 他的坚决让黄玩玩的怀疑他不是来向苏悦新忏悔改过的,必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之事,给苏悦新倒了杯水,“小说里常写,但凡男人对这种态度求得女人原谅时往往是在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后。” 她的话落在张天海的耳中犹如闷雷,轰得他不由一颤。 “好吧,你先起来,我答应你,不生气不恨你,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苏悦新有些心疼的拉起张天海。 张天海顺势站了起来,带着悔恨低下头。 “新新,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才会让那笔钱被人给骗了。” “什么?”黄玩玩与苏悦新同时大叫出声。 苏悦新惊讶的是钱财的丢失,黄玩玩惊讶的是此男竟能如此的无耻。 “怎么会这样啊?”苏悦新不由有些气急。 “当我到了你所找的那套房子楼下时,给房东找了电话,房东电话那头说他暂时不在那,大约要十几二十分钟后才会过来,于是我就在楼下等着,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一个留寸头的三十多岁男人出现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要租房子的?我当时便点了点头,于是他带着我上了楼,打开你所找的那间房子,我当时看了下房子很是满意,便决定租下。所以就把钱全部给了他,他也我开了张收据,喏,就是这张!”张天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条递到苏悦新面前。 苏悦新没有接,只是看着张天海,不解的问:“既然你都看到了房东交了房租,这房子我们也就算是租下了,怎么说被骗了呢?” 张天海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悔恨,“问题是当我准备回来时,在楼梯口遇到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打的手机正是我的号码,然后他告诉我,他才是这房子的真正房东,并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刚刚收了钱的男人。” “那然后呢?”苏悦新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当时我一听就懵了,于是便和他理论,哪知吵急了他们竟然动了手打人,新新,你看,这就是他们把我卡在楼梯口时造成的。”张天海拉高衣服,将后背对着苏悦新,那上面一道明显的压痕,青紫泛白。 苏悦新纤手轻轻的抚上,带着心疼的口气,“疼吗?” “你说呢?你不知道当我明白自己上了当时那心情是如何的沉痛,新新,我想我们是遇到了诈骗团伙了。”张天海拉过苏悦新手,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像个做错了事求原谅的孩子。 想到那丢失的一万八,那可是她平日里省吃俭用攒下的,若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的。苏悦新缄默无言。 张天海悔恨低垂的眼睛悄悄的滴溜一转,然后拉起苏悦新的手便往自己的脸上扇,“新新,你找我吧,都怪我没用,你打我吧!” 连续的两巴掌吓得苏悦新急急收手,她心疼的抚上张天海的脸,“天海,算了算了,我不怪你,钱财丢了是小事,只要你人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不恨我?” “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呢?告诉我,他们打你打得重吗?”苏悦新此时眼中只有张天海。这个让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张天海轻轻的摇了摇头,眸里一捄微不可察的得瑟飘过。 将脸轻轻的贴上苏悦新隆起的小腹,像是在提前享受着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黄玩玩端着茶杯,目光越过杯沿,鄙夷的看着张天海那煽情的表情,冷哼,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怎么就不进军娱乐圈呢?唉,老天总是将人才放错了位置! “天海哥,我们可以报警啊!我想警察叔叔一定会帮我们讨回公道的。”黄玩玩装着一副天真无邪。 张天海全身肌肉不由一颤,他有些心虚的避开黄玩玩的目光,“除了这张假的收据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报案?” “报案一定要有证据吗?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你放心,只要我们报了案,警察叔叔一定会找到我们都想的证据。”黄玩玩笑得有些阴险。 张天海转身看向苏悦新,“新新,其实一开始我也想过要报警的,但是考虑到你已经肚子这么大了,我的工作又忙,再加过一两天我妈就要过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与精力来回的载波于警察局。再说,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话里话外皆是要求苏悦新放弃报警的意味。 苏悦新偏头想了想,好像张天海说的也很有道理。 “你们没时间与精力,我有啊!要不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万八千多元钱戴到别人的手上而做罢?”黄玩玩似乎是存了心的想当搅屎棍。 注意到她用的是戴而不是落,不由的眼眸一冷,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两分警觉。 黄玩玩摊了摊手,露出单纯无害的笑,“天海哥,你说进过了那间房子?” 张天海带着警惕的神经点了点头。 “那人既能打得开钥匙,那就一定和这套房子的产权所有人有所关联,那么当警察叔叔通过房子产权人找到这个开门人时,为了证明我们所说的话更具真实性,所以就麻烦你先将那房子的格局大概的用笔画下来吧!”黄玩玩笑容依旧甜美。 张天海的脸刹时间沉了下来,一时哑口。 在黄玩玩期待的目光中,张天海的脸黑如锅底,半响后,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我从小就不会画画,所以我怕画不好。” “我没叫你画画啊,只要在纸下记下那房子是哪个角落放床,哪个角落放沙发,哪个角落是厨房或卫生间就行了啊!”黄玩玩步步紧逼,她非得撕下张天海的面具。 她知道张天海根本就写不下来,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到过那房子,也压根儿没有见过那房子的房东,兴许他还冒充苏悦新给那房东打了电话说不租了呢! “我忘了,当时只是匆匆一看,没太在意。”张天海的声音有些飘渺,看向黄玩玩的眼神隐约中带着狠儿。 ☆、第087章 提前下车 黄玩玩迎着张天海的眼中的狠光,无畏的咧唇浅笑。“忘了?唉,看来这事只能交给警察去处理了。” 张天海的心里打了个突,别过脸看着苏悦新,捏着一副委屈的腔调,“新新,这事你打算怎么看?” 没有人知道苏悦新是怎么想的,只见苏悦新摇了摇头,露出温婉的笑容:“我看这事就算了,就当破财消灾,我再找找看哪儿有便宜点合适点的房子先租下。” “新新,你脑抽了啊?那可都是钱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黄玩玩有些气愤的叫嚷着。 对于她的气愤,苏悦新只是笑笑,“玩玩,这钱既然已经找不回来,那就算了吧,你也别在为难天海了。” 闻言,张天海露齿而笑,脸上的愧意悄悄的消失。取代的是野猫儿偷腥成功后的张扬与得瑟。 然而黄玩玩心里却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她不由的想起秦朗的话,感觉自己与苏悦新之间因张天海已经产生了微小的间隙,并且这条间隙正在一点一点的扩张。 为了弥补这条间隙,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揭穿张天海的真面目。 “天海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黄玩玩不甘休的声音再次介入。 “什么问题?”张天海眉心一拢,阴沉晦暗。 “你是不是还有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兄弟啊?”黄玩玩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一口。 “没有啊?我只有一个妹妹,怎么了?”张天海狐疑的看着黄玩玩,不知她的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哦?那就有点怪了,我今天路过一家老凤祥时看到里面有一对购买戒指的男女,那男的和你长得还真有几分神似!我还以为是你的兄弟呢。”黄玩玩说得很是轻松。 张天海听得却是冷汗涔涔,他暗自调整呼吸,极力压下语调里的怪异,“哈哈,这座城市这么大,遇见个长得像的人不是件什么稀罕事。” “长得像倒也没什么,只是那个男的居然穿得衣服都和你一模一样呢!”黄玩玩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连丢弹药。 张天海额上的青筋猛得一阵跳动,他心知定是被黄玩玩给撞见了,为了掩饰心底的那份发虚,他噌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黄玩玩,“玩玩,你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刚刚所说得都是假的?你认为我是拿了新新的钱去包小三?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有的话我要求你向我道歉,因为这是对我的一种诽谤!” 黄玩玩没有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脸儿表现的如此的激扬气愤,俏脸微腆,轻哼声,“我只说是看到长得像你的人,又没说就是你,你若心里没鬼,这么激动干嘛?” “这不是激不激动的事,而是我感觉我的人格与尊严遭到了践踏!”张天海提高音量。 看着张天海那外表张扬跋扈实则心底发虚的表现,黄玩玩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呀,你就等着,我可以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证据!” 看着黄玩玩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天海打了个寒噤,却依旧昂着头,“那好啊。我就等着你拿出来!不然的话,这事我还真跟你没完!” 见两人扛上,苏悦新急忙上前拉了拉张天海,同时劝着黄玩玩。 “我想出去走走,你俩就别争了,陪我出去吧。” 黄玩玩侧着脸看向张天海,眼眸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张天海也瞅着她看,眼底泛过阴狠。 街心公园中,黄玩玩双手插兜的跟在恋人后面,看着他俩的亲亲我我。 这哪是陪苏悦新出来逛街呀,分明是出来看她的恩爱秀嘛! “新新,我妈后天就过来了,你可别忘了去接她啊!”张天海扶着苏悦新在一张长椅坐下。 “你就放心吧,我会亲自去接她的。”苏悦新给了张天海一个安心的笑。 “嗯,新新,那笔钱让我弄丢了,后天我妈来了住哪呢?”张天海皱着眉。 苏悦新想了想后说,“要不,我们就近先租个套房,租个一个月,然后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慢慢的找合适的?你放心吧,房租我来出,不会让你有压力的。” 张天海立马表示赞同。 “我刚刚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招租广告,就在这附近,照上面写的条件来看,房子应该很不错,两室一厅,家电齐全,月租三千九。要不我们现在就把它订下吧?” 苏悦新答应了,“但我还想和玩玩继续住在一起,那能不能让她和你妈妈睡一间呢?” 张天海面有难色,却也不好直接开口拒绝。 只能闷闷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黄玩玩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忙着帮苏悦新搬新家。 第三天,苏悦新的未来婆婆来了。 多年后的黄玩玩一直在想,若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阻止苏悦新与其未来婆婆同住一个屋檐下。 天微亮,苏悦新的闹钟就响了。 睁着惺松的眼,苏悦新推醒了黄玩玩,“死猪,你昨天答应了要陪我一同去机场接机的啊,快点起来洗把脸啊!” 没有张天海在场,苏悦新不再是淑女,见叫不醒黄玩玩,她便将脚伸进了被窝踹着黄玩玩,经过一阵努力终于将黄玩玩从周公的手中抢回。 待她俩赶到机场时才早晨七点刚过。 飞机延误半小时,于是她俩只能先坐到候客厅中。 “新新,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买点早餐吧。” “嗯,快点啊!” 半小时后,苏悦新对着远处挥了挥手。 顺着苏悦新挥动的方向,黄玩玩举目望去,那是一名年轻的女人扶着一位上了岁数的女人。 在两人向这边走近时,黄玩玩静静的打量着。 不知为何,她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对母女,尤其是那位上了岁数的女人。 这是一名外表看起来有些怯弱,有些畏缩,略矮微胖偏黑的老女人,一名浑身透着土味儿的女人,即使此时穿了件崭新的衣服却依旧掩饰不住那股浓入骨髓的土。然而真正让黄玩玩不舒服的不是她的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味儿,总觉得这位女人表里不一。 “阿姨,您好,好久不见了。这次真是辛苦您了。”苏悦新走到老女人面前,露着讨好的笑。果真一副丑媳妇见婆婆的模样。 老女人有些腆腼的笑笑,露出不算太黑的牙齿,“我的姑娘,你也辛苦了。”然后带着新奇的目光向四处张望。 “阿姨,你累了吧,包还是让我来拿吧。”苏悦新接过老女人手中的包袱。 “大嫂,还是让我拿吧,你现在不方便。”年轻女人又从苏悦新手中接过包袱。 苏悦新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 “大嫂,现在几个月了呀?身体还好吗?”年轻女人瞟了眼苏悦新的小腹。 “四个多月了,身体还算可以吧。”苏悦新感觉有点受宠若惊。 “我的姑娘,你一定要多吃点鸡汤,这样我的小孙孙才能长得结实。感谢主的保佑!”老女人说着双手抱团抵于额前对着苏悦新的肚子做个了祈祷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黄玩玩的嘴角禁不住的抽动下,原来是个基督信徒啊! “你俩应该都饿了吧?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先吃点。”苏悦新有些窘促的说。 年轻女人点了点头。 四人往出口走去。 在电梯前,老女人停住了,脸上流露出一股害怕与紧张。 “阿姨,别怕,你只要跟我们一样站在上面就行了,没事的。”苏悦新体贴的说。 老女人摇了摇头,依旧不敢迈出。 四个长时间的站在电梯口处,导致身后的其他乘客有了意见。 “妈,没事的,要不你在迈脚的时候把眼睛闭上。”年轻女人试着劝说。 老女人依旧摇头,死活不迈腿。 “你们几个还走不走啊?后面都等着呢?” 黄玩玩歉然的向后面的人挥挥手,带着无奈的眼神看了眼正畏缩在电梯口前闭眼祷告的老女人,“阿姨,要不我们就改走楼梯吧?”楼梯你总见过,走过吧! 老女人睁开眼,点了点头。 于是四人放弃电梯改走楼梯。 机场出口处,黄玩玩代买了四张地铁票。 站在地铁里,老女人紧张的全程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引得周边的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窘的黄玩玩与苏悦新尴尬的掏出手机,佯装正在看手机。 出了地铁后需要改坐公交,不然的话打出租的成本太高。 公交发动不足五分钟,老女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拉了拉苏悦新手,“我的姑娘,我受不了,我想吐。” “阿姨,你再忍忍,就几个站了。每个站之间也就一两分钟时间。”苏悦新温柔的拍打着老女人的背,试图缓急对方的痛苦。 公交在一个站前前停下,老女人见有人下了车,便起身也要跟着下。 “阿嫩,还没到呢!”苏悦新急忙拉住她。 “妈,你别乱下啊,这儿您不熟。”年轻女人也开口劝说着。 “我的姑娘,我真的很难受啊!”老女人很是委屈,甚至有了水雾浮上眼眶。 下一秒,水雾凝下珠滚落出眼眶,滑过布满沟壑的脸庞。 黄玩玩全程静静的目睹着,她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比自己还要见车死,居然有人能够说哭就哭。 苏悦新有些慌,带着愧疚说,“阿姨,你别哭啊,我们真得也快到了。” 正说着,下一站又到了。 当后门打开的那一刻,老女人挣开苏悦新的手挤出人群,挤向车门。 坐在椅子上的苏悦新一愣,在想到对方是一个目不识丁初来乍到的老人后,急忙从椅子上起身。 “麻烦大家让让,我要下车。”挺着肚子,苏悦新痛苦的从人群中挤过。 黄玩玩回神后,也急忙跟着从椅子上起来,挤向车门。 ☆、第088章 为了小孙孙 或因司机的性格有些急躁,或因苏悦新的动作略显缓慢,当苏悦新前脚刚着地,后脚还未站稳时,公交车准备关门启动了! 跟苏悦新仅了半步之遥的黄玩玩吓出一身冷汗,顾及不了太多,她用力的蹭下车门,借着车门的力道扑向苏悦新,用身体挡在苏悦新前面,同时伸出双手抵住苏悦新的冲势。结果两人就这样双双跌坐在地,苏悦新坐在黄玩玩的身上。 黄玩玩待苏悦新爬起来后也跟着一跃而起,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肘及膝盖,回头问道,“新新,你没事吧?” 苏悦新从惊恐中慢慢回神,看了眼黄玩玩,摇了摇头,“我没事。玩玩,谢谢你。” 黄玩玩轻轻摇头,“笨蛋,跟我还有什么好谢的?只要不再跟我抢吃的就行了。” 突然眉心一拧,她目光探向那不顾怀准媳妇怀有身孕,任性无知而提前下车的老女人,乖乖哟,这老人家此时却像个没事人般随地坐在公交站牌的坎道上! 果真是张天海的老娘!除了她还真没人会生出张天海那种德性的儿子!黄玩玩在心里咒骂着。 这一刻,她将老女人列入了讨厌名单中。 随后,老女人坚持不再坐车,说坐车比走路还要痛苦。 “我的姑娘啊,要不我们就走路回去吧?放心,我会走,虽然我是个快六十岁的人,但我现在还是可以从村头走到村尾……” “大娘,你逗啊?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村子啊?走路?走到天黑都到不了!”黄玩玩没好气的讪讽着。同时斜着眼看着老女人:你会走了不起吗?在场的谁不会走路?问题是让苏悦新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陪你一个走惯田埂的女人比,不臊吗? “我的姑娘啊,我真的再也坐不了车了。”老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哽咽,有些委屈。 黄玩玩全身不自觉的一个激灵,感到鸡皮疙瘩正在跳跃。 苏悦新低眉犹豫会后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走回去吧。多锻炼对宝宝也是有好处的!”她像是给自己找了个安慰的借口。 见苏悦新开口同意,黄玩玩也不好再反对,于是撇了撇嘴,对着苏悦新,“那我们还是就近找个地方吃点,也好有力气走着回去!”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本想再找个价格便宜点的饭店,但因张天海的老娘往人家店门口一坐,说自己走晕了,不想再走了而无奈的选择了这家有点小贵的酒楼。 苏悦新点了间最小的包厢,那种最多只能坐五个人的。 包厢中,四人相对无言。 点菜单在四人手中像流水般过着,张天海的妹妹张甜甜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将点菜权交给她老娘杨贞美,她老娘接过点菜单硬是瞅了半天后才推到黄玩玩面前,黄玩玩一点都不客气的接过,试想一个连点菜单都能拿反的人还指望能点出菜? 黄玩玩在看了点菜单上的价格后,咂了咂舌头,最终将决定权还给苏悦新。 苏悦新看着点菜单上的菜,“阿姨,你都喜欢吃点什么?” 杨贞美绞着衣角,露出不算太黑的牙,“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都可以的。” “那我点些小虾,你能吃吗?” “只要你想吃的都行,不用管我的。” “……”苏悦新有些郁闷。 于是,再经过三人的共同协商同意下,五道菜相继上桌。 四菜一汤:清蒸基尾虾,麻婆豆腐,五香牛肉,西红柿炒蛋,花蛤汤。 菜一上桌,黄玩玩就不客气的下筷,她都饿了一上午了! 斜眼看了下杨贞美,只瞟见后者正端着碗,闭着眼,对着碗轻声的念念有词。 这一幕不由的让黄玩玩的脑海里浮起了“诡异”二字。 “呵呵,别介意啊,我妈她这是在向主表示感激,感谢主赐予我们粮食。要不,我们先吃吧!”张甜甜有此尴尬的对着黄玩玩解释着。 黄玩玩佯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动筷。 渐渐的,她发觉气氛有点不动劲。 于是,再次瞟向正散发着不合群气息的杨贞美,不知她又要搞什么特殊。 杨贞美端着碗,闷着头一个劲的吃着碗里的饭,碗里只放了个孤单的豆腐块! “阿姨,您怎么不吃其他菜啊?这虾煮得味道不错,您尝尝?”苏悦新急忙夹了个大个的虾递给杨贞美。 不料,杨贞美急急的将碗拿开,抱在胸前,“我吃不来这种虫子,看得我有些怕。” 虫子?正在啃咬虾肉的黄玩玩顿感牙塞,默默的将嘴里的虾肉吐出。 “呵呵,我老家那边没有卖这种虾,而且我妈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老家,所以这虾对她来说可能很陌生,可能会点怕。”张甜甜干笑的解释着。 “阿姨,要不,你吃点这个牛肉,很香的!”苏悦新将虾往黄玩玩的碗里一丢,这被称为虫子的玩意她今天是没有兴趣再吃了。 杨贞美依旧抱碗摇头,“今天是星期天,我不能吃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主会不高兴的。” 星期天?主会不高兴? 黄玩玩听得一头雾水,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张甜甜轻啊了声,转过头对着黄玩玩,“我妈是信基督的,在我们老家基督信徒在周末的这一天是不能吃任何死于非命的动物的肉,要不然就会被视为对主的不敬。” “那这蕃茄炒蛋总可以吃吧?”黄玩玩语气略带酸溜的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递给杨贞美,孰知,杨贞美还是摇头躲避。 “我不喜欢吃鸡蛋,家里的鸡蛋都堆了一簸箕都没吃完啊!” 黄玩玩的脸有些微僵,看着处于任性耍脾气中的杨贞美,心忖: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那就吃白米饭呗! 然而苏悦新却做不到黄玩玩的铁石心肠,她张了张嘴,然后抱着歉意对着杨贞美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忘了。要不,我们再点些其他的菜?” 杨贞美带着委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了,我的姑娘,你们快自已吃吧!我想早点见到海儿。” 全桌的气氛就被一个虾丸掉进油锅中被慢慢煎炸般,让人难受。 苏悦新已然没了味口,匆匆的扒了两口后就催促黄玩玩。 被人连下十三道催命符的黄玩玩似乎是起了逆反之心,竟越吃越慢,越吃越雅致。 待她将桌上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全部扫入五脏庙时已是半小时后。 摸着有引起鼓胀的肚子,黄玩玩步伐踉跄的跟在三人身后,她真心替苏悦新的婚后生活感到恐惧。 一小时后,杨贞美有了小抱怨,“我的姑娘,你到底是住在哪个喀喇角落啊,怎么会这么远?这时间都够我走两趟村子了!” 黄玩玩嘴角抽搐,她算是见识到现实版的鼠目寸光!居然拿国际都市上海来跟川滇边界的一个闭塞山村相比,这事恐怕也只有这位老女人能做得出来了! “我们只走一半的一半的路,刚刚不知是谁说自己很能走的啊?”黄玩玩轻讽着。 杨贞美抬起那厚重的眼皮,躲在眼皮下的眼睛瞟了黄玩玩一眼,眼底复杂。 三人继续默默行走。 “咻!”一辆跑车钻到她们前面,挡住她们的路。 黄玩玩看了看那有些眼熟的车,疑惑着。 车窗摇下,秦朗的笑脸浮现,“嘿,美女,要搭顺风车吗?” 张甜甜两眼发直的盯着秦朗那张妖孽般的俊脸,再听到他的问话时,不由的心一跳,脸一热,想开口答应,却被人抢了先。 “你怎么又出现了啊?”黄玩玩见到他,不由的心火上冒,有股想将从杨贞美等处受得气撒到他身上的冲动。 此时的黄玩玩还不明白这就是爱已发芽的象征,女人往往有种只想对喜欢的人生气的怪癖。 “什么叫又啊?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从未离开嘛!”秦朗笑着说。 “妈的,你又追踪我?”黄玩玩气得大叫,这个浑蛋居然还有脸将自己的追踪偷窥给说得这么情意绵绵富丽堂皇。 “宝贝儿,上车吧!我想你应该是走累了!”他也累了! 试想,让一个人开着四个轮子的车跟在两条腿后面慢慢的前行会是什么滋味?而且还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 “我不累!” “那苏小姐总累了吧?孕妇是不宜长时间运动的。”秦朗拉过苏悦新做为挡箭牌。 看了眼苏悦新,黄玩玩迟疑了。 她拧眉想了想,再看了看杨贞美,“算了,别到时弄脏了你的车,我可赔不起啊!” “宝贝儿,我可以说我其实很期待你能把我车坐垫弄脏的那一天吗?”秦朗口气暧昧,神色猥琐。 黄玩玩微怔,细细的揣摩着他的话外之音,等她终于明白后,俏脸一烫,斜眼瞪向秦朗,“你个死不要脸的茶叶蛋!我咒你永远卖不出去,一直留在锅里被开水烫!” 她的嗔骂此时落在秦朗的眼中,却是另一番风味,撩的他心荡神迷。 “我的姑娘,要不,我们就坐这车吧。我也快走不动了啊!”杨贞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对苏悦新说。 未待苏悦新与黄玩玩点头,她就迈开腿走向秦朗的豪车,同时还拉上了自己的女儿张甜甜。 “阿姨,你现在不晕车了啊?”黄玩玩忍不住的开腔呛人。 “你不是说新丫头走不动了吗?为了我的小孙孙,我想我还是忍着坐车吧。” 黄玩玩登时哑口无言。 秦朗顺着黄玩玩的视线看了眼杨贞美,嘴角微勾,俊眸闪过一丝轻视。 ☆、第089章 玩玩亲自下厨 轿车这玩意其实杨贞美还是坐过嘀,她甚至还可以很风光的告诉大家:她的女婿是村里第一个买了轿车的人! 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搭上车门把,杨贞美动作大力且娴熟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见事到如此,黄玩玩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抿着嘴,看了眼苏悦新,点点头,示意苏悦新也坐上去,这准婆婆都坐上去了,当媳妇的还能忤着不成? 秦朗伸出一只支手拍拍自己右边的副驾驶座,对着黄玩玩万分热情的招呼着,“宝贝儿,快坐这里来!” “小甜,你不是也会晕车吗?那你坐前面可能会好点。”杨贞美对着站在门边的张甜甜说。 黄玩玩闻言,秀眉一挑,眼角微微上扬,嘴角也跟着勾出一个孤度,对着杨贞美讪讪的说,“阿姨,您不是晕车很严重吗?我看,还是您亲自坐到前面比较好!” 秦朗的俊颜沉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黄玩玩,随后扫了后视镜里的杨贞美,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苏悦新身上,拍了下副驾驶座对着苏悦新说:“苏小姐,还是你坐这儿吧,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我觉得怀有小宝宝的你现在不适合唱戏,反倒比较适合看戏!” 听到秦朗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词,黄玩玩等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对上杨贞美那厚重的眼皮,黄玩玩当下决定:由她替苏悦新和这个老女人好好的唱一出戏! 待四个女人全部坐序后,秦朗这才启动。 杨贞美看着秦朗那俊朗的侧面,赞许的连连点头,“这个娃儿长得可真俊啊!比我家的海儿还要好看!” 手握方向盘的秦朗眉头挑了挑,心里犯着酸,张天海那德性算俊?居然拿他和那个人渣相比?太过分! “那还用说,阿姨,不是谁都可以生得出像他这样祸害众生的儿子啊,你是没见过他的妈妈。”黄玩玩趁机接下杨贞美的话, “他的妈妈怎么了?” “只要是见过的人都夸她长得就跟天上的仙女似得!您说,这仙女生得儿子能不比你生的好看吗?”黄玩玩笑意盈盈的问。 杨贞美扁了扁嘴,委实不好说自己长得比仙女还美,但心里却拧着不服,于是岔了个出口,“我家的海儿可是我们村子甚至是整个镇上最俊的娃儿,喜欢他的姑娘可多着呐。” 提到张天海,杨贞美就像吃了兴奋剂般夸不绝口。 苏悦新仿佛没听见似的瞟向车窗外,心里却翻江倒海。 “阿姨,您老好福气啊!居然能生出像天海哥这么好看的孩子!真得感谢感谢基因突变啊!”黄玩玩目光充满崇拜。 基因突变?那是啥玩意?杨贞美眨了眨眼看着黄玩玩,最后还是讷讷的接了句:“嗯,是啊,得感谢主!” “嗤……咳……咳……”秦朗听了杨贞美的话后忍不住嗤笑出声,但想到有些不礼貌,遂急忙佯装咳嗽。 杨贞美再次看向秦朗,“娃,你今年多大了?有小娃娃了吗?” “28,未婚。”秦朗简洁用标准普通话回道。 杨贞美的眼睛一亮,将秦朗看得更仔细,喉咙动了又动,似乎很想说着什么。 秦朗被她这种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便主动开腔,“阿姨,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啊?” “你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个姑娘啊?” “咝!”车子一个急刹,随后又启动。秦朗阴鸷着俊眼很是满意的从后视镜里看到杨贞美因没戴安全带而一头撞上前排座时的痛苦表情,用着一种冷得可以结冰的语调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不需要,也看不上!” 杨贞美抚着额上的红肿,眼眶泛红,这回是真得想哭了! 回到新家,黄玩玩跳下车伸手扶向苏悦新。 自从两天前搬到这个新家,苏悦新就算是与张天海正式同居了,所以黄玩玩也会跟着天天与其见面,天天闹心! 这是一套老式的位于六楼的两室一厅套房,没有电梯。 打开大门,张天海正抱着抱枕泡着咖啡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见大伙都回来了,他懒懒的从沙发上起身。 “张天海,你妈来了!”黄玩玩将杨贞美的行李往沙发边上一丢,喘着气说。 “阿妈,来了啊。”张天海依旧端着咖啡,语气平淡的说。但当他看到那最后出现在门边的秦朗时,双眼一亮,虽有疑惑,却还是立马放下咖啡。 “啊,秦少,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呢?真是蓬筚生辉啊!来来来,喝口我刚泡的热茶。”殷勤的将一杯热茶递上。 秦朗睨了眼那杯茶,轻摆下手,“不用了,我喝不惯。” 待一干人坐序后,已是下午三点多。 大厅里回响着电视的声音。 张天海大多次试图与秦朗套近乎无果后改和杨贞美以及张甜甜用家乡话聊着家常。 苏悦新抱着平板电脑上淘宝,打算为宝宝添置一些用品。 黄玩玩俯趴在沙发上用手机看电影,时不时的用手机聊天。 秦朗这个客人则像个傻逼般坐在黄玩玩身边,看着她的电影。 电影里究竟都演了些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的心思全落在了黄玩玩那因俯趴而高高撅起的屁股上,心如百蚁抓挠。 聊着聊着,杨贞美突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行李边,从里面拿出一小包东西放在茶几上。 打开,那里面躺着两三个鸡蛋,两包袋装泡面,一个石榴,两个核桃,几块饼干及一些零散水果。 “坐了一天,肚子有点饿了。”杨贞美自言自语着,然后拿起泡面看了眼张天海,“海儿,你这里有开水吗?” 张天海有些微讶,他看了眼苏悦新,“你从接机到现在都没有给妈弄点吃的吗?” “喺,海儿,新丫头有请我吃过饭,只是我自己吃不来,不怪她。”杨贞美急忙用眼瞪了瞪张天海。 张天海皱了皱眉,看着苏悦新,问向张甜甜,“新新中午都请你和阿妈吃了些什么啊?”口气略带不悦。 “嗯,有虾,牛肉,豆腐,炒蛋,还有一碗汤。” “那阿妈为什么会吃不来呢?”张天海一怔,有些疑惑。 “哥,今天是星期天啊!”张甜甜耸耸肩,带着小无奈。 张天海明白了,他转身瞪向苏悦新,“你不是之前去过我家和我妈也相处几天了吗?怎么就忘了我妈是信上帝的。在我们那,信上帝的人星期天是不能吃肉的!” 面对着张天海的指责,苏悦新睁大眼,却挤不出话来反驳。 看着苏悦新那忍气吞声的模样,黄玩玩关上手机,从沙发上跃起,一手指向张天海,:“我靠,你妈的放屁可真臭!我家的新新才在你家呆了几天啊?你当了你妈二十多年的儿子都记不住,还有脸来怪新新?要脸不?” 听到黄玩玩的斥骂,再看了下正冷眼旁观的秦朗,张天海阴了阴眼,不好发作,只能重重的往沙发里一坐,然后对着苏悦新挥挥手说:“算了,下次记得。现在去帮我妈弄点吃的吧,呃,就先下点面条吧,记得辣一点。” “你还当真不要脸啊!别忘了,你妈这次过来的目的是要照顾新新生宝宝的,不是来让新新侍候的!”黄玩玩继续抱着不平。 “我没说让新新侍候我妈,我妈现在才刚到这里,肚子又饿,我怕她会因此水土不服而生病。”张天海诡辩着。 “那你妹不会去煮啊?” “玩玩,别说了。还是我去吧。天海说得没错,阿姨这才刚到这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我当晚辈是得多尽心。”苏悦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拉下正在火头上的黄玩玩。 将黄玩玩按回沙发后,苏悦新准备走进厨房。 黄玩玩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看着苏悦新那日渐蹒跚的步伐,心里隐约觉得难受,再回头看着张天海那像大爷般翘着腿看电视的模样,心火更旺。 美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起身上前,拉住苏悦新,“新新,还是我去吧,毕竟长时间接触油烟厨具对宝宝不利,你先回到沙发上休息。” “你?”苏悦新有些不相信。 “怎么?难不成你还看不起我的厨艺?”黄玩玩双手叉腰,挑眉怒问。 苏悦新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啦。嗯,那就谢谢你了。” 黄玩玩对着苏悦新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一头钻进了厨房。 厨房中,她从冰箱里挑了两个生鸡蛋,一包生面,几朵香菇,两根香肠,少许瘦肉及配料。 挑选,清洗,切剁,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一边往锅里烧水,待水开后下面条。一边清洗着炒锅,锅铲,菜刀,菜板,平台,水池,俨然一位老练的家庭主妇! 值得注意的是,她居然是用洗完菜刀,菜板的水洗炒锅,锅铲,再用这水洗平台,擦拭水池,清洗抹布,全程不换水,就一盆! 待面条熟后捞起是要过冷水的,这样才会更有弹性。于是,就见这位我们家这位贤慧的黄玩玩同学直接将面条浸泡在那盆水里。 几分钟后捞起,再将那盆水倒入煸过葱段,生姜而香味四溢的炒锅中做汤汁! 从她进入厨房,而成品完成居然只用了一盆水,真的只有一盆!这是何等的节俭持家啊!端着那香味诱人的汤面,黄玩玩打算走向客厅。 像是想到什么,她咻得停下脚步,背着客厅深吸一口气,对着那碗汤面,“呃,呸!”一口痰不偏不倚的落入,随后她若无其事的晃了晃那碗汤,那口痰便以神奇的速度消失在汤水中~~~ ☆、第090章 极品男人的追求 见痰融入汤汁不见了踪影,黄玩玩这才满意的笑笑,带着愉快的心情转身面向客厅。前面的一抺高大的身影让她心头一悸,手中的汤面险些掉地,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的真实表现吧。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黄玩玩压下心虚过后而怦怦乱跳的心。硬是面不改色的对着秦朗露出甜美的笑,微侧的脑袋以最可爱的表情问,“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秦朗盯着那手中那碗卫生安全严重不过关的汤面,剑眉轻锁,直觉的摇头。 本来见她钻进厨房,他突然间想趁机让她为自己也顺手弄点吃的,所以后脚跟着进来了,也幸好他跟进来了而全程目睹了,不然的话待这碗汤面上了桌,他也难保自己会不会再像上次饺子事件那样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而再次中招。 望着黄玩玩那甜美如天使的笑,秦朗仿佛看到了那隐藏在她身后的一对黑色的翅膀,她有一种邪恶的心灵! “既然你不想吃,我也不强求,但希望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黄玩玩见收买这种软招不行,遂改用威胁。 秦朗摊摊手,唇角勾起一抺浅浅的笑意,带着淡淡的顽劣。 他看了看那碗汤,“你确定吐一口就够了?” 啊?黄玩玩一时无法消化他的话,但当她对上他那双带有劣性的俊眸时,霎那间明白,原来他是觉吐一口痰对那个老女人来说还是轻惩。 第一次,她觉得他和自己有共同沟通点。 客厅中,黄玩玩看着杨贞美捧着那碗汤面吃得津津有味,总是控制不住的捂住嘴,以免自己笑出声。 秦朗冷着眼看着她,心忖,她的道行终究还是太浅了,居然连这么点小成就都可以如此的得意忘形。 晚饭过后,张天海点头哈腰的将秦朗送至小区门口才依依不舍的踱回新家。 沿途,他不忘留意这个小区里有没有可以上手的靓妹。 从小区到家门口这段不足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让他给走了个四十分钟,一路上,他已经凭借着较为出色的外表和如蜜的舌头成功的和三个女孩套过招呼,甚至还要了其中一个女孩的联系方式。 带着愉悦的心情走进家门,张天海便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感。 走进卧房,见苏悦新抱着抱枕靠在床头,满脸的阴郁,往日里的灵气不复。见他回来也没有看往日那般迎上。 张天海搓了搓鼻子,出门改走到黄玩玩的房间。 因房间有限,杨贞美与张甜甜便先与黄玩玩挤睡一间。 没有敲门,没有出声,张天海很自然的拧开房门。房间内,黄玩玩身着露肩小背心的趴在床的另一边玩手机,杨贞美跪在地上以怪异的姿势做着虔诚的祷告,张甜甜做坐在电脑桌前用着黄玩玩的手机,三人之间似乎没有任何的沟通。 听到开门声,黄玩玩习惯的回头,她原以为会是苏悦新,但当她看清是张天海后,急忙拉过一条薄单覆在身上,怒视着,“丫的,你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啊?你妈当年没有教你这此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吗?” 若换做以往,黄玩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着对方的面骂人家的爸妈,这是一种特别不尊重不礼貌的行为,但是现在的她完全可以说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骂给杨贞美听! 张天海拢了拢眉,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他很快的感觉到在那短短的四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个家里的四个女人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维护,带着偏袒,张天海看向正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的杨贞美,“阿妈,你没什么事吧?” 闭眼的杨贞美摇了摇头,脸上却浮出一抺委屈至极的表情。 “小甜,告诉哥,刚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张天海板起脸问向张甜甜。 张甜甜看了眼黄玩玩,似有为难。 黄玩玩冷哼声,真不愧是母女,秉性惊人的相似,都是伪善高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吃完饭后,阿妈主动的把桌上的碗全部收拾好拿去洗,而后大嫂可能觉得不太干净,便全部拿出来重洗了遍。整个过程可能有点……”张甜甜显得有些说不出口。 “有点看不起阿妈?”张天海沉着声音问。 张甜甜轻轻的点了点头。 “后来,阿妈想跟大嫂道歉,说我们都是来自山区的,在家乡都是这样洗的,洗不来这城里的精瓷,大嫂只是很淡的应了声,似乎没有对阿妈表示理解。” “新新只是要求你以后在洗碗的过程中滴加点洗洁精,难道这都错了?你妈那泡一泡,抺一抺,捞一捞的洗碗方式谁敢恭维?呵,只提个醒还提出了大把大把的眼泪,还说什么我没文化,我不懂这些,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恶不恶心,碜不碜人啊?”黄玩玩终于按捺不住的出声。 黄玩玩的话刚说完,杨贞美便整个人俯在了地面轻声的哭泣着,“我是真的没有文化,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黄玩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杨贞美那小白菜般的凄凉表演,心叹:好一朵老白花啊! “既然嫌阿妈洗的不干净,那就让她自己洗好了!”张天海有些心疼的上前扶起杨贞美,并做出了他的判决。 “姓张的,要不是我家新新怀的是你家的种,我现在就一掌劈死你!”黄玩玩咬牙切齿的瞪向张天海。 这一晚,任谁都没安心的入睡,各带心思等待着天明。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又悄悄的溜过了几天。 张甜甜看到上海的繁荣后便不想再回到那个小镇继续领着那不足二千的薪水,于是她打算辞职陪着杨贞美一同待在上海,说是这样一来,既可以照顾母亲,也可以照顾嫂子。 张天海依旧着以往早九晚五的生活。 黄玩玩依旧奔波于各大招聘会,依旧无所收获,渐渐的,她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少。她这只小虾米或许真不适合在上海这样的大海中生存。 于是,平日里家里就只有苏悦新和杨贞美这对未来的婆媳。 不知不觉中,杨贞美的惰性慢慢的表现出来,每次黄玩玩回到家看到的都是苏悦新出入厨房的身影,而杨贞美却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问其理由:我煮的菜你们又吃不来,洗的碗你们又嫌脏,那我就干脆不动,免得你们闹心。 中午,黄玩玩带回一些好菜,有鱼有虾,有鸡腿有筒骨,她打算好好的替新新补补身子,推开门,见苏悦新靠着墙,脸色微红,显然是刚被气过的。 而看杨贞美,依旧如往常般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只是那神情有些畏缩,有些委屈。 “新新,怎么了?”黄玩玩轻声问苏悦新。 苏悦新看了眼玩玩,终于眼泪流了下来,“玩玩,你说,我对她那么的好,那么的谦让,她为什么还要到处说我坏话啊!” “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黄玩玩有些急。 苏悦新吸了吸鼻子,侧着看了下杨贞美,“今早我出去散步,遇到隔壁的李阿姨。李阿姨先是怪怪的直了我一眼,然后又对我说,人都会有老的一天,不要对老人太苛刻。”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黄玩玩觉得这个李阿姨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是这样问她的,她后来告诉我,她每次遇到阿妈都是看到一副愁容,阿妈每次都对她说自己不想呆在这儿,想回老家,说在老家不用看人脸色吃饭,在老家儿子是听自己的,在老家不用感到孤独……” “她就是个老不要脸的!”黄玩玩气不过的当着杨贞美本尊的面破口大骂。 杨贞美的脸僵了僵,却没有做声,只是那放在腿边的手轻轻的绞拧下,然后抬头看了眼挂在墙面上的钟表。 五分钟后,杨贞美起身走向房门,两分钟后她拎了来时包带的那个小包,泪流满面的走了出来。 黄玩玩与苏悦新皆傻了神,不明白这个老女人又要唱哪出,敢情还想学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玩离家出走? 正闪神儿的那会,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张天海吹着刺耳的小调出现在门口。 当他看到杨贞美手上的小包和脸上的泪水时,整张脸沉了下来,慢慢的转过头,狠狠的看向苏悦新。 黄玩玩的心咯噔了下,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个老女人要唱哪一出了,可惜明白的太慢,戏以开场。 “你又欺负我阿妈了?”张天海厉声的训斥着苏悦新。 苏悦新的心一凉,她感觉到有一种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很久以后的她才知道那种东西原来是叫爱。 勾唇轻轻一笑,苏悦新看向张天海,“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看到苏悦新表现出与黄玩玩相似的桀骜与不驯时,张天海自觉男性的尊严受了挫,眼一眯,抬起手。 “姓张的,你今儿要是敢把这个巴掌落下,我就敢把你老妈给丢下楼!”黄玩玩一个箭步的挡在苏悦新面前,发狠的说。 张天海的目光锁在黄玩玩脸上,半晌后,愤愤的咬牙放下手,他明白自己是打不过她的,她是有那个能力把他老妈丢下楼的。 “黄玩玩,我很早以前就想对你说一句话:这是我和苏悦新的家,住得都是我张家的人,你只是个外人,能让你住在这里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希望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张天海带着不满对着黄玩玩叫嚣着。 他甚至忘了这个房租是苏悦新出的,他分文未出! 黄玩玩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这明摆着给她下了逐客令,俏脸微白,被气的。 她对着张天海点了点头,“子系中山儿郎,得势便张狂!” “我说的是事实,你如果还想继续住在这儿的话,就请你对我妈尊重点,别一再的掺和我家的事!” “这个房子是我租的,我有权决定让谁住!”沉默中的苏悦新说话了。 张天海如被人从背后击了一棒般,一怔,然后目光越发阴戾的看向苏悦新,“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走?”他特意扭曲了苏悦新的意思。 耸耸肩,摊摊手。 黄玩玩看着他做着和秦朗同样的动作,却是两种不同的气质与气场。一种是那种睥睨众生位处高端的王者慵散感,一种是那街头泼皮市井瘪三的无赖感。 “我若走了,你就别想再找到我!”他对着苏悦新放着狠话。 苏悦新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整个人一僵,她根本就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也舍不得。 “我没说要让你走,我只是……”苏悦新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 “海儿,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我走才是对大家最好的。”哭泣中的杨贞美走到张天海的面前,那凄凄惨惨兮兮的神情任谁都会以为她才是真正受害者。 黄玩玩看着杨贞美的表演真心的想吐!全身犯着冷! 张天海一把拉过老母亲,当着苏悦新的面指向黄玩玩,“新新,我就把话摞明了,今天不是她走就是我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也泡不上手,拽不上床,留在身上反倒碍事,倒不如借今天的形势将她给撵了。 苏悦新红唇紧咬,仿佛要在上面咬出个血窟窿。 最终还是黄玩玩心疼了,她对着苏悦新笑笑,“新新,没什么,我走就是了。若不是担心你会在这个狼窝里被啃得尸骨无存,这里我还早就不想呆了呢!你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苏悦新轻轻的摇头,她也舍不得黄玩玩离开,潜意识里也害怕黄玩玩离开后自己在这个家里会更难生存,“你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钱,离开这里能住哪啊?” 黄玩玩一懵,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呢,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啊! 张天海轻哼声,“我也不是个狠心的人,算了,只要你向我阿妈道个歉,今儿这事就算了,你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看着黄玩玩那张娇美如花的脸,他还真觉得放弃了怪可惜的。 “我道你妈的逼的歉!”面对着张天海的无耻要求,黄玩玩终于骂出了脏话。 张天海双眼一紧,脸色轻胀,指着黄玩玩,“你现在就给我滚,我要看着你是如何的在大街上被男人睡!” 黄玩玩紧抿着唇,想上前直接给他一记老拳,但是男人两个字像是一道灵光闪过她的脑海,她刹时笑脸如花,“对啊,我怎么就忘了自己身后还有秦少这么一位极品的男人在苦苦追求呢?” ☆、第091章 无赖?无耻? 张天海听完黄玩玩的话不但不紧张,反倒嗤笑出声,高挑的眉锋让他的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阴戾,“秦少苦苦追求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白天鹅啊?同为男人,我可以保证性的告诉你,他看上的不过是你的皮相,追你不过是为了和你滚床单。你还真以为他会出手帮你?” 张天海那带着瘪三的语调让黄玩玩一阵恶寒,但在听说秦朗只是看上她的皮相,只是想为和自己滚床单,心里更是一股无名火再燃烧。 她此时很想就当着苏悦新的面将张天海在外包养小三的事儿给抖出,但在看到苏悦新那已然有些发白的脸而忍下,她怕新新在这种情境下无法接受。 黄玩玩仰起明艳的脸,挑衅般的看着张天海,“就算秦少只是想玩玩我,就算他看上的只是我的皮相,那又怎么嘀?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可以借他的手分分种的玩死你!” 她说得很狠,也很认真。 她脸上的认真与狠劲让张天海不禁一颤,他明白,若秦朗想玩他,绝对可以把他给玩的死死的,甚至还灰都不会剩。 目光落到了苏悦新身上,张天海忽觉神经放松,他怎么忘了有新新这个护身符呢? 只要有苏悦新在,她黄玩玩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的。 “你别以为用了这招就可以继续赖在这里不走,告诉你,没用的!有本事,你现在就让那位秦先生过来接你啊?”之前还以温柔礼貌示人的张甜甜此时竟一个神变,变得和她哥哥一个腔调。 黄玩玩瞪了她一眼,努了努嘴,掏出手机,按下那个从未按过的号码,“你们先别太得瑟,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那厢~ 秦朗百无聊赖的仰靠在沙发中,双手搭在沙发沿上,一本财经周刊盖在俊美的脸上,周刊下的脸是哈欠连连。 看着他这副标准的纨绔子弟模样,郑涛的眉心紧皱,心想,不能让他再这么浑下去了,他从黄玩玩辞职到现在整整浑了快半个月了! 浑的人日子是可以过得很快,很惬意,但是被浑的人就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就看此时正奋力审批文件的自己! 自从秦朗这痴情种进入浑浑噩噩的工作态度后,自己的工作量就成倍成倍的增加!郑涛带着怨恨的心,重重的扣了下桌面。 “秦少爷,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端正下工作态度啊!你难道忘了现在是上班时间!” “没忘啊?”秦朗那懒散的声音从周刊下发生。 “没忘你还给我表现出这种可恶的态度!这要是让员工们看到了会产生什么样不良的影响?”郑涛端起了十足的领导架子。 “知道啊!所以我现在每天都把门从里面给反锁了!”秦朗不以为然的回答。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让郑涛炸了毛。他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从旋转椅中蹦了起来,蹦到秦朗面前,手指向他:“你不提我倒忘了。就因为你天天把门反锁着,导致外面的办公大厅甚至整个公司已是谣言漫天飞!” “什么谣言?”秦朗摘下脸上的周刊,眨着有些惺松的眼。 “关于我和你的谣言!”郑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搞基?我和你?”秦朗挑了挑眉,最好别让他查出这都是谁造的谣,要不然的话,他保证会把这个人丢下男男或女女幸福团里去,让他/她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同性恋! “嗯。”郑涛很不爽的哼了声。 就在秦朗打算再开口时,桌上的手机响起,“帮我接下,就说我不在!” 郑涛送了他一个白眼,心想,居然有人可以懒这种境界。转过身走向桌面,捞起秦朗的手机。 当他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略显粗犷的脸一懵,回头看向如懒狗般的秦朗,嘴角不由的上扬,戏谑之心升起,“你确定要说你不在吗?” 秦朗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重新拾起财经周刊盖在脸上,办公室里的灯光太晃眼,总是让他无法静心养神,他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中静静的思考问题。 然而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快半个月依旧没有个答案,这个问题便是:如何能够快速,简单,安全,有效的将黄玩玩给食下腹! “就说我不在,或干脆说我不想接也行!” “得令!”郑涛愉快的接下命令,同时嘴角泛起了诡异的笑。 一键按下,将秦朗的手机调成静音,然后任它来电跳跃,佯装接听的模样放在耳边,声音不大不小,浑厚有力,“喂,玩玩啊,不好意思哟,阿朗说他不想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耳边一阵狂风刮过,紧接着手中的手机被人一并的掠走。 “丸子,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咦,NND,你小子找死啊!”秦朗说了一半忽觉不对劲,待他看清手机里显示着电话未接听时,恼怒的冲着郑涛一顿吼。 随后急急的按下回拨。 看着手中那告知无人接听的手机,黄玩玩皱了皱。 “怎么?人家不鸟你吧?都说了,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张天海嘲讽的笑着。 他的笑刚落音,黄玩玩手机响起。 当黄玩玩委婉的说想向秦朗借个地儿住两天时,秦朗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欣喜若狂来形容,以至电话都挂了数几钟后,他还一直处于乐颠颠的状态。 幸福的倒进沙发,秦朗发生至极愉快的笑,笑声冲荡在办公室里,冲击着郑涛的耳膜,“太好了,她居然同意和我同居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了!阿涛,你快捏捏我,确定下我不是在做梦!” 郑涛猛翻着白眼,“我如果没有听错的话,人家只是要求你帮她找个地方住,可没说要搬过来和你同居啊?你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了?”说着同时关切的抚上秦朗的额。 秦朗伸手拍下探向自己的爪子,“我除了现在自己住的那套别墅外,好像也没什么多余的地方可以住啊?所以这来一来,她不等于要和我同住一个屋檐下吗?哈哈哈……” “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你在静安有一套闲置的三室两厅的套房,在徐汇有一套一百四十多平方的精装房,同样也是闲置的,在黄埔有一栋三层小洋房,照样是闲置的!甚至就在她所居住的杨浦五角场位置不远处还有一幢你自己精心建筑的小型海天别墅……”郑涛如数家珍般的将秦朗名下私有个人房产一一念出。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现在很危险!”秦朗学着电视里的特务所特有的口气对着郑涛狠森森的说着,“我说了现在只有一个地儿是空的就一个地儿!” 郑涛噤了声,他知道秦朗这是铁了心要将黄玩玩这只兔子往他的那个狼窝里赶!谁挡就咬谁! 众所周知,狼咬起人来比狗狠多了,被狗了至少还可以打疫苗,但如果是被一只*攻心的狼给咬了呢? 起身捞过衣服外套,秦朗还着如处云端的心情,哼成愉悦的小调,走到郑涛面前轻轻的,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帮我把好公司,我去去就回!” “去去你的头,你这一去不到明儿早会回来就怪了!”郑涛恶声恶气的拍下秦朗的狼爪。 秦朗不在意的笑笑,转身向门走去。 “等等,把这个带上!包你如神附体,百战不殆!”郑涛出声唤住了秦朗,同时一个物体从空中抛过,抛向停下脚步的秦朗。 秦朗接住后摊开,随之绽开了笑,对着郑涛感激的笑笑,“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将手中那包薄而轻巧的小圆圈兜时了口袋,秦朗春风满面离去。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张天海的家门口。 本来静寂的可怕的气氛因他的到来而骚动,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让个有了年数的套房平添了一股尊贵的气息。 看着静静的坐在行李箱上的黄玩玩,秦朗蹙了下,走至跟前,蹲下,与她的视线相平,用着一种可以软化众生的语气问着,“宝贝儿,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黄玩玩起身,摇了摇头,“你刚刚说你有空地儿可以让我暂停一段时间,是真的吗?”她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呆在这儿确实有成为杨贞美刁难苏悦新的借口。 为了苏悦新能够少一分忧郁,她可以退出这个家,但不代表她不会时不时的回来看望,不代表杨贞美可以随心所欲的欺负新新! “当然是真的,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是把苏小姐也带上住也是极其方便的!”秦朗笑着,宠溺着,然后凑近黄玩玩,贴在她的颈窝边一种只有她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你放心吧,哪怕我只有一张床,也是会让出来给你的!”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会让出一半给你的! 他的前半句话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是说给张天海母子听的,只见张天海的脸色敛了敛,眼底暗了暗,神色复杂而诡异。 暂时告别了苏悦新,黄玩玩跟着秦朗离开了这个已经充满乌烟瘴气的家,走向秦朗的豪车。 望着秦朗那俊秀出众的脸庞,那颀长挺拔的身姿,那吸睛夺目的豪车,张甜甜心底涟漪荡漾,“这样的极品男人应该是配给我才是对的啊!”她轻声的呢喃着。 望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一份异样。 当秦朗将车停在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别墅大门时,黄玩玩的整个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秦朗,“这不就是你住的吗?” 她从他的照片中看到过这栋房子,也听郑涛曾说过他就住在这里。 他居然打算把她安排到这里住,会不会是另有企图啊? “是啊!但是里面有很多间房子啊?你在外面租房子不也一样是得和别人同挤一个屋檐?”秦朗轻而易举的就识破了她的心思,轻摊下手,一副事到如今的样子。 黄玩玩想了想,也对,于是便放松了警觉。 别墅内的奢华让黄玩玩惊叹连连。 跟着秦朗走上那光可鉴人楼梯,看着那雕花画鸟的仿古扶手,黄玩玩心悸连连,她觉得自己走在这种彰显身份与品味的楼梯上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因为她随时都会因自卑而摔倒,甚至滚落! 三楼,秦朗伸手推开一间宽敞明亮,布满奢华,充满欧范味的房间。 “你就先住这间吧,因为你提出的太仓促,我也就没有充分的时间准备,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这间最为适合,其他的房间多少会有一些小缺陷。” 黄玩玩伸头往里探了探,当下心底直打满分! “这里面有阳台,有微型影院,生活用品也是配备的相对齐全,你还满意吗?”秦朗采用了谈判时的手法引导着黄玩玩。 一听有微型影院和阳台,本不贪心的黄玩玩更是连连点头。 “如果非要说有不什么不足的地方,那或许就是它里面没有配备卫生间!” 啥?黄玩玩呆呆的看向秦朗,没有卫生间!那要她如何解决生理问题? “当初我在设计时出了点小错误,把卫生间设计到了另一间更为宽敞的房间里,也就是那间。”他伸手指了指黄玩玩身后的一间装修更为精致的门。 哦,原来卫生间还是在同一层啊,那也就没什么了。至少不用跑上个厕所洗个澡还得跑得大老远! 黄玩玩轻吁一口气,点了点头,“好吧,就这间吧!” “OK!我这就叫人帮你收拾下。” “嗯,谢谢你了。呃,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黄玩玩吐了吐舌头。 “问吧。”秦朗笑得很温柔,很暖人。 “你住在哪一间呢?”黄玩玩觉得很有必要问清这个问题,问清了,她才好将这个房间列为禁地而不误闯。 “喏,就是那间啊!”秦朗很是自然的指了指黄玩玩身后。 黄玩玩全身一僵,木木的回头看了眼那配有卫生间的房间大门,只觉得头脑一阵嗡嗡作响,他居然就住在这间房间的隔壁,而且还是占有卫生间的那一间! 也就是说以后她进出房间都会经过他的房间,她的日常行程都在他的视线中!她解决生理问题洗澡洗头都得进入他的房间,然后隔着一间卫生间门在他面前表演? 想到那种画面,黄玩玩瞬感头皮发麻,“我不住了!” “没问题!你要不回到苏小姐那,要不付我五千元看房费!”秦朗阴险的挡住了黄玩玩的去路,伸手讨要着。 在上海这座大城市里,租房之前先看房,看了房后不满意是要付房东一笔看房费,毕竟房东们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你!无赖!无耻!” “谁无赖了?我可是冒着被你偷窃的风险让你随时出入我的房间的!谁无耻了?谁敢保证哪天你不会借着上厕所的名义趴在门缝边偷看我换衣服?” ------题外话------ 因为时间太急促,打字有些慌乱,如果有什么错别字,请妞儿们先别介怀,悠悠晚上再改正。 ☆、第092章 不会侵犯我? 看着秦朗那带着小得瑟的笑,黄玩玩有种脱鞋印到他脸上的冲动,“你少臭美了,谁会那么没品味的偷看你换衣服?我还怕你偷看我洗澡呢!像你这么无耻的人,谁又敢保证你不会在卫生间里安装摄像头!” 面对着黄玩玩莫须有的指控秦朗非但没有辨驳没有生气,反倒愉快的搓了搓那线条偏柔的下巴,“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黄玩玩一时语塞,脸色像是吃了屎般难看的瞪着他,天哟,他怎么可以这么的厚颜无耻呢? 同时心底暗想,这房子住不得,太危险了。 她与他都是生理正常的成年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层,谁能保证哪天不会发生擦枪走火的意外,哪天被他给吃了,自己能够大度的说没关系?若是哪天控制不住的将他给吃了,自己能够磊落的说我负责? 抬眼再次偷偷的看了眼秦朗,黄玩玩突然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呃,那个看房费能不能少一点啊?”意思就是她不想住了。 “难道你认为我的一个小时不值五千元?一分不能少!” 黄玩玩的眼角跳了跳,她明白他是个时间就是金钱的人物,一月数千万的收入就是按分算钱都能压死她!想到他平时像个无业游民般浪费着时光死粘在她身边,现在又表现的像个分秒必争的积极分子,她可以肯定他绝对是故意的! 善于察言观色的秦朗当然知道黄玩玩在想些什么,他漾着:我就是故意的,你咬我啊的笑容,微微思沉下,伸手轻拍她的肩膀,“就安心的住在这里吧,就当我租给你的。我这里位处市区,到哪都方便,你可以在找到工作后搬离或选择继续住在这交我房租。” 黄玩玩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秦朗突然间换上一副诚恳深情的表情,“其实我现在这么做只是想对你做些弥补,我知道自己曾经对你造了很大的伤害,也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无业游民,你离开公司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深深的反悔了,现在我想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赎罪。” “哼!”黄玩玩轻哼声,她才不会笨到相信恶狼会忽然变成乖萌兔。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都很难让你相信,可是我一直觉得像你这么有理性有感性有知性的时代丽人肚量应该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应该会原谅我的。而且你现在不是正好有困难吗,我要是见死不救的话那我还是人吗?” “这……这……”她的确是很有理性有感性和知性的时代丽人,而且肚量也确实很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江湖儿女,的确不应该拘泥于小节,可是她还是不想信任他啊! “你真的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我等了半个月才鼓足勇气请求你原谅我,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秦朗突然如鬼附身般温柔地捧住她的脸,漂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尽情的释放着十万伏的电压。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被电到了……黄玩玩很没出息的感到一阵晕眩。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秦朗的眼底一丝异彩闪过,再接再厉! “罗怡都能原谅洪承飞了,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我的一时迷惑呢?”电力再加强十万。 是啊!罗怡都能原谅出了轨的洪承飞,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只是害得她屁股长了两个包的他呢?秉着江湖儿女的大度,她松口了,“那房租要多少?”投降,再说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真的得睡大街了。 “随便给,不给也行。只求你别把我家也弄跟你原先的那样就行。”她之前的房间被她整理的堪比狗窝。 “我原先的怎样了?”黄玩玩斜眼看他。 “很温暖……金窝银窝都比不上的窝……”秦朗坏笑着。 嘴角一阵抽搐,黄玩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发誓一定要不遣余力的将他这里也弄成温暖的窝! 想到他所说的房租随便给,不给也行,黄玩玩心里不由警铃一响,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你不会侵犯我吧,然后以此抵为房租……”怀疑地看着他,他不是一直想追她的吗?虽然她骨子里总是隐隐浮起一股想要扑倒他的邪恶感,可是她毕竟是女人呀,扑倒这事还是做不出嘀,至于会不会被扑倒就难说了~~ “我侵犯你?!这句话应该换成我来问你吧?”秦朗说着同时比了下自己,“你看以我的这条件至于去侵犯你吗?” 一针见血啊。 就算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是唯有像西楚霸王项羽那样的男人才是真男儿,但是她也必须承认这只狼还是颇有姿色的,身材也是相当的不赖。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条件,黄玩玩的神色瞬间黯然,虽然他的话很伤人,却句句真理。 瞪着眼前那眉眼携笑,嘴角微扬,线条柔和的秦朗,黄玩玩的视线不由的下移,瞟过他那衬衫微敞的领口,隐约滑动的喉结,弧线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脯……黄玩玩的脑海不由的补绘出一副香艳的美男图,体内不由的冒出一股想扒下他的衬衫看看他到底有几块腹肌的骚动。 “嘿,你没事吧?看够了吗?”秦朗看着黄玩玩那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佯装很是惊怕拢了拢自己的领口,哎,后悔啊,早知道男人这若有似无的胸膛对女人有如此的吸引力,他就应该解开三颗纽扣而不是两颗! 黄玩玩回神,脸微红,急忙转移视线,不自然的轻咳声,“谁看你了?” 秦朗决定乘胜追击,“你想想我会贪你什么?要钱你没,要貌你没,我都如此的慷慨大方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我帮你真的只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对你的伤害。” 对哦,人家是响当当的黄金单身汉,怎么可能看上她?有钱有貌有能力,光为这个房子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了。黄玩玩有些小酸的扁扁嘴,住吧,反正他说了可以不给钱的,爱占便宜的天性战胜了她的理性感性和知性。 最终,她点了点头。 “走吧,我先带你到我的房间里看看卫生间,顺便先教会你怎么用。”秦朗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侧身让黄玩玩先走进去。 走在前头的黄玩玩没看见那个刚刚指天发誓对她没兴趣的男人,此时却对着她好奇乱转的背影露出垂涎色狼样,双手不停的揉搓着。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他与她终于可以同居了。 这只带利爪的兔子终于被他赶进了狼窝。 因为不想就这样脏兮兮的就住进来,黄玩玩在整理好物品后决定会去洗个澡,然后再下楼吃饭。 主卧的那张大床上,秦朗和衣倚躺着,听着那隐约传来的水流声和透着灯光却印不出人影的雕花磨砂玻璃门,再把弄着好兄弟郑涛所送的作案神器,然后重重的叹一口气重新放回口袋,他便觉得浑身燥热,按捺难熬,深深的后悔当初没有把浴室给安装成透视真空的。 伸手扒了扒额头的碎发,秦朗一直寻找着可以偷袭的机会。 四十分钟后,黄玩玩终于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暖气走进柔软的地毯,宛如一副美艳的美人出浴图,秦朗只看了一眼便觉以是目瞪口呆,他很是艰难的吞下口水,强压下就地扑倒她的冲动,“怎样?用得还习惯吗?” 黄玩玩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炽热,只是轻点下头,“还好,就是地板有点儿滑。” 呃,秦朗眨了眨眼,原来刚刚那声闷响是她的摔倒声啊! 心念一转,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偷袭的机会,一个挺身靠向她,带着浓浓的关心和心疼,“摔疼了吗?让我看看都摔哪了?”同时,双手不安分的探向。 黄玩玩伸手拍下,“没事。” “越说没事就说明越有事,不行,我得看看,不然的话我不放心!”打着关心的名义欲行不轨的秦朗不死心的再次探手。 “都说了没事啦!”黄玩玩再次拒绝他的好心,她能说自己摔的是屁股吗? 两人就这么一推一搡的好一会,突然一个小巧轻薄圆形的物体从秦朗的口袋滑落。 两人双双定住,双双看向那个物体~~ “咦?这是什么东西啊?”看到那过度精美的包装,黄玩玩一时没有认出,伸出欲拾起。 “别动!”秦朗急忙喝住,一手紧紧的按住那个物体,“这种东西不是你能看的。” “为什么?”黄玩玩被他的紧张给拨起了好奇心。 “因为它不是给你用!”秦朗说着真话,同时将物体重新揣回兜里。 暗暗的吁了一口气,好险啊,幸亏她没有看清楚,不然的话~~ 黄玩玩睥着他,好奇心泛滥,不行,她一定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发结有没有戴偏了?”她将自己凑近他。 那刚洗过还散着香味的秀发拂过秦朗的胸膛,引得他一阵悸动,心漾神迷。 感觉着她的温软与沁香,秦朗不自觉的伸手探向自己的口袋……咦,怎么是空的? “你再找这个吗?你好下流噢!”黄玩玩挥了挥自己的手,一只精美的安全套赫然在手! ☆、第093章 她应付的责任 看着那只不知何时落入了黄玩玩手中的安全套,秦朗的俊脸一阵青白交错,他眨了数下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不由的惊问:“它是怎么落到你的手中了?” 他明明是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怎么会一丁点感觉都没有的就落到了她的手中? 扬了扬手中安全套,黄玩玩昂高明艳的脸庞,“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这九大生存必杀技除了嫖这一技我还没有练习的机会外,其余的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说得再彻底点,她也是个偷儿! 秦朗挑了挑眉锋,委实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将这种不见光的行为说得如此的坦荡荡,脸不红气不喘。 笑得有些邪魅,邪肆的眼波一荡,“没学过?那现在就给你一个如愿以偿的机会,想学吗?”说着,揽向她的肩,语气暧昧的凑近。 黄玩玩怔了怔,伸手想推开他,“给我滚一边去啦!” “放心好了,这张床我最多只占一边。”秦朗房间扭曲着她的话,将身体向她越靠越近,摆明了居心不良。 秦朗的靠近让两人之间的呼吸也越来越浓,黄玩玩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脸烧得烫人,她知道若是再任他放肆下去的结果必是自己的城门失守。 将手抵在他的胸前,黄玩玩急得有些发恼,“你能不能要点脸儿啊!” “不要,我现在只想要你。”秦朗说得有些下流,瞅了眼那被黄玩玩丢落到床上的安全套,他觉得是该发挥它功效的时候了,他已经决定了,如果这次能够幸运的造出一个儿子来,就取名为秦安。 “滚!”黄玩玩心更慌了。 “我这不就在打算和你滚床单吗?”秦朗笑得眉眼弯弯,他发觉自己真的好喜欢看到她那怒不可言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那我就先把脚给定好了。”秦朗将黄玩玩的两腿并排,随后抬起自己的一条大腿压上,轻易的制住了她那四处乱蹬的腿。 “放开,再不放,我一拳挥死你!”黄玩玩恶狠狠的威胁着。 “看来这手也得制住才行!”将黄玩玩的两手扣到一起高举过头顶。 如此一来,黄玩玩便处于完全被动而无法动弹的状态,秦朗棱角分明的唇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在黄玩玩的挣扎中将自己整个人压上,哦呵呵,他就要喜当爹了! 炽热的男性身躯让黄玩玩的心像是乱了秩序般狂跳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畔感受着他那略带紊乱的呼吸。 秦朗知道她已经有了弃城投降的前兆,于是更加主动,更加热情的去撩拨她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此时有点后悔平日里怎么就没有跟郑涛一起多看看岛国爱情动作片呢?曾经总以为女人的衣服很好脱,一把便可撕烂,此时他才深深的明白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衣服就如层层铠甲。 一手游到黄玩玩的胸前,试图解开那两颗碍事的扣子,却总是不争气的手心冒汗,手指打滑。 当他成功的解开第一颗,露出她脑前一小片雪白时,俊眸一紧变得更加的灼热…… 结果黄玩玩那唯一没有学习的生存必杀技使她失了城池被某个居心叵测的男人给办了,结果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黄玩玩疼得哇哇的惨叫中结束。 次日的早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洋洋洒洒的落入,撒在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黄玩玩先醒来。下意识的将手伸到手顶上想按下手机闹钟,却意外的摸到一个轻薄物体,摊在手心,那是一个包装完整的避孕套,嗯,有些眼熟。 侧过依旧有些迷糊的眼,看着眼前那张好看到近乎妖孽的男性面孔,她一个激灵,刹那间清醒,准备放声大叫流氓,后来感觉到自己浑身和这个流氓都在紧紧纠缠在一起,自己的双腿甚至还挂在这个流氓的腰际上……她才想起昨天的雷火大战。 天啊!她*了?!这一切怎么可能发生,昨天他们不是还达共识了吗?这真的不科学啊? 为什么?第一个晚上就这样还得了?等等!不对,就是第几个晚上也不可以这样好不好?她有些慌乱的抓着头发。 鼓足勇气推开他以后,黄玩玩瞪大眼睛看着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的怪东西,她失声尖叫:“为什么你不用传说中的安全套?!”她明明记得他还无耻的偷藏了个。 关键时候,他居然不用!这是无论都不可原谅的过错。 忽然失去温香软玉的秦朗,愣了半天才清醒过来,睁开同样迷糊的眼。 或许因为纵欲过多而没睡饱,秦朗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也好没气地吼回去:“那你为什么不吃传说中的避孕药。” 这些玩意居然还有传说?笨女人! 昨晚他本来是想用上好友慷慨相赠的作案神器,但在想到此器在发挥神力的同时会阻止他繁衍后代,于是在关键的时刻他果断的舍弃,凭自己的努力来开荒耕种。 “既然说是传说,就是没见过嘛,没见过我怎么吃啊!”黄玩玩被吼秦朗这么一吼,反倒显得得有点气弱。 “没见过?”秦朗勾起唇,泛出一丝奸诈的味儿,很好!他光着身子起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欧式柜中,拉开抽屉拿出一颗药给她,“这是事后避孕药,效果与传说中的避孕药一样,吃吧。”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清楚的看到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黄玩玩感到自己的脸再燃烧,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伸手接过他递过的药丸。 乖乖的昂头吃下去,“甜甜的,有草莓的味道,原来避孕药也有水果味啊。”她带着一份小惊奇对着秦朗说着。 “当然!”不是!那是他上月出国顺便带回来打算给未出世的侄子的水果钙片,只是一时放在抽屉里没来得及送出去。 正好拿来骗心志差不多的她! 吃了避孕药就犹如吃了定心丸,黄玩玩心里的石头放下了,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意外怀上小宝宝,毕竟她还没有做好迎接小生命的准备。 思绪回归现实,看着正对着自己眈眈而视的秦朗,想到两人此时的尴尬境况,黄玩玩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呃,这事……” “我会负责的!”秦朗披上睡衣坐在黄玩玩身边。 看着躲在被子后面的她,想到昨晚的激战以及床单的那一捄殷红,他的整个心情便如坐在云端般高兴,原来自己真的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那么就让他继续当她的唯一的男人吧! 看到秦朗那似有似无的笑,她下意识的急忙摆手,“其实,其实你不必勉强自己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一场意外的游戏而……” 她想他并不爱她,只是一时的激情与新鲜感所臻,因此她不需要他的施舍,也不需要他负什么责任,虽然心里很失落,但是她也不想为了这一场意外的游戏而将两人强行的牵扯羁绊在一起,浪费折磨彼此的美好年华。 听到她的拒绝,秦朗的俊脸急速沉下,面色阴鸷,笑意不再“你是说这一切只是一场意外的游戏?” “难道不是吗?”黄玩玩抬头看着他,反问着。 当然不是!秦朗在心里气得大叫。 “我是一个认真的人,我对游戏从不感兴趣!”秦朗伸手准备扳正她的身子。“难道你想用激将法来逃避自己应负的责任?” 她应负的责任?黄玩玩眨了眨眼,怔怔的看着他。 “哼,我来到这个世上二十八个春秋,除了二十五前时常在我老妈面前光着,你还是第一个看过我身体的女人,你说你不应该负这个责任吗?”秦朗说得有些咬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黄玩玩抽了抽眼角,无语的看着秦朗,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啊! “那个,那……你不也看了我的吗?”黄玩玩没底气小声应着。 “是啊,可是我勇于承担责任,不像你!把人吃干抺净后就想拍屁股走人,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一手指向她,严厉的控诉着。 倒打一耙的事他最拿手! 被他这么一指,黄玩玩彻底的气弱了,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个不负责任的人渣,忘了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嚅嚅的说,“我没想逃避责任啊,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负责呢?” 原来紧抿的严肃的嘴角悄悄的咧开一抺笑,秦朗轻咳下,保持着一脸的正义与镇静,“既然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我想我也只有委身于你了。” “委身于我?”黄玩玩指了指自己,她怎么觉得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特别的有歧义啊?她为什么总有一种被人挖坑的不妙之感呢? “是啊,都让你看光,摸光,吃光,榨干了,谁还肯要我啊?哎,算了,就你吧!我们下个月一号就结婚领证吧!”秦朗自怨自艾的叹气连连,不着痕迹的给黄玩玩丢了颗重级炸弹。 没有预兆,没有防备,黄玩玩被炸的魂儿出了窍。 下个月结婚领证?今天28号! 扒了扒头发,黄玩玩见鬼似看着秦朗,“脑儿糊屎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怎么?你又想赖账了?又想不负责任了?”秦朗压低声音,有些阴森森的问。 黄玩玩全身一个哆嗦,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没病干嘛用这种调调说话啊!阴侧侧的吓人!“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觉得这样很委屈?”试图换个角度说服他。 “委屈啊!不过,没办法啊,都已经是被你蹂躏过的残花败柳了,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啊?”说着,对着黄玩玩抛了个媚眼。 媚眼浑然天成,引得黄玩玩胃部一阵翻腾~~ ☆、第094章 不能吃带血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恶寒!”她极不给面子。 秦朗笑得有些贱,光着身子凑近她,“受不了?”暧昧的表情加上暧昧的语调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邪魅。 黄玩玩毫不客气的挥出一只手想拍掉他脸上的那抺贱笑。 秦朗一个敏捷的侧身躲过,同时一个顺势按下黄玩玩的手,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我们一号结婚,答应我!”这是他打娘胎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向女人说这种话。 掰了掰手指离一号只有三四天的时间,黄玩玩自然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时间太急了吧,我家的亲戚根本就赶不过来嘛,你见过谁家结婚女方不来人的?” “我们一号先领证,然后再找个吉利的日子办酒席啊!”他接得很顺口。 灵光一闪,“啊!我忘了,我的户口本还在我老娘那压着呢!” 没有户口本就没法领证登记。 秦朗揉揉下巴,睥着黄玩玩,心知她是想躲避,她还没有真正的敞开心扉接受他。 目光凝视在黄玩玩的脸庞上,秦朗陷入沉思。 黄玩玩被他盯得全身发毛。 “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有点太仓促,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 “如果一个月后我还是不同意呢?”她问得很小心。 “那我就亲自到你家,把你是如何摸我,吃我,榨干我的经过全部一五一十转述给你老娘听,再让你的街坊都知道你是一个吃后想赖账的人!”他说得风轻云淡。 卑鄙无耻啊!黄玩玩却听得毛骨悚然,冷汗泠泠。 那种事的发生受委屈的不都是女方吗?怎么到了他嘴里一说,就变得好像她是采花贼似得?但是看着他那英俊的脸庞,好吧,黄玩玩承认对他确实也曾心怀不轨过。 想到有一个月的拖延时间,黄玩玩忙不迭的点头,“好啊,一个月后给你答案。” 她决定下午就去找工作,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搬离这里。 秦朗捕捉到她眸底闪过的坚定,扯嘴淡淡一笑,入了他的窝还想全身而退? 后来,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其他,黄玩玩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秦朗。 于是,整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在黄玩玩的刻意回避下,即使同住一个屋檐的左邻右舍竟然只见过三次面,每次都是在她来也匆匆,去也冲冲时。 秦朗知道她最近又在忙于找工作了,知道她一心想搬离这里,于是他也很积极的在暗中搞破坏。 黄昏临近时,黄玩玩在外面吃过一碗面条后神色匆匆的赶了回来,从床头柜里取了一小包物品后,直奔卫生间。 换下那片险些溢出的姨妈巾,黄玩玩回头,靠,居然垃圾筒里没有套垃圾袋! 想到若是直接将它丢在筒里的话,一来不文明,二来要是让秦朗看到了,以他那死德性还不得笑死自己?思前想后的好一会,她决定将姨妈巾丢回自己房间内的垃圾筒里,于是,她很小心的对折再对折,折成一个类似馒头的形状捏在手上。 带着姨妈巾,她转身关上秦朗的房门。 转身,一抺高大的身影立于背后,黄玩玩的心不由的猛然一跳。 “这么早就回来了?”秦朗用一种带着极致宠溺的语气问着。 黄玩玩见是秦朗,心一紧,急忙将捏有姨妈巾的手放到背后,绽放着较为淑女的笑,对着他轻摇下头,“是啊。” 保持着淑女的笑容,黄玩玩侧身想从秦朗的身边溜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怪异的笑容,秦朗的视线落在她那背于身后的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轻点下头,掏出钥匙伸向自己的房间。 暗松一口气,黄玩玩越过他。 就在她与他擦肩而过的那瞬间,秦朗原本握有钥匙的手突然探向黄玩玩,嘴里还轻念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当黄玩玩反应过来时,那折成馒头状的姨妈巾已落到了秦朗的手中,并被他一点一点的拆开…… 当姨妈巾完全呈现在秦朗面前时,他的脸直接绿了。 时间就此定格,谁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能想像得出一个七尺男儿手提一包女人用过的姨妈巾的画面? 谁能想像得出黄玩玩当时的心境与眼神儿? 果然,好奇害死的不只是猫,还有七尺男儿! “你变态!”丢下这句,黄玩玩一把抢过姨妈巾,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朗看了看那还隐约带有她血渍的手指,此时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想到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他的脸由绿转红,不行,他得找个地方好好的静静,谁都别打扰他~~ 接二连三的意外事件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微妙。 * 黄玩玩的离开使得苏悦新少了层保护衣,使得她在那个家里越发的煎熬与孤寂。 从社区卫生院出来,杨贞美一路念叨着,“都怪阿海,跟他说了让你带着小孙孙回老家生,家里养了那么多的鸡,个个顶肥,炖起汤来个个淌油,怎么就比不上这城里的了?可他却不听,现在好了,医生说胎儿偏小!以前海儿生下来的时候可是有八斤多呢……” 苏悦新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她明白对于胎儿偏小这事杨贞美责怪的人是谁。 “孕妇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能太压抑,这对孕妇和胎儿都不好,要适当的摄入一些含钙含蛋白的食物,过分的清淡会影响胎儿的营养吸收,导致其发育缓慢……”医生的话回荡在苏悦新的耳边。 她苦涩一笑,也许只有老天知道胎儿偏小真正的原因在谁吧! 拖黄玩玩之福,秦朗所送过来的那级高级滋补品,她除了当时黄玩玩在时喝个两三回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品尝,全都让杨贞美在听说可以美容养颜后煲汤给张甜甜喝了。 每当她自掏腰包买老母鸡或乌鸡回来煲汤,往往最终只能吃到两小块带肉的骨头,其余的大部分都让杨贞美在夹给了张天海,张甜甜后扫入自己的腹中,每当这种情景重演的时候,她都不禁想问一句:你的主知道你这么嗜肉吗? 黄玩玩离开的近一个星期内,她与张天海已经发生了三四次冲突,无一例外的全因杨贞美而起。 今早,苏悦新突然间有种想吃家乡莲子鸽子羹的冲动,甚至打算中午叫来黄玩玩一起回味家乡的美味。于是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到菜市场采购人食材。 入了秋的上海早晚已是冷意袭人,对于来自南方的她而言是讨厌的。 提着剁了的鸽子肉回到屋内时,屋里的一干人还都没醒来。 独自一人在厨房忙碌着,苏悦新不由的想起十岁生日的那一天,那一天,她最亲爱的妈妈也像她现在这样起了个大早,挽高袖管出入着厨房。 遥远的记忆中,她的爸爸总是像只跟屁虫般跟在妈妈的身后帮着倒忙,直到被妈妈气得轰出厨房时还是一脸的笑呵呵,当时她觉得爸爸好傻。 如今,她明白得爸爸对妈妈的爱有多深,深到那场意外发生时原来可以逃出生天的他执意拒绝医务人员的救援,说是担心妈妈一人在另一个世界里会孤单而任血淌流,他笑着说,这样一来,到了那个世界他可以继续当着妈妈的跟屁虫…… 可是,他忘了,没有父母的她在这个世界也是会孤单的~~ “鸡头是可以吃的,干嘛要丢了啊,多可惜,海儿挣钱容易吗?”杨贞美的声音没有预兆的她身后冒出,打断了她遥远的回忆。 苏悦新一个噤喏,手一抖,刀走偏锋。 “啊!” “啊!” 两声女性的惊叫声响起。 苏悦新捂上那被锋利的菜刀划个口子的手指,原以偏白的小脸此时更是苍白,十指连心的疼让她紧紧的蹙起了眉。 杨贞美在惊叫了一声后,急忙奔了过来,直奔菜板上乌鸡,望着那沾了两滴苏悦新血液的鸡肉,一脸的难过与惋惜。 “天哟,这上面居然沾了血,我还怎么吃啊?要知道主是不同意我们吃任何带血的东西的,无论是猪血,鸭血任何的血都是不可以吃的……” 看着杨贞美那痛心疾首的反应,苏悦新怔在原地,她不明白自己在这个老女人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嫂子,你真的是不小心的吗?”张甜甜穿着苏悦新未怀孕前的性感绸缎睡衣,顶着蓬松的头发,睁着惺松的眼睛,站在厨房门口,探头问向正抚着手指的苏悦新。 来到上海这十来天时间里,她一直窝在房间里用着苏悦新的电脑投递着简历,她的求职要求不高,对方只要是员工总数目超过五百的公司就行!可惜这么低的要求居然都没有一家公司给了她回复。 “新新,你再去买一份回来吧,不然的话,总不能让我阿妈在一边看着你吃吧?”不知何时,张天海也醒了,搭拉着睡衣走了进来。 苏悦新拧了拧眉,嘴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窗外的寒见似乎透过玻璃吹进了她的心底,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冷。 伸手抚了抚那隆起的小腹,第一次,她对宝宝的去留有了迟疑。 * 吹着快乐的小红帽调调,黄玩玩一路蹦蹦跳跳的从某办公大楼走了出来。 哦耶!她居然面试通过了耶! 刚刚那位戴茶色眼镜的年轻董事通知她明天就可以来正式上班了,并说对她很是看好,希望以后能携手共创辉煌。对方可是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CEO呢! 虽然实力比起秦朗来是逊了点,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云顶上的人物了,能得到这样人物的肯定,她瞬间有种千里马遇伯乐的激动感。 看着手中之前那位年轻CEO递过的名片,上面的李子波三字啥让她觉得有点耳熟哩? ☆、第095章 搬离住所 点上一根烟,秦朗将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烟雾缭绕中,俊脸微鸷。 “破了?真的破了?”罗臻惊讶的大叫着。 他这才出差几天啊,居然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内容。 “嗯。”秦朗淡淡的点了头,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 “呃,之前还是处吗?”罗臻问得有些扭捏,明知道自己这个问题很下流,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问。 “双处!”秦朗用力的吸了一口烟,铿锵有力的说。 “不会吧,那不是很锉?”罗臻怪叫着。 锉?秦朗透过烟雾狠狠的剜了吐不出象牙的损友。 “干柴遇烈火,天雷勾地火的情景你们可以想像的到吗?”秦朗噙着有些阴险的笑问向罗臻。 “嗤!”保持着绅士风范,不愿加入此等下流言讨行列的郑涛再听到秦朗这番露骨的话还是禁不住的将茶喷出口。 抺了抺沾了点郑涛口水的脸,罗臻有些嘴欠的说,“天知道这干柴是不是小火柴棍,这地火是不是小蜡烛。” “我就说嘛,都已经成功的破了,你怎么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来是纵欲过度啊!”郑涛擦了擦嘴角,有些鄙夷的看了眼秦朗。 “真是那样就好。”秦朗无奈的耸耸肩,“事实上,我是思欲过度导致的睡眠不足!” 郑涛与罗臻闻言皆露出惊讶的表情,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因为从那一夜之后,我根本就连她的手都没机会摸,她最近老是躲着我。”秦朗低声咆哮着。 “正常,女孩儿家害羞嘛!”郑涛以着过来人的口吻安慰着受了伤的好友。 “她现在处于危险期,也不方便做。”秦朗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安慰。 罗臻翻了个白眼,然后带着一脸的贱笑凑近秦朗。 “其实即使女生处于经期,也是可以浪漫的啊!” 听到罗臻这么一说,秦朗挑高眉,带着隐隐的兴奋与期盼,“怎么个浪漫法?” 这个必须得学,有用! “咳,这个浪漫法要说出口多少会有些尴尬,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最具信息量的对话,你如果听得明白也就知道怎么个浪漫法了。”罗臻的脸闪过一抺不易察觉的绯红。 “说!”秦朗有些迫不及待。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一千只鸭子,这都是书面里的台词,没有现实考据。 这不,秦朗,罗臻,郑涛三个大爷们此时正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世人,三个男人也是可以凑成一台戏,也是可以抵一千五只鸭子的! 清了清喉咙,罗臻说了三个字:“昆,帘,哦!” 秦朗眨了眨眼,居然没有想出答案,这不科学啊!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想不出答案呢?再眨眨眼,还是想不出来。 就在他打算向罗臻不耻下问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美女言诺推门而入。 “秦总,黄小姐找到工作了。” “怎么可能?”秦朗从沙发里弹了起来。 他可是在业内下了封杀令的啊,照理来说是不会有公司肯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去录取黄玩玩,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稀少罕见的人才。 “是真的,她刚被环宇集团的新任董事李子波所录取,职务为董事秘书。”言诺以着专业的口气回答着。 董事秘书?以黄玩玩那副德性能胜任吗?在职场中,她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居然还敢应聘懂事的职位! “李子波?好耳熟的名字啊。我好像在哪听过。”郑涛揉着太阳穴带着疑惑问向罗臻与秦朗。 秦朗的脸布满阴云,将手听烟头熄灭,他一字一顿的说,“李子波是楚果果的前男友。也就是我哥的旧情敌!” “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个在婚礼上被你哥带走新娘的倒霉新郎!”罗臻怪叫着,同时看向秦朗的目光多了一份同情。 兄弟,看来对方是来者不善啊,看来你的感情之路注定是要坎坎坷坷啊! 秦朗俊眸危险的眯眯,他有种感觉,一场无形的战争才刚拉开帷幕。 不过,以他的手段他怕过谁了,尽管放马过来! 黄玩玩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秦朗的住所,为了明天能够在新公司里给新同事们留下好的印象,她刚刚特意去买了套衣服。 站在镜子前,黄玩玩左右转动着,她觉得镜子里的自己简直就是天仙下凡,美得不可方物,直到镜子里出现了一抺违和的男性身影时,才有所收敛的停下转动的身子。 换上一副冷若冰霜,不染尘埃的表情走近秦朗,打算从他身边淡定的擦肩而过。 一把扣住她,秦朗将她扳正面对着自己,“听说你找到工作了?” 工作二字让黄玩玩心底的得意感油然而生,她绽出一抺笑,“是啊,我终于凭着自己的才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了,怎么,想为我庆祝?” 自己的才能?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臊吗?秦朗看着瑟瑟得意的黄玩玩,实在不忍心打碎她的自信,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那恭喜啊!” “谢谢!”心里的戒备有些松懈。 “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要不要请我喝一杯?”秦朗顺竿而上。 黄玩玩瞬间变得很恬静,她静静的看了秦朗三秒种,然后红唇轻启,“不…要!”潇洒的转身离去。 秦朗呆在原地目送她离开,不明白,有必要将不要二字说得如此带有色彩吗? * 新的公司,新的环境,新的同事,黄玩玩带着新的心情扣响董事长的办公室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道温雅的男性声音。 办公桌前,李子波从文件中抬头。 一副茶色平光镜将他的偏属秀气的脸庞映衬得更加斯文,见是黄玩玩,他微微的点点头,带着浅浅的笑意从转椅中站了起来,“黄小姐,早!” “董——董事长早——”黄玩玩感觉到自己有些结巴。 “不用这么紧张,我长得那么可怕吗?”李子波轻笑出声。 软软的笑声,浅浅的笑容,柔和的轮廓让办公室里原本紧张的气氛逐渐散开。 黄玩玩忽然间觉得这个上司比起郑涛来,不知要好多少倍,至少不会总是用一副恨不得将她掐死的表情对待她。 “你的工作其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主要是替我提包,订机票,订酒店,安排工作行程而已。对了,你现在住哪?”李子波起身泡了杯咖啡,顺手递给了黄玩玩一杯。 黄玩玩有些受宠若惊的伸手接过,一饮而下。 那藏于眼镜后的双眸微微的眯了眯。 “我现在住在我朋友那。”黄玩玩说着真假掺半。 “我给之前的秘书配有一套单身公寓,现在她嫁人生子了,房子也就退回空着,你介意住吗?”李子波双手撑在桌面上,对着黄玩玩淡淡的笑着。 黄玩玩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南方三月烟雨凝带浓浓书卷的气息。 摆了摆手,她急忙说道:“不介意,不介意!” 傻子才介意啊!又不是什么死了人的房子。 “那好,我等会就让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 “谢谢李总!”黄玩玩鞠了个躬,心里乐开了花。 “不用这么客气,你只需要好好工作就是对我的最大报答。”李子波用一种很是赏识的口吻。 看到李子波那暖人心脾的笑,黄玩玩不由心底一跳,好个翩翩佳公子啊! 虽不及秦朗俊帅,却比他清透干净。 “谢谢李总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黄玩玩大力的点着头。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有人头一次如此的重视赏识她,让她怎能不激动? 自古千里马对伯乐都是心怀感激,死命效忠的,她也不例外! 新的同事似乎人人都对她很友好,见到她都是笑脸。 坐在地铁中,黄玩玩的心情一路美妙,心想,要是一开始她就能找到这份工作的话,也就不会遇见秦朗,不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更不会…… 想到那一晚的疯狂,她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 回到住所,秦朗早已等候在一边。 无视他的存在,她直奔自己的房间,以神的速度整理着属于自己的物品。 “你这是要去哪?”秦朗倚在门边。 “搬东西啊,我已经有了新的住所。新公司配得半身小公寓,李总告诉我说是之前的秘书嫁人后空出来的。” 嫁人生子?秦朗扯了下嘴角,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李子波之前的秘书可是个带棒的,怎么嫁人?此中必有不可见人的阴谋,他必须阻止! 上前一步,按下黄玩玩的行李箱,有些霸道,有些无理的说,“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个毛啊,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只是暂住,等我有了新的住所随时可以搬走……” “那是你没把我给睡了之前的事,现在你把我给糟蹋了,想就这么一拍屁股走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秦朗干脆一屁股坐到她的行李箱上,双手环胸昂视着天花板。 那模样要多无赖就有多无赖。 听到他这颠倒黑白的话,黄玩玩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却找不出话来反驳,最后,她也耍起了无赖,“我管你啊!反正我是搬定了,死开啦!”推开秦朗,用力的拉过行李箱。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新公司倒闭的话,就尽管走出这个门。”秦朗见黄玩玩如此的不听劝,想到她执意要逃离自己扑向别的男人设下的圈套,心底便不由上窜。 黄玩玩皱了眉,她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威胁人的调调与行事作风! 呼啦一声,她拉开了房门,拖过行李箱。 ------题外话------ 至于文中所提到的昆、帘、哦的段子,我想以妞儿们的聪明应该不需要悠悠解释得太清楚吧,毕竟这是和谐的时代,不让写得太明白。 ☆、第096章 不要问 眼看黄玩玩即将越过房门,离开他的视线,秦朗一个箭步窜前,倚靠在门边,一手抵在门框上,高大的身躯硬是堵住了整扇门,脸上的线条有些紧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人在气头上,说的话往往不中听。 黄玩玩抿了抿红唇,不想与他多做口舌相争,“让开啦,好狗不挡道!” “让道的是好狗,挡道的是坏狗,反正都是狗,我又何必在乎好坏呢?”秦朗靠在门边用一种无赖至极的口气应着。 “……”黄玩玩顿感语塞,只能伸手去拉他,希望能将他甩到一边。 可是任她如何拉扯,他就是纹丝不动的赖在门框边。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赖啊!”,见拉他不动,黄玩玩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跺着脚指着秦朗骂道。 秦朗改用脚抵在门框边,双手环胸,头仰靠在门边,双眼微微的闭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仿佛在说,我就无赖了怎么着。 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黄玩玩有种想拿刀劈了他的冲动。 脑海突然浮起远方老娘的脸,一股深深的忏悔感从心底冒出,因为每当老娘训斥她的时候,她也是这副表情。 此时的她终于体会到老娘那深如海水的母爱,毕竟以往在面对她这只不怕烫的死猪时没拿刀宰了她! “男追女隔层山,如果脸皮不厚点能坚持到翻过这座山吗?”秦朗不以为然的说。 深吸了一口气,黄玩玩铁青着脸,一字一字清晰的说,“你让还是不让?” “不让!” 跳了两下脚,黄玩玩被他气得哇哇大叫,“你到底要如何才肯让开?” 秦朗看了她一眼,略一沉思,“负了你应负的责任我就让。” “什么责任?”黄玩玩问得有些小心。 “忘了?”秦朗挑下眉,有些戏谑的说,“前几晚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黄玩玩脸色一僵,她就是想躲避那件事才执意要搬离的好不好。 见她不语,秦朗故做好心的凑近她,低声说,“我不介意帮你重温一次。” 黄玩玩赏了他一记白眼,退后一步,调整下呼吸,“说吧,你要我如何负责?除了领证!”最后四个字最重要。 秦朗的脸沉了沉,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心里盘算着。 不稍多时,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既然你不想领证,那我也不能勉强你,那你就二选一吧。要不主动陪我睡一回,咱们一比一的扯平,要不赔我破处费算是经济补偿!” 黄玩玩听到他的话,整个下巴脱落,险些掉到地上。 赔他的破处费? “多少?”愣愣的问出口。 搓了搓下巴,秦朗似有为难,“我知道你也没什么钱,我也不好太为难你。这样吧,五百万算了!” 五百万?黄玩玩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 不禁惊叫,“你抢劫啊?” “以我的身价来算五百万还嫌多啊?你也不想想那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八年的宝贝!” 黄玩玩沉默了,她明白以他的身价来算就是五亿都不嫌多,可是五百万啊!她上哪去弄哟,就是把她黄家老宅给卖了,估计也就这个价儿。 此路不通!想到另一条路,黄玩玩的秀眉皱得越紧,陪他睡一回算一比一扯平,这听起来好像还是挺划算的,甚至还可以理解为她的一觉可以值五百万!但是她为什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还有别的可选吗?”有些气弱。 “有,继续留在这里等我哪天心情好了,或是看你烦了,你到时也是可以走的。”秦朗说得很大方。 既不想陪睡又不想赔钱的黄玩玩在听到秦朗的这话后,像是捡到宝似得惊喜的睁开眼,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见她点头,秦朗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换上一抺轻松的表情,暗忖:她还真不是一块做生意谈判的料!简单的一个权衡轻重之计就让她忘了最初的目的,最后被诓了还在那暗喜着。 于是,第二天黄玩玩主动找李子波回退了小套房,李子波没有说她什么,只是抬起戴有茶色平光镜的清秀脸庞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黄玩玩的工作似乎很顺利,因为新同事们都很热情很主动的帮助她,关照她。 李子波甚至还给了她微信号与QQ号,让她惊喜的发现原来高富帅也有用QQ这种*丝专用玩意。她似乎从没有见过秦朗登QQ,也曾一度的怀疑他究竟有没有QQ。 总之上班的第一天,她的心情美美哒的。 洗浴完毕回到房间,黄玩玩趴在柔软沁人的大床中,捧着手机忙于回应各路信息。 QQ头像闪动,点击。 “美丽的小姐,你还没睡吗?”备注上写着李子波三字。 黄玩玩轻轻一笑,回了个笑脸。 “睡眠是女人最好的护肤品,早点休息少玩手机才会更美丽。” “嗯。”外加一个笑脸。 人们常说现实与网络是相反的,往往现实中沉默寡言的人在网络中反倒表现的侃侃而谈,而现实中侃侃而谈的人到了网络中反倒沉默是金。 “第一天工作感觉如何,还适应吗?”对方改了话题。 “还好,谢谢李总的关心。”加一个笑脸。 “不用这么客气,是你自己的能力好,好好工作,你必会前途无量!”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与信任。 黄玩玩的手有些颤动,天啊,居然有人这么的夸赞她,真是慧眼识英啊! “谢谢李总的信任,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的。”加一个笑脸。 “嗯,你空间里的照片都很美,肤质也是一级棒,真得很美。我觉得你适合穿些带有清新气息的衣服,那将更显衬你那芙蓉出水的气质。”对方再一次不着痕迹的改了话题。 听到有人用芙蓉出水来形容自己,黄玩玩的脸不由微红。 “呵呵,你说得有点夸张啦,那都是P过的。”吐吐舌头,说了实话。 “没有好的底子,就是再高级的美颜也无济于事。你是那种天生丽质型的女人!往往天生丽质的女人都伴随着天资聪颖,你也不例外。” 黄玩玩的心微微一动。 有些得意,有些雀跃,“没有啦,你过奖了,呵呵。”加一个笑脸。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在QQ中喜欢用笑脸的人往往不是天生乐天派便是二货团成员,黄玩玩同学经鉴定应属于后者。 “我从不乱夸人的,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对方的口气变得有些严肃。 见到这话,黄玩玩笑得更开。连打三个笑脸。 “美丽的小姐,不知你是否愿意抽出一点爱心与时间来拯救一个饥肠辘辘的可怜人?”对方附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黄玩玩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我晚饭还没吃呢,我想请你吃点西餐,你愿意赏脸吗?” 黄玩玩手一颤,不知该如何回复。 不禁的想到当初刚到秦朗公司时,他也是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就主动提出要请自己吃饭……只可惜没有李子波那么光明磊落~~ “我吃过了。”思了一会,她婉转的拒绝。 “可是我还没吃过,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吧,我随便泡点面将就着吃吧。” 看着李子波发来的叹气表情,黄玩玩忽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毕竟人家是上司而且还是用这么恭谦有礼的态度。 也许是感应到了黄玩玩的迟疑,对方沉默几秒后发来,“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厅做的味道很地道,你可以尝尝,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对哦,今晚那西餐厅还会一场‘爱之喜悦’的表演。” 爱之喜悦?黄玩玩眨了眨,那是什么玩意? 回复出一条懒人惯用术语,“?” 几秒后,“不用这么怀疑,我说得是真的。今晚的表演者是FritzKreisler的门徒,其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绝对是一场华丽的听觉盛宴!美丽的小姐,能与我共同鉴赏吗?” FritzKreisler?那又是什么玩意? 黄玩玩窘得有些脸红。 信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最终,“呃,到时再看吧,我不确定自己到时是不是有时间。呵呵~” “我在新天地的出口处等你,不见不散,美丽的小姐!”双方回了这条不容拒绝的话后头像便变成了灰色。 黄玩玩捏着手机,看着天花板,揣摩着到底什么叫爱之喜悦,什么叫FritzKreisler,对啊,她可以百度嘛! 她的手机因使用年限有些久远,外加秦朗的这所住宅装备的是时下最流行的4G网络,因此与她的手机时常犯着冲儿,所以刚刚她登QQ所使用的是手机包月流量,而非他这里无线网络。这也导致她濒繁的掉线,濒繁信息发送失败。 起身,想到秦朗的房间内借用他的电脑。 敲开门,秦朗正在浴室里沐浴,隔着雕花磨沙门,黄玩玩能够真切的听到从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俏脸不由的一阵臊红。 尽量不动声响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她一开始总是想不明白像他这么有钱的人不应该都配有书房吗?为什么还硬是将办公桌给搬到卧室里来。经过几天的观察,她算是找到了答案:不是每个有钱人都愿意来回的于卧室和书房嘀,总会有那个一两个懒货在办完公务后直接蹭椅子上床睡觉,甚至连裤子袜子都不脱~~ 不要问她是如何知道的……不要问…… ☆、第097章 不比我光明 电脑展示需要输入开机密码,黄玩玩拧了拧眉,看了眼那依旧紧关的浴室门。 坐电脑前,看着上面那:指纹验证,人脸验证,数字验证,声线验证等多条验证信息,傻了眼,玩了那么多年的电脑,她居然头一次知道开机密码可以这么玩的! 抱着侥幸与好奇并存的心理,她点开了人脸验证,嘀的一声,电脑前的摄像头闪动,她的脸便被扫入电脑,倒数三秒后,电脑居然启动了,启动了?! 黄玩玩有些目瞪口呆的坐在电脑前,头脑一片短路,难道他是用她的脸做得密码? 目光瞄向一边,竟意外的看到电脑桌旁边有一张自己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微侧着脸,显然是在发呆想着什么,也显然是被人在暗处偷拍的。难道他平时就是用这张照片开得电脑?那不是挺麻烦的,用他自己的脸不是更方便吗? 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一个答案隐约在她脑海中浮起,用力摇了摇头,她不想接受那个答案。 抛开心中的疑虑,点开百度。 试图输入FritzKreisler,可惜查询了几次都是显示不相干的结果。 黄玩玩眼神迷茫了。 那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啊! “你少敲了个L,当然查不到了!”秦朗的声音没有预兆的从身后响起。 黄玩玩浑身一抖,毕竟她现在是在偷用他的电脑,做贼心虚的她挂着有些发虚的笑容回头,随之整个人陷入呆滞状态。 身后的秦朗层次分明的碎发正淌着细小的水滴,滴落在线条清晰的腹肌上一路下滑至人鱼线,最要命的是他竟全身上下只着了件子弹裤,那个突出尤为显眼…… “还满意吗?”秦朗伸手在黄玩玩的面前挥了挥。 回了神的黄玩玩俏脸微腆,白了他一眼。 回归正常话题,“你查这个做什么?”秦朗走近她,俯身看向电脑。 黄玩玩被他身上那尚未挥干的水雾中所杂带的淡淡薄荷味给撩拨的心神不宁,看着那光洁泛亮的腹肌,她竟可耻的萌生一种想贴靠在上面的冲动,那感觉应该很温暖,很安心~~丫丫的,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这副模样很容易引人犯罪吗! “咚!”秦朗扣了扣桌面,终于将黄玩玩从犯罪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啊,没什么,就是一时好奇而已。”黄玩玩起身,退离电脑。 “哦?是吗?”秦朗显然不相信。 “是啊。”黄玩玩点了点头,“听一位朋友提到的,所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FritzKreisleri不是什么玩意,而是一个人名!”秦朗撇了撇嘴。 “人名?你知道?”黄玩玩挑高眼角,想不到他居然知道,早说嘛,她就不用开什么电脑了。 “FritzKreisler美籍奥地利小提琴家,都死了几十年了。”秦朗漫不经心的说,将手中的毛巾往头上擦拭。 “那么爱之喜悦与他有什么关系吗?”黄玩玩追问。 “爱之喜悦又叫爱之欢乐,是他的经典代表作。能知道这些,想来你的这位朋友倒是个很有品味与格调的人嘛。” 黄玩玩干笑声,没有多说什么,对着秦朗挥挥手,准备回房换件衣服,然后赴约,做一回有品味与格调的人。 “你去哪儿?” “去听这首名曲啊!” “和谁?” “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哪一头?” “李总。”她没有注意到他所用之词。 “不准去!” 黄玩玩被秦朗的低喝给制住了脚步,她木然的回头,见秦朗目光阴幽,心弦不禁一紧,问得有些气弱,“凭什么?” “你家里不是有个男人吗?”秦朗指了指自己,在黄玩玩有些糊涂的表情中接着往下说,“再说,你听得懂英美旋律和小提琴吗?” 黄玩玩诚实的摇了摇头,“听不懂,但是音乐是无国界的!我有一颗欣赏的心!” “对牛弹琴也是一种艺术?”秦朗有些毒舌。 “滚!”黄玩玩气得转身走人。 “其实,如果你真想听的话,我也是可以拉给你听的。”秦朗的声音在背后幽幽的传来,带着一种隐性的磁性。 黄玩玩不自觉的顿下脚步,眨着眼看他,“你会拉小提琴?” “当然!”不会!既然她听不懂,那么谁拉对她来说效果都一样。秦朗面上保持着自信的笑容,两眼弯弯,媚如上弦月。 正迟疑中,黄玩玩的短信响起。 “美丽的小姐,你在哪了?我开车接你。” 秦朗伸头看到上面的发件人名字时,脸色更是难看。 “告诉他,你不去了!” “不要,我已经答应过他了。” “找个借口回了。” “我想不出借口。”不知为何,她就是想与他对着干! “就说你晚上不吃夜宵,怕变胖!” “我属吃不胖的体形,再说,我也想尝尝正宗的西餐是什么味。” “想吃?我可以带你去!” “我不想与狼共餐。不和你说了,要不然我就迟到了!” 下一秒,秦朗竟一把夺过她的手机。 见手机被抢,黄玩玩气得哇哇大叫,伸手欲夺回。 秦朗将手机高举过头,此时身高的优势尽显,任凭黄玩玩怎么跳蹦就是够不着。 “别闹了,快还给我!” “回了他。”秦朗用一种认真的语气居高临下的对着黄玩玩说。 “不回,也回不来!” “我帮你回!”秦朗说完,便身形一闪,窜进浴室,随手将浴门关上。 当黄玩玩追过来时,只能面对着紧扉的浴门拍打着。 三分钟后,秦朗带着满意的笑走出浴室,并且将手机主动的还给她。 “改天,有空儿我带你去买个新的手机,这个太旧不好用。” 黄玩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从他手中接过手机,负气的回身坐入沙发,点开手机,想看看秦朗都对李子波说了些什么。 已发信息中,“抱歉,我怕胖,这西餐就不吃了!”语气中多了一分阳刚与独断,少了一分阴柔与委婉。 黄玩玩撇了撇嘴,心想这约是算黄了,不知此时的李子波会怎么想。 哎,算了,反正她内心其实也并怎么想去。 分神中,手机短信再次响起,“我可以让人替你准备些低热量的食物,你这么瘦,就是稍胖一点也是极美的。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哪怕有一天变胖了也会卡在里面出不来。” “嗤!”看着短信,黄玩玩轻笑出声。 心想,李总还真能开玩笑。 “哼,说得比唱得好听!”秦朗的声音不阴不阳的响起,“变胖了就会卡在心里出不来?照他的意思,胖子就根本挤不进别人的心里了?”有种煞风景的赶脚。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怎么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都变味呢?! 见事情还有挽回的机会,黄玩玩急忙往门外走去,她不想才上两天的班就又下岗了。 “李子波是一个隐性富二代,因为他的母亲家境显赫尊贵而他的父亲却只是一位传统派画家。他曾子承父业当过几年的国画画家,也曾留过三年洋,醮了点洋水,不过经消化现在恐怕已纪变成了坏水。”秦朗就像一只出色的特务向皇军汇报着情报。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呢?哪怕对方跟你只有那么一丝儿的关系,你都将人家的老底给查的一清二楚,你这样做人累不累啊!?”黄玩玩非但没有感谢他所提供的情报,反倒替李子波叫不平。 心底对秦朗的厌恶更加深一层。 “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因为你而特意的调查过他!” “那你怎么对他了解的这么清楚?”黄玩玩翻着白眼,不相信。 “因为他的前女友是我大嫂楚果果!” “啥?”黄玩玩惊大了眼,看向秦朗的眼神还是显示着不相信。 “如果不是因为我哥,恐怕他现在与果果早就是一对夫妻了。”秦朗耸耸肩。 “啊!那这么说,你哥不是很无耻?”自家哥哥当小三破坏了别人的幸福,他居然还觉得很光荣!真不愧是兄弟! “我哥没有耍过任何阴招,结局之所以会改写,只不过因为我哥比他更爱楚果果,比他更适合楚果果。那场婚礼上,是楚果果主动放开李子波的手走向我哥的。”秦朗脸上的表情很是光明磊落。 “如果你哥没有出现,那么楚果果就没有对比,也就不会舍弃了李总啊!”总之她就是觉得小三是个可恶的生物,没有原谅的理由! “话不能这么说,即使没有我哥的出现,他俩也不会幸福的,因为他俩的性格不对盘,分手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因我哥的介入,导致李子波心里多少会有芥蒂罢了!” 眯了眯眼,看着秦朗,“难道你在这场小三上位的争夺站中没有做一点推波助澜的事?”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他会冷眼看着自家哥哥当小三而不相肋! 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帮了一两上小忙而已!” “什么忙?”能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忙绝对是功不可没的大事。 “楚果果那碗鸡尾酒里的催情药是我放的。李子波是我支开的。”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的鄙夷呢?你就不怕天雷吗?” “不怕,上天明眼得很,当初李子波的所做所为也不比我光明到哪去,只不过手段略逊我一筹罢了!”秦朗说得有些得意。 黄玩玩听得有些混乱,隐约觉得当初的真相没有秦朗说得那么简单。 ☆、第098章 一见钟情 女人的心通常都如水般柔软,都习惯性的同情失败者,至少此时的黄玩玩是这样的。她虽然不知道当时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但她只知道在那一场夺妻大战中李子波失败了,而且还是被秦朗所暗算失败的。 这一刻,她对李子波产生了同情。 一脸嫌弃的看了眼秦朗,“你就是一个笑里藏刀,从来两面三刀,不会两肋插刀的阴险小人!” “哈!”秦朗抑头轻笑声,对于黄玩玩的指控很是满意,“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走得太近,不然的话,你会发现刚刚所说的这些话用来形容他更恰当!” “我看你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比你好!”黄玩玩瞥了他一眼,满满的不屑。 “我心理阴暗?”秦朗指了指自己,“你在我心里住了那么久,居然还感受不到它的温暖?有点寒我心啊!”他表现的有些痛心,有些失望。 “人家李总给人的感觉就比你来得光明,来得坦荡。他身上有一种带着江南烟雨雾里花的温文儒雅气质。是个女人都喜欢。”但也仅局限于喜欢。 黄玩玩总结着李子波给自己的印象。 “呵,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笑面玉狐?” “你才是笑面玉狐,他是新一代的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黄玩玩努力维护着李子波。 “哼,什么白骨精!分明就是白痴,骨瘦,精神病!”秦朗还真就是听不得黄玩玩如此的夸赞李子波。 “你……嫉妒加狭隘!”黄玩玩瞟了他一眼,鄙夷,再鄙夷。 秦朗扁扁嘴,“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难不成你还想朝三暮四?”他的脸色有些阴鸷,语气有些低沉。 “你……浑蛋!”他的话噎得黄玩玩一口气差点没有吸上,干瞪着他,最终只能无力的骂出浑蛋二字,不然的话,她总不能挺高胸脯高傲的对他说:我就想朝三暮四了,怎么嘀? 这种豪迈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 “浑蛋的档次太低,我的目标是生蛋!”说着,秦朗趁黄玩玩没有反应之际,一把捉过她揽入怀中,在她的奋力挣扎中,三十招全数用上,硬是将她从门边拽到床中间。 顺手,真的只是顺手,他在黄玩玩有些意乱情迷之际把她的手机给悄悄的设成了静音模式,然后也很随手的抛到了床下那柔软的地垫中,任它无声的呐喊。 当黄玩玩被腰间的酸痛感给痛醒时,睁眼已是天际泛白,感觉到颈边有人在呼吸,抬眼,秦朗那紧闭双眼的俊脸映在眼前。 那双平时里总闪着算计光芒的双眸此时弯成缝,被长长如扇的睫毛给轻轻的覆盖着,原来男人也可以拥有这么长而浓密的睫毛,真是骚包! 目光顺下,坚挺的鼻翼此时正微微张动着,发出极轻的鼾声,那张白日里总是挂着似有似无笑意的薄唇此时停止了它的刻薄与尖酸。 沉睡中的他就像个孩子,安静的让人完全可以放松任何警惕。 沉睡中的他少了算计的阴险感,多了几分俊雅清秀。 她不得不承认,他安静中的容颜真得很祸害,不是李子波所能比拟的。 他肯定是累着了,不然的话,不应该睡得这么沉啊! 她似乎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装得! 看着他沉睡的面庞,黄玩玩不禁想到刚刚那一幕,一抺绯红不由的浮上双颊,像是着了魔,她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嗯,触感好好哦,他肯定平日里经常保养。 经她鉴定,闷骚男的皮肤往往都是一极棒的! 极棒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一路抚摸下滑,反正他睡得这么死,不摸白不摸。 无意间瞄了眼窗外的朦胧,一怔,随之从床上爬起,四处寻找着手机。 当她从地垫中找到它时,它上面已经显示了五个未接电话。 恨恨的回头瞪着床中熟睡的男人,好卑鄙啊,竟使用美男计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电视里的叛徒和汉奸在面对正义的惩罚时总会痛哭的说是皇军是小日本逼他们这么做的,总之是不会说自己在面对权色利等的诱惑时意志不坚定! 此时的黄玩玩就是电视里的叛徒与汉奸!指控着秦朗使用无耻的美男计,却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坐怀而乱。 想到自己的爽约,她抬头轻啊声,怎么办啊? 她要如何向李子波解释自己不接电话行为? 睡死了,没听到?那或许只有猪比较适合这个说辞吧,毕竟还真没有几个人会连续五个电话听不到一个! 手机没电了?那对方语音提示的应该是对方已关机,但从上面的呼叫时间来判断,肯定是提示着暂时无人接听。 怎么哟,难不成要她跟李子波说,她是故意不接的? 好吧,这种说法听起来挺有骨气,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就实话实说呗,直接告诉他,做过头了,没空接!”秦朗的声音里竟意外的没有刚醒时的迷糊,反倒充满了揶揄。 “滚!”黄玩玩恶狠狠的送了他一个字。 “好啊,我们再来一次!”秦朗很是兴奋的拉了拉床单。 “……” 当黄玩玩低头垂目的站在李子波面前,绞着衣角,试图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时,她已经被秦朗陷害的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向来说到做到的秦朗居然真的拉过她,强制而霸道的和她滚了第二次床单,结果导致精疲力尽的她睡了个回笼觉,一觉醒来,已是太阳照屁股。 事后,秦朗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一脸贱笑的递给她一杯牛奶,告诉她慢慢喝,不急。 李子波从办公桌上抬头,目光落在黄玩玩那因纵欲过度睡眠不足而有些倦意的脸庞上,平光镜后面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淡笑,“路上堵车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急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在这座城市里,不堵车是不正常的。下次记得再早一点出门就行了。” 黄玩玩眨了眨眼,不敢相信李子波居然没有一丝责怪她的意思。 这不符合逻辑啊,哪个老板在面对迟到一个小时的员工时还会如此的心平气和。 “我不喜欢员工迟到,但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只要肯上进,肯努力,偶尔迟到这种过错还是可以原谅的。只要下次多注意就行!” 听他的口气似乎真没有生气,黄玩玩暗自长吁一口气,心想李子波比起当初的郑涛来说,简直就是老板的楷模!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李子波问得很专注。 “因为……因为……”黄玩玩有些尴尬。 “因为,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呃?!”李子波的话让黄玩玩听得有些雾水。 “因为你还没有做好答应我的追求的准备,所以不想赴这个约,对吗?”李子波给了黄玩玩一个长长的梯子,让她可以慢慢的爬下来。 然而黄玩玩站在这个梯子顶端只是探头下望,没有顺梯而下。 “呵呵,李总,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开玩笑的嘛。哈哈哈~~”她独自傻笑着。 李子波没有跟着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待她笑得自觉没趣而闭上嘴时,才慢慢的说着,“玩玩,你相信一见钟情的爱情吗?” 呃?!黄玩玩的心扑通一跳,有些惊愕,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相信。我甚至觉得一见钟情的爱情比日久生情来得让令人心悸,令人难忘。” “呵呵,或许吧!”黄玩玩干笑声,附和着。 若不是秦朗之前有跟她提到李子波与楚果果之间的关系,她说不定真的会不知觉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自作多情的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表白呢! “不是或许,是心里说。”李子波从靠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黄玩玩面前,无形中给了她压迫感,“我对你就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啊?!”黄玩玩倒退一步,抬起头,看着李子波。 明眸中先是浮起震惊,随之却是一阵白眼,“李总,你拿我开心啊?这科学吗?” “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别人开我玩笑!若不是对你一见钟情,我怎么可能会在数百名应聘者中录取了你呢?” 言外之意,你觉得你的能力能胜过那数百人? 黄玩玩尴尬的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李总的赏识!” 枉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的能力超群才会得到这个董事秘书的职位,尼玛,原来是她了件隐形裙! 正因为这件隐形裙才让她有了所谓的裙带关系而爬上这个职位?!真相说白后的感觉好猥琐哦! “我不求你也能对我一见钟情,但我希望我们最终可以因日久生情而圆满!”李子波向前逼近一步,秀气的脸上写着真诚与挚热。 黄玩玩看着他,眨眨眼,心里有些凌乱。 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散发的那种温文儒雅有种魔力,对于女性来说是种诱惑。 但是,她好像喜欢的不是他这种类型男吧,她喜欢的是…… 脑海中不禁浮起秦朗那时而眼带戏谑,时而嘴带似有似无笑意,时而笑如暖阳,时而算计,时而得瑟的俊脸。 呸呸呸!急急摇头,她才不喜欢他呢!她喜欢的应该是西楚霸王那样的猛男! 可是,西楚霸王究竟是长得什么模样啊? 脑海中的西楚霸王慢慢的转过身,对着她阴险一笑。 哇,天啊,居然还是秦朗的脸! ☆、第099章 长枪配盾甲 甩甩头,挥开脑海中秦朗那阴魂不散的身影,黄玩玩努力绽放着自认淑女的笑容看着李子波,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很早以前就听过李子波三字,但却总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儿。 不管了,还是先把工作稳定了再说吧,最少也得保持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精神! 咖啡厅中。 李子波端起正冒着淡淡热气的咖啡送至嘴边,轻轻啜饮。 “你真能保证那个黄玩玩会是他的死穴?而不是他的一时新鲜。”透过茶色平光镜,看向正对面年轻男人。 洪宇点了点头,“别得人我不敢说,但这个黄玩玩对他来说绝对是个软肋!其实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 李子波的嘴角轻勾,勾出一抺与其儒雅气质不相符的弧度,“我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多情的人总是容易受伤。受了伤的我现在就要让他也尝尝受伤的滋味!” “我完全赞成你的做法,如果当时没有他在暗中使坏,就凭秦天的那点本事哪能那么轻易的就夺走果果,所以你这笔账就该记在他身上!”洪宇立马义愤填膺的附和。 “嗯,我想让那个黄玩玩恋上我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所以你也得加快进程,争取一鼓作气的击垮他!” “你就放心吧。来,提前庆祝下我们的成功!”洪宇端起咖啡杯,以茶代酒的与李子波走了个场。 * 日子总是在浑浑噩噩中消逝。 周日,一个轻松愉快的日子。 一早秦朗就推醒喜欢会周公的黄玩玩,准备带她一起去趟商场,替她添置些行头。 就在两人准备就绪时,大门的门铃响起。 门外,秦家成员除了秦老爷子外全数乾坤大挪移的挪到了他的地盘来。 看到秦奶奶与程可珍以及萧岚,黄玩玩的脸垮了下来,就是傻子也会知道这个周末泡了汤,而且还是泡了酸辣汤,滋味必定酸爽! 秦朗的脸更是像被墨给泼了般黑的彻底。 “奶奶,妈,哥,大嫂,你们怎么全来了?”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待见。 他在称呼中刻意的遗漏了萧岚。 见秦朗不提自己,萧岚的脸一阵青红。 “阿姨,我说得没错吧?这个小狐狸精都住进了朗哥的房子里来了!您说,这要是传了出去,让我还怎么见人啊?”萧岚拉着程可珍的手轻轻的晃动着,将委屈进行到底! 程可珍轻拍下萧岚的手背,意示她稍安勿躁。 绷着脸,瞪向秦朗。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语气中散发着隐忍的怒气。 秦朗笑着拉过黄玩玩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和她来了个十指相扣。 “妈,我想您还没有得老花眼吧?这是怎么一回事,您还看不出来?”嬉皮笑脸的开口。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让大伙都听听你都做了哪些荒唐事!”程可珍丝毫不被秦朗的笑脸所折服。 轻清下喉咙,秦朗收敛起笑意,改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表情,“妈,如果您觉得抱孙子是一件荒唐事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抱孙子?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黄玩玩那平坦依旧的小腹。 在众人视线的淫威下,黄玩玩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小腹,就像正常人当被人告知裙子拉链松了时习惯性护住屁股一样,全是不经大脑的下意识动作。 然而,她的这个下意识动作落到了程可珍等人的眼中,无疑让秦朗的话更具事实性与可靠性。 程可珍倒抽一口气,指着黄玩玩,然后再指向秦朗,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气氛就此沉默。 许久,程可珍终于开口,指着黄玩玩说:“我是不会承认这种出身卑微的孙子的!所以,你最好趁早死了这种母凭子贵的可笑念头!” 她的话是说给黄玩玩听的,却让一边的楚果果有了种指桑骂槐的感觉。 目光不由的落到自己那早已隆起的小腹,嘴唇轻咬。 楚果果这微小表现没有逃过秦天的眼睛,秦天轻轻的搂过她,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黄玩玩听到程可珍这种尖酸刻薄的话,秀眉拢起,很是反感。 说得好像她真的怀孕似得,怎么可能,她可是每次再和秦朗啪啪后都有乖乖的吃下他所递过来的带有草莓口味的事后避孕药呢! 有几次,她是想买一些事前的,但是秦朗却告诉她,事前的副作用比事后的来得强烈点,这就是为什么事后的价格要比事前的贵。为了她好,于是他每次都是要她吃事后的! 若不是因为自己真的睡了人家的宝贝儿子,黄玩玩在面对程可珍这般刁难哪能如此淡定,如此隐忍?吃人嘴软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妈,您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吗?我的儿子凭什么还没出生就被人冠上卑微二字?”秦朗很是不悦的看向程可珍。 “少给我耍嘴皮子!我的孙子必须由一位出身名门,气质高贵的女人来生!而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生的!”说完,看向萧岚。 萧岚微微低头,表现很是羞涩。 “你妈说的没错,只有气质高贵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会高贵逼人,气宇轩昂!”秦奶奶应和着程可珍的话。 秦朗翻了个白眼。 指了指父亲秦风,再指了指大哥秦天,最后指了指自己,“奶奶,你这话说得就有点风大闪舌头了,从我们秦家两代三个男人身上来看,你的结论根本就不成立嘛!” 秦奶奶柳瑶僵着布满银皱纹的脸,一时无法解释秦朗的话。 “臭小子,你皮痒了啊?”最先领会的秦风有些哭笑不得的开口,试图缓解气氛的压抑。 “你!”程可珍指着秦朗,点点头,“总之,我就一句话,我的孙子除了由我认定的儿媳来生,否则我一概不承认!也不会让他进这个秦家大门一步!” “那我就叫他也不认你呗!”秦朗耸耸肩,表现的很无所谓。 “我的孙子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生的!想用孙子来要挟我?痴心妄想!”程可珍对着黄玩玩一字一顿的说。 黄玩玩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程可珍的嘴一张一合,没有任何的回驳,心底暗自想着:这个老女人没病吧? “妈,你还真说对了,我的儿子还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生的!除了我喜欢的人,别得女人想生?痴心妄想!”秦朗看了萧岚一眼,淡淡的说着。 萧岚的小脸一白,欲泣。 “这还轮不到你说的算!”程可珍语气充满*。 “妈,难不成你还能强迫我使用小*的权利?我想没有我的配合,你认定的儿媳就是再能恐怕也生不出你满意的孙子吧?除非……红杏出墙得来的孙子您也要!”秦朗说得有些黄,让程可珍等人气白了眼。 是啊,如果他不使用小*,决心当个伪太监的话,那么就是给他配个天仙也是白搭! “你是在威胁我?”程可珍眯了眯眼看着这个从小就没让她省心的儿子。 “自古才子配佳人,英雄配美人,长枪配盾甲。我的这把枪还真就认定了丸子!”秦朗面不改色的继续投入炸弹。 他的话好黄啊! 一直努力保持沉默的黄玩玩终于被炸毛了。 她跳了起来,指着秦朗,“你少不要脸了!” 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说出如此龌龊的话,程可珍气得跺了下脚,“你给我正经点!” “哦,正经点的版本就是:我非黄玩玩不娶!” “休想!” “做梦!” 两道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忽略了其中年长的声音,秦朗看向黄玩玩,“宝贝儿,别闹,带着我的孩子不嫁给我,你还能嫁给谁?” “我哪有……” 黄玩玩的话在秦朗犀利的目光中中断,他刚刚的眼神好骇人啊! 见黄玩玩识相的闭口,秦朗以神变的速度换回暖男般的笑脸,伸手抚了抚黄玩玩的头发,带着宠溺,“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大不了以后这个孩子出生了不带去见她就行了,相信我,以我的能力饿不死你们母子俩的!” 黄玩玩浑身一阵恶寒,他的突然温柔让她毛孔悚然,对上他那浓如墨的眼睛,却不禁有一丝恍神。 “阿姨,我不依,我不依嘛!这要是让小姐妹们知道我的未婚夫被一只小狐狸精给迷成了这样,还不得笑死我啦,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萧岚带着哭腔,跺着十厘米高的细跟,将地面跺的啪啪直响。 娇美的小脸白惨一片,两汪水珠在眼眶中欲落不落,泪眼蒙蒙~ 不可否认,她长得确实貌美如花,宛如天仙,此时的娇嗔与欲泣让她更是多了几分弱不禁风之美。 看着萧岚,黄玩玩不由的想到了张天海的老母杨贞美,心里不免一阵唏嘘:白莲花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不过,这长相还真的可以决定一切,萧岚的貌美如花让她就是连哭都能哭成天人之姿,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男人天生就是为那些柔软的女人而生,天生就是要当英雄准备随时救美~~ 同为女人的黄玩玩在看到萧岚的梨花带雨模样后非但不心动,反倒生了股火上浇油的念头,脑子一抽,她主动挽上秦朗的臂膀,“我相信你!” 眼角偷偷的瞄向萧岚,尽是挑衅。 黄玩玩有个致命的弱点,凡事不想后果,只图一时的畅快,因此,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话说出口后要如何收场,她只知道这种将萧岚给踩到脚底的感觉很爽~~ 萧岚怔了怔,眨了眨眼,蕴酿蕴酿…… “哇!”她居然哭出了声,“阿姨,我该怎么办啊?” 萧岚的这一声哇出口后,黄玩玩傻了眼,斗不过别人就哭,哪有这么赖皮的人嘛?! ☆、第100章 我们交往吧 但凡正常点的男人在面对美人的梨花带雨时通常都会产生一种怜惜与自责感,可惜秦朗是个不正常的男人。 飞瞟了萧岚一眼,秦朗的脸上尽是不耐烦,“哎,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招啊?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有点创新吗?眼泪不要钱啊?” 萧岚呃得一声制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看着秦朗,模样当真是楚楚动人。 “你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欺负我,亏我都一直那么的喜欢你!”含泪指控,声声哀恸。 “谁叫你喜欢我了?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还害人!” “你!”萧岚被秦朗的一句话给呛得顺不上气来,知道自己说不过秦朗,于是转移目标改向黄玩玩,手指着黄玩玩,“朗哥,你告诉我,她到底有什么好?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要气质没气质,说长相也就一般般而已,更别提那像平板电脑般的身材了!”她极力的贬低着黄玩玩,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心情才会舒服点。 黄玩玩翻了个大白眼,说她长得就一般般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她的身材像平板电脑! “平板电脑怎么了?总比你那台式的要贵一些吧!”毫不客气的反击着。 “怎么了?”萧岚上下看了黄玩玩一眼,冷哼声,“我真的不敢相信朗哥的眼光会如此的低劣,居然会看上你!说个现实点儿的,晚上如果朗哥想摸你胸时,一摸,嗯?后背,翻过来再一摸,嗯?还是后背!别告诉我说那时的你会没有一丝自卑!” 萧岚说完后刻意的挺了挺自己那目测至少E罩的胸,将魔鬼身材进行到底。 萧岚的一番暗讽让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到了黄玩玩那不算太大的胸部,就连秦朗也不自觉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他想说的,大不大对他真的无所谓,只要刚好合他手感就OK,但这话此时真的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被人如此讥讽,向来二到不愿吃亏的黄玩玩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将视线落在萧岚那波涛汹涌的位置上,冷笑一声,“后背怎么了?总比你以后的老公摸你时,一摸,嗯?屁股!翻过来一摸,嗯?还是屁股!来得强吧!”她学着萧岚之前的腔调,将对方的话稍加改动。 黄玩玩的话让楚果果差点喷笑出声,幸好她及时咬住了自家亲亲老公的臂膀,让声音消失在男性血肉中。 萧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黄玩玩这个来自小镇家境卑微学历低下的三流女孩竟也会如此的牙尖嘴利,一时间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好!真不愧是我的老婆,就是聪明!”秦朗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连拍三掌叫好,同时很是大方的揽过黄玩玩。 老婆二字让黄玩玩全身一抖,有种疙瘩落满地的感觉。 老婆二字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惊。 “你们领证了?我不同意!”程可珍立刻站了出来。 她这个当妈之所以连自个儿子有没有领证都不清楚完全是因为秦朗早在分家之前就把他的户口本给捎了出来。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也快了。妈,到时记得给我包个大红包哟!”秦朗笑意满面的对着程可珍说。 “你想都不用想,我是不会让你和她结婚的!”程可珍暗松了一口气。 秦朗摊摊手。 “黄小姐,我记得当时你可是指天画地的发誓说对我家小朗不屑一顾的,那时的你还表现很是志气与刚烈,怎么才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不到,你就爬上了小朗的床?”站在角落的秦芝开了口,话锋犀利。 秦朗看了眼这个打小就不喜欢自己的姑姑,眼角挑了挑,赶在黄玩玩之前开了口,“姑姑,你不懂就别乱说,你这是在害我知道吗?” “我害你?小朗,你怎么一点是非都不分呢?你姑姑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有的人根本就是只看上你的钱,而不是你的人!”这有的人很明显指的就是黄玩玩。 “我不管她是看上我的人,还是看上我的钱,我只知道我不能吃亏!”秦朗倔着脸,像个小孩般。 他吃亏?他能吃什么亏? 大家面面相觑,黄玩玩也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秦芝禁不住的问出口。 “她把我珍藏了二十八年的豆腐给偷吃了,说不定还打包了。难道就这样算了,不用负点责任吗?”秦朗睥向黄玩玩,嘴角含笑。 这打包自然是指黄玩玩可能已怀了小朗朗。 黄玩玩如雷击顶般愣着。 秦芝的脸青白交错。 “如果真如小朗所说的那样,我这个当爸爸的必须站在自家儿子一边,不能让儿子吃一点亏!这位黄小姐必须就此事对我家的小朗负责。”秦风插了话,却引来愤怒的眼刀。 “谢谢老爸您的支持!”秦朗对着秦风弯了个腰表示感谢。 好一对做作的父子啊!黄玩玩心底感叹着。 “我不管你用什么招儿,总之,想让这位黄小姐进我们秦家当我的儿媳,除非我瞎了眼!否则想都别想!”程可珍在看到老公如此偏袒对方后,心火燃烧,愤然的丢下这么句狠毒的话,转身愤愤而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儿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竟然真的会一语成谶。 看着那浩浩荡荡而来又浩浩荡荡而去的大队人马,黄玩玩想出去逛街的心情很没了,转身便想上楼。 “老婆,我请你去吃牛排吧,正宗的!”秦朗仿佛丝毫不受刚才事情所影响,依旧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谁是你老婆,别给我乱喊!”黄玩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吃吗?我可是事先交了订金的呢,可惜了!”跟在黄玩玩背后,秦朗唉声叹气。 听说已经交了订金,黄玩玩停下了脚步,“不能退回来吗?” “你以为人家餐厅是办家家酒让你闹着玩儿的?” 听他的口气也就是说如果不去的话,那么这订金是要不回来的了,处于楼梯中间的黄玩玩仿佛看到钞钞展翅高飞,却不是飞向她的画面,心一紧,有种生疼的感觉,原来,对钱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疼。 想了三秒,她改变了方向,走下楼梯,走向秦朗,“算了,我看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和你去吃一次吧,不然的话,这钱花的也太冤了。”她说得很为难。 心想,反正自己也没吃过正宗的牛排,不如就顺便尝尝吧。 吃牛排本是件高雅的事情,但是一旦让牛肉塞了牙,那么这个感觉就不好了,席中,黄玩玩数次放下叉子想将手伸进嘴里寻找那一丝不知躲在哪个牙缝里的肉末丝儿。 此时,她深刻的体会到当初学长霍辉强所说过的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别离,而是当你牙缝里卡了东西,舌头知道在哪,手指却抓不到它~ 最后还是秦朗走到她跟前,弯下腰,拿着手机在她的嘴里寻探着,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指探进她的嘴里替她揪出那个罪魁祸首。 能将牛排吃出如此情趣的,恐怕也只有黄玩玩一人了! 从西餐厅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 这个时间段吃饭太晚,睡觉太早,就适合逛逛夜市,看看电影。 于是,在黄玩玩的软磨硬泡下,秦朗任由她挽着自己走进了最平民化的夜市大街中。 光怪陆离各式摊位让人眼花缭乱,黄玩玩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很是兴奋。 这里没有贵人,没有达官,只有平民百姓,黄玩玩处于这里没有一丝的窘迫感,她笑得像个得到棒棒糖的孩子,将近日所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全部抛到了脑后,流连在各个摊位前俯身挑选着。 秦朗噙着淡淡的笑,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挑三拣四,时不时的给她提点建议与决定。 说来丢人,对于这种夜市,生于这里二十多年的他居然也是第一次来。也是头一次知道夜市中女人的物品远远超过男人! 在一个卖小动物的摊位前停下,黄玩玩似乎对笼中一只通身雪白的哈巴狗特别感兴趣,时不时的伸手逗弄。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买一只回去吧。” “你真的同意我养它?”黄玩玩蹲在地上,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嗯,你喜欢就养吧,这点狗粮我还是付得起的。” 从小贩手中接过雪白哈巴狗,黄玩玩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笑咪咪的说,“既然你全身都是白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了,不介意吧?” 没有给哈巴狗任何拒绝的机会,她直接就它冠上了小白的称呼。 看着难得温柔的黄玩玩,秦朗禁不住的心神一荡,他将双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让她抬起眼正视着自己,“玩玩,我们交往吧!” 这话他憋了好久好久,今天终于说了出了口,心头突然一松,仿佛一块大石终于有了着落般,看着黄玩玩面露难色,那刚刚才落下的心再次被悬起。 “我想我们不适合。”黄玩玩轻轻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上的泥,这云泥之恋历来都是以失败痛苦收场,人生苦短,我不喜欢悲剧的恋情。”其实,她害怕受伤。 当年,她老娘就是因为一场失败的恋情而赔上了青春,赔上了一生的幸福,她不想走老娘走过的路,她老娘也不会允许的。 ☆、第101章老婆,我错了 “云也会有化成雨的时候,雨滴落地面的时候不就和泥融合在一起了?玩玩,放心吧,我们的恋情是不会结局悲剧的。” “可是……”黄玩玩明眸闪动,漂浮着迷茫与惘然。 “实话告诉我,你喜欢我吗?”秦朗黑眸里噙着一抺希冀。 黄玩玩的脸红了红,没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决定。 就是这么短短一秒钟迟疑让秦朗有了答案,黑眸渐渐的浮起笑意,“你是不是经常会不经意的想起我,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你已经喜欢上我了!玩玩,让我们试着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吧!给我一个机会,同时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黄玩玩抑起脸呆呆的看着他,朦胧的路灯下,一身休闲装的他在这临近冬天的夜里唯美的就像一副油画,让人无法称开视线。她承认他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时常会没有预兆的出现在她的梦境中,浮现于她的脑海中。 他那漂亮如星的眼,灿烂如春风的笑脸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影响着她的生活。 不可否认,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对她确实很有诱惑力,也一直都是她所憧憬与追求的爱情。 “你家人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黄玩玩问得有些小声。 “既然你都能让我喜欢上你了,自然也会让她们喜欢上你,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咬着唇,看着秦朗,在他的期待中,终于黄玩玩点了点头,“好吧,我暂时先答应你。”说实在的,除了有些阴阴,有些卑鄙外,他真的很优秀,无论哪个女人当了他的女友都绝对是一件赚足面子的买卖! “你同意了!”秦朗有些惊喜,声调不由拔高。 “嗯,但同意不代表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欺负我!”他那兴奋的声线让她不禁有一丝儿的心有余悸,毕竟被他欺负怕了。 “那随身所欲可以吗?”秦朗又开始笑得有些奸诈。 “少不要脸了,听着,想当我的男友,那么就必须答应我的三个条件!” “说!”底气不是佷足,因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第一,我不喜欢洗衣做饭,拖地洗碗,买菜整理房间!”所以,你不许说我懒! “小意思,我有请保姆,这些事可以全部交给她来做。” “第二,交往后我希望可以继续保持着现在的生活状态,我有交友的权利,有人身的自由。” “没问题,只要对方不是年轻的雄性就OK。” “第三,嘻嘻……嘻嘻……我还能再提三个条件吗?” “……”这个问题秦朗不敢轻易回答,他怕回答后这将会变成无阻循环小数点,而她将永远拥有再提三个条件的机会。 *** 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有时就只隔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使得彼此互相看不清对方的心,但当这层窗户纸被捅破时,之间的关系便瞬间得到了质的飞跃。 打了心里的天窗,接受了彼此后,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美好起来,秦朗的呵护让黄玩玩渐渐的产生了乐不思蜀的颓废感。 因为夜夜做新娘,她上班也变得爱迟到了。因为有人包揽厨房,她下班后的晚餐也不买了。因为有人总是顺手清洗,她的小内内只需往盆里一放便算完事。 总之,她真的将之前所约定的不洗衣不做饭等条件给遵行个彻底。 对于秦家人的反对,秦朗只是淡笑着选择忽略。 热恋中的生活总是甜得如蜜般让人沉沦。 如果说与黄玩玩同居的这段时间里,秦朗最后悔的是什么事,那么他绝对会立马丢出一个答案:万分后悔的买了小白回来养! 这不,客厅中,黄玩玩又抱起了小白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抚着它的头,用手代梳的替它整理着毛发,时不时的低头对着它说着悄悄话。 那画面好有爱,让不远处正拿着晒衣竿晾衣服的秦朗是又恨又气又妒嫉! “别总抱着它了,偶尔也可以改抱些别的。” “那你说,我要改抱什么?”这个房子里只有小白一个宠物啊! “我啊!”秦朗拿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着双手,走向黄玩玩。 “不行,你和它不一样!抱起来心境也会不跟着不同。”黄玩玩细心的替小白穿了件狗衣,反正这衣服不需要她来洗的,不然的话,说什么她都不会如此没事找事的给狗儿穿衣服。 “为什么不行,你就把我当成它不就行了?”秦朗脸色稍愠,有些不乐意,他居然还比不上一只小哈巴狗! 他居然还得跟一只狗儿争宠! “它能做的事你未必做得到。”黄玩玩丝毫不理会秦朗的哀怨,继续低头逗着小白。 “胡扯,我还不信了!”秦朗大步上前,试图想从她的手中夺过碍眼的小白。 黄玩玩将小白往怀里抱得更紧一些。 抬起明艳如水的大眼睛,瞪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秦朗,黄玩玩没好气的说,“我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喂它吃屎,你吃吗?” 秦朗全身一僵,俊脸一臊,有些尴尬的立在她跟前,丫丫的,这小妮子够狠! 突然间,原本在黄玩玩怀中安静的享受着的小白嗷呜一声挣扎着想从她的怀中逃离,它可不想真的吃屎哟! 深吸一口气后,秦朗弯腰将正奋力挣扎着小白硬是抱离黄玩玩的怀抱,顺带着手腕一转,揽上她的细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能做的事,它可做不了!不相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不给黄玩玩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弯腰打横的抱起她,很是轻车熟路的往卧室走去。 洗了她那么多的小内内,总该有点实质性的补偿吧! 卧房中,世人眼中温润如玉,文雅如诗的秦二少化身成了一只恶狼,残忍的蹂躏着他身下的小白兔,那激烈的画面连窗外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事后~~ 黄玩玩全身瘫软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愿动弹,甚至就连那因过度灌溉而泛滥成灾的花圃禁地都由秦朗负责清洗,而她只是舒服的闭着眼,摊着手,犹如西太后般享受着小李子的精心伺候。 清洗干净完花圃,秦朗起身随意的披了件睡衣钻入厨房。 十分钟后,他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新汤面走回了卧房,他敢对着月亮发誓,活了二十八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放身段的侍候着另一个人,不求回报,只因爱。 “起来,把这碗汤吃了再睡!”对着床上那条半死不活的美人鱼低声唤道。 黄玩玩动了动那因纵欲过度而有些沉重的眼帘,只是淡淡的瞟了眼他手中飘了根菜叶子的汤面,直觉的摇摇头。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好困!” “再困也得吃了再睡。”劳动成果得不到认可让秦朗有些不爽。 将汤面放到床头柜上,秦朗转身拉起迷糊中的黄玩玩,“宝贝儿,听话,把这碗面吃了,吃了我们待会我们才有力气进行第二发嘛!”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贴在她耳根子说的,热气呵得黄玩玩一个颤抖。 拗不过他的执着,黄玩玩终于睁开了眼,乖乖的坐在床边,张着嘴由秦朗亲自喂她! 几口下肚后,她终于忍不住的摇头摆手的拒绝,然后想转身钻回被窝。 秦朗一把抓回全身滑溜溜的她,强行按坐在床边,“这还没吃完呢!你才吃了几口啊?乖,把它们全吃了!” “我不吃了,也吃不下!”黄玩玩扭头拒绝秦朗送到嘴边的汤面。 看着她那如同小孩般的任性,秦朗轻拢下剑眉,她的食量他又不是不懂,这么一个巴掌大般的汤面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不知为何,她此时会变得这么的娇气,难道都是自己给惯的? 盯着黄玩玩,“你不是一直说浪费有罪吗?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得粮食,你剩下来倒掉对得起他们吗?”他用一种教育小朋友的口气对着她说。 黄玩玩闻言白了他一眼,往床上一缩,指着他说,“既然这些都是农民伯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把它们做得那么难吃啊?你这样就对得起他们吗?” 她不是吃不下,而是无法下咽! 难吃二字让秦朗一阵凌乱,会吗?这可是他精心烹煮的啊! 抱着怀疑的心态,秦朗将手中的汤匙转了个方向,送到自己嘴里。 愣了两秒,下一刻,他起身走向厨房,将那碗汤面往垃圾筒里一倾,全盘泻下。 将碗洗净收拾好后,他一言不发的回到卧房,拉过被子直接倒下。 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不过是那汤稍微咸了点,稍微酸了点,稍微涩了点,而他觉得有点小受伤,所以需要静静的疗养会儿。 但是他的一言不发落在黄玩玩眼中就成了生闷气,她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点过分,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于是,她主动的蹭上他,摩挲着。 “生气了?” “没有。” “嗯,你饿不饿?”泛着甜美的笑讨好着。 “不饿!”秦朗忍住笑意,原来被人讨好的感觉这么好!难道女人都喜欢有事没事的生气,然后等着男人来道歉了! “呃,我饿了,我打算去弄点燕窝吃,你也要来一份吗?”轻推着他,继续撒娇。 “不吃,鸟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又不是脑残……”他有些得寸进尺的耍着大爷范儿。 黄玩玩小脸一热,目光不由的看了他肚脐下三寸一眼,“这可是你说的!”说完,转身不再理他。 秦朗微懵,随便轻啊声,急忙转身搂过她,“老婆,我错了!” ------题外话------ 有木有秒懂的妹子? ☆、第102章 我很心疼 “哼哼。”面对着秦朗的道歉,黄玩玩似乎不为所动,闭上眼装聋。 “老婆,别生气了,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吧!”秦朗将气呵在她的脖子边,痒痒麻麻的,让她不自觉的往被子里缩。 “没兴趣!” “我保证你玩过就会有性趣的!”秦朗信誓旦旦的说。 “嗯……什么游戏?”听他这么说,童心未泯的黄玩玩反倒真的有些心动。 “摸小鸟!” “……”黄玩玩转过脸看向正一脸隐笑的秦朗,下一秒,“南非有多远,你就给姐滚多远!”说着,秀腿一扫,直袭他的下部。 秦朗“嘿嘿”的干笑两声,急忙握住她的脚踝,试图将它禁锢在床中。 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宽大的床上打了起来,场面越演越令人血脉喷张。 甜蜜的日子总是能轻易的让老天妒嫉。 * 偌大的奢华的办公室中,李子波背着手站立在写有:天道酬勤的匾额前,清秀的脸庞不带一丝的温度,一抺跳跃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印在他那本就偏白的脸庞,显得愈发的白。 那匾额原理一副十字锈,是他曾心爱的女人花费九十几个日夜一针一线绣制而成的,挂在这里已经近一个年头了。 那时的她还时常出现在这里,时常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时常倚靠在沙发中,时常伫立在落地窗前……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李子波的脑海里不由浮起这首千古名句,心底更是一抽,痛得他险些喊出了声。 办公室门被推开。 一位身着浅褐衬衫有中年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又在想她了?” 李子波没有回答,将视线从十字绣前收回,瞄了中年男人一眼,转而望向窗外,将大上海的繁华尽收眼底。 “傻孩子。”中年男人极轻的叹了口气。 “你找我有事?”李子波声线无波的问。 “没事,只是你妈有点想你了,让我请你抽空回去一趟。” “哦。” “孩子,为你让你不再这么恨你妈妈,我想出了一个可以帮你出了心中那口怨气的方法,只是不知你是不是肯采用?”中年男人想了想,很是小心的问向李子波。 李子波藏于眼镜后的瞳眸微微一眯,转身倚在办公桌上,手指轻扣着桌面,“你说吧,我先听听看!” 中年男人眼睛一亮。 “我从阿宽那得知,你最近在穷追姓秦那小子的未来弟媳……” “没有秦朗的暗中搅和,果儿是不会离开我的!”李子波说得有些咬牙,放在桌面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发生格格的声响。 “我没有反对你这么做,相反,我是完全赞成的。在我的方法中,那姓秦小子的未来弟媳就是这盘棋中动则死的卒!”中年男人的眼中异彩灼灼,仿佛带着嗜血的冲动。 低低一笑,然后对着空气轻拍三个巴掌,走进来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女郎,过度的浓妆掩遮了她原本的面目,让人看不真实。 李子波有些狐疑的看着中年男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觉得她是不是有一点点眼熟?”中年男人指着娇艳女朗问向李子波。 李子波眯起眼仔细的看着那名女朗,然后摇了摇头。 “你再看看,是不是觉得她除了脸蛋不像外,其他地方像不像?”中年男人引导着李子波。 听他这么说,李子波再次认真的看向那年轻女朗,数秒后,连连点头。 像!真得太像了! 除去发型与脸蛋,那形体,那姿态,那肤色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但是光是身材与体形像有什么用?李子波不解的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勾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与资料纸。 “我已经替你联系到了韩国最权威的整形医生,由他主刀便如新生!放心吧,只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也可以让你拥有一个她!到时你想怎么用她都是你的自由。”说罢,笑得眼角皱纹拧成团。 捏着那张名片,李子波那偏褐色的瞳眸敛了敛,一抺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勾在嘴角,让他少了三分尔雅,多了几分阴戾。 “嗯,确实是个好主意。”对着正对面的中年男人轻点下头,然后拿过茶杯轻啜下,“那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用她才能让这场戏更加精彩呢?” “这我都想好了。”中年男人那带有沧桑印记的脸线条微绷,眼底机关重重。 李子波只是静静的品了一口香茗。 中年男人眼角上扬,笑得有些自信,“小波啊,我觉得你不防就给那姓的小子来个偷梁换柱兼合栽赃陷害!具体的过程……”对着李子波轻轻的勾了勾手。 李子波看了眼再场的娇艳女朗,略一考虑便起身走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与其并排坐在沙发中。 中年男人凑近李子波,以只有两人可以听清的声音细细娓来。 终于,李子波的眼底大放光彩,连连表示赞许。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中年男人有些得意的问。 “行!比我原先想得还要好!”李子波给了个肯定的答案。 “哈哈,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立马派上通知那位医生尽早开刀吧!” “嗯,爸,谢谢你!”李子波点了点头。 同时,瞟了眼正处于得意中的男人,心底冷笑连连。 是啊,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么个一石三鸟之计呢? 听他开口叫爸,中年男人反倒显得有些局促,他不自在的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我只是希望你别在怨恨你妈了。这些年来,她对你真得是操碎了心!” “哦?是吗?” 像是察觉到什么异常,生性敏感的中年男人止住笑,眼珠往周边转了转。 “呵呵,是啊!”接得有些气弱。 “爸,你和我妈之间这情算是日久而生的吗?怎么变得这么关心她了?”李子波笑得有些掺假。 中年男人轻咳声:“呵呵,人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像是说给李子波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果是做了问心有愧的事也让它过去?”李子波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呃,这……”中年男人脸上一热,良久过后,“小波,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恨我,我也想尽可能的弥补。” 李子波挥了挥手,“既然我爸在临走时都不恨你了,我还有什么好恨的?”话说得很是牵强,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恨意。 “呵呵……呵呵……”中年男人笑得愈发的不自然。 起身,放下资料纸,“小波啊,关于开刀的具体时间就由你自己安排吧,如果没什么事,爸就先回去了啊!”说完,往办公室大门走去,脚步有些凌乱。 在手快要搭到门把上,迟疑,一道带有沧桑的声音最终溢出,“记得多抽空回去陪陪你妈!”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李子波再次拿起桌面上的名片,掠过名片落在有些拘谨的伫立在一边的娇艳女郎身上,轻哼声,笑意漫延。 他敢肯定,日后这场好戏中,痛苦的人不将只有秦朗一个! 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中年男人离去后的大门。 ~~ 黄玩玩提着一大袋亲自选购的物品,兴冲冲的前往苏悦新的住所。 她想告诉苏悦新,自己已经同意了秦朗的追求,已经成功的脱单脱光了! 敲响房门。 过了好一会,苏悦新抚着早已突显的肚子前来开门。 “新新,你看,我都给你带了哪些好东西?”将手中的物品高举,像个请赏的孩子。 苏悦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表现出太多喜悦。 她的偏冷的反应让黄玩玩的热情不由的降低,有些没趣的将物品放到门边。 转身跟在苏悦新身后换上拖鞋,关上门。 感觉到气氛不太愉快,黄玩玩在接过苏悦新递过来的开水后,借着电视声音的掩饰,趴在苏悦新的耳边细声的问,“新新,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老妖婆又欺负你了?” 同时偷偷的看了眼正端坐在沙发中看电视的杨贞美,发现,对方也正偷偷的往这边看来,一时间,黄玩玩有种做贼被抓包的尴尬感。 “嗨!阿姨,好久不见,越变越年轻了啊!呃,这件衣服阿姨您穿得刚刚好!”黄玩玩浮着假假的笑,对着杨贞美打个招呼,套个近乎,就当是一种礼貌吧。 她也不想因自己而让苏悦新在这个家里举步维艰,所以,该低头的时候,她还是低了! 此时的杨贞美的乔装打扮已经基本上跟得上城里的中年大妈了,只是气质还有待提高。 一件印有海棠碎花的连体裙本该衬托一种高雅,却硬是让她给穿出了地主婆的风采来! “感谢主,这是主赐予我的~” 黄玩玩暗翻了个白眼,呵呵傻笑声。 “新新,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的按时滋补啊?看你现在瘦的,到时怎么生啊?!”黄玩玩的话里有些带着小话儿。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杨贞美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却对这种不顺耳的话有些一种天赋,一听就明白。 抬起厚重眼皮掩搭的眼睛,看了黄玩玩一眼,再看了苏悦新一脸,随后有些心疼的说,“新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吃饭,不管给她做什么,最后都说没味口,唉,看得我都心疼死了,主啊,求您帮帮我们吧!”说着,双手合十顶于额前。 新新什么时候会不爱吃饭了?打小就是跟她抢饭抢大的! 看到杨贞美那虔诚的动作,黄玩玩浑身一个哆嗦,好可怕的老女人啊! ------题外话------ 接下来的剧情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小虐,但请相信:悠悠是亲妈! ☆、第103章 纯金手镯儿 黄玩玩懒得再与杨贞美说话,转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精致的和尚服递到苏悦新面前轻晃两下,(新生儿的衣服俗称和尚服)“新新,你看这个款式怎么样?男女通穿的。我想宝宝装上它一定可爱的就得天上掉下来的小天使!” 那是一件浅蓝印有小浣熊的包手包脚新生服,穿上它,宝宝就不需要再裹厚重的包被,可以比较自由的舒展手脚。 想像着苏悦新的宝宝穿上这套衣服后对着自己微笑的画面,黄玩玩已经就笑得满嘴跑牙,她甚至忘了新生儿几乎都是近视眼,完全是靠嗅觉来辨认母亲的方向。哪还会在乎穿什么衣服,更别提对谁感谢了。 不料,苏悦新在看到那件新生儿衣服后却是轻轻的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出黄玩玩所期待的热情。 “怎么了?不喜欢吗?”黄玩玩有点小失望的问。 苏悦新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声似蚊蝇的说句,“喜欢。” 衣服在半空中被杨贞美一把夺过,她将衣服放在手中不停的翻弄着,然后瞅向黄玩玩,“这么件衣服多少钱啊?” “三百二!”黄玩玩随口应道。 “啊!这么贵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哟!”惊叫连连。 “什么叫浪费啊?我这是买给小宝宝穿的,又不是买给你穿的,你紧张个什么劲呀?”刚刚苏悦新的冷淡本就让黄玩玩心生一小股怨气,此时再听到杨贞美那比她老娘还喳呼的叫喊,心下更是烦燥,不由的音量有些提高。 不知为何,她就是听到杨贞美的声音会不舒服! “怎么不浪费?你买得这些衣服宝宝又不穿,三百多元就这么压在衣箱里了,还叫不浪费!”杨贞美显然没有想到黄玩玩会提高声量的冲自己,微愣过后,也提高了声量。 “宝宝不穿?什么意思?”黄玩玩眯了眯眼,转脸看向苏悦新。 “因为宝宝已经有衣服了呀!”杨贞美瞟了黄玩玩一眼,转身走向衣柜。 有些臃肿的身材让她显得更为矮胖,也让她在黄玩玩的心目中形像更接冰点。 包着一摞衣服,杨贞美脸上带着小雀跃的走到黄玩玩面前,将怀中的衣服倾泻而下,“喏,这么多的衣服宝宝哪穿的完?你说你再花钱去买是不是叫浪费?还不如把那钱直接给宝宝当压岁钱哩。” “天啊,这些都是天海哥小时候穿的吧?还是哪募捐的?”望着那散落满床的小衣服,黄玩玩惊讶出声。 那些小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新的,更别提款式了。 杨贞美的脸有些发绿,她抿了抿那已然松驰的嘴唇,弯腰拾起床上的一件小衣服,“你这说得都是什么话啊?这些可都是老家姐妹们送的。可都是我大老远从老家带来的。” 黄玩玩的嘴巴张了张,她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当初杨贞美乘飞机从昆明抵达上海时,可是办理了托运手续,如果航空飞机知道这所托运的物品都是破旧不堪的衣服时,会不会感慨有钱就是任性? “您的意思是说,等小宝宝出生了就让她穿这么些旧衣服?”黄玩玩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有点抖,不是害怕而是不敢想像。 “是啊!”杨贞美高兴的应下,“你不知道吧,这娃儿在刚出生时穿了谁送的衣服,以后长大了就会对谁亲。而且在我们那边有种说法,就是娃儿穿了旧衣服后会比较好养!不娇气!” 不娇气这词出在杨贞美的嘴里让黄玩玩有种听到月亮只有西瓜大的可笑感。 看着杨贞美那挥动小衣服的手,黄玩玩终于恍然大悟。 尼玛,说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屁话,说白了,就是希望小宝宝出生了穿她送的旧衣服,以后长大了跟她亲,再直接点,就是想和苏悦新抢宝宝! 老不要脸!黄玩玩的心里再次冒出这四个字,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新新,那你的意思呢?” “我不想说什么,也不愿再说什么了,以后要穿什么,至于会穿什么到时就让宝宝自己来决定吧!苏悦新起身给自己泡了杯麦片。 听苏悦新这么说,黄玩玩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进这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肯定是苏悦新与杨贞美之前为了这事,起了争执。 为了缓解气氛,也为了让苏悦新心情稍好点。黄玩玩将衣服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将袋子搁在了沙发上。 接过苏悦新亲手泡得麦片,黄玩玩低头慢慢喝着。 室内的气氛再次安静。 杨贞美将那洒落在床上的小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摆放好,表现的很是慈祥。 “哦,对了。新新,我忘了拿件东西给你!”黄玩玩连忙放下杯子,拿起自己的提包翻找着。 “什么东西?”苏悦新透过杯沿看着她。 “是阿朗要送给小宝宝的,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黄玩玩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打开,里面躺着一整套新生儿手镯,脚镯,挂坠,金光闪闪,熠熠夺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件件都是十足金,做工精细,出自行家之手。 “这个是什么?”苏悦新指着那刻有富贵荣华四字挂坠末梢的一颗浅蓝小片问向黄玩玩。 “这个啊?”黄玩玩伸手拨弄下那个小片儿,“听阿朗说是翡翠,至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对于珠宝,她一向自知没有什么眼光。 “是真的!”一直呆在房间内看电影的张甜甜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哦!”苏悦新淡淡的应了声,没有看对方一眼。 “新新,你说,宝宝戴这个合适吗?” “嗯,不必了,你还是将它送还给秦总吧,要不,留着以后你和他的宝宝用也行!” “啊?!” “啊!” “啊!” 三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新新,为什么啊?” “怎么不要,小孙孙用刚好!” “嫂子,你傻了?” 三个女人几乎同一时间发问。 “这些手镯脚镯什么的,宝宝不是应该有了吗?妈,你不是已经都替宝宝准备好了?”苏悦新看了眼正张大着嘴巴的杨贞美,有些凉薄的说。 “嫂子,你开玩笑吧,妈准备的那些都是银做的,哪能跟这些比嘛!” “这有什么好比的,有得戴就行了。妈,您不是说你给宝宝准备的那个是张家祖传的,无可替代?”苏悦新极轻的哼了声。 “我……”杨贞美一时词穷,但是看着那闪着金光儿的玩意,她着实心急。 这些东西就算不给宝宝戴,也是可以换钱的,不收多可惜啊! “嫂子,这些都是别人送给宝宝的,你不应该在没有经过宝宝的同意就将替他做了主意。”张甜甜说着很明主。 听到这话,黄玩玩的眉角挑了挑,她算是明白了苏悦新的真正意思。 既然杨贞美觉得她送得衣服不上眼,那么这玩意也就别上眼了! 将手中的盒盖合上,黄玩玩将它们放回包里。 “黄小姐,你这么做几个意思嘛,那些不是秦先生送给宝宝的吗?你怎么就又收了回去?”张甜甜冲着黄玩玩轻嚷。 “我没有说要收回啊,我只是暂时替宝宝保管,等到宝宝会自行做主的时候再拿出来问他喜不喜欢罢了,咦,对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啊?”黄玩玩故作疑问的问向张甜甜。 张甜甜嘴巴张了张,却吐出不话,闷下头抓了包瓜子放在嘴里重重的嗑着。 “小甜,麻烦你将瓜子壳丢到垃圾筒里。”苏悦新轻拧了拧眉。 “等下我扫不就行了嘛?至于那么洁癖吗?我们农村都是这样过来的。”张甜甜没好气的继续吐着瓜子壳。 苏悦新扯了扯嘴角,等下扫?谁扫?她可从来就没有见过张家的人拿过扫把! 上次张甜甜买了袋香蕉回来,一人独自坐在沙发中享受着,事后,满地粘踏踏的香蕉皮让拿扫把清扫的她险些滑倒,幸好及时的扶到沙发边沿,不然的话…… 杨贞美满眼心疼的看着黄玩玩将那闪金光的玩意收回了包子,终了,有些失望夹怨恨的看了眼苏悦新。 当她事后知道这玩意至少要值十万元时,更是心疼的痛心疾首,哀叫连连,连骂着苏悦新不懂得心疼老公,不懂得顾家,是个败家娘们~~ 气氛过于压仰,黄玩玩有些尴尬的坐在沙发中,不知是该起身告别走人,丢下苏悦新一人面对此时的压抑,还是留下来陪着苏悦新一些保持沉默…… 她此时有些后悔带了礼物过来,暗暗的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没事找事。 涉世未深的她似乎忽略了不带礼物来的后果,那但是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没家教,没礼貌,见孕妇与老人居然好意思空着手来! 正尴尬着,手机响起,黄玩玩像是找到救星般,连忙掏出手机。 手机上跳跃着秦朗的头像。 “宝贝儿,还在苏小姐那吗?东西送出去了吗?” 一接通电话,秦朗便连连发问。 “嗯,还在呢!东西还没有送出呢!” “为什么?” “呃……我饿了。你来接我吧!” 看了眼苏悦新,黄玩玩不好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于是她试图岔开话题。 电话那端的秦朗俊眸微微一眯,立马得知自己女人的心思,轻笑声,不听劝的笨女人,早就跟她说了带些水果滋补品就行,免得是非多。如果真心疼苏悦新,可以暗地里塞张金卡。可她就是不听,甚至还觉得他小气。 呵,这下好了,又捅篓子。 “好吧,想到哪吃呢?”见自家小女人有难,秦朗当然得相救。 “呵呵……还是去海底捞吧……呵呵……”黄玩玩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不情不愿。 ☆、第104章 玩玩是个乖乖女? 老婆有令,不得不从,秦朗立马放下手中的文件,捞起挂在一边的休闲外套往门外走去。整个公司里就他一人穿着最随意,最混搭,然而也只有他一人穿得最有范儿,常常引领着公司的男装潮流。 公司里私底流传着一句男装看秦董,女装看言总的说法。这个言总指得便是大美女言诺。为此当秦朗与黄玩玩的恋情大白于公司时,整个公司便入一片哀嚎与悲痛中,众人皆叹:好好的一块美玉就这么的掉进粪坑里了~! 当秦朗出现在苏悦新新家楼下,看到那正前后相随的一批人后才明白黄玩玩的语气为什么会变得那么的不情不愿。 原来,听说黄玩玩要带着苏悦新出去吃饭,杨贞美便说刚好家里现在也还没有买菜,不如就大伙一起出去吃,懒得再在家里弄了。 张甜甜随及附和,并说不介意实行AA制。 黄玩玩有些无语的扯唇笑笑,她之所以提出想请苏悦新出来吃饭,完全就是为了甩开那对母女,让苏悦新能够自由一小会儿,想不到……唉,厚颜无敌啊~ 秦朗倒是很快便看开,对于杨贞美这对母女,如果不带着她们一起去的话,反而会让她们握着苏悦新故意嫌弃冷落她们的把柄,倒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得了。 一顿海底捞对他来说根本就等同于街边小滩,无关痛痒。于是秦朗挂着无温度的笑容打开车门让大家都坐进去。他这辆车可以坐六个人,不算超载。 车内,张甜甜抑着脸盯着秦朗的侧面发着愣,心里巨浪翻天。 此时,在她的眼里,外表俊朗,举止高雅,身价惊人的秦朗简直就是男神中的男神,让她有种恨不得将他连皮带肉都吞进腹的冲动。 行车过程中,张甜甜给张天海打了电话,让他到秦朗指定的那家的海底捞吃饭,一开始张天海听说是黄玩玩要请客便不咸不淡的摆着谱不想来,但听到是秦朗新开车来接时立马保证十分钟后便到。 海底捞顾名思义是一家以海鲜为主打的酒楼,属于中档消费。 秦朗的豪车在停车场中便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他的人出现在酒楼里也显得有种鹤立鸡群的违和感。 点了间大包厢入坐。 坐在位子上,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罗臻的号码,想顺便将对方也请过来共同用餐。 一来是想还了上次请客罗臻付钱的人情,二来是想让罗臻前来助威搅局,不然的话让他一个大老爷们独自对付两只母狼,他还真有点心底发怵,眼角悄悄的瞟了眼正惊奇的四处打量的杨贞美和正死死盯着自己看的张甜甜。 听说有白吃的午餐,向来来者不拒的罗臻立马答应。 半小时后,人数凑齐,十人。 原来,当秦朗打电话时,罗臻正与秦天夫妻及郑涛凑成一桌麻将,为了不出现三缺一的状况,他擅自把那三人也一并带来了。 见来者是自己的大哥及好友,秦朗瞬间有了底气,就是来再多的母狼他都不怕了! 坐在椅子上的张天海额头冒出细密的薄汗,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的有些发抖。 偷偷的看了眼正坐在前方的秦朗,秦天,罗臻及郑涛,他的心里是既紧张又激动。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权贵啊! 服务员递上热茶与小碟便退了出去,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大家都很自觉的掏出手机各玩各的。 孕妇与孕妇之间似乎都有一种无形的共同语言,这不才一见上面就聊开了。 楚果果盯着苏悦新的小腹问,“嘿,你家的宝宝几个月啦?” 苏悦新有些腆腼的笑说:“五个月了,你的呢?” “哇!这么巧?我的也五个多月快六个月呢!” “真的?还真的很巧!” “老婆,你该不会是想给宝宝来个指腹为婚吧?”秦天有些紧张的盯着楚果果隆突的肚子,为宝宝的命运表示担忧。 他的一句玩笑让杨贞美的双眼不禁微微一亮,随及暗下。 “指你的头啊!”楚果果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戳秦天的脑袋。 “姑娘,你怀的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杨贞美看着楚果果的肚子问。 楚果果一怔,随后有点讪讪的回道,“还不知道啊。”末了,奇怪的看了杨贞美一脸,只见后者长了副不讨喜的面相。 “医生没有告诉你吗?” “那医生有告诉你,你的媳妇怀得是男孩还是女孩吗?”楚果果抱着客气的笑容反问着。 听到这,杨贞美表现很是气愤,“我都问了那医生好几次,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这都愁死我了!不过,我看你怀得一定是个男娃儿。” “哦,为什么?”对着杨贞美,楚果果笑得有些违和。 “因为你的屁股大啊!在我们农村有句话说屁股上的女人容易生男娃儿。而且你现在的肚子是往下垂着,一看就是带棒的!不像我家的新丫头。” 杨贞美的一番话引得众人一阵喷口,坐在她正对面的黄玩玩直接就将嘴里的那口茶溅到她脸上。 “呵,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黄玩玩眼底带着笑,嘴里道着歉。 老不要脸的女人,新新就是生个女儿又怎么嘀?你还想不认啊!那正好,到时她就让新新带宝宝回佛山让老娘当孙女养! 杨贞美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下自己的脸。 苏悦新的脸闪过一阵阴郁,握着茶杯的手指用力的扣了扣杯身。 “呵呵,阿姨,那都是迷信,信不得,一切还是等宝宝出生了才能决定。”楚果果笑得有些尴尬,心底冷汗泠泠。 原以为秦天的老妈程可珍已经够可怕的了,想不到还有更极品的。 这天底的婆婆还真的是没有最极品,只有更极品! 不禁同情的看了眼苏悦新。 “哈哈,阿姨,听你这么说,当年你母亲怀你的时候肯定是肚子朝上的啰?”罗臻有些打趣的看着杨贞美,说着有些不恭敬的话。 不知为何,他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老太婆,他也不怕得罪了她。 果然,杨贞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极为难看。 张天海在听到自家母亲被人羞辱,只是低下头,抿了口茶,佯装没有听到般。 低垂的眼睛却带着责备的意味往苏悦新的方向剜了下。 “咳咳,小罗,说话注意点分寸,别没大没小的!”秦天轻咳两声,打着圆场。 随后,为了缓解气氛,他转过脸看向黄玩玩,笑着问:“小黄啊,我一直很好奇,你和苏小姐究竟是如何认识的?” 黄玩玩皱了皱眉,她一直对秦天的那声“小黄”微辞许久。 “是啊,我也很好奇,这女神与*丝是如何当成朋友的?”刚被秦天训斥的罗臻剥了个花生往嘴里一丢,眼角瞟了眼苏悦新。 此时的苏悦新一身白色的孕妇裙,如雪般细腻的肤质,文静的气质,尤其是那带着小忧伤的眼神在第一眼间竟不经意的轻撞了下他的心窗。 当目光落到她身边的张天海身上时,罗臻的脸不由一暗,哀叹着世间的好女人都让猪给拱了,而且还是长得不怎么嘀的劣质品种的猪! 女神?*丝?这说得是她和苏悦新吗?黄玩玩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秦天和罗臻。 秦天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黄玩玩确实对方口中的那个*丝指的是自己时,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我和新新打娘胎时就认识了!” “少扯了,说实话!”郑涛不冷不热的给黄玩玩浇了盆水。 “玩玩说得是真的!”一直很文静的苏悦新替黄玩玩开了口,“听干妈说,当年她怀玩玩时,我已经在我妈肚子里四个多月了。就像现在我和这位准妈妈一样。当年干妈与我妈还为我俩指了腹呢!结果,想不到我是女孩,玩玩也是女孩。所以说,我和玩玩可以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妹!” 好险!幸好,苏悦新是个女孩,不然的话……秦朗暗自咽了口水。 “我老娘说,当年看肚相,每个人都说我会是个男孩,结果~~”她干笑两声,而且还是冲着杨贞美笑得,喝了口汤,“以至于我老娘一提这事便会说,这事都怪我,因为是我在投胎路上偷懒睡着了,醒来后怕误了投胎的机会便拼命的跑,结果把小弟弟给跑丢了!” “噗!”众人开次喷口。把小弟弟给跑丢了~丢了~ 大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黄玩玩,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家会说出如此没有节操的话。太匪夷所思了! 黄玩玩摊摊手,“没这么看我,这话是我老娘说的,我只是转述罢了!” 看着黄玩玩,再想像着她的老娘,“哈!”秦朗轻哈声,仿佛再为自己的未来打气。 “咳……咳……”秦天干咳了半天,觉得还是再换个话题吧,“苏小姐,这么说来,你和小黄是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啰?那为什么你俩的学涯终点不同呢?” 他说得很委婉,很含蓄。说白了就是问苏悦新:一起上的学,最终为什么会一个成为学霸,一个成为学渣? 聪慧兰心的苏悦新自然是听出了这其中的暗示,微微一笑,“其实,有的时候学霸还不如学渣出名,更不如学渣留名,毕竟江山代有才人出嘛。” “哦?那你说说看,小黄当初在学校里都做过哪些留名的事?”秦天警觉的捕捉到苏悦新话里的小纰漏,刨根问底。 翘课,迟到,早恋,挂科,打架,抽烟……学渣们常做的无非就以上这些,可这些也太普通了,不至于留名吧? 慢慢的,菜一道一道的送上桌,秦天示意着大家动筷。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了,苏悦新像是暂时忘记了生活中的麻烦,像是找回了没有遇见张天海时的活力。 她偏着头,很是认真的回忆着,嘴角轻笑着,婉约中带着恬静,细白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更是柔美。比起黄玩玩,她虽少了几分娇艳与精致,却在气质上弥补了这一缺陷。 看着她,再睥了眼张天海,罗臻忽然间很想对张天海这只拱了好白菜的猪说:放开她,让我来! “其实,玩玩在高跟时也是很乖的,不迟到,不旷课,不早退,不骂人,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不早恋,但就是无人不知她的大名!”苏悦新回忆着过往。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这个太让人好奇了,按苏悦新这么一说,敢情她黄玩玩还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嘛! 罗臻,郑涛及秦朗更是不敢置信,真的这么乖,那么她那身酒量与赌技从何而来?那身充满暴力资本的身手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让年段主任不顾形象爬上老梧桐树的学生啊!”苏悦新像是想到了什么,禁不住的笑起来。 ☆、第105章 都离我远点儿! 听苏悦新提到老梧桐树几个字,黄玩玩整个人就像炸毛的小猫般从位子上跳了起来。 “新新,你要是敢把这件事抖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说罢,想冲到苏悦新面前堵住对方的嘴。 然而,她身边的一双大手比她的动作还快,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朗一手拉着黄玩玩,一手指着苏悦新大声的说,“苏小姐,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想整桌的人都会跟你没完!” 这吊起来的胃口哪有不填饱的道理? 新新越是紧张,就说明这件事越有看头,说什么都不能错过。 苏悦新温柔的笑笑,为自己添加了一杯椰汁。 “我记得那是高三上学期,仿佛每天都有着做不完的功课,压得即将面对高考的我们喘不过气来。于是,在几名学习优秀的同学极力提议下,年段主任江老师终于同意星期天带我们去郊游。”苏悦新偏着头仔细回忆着曾经的美好。 “嗯,新新,我觉得你应该多吃点,少说话!不然的话,好菜都让别人给吃光了。”黄玩玩夹了个超大的龙虾放到苏悦新的碗里进行贿赂。 “放心,把事情说完后,我令人再添一桌更好的菜!”秦天很是大方的挥手。 “江老师是一名刚从师范大学毕业两三年的年轻人,比当年的我们也就大了那么七八岁。然而他却长了一颗超龄的心,整天摆着张冰霜脸,训人从不嘴软。因为同学们都与跟他很疏远,甚至还在背后给他起了个棺材江的外号。”、 “玩玩是不是经常被你们的那位江老师挂在嘴边的学生之一啊?”郑涛咬了口肉质鲜嫩的黄瓜鱼,语气揶揄的问着苏悦新。 苏悦新呵呵一笑算是回答。 转头看向秦朗,“秦总,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她走路时有什么怪异吗?” 她的问话让大伙都将视线投到了黄玩玩的腿上,试图寻找可疑的迹象。 “有!”秦朗肯定的应道,端起酒杯轻抿下,看向黄玩玩,眼底带着隐隐的责备,“她走路时一直有个坏毛病,就是不肯好好走路!喜欢蹦哒,哪有坡儿就往哪里走,哪有水洼就往哪里踩,哪有小坑就往哪里跳。”对于她这个毛病,他都说过她好多回,就是屡教不改! “呵呵,你对她还真是有心!”苏悦新有些欣慰的看了黄玩玩一眼,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中告诉黄玩玩,秦朗对她或是真心的。 “有心顶什么用,人家就是死不悔改!”秦朗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她这个毛病听我干妈说,早在她刚学习走路的时候就开始了,二十多的顽疾怎么改?当初也就是因为她的这个毛病才会导致江老师上树的。”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说话不喘气啊?”郑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苏悦新。 “嘿,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耐性呢?看戏听戏哪有不先铺张的?”罗臻立马出声替苏悦新抱着不平。说得仿佛他很有耐心一般。 面对郑涛的不爽,苏悦新并没有表现出气恼,依旧保持着淡淡温柔的笑容,“那年,江老师带着我们高三理科班的学生到离学校三公里远的桃花岛游玩,每人都自带干粮。当然,这个桃花岛不是金老笔下的黄蓉老家,只不过是一座种了不少桃树的大山罢了。” “当时,江老师将同学们分成四人一队,和玩玩形影不离的我自然而然是她和一对了。一路上,她都是蹦蹦跳跳的,不是摘花惹草就是辣手摧花,所到之处惨绝人寰。”苏悦新将画面说得很是凶残,很是暴力。 黄玩玩暗翻了个白眼,苍天可鉴,她当初不过是沿途摘了几朵漂亮的小花,不小心踩了几朵不起眼的小花而已,有必要说如此十恶不赦吗? 文采好了不起啊?! “顶达山头的平地时,年轻的我们疯狂的奔跑着,对着山下嗷嗷叫嚷,似乎想将那烦人的学业抛之脑后。一向不受学业困扰的玩玩眼尖的看到平地的边缘有一个隆起的小山包,走近一看,是一座用稻草掩盖的小垛。” “该不是谁的坟头吧?”楚果果有些紧张的问,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一丝儿的恐惧,心想,她该不会做了扒人坟头的事吧? 苏悦新微笑着摇了摇头,“玩玩的好奇心一向极重,于是当从未到过农村的她看到这个显得怪异的小草垛时,好奇的围着它转了好几圈,然后抬脚轻轻的掂了掂。嗯,我隐约还记得她当时是皱了下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咦,软的?后来,具体的经过,我就真的记不清了,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几乎就是那么一秒的时间,当我听到江老师在身后叫道,别动那个粪坑时,再回头,就见玩玩已经整个人单膝跪在那个原先铺有稻草的坑里。当时的我也整个人全傻了,就那么一直愣愣的站着,直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才惊醒过来。”说着,苏悦新不自觉的用手挥了挥鼻子,仿佛那股臭味事隔多年还能重来。 “处于呆滞状态下的我也是闻到那股熏人的臭味时,才猛然的领悟之前江老师高喊的那声粪坑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黄玩玩所踹的那个稻草垛是庄稼人收集起来用于浇灌菜园的粪水坑!” “哇!” 楚果果等人禁不住的呕吐起来。 秦朗揽着黄玩玩不免僵了僵,想到她曾经跪过粪坑,他就心头发悚,却又不敢表现出任何嫌弃的神色。 “其实也没有你们所想像的那么严重,因为当时正值秋高气爽的秋天,而且那个平地位处山头,所以那个坑都风吹得有些干涸,外加玩玩当时穿了两件衣服,她爬出那个坑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面的校服找个袋子拎在手上。虽然没有想像中来的臭,但是同学们还是离她远远的,谁都不敢接近她。” “拎着想丢又不敢丢的校服,玩玩先是满脸的气恼与委屈,但是在看到同学们如同躲避瘟神又指指笑笑的表现后,很快就生出了一股怒气,做出了更为惊人的举动。”想到后面的事情,苏悦新禁不住的呵笑出声。 “什么举动嘛,你倒是快说啊,别总是吊着。”楚果果催促着苏悦新。 苏悦新笑看了黄玩玩一眼,“说实话,我也不明白她当时是怎么想,只见她突然间像是发了疯般变得过分的热情,见谁逮谁,非得和对方来个大拥抱!不分男女的逮人!” “哼,既然有福不能同享,那是有难同担呗。谁笑我,我就抱谁,谁敢嫌我臭,我就让他也沾点。”黄玩玩有些阴狠的开腔,加上那略带狰狞的表情让她看来很是滑稽。 啊,原来这就是她当年的想法啊!够缺德! “原来你是心理不平衡啊!”秦朗有些无力的看了眼揽在怀中的小女人,心寻着,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当年,山上回荡着男生的咒骂声,女生的尖叫声,不幸中招的人不甘心就此倒霉,不禁也努力的寻找下一个倒霉鬼,总之场面一片混乱。整个过程中,年轻的江老师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训骂过谁。当事态发展到无法收场的时候他只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充满好奇的看着苏悦新。 “他安静且努力的爬上平地边上一棵大树上,站在树干上脱下外套抡在手上,然后对着树下的全体中招的我们大声吼着:都特么离我远点儿,谁敢过来我就抽谁!” 大家面面相觑。 “当时的我们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玩玩的晦气,整个山头回荡着臭气。也许是平时里受多了江老师的压榨,那一刻的我们就像是奋起反抗的农奴,大家产生了一股共同抗敌的默契感,抛弃了之前的一切恩怨,很是自觉的围成一个圈,慢慢得向那棵树靠拢。江老师见状,将手中的衣服抡得更为卖力。” 那个画面感好强啊! 秦朗的脑海中不由的补充着一画一群僵尸慢慢向目标靠拢的画面,而那个可怜的江老师紧抱大树瑟瑟发抖的画面,黄玩玩则是站在一边指控大军的僵尸王! 秦天的脑海中浮现一慕一群猴子将老农围困在树上的画面,可怜的老农在萧瑟的秋风中颤抖着~~ 向来以黄著称的罗臻的脑海早已黄水泛滥,他想到的居然是一群色狼盯着一只嫩兔子滴口水的画面~~ 郑涛似乎觉得那个画面更适合投放到非洲食人族里上演,一个倒霉的游客误闯食人族然后被一群手执长叉的黑人围困在树上呼天抢地~~ 总之,那个画面只适合脑补,实在不任何用任凭言语来表述。 “那最后的结局如何?你们的那个江老师掉下来了没有?”秦天问了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若是没有得到答案,他恐怕他这一整个星期的心情都不会好了。 “呵呵,没有!”苏悦新带着失望说着。 “为什么啊?”秦氏兄弟也是很失望的叫嚷着。 “因为,副校长带人来救场了!他成了江老师的替死鬼!”苏悦新又变得有些幸灾乐祸。 ☆、第106章 第一次冲突 青葱岁月总是让人缅怀,沉浸在回忆中的苏悦新自始至终都是眼角带笑,她似乎忘却了现实中的苦恼,回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年代。 此时的她就像一朵静静绽放在角落里的茉莉花,静静的散发着沁人的芬芳,撩得飞悬于百花丛中的罗臻心荡神迷,让他扼腕不能相遇于未嫁时。 席间,他变得格外的热情,总是不时的往苏悦新的碗里添菜加汤,全然不顾张天海的存在,然张天海目睹了这一切却只是垂眉故作无视。 待到饭局结束时,已是夜晚九点多钟,罗臻亲自驱车送苏悦新及张天海一家回去。 至于黄玩玩,不用说,自然是由秦朗领走。 洗漱完毕后,黄玩玩悠闲自得的趴在床上玩着手机。 浴室里不时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偶尔还夹杂着秦朗那不成调的小曲儿。 “嘿,想不到你一个男人洗澡的时间比女人还久啊!”感觉有些无聊的她冲着浴室门嚷嚷着。 “我想洗干净点,待会你好用嘛!”秦朗的声音透过浴室门飘了出来。 “不要脸。”黄玩玩小脸一热,轻唾。 把弄着手机,终于QQ头像有了动静,点开。 “睡了吗?”李子波的问候显示在屏幕上,一贯的斯文。 “还没有,你呢?”黄玩玩快速的回复着,不自觉的往浴室方向瞄了眼,她承认自己此时有点儿心虚。 “也没有,在想你。”煽情的话让黄玩玩手儿一抖,险些握不住手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从她和秦朗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后,李子波就变得对她格外的殷勤,分外煽情。 “呵呵……” 据不完全统计,百分之九十九的QQ聊天止于呵呵二字。 然而也会有百分之一例外,接收到“呵呵”二字的李子波只是勾唇一笑,并未就此收手。 “没有遇到你之前,一张单人床睡得香甜,如今却产生一种双人床空缺一半的孤寂感。”暧昧挑逗的话让黄玩玩的心猛然一跳,她急忙往浴室门再瞄一眼,准备将这条信息给删除。 就在她刚删完这条,新的一条又跳了出来。 “我想我对你是真的动了情,你的特别无人可取代。想你的夜,只希望能够拥你在怀!”这可是*裸的暗示啊,不删不行。 就在黄玩玩点击删除选项时,颈边一阵温热的呼吸让她的神经停止。 她有些怯怯的回头,秦朗正站在她的身后。 腰间围了件雪白的浴巾,全身散发着刚出浴的朦透感,充满性感与诱惑。 只可惜他此时的眼神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正双眼紧紧的盯着黄玩玩手机上的暧昧信息,薄唇轻抿,眼角跳动。 “你别误会啊!我和他真没什么,我敢对天发誓。”黄玩玩急忙举手起誓。 秦朗抬眼瞟了她一眼,伸手夺过她手中的手机。 “我有说过我误会了吗?”口气生硬。 他的口气让黄玩玩不由有些慌乱,她知道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看到这样的信息都不会表现太好的。 心底悄悄的咒骂着李子波,没事发这种信息做什么,而且还是选在最为尴尬的睡前时间。 “真的,我说得是实话,我和他真没什么。”他的口气越是生硬,她就越是觉得他生气了。 秦朗抿唇不语,只是盯着她看。 “我都说了和他之间没什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没说不相信你。”秦朗的口气依旧冷得不带温度。 “那你干嘛要用这种死人的口气跟我说话啊?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呢?”黄玩玩小脸微红,显得有些慌乱与气急又有些讨好。 秦朗睥了她一眼,深思一会,“闭嘴,脱光,躺下,摆好。” “啊?”黄玩玩一时无法回神。 下一秒,待秦朗带着狼般的笑容扑身而上时,她才后悔自己的慢半拍反应,“你个禽兽。” “嘘,闭嘴,不然别怪我不相信你了。” “……” * 夜半,秦朗被一股莫名的燥热给惊醒,他睁开有些发酸的眼睛,却意外的发现房间闪着微光,借着微光,他看到黄玩玩正缩坐在床头,把弄着手机。 不由的拢起眉锋,“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的,在和谁聊啊?” “新新。” “哦?是吗?她都说了什么?” “她只说她很累很累了。” 这也叫聊天?秦朗拍了拍身边的空缺,“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口堵得慌。”黄玩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你是不是在抱怨我不够卖力啊?要不,我们再来一发?”秦朗慵懒带困意的嗓音回荡在寂静的夜里竟产生一种邪魅感。 “滚,给我正经点!” “宝贝,别乱想了,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伸手捞过她往自己的怀里按。 靠他那宽阔温热的怀胸膛,黄玩玩依旧觉得心烦,想挣扎出来透气,却被他抱得死死的。 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微朦中,秦朗盯着她,轻哄着,“乖,别闹了,睡吧。我现在很困呢!” “你睡你的,我不吵你。” “不行,你不睡我也睡不着。刚刚就是因为你跑出了我的怀抱我才会醒过来的,现在居然还敢说没有吵到我?”他抱怨着。 “可我真的睡不着啊!” “嘘,安静一会就会睡着了,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听着听着你就会睡着了。”他的声音有些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困意连连。 “好吧。”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唱呢。 “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哼着哼着就没了声音。 本想借他歌声入睡的黄玩玩听这秦朗所哼唱的歌,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当她终于找出问题所在点后,却感到后脊一阵冰凉,一股冷意上串,好恐怖诡异的一首歌啊! 想象着那个画面,她算是醉了~ 同处一片星空下的另一个角落里此时却是一片冰凉。 苏悦新抱着个抱枕独自一人坐在阳台里,任凭深秋初冬的冷风肆意的在身上横扫。脸上的泪痕未干,昂着清丽的脸眺望着南方,那是她的故乡。 微弱的灯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落在墙上形成一种形单影只的孤独落寞。 阳台里面的客厅中张天海一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中一根接着一根拼命的抽着烟。 杨贞美跪趴在地面对着十字架俯首磕拜,嘴里念念有词。 张甜甜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端着一面小镜子照着。 “作孽啊!当初放着小梅那么好的女孩子家不要,唉!”杨贞美重重的叹着气,沉重眼皮底下一大泡欲落不落的泪珠。 “妈,当初还不是你嫌人家已经下过崽了,才逼得哥放手,现在念有意思?”张甜甜启动着红唇。 “唉,所以我才会说后悔啊!小梅那丫头对你哥是真得死心眼,你哥说什么她都不会顶嘴,更不会甩脸儿。”杨贞美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哒啪哒的落下。 阳台外的苏悦新静静的听着,眼角的泪轻轻的滚落。握着手机,看着孙梅充满挑衅的话,嘴角浮起一抺苦涩的笑。 饭局回来后,杨贞美不知对张天海说了些什么,当时,只见张天海的脸沉了沉,然后转过身问她与罗臻认识多久了。 她实话告诉他,自己与罗臻也是初次见面。 张天海听后只是淡淡的哦了句,轻哼声便不再搭理她。转身继续和杨贞美说着。 虽然她听不懂他们那边的方言,却隐约的感觉到不是什么好话。 末了,只听张甜甜轻声的一句川谱:多浪的娃儿,才见一次就勾上了。 正当她准备让张甜甜把话说清楚时,笔记本电脑传来一阵视频提示声。 点开后,一个沉寂在QQ中许久的头像跳动了出来,那是张天海的前女友孙梅传来的视频。 刚与张天海拍拖的时候,孙梅曾不时的发信息咒骂她,不时的骚扰她,不时的告诉她关于她俩的过往,直到她实在忍无可忍的要张天海说清楚时,张天海才告诉她,他与孙梅是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后便南下深圳打工。两人三年前曾在老家订过婚,只是后来意外得知孙梅早在十五岁时就生了一个男孩一直放养在男方家后,杨贞美便觉得孙梅有点配不上张天海,于是一再念叨着要张天海放弃孙梅,寻找更好的。 三年来,孙梅似乎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放弃过张天海,总是寻找着各种机会试图复合。 热恋中的苏悦新曾自认自己的条件无论从哪都胜出孙梅数倍,于是便一直没有将孙梅这个隐性情敌放在眼中,一直没有太在意对方与张天海之间的藕断丝连。 直到刚刚视频跳动时,张天海的脸上慌乱才让她察觉到事情或许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视频中,孙梅一头粟黄长发遮住半张脸,有些土气,有些非主流。 孙梅眼尖的看到站在张天海身后的杨贞美,连忙露出笑脸向杨贞美招手,热情的唤了声:“妈!” 杨贞美当时的脸僵了僵,有些呐呐的说,“我家的天海没有和你做成夫妻,所以你不要叫我妈。” “妈,瞧你说的,就算我和天海没有做成夫妻,你在我心里还是像妈一样亲,这声妈我还是要叫的。妈,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一点都没变。”孙梅的嘴巴像抺了蜜般的甜,几句话就哄得杨贞美笑开了脸。 三个就这么当着苏悦新这个准媳妇的面互聊着家常,没有一人站在苏悦新的立场上想过问题。 苏悦新一直不明白,当时的自己究竟是如何忍的下来。 直到洗漱后,躺在床上,她才觉得胸口堵得慌,考虑许久后,她决定和孙梅好好聊聊,让对方不要介入自己的生活。 不料,孙梅在接收了她的信息后,只给她回了句:“怀了他的孩子就了不起啊?我当年不也怀过,最后……呵呵……别忘了,我曾经还是他的未婚妻呢!你算哪根葱?可怜的笨女人……”随后连发了三个笑脸。 五分钟后,张天海气冲冲的站到门边,指着她说,“你都对小梅说了些什么?我都说过我和她只是曾经的过往,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请你以后对我的朋友客气点,人家没有得罪你!” “我跟她说了什么?”面对着张天海的莫名的指骂,苏悦新只觉得有些可笑。 “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在清楚。看我妈不顺眼,看我妹不顺眼,这些我都忍了。想不到,你居然发展到连我的朋友都想欺负。我告诉你,别太过分了!” 就在苏悦新从床上起来要张天海把话说清楚时,杨贞美从客厅里赶了过来,见状,便急忙拉住张天海,用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声音说,“海儿,别这样,新丫头现在不管怎么都是有了娃儿的人,受不了气的。要错都是妈的错,是妈没有文化照顾不好她……” ☆、第107章 你是个心软的女人 抚着已然感觉的到胎动的小腹,苏悦新原先那萌生的引产念头霎那间消失,脑海里荡出黄玩玩的一句话:大不了带回佛山让她老娘养着,反正她老娘闲着也是闲着,没父亲又怎么样,她黄小姐还不是照样长得活蹦乱跳的? 是啊,孩子没父亲又怎么样?有个疼她爱她的母亲就可以了。 她可以回到佛山,没有必要继续呆在这里受这么一家极品的气,看他们一家的脸色。 回头望了眼正在拼命抽烟的张天海,苏悦新心里不由升起一股酸楚,或换作以往,她必是舍不得他的,如今,既然爱不在,爱的人要离开,就让感情慢慢的消失吧。 他迟迟不肯与她领取结婚证,兴许他与她终将只是错过。 从今往后,他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记得干妈曾不只一次的说过,人生苦短,没必要为了一个错过的路人而惩罚自己的一生。 终于做了决定的她带着一抺了然的浅笑走进客厅,穿过张天海,走向卧室。 透过缭绕的烟雾,张天海微眯着眼盯着苏悦新的背影,眉头紧锁,似有思寻。 苏悦新跟黄玩玩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黄玩玩称苏悦新是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为此还特意缠着秦朗抽空派人帮苏悦新订了张从上海飞往广州的机票,再让自己在广州的舅舅到时亲自到机场来接苏悦新。 机票订在下周三,算算时间也就五六天。 因为惧怕老娘,黄玩玩一再要求苏悦新回到佛山后暂时要守口如瓶,不能将她与秦朗拍拖之事给抖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在背着张天海一家进行的,苏悦新希望能够一切都顺利,因为只要回到佛山,她就解脱了。 可惜,老天有时就像个爱开玩笑的小孩。 清晨的阳光洒进阳台,苏悦新睁开迷蒙的眼,伸手挡住阳光,初冬的微寒让她不想钻出被窝,于是靠在抱枕上半坐在床上。 床的另一边依旧是空荡的,没有温度,没有折皱,显然,他又是一夜未归。 苏悦新轻轻一笑,在没有下决心之前,他的一夜未归会让她抓狂,会让她彻夜难眠,会让泪流到天明,但现在她不会了,想来之前折磨她的不是感情,不是张天海,而是自己的心境,心境变了则一切都变了。这一夜,她睡得很是香甜。 轻抚着肚皮,苏悦新轻声的说,“宝宝,明天妈妈就要带你去见干外婆了,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悦新轻蹙柳眉,并没有立马掀被下床。 他回不回来已与她无关,再说现在这个家里不是还有另一个老女人掌着吗?他妈都不急了,她这个外人还有什么好急的。 可是当门都快被人给敲烂了还是不见杨贞美前去开门,苏悦新撇了撇嘴,想必那个老女人去出去看别人跳广场舞了。 杨贞美一直很羡慕小区空地上的那一批充满活力的女人,也一直试着想加入她们的行列,但是当领舞的大姐说要每月交五百元时,她迟疑了,也不止一次的暗示苏悦新帮她出那笔入场费,每一次苏悦新都选择装聋作哑。 不是苏悦新舍不得那五百元,而是她觉得杨贞美着实不适合加入那个充满活力的团队,杨贞美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暗郁感,若强行加入的话,那只能像黄玩玩开玩笑时所说的:一颗老鼠屎掉了一锅鲜汤中,沸腾了自己,坑害了别人。太缺德! 无奈之下,为了不影响左邻右舍们的清梦,苏悦新极不情愿的披了件外套下床穿鞋去开门。 路过张甜甜的房门里,苏悦新不经意的往里瞄了眼,原来这位小姑子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目,对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充耳不闻。 这敢情还是亲兄妹吗? 门刚拧开,苏悦新便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给撞倒在地,她因双手撑地才躲过小腹直接触地的危险。 三双黑色的皮鞋落入眼中。 苏悦新抬头,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横着脸,瞪着她。 其中一人似乎注意到自己撞倒的是一个孕妇,脸上闪过一丝儿愧疚与惊慌,随后轻咳声,伸手拉了苏悦新一把,“你是张天海的老婆?” 苏悦新迟疑着该不该点这个头,因为过了明天,她与他便将是天涯各一方的路人。 “张天海呢?叫他出来!”另一个男人高声大嚷着。 “他不在。”苏悦新轻声的说。 “不在?” “是的,我已经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了。”苏悦新小声的说着。 那个高声的男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挥手轻推开她,大步的往客厅里走去,边走边叫嚷着,“张天海,你给我出来,要不然别怪我对你老婆不客气了!” “我说了,他真的不在。” “那他去哪了?”撞倒她的男人改用一种较为温和的声音问她。 苏悦新轻摇下头,“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告诉我有关于他的去向。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他老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那个男人有些不解的问。 “我……不是……”苏悦新轻咬下嘴唇,亲口承认了这个曾欺骗了自己许久的问题。 “大哥,你就不要问这个废话了,张天海那小子在外的老婆至少不下三个,她指不定还排到小五儿呢!”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瘦男人带着鄙夷呸了声,目光落在苏悦新的肚子上,“嗯,不过能挺上大肚子的还真他妈就她一个,这是不是说明那小子对她比较用情?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落在苏悦新的耳中,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划在她的脸上,划进了她的心口,生疼生疼的。 “仨儿,别闹了,说正事!”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轻喝声,然后用较为温和的声音对着苏悦新说,“张天海欠了我们老大五万元的赌债,我们希望你能替他还上这笔钱。不要让大家都不愉快……” 苏悦新摇了摇头,“我没钱。”有钱她也不想再用到张天海的身上了。 “没钱?没钱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排行老二的男人似乎是个天生的大嗓门,一开口声音便势如洪钟。 “我真的没钱,这房子是我租来准备坐月子的。”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老板说了,今天要是再收不到这钱的话就放血。我看你是个孕妇,不想太难为你,你如果有这钱的话就先替他还上吧。” 苏悦新还是摇头。 “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看来不能你点颜色,你还当我们是唬你的!”老二满面凶狠的抬起一脚便踢到了茶几上,瞬间玻璃渣儿四溅。 “啊!”不知何里躲在沙发后面的张甜甜被吓得失声尖叫,抱头蹲地。 “大哥,这房里还有一个女人呢,会不会是张天海的另一个老婆啊?”老二有些兴奋的叫嚷着,尤其当他看到张甜甜那化了浓妆显得妩媚的脸和性感外露的小腰后,更是激动的双手直搓。 被唤大哥的男人睥了张甜甜一眼,再看了眼兄弟那副饥饿的德性竟不加阻止。 得到老大的默许,老二嘿嘿笑两声,一步一步的往张甜甜走去。 见状,张甜甜的一张脸吓得雪白,手脚并用的往房间方向爬,带着浓浓的哭腔说,“别过来,别过来,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张天海的老婆,我真的不是啊!” “哦,这可有趣了,两个能出现他的家里女人居然都说自己不是他的老婆?仨儿,你信吗?”老大嗤笑声,问向老三。 老三摇了摇头,鬼才信呢! 张甜甜连连摆手,眼里写满了恐惧,“我真的不是他老婆,我是他的妹妹,她,她才是我哥没领证的老婆,我未来的嫂子。”纤指急忙指向苏悦新,试图将一切都丢给她。 老大拢了拢眉,挥手阻止了老二的步伐,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张甜甜,转而再看了眼正低头看地面的苏悦新,“你是他的老婆,没领证的?” 苏悦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她不是张天海的老婆,她的确与张天海没有领证。 老大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什么,转身指着张甜甜,“你真的是张天海的妹妹,亲妹妹?” 张甜甜连连点头,“嗯,是的,我和他是同一个妈生的。” 老大一听这话,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很开森,“是他的亲妹妹就好办了,我之前还愁那小子太滥情,那么多个女人没有一个是领了证的,也就没有哪个女人能牵制住他呢,现在好了,他再浑,这亲妹妹总得管吧,得救吧!” “大哥,等会再带走吧,让兄弟我先爽下呗!”对着张甜甜,老二表现的很有兴趣。 听到这话,张甜甜整个人全傻了,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割下,她都说了什么话啊!望着老二那猥琐的笑脸,她尖叫声,从地面爬了起来,往里间奔去。 老二干笑一声,三步并两步的跨上,一把抓住张甜甜的长发便往房间内拽。 张甜甜的那精心梳理了一个小时的头发瞬间变得凌乱不堪,那精致的妆容已是惨不忍睹的布满了泪水,甚至还夹杂着鼻涕。 她哀嚎着,双手死死的攀在门把上,拼命的回头对着苏悦新叫着,“嫂子,救我啊,快救我啊!我求你了!” “你鬼叫个啥劲,要叫也得留着待会叫!”老二很不爽的给了张甜甜一个响亮的耳光,使得她那原本白暂细嫩的脸颊立刻浮起一道清晰的五爪印。 张甜甜痛得眼泪直掉,手不由一松,见状,老二便将她的手生生的从门把上掰了下来,使劲往里一推,然后脚跟一勾,那扇门便在苏悦新眼前合上。 门的里面传来张甜甜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声声凄厉。 一声一声的嫂子扣击着苏悦新的心。 苏悦新整个人怔在原地,她知道那扇门里即将要上演的会是什么,也知道这一切一旦发生对张甜甜这个云英未嫁的女孩意味着什么。 同样身为女人,她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此时的苏悦新根本就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考虑农夫与蛇之间的恩恩怨怨。 听到房内张甜甜的凄厉惨叫哭喊声,老二的狂肆淫笑声及隐约夹带着衣服撕裂声,苏悦新小手轻握成拳,红唇轻咬着。 终于,她抬起头看向那位之前撞倒自己的老大,“我先替张天海还四万,剩下的钱你改天再讨他要,我求你能不能把他妹妹放了,毕竟欠你钱的不是她。” 老大定定的盯着苏悦新看了好一会儿,淡然一笑,对着房间吆喝一声,“亮子,滚出来!” 几秒后,亮子真的滚了出来。 边出来边轻啐,“呸,恶心死我了,这种货色的娘们就是送我我都不要,大哥,下次你能不能让仨儿来演啊!”语气中充满报怨。 老大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亮子,看着苏悦新极轻的叹了声,“你是个心软的女人,可惜遇错了人。” ☆、第108章 分手的礼物 苏悦新闻言浅浅一笑,有些苦涩,“我手上没有这么多的现金,要不我现在去银行取了给你们?” “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带有收款机。”老三说着便从挎包里掏出个比手机大一点儿的玩意,那是一台微型收款机,他的嘴里还念叨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借着取钱的名儿去报警?” 见对方拿出了收款机,苏悦新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去拿银行卡。 张甜甜一头凌乱,嘴角带血丝,脸颊浮肿的扶框站在门边,看着苏悦新慢慢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没有说什么。 老二将脚抵在苏悦新的卧室门上,不让她将门给关严,“别想着躲在里面打电话。” 无奈之下,苏悦新只能当着大伙的面费力的抬高床垫,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小绣包,抽出一张建行卡递给那位老大。 老大伸手接过插进收款机,“输下密码。” 苏悦新一手挡着收款机上的数字键,一手按着密码。 转帐成功,老大抖着那收款回执单对着苏悦新说,“好了,今儿就暂且放了你们一马,记得让张天海那小子尽快把还缺着的一万元给还了,不要让我们再来第二次!” 苏悦新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忽然间觉得头好晕,看着老大,终于开口问:“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欠了你们那么钱吗?” “赌输的,还是借了倒款赌的。倒款你知道吗?” 苏悦新点了点头,黄玩玩家就是开赌场的,她从小就与黄玩玩对这些玩意耳濡目染:倒款就是在赌场里当你的钱全输光了而且还想继续反本回赢的话,赌场里的人可以将钱先借给你,但是这钱得按高利来还,有的甚至比高利贷来高。 “他就欠了你们五万吗?” “我们这个场子是欠了五万,其他的场子我就不清楚了,我想我得提醒你一句,卡内余下的钱争取保管好吧!不多说了,亮子,走人!”老大对着两位兄弟挥挥手,带着苏悦新那四万元开门离去。 亮子临走时回头对着张甜甜飞了个吻,“美女,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继续哦!” 张甜甜双眼喷火的瞪着对方的背影,当门重新合上后,才重重的呸了声,“妈逼,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是什么鬼样子!” 苏悦新似乎对张甜甜的神变脸感到习以为常,弯下腰收拾着有些狼藉的地面。 出人意料,一向懒成精的张甜甜此次居然主动的拿过扫把帮苏悦新清扫着。 苏悦新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奇怪的看着张甜甜。 张甜甜对着苏悦新甜甜一笑,“嫂子,刚刚真的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想我恐怕早就……”剩下的话她似乎有些羞于开口。 苏悦新轻轻的扯了下嘴角,对着张甜甜的知恩图报感到有些意外。 见苏悦新不冷不热的态度,张甜甜放下手中的扫把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显得很是亲密。“嫂子,我替我哥向你道歉,如果我之前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希望以后,我俩可以做一对亲密的姑嫂。” 苏悦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着,“先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 听到开门声,顺声望去,张天海的脑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探着往里张望,那副模样要说多窝囊就有窝囊。 确定了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后,张天海抬高了胸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连鞋都不换就搭上了沙发,“甜甜,刚刚是不是有人来找我了?” 张甜甜点了点头,“对方还将房间弄得一片乱,打了我一巴掌,甚至还想……还想强了我。”她说得很委屈。 “那他们最后是怎么同意走的?有没有说什么?”张天海有些紧张的问。 “嫂子替你先还了四万元,剩下的一万元对方要你尽快还清了。”张甜甜指了指苏悦新如实的说。 张天海转而看向苏悦新,“你帮我还的四万?” “不是帮你还,而是借你的,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还给我。”苏悦新一边收拾着一边闷闷的回答。其实她知道这钱多半是打了水漂,变成了打狗的肉包子,有去无回。 “嘿嘿,既然你都说是借我的了,那为什么不连那剩下的一万元也一起借了啊?做事还留个尾巴。”语气颇为不满。 “我手上也只有那四万。本来是打算留给宝宝用的。” 当客厅收拾完后,苏悦新扶着有些发酸的腰走向卧室,她想好好的休息会。 “宝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屁娃子用什么钱啊!”张天海对着那关上的门轻唾声,“有钱也不告诉我,害得我像老鼠般躲躲藏藏的好几天,可恶的娘们。” “哥,嫂子没有对你说实话噢。”张甜甜趴到张天海的背的沙发上,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的说着。 “什么意思?”张天海立马变得警觉。 “刚刚她替你还钱的时候,我看到那收款机上显示的全额了。” “多少?” “2字打头的六位数呢!” “20几万?”张天海压低声线。 张甜甜点了点头。 “好啊,这个臭婆娘,居然私藏了那么多钱,还一再的说自己没钱,太过分了!看我怎么收拾她。”张天海气得撩高袖管准备往房间内冲。 “哥,你先别激动嘛,你以为你收拾了她,她就会乖乖的把钱给你吗?别看她外表弱不禁风的,骨子里可倔着呢!”张甜甜急忙拉住张天海。 如果苏悦新骨子里不倔,也就不会和黄玩玩那个暴力女亲如姐妹了。 “我能不激动吗?我外面还欠着六万没还呢!对方都放话了,如果半个月还不了就废了我一只手。”张天海气极的低声叫嚷着。 “天啊!哥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四处欠钱啊!”张甜甜捂住嘴低叫着。 张天海撇了撇嘴,没有正面回答张甜甜的问题。 看了眼苏悦新所处的房门,他有些懊恼,“我现在就进去逼她拿出那钱。” “哥,不行啊!你这样只会把她逼跑的,我昨天趁她洗澡时偷看了她的手机,上面有一条黄玩玩转发过来的航班信息,她已经买了回老家的机票,准备明天就离开你了。” 张天海的脚步停住,慢慢的回头。“你是说她打算明天就离开我,带着我那二十几万走?”他似乎忘了苏悦新还怀着小宝宝。 张甜甜点了点头,“所以我叫你不要冲动嘛!别忘了,她还有黄玩玩这么一个姐妹在背后撑着。” 张天海点了点头,是啊,黄玩玩虽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她背后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自己几辈子都得罪不起的。 “那我们怎么办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二十几万飞了?” “我们可以换个方法留下她啊!哥,她想离开无非就是因为你忽略了她,让她心生冷意,所以只要你表现的对她好点,她不就乖乖的留下?” “傻了吧你,一天时间就想让她回心转意?”张天海对张甜甜的话感到不以为然。 张甜甜有些诡异的一笑,然后趴在张天海耳边轻声说着,只见张天海听后连连点头。 傍晚时分,苏悦新本打算打电话让黄玩玩陪她出去逛逛外滩,想想来到上海已有三年时间,多少心里有些不舍。 正当她拿起电话时,房门被推开,张天海一身修身短西装走了进来,这样的打扮让他正式中带着洋味,高端不失时尚。 看着他,苏悦新心里微微一痛,不算逊色的外表加上那张抺了蜜般的会哄人的嘴,也难怪当年的她会被他给迷得团团转, “新新,走,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单位今天发了几张免费的电影票,别浪费了。” “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不舒服。”苏悦新借口推托。 “走吧,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出去逛过了,就当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苏悦新倏得抬直头看向张天海。 “你都知道了?” “嗯,我都知道了,说实话,我舍不得你,我想让我们回到过去。” 张天海用一种炽热无比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想将她融化入心田。 轻摇了下头,“算了,过去的就不要再勉强了,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想到他在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想到他还与孙梅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就真心的觉得恶心。 “你真得不想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难道对于我们的从前你就没有一点点的不舍?” “从前?从一开始就是个假相,既然一切都是假的,我又何必念念不忘?”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为难你了。这场电影就当做我们分手的礼物吧!”故作沉默许久,抖了抖手中的电影票,张天海说得有些痛楚。 分手的礼物……苏悦新看了看他手中的电影票,再抬眼盯着他那清秀的脸,最终,点了点头,就让她与他好聚好散吧! 换了件浅蓝色孕妇裙,化了个极淡的妆,苏悦新决定陪张天海去看这最后一场属于两人的电影,算是给这段错误的感情一个不算悲伤的结局。 繁华的夜上海给人一种沉迷的感觉,让人容易迷失自我。 任由张天海拉着自己的手穿梭在人来人往的南京街,苏悦新一路低头无言,曾经每次走过这条街时都是她拉着他,当初的她曾兴奋的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杨贞美与张甜甜跟在她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 站在一家奶茶店前,张天海低头看着苏悦新,“你想点什么口味的?我帮你买!” 苏悦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吃奶茶。” 这是她放在心里三年的实话。 “怎么可能?”张天海有些惊讶。 她不是最喜欢点奶茶的吗?以前只要一有时间就会看到她手捧奶茶的模样。 “那只是因为你曾经在奶茶里兼过职,所以我才会在你在的那家店里买了一年多的奶茶。天知道,我现在见到奶茶就有种想吐的冲动!” 她与他缘起于一家街头小奶茶店。 当年还是大四毕业生的他为了生活费不得不放下名牌大学生的架子钻进街头小店当起了钟点工。 而那时的她还正读大二,在一次校外活动中因实在干渴难耐便随便走进一家小店打算买点冷饮,当正低头调制奶茶的他抬起头对上她那泛着微微婴儿肥的清丽带萌的脸时,一场错误便在那一刻悄然而定。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几乎天天同一时间段出现在那家小店门前…… 苏悦新轻轻摇了摇头,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走进那家小店! 张天海听到苏悦新的话,定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她,莫名的咧嘴一笑。 正当苏悦新为他那莫名的笑到奇怪时,突然一道重重冲击力从腰间传来。 没有防备的她痛呼声便双膝一软直接往前趴去,这个节骨眼上,张天海没有伸手接她。 她的身边一个飞快的身影掠过,直奔前方。 腹部传来的阵痛让苏悦新眼前一黑,随之陷入晕迷。 合眼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张天海的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第109章 先借我三十万元! 被一阵腹痛痛醒的苏悦新睁开眼后,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轻转眼眸,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走道临时床上,时不时有医护人员从身边走过。 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苏悦新急忙抚上自己的小腹,然后无声的松了口气,还好,孩子还在。 正在翻看手机的张甜甜被苏悦新轻小的动作所惊,转过头对上苏悦新的眼,“嫂子,你可终于醒来了,刚刚真的是吓死我了!”说着,还大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坐在一边剥着苹果皮的杨贞美听到张甜甜的声音后,立马也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走了过来,“新丫头,你说你也真是的,走路不往旁边走,你知不知道刚刚真的很危险,差一点儿我的小孙孙就没了。幸好有主保护着,感谢主!”双手抵额,虔诚的感激着。 她的这个动作让苏悦新早已产生了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厌恶感,皱了皱眉,别过脸对着墙不想再看这对惺惺作态的母女。 张天海之前还在几米远处跟人聊天,见苏悦新清醒了便走回来。 “新新,你醒了?太好了。” 苏悦新垂下眼不想开口说话。 “你知道吧,刚刚见你倒下时,我的整颗心都差点要跳出来了,抱着你一路狂奔到这家最近的医院……” 苏悦新转过头,看着他,仿佛在看一部宫斗戏,戏里的嫔妃们对着皇上太后哭诉诉苦喊冤叫屈时,就像此时的张天海一样欲歌欲泣。 被苏悦新那生疏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张天海终于停止了无趣的自我表演,端正下脸色,轻咳声,“新新,刚刚因事发突然,另加上情况严重,入院时医院要求我们先交一万元,但是我的手头只有三千元,所以我们已经欠了医院七千元钱。”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这余下的七千元要苏悦新自己想办法。 “我没钱!”苏悦新想都没想的开了口。 你个该死的女人!张天海在心里咒骂着。 这时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在两名护士的陪同下走了过来,“这位病人的家属,之前我跟你们所说的事情都考虑清楚了吗?毕竟这是关乎宝宝生命的事情,希望你们能慎重。”专业敬业的口吻落在苏悦新的耳中,尤如天雷。 “医生,你是说宝宝有什么问题吗?”苏悦新终于开了口说话。 医生看了眼苏悦新,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宝宝目前的情况不是很好,因为你体质过于虚弱,营养不良,精神欠佳,导致宝宝的成长明显偏小,胎位不正,你要知道过于偏小的胎儿是很容易产生早产现象的。外加你之前腹部受到了外界的撞击使得宝宝受到轻创,所以我建议你最好住院半个月进行保胎。” “宝宝受到轻创?后果严重吗?”苏悦新有些紧张的问。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无法准确的回答你,一切要等宝宝出生后才能知道,是有一些宝宝因为在母体中受到了外界的撞击而导致视力或听力低下,但这些都是无法在胎儿期间进行检查的。” 苏悦新听后安静了一小会,然后抬眼看向医生,“您说我的宝宝偏小,那有什么办法进行补救吗?我需要多吃点什么呢?” “现在进行食补效果已经不太乐观,所以我的建议是让你住院输营养液,让宝宝争取能得到最快最有效的补救措施。以上这一切,我之前都已经跟你的丈夫说过了。”医生看了眼张天海。 张天海点了点头,“这位医生刚刚也说了,想要让宝宝跟上正常指标的话,保守的算要准备两万多元钱!加上所欠的七千元,我们现在最少要准备三万多。新新,你知道的,我现在手头不太方便,如果你有的话就垫上吧,毕竟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宝宝!” 那名医生不动声色的看了张天海一眼,眼底闪过一抺唾弃。 * 苏悦新被送进医院时,张天海不是着急的找医生抢救,而是一再问服务台这医院里的取款机在哪,可不可进行取款或转账。 当服务台工作人员告诉他,医生的收费处可以刷卡,无需取出现金时,他还有些气结的大骂工作人员服务态度不好,他要投诉。 当医生将苏悦新的具体情况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家人时,张家人的反应可以说是让医生跌破了眼镜,从医近二十年头一回见! “孕妇和宝宝的情况都不太好,你们平日里一定要给孕妇加强营养,疏导孕妇的心情,争取让孕妇得到充分的休息。” “我当时就说嘛,让她到乡下养胎,她偏不肯!家里的老母鸡炖起汤来浓得流油,一天喝三碗我就不住还会营养不良?现在营养跟不上了就来怪我,我这个婆婆当得憋屈啊!” 杨贞美对着医生叫嚷着。 “现在你们先准备两万元交到收费处,孕妇最好要留院调养一段时间,不然的话情况真得很不容乐观。” “两万?”张家三人同时惊叫出声。 “嗯,差不多要两万。”医生说得面无表情。 “大夫,这也太多了,能不能少点儿啊?”杨贞美仿佛是在菜市场买菜般跟医生进行讨价还价。 医生只是呵呵一笑,对这个可笑的问题不做回答。 “医生,我们能不能让大人小孩在家里调养啊?”张天海出声问。 “如果能在家里调养,我还会说要住院吗?宝宝目前的成长状态已经落后了近一个月,再这样下去的话,有极大的早产可能性。” “只要再熬一个月生下来就没事了啊!”杨贞美啁啁的说着。 “为什么?”她的回答让专业的医生都感到不明白。 “七活八不活嘛!再过一个多月宝宝不就有七个月大了!” 医生与一边的护士们嘴角一阵抽搐,“那只是一种传统说法,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 “唉,一个没有见过阳光的屁娃儿就要花几万元,想来以后长大了也就是个败家的娘们了。”张天海轻声叹着气。 “……”医生与护士都无语了。 ** “医生,如果我现在住院的话,宝宝会跟得正常指标吗?”苏悦新拉回了医生的回忆。 “不再出任何人为的意外话,有九成把握会!”医生口气肯定。 “新新,我现在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你快把你的那张银行卡拿出来吧!快点说出密码吧! “新丫头,其实我们不用花这冤枉钱的。”杨贞美还不知道自家的宝贝儿子在外已是债台高筑,更不知道儿子在打儿媳的私房钱,还一心的以为儿媳花的都是儿子的血汗钱,所以心疼的要死。 “冤枉钱?阿姨,您的意思是小孙孙不想要了?”一边的小护士轻嗤出声,口气中满满的鄙视。 “要,当然要了!”杨贞美有些跳脚。转身看向苏悦新,“新丫头,我告诉你一个方法,保证我的小孙孙会平安生下来的。” “哦,什么方法?”苏悦新讪讪的问。 “你到生的时候,我给你一本圣经,你握紧了它在心里默念着,感谢主,求主保佑。万能的主一定会听的到,也一定会帮你的!你在生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痛了。我当时生海儿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我们村子里的人在生小孩时都是主在保佑着,所以我们都是主的孩子,从出生的那刻便得到了主的……”提到主,杨贞美便像泄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这位家属,这里是医院。在这请相信科学,不要渲染迷信色彩!”医生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忙挥手打断。 苏悦新听过皮笑肉不笑的干呵两声,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对天狂笑,天啊,天底居然还会有如此奇葩之人,真乃造物之神奇! 如果没有遇见杨贞美,基督信徒在她的心中是纯洁的,教堂是神圣的。 电视与小说中的王子与公主往往都是选择教堂进行大结局,因此,在此之前教堂在她少女时期甚至还披了层浪漫的色彩,如今遇见了杨贞美……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你们说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的决定了!”医生起身离去,离去前特意回头看了眼苏悦新,眼底有着同情。 苏悦新低下头,如今的她是不想接受的便是他人同情与怜悯的目光。 “哥,那现在怎么办啊?我昨天才买了两套衣服花了三千元,现在手上也剩什么钱了。这三万要去哪筹啊!对了,嫂子,你有办法吗?”张甜甜轻噌着苏悦新,表现得很亲热。 苏悦新静静的看了张甜甜,然后再转过头看着张天海,终于点了点头。 不过,她这点头不是代表她承认自己有办法,也不是代表她想拿出那笔亲戚筹备给她用于买房付首付的钱,而是,她明白了,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张家导得戏,目的只为让她交出那笔钱! 为了那钱,张天海甚至不惜拿宝宝做诱饵! 见她点头,张天海内心一阵狂喜,连忙凑近,“新新,快告诉我吧!” 告诉我银行卡放哪,告诉我密码是多少! “帮我打电话给玩玩,让秦少先借我三万元!”苏悦新在张天海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的说着。她此时真得很需要黄玩玩的帮助,或许也只有黄玩玩能帮得了她了。 找秦朗借钱?张天海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随后又亮了起来。 是啊,以黄玩玩与苏悦新的关系来看,只要打着苏悦新的名义开口,那么无论借多少,秦朗应该都不会拒绝的! 嘿嘿,这倒是个好办法!一个美妙的办法! 张天海带着小兴奋替苏悦新拨通了黄玩玩的电话。 电话那端的黄玩玩原本还窝在秦朗的怀中跟他讨论男人的奶头是来干嘛用的。但是一听苏悦新被人撞倒入院后,便从床上一跃而起。 一路上,她不停的催促着秦朗开快点,直到后来秦朗忍不住的抱怨说:再快就得被交警给拦下,到时这医院也就不用去了。 医院中,黄玩玩紧张的拉着苏悦新的手上下观察着。 当她听苏悦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陈述完后,秀眉紧锁,看来这明天的飞机是坐不了了,苏悦新在产前是回不了佛山了。 “玩玩,你能让秦总先借我们三十万元吗?新新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啊!”张天海带着焦急的神色看着黄玩玩。 “三十万?医生不是说两万吗?”黄玩玩提高了声量。 “那两万元,医生说只是住院半个多月时间内的营养液与调养费。看着新新现在的模样,我真的很心痛,所以我打算让她就一直住在医院的病房里调养到宝宝平安出来报道为止,因为只有在医院里她才能在发生情况时第一时间内得到医生的救助。你说,这长达三个多月的住院费是不是得花这么多钱啊?” 他算过,如果不出意外,正常住院到出生三个月时间十来万绰绰有余…… 如果不幸的真出了意外,以黄玩玩对苏悦新感情还会见死不救?总之,钱到时都会有人替他出的…… 而且将苏悦新丢到了医院,他不就真正的得到了自由…… ------题外话------ 我可以无耻无皮无脸的求几张月票儿吗……{捂脸} ☆、第110章 见美不救的秦朗 正说着,便看见刚停好车的秦朗出现在走廊另一头,一身休闲商务夹克让他显得更加的英挺帅气,一路上引得不少女性侧目而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剃平头的年轻人,此人叫严刚,是秦朗的私人助理及司机。但由于秦朗喜欢自己开车体验追风的畅快感,因此他这司机一职几乎等同于虚设。 把钥匙圈套在拇指上轻轻的转着圈儿,秦朗看着正面带冰霜的黄玩玩,有些小心讨好的问,“宝贝儿,怎么了?新新的情况严重吗?” 黄玩玩瞄了他一眼,撅着嘴儿把苏悦新的情况给秦朗说了一遍。 秦朗看着张天海,“你想向我借三十万?” 张天海用力的点了点头。“秦少,这钱我和新新以后会还给你的。” 秦朗扯唇笑笑,“既然是用于苏小姐及宝宝的治疗,那么我说什么也不能不借啊。” 张天海的眼睛倏得变得晶亮,时不时的悄悄用舌头轻舔着嘴唇,手指轻绞着衣服的下摆,对着秦朗鞠了一躬,“谢谢秦少的慷慨相助。” “你脑子装屎了吗?”黄玩玩听秦朗答应借钱给张天海这个白眼狼后,气得一把拽过他,劈头便骂。 秦朗笑着将黄玩玩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掰了下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的脑子里现在装得满满的全是你!” “咚!”黄玩玩毫不客气的在他的额上赏了个粟枣,敢拐着弯儿骂她,不想混了! 抚着那有些发红的前额,秦朗的眼神带着小哀怨。“你打我干嘛,我还不是想帮苏小姐一把嘛!”说得极致的委屈,就像被责罚的小孩。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有钱也不该这样的任性! “秦少,那你方便什么时候把这钱给我呢?现在新新还欠着医院钱呢!”张天海卑微谨慎的催问着秦朗。 秦朗看着张天海,笑笑,笑得眼角弯弯,笑得春风拂面,笑得就像一只中山狼!咧唇温和的说着:“阿刚,你现在就去楼下的收费处替苏小姐交纳三十万元的押金!并跟医生说尽可能的往好的治,如果费用不够我再补!” 纵横商场多年,跌爬滚打哪般没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就张天海的那点花肠子他自然看得通透,这三十万要是真交到了对方的手里还会回来?还真指望对方将这钱用到苏悦新的身上。 张天海的脸霎那间垮了下来,一脸的黑线。却无法找到反驳的词儿。 秦朗想了想后又对来严刚说,“你待会再去找个优秀的护工来照顾苏小姐,毕竟医院里的护工比较专业。” 他想,如此一来,苏悦新与宝宝都将会得到最好的照顾与治疗,应该都会平安无事,除非天意难违! 黄玩玩一听这话后像只变色龙般对秦朗投了个感激的眼神,不顾旁人般一把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朗哥,谢谢你了!” 秦朗笑着轻抚着她的秀发,“嗯,如果真要谢的话,晚上再多卖点力就……嗷嗷,你下手轻点儿!” 黄玩玩泛着假假的笑容用三根手指在他的胸前捏着肉轻轻的拧着圈儿,拧得秦朗龇牙咧嘴。 看着眼前的这对欢喜冤家,苏悦新难得笑出声,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哦,对了,这三十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呢?”秦朗轻揉着胸口转身看向张天海。 张天海张着嘴,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钱他可是一分都没见着,但是无论说给谁听也都得由他来还。 心里咒骂着秦朗的老奸巨滑,嘴里嚅嚅的无法开口,他想如果现在自己开口说这钱不要了,苏悦新及宝宝也不用治疗了,恐怕黄玩玩会第一个将他给剁了,那个正笑如阿波罗的秦朗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看着秦朗那泛着温如暖阳的笑脸,张天海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笑面虎! “我会尽早还的!”张天海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给个具体的期限吧!我不喜欢听到这些类似于无期的诺言!”秦朗目光慵懒的看着张天海,很满意的看到对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秦少,这钱或许对您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对于像我们这们的底层人民来说可是压断脊梁骨的天债啊!”张天海立马使出哭穷装死的一招。 秦朗挑了挑眉,看着张天海,“我这个人虽然有那么点小钱,但是从来不喜欢乱花,在我的理财观念中,每一分钱都必须清楚它的去向。我现在清楚的告诉你,之所以会答应借这钱给你,完全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发小的男友份上。”说着很是深情的看了眼黄玩玩,“你要知道我这人既可以毫不心痛的挥掷千万只为红颜一笑,也可以斤斤计较于一元钱而与人大打出手,然而这一切都是要看对象的。所以别抱着把我当成摇钱树的愚蠢念头。没有人能在利用了我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张天海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 但是迫于秦朗所施压的无形压力,他只能连连点着头,嘴里念着:“当然,当然,这钱我一定会还的,秦少大可放心!” 秦朗轻哦了声,他其实压根就没有指望过这三十万会有人还给自己,但他之所以要那么说,完全就是给张天海一个警告,别痴心妄想的想挟苏悦新来威胁黄玩玩,好让喜欢玩玩的自己成为他的摇钱树! “我有点饿了,老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对着黄玩玩轻声说道。 “我不要,我现在想在这里多陪陪新新,要不我们点外卖吧!让人给新新炖点母鸡汤?”黄玩玩抑着脸看着秦朗。 那着这张艳丽的脸,秦朗除了点头之外似乎别无选择。 在等外卖的时间内,黄玩玩一直坐在病床边上和苏悦新聊着天,全然忽略了秦朗的存在。秦朗几次试图想插话,都让她用手给撩到了一边,就像挥苍蝇般。 自觉没趣又加上烟瘾发作,秦朗独自一人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的楼梯口。 打开窗户上玻璃,倚靠在窗户上,他掏出香烟有些迫不及待的点上。 一吞一吐的陶醉烟雾中,秦朗不经意的往窗户下看了一眼,底下是一片草坪的空地,一輛黑色的路虎停靠在道路上。 正当秦朗将已经熄灭的烟头丢弃到一边的垃圾筒准备关上玻璃窗回到黄玩玩身边时,楼下的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道高挑略显纤细的女人,一头清爽飘逸的长发直披于肩上,此时正风情万种的走向那辆路虎。因为之间的距离过远,让他看不真切,但却觉得那身段与背影与某人好像啊,就连走路都似乎有那么七八分的刻意模仿感。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得像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是背影与身段。秦朗想想后,轻摇下头,有些不以为然的关上玻璃转过身。 前方五米远处,张甜甜正立于楼梯的尽头静静的看着他。 见他回头,她露出个甜美的笑容。“嗨,秦少,您也在这啊?” 秦朗轻点下头,将手插进裤兜里准备走上楼梯。 “秦少,你难道不觉得这医院里的气味很难闻吗?压得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啊!”张甜甜的声音软软绵绵,带着一种撩人心弦的酥麻感。 她在说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手做扇轻扇着,一手轻扲起那本就偏低的领口,让那傲人的山峰若隐若现,极致诱惑。 秦朗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比她有姿色有风情有气质的公关小姐他见得多了。 张甜甜长得本不丑,甚至还可以说颇有姿色,再加上她此时的性感露骨着装更是使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心想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性感诱人的她都会顶起裤档撑起小帐篷。 浅读过心理学的秦朗看着张甜甜那充满饥渴的目光,轻扯下嘴角,暗付:若是对她都能硬得起来,那么这个男人的品味也忒低了! “是啊,这里的空气确实有些沉闷,所以张小姐你要是觉得哪边凉快就往哪边去吧!”秦朗噙着一丝不带温度的笑容一语双关的回应着张甜甜之前的问题。 张甜甜脸上笑容微僵。 随后将身子往楼梯上轻靠着,一手扶着楼梯款款而下,离站立于楼梯前的秦朗越来越近,“秦少,我刚刚只顾得照顾嫂子,居然忘了自己已经有两餐没有进食了,现在好饿啊!脚都有些软了……哎哟……”刚完脚软的她便真的软了,双膝一弯,在离秦朗只有两个台阶的位置上扑了过来。 如果角度分析的没错的话,她扑倒的终点应该是秦朗那宽阔的胸膛,如果力度把握恰当的话,她的手应该可以抵在他的…… 可惜,真得很可惜,就在她即将扑进他怀中的那一秒,秦朗轻转了下后脚跟,一个漂亮的华尔兹舞步便让他离了她五十公分远,让她没有防备的直直扑倒在他的脚边,扬起一层轻灰。 见美人倒地,秦朗这个大老爷们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弯腰救美扶起她,而是弯下腰轻弹着他那条价格不扉的休闲便裤,试图弹落沾落在上面的灰尘,一脸的嫌弃。 ☆、第111章 匿名照片 膝盖上的红肿让张甜甜的眼睛瞬间有了湿意,她在地面上静等了足足五秒都不见秦朗有伸手扶她一把的意思,有些狼狈,有些尴尬,有些恼怒,有些怨恨的从地面慢慢爬了起来。 回头,秦朗像个没事人般轻哼着小曲悠哉游哉的往楼梯上踱去。 正当秦朗走到楼梯口拐角处时才发现黄玩玩正一言不发的站在出口处。 秦朗心一惊,暗叫好险,幸亏他刚刚躲过了张甜甜的那一扑,不然的话,此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了。 “宝贝儿,你不是在陪苏小姐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外卖送来了。” 一听黄玩玩是特意出来找自己的,秦朗的整张脸便笑得跟花儿似得,他探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脸上轻啄一下。 黄玩玩有些害羞的推开他,然后往楼梯下看了眼,抿了抿红唇,“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得像刚刚那样离那个女人远远的,听到没!” “是,遵命,老婆大人!”秦朗在她耳垂边轻笑着,原来她也是会吃醋的嘛。 看着黄玩玩那微红的脸,秦朗逗她的兴致就更浓,“怎么了?你怕自己会输给那个女人?” 黄玩玩赏了他一记白眼,“你没听过什么叫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吗?像她这种既骚又贱的人我能不堤防着点?” 安顿好苏悦新后已经很晚了,接近凌晨两点,黄玩玩困得上下眼皮直打着架,时不时的上眼皮打败下眼皮。 秦朗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轻轻的搂过她,对着苏悦新说,“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先送玩玩回去吧。你也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听从医生的嘱咐按时吃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和郑阿姨说,她会帮你的。” 郑阿姨是秦朗特意请来专职照顾苏悦新的护工,为人和蔼大方。 告别了苏悦新,秦朗带着黄玩玩准备回自己的住宅。 打着困儿,黄玩玩看了秦朗一眼,突然双眼全睁,像是想到什么,“阿朗,你说新新当初怎么就喜欢上张天海那个王八蛋呢?两人一点都不配啊!我现在看新新过得真得很痛苦。” 是不是女人一旦谈了感情都会变得像苏悦新那样,为爱痴狂? “当年的苏小姐还年少,对待感情还懵懂,处对像往往只顾看脸,对于未来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而张天海恰好长的也不差,苏小姐会看上他并不奇怪啊!”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情的增加,苏悦新渴望的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觉得张天海给不了自己所想要的未来,但却情丝难断,所以才会活得很痛苦。 “那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像新新那样痛苦?”黄玩玩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危机意识。睁大着眼看着秦朗。 秦朗恶狠狠的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张天海,你也不是苏悦新!” “新新怎么了?她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在她背后这样说啊!” “我没说她坏话啊,相反,我觉得她就是因为太过温柔体贴才会被张天海吃的死死的,而她的这个缺点恰好也正是你所没有的,所以我才会说你不是她啊!” “咚!”黄玩玩毫不客气的再次赏了秦朗一个响粟。 抚了抚额头,秦朗没好气的回瞪了眼黄玩玩,“其实你真得不想用太多,苏小姐和张天海会走到今天这步完全可以用罗臻所说过的一句话来高度概括!” “什么话?”黄玩玩轻扯下嘴角,心想就罗臻那个满腹黄文的人能说出什么好话。 秦朗看着行车前方,吊儿郎当的丢出一句:“情到深处腿张开,操到腻时手放开!” 多精辟的一句话啊! 完全可以高度的总结出世间所有最终劳燕分飞的情人间的恩恩怨怨。 黄玩玩沉默了,斜着眼静静的瞅着秦朗。 秦朗静静的看着前方专注的等着红绿灯。 不一会儿,过分的安静让他突然间心底打了个凸,细细一想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话后,秦朗脸色大变,急忙转过脸对着黄玩玩露出讨好的笑,“老婆,别误会,你对我再来说是个例外,耐操,绝对没有腻味的那一天的……” 黄玩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到挡风玻璃前有本购物宣传单后想都不想的直接拾起往秦朗的脸上掷去。 自知祸从口出的秦朗微微偏头躲过宣传单,对着黄玩玩呵呵的傻笑着。 傻笑有时是掩饰尴尬的最佳面具。 * 雪白的病房中,李子波伫立在床沿的另一边,静静的等着主刀医生的拆线。 病床上坐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女子的脸此时让人看不清,因为一层薄纱缠绕在上面。 当主刀医生将纱布全数折下,当那个年轻女人转过身看向大家时,李子波显然有些被吓得,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及时扶住门把稳住了身子。 随后,一股狂喜涌上,看着眼前的这张媚中带艳却不俗气的脸,连连点头。 “像,实在太像啊!如果不经过仔细的辨认还真的分不清呢!” “还满意吗?”他身后的中年男人带着笑轻问。 李子波点了个头,很是满意。 “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叫黄玩玩!你的所有行为举动都将由我们来制订,不准擅自行动,所有的衣食住行也都将由我们来安排,听明白了吗?”中年男人对着床上的年轻女人说道。 年轻女人很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张脸,她也满意。 * 穿着秦朗特意为她精心挑选的限量版的雪纺米色连衣裙,黄玩玩有种走梅花桩的错觉,总觉得脚底发虚,总觉得身边所有路过的人都在看着她,就仿佛在看一只丑小鸭在学天鹅戏水。 经鉴定,此女没自信了。 远远的,她看到李子波对着她微笑招手。 带着腆腼的笑,她加快脚下的步伐走到李子波面前,“李总,早上好!” “早上好!你昨晚又没有睡好吗?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嘛!” “呵呵,还好吧。”黄玩玩觉得有些囧。 昨晚从医院回到家都已经三点了,想不到秦朗那个禽兽居然还有精力又来了一炮,待她真正可以入眠时,天边都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嗯,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你穿上她很漂亮,很有气质,这是在哪买得啊?那里有卖男装吗?”李子波温雅的笑着。 黄玩玩点了点头,“在徐家汇的xxx店里买的。好像是有卖男装吧。” 李子波轻哦声。 茶色眼镜后的眸子微微一眯,闪过一抺异光。 电梯停住,黄玩玩向李子波挥了挥后。踩着有些特意的脚步走出电梯,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 李子波目送着她离开,掏出手机,“小曾,你现在就到徐家汇的XXXY店替我买一条雪纺米色连衣裙……” 于是~~ 这一天,上班时有人看到黄玩玩低着头拿着手机悄悄的傻笑着。 这一天,下班时有人看到李子波与黄玩玩手牵着手走进了电梯。 流言就像长了翅膀般满天飞舞,却没能传进当事人的耳中。 几天后。 秦朗带着满面春风的笑走进办公室便看到郑涛沉着脸坐在沙发中,本就偏向粗犷干硬的脸此时更是绷的得催命鬼。 “怎么了?家里死人了?”秦朗将脚拾到沙发上,漫不经心的问着郑涛。 “有怎么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郑涛丢给了秦朗一支烟,却没有递给他打火机。 “哦?什么意思?”秦朗挑了挑眉。 “我先给你看一个东西,不要你得稳住性子,别砸了我的东西啊!坏了得按三倍的赔啊!”郑涛很小人的先提着醒。 “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再说!” 郑涛起身走向办公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精美包装纸包裹住的物件。 丢到秦朗的面前,“你还是自己打开来看看吧!” 秦朗带着好奇与莫名的紧张打开那个包装纸,只见包装纸里是两张冲洗出来的照片。 秦朗掂起照片放到眼前,当他看清照片里的人时,整个人霎那间石化,轻摇下头,将照片拿得更近些,“这照片你是从哪得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慌乱与不相信。 “快递公司送过来的,是被人匿名寄来的。”郑涛轻拍下秦朗的肩头,试图让他平静一点。 “匿名寄来的?”秦朗抬头。 郑涛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看着秦朗,“我也不知道是谁拍的,谁洗的,谁寄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先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秦朗捏着照片搓着下巴沉思着。 一会儿后,他将这两张照片重新装回包装纸里,重新递还给郑涛,“在事情没有真正弄清楚之前,这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本人。将它先压到我抽屉的最下层保险柜里吧,免得节外生枝。” “好的。” 将那照片收藏好后,郑涛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秦朗,小心的问,“你真的没事吗?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疙瘩?” “当然有,我又不是圣人。” “照片上与李子波相拥相吻的女人真的是玩玩吗?”郑涛有些嘴欠的问。 “我想可能是吧……” ☆、第112章算了,没事! 望了眼照片上那个穿着雪纺米色连衣裙的明艳女子,秦朗第一次有了迷茫感。 “既然你都觉得是她了,那为什么不找她来当面问清楚呢?难道要等到自己头顶上的帽子颜色加深了才满意?”郑涛有些郁闷与气愤的对着秦朗叫嚷着。 秦朗倚坐在沙发中,抬起眼看着郑涛,眼底一片茫然,少了平日里的精光曜曜,显得有些空洞,就像宇宙中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却又让人心生恐惧的黑洞。 一手轻抵着下巴,声音有些呢喃,透着自我安慰的不确定性,“如果照片上的男人换作其他任何人,我想我会抓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第一眼看到是李子波时,反倒生了一种疑惑感,总觉得这事情有点怪,似乎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但令我头疼的是,我居然说不出这事怪在哪了!” “当然怪了,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仇家亲吻搂抱在一起了,这种滋味想必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恶寒!”郑涛阴着脸,用一种不阴不阳的声音讪笑着说。 秦朗瞪了他一眼,“你太吵了,安静会,我想一个静静的想想。” 被嫌弃的郑涛炸毛了,他跳着脚指着秦朗,“嘿,平日里看你挺张牙舞爪的,怎么面对这种男人颜面的事反倒变得这么没出息呢!简直太丢我的脸了,以后别说你是我兄弟!” 面对着郑涛的叽叽歪歪,秦朗有些不耐烦的皱起浓眉,“在事情没有真正的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怀疑她,因为怀疑是一段感情产生裂痕的头号杀手!如果是兄弟的话,我请你也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在她面对乱说,也不要给她任何的脸色。” “天啊,你还真是圣人啊!试问下,如果哪天这照片上的她和李子波是在滚床单的话,你还会如此的淡定吗?哪天她亲口承认了这一切了,你还会做到若无其事吗?”郑涛双手抵在桌面,目光盯着秦朗,语气森森的问。 不是他存心想让秦朗难堪,也不是他想诅咒秦朗,恰恰相反,他也害怕这两种可能性会真的发现,因为身为好友,他不想看到秦朗日后痛苦,所以决定先残忍的给秦朗打上预防针,让其有个心理准备。 因为他明白越是桀骜不驯生性顽劣的人对待感情越是认真,感情中认真的人往往输不起。所以他笃定这段感情如果真出了问题,秦朗输不起。 “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回答假如的问题!”秦朗的脸上闪过一抺慌乱,语气中透着一丝害怕。 看着他,郑涛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耸下肩,起身将那张照片给锁到保险柜里,嘴里呢喃着,“这一切好像只是个开始吧。” * 在一个显得有些陈旧的小巷里,张天海有些抱怨的盯着眼前矮小精瘦的年轻男人,将一小叠百元钞放到对方的手中。 “叫你干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好意思来找我要钱。” “二表哥,我可都是按你说的做的啊,谁知道嫂子的命那么硬?”矮小男人接过钱,小声的对张天海表示不满。 “什么命硬,我当时看的清楚,你根本就没有使出什么劲。” “哈哈,当时人太多了,我怕真出了什么岔子脱不开身嘛!再说,嫂子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万一真的出了意外,我和你到了地府可是要下油锅的啊。”嘻嘻哈哈的陪着笑脸。 “少给我扯这些鬼玩意,我就问你,现在怎么办?那个秦二少精得跟鬼似得,被他这么一搅和,我反倒欠了他三十万!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黑佬他们的钱要怎么还,最近我都不敢上街了!”张天海有些恐惧的往巷子的两边探了探头。 “要不,你跟嫂子好好坦白,说不定她还会心软的帮你一回呢?” “放屁!她都背着我私藏几十万了,还会帮我?” “她会背着你藏钱,还不是因为你的做法让她心寒了。”矮小男人小声的嘀咕着。 张天海对着蓝天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当一片白云从眼前慢慢的飘移走后,他才低下头轻轻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他的脑海里有了另一种盘算。 ×× 轻悠的音乐给人一种柔和安沁感,李子波轻轻的搅了搅杯中的咖啡。 “我想秦朗他这几天肯定是寝食难安,哈哈哈。” “说真的,你的那个继父还真绝了,居然能想出这么个李代桃僵的方法来,我算是服了他,这姜不愧是老得辣!”洪宇往后背靠去,嘴角带着一种愉快的笑意。 “是啊,这个方法的确很绝。绝到连我都不得不佩服!” “子波,你还别说,这真假黄玩玩还真得不好区别,好几次我看到你继父找来的那个女孩靠在你身上时都会误以为是真的。” “呵呵,是真的很像,像到连她亲爸都认不出来!”李子波的话有些深奥。 不明事相的洪宇以为这只是李子波的一句玩笑话,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放在心上。 “子波,既然我们也有了一个黄玩玩在手,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说该怎么做呢?”李子波笑着反问。 “你真的恨楚果果吗?真的舍得伤害她吗?”洪宇再一次反问李子波。 “恨!从她在那场婚礼上决定离开我投向秦天的时候我就开始恨她了。你知道吗?恨是可以一种生根发芽的情感。不成仁便成魔!其实我的爱很纯粹,既然得不到,留着又有何用?让别人享受原属于我的幸福?哈!可能吗?”李子波说得有些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那藏于茶色平光眼镜后的眼睛泛过一投凶光,与他那斯文尔雅的外表产出了一种不协调的违和感,让人不由的心生寒意。 听李子波这么一说,洪宇笑得更欢,“好,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也就没什么了顾忌的了!我现在就有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对着李子波勾了勾手,然后压低声音对着李子波说说道道,时不时的还指下手划下脚。 听完洪宇的方法,李子波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的握成拳,脸上的有着迟疑与挣扎。 “怎么了?究竟还是舍不得吧?要不这个方法就算了?”洪宇端起咖啡,说得有些婉惜,透着杯沿静静的观察着李子波的反应。 李子波的手握了放,放了又握,显然内心正进行着大战,洪宇的这个方法真的可以说是一箭双雕的完美之计,这个方法一旦成功了,那么秦天,秦朗,楚果果,黄玩玩这四人必将全军覆没,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只是,他真的舍得吗? 他真的舍得如此伤害那个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吗? 闭上眼,李子波脸上的线条紧紧的绷着,想像着秦天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最终,他睁开眼,笑了。 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偏执对着洪宇轻轻的点了点头,“就按你说的方法做吧!” 要痛大家一起痛! 就让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好,痛快,是个敢爱敢恨的爷们!”洪宇很是赞许的对李子波拍了个掌。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过得很平静,平静到黄玩玩都产生了乐不思蜀的颓废感。 要不是昨晚的那场小意外,她的生活还真有点太幸福,太单调了! 趴在办公桌上盯着窗外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她居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心慌感,脑海里神不知鬼不觉得跑出一句:山雨欲来风满楼! 轻呸声,摇了摇头,强拉回思绪,逼着自己认真工作。 不知为什么,她最近总想睡觉,好总觉得有些睡不饱,整个人都显得慵慵懒懒的。 昨晚下班一回到家,她就整个人趴在床上,鞋不脱,妆不卸的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都已经是晚上九多钟了。 床前,秦朗正盯着她看,眼神有着疑惑。 “你的工作很累吗?” “还好吧。” “那为什么你最近总是表现的一副疲惫不堪,对我也不冷不热的样子呢?” “没有啊!” “是吗?”秦朗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垂下眼,思考一会,“你把那工作辞了吧!” “为什么?我做好好的啊!”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那份工作不适合你!” 秦朗的话让黄玩玩产生一种不悦,嘟着嘴,“人家李总都没说我不适合,你凭什么就我不适合啊?” “李总?李子波?拉倒吧!就是因为他,我才让你辞职的!” “他怎么着你了!”黄玩玩的心火莫名的被点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近总爱生闷气,也总喜欢胡思乱想,总觉得秦剆最近有点对劲,对自己有种隐约的生疏。 “怎么着我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秦朗听到黄玩玩这种似有偏袒李子波的口气后也是心火直噌。 他都如此公开的抢我老婆了,还说没怎么着我!秦朗的心里万马奔腾。 “我要明白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秦朗指着黄玩玩,有种想将那一叠照片丢到她面前让她自己看清楚的冲动,但是看着眼前那张明艳的脸,却最终只丢下一句“算了,没事!” 算了,没事!四个简短的字却狠狠的击扣了两人的心。 最近一天一张的总有人往他办公室里送,每次都是快速,都是匿名。 这些照片联起来就是一本记录册,记录着黄玩玩与李子波两人的情感进程。 从一开始的牵牵小手,到相拥轻吻,再到现在的激情舌吻贴胸摸臀! ------题外话------ 如果有错别字晚上再改,别喷啊 ☆、第113章 李子波的邀请 那一摞照片像一种无声无味的毒药,正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他的理智,这些天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这里面一定有诈,但是看着那照片,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一个人如果心里有了事往往说出口的却都是没事。黄玩玩可以很笃定的说,眼前的秦朗绝对有事瞒着她! 她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而胡闹猜测的感觉。 看着黄玩玩那欲言又止的红唇,秦朗轻偏过头,看向窗外。 入冬的夜晚那是娴静,明月温婉的挂在空中,如水般清透的月华静静的倾泻于大地,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清冷之意。 别墅前的落院里一株桂花虽然没有沁人的芳香却依旧能够在这清冷的夜里释放出一种清蒙沁幽之美,落影斑驳,平添一种如诗的孤寂。 景随心迁,此时偌大的卧室里,黄玩玩与秦朗就这样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极轻的叹口气,秦朗收回深邃暗堂的眼眸,落在黄玩玩身上,一言不发。 黄玩玩抑着脸静静的看起他,眼底似有倔强,似有不甘,似有疑惑。 “把那工作辞了吧,听话!” “为什么非要我辞了这份工作?” “因为我不喜欢你和李子波走得太近!” “你脑子有问题吧?”她什么时候和李子波走得太近过了? 或因心里有了芥蒂,黄玩玩的这句话听在秦朗的耳中便有了另一种解释:他阻止她与李子波继续过分亲密的要求是一种脑子有病的行为,“你……轻浮!” 他气得有些口无遮拦。 轻浮二字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割在黄玩玩的脸上,让她的脸一阵青白交错。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拥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字:“滚!” 秦朗紧抿着薄唇瞅着黄玩玩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后面若寒冰的捞过一件休闲外套,转身向房门走去,拉开房门,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踏出了这间卧室。 当那扇门合启的那一刻,黄玩玩拾起床上的抱枕使劲的往门上砸去。 她此时的心情一片凌乱,近日两人之间那隐约的隔阂与疏离感早已让她暗火燃烧,而刚刚秦朗的那番言语与行为就如同一根导火线点爆了她心底的怒火。 在她的观念中,爱情应该是坦坦荡荡没有隐瞒的,她最讨厌这种有事不说,没事找事的相处方式。 生情懒惰的她不喜欢多愁善感,更不喜欢掏空心思的去揣摩对方的心思,然后像个二五百似的费尽心思去讨好,因为这样的爱情太卑微,她不屑! 摔门的秦朗也很有骨气的一夜未回房间,黄玩玩亲眼看见他驾车离开了别墅,不知去向何处。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带着微熏的醉意回来,直接倒在沙发上化成死猪。 见到秦朗这副模样,她心里的火气更旺,当场就有种想趁着他熟睡之际一脚踢死他的冲动。终究还是心太软,当脚离他的脸不到十公分远的时候她停住了。 看着他那沉静如夜天使的睡颜,心有怨火无法发的黄玩玩带着一种报复的心理将那离他十公分的脚尖慢慢的送前,送到他的鼻子下方,让他好好的闻闻! 踢不死你就恶心死你! * 用手用力的抓挠着头发,她趴在桌上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嚎。 怎么办啊?她其实很想潇洒的对他拜拜手,很想洒脱的说声: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天涯海角不相见! 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蹦不出来,她舍不得他啊! 望着窗外的蓝天,黄玩玩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 就在她的双眼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过来。 抬起头,李子波噙着淡如春花,暖如秋月的笑,一身正式的西装完美的衬托出他的斯文与儒雅。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还是工作太累了?”语气暖暖的,没有一丝的生气。 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老板在逮着了员工趴桌偷懒时还会如此的温和好说话? 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理了理头发。 “李总,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想偷懒的。” 李子波眼角带笑的看着她,“没事,工作累了适当的休息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不是机械,精力总是有限的嘛。” 黄玩玩耳尖的听到来自周边其他的同事的轻切声,略带着鄙夷与轻视。 泛着二憨般的笑容,“呵呵,李总,我会努力……” “饿了吗?中午你想吃点什么呢?我请你!”李子波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名表,打断了黄玩玩的话。 黄玩玩一愣,随后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不饿!” “你中午不吃饭吗?” “我带了一些便当。” “我饿了,就当我请你陪我吃好吗?”李子波的声线突然降低,带着细微的乞求。 如鹰般的目光紧紧的锁在黄玩玩的脸上,殷切而炽热。 见李子波如此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黄玩玩不免有些尴尬与心慌,“呃,李总,我手上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弄好……” “我等你弄好再去也行,要不交给其他人帮你做。” “玩玩,我帮你吧!” 黄玩玩身边的小江同事立马热情的拔刀相助,他的热情让黄玩玩有一种被人两肋插刀的感觉。 对着那主动提出帮忙的小江露出一抺悻悻的笑。 “没有你的相陪,我想这顿饭说什么我都不会有胃口了。走吧,就当学雷锋做好事,帮帮我吧。”李子波伸手欲牵她。 面对着李子波如此放低身段的邀请,黄玩玩一时间找不到词来拒绝,她也觉得自己实在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过分的拒绝也是一种矫情。 看到黄玩玩有了迟疑,李子波瞳眸微微一眯,用着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气问:“你该不会是在怕秦二少吧?”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见死乞白赖不起多大作用,李子波适时的改用激将法。 历史上所谓的请将不如激将敢情说得就是黄玩玩这样的二货将军吧。 “谁怕他了!”黄玩玩挺起胸膛,摆出副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 “那为什么吃顿饭都得如此的畏畏缩缩?难道是在怕我?” 畏畏缩缩四个字让黄玩玩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她扯了扯嘴角,是啊,不就是去吃一顿饭吗,她至于表现的如此矫情吗? 看着李子波,“好吧,我收拾下。” 李子波点了点头,“我在大厅等你。” 大厅,那可是人来人往的地方。答应赴约的黄玩玩心底多少还是发虚的,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秦朗知道了会很生气的,于是她想开口要求李子波换个地方,却见李子波转身快速的走进账务经理的办公室。 就拿请黄玩玩吃饭的这件事儿,不得不说李子波的软磨硬泡兼合激将之法比起秦朗当初的无耻威胁来得高明太多了。 毕竟女人都是耳根子软的生物,见不得男人表现出脆弱,而他,李子波恰好深谙女人心,懂得女人喜欢听什么,也爱听什么。这一点,却是秦朗所不能比拟的。 秦朗有些懊恼的将手机给丢到沙发的另一边,心烦的掏出兜里烟点上,一口接一口的猛抽着。 他什么都好,唯独烟瘾有点大,对于这一点黄玩玩曾多次表示反感。 多次想拨出黄玩玩的号码,但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就会莫名的心烦,总觉得这样做自己会太窝囊。 自已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暧昧,自己还得笑脸相对?这得有多大的胸襟啊! 他秦朗一向都不曾说过自己大度。 然而智商高于情商的他也深深的明白,如果自己不主动道歉的话,以黄玩玩那犟牛般的性子是不可能主动服软的,那么两人之间的间隙将会越裂越大,这段感情最终极有可能以含恨而终。 在感情中必须有一个扮演弱者,否则的话强强则断。 那么究竟要让谁来扮演这个弱者呢? 究竟是男人的尊严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究竟是他先道歉还是要等着她来道歉? 其实她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熟睡之后给他盖条毯子。 其实她只是太年轻,一时间确定不了自己的心,他应该多给她一些时间,多给她一点爱。 其实她只是有些贪玩,他应该…… 其实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照片上的画面再一次狠狠的撞击了秦朗那本就烦乱的心。 混了商场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如此烦乱纠结过! 怪不得过来人都说情场如战场,步步惊心。 身为身价上百亿的钻石极限量版王老五的他狠狠的将烟头往烟灰缸里摁,重重的捶了下茶几,低咒声:靠! 算了,就让她一回吧! 拾起手机,准备拨打给黄玩玩请她去吃海鲜大餐就当他向她赔昨晚的不是。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秦朗有些不悦的皱眉望去。 是哪个不再混的敢如此大胆的闯入领导的办公室,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郑涛! 郑涛身后跟着长如妖孽的罗臻。 “阿朗,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秦朗握着那尚未拨出的手机不解的看向罗臻。 “恭喜你晋升为黄玩玩的情人一号啊!”罗臻阴阳怪气的说着。 本来他对黄玩玩的印象是极佳的,但自从在郑涛听说了有关那些照片的事后,印象就难免有些改观,不由的对秦朗表示同情。 同时他也很惊讶:完美如神的秦二少居然也有被人劈腿的一天,这世界简直太可怕。 “什么情人一号?说人话!” “你的老婆现在正跟着她的情人二号在我名下的一家餐馆里享受着浪漫的烛光餐呢!”罗臻深吸一口气后一气说完。 秦朗愣了足足两秒。 “你诓我吧?”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啊!”罗臻没好气的说。 咬了咬牙,秦朗站了身,“走!” 捉奸捉双!他这就捉奸去。 宽敞而奢华的隔断间中,黄玩玩看着那摆满了的佳肴,有些发囧的说:“李总,点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多吗?你太瘦了,真得该多吃点。” 夹了个串虾递给黄玩玩,眼泛温柔。 黄玩玩干笑着,如果说实话的话,这一桌的盛器精美做工雅致份量有待争议的菜还不够她一个人吃呢! 但是她不能吃饱啊! 她得留着肚子回去陪秦朗吃晚餐,不然的话,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又得唠叨了,说她嫌弃他的厨艺,说她是个败家娘们,放在家里现有的菜不吃,花钱到外面吃。 电话响起,是秦朗打来的。 ☆、第114章 空空如也的保险柜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秦朗有些不悦的皱眉望去。 是哪个不再混的敢如此大胆的闯入领导的办公室,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郑涛! 郑涛身后跟着长如妖孽的罗臻。 “阿朗,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么?”秦朗握着那尚未拨出的手机不解的看向罗臻。 “恭喜你晋升为黄玩玩的情人一号啊!”罗臻阴阳怪气的说着。 本来他对黄玩玩的印象是极佳的,但自从在郑涛听说了有关那些照片的事后,印象就难免有些改观,不由的对秦朗表示同情。 同时他也很惊讶:完美如神的秦二少居然也有被人劈腿的一天,这世界简直太可怕。 “什么情人一号?说人话!” “你的老婆现在正跟着她的情人二号在我名下的一家餐馆里享受着浪漫的烛光餐呢!”罗臻深吸一口气后一气说完。 秦朗愣了足足两秒。 “你诓我吧?” “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啊!”罗臻没好气的说。 咬了咬牙,秦朗站了身,“走!” 捉奸捉双!他这就捉奸去。 宽敞而奢华的隔断间中,黄玩玩看着那摆满了的佳肴,有些发囧的说:“李总,点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多吗?你太瘦了,真得该多吃点。” 夹了个串虾递给黄玩玩,眼泛温柔。 黄玩玩干笑着,如果说实话的话,这一桌的盛器精美做工雅致份量有待争议的菜还不够她一个人吃呢! 但是她不能吃饱啊! 她得留着肚子回去陪秦朗吃晚餐,不然的话,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又得唠叨了,说她嫌弃他的厨艺,说她是个败家娘们,放在家里现有的菜不吃,花钱到外面吃。 电话响起,是秦朗打来的。 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熟悉的姓名,黄玩玩的心里不由一慌,她清楚的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朗看到自己与李子波独处,那只会让她与他原本就产生的隔阂越筑越深。 李子波抬眼看向黄玩玩,先是微微一怔,随后露齿一笑,“接吧!” “接了后我怎么说啊?”看着屏幕上那锲而不舍的姓名,黄玩玩语气有些烦燥。 “实话实说吧,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李子波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那稍微有点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 是啊,她和李子波之间也没什么啊,不就是吃了顿饭,她至于像做了贼般的心虚吗? 为自己鼓了鼓劲后,她视死如归的按下接听键。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秦朗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低沉。 黄玩玩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她还是比较喜欢他那种带着阴险小人般得瑟的愉快与张狂的声音,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正在和朋友在那外面办点事,等事情办好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黄玩玩握着手机的手心直冒着汗。 “哪个朋友?” “嗯……你不认识的……我吃完就回去了。”她或许真得不擅长于撒谎,这句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好假,好没可信度。 “呵呵……”秦朗的笑声有点诡异透着三分的凉薄,“你已经学会了对我说谎了嘛,不错哟!” 耳根后面传来的过于逼真的熟悉声音让黄玩玩全身一个哆嗦,她慢慢的回头。 她的身后,李子波的正对面,秦朗正一身黑的站在那,他的身后还跟着郑涛与罗臻两位死党。 衣服是黑色的修身皮夹,鞋子是黑色的休闲皮鞋~~脸色也是黑得如同被人用墨泼了个彻底。 黄玩玩的大脑空白了那么整整两分钟。 轻摇下头,她隐约觉得李子波刚刚的那个笑容不是对她,而是对秦朗笑的。 秦朗迈着过于沉稳的步伐向黄玩玩走来。 黄玩玩的心跳随着他的靠近而越来剧烈,待他站到了她的面前时,她硬着头皮对他硬是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想着:这下好了,她不是玩玩而是玩完了! 秦朗低头看了看桌面的佳肴,嘴角轻勾,“点得都是情人套餐,还挺浪漫的嘛!” 情人套餐?黄玩玩睁大了眼仔细的看着那佳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怎么就看不出呢? 秦朗的话让她没有往深处想,她只知道秦朗误会了。 “朗哥……”她伸手轻扯着秦朗的衣角,努力的让自己笑靥如花,毕竟古人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她现在笑得多灿烂啊! “哼,少叫得那么肉麻!”秦朗似乎不为所动。 “朗哥,其实关于这事我可以解释的!” 她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跳到秦朗的面前像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小孩。 “嗯哼。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秦朗面色铁青的看了黄玩玩一眼,转脸看向那正如泰山崩顶而不乱的李子波,后者的那过于淡定的表现让他有种想将其按在地面一顿爆揍的冲动。 “你……我……”黄玩玩一时语塞。 是啊,如果换作是她的话,此时恐怕也会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见黄玩玩哑口无言,秦朗从鼻翼里轻哼了声,转身从大门走去。 黄玩玩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究竟是谁对谁错,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值不值得,她只知道不能就这么的让秦朗带着误会离开。 急忙的想拉开椅子跟上他,“朗哥,你听我说啊!我真得可以解释清楚的……等等我啊!”刚迈出两步的她突然间想起拎包还没拿,急忙又奔了回来拎取。全程动作粗鲁毫无淑女可言。 李子波站起想拉住黄玩玩,“玩玩,还有好几道菜你还没尝呢!” “七性,这个时候还尝个屁啊!再尝老公就得飞了!”拎着包以火烧屁股的速度直奔大门,追随着秦朗的背影。 七性二字虽然让李子波疑惑不解,但他却没有过多的探究其真正意思,而是望着黄玩玩那连蹦带跳的背影发着呆,嘴角勾起一抺略带邪气的笑。 “小子,我知道你这么做只是为了报复秦朗,当我还是得告诫你一句,识相的话就离黄玩玩远一点,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罗臻指着李子波恶狠狠的说着。 李子波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般重新坐下,拿起汤匙优雅的舀了口汤。 “如果当初你能这样的劝说秦氏兄弟,我还会这么做吗?哈哈,先别生气,这一场戏只不过才刚刚开了个序幕,好戏还在后头呢!”“你!”看到李子波的态度,罗臻有种上前狠K的冲动,幸好身后的郑涛及时的拉住了他,过避免一场混乱发生。 豪车前,秦朗伫静,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他脸上的线条稍有缓松。 她至少没有让他真正的失望,在李子波与他之间,她还是在第一时间内选择了他。 这一刻,他决定,如果她肯悬涯勒马的与李子波断了联系,那他也可以将那些照片付之火炬,当做从来都没有看见过。 看到秦朗,黄玩玩立马扑身上前,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 生命诚可贵,颜面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真爱至上的她在这个时刻根本无暇顾及什么面子问题了。 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秦朗,不想让他离开,更不想因为一顿饭错过彼此,那也太他妈的丢人了!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甘等秋后再一笔一笔的跟他算!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先人给留住。 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她用一种可怜巴巴的声音说:“我饿了!” 平日里他最怕把她给饿着了。 “哼哼,里面不是现成的摆了桌情人套餐吗?” 口气酸得连空气都变了味。 “呃,可是,可是那些都没有你做的好吃嘛!”轻晃着他的手就像是摇尾乞求的小狗狗。 睥眼看了她一下,“是吗?” 纤手对日,“当然!”不是了! 见秦朗的脸色有了放松,黄玩玩顺竿而上的用手环住他的腰,“别生气了嘛,我认错……” 她放下架子,放下身段努力的讨好着。 秦朗轻哼声,钻进了豪车里,玩玩随之而入。 “认错?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认个卵子的错啊!”秦朗白了眼坐在副驶座们上的黄玩玩。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干嘛非得和我闹得这么别扭呢?”黄玩玩轻声报怨着。 “离李子波远一点。那个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我没和他走得近啊!” “还说没有?死鸭子嘴硬!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这就让你心服口服!” “好啊。” 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玩意让他最近变得神神经经,疑神疑鬼的。 “好!很好!是你要我拿的哦。” 秦朗抿着嘴点了点头,于是调转行车方向,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既然她如此的嘴硬,他干脆就借机把事情给摊明了。 将车停留好后,秦朗拉着黄玩玩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推开转椅,弯下腰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抱出一个做工考究的小型保险柜放在桌面。 在黄玩玩睁大的眼睛的注视下他慢慢的打开。 见保险柜被打开,黄玩玩头往前一伸,然后轻咦了声:“你要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啊?” 秦朗微微愣着,没有回答黄玩玩的问题,而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心底充满了疑问,这些照片都哪去了? ☆、第115章 好诗!淫才! 打开办公室大门,推开转椅,弯下腰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抱出一个做工考究的小型保险柜放在桌面。 黄玩玩稳住呼吸,凝视聚睛的看着桌上的保险柜,她也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都藏了什么,竟会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由热变冷。 在黄玩玩专注的凝视下秦朗慢慢的打开保险柜,然后别过脸,他真的不想再看这些照片了,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伤害她。 “看吧,自己拿出来一张张的给我看个清楚!”语气浮燥,夹杂着隐忍的怒气。 见保险柜被打开,黄玩玩连忙将头往前一伸,然后轻咦了声:“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看个毛啊?” 难不成还想让她破解无字天书?她可没有那个本事哟! 秦朗一听微微一愣,转过头探向保险柜,望着那空可见底的柜盒,怔怔的直眨眼,这里面怎么可能会是空的?怎么可能?那些照片都哪去了? 这不可能啊,他上午才刚收了一张放在这里,临走时锁上的。保险柜的钥匙除了郑涛之外也就只有他自己拥有了,而郑涛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所以不可能是有机会盗取。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东西? 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的其他东西一件不少,甚至连翻都没有翻动。 很明显,来人的目标一开始就直奔着这些照片,来人极有可能也拥有这个保险柜的钥匙,不然的话,这把锁不可能纹丝不伤,那么会是谁呢?此人又为什么要在费事的匿名寄给他这些照片后又将它偷走呢? 一连串的问题充击着秦朗的大脑,他不禁拧起剑眉,抿着嘴,陷入深思。 他有种直觉,这些照片还会再出现,到时必将带来更强的杀伤力,而这个偷照片的人也极有可能就在他的身边…… “喂,我问你话呢?你想让我看的到底是什么啊?”黄玩玩嘟着嘴,叉着腰。 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她觉得自己被耍了。 秦朗从思绪中回神,有些头大的看着黄玩玩,是啊,他怎么就忘了最关键的一件事呢!现在照片被偷了,那他要怎么向这只快要喷火的恐龙解释呢? 摊摊手,他笑得有些违和,有些尴尬。 “呵呵,其实……” 照片的不翼而飞让秦朗没了可以指证黄玩玩的底气,担心她会因此而误解为他是想存心刁难,他潜意识的陪上笑脸。 “嗯,其实这只是对你的一种试探,呵呵,你的表现我很满意……”这话说得要有多假就有多假。秦朗在唾弃自己的同时猛然惊觉自己正一点一点的被黄玩玩给同化了,要不然的话一向英明果决的他怎么也会笑得如此白目,如此傻缺? 看着秦朗那笑如星爷的脸,黄玩玩突然间有一种委屈。 “你脑子烧坏了吧?试探?你怀疑我为人放荡,怀疑我跟李子波之间有一腿,你就直接说嘛,干嘛非得像个老鼠屎一样恶心着我?弄得这最近半个月来脸一天比一天臭,话也一天比一天少!折腾来折腾去就只因为你那莫须有的怀疑?这样耍人很好玩吗?” 秦朗暗咒一声,发誓要将那个寄照片与偷照片的人揪出来搓圆了当球踢! 那些来历不明,去向成谜的照片,使得他无法让她信服的同时也无法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它就像一个魔咒般梗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释怀。 而见不到照片的黄玩玩也会越加的坚信,他是存心想找茬,故意刁难李子波。 想到这些,秦朗不禁佩服起对方,竟耍得一手好牌,想来此人应该深谙心理学! 轻叹一口气,秦朗明白当务之急就是降下黄玩玩的火气,然后想办法让她离开李子波,至于那些照片,他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双手搭上黄玩玩的肩头,逼迫着她正视着自己,“宝贝儿,别生气了。我真得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看到你和李子波有说有笑时心里不舒服。好吧,我承认我很小心眼,我会吃醋……”为了消减她的怒气,秦朗说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肉麻的话。 他会吃醋?听到这话,黄玩玩有些被惊吓到,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亲口承认了对她的占有欲,还是以如此直接的口气说出来的。 看来自己在他的心里还是蛮重要的嘛。 哦呵呵,这么听来,她是不是可以无耻的大声说,她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想到这个可能性,黄玩玩的脸立马阴转多云。眼冒爱心的看着秦朗,幸福来得太突然,太凶狠,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有一种女人在爱情中属于只要给颗糖就会忘却所有酸苦的类型,很不幸,黄玩玩同学就属于这一款! 她对待爱情的观念很简单:只接受幸福,拒绝伤痛。回忆只留取幸福片断,自动筛除一切不愉快。 所以她活得很幸福,活得很洒脱。 童年没有父亲,没关系,她有个既当爹又当妈的老娘就足够了,童年照样过得有滋有味!学习成绩不好,没关系,她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以擦边球的成绩混个毕业,就此心满意足!找不到男朋友,没关系,她一直坚信爱神丘比特一直就在她身边,这不天上掉下了个秦二少! 乐天派的她极少在世人面前伤心流泪哭泣过。世人眼中的她永远笑脸如花。 瞟了眼身高一米八五的秦朗,黄玩玩哂然一笑,“你是怕我跟李子波跑了?” 秦朗知道她是在调笑自己,垂下眼轻哼声算是回答。 这一刻,黄玩玩心里的阴霾尽退,她微笑着拉下秦朗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的落下一吻,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那被亲过的脸,“放心吧,我不会对他动情的,他不是我所喜欢的菜!” “真的?” “真的!” “行!我就相信你一次!” 看着黄玩玩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秦朗决定忘却那些照片,选择相信自己的选择。 隔在两人之间多日来的乌云暂时退去,一缕阳光洒入,两人争分夺秒的享受着爱情的甜蜜,都不愿去考虑未来将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 月明星稀,树影点点,偌大的别墅在如水的月华下显得有些沉寂。 突然从秦朗的怀中抬起头,黄玩玩的眼中闪着狡黠:“朗哥,你想不想体验一回古代大官的感觉?” “大官?几品啊?”秦朗有些小心的问。 只要她不停的眨眼,就准没好事。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啊!” “想啊!除了傻子,谁不想当官。” “那我就让你体验一回,好吗?”眼中带着浅浅的贼笑,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娇润。 “好啊,怎么体验呢?” “咳咳!”黄玩玩轻咳两声,润润嗓子,“爱卿,给哀家沏壶茶来!” “……” “去啊,还愣着干嘛?” “外面好冷~~”他真心的不想钻出被窝下楼。 “可是我渴啊,也好饿哦!”黄玩玩想故计伎重施,以饿想要挟。 “先吃点这个垫垫吧!”秦朗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根香蕉递给她。 看着那根香蕉,黄玩玩突然间狠瞪了秦朗一眼,然后一把夺过将皮给剥下,“你吃不吃?” “我不吃……呜……”没有戒备的秦朗被黄玩玩一下子将整根香蕉给塞进嘴里,险些噎住,呛得他冒出了两抺眼泪。 急忙吐出嘴里的香蕉,不满加不解的看向黄玩玩,“你这是干什么啊!” 伸手捡回香蕉慢慢轻啃着,“没干什么啊!我只是想让你也感觉下整根没入的滋味,怎样?很不舒服吧!” 秦朗懔愣的看着她,数秒后,咧嘴轻笑,“早说嘛,我们可以换个方式呀!”说着便倾身而上,将她置于自己的身下。 窗外的月亮羞红了脸,悄悄的躲回云层的后背。 天际中只留下几颗小星星还在顽皮的闪着眼睛偷窥。 正当秦朗奋力作战,努力耕耘时,他似乎听到黄玩玩在念念有词。 “你在念什么呢?”停下,俯视着她。 “念诗呢?要不要也念给你听听?” 念诗?秦朗狐疑的看着她,居然还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念诗?这该说是煞风景呢,还是说添加气氛? “可以啊,念吧!” 他承认自己很好奇。 “1张床2个人3更半夜4脚四缠5指乱摸6在一起7在身上8不出来9久不分10分快活!” 世界就此安静了。 秦朗慢慢的重复一遍后,哇,一只乌鸦从他的面前飞过。 张着嘴错愕的看着黄玩玩好一会,“呃,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啊?” “我外公的场子里啊!你也会吗?不会的话就下楼帮我倒杯茶来呗。”黄玩玩回答的很是自然。 翻了个白眼,看着她那明亮眨扑的眼睛,他委实不忍将出淤泥而不染这句雅洁之词放到她的身上。 “会!”这点小儿科还想难倒他? “哼,是吗!那你也念来让我听听?” “一根香肠,两个肉包,三角裤衩,四脚朝天,五住被窝,六光水滑,七上八下,九浅一深,十分默契。怎么样?不比你的差吧?” “呵呵,佩服佩服,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吟得一手好诗,淫才!”黄玩玩故作崇拜的对着秦朗竖起大拇指。 ------题外话------ 这是一对没羞没臊的夫妻,大家千万别学哦~~ ☆、第116章 九死一生的高中生涯 自从照片消失的第二天起就不再有新的被快递过来,那些照片就此在秦朗的视线中中断,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是秦朗明白,它已经成功的在他与黄玩玩之间筑起了一道隐形墙,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它是那样的任性,在搅乱了一池春水后极不负责任的消失。 日子仿佛回归平静,平静到秦朗越发的坐立不安,总得会有新的更大更猛更强的风雨要来临,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黄玩玩辞去在李子波公司的工作,回到他的公司。 真爱至上的黄玩玩禁不住秦朗那三番五次的念叨,终于同意了。 向李子波递交辞呈的时候,她努力的表现出淡定与平静,兴许外人的眼中,她那执有辞呈的手之所以微颤,是因为她辜负了李子波的厚爱而惭愧。世间恐怕唯有她自己心知肚明,手指之所以颤抖是因为紧张,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炒老板的鱿鱼啊! 李子波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掩藏在眼镜后的眼眸轻眯。 伸手接过黄玩玩的辞呈,点点头,倒也干脆。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就不再强留了。到账务那边把工资给结清了吧。” 似乎没有想到李子波会如此的干脆,黄玩玩反倒傻怔怔的立在原地,她有些小心,有些尴尬的问:“李总,你没事吧?” 不对哦?她只不过是个小职员要离职而已,还能指望人家老总出什么事?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察觉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黄玩玩不好意思的对李子波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婉约。 李子波抱起一记浅笑,“没事,我每天都能收到辞职信,我都已经麻木了。” 指了指办公室里角落的一张桌子,那上面正静静的躺着两摞资料,矮的那摞最上面印写着辞呈,高的那摞最上面印写着简历,两者之间相差数倍! 哦,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滚,有得是大把的人挤破头皮想进来。 挠了挠头皮,黄玩玩皮笑肉不笑的对李子波微微弯下腰,“那,李总,我去账务了啦!谢谢你平日里的关照!” 转身走向大门,心想,从此以后她应该不会再为了李子波而与秦朗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闹别扭了吧? 脱离了李子波在她与秦朗之间所投下的阴影,黄玩玩似乎觉得一身轻松。 对啊!秦朗答应过她,只要她今天把这个他亲手撰写排版打印的辞呈递交给李子波的话,他就带她去吃满汉全席! 想到那满桌的人间美味,她禁不住的伸手擦了擦嘴角,检查下有没有口水流下。 至于为何让秦朗来包办辞呈,因为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除了英语内伤后,她的语文也不尽人意,高中时代的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地理,历史,化学,生物,物理,体育十大功课中,她唯一能拿出手的恐怕就只有体育吧! 当初的年段长江老师形像生动的用一个成语概括了她的整个学习生涯:九死一生! 多么悲壮的高中生涯啊! 恨铁不成钢的老娘每每在收到学校的成绩单或参加完家长会后,总会被气的忘乎理智,手执棍棒叫喊着,棍棒底下出状元!为此,她成了老娘棍棒下的常客。 无奈,她有了被塑造成状元的条件,却始终没有那个状元命! 天妒英才啊! 当黄玩玩提笔在金贵的辞呈信上落下第一笔的时候,一旁的秦朗便发出一声嗷嚎,暴殄天物哟!这么一张上等的信纸就这么的被狗趴猫挠字给糟蹋了! 原来,黄大小姐除了黄玩玩这三字能写得清新飘逸、秀丽颀长、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外,新华字典里其余的字一概写得那叫一个狂草,草到连她娘都认不出来了,简直可以堪称现代甲骨文! 着实看不下去的秦朗出于强迫症与完美追求主义,一把夺过黄玩玩手里的钢笔。 这么上等的笔放在她的爪子里也是一种浪费!且不说那滴落满桌的墨迹,就连她自己的纤纤玉手也是墨莲点点,惨不忍睹。 能将钢笔用出这种境界也是一种技术! 手握钢笔代妻上场的秦朗在低头看着黄玩玩所写的开场白,总觉得哪不对劲。 定睛细揪,原来这个小妮子将:尊敬的李总给写了奠敬的李总! 好一个偷梁换柱,这个奠字写得好,甚得他心。秦朗在心里点了个赞。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张辞呈信已然作废,万万用不得了。 揉成一团抛了个完美的弧线落入垃圾筒,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得很想将黄玩玩这个制造垃圾的元凶也一并弃之筒中。 “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上课,睡觉,吃饭,看书,听音乐,做作业啊!” 黄玩玩说得有些含蓄,秦朗听得有些雾水。 听她这么一说,也挺正常的嘛,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啥就不见得长得如她一般歪瓜裂枣呢?这其中必有隐情! 在秦朗的再三追问下,黄大小姐才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说:“上课时睡觉,吃饭时看小说,做作业时听音乐。” 三条黑线落到了秦朗的额前,不禁佩服起自己未来丈母娘的大度能容,居然没有一棒敲死她。 想到基因是可以遗传的,秦朗不由全身一个颤栗,老天,请保佑他以后的孩子像爹不要像娘!否则,那又是一个悲剧。 人间本已有太多的悲苦,无须在再出生之时便注定悲剧。 * 想起秦朗在听到自己描述学习生涯时的那张比便秘还难看的脸,黄玩玩抑制不住的莞尔一笑,脚下的步伐加快。 她知道秦朗此时就在办公楼下的停车场里等着她。 她的幸福就在楼下。 “玩玩!”身后的李子波突然出声唤住她。 黄玩玩停下脚步,微微偏头。 李子波从椅子上离开,走到黄玩玩的面前,“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黄玩玩轻眨两下眼睛后,点了点头,“当然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呵呵……”看看,她又说了什么?! 黄玩玩暗暗咬了下舌头,丢人哦,她居然将开餐饮做生意的老娘的口头禅给偷了。 李子波似乎没有太刻意的追究黄玩玩的错误用词,而是对着她春风一笑,“既然还是朋友,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临别的拥抱?就当为我们共同处事的时光一个美好的落幕?” 这有墨水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听听,多文雅啊! 黄玩玩低头考虑会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做不到的就不必给予期望,感情中最怕的就是雾里看花,似有非似的暧昧。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纠缠错乱的恋情方式,恋情世界只须一男一女足矣,少一个不成双,再多一个必有一伤。 带着三分歉然的笑及轻松的心情,黄玩玩向李子波挥了挥手,决然离去。 平光镜后面的俊眸轻轻的敛了敛,泛过一抺阴绝。 走出办公大楼大厅的黄玩玩突间全身轻快,顶上的天空似乎更蓝,空气似乎更新鲜了,迈着愉快的步子奔向不远处的秦朗,投进那早已张开的双臂的环抱。 原来,幸福如此的简单。 但能长久吗? ** 住在医院的贵宾房里已经一月有余了,这一个月时间里,苏悦新在护工郑阿姨的精心照顾下脸色好转许多,精神也饱满了不少。 这一个月时间里黄玩玩隔三差五的就会带着大包大包的物品过来看她,每次都会与她抱膝长谈,回忆过往,憧憬未来。 这段时间对于这对姐妹来说是美好而安逸的,虽然身边时常飞着杨贞美与张甜甜这两只碍眼的苍蝇,但至少宝宝的营养补上了许多。 倚靠在病床上,苏悦新轻柔而认真的折叠着宝宝出生后的衣服。 她的不远处,张甜甜拿着一面小镜子在补妆,如果发现自己的哪个角度比较好看就定住拿出手机赶忙自拍。 妯娌之间没有进行过一句交流。 病房被推开,郑阿姨端着一碗溢着香味的鲫鱼鲜面走向苏悦新。 “苏小姐,这碗鲜面得趁热吃,不然口感就差了。多吃点鱼对宝宝的成长是极有好处的。” 看了眼那鱼汤面,苏悦新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最近的味口不是很好。 心底总是不自觉的浮起一股莫名的心悸,总是隐约的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你自己不吃也不能不让宝宝吃啊?!趁热的吃点吧。”郑阿姨将鲜面放置到桌面,不气馁的继续劝说着苏悦新。 “大嫂,你不吃吗?”张甜甜盯着那碗鲜面,偷眼扫了苏悦新一眼。 苏悦新摇了摇头,“先放着,待会吃,现在不饿!” “真巧,我的晚饭也还没吃呢!要不,大嫂,你就先帮你吃点吧!”不等苏悦新点头同意,张甜甜就很自觉的伸手端过那碗鲜面。 “张小姐,这可是我特意熬了给苏小姐补身体用的。你一个行动方便的人怎好意思与一个孕妇抢东西吃啊!”郑阿姨有些气不过的开口。 ------题外话------ 实在太困了,如果有错别字,明儿捉! ☆、第117章 内衣店里的相遇 郑阿姨的话非但没有让张甜甜感到羞愧,反倒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杏眼倒竖着,“什么叫抢啊?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用词啊?我只是看大嫂吃不完才决定帮她吃点,不然浪费了不可惜吗?我看你是在有钱人家侍候久了,也沾染上了富贵病!” “你!”郑阿姨气得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厚脸皮的女孩,太极品了。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让她都不禁怀疑,到底怀了孕的是苏悦新还是张甜甜,要不然张甜甜怎么补得比苏悦新还好?人也白了,皮也嫩了,脸也滑了,胸也大了,整就一个蜕变。 “我?我怎么了?再说,这是我和大嫂之间的事,我们张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帮工说话了?”玉手指向阿姨,那种画面颇像富贵千金谴责女佣。 “你这人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呢?” “谁没教养了?你说谁呢!告诉你,如果不是秦少指名了要你来照顾我大嫂,老子早就叫你滚蛋了!还能轮到你来搅和我家的事?”见除了苏悦新外别无他人,张甜甜索性不再扮演淑女端高雅了。 “是啊,如果不是秦少开了那么丰厚的待遇让我来照顾苏小姐,我还真不想做呢!”郑阿姨深压着心里的怒火。 这一个月来她早就受够了张家的各种极品,各种无颜,各种奇葩。 她承认一开始确是为了秦朗那丰厚得让人眼馋的薪资待遇而留下,但随着时间的慢慢消移,她对苏悦新渐渐的产生了一种同情。 那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啊,怎么就遇到这么一家呢? 苏悦新未来的路连她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揪心。 “不想做就滚呀!每个拿两三万的薪资什么事都不做,就帮一个孕妇煮点汤,剥个水果皮,洗两件衣服,其余的时间不是出去散步就是坐在床前嗑家常。那些放了那么久的衣服都不知道自觉的拿去洗,每次都要我们点了,拔了才不情不愿的随便洗洗,你自己说说,这天下有你这么当护工的吗?” 倒吸一口气,郑阿姨险些背过气。 “张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一名资深的心理疏导护工,我的职责是疏导释放孕妇或产妇的心情,让她们能够拥有一份愉快的心情。所以陪小新散步,逛街,聊天才是我真正的工作,至于洗澡做饭这些,以往都是病人家属负责。我所以愿意亲自帮小新弄这些,完全是出自一份同情,这与秦少出的薪资无关!所以别在指望我会帮你们张家人洗衣服了。”指着病房角落里的一堆等待洗涤的衣服,郑阿姨脸色铁青。 这一个月来,张家无形中的将她当成了雇工,买菜,做饭,洗衣,拖地这些理应由杨贞美负责的事一点一点的全落到了她的身上。 本想着与苏悦新相处的时日不长久,犯不着为了人生的一段小插曲而伤心劳神,郑阿姨平日也就没有说什么,也就能做多少尽量做多少。 但是她万万没想张甜甜居然会如此的极品。 病房门前,杨贞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静静的站在那,用一种怯怯的眼神看着房内的争吵,露出一种受惊的表情。 “妈,你回来了?”张甜甜看到杨贞美后,暂且收了利爪,上前接过杨贞美手心里的蛇果与无籽青提。 房内的硝烟暂时停止。 杨贞美有些笨手笨脚的剥了个青提递给苏悦新,“我的姑娘,吃点吧。” 苏悦新看了眼青提,摇了摇头。 见苏悦新摇头,杨贞美的眼神顷刻黯下,露出一种受了伤的神情,“我的姑娘,我的手刚刚在外面洗过了,不脏的。” 看到杨贞美这副受了伤的表情,再听到她这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话,苏悦新的秀眉轻拢,她什么时候开口说过嫌其手脏了? 见苏悦新皱眉,杨贞美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绞着衣角,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声音嚅嚅的说:“我就知道像我这种穷山村里出来的人就是把手洗的再多次也是洗不干净的。” 说完,一滴硕大的泪滚落到手背上,途经手背滚落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这些水果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的,还以为你会喜欢……呜呜,我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让你满意的……呜呜……我想回家,我想村里的姐妹了。主啊!救救我吧!这受苦受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主啊……” 苏悦新怔怔的看着杨贞美那声泪倶下的精彩表演,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这种情况下,无论你说什么都会让对方拈来做凶器来捅伤自己。 这个老太婆也忒能自我脑补了! 看着这些水果,郑阿姨轻哼声,每次秦少给苏悦新的滋补费最后都滋补了这对母女。 “杨姐,好像谁都没有说嫌你手脏啊!而是这些偏凉的水果不适合给体虚的孕妇吃。”郑阿姨试图用一种平和的声音,却发现很难做到。 这一个多月来,她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杨贞美什么东西孕妇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但是这个老女人却总是买一些孕妇所不能吃的。 次数一多,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存心故意的。 “啊!我不知道啊!”杨贞美透过泪眼惊呼着。 “我不是昨天才跟你说过吗?”郑阿姨小声的抱怨着。 杨贞美的耳朵此时变得格外的好使,居然将郑阿姨的话听得是一字不落。 她合上厚重的眼帘,低垂着头,“我没有读过什么书,对于这些文化话总是记不清楚,买得东西总是会让人不满意……” “打住!”苏悦新再也听不下去了。 一有什么错就说自己没有文化,自己什么都不懂,永远扮演着弱者。 “郑阿姨,我想去公园里散散步。”这家医院里有一座很是雅致的中心公园,苏悦新是那里常客。 “好吧,多加件衣服,外面现在风大!”郑阿姨知道苏悦新是不想再与杨贞美多处,于是体贴的拿过一件大衣给她裹上,扶着她下床。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杨贞美的泪水止住了,她擦了擦了依旧停留在眼角尚未落下的泪滴,揪下一颗饱满的青提放进嘴里。 公园中,苏悦新选了一个背风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泛着绿波的池塘。 池里的荷花早已败落,只有偶尔跳跃的水虫给平静的水面带来一丝生气。 “小新,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办?说句实在话,这个张家真得不适合你这这种性格的女孩呆。”郑阿姨在另一边坐下,看着苏悦新那过于恬静的脸,有些担忧的开口问。 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让她深深的觉得苏悦新适合拥有一个知性懂理的婆婆,而不是杨贞美那种佛口蛇心的老女人。 而杨贞美则适合找一个同样佛口蛇心亦或夏金桂亦或孙二娘类型的媳妇,才能明白什么叫做恶人还需恶人磨。 苏悦新极轻的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打算回到广东去待产,想不到在临走的前一天出了点问题,被迫入住这家医院,呵,这恐怕就是我们常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入院的这些天来,她很少见到张天海,而他那为数不多的出现时含沙射影问得都是同一个问题:她手上还有没有钱! 次数一多,让她不免心生怀疑,自己当初的那次意外被撞是不是他找人制造的? “既然你已经有了离开他的打算,那我也就不必太担心了。你可以再忍几个月等宝宝生了,身体也恢复了再带着宝宝一起回广东。我一开始还怕你会对张天海恋恋不舍呢!” 恋恋不舍四个字让苏悦新不由的一阵苦笑。 三年感情岂能轻易的说放就放?哪怕放了,能不受伤吗? 别过脸,看向天际,她努力的不让眼泪滑出眼眶。 眼角不经意的扫到池塘对面的一棵柳树,树下有一抺熟悉的背影。 那抺背影正抺着一抺娇小的身影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相依相偎情意浓浓。 郑阿姨注意到苏悦新的微滞,顺着苏悦新的视线望去。 “咦?那不是张天海吗?他怎么来了也不上来找你?他现在搂着那个女孩是谁啊!天哟,他居然搂着别的女孩。” 苏悦新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池塘对面的那对温情男女。 眼底平静没有波澜,一双手在长椅上慢慢的握成拳,这一秒,她可笑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吃醋,没有妒恨。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赏给那个男人一拳,再将他给踹进池塘喂鱼,就算是给没有出世的宝宝出口恶气。 不禁回想起曾经黄玩玩所说的话,回想起那三名闯入者所说的话。 原来,别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张天海的唯一的恋人,她只是一只备胎,一只备了三年的胎! 这一刻,她不气,不恼,不怒。她只想笑,想仰天狂笑,笑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 这一刻,她不火,不伤,不恨。她只想哭,想放声大哭,哭自己的曾经的有眼无珠。 一只轻暖的手抚上肩头,“孩子,既然你都有了放弃他的念头,又何必再去计较他是真情还是假义呢?你未来的路还很漫长,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赔上幸福,看开了,就一切都是过往。人生苦短,谁没经历个坎坷,谁又能一生慧眼识人?” 郑阿姨的话就像心灵创可贴,暂时包扎着苏悦新那已然伤痕累累的心。 她冲着郑阿姨微微一笑,用力的点点头,那紧握的拳慢慢的舒展开来。 是啊,人生不过短短的几十年,她确实犯不着为了一个虚情假意的男人而蹉跎。 “阿姨,我们到那边走走吧!”看了眼对岸的温情男女,苏悦新努力的告诉自己,那个男人的已经与她无关。 也许是感觉到什么。对岸的张天海慢慢的回转过头,正巧看到苏悦新离去的背影。 身体微僵。 “海哥,那不是苏悦新吗?” 张天海点了点头。 “她是不是看到我们了?”身材娇小,打分拉风,妆容浓艳的女孩轻偎在张天海的胸前,用一种无关痛痒的声音问着,同时在张天海的胸前轻轻的画着圈儿。 张天海按捺不住的急抽一口气,拉下女孩的手,“看到了又怎样?难不成她还会飞天?” 听到这话,娇小女孩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声线略尖。 “人家怎么说也是你没出世的娃儿的娘,你未来的婆娘哟。” 张天海伸手点了点女孩的鼻子,“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当初你不也差点就成了我的婆娘吗?” 这个娇小女孩就是张天海的前任女友兼未婚妻孙梅。 “嘿嘿,怎么?还舍不得我啊?” “走,上楼去看看我妈,你应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她了吧。” “是啊,我还真挺想她的。她人真的很好。” ** 知名女性内衣品牌Laperla店内,大美女言诺挎着限量版的LV包伫立在展柜前慢慢的精心挑选。 从内衣的可以看出一个女人的品味,爱好,实力与性格这话确实不假。生性偏冷的言诺静静的拿出一款浅蓝色的抺胸放在手上轻轻的摩挲着,以试其柔软度。 身边一双白色高跟鞋经过发出略微刺耳的声响。 言诺偏头看去,那是一道高挑纤瘦的身影。 “小黄,原来你也喜欢Laperla啊?”她的声音透着惊奇与诧异。 正在挑选调整内衣的女孩僵了僵身体,有些愣愣的转过脸,看着言诺露出一抺甜美的笑,“是啊。你也喜欢?” 言诺点了点头,“小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爱上Laperla的?”她记得当初黄玩玩在办公室里当着她的面对叶琦琦得瑟的说自己很会节俭,身上所穿的内衣只花了十五元就买到了,而且还穿了半年多! Laperla内衣产于意大利,是世界顶级内衣,在业内被誉为内衣商品中的“劳斯莱斯”!就连她都是经过一个星期的思想斗争才决定花费一个月的薪水购置一件,想其黄玩玩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品味就发生了神级的变化? 难道其真如外界流言所说,攀上秦朗就是为了过上豪门生活,当个少奶奶? “我从念高中里就喜欢了啊。Laperla总是能轻易的给人一种唯美的艺术感觉。”言诺眼前的黄玩玩浅笑吟吟。 言诺不禁上下的打量了黄玩玩几眼,刚刚其的那一句Laperla发的音可以说是字正腔圆,极致的标准。 这品味在短时间内改变,也许她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但是这个黄玩玩居然有本事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让英文口语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黄玩玩对英语真的这么有学习天赋,那其的学习生涯中,为什么英语总是一路红灯?做为黄玩玩曾经一月有余的上司,言诺对黄玩玩的英语早已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言诺不禁多看了眼前的黄玩玩几眼,隐约觉得哪不对劲儿、 黄玩玩像是察觉到什么,哂然一笑,指向言诺身后的橱柜,试图转移话题。 “你觉得那一款怎么样?我好喜欢啊,可惜就是贵了点,两三万呢!” 言诺顺着黄玩玩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个橱柜,眼睛微微眯起,突然间,她发觉一个怪异的问题:视力刚好正常的她看起来都觉得有些吃力,近视快一百度的黄玩玩又是怎么看清的呢? ☆、第118章 黄玩玩,你妈来电! 本想请黄玩玩喝杯茶叙叙旧,但是眼前的黄玩玩却在接了个莫名的电话后抱着歉然的笑对言诺说:“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要办得先走,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回见!” 说完,拎起包匆忙付账,迅速离去。 言诺拿着内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黄玩玩熟练的刷卡签名付账走人,似乎是很经常进出这样的场合。 微微摇摇头,言诺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大惊小怪,自己之前与黄玩玩不过是在上班时间相处了一个来月,只能说对其有一些大体的印象与了解,真正的黄玩玩是什么人,她并不清楚。 想到自己与黄玩玩是在内衣店里相遇,言诺也就没有向秦朗提及今日之事。 离开了李子波的公司,又碍于面子不想回到秦朗公司上班的黄玩玩最终再次成了无业游民,不过她这次倒是一点都不用紧张,既已有吃有住,偶尔还有点小钱花,足矣! 原来她的米虫本色与环境地理无关,以其秉性就是挪遍整个大中华也还是一条米虫! 悠闲的倚靠在办公沙发上,今天她是以秦朗女朋友的身份回到公司做客的。 一手捏着瓜子慢慢的嗑着,一手捧着手机,黄玩玩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弄得办公室里的人一阵侧目不爽。 “咳咳!”郑涛毫不给面子的重咳两声,用以提示这位没有自觉性的女人: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保持安静! 也许是因为曾经在郑涛底下当职工时被训惯了,黄玩玩反射性的将手机藏到身后,冲着郑涛咧嘴傻笑。 郑涛白了她一眼,断续低头工作。 “老婆,是不是坐着有点无聊了?”秦朗放下手中的钢笔,轻柔的问道。 “咳,秦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专心工作!”郑涛口气生硬的对着秦朗说,此时可是在会议室进行各部门的季度汇报。 “爱江山更爱美人是我的恋爱法则。”秦朗对着郑涛耸了耸肩,“再说,这里不是还有你这么位得力干将吗?” “你加我工资啊?”郑涛白眼猛翻,每次都这样,自从跟黄玩玩搅在了一起后,工作上的事情就大把大把的往他这边推,一点都不敬业! “加!要多少我给你加多少!”秦朗倒显得很慷慨大方。 郑涛被呛得嘴角抽搐,哼哼哈哈的,似在谩骂。 “朗哥,我等会想买点东西去看看新新,顺便再问问她打算给宝宝准备什么样的婴儿床,你能不能给我点……”黄玩玩无视郑涛的锋利眼刀,恬不知耻的轻拉下秦朗的手背,娇嘀嘀的在他耳边吹着风,三根手指轻轻的揉搓着。 郑涛斜着眼睛拼命瞪着她,此时在他的眼中,黄玩玩就是那误国妖妃,祸国褒妃。看着秦朗正闭眼享受的模样,他直想仰天长叹: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等会,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去?” “是啊,我也打算买一张小床送给我哥。”算算日子,再过个把月自己就可以有个小家伙抱了。 也就是说再过个把月,他就晋升为叔叔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好啊,那我们就买两张一模一样的,说不定这样一来,店家还会给我们打点折呢!至少也会送我们一些格外的东西。”即使勾搭上了秦朗,黄玩玩骨子里的那种爱贪小便宜的本性还是掩藏不了的释放。 “买三张不就更优惠?”秦朗狡黠一笑,目光落在黄玩玩的小腹上。 老天,希望他每次在事后递给玩玩吃的宝宝钙能起到效果。 “三张?买那么多做什么?你睡啊?” “给我们的宝宝睡啊!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加把劲了,不然的话等到了我哥与新新的孩子都长大了我们的宝宝才出生,那他的童年不就很孤单?除非你想多生几个!” 秦朗的话让黄玩玩的脸微僵,一抺红晕浮起,她有些尴尬的冲着秦朗笑笑,“现在还早了点吧,我们两家的家长还没有见过面呢!” 她也还没有将自己与秦朗交往的事情告诉老娘,也还没有让程可珍接受自己。 自己与秦朗的未来依旧是乌云遍布,随时有下雨的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双方家长见了面,我们就可以领证生个宝宝了?” 黄玩玩睥了他一眼,眼露迷离,故意学着林志铃的娃娃音吐出两个字:“讨厌”! “谁讨你的厌了,是宝宝还是我?”秦朗决定陪她一起肉麻,伸手抚上她的小蛮腰。 “讨厌,好痒……”朗哥好色哦,除了在场的十几位高管,隔断玻璃外至少还有数十只眼睛在盯着呢! “怎么会痒呢?我帮你挠挠……” 办公室隔断层外的人全都满头黑线地专注的看着这两个浑身散发红色爱心的家伙,真是恶心死一整层楼的劳动人民。 原来,男人不骚只因时候未到,缘分未至,待缘分与时候一到,就连秦总这种高冷男神也会变得如此骚包与猥琐! 芳心碎一地的女员工们纷纷在心底呐喊着,秦总,请冲着我猥琐吧!放开黄玩玩那颗歪瓜。 郑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众人的眼神中,他明白不能再放任秦朗继续丢人现眼了。应各部门高管的眼神委任,无奈地上前拉起正在对老婆进行骚扰的秦朗,板着脸说:“你们俩克制点,考虑到你们正处于热恋中,以后若有什么生理需求可以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我已经在里面的休息室帮你换了你最喜欢的床单,每天我会叫人打扫的。” 秦朗站起身来,严肃地回答:“我是很有责任心的,没有落下任何工作进度。” 语气铮铮,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明白,可是你们俩使别人的进度严重落后了。”郑涛极不爽的指了指隔断玻璃外的数十只正眨都不眨的眼珠。 都在专注的看着养眼镜头和散发*八卦,哪还会有心思工作。 秦朗了解地环视了一眼马上纷纷低头认真工作的职员,一脸勉为其难地说:“好吧,为了公司的前程,我也就只能牺牲小我了,老婆,带上瓜子跟我到办公室嗑吧。” 一听自己专属办公室里有了方便运动的床,秦朗不禁有些迫不及待。 喜滋滋的黄玩玩抑制不住兴奋地和他进了办公室。 *冲头的她竟马大哈的将手机给落到了沙发上。 郑涛瞪着秦朗那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真的超级想扁他,同时,也想K黄玩玩一顿!还他那个工作至上的秦朗! 秦总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恶狼正愉快地啃食着小白兔…… 场面粗暴而激情。 本在生着闷气的郑涛被黄玩玩的手机铃声给吸引,上前拾起手机,找开。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郑涛的嘴角不自觉的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他要求大家保持安静。 轻轻的挪开椅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从一边的立柜里拿出一样东西握在手中,悄悄的走到秦总的办公室,打开门。 极力的放轻脚步慢慢靠近休息室的门,将耳朵贴在门边上,竖着耳朵努力聆听着,神情是那样的专注。 待他听到里面传来的隐晦难忍的声音时,嘴角慢慢浮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 没错,他就是要等到秦朗和黄玩玩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做着不知廉耻的事情的时候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 看秦朗以后还敢敢再将工作强压到他的身上,看黄玩玩以后还敢敢在这么粘着秦朗。 将手里的扩音哈喇放在嘴边,郑涛用力的深吸一口气。 没办法,谁让秦朗在休息室里安装了那么先进的隔音呢?一般正常人的吼叫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借助这个电子产品了。 于是,一个通过扩音喇叭加强了效果的大吼突然响起:“黄、玩、玩,你、老、娘、叫、你、给、她、回、电、话!” 门内随及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是扑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下床了。 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被拉开,一个面目狰狞衣衫微乱的男人冲了出来:“该死的郑涛,你是故意的!” 郑涛递过黄玩玩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摊摊手,耸耸肩,彬彬有礼地回答:“我不否认。” 真爽,报仇的感觉真好。 黄玩玩整理好衣服后,慌忙抓过手机,深呼吸、深呼吸,否则会被老娘发觉,“我妈什么时候打的?” “二十分钟前。”郑涛笑容可鞠。 那时候的秦朗和黄玩玩刚进办公室,激情还未上演,让他没有打扰的*。 他可是很耐心地等他们战到酣处情到深处的哦。 “给我记住!”秦朗阴森地看着郑涛,“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也谈恋爱。” 此仇不报枉此生。 “我尽量,哈哈哈哈……”郑涛嚣张地大笑着。 他只知道此时的感觉好好,哪还管那么的以后事! 黄玩玩平稳好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因刚刚的剧烈动作而显得怪异。 拨好号码,示意他们别说话。 ☆、第119章 什么时候回家? 黄玩玩将手机放在胸前拍了拍,状似安慰,待自己的呼吸完全正常后,才慢慢的将号码拨出。 “按免提!”秦朗说。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你妈都会说些什么?” “……”黄玩玩扯了下嘴角,却没有反对。 反正她老娘每次打电话过来不会超过三分钟,最多就问问她还活着不?有饭吃不?有没有住大街等等,待她说暂时还活着,活着还挺好,吃得还挺饱,睡得还挺香时,往往便是老娘挂电话的时候。 她老娘一向不喜欢说废话,所以也就不会像有些中年妇女那样,每当儿女打电话回来便恨不得抱着电话不放,芝麻绿豆大点的事都可以说得没完没了。 她老娘曾在黄玩玩报怨不够关心自己时说过,用话费来聊芝麻绿豆的行为纯属钱多没处烧的傻逼。 电话接通,黄玩玩赶在老娘之前开口。 “妈!我还活着呢,活着挺好的。” “我当然知道你还活着,难不成还是鬼接了我的电话。”她老娘的声音似有不爽。 “嘿嘿,那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我了,想让我回家啊?”黄玩玩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 不料一语成谶。 “嗯。我还真是为了这事找你!” “啥!”黄玩玩惊叫出声,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身边的秦朗也是脸色微僵。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回家吗?” “嘿嘿……嘻嘻…”那是以前生活窘迫的时候嘛,现在的她正泡在蜜里面,哪还舍得回去哟。 偷眼看了下秦朗,秦朗正对着她摇头,用口型告诉她,不允答应! 黄玩玩吐了吐舌头,“妈,现在不行啊!我的工作刚稳定下来,抽不出空……” “那就辞了!” “辞了工资就没了?” “那就不要了,就你那点破工资还不如回来好好的给我在店里帮忙涮涮盘子!” 这可是*裸的蔑视啊! 深吸一口气,“那可是我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满意工作,怎么能说辞就辞呢!”无业游民的她说得铿锵有力。 听得秦朗与郑涛都不禁想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在不回来,老妈我就得疯了!”电话中老娘的声音已然有些发毛。 黄玩玩后知后觉的发觉事有蹊跷,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问,“妈,怎么了?为什么非得让我回去啊?” 难道家里出事了?场子被查了?饭店被砸了?老宅被封了?外公出意外了? 黄玩玩的脑海浮想联翩,尽是诅咒。 想了那么多却没有一个是对的。 “怎么了?你的晋哥哥回来了!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问我你去哪了,什么回来!我都快被搞烦了。”电话那头音量提高,似在怒吼。 靖哥哥?秦朗俊眸微敛,有些阴险的瞟向黄玩玩。 别告诉他,她还有个小名儿,叫黄蓉! 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但是眼前的黄玩玩可是会一些武功嘀,外加天公作美的添了个靖哥哥给她,是否就此说明,她就是黄蓉? 如果她真的是黄蓉了?那么他算什么?杨康?! 开玩笑吧?杨康在那场三角恋中的最终结局可是很凄惨嘀! 也许是跟黄玩玩处久了,陷入淤泥太深。一向以冷静沉着闻名的秦二少不知从何几时也学会了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本事。 晋哥哥?哪号人物啊?黄玩玩努力的眨着眼,拼了命的回想。 看了眼秦朗那阴晴不定的脸,黄玩玩硬着头皮问:“妈,你说得是哪个谁啊?谁是晋哥哥啊?”这声晋哥哥叫得她自己都觉得鸡皮疙瘩落满地。 “谁?不就是那个被你扒光了衣服满院子里跑,被你压在身下当马骑的焦晋呗!” 黄玩玩老娘的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暗哗。 秦朗有些咬牙的看着黄玩玩,她居然在他之前扒过其他男人的衣服,还扒光了!也骑过其他的男人! 黄玩玩张了张嘴,“喝!那个胖子焦啊!他不是全家定居香港了吗?怎么还会回到咱们临水那么小旮旯的地方?” 她终于对这个靖哥哥有了点模糊的印象,记忆中的她好像还扎着两小冲天辫呢!她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大了她七八岁的胖胖小男生。 因为她生长在一个百年老宅中,位于幽长的古巷中。因此,她有许多的左邻右舍,这些条件也就让她有了许多儿时伙伴。 儿时: 玩得最好的闺蜜要数苏悦新及赵娇娇,只可惜赵娇娇学习太强,出国深造去了。 玩得最好的蓝颜要数焦晋,那个小胖子总是跟在她身后帮她提东西,买东西,虽然每次都被她欺负却总是笑呵呵的,可惜却在她七岁那年全家移居香港。 “你还真好意思问啊?当年还不是你拉着人家的手不放,非得逼着人家发誓一定会回来找你,说什么不回来就不是朋友。现在好了,人家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想当你的男朋友,说是要兑现当年放下的诺言,让你当他的新娘!这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别指望着我会给你擦屁股!” 当年的她是曾哭喊的拉着胖子焦的手不放,也的确是说过如果他以后不回来找她,她就不会再和他做朋友了。但这都过去快二十年的事了,还提着干嘛啊! 黄玩玩张着嘴,傻站在原地。 难道这个胖子焦没听过童言无忌这个词吗?还是说这就是真爱?他对她的爱早在孩童时期就萌芽生根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黄玩玩全身一个激灵,感觉有些恶寒。 握着手机,她笑得有些难听:“妈,你也知道,当时的我才几岁啊,这话能算数吗?” 就算算数又怎么嘀,她现在已经有男人了啊!而且还是一只闪着金光儿的极品龟,她委实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胖墩而影响了自己的天赐良缘。 “算不算数你自已跟他说去,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替你说了。那个浑小子愣是一句都不听,死抱着开档裤时的诺言。” 就是嘛,开档裤时的诺言能当真吗?这个胖子焦这几年都白长了吗? 黄玩玩努了努嘴,对着秦朗嘿嘿一笑,极小声的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别往心里去啊!” 秦朗嗯哼声,冷着脸。要不是因为童言无忌,他早就暴跳如雷了,哪还能如此大度的保持着冷静。 “你在那嘀咕些什么啊?我就问你什么回来把这事给解决了?拉了屎后的屁股自己擦!都帮你擦了二十多年,我早烦了!”老娘在电话那头抱怨着。 “呵呵……”黄玩玩气得哼哼哈哈,咬牙切齿。“我现在回不去啊,妈,你就别理他呗,让他蹦哒一段时间也就消停了。” “他都在我面前跳了一个多月了!那份耐力连你外公都佩服!真不愧是特种兵里的尖子儿,这份韧性就连老娘我也喜欢!”声音里有几分赞许。 听到这话,黄玩玩的眼倏得睁大。 靠,她老娘说了半天是想让她回去相亲啊! 秦朗的脸色也是瞬间黑如锅底,面对着未来丈母娘向自己的老婆夸赞别的男人时,恐怕还真没有几个正常的男人能笑得出来。 郑涛扯了扯嘴角,努力压下那已然悄悄上扬的嘴角,天哟,能不能让他先笑会?姓秦的这小子恋爱之路够坎坷啊,这不,又多了块绊脚石,而且还是一块在部队里磨练过的铁石头,踢起来带劲哟!这下秦小子有得受了! 有些怜悯的看了秦朗一眼。 “你说胖子焦混进特种兵了,天啊,这怎么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人家可是为了你才咬着牙投进部队的,说是让自己能成为你心中的英雄。以他现在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西典哟!”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满意。 “妈,都已经八分钟了耶,话费好贵的哦。”黄玩玩腆着笑,试图结束通话。 “如果能找到一个愿意替我来养你这只米虫的饭票,我还在乎这一点话费?你外公与外婆也都一致的认为,既然有人有眼无珠的看上了你,我们没有不牢牢把握的道理嘛。你还别说,那浑小子现在可是男大十八变啊!变得可俊了,你看了肯定满意。” “电话给我!”秦朗沉着声音的对着黄玩玩说,他听不下去了! 他觉得此时很有必要向未来的丈母娘摊牌。他想告诉丈母娘,他愿意替她养黄玩玩这只千年米虫。 “你旁边是谁啊?”黄玩玩的老娘狐疑的问。 “没谁啊,我上司。妈,待会再说吧!领导有意见了。”不等老娘同意,她急急的挂断电话。 冲着秦朗笑似如花。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妈妈通话,难道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打算让她知道我俩的事吗?还是……” “别瞎想了。我还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我妈编出来眶我的呢!说不定,她就是想套我的话,看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吐了吐舌头,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都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就是交了男朋友也是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秦朗有些不解的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发窘的抓了抓头发,小小声说,“我妈不允许我交上海的男人当男朋友!” “为什么?”上海男人怎么了?上海男人很会照顾老婆的! “我妈说上海的男人都很绝情,就像我爸……”黄玩玩越说越小声。 原来她一直拖着掩着遮着不肯告诉她老娘就因为这个!秦朗暗翻了个白眼,暗付,她老娘还真的是一棒打死全部啊! “你爸是你爸,不是全上海的男人!那你说该怎么办?就一直这样掩着臧着?还是听你妈的话回去见你的靖哥哥?”秦朗钢牙轻磨,发出咯咯的声响。 黄玩玩嘿嘿一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搞定我老妈的!” “那你的靖哥哥呢?何时搞定?” “我发誓会在在你彻底搞定了萧岚的不久后。”面对着秦朗的质问,黄玩玩抛回了一颗手榴弹。 秦朗黑了黑脸,狠狠的瞪了眼黄玩玩。 同时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一定要看牢她,不能让她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他相信自己一定也会取代她那个靖哥哥得到她老娘及外公外婆们的一致赞许,因为他是万能的秦朗! 过后的几天里,黄玩玩的老娘天天的打电话,一再的催促着黄玩玩回去一趟,黄玩玩万般无奈下,只能拉出苏悦新当挡箭牌,抖出苏悦新怀了孕却与张天海一家不和的事实。 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苏悦新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离开,留她一个人在这大上海面对张姓一家人。 ☆、第120章 孙梅的到访 一直将苏悦新视为已出的黄妈妈在听到黄玩玩那义愤填膺的控诉后,也就不在逼她短时间内回广东,而是等苏悦新将宝宝生下后,带着宝宝一起回。 算算时间也就三四个月,届时也正逢新年,大家好好的团聚。 幸福的日子总是容易消逝,如白驹过隙不停留。 初冬的暖阳倾洒入病房,苏悦新倚靠在床上,捧着一本杂志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一边仔细的感受着宝宝的胎动。 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幸福到苍天红了眼。 郑阿姨静坐在一旁,一边替苏悦新仔细的剥着花生壳,一边用专业的知识告诉她要如何科学的做月子,如何照顾好宝宝。 两人的谈笑亲密的如同母女,而那个本该让苏悦新唤成妈的女人却直挺挺的躺在病床另一边的软榻上打着冲天的呼噜。 “你有想过让宝宝回去见干外婆吗?”郑阿姨笑着问,她曾多次的听到苏悦新说自己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干妈。 “会啊!”苏悦新笑着点了点头。 笑意未隐去,病房的门便被人推了开来,一道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苏悦新抬眼往那道身影看去,待她看清来人时,身体不由的一僵。 是她!怎么会是她呢! 苏悦新怔怔的看着站在门边的女人。孙梅!张天海的前女友兼未婚妻,一个她只在在QQ里,在隔池的柳树下见过的女人。 她来做什么? 苏悦新有些警惕的看着孙梅。 孙梅对着苏悦新露齿而笑,“嫂子,最近还好吗?宝宝还健康吗?其实我很早前就想来看你了,可惜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现在来你不会怪我吧?” 嫂子?苏悦新对孙梅的这个称呼很是诧异,但出于礼貌还是不冷不热的回了句:“谢谢你能抽空再看我,我和宝宝都很好!” 也许是睡饱了,也许只是闭目养神,原本还是鼾声震天的杨贞美很是适时的醒了过来。 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杨贞美看到来人是孙梅后,略带着兴奋的叫道“小梅?你来了啊?来,快坐!”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苏悦新拧了拧眉,这小声热情的呼唤听得她倒胃口,她可是听张天海说过,当初他与孙梅之所以会分开完全是因为杨贞美的反对,既然反对,现在见到又表现的如此的热情与兴奋?真不知道这个老女人是怎么想的! 仔细一想,兴许这已经不是孙梅第一次来这里,其与杨贞美说不定早已冰释前嫌了。 孙梅微笑的点了点头,快步的上前拉住杨贞美的手,“妈,不好意思咯,把你吵醒了。”她极力的表现出懂事。 杨贞美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我一直都没有睡着。” 这话听得苏悦新一阵磕疼,这个老女人什么事都不做,一天到晚当贵妃躺在床上也就罢了,还好意思说得像是周边的人吵了她的清梦。 “妈,您那是太贵累,太操心了。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唉,没办法哟,这受苦受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哟,小梅,还是你懂得关心人。”杨贞美似乎忘记了现在谁才是她的儿媳妇,握着孙梅的手大倒苦水。 人要脸树要皮,杨贞美就是那种既不要脸也不要皮的人!遇见她,苏悦新算是服了! 人生数十年,难免会遇见几个渣渣。 苏悦新看了郑阿姨一眼后,很有默契的选择充耳不闻,闭眼无视。 “嫂子,你看看我帮宝宝买的衣服合不合适啊?关于这些,我不太懂,所以也就不怎么会选,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希望你能多理解哈。”孙梅放开杨贞美的手,从自已的随身携带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递给苏悦新。 苏悦新挤出一个微笑接下,“我替宝宝谢谢你了!” 孙梅刚刚的话着实让她一阵恶心,她不太懂?听张天海说过,她早在十五岁时就生了个男孩,一直寄养在男方家。 折开一看,不过二十来块的地摊货。苏悦新保持着微笑折好放进宝宝储备箱。 “妈,天海哥去哪了呀?怎么没有见到他人呢?”这一声天海哥叫得可是情意绵绵。 换作以前,苏悦新恐怕早就生起了气,发起了火,如今,她缄默以对。 既然爱已不在,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平添自己的麻烦? “他出去替新丫头买点东西,可能会晚一点回来。”杨贞美替那个已经三天没有露脸的宝贝儿子找了个华丽丽的借口。 孙梅点了点头,羡慕的看了苏悦新一眼,“嫂子,你可真幸福啊!” 苏悦新深吸一口气,抬眼正对上孙梅,嘴角微抿。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没必要如此的惺惺作态!她的眼神很是明显的告诉着孙梅。 十三岁就混了社会的孙梅哪能看不出来苏悦新的眼底讯息,她还以一笑,笑意嚣张。 没错!她就是来搅局的,她就是要折了苏悦新与张天海。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嫂子?”苏悦新对这个称呼一直有种想笑的冲动。 自己男人的前未婚妻叫自己嫂子?这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大方的应下吧! “你还不知道吗?我已经认天海做哥哥了,虽然我和天海已经没有机会再续前缘,但我和他毕竟也曾彼此相爱过。我希望他能幸福!嫂子,我就将天海哥交给你了啰,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孙梅说着极为稳妥与大度的话。 换句话说,此时的孙梅已经是张天海的干妹妹了。 呵呵,十个干妹妹九个是小情人! 同为女人,苏悦新明白这是孙梅向自己发出的挑战信号。 无奈,她无心应战。 淡淡一笑,“幸福不是谁能左右的,一切听天由命!”,低头,轻抚着小腹,继续与肚子里的宝宝互动着。 苏悦新的冷淡反应让孙梅有种踢到铁板的感觉。 她的胸口大力的起伏着,盯着苏悦新的肚子,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 但是她掩饰的很好,这股恨意转瞬即逝,没有人捕捉到。 上前一步,走到苏悦新的面前坐下。 “嫂子,我能单独的跟你说两句话吗?” 苏悦新侧眼看了孙梅一眼,虽有疑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支开了郑阿姨和杨贞美母女,孙梅趴到苏悦新的耳边,极轻极轻的说了句:“其实天海哥这几天都是睡在我那里。” 苏悦新浑身微僵,心口还是不自觉的痛了下。 她有些艰涩的开口,“呵,那又怎样?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是吗?但是你的眼神出声了你,你的骨子里分明还是爱着他的,只是爱得同时夹着恨!你恨他的薄情,恨他的绝情!更恨他的滥情!是啊,三年的青春,三年的感情任谁都无法轻易的放下。尤其是女人!”孙梅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她的笑容有些诡异,两分痛楚,三分痛快,五分痛恨! 看着她的笑容,苏悦新有种错觉,她这话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得! 其实,苏悦新只错对了一半,孙梅的这话是说给两个人听得。 “握不住的沙,强握着有意义吗?难不成非要等到风沙迷了眼,流了泪才懂得放手吗?”苏悦新轻声的重复着心灵鸡汤里的语句。 这一句曾深深的扣击过她的心扉,让她看清自己与张天海之前的一切。 如今的她只是在等待着宝宝的降临,张天海在她的生命中可有可无。 “是吗?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天海哥已经在外面找了个死了老公的富婆,并且成功的将对方给勾上了,两人现在正讨论着什么时候去民政局呢!你的宝宝从出生就将注定是个私生子!” 私生子三个字刺激了苏悦新的神经。 伸出一只手指向房门,“孙小姐,请你现在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孙梅浅笑的对着苏悦新又轻轻的落下一句,“嫂子,实话告诉你吧,天海哥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你!之所以会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你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是一台取款机,可以满意他的一切男性虚荣!哈哈,怎么?傻了吧,后悔了吧?” “你说完了吗?”苏悦新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孙梅所说的这一切她都早已明白。 但是同一件事自我醒悟与从别人嘴里说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 自我醒悟所产生的往往是一种深深的悔痛与自责,然而从别人嘴里听到时产生的便会是一种羞愤与气恼。 此时孙梅的话听在苏悦新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种极致的嘲讽,对她曾经年少有眼无珠的剔骨鞭笞,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孙梅笑着从病床边站了起来,轻拍下衣角。 “没有呢!天海还说,其实你在他的心目跟鸡没什么区别!” “滚!现在就给我滚!”苏悦新已经无法再保持风度了,她拾起病床上的枕头便朝孙梅掷去。 孙梅在躲过枕头的同时大叫着:“嫂子,你别这样!这样天海哥会心疼的!”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张天海不知何时出现了门外。 见苏悦新拿枕头掷孙梅,张天海赶忙一个上前搂拉过孙梅,扬手喝道:“苏悦新,你疯了吗?” ☆、第121章 是男娃还是女娃? 见来人是张天海,苏悦新的心火更旺。 冷冷的讥笑,“张天海,你终于肯露面了啊!” 张天海下意识的将眼珠往另一边瞟去,避开苏悦新那直视的目光。“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耍泼的模样,连我的朋友都敢打!你说要我怎么相信平时里你会善待我妈和我妹!” 孙梅听张天海这么一说,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天海哥,别跟嫂子吵了,是我不好!是我的出现让嫂子吃醋生气了。我以后会尽量和天海哥你保持点距离。” 苏悦新冷不禁的轻笑出声,这物以聚类,人以群分的话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孙梅有着可以与杨贞美一较高下的演技! “梅梅乖,这不是你的错。海哥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张天海寒着脸瞪向苏悦新,“你什么意思?梅梅究竟在哪招你惹你了?” “梅梅?叫得挺亲热,挺甜的!是不是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苏悦新轻哼着,心里的那扇门渐渐的合上。 当初的张天海曾指天对地的跟她说过,跟她在一起是世间最幸福的事。如今看来应该是世间最虚伪的事!偏偏当初的她失了心的发了疯似的相信了! “你这婆娘根本就是疯了,无理取闹!老子懒得和你争。但不得不说梅梅比你懂事温柔体贴的多。” “我丫的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种渣成灰的无耻男人!”苏悦新的声音字字冰冷旷远,似乎是从灵魂浑身挤出来般。 张天海微怔下,看着苏悦新那种恨之入骨的眼神,心里微咯,不稍久便明白她或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牌。 三秒的忙乱过后取代的是破罐破摔的无耻,既然都知道了,那他也就不必那么辛苦的伪装,想到苏悦新死守着那二十几万不松口,害负了一身债的他天天过得如同一只黑暗里的老鼠,张天海也是一阵气恼。 手指向苏悦新,硬汉十足的说:“别以为怀了我的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告诉你,这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拉*倒。我不稀罕!多的是女人想去替我生。”说得好像自己多么的钻石王老五。 “天海哥,别这样说嫂子啊!嫂子现在还怀着孩子呢!气不得。” “她就是仗着怀了我的孩子才敢对我如此的嚣张。” “天海哥,你就让让她嘛!”孙梅轻晃着张天海的手臂,嘟着嘴,将装可爱进行到底。 话听在耳里像是替苏悦新说话,动作看在眼里却像是跟张天海打情。 苏悦新冷着眼看着眼前的这十分有爱的画面,心中的那扇大门最终“呯”的一声合上,震得她浑身一颤,痛击全身。 她知道那扇心门此生都不会再为张天海而开了。 孙梅见张天海依旧铁青着脸,于是轻跺下脚,轻抿着红唇转身看向苏悦新:“嫂子,天海哥都让你给气着了,你还是向他道个歉吧。这情人之间哪有不吵的嘛!但是你的话也不能说得那么难听啊,是不?” 刚刚的话,谁说的更难听?谁心里有数! 看着孙梅那铺着厚厚粉底,只为显嫩的脸,苏悦新慢慢的开口:“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狗男女,从此别在我的眼前出现!” 没有张天海,她相信自己与宝宝也会过得很幸福。 张天海一个跃步跳到苏悦新的面前,伸手扣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你刚刚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看着张天海那护犊子的眼,苏悦新眼角带笑的说,“我说让你带着你的梅梅滚出我的世界!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让我滚后,你好欺负我妈和我妹?” “她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的生活不需要她们搅和!” “哈,你的意思是说,想赶走我身边的所有人,然后独吞我的种?” “宝宝是我的!你别想和我抢!”说到宝宝,苏悦新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说什么,她都不会让宝宝跟着张家人生活,那只会毁了宝宝的一生! “行啊!给我二十万,其中五万就算我妈和我妹照顾你的护理费!剩余的则当做宝宝的转让费!”张天海向苏悦新摊出手! 苏悦新看着那只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半晌无声。 病房内一片安静。 “呵呵呵……”苏悦新的笑声打破了这片安静,她笑得夸张,笑得泪水直落。 “张天海,你还能不能再无耻点?”宝宝转让费?她平生头一回听说,而且还是出自宝宝的父亲之口,这话说出来就不怕苍天笑岔了气? 看着苏悦新那抑制不住的笑,张天海的脸微微胀红,他有些恼羞成怒了。 扣着苏悦新下巴的手渐渐下滑,落到她那纤长柔弱的脖子处,卡在喉咙口。 轻低下头,盯着苏悦新那依然没有停止的笑脸,面目狰狞的说,“一句话,你给不给这二十万!” “一分都别想!”苏悦新回答的干净利落。 其实她早就知道张天海在打那笔来自用来交首付的二十万元钱。一开始,她也曾想过要交给张天海保管,现在想想再真是庆幸当时听了黄玩玩的话:女人适当的该给自己存点私房钱! 这话其实从黄玩玩的嘴里说出来真的有那么几分的可笑,因为她黄玩玩长了二十多年就成功的存了一罐硬币! 得到苏悦新的那句回答,张天海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 苏悦新的脸色开始有点泛白。 “你们一家人都疯了吧?这是干嘛啊!杀人嘛?”郑阿姨见状急忙推开杨贞美,冲到张天海的的面前,用力的撞开他。 没有防备的张天海往后退了两步,碰到一边的橱柜。 郑阿姨搂着苏悦新,轻拍着她的背,给予她微薄的安慰。 靠在郑阿姨的怀中,苏悦新鼻子一阵酸楚,放下所有的坚强,她回抱着郑阿姨,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好孩子,不哭了,也用不着哭!这种人不要最好,你会遇到真正对你好的人。”郑阿姨抽出纸巾替苏悦新擦着泪水。 张天海摸了摸额头,一小摞的血丝落在手心里。他的额头嗑破了一点皮! 看着苏悦新偎在郑阿姨的怀中哭得委屈,张天海寒着脸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 整间病房再次陷入安静,只有苏悦新那渐渐低弱的哭声的回荡。 也许是真的累了,苏悦新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合着眼靠在郑阿姨的肩头。 等到病房终于安静后,张天海哑着声音问,“苏悦新,我最后问你一遍,那二十万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苏悦新慢慢的抬起对,咬着唇,看着张天海那双如狼般的眼,一字一句的说:“想都别想!” 说完,她索性闭上眼,不想再看到张天海。 苏悦新的话配上那冷漠的表情让张天海彻底的恼怒了。 他挥开孙梅假惺惺的阻拦后,大步走到苏悦新的面前一把拉起她。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郑阿姨见状急忙跟着起身想拉回苏悦新。 “死女人,你给我滚开!”张天海一把推开郑阿姨。 猛烈的晃着苏悦新:“你给还是不给?” “死都不给!”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苏悦新那挺着肚子本就重心不稳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栽去。 郑阿姨想拉却最终还是迟了一秒。 苏悦新的身子重重的撞到病床上用来吃饭看书的护栏上,只听她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所有的人都呆在原地,没有人想到要去扶她一把。 当一抺猩红从苏悦新的身下慢慢的渗出时,一直处于看戏的张甜甜最先发出尖叫。 她的尖叫唤醒了所有人的神智。 “天啊!”郑阿姨慌忙的扶住苏悦新,脸上布满焦急,“孩子,你没事吧?” 苏悦新紧紧的握住郑阿姨的手,“阿姨,救我……救救宝宝……”没有说完的话戛然而止,苏悦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作孽哟!这都造得什么罪啊!主啊,请你告诉我!”杨贞美双手合十。 “你们这是在杀人!真有什么事,法律不会放过你们的!”郑阿姨一手搂着陷入昏迷的苏悦新,一手急忙按下呼叫器。 没等张天海回神,病房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干医务人员冲了进来。 走在最前头的主任医生在看到地面的那滩鲜血时,脸色微凛,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主任医生快步的走到苏悦新面前进行检查,然后站起身对着身后的护士说,“快,马上送进产房!” 身后的一干医护人员连忙将苏悦新抬起,送出门。 拉住准备离开的主任医生,杨贞美有些怯怯问:“医生,她没事吧。” 主任医生冷眼睥了她一眼,“羊水有破裂的迹象,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现在还不好说。我不是一再的告诫过你们,要让孕妇多休息,不要让她动怒。想不到,你们居然还会对她动手!我从医二十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像你们这样的夫家!” 虽然做为医生是不应该在陈述病情时带有个人情感,但是面对张家,主任医生还是控制不住的出声训斥。 杨贞美垂下厚重的眼帘,极小声说,“谁能想到她那么娇弱不禁推啊!” “你!”主任医生气得说不出话,他当了这么久的医生还真没见过哪个怀孕快七个月的孕妇经推的! 罢了,他也懒得和这种人说话了。 摇摇头,主任医生走出病房。 郑阿姨赶忙跟上,她边走边拿出手机。 “秦二少,出事了……” 产房室前,郑阿姨急得原地打着转转。 见主任医生出来后,她立马奔上前,“医生,现在情况怎么啊?” 主任医生轻摇下头,无声的叹口气,“情况不是很乐观。得有个心理准备!” 郑阿姨听医王刚情况不乐观时,一身冷汗渗出。 “难道就没有希望了吗?” “希望是有,就看你们愿不愿意配合了。”主任医生说着同时递出一张纸。 上面写了责任书三个印刷字。 “据我的临床经验来看,目前最好的方案就是进行剖腹产取出腹内的胎儿,然后放置保温箱里保养一段时间,兴许这样才能保全母子两人的安全。成功率多少我不敢保证。”主任医生边说边摇头。 听到要把胎儿放置保温箱中,张甜甜立马睁大眼,一把抢过那张责任书。 当她看完后,嘴巴微微的张着,手微微颤动的将责任书递给张天海,有些扭捏的开口:“医生,那个,我能不能问问?那个放进将宝宝放进保温箱后的全程费用未免也太高了吧?” “医生啊,新丫头肚子里的娃儿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嘛?”杨贞美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问题。 ☆、第122章 黄玩玩大打出手 张家母女俩的接连问题让主任医生拧起了眉,责任书是有一条放弃治疗的选项,听这个老女人的意思仿佛是在暗示,如果是个女娃儿的话就没有必要花这些冤枉钱,如果是个男娃儿的话或许还能再考虑考虑。 哈,真是绝了的一家子! 医规上明文规定医生不得向家属透露胎儿的性别,但是此时的境况让这位主任医生进退两难,他盯着张天海说,“早产儿需要在保温箱里要呆上近一个月的时间,全程五六万的费用不算太高。只有把宝宝送进保温箱里才能让他成功的留在这个世界,这是一条生命,是一条流有你的血的生命,我希望你能从最基本的人性处看待这件事,当然,我们医院最终还是以你的选择为选择。” 主任医生尽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至于张天海愿不愿意保这个胎儿就只有看他自己的良心还剩多少了。 转着手中的签字笔,张天海仍然迟迟不肯下笔。 “医生,你就告诉我嘛,到底是男娃儿还是女娃儿嘛!”杨贞美上前想拉住主任医生的衣角,不料主任医生却后退了一步。 时间不等人,如果再这样拖延的话,到时别说保胎儿了,恐怕就连大人都难保。 主任医生咬了咬牙,有些愤慷的说,“是个男孩!” 男孩二字让杨贞美静了下来。 她低着头绞着衣角,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我想我还是选择放弃吧!毕竟我和苏悦新都还年轻,以后还是会再有宝宝的。”张天海放下那张责任书,以一副悲痛难舍的表情说着。 “海儿,不能这么说。”杨贞美听言立马揪住张天海,阻止他在放弃栏前签名。“那可是个带棒的娃儿哟,是我们张家的香火哩!是我的小孙孙呀!” 想到是男娃,她便心生不舍。 但是想到那高昂的费用,她又觉得胃疼。 “妈,你难道不知道早产儿的体质是很虚弱的,特别容易得病的吗?我怕这个孩子不好养啊!到时受苦的可是您呢!” 杨贞美垂着眼皮,嘴里呢喃着,“他可是我的第一个小孙孙啊!” 张天海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妈,有我这个儿子在,你还怕没有孙子抱?我保证,以后肯定给您生个健康的大胖小子,这个病苗子就不要了吧。” 杨贞美嚅了嚅嘴,眨巴着那带浑的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张天海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她还是觉得放弃了有些可惜。 如果有人愿意替她张家出这笔费用就好了~~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张天海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把抓过签字笔。 就在他决定一笔定生死的瞬间,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众人纷纷测目回望。 黄玩玩一身白的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上身着白色七分袖小西装,下身着白色修身西装裤,释放着一种干练职场女强人的气场,自从跟了秦朗后,她的着装越来越有个性,越来越有风韵。 只是她手中提着那双高跟鞋破坏了整个的和谐与美感,也正因为这个,众人才注意到,原来她是光着脚丫子在奔跑。 “张天海,你给我滚过来!”远远的就听到黄玩玩的怒叫声。 接下来,在场的医生护士们便看到一慕不可思议的情景:身为大老爷们的张天海居然在听到黄玩玩的声音后放下签字笔,起身便向电梯的方向奔去。 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惧怕一个娇弱的女生? 在不知情的医护人员眼中,此时的黄玩玩娇弱无骨,弱柳扶风。 下一秒,众人才知道凡事不能只看表象。 见张天海想逃离,黄玩玩更是气得怒火中烧。 她回忆速度的奔至而来,赶在张天海即将到达电梯口的时间凌空起跃,飞扬起一脚直劈他的胸口。 无路可退的张天海只能硬着头皮徒手挡下。 胳膊上的疼痛让他咝出声,一瞬间的分神让他的膝盖也结结实实的挨了黄玩玩的一记脚风,痛得他当场跪地。 黄玩玩似乎还没有解气,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抡起拳对着张天海便是一阵的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他妈居然敢这么欺负我家的新新,简直就是活腻味了!我告诉你,如果新新真的有什么事,我就让你全家陪着。” 不远处,秦朗快步走来。 停在离黄玩玩不到十米远的距离,他双手环胸的抱着,冷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施暴,没有一丁点想出声阻止的意思。 孙梅在看到秦朗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微呆,除去那张完美如妖孽的脸外,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皆是奢侈品,皆是限量版的! 好个极品的钻石男啊! 杨贞美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急忙上前,“你怎么可以打人哟!你这丫头太粗鲁啦!”她的尾音永远是那么的悠长而起伏,嗲得真正拥有港台腔的黄玩玩都不免浑身一个哆嗦。 见杨贞美伸手拉自己的衣服,气怒下的黄玩玩飙喊着,“滚开!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女人,你怎么就不去死啊!你的主怎么就不把你给带走呢?留在这个世间尽害人!如果不是你这个恶心的搅屎棍在一边搅和着,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吧?” 用力的一推,将杨贞美给推出两三米远,一屁股坐在地面发出声响。 杨贞美痛得哀嚎一声,然后泪水便如同断了线般成串的落下。 “主啊!我受够了!请你别在惩罚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居然对我这么一个老人下这么重的手……” “闭嘴!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句!”狠狠的踢了一脚张天海,将脚重重的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整张脸趴在地面无法动弹后,黄玩玩一手指向杨贞美怒喝着。 她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这个老女人的这副受尽天下委屈的嘴脸,每每都让她倒尽三天的胃口。 杨贞美打了个哆嗦后,眨着泪眼看着黄玩玩。 然后捂着嘴呜咽两声,泪水依旧止不住的肆流,如果再倒回三十年,如同能再换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这副表情这个动作必将让所有的男性心生怜惜,可惜…… 杨贞美双手顶于额前,俯趴在地面,嘴角念念有词:“主啊,我有罪,我不该因为关心小孙孙而来到这里……” “我草,你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黄玩玩气得粗话暴口。 搓着手想向杨贞美走来。虽然小的时候,老师一直教育着她要尊老爱幼,要体谅老人。但是此时面对着杨贞美这个老不皮死不要脸的女人,她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做到心平气和,她的手一直想揍人。 黄玩玩觉得老天还真的会看势欺负人,明知道苏悦新的性子偏弱,属于刀子嘴豆腐心类型,却还硬是安排了个这么佛口蛇心的老女人到其身边进行百般的欺负! 如果杨贞美是她黄玩玩的婆婆,如果也像对待苏悦新那样的对待她,那么,结果……呵呵……她不敢保证这个老女人会不会还健全~ “老婆,打人不打脸,毕竟阿姨的老脸还是要的!”秦朗不冷不热的开口‘阻止’着自己女人的暴力行为。 “啪!”秦朗的话音刚落,杨贞美那挂满泪水的老脸便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看着正眼角带笑的秦朗,大家不禁断定他是故意的!、 “虽然我知道打老人很无品,但是你根本就不是个人!”黄玩玩指着杨贞美怒骂着。 杨贞美捂着那发红发烫的脸颊,呆了。 “你这个浪蹄子怎么可以动手打我妈妈?”张甜甜见大哥被揍,老妈被打后表现得很是气愤,拎着包便向黄玩玩砸去。 黄玩玩微微的闪下身,便轻易的躲过,“妈的,我倒忘了还有两个不要脸的,正好,今天一起收拾了!”待会警察来了,打一个要被抓,打两个三个也是要被抓,她何不多打几个? 一脚直接踢向张甜甜的小腹上,痛得张甜甜惨叫声,捂着肚子直冒冷汗。她这才一招就败下了阵! 孙梅在听到黄玩玩说还有两个不要脸的时候,便自觉的知道这剩下的最后一个指得就是自己,于是,她往后退了两步。 面对着此时打红了眼,如同发飙母老虎般的黄玩玩,孙梅有些怯怯的摇头,娇小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慢慢的往秦朗所在的方向靠去。 秦朗见状立马闪到一边,钻进护士群中。 面对此时眼前血腥暴力的行为,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打电话给警察叔叔。 但是包括主任医生在内的所有医护人员都似乎很有默契的静静的站着,冷着眼。 对,他们是白衣天使,他们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但,他们也是人,也有着人的七情六欲情仇爱恨。 面对一个置骨肉于不顾的男人,他们实在做不到不气愤,不鄙视。 反正他们是医护人员,反正这里是医院。 所以只要不真的打惨,他们都是能救的好嘀。 于是,连同主任医生在内的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想:打打更健康!只有通过狠K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什么叫做人! “快报警啊!你们还站在干嘛啊!”孙梅边躲边叫喊着。 ☆、第123章 转让 “是啊!快报警呀!难道非要等到出了人命,你们这些当医生的才开心?”张甜甜随之也跟着大叫。 “报警?”秦朗冷着声说,“我劝你还是放弃这种愚蠢的念头吧!” 都快被人给打死了,报警还是愚蠢的?张甜甜等人很是不解的看着正悠闲游哉放妻行凶的秦二少,难道有钱人都这么的冷血吗? 见张家人盯着自己,秦朗从鼻翼里轻哼声,“叫警察来做什么?定你家个蓄意谋杀还是杀人未遂?” 张甜甜等人一愣,是啊,如果苏悦新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么张天海必将难辞其咎,难逃法律的制裁,但是看是到黄玩玩那双似乎想杀人的眼睛和秦朗浑身所散发的冷冽,她又 觉得还是警察更好说话。 终于还是主任医生开了口:“秦太太,这里是医院,请你保持安静。” “是啊!老婆,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这是不对嘀!”秦朗一把拉回黄玩玩,伸手理着她那有些凌乱的长发,责备的话里不见一丝责备的味儿。 这马后炮放得让张天海一阵咬牙。 产房外终于恢复了安静。 秦朗冷睥着站于墙边的张天海,“你是因为心疼这笔医疗费用,所以迟迟不肯在责任书上签名?” 张天海摸了摸鼻子,视线向下呐呐的说,“不是因为心疼,而是我根本就拿不出来啊!”那眼神还真的几分无助。 秦朗嗯了声,不带任何情感。“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骨血在你的眼里不值六七万?” 他的话暗讽着张天海自身也很廉价。 张天海自然也是听得出来,轻砸下嘴,“秦总,你是饱汉不知饿汉啊!这六七万对您这样的富豪来说自然如同九牛一毛,但是对于像我这样的处于底层的百姓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啊!” “哦,是吗?我刚刚可是听郑阿姨说,你之前在病房里跟苏小姐说过,只要十五万元就可以转让宝宝!这话是真的吗?”秦朗的声音直接冰点,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张天海不禁打了个冷站,他有些发僵的笑道:“秦总,这怎么可能呢?那只是我的一时气话?当不得真。” “哦,那还真的可惜了!” “啥?”张天海一时没有会意。 “我出价两倍多点,四十万,这个宝宝我买了!你同意吗?” “秦总,您这是在开我玩笑吧?”张天海的声音有了变化,却是一丝的激动与兴奋。 “我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跟你这种人!”秦朗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却被黄玩玩给一把拍飞。 “你没看到上面写着请勿吸烟吗?再说,你为什么不接近报警让他蹲监狱呢!居然还给他钱让他有更好的条件去祸害人!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这叫助纣为虐!”产房外焦急的等待让黄玩玩本就有些心烦意乱,所以口气也就不怎么温柔。 秦朗慌忙用手接住那根险些落地的香烟,对着黄玩玩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香烟盒收回兜里。 他是看到了那贴有请勿吸烟的标语了,但也就是那个烟字让他的烟瘾又犯了,这种有烟不能抽的滋味还真他妈的难受。 将香烟用在鼻子下方轻嗅着,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些。 他凑近黄玩玩,俯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老婆,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像张天海这种不算大奸小恶不断的人来说,法律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威慑的作用。现在就是报了警又能如何?让他呆个三五年的牢后带着随时想伺机复仇的心理隐藏在我们生活里?有的时候金钱确实比法律会有效!” “那你就不怕他像只喂的狼从此就缠上你?” “不会!放心吧!既是走非法律途径,那么自然也就会有招儿应付。” “哼!最好别骗我!”黄玩玩瞥了秦朗一眼,不再理会。转过身看着产房的门。 “秦总,你刚刚所说的话当真吗?”张天海双手交握轻搓,微缩着脖子,略显胆怯的看着秦朗,眼睛却闪着贪婪与希冀。 秦朗轻扯下嘴角,“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四十万!这个宝宝我买了!也就是说我给了你四十万后,你今生今世都不准在再这个孩子面前出现,不允对他的生活轨道有一丁点的影响!包括你们张家的每一个人!” 张天海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秦总,我有点好奇,你花钱买下我的儿子,难道是想认我的儿子当儿子吗?” 一句话似乎拉近了他与秦朗之间的关系,也间接表示这笔买卖他同意了。 “呸!”秦朗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这种败类共一个儿子啊?” 大脑混浊的黄玩玩在听到秦朗的这话时,不由的想歪了,两个男人共一个儿子?这种感觉有点猥琐哦! “你出这钱?”对于秦朗,张天海始终觉得难以揣摩。 因为这个富家少爷根本就不喜欢按套路出牌! “为苏小姐赎身,还她一个自由身!”秦朗捏着那根香烟,眼底有些痛苦。 “咚!”原来还意气风发的他突然间没有防备的头顶上落下个大枣,痛得他险些拧断那根只能看只能闻就是不能吸的香烟。 “赎你的头啊!你丫的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别在这装逼丢人现眼!”黄玩玩杏眼倒竖的瞪着秦朗。 秦朗此时真的很想伸手摸摸看自己的头顶上是不是有个包正在茁壮成长,因为他已经深切的的感受到那种头皮蓄势而涨的疼! 然而身边的若干双眼睛让他没有这么做。 他有些不满的看向黄玩玩,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不懂得体恤老公的颜面,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如此的贬罚自家老公的? 他承认赎身这个词用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当,但…… 看到黄玩玩双眼正喷着火的明眸,好吧,老婆最大,老婆的话就是圣旨,他承认刚刚都是他的错,他活该挨揍。 为了挽回自己在世人面前一向的干练沉稳高贵张狂的形象,秦朗重咳声,似乎想借着响亮的咳声让大家忘记刚刚所看到的不该看的画面,“这个宝宝以后随苏小姐姓!”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张天海顿时觉有那么一丁点的失望,本还想盘算着如果秦朗真把自己的儿子认了,视如已出的话,那么等个若干年后,他或许可以再通过一些手段让儿子认了自己这个亲生父亲,那么秦朗那些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就可以由他来代为挥霍? 睥了眼张天海,纵横商场的秦朗自然知道眼前这个龌龊的男人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淡淡一笑:“如果你违约了,也就是说在收了我的钱后今生还出现在苏小姐母子眼前的话,那么我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下我的能力与手段……” 有些没说完比说完更具威慑力,秦朗的话让张天海心头一颤,立马拍胸保证:“秦总,您放心。保证不会。” “嗯,既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等会我让人打印一份协议书,上面会明确的写明这一切,更会注明,今生今世你与这个小孩不再有任何一丝的牵扯,他无论过是幸福还是痛苦都与你无关,而他将不负责你的生老病死。总之,就是生不养死不葬!如何?”秦朗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在张天海的眼前晃了晃。 大伙都知道那是富人圈里常见的支票。 “我可以另外再加给你十万元做为你妈与你妹回去的路费和这几个月来的工资,顺便也凑成个五十万。”洋洋洒洒的在支票上挥下数笔,撕下,递给张天海。 张天海只是迟疑了数秒便点头伸手想要接过。 “我不要,我要我的小孙孙。小孙孙流得是我们张家的血,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杨贞美突然间大叫着,拉过张天海。 秦朗拧了拧剑眉,看来这个老婆子还有点良心嘛。 “妈,有了这五十万,你还怕没有小孙孙?”张天海有点急燥的想甩开杨贞美的手。 “是啊,妈。有了这钱,不怕没人不愿替你生个大胖孙子啊!”孙梅随在张天海话后帮倒忙开腔。 这个愿意的人指得应该就是她自己吧!黄玩玩有些唾弃的想着。 “可是,可是……”杨贞美显得很是为难。 “妈,没什么可是的了。如果我们一味的要求留下这个小孩子,那么非但这笔钱没了,额外我们还得担负着那高昂的医药费,那钱谁出啊?”张天海看着秦朗那略显不耐烦的表情,有些焦急的做着杨贞美的思想工作。 “小孙孙如果不是由我亲手带的话,我不放心啊!”杨贞美说着说着便滴下一滴泪水。 “妈,你就放心吧。黄太太与嫂子是好姐妹,她一定会替让你的小孙孙过上富裕幸福的生活。而这些条件是你所给不了的。”孙梅为了劝诫杨贞美,也是拼了! 提到黄玩玩,杨贞美偷眼的看了下,嘤嘤的说着,“如果她真的是新丫头的好姐妹,就应该主动帮忙解决那笔医药费,而不是想着要抢走我的小孙孙,更不应该用小孙孙来威胁我们张家!”在她的眼中,黄玩玩就是一个拆散她与小孙孙祖孙亲的恶魔! 靠!居然会人如此的不要脸,真不愧能生出张天海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 “就是因为玩玩与苏小姐是好姐妹,我才会同意冒法律之大忌买下你的小孙孙,只为让他有个干净的成长环境。要知道买卖婴儿可是重罪!”秦朗寒着脸,不悦的开口。 “秦总,你别生气。我们这不叫买卖婴儿,是过继,是领养,呵呵呵~~”见秦朗面露不悦,张天海赶忙堆起笑脸,就怕那到嘴的五十万飞了。 看着张天海那只认钱不认人的嘴脸,秦朗只觉得一阵恶心。 将手中的支票甩出,经过张天海的脸,飘落地面,“拿去,把字签后带着你的家人立马离开!” 张天海变下腰捡起那张写有五十万的支票,笑得法令纹都忘了要掩饰。 “谢谢秦总,谢谢!那,我的儿子就交你了哈!” “嗯,走吧!”秦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海儿,再等等,我想看看我的小孙孙。”杨贞美站在原地不动。 “妈,走啦!” 张天海,孙梅,张甜甜三人都极力的劝阻着杨贞美。 可是杨贞美只是垂着眼帘,扁着嘴,“我想看看我的小孙孙,来之前,你爸就交代过我,一定要把娃儿带回四川自己养,而且他连娃儿的名字都取好了。现在你叫我回去怎么跟你爸说啊!村里人会笑死我的!” “妈,你想太多了,咱们那个村里谁家的娃儿能卖到五十万?就是买个娃儿也不过三五万的事!”张甜甜翻着白眼,嗔怪着! “妈!走啦!”张天海上前拉过杨贞美往电梯口走。 不知杨贞美哪来的那么大的力道,甩开张天海的手,跑到秦朗的面前,“扑通!”声双膝着地。 ☆、第124章 智商不如人 别看杨贞美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似乎很通晓能屈能伸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并且用得很是得心应手。 秦朗没有想到杨贞美会用这招,看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跪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反诲?还是赖账?” “秦总,我只想求你让我等一会再走,我想看一眼我的小孙孙,就一眼,求你了!” “……”秦朗不知自己该怎么开口拒绝。 试想,一个半过百年的人这么放弃尊严的跪地,只为了看自己的小孙子一眼,如果他不答应的话,那么传出去了,是个人都会说他铁石心肠不近人情。 但是,阅人无数的他从这个老女人的眼睛里看出居心叵测,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她绝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满足。 “秦少,怎么说她也是小孩的亲奶奶,而她的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你也不必做得太绝吧?”一位年轻的护士有点看不过了,站在主任医生背后小小声的开口,不明真相的她单凭眼前这一幕便认定秦朗是在以强凌弱。 看着杨贞美那充满哀求与贪婪的眼睛,秦朗微叹声,点了点头。心想,有他在,谅她也飞不上天。 “好吧,就一眼,看过立刻走人!” 杨贞美连说了三声谢谢。 黄玩玩不为所动的站在一旁冷眼观看,在她的眼中,杨贞美就是那种坏人变老的老人,打出生就坏,是那种此生改不了恶性,坏透了的老人!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 黄玩玩眼巴巴的盯着产房那扇门,时不时的搓着手,整个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早就听人说过女人生孩子是一扇的鬼门关,随时都会有危险发生。 秦朗轻轻的搭上她的手,“别太担心,相信医生,她们都是权威!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母子平安的出来了。”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朗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闭嘴保持沉默。 产房外暂时恢复了平静。 只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终于。 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生了?!”黄玩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产房走出两位医生,两位护士,护士推着一个外观透明的移动温床,上面印着特别的光线。 温床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小的身躯,唯有那轻微的鼾动向世人宣告,他是一个新生儿,一条鲜活的生命! 然而他那过于弱小的身段同时也告诉世人,他是一个早产儿! 全长不过三十公分,体重不过2kg,因尚未发育健全而致五官不是很清晰。 宝宝紧闭的眼睛只有小嘴在嘤嘤,似在发出呼唤。 也许他是在呼唤母亲吧,黄玩玩盯着这个小小的生命,突然一阵感慨,原来这就是人类生命起点时的模样,想她当时也曾这么弱小过吧。 秦朗扫了眼这个小小的生命,他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小的宝宝。 宝宝身上挂满透明导管贴满绷带,鼻子上还插了个笨重的呼吸管,纵是大人都觉得难受,何况如此娇弱的身躯?看着宝宝,他心底深处起了一丝悸动,好脆弱的生命啊! “母子暂时都平安!产妇因体质过虚,现需要好好的休息,请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进去打扰她。放心,里面有专业的护理人员。现在就请大家让一让,我们要尽快将宝宝送进隔层室!”医王用一种近于不近人情的声音说着,同时伸手推开挡在前面的一干人。 “小孙孙呐,我是奶奶啊!”杨贞美奔到温床最前面,试图趴贴在温床壁上,如果不是有那个透明的钢化壁挡着,她极有可能还会伸手去抱。 “现在不是和宝宝说话的时候,有什么话等宝宝平安出了保温箱时再说吧!”走在最前头的医生有点不耐的再次出声。 要知道早产儿是极为脆弱的,他们的抵抗力特别低,极为容易受到外界感染,一旦感染那么后果便将不堪设想。 杨贞美似乎没有听到医生的话,继续趴在温床壁上,甚至伸手轻拍着温床,似想唤醒宝宝,“宝宝呐,你看看,我是奶奶呐~~” 负责推保温床的护士倒抽一口气,慌忙阻止杨贞美的拍打动作。温床的过烈颤动可是会伤着宝宝那尚未发育健全的心脏! “我的小孙孙呐,奶奶想你想的好久了哟,你一定会好好的,你是主的孩子,主会庇佑你的。宝宝,我是奶奶~奶奶~” 此时的杨贞美像是着了魔般双眼死死的盯着保温床内那个小小的生命,人性的贪婪毫不遮掩的暴露。 她的双眼落在了宝宝手腕上所戴着写有母亲名字,身高,体重及准确出生时间的软胶环,默默的背着那个时间,努力的将这个时间记住。 闻烟解瘾的秦朗开始在看到杨贞美那细嚅念念有词的嘴时并不在意,以为这个老女人又在主啊,主啊的呼唤。但是当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时,心竟猛的一咯噔,隐隐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出来。 恍神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却又不懂。 看着杨贞美,秦朗总觉得这个老女人太阴暗! “奶你妈啊!你有完没完啊!”黄玩玩气得从杨贞美的背后用力的一拉,使其被迫放开保温床而跌坐在地面,若不是怕暴力会殃及宝宝,她就早一脚将这个老女人给踢飞了,听到那个老母鸭捏嗓子叫的声音她就浑身难受。 之前那个开口帮杨贞美说话的年轻护士在见到黄玩玩的暴力行为后拢了拢了眉,显然对黄玩玩的行为很是不爽。 心想,不就靠着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搭上了个高富帅?有必要如此的欺负一个体弱的老人?居然杨贞美的行为对宝宝确有不利,但这也是出于其对宝宝那浓浓的爱嘛!隔代情更深! 这一刻,不懂事情来龙去脉的她是同情杨贞美的。 但不久的以后,她便为自己的同情心而后悔着。 杨贞美回头看了眼黄玩玩,眼底的怨恨颇深,似想将黄玩玩生剥活吞。 黄玩玩对着她昂了昂头,勾了勾手,有本事单挑啊! 医生对秦朗交待一些注意事项,然后领着护士准备离开。 看到护士轻推着保温床即将离去时,杨贞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对着宝宝离去的方向大叫着:“宝宝呐,记着哟,我是奶奶~” 那高声的呼喊落在秦朗的耳中竟莫名的像是一道巫语,似在对着某人下咒。 轻摇下头,秦朗暗笑自己居然也会信起这些无稽的鬼神。 “你可以带着你妈离开了吧?” 张天海点点头,与孙梅及张甜甜三人架起依旧在奋力呼喊的杨贞美走向电梯,带着那张五十万的支票,留下流有自己血液的儿子,潇洒的离去。 看到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时,黄玩玩暗松了一口气,但愿这是她与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愿他们真的能够信守诺言还苏悦新一片洁净的天空! 秦朗走过来,轻搂着她,“老婆,走,我们去给苏宝宝买点尿不湿!” “那玩意医院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医院里的都是廉价货,我怕宝宝用了会不舒服!”他能说他是想出去抽烟了吗? “宝宝那么小,哪会这么挑剔?”黄玩玩不想在苏悦新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离开。 “你那里的皮肤都被小内磨练了二十多年还要挑柔软舒适的用,何况宝宝那出接触世界的皮肤?” “咚!”黄玩玩脸上一阵绯红的送了秦朗一个爆栗,“你说话能不能正经点!” “我已经很含蓄了啊!”秦朗有些委屈的摸了摸头顶。 一边的主任医生等人低着头默默的转身离去,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也都没有看到! 不过,唉,话说那个秦二少,你的病已经不轻了!妻管严可是重病啊,得治! 拗不过秦朗的一再要求,顺便也想给宝宝准备一些更好的东西。黄玩玩答应陪他出去一趟。 刚离开住院大楼,秦朗便迫不及待的掏出烟,火速的点上,猛吸一口,然后陶醉的闭上眼。 看着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黄玩玩不禁想到电影里清朝末躺在烟馆里吸大烟的废物们,曾经的怏怏大国就是被他这样的人给毁了! 待秦朗的手上的烟头丢弃后,他俨然又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 知道自己不光彩的一面让黄玩玩给逮着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咳着。 “嗯,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跟那老女人勾手,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跟她单挑?” 他急需转移黄玩玩的注意力,不然的话她又得就抽烟是害健康这个话题对他展开深刻透彻的训诫。 “单挑?她行吗?”黄玩玩俏脸微扬,轻哼着。 看着黄玩玩那拽拽的样子,秦朗勾唇淡淡一笑,“听你的意思,好像你以前经常跟别人单挑?” “哪有啊!人家可一向都是乖乖女哦,怎么会做这么不淑女的事情?”黄玩玩抛了个媚眼,笑得有点假。 淑女?秦朗撇着嘴,悄悄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他敢发誓这个词绝对不是为她而创的! “哦,那你能说说,你因单挑反被收拾是哪次吗?”他换汤不换药的问。 果然,有人脑子不怎么灵光的上了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刚说完,黄玩玩就后悔了,急忙捂住嘴,瞪着他。 坏家伙,居然套她! 秦朗一听,笑容在脸上扩散。 她的回答明确的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第一她以前的确经常找人单挑。第二,她也曾因单挑失败而被人给收拾过。 至于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表示很好奇。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件我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事,这绝对是个秘密!怎样?” 他不曾对别人说过的事?黄玩玩狐疑的看着他,捕捉到他嘴角的那抺尚未来得及掩去的笑,她确定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但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对他的过去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 眼珠子滴溜的转了两下,黄玩玩点头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是我读高三时候的事情。因为我是差班生,所以经常会受到一些同学的白眼。” “插班生不很常见吗?有什么好歧视的?”秦朗有些不明白。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啊!学习成绩不好又不是故意的~” 秦朗适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插非彼差啊! 那么她嘴里的一些同学想来应该就是那些学习成绩优异,表现出色的尖班生了! “就因为人家白了你几眼,你就跟人家单挑?”他诱供着。 “我哪有那么暴力啊!”黄玩玩抗议着,“如果不是那个钢牙妹先开口说我是没爸的野孩子,我也不会将水泼到她的脸上。” “那后来呢?” “后来?”黄玩玩扯了下嘴角,有些蔑视,“她居然拍着桌子跟我说放学后别走,让我在放学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她找人来收拾我!” “后来呢?” “我这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有人挑战,哪有不应战的道理?于是,我答应了!为了能够将她打趴在地,我特意死乞白赖的请了三个师兄前来助战……”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三个师兄?”自从知道了她有个叫做靖哥哥的竹马后,他便对她身边所出现的每一个异性都格外的敏感。 “我外公的徒孙!别打岔,你还想不想听啊!”黄玩玩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打断别人说话可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秦朗干笑两声,示意她继续。 “带着三个师兄,一个铁闺蜜,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前往约定好的地方应战,本以为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就像电影里所演绎的那番惊心动魄,说真的,我当时甚至还能想像的到对方跪地求饶的模样,呵呵,现实太残酷,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被收拾的人居然是我~” “为什么?对方带了多少人马?”之前与苏悦新的聊天中,他隐约觉得黄玩玩家在当地可以算是一霸嘛。 “一个!” “一个?” “嗯,还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 “怎么可能?”秦朗显然不相信。 且不谈她所带去的一帮人马,单说黄玩玩本人吧,她的身手虽谈不上绝世,但也非泛泛之辈。 能将包含她在内的一帮人马一并收拾了,这个女人的功夫还真的有点吓人。 突然一个灵光闪入秦朗的脑海,盯着黄玩玩,他有些小心的问,“那个女人该不会是……” “你猜的没错,就是我妈!”黄玩玩摊手咬牙叫道,“你能想像得出当我老娘看到我带着一帮人出现的时候的眼神吗?你又能想像的出正处十九年华的美少女被追着满大街跑的模样吗?” “明明是对方先约你单挑的,你妈怎么反倒怪你呢?” “你不知道我那个同学有多无良吗?她居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我妈说,我就因为看不惯她取得优异成绩,所以撕了她的试卷,还叫人在路上阻截试图殴打她!” “你妈信了?” “都看到我身后的那一帮人了,还能不信吗?”黄玩玩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朗,“你说那个同学是不是很卑鄙很无耻?哪有单挑叫来对方家长的?” “呵呵,我只能说,从这件事里,我找到了你为什么会成绩不如人的原因了!” “为什么?”昂着小脸好奇的问。 “因为你的智商不如人啊!你就是个有勇无谋的战将,而你所说的那个同学则属于奸言侫策的文臣。跟这种人斗,你注定就是炮灰的命!” ☆、第125章 再给你三百万。 感觉到黄玩玩脸色有些难看,秦朗轻顿,略一思考后接着说:“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的性格。不够聪明没关系,有我替你弥补着。我最厌烦的就是那种心机婊。” 听到他的这番解释,黄玩玩还是用力的横了他一眼,不吹会死啊! 他不就比她聪明了那么一丁点点点吗?有必要如此的得瑟? 伸手理了理她刚刚因施展暴力而有凌乱的头发,秦朗还是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那次单挑,你妈最后是怎么收拾你的?打你了?” 应该不会真的动手打她吧,那时的她都十九岁已经成人了啊。 “我妈还真没动手打我。”黄玩玩摇了摇头,“她只是饿了我一天,又罚我在冷风中跪了一个晚上!”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是你亲妈吗?”啥会这么狠。 “我当初也这么问她了。她说如果不是的话,早就一脚踹死我了!”黄玩玩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 这绝对是亲妈啊!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中国的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原来黄玩玩那隐藏在骨子里的暴力因子是继承于她老妈啊! “你事后没有找那个同学报复?”以她的性格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不敢了。因为我妈放了话,如果再听到那个同学投诉我,就把我的骨头给拆了,不过那个钢牙妹从那次事件后见到我也是尽量的躲着,不再招惹我。” 直到毕业多年后,她才知道钢牙妹怕的其实不是她,而是她老妈。 当初她被老妈揍得满街跑,发出的惨绝人寰的叫喊让钢牙妹有了种杀鸡儆猴的视觉冲击感。 接过秦朗从车上拿出的一瓶营养快线,一口饮下。 “朗哥,你相信流星吗?”黄玩玩突然间没来由的问了秦朗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秦朗挑了挑眉,微讶,“那不是你们女生的最爱吗?说什么向流星许愿会灵验。” “我就是想告诉你,流星会骗人,不要相信它!” “为什么?”流星会骗人?那女生们干嘛还那么迷恋它们啊!那两部以流星为名的偶像剧不都挺红的? “那次单挑后,我就坐在大院里对着流星虔诚的许了愿,结果它都没有帮我应验!”黄玩玩挥舞着手臂,表现的很是气愤。 “你许的是什么愿啊?” “我要流星让那位同学永远都治不好那口暴牙,永远都是个钢牙妹!” “呃?!”这么没品的愿望如果都能实现的话,那流星就应该改名为恶星了。看着黄玩玩,秦朗皮笑肉不笑的问:“你的那位同学的暴牙治好了?” 其实从她那气愤至极的表现不难猜出。 “上了大学后,她居然跑去把那口牙全给敲了,换了一口可以拍佳洁士广告的陶瓷牙!当我再一次看到她时,险点就认不出来了!白了,瘦了……也美了!”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有些磕噌。 上了大学就变美,这很正常嘛! 凡是有点虚荣爱美心的女生都会在大学里改头换面,大学说白了,就是让人脱胎换骨的天堂。 放眼中国,有几个女大学生不是比女高中生来得会打扮会穿衣? 从秦朗的眼神里,黄玩玩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把弄着那瓶营养快线,略带不爽的说:“其实她变不变美是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她怎么可以在我许了愿后变美呢?而且还变得那么美!” 这不等于是扇她的耳光吗?流星也欺负她! “那么美?有多美?比你还美吗?”秦朗泛起坏坏的笑,有些打趣的问。 黄玩玩深吸两口气,最后万般不甘的点了点头。“大家都说她比我还美!” 临水一枝花的名号就这样被人给抢了~~ 当那位同学披着一头微卷的长发,戴着紫色眼镜,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修身的包臂短裙,踩着细高跟,挎着泛金的名包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也被吓了一跳,盯着人家猛看了许久,甚至口水都快淌了下来。 直到对方咧着那一口漂亮的白牙对着她说,“看清楚了吗?以后不准再叫我钢牙妹了!再叫我跟你急!”看着对方那扭摆而去的背影时,她才猛然惊觉眼前的这位大美女就是那个无良的钢牙妹。 “比你还美?嗯,那我还真的有点想见见的冲动啊!”秦朗抿着嘴压制住笑意。 黄玩玩的脸倏得立马沉了下来,狠狠的盯着秦朗,“有种你再说一遍!” 果然,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尤其在面对这种玩笑!秦朗急忙敛正脸色,用一种阴森的口气说,“我想见她主要是想替你把她的脸给划花,哼,居然敢比我老婆漂亮,不想混了!” 黄玩玩翻着白眼,对着秦朗重哼声。 秦朗从兜里拿出车钥匙走向车门,看着他那高大颀长的背影,黄玩玩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嘿,你还没有告诉我关于你的秘密呢?” 秦朗的身躯一僵,靠,他居然还是没有蒙混过去。 带着假假的笑转回身,“对你,我会有什么秘密?” “你的意思是想耍赖了?”黄玩玩眯起了眼。 “当然不敢!”秦朗拂了拂额头的碎发,看来这账是赖不了了。 “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跟我家的任何一个人说!哪怕是我哥也不行。” “我保证不说!”黄玩玩拍胸保证着。 倚靠在车门边,秦朗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夹在两指间。 透过那袅袅的轻烟,他轻叹了声,“你应该见过几次我的二姑吧?” 他的二姑?不就是那个有点势力,有点虚伪的贵妇秦芝? 秦朗点了点头,“我二姑有一个精美的口罩,是我送的!” 这有什么好秘密的?黄玩玩期待着他的下文。 “从小我的二姑就不喜欢我,总是有事没事的拿我与表弟相比。还总喜欢在我爷爷面前搬弄是非。二十岁那一年,我第一次涉足商场。小我半岁的表弟洪宇也紧跟其后。” “我当时投资了医药行业,该行业检验抬头特别的严格。为了办一张合法经营证,我几乎请遍所有相关的执法人员。当我领到那张经营证没多久后就叫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声卖假药。” “那话谁说的啊?” “我二姑!” 黄玩玩轻啊声,“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比她儿子出色啊!”秦朗表现的很委屈。 “你难道没有向你家人解释?”他会吃下这亏? 她不相信! “没有。我甚至还送了我二姑一个精美的口罩呢?” “你送你二姑口罩不是不想暗示她把嘴巴封起来?” “不是,我没有那么文雅。” “那你送口罩干嘛啊?”请原谅她的智商低下,对他,她是猜不透。 秦朗嘿嘿轻笑两声,趴在黄玩玩的耳边轻呵着气,的说着:“那个口罩其实是我特意请了专家从收购来的废旧小内内上剪出来的面料和图案拼裁而成的!” 黄玩玩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 用小内内的面料来做只是口罩?这么损的方法恐怕也只他能想得出来。 “你二姑知道后没有扒了你的皮?”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前两天不才刚戴了那个口罩” “……” ** 晚饭过后,秦朗接了个电话,是助理打来,说是公司里有了点事要他抽空回去趟,于是秦朗只能让黄玩玩自已先打出租回家。 “忙了一整天,我想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洗个澡,好好的休息下。我会很快就回来的!”轻抚着黄玩玩的秀发,秦朗轻声安哄着。 黄玩玩难得听话的点了点头。 “嗯,真乖!”秦朗见她如此的温顺,便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吻,退后两步,挥挥手,“宝贝儿,洗干净后在床上等我哈!” 未等黄玩玩有所反应,他立马钻进车里,咻的一声消失在黄玩玩的视线中。 抚着有些微红的脸,黄玩玩轻啜声不要脸。 带着隐藏不住的笑容伸手拦了辆的士。 站在别墅大门前,黄玩玩探了探头,秀眉轻轻的拢起,大厅里的灯怎么会是亮的呢?秦朗不是在公司吗?那此时在这房子里的会是谁呢? 不会是鬼吧? 她最怕鬼了啊!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恐惧,蹑手蹑脚的向别墅靠近,呯的一声狠狠的推开别墅大门。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撒野,还不速速报上……” 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大厅里围坐了一大帮子的人! “阿姨你怎么有空过来呢?”对着秦朗的老妈程可珍,黄玩玩笑得可假了。 假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自家儿子的房子我还不能来吗?难道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黄玩玩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了。” 这丑媳妇见公婆虽说是迟早的事,但是这种相见法不勉有些让人不愉快啊! “我来找的你就为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黄玩玩小声的问。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觉得程可珍极有可能是来给她送支票的,让她不要在纠缠着秦朗。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霸道总裁的父母极力的反对着女主与之交往,总会耍下几张支票逼走女主,然后女主都会带着总裁的血脉浪迹天涯,直到多年后,因机缘巧合而再一次相遇,最终总裁父母接受了女主,大家都着和和美美的生活…… “我可以再考虑给你三百万。别跟我说你不在乎这些钱,这很虚伪!” ☆、第126章 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 听到这种明显带有歧视的话,黄玩玩反倒哑口无言,踮着脚走到沙发的角落,让自己的屁股沾着沙发边缘坐着。 虚伪?她虚伪吗?或许吧?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当初可是她自己亲口说了不会喜欢上秦朗,也曾拒绝过一次程可珍的钱。 现在这一幕再次上演,她还能说她不喜欢秦朗吗?都滚上人家的床了,再说这话…… 挠了挠头发,黄玩玩咧出一嘴牙,“阿姨,其实……” 程可珍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跟我说什么真爱无敌这样的话,那只适合骗骗被你迷得团团转的阿朗。现在趁阿朗不在,你就干脆点,一句话,到底要多少?” 黄玩玩垮下肩,他妈怎么就不见人把话说完呢! “阿姨,我是真的……” “干脆点,痛快点!”程可珍掏出一本支票本甩到桌面。 “你!”黄玩玩抿了抿嘴,抬眼看到程可珍眼里那抺鄙夷,本想卑微道歉的打算一扫而光。 喜欢她的儿子有什么错啊?能让她这个大美女喜欢还是荣幸呢! “我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吧,多少!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没有多少工夫和你磨蹭。” 将签字笔重重的放到支票本上。 黄玩玩伸出一手环过胸探到脖子后面轻挠着,刚刚路过花圃时不知被什么小虫子也咬了口。 她的这个无意动作落到程可珍的眼里却像是一种挑衅。 程可珍很是不悦的皱了皱那精心修栽过的眉。 黄玩玩看了眼程可珍,继续挠着她的痒。 在程可珍即将拍桌而起之际,她笑比花娇的问,“阿姨,你最多能给我多少?” 程可珍静了下来,双手环胸的往后靠,倚在沙发背上,看起来是那么高贵而淡雅。 盯着黄玩玩看了好一会,程可珍终于笑了,笑声也是那么婉约清灵。 “我可以给你再加一百万!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想蛇吞象!”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她吗?哈哈,笑过。 “阿姨,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黄玩玩轻垂下眼。 大家都以为她在斟酌,在考虑。 于是,大家都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她。 时间一点一点的逝去,就在大家以为她是否睡着时,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程可珍的面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阿姨,我也给你加一百万,五百万,你把朗哥卖给我吧!我想把他带回广东老家。”五百万呢!这恐怕得掏空她家的所有现金吧! 她想如果她回去跟外公外婆斩鸡血立血咒的发誓自己是真的喜欢秦朗的话,那么以二老对她的疼爱,应该会想办法替她筹出这笔钱的。 她可是记得当初外公曾亲口说过,只要她找到了今生的挚爱,他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援助她的! 虽然这种啃老的行为有点无耻,但是她也没办法啊!谁让她真的很喜欢秦朗呀! 而且她认定外公在看到秦朗后一定也会喜欢他的。毕竟两人都是吹牛高手嘛! “你……你刚刚说什么?”程可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买你家的阿朗!”黄玩玩说得小声且坚决。 “痴人说梦!荒唐,可笑!”程可珍怒不可遏的重重的拍了下茶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黄玩玩的鼻子训骂着,“你怎么就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挺美挺白。”黄玩玩小声的抬着杠。 “你!”程可珍深吸一口气,喝下秦芝递过的清茶,顺了顺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嗬,她被威胁了! 看着程可珍那有些扭曲的脸,黄玩玩淡定从容的回道:“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好吧,她承认这句台词是套用的。 然而这话无疑是向程可程发出了下开战的讯息。 “挺硬气的啊!”秦芝不阴不阳的替程可珍开了口,轻抚着手指上的那颗硕大的钻戒,淡淡的扫了黄玩玩一眼,“看着你,我不知道总会想到某部电视里的那句经典台词呢?” 什么台词?黄玩玩有些好奇的看向秦芝,这位秦朗口中的二姑,但是在看到对方那涂有唇蜜而泽润的红唇时,她竟会不经意的想到秦朗所做过的那件坏事。 见黄玩玩面露疑色,秦芝伸出左手用那戴有钻戒的手指轻抵着唇畔,模样甚是风韵,启着红唇,优雅的说:“贱人就是矫情!” 黄玩玩脸色一黑,果然,这戴久了用内裤做的口罩的嘴,吐出来的话都带有异味,让人作呕。 看着眼前的这些所谓的贵妇千金,黄玩玩突然间觉得自己与她们根本就无法好好的愉快沟通。 双手一摊,既然如此,那就破罐破摔,就看谁摔得响了!黄玩玩昂起了头,“我就贱了怎么滴?你咬我啊!你不贱,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啊?放着自己那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儿子不操心,反倒吃饱了撑着跑来坏我的好事!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你……我……”出身名流之家的秦芝被黄玩玩的这番泼妇骂街般的言词给气得一愣一愣的,硬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吐出“没教养”三个字。 程可珍轻挥下手示意秦芝暂时不要再说话了,她盯着黄玩玩许久,“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离开我的阿朗?” “那你究竟要多少才肯将他卖给我呢?”黄玩玩不答反问。 “想都别想!” “很好,这也是我要回答你的答案!” 看着黄玩玩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程可珍只觉得胸口一堵,眼前一黑,急忙伸手扶住沙发。她觉得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再呆在这里恐怕真要被这个厚脸皮的女孩给气死。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有我在,你就休想踏进秦家一步!”落下这句话,程可珍带着所有的人悻悻而去。 目送着那帮浩荡而来灰溜而去的女人们,黄玩玩始终保持着微笑,直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传到耳边,她才卸下那抺笑,有些伤感的坐到沙发中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和秦朗在一起,这有什么错?为什么非得搞得她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刚刚的顶嘴虽然很解气,也很牛掰,但她也明白,这以后的路就不那么好走了,至少她把未来的婆婆给得罪了! 望着吊在正中央的豪华精美的吊灯发着呆,她这一刻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的把秦朗给拐回广东! 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回头,秦朗一手拎着外套,一手抵在门把边上。 弯腰换上室内拖,秦朗有些惊讶于黄玩玩的还未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你不知道女人熬夜老得快吗?” “老就老了呗,老了你不正好可以有理由不要我了?”黄玩玩抱着膝盖坐在床中间呐呐的说着。 秦朗的身躯微微一僵,那拎着外套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眼底的眸光一闪,难道她都知道了? 见秦朗不接自己的话,黄玩玩便径自的一人自言自语,直到有些无趣与疲惫后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里不再传来她的念念碎。 秦朗轻声的走上前,轻轻的拉开被子,只见黄玩玩不知何时已闭上眼。 她睡熟了。 看着她的睡颜,秦朗轻轻的抚上她的嫩颊,摩挲着。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放置到床头柜上充电,当电源接通的那一刻,手机嘀的响了声而自动的亮了下屏幕。 本在脱衬衫的秦朗听到手机声响后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下,目光落到上面的显示时间11月19日23:46。 嗯,确实是不早了。 秦朗从外套里拿出一张照片凑近灯光仔细的看着。 照片里是一个扎着马尾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子与一位戴着茶色平光眼镜的男子相拥,背影似乎是在哪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中。 那名女子秦朗再熟悉不过,相同的容颜此时静谥的躺在他的身边。 那个寄匿名照片的人又出现了,那此照片也随之出现了。 秦朗靠在床头,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根烟轻轻的点上,抽吸着。 他的俊眼微敛,泛着隐隐的寒光,这些照片到底都是谁拍了? 这个匿名的人到底是恨他秦朗还是恨照片中的李子波?为什么他有对自己和李子波的行踪如此的了若指掌? 陷入深思中的他忘了开室内净化哭,室内隐隐的飘着烟的气味。 睡在他身边的黄玩玩似有惊扰,她嘤嘤的呢喃两声,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并伴着一声轻咳。 见她有些被惊醒,秦朗的心咯噔的跳了下,急忙将那些照片葳于身后的枕头底下。 黄玩玩一个轻翻身,一手抱住秦朗的大腿,将脸靠在上面继续沉睡着。 看着她那微张着小嘴,紧闭着眼睛,昂着脸枕在自己腿上的模样,秦朗不禁想说一句:她的睡姿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这一夜,他居然有点失眠了。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过得很是平淡与幸福。 没有上班的黄玩玩不辞辛苦的来往于医院和家里。 平淡的日子直到宝宝被推出隔层室接受全面体检时被再一次的打破。 ☆、第127章 秦朗亲手泡得牛奶! 宝宝被推出隔离室时的天空是万里无云,晴朗的让人睁不开眼,那一刻黄玩玩的心情也是晴的,这个早早来到世间的小天使已经在那个隔着厚重钢化真空玻璃的房间内呆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全程的费用早已远远的超过当初医生们的估价,但是这一切对于秦朗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重要的是,现在小宝终于可以像个正常宝宝一样陪伴在妈妈身边,陪伴在黄玩玩这个干妈和他这个干爸的身边了。 黄玩玩和苏悦新等人都不需要在忍受了一个星期的相思后才能进隔离室看那么一小会儿了。 今天是苏悦新的产后检查日,一早,苏悦新就在郑阿姨的陪伴下进了检查室,而黄玩玩则抱着小宝和秦朗在检查室门外等候着。 等苏悦新做完检查大家一起吃完饭后,下午还要给小宝做个全面的检查。 毕竟大家的心里都有个疙瘩,早产儿的患病率比起正常的新生儿要高。 室外。 抱着宝宝,黄玩玩的整只手都在颤抖,天哟,太小个了! 僵硬的动作更容易让手臂发酸,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身边悠闲看杂志的秦朗,秦朗抬眼瞄了下她,“干嘛?” “帮我抱下,我手酸!” 秦朗将视线落到了黄玩玩手弯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嘴角微扯,带着轻视,“这么小的宝宝会有多重?我看那些妈妈们抱出来逛街的哪个不比小宝大两三倍?亏你还是练过的,真没用!” “别丫的给我扯犊子,你有用你来抱啊!”黄玩玩不爽的大叫着。 “我抱就我抱!”秦朗合上手中的杂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找个干净的布擦了下手后踱到黄玩玩的面前,伸手打算接过小宝,嘴里还念着:“我看你早上的那一大碗猪蹄面是白吃了,就这个小家伙都抱不住!” 但当他的手接触到小宝那娇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皮肤,那柔弱到哪怕只用一丁点点的用都能扭到筋骨的小小身板时,俊脸微佯,剑眉微拧。 黄玩玩将小宝小心的横放在秦朗那直挺挺摊开横在半空中的双手,“接好,抱好啰,嗑了,碰了,摔了,我就跟你没完!”说完,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得瑟的看了眼秦朗,学着他平时里的得瑟样,双手插兜,轻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晃到一边的桌几上,拿起上面的听装芬达悠哉游哉的吸起来。 望着正横陈的躺在自己的手臂上扭曲着五官似想哭泣的小宝,秦朗突然间也想哭! 他现在抱得哪是小宝宝嘛,根本就是一个稀世珍宝亦或者说是个烫手山芋! 此时尚未生子的他提前的体会到了那种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天下父母心了! 过了一会儿后,秦朗感觉手臂有些发酸,他想稍微挪动下小宝,于是,他一只手用了点力的扣紧小宝的屁股和大腿,另一手试图悄悄的腾出来,可是当他的那只手刚腾出一半时,小宝似乎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全身开始扭动。 这一扭动差点让秦朗的整颗心都蹦出来,吓得他急忙双手用力的抱紧。 “哇!”一阵啼哭声从小宝的嘴里飘出。 哭得秦朗当场蒙在原地。 他傻了眼的看向黄玩玩,不出所料,黄玩玩正手拿着芬达,恶狠狠的瞪着他。 尴尬的咧嘴冲她笑笑,“呃,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啊!” 自己既没有打他,也没有捏他,更没有摔了他,碰了他啊!他怎么可以说哭就哭呢! “你抱得太用力了!如果我给压个重担看你哭不哭?”黄玩玩没好气的说。 秦朗恍然大悟,却因手臂有些酸而无法换手抱。 直到这时才明白刚刚的黄玩玩为什么会那么怂包的让自己来抱了,但是他能说他后悔了吗? “嘿,能不能换你抱会啊?这样抱着好累啊!” “不要,你才抱了多久啊?再说刚刚不是你说我没用的吗?既然你有用,那么这重任自然也就由你来胜任了!”黄玩玩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最讨厌等待了。 秦朗的俊脸炭化,低头看着手臂中那个怎么摇怎么哄都停不了哭泣的小宝,心里不自主的冒出一个不厚道的念头:这小子怎么跟他奶奶一个德性啊!这么好哭,动不动就哭!每次来看到都是他在哭,鲜少看到他笑过! 当然,这话秦朗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心里想想也就罢了。 毕竟他还不想让黄玩玩给一脚踢飞呢! 毕竟这么小的宝宝爱哭也是正常的。 “现在不是抱不抱得久的问题,而是他一直在哭啊!”秦朗无奈的看着黄玩玩。 对于这种爱哭的小宝,他真得只能表示无力。 “会不会是饿了啊?听说这么小的宝宝很容易饿的。”黄玩玩终于肯放下手听芬达。 “饿了?那怎么办?要不,给他喂点奶?”秦朗试图想小宝重新丢给黄玩玩。 黄玩玩退后了一步,瞪着他,“你有病啊?我哪来的奶问他?” 秦朗微怔,看到她那微红的脸,知道这个小妮子的脑子又跑黄了。 轻咳声,“我是说让你先抱抱他,我去给他弄点牛奶!再说,你有没有奶,我会不知道?” “哦哦。”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担心小宝饿太久,她也就不再与秦朗计较到底是谁抱得久,伸手小心的接过。“听郑阿姨说,小宝的奶瓶等物品都在病房的立体柜的第一层上面。你早点早回啊!我抱不住啊!” 本来就小的让人抱得手抖,况且此时还四肢乱蹬! “好的!”秦朗转身快步离去。 “你丫的还给我用走的?还不快跑!”黄玩玩在他身后大叫着。 被下了十二道金令的秦朗无奈的回头,“医院里明确规定了保持安静,走廊里不让跑得啊!” “滚!”黄玩玩啜了声。 “好像也不让用滚的吧!”秦朗边走边嘀咕着。 苏悦新的病房在这座大数的十三楼,而他此时位处四楼。 快步走到电梯前键个按键,秦朗百无聊赖的抵墙等待着。 时不时的看看那紧闭的电梯门,电梯斜冲着走道楼梯的一个拐角,因此拐角上的动静都会在电梯门上被折射出来。 看着那光洁如镜的电梯门,一向以沉稳自居的秦朗也不禁臭起美来,揉搓着下巴,端详着门镜上的自己,嗯,的确是个美男子啊! 突然电梯门折射的楼梯口处的闪过的一个身影让他双眼一眯。 那是抺有点偏矮胖偏黑的身影,有些眼熟。 回过头,那抺身影刚好消失在那个拐角处。 轻敛眉的秦朗想追上去看看,刚一转身,电梯的门就开了。 秦朗猛然想起自己是想到要给小宝拿奶瓶泡奶粉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闲事。 于是,他回过身钻进电梯。 至于那抺身影是谁,不久的以后秦朗便得到了答案。 当秦朗终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黄玩玩面前时,面对的是她那即将喷头的目光。 “你死而复生的嘛?去拿个奶瓶会拿这么久?”她的手好酸好酸啊! 秦朗晃了晃手中的那一大袋物品,有些无奈的说,“泡奶粉不是要套的吧?所以我把奶瓶,奶粉,奶瓶刷,围嘴等杂七杂八的都带来了。” 零零散散的洒倒在桌面上。 这幸好是先进的私人医院,处处都装修布置的体贴周到:室外的走廊都配备了桌几和长椅,不然的话,这一堆零散的玩意不就得全部倒在地上了? 从桌上挑出了奶瓶,奶嘴等物,秦朗有些怔蒙的看着黄玩玩,“这奶粉与热水的比例是多少啊?” 这一个问题问得黄玩玩也是双眼直眨。 是啊?这比例是多少?之前小宝一直呆在隔离室里,饿了自然会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所以她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宝喝奶时的模样。 “呃,应该是一比一吧?”黄玩玩有些胡诌。 “你确定?” “不确定。” “……” 从奶罐里小心的勺出一勺奶粉,秦朗掂在手上,小小心的移到奶瓶口,正准备一倾而下时,停住,轻眨下眼,带着困惑的表情再次问向黄玩玩,“这是要先加水还是要先加奶粉?还是随便都可以?” 黄玩玩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满的看着秦朗,干嘛总问一些她也不懂的问题啊! 红着脸憋了半天,她终于开腔了,“你先等会,把小宝抱下。我用手机百度下!” 百度两个字让秦朗茅塞顿开,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那个万能的度娘呢? “还是你继续抱着吧?这有学问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代劳好了!” “你来抱,我来查!”黄玩玩抗议着。 “我来查就好了!” “不要!” “哇……”两个大人的争执让小宝再次发出了哭声。 看着小宝那因大哭而胀红的小脸,黄玩玩投降了,恶狠狠的瞪了眼秦朗,“给我查快点,不然我把你剁了喂鸡!” 当秦朗泡好了奶送到小宝的嘴边时,小宝只用力的吸了一口后又放声一阵大哭。 “嘿,你这小子,奶都给你泡了,你不吃干哭个啥劲啊?” “你对他凶啥?有病啊!”黄玩玩在赏了秦朗一记白眼后,夺过他手中的奶瓶,亲自递到小宝的嘴边,努力的展现出干妈的慈爱,“宝宝,快喝吧!刚泡的!” 可是任她如何的轻声如何的细语,这个小家伙就是不给一点面子的偏着头干哭着。 黄玩玩不禁也有些急了,“你干嘛不喝啊?有什么不满你倒是说啊!” “他要能说的话,你估计早就吓疯了!”秦朗忤在一边窃笑着,幽幽的说着风凉话。 “闭嘴!”黄玩玩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们好像把奶瓶装错了吧?那个小圆球是放在奶瓶的里面连接着吸管的,是为了让吸管的一头有重量,这样一来,即使奶瓶倒着,宝宝也能喝到里面的奶,而不是放在奶嘴里啊!你们这样一装,不就等于堵住了奶嘴?这还让宝宝怎么吸啊?”一位路过的中年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来接过黄玩玩手中的奶瓶观看后极不给面子的当场批评。 “轰!”的两声,黄玩玩与秦朗的脸都不由一阵燥红,以秦朗为甚!毕竟这个牛奶是他亲手泡得,奶瓶自然也就是由他亲手装的了。 当时,他在泡完奶准备拿出黄玩玩时,发现桌上居然落下了个小圆球,盯着奶瓶以数字与化学的深奥思维思考会,将奶瓶拆了,把小圆球慎重的安放到了奶嘴的那个空隙间。 “还有,你们看看,这个温度就是我们大人喝了都觉得烫口,怎么能拿来给宝宝喝呢?”护士拿着奶瓶继续数落着。 “还有,你们自己看看,这牛奶泡得都快稠出粥了,让宝宝怎么通过吸管吸出来?” ------题外话------ 因时间比较赶,所以错别字还没有查,希望妹子们帮我捉捉。下午如果有时间的话,或许会再加一更,我只说或许哦~ ☆、第128章 月季花瓣 面对着中年护士的念念碎,秦朗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只能低着头傻笑着。 幸好此时没有狗仔,没有八卦,没有罗致,没有郑涛,不然的话,他这张俊脸得往哪搁啊? 看着黄玩玩那又气又急又想笑的表情,他别过脸,默默的接过奶瓶,准备倒掉然后在泡一瓶新的,心里默忖着:奶娃子就是事多! “这些不用倒掉了,那样多可惜。直接加点温开水进去吧,重新泡的时间太长,宝宝会等不及的。”中年护士从秦朗的手中接过奶瓶,动作娴熟的拧开瓶嘴,添加开水,然后轻轻的左右晃动着,“这样子轻摇下,里面的奶会冷的更快。” 拧上奶瓶后,她将奶瓶放到手腕的脉博位置,对着黄玩玩说,“当你觉得奶瓶捏着不烫时不代表宝宝喝着就不烫,要记得宝宝的皮肤远比我们来得娇嫩,所以你在喂之前一定要将奶瓶放在这个位置或耳垂处量下温,因为这些位置的皮肤比较嫩,比较接近宝宝的皮肤。如果你觉得烫,那就说明宝宝喝了也会觉得烫。” 黄玩玩点了点头,原来那手腕的脉博位置不单可以用来割脉自己,还有这番用途嘛。 感觉奶瓶的温度差不多了,护士便将奶瓶递给黄玩玩。 黄玩玩的内心有些激动,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喂这么小的宝宝呀! 坐在椅子上,一手横抱着宝宝,一手直接将奶瓶往宝宝的嘴里塞。 “哟,不能这样喂,你这样很容易让宝宝呛奶的,弄不好会出事的。”中年护士再次出声,对于黄玩玩在育婴方向的无敌,她显然有些挫败。 黄玩玩有些迷茫的看着护士,如果不是将奶瓶塞进宝宝的嘴里喂,那还怎么喂呢? “你一定要让奶瓶保持四十五到六十度的倾斜度来喂,千万不能将奶瓶全部倒立起来塞进宝宝的嘴里,要不然奶瓶中的空气极有可能会随着奶吸入而导致宝宝没有开口吐奶的机会。” 黄玩玩的额上落下三条黑线,我顶你个肺,这喂个奶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讲究。 在护士的耐心教导下,黄玩玩与秦朗这对临时父母终于将奶瓶里的奶全数的喂进了宝宝的肚子里。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奶瓶,秦朗终于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轻晃着怀中的小宝,黄玩玩很是满意的轻吻下宝宝那娇嫩欲滴的脸颊,哇,那种触感好好哦,嬾嬾的,滑滑的,绵绵的,软软的。 就一下,黄玩玩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于是抱着宝宝亲个不停。 亲得对面的某男有了意见,“你不会这么的饥渴难耐吧?这么小都下得了口!有本事冲我亲啊!”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外人都说俊的脸。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挺俊咩~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撇着嘴,阴阳怪气的说,“在尝过了鲜肉的味道后,谁还会愿意再去吃陈年腊肉啊?” 陈年腊肉?!秦朗的脸青了青,白了白,瞪着黄玩玩,“我什么时候成腊肉了?不说大话,只要我往那娱乐圈里一站,指不定这当红小鲜肉的桂冠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哼,有眼无珠的女人。 “哎哟喂,你敢说你那风吹雨打了近三十年的皮相和小宝这刚见世界一个月的皮肤比起来不是腊肉是什么?哈,还当红小鲜肉呢?干嘛不说的更直白点,就是个小白脸呢?”自从与秦朗确定了关系后,她说话就不再像以前那么的矜持,那么的委婉,那么的…虚伪。 是不是小白脸不清楚,再听了黄玩玩那番毒舌的话后,秦朗彻底的成了个大红脸! “你说话别太过分了哦!”咬着牙阴侧侧的威胁着。 “怎么?你咬我啊!” “很抱歉,我不吃屎的!”看着黄玩玩,秦朗笑得有些奸佞。 “你去死吧!”说不人的黄玩玩极不君子的动起了手,抄起桌面的小奶勺便往秦朗身上扔去,砸不疼他也要洒他一身的奶粉。 秦朗哪能还傻呼呼的站着让砸?身形一闪,敏捷的躲开。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不过人就动手!哪有这么霸道的啊!” “你过来,给我乖乖的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多没面子?”他索性长腿一收,坐到了黄玩玩面对的椅子上,动作优雅高贵。 “说真的,你过来看看宝宝是不是哪不舒服了?老在不停的扭啊!”黄玩玩的口气有点着急。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骗我过去吗?”他拒绝上当。 “说真的啦,你过来看看。”对着他不停的招手。 秦朗继续摇着头,过了十几秒,看着黄玩玩那气得有些胀红的脸,他觉得这玩笑还是适可而止吧,要不然真的惹怒了这只母老虎,来个几天不让碰的话,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抬起脚,拉下衣服,秦朗一脸悲义的走到离黄玩玩一米远的位置站好,一米的距离刚好她的手够不着,是个标准的让鞭长而莫及的安全距离。“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看他挺好的嘛,都快睡了!” “真的。我看他刚刚一直在扭,全身都在扭,特别是屁股的位置。好几次张着嘴想哭,可能是因为太困了吧,才会在干哭了两声后就哭了。要不,你看看他的屁股是不是有哪不舒服?”黄玩玩将宝宝的屁股冲向秦朗。 秦朗俊脸一沉,嘴角抽动,呵呵,开什么玩笑?让他看一个奶娃子的屁股?! “快啊?你把他的尿布打开来看看嘛。”黄玩玩催促着。 秦朗依旧不为所动的傻忤着。 “你,怎么回事啊?”黄玩玩抬头看着傻站着的秦朗,俏脸气得扭曲,“好,算你狠,居然对小宝宝没有一点点的爱心,我是看透了,以后别在跟我提生宝宝的事了!” 啥?秦朗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的严重,严重到可以让他断子绝孙! 算了,认了。 他向恶势力屈服了。 弯大高大的身躯,伸手探向宝宝的屁股位置,修长的手指生硬而笨拙的轻脱着宝宝的裤子,动作尽可能的小心和轻柔,他不想弄醒好不容易入了睡的小恶魔。 看着那有些鼓鼓襄襄的尿不湿,秦朗有些犯愣的抬头看向黄玩玩,“这玩意怎么脱下来啊?”他都扯了两三次了,硬是没能成功的脱下,还险些把宝宝都弄醒了。 黄玩玩在一边小小声的做着狗头军师,“我之前好像的看郑阿姨换过,好像是先把这两边的小贴片给撕开,然后轻轻的取出来就行了。” “哦,麻烦!”秦朗闷着头应了声。 当他轻轻的撕开宝宝尿不湿两边的小贴片时,那张俊脸彻底的黑化…… 那片尿布上灿黄灿黄的一大片~~ 看着那片灿黄,他醉了! 黄玩玩也醉了! “咋办?”黄玩玩没了主意,于是很自然的问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个睥睨商场,傲视群英的万能男人此时也没了主意,低咒声后也没好气的回了句:“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从你叫我过来时就没好事!” 他后悔啊,早知道刚刚说什么也不过来了。 “你说这话不觉得燥吗?什么叫好事?这吃喝拉撒是人的本能,难不成你不拉?我现在就问你该怎么办?万一等于医生出来向我们要小宝,我们就这样的把宝宝送进去检查?”黄玩玩气得将宝宝的屁股往秦朗更凑近了点,恨不得直接贴上他的脸。 秦朗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退,险些直接坐到地面。 有些狼狈的用手撑住身子,稳住重心的他带着隐忍的怒气从桌面胡闹的抽出一大把纸巾递给黄玩玩,“快点擦干净吧!我听我人家说过喝奶时的宝宝拉出的便便不臭。” “既然不臭,你干嘛不自己擦?我这一手抱着他怎么擦?” “我擦?”秦朗怪叫声指着自己的鼻子,他可是堂堂的上市公司CEO呢!怎么可以给一个小奶娃子擦大便?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你就不能换个心态,就当是个练习的机会,这样以后你有了宝宝后,照顾起来不就更顺心顺手?”至少她现在是这么想的。 “我的宝宝?别说是擦大便,就是……”秦朗扬了扬手,打断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个小恶魔给整傻,怎么说话都不经脑了。 但愿她没有听到亦或没有听清。 可惜,某女的耳朵尖着哩。 “就是吃,你也愿意?”黄玩玩一脸诡笑的接过秦朗的话。 好重的品味哟! 秦朗扁了扁嘴,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他认命的拿起纸巾尽量小心的给小宝清理着。 待他将那片尿不湿成功的取下,成功的给替小宝擦干净小屁屁后已是满头大汗。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望着那依旧睡得香甜的小家伙,秦朗发现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他居然忘了在拿奶瓶的时候给小宝带片尿不湿下来。 飞快的瞟了黄玩玩一眼,显然她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怎么办? 两人对视了数秒后,秦朗率先打破沉寂,罢了,还是他再跑一次腿吧。 “我再去拿一次,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如果医生出来叫你了,你就让她们等一等。” “医生会听我的吗?”在她的印象中,但见是医院里的医生都很拽的啊,你只要动作慢一点,浪费了他们半秒钟时间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便有对你横眉竖眼的。时间这个玩意,唯有在她们自己闲坐休息玩手机时才是不值钱的。 “这里是贵族医院,你说他们的态度能不好吗?你都来了一个多月了,哪个医生对你说话不客气过了?” 是哦,她之前还一直纳闷着,这家医院里的医生怎么个个都是那么彬彬有礼,那么的医者父母心呢?原来这是一家贵族医院啊!她怎么就那么眼拙呢?跑了一个多月了,居然愣是没看出来! 其实想想,这也不能怪她,谁让现在的医院个个都装修的比宾馆还豪华还高大上咩? 点了点头,算是对秦朗的话一个回应。 秦朗一路快步的走回苏悦新所在病房。心想,爱情的力量真是大,居然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当跑腿。 打开苏悦新病房后,秦朗不自由的拧了拧眉,他怎么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有一种在他走后另有其人进来过的感觉。 全身神经戒备,踩着沉稳的脚步,走进病房,不动声色的四下扫视打量着,居然没有发现任何人。 咦?难道是他多疑多心了? 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他轻摇下头,暗嘲,或许是吧! 自从苏悦新早产后,他就成了一条城门边上的池鱼,天天得陪着黄玩玩来医院,有时还得陪到深夜,他自己还得忙着处理公司上的事务。仔细想想,他似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的睡个饱眠了。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黄玩玩,而黄玩玩又是苏悦新的好姐妹,他想断不会如此的费钱费心费力费神的去帮助一个不相干的母子。 走到立体柜前,拉开抽屉,抽出两片宝宝用的尿不湿关上抽屉,准备离开。 输液架下的地面上一片花瓣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明明记得刚刚自己来的时候经过这里时并没有这片花瓣,拾起花瓣,放近眼前,嗯,还是新鲜的,很像楼下的花圃里的月季。 这个发现让他双眸一沉,看来,这个病房在他第一次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确实有人进来过,那么会是谁,进来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按下呼唤键,唤来负责病房的护士。 不稍一会,病房门前就出现了一位年轻的护士,该护士便是之前替杨贞美抱不平的同情心泛滥的女生。 “刚刚这个病房是不是有别的陌生人进来过?”秦朗寒着脸,冷着声。 年轻护士轻哆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真的没有?那这花瓣哪来的?别跟我说是风吹进来的,哪个风能把花圃里的花瓣给吹到十三楼来?”此时,病房窗外的天空一片蔚蓝,万里无云的同时也万里无风。 年轻护士轻咬了下嘴巴。缄默了数秒后,“刚刚只进来了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那个阿姨是物业公司新请的。可能干活不是很麻利和熟练吧。在医院里,除了隔离室,储藏室,消毒室,资料室,手术室等一些特殊的地方,物业公司的保洁人员进出普通病房是不归我们管的。” 她的话似有在抱怨秦朗的咄咄逼人和斤斤计较。 秦朗不以为然的轻笑声,对年轻护士的反讽不往心里去。他知道这个世界仇富是一种大众心理,所以他总是会不自觉的躺枪。 静静的看了眼年轻护士,秦朗保持着温润的笑,只是眼底的光芒有着割人的锋利感,“那位阿姨,你认识?” 年轻护士一怔,随及避开秦朗那双锐利的眼,“不认识。” 秦朗轻哦声,她已经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看来,想知道那个阿姨究竟是谁,究竟有何居心,还得找院长好好的聊聊了。兴许只有院长才能让这位善良的女孩说出实情。 拿着尿不湿回到黄玩玩身边后,黄玩玩已经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烦的站着了。 “你怎么办点事都这么磨磨叽叽呢?” “我哪有办事的时候摸摸*啊?”秦朗叫着屈,将尿不湿递给黄玩玩,“咦,小宝呢?” “医生抱进去检查了。”黄玩玩闷闷的应着,对秦朗的不知羞很是无语。 “不会吧,小宝就这样光着进去了?不是让你叫她们等一会吗?” “医生早就帮小宝换好了,还等你啊?” 秦朗撇了撇嘴,早知道,他就不跑这一趟,吃力不讨好! 看着黄玩玩,他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之前所发生的事,免得她大惊小怪的。 嬉皮笑脸的搂过黄玩玩,贴在她耳边说,“新新的宝宝进去检查了,那我的宝宝可以好好的休息会了,来,靠哥怀里。” 看着那时不时经过的人,黄玩玩的脸略红,本想骂他不正经,但在看到他拍着那宽阔结实的胸膛时,最终没出息的投怀送抱。 赖在他胸膛里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很安心。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眼皮很重,很沉。 “睡吧,宝贝儿~”秦朗在她耳边轻哄着,像是一道催眠的魔咒。 渐渐的她合上了眼。 看着黄玩玩那入睡后平静而柔美的脸庞,秦朗脸上的原本紧绷的线条慢慢融化。一抺浓得化不开的痴镶入眼帘。 这一刻,他真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渐渐的,他也想闭上眼小憩会。 迷糊中,秦朗好像听到检查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129章 响亮而霸气的名字 秦朗努力的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 检查室的门被拉开,苏悦新抱着小宝在郑阿姨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两人皆是一脸的茫然与慌乱,苏悦新的脸上甚至还夹带着痛苦与化不开的恨。 立马感觉到事态有所不劲,秦朗摇了摇正睡得口水肆掠的黄玩玩。 睁开惺忪的睡眼,隐约看到眼前的苏悦新后,黄玩玩咦得一声,瞬间清醒,她轻晃下脑袋,轻拍着自己的脸。 “新新,你可算出来了!小宝也检查了?怎样?都还好吧?”她连问了几个问题。 苏悦新抿着嘴,愣是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她。 黄玩玩有些疑惑,于是走上前两步,近距离的对视让她终于看清了苏悦新那溢于眼眶中的晶莹液体。 “新新,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啊!”苏悦新的反应让黄玩玩不由心生着急。 伸手轻轻的推了推苏悦新。 苏悦新鼻头一酸,轻轻的呜咽声,晶莹液体便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落入地面,在这静寂的走道上发出一声轻响。 那滴泪水扣击着黄玩玩的心,“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啊!” “郑阿姨,你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苏悦新像是灵魂出了窍的木讷,秦朗便转身问向郑阿姨。 郑阿姨轻叹一声,“具体会是什么问题还得等医生的检查报告单出来了才知道,但是刚刚在里面检查时,那位负责的医生跟我们说小宝的眼睛似乎有问题,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眼睛有问题?秦朗与黄玩玩纷纷看向苏悦新怀中的小宝,小家伙正睡得香甜呢! 正疑惑着,一道机械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悦新,你要的检查报告单出来了,请签字!” 一位护士模样的女生手执一张白色的单子陪同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秦朗等人迎了上去。sk “陈医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秦朗尽量压低声线。 陈医生接过女护士手中的报告单,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经检查,宝宝的左眼出现了类似视网膜病变的征兆。这本是一种多发于早产儿身上的并发症,然而这个宝宝却有些特殊,他只出现了左眼病变,右眼却正常。” 秦朗蹙着眉凝思,搓了搓下巴,“陈医生,你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既然是早产的并发症,那应该两只眼睛都会出现问题啊,怎么就一只呢?” 陈医生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宝宝特殊,也许造成他左眼病变的不是早产,而是另有他因,这也正是我想问你们的。” “问我们什么?你身为医生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黄玩玩小声的喃喃着,她一向对医生不甚好感。 陈医生应该是听到了,只是轻轻的笑笑,没有对黄玩玩有所不悦,“我想问你们的是,该孕妇在怀孕期间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或外界的伤害,也许宝宝就是在某次的不经意中被撞击到左头颅造成左眼周边因缺痒而供血不足。” “好像没有吧……”郑阿姨仔细的回想着,突然眼睛一睁,“该不会就是造成新新早产的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吧?”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张天海狠狠的摔了苏悦新一个耳光,使其重重的摔到病房边架上,撞到肚子才导致了早产。 提到张天海这个王八蛋,黄玩玩也想到另一件事,“呀,会不会是新新陪那个王八蛋一家逛街时被人撞倒后的那一次呢?”她还记得当时听医护人员说,都出血了呢! 丫的,两次意外都是张天海一家造成的!而那个混蛋一家居然还能拿到五十万元! 想到这,黄玩玩便牙痒痒的,狠狠的剜了眼身边的那位钱多得没处烧的男人。 秦朗嘴角微勾,很自觉的躲开黄玩玩的视线。 “嗯,有可能就是那两次意外中的某一次造成的伤害。”陈医生轻点着头。 “他奶奶的一家不要脸的东西!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不然我抽死他们!”黄玩玩冲着小宝宝咬着牙说,并发出咯咯的磨牙声。 小宝像是感受到了某种恐吓电击流,吓得全身一个惊跳,张着嘴想哭,却最终在苏悦新的轻哄下重新安静下来,微张着小嘴呼呼的睡着。 秦朗险些笑出声,他觉得黄玩玩的这句‘他奶奶的’用得极好,极为恰当与贴切。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能治的好吗?”看着陈医生,他问出了眼前最为重要的问题。 “秦少,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能给你一个肯定的回复,一切都是要等更具体透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才能做出准备的分析与方案,放心,我们会在第一时间内告知你们的。” 放心?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还怎么放的回去?黄玩玩显然对医生的这种技巧性的说辞很是不满,张着嘴还想问着。 “陈医生。那么我们在等待通知的期间内能做些什么,又该注意些什么呢?”秦朗拉住有些想跳脚的黄玩玩,冷静的问。 “目前还是以加强母子两人的营养为主,要让母子多休息,放松心情。”陈医生看着苏悦新那始终紧锁着眉的脸,轻声的说,“不要想太多,也许事情远没有想像中来得糟糕,宝宝即使真的存在问题,也还会有治愈的机会的。” 送走了陈医生,秦朗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看着那个小小的熟睡身躯,想到他有可能会一眼失明,黄玩玩的心不禁一酸,鼻头也跟着有些泛酸,如果往坏处想,小宝宝的左眼万一真的治不好的话,那他不就得成个独眼龙了?那以后漫长的人生路还怎么走得平坦呢? “放心吧,如果真的如你所想,我会考虑请人给他安一只电子义眼,使他在外表上看起来与正常人无恙,到成人时如果他的右眼还正常,那么想过上一种普通的生活并不是一种奢侈。”秦朗轻拍着黄玩玩的肩膀,尽最大的努力给她安慰。 黄玩玩点了点头,也许真的天不遂人愿的治不好左眼,那么他所说的方法恐怕是最好的了,“那不是又要花不少钱了?” 从知道苏悦新怀孕到现在查出宝宝有问题,这一漫长的过程中但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大多都是由秦朗所担,这让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傻了吧?为你花钱我还会心疼?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假话,我会如此大方完全是因为我喜欢你的缘故,与爱心或善举无关。”秦朗宠溺的轻拍着她的脸,他说得很现实,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是不会如此发善心,也不会如此慷慨大方。若要显示大方秀爱心博名声的话,他大可以高调的捐一些钱给那些名气高的慈善机构。 “那我要如何报答你呢?”黄玩玩听到这话后,心里暖暖的,吐了吐舌头有些调皮的问。 “这还用我说?当然是以身相许了!”秦朗答得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生死相许可以吗?”黄玩玩侧着眼问,语气略有变化。这货还真会顺竿上树啊! “嗯?如果不能以身相许的话,我好像更喜欢生死相依!” “呵呵,你误会了,我所说的生死相许是我和你许一个百年之约,然后我生你死!”她说得似乎很唯美很动人,却听得秦朗的俊脸一阵青白交错。 好一个百年之约! 低头略一思忖,也笑得诡异奸诈,“我没误会啊,我所说的生死相依本来就是你那生死相许的续集版嘛!如果真的哪天你生我死了,出于对你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我肯定会选择做你的影子长伴于你左右,与你相伴每一天。”他说得似乎也很浪漫,很凄美。 “……”秦朗的话落在黄玩玩的耳中就形成了一种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碜人阴森感。这让平生最怕鬼的她光是试想下那种凄美就觉得浑身哆嗦。 ** 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从医院回家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 黄玩玩倚靠在座位上,看着挡风玻璃前的川息人流,轻眷着眉问,“朗哥,你说小宝那么小,那么无辜,老天为什么要让他受这种罪呢?” 想到小宝有可能会终生背上个独眼龙的外号,她就觉得心在泛着痛。 秦朗轻耸下肩,这个问题恐怕还真只有天知道了。 看着黄玩玩那有些焦虑的脸,秦朗递过一颗口香糖,“别想太多了,若是吉人,自有天相,一切皆有定数。既然你那么喜欢小孩,我觉得我们还是再加快点进度!” 他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他都努力耕耘这么久了,怎么愣是没有消息呢?是种子不行还是地不行啊? 黄玩玩的脸微微一红,“我不希望自己的宝宝是个非婚生的私生子。” 她就是一个私生子,打出生就没有爸爸,所以她很清楚私生子所要面临的苦恼。因此她不希望这种苦恼在她的宝宝身上延续。 原来一切问题出在这啊?秦朗恍然大悟。 “这还不简单,我明儿就抽空回去把户口本拿出来,你也让人给递过来,我们一起到民政局把证给领了吧。” “不要!”黄玩玩轻叫声,她还没跟老娘摊牌呢! “为什么?不是你说的想先婚后生的吗?”看她面有难色,秦朗有些疑惑。 “呵呵,程阿姨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她会同意我进你家的门吗?”最主要的是她还不确实自个的老娘会不会喜欢秦朗,会不会同意她和秦朗在一起,毕竟秦朗是个地道的上海男人啊! “先别管那些,只要法律上同意就行了。你知道吗?我就连宝宝的名字都想了好几个,一直备着呢!” “你都想了些什么名字?”黄玩玩侧着脑袋问。“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希望宝宝的名字中也能带上我的姓吗?” “姓秦,名字中带黄字?”秦朗有些为难的看着黄玩玩。他还真没想过这一点。 黄玩玩点了点头,“嗯。是不是很为难啊?”其实她的老娘及外公外婆们一直希望能给她找个上门女婿,让黄氏一姓可以延续。 但是她知道,以秦朗的身份及性格是说什么都不会愿意当人家上门女婿的,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 “有点难,不过聪明如我,我想到了一个既响亮又霸气的名字!”秦朗猛的一拍大腿,笑得有些张狂。 “真的?什么名字?”她才不相信他会真的这么聪明,一眨眼的时间就想好了! “秦始黄!哈哈哈……”他笑得夸张,一手轻捶着方向盘。 秦始黄~~秦始皇~~呵呵呵,果然是够霸气的!但是这能用吗?黄玩玩没好气的瞪着那个笑得像个顽皮小男生的男人,真想一巴掌抡得他直接立马从秦始皇他爸变成秦二世! ** 宽敞明亮的书房中,程可珍身着一件紫色流光绸缎睡衣,慵懒而高贵的倚靠在软沙中,将脚裹进那柔软的地垫中。 对面,秦芝正用保养得宜的玉手轻剥着青提。 “嫂子,现在到了你采取行为的时候了。你可以不必再忍了。” “到底是什么方法你倒是说啊!我都忍了一个多月了,再忍我就要疯了!”程可珍有些不耐烦的催问着。 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培养大的两个优秀儿子就这样的让两只小狐狸给勾了魂!程可珍的睡意便全消,这一个月来,每当她看到秦天对楚果果那唯命是从的窝囊样或秦朗屁颠颠的跟在黄玩玩身后的狗腿样时,胸口都会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如果不是秦芝一再告诫她,要她稍安勿躁,并承诺只要时机一成熟,定能让她来个儿媳大洗牌的话,她早就想办法找人收了那个小狐狸精了。 “很简单的,舅妈,你只要想办法将把这个东西放到果果的房间里就行了!”秦芝身后的洪宇越过沙发,走到程可珍面前递上一小包东西。 那个包装盒很小个,掂在手中也很轻。 “这个什么东西?”程可珍接过那个东西,一脸疑问。 “舅妈,你别管它是什么东西,你只要听我的,将它想办法放到大嫂的房间里就行了,我保证到时这个东西会让大嫂与黄玩玩乖乖的离开大哥和二哥的!”洪宇口气笃定。 程可珍将那个小玩意翻来转去的瞅着,“不会是炸弹吧?” 那也太毒了,她还没想过要取对方的性命。 “嫂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如果真是炸弹的话,宇儿敢叫你把它放到果果的房间吗?要知道果果的房间与妈妈的房间是挨着的。”秦芝淡笑着。 “那它到底是……” “舅妈,你不想换媳妇了?”洪宇打断程可珍的问题。 程可珍点了点头,“当然想,我一直就对她俩没有满意过!” “那就好!它就是你换儿媳的最终杀手锏!”洪宇的目光落到程可珍手中的那个小包装盒上,一抺阴绝闪过。 或许,在场的除了洪宇,没有人知道那个小玩意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伤害力。 不远处,早已入睡的楚果果突然一个抽搐惊跳,她从睡梦中惊醒,一手抚上那随时都会临盆的肚子,确定宝宝还好好的后轻吁一口气。 “果果,怎么了?又做恶梦了?”躺在她向身侧的秦天合上文件,满脸关切的搂过楚果果轻拍着。 “天哥,我又做到了那个梦。”楚果果的神色有些惊慌。 “那个梦?什么梦?”也许是因为快生了吧,最近的楚果果经常会胡思乱想。 “我又听到了婴儿在哭,仿佛在呼唤我。而我也一直在寻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他在哪!梦境中,我总感觉那个婴儿好熟悉,就像是宝宝……” “别乱想了,宝宝再过几天会就出来和你见面了!”秦天听得背后冷汗泠泠。 不是因为这个梦诡异,而是这个梦楚果果已经连续做了三次!不知为何,最近他的心底也总觉得有些不安。 ☆、第130章 明天下午见 一早,在送走了秦天后,楚果果取出昨天刚买的宝宝装平铺在床上,精心的搭配着,正忙着时,房门响起。 打开门,程可珍站在门外。 微讶之余,楚果果还是殷勤的招呼着,“妈,进来坐啊!” 程可珍点点头,跟在楚果果的身后走进房间。眼睛不动声色的四周环视一遍。 “果果,这是我昨天陪你几位阿姨出去逛街时买的,你看看还满意吗?” 楚果果接过程可珍递过的小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精致的婴儿手镯。 上面镶有长命百岁,荣华富贵的字样。 且不说这手镯值几个子,就凭它是程可珍看上眼的,就足以定价为不菲了! 楚果果笑吟吟的点头,“满意,谢谢妈。” 这对手镯对楚果果而言必非非要不可,但是怎么说也是程可珍对宝宝的一片心意,她委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谁不希望自己的宝宝一出生便受众人的喜爱? 程可珍浅浅一笑,“满意就好!等宝宝满月后就可以戴了” “嗯。” “果果啊,我特意派人从福建带来了一点最正宗的大红袍,你要不要也浅尝一点?不用担心,一小杯对孕妇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最正宗的大红袍?楚果果的眼睛一亮,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只剩三棵真树,专供国宴的级品茶? 带着一份好奇,没有细想,楚果果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嫁给秦天,想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玩意,更别提喝上一小杯了。 “那你现在就下楼去叫张妈沏一壶露水吧!”这有钱人喝茶就是讲究。 楚果果听话的点头,穿上拖鞋便走出门,下楼嘱咐张妈。 其实她的房间里就有呼叫器,完全可以不用亲自下楼。 但是这任务是程可珍亲自下达,她自然得表现的勤劳一些,希望能给婆婆多少留下一些好印象。 见楚果果那蹒跚的身躯消失在门框后,程可珍站起来,直接走向楚果果与秦天共睡的那张大床,有些费力的抬高床垫,将一个小小的盒子硬塞进床与墙之间的间隙中。 事情完成后,她长吁一口气,拍着有些喘的胸口,让自己努力保持平静。 虽然她还不清楚那个盒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宁愿相信它会让楚果果乖乖的离开秦天,离开秦家! 她理想中的儿媳就应该是安素那样拥有公主范兼并女王气质的女生,而不是这一只试图变凤凰的麻雀! 楚果果这只误游到上流社会的丑小鸭是时候回到她那低贱的小泥泽了。 若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心理阴暗的婆婆便是盗墓贼! 坐回原来的位置,程可珍假装翻阅着时尚杂志。 一直到真正的人走茶凉,楚果果都没有发现一丝的异常。 她甚至心里还有一点雀跃,婆婆居然肯陪自己喝茶聊天,这是不是暗示着婆婆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了? 其实她是一个缺心眼的女孩。 * “都准备好了吗?”李子波轻转着手中的钢笔,抬眼看向眼前的年轻男人。 后者便是吃在秦家,用在秦家,住在秦家的外姓人洪宇。 洪宇点了点头,“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那边了。” “那好!”李子波轻拍下手,“明天我们就可以收网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洪宇的脸色阴鸷,布满狠决。 “不过我得先说清楚,明天的这两件事,你们必须得在同一时间内完成,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不然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李子波严肃的对着洪宇及身边的中年男子说着。 洪宇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么做不单单是帮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中年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子波,我说过了,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 李子波听后哈哈一笑,“希望在这事成功之后,我还能听到你这么说!” 恐怕到时你会悔恨的恨不得杀了我,杀了你自己吧!李子波在心底暗暗的狂笑着。 三个智商一级的男人各自偷笑着,在这场群雄逐鹿的竞技中,谁将会是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 从医院出来后,黄玩玩的心情一直很是低迷,刚刚陈医生告诉了大家最终的检查结果,宝宝的左眼被确诊为视网膜病变三期中度,需要及时的进行手术。 但因为宝宝太小,手术进行的难度无疑加大,所以陈医生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建议秦朗请一些新生儿视力方面的权威来主刀。 为了不让黄玩玩太过担忧,秦朗答应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最强大的人脉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权威的医生来给宝宝主刀,力争不让宝宝留有任何的遗憾。 得到了他的保证,黄玩玩那颗悬在半空中心终于有了临时的落角点。 在回家的途中,黄玩玩突然间觉得有些内急,于是要求秦朗沿途寻找公共厕所。 从路边的公共厕所里出来,黄玩玩一脸好学的走向坐在路边长椅上等待的秦朗,有些神秘的问:“朗哥,你说那里面门把上所写的手机偷听卡和复制号码的广告可信吗?” 秦朗挑了挑眉,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难不成想复制偷听他的号码? 是怕他出轨了? 她没这无聊和低俗吧? 黄玩玩嘟着嘴,“没干嘛啊!就是好奇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嘛!” “呵,好奇?你如果当年读书的时候都能这么的好奇每个方程式和英语单词的话,此时恐怕现在还在北大或清华里漫步呢!”秦朗很满意的看着她那正一点一点变色的脸。 黄玩玩的脸颊就像青蛙般一点一点的鼓起,他怎么说话越来越像她老娘了,动不动就翻她那陈年旧账! “我如果真在北大或清华里混了,还会看上你吗?”秀眉倒竖。 “哈!”秦朗有些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听她的口气,好像他配不上北大或清华女? 他能告诉她,他的麾下就凝集了不下四十个北大或清华子弟吗?能告诉她,还有不少是博士以上的学历吗? 算了,还是不告诉她了,免得她那颗井底蛙的心灵又得受伤了,还是让她继续的夜郎自大好了! “没给我哈来哈去的,你又不是哈巴狗,有什么好哈的?我就问你,那个手机偷听卡和号码复制到底可不可信啊?”游手好闲的日子里黄玩玩别的本事没长,倒是那毒舌之功是日有渐长,说出的话都快让秦朗无法招架了。 秦朗看了她一眼,可信是可信,就是得要钱。 而且那个广告就是一张大网,只要你信了,你就载了!对方完全可以用此来威胁你。 他知道小妮子的好奇心格外的重,只要他说可信,她保证会立马就找人拿他做实验。他拒绝做小白鼠! 于是泛着淡淡的笑,笑得有些暧昧,“那个广告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不过像这路边公厕里另一种常见的广告倒是可信的。” “什么广告?” “加大加长延时久战不倒的广告,比如催情水……” “催你的头啊!”黄玩玩气得将包包直接往他的头顶上抡去。 只可惜,他太高了点,没抡着。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的走回豪车。 至于那个号码复制与偷听的广告的真实性,好奇的黄玩玩同学很快就知道其真实性与威力了。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黄玩玩一手翻着漫画,一手执着手机频频聊着天。 有了微信,家乡的动态皆在掌握中。 老娘又剪了个新的发型,对着那个看起来就像个三十七八岁美妇的自拍照,黄玩玩连送上三个呕吐表情,随后隐身。 外公又养两只健硕的大公鸡,这下黄家后院的鸡圈里又有一场新的王者争霸赛了,可惜她不能再在现场当裁判了。 隔壁家的孙阿婆的最小孙女在昨天嫁人了,如此一来,当初一起滚地面的小伙伴们就剩下她和苏悦新还在红本外徘徊着。 突然,沉默了有一段时间的李子波给她发了信息。 “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般一般吧。”附上一个笑脸。 “嗯。” 沉默了几分钟,“我听说你的好友苏小姐生宝宝了,是个早产儿。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她就像个诚实的孩子一五一十的汇报着。 “那宝宝有进行体检吗?健康吗?” 黄玩玩轻皱下眉头,却还是如实的回答,“左眼出了点问题,听医生说是视网膜病变,需要动手术。” “视网膜病变?” “是的。医生是这么说的,并且要求我们最好找这方面的权威来给宝宝主刀。”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我倒是恰好认识一位这样的权威。刚从德国带薪休假回来,过几天也许就要回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黄玩玩将信将疑。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算了,当我没说吧。”李子波发了个挥手的图片过来。 抱着宁可信其有,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想法,黄玩玩急忙回复:“我没说不信啊~李总,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位权威?” “当然可以!方便的话就明天下午吧!” “好啊。在哪见?” “就在我公司楼下的那座茶厅吧,三点半,我准时带他来见你!” “好,那我可以带秦朗一起去吗?”黄玩玩不加思索的发了一个有些二的问题,她已经习惯了出门有秦朗相伴的生活了。 李子波再次沉默,一直到黄玩玩觉得他可能下线了才幽幽的回了句:“你觉得他会同意你来见我吗?如果我是他,我是不会同意的。同时我也会阻止你出来的。” “为什么啊?我可以告诉他是去见医生的啊?” “因为男性的尊严不允许,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求助。我之所以愿意帮你,完全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一点我不想隐瞒。” “呵呵。”他的话让黄玩玩除了回复万能的呵呵二字外,根本就找不到别的词。 “当然,如果他真的愿意陪你来,我自然也是欢迎的。” 黄玩玩握着手机拧眉思考着,如果换作其他人,她觉得秦朗定会同意,但对方是李子波,想到秦朗对李子波的恶劣态度,她着实没有底气。她怕会真如李子波所说,自己一开口便会遭到秦朗的拒绝,并且到时秦朗还会设法阻止自己前去。 为了不错过权威,不错过任何治疗宝宝的机会,她决定还是先不告诉秦朗这事。 “明天下午我准时到。” “好的,不见不散。” 手机另一端的李子波看着屏幕上黄玩玩发过来的拜拜图片,眼角微扬,嘴角轻扯,宛若一只逗弄老鼠的猫。 “怎样?她同意赴约了?” “当然,我可是牢牢的捏着她的软肋呢!” “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是天助我也,我们之前还一直苦于没有牵制黄玩玩的招呢!想不到老天居然就让她的好姐妹出了这档子倒霉事!哈哈哈……”清瘦的中年男子边抽着烟边开心的大笑。 此时,他是愉快的。 “是啊,天助我也!”李子波意味深长的重复了对方的这句话。 “子波,既然黄玩玩已经搞定了,那么楚果果呢?什么时候采取行动?你不会临时心软了吧?”洪宇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凉薄的语气问向李子波。 李子波微微一怔,眸中的痛意一闪而逝,“心软?可笑!”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将烟头重重的拧断在烟灰缸内,再抬眼便是化不开的恨,“洪宇,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一切按事先商谈好的说!” 洪宇点了点头,戴上一副看似耳机的玩意,耳机的另一端连接着笔记本电脑,在电脑的左侧还静静的躺着一台手机。 在手机上拨通了楚果果的号码。 接电话的是秦天。见手机上来电的是黄玩玩,便没有细想就替楚果果按了接听键,同时对着浴室高声的呼喊着,“老婆,电话!” 刚洗完澡的楚果果只披了件宽大的浴巾便走了出来,伸手接过秦天递上的手机。 “喂,玩玩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嘻嘻,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玩手机时看到了一条特价促销活动的消息,突然觉得好久没有出去逛逛,有点心动,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看看?” “逛街啊?!”楚果果一听果然有些心动,刚想开口应下,便见秦天在一边不赞同的摇着头,于是,她只能扁扁嘴,有些遗憾的对着手机说:“我现在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太方便,医生说我随时都有会生的可能,让我多留点意。” “没事啦,我们打车去吧,再说那个活动只有一天,错过了明天就不知要等多久了。我不是贪那一点小便宜,而是好久都没有感受过那种掏到宝的感觉了。再说,你不可能巧到明天就生吧?”电话中的黄玩玩极力劝说着楚果果。 黄玩玩的话让楚果果听得心里直痒痒,她确实已经有好久没有出去逛街买衣服了,真的很怀念那种货比三家的感觉。 转念一想,她不可能真如黄玩玩所说的那么巧,明天就生吧?退一万来说,如果明天真的要生了,黄玩玩也肯定不会视若无睹的。带着一份侥幸的心理,楚果果忽略了秦天的劝阻,答应了黄玩玩。 “好吧,我明天陪你去,什么时候,在哪等你?” “果果,你忘了医生的嘱咐了吗?”秦天在一边小声的斥问着。 “老公,没事的,我只是陪玩玩出去逛逛,难道你连她也不信吗?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她的身手你也是见过的。”楚果果轻拍下秦天的胸膛,让他消消火。 秦天还想说些什么时,电话那端传来黄玩玩的声音,“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半吧,我们到江心公园见。” “好的,到时见哦。” “三点半?那时我刚好有个会要开,让她换个时间吧,我好开车送你去。”秦天小声的对着楚果果说。 “果果啊,你明天能不能不要带天哥一起来呢,我也不带上秦朗。就我们两个人逛吧。”黄玩玩似乎在秦天唱反调似得开出了一个让他不能接受的条件。 “为什么呢?”楚果果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带着男人逛街,买一些东西时总会有种别扭感。”黄玩玩的声音有些绵软,像在撒娇。 楚果果随及明白这所谓的一些东西指得是哪些东西了,轻笑声,答应了,“嗯,好吧。那明天见哦。” ☆、第131章 到公安局一趟! 挂断了电话后,楚果果看着秦天那略沉而不悦的脸,嘻嘻一笑,轻吐舌头,有些俏皮的轻搂住他的脖子,“怎么啦,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真的不应该答应这个约!” “放心啦,我只是和玩玩出去随便逛逛,不会有事的。” 秦天的眉头依旧紧锁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胸口闷堵得慌,这眼皮也跳得厉害,你不觉得今天的玩玩有点怪吗?” “会吗?她只不过是比平日里的话多了一点罢了。以前话少,那是因为跟我们不熟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公,我看你应该是太累了,神经太过紧张所致吧?”楚果果倒觉得秦天最近有些神神经经。 秦天偏头想了想,随后释然,是啊,黄玩玩是秦朗的女人,自己未来的弟媳,自己这样怀疑她,确实有些不厚道。 于是,他放弃了打电话给秦朗,让其劝说黄玩玩的念头,搂着楚果果安然入睡。 第二天下午,黄玩玩穿上秦朗为她所买的浅蓝色七分袖外套搭配一条米色包臂裙,整个人显得高挑而有气质,站在镜子前,她都不禁为自己的美貌所折服。 “打扮这么美,去哪啊?”秦朗放下手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我等会要出去逛逛街,顺便买点东西。” “买什么?要不待会我到公司安排好事项后再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已经约好人一起去的。今天你就不用那么辛苦的陪我了。”一听秦朗也要跟着去,黄玩玩急忙开口拒绝。 “约好了?和谁啊?”秦朗站起来走到黄玩玩的身后,目光锐利的盯着镜子里的她。 他如果没有记得的话,她在这个大都市里除了苏悦新外好像没有什么真正的好朋友吧?可是现在的苏悦新根本不会有这份心情陪她出去逛街的。 那么会是谁呢? 黄玩玩的嘴巴微微的张了张,眼珠子轻转着,“哎呀,你问那么清楚干嘛啊!我只是陪朋友出去逛逛街,晚饭时间就会准时回来的。” “谁呢?说出来有那么难吗?”秦朗似乎没有放弃追问的打断。 “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跟对方也不是很熟。所以不方便带着你一起去。”黄玩玩有些佩服自己的信口雌黄。 事后,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可笑的在无意中一语中的了,她所见的人真的是亲戚,而且还是至亲。 秦朗眯着眼,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去多久?” “来回至多两三个小时呗,还能去多久啊?” “嗯,好吧。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严刚开车接送你呢?”这时候的他才想起来,自己有那么一位私人助理兼司机。 黄玩玩歪着脑袋想了想,看着秦朗那双似有疑意的眼神,点了点头。 三点。 黄玩玩很守时的出门,前往约定的茶厅。 严刚端着一张严肃的脸专注的开着车。 在刚上车的时候,她便看到严刚在车上顺手安装了新颖的玩意,问他,他回答说是最新款的车载CD精选装。 可惜此时对车一窃不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玩意叫做信号屏蔽器,是GPS定位系统的克星!像这种高级的屏蔽哭甚至可以更改定位系统上的数据。 按照黄玩玩所提供的地址,严刚准时的在三点半之前开车抵达了李子波所安排的茶厅楼下。 “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要不,你也可以先到附近走走,等我电话。”黄玩玩下车后对着严刚笑咪咪的说着。 严刚点点头。 带着希望的心情,黄玩玩有些激动的上楼,心想医术高超的人往往都有着一颗医者父母心,对方应该是一位鹤发童颜慈眉善目的老者。 来到约定的位置,黄玩玩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座位,有几分傻眼。 是她来得太早了吗?抬头看向厅中的挂钟,刚好指向下午三点半。 一向视时间为生命的李子波居然也会迟到? 也许是堵车吧?黄玩玩将包包放在一边,让服务员先给自己倒一杯开水。 反正开水是不要钱的。 耐着性子,她静静的等待着。 十分钟过去了,李子波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二十分钟过去,还是没有出现。 黄玩玩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掏出手机拨打着李子波的号码,电话里却提示着: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搞什么飞机啊?黄玩玩皱起眉。 她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服务员对自己的鄙视了。 也难怪,谁让她厚颜的连喝了三杯不要钱的开水! 在桌面轻扣着手指,强耐着性子顶着服务员那暗翻着白眼,黄玩玩撑到了五点! 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沉了。 靠,李子波居然足足迟到了一个半小时!而且电话也始终打不通。 该不会是寻她开心的吧? 性子偏爆的黄玩玩轻骂声后,对着服务员不好意思的笑笑,准备起身走人。 她没注意的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一抺一直静静坐在墙角的人影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抢先黄玩玩一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好,请问你是黄小姐吗?”对方彬彬有礼的问。 黄玩玩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点了点头,“我是姓黄,你是?” “我是李子波的爸爸。”对方不请自坐。 听秦朗说,李子波的爸爸好像早在几年前就跳楼自杀了啊,怎么又冒出了个爸爸?黄玩玩对这个说法感到十分的怀疑。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黄玩玩的疑问,淡淡一笑,“我是他的继父!” “噢。是李子波让你替他来见我的?”黄玩玩向对方的身后望去,很失望的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权威。 “是的,他临时有事出了国,不会来应约了!” “那他所说的那位权威眼科医生呢?” 其实李子波本人来不来对她而言不是很重要,她想见的只不过是那位传说中的权威。 “那位医生有些持才傲物,他拒绝了子波的请求,所以也不会来了。”点了杯浓茶,透过杯沿观察着黄玩玩的表情,从她的脸上他毫不费力的看到了失望,悄悄一笑,笑她的单纯与无知。这杜撰出来的人物当然是无法来赴约了。 黄玩玩的俏脸瞬间垮了下来,这种希望被打碎的滋味真得很不好受。 “李子波为什么都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呢?害我像个傻逼似得在这里蹭了人家三杯白开水。”她不爽的抱怨着。 “他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哦,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先回去吧!”黄玩玩准备再次离开。 “黄小姐,你是广东人吗?”中年男人出声叫住了她。 黄玩玩停下动作,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 “我是从你的口音里听出来的,能告诉我,你是广东哪的吗?” 黄玩玩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呷了一口开水后,还是吐出了两个字:“佛山。” 中年男人那握着杯子的手猛然一抖,有些惊讶的看着黄玩玩,“佛山哪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希冀。 “临水,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哐!”中年男人手中的茶杯倾倒在桌面,任那茶液流向自己的袖口。 临水,千年古镇?在他那努力沉封的记忆中,一位与黄玩玩年纪相当,口音相仿的古灵精怪的女孩模样浮现,一转二十多年了,她过得还好吗? 中年男人有些坚涩的吞了吞口水,看着黄玩玩欲言又止,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抓了放放了抓,似在寻求一种力量,“我能不能冒昧的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识一位叫……” 黄玩玩的手机突然间响起,低头一看是秦朗打来的。“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拜~”黄玩玩匆忙打断了中年男子的问话,起身拎包直冲大门。 中年男子想拦却迟了一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溜烟而去。 既然确实李子波放了她的鸽子,那她也就没有再继续等下去的必要了。 带着一种失望,黄玩玩走到事先与严刚约好等候的地点,却发现车位上车去人空。 咦,人呢?黄玩玩四处张望,寻找着严刚的身影。 结果一无所获,心想,他或许是等得不耐烦先回去了吧。 想到这,她便拨通严刚的电话,严刚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确实已经回去了。 那种冷冷的酷酷的声音听得黄玩玩有种想将他丢进开水里烫烫的冲动,这人办事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呢?就这样招呼都不打的将她给丢了。 平日里的严刚一直都挺拽的,一天到晚闷着头说不了几句话。 这下怎么办?自己回去还是让秦朗再派严刚来接她? 电话再次响起,依旧是秦朗,像样子似乎会什么急速找她。 “喂,朗哥。” “你现在在哪?大嫂呢?跟你在一起吗?为什么她的电话总是打不通?”秦朗的声音低沉中带些紧张。 大嫂?楚果果?黄玩玩眨了两下眼,虽觉奇怪却还是如实回答,“她没跟我在一起啊,我今天也没见过她。我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正准备回去呢。” “你没见到她?大哥说是你约了大嫂出去逛街的。”秦朗的声音不由的加重。 “我没约她啊!我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联系过她!”本就有些心烦的黄玩玩也不由的提高音量。 “那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什么事等见了面再说。”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楼,那是李子波的公司。黄玩玩觉得还是不要实话实说比较好,要不然以秦朗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指不定又得醋坛子打翻了。 斟酌一番后,黄玩玩对着手机说,“你到人民广场的地铁2号线出口处等我吧,我这就赶过去。” 半个多小时后,地铁口。 秦朗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正向自己款款而来的黄玩玩,语气不善的问,“你为什么要从江心公园绕那么大的一圈到这里?为什么要中途支开小严?” 秦朗的话听得黄玩玩是一头雾水,“什么江心公园?我哪有中途支开小严啊?” “小严回来时都跟我说了,你让他送给到了江心公园下车后就执意不让他跟着,也是你让他先回来的。” “我没有~” “好,我先不跟你争这些,我问你,大嫂呢?”秦朗伸手打断黄玩玩的辩白,很焦急的问。 刚刚来之前,大哥都快将大嫂的电话给打爆了,始终都是提示着已关机。楚果果就这样与大家失去了联系,想到楚果果还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准产妇时,他额头上冷汗就禁不住的渗出。 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亲大哥的亲骨肉啊! “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吗?怎么了,她不见了?”黄玩玩虽火却也不由的紧张,缩了缩脖子,有些小心的反问秦朗。 “你真没见过她?”秦朗语气不由的又加重三分。 黄玩玩用力的点了点头,“没有!” 看着黄玩玩那清澈如水的明眸,秦朗剑眉轻拢,带着一抺疑惑,“可是大哥说昨晚明明是你打了电话约大嫂出来逛街的,约定的时间刚好你出来的时候,三点半,约定的地点也是严刚送你下车的地方,江心公园。这些该怎么解释呢?” 黄玩玩愣愣的看着他,直眨眼,“我根本就没到过什么江心公园嘛!” “那你刚刚去哪了?”秦朗扣住她的肩膀,逼得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多浪费一分时间对楚果果母子而言就又一分危险。 “我……我……”黄玩玩有些结巴,想说,又怕他吃醋或误会。不说,又觉得事态可能会有些严重。 “你到底去哪了,见谁了?有这么不可告人吗?”看着黄玩玩那吞吞吐吐的样子,秦朗暴跳如雷,他的潜意识里不希望楚果果出现任何的闪失,更不希望这一切会和黄玩玩扯上关系。 “我去见……”黄玩玩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瞪大着眼睛看向秦朗的身后。 秦朗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慢慢的回头。 身后,三名男子静站着,其中两人身着公安服。 为首的男子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证亮到秦朗面前,并对他微微点头,带着一分恭谦的笑,“秦少,我是静安分局第二支队的队长徐强!” “我大嫂找到了?”见穿公安服的人出现,秦朗脸色更加阴鸷,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冒出。 “是的,我们在江心公园附近的一套套房内找到了她。” “她怎么样了?”秦朗与黄玩玩同时焦急的出声寻问。 徐队长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前还在调查中,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晕迷,而且……”顿了顿,似在寻找一种更好的说词。 “而且什么?”秦朗急迫的问。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翼而飞了。拒现场勘查来看,我们初步判断,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没有麻醉的非专业剖腹产,她正是因为失血过多外加神经受了刺激而陷入重度的晕迷。” 没有麻醉的非专业剖腹产!这几个短短的字却让黄玩玩不由的浑身一颤,天啊,那将是一种怎样的痛啊! 孩子不翼而飞四个字轰得秦朗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侄子被偷了? 半晌后,他终于找回了一些理智,看着此时出现在眼前的徐队长,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徐队长,你知道这是谁干的?” “秦少,我知道你有些为难,但是实在不好意思,作为第一嫌疑人,黄小姐现在得先跟我们去局里一趟!我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 去公安局?黄玩玩傻眼了,她一个大大的良民干嘛要进那个地方啊! 再说,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嘛? 秦朗浑身一凛,“玩玩?你们凭什么怀疑是她?” “我们从不因怀疑而乱捉任何一个人,而是因为我们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皆是指向黄小姐,从江心公园调取的监控录像显示来看,楚小姐所约见的人是她。最后也是跟着她一同消失在监控视线的!” ☆、第132章 监控画面 “不可能!我今天根本就没有见过果果。我也根本就没有到过什么江心公园!”黄玩玩退后一步,有些慌乱的摆动着双手。 “有什么话还是等到了所里再一一解释吧,这里不适合。”徐队长对着黄玩玩佯装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玩玩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念叨着,“我不去!我又没有犯什么法,干嘛要去公安局或派出所那种地方啊?” “那种地方?公安局派出所怎么了?我看你是心虚吧?”徐队长身后的年轻警员在听到黄玩玩那隐带诋毁的说辞后,颇为不满的出声相问。 “公安局或派出所不就等同于古时候的衙门吗?这衙府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说法你没听过吗?我怕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十有*会被屈打成招而草率定罪的。”至少她以前听到的戏里都是这样唱的! 想到那闻名的清宫十大酷刑,她的身体就不自觉的一个哆嗦。 徐队长的嘴角猛跳了两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黄玩玩,“黄小姐,请你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办事都是秉行公平公正的原则,只要你是无辜的,我们就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清白?我怕到时是打得我全身一阵青一阵白吧!”黄玩玩嘟喃着。 徐队长深吸一口气,对黄玩玩那信手拈来的想像力表示膜拜,“黄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黄玩玩本还想抗拒着,但当她看到秦朗那双深如积潭的瞳眸时,心微颤,知道这衙门是非去一趟不可了,不然的话,就连他也会怀疑自己是做贼心虚。 公安分局中。 黄玩玩前脚刚一抬进去,就看到秦家人铁青着脸瞪向她。 这强大的架式让她心底不由的有些发悚。 听到她的脚步声,秦天抬起脸,黄玩玩倒抽一口气,天啊,这人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秦大少吗? 双眼红肿充血,头发凌乱,脸上也显得有些脏乱,近看甚至还能分辩出泪水与鼻涕。 可以想像,他刚刚定是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的哭泣。 在秦天的那双想杀人的目光中,黄玩玩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见她后退,秦天那原就紧绷的神经像被牵动般一触即发,从椅子上愤然跃起,直扑向她,若不是一旁的郑涛及罗臻两人早有所准备而急忙拉住的话,恐怕他真的会掐死她。 被郑罗两人强拉住的秦天像发了疯的狮子般挣扎着,怒吼着,“黄玩玩,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弄哪去了?果果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毒的手!” 黄玩玩整个人懵在原地,孩子?她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孩子!她也根本就没有对楚果果下什么手!她可以对着苍天对着大地发誓,她这一个星期根本就没有见过楚果果! 秦朗似乎也没有想到秦天会如此的疯狂,他转过头问郑涛,“阿涛,这事真的和玩玩有关吗?” 郑涛一边死命的拉住秦天,一边喘着气回答秦朗的问题,“我们是在江心公园附近的一套无人公寓里找到楚果果的,当时的她全身都是血,神智尽失,现在人是已经送进了抢救室,但是结果如何还不清楚。而她腹内的胎儿刚被人生生的给剖腹取走了,不知是死是活。我们赶到这里来就是想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把孩子弄哪去了!”郑涛对着黄玩玩努了努嘴,这个女人自然指的就是她了。 “你们确定是玩玩把孩子给取走了?”秦朗的声音有些飘渺。 “她是最有嫌疑的人,因为楚果果就是被她给约出来的,最后也是跟她一起消失在摄像监控里的,不是她还会是谁?”罗臻指了指旁边的一台电脑。 凭良心说,他也不相信这一切会是黄玩玩做的,但是监控摆在眼前。 秦朗上前几步,走到一位警员前面停下,双眼紧紧的盯着摆放在桌面上的电脑。 “这是从江心公园管理处调取的监控,调取时间为下午三点到五点。”电脑前的操作警员再次耐心而详细的对秦朗解说着。 有些近视的黄玩玩在秦天的仇恨目光中向电脑走近了一些,她也很想知道这监控到底都拍到了些什么。 画面上,15:00时,楚果果出现在监控中,她一身浅粉色孕妇服,手执提包的走上江边护栏上的台阶,然后倚靠在护栏上左右张望,似在等人。 15:17分,一位高挑的女孩从护栏边上的斜坡出现在监控范围内,她身着浅蓝色七分袖外套搭配一条米色包臂裙,与此时眼前的黄玩玩无异。 画面中的女孩有着与黄玩玩惊人相似的身材,发型,穿着,而画面中的楚果果在看到她后表现很是热情,主动迎上。如此一来,画面中的女孩不是黄玩玩还会是谁? 画面中,楚果果不知与高挑女孩交谈了些什么,只见楚果果转身想走,高挑女孩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俯身对她神秘的说了一句什么话后,楚果果微微一愣,随及点了点头,见楚果果点头,高挑女孩从容的转过身向前走,楚果果则微低着头紧跟其后。 在两人即将消失在监控画面时,高挑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将被江风吹得有些凌乱的长发轻拢到耳后,冲着摄像头的方向微微一笑,露出那张娇美如花的容颜。 当黄玩玩从电脑监控画面中看清那张容颜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了般僵在原地,手指轻颤的指向电脑屏幕,喉咙像是被人用力的扼住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张脸分明就是她的! 她居然是监控中看到了自己! 在她在茶厅中等候李子波的时候,这个都市的同一片天空下,居然还有另一个自己出现在江心公园!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她一个人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不是她! 秦朗紧盯着监控画面,双手用手的支撑着桌面,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他努力的调整着呼吸。 深吸一口气后,抬眼看向黄玩玩,“你带着嫂子去哪了?孩子去哪了?” 他不相信会是她,但监控是不会说谎的,林果果在消失之前最后所见的人的确是她。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集到了黄玩玩的身上,她拼命的摇着头,“那个人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楚果果,更没有偷她的孩子!” “那人不是你?难不成还会是鬼?!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你居然还想抵赖?”刚赶到所里的秦芝指着黄玩玩大声嚷嚷着。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再说我与果果无冤无仇的,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啊?”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难不成你是怕爷爷会把秦家大部分的财产分配给大哥,觉得二哥委屈,所以才会想出偷了大哥的孩子,然后再和二哥生一个秦家独孙,好来个母凭子贵的霸占秦家财产?”洪宇的几句话便把秦朗和黄玩玩扯上了同一条线。 黄玩玩拢起秀眉,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洪宇,盯的他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一步,“你丫的,是不是清宫剧看多了?母凭子贵?我怎么看你倒像是子凭母贵呢?你妈若不是姓秦,就你这德性在秦家会有放屁的份?” “你!”洪宇那张尚且俊秀的脸霎那间涨成猪肝色,双手悄悄的在两边握成拳。 这个死女人几句话就揭出了隐藏在他心底二十多年的怨恨。 秦芝轻哼声,瞄了黄玩玩一眼,“少扯这些没用的,告诉我们,孩子现在在哪?”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孩子!”黄玩玩口气坚决。 “玩玩,说实话,你到底把大嫂带到哪去了?孩子去哪了?”秦朗扳过黄玩玩的身子,面带忧色。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黄玩玩气得大吼出声。 “那你怎么跟我解释这些?”秦朗指着监控画面质问着黄玩玩。 黄玩玩看了眼监控画面,闭上眼,轻咬着嘴唇。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诡异的一幕!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沉默几分钟后,黄玩玩睁开眼,幽幽的说着,“我根本就没有到过那里!” “严刚说是他亲自送你到公园入口处的!”秦朗淡淡的开口。 “他胡说!我根本就没去!” “那你去哪了?”秦朗的双眼微眯,锋利的宛如一把刀。 “我……”黄玩玩一时语塞。 “怎么?说不出来?”洪宇在一边讥笑着火上浇油。 “去哪了?见谁了?”秦朗的声线跌近冰点。 “黄小姐,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我们,从三点到六点的这段时间内,你都去哪,做什么了!”徐队长用一种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问着黄玩玩。 咬咬牙,黄玩玩豁出去了。 她抬起头,迎着秦朗那如刀的目光,“我去见李子波了,我到他公司楼下的那家茶厅里等他!” 秦朗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颤,脸色有些泛青,定定的看着黄玩玩,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你是去李子波了?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原来,她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为见那个男人? “我没有见到他,他出国了。”黄玩玩说着实话。 “你瞎说!李子波今天下午还陪他的新女友去看了电影!”洪宇怒斥着黄玩玩。 ☆、第133章 只有一个黄家! (二更) “我没说谎!我真的是去见李子波了,昨天他发微信告诉我说他认识一位新生儿眼科权威,并且同意今天下午三点半时带那位权威到他公司楼下的那家茶厅让我见见。为了新新和小宝,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本来我是想带着你一起去的,但是他告诉我,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会阻拦我的。因为害怕你误会吃味,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欺骗你,背着你去见他了。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放了我鸽子,我在茶厅里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见到他本人。直到我想离开的时候,他的继父才出现,向我解释说他今天临时有事出国了,也就是说他本人来不了了。再后来,你就打电话来了。我说得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到过什么江心公园!” 黄玩玩有些歉然的看着秦朗,一口气的将今天的行程全部如实的报出。 秦朗听完她的这一大段解释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只是想去见见那位眼科权威。” “你能将你与李子波之间交流过的信息让我们看看吗?”徐队长伸手向黄玩玩讨要手机。 黄玩玩不假思索的便将手机递上。 “请问,你是将李子波备注成什么?我怎么找不到?”过了好一会,徐队长开口问。 “我就备注成李总啊!应该很好找的嘛!”黄玩玩有些奇怪的拿回自己的手机翻找着,翻找的结果也是让她自己大吃一惊。 她的好友录里居然没有了李子波的存在!而她与他之间的聊天记录也随之不翼而飞。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删除过他啊?怎么会好端端的消失了呢? “呵,现在你知道了什么叫滚雪球了吗?这撒谎跟滚雪球是一个道理,越滚越大!”秦芝双手环胸,斜眼。 “我没说谎!真的是李子波是介绍权威给我认识的!” “小高!派人去询问下李子波,最好能将他的继父给请过来。”徐队长对一名年轻的警员下达着任务。 然后转身让大家暂且保持安静,一切等问过李子波再说。 在等待的时间里,秦家联合警力依旧不放弃的四处寻找着那个孩子的下落,郑涛及罗臻也不止一次的问她关于孩子的下落,但是她说破了嘴皮却依旧没有人相信她。 严肃寂静的审讯室里,黄玩玩被孤立在一角,她默默的绞着自己的衣角,心里如同翻腾的江水,时不时的偷眼看向秦朗。 秦朗已经连续抽了三根烟,烟雾都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室门被打开,众人纷纷望去。 程可珍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几盒便当。 “大家都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填下肚子吧!”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应是之前哭过。 “妈,果果怎么样了?”秦天见母亲出现,立刻奔上前,焦急的寻问。 “果果现在还在抢救中,你爸和你爷爷奶奶他们正在医院里等着,放心吧,会没事的!孩子,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一天没进食了!”程可珍心疼的抚上秦天的脸。 眼底尽是心痛。 想到那不翼而飞的孙子,她的心便像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般泛着疼! 秦天淡淡的看了眼便当后摇摇头,“我吃不下。” 程可珍轻叹声,别过头看向秦朗,“小朗,你也吃点吧!” 秦朗跟秦天一样摇着头,“妈,我也吃不下。” 只要想到这事会和黄玩玩扯上关系,他的心绪便乱成一团,根本无从理清。 程可珍抬眼看向黄玩玩,眼神复杂。 黄玩玩则莫名的有些畏缩的往墙角靠去。 “阿姨,真的不是我!”她喃喃的对着程可珍小声的说着,似在说给自己听。 程可珍只是轻勾下嘴角,出人意料的没有对黄玩玩大声斥责与质问。 因为她心里隐隐的明白,这一切或许真的不是黄玩玩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她却不能说出口! 因为,她没有证据! 因为,她怕自己也难辞其咎! 因为,她怕在失去了一个孙子后会再失去两个儿子!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自私,选择了残忍,选择了牺牲黄玩玩! “队长,问过了,李总说他根本就没有约过黄小姐,也很久都没有和黄小姐联系过!同时他也否认了关于出国的这一说法!”奉命出去询问的警员回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对黄玩玩不利的回答。 黄玩玩的脸色再一次泛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子波居然会说谎!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最好识相的告诉我们,孩子究竟被你弄到哪去了?不然的话,我们要你偿命!”秦芝指着黄玩玩嚣狂的恐吓着。 黄玩玩抬起脸看向大家,“我说过我没有说谎就是没有说谎!真的是李子波约我出去的。那他的继父呢?有没有过来?我想他的继父应该可以为我做证!” 她将希望放到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凭着良心说话~ “我们请来了!现在就让你和他见面!”徐队长对着门外点了点头。 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傍晚时分黄玩玩在茶厅里所见的那位男子。 男子温和恭谦的对着徐队长笑笑,“警察同志,不知道你们请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我现在手头上还有文件要批呢!” 温和中不失风范,淡定中不乏气势,一看便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 “阎总,劳请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今天有见过这位女生吗?”徐队长指了指一边的黄玩玩。 一旁的速记员手势记录笔和记录本准备记录中年男子所说的每一句话。 清瘦的中年男子走上几步,停在黄玩玩面前故作仔细的端看了她几眼。 这有模有样的几眼让黄玩玩的心咯噔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清瘦男子摇了摇头,对着徐队长说,“抱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女孩。” “但是她说她今天见过你,在傍晚的时候。阎总,请你好好再好想想。”徐队长平静的说着。 清瘦男子还是摇了摇头,用一种肯定的口气说。“没见过,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大叔,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呢?傍晚的时候,我们明明就在茶厅里见过面,你还告诉我说李子波临时有事出国,所以来不了。而且,你还问我来自佛山哪个地方,你不记得了?”黄玩玩有些着急的对着清瘦男子大叫着。 清瘦男子的身体极轻的一颤,转瞬便镇静,他拧起眉看向黄玩玩,“这位小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的时间一向宝贵,怎么可能会有那闲功夫陪你喝茶聊天?” “就是嘛!人家一个丰晟集团老总,时间对他来说就是金钱。怎么可能跟你一个黄毛丫头扯天说地?我看你是想进名门想疯了!”洪宇身边的一位长卷发美女懒洋洋的讥笑着黄玩玩。 从对方倚靠在洪宇身上的姿势来看,应该是洪宇的新任女伴。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黄玩玩居然在听到了她的话后,俏脸红色尽褪,白如雪。 她轻啊声,捂住嘴指向清瘦男子,原本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是丰晟集团的老板?……阎清桓?!” 对于黄玩玩的激烈反应,清瘦中年男子虽有些惊讶,却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认识我?” 你认识我?四个字让黄玩玩浑身一颤,像是被人从头到脚的泼了盆冷水般透心凉! 呆滞了十几秒后,黄玩玩轻轻的摇着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你这种人呢?我也希望我不认识!” 抬脸看着阎清桓,她的嘴唇轻咬着,眼底闪着莫名的恨意。 在眼眶有些禁不住泛红之际别过头,努力的眨动两下,让浮上的星泪消失在眼角,“李子波是你的继子?一个因爱生恨而跳楼自杀的不成名画家的孩子?” 他居然为了继子而出声了她!真的好可笑! “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阎清桓倒退一步,有些吃惊的看向黄玩玩。 谁?我老娘!黄玩玩在心底大叫着,却将手指向秦朗。 秦朗闻言,剑眉一挑。 他是告诉过她,李子波是随母改嫁的,是画家的孩子,而那位画家也的确是因跳楼而死,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告诉过她对方是因爱生恨而跳楼的啊!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跳得楼。 但是从阎清桓的反应来看,黄玩玩所说的应该就是事实的真相! 这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真相,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子波亲自告诉她的?不可能! 以他对李子波的了解,其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伤口揭开让人看的。 楚果果告诉她的? 难道,她与楚果果及李子波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她不惜对楚果果下狠手的原因? 秦朗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 这一刻,他似乎觉得黄玩玩有什么事隐瞒着他。 阎清桓瞟了眼秦朗,似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对着徐队长笑笑,“警察同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公司里还有事等着我呢!” 徐队长点了点头,轻拍下记录本,“你之前所说的都是实话?你可得想好了!” “实话,绝对的实话!先走了哈!” 跟徐队长握了握手,在经过黄玩玩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的多看了一眼。 就在他那清瘦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审讯室时,黄玩玩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着,“整个临水就只有一个黄家!” ☆、第134章 问出一生心结 临水二字就像一个定身咒般定了阎清桓那即将离去的身影。 他全身不由的一颤,失了魂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后,才慢慢的,怯怯的回过头。 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问向黄玩玩,那声音飘渺虚无,空寂而微粟,“你认识黄芊芊?” 还钱钱?秦朗不确定的眨了眨眼,这名字有个性哟! 事后,他才知道那是自己未来丈母娘的大名:黄芊芊! “认识!”黄玩玩回答很简单很果断。 得到她的回答后,阎清桓整个人后退了一步,直到用手抵住门框。许久,“她现在还好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那双原本冷漠凉薄的锐眼,此时泛着希冀带着害怕夹着悔恨。 他紧紧的盯着黄玩玩,如果当年的芊芊留下了那个孩子,恐怕现在也是这番年纪了,她会是当年的那个自己无缘相见的孩子吗?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长得既不像黄芊芊,也不像他,会是谁呢?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这和你有关系吗?”黄玩玩回答的颇有文艺气息,挺押韵,挺拗口。 阎清桓就像被人击了闷棒似得闷在原地。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 “她过得还好吗?” “好啊!她还时常说感谢老天让她在二十年前没有瞎了眼而误嫁非人!”黄玩玩轻哼着。 “我是想问,她成家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也有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吧,家里有男人,有孩子。 黄玩玩沉默不答。 只是瞅着眼看着阎清桓,似乎想穿过他的身躯看清他的灵魂。 阎清桓迎上她的目光,四眼相对,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阎清桓投降了,他有些狼狈的转过身,扶着墙面仓皇而去,脚步凌乱,一直跌跌撞撞的奔向楼梯口。 看着平时里不可一世,老谋深算的阎清桓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家面面相觑。 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正呆滞出神的黄玩玩,她居然用一个眼神就秒杀了阎清桓? 看着黄玩玩那失神的模样以及阎清桓那狼狈而逃的样子,回想着之前两人间那深奥隐晦的对话,秦朗当下心一沉,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因为,曾经黄玩玩告诉过他,她其实有个身家过亿的生父,而那个生父也一直就在上海,并且还替别人养着孩子…… 原来,她所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与阎清桓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原来,黄玩玩就是阎清桓那个舍弃在外的私生女! 这对父女可能谁都没有想到,人生的第一次相认会是在公安厅派出所里! 秦朗搓着下巴,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楼梯口的拐角处,阎清桓双腿一软,一屁股的坐到了楼梯台阶上。 此时,他的心里巨浪涛天,万马奔腾。 就在刚刚的那一场对视中,他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她绝对是黄芊芊的孩子,她有着与黄芊芊如出一辙的倔强而桀骜不训的眼神。 她就是自己当年那个无缘相见的孩子! 坐在楼梯口,阎清桓的全身都在发抖,他颤巍巍的从兜中掏出一根烟颤抖的点上,哆嗦的递到嘴里茫然的抽着。 在袅袅升起的轻烟中,那原以为早已沉封,今生不会再翻出的往事就像泄了堤的洪水般向他肆掠的呼啸而来,很快便将他淹没其中,无法自救。 二十多年前,算算,还是上世纪九十年初的事了。当时的他还是个胸怀大志却无处展鸿图的穷酸小子。 那时的他在火车站附近摆了个卖杂志报纸兼水果饮料的小摊,与其说是个小摊,倒不如直接说是一把遮阳大伞下的地摊! 那一年,夏天来得格外的早,那一天,万里无云,天空蔚蓝的就像被洗过般清透着,让人不禁抬头多看几眼。 默默的抽了一口烟,在烟雾中迷离着眼,回忆中天空似乎特别的蓝,阳光也特别的耀眼,一派明媚。 倚靠在遮阳伞下那把竹椅上的他一手轻摇着纸扇,一边翻看着财经杂志。他的志向就是能够挤身商场,当一名成功的商人,做一个真正的有钱人! “靓仔,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头顶上响起。 阎清桓抬起头,这一瞥却此生难忘。 阳光下映呈着是一张精致如画的年轻脸庞,一头乌黑溜亮的长直发垂于胸前,一件雪白短袖T恤,一条七分牛仔裤。 那个年代能穿T恤与牛仔裤的不是有钱人就是赶时髦的,从衣服的面料来看,这个女孩应该属于后者。 但是这一切似乎一点都不影响她那慑人的美貌。 盯着她,他恍了神。 直到她挥手在他面前轻晃时才猛然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想我什么问题?” 他尽量用一种平和的声音说话,生怕会把她给吓着。 眼前的美丽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小声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哪边是北,哪边是南啊?” 当他听到这个近乎幼稚的问题时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南方人一般都说往左往右往前往后,鲜少会说向左向右向东向西,所以南方人的方向感向来都不太准头。 当初逆着时代的浪潮,从南方跑到北方的黄芊芊在一下了火车,面对着那人来人往的站台时,整个人傻了眼。 手里握着大表姑所写的地址,愣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于是,她便在人群中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好说话的人来问路。 于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他便入了她的眼,可是谁曾想过,这一问便问出了牵绊一生的心结。 想到那个大表姑,阎清桓发出一声细如蚊嘤的叹息。 在黄芊芊离开上海的十年后,那个大表姑离开了人世,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他终究还是禁不住心底的亏欠与那说不清的情绪而悄悄的戴着墨镜出现在了对方的葬礼上,那次葬礼上,他居然没有看到她! 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参加这个不受人待见的葬礼只是为了想见她一面,可却不曾想到,她竟恨他如此之深,深到就连最疼她爱她的表姑去世了都不愿再踏进上海一步! 往后的十多年时,他不曾一次萌生了想找她的念头,但每当想起她离去时的那抺绝决而断情的眼神后就不由的胆怯。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想告诉她,当年的一切并非他本意,想告诉她,他的妈妈已经去世了,没有人会再嫌弃她了,想告诉她,他其实并不爱那个女人,想告诉她,他和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孩子。 千言万语,最终只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的他也曾萌生过这么多年了她应该早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而他这个弃她负她的旧人实在不应该再在她的眼前出现,不应该再一次的打乱她的生活的想法。 拧断烟头,阎清桓将手埋进了那已然有些发白的头发中,发出一声低喊,本以为今生就这样残喘而终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会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而且还是以这种相残的方式相见! 想到黄玩玩那张年轻美丽的容颜时,他的全身又是一僵,天啊!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居然找人复制了自己亲生女儿的容颜,然后千方百计的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居然与一个拥有着和自己亲生女儿一模一样容颜的女人夜夜生欢! 想到那不堪一幕,此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寒!他这算*吗?算畜生吗? 想到他那精心策划的一系列陷阱时,他突然从台阶上跃起,发了疯的冲下楼。 他必须告诉李子波这一切,让他及早收手。他必须想办法阻止下一步计划的实施,他不能破坏自己女儿的名声与幸福。 审讯室里,大家各怀心思。 突然,洪宇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我有点烦,想出去喝两杯啤酒,你们谁愿意陪我去?” 如他所愿,没有人愿意相陪。 因为其他人都没有这份心情。 洪宇失望的摇了下头,“那算了,我自己去买两瓶吧!” 离开审讯室后,离开大家的视线后,他掏出手机给李子波打了个电话。 “那个孩子呢?还活着吗?” “活着!我说过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解脱。”电话中的李子波声音有些兴奋。 听到这个声音,洪宇打了个寒噤,他还清楚的记得在李子波曾说过,这个孩子投错了胎,不应该当秦天的孩子!如果是他李子波的孩子,那么他李子波将会用生命去呵护疼爱他!既然非他李子波所有,那只能毁之! 所以他才会一开口就问孩子还活着吗? “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你的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李子波的声音里透着不悦与指责。 “我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留心阎清桓!我怀疑他有可能会倒戈,因为刚刚在他与黄玩玩的对质中,我明显的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关系存在!”洪宇担扰的提醒着李子波。 电话那头,李子波非但没有一点的紧张与戒备,反倒笑得很开心,很愉快。 “想不到,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啊!快得都让我有此措手不及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阎清桓与黄玩玩之间早就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呵呵,告诉你也无碍。其实阎清桓就是那个给了黄玩玩生命的男人!” ☆、第135章 白开水 ? “什么?”洪宇惊叫,随后意识到自己的音量过高,他急忙掩住嘴向四周张望一眼,然后压低声量,“你说阎清桓就是那个黄玩玩的生父?这怎么可能,你没搞错吧?” “我注意那个黄玩玩都注意了十五年,从我爸死的那一年就开始了,你说我还会搞错吗?” “我想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那这场游戏还继续吗?” “当然!没有见分晓的游戏哪有不继续的道理?” “嘿嘿,这样好像更有趣了。待会,我抽空去一趟你那。” “嗯,小心点。” “OK!” 审讯室中,黄玩玩感觉有些饿了,伸手摸了摸那瘪瘪的肚皮,偷眼看向秦朗,轻咬了下嘴唇,“朗哥,我饿了!” 若换作以往,秦朗在听到这句话时就像接了圣旨般在第一时间内丢掉手头上的事务,钻进厨房为她准备可以下腹的美味。 但是,此时的秦朗却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她还不能算正式的疑犯,也就没有被隔离审讯,只是进行惯例的讯问。“把事情的经过交待清楚了,我们可以为你准备丰盛的晚餐!”审讯员用记录笔扣击下桌面,示意黄玩玩配合。 黄玩玩撇了撇嘴,在她听来,那位审讯员现在说的就是抗战电影里日伪军对地下党员常说的那句经典台词:皇军是以宽大为怀的,只要你都招了,皇军一定不会为难你嘀! 她拍桌而起,口气有些烦燥,有些不耐,有些压抑。“我都说了不下二十遍了,我根本就没有到过江心公园,也没有见过楚果果,更没有偷了她的孩子!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会相信呢?” “请你严肃点!如果希望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那么你就必须拿出比这监控更有力的证据!”办案警员显然也是耐心将尽,对着黄玩玩微吼。 黄玩玩深吸一口气,将心火强行压下,慢慢的坐回椅中。 转过身看向秦朗,面若寒霜,目光如矩,语气如针,“朗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相不相信我?” 秦朗回视着她,拧眉微思,“我不知道。毕竟这有可能关乎两条性命!我不能感情用事。” 从秦朗的立场来看,他这么说也并没有错。毕竟楚果果还处于昏迷抢救中,那个孩子还是生死未卜,黄玩玩耸了耸肩,轻吁声,眼底有着淡淡的失望,“算了,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根本就没有到过什么江心公园,也没有见过楚果果,更没有偷她的孩子。至于信不信就随便你了!” 看着她那清澈的明眸,秦朗沉默着,此时唯一让他觉得费解的是,这一切如果真的是她干的,那么她究竟会出于什么动机? 但凡作案都有动机,他却总是猜不出会让她这么做的动机。 若没有动机,那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无仇无怨的人下这么毒的手? “队长!”警员小张在门外汇报。 “进来!” “队长,从现场来看,当时除了受害者外至少还有三个人在场,从抢救医生那询问得知,给受害者剖腹的人应该是受过正规训练的专业人员,也就是说,极有可能也是位医生!另外据那案发的房主回忆说,一个星期前,有个年轻人向他提出短租,并且交了一万元的押金。”小张将所查访的结果一一上报。 “能找到那个年轻人吗?” “这恐怕有点困难,房主说当时那个年轻人是戴着压沿帽来的,裹得一身严实,声音有些沙哑,说是得了感冒。” 徐队长凝神细思,从查访的结果来看,这应该是一场蓄意伤害案。 医生二字让秦朗的神经一紧,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只可惜闪得太快,他未能及时的捕捉到。他将目光转向黄玩玩,俊眸微眯,思忖着,如果没有他做后盾,以她的本事与条件,恐怕是办不出这么周密的计划。 “看什么看?反正我该说的也都说了,爱信不信!”黄玩玩抿着嘴,翻了个白眼,伸手端起桌面上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看着她那倔强又憋屈的模样,他竟然莫名的想相信她。 相信她等于相信自己的眼光! 盯着她手中的水杯,秦朗轻皱下剑眉,“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希望明早再见到你是,我是相信你的!” 不等众人回神,秦朗便迈开长腿扬长而去。 他得去一个地方,赶在所有人之前到达。 虽然监控里拍到了黄玩玩,但因街头监控的像素有限,外加距离偏远,角度不准头等多方面原因,他始终没能正面且清晰的从监控中看到黄玩玩的脸。 尤其是监控中那个高挑女孩最后的回头,让他有种她是刻意露脸,为得就是让大家看清楚她是黄玩玩的感觉,然而也是那个侧身回头的姿势与背影无意间勾起了他的一个回忆。 隐约间记得当初苏悦新摔倒住院时,他曾抽空到楼梯拐角处抽烟,在丢弃烟头,准备回病房时,他似乎从落地窗前看到楼下的那片草坪中有一个背影极为熟悉的女孩。 那时的他只觉得的眼熟,竟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现在回想,猛然惊觉,那个背影竟是像极了黄玩玩! 而那时的黄玩玩分明陪在苏悦新身边!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浮现: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黄玩玩!她还有个孪生的姐妹? 但是苏悦新以前好像无意间说过黄玩玩是黄家的独女,也就是说孪生这一说法不成立。 当然电视小说里那种孪生姐妹从一出生就被人为的分开,其中一个被人别有用心的栽培,然后再在其长大后遵照抚养人的要求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进行一系列报复的情节除外! 放任自己的大胆猜测,秦朗轻扣着方向盘。 如果说监控中出现的那个是假的黄玩玩,那么真的她在那个时间段内都在哪,都做了些什么? 大胆的假设黄玩玩所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内,她应该是在茶厅里喝白开水,见得人确实是阎清桓。 白开水?没错! 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茶厅! 他要找到黄玩玩口中那个为她倒了三杯白开水的女服务员。 只有那个女服务员可以证明在那个特殊的时间段内黄玩玩究竟中哪,她才是黄玩玩不在现场的直接证人! 他希望他的领悟不会太慢,祈祷那个女服务员不要出事! 见秦朗转身离开,徐队长轻挥下手,让一些没有相干的人员各自离去。 于是,审讯室里只留下了黄玩玩一个人及若干负责讯问她的警员。 秦天在一再要求徐队长必须让黄玩玩认罪伏法并且交待出孩子的下落后,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奔医院。 郑涛与罗臻面面相觑,未来的二媳妇陷害了大媳妇?!这秦家今年是走了什么运啊! 两人想了想后,决定一人继续跟着秦天,一人则去安慰秦朗。 出了这事,秦朗的心情应该不会比秦天好受多少。 洪宇说要送新任女友回家,于是脱离了大伙。 确定了四下无人后,程可珍一把拉住秦芝的手,面带乞求,“三妹!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孙子的下落?告诉我啊!” “嫂子,我看你是急疯了!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秦芝甩下程可珍的手。 “不!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的,是不是?宇儿也参与其中了,是不是?” “你怎么可以乱咬人呢?” “这就是你之前告诉我说,可以让我儿媳大洗牌的妙计?”程可珍挡住了秦芝的去路。 她是想过要儿媳大洗牌,但却从没想过要用这么的血腥,这么的狠毒的方法! 更没有想过要那未出世的孙子成为牺牲品! 面对着程可珍的指控,秦芝笑而不语。 秦芝的笑让程可珍确定了心中所想,她后退一步,想到自己事先隐藏在楚果果床垫下的小物品时,脸色一敛,心下一沉,她有种预感,那个物品必将会给她的两个宝贝儿子带来更沉重的打击! 不行,她得赶紧回去把那个物品拿出来。 “现在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吧!我刚刚在出来时跟徐队长暗示过可以派人到楚果果房间内搜寻,看看能否查出黄玩玩的作案动机。徐队长也点头同意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有两名年轻可爱的小警察同志在小天的房间内认真仔细的查捜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黄玩玩与另一个男人的*录像!当然这个男人不是小朗!”那个女人当然也不是黄玩玩!秦芝笑得有些阴森。 “你!”程可珍指着秦芝,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你这样会害死玩玩的!” “我知道!同时我也知道,这样会彻底的整垮小朗!” 程可珍哀叫声,直到这时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成为别人的匕首,挥向自己的宝贝儿子! 转身。 “你如果现在去爸揭发的话,我立马让宇儿摔死你的孙子!”秦芝的声音阴森森的程可珍的背后响起。 程可珍倏得定住,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我的孙子身上怎么说也是流着你秦家的血,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为什么这么残忍?”秦芝轻笑声,“这个问题你等到以后去问爸爸吧!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总之,如果你还想让你的孙子平安的活着话,就乖乖的管住你的那张嘴!” ☆、第136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看着秦芝洋洋得意的离开,程可珍瘫倒在长椅中。 一边是没有见过面的孙子,一边是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她两边都舍不得啊! 程可珍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做为秦天与秦朗的亲姑姑,秦芝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什么驱使她这么做。 一路急速驱车的秦朗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就撒腿直奔茶厅。 茶厅里的服务生看他衣着光鲜,态度自然恭敬。 秦朗让人叫来茶厅经理,掏出名片。 “秦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经理笑容可掬的问。 秦朗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然后递到经理面前,“能帮我问下,你们这里今天下午有谁见过这个女孩?” 相册中的女孩娇艳明媚,留有斜长刘海。 经理接过手机仔细的看了一番,然后冲秦朗笑说,“我可以帮你把所有的服务员都叫来问问。” 秦朗点了点头。 不一会,大厅中集结了数十名年轻端正的服务员。 秦朗的手机在这群年轻人的手中传递着。 当手机再回到秦朗手中时,秦朗原本闪着期待的瞳眸顷刻间黯淡,因为所有接过手机的服务员最后都摇了摇头。 “你们确定都没有见过这个女孩?”秦朗寒着脸厉声询问。 难道玩玩真的在撒谎?但是她的眼神又为何可以那么的清澈坦荡? “我是没有接待过这个女孩,但是今天下午阿秀好像接待了一个……” “咳咳!”经理重重的咳嗽两声。 那名有些多嘴的女服务急忙噤声。 “阿秀?谁是阿秀!?”秦朗抬眼看向经理。 经理低眉垂目,似是卑谦,“秦先生,我们这里现在没有人叫阿秀。” “是吗?”秦朗怀疑的扫视众人,只见大家不是低下头就是别开眼,无人敢正视他。 “你说!到底谁是阿秀?”秦朗将视线落到了之前那名多嘴的服务员身上。 此时的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阴戾气息,那名服务员显然是被慑住了,她怯怯的偷眼看向经理。 经理也正以一种威慑力十足的眼神瞪向她。 “这位经理,能不能请你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把我惹急了,你知道后果的?”秦朗掏出烟看似漫不经心的点上。 轻烟迷雾中的他显得更加的诡魅难以捉摸。 经理偷偷的擦拭下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干干的陪笑着。 眼前这位秦二少是出了名的烫手暖壶,看着温暖但却碰不得!招了他的人至今还没有能够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 “秦先生,我刚刚说的真的都是实话,我们这里现在确实是没有人叫阿秀。之前是有一位小名叫阿秀的服务员,但是她已经辞职离开了啊!” “辞职?什么时候的事?”秦朗眼底一亮,锲而不舍的追问。 经理有些尴尬的扯动下嘴角,“一个小时前!她说她家出了急事,所以工资也不要就走了。” 一个小时前,那么想来应该还没有走远。 “她的原名叫什么,家住在哪?” “叫尹芳秀,不是本地人,老家好像是东北的。” “哦,把她的号码给我!”秦朗掏出手机,看向经理。 经理额头上的汗早已渗出了发边,凝成水珠。他嚅了半天的嘴,最终无奈的找出一本员工通讯录,报出了那名服务员的号码。 尽管心里隐约有了答案,但秦朗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拨打着这个号码,果不其然,电话的那端传来是一道甜美却显得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秦朗心下一沉,想来这位服务员不是受了威胁而自动躲藏起来就是被人为的禁锢了。 虽然找不到那位服务员,无法正面从她的口中证实黄玩玩所说的话,但秦朗的嘴角还是微微的上扬了。 他清楚的明白有一句话叫做欲盖弥彰! 幕后黑手这么做已然告诉了他想知道的答案,黄玩玩下午确实来过这家茶厅,而接待的她就是那位失踪的服务员! 也就说明黄玩玩根本无法在同一时间内出现在江心公园,监控中的那名女子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这只不过是对方的一出瞒天过海,借刀杀人的连环计。 按着这个思路往上推,假设约黄玩玩来这里的人真的是李子波,那么阎清桓撒谎必是李子波所指使的。 想到黄玩玩被约的时间和楚果果被约的时间惊人的巧合,秦朗不得不将李子波列入幕后黑手的名单中,仔细一想,他所认识的人中似乎也只有李子波会对他及大哥恨之入骨。 轻扣着桌面,秦朗笑得有些奸诈,既然有了目标,那么他的下一步就只是将计就计的引蛇出洞了。 轻吹声口哨,秦朗起身,轻拍下经理的肩膀,“你做的很好!我会记得你的!” 捞起外套,他优雅的起身离去。 留下经理一人狂擦着额上的汗珠,心里黑哀着,天啊,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个烫手暖壶呢!他只不过是听令行事罢了。 当阎清桓一路跌跌撞撞的推开李子波休息室门的时候,李子波正俯着身子端看着眼前的小床。 小床中静静的躺着一名尚未睁眼的小宝宝。 小宝宝的嘴角隐约带着安逸的笑意,他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外面的成人世界的纷纷扬扬似乎皆与他无关。 听到开门声,李子波慢慢的回头。 见是阎清桓后,他淡淡一笑。 此时没有戴茶色平光镜的他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的苍白,眼角处有着白日里不易察觉的小划口,此时正好在灯光的映照下发折着凹痕,在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得尤为的醒目。 “爸,你来了?正好,你过来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长得是像他爸还是像他妈?”端起桌上的清茶,李子波伸手指了指小床中的小人儿。 阎清桓深吸两口气,压下心底的紊乱与激动。 放轻脚步走到小床前,认真仔细的端详着小人儿。 当他看清小人儿的那一刻,心下一凛。 这分明就是秦天的缩小版嘛! 眼角偷偷的瞟了眼李子波,见他正双眼死命的盯着小人儿。 阎清桓心下清楚,李子波早已察觉这个小人儿长得像父亲,心里也必是醋意冲天,恨不得就此掐死这个小人儿。 看着眼前这个尚不知人情险恶的小人儿,阎清桓不由的想到曾经那个刚刚学会爬行就意外夭折的儿子,那是他与潘璐所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长得到底像谁呢?”李子波抚上小人儿那娇嫩的脸,小拇指上长长的指甲看似无意的划过那小脸。 留下淡淡的红痕。 小人儿被痛给惊醒,紧闭着眼,张开嘴,短小的四肢微弱的蹭动着。 “子波,下手轻点,他还太小!”阎清桓急忙阻止李子波的触碰。 弯下腰,小心的抱起这个哭得有些无力的新生儿,轻拍轻哄着。 别过脸,“你有给他喂奶粉吗?” “他配吗?”李子波轻嗤,“我有让周振给他打了安神营养针,十天半个月是饿不死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却听得阎清桓反抽一口气。 “你疯了?他才刚出生啊!而且……而且……你不觉得他长得其实很像果果吗?”阎清桓轻拍着怀中已然哭得声音微弱的小人儿,昧着良心睁着眼说了瞎话。 长得像果果?李子波转眼看向阎清桓怀中的小人儿。 也许是老天恩宠,从他现在的的这个角度望去,那个小人儿还真得与楚果果有几分相似,看着那神似的小脸,李子波心波荡漾,百感交集,最后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背后静站的女助理挥了挥手,“待会到超市选一听奶粉回来。” 看着阎清桓轻哄孩子的样子,李子波踱到沙发前点了根烟,坐下。 几分钟后,阎清桓将因药性后续生效而再次入睡的孩子轻轻的放回小床,盖上小被子,不自由的轻叹声,轻摇着头。 “爸,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你的伪证被警察识破了?” 李子波的话提醒了阎清桓,让后者想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阎清桓快步的走到李子波面前,“子波,这场游戏还是收手吧!” “为什么?” “我刚刚才知道那个黄玩玩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的人!” “哦,为什么呢?”李子波明知故问。 “因为,因为她就是你妈口中小黄妖的女儿!”阎清桓说得有些艰涩。 “你说她是黄阿姨的女儿?换句话说,也就是你的女儿啰?” “嗯。”阎清桓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呵,亏你昨天还腆着脸向我要倩倩一用,现在想来,这滋味应该很爽吧?”李子波的笑声有些压抑,有些戏谑。 阎清桓那浮有皱纹印记着沧桑的脸登时涨成猪肝色,他目光闪烁,嘴唇抖动,羞得只恨找不到地洞。 捂上脸,他痛苦的低声呐喊着,“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黄玩玩的真实身份,要是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这么做了,也不会找人来复制她,更不会出这种阴招来对付她了。天啊,这难道就是现世报吗?为什么?为什么她来了上海这么久,也曾险些沦落街头,却一直不肯主动来找我呢?”最后一句,他问得很轻,很轻。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李子波抽出一张面纸轻拭着拇指上的玉板指。 “悬崖勒马就此收手,把孩子还回去,然后想办法让秦家人撤案!” “你以为秦家人是你养的?会这么听你的话?我看你是急糊涂了吧!”李子波轻笑着反驳。 阎清桓像被人泼了盆冷水般呆住,过了许久才讷讷的问,“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计划继续进行吧? 不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那样的话只会害死黄玩玩,害死他那个生而未养却是唯一在世的女儿! “很简单,让游戏继续!直到分出胜负,直到明白究竟鹿死谁手!”李子波瞳眸半眯着,嘴角带笑,却笑不入眼,笑得有点冷。 “不行!”阎清桓急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口气慌乱却坚决。 “不行?现在箭在弦上,你告诉我不能发?就因为她黄玩玩是他今生唯一的女儿?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只要是我愿意的,你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助我一臂之力吗?怎么?现在换成自己的亲骨肉就心疼了?”李子波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无波。 “我……”阎清桓一时语塞。 他明白李子波说得都有道理,如今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但是他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箭头射入自己亲生女儿的心脏。 抬眼,看着李子波那笑意微寒的眸子,阎清桓心里不禁咯噔一跳,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睁大眼,手指颤微微的指向李子波:“其实,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第137章 新的证据 面对着阎清桓的指控,李子波不否认的轻然一笑。“我是比你知道的早那么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阎清桓有些情绪激动的冲着李子波大声叫吼着。 “我知道的时候计划已经开始行动了。”李子波状似无奈的摊手。 “你!”阎清桓闭上眼深吸两口气,深深的看了李子波一眼,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 “我想好好的静静。”阎清桓的声音有些憔悴。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名健硕的汉子。 “你什么意思?”回首怒目着李子波,同时被汉子给用力的重新推回休息室。 “我在这儿给你准备好了暗室,你可以直接放心舒适的在这里静静。至于我妈那边,我会替你跟他说的。”李子波起身推开左边的一扇隐形门。 “你是想禁我的闭?”阎清桓沉声反问着。 “没那事,我只是不希望你来回的两头跑,就地休息不好吗?” “行,那我打个电话。” “爸,别费力气了,这里设了信号屏蔽器,手机在这里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阎清桓老脸浮过一丝惊慌,“李子波,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你不用等太久就会明白的,好了,不说废话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就先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吧,过了今晚,明天会更精彩!”越过阎清桓,李子波走向房门。 “李子波,你不能那么做!”阎清桓嘶叫着,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卑微。 “就因为黄玩玩是你阎清桓的女儿?” 没给阎清桓回答的机会,李子波自顾自的往下说,“实话告诉你,就是因为她是你的女儿我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阎清桓追上前一步想问个明白,得到的答案却是一扇房门紧扣的声音。 *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黄玩玩也就没有受到正式的审讯,然而她也终究是没有吃上晚饭。 饥饿让她有些眼花,望着天花板上那晃眼的灯光昏昏欲睡,要知道她最怕饿了。 审讯室门被打开,徐队长带着两名警员走了进来。 “黄小姐,请你跟我们再走一趟!” “我饿,没力气走了!”她有气无力的应着。 “请你配合!” “配合,配合!你们警察除了说这话,还会不会说些其他的?每次都是让我配合你们的调查,那你们有没有配合过我呢?有本事就自己去调查,然后找个铁证直接给我定了罪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饥饿让他恶从胆边生,冲着人民公仆大声嚷嚷着。 徐队长的脸色微变,伸手制止住身后两年年轻气盛的警员,争取保持着那还算温和的态度,“我现在来请你走一趟,就是想让你去看看你口中的铁证!” 铁证?这莫须有的罪名还会有铁证?! 黄玩玩虽知这铁证对自己极为不利,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那股该死的好奇。 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她便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徐队长,“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吃饭!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告你们个虐待罪!” 徐队长的嘴角猛抽,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不怕死只顾吃的货! 她究竟是胆识过人还是胃量过人? “好吧,我让你现在就给你准备一些吃的!” “我要鸡腿,培根,虾串烧,鱿鱼卷……” 黄玩玩冲着徐队长那离去的背影大叫着。 五分钟后,美味端上来了,却不如她所愿,望着那写有就是这个味的桶装老坛酸菜牛肉面,黄玩玩有种想内牛满面的冲动,她要的不是这个味啊! “不好意思,香菇鲜虾面与红烧牛肉面所里现在缺货了,你就将就的走吧!”徐队长有些抱歉的笑说。 面入五脏后,黄玩玩擦了擦嘴角,有些认命的对徐队长说,“准备好了,上路吧!” 说着率先走在前面。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她有些好奇的回头,只见徐队长与他的三名爱将皆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向她,“你们怎么了?” “你要知道,上路这个词对干我们这行的人来说是个忌讳!”徐队长没好气的开口。 “哟,想不到干这行的你们也会迷信?”黄玩玩有些嘴欠的嘲讽着,以报刚刚那桶面之仇。 当她被押下警车后从知道自己所要去的地方是秦宅! 秦宅她还没有真正的踏进过! 不过转念一想,万一她的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旦真的成立了,那么她也就彻底的与这个秦宅无缘了。 穿过那繁花簇锦的园圃,走上那铺有红毯的砖阶,踏进那庄严复古的欧式贵族大厅时,黄玩玩立马感受到几股强大的电压击向自己,逼得她不由的后退一步。 秦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了。 其中甚至还包含了楚果果的父母。 楚父轻搂着楚母安慰着。楚母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嘴里轻声的念叨着,早知豪门如此的凶险,她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楚果果嫁给秦天。 秦天则整个人陷在沙发中,双手死命的抓挠着头发,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哀恸的神情使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邋遢。 秦老爷子柱着龙头拐杖端坐在高位,一脸的严厉与微愠。 秦奶奶则时不时的摇着头,偶尔发出叹息声。 秦朗手指夹着烟仰靠在沙发中,嘴里轻吐着薄烟,他也是刚进家门不久。从茶厅出来本想折回派出所的他在行车中途接到罗臻打来的电话,让他即刻回一趟秦家,说是找到了黄玩玩对楚果果痛下杀手的动机。 秦芝侧站在洪宇的身边,一把看似安慰的轻搭在程可珍的肩膀上,其中的力道只有当事人心理清楚。 总之,整个大厅笼罩在一股阴郁沉闷压抑的气氛中。 而黄玩玩的出现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大厅。 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向了她。 秦天像一只急了红的猎豹般从沙发中跃起,扑向她。 “小天,你冷静点!”秦父秦风当下一喝,喝住秦天的冲势。 “你这个不要脸不知羞的女人,把宝宝还给我!”秦天在罗臻与郑涛的阻拦下对着黄玩玩破口大骂着。 黄玩玩轻皱着眉头,对秦天的谩骂颇有微辞。 “哥,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秦朗透过轻烟睥向秦天。 秦天怒指黄玩玩对着秦朗说,“这个女人都做了什么恬不知耻的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做了什么?”秦朗追问。 “二少爷,这是警察同志从大少爷房间内找到的。”管家王叔手里晃动着一个小巧精致的U盘。 “这是什么?”秦朗面带疑惑的从王叔手中接过那个U盘置于手中。 “这……你还是自己看吧。”王叔有些语无伦次,有些难以启齿。 秦朗掏出手机,将那个U盘接入自己的手机,这是一台集合电脑功能的高端手机,耍的不是牌子,而是质量与功能,甚至是价格! 点开手机中的新文件提示,一个小视频出现在手机中。 秦朗不自由的轻拢下剑眉,心底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略一踟蹰后,他还是选择点了那个视频。 出于好奇心,黄玩玩将脑袋探到了秦朗的跟前,她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都藏了些什么秘密,居然会让她成为公敌。 视频中先是一片昏暗,看其样子倒像是一间昏暗的宾馆房间,伴随着男女混合声。 女声似在呻吟,似在喘息,男声似在低吼,似在发泄…… 昏暗的房间外加靡迷的喘息声让人在第一时间内不自觉的想入非非。 果然,随着视频中的镜头转动,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出现在镜头中。 床上是一对战况激烈的赤身男女。随着那精瘦男人动作的加快,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亢奋。 秦朗略一挑眉,居然让他看AV片?他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黄玩玩的俏脸微僵,她是清纯的女生好不好! 视频中的交战男女愈战愈勇,精瘦男人在一个猛身挺进时不经意的向后仰头,露出那张清秀而偏白的脸。 竟是李子波! 秦朗略一激灵,黄玩玩也是全身肌肉一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U盘可是从楚果果的房间内找到的,那么这个女人难道会是…… 想到刚刚秦天骂自己的不要脸和恬不知耻,黄玩玩不禁打了个寒战,老天,可不能开这个玩笑哟! 但是她的祈祷似乎晚了那么一步~~ 视频中的女人显然不满足,于是略弓起身用力的推倒李子波,顺势而起坐在李子波身上,改换女上位的骑马式。 随着她的骑行,一头秀发左右甩动,动感十足! 若不是她在情到深处时不自禁的仰头扣喉拼命理顺呼吸而现出那娇嫩如花的容颜,秦朗都不得不感叹,此女比苍老师更诱人更似尤物。 然而看着那张娇美的容颜,秦朗整个人就像千年风化的岩石,动也不动的僵坐着。 黄玩玩在看清那张容颜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她一手指着视频,一手扶着沙发。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舌头与牙齿打架了,哆嗦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娘啊,视频中怎么会出现她的脸! 那个人不是她,绝对不是! 目光怯怯的看向秦朗,他的俊脸早已沉如锅底。 双手乱摆,黄玩玩慌得口齿不清,“朗……朗哥,这……这不是我!” “又说不是你!你怎么会这么的不要脸啊?两次都是脸出现在视频中,还嘴硬的不承认。”秦芝斥训着黄玩玩。 这两次自然是包含了在江心公园所拍摄到的监控。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这事……朗哥,请你相信我!”黄玩玩转身看向秦朗。 此时,她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只在乎他的,此时,谁都可以怀疑她的忠贞,唯独他不行! 因为,别人的怀疑无关她的痛痒,而他的怀疑却会将她推入万丈深渊。 秦朗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铁青,双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做什么,只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见秦朗用这副神情看着自己,黄玩玩脸色鄹白,不由的倒退一步,心间的冰川瞬间坍塌,化成冰冷的血液流淌过全身,冷得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秦芝身边的程可珍这时的表现反倒有些异常,按她的性格以及对黄玩玩那由来以久的成见,此时应该早就暴跳如雷的替儿子训骂出声了,然而,她此时却保持着沉默。静坐在一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看着黄玩玩那百口莫辩慌如惊兔的反应甚至隐隐的流露出于心不忍。 看着秦朗那过分冷静的表现,她的心更痛!知子莫若母,她可以感受的到秦朗那遭背叛后的心情,她多想告诉儿子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不敢! 轻动两个薄唇,秦朗重叹一声,“这就是你想杀大嫂灭口的原因?” ☆、第138章 一眼辩真假 “什么?”黄玩玩没能及时的反应过来。 “就因为你与李子波的丑事被大嫂知道了,所以你才会如此泯灭人性的对一个即将临产的女人下此毒手?”秦朗的声音很冷,很透。 “不是的……”百口莫辩形容的应该就是黄玩玩此时的心情吧。 “说!那在现场帮你的男人是不是李子波?是不是你俩合伙将嫂子骗到那套房的?那孩子现在是不是在李子波的手中!”秦朗锐眼如鹰的盯着黄玩玩,咬牙连连发问。 他的问题轰得智商本就低他几级的黄玩玩根本无法招架,只能拼命的摇头,“我没有,不是我……” 而他的问题也轰得秦芝和洪宇心神一跳,总觉得秦朗是话中有,仔细一想,洪宇突然间惊觉得把那个U盘放到楚果果的房间根本就是一种画蛇添足的蠢事。 见黄玩玩冥顽不灵般的拒绝承认,秦朗的火气更旺,不禁提高音量冲着她厉声怒吼,“你还说不是!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说!李子波到底把孩子藏哪了?” “我没有骗你,更没有和李子波乱搞过,没有,没有,没有!”黄玩玩气急而跳。 出乎所有的人意外,“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大厅中,只见秦朗的手掌落到了黄玩玩那娇嫩的脸颊上,即刻脸颊上呈出一片紫红。 这一巴掌打得所有人都傻了眼,包括原本跳脚的黄玩玩。 任谁都看得出这一巴掌下的极重,于是大家一时间都噤了声。 黄玩玩慢慢的抚上脸,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秦朗,眸中有着错愕,不信,更多的是失望与哀痛。 那是秦朗从未曾在她脸上见过的神情,他的胸口不禁一阵收缩,泛着疼,那藏在衬衫袖口下的手指轻轻颤抖着。 惹非万不得已,他定是舍不得伤她。 只是形势比人强,如果想引出这一切的其后黑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自己上了当而误会黄玩玩。 这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简单道理希望她能懂,然而,从黄玩玩那恨意蒂生的明眸中,秦朗知道她的智商终究还是不及格! 黄玩玩瞅着秦朗半晌,点了点头,银牙轻磨,“姓秦的,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现在就后悔了!今天这事,你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就甭想踏出这扇大门。”秦朗大步上前,一把拽过黄玩玩,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强行拉着往楼梯上走去。 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就此带着恨离开,要不然的话,以后可有的他受了。 “你以为你谁啊?我凭什么要听你的!”黄玩玩冲着秦朗就是一脚。 脚势凶狠快,快到秦朗因躲闪不及而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脚,痛得他闷哼一声。 “阿涛!”秦朗冲着郑涛大唤一声,郑涛立马会意,奔上前从背后袭向黄玩玩。 在两个大男人的一番费尽的拽扯下,黄玩玩硬是生生的从一楼大厅被拉到二楼的书房。 “呯!”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被阻在门边的郑涛耸耸肩,回过头对着楼下的大伙笑笑,然后特意冲着徐队长点点头,“先给他们一点时间自己处理吧,我想这关乎帽子颜色的事情你们也不好执法吧?” 徐队长有些尴尬的笑笑,“如果当事人不报案的话,这帽子颜色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管,不是有句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吗?但是黄小姐现在所涉及是一桩刑事案件……” “嘿,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榆木脑袋啊?人都在家里了还能跑哪去?” 面对着郑涛的口无遮拦,徐队长只能勉强的笑笑。 当书房内关上的那一刻,秦朗便放开了钳制在黄玩玩皓腕上的大掌,有些心疼的抬手想抚上她那泛红的脸颊。 黄玩玩像一只受了伤而发飙的野猫,用力挥开秦朗的大手,噌的一声跳到一边。 怒目而视,“离我远点!” 秦朗不怕死的上前一步,逼得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疼吗?” “不疼!” “我也是逼不得已。” “觉得老婆跟人有染,面子挂不住?”黄玩玩轻哼哼。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相信你!我也知道视频中的那个女人不是你!”秦朗瞳眸坚定的看着黄玩玩。 “啊?” 他的话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他知道她是清白的?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她?他相信她! 不对,既然相信她,为什么还会动手打她? 想到他那狠力的一巴掌,黄玩玩稍稍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 “如果连自家老婆的身体有什么特征都记不清的话,那么这样的老公还算称职吗?”秦朗笑得有些暧昧。 身体特征?她的身体上会有什么特征? 烙印?胎记?伤疤? 这些小说中女主特有的权利,她好像都没有吧!哪来的可以让他一眼分辨真假的特征? 狐疑的看向秦朗,那小眼神里清淅的写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见黄玩玩成功的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纠结于那一巴掌,秦朗的眼角微微上扬,嗯,有时觉得她的低智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好骗! 趁机上前两步,伸手将她困在书架与自己的双臂间,俯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以一种润软酥麻的声音轻轻的说着:“你的屁股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淡淡伤疤,而刚刚那视频中的女人根本就没有!” 黄玩玩轻呃声,险些被呛。 秦朗瞬间化成忠犬殷勤的替她拍着背。 顺过气的黄玩玩一把挥开他的魔掌,“这怎么可能,如果有的话我自己会不知道?” 秦朗轻挑下眉,仿佛对她的这个问题感到很好笑,“你不知道那是因为你看不到!别告诉我,你经常拿镜子反照自己的屁股仔细的看。” 黄玩玩俏脸涨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没有你这种恶趣味!” “这不得了,既然你没有自己用镜子仔细的看过,那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假的?你如果还不信话,可以当场验证嘛!我不介意指给你看!” “滚!”黄玩玩又羞又气,抬眼剜向他,看着他那暧昧的笑容,突然想到一句事,脸色倏得又是一沉,变得秦朗都始料不及,“真想不到,你居然会那么不要脸的盯着人家的屁股看得那么仔细?怎样?有没有冲动的感觉啊?”。 口气微酸。 秦朗迟钝三秒后才明白她口中的这个人家使得并非她本尊,而是视频中的那个赤身女人,怪不得泛着酸。 “呵呵……”这个敏感的问题,他有权保持沉默。 “问你话呢!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有没有冲动的感觉啊?”女人的醋意一翻,势不可挡! “其实不用看那白花花的一片,我也知道那个人不是你!”秦朗避其锋芒择其他的回着这个棘手的问题。 “哦,为什么?”他有这么厉害? “因为叫声不一样,姿势不一样嘛!除了嗯哼,我根本就没有听你说过什么让我血脉奋张的催情话,更别提叫得那么浪了?再说,那种娴熟的动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我问你,哪一次不是我累的半死,你闭着眼享受着?总之,在床上,你就是一个闷葫芦!”他有些不满的控诉着她的数宗罪。 “你去死吧!”黄玩玩恼羞成怒的顺手操起桌面上的一本台历往秦朗的脸上掷去。 太可恶了,居然这样说她! 躲过台历,秦朗一脸严肃的制住她的手,“玩玩,别闹了!现在的关键不是这些,而是找出那个想陷害你的人!” 一语惊醒疯中人! 黄玩玩清醒了,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 “我刚刚打你就是为了那人误以为我上当了,以为我俩真的被挑拨而闹矛盾了。只有这们,他们才会对你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引蛇出洞。你明白了吗?” 黄玩玩点了点头,她是明白了,原来,在这一场阴谋或阳谋中,她横竖就是一炮灰! 见她点头,秦朗倍感欣慰的轻吁一口气,孺子可教也! “那你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 黄玩玩不言不语的瞅着他,数秒后摇了摇头,怎么做?一个炮灰除了逃命之外还能怎么做? “你应该顺着我的戏往下演!” “不懂!”请允许她的智商低下。 “既然我误会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很气愤很委屈?”秦朗有些挫败。 或不是怕愚蠢至极的她会真因误会自己而逃离自己,他是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从她此时的这副蠢相来看,他真的很担心她会弄巧成拙。 “你是要我假装不知道你的用心,继续以为你误会我了而伤心难过?”坦白的说,刚刚看到他对自己的误会,她真的很伤心很难过。 秦朗双眼一亮,猛一击掌,“果然不算太笨!”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夸人的吗? 无视她的白眼,秦朗径自往下说,“所以此时的你就应该表现得很气愤,很悲痛,很……总之就是表现出你平时里受了委屈的样子。嗯,也就是说,你平时里受了委屈是如何发泄的,现在就如何发泄,不要刻意的遮掩做作。只有最真实的表演才会让对方不起疑心!” 他就像一名专业的导演耐心的教导着一位天资愚钝的演员。 ☆、第139章 亲自去一趟上海 “不顾一切的发泄之后要负什么后果吗?”黄玩玩瞪着水灵的大眼,对他的话还是抱着迟疑的态度。 “不用负任何的后果,真捅了什么篓子我担着!”拍着胸脯保证。 “真的?”黄玩玩再一次向他确定。 “真的!” 秦朗傲然的点点头,眼底有着细微的轻视,他一向觉得水做的女人,即使使出全身的招术来释放委屈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 可惜……事后,他指着苍天忏悔着,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药,那么他绝对不会再说出这种蠢话。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得到了他的保证,便如酒壮怂人胆,她像是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那是一种瞬间冲破心理障碍后的爆发力。 看着她那恶从胆边生的凶煞表情,秦朗心里暗叫声不妙,伸出一手,“等等……”二字还没说完,一个馒头大的黑影便向脸门罩来。 “我让你不相信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欺负我!你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吗?”黄玩玩一边大叫着,一边对着秦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是连连的进攻。 “喂,你没听过打人不打脸的吗?”秦朗急急躲开,压低声线的问。 “你刚刚打得不是我的脸吗?怎嘀?你的脸比较贵?!”黄玩玩却相反的拔高音量。 “我只是叫你发泄下心里的委屈,没让你这么暴力吧?” “你以为女人在受了男人所给的委屈都只是哭哭就了事吗?我告诉你,十个女人中有九个九在受了委屈后都想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揪起来暴打一顿,只不过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那么为什么不珍惜呢?”黄玩玩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机会。 见秦朗躲过自己的三连发,黄玩玩心一横,一手扶着欧式椅的奢华靠背借此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扬起长腿冲着秦朗的胸口快速而狠厉的踹去。 她的咄咄逼人让秦朗是阵阵后退,最终被背上的书桌给阻了退路。 胸口硬是接了她的一脚,痛得他龇牙咧嘴。 “好啊!既然你这么能打,那我就陪你好好的打一回,看看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很早以前他就有过想和她切磋切磋的念头,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行啊,我奉陪!” 黄玩玩毫不惧怯的应下。 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赢了她也不见的光彩,换句话来说,如果她赢了他,那她不就很光彩了? 女人嘛,和男人打架,打不赢是女人,打得赢是超女! 男人嘛,和女人打架,打不赢是废物,打得赢是不要脸! 总之,这场切磋中,她是稳赚不赔~ 两人就这样从书房内一路打到了走廊,从走廊打到了楼梯口。 大厅中的人群听到一阵吵杂的呯哐声,接着便是门被踹开,两道人影窜出。 看着那打得正热火朝天的一对恋人,郑涛下巴险些掉下地,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他立马掉头就往楼梯口奔去。 人生在世不容易,犯不着当城门池鱼! 大厅中的人也是一片呆滞,一时间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该不会是两人反目成仇了吧?打得这么狠!”罗臻昂着头凑着热闹,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秦天见黄玩玩居然还有脸和秦朗打架,心里的那股怨恨更是加深,挽高袖管铁着脸打算上前助秦朗一臂之力。 “天哥,你最好别去!虽然有可能是玩玩伤了嫂子,我也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此时他俩打架我想八成是因帽子的颜色而引发的,你这一介入恐怕不好说清吧?”罗臻眼快的拉住秦天。 秦天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秦老爷子秦时柱着龙头拐杖,老脸写满了惊讶和不信。 伸出左手颤巍巍的指向正与秦朗打得忙不可交的黄玩玩。 好熟悉的身法与招式啊!若要说有什么区别,那便是精堪与粗糙,高手与半吊子的区别。 就说她刚刚使出的那一招蛇拳,记忆中的那个人使的时候虎虎生风,手腕翻转如风,收势如雷,犀利而准绝,宛若惊雷过后出洞的长蛇! 而她使得就有那么点像爬出洞的蚯蚓~手腕上的力道不够狠,收势不够快。 也幸好她只是个半吊子,若真如记忆中的那人那般娴熟老练,此时的秦朗恐怕早已是趴在地面四处找牙了! 此时她所使的扫荡腿在形式动作上也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记忆中,他曾数次险些绊倒于对方的扫荡腿之下,那如狂风扫大地的气势至今让他佩服不已。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眼前黄玩玩所使的招术分明就是记忆中那人的花拳绣腿版本!中看不中用!转念仔细一想,时代早已不同,在这个时代能拥有像她这样的身手已然是年轻一辈中的极品了。 奋力接招中的秦朗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这么能打! 而且招招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再这么跟她打下去的话,他觉得他可以幸运的体验到那种失传以久的死法:乱拳打死老师父! 再一次躲过黄玩玩进攻的秦朗终于露出了笑脸,他终于从她的额头上看到了汗珠! 她终于开始累了,不稍一会,她便会体力不支了! 而他的体力尚且满格! 这就是男人的优势! “认输吧?不然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败是很丢脸的~”秦朗边躲边轻声的对黄玩玩威逼着。 “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丢人的会是我?”说着,黄玩玩一个后翻身,翻到楼梯的另一面。 就这样,她从秦朗的面前消失了。 大厅中的人却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如同一只蜘蛛般倒扣在台阶的另一面,借着雕花扶手的边缘爬行着。 见她翻到了楼梯的另一面,秦朗心一跳,怕她会什么岔子,更好奇她会躲到哪去。于是探出头努力的往楼梯的背面探去。 就在秦朗刚探出头的那一刻,秦老爷子大喝一声,“小心,有诈!” 当年的他就是吃了这亏! 据当时立于桥下观点的属下们回忆说,当初黄泽成在翻过护栏往下跃的那一瞬间伸出一腿勾住护栏的顶缘,然后用力的一回腰,整个人便如同一只倒行的蜘蛛爬行于桥墎中静静的等待着。 当他探出上半身向下探望的时候,黄泽成的身影便快得如同一只攻击猎物的毒蛇,扬起一脚便向他的胸口袭来,若不是一边的萧老爷子眼快的一把拉过他,他恐怕早就投入滚滚的长江水向东不复返了! 想不到,时隔五十年,这种阴招再次在他秦家人面前出现~~ 秦朗在秦老爷子的提醒下,第一时间内缩回脑袋,改走楼梯。 黄玩玩见阴招被揭,脸色有些气恼,嘭得一声直接从楼梯背面跃到沙发上,然后再反弹到地面站好。 拍拍手,不爽的看向秦老爷子,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观战不语真君子吗?怎么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多话哩? 秦老爷子定定的看着黄玩玩,她的身上有着太多那个人的重影,多到让他不得不怀疑她与那个人之间必有亲密的联系。 “丫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和黄泽成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还活着?”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不认识?” “你如果跟我说实话,我就相信伤害果果的事与你无关!也相信你不会出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秦老爷子指向那个U盘。 黄玩玩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秦老爷子。 以他在这个秦家的地位和分量,只要他说了他相信她,那个在这个秦家就没有敢再怀疑她,更没有敢放屁训斥她了。 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纠结于黄泽成这个人?又为什么一直认定她和对方有关系?至于,黄泽成这个人,其实她的心底早已有了九成的答案,这人就是她家那个越活越小的外公黄泽! 她不是傻子,这故人相逢与仇家相遇的口气她还是听得出来的,从眼前秦老爷子的口气中不难猜出他早年定是吃了外公的亏! 至于伤害果果与U盘的事,她也只在乎秦朗一人的想法,其他的人对她而言无关紧要,哪怕对方是秦家一语定乾坤的秦老爷子! “若非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他姓黄,我也姓黄,我和他五百年前是一家!”黄玩玩摊手做无奈。 “你!” 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现场的气氛,黄玩玩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脸色微变。 手机上赫然写着老妈二字! 接通电话,黄妈妈的声音飘出,软软的绵绵的,听这声音,秦朗微愣,甚至可以想像得出对方会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 “小丸子,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事啊?” 好熟悉的台词啊! 深思三秒后,秦朗才惊觉,这不是小时候风靡一时的日本动画片樱桃小丸子中那位有话唠叨的丸子妈常挂在嘴边的话吗? “我没惹事呀!” “你惹事会被带审讯?人家所里都打电话来找我做担保人了!新新也告诉我说,你摊上了刑事案!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才几个月没收拾就长本事了?连法律都敢惹了?”软软的声音即刻被高音所取代。 黄玩玩握着手机很是委屈的说,“妈,这次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欺负你的人给欺负了!” “谁?” “阎清桓!他居然说谎话陷害我!”黄玩玩跺着脚,想到这,心里尽是委屈。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许久。 “我明天亲自去一趟上海!不去,还真当老娘是怕他了!” ☆、第140章 不是她! “啊?!”黄玩玩惊呼出声。 如果老娘亲自来了上海,那不就得知道她和秦朗之间的恋情?那她还能保证继续活蹦乱跳吗? 秦朗在听到黄妈妈要亲临上海,俊脸竟闪过一丝欣喜。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对付阎清桓最佳的人选非黄妈妈莫属!而他与黄玩玩之间事情也迟早要摊牌,不可能就这样藏着掖着过一辈子吧? 该面对的迟早得面对! 早死早超生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若非得说实话,他对黄妈妈也是有几分好奇,他的内心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何许神人会培养出黄玩玩这种千年不遇的奇葩! “啊什么啊?我如果再不去,就凭你那个猪脑袋就等着被判刑枪决吧!” “妈,你也说了这是件刑事案,而咱家一向是敬白为远,哪来的靠山与后盾?所以就算你来了也是白搭!”说什么都得阻止母亲大人北上的脚步! 敬白为远?敢情是敬白道敬正义为远之吧?隐约猜中其意的秦朗有些忍俊不禁,原来学渣也有造词的天赋啊! 想到自己现在得和黄玩玩演误会戏,于是秦朗板起面孔,用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讥笑着,音量不算很大,刚好电话那头也听得到,“哼,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了,还想做无谓的垂死挣扎。” “哪个王八羔子在那放屁?都臭老娘这里来了!” “……”秦朗的俊脸僵化,青白交错。 黄玩玩其实很想笑,但却憋着不能笑。 “小丸子,焦晋已经同意了明天和我一起去!老娘就不信了,国际刑警称职的他还破不了你这绿豆旮旯的屁案!” “啥?”黄玩玩再一次惊叫。 焦晋也来上海?这是变相的相亲吗? 秦朗也是心底一沉,暗叫不妙。 开什么玩笑啊?他只不过是想来个引蛇出洞,万万没想到遇上个拦路虎! 听黄妈妈的口气似乎对这个焦晋是百分百的满意,如此一来,他不就危险了? “怎么?你不乐意我去?”黄妈妈的声音多了一分狐疑。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黄玩玩秒变贴心小棉袄。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黄玩玩苦下脸,唉声叹气,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她的命运怎会如此的多舛呢? 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她? 那也得看看她是不是那块料啊! 连叹三声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此时还在演戏,既然是演一名被人栽赃陷害的苦情女,那么就应该对肯出手相助的人表示感激才合理。 于是,她调整下情绪,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对着秦朗勾出一个手指,挑衅的说:“明天我老妈就过来了!” 那口气就像我爸是李刚般张狂。 “那又如何?你老妈是默克尔还是希拉里?”秦朗状做轻视的耸耸肩,嘴角带着浅浅的嘲讽,他得配合着她演这场戏。 可是,他的心却在颤抖,他在惧怕秋后算账。 如果可以,请容许他也喊她老妈一声妈! 妈,我真不故意这样嘲讽你的,请原谅~ 明知他是在配合自己,但是这话落到耳里还是让黄玩玩倍感不爽,她扯了扯嘴,“你就再得瑟一个晚上吧,等我老妈过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这一晚,黄玩玩在秦老爷子的干涉下没有再回到警所,而是直接由两名警员就地在秦家监视着,而她也几乎是睁眼到天明的,就连坐都坐得极不踏实,因为自始至终她都能感受的到秦天那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眼神。 整个秦宅是一晚的灯火通明,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着秦老爷子那一脸的隐怒,没有谁还敢有心思去睡觉,实在困了也就靠在沙发上闭闭眼养养神。 若不是半夜三点多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称楚果果已经抢救过来脱离了生命危险的话,恐怕秦天真的会控制不住的将她给剐了 “爸,果果怎么样了?”秦天第一时间抢过管家王叔手中的电话。 “还行,医生说因为行凶者大概也是医者出身,手法还是相当的娴熟,并未对果果造成致命的创伤,外加我们发现的及时,所以果果现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情绪受了极大的刺激,要多休养几天可能才会有所好转。你让大家都不要太担心了!”秦爸爸在电话中安慰着秦天。 黄玩玩吁了一口气,至少目前还没有闹出人命,不然的话别指望秦天会饶了她。 听说楚果果被抢救成功,洪宇的脸色微慌。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被生剖取子而大出血的女人居然还能活下来! 想到自己当初并不在现场,他暗吁一口气,同时也庆幸着当时他出于私心而借口缠住了李子波。 如果一来,楚果果就算醒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主使了这一切。 “大家都先回房休息吧!”秦老爷子的脸色稍缓,对着大伙挥挥手。 于是聚在厅中的相关人群都相继的上楼各自回房。 只留下没有房间可回的黄玩玩呆站在原地以及有房不回的秦朗 “饿吗?”见厅中无人,秦朗陷入沙发中,双腿轻搭在桌几上对着黄玩玩轻部着。 饿字牵动了黄玩玩那本是昏昏欲睡的神经,她倏得变得精神,忙不迭的点头。 她这一天内吃了一碗泡面,能不饿? “再忍忍吧,等天微亮时,我就让张妈准备早餐,到时你也噌点。”他说得很慷慨大方,却听得黄玩玩咬牙切齿。 等黄玩玩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普照大地,她居然就这样靠着墙的睡着了,活了二十多年,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这份异能。 惺眼朦胧的看向大厅,厅中早已端坐了秦家子嗣。 十几人围坐着一张长长的椭圆桌,桌面上摆放着形色香俱全的佳肴,至于味全不全,她不敢妄下结论,因为她没有尝过。 十几个豪门人士围坐着一桌顶尖美食,黄玩玩终于在现实中看到了真实版的豪门盛宴,只可惜没有机会参与其中。 匆匆的扒了两口饭,秦天便赶往医院,他真得很想此时就见到楚果果。 看着秦天那离去不忘回头瞪自己的一眼身影,黄玩玩耸了耸肩。 虽然秦天对她的态度恶劣,但是她还是挺赞赏他对楚果果的那份深情。 如果换作是她了意外,那么某人会让秦天那样丧失神智吗? 偷眼看了下秦朗,后者正悠闲的用牙签剔着牙! 这一刻,她恨不得化身一把钳子,拔光他所有的牙。 医院中,秦天推开病房门后就直奔楚果果的床头。 看着那一天苍白双眼紧闭的人儿,他的心在发颤。 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移,落到了她那不复隆起的小腹,心里更是一阵痛楚。 “天哥,宝宝没了,被人给抢走了,我听到他一直在哭,一直在呼唤我,而我却没有办法救他……”不知何时,楚果果睁开了眼,眼底无光,一片死寂,不复当初的灵气。 她虚弱的低喃,套房内的一幕再次浮上眼帘。 昏暗的套房内被两名壮汉强行绑在大床上,一句看起来似乎挺年轻的戴口罩的医生撩起她的衣服,毫不心软的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迎上她的小腹,那一瞬间,恐惧笼罩着她,让她发不出一丝声响。 明白对方意图后,她奋力的挣扎着,尖叫着却徒劳。 但当那把手术刀冰寒的锋刃抵上肚皮的那刻,她放弃了挣扎,也不敢挣扎,她害怕会因自己的挣扎而让手术刀伤着宝宝。 这一刻,她忘记了疼痛。 直到宝宝那一声虚弱的哭喊声传入耳际,她感觉痛彻全身,伸手想探向宝宝,却没有任何的力气。 绝望中的她只能听着宝宝那一声声无助的呼唤。直到最后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击碎了她最后的坚强。 她陷入了无边的昏迷。 不可否认,那时的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死神。 想到宝宝不能没有妈妈,想到她必须找回宝宝,于是,黑暗中,她不停的奔跑,跌了爬起来继续跑,而那死神却始终紧紧的追赶着她,就在她精疲力竭时,那扇门被人猛得从外面撞开,带来一丝阳光,击走了死神…… “这不是你的错,果果,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宝宝,宝宝一定还平安的活着!” 对方如此煞费苦心的策划这一切,必定是想用孩子来要挟秦家!既然如此,也必定不让孩子真的出什么意外! “天哥,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楚果果拉过床单掩着脸痛哭着。 看着她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秦天的心一阵生疼。 他轻轻的拉下她那盖脸的床单,努力用一种温暖的声音说:“我不怪你,真的。这一切要恨就恨那个杀千刀没人性的黄玩玩!都怪我当初没能看来她是如此狠毒的一个女人!放心吧,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哪怕她是小朗的女人。”秦天的目光坚定,钢牙轻磨。 “你是说这一切都黄玩玩做的?”楚果果有些迷茫的睁着眼。 “不是她约你出去的吗?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秦天奇怪的看着楚果果。 楚果果疑惑了数秒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秦天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接受。 “电话是她打的,江心公园的监控里显示的也是她……” “我开始也以为是她约我的,但是一见面后,我就觉得那个女人不是她,而是一个长得很像她的女人……”楚果果的声音很轻很淡,飘渺却肯定。 ☆、第141章 兔子蹬鹰 秦天搂着楚果果的手有些发僵,“你说那个女人不是黄玩玩?怎么可能?监控里显示的可是她的脸啊!” 楚果果虚弱的点了点头,“那个女人绝不是黄玩玩。刚到公园远看时,我也以为是她,但是当她真正的站到我面前时我就有些怀疑,不到三分钟我就确认那个女人不是她。” “为什么?” “既然她穿了一件和黄玩玩同款的衣服,那么她就不应该在里面穿那么红艳的内衣,要知道黄玩玩穿衣服有个习惯,那就是不喜欢让内衣的颜色显现于众人的视线中,所以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也就多留了一份心观察,果然从细微处我看到两人之间的不同。” “还有哪些不同?”秦天的声音隐约带着羞愧。 如果真的不是黄玩玩,而他之前那样的对待人家!想到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人家,更不知该如何向秦朗解释。 “耳朵!两个人耳朵的形状不一样,特别是耳垂,黄玩玩属于那种厚润有福型,而那个女人的耳垂则显得有点尖薄。而且黄玩玩的耳朵上只打了一个耳洞,而那个女人则左三右二。”楚果果边回忆边说。 秦天一脸羞惭的看着楚果果,“照你这么说来,带你走的那个女人真的不是黄玩玩?咦?既然你当时都知道不是她了,那为什么还会跟着她走呢?” 他记得视频中的楚果果是曾想回身走人,但不为何却改变主意跟着假黄玩玩而离开。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明明转身想走的,却突然闻到那个女人身上散发一种很特别的香味,然后我就很听话的跟她走。现在想来应该是迷了心窍。”楚果果的声音细弱蚊咛,时不时的轻喘着。 抬眼对上秦天写有沮丧和懊恼的神情,微微一愣,随及像是明白了什么,“天哥,你错怪了黄玩玩?” 秦天惆怅的点了点头。“她已经被警察列入头号疑犯。” “天哥,你怎么可以这么鲁莽呢?”楚果果微斥着。 “我只要一想到你会因为她而随时有生命危险时,我就忘了所有的理智,甚至还冒出过想杀了她偿命的念头,现在想想,幸好罗臻与郑涛及时的阻止了我。对了,照你这么说来,从我们房间内找出的那个U盘里的放荡女人应该也不是她了?” “什么U盘?” “你不知道?就是从我们床底下找出来的。” 楚果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继而有些好奇的问,“能告诉我那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 秦天仰起头,懊悔的轻咝一声,自言自语的说,“这下完事了!” “怎么了嘛?你说啊!” “那里面有着黄玩玩,哦,不,应该是约你的那个女人与李子波的不雅视频!最要命的是小朗也看了那个视频,甚至信以为真的和黄玩玩动了武!” “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如果她没有及时的醒过来,没有及时的澄清这一切,那么黄玩玩不就得跟着倒霉了?“黄玩玩真的是无辜的,你们这样做会很伤她的心,女人最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怀疑自己不贞……” “果果,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的休息会,黄玩玩那边我会找个时间亲自道歉的!决不会让她因为这场误会和小朗就此错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养好你的身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宝宝。” 宝宝两字让楚果果心一痛,眼神再一次黯淡,低下头轻咬着早已泛白的唇,极轻的说着,“天哥,对不起!” 秦天搂过她轻拍轻哄着,直到她因过度的虚弱而再次入睡。 * 秦朗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未来准丈母娘的相见场景,却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是如此尴尬难堪。 当黄玩玩颤着声对一位身段窈窕,体态丰腴且面若春桃的少妇唤出妈时,秦朗也是在为惊讶。 想不到她的老娘竟是如此的美艳年轻,举手投足间尽是高雅,宛如豪门贵妇。 美妇睥了黄玩玩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拉过身后的一位帅小伙,推到黄玩玩的面前,“小玩子,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早先经询问,秦朗知道原来她老娘所唤的是她的小名儿:小玩子,而非动画片里奇葩:樱桃小丸子! 黄玩玩这才注意到老娘身后的这位年轻小伙,不禁微眯起眼上下仔细打量着。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伙很帅,很MAN,很阳光,最具吸引力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铁血男儿的阳刚之气,十足的型男! 若非要拿他与秦朗对比的话,只能说青菜萝卜平分秋色。 若只看外表不看内在的话,若能穿越的话,那么秦朗绝对是属于那种风流蕴藉,瑰姿艳逸而百般难描的翩翩绝世佳公子,眼前的这位小伙则属于那种头顶天脚踏地,纵横沙场横扫千军的铮铮铁血男儿。 秦朗站在一边用一种极为不善的目光打量着这位猛男,体内徒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他想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焦晋! 这个男人也在用一种锐利且机敏的眼神偷视着他。 眼锋相对,暗藏杀机。 几乎同一时,黄玩玩似乎也找到了答案,有些发悚的探问:“胖子焦?” 小伙冲着黄玩玩咧嘴呵笑,十足的自信,“小玩子,好久不见了!” 黄玩玩灿然一笑,笑意微佯,“是啊,有十来年了吧!你最近还好吗?” 他如果不是跟着老娘一起过来,而是意外遇见,她兴许还会兴高采烈的搂抱着他叫声晋哥哥!但是此时他的出现反倒让她有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感觉。 “挺好的。我现在是港督十二精英队中的赤鹰队长,绰号飞鹰!如今的我已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自己所珍惜的每一个人!” 微扬的嘴角泛着极致的张扬与自信,让人不由的相信他确有这份能力。 他的话让黄玩玩双眼一亮,哇,好威猛先生哦,随之明眸黯下,这关她鸟事啊? 她觉得所谓英雄,要不就是像西楚霸王那样充满传奇与悲剧,要不就像抗战老兵那番默默无闻无私奉献无怨无悔,她不喜欢像关公大帝那种建宇建庙受人香火日夜恭拜的唯我主义的英雄。 而此时在她看来,眼前的焦晋就属于那种自我主义膨大的荣誉型英雄。 秦朗轻搓下双手,声音有些暗哑的说,“我没有那份保护每一个人的本事,我只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 “小玩子,这位是?”黄妈妈这才注意到被晾到一边的秦朗。 似烟如雾的明眸360度旋转的审视着秦朗。 心下不禁暗许,好一个靓仔!眉目如画,秀气清透宛如妖孽! 一个男人都能长成这个样子,这让女人们如何情何以堪? “妈,他……他是我上司!”黄玩玩略一思沉后响亮回答,同时对秦朗轻眨了下眼。 秦朗会意的点了点头,“阿姨好!” “你是哪里的人?”秦妈妈轻问着。 “呃,本地的。阿姨请问有什么不妥吗?”秦朗明知故问。 秦妈妈嘴角一抽,却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对着黄玩玩喝道:“你是不是勾搭上他了?难道你忘了之前所说的话?” 勾搭? 居然会把这个词放到自己女儿的身上?这绝对是亲妈! 见奸情败露,黄玩玩只能硬着头皮全招了:并且很不厚道的将秦朗也给出卖了,“是他先勾搭我的。” “我不管是谁先勾搭谁的!我现在就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同意!”秦妈妈伸手使劲的戳了戳黄玩玩的额头。 黄玩玩有些窝囊的往后退了两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巴巴的问:“为什么啊?他很疼我嘛!” “没为什么,我满意的女婿不是他这种类型”黄妈妈口气坚定的说。 “那是什么类型?”感觉受了轻视的秦朗接口问道。 黄妈妈将焦晋往前拉了一把,“就是这种类型!够Man,够味!而不是小白脸。” 秦朗的俊脸微沉,“到底Man不Man不是用眼可以看出来的。不是所有的上海男人都是你所遇见的类型。” 看是被人踩到了痛处般,黄妈妈丽容微烧。 “既然你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怀疑,那么我不介意就地和你来一场男人间的真的较量。看看到底谁是小白脸,谁是真男人!”焦晋嘴角微勾,扣了个响指,对秦朗轻勾小指。 秦朗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掰响手指上的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行啊!我舍命陪君子!” “既然这样,那你俩就地干一架吧,就像那争夺配偶的公狗一样为爱而战!” 黄妈妈的话听得黄玩玩是猛翻白眼,争夺配偶的公狗?这不是拐着弯儿骂她吗? “错了,我妈的意为是说你俩就个真正的勇士一样为爱而战!”她努力的挽回自己的形像。 不等黄家母女二人废话完,焦晋与秦朗便交起了手。 这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恨不得将对方摁倒。 绰号飞鹰的焦晋原地助跑三步,一跃而起,伸手变勾的袭向秦朗:“黄龙探爪!” 秦朗急忙往后仰,然后就地一个龙打翻的躲过,同一时间抬起一脚,直踢向从半空扑向自己的焦晋,嘴里轻念着:“兔子蹬鹰!” 他蹬得就是这只绰号飞鹰的讨厌鬼! ☆、第142章 小玩玩的糗事 秦朗的敏捷而迅猛的身手让焦晋有些始料未及,见其不但躲过自己的进攻还反攻的蹭向自己,处于半空中的焦晋急忙一个空转身改变方向,因重心失衡,落地时脚步有些趔趄而轻晃两步。 秦朗见机一个鱼跃龙门的从地面一跃而起,手握成拳直袭焦晋,出手之间虎虎生风。 一边的黄妈妈见状,不禁心底大喝:好身手! 但看着那秦朗妖孽般出尘绝世的脸及品味高端格调奢华的着装后,心底又不由的唏嘘:这么一个极品的高富帅不是她那没脑子的女儿所能驾驭的了的! 若真放他与玩玩在一起,只怕又得上演那出老戏,陈世美与秦香莲! 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她也只能放弃这个极品的高富帅当女婿了。 “朗哥,好样的,就这样,给他来一招恶狗扑屎!”黄玩玩在一边招手呐喊,替秦朗助威打气! 恶狗扑屎?!谁是恶狗?谁又是……屎? 她的呐喊顿时雷得秦朗与焦晋两人皆是一片里嫩外焦! 被唤成恶狗的秦朗停止住进攻的动作,僵在原地。 被隐喻成屎的焦晋也一时间忘了要躲避秦朗的进攻,呆滞在原地。 “咚!”黄玩玩的头上响起一个透亮清脆的爆栗声,“让你平时不好好用功,读书偷懒也就罢了,练功也给我偷懒!好端端的一招猛虎扑食居然就这样的被你给糟蹋了!你对得起你外公吗?” 黄玩玩轻抚上额头,有些委屈的说:“外公都不介意,妈,你介意个啥嘛!再说,你见过哪个猛虎扑屎了?” “咚!”又是一下,“还敢顶嘴?我说的是猛虎扑食!你耳朵长哪去了?” 秦朗不自觉的揪了揪自己的耳朵,难道他的耳朵也出问题了? 为什么他听得也像是猛虎扑屎呢? “喏,你自己说的猛虎扑屎啊!我可没听错啊!”黄玩玩不怕死的替自己辩白着。 “是食不是屎!”黄妈妈咬牙低吼着。 “阿姨,你别生气,这只是地方口音的差异。我知道你所说的是猛虎扑食!绝不是玩玩所说的恶狗扑屎!”秦朗急忙出声打着圆场,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黄妈妈不自觉的有些脸红。 将食与屎两字不停在嘴里重复的轻念着,浓郁的港台腔让黄妈妈自己也一时间分不清食与屎,看着黄玩玩那得逞得瑟的表情,气不过且恼羞成怒的她抬手对着黄玩玩那光洁的额头再是一下,“居然敢帮助外人来欺负我的乘龙快婿!活腻歪了?” “你的乘龙快婿?我不要!外公说了,我喜欢谁谁就是黄家的乘龙快婿!”黄玩玩一个箭步的跳到秦朗身后,借着他那高大颀长的身躯挑战着母亲大人的权威。 同时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母亲大人,她喜欢的人是秦朗,秦朗就是未来黄家的乘龙快婿! 黄妈妈脸色泛青,指着秦朗身后的黄玩玩,“几个月不见,你倒长骨气了。敢造反了是不?你给我过来!” 黄玩玩摇了摇头,傻子才会乖乖听话的过去呢! 焦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从黄玩玩的举动上,他看出眼前的这个小玩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小跟屁虫了。 只是她曾经清清楚楚的说过,长大了要当他的美丽新娘,要他长大后一定要来找她。 这话还算数吗?难道真的只是童言无忌? 秦朗飞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此时心底都在想着什么。 薄唇轻勾,笑得有些小人得志,同时探手将黄玩玩从背后捞到怀中,轻搂着,用行动无声的挑衅着,“儿时说过的话有几个能算数的?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童言就是誓言吧?呵,我当初还指着国旗发誓,成大以后要当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呢!” 黄玩玩轻嗤出声,这个牛皮她当初也吹过! 几乎每一个戴过红领巾的人都曾吹过:要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成长后才发现,丫的就概率简直比买彩票中头奖还低。 福彩中的头奖的概率大约为一千五百万分之一,而成功当上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概率则为十亿分之一! 十几亿人口中就特么的出了那么几人! 秦朗的明嘲暗讽让焦晋有些恼羞成怒,虎目圆睁的瞪向他,“好男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甚至扯上刑事案?” 焦晋的话让黄妈妈登时心火上窜,她跃到秦朗的面前,抬高手指向他的鼻子,“恐怕就是你这个小白脸让我家的小玩子摊上这等倒霉事!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然后要我家这个没脑子的货替你顶罪?” “阿姨,你现在对我抱有成见,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便跟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对玩玩绝对是真心的。我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只求你能给我一点表现的时间!还有,我只是有点瘦,但绝不是小白脸!”秦朗坦荡的迎上黄妈妈的目光,语气坚定。 他的话让黄玩玩感觉心里一片暖和,充满了浓浓的甜蜜,从他那宽阔的后背探出头对着母亲大人娇嗔的说:“妈,他说得都是真的,这事有很多地方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以后你自然都会知道的,所以请你不要再对朗哥心存成见了,只要你敞开心胸,我保证你会对他满意的!” “你保证?”黄妈妈重复着黄玩玩的话,口气尽是不屑。 “嗯,我保证!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放心吧,我看人看事一向很准嘀!”黄玩玩见缝插针的吹。 “话说三岁看老!你看事物真的那么准的话,当年还会把干的鸡屎片当饼干给啃得津津有味?你就认了吧,天赋这事是强求不得的!”黄妈妈轻哼。 哗!黄玩玩的脸刹间炸红,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妈,人家当时还很幼小嘛!再说了,这事你干嘛老惦记着啊!”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老娘居然还念念不忘!太过分了! 为了刺激焦晋而低头的秦朗瞬间僵住那颗想摄取她丰润蜜唇的脑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那泛着莹润光泽的唇瓣,实在很难想像这张嘴曾经啃过鸡屎! 而他不久前才刚啃过她的嘴! 从他的反应中,黄玩玩明白他在想什么,不动声色的悄悄抬起一只脚,对着秦朗那亮锃的鞋面就是一脚,哼,敢嫌弃她! 秦朗倒抽一口气,嘶了声,却因焦晋在场而碍于面子,只能强忍着脚面上传来的那股钻心的疼。 “这天底下小时候吃过屎的孩子不再少数,但是像你那样坐在鸡舍中和它们同食共睡的还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黄妈妈语气似有无奈。 “阿姨,你这话说得好像没有什么可信度啊?”秦朗看似替黄玩玩抱不平,实则是想诱述事情的详细具体过程。 果然,黄妈妈在听到秦朗的话炸毛了,她用手指了指焦晋,冲着秦朗说:“你的意思是我撒谎了?就这事恐怕小焦的老妈都还记得!那时的小玩子大概八个多月大,刚会爬不久,平日里都是我一个人带着她,那时正值夏天,气候干燥。一天中午,我赶着要替大伙做饭,于是就随手给了她一片饼干,让她一个人在客厅里玩,我到后面的厨房去做饭。一开始还听得到她的哼哼哈哈,后来渐渐的没了动静,怕她出事,于是我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返回大厅,结果找遍整个大厅都看不到她那小不隆咚的身影,吓得我大声的唤来黄家大院里的所有人,大家总动员的四处搜寻。结果,你能想像的到吗?” “妈!这都是陈年烂芝麻的事你怎么还缝人就提呢?”黄玩玩跺脚抗议着。 “阿姨,你最后是在哪找到玩玩呢?”秦朗似乎听不懂黄玩玩的抗议,催促着黄妈妈那未完的陈述。 “在我家后院的鸡舍里,说了你都不敢相信,她居然爬出了近百米远!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真想大声的说,这不是我孩子,绝对不是!嘿,你能想象的出一个*个月大的孩子与母鸡公鸡们并排的平躺在草垛上,脚蹭着地面的鸡屎,手里抓着块已经干成片的鸡屎,嘴里还啃得吧唧吧唧津津有味的画面吗?” 秦朗摇了摇头,这个画面太美,他不敢想像。 “若不是当时她见到我后咧着嘴天真无邪的冲着我笑,我说什么都不敢承认这个屎仔子是我的孩子!当我从屎堆里把她捞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屁股上居然流了点血,原来是被公鸡给啄了。这个傻货居然为了吃就不在乎屁股上的疼痛!” 黄玩玩听后哼哼哈哈的发出抗议声,嘴角抽搐,试问哪个八个月大的宝宝不贪吃的? 秦朗努力的憋回那些几度想溢出嘴的笑声。 仿佛是看出了黄玩玩的尴尬,焦晋主动的搭了个台阶让她好顺着下。“玩子,我能不能问下,这里的警察拘留你可都有哪些的证词啊?” “他们说掌握了一些的有关我的录像和视频。可是视频里的那个人真不是我啊!”黄玩玩很是沮丧的说。 “什么视频?能让我看看吗?”焦晋征询性的问。 “呃,这个……那个……呵呵……”想到视频的内容,黄玩玩则显得有些窘迫,虽然那个人不是她,但是那人却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啊! 想到要让人再一次观看“自己”的激情大战,她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最终经不过黄妈妈的强烈要求,那个U盘再一次的被打开放映。 当视频中的黄玩玩赤身精条的展现在大家面前时,同为雄性的秦朗敏感的注意到焦晋浑身一绷,鼻孔放大,呼吸略微急促。 他肯定是在脑海里想象着真实黄玩玩的这番模样,秦朗目光如刀的割向他,用眼神警示他,最好别打这主意! 焦晋在接收到秦朗的警告的眼神后,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勾唇冲着秦朗一笑,笑容是一贯的自信和张扬。 黄妈妈紧盯着那个视频,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淡定,仿佛在看一部没有情节可言的电视剧,丝毫不为视频中的那张容颜所动。 当视频的中镜头对准了“黄玩玩”那白花花的臀瓣时,黄玩玩脸一红。 “妈,这个人真的不是我~”她小心谨慎的对着黄妈妈呢喃着。 面对着镜头前特写的丰臀,焦晋急抽一口气,下身微硬,目光不自主的飘向黄玩玩。 “咳咳!”秦朗适时的重咳两声,试图打断某人的意淫。 妒火让秦朗忘了曾经对黄玩玩所发的誓言:从今往后金盆洗手再也不整人捉弄人了,做个老实本分的良好公民! 敢对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好!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他会让这只从香港飞来的飞鹰哭得很有节奏。 ☆、第143章 笑一个 黄妈妈瞅了那个视频中的丰臀两眼,轻轻一笑,“我当然知道这个人不是你!” 黄玩玩一听,立马飞扑上去使劲的抱住黄妈妈,在其脸上猛亲了两口,“妈,原来知女莫若母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黄妈妈很是嫌弃的推开她,掏出纸巾将脸仔仔细细的擦了擦,“这不是我信不信的事,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事实?”黄玩玩有些不解了,难不成老娘还能从两片屁股肉上看出真假? 难道真像秦朗所说的,她的屁股上还真有伤疤? 不自觉的回头猛瞅着自己的屁股,只可惜隔了条布料看不真切。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在吃干鸡屎片的时候屁股被公鸡给啄了一小口,所以也就留了一个小伤疤,丑死了。你再看这个女人的屁股光光滑滑的。且不说这视频像素这么高,就是再模糊点,我也能看出不是你!” “真的?” “那当然了!你从小就喜欢偷懒,上课老喜欢侧趴着睡觉。这时间一久,还不得有些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秦朗也不明白了,这上课睡觉还能睡出后遗症。 “侧趴着睡不就重心倾斜了,时间一久,这屁股还不得两边不对称,一边厚一边扁了?你看这个女人的屁股两边圆润均匀对称,是你能有的吗?”黄妈妈一称嫌弃的瞟了黄玩玩一眼,语气尽是不屑。 黄妈妈的话刚一说完,所以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黄玩玩的屁股上。 哼,从外观上看还算正常嘛! 呯!黄玩玩似乎听到自己的那颗幼小的心灵破碎的声音,这还是亲妈吗? 焦晋的视线了也随着众人一道落在了黄玩玩的屁股上,当看到那散发着充满着弹性且微翘的两瓣肉肉后,他的视线移不开了。 秦朗受不了,他一个疾步上前挡在黄玩玩面前,正好切断焦晋的视线,对着焦晋轻轻一笑,三分温润,三分凉薄,四分阴险,不咸不淡的开口,“对不对称,均不均匀都是其次,只有归我一人就OK!” 呵,好大的一个醋坛哟! 黄妈妈闻言,侧过脸,目光飞快的上下再次打量着秦朗。 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的有点越看越顺眼的赶脚! 若是自己的女儿能若精明一些,能若城府深沉一些,能有足够驾驭他的能力,那么她还真不介意他当自己的乘龙快婿。 可惜,这一些只能是假如。 她的女儿是什么料什么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以黄玩玩的那种城府和心计,只能找像焦晋这样情深不悔,坚守誓言的热血男儿。只有这样的铁血铿锵男人才不容易变心,从她自己的人生败笔中,她总结出:但凡长得太过妖孽的男人,往往都是心似浮萍,极难为一个人而停留。 至少此时,在她的眼中,秦朗就属于那种妖孽如画的男人,所以,她笃定,他不属于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最终也留不住他。 若曾落花有意随流水,最终流水无心恋落花,那又何必萍水相逢呢? 总之,她,不认为秦朗最终会为了黄玩玩而驻足一生! 为了黄玩玩,她决心棒打一回鸳鸯,打不散打不死的才是真爱。 焦晋自然也是听出了秦朗话中的那股浓浓的占有欲,扬眉浅然一笑,从鼻孔中轻哼声,似乎很是不屑。 对于秦朗,他从未放在眼里。 他的人生只有成功,未曾失败! 他是港督最年轻的精英空袭队队长,也是港督警届中最受欢迎的全能新星,更是警届中截拳全满贯,跆拳五连冠! 然而,他的轻哼声落到黄玩玩的耳中则是另一种意味,黄玩玩轻拧起秀眉,略带不爽的偷瞪了焦晋一眼,他这声哼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她吗?觉得她是个很随便的人? 气氛正尴尬着。 徐队长推门而入。 “二少爷,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原来,之前徐队长听说楚果果苏醒后,便抽了方便的时间对她进行了一番简要的询问。想不到身为受害者的她居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约她的女人不是真正的黄玩玩。 感觉到事有蹊跷的徐队长当场决定封锁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于是,他亲自前来要求秦朗和黄玩玩到医院与楚果果及秦天面对面的解除之间的误会,然后才好针对性的出谋划策。 一听楚果果亲口说出那个凶手不是她后,黄玩玩激动的抱着秦朗大叫着,“我就说不是我嘛!你还不信!” “我如果不信你的话,你现在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我吗?”秦朗有些好笑的看着正兴奋的跟个小孩般的黄玩玩,轻点了下她的鼻头。 “别动我鼻子!”黄玩玩一个惊跳,离秦朗一米远,然后急急的捂住鼻子。 “怎么了?假的吗?”秦朗一脸雾水的看着黄玩玩。 “……” “走吧,我们去找大哥。”秦朗拉下黄玩玩那紧捂着鼻子的手,往门外走去。 因为,黄玩玩不是凶手的消息被徐队长给封锁了,所以在外人的眼中,秦朗与黄玩玩应该还是反目成仇的恋人。 因此在走出了这扇书房的门后,秦朗的动作变得略为粗暴一些。 黄玩玩有些吃痛的看着手腕上微红的捏痕,咬牙忍着配合他的演技。 他说过了,等到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时候,她可以对他进行秋后大算账! 到了大厅,问过才知道,秦老爷子午饭后去了萧宅还没有回来。 于是,秦朗便向程可珍打声招呼,让她等秦老爷子回来时带着大家到医院一趟。 板着脸拉着黄玩玩走出秦家大门,耍进自己的爱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朗急忙抬起黄玩玩的手轻吹着,“痛不?” “不痛……才怪!”黄玩玩恶狠狠的在秦朗的大腿根处结结实实的拧了一把。 “嗷!”秦朗轻呼,“下手时注意点,这万一要是不小心误伤了它,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用?” 它?黄玩玩一时没能反应回来。 抬眼怔怔的看向秦朗,见他一脸的奸笑,眼底尽是暧昧,瞬间明白。 目光重新落回他的大腿处,拜托,她所拧的地方离那儿还有好几公分呢! 敢诬蔑她?伸手准备再拧一回。 秦朗急忙伸手挡住:“难道你就不怕真把它给误伤了吗?还是说你已经厌倦了它?” “你不动就不会误会了!我看得很准的!放心吧!”说话的间隙,趁着秦朗分神之际,她快速的又拧了一把,然后干脆的拍拍手,“喏,就像这样,只要你不动,不就误伤不了它了?” 秦朗俊脸扭曲,写满痛苦,哪有这样的人呐,拧人还不让还手的,太霸道了。 有一种人叫做小人得志,有一种恶性叫做得寸进尺。 黄玩玩见秦朗满脸痛苦,非但没有心疼安慰,反倒用两根手指轻挑起他的俊颜,泛着明艳的笑,用一种流里流气的声音:“乖,给姐笑一个!” 秦朗瞳眸一眯,看着眼前得瑟嚣张的女人,慢慢的,那张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把拉过黄玩玩,俯在她耳边用一种魅惑暗迷的声音说:“笑一个怎么够呢?得亲一个!” 说着,便快速的低下头,狠狠的吻上她的蜜唇,轻磨重压,辗转打圈,娴熟老练的技艺让黄玩玩全身一阵酥麻。 渐渐的,她忘了反抗,渐渐的,她开始了意乱情迷。 随着秦朗的主动,黄玩玩全身瘫软的倒在他的怀中,双手不自觉的搂上他脖子,迷离着双眼,似乎想要更深的进度。 低头看到黄玩玩眼中的迷离,秦朗嘴角微微上翘,弯成一个诡诈的弧度,嗯,他向来是睚眦必报! 倏得,猛一把推开她。 动作干脆,果决。 “哦,对不起,我居然忘了你曾经吃过鸡屎片!”掏出车窗前的抽纸轻拭着嘴角,顺势隐藏着那上扬的弧度。 果然不出他所料,黄玩玩的脸色瞬间大变。 眼中的迷离一扫而光,取代的是凶神恶煞,她一手叉腰,一手轻向秦朗,嘴角哆嗦着,很明显是被气得。 “好你个秦二,居然敢耍我!” “我都说对不起了啊!我是真的一时没有想起你曾经吃过鸡屎,我现在正式的向你道歉!”说着,他煞有介事的对着黄玩玩弯了下腰。 听到他有意无意的提着鸡屎二字,黄玩玩的胸膛不由的隆起一团郁火,深吸一口气后努力平复着胸前的起伏,接着便一大嘴巴子朝秦朗抡去,“你去吃屎吧!千年大浑蛋!”声音高亢而愤怒。 愤怒的声音透也车窗,传入了其他人的耳中。 罗臻轻轻的摇头,以为两人又扛上了! 秦朗一个侧脸急急躲过,“别闹了,坐好,系好,我要开了!” 不等黄玩玩回神,轿车已经早出近百米。 待她后知后觉的回神后,背后已是冷汗泠泠,幸好车的前方没人~~ 一路上,她都嘟着嘴为刚刚的事生着闷气。 秦朗多次打她说话都是爱理不理,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分,秦朗轻咳声,别过脸看了眼黄玩玩,语气温柔的说,“玩玩,别生气了,我保证把你的那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这辈子都不会再提了,好吗?”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那我给你念首诗如何?” 他努力讨好着。 ☆、第144章 见或不见 见黄玩玩不搭理自己,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秦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轻抚上她的细腿,语气哀伤,“老婆,别气了,我给你念一首情诗吧!诗里包含了我所有想对你说的话!” 包含了他所有想说的话?那到底是一首什么诗呢?黄玩玩承认自己的好奇心成功的被给他钓起来了。 但是骨子里的硬气告诉她,不能就这样的妥协! 于是她用一种女王般的眼神睥睨着他,冷冰冰的说:“什么诗?该不会又是那个一二三四五吧?” “当然不是!这可是一首雅诗!” “哑诗?” “嗯。要听吗?”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太懂哑语啊!” “……”秦朗的脸上落下三条黑线,深吸一口气后,耐着性子说:“这是一首雅致清逸的诗!Doyouunderstand?”英文飙得尾音上翘。 黄玩玩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除了最后的一句洋文没听懂,其余的都听懂了!” 好吧,他败了。 “呃,那你到底想不想听我念啊?”他忍,忍,忍! 黄玩玩手一挥,像是恩赐般懒懒的说:“念呗!” 绿灯亮了,车子再次启动。 保持着平稳的速度,秦朗从车镜里看着黄玩玩,微微凝思,“你见或不见我,我……”一句未完,侧脑勺上便挨了黄玩玩的一个响指扣。 “你贱,你贱,你才贱呢!”黄玩玩明眸圆瞪,两颊起鼓。 突来的变化让秦朗一时间没能消化过来,怔怔的说了句:“没念错啊,是你见……” “你才贱呢!停车!我要下车!”黄玩玩气得用脚踹了下车门,高声叫嚷着。 看着她此时这副泼妇样,秦朗剑眉微敛,面带疑惑。 “好端端的干嘛要下车啊?” “因为我不想再跟你这个贱人再一起了!”黄玩玩气呼呼的说。 贱人?! 秦朗终于明白她在生哪门子的气了。 见或不见这首流传已久的情诗居然在她的耳中听成了贱或不贱! 天啊,她到底是什么水平毕业的啊? 这一刻,秦朗深刻的体会什么叫没文化真可怕。 越想越悲哀,越想越想笑,终于,他抑制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 见他笑得夸张,黄玩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脑抽了?” 秦朗边笑边摇头,待他笑够后,抺了抺眼角的泪。 “你听过仓央嘉措这个人吗?” “我对小日本鬼子不感兴趣!”黄玩玩很是鄙夷的睥了他一眼,用一种爱我中华的坚定口气说着。 “呃……哈哈哈……”秦朗刚刚平稳的情绪再一次被挑拨。 不行了,他受不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有才哩?这以后还能和她愉快的交流吗? “你……笑个屁啊!有什么这么好笑啊?”黄玩玩被他那莫名的笑笑得有些发飙。 秦朗努力的克制着那握方向盘的手,不让它发抖,待到下一个红绿灯口时,他拿起前面的茶杯拧开大口的喝了口,压下胸腔内的笑意。 “仓央嘉措不是日本人,他是西藏六世*喇嘛,是大清康熙年间西藏的一位法王。同时也是位才华出众、富有文采的短命法王。是个地道的中国人!” 黄玩玩眨了眨眼,微尴尬的轻哦声。 原来是位已经作古的名人啊!亏她刚刚还表现的那么一腔爱国热血~~ “那他和你贱不贱有什么关系啊?”昂着小脸有些天真的问。 看着她的天真,秦朗有种想拿豆腐拍死她的冲动。 嘴角抽搐,拧回茶杯盖,恨恨的问:“我说的jian是看见的见不是犯贱的贱,你搞清楚了再发言,OK?” “你见或不见?神马玩意啊?”黄玩玩更是一头雾水。 闭上眼,深思两口气,他敢发誓,当初凡是教过她的老师,至今还能活着,都是属小强的! “那是一首诗!仓央嘉措写得!嗯,既然你说你看过不下万本小言,那么我想可能他写过的另一句话你应该很熟悉!”秦朗决定换个方式教导眼前这棵榆木。 “什么话?”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啊!不负如来不负卿啊!那不是一本穿越小说吗?女主最后还回到了现代……”提到言情小说,黄玩玩瞬间能量大爆发,兴致高昂。 秦朗哀嚎一声,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对鸭说。 此时,他就是那只鸡!不对,他是鸭!也不对~ 重重的拍了下黄玩玩的大腿,低声咆哮着,“难道你就不知道它最先是一首诗吗?” 黄玩玩瑟缩了下,揉上大腿,好痛啊! “知道啊,小说里经常出现,特别是在男主在面临权力与女主二选一的时候最爱说这名话。但我根本就没去查过这句话到底最早是谁写的嘛~”她越说越小声。 “既然你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又为什么会对见或不见这首经典情诗一窍不通呢?”他真得觉得奇怪。 “因为,因为我看小说时一旦看到有诗歌,古诗,文献,摘抄这一类的往往都是直接跳过。”声音细若蚊吟。 “好吧。”面对她,秦朗发现自己词穷了。 气氛就此沉默。 他默默的开着车,她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繁华。 不知过了多久,“你想听完整的吗?有耐性听完吗?” 黄玩玩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想了想后,点了点头。 既然他说那首诗里包含了他所有想说的话,那她就必须听完。 清润下喉咙,秦朗意味深长的看了黄玩玩一眼,清脆的嗓音溢出~~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他的声调很慢,很慢,就像阳春里无声融化的冬雪般一点一点的沁入黄玩玩的心,让她那原来喧嚣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她慢慢的安静下来,细细的体会着这诗中的含义。 她努力的伪装着沉静其实却在充满哀伤的曲调里错乱,抬起头,看到的是秦朗那不属于阳刚粗犷却又不阴柔的俊脸,嘤嘤的问:“你喜欢这首诗?” 她真的看不出来,一向阴险狡诈,抽风无厘头的他居然会喜欢这种似酸似甜似苦似辣,似悲似喜似伤似痛的诗,果然人不可貌相。 秦朗淡淡的点了点头,“挺喜欢的。” 侧头看了眼黄玩玩,“你知道这诗的内涵了吗?它就是我想对你所说的话。” 黄玩玩有些迟疑的点点头,“有点懂,又有点不懂!” “哦,看你这么笨,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肉麻的情话我还真说不好,所以给不了你所想要的小说中男主的浪漫。其实爱或者不爱,只有心知道!我说了,它不会多,我不说,它不会少!不管你爱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求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能在,就好!” 黄玩玩微僵,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泛酸,看过无数小言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浪漫的情话只须四个字就足够了,能在,就好! 是啊,爱得再深再轰烈,无非就为了这四个字,能在,就好!、 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秦朗忽然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瓜,骗你的。我之所以喜欢这首诗,只不过是因为它好背,好记,好写罢了。” 黄玩玩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从他的眼底里看到了炽热,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骗她。 心底泛起了幸福的泡泡,回以一笑,“知道我笨还骗我?找打!” 秦朗眼疾手快的截住她的拳手,放在嘴边轻呵着,宠溺的说,“这么简单的一首诗,你都没有念过?你当初高考前没有好好的复习吗?” 黄玩玩理直气壮的瞪了他一眼,“如果有好好复习的话,指不定现在就在北大园里晃悠呢!还会跟你在这*?” “你妈当年就没有……督促你?”在脑海里搜寻出这个比较委婉的词,有些小心的问。 “有啊!我自今还记得高考奋战前的悲壮。” “呃,还好吧。虽然有人将高考比喻成千军万马过独本桥,但我觉得它只不过是一场综合性强点的考试罢了,并没有传闻中那番恐怖……” 秦朗没有说完的话在黄玩玩的白眼中夭折。 黄玩玩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这是得瑟,是炫耀,是装逼! 这种人在学生中最不受欢迎! “对于像你这种安全走过独木桥的人来说,当然没有什么恐怖,但是像我这种不幸落水的人来说,呵呵,就不是那番滋味了!你知道什么叫做风凉话吗?你刚刚的言论就是!”伸出纤手指控着秦朗那万恶的罪行。 秦朗摸了摸鼻子,看着黄玩玩那愤慨的反应,悻悻的转移话题,“其实当年的那场高考对我来说也留下了一道阴影。” “哼,得了吧,都进了名牌大学还说有阴影,你让我这种三流学院混毕业的学渣情何以堪啊!” 她终于张口承认自己是个学渣了,果然人在愤怒的时候也容易吐真言。 ☆、145章 伪君子 “那一年高考在考场外聚集了密密麻麻前来陪考的父母,但是任我看穿了眼也看不到我的爸妈。从小在我记忆中,我爸永远都是工作第一,家庭第二,我妈则是潮流时尚的痴狂者,所关心的永远都是追不完的新款和化不腻的妆容。他们这对夫妻对我兄弟俩的学习与成长一向都不怎么上心。说句不怕你笑的实话,当初我的心里蒙出过弃考的念头。” 秦朗的声音很平很淡,似乎一点也不委屈,也不计较,但是黄玩玩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心中的那抺浅浅的忧伤。 轻哈一声,黄玩玩伸手轻拍下秦朗的胸膛,以示安慰。 “安啦,你已经很幸福了好不好?不像我,有妈没爸的。”摊摊手,做出可怜样。 有一种心理安慰叫做有人比我惨! 于是,为了安慰他,黄玩玩不介意把自己说得很惨。 秦朗一愣,随及面带愧色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撕扯你的伤痛惹你不开心。” 黄玩玩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有妈没爸,私生子这些词汇在她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早就习以为常了。 “其实当年高考的前夜,我妈跟我说了句我今生都忘不了的话。”黄玩玩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朗挑了挑眉,“什么话?” “高考前夜,我跟我老妈聊天,我说:每年高考之后都会有人自杀,今年不知道又会死几个了?我老妈说:是啊,其实造成这些孩子们悲剧的凶手都是他们的父母。于是我就好奇的问:为什么呢?我老妈淡淡的说:都是这些父母给孩子们的压力太大了,活活的把这些孩子们给逼上了绝路,你看我对你多好,我就对你从来不抱希望……” 秦朗听后有些忍俊不禁,急忙将手轻握成半拳状抵在唇边佯装咳嗽。 黄玩玩飞瞟了他一眼,接着回忆那逝去的青葱岁月,“本来这话就让我郁闷一个晚上了,谁知第二天我老妈又说了句更伤我心的话。” “哦?”居然还有更损的话?看来以后跟这位刀子嘴的丈母娘相处,他不得不小心点了。 “第一场考完退场时,我意外的在考场外看到了我老妈的身影,我那个激动啊,于是我奋力的拨开人群,飞奔到她的面前,一把搂住她又是亲又是啃的,满满的感动。我甚至有些肉麻的说:老妈你对我真好,我下辈子还要做你的女儿。但是你能想得出我老妈是如何回复我的吗?”她一把抓过秦朗的手腕激动的摇晃着。 秦朗的头随着手臂的摇晃而摇晃。 “她居然一把拽下我,满脸嫌弃的说:我求你下辈子还是放了我吧!当我听到这话时,整颗心都快要碎了,于是我不甘心的追问: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呢?” 秦朗点了点头,是啊,如果她老娘真如自己所说的那么讨厌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考场外等着她出来。 黄玩玩有些垂败的低下头,“我老妈居然告诉我,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考场外完全是为了来看我的笑话!” “哈~”秦朗一个控制不住的喷笑出声。 出人意料,这一次黄玩玩居然没有发飙,她侧着脸静静的回忆着,神情有些小激动,“你说我老妈是不是很矫情,很做啊?明明心里是关心喜欢我的,却偏偏要摆出一副视我如粪土的模样,每次说话都得夹枪带棒的打击嘲讽我。这样子她就不怕影响母女情吗?不怕她老了以后我不养她吗?” 秦朗似笑非笑的颔首,反问,“她若真老了,你敢不养吗?或许说,你真能忍心不养吗?” 一句话堵得黄玩玩的脸如便秘般难看。 是噢,她老娘肯定也是这样想的,同时也吃定了她的不敢与不忍,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有人天生口蜜腹剑,有人天生刀子嘴豆腐心,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其实我也感受的到,你妈对你的爱绝对胜过爱她自己,她之所以不能像其他母亲那样把你宠成小公主,完全是出于一种因材施教的无奈!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担负着决定孩子一生修养的重担,而教育本身就是一门大学问。因为每个孩子的天赋禀承各异,所以得针对不同的孩子采取最适合的教育方式。” 秦朗苦口婆心的开导着黄玩玩,然而黄玩玩却听得龇牙咧嘴。 他这话落在她的耳中怎么就有种你天生就属于欠缺欠骂型的孩子,不打不骂不成材的感脚! 面对着黄玩玩的咬牙切齿,秦朗轻轻摊手,他不否认! 在车子即将抵达医院的时候,秦朗的手机响起。 原来是秦天发来的一条信息,内容很简单,就四个字:将计就计。 无须过多的言语表达,秦朗便已心知肚明。 勾唇浅笑,不愧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智商都这么惊人的相似,这不,又想到一块了。 “待会到了医院,如果大嫂指控你就是凶手,而我大哥像只疯狗般紧咬着你不放的话,你一定要记得,这是戏!一出顺竿而上,引蛇出洞的戏!你配合的演就是了。” 黄玩玩愣了好一会后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于是点头。 唉,没办法,这智商的差距是天生的,怨不得。 “嘿,我能不能在进医院之前先去吃点东西啊?”她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这几天来不是泡面就是饼干,就连偶尔的正餐也是在别人的仇恨与不善目光中匆匆扒完。 秦朗本想拒绝,因为哪有吵架中的情侣还会牵手进餐厅的? 但是他却又不忍心拒绝,因为他听到一阵不雅的声音从她的小腹中传出。 面对着肚子里鸣出的咕叫声,黄玩玩有此不好意思的看向车窗。 那神情很明显的写着:反正你也知道我饿了,就看你请不请了! 车子就近的停在了路边,对面是一家平民面馆。 秦朗率先开门下车,下车前不忘换上寒冰脸,一副不耐烦的等着黄玩玩。 黄玩玩慢腾腾的从车里爬了出来,低下头径自越过秦朗走进面馆。 两人之间的冷冻任谁都觉得这是一对刚吵过架的情侣。 秦朗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冻得站在面馆门前的小服务女生一个哆嗦,甚至都不敢偷觑他的俊美。 站在点菜牌前,黄玩玩仔细的一一浏览。 “动作快点!”秦朗不悦的出声催促着。 黄玩玩赏了他一眼,“催魂啊?不就吃了你几块钱,至于吗?”这是心里大实话! 手一指,“老板,来碗三鲜面,汤多点哦!” “就一碗吗?” “嗯。” 秦朗抬眼看了下老板,只见后者的脸上闪过一阵不屑。 喝,一个势利的老板。若不是因为此时在外人的眼中他与黄玩玩闹有矛盾,他早已转身拉过黄玩玩另觅他处了。 环顾了四周,秦朗找了个靠门通风的位置坐下。 邻桌是一对中年夫妻。 两人面对面低着头吃着各自碗里的面,没有太多的言语交流。 在秦朗入座的那会,那位中年男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他身后紧跟而来的黄玩玩身上的时间多一些。随后继续低头吃面。 斜对面是一张大桌,桌上围坐着四五个正在划拳叫嚷的年轻小伙,看那身板像是来自东北的汉子,看那模样,又像是街头小混混。桌着零落的放着几瓶启了口的啤酒,很是狼藉。 其中一人在看到黄玩玩后,兴奋的对她吹了声哨,随后几人便叫喊怂恿着。 秦朗皱起浓眉,满眼的不爽。 这就是他不喜欢进街头小店的原因,不是看不起,而是不习惯。 黄玩玩看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般,坐到秦朗的对面,搓着手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三鲜面。 不稍会,三鲜面端上了桌。 女服务员在离去时是多看了秦朗一眼。 异性相吸的特性在此时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扣桌等待的秦朗数次捕捉到邻桌那位中年大叔偷瞟黄玩玩三围的目光,不爽的他也已经数次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不料对方居然视若无睹。 看着吃着正欢的黄玩玩,秦朗突然伸手拿起了桌面上摆放的调味瓶,上面写有胡椒粉三个小红字。 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他轻轻的打开瓶盖,瓶口上面堆积了一小撮粉末,轻嗅甚至还能闻到胡椒那特有的刺激味,目光一直紧盯着黄玩玩。 当黄玩玩张开嘴将一勺满满的面塞里嘴里的那一刻。 对着黄玩玩的方向轻吹瓶口,粉末顺风而飘,飘向黄玩玩。 “呲!”黄玩玩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顿时星水四溅。 呲得她邻桌的那位中年大叔脸上,身上,甚至碗里都是污秽。 “啊!”黄玩玩登时花容失色,连声道歉,“对不起啊,大叔,真得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你一碗……” 不料,那位中年大叔竟然一脸的慈祥,带着温和的笑容挤着眼角的细纹,尽量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着:“没事,真没事……”反复说了几次。 甚至还主动掏出纸巾给黄玩玩拭嘴。 原来尴尬紧张的气氛在大叔的慈祥中变得有些祥和。 然而,就在这时,中年大叔身边的那位大婶坐不住了,愤然拍案而起,指着中年大叔的鼻子喝骂:“装,继续装!昨天早晨我刷牙时就溅了那么一丁点牙膏星子到你的衣服上,你就给我大呼小叫。现在被人给喷成这副熊样居然说没关系!你个伪君子,老色鬼……” 越骂越气,骂着骂着大婶伸手就想去挠,大叔自然不乐意~~ 看着眼前的凌乱,秦朗悠闲自得的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第146章 宝贝?处理品? 医院长廊中,黄玩玩小心紧张的跟在秦朗的身后,虽然凶手不是她本人,但是想到对方是顶着她的面容作案,再想着待会就要见到楚果果,她竟然有股莫名的负罪感。 推开病房的门,秦朗铁青着俊脸走在她前头进去,她随后跟入。 病房内,秦天听到声响后,慢慢的从床沿上抬起头,当他看清是黄玩玩后,脸色微冽,目光不善。 “就是她!”楚果果从病床上勉强的撑起半个身子,伸出一手指向黄玩玩。 她的脸极为苍白,语气极其的虚弱,手指轻颤,哆嗦且泛白的唇正无声的诉说着她的痛苦与怨恨。 强撑着说完这三个字后,头一歪,直接晕倒在病床上。 她的过激反应吓得黄玩玩倒退三步。 不是说好了是演戏吗? 不是说楚果果已经证实了自己不是真正的凶手吗? 那么她为什么会在见到自己后如此的情绪激动呢? 有些惊慌与害怕的黄玩玩偷眼看向秦朗,只见他正铁着脸对着自己悄悄的眨着眼睛。 再偷眼看向秦天,虽然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但是细看之下却没有了之前对自己的那番恨之入骨。 这一刻,黄玩玩明白了。 原来是楚果果入戏太深,演得太逼真了! 丫的,这真情演绎倒是省时省心省力,头一歪就解决了一切。 但是谁有想过她黄玩玩接下来如何接戏呢? “我……”黄玩玩指着自己一时哑口无言。 “把孩子还给我!”秦天心疼的替楚果果盖上被子后,恶狠狠的盯着黄玩玩,拔高声音。 黄玩玩垮下肩,有些无奈的说:“我都说了不是我,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脑子被驴给踢了?” 反正是演戏,骂重点不怕他真的会掐死自己。 听黄玩玩这么骂,秦天的双眼圆瞪了半天,才卯足劲憋出一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就等着吃牢饭吧!”,原来演戏这么难! “那好啊,正好可以不劳而获。”黄玩玩笑得有些欠。 “你的同伙也一个都跑不了!”秦天的目光越过黄玩玩,落到她身后的那扇微微开启的门。 正说着,徐队长带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洪宇等人。 “黄小姐,既然受害者亲口指控你为凶手,那么我不就不依法对你进行正式的批捕,希望你配合!”说着,亮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喝,黄玩玩再次后退一步,心里琢磨着该不是假戏真做吧?那她不就得兔子戴帽,冤大发了! 再次偷眼看向秦朗,他却依旧保持着那张臭脸不动色。 于是,辩不清事态的她拒绝配合,摇着头,连连后退。 当冰冷的手铐铐上她的纤腕时,她看到秦朗走向自己,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说:“放心,我会保你平安出来的,最多委屈你三天!相信我!” 看着他那清亮的眼睛,黄玩玩像是着了魔般的点了点头。 不就三天嘛!谁怕啊!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徐队长带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洪宇眉毛轻皱,脸色微霜,总觉得不太踏实。 这一次在审讯室里,黄玩玩受到了之前不同的待遇,那些人民警察不再对她恶声相向,也不再对她横眉竖眼,反而变得和蔼可亲,体恤热情。甚至还精心的替她准备了炸猪扒,卤肘子,串串虾。 由于黄玩玩的一再肯定,徐队长决定再传唤一次阎清桓过来问话。 暗室中,李子波静静的看着阎清桓,口气平淡:“爸,公安让你再过去一趟,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昏暗中,一道清瘦的身影从软榻上跃起,“我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公安,揭开你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着。” 一声愉快的笑声从李子波的口中溢出,“爸,你真可爱。我知道你不会真这么说!” “我会的!” “你不会的,除非你想让这个小宝宝跟翔弟一样的命运:人生不过周!”他说得很平淡,很温润。 却也很阴森。 “小翔?”阎清桓全身一颤,一股冰冷的血液从脑后窜流,击遍全身,声音有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难道当年小翔的意外夭折与你有关?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李子波轻笑,笑声在昏暗而空阔的室内回荡,久久不散。 “我有说过翔弟的夭折与我有关吗?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让秦家宝宝也步上了翔弟一样悲惨的命运。那样,你的罪过就大了!” 茶色平光镜在昏暗中闪着熠熠的光泽,泛出一种鬼魅阴森感。 阎清桓静止于昏暗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嘴里轻轻念喃着:“玩玩……小翔……” “总经理,有两位警察同志找您。”门外,助理的声音响起。 “爸,记住,什么话你可以说,什么话不该说!”李子波轻拍下阎清桓的肩膀,率先走出去。 阎清桓静站几秒钟后,艰难的迈出腿,跟在李子波身后。 暗室外的会议室中,两名年轻的警察彬彬有礼的对着李子波点头,说明来竟后,李子波抬眼看向阎清桓,似在证询对方的意见。 阎清桓沉默半晌后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跟着两名年轻警察前往。 偌大的审讯室里模拟成了临时法院,早已双方面对面对质着。 “你确定你那天下午所见的人是她吗?”徐队长抱着两分希望问向阎清桓。 阎清桓看着黄玩玩,眼底痛苦,不自主的点了下头,随后又无力的摇头。 “见还是没见过?”徐队长很有耐心的问。 “没……”阎清桓的声音极轻,似在喃喃自语。 “嗯,那你能为自己的言词签字做为法庭上的供词吗?”徐队长递过一个本子。 阎清桓颤巍巍的伸手接过,提起笔,看着黄玩玩,缓缓的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做着最后的挣扎。 谁知当他睁开眼后竟脸色大变,“哐~”签字笔与本子齐齐落到地面,一片狼藉。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黄玩玩身后,脸色死灰白,嘴唇不停的哆嗦着,喉咙上下滚动着,布满沧桑的锐眼在闪过一丝惊喜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眼眶周边一片泛红。 看着他,秦朗不由的想到无语凝噎这个成语,此时似乎也只有这个成语能贴切的形容阎清桓的反应。 顺着阎清桓的目光,众人回首。 见黄妈妈不动声色的静在黄玩玩背后,一脸寒霜。 “芊芊是你吗?”终于,阎清桓开口了。 声音里透着三分惊喜,三分惊讶,四分愧疚。 黄妈妈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 “是你,一定是你,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的美丽……这些年过得好吗?”看着眼前这位年近三十却依旧风采依旧的佳人,阎清桓发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驻在他心,不曾离开。 若不是当年迫于父母的阻隔,若不是当年利益熏眼,他是不是就能一直拥有她,是不是就不必如此的自责? “我美不美关你屁事?过得好不好还得向你汇报?”黄妈妈挑眉反问。 那扇早在二十多前就紧锁上的心扉丝毫不为阎清桓的言语所动。 一句话堵得阎清桓无法招架,他张着嘴却找不到一句可以接口的话。 是啊! 这些都与他无关。 早在他冷漠的看着身怀六甲的她独自费力的将行李从四楼搬到楼下随车而去时,这一切就注定了与他无关。 眼前的情景让在场的人都自觉的闭上嘴,没有人愿意去惊扰这一对错过情缘的曾经恋人。 徐队长坐在椅子上轻转着签字笔,冷眼的看着阎清桓那张读不懂情绪的脸,静静而耐心的等候着,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阎清桓就会翻供。 阎清桓的供词将会是这一场刑事案件中最为重要的证词之一。 黄妈妈此时的出现是一场精心的安排,为得就是动摇阎清桓的心。 看着黄妈妈许久,阎清桓终于又挤出一句话:“芊芊,其实这些年来你的身影一直占据着我的脑海……” 绵绵的情话说了有一点傻,却让说得人全身一阵轻松,终于将压抑心头多年的话对想说的人说出了口。 “那是因为你心虚!”黄妈妈极不客气的打断阎清桓的话。 “我……”阎清桓那垂于两侧的手轻抖着,那双平日里闪着精光的锐眼此时一片浑浊与沧桑,嚅嚅了许久才怯怯的开口,“芊芊,我说得都是真话,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老娘我当年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会落到今天这田地!要不是老娘的人生出现过你这个败笔的话,也不会变成一只单身老狗了!”黄妈妈在听到阎清桓的话后瞬间炸毛,暴跌怒指着。 黄玩玩在听到母亲大人的这番言词后是既想笑又不敢。 因为如果母亲大人真是老狗了,那她不就是…… 黄妈妈的话像一道闷雷击得阎清桓浑身一颤,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难道她这么多年来就这样一个人单着? 离开他之后就没有再找过其他人? 看了眼她身边的黄玩玩,一抺深深的自责袭上心头,是啊,早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年轻女孩未婚生育是不像现在这般见怪不怪。 那时的她将是顶着多大的压力生下他的孩子啊? 而她居然这么多年来一次都没有找过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他的孩子…… 阎清桓从未像现在这样惭愧过。 冷眼的看着阎清桓的自责,黄妈妈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的开口,“你不用表现的这么自责,我这所以没找男人不是因为忘不了你,而是我发现一个过挺好的。我当年之所以会选择生下玩玩不是因为她身上流有你的血,而是因为她是老天送给我的私有宝贝,是我黄芊芊一个人孩子,她姓黄!” 口气中有着不可争辩的肯定。 黄玩玩发现自己的眼眶红了,原来在她一出生之时母亲大人就将她视作宝贝。 黄妈妈斜眼看了下感动中的黄玩玩,有一种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老天当成处理品送给我的!” “……”黄玩玩感觉一群乌鸦从自己的眼前飞过。 “呵~”听力极佳的秦朗还是成功的捕捉到了黄妈妈的低声轻语。 不自主的轻笑出声。 黄玩玩飞瞟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淡淡的,似漫不经心的对黄玩玩说:“所以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找一个垃圾筒,好替我接手你这个处理品!” “……”秦朗脸上的笑意敛去,他能说其实他想当这个垃圾筒吗? 不对,想他如此的优秀出众,怎么能当垃圾筒! 但在他不经意的看了眼不远处双手环胸,一脸自信高傲的焦晋后,他霎那间改变了主意,这个垃圾筒还是由他来当吧,谁都不许跟他抢! ☆、第147章 进进出出 阎清桓虽听不清黄妈妈与黄玩玩之间的低语,但是黄妈妈那依旧美丽的脸庞上,他看到了曾经的那份温柔,只可惜不再属于他。 “芊芊,我知道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但我真心的希望可以弥补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黄妈妈闻言看向阎清桓,竟意外的点下头,爽快的说:“好啊!” 阎清桓双眼微亮,不由脱口追问:“真的!” 他真的还有赎罪的机会? “是啊!你只要做到两件事,我就不会再恨你了!第一,向警察说清事情的真相,还我女儿一个清白。第二,案件清楚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这辈子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也别来打扰我们母女!怎样?”黄妈妈说得干脆利落。 阎清桓的双眼随及黯淡。 轻轻的叹息一声,自言自语:“想不到你如此的恨我!” “怎么?为难你了?你害我一生不够,还想继续祸害我的女儿?!你知道丑字怎么写吗?拜托你别把丑字当五念好吗?”听到阎清桓的轻喃,黄妈妈极为不爽的嘲讽。 阎清桓安静了,他忤在原地,闭着眼睛。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开口。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黄玩玩的呵欠是越打越明显。 就在她昏昏沉沉时,阎清桓突然间嘭得一声跪倒在黄妈妈跟前,略低着头,“芊芊,对不起,其实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我!” “啥?!” “啊!” “哇!” 所有的人都惊叫出声,纷纷看向阎清桓。 “你说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黄妈妈阴测测的问。 阎清桓用力的点了点头,“是我。” 见阎清桓翻供承认事实与黄玩玩无关,秦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轻搭上黄玩玩的肩将她掰向自己,“玩玩,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请你原谅我!” “嗯,我原谅你!”黄玩玩毫不迟疑的点头应道。 于是,两人就以神的速度和好如初的挨靠在一起。 徐队长听后只能猛翻白眼,这台词也太水,太没诚意了吧! 看了眼秦朗,郑涛无限婉惜的长叹一声,自从认识了黄玩玩,他的这位好友的智商就一度为负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黄玩玩是你的女儿吗?”徐队长见时机已到,急忙插话。 “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女儿,我也是到案发了之后才知道的。如果早点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阎清桓满脸惭愧。 “能实话告诉我们,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这个案件中的所有一切!”他的口气中略带着一丝苍凉。 “说具体点!” “我先是找了个身段与玩玩相似的女儿将其整容成玩玩的模样,再让她盗用玩玩的号码约出楚果果,后面的事,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其实玩玩在茶厅里见到的人的确是我……”阎清桓越说越小声。 “在不认识黄玩玩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驱使你这么做的?还是你受了谁的指使?”徐队长用签字笔轻扣着桌面,冷静的问。 “没有谁指使我这么做。”阎清桓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只是想对付黄家!” 阎清桓的话让秦氏兄弟一阵错愕。 秦天怔怔的看了对方三秒后,问:“我们黄家有得罪过你吗?” 黄家与阎家既无私交也无生意上的来往,哪来的过节与恩怨? 阎清桓摇摇头,没有接话。 “你是袒护李董事李子波吧?”徐队长字正腔圆的说,话里有着肯定。 阎清桓微怔,抬眼看向徐队长,嘴唇轻嚅。 徐队长从资料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胸前轻抖两下,“这是鉴定科从那个视频U盘上提取的指纹鉴定文件,从那个U盘中,我们总共提取出九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人便是李子波。这就足以说明对于这个U盘他是早就知道的。” 徐队长的话让程可珍的心猛然一跳,险些惊叫出声。 然而保持沉默静站在一边的洪宇在听到徐队长的这番话后却露出了一抺狐疑的神情。 “徐队长,这九个人的身份可都查明了?”秦天急忙追问。 “已然查出四个,余下的几个还在鉴别之中,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程可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仿佛要跳出胸口般。 看着徐队长手中抖动的文件,阎清桓挣扎了许久,最终无力的垂下头,“我之所以这么做为得就是弥补对他的亏欠。” “阎总,你还是将这件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吧!”徐队长抓起桌上的笔,准备记录。 阎清桓吐出一口气,“其实自从楚果果选择离开子波而嫁入秦家后,子波就一直对秦家怀恨在心。他不止一次的想找机会报复秦家。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他是我看到大的孩子,对他,我有些着难辞其咎的负罪感,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他的爸爸也不会走上那条路,更不会造成他如今的畸形心理。所以,在他开口说要报复秦家时,我便毫不犹豫的选择帮他!” “他爸爸?李中庚?那个书呆子?他怎么了?”黄妈妈有些好奇的问。 “十五年前,他从十三数一跃而下……”阎清桓的声音极小极轻。 黄妈妈轻啊声,眨着双眼,显然有些吃惊。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美目轻转,“难道就因为你和元蓝儿?” 阎清桓点下头,满目的沧桑与惭愧。 “哈,果然是个书呆子!居然为了两个畜生就辜负了父母的养育之恩!”黄妈妈轻嗤以鼻,对李子波爸爸的死感到可悲可笑! 阎清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力反驳。 “李子波知道他爸爸跳楼的原因吗?”看着阎清桓的颓废,黄妈妈收敛了笑。 “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恨着我和他妈妈。” “你这种人天生就是找人恨的!” 黄妈妈将那个恨字说得尤为的有力清晰。 阎清桓微微一哆嗦,伸手抚上额,“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过得很压抑,很痛苦。直到楚果果的出现,他的脸上才有真正的笑意,本来,我以为楚果果就是那个老天安排到他身边的天使,会领着他重新走上光明,想不到,她最终还是选择背叛子波!因为不忍再看子波如此的痛苦,也为了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可以狠狠报复打击秦家的方法。” 徐队长抬眼看了阎清桓一眼,多年的从警让他有种直觉:阎清桓似在揽罪,他在言词中还是拼命的袒护着李子波。 “什么方法?” “设计伪造秦家的未来二媳妇陷害大媳妇的假像,借此让秦家兄弟反目成仇。最后再通过媒体舆论的力量让秦家名声狼藉!” “高招!果然不愧是人渣中的极品!”黄妈妈不由的对阎清桓竖起了大拇指。 阎清桓腆着脸避开黄妈妈的视线,喃喃的说,“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算也算不出秦家的未来二媳妇居然就是我自己心心念念了二十多的女儿!”、 “你就是算出来了又怎么样?像你这种畜生还会在乎这么一点血缘关系?”黄妈妈轻哼着,对阎清桓的痛苦视若无睹。 “我如果能算得出,我就不会找人冒充她,诬陷她,更不会和那个冒牌货……上床。”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太小声,导致在场的好多人都听不真切。 “你畜牲啊!居然会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离阎清桓最近的黄妈妈气得抬脚就往对方肩膀上踹去,直接将对方给摞倒在地。 虽知不是自己的女儿,但想到阎清桓与一个顶着自己女儿面孔的人做那种龌龊之事,她就觉得一阵恶心,表示无法接受。 黄玩玩在听到阎清桓的话后也是浑身毛孔倒竖,胃部翻腾。 阎清桓闷哼一声,有些吃力的从地面爬起,抬眼看向黄妈妈。 眸底闪过不敢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记忆中一向纤细如竹的黄芊芊居然会出这么重的手,那踹人的力道丝毫不逊七尺彪悍男儿。 “看什么看?很惊讶是吧?当年老娘之所以没有一脚踹死你那是因为不舍,如今则是不屑!”黄妈妈怒目而视。 秦朗不动声色的悄悄揽过黄玩玩的腰,凑近她耳畔低声的说:“看来你妈当年对你爸是真爱啊!不像你!” 都被背叛成那样了,还舍不得踹死对方。 “我怎么了?”黄玩玩仰起脸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问向他。 “你对我就不是真爱。”秦朗一脸悲伤的指控着。 “我怎么就不是真爱,把话说清楚。” “你爸都那样对你妈了,你妈还舍不得一脚踹死他,而我对你这般的宠爱谦让,你居然时时对我拳脚相加,你说你这是真爱吗?” “我妈当年之所以没有舍得一脚踹死我爸,那是因为她当时脑积水,不过现在排干了。”黄玩玩轻哼哼着。 “呃……”秦朗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哪一天你也像我爸那样,希望我会像我妈那样放过你?”黄玩玩像是反应到什么似得,指着秦朗质问着。 众人的视线全因黄玩玩的高声而望向了秦朗,这一刻,秦朗从众人的目光中读到了戏谑。 有些尴尬的拉下黄玩玩那直指的手,“你别这么会脑补行不?我的意思是说,爱我就别动不动打我!你要多向向你妈妈学习,做一个温柔的女人。” 顺带拍点未来丈母娘的马屁也是好的。 不料,黄妈妈在听到秦朗的话后,非但没有面露喜悦反倒徒然一变,有些阴沉。 “哈!你是说我妈……温柔?”最后两个字,黄玩玩说得有些不确定,声线还带着笑意。 话音未落,一道可以电死万千生灵的百万高压直射她的后背,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说错了话。 眼前的对话很不愉快,秦朗立马意识到要尽快结束此次对话,否则~~ 轻咳一声,他转身对向阎清桓,“既然你都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那么你到底把我哥的孩子藏哪去了?” 他的问题成功的将主角转移给了阎清桓,众人的视线随之看向后者。 “孩子现在很安全,也很好。” “我不是要听你这废话,我是要你把孩子交出来!”秦朗有些气急。 阎清桓没有立刻回答秦朗的话,而是伸手向徐队长要了根烟点上。 烟雾中,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烟头上,似在沉思。 当烟头上的红星熄灭,他才缓缓回神,冲着秦朗一笑:“我会带你们去找孩子的。” 眼底的笑意有些凄凉与沧桑,不复平日里的睿智与精明。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徐队长率先接话。 阎清桓闭上眼,犹有一丝挣扎与迟疑。 黄妈妈见状再次一脚踢向他的膝盖,害他险些跌倒,“哟,你还真不愧是中国好继父啊!为了继子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女儿,不惜拿一个初降人世的婴孩做人质!你还要脸吗?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当年就应该一脚先踹死我自己,妈的,我当年怎么就看上了你这种人呢?还生下了你的骨肉!” 黄妈妈的最后一句话骂得黄玩玩是一阵凌乱,她又怎么了啊?骂阎清桓就好好骂呗,干嘛还要扯上这么纯洁的她呢? 看到黄玩玩那如同被霜打过的脸,黄妈妈这才发觉自己有点说错话了,遂亡羊补牢的加了一句:“好在有了我的精心栽培才没让这颗苗子长歪了。” 黄玩玩有些哭笑不得看向母亲大人,不禁佩服母亲大人的抢功绝技,一句话揽尽了所有的功劳。 秦朗面带同情的伸手拍了下黄玩玩,以示安慰。 “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孩子。”阎清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听他这么说,洪宇的瞳眸微眯,故作悠闲的将手插进口袋里,摸索着手机。 一条事先编好的信息无声的发送出去。 “小高,带上三名能干的跟上!”徐队长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戴上公安帽。 “徐队长,我也去!”秦天有些激动的叫嚷着,他可是宝宝的父亲啊,哪有不去的道理。 徐队长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就你去可以了,其他的人就不用去了,人多反而误事!” 秦朗点头表示同意。 徐队长在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冲着焦晋问道:“这位同志,你肯不肯一起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同志之前可是一直高调的宣称自己是港督警界最为出色的人才之一,那么营救人质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了。 有他这种高端人才的帮忙,那么事情的成功率应该会更高一些。 不料,焦晋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徐队长,不带迟疑的摇了摇头。 他此次来上海的目标只有一个:把黄玩玩带回广东,带离秦朗。 所以他不想多管闲事。 徐队长看了他一点,微微叹了声,果决的转身。 这一刻,这位出色的港督精英在他的眼中是不及格的。 目送着徐队长等人离开,秦朗选择就地等待。 等待中的时间是漫长且难熬的。 黄玩玩数次想找黄妈妈聊聊,可惜后者只顾着拿手机自拍,丝毫没有愿意搭理她的意思,这让她觉得很是没越。 不过最让她郁闷的不是母亲大人的不理不睬,而是当焦晋坐到母亲大人身边时,母亲大人立马表现得很是热情,甚至还拉起了焦晋的手兴奋的唠起了家常。 黄玩玩有些吃味的轻哼声,转身将头倚靠在秦朗的肩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玩玩,看样子,你妈不怎么喜欢我啊,反倒很喜欢那个呆子!”秦朗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连续几天来,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黄玩玩明白他口中的呆子指得是谁,嘴一撇,“没事,只要我喜欢你就行!” “你不怕因此得罪你妈?” “大不了抬出我外公呗,告诉你哦,我妈最怕我外公了,而我外公又最疼我了~”说着说着两眼笑眯成线。 哦,原来这就是她敢一再捊虎须的原因所在啊! 秦朗笑着看着得意中的黄玩玩,一盆冷水慢慢的倾下,“那如果连你外公也不喜欢我呢?怎么办?” “啊?”黄玩玩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你做人应该不会这么失败吧?” 秦朗轻哈一声,笑着轻点她的额头,“怎么可能啊!我可是公认的男神啊!哪有男神会不受人喜欢的?你妈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如此优秀的我罢了。” 黄玩玩皮笑肉不笑的点头附和。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既不要脸也不要皮!” “脸皮皆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秦朗略低下头对着黄玩玩轻呵着。 黄玩玩有些脸红的伸手想推开他,小声的训斥着,“你就不能注意下场合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看着黄玩玩那微红的脸,秦朗玩心顿起,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更想逗她,“我说过了我不要脸,不服啊?” “你威胁我?” “没有,我只是想亲你!控制不住的强烈。”说着,作势想将唇凑近。 黄玩玩立马掐住他的大腿,制止他的靠近。 见她拒绝,秦朗往后一靠,“既然你不让我亲,那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一个小谜语。答对了,我就放过你。答不对,就让我亲一下。” 说着,一手轻搓着下巴,满眼的奸诈。 看到他的这副表情,黄玩玩下意识的往后缩,这个表情她太熟悉了。 愤怒中带着三分怯懦的问:“什么谜语?” 明知她的智商低下,居然还要她来回答谜语,这不是难为她吗? “很简单的,一头毛来一头光,进进出出冒白泡指的是什么东西?” 秦朗双手轻环,眼底是满满的奸笑。 果然,他看到黄玩玩的脸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地面贴近,似在找地洞。 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此时绝对是想到了那方面的事。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是什么啊?”故作不耐烦的催问。 “是……”黄玩玩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口。 “小玩子,别告诉老娘我,你和这小子之间还是清白的?”黄妈妈突然间神插话,惊得黄玩玩险些从椅子上跳起。 “妈,我……”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啊? “回阿姨的话,我和玩玩之间确实存在着不清不白的关系!”秦朗回答很是大方。 黄妈妈转身瞪了眼黄玩玩,没好气的说:“既然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都做过了……做过了……黄玩玩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黄妈妈,着实不敢相信这么开放的话会从高贵如女神的母亲大人嘴里说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早在我来上海的那一刻,从你那贼眉鼠眼中我就知道被这只猪给拱了!不过,好在小焦说他不介意。”说着,赞许的看了眼焦晋。 秦朗满脸黑线,他不介意个毛线啊! 一听这话,黄玩玩淡定不了了,决定豁出去,昂起脖子对着黄妈妈说:“我就是和朗哥做了又怎么样?这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胖子焦来介意了?” 面对着黄玩玩的凛然,黄妈妈有些出人意料的是轻耸下肩,“这不就得了。喏,谜语出来了。” “啊?!”黄玩玩脑子短路,跟不上了。 “啊什么啊?这谜语的答案不就是爱爱吗?你不是早就心有答案了吗?既然不好意思说,我就帮你说呗。不过我得劝你一句,你的这位意中人思想很不纯洁啊!”说着,飞瞟了秦朗一眼。 从黄妈妈的眼神中,秦朗看到了鄙夷与唾弃。 轻咳声,秦朗彬彬有礼的说,“黄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思想是很纯洁的。因为我的答案不是这个。” 绽放出一抺纯纯的笑。 “不是这个?”黄妈妈有些意外。 “嗯,我的谜底是……牙刷!” 牙刷?黄妈妈与黄玩玩两人一阵凌乱。 一头毛来一头光,进进出出冒白泡……嗯,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只是牙刷。 呃,黄玩玩偷眼的看向母亲大人,这思想不纯洁的人? 黄妈妈轻瞥了黄玩玩一眼,扯下嘴角,淡然的说了句:“哦,原来是牙刷啊!不好意思,我听错了,听成了进进出出冒白浆。” 面对着黄妈妈的淡定,黄玩玩险些摔倒。娘啊!矜持! ------题外话------ 亲们,悠悠之前办了个群号,只因太懒没有公布出来,现在补上,有兴趣的美人们可以随时入群,41736822,敲门砖为书中任一人名。 进群即有小礼物哦~ ☆、第148章 厨艺精湛 见黄玩玩一副有此极品母亲很是丢脸的模样,黄妈妈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赏了黄玩玩一记爆粟,训斥着:“老娘我要是一直矜持的话,就不会有你了!” 卖嘎!黄玩玩痛苦的捂上脸,头顶上的疼痛早已无法弥补心灵上的震憾。 听到黄妈妈如此雷人的言语后,秦朗刹那间自愧不如,暗竖起大拇指,对着黄玩玩低声说:“姜不愧是老得辣!”脸皮也不愧是老来厚。 黄玩玩从指腹中露出一只幽怨的眼睛瞪向他:“你给我死一边去!” 黄妈妈飞速的打量了秦朗一眼,“想不到你这小子也挺有内涵的嘛!要知道我们黄家人可是一向都是很讲究内涵的。” 如果扫除一切世俗与流言,单凭良心说话,她对秦朗那是相当的满意。 若有此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做自己的女婿,那么她就是做梦都会笑醒,只可惜啊,她现在就是醒着的,梦太美,她没那命做! 秦朗听后微愣,聪明的脑袋迅速的转动着,泛着倾倒众生的笑顺竿爬的说,“阿姨,物以类聚,请问您介意我成为你黄家的一份子吗?” 一边的铁哥们郑涛与罗臻二人不禁佩服起秦朗的厚颜无耻,提亲原来还可以这样子的!大开眼界了! 黄妈妈横了秦朗一眼,“物以类聚,那好,我也出个谜语让你猜猜。” “阿姨请说!”秦朗不卑不亢的应道。 这可是他当黄家女婿的第一道考验啊!他怎能掉以轻心呢? “咳,长中半中腰,有皮又有毛,长有五六寸,子孙里面包!打一物!答案其实很简单的,因为这个东西很常见。” 孰料,秦朗听后,直接傻眼,然后不由自主的低头往下看。 黄玩玩也是一脸绯红的偷偷瞟向他肚脐下三寸的位置。 周边一片安静。 “是什么啊?很难猜吗?”黄妈妈有些小得瑟的看着秦朗的反应。 秦朗摇了摇头,是不难猜,但是难说出口啊! 呃,那玩意该怎么形容比较委婉呢? 蛋蛋?小*?小弟弟?阴\茎?阳、具…… 怎么每一个称呼都感觉好猥琐啊!面对着未来丈母娘,他着实开不了口。 看着他脸微涨,黄玩玩以为他没有猜出来,不禁有些着急,冲着他猛眨眼,“就是那个啊~”至于到底是哪个,她也说不出口。 “生命之源。”郑涛见好友有难,愤然挺身而出,凑近秦朗跟前小小声的给了一个文雅至极且贴切的答案。 秦朗一听,不禁双眼一亮,对着郑涛抱以感激一笑。 原来妞泡多了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化龌龊为文雅。 有了答案后,秦朗脸上的尴尬即刻抺去,看向黄妈妈,自信满满的准备报出谜底,却被黄妈妈抢先一步的话给呛得险此噎着。 “我就再给你一个提示吧!这个东西你应该也挺常吃的!” 靠,秦朗只觉胸口一酸,有种想吐的念头,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他可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而他的性取向也一向很正常的。! 要知道他可是一向深知廉耻嘀,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么不堪的事? 感觉到身边投射来的几道探究的目光,他的俊脸再次涨红,一向巧舌如簧的他居然破天荒的口吃,结结巴巴的说:“阿,阿姨,这玩笑,哦,不,这话可不能乱说。” 若非对方是玩玩的亲妈,就凭她如此的诽谤自己,他早就将她给KO了。 不料,黄妈妈秀眉一拧,丽颜颇为不悦的看向秦朗,尖着嗓子说:“乱说?我乱说什么了?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玉米吗?还是说你的出生太金贵,根本就不知玉米长什么模样?” 玉米?!秦朗张着嘴,表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纯洁的答案。 “哦,准确点说应该是玉米苞子,也就是没剥皮的。” 纵观在场的其他后生们,或呆滞,或惊讶,或恍然大悟。 长中半中腰,有皮又有毛,长有五六寸,子孙里面包。细细想来,这谜底还当真与玉米苞子极为吻合。 只是如此一来,以后他们还能愉快的吃玉米吗? 能保证他们以后见到玉米后就不会有心理阴影?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脑子装得都是些什么啊!满脑子的污秽!”黄妈妈义正严辞批判着秦朗等人。 秦朗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了黄妈妈一眼,知道这是对方布下的圈套,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谜语绝对有歧义,错导性极强,可惜自己太笨,最终还是掉到了这个坑里,唉,怨不得别人。 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吃了憋,而始作俑者却是自己的老娘,黄玩玩左右为难,谁也不敢得罪,只能缩着脖子闭着嘴装孙子。 “嘿,我说你们都傻站了这么久,难道就不饿吗?”罗臻出声打着圆场。 “饿!”处于尴尬中的秦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率先抢答。 黄玩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雄性吃货! “既然饿了,那我俩就出去给大伙弄点吃的吧!”罗臻推了推秦朗,用眼神示意他还是走为上策。 正当秦朗准备迈脚的时候,一直冷眼静观的焦晋开了口:“说到饿,我至今还没尝过地道的上海美味,不知道做为东道主的秦先生愿不愿意带我一起去?”阳光的笑脸上闪烁着一抺挑衅的光芒。 “我也去!”黄玩玩凑着热闹。 “你去干嘛?你就那么喜欢这小子吗?一刻都离开不了呀?”黄妈妈一把拽过准备跟着开溜的黄玩玩。口气微酸。 做为过来人,黄妈妈一眼便看出了焦晋的心思,但她却没有制止拆穿,甚至还助其一臂之力。 毕竟他与玩玩之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还算比较了解对方的家世与背影。毕竟玩玩选择了他就可以不用远嫁他乡的而与她分离;毕竟他与玩玩之间的悬殊没有与秦朗之间那般巨大,这对将玩玩婚后行使夫妻平等更加有利。 所谓一入豪门深似海是多少年轻貌美女性终其一生而总结出的痛苦领悟,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是其中一员。 黄妈妈不着痕迹的避开了秦朗的目光,做为一位母亲,请原谅她的自私。 秦朗轻扬剑眉,知道黄妈妈此时所站的立场,也心知焦晋这是想办法支开黄玩玩,然后再给自己一个警告或者下马威。比如说一些我不会放弃黄玩玩,玩玩最终会选择我,我正式向你宣战…… 至少小说里的男配都是经常这么对男主说的。 但是他不是小说中的男主! 他不会给对方这样一个挑衅自己威严的机会。 俊眸里流光轻转,忽得泛起一个温暖如春的笑脸。带着三分谦和,五分钦佩,两分期待对着黄玩玩的母亲大人道:“黄阿姨,我之前常常听玩玩说您的厨艺独霸一方鲜逢敌手。” 他之所以顺应着罗臻的话说出去给大伙弄点吃的,无非就是想避开黄妈妈一会,现在有机会将黄妈妈给支开,他何乐而不为。 黄妈妈抬眸看向秦朗,暗付,好个小精鬼,居然想到要支开她,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你想尝尝?”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万分期待。” “好啊,红烧排骨,香菇牛肉,红烧牛肉,香菇炖鸡,酸菜仔鸡,翡翠鲜虾。你喜欢吃哪个?” 虽然没想到黄妈妈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但是听着这些诱人的菜名,秦朗承认他心动了,腆着脸说:“阿姨,我能说我都想要吗?” “全部都要?我就怕你吃不完!” “阿姨,没事的,我们很乐意帮阿朗这个忙的!”罗臻冲着黄妈妈嬉皮笑脸。 黄妈妈白了罗臻一眼,将他的话当成有毒气体给忽略了。 见罗臻的面子不够大,郑涛在罗臻的话语刚结束便立马接上,“是啊,阿姨,有我们哥几个在,你就是上个十道八道的菜都能给你消灭个精光。” 虽然他从不承认自己是吃货,但是黄妈妈所报出的那些菜名确实挺诱人的,尤其是在他此时饥肠辘辘的情况下,更是有些不可抵挡的诱惑力。 黄妈妈看向秦朗,“你确实你全部都想要?” “朗哥,我劝你最好别吃。” “为什么?” “吃了保证你会后悔!” 面对着黄玩玩的提醒,秦朗还是冲着黄妈妈点了点头。 这么多的菜,黄妈妈就算再能干,不弄得两三个小时是弄不出来的。而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够他在焦晋面前好好的与玩玩秀一回恩爱了! 黄妈妈优雅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见她出去,郑涛与罗臻互击一掌,为即将来临的美味庆祝着。 看着母亲大人消失的背影,黄玩玩幽幽的说着:“等会吃不完时可别指望我会帮你们的忙,毕竟我刚刚劝过你们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难不成你之前说的你妈厨艺精湛的话都是吹的?”郑涛不明白黄玩玩为什么总是一副万分排拒的表情。 “当然不是!说句实话,我老妈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真的可以说是达到了独霸一方。”敢怀疑她老娘的能力,拖出去斩了。 “难不成说你妈会在这些菜里下药?”秦朗脸色一白,心有余悸的说。 想到之前黄玩玩所包的那个爱心饺子,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冒冷汗,要知道,他长这么大还没有那样痛快的哭过呢!那酸爽的感觉永铭心中,今生难灭。他虽然知道这话说得有些不中听,但是有句老话叫做:有其母必有其女!恐怕黄玩玩现在的种种劣习,十有*离不开她老妈的精心教育。 “当然不是,你这是对我妈的诽谤!”怒指秦朗的鼻子,一脸的愤怒。 “那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反对你妈替我们备吃的啊?” “因为她很懒的好不好,你们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会花那么大的心血去给你们弄这些好吃的啊?你们也太……”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一阵沉重的扣击声,听那力道像是有人用脚踢的。 正当有人准备去开门时,门外传来了黄妈妈那略柔带嗲的声音:“来个人帮忙把门开一下,我快端不住了!” 秦朗与郑涛等人面面相觑,这么快就回来了? 也太神速了吧!这时间恐怕就连菜市场都没走到五分之一吧! 当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入里,那股香味让秦朗等人觉得有些熟悉! 顺着香味看向黄妈妈,当看清她手中所端的玩意时,秦朗的俊脸瞬间垮下,一脸黑线。 只见黄妈妈的的手中正捧着一个托盘,盘里摆着几个小纸桶,五颜六色。 没错,它们就是赫赫有名的康师傅……桶装泡面! 黄妈妈看了众人一眼,“都还愣着干嘛,快过来接着啊!外面还有几桶呢!喏,红烧排骨,香菇牛肉,红烧牛肉,香菇炖鸡,酸菜仔鸡,翡翠鲜虾等口味的都在这了,你们自己选吧!” ☆、第149章 出了内鬼 在两桶泡面下肚又威逼死党人均两桶后,看着桌上那依旧屹立的三桶泡面,秦朗实在是没有力量再去消灭它们了,将目光投向黄玩玩,却吓得她连连后退,双手左右摆动,“我已经很给面子的帮你吃了一桶了啊!你别得寸进尺。再说,我之前可是一再提醒你不要上了我老妈的当,你偏不听,既然不听我的话,你就得自己兜着!” 说完,闪到一边,离他远远的。 秦朗幽幽的看着她,突然间有一种本是同饿人,泡面来临各自兜的感觉。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怎么了?我做的很难吃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啊!”黄妈妈风轻云淡的看着秦朗,脸上的笑是那么温柔,那么的无害。 秦朗表情痛苦的摇了遥头,从牙缝里挤出两字:好吃! 黄妈妈走到桌子前,围着那剩余的三桶泡面转了个圈,红唇微抿,“要知道,在黄家从来都是我掌厨,吃不惯我……” “阿姨,再给我来一桶!”未等黄妈妈把话说完,秦朗急忙叫嚷道。 郑涛一口本就塞在嘴里打包的面险些喷出,用一种吃惊的眼神看向秦朗:这小子该不会是吃泡面吃傻了吧! “你刚不是说吃不下了吗?”黄玩玩也觉得有些吃惊。 秦朗礼貌的从黄妈妈手中接过一桶,抬眼看了下黄玩玩,那眼神可谓说比孟姜女还哀怨,比窦娥还冤委。 黄妈妈刚刚的那句话很明显就是威胁:在黄家都是由她掌厨,言下之意就是说,吃不惯她做的菜就别想当黄家一份子! 为了老婆就是穿肠毒药他也会笑着昂头一饮而尽,何况区区三桶泡面! 然而事实往往是伤人的,捧着这第三桶泡面,秦朗突然间觉得它比千金鼎还要沉重数倍,强撑着笑脸两口入喉后,秦朗再也笑不出来了,若说真是穿肠毒药的话,倒还可以笑着闭上眼一口气拼了,但是他此时手心捧着可是超辣牛肉面,这让他实在是做不到笑着一口气拼了! 老天,若是可以,他此时真心的愿意用这一桶超辣泡面换一壶鸠酒! 看着秦朗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黄妈妈嘴角的笑是抑不住的漫延。 小子,知道了什么叫姜是老的辣了吧! 想泡她女儿,这路还坎坷着呢! 眼角扫了扫正淡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焦晋,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居然会莫名的冒出一种他太不合适黄玩玩的念想。 对世态:一个太冷眼,一个缺心眼。 对人情:一个太冷漠,一个太热情。 对未来:一个太自信,一个太自卑。 对感情:一个太*,一个太被动。 总之,经过几天的相处,黄妈妈觉得焦晋与黄玩玩就像是一个来自南极一个来自北极,虽然他俩曾经两小无猜过,但岁月改变了所有的人。 再看看秦朗,不得不承认,他真得很优秀。 但是目光落到他身上的那身名贵的衬衫后,黄妈妈还是在心里悄悄的筑了个墙,人活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而这数十年的时间是根本改变不了云与泥之间的差距。 即使秦朗愿意为了黄玩玩抛却身上的光环,但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她也不想让玩玩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黄妈妈有些纠结的轻抚上额,这选女婿还真是门技术活。 就在她为难之际,身边的电话响起。 一名年轻的警员接的电话。 电话是徐队长打来的,说是让不相关的人员自先回家,他稍后就会回来。 秦朗见机立马放下手中的泡面,说是想和大哥说两句。 这个要求天经地义,没有人拒绝,于是他成功的摆脱了泡面的纠缠。 “哥,事情办的得怎么样了,宝宝找到了吗?” 电话另一头一阵沉默,数十秒后,传来一声秦天一声沉重且失望的叹息声,“还没有,当我们赶到这里时,宝宝已经不见了,问了相关人员,都表示不知情。” “怎么会这样啊!”秦朗不由提高了音量。 “具体的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吧,现在不太方便,哦,对了,这事暂时先不要让你嫂子知道,我怕她会……” “哥,我知道,你放心吧。” 众人见秦朗的脸色凝重,自然也就猜出事情不顺,于是都很识相的选择闭嘴。 室内一片安静。 五分种后,黄妈妈起身,主动将秦朗面前那没有吃完的泡面给收拾了。 十五分钟后,徐队长带着几名队员及秦天等人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灰溜溜的。 秦天更是进门就直接往椅子上靠去,这再一次希望被打破的滋味让他已是全身备感无力,这一刻,他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秦朗倒了杯茶递上,小心的问:“哥,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天接过茶一口气喝完,拂去眼角上隐藏着泪光,抬眼看向最为亲爱的弟弟,动了动喉咙,轻摇着头哽咽的说,“我也不知道,当我们按着他所带的路赶到地方后,却只看到一个在收拾地面的阿姨,那位阿姨告诉我们说,那个小孩早在半小时前就被人给接走了,不知去向。” 痛苦的抚上脸,“阿朗,你说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阎总这才刚同意带我们去找,对方就知道了。我怕我们这样做的结果会对宝宝造成更大的伤害。” 秦朗没有说话,他的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个答案,他们中间必是出了内鬼! 冷冷目光不动声色的扫量所有的人,试图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面对着秦朗的怀疑,洪宇还以一记微浅的坦然笑容,心底明白秦朗已经将自己划入头号怀疑名单中。焦晋则傲倨的从鼻翼中轻哼一声,勾起一抺轻视不屑的笑。 “嘿,朗哥,我觉得肯定是我们中间出了汉奸或背叛!”黄玩玩语气笃定的说。 电影或电视里一旦我方所执行的任务失败了都是用这种台词。 郑涛一脸黑线的看向黄玩玩,汉奸?这个说法恐怕早已不适时代了吧! 秦朗应付性的点了下头,给了她一个勉强合格的认可。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孩子。”徐队长摘下警帽,略为疲惫的对着大家挥挥手。 “哥,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吧!”秦朗主动伸手拉起秦天。 “妈,我们要不要现在抽空去看看新新啊?”黄玩玩征询着母亲大人的意思。 黄妈妈想都没想就点头,“好啊。新新可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实在话,小时候的她就比你让我省心多了。” 黄玩玩嘟了嘟嘴,对于母亲大人拿她与新新对比的事情,她早已是习以为常,甚至还产生了抗体。 “芊姨,我也去,想想我也好多年没有见到新新了,挺想念的。”焦晋此时变得比之前积极多了,为此,徐队长还刻意多看了他一眼。 “那我开车送你们去吧!”之前还一心落在大哥身上的秦朗立马自告奋勇的要充当司机。 “送了我们,那你哥怎么办?你不管不安慰了?”黄妈妈挑眉问着。 秦天瞟了秦朗一眼,他明白自家亲爱的弟弟此时正面临着一位强而劲的竞争对手,做为哥哥,他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也不能拖了后腿。 轻拍下秦朗的肩膀,“阿朗,我也觉得还是由你送玩玩她们去比较妥当,毕竟黄阿姨近二十年没来上海,许多路线早已改变,我怕她们会走冤枉路,至于我嘛,你就放心好了,我没事,我待会打电话让小汪来接我。” 既然秦天都这么说了,黄妈妈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见母亲大人默许了,黄玩玩立马奔到秦朗面前,目无旁人没羞没臊的挽上他的胳膊轻摇着,“那我们要不要顺便给新新买点什么东西呢?” “到地方也再买也来得及嘛。” “医院附近的东西会比较贵吧。” “在这附近会便宜?现在时间比较赶,不必计较那几块钱了。”秦朗一边套着外套一边说。 “几块钱也是钱啊!”黄玩玩依旧计较着那几块钱。 “那这样吧,在这里买的话,钱你出,到了医院在买的话,钱我出……” “还是到医院在买吧,那样会比较新鲜!”不等秦朗把话说完,黄玩玩立马接口。 秦朗横了她一眼,没出息的小丫头。 待秦朗等人离开后,秦天随后也跟着离开这里,准备回到楚果果身边。 入了夜的秦家大宅一片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看着地面,没有人敢吱声。 “还是没有结果吗?不是说阎清桓已经都供了?”秦老爷子将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的扣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着除了秦天秦朗两兄弟及楚果果之外的所有秦家子嗣。 若不是得知阎清桓已经坦白了一切,他恐怕也会听信秦奶奶的猜测而怀疑黄玩玩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现在想来,终究还是高估了黄玩玩的智商。 对于阎清桓是黄玩玩的亲生父亲这个事实,他也感到有些意外,原来黄玩玩就是当年那个因元家长女,即李子波的妈妈元蓝儿的强势介入而被阎清桓所抛弃的私生女。但此时形势的重点不再这,而是宝宝的安危。 “爸,我怀疑是我们家出了内鬼,这个内鬼定是与李子波达成了某种协议。”秦爸爸秦的声音不急不徐,不轻不重的响起。 却震慑了在场好几个人的心。 程可珍甚至险些将手中的咖啡给打滑,她有些心虚的避开秦爸爸秦风的目光。 秦风轻扰下浓眉,却没当场发作质问。 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肯甚至是不敢相信程可珍会做出伤害儿子伤害孙子的事,即便她再不满意楚果果也应该知道虎毒不食子的道理。 “是谁!最好现在自己给我站出来!兴许我还会从轻惩罚,别等到让我逮到的时候再来忏悔!”秦爷爷声如洪钟,气势汹涌的冲着在场的人喝道。 大家只是面面相觑,互相猜忌,却没有一人站了出来。 “谁!出来!”龙头拐杖再一次在地面发出闷沉的声音。 这一刻,秦家大宅笼罩在一股疑邻盗斧互相揣度的气氛中,让每个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病房中,当楚果果得知是李子波导演了这一切后,惊讶的张大嘴,“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他恨你,更恨我,所以也恨我们的宝宝。” “他恨我?我记得当时他还微笑的向我祝福并且说会尊重我的最终选择。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无论如何,她一时半刻还是接受不了李子波是始作俑者的事实,毕竟曾经她与他是一对恋人。 ☆、第150章 她是萌妹子? “他恨我们的这个事实是阎清桓亲口说出来的,也正因为李子波恨我们,阎清桓才会想出这些阴招来整我们,难道到了这时候你还在相信你曾经的子波是谦谦君子?”面对着楚果果对李子波的坦护,秦天很想怒吼出声,但是看着她那虚弱的身体又不敢。 楚果果有些委屈的咬着下唇,嚅嚅的说:“我没有袒护他,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么残忍的事实,天哥,既然阎清桓从一开始就同意帮子波,那为什么现在会出卖他呢?”她还是不想相信阎清桓的话,在她的印象中阎清桓就是一个伪君子,一个城府极深的老狐狸。 秦天压着胸膛内的妒火,狠狠的剜了楚果果一眼,没好气的说:“如果不是因为玩玩是阎清桓的亲生女儿,以他的为人当然是不会说出这一切真相的。” 楚果果轻啊一声,“你说玩玩是阎清桓的女儿?” “是啊。怎么了?”秦天奇怪的问。 楚果果微愣数秒,然后轻点下头,“我明白了,子波这么做完全就是为了报复阎清桓,因为他曾经在无意间说过他恨他的妈妈,恨阎清桓,也牵恨于黄玩玩母女。并说在他的有生之年里一定会亲手替他的爸爸报仇。” “简直就是个疯子!”秦天极为愤慨屑的轻啐一声,“他恨他妈妈,恨阎清桓我能理解,但他凭什么去恨玩玩母女呢?要知道,在当年的那场四角恋中,玩玩的妈与他的爸爸一样,都是受害者!” “我曾经也是这样想的,并且还劝过他,可他很固执的认为就是因为玩玩的妈妈没有将阎清桓给拴牢了,才会让阎清桓有机会接近他妈妈,最终让他妈妈背叛了他的爸爸,导致了他爸爸的悲剧……” “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楚果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跟他在一起就是觉得他的性格有些偏激,执拗,神经质,所以我才会越来越受不了他,这么说吧,跟他在一起你会有种仿佛头顶上的天空永远是乌云密布的感觉,看不到光明,更品尝不了人生的乐趣。”楚果果轻声的说。 “所以我说他就是一疯子,一个聪明的疯子!”秦天气恼又无奈的说着,“他这次这么做不但可以报复阎清桓,同时也可以报复我和你,报复秦朗,真可以说是一箭数雕!若真要怪谁,老天也难辞其咎,竟然给了这个疯子一个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玩玩与阿朗好上了,让所有他恨的人都拴在一条绳子上!” 老天的粗心大意让秦天颇感无奈。 “那他真的会伤害宝宝吗?”楚果果的声音有些发抖,其实她的心里很明白。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因为你比我更了解他的为人。” “不!”楚果果一个激灵,捂脸尖叫。 看着楚果果的痛苦,秦天的心里宛如刀割,如果可以,他愿意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 跑车中,黄玩玩坐在副驾驶位上,托着腮看着秦朗的侧面,眉眼弯弯,嘴角微扬。 想不到他竟如此的耐看,都看了这么久居然还是觉得很俊,他的俊不似当下流行的白娘子(白面娘炮毛头小子)类型,而是一种略带着古风的俊逸爽朗。 如果不是碍于身后的两个大灯泡,她恐怕早就控制不住的要往他的脸上啃两口了。 秦朗从侧镜里看到黄玩玩那如狼般饥渴的眼神,心底不免得瑟,原来自己对她有着如此的诱惑力,炫耀般的看了眼后座上的焦晋一眼。 焦晋浓眉隐跳,虎眸半眯,却忍着不作声。黄玩玩对秦朗的那副垂涎的眼神他早就注意到了,秦朗的得瑟他也感觉的真切,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拳,手背浮起的青筋直跳。这一微小的动作明显的折射出他此时的心情。 妒火中烧! 此刻,他暗下决心,对于黄玩玩,他势在必得! 这一决定不仅因黄玩玩那出众的容颜,更因他那从未失败的战绩! 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最终没有得不到的! “小玩子,你是不是刚刚没吃饱呢?”黄妈妈颇为关心的凑近问。 黄玩玩被吓得瞬间回神,有些结巴的说:“吃饱了啊!” “吃饱了你还一副饥不择食的蠢样!”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白眼。 本想视机超车的秦朗在听到黄妈妈的这句指桑骂槐的话时,气得俊脸泛白,什么叫饥不择食啊!他长得就那么磕噌人吗? 化气愤为脚力,向来小仇必报的他猛得一下加重脚下力道,将油门踩到底,“咻!”黄玩玩只感觉重心猛得向前一倾,然后又向后一倒,车窗外的景物便像飞一般的往后退去,快到让她有些眼花,有些头昏,有些胃收缩~ 拜托,她有很严重的晕车潜意识好不好! “啊!你有病啊!慢点……慢点……我不行了……停……”一声比一声高的女音从车内响起,震慑着秦朗的耳膜。 听得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哇~~”黄妈妈终于发出了尖叫声。 但是这一声尖叫让人听着总觉得似乎有点~~兴奋~~ “小子,有本事再开快点!我看看你究竟能飙到什么程度!” “嘶!”的一声,跑车猛得一个急减速,让黄玩玩的后脑勺硬是在靠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姨,不好意思,这里是市区。刚刚之气能开得那么快,是因为我知道那段路的监控今早坏了,正在抢修中。”秦朗皮笑肉不笑的回头对黄妈妈说道。 本想吓唬吓唬她的,让她不要总是见机就嘲讽自己,不料,对方非但不怕,还表现的很是兴奋,这个发现让他有种重拳打到海绵上的挫败感。 原来虎父无犬子的说法也不能尽信,以黄玩玩这对母子来现身说教,就飙车一事来说分明就是虎母犬女! “小子,你最快的时候能飙到多少?” “这得看在哪飙了,如果在高速上,最快也就150迈,如果是在市区,那就变幻多样了,遇上个堵车,还不如自行车。”停顿下,眼眸闪着熠熠的光芒,有着蠢蠢欲动的兴奋,“但如果在赛道上,我可以飙到368公里每小时的极速。” “呀!都超过动车了耶!那不是很危险?”黄玩玩昂着明艳的脸大惊小怪着。 “*,都超过玩子她二舅了。”黄妈妈竖了竖大拇指。 她二舅?秦朗瞅向黄玩玩,表示不解。 “哦,玩子她二舅是广东赛车队的一员。”黄妈妈顺口解释着。 哦!原来黄玩玩还有这么一位优秀的亲戚啊!实在是看不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黄家的败类吗?”黄玩玩一脸骄傲的说着, “你很得意,很自豪?”黄妈妈咧着牙眯着眼问。 “呃,当然不是,但怎么说我也起到了垫底陪衬的作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黄玩玩这功邀得很没底气,很小心。 “靠,想我黄家满门精英,怎就偏偏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呢?”一声痛心疾首的哀鸣从黄妈妈的口中发出。 “老妈,错了,是满门忠烈好不?”黄玩玩自认聪明的揪出母亲大人话语里的小虫子。 “滚犊子,满门忠烈是被满门抄斩后世人给的美誉,是用来安慰死人的,你该不会是想大逆不道吧?”黄妈妈紧盯着黄玩玩,仿佛玩玩只要有一丝的造反迹象,便会毫不留情的就地正法。 黄玩玩缩了缩脖子,语文不好的孩子伤不起啊! “嗤!”看着这对活宝般的母女,秦朗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到了苏悦新目前所在的医院,下车后黄玩玩便挽上秦朗的胳膊,紧紧的拽着。 “怎么了?冷吗?”秦朗低头轻问。 “不冷。” “那你拽我拽得这么紧干嘛?” “我怕!” “怕什么?” “风太大了,我怕自己会吹飞了!”眨着无辜的眼眸,软软的嗲嗲的的声音从轻嘟的红唇溢出。 她想她此时应该是个标准的萌妹子。 秦朗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口气肯定的对黄玩玩说:“放心吧,不会的!” “你会保护我?会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她继续脑抽的卖着萌。 “不是!”他笑得很温柔。 “那你怎么就这样不会呢?”她不依啊! “因为等到你都能被吹飞的时候,我想这条街上恐怕就看不到一个女人了!” “……”黄玩玩呆了呆,看着秦朗那笑意正浓的眼,随后危险的眯起明眸:“你的意思是说我胖了?”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这样说。”说着秦朗挣脱了黄玩玩那紧扒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快乐的往医院大门走去。 黄玩玩傻傻的站在冷风中凌乱数十秒,“姓秦的,有种你别跑啊!”吼完,快步的追上。 焦晋冷着眼默默的跟在他俩的身后走进医院的大门。 住院部底楼的电梯中,秦朗按下楼层数后,耐心的站在一边等待着,黄玩玩有些无聊捧着手机靠他的身上。 前方,一位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提着黑色大塑料袋的妇女引起了秦朗的注意。 很眼熟的身影,只是隔着有些,让他一时间无法确定是否就是那个老女人。 ☆、第151章 最好的奶奶。 秦朗伸出胳膊捅了捅正被手机勾了魂儿的黄玩玩,“你看前面的那个保洁员是不是有点眼熟呢?” 黄玩玩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脸看向秦朗所指的方向,双眼微微的眯起,不是装酷,也不是装逼,而是她近视! “老婊砸!”黄玩玩大喝一声,一把甩开秦朗想冲上前。 虽然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孔,但是从那矮胖而略迟钝的背影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分明就是人渣张天海的极品老妈杨贞美! 对方不是已经被张天海给带走了,不是说好了今生今世不会再出现在苏悦新的面前,现在怎么解释? 前面的那名保洁妇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过往黄玩玩所在的位置看了下,然后像是见了鬼般立马钻进了一边的楼道里。 她的这个动作无疑证实了秦朗等人的判断,她就是杨贞美。 “老婊砸,你给我站住!”黄玩玩疾步追上,三步并两步的一把扯住了杨贞美,将她狠狠的从楼道中拽了出来。 “妈的,你怎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你不是收了钱说不会再在我们面前出现吗?” “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杨贞美急忙丢下扫帚,双手紧紧的护住头,蹲下身子努力的往后缩去。 这副模样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周边的人们纷纷驻足望来,看着年轻时尚的黄玩玩死拽着一名年老畏缩的保洁员,而这名保洁员正毫无反抗能力的屈缩在地面,大了一种以强凌弱,虐待老人的即视感。 护弱是当今社会人们常有的心态,于是立马就有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因看不过去而挺身而出了,“这位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位老人呢?你难道就没有一颗尊老敬老的心吗?” “我,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欺负她了?”对着眼前这位热血青年,黄玩玩有些不爽的反问着。尊老敬老?那也得看看这老的值不值得人们去尊重!有句话说的就是杨贞美这种老人:为老不尊! 瞟了眼热血青年,黄玩玩那紧拽着杨贞美的手却没有一丝的松动,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得看清事情的真相吧? “哎,现在有些年轻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孝道,可怜了老人家,白养她这么大了!”人们中一位涂有大红口红的中年大妈愤慨而训,声音之大唯恐大伙听不到。 靠,黄玩玩有些傻眼的看着这位神级大妈,她很想问问对方是怎么看出来杨贞美养她养这么大了?杨贞美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妈了? “这位大娘,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忘了刷牙呢?还是中午吃了屎啊!嘴这么臭!”黄玩玩腾出一手指向那名中年大妈。 本书由书快电子书为您整理制作 “你这人怎么说话这么没素质啊!”大妈立马卸下之前的愤慨神情,换上一副斗志昂扬的表情,似乎为有人可以和她对骂而感到兴奋。 秦朗瞟了她一眼,不用说,此女必是属于东家长西家短,骂遍一条街的中国长舌妇! 黄玩玩一怔,然后心火一烧,用脚尖掂起杨贞美之前掉落在地的小扫婦,倏得一脚直向那名中年大妈的嘴巴踢去,动作之快让人结舌瞠目。 “啊!”中年大妈捂住嘴怪叫一声,两眼瞬间积满了泪水。 当她把手放下时,大伙这才看清,她的嘴皮比刚刚更红更大了一些,她极度委屈的向众人摊开手,手掌上有着比蚕豆大不了多的血渍。 “大家评评理,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很不讲理啊?”伸手指向黄玩玩。 围观者纷纷点头,但又都不自觉的离黄玩玩远了一些。 “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然的话,我就报警!”中年大妈一手捂嘴,一手掏手机。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把对方的话听进耳中。 秦朗有些头大的抚了抚额头,唉,他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暴力女呢?吵不过人骂不过人就动手打人~~未来那漫漫的人生路,他得替她擦多次屁股啊!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本,在上面撩草的划上几笔丢过,“我想这三万元够阿姨您自己去急诊室里上点药水了吧?” 他看得清楚,黄玩玩的那一脚踢出时重心已偏,只是扫帚在飞过对方的脸上尾刮了下,噌破了点皮,并无大碍。 中年大妈微微一愣,然后用抢的速度将秦朗手中的支票一把夺过,揣在怀中。 脸上的气愤一扫而空,笑着对秦朗点头,“够了,够了,谢谢你啊,先生,你不仅人长得俏,这心灵也美……” 秦朗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对方走人。 看着中年大妈揣着三万元支票美滋滋的走人,围观者的脸上皆流露出一种羡慕的神态。那名热血青年更是如雷击了般呆站在原地,他从来不知道这助人为乐也可以这样的~~ 见平白无故的飞了三万元,黄玩玩的心火更旺,不由分说的拽在杨贞美往楼道里拖,对其的哀求充耳不闻。 秦朗等人立刻跟上。 楼道中,黄玩玩一把丢下杨贞美,“说,你干嘛又出现了?” “我想我的小孙孙,我舍不得离开他……” “你妈个比的,你丫得少给我来这套!你的小孙孙,孙你妈啊!我再告诉你一遍,那个孩子是新新的,跟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没有一丝儿的关系,别忘了,你的儿子可是将他的儿子给卖给这位先生了!现在在这个孩子长大之前,他的一切都归这位先生所有!”气血冲脑的黄玩玩忘了什么叫修养,什么叫淑女,满口粗话的冲着杨贞美吼叫着,顺便抬脚向秦朗的方向踢了踢,算是给杨贞美个提示。 秦朗有不悦的蹙下眉,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用脚指头来指他了,看来是欠收拾了! 杨贞美怯怯的垂下目光,嘴唇轻嚅着,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我知道,但小孙孙身上流得可是我张家的血,到哪他都是我张家的娃,我不能让他不认我这个奶奶~~” 杨贞美的话让黄玩玩险些咯出血。 “天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要脸呢?张天海呢?他也还在?” 杨贞美摇了摇头,“他已经带着梅梅走了,本来他们想送我回老家的,但因我舍不得小孙孙,所以就没有回去。” 浑浊的目光闪烁着,有些干瘪的嘴唇轻嚅着。 看着她,秦朗表示怀疑。 “我不管你舍不舍得,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的给我离开,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黄玩玩此时的表情有点狰狞。 “小玩子,这位大姐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这样对她呢?”面对着女儿的暴力,黄妈妈只是轻轻淡淡的开口问问。 她相信她的女儿不会随意的欺负人,更不会欺负一位老人,既然会这么欺负对方,那么对方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谁?就是那个人渣张贱人的老妈!老贱人!” “新新孩子的奶奶?”黄妈妈的口气渐渐阴深,有些骇人。 “除了这个老婊砸,还会有谁让我这么讨厌!”黄玩玩说着又抬脚揣了杨贞美一脚。 杨贞美痛得直咧嘴,眼泪不要钱般的直落,“呜呜,我只是想多看几眼我的小孙孙,这都有错?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呜呜,你们会下地狱的!主一定会惩罚你们的……”哭得凄凄惨惨,好一朵老梨树上的老梨带雨。 “你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你怎么就这么会装,这么恶心人呢!”盛怒中的黄玩玩头顶生烟,抬脚又向杨贞美踹去。“下地狱?呸!我是中国人,我死了不下地狱还能去哪?总不可能位列仙班吧!” 秦朗挑了挑眉,他见过打金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住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楼道口上,一名年轻的白衣天使静站着。 年轻的脸上有着气愤,她噔噔噔的跑下来,一把推开黄玩玩,小心的扶起杨贞美,“杨阿姨,你没事吧?” 没有防备而被推开的黄玩玩星眸微瞋的看着眼前的女侠,有点点眼熟,哦,这不就是之前一直同情可怜帮助杨贞美遣责自己靠脸上位的那名护士吗? “小丽,阿姨没事,谢谢你哩。”面对着这名护士,杨贞美表现得很慈爱。 “杨阿姨,她们干嘛要这样的欺负你?” “她们反对我接近我的小孙孙。” 一听这话,年轻的护士气不过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黄玩玩,“我不知道也不管你的背影有多大,后台有多硬,但是做为一名有情有义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杨阿姨是我所见过的最好奶奶!她对她孙子的爱不是你们能亵渎的!” 杨贞美是一名好奶奶?黄玩玩被这位旷世笑话给雷了个里嫩外焦。 “就因为孩子的妈妈独占的孩子,不让杨阿姨见一面,所以杨阿姨只能远远的偷看着孩子,只能趁打扫卫生的时候悄悄的抱抱孩子的衣服,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靠近孩子所在病房虔诚的向主祈祷着,祈祷孩子能够岁岁平安……”年轻护士说着说着眼眶泛红,她被深深的感动了。 秦朗适才想起那一天回苏悦新房间内取奶粉时所注意到的异常,现在想来,那个神秘人应该就是杨贞美。 这么说来,她之所以能在这个医院里潜伏这么久,一定少不了这位白衣天使的帮助。 “你丫的感动个毛啊!如果是你遇到了这么个只顾着你肚子里的宝宝不顾你生命安危的婆婆,要男娃不要女娃的婆婆,放纵自己儿子找前女友的婆婆,动不动就装可怜扮委屈博同情的婆婆,总喜欢在自己儿子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婆婆,我看你还会不会感动!”黄玩玩对着年轻护士翻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着。 “你所说的这些,我没从杨阿姨身上看到过,我所看到的杨阿姨一直处于弱势,一直被你们咄咄相逼。你们可以想像的出在这冷风刺骨的初冬夜晚,目不识丁的老人为了心爱的小孙子一遍一遍的玻璃门上哈着气练习宝宝名字的画面吗?那是怎样的一种爱啊!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会被感动!”年轻护士用一种你不懂爱的眼神看着黄玩玩。 眼底满满的嫌弃,哼,长得美有什么用?心是黑的! 黄玩玩被对方鄙视的有些不知所措。 想还击却找不到词儿,总不能就一直飙脏话吧! “写宝宝的名字?夜晚?好诡异阴晦的感觉啊!”黄妈妈蹙起秀眉,轻揉着那线条柔美的下巴。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明明这么有爱的一幕都会被你们给说成那样!”年轻护士不满的轻握双拳,表示着强烈抗议。 黄妈妈没有在竟年轻护士的话,而是目光紧紧的落在杨贞美的身上,“你的老家是哪的?” ☆、第152章 神算之言 “老妈,她是四川的!”黄玩玩抢在杨贞美之前回答。 “四川?四川哪儿?”黄妈妈继续追问着。 “好像是挨近了云南吧,嗯,我记得张天海的身份证上好像写的是西昌。”黄玩玩歪着头细细的想着。 黄妈妈垂下眼,轻拈着手指,面露疑惑,“西昌?那应该离大凉山不远了……也不对啊,那里的人应该不会啊……” 黄妈妈的喃喃自语让秦朗俊颜微讶,他看向正屈缩在年轻护士身边的杨贞美,瞳眸缩了缩,试探性的问,“你的娘家是云南的?” 杨贞美那瑟缩的身躯微微一颤,有些惊惶的看向秦朗,没有回答。 但她的这一微小动作无疑是默认了秦朗的问题。 黄妈妈自然也看到了杨贞美的反应,顿时恍然大悟,惊讶过后便是一股无法扼制的愤怒,纤手指向杨贞美,“想不到你居然歹毒!你会遭雷劈的!” “妈,怎么了?”见母亲大人突然间如此愤怒,黄玩玩是一头的雾水。 “玩玩,先上楼让我看看宝宝!”黄妈妈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碍事的年轻护士,直奔苏悦新病房所在的楼层。 黄玩玩虽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还是紧跟而上,临走时还不忘揪上杨贞美。 病房中,当苏悦新看到黄妈妈时,先是感到无法置信,然后因过于激动而将手中的汤羹倾倒于床上而不自知。 “干,干妈,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看我了!” 虽然她早已知道黄妈妈来了上海,但她以为黄妈妈肯定要等到黄玩玩的缠身事处理清楚了才会有时间来看她,想不到居然会这么快。 看到黄妈妈,苏悦新似乎像是一根浮萍历经漂浮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归宿,心不再飘零无助,多日以来的委屈化成泪水成串的落下。 黄妈妈只是轻轻的拍下苏悦新的肩膀,说了一句最为简单却又最为有力的话,“乖孩子,别哭了,有干妈在,你的天塌不了!” 苏悦新昂起脸还想再说些什么。 黄妈妈却将食指顶上她的唇上,示意着她不要说太多,她所受的委屈自己都懂,“孩子,宝宝呢?” “宝宝睡着了。” “那干妈可以看看她吗?” “嗯。”苏悦新轻轻的掀开身边小床上的毯子,露出一张真正的比巴掌还小的脸,脸上的双眼紧闭着,一脸的安逸,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哇,好水灵的一个小宝宝啊!” 黄妈妈啧啧啧的赞许着。 “妈,我说得没错吧,宝宝是不是长得很像他妈妈?”黄玩玩凑近一脸邀功的说。 “见过娃子的人都说像他爸爸,而他爸爸长得像我。娃子刚出生时比现在还俊哩,只是喝了她娘娘的奶才变丑了。”杨贞美听黄玩玩说宝宝长得像苏悦新后立马不乐意了,一张老脸拉得极长。 若不是经过之前与杨贞美有过短暂的相处,黄玩玩恐怕是猜不出杨贞美嘴里所说的娘娘其实说的是妈妈。 “呸,你干嘛不直接说宝宝长得像你啊!或许更干脆点说宝宝就是你生的!”黄玩玩气白了脸,毫不客气的便向对方脸上啐去。 “哈,喝了妈妈的奶会变丑?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阿姨,我想你妈当年生了你之后肯定奶水是相当的丰富。”秦朗噙着浅浅的笑,礼貌十足的问向杨贞美。 他的话让杨贞美尴尬极了,老脸噌得一瞬间涨成猪肝色,再加上那深深的褶皱,乍一看就像是被太阳暴晒过而有些风干的猪肝!至少黄玩玩是这么觉得。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对老人说话呢?”年轻护士见不惯秦朗对杨贞美的嘲讽,站到杨贞美的面前指着秦朗训斥着。 秦朗抬眸打量着眼前这位一而再再而三指责自己的年轻女孩,嘴角微勾,带着一抺邪气的笑,语气略为轻挑,“美女,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我怎么觉得你这样一再的针对我是出于一种欲擒故纵心理呢?如果是的话,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 他的无耻言辞轰得年轻护士面颊通红,嘴唇发抖。 也许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也许真被秦朗一语击中而少女心受了践踏,年轻护士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那险些被咬出血的红唇在经过多次的张张合合后终于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有钱很了不起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一只猪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人!你就是一个有钱的坏蛋。” 黄玩玩眨着眼,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说,这位美女此时所说的台语真有几分总裁小言里女主的味道,而这种先对男方嗤之以鼻视若粪土的桥段也是霸道总裁文里常见的套路。 难道?!黄玩玩的神经一绷,立马变得十分警惕,她的双眼死死的盯向年轻护士,下意识的注意着对方的脸,在心底进行一一的对比。 呜,幸好,万幸,对方好看是好看,漂亮是漂亮,但还是比她差了那么一点点。 心底的石头刚下落一半又猛得被提起,因为她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即经过她的认真观察发现许多热门经典的小说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怎么倾国倾城的女主最终都打败了倾国倾城的女配夺得了风华绝代的男主的心,甚至也俘虏了俊美如妖孽或俊美如谪仙的男配!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长得如此的倾国倾城!天生丽质难自弃!难道她只有成为女配的命? 正当她浮想联翩时,见秦朗慵懒的冲着年轻护士耸耸肩,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承蒙厚爱,不过我可没有那个兴趣和精力与猪争风吃醋,你还是对猪专情一点吧!别辜负了人家哦!” 他的话让她险些笑出声,空想出来的危机感随之烟消云散。 年轻护士气得牙齿咯咯作响,直想拿砖拍死秦朗,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至少不会再爱长相俊美的男人。 黄妈妈直接越过杨贞美,无视秦朗与年轻护士之间的唇枪舌剑,走到宝宝小床前,伸手轻轻的探向宝宝那肥嘟嘟的小脸。 宝宝只是微微的动了动眼睑。 黄妈妈轻拢下眉,然后稍稍用了一点点的力在宝宝的小脸上轻捏一下。 “妈,你轻点,宝宝会痛耶!”黄玩玩见状心疼的低叫声。 黄妈妈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果然,黄玩玩没出息的闭了嘴,甚至还用手捂住了。 黄妈妈再次转向宝宝,伸手再宝宝的另一边脸颊上也捏了下,力道比之前的稍重一些,然而宝宝依旧只是动了下眼睑睡得极香。 这一回,不只黄妈妈,就连秦朗的脸色也有些冷冽。 “宝宝一向都睡得这么香吗?”黄妈妈侧过脸来问。 “我也觉得奇怪,这个孩子白天还好,一到了晚上就特别喜欢睡,很少看到他有吃夜奶,也不哭不闹的,乖得离谱。”郑阿姨忧心忡忡的说。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秦朗的口气听起来有些像在开玩笑。 黄妈妈抬起头看向秦朗,竟微微一笑,接口说:“说不准咯!” 年轻护士像是找了反击的机会,冲着秦朗龇牙咧嘴,“这里是医院,请不要散播迷信!再说你一个时代青年居然也会相信这种鬼话,可笑!”说着重重的嗤了声。 若换作平日,秦朗自然也就懒得和她一番计较,但是此时当着黄玩玩的面,她一再的挑衅不给面子让他大为恼火。 遂板起脸,沉下声,“医院怎么了?政府大楼前还不是得蹲着两只石狮子镇楼?银行大楼前不照样安了个貔貅招财?跟我说科学,你资格够吗?”俊美的脸邪恶的笑的确有资格让人又爱又恨。 年轻护士噤了声,改用眼刀狠狠的剜向秦朗,心灵深处得将他戳出千百万个孔。 “妈,你怎么会觉得宝宝是中了邪呢?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而已。”黄玩玩嘟喃着对母亲大人的话表示怀疑。 黄妈妈盯着宝宝那沉睡的脸深思许久。 “是不是中了邪,试试不就知道了。”深思许久后的黄妈妈慢慢的扭头看向杨贞美,嘴角微勾,似在嘲讽。 杨贞美下意识的避开黄妈妈的目光,落入他处。 “怎么试啊?难不成要跟大叔公一样穿着黄大褂拿着黄拂尘站在圆斗上跳大神?嘴里还得念着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显神威?那也太逗了吧!”黄玩玩撇着嘴轻叫着。 她一向对大叔公没什么好感,总觉得对方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秦朗轻挑下眉,突然间对黄玩玩的亲戚感到了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身边究竟都有哪些奇人怪人高人!她究竟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黄妈妈瞪了她一眼,轻斥,“你怎么说话的?还像个当晚辈的吗?你大叔公怎么着你了让你对他这么有成见!他跳大神念符咒怎么了?人家好歹是咱们佛山神算,掐根手指头,写个字都比你蹦哒一年挣得都多!” “他那么能算,怎么就算不出自己会当一辈子的老光棍呢?”黄玩玩不服气的顶着嘴,对这位神算大叔公,她就是横看竖看不顺眼,当年居然说她会高考失利,简直就是乌鸦嘴! “咚!”黄妈妈不客气的敲了下黄玩玩的额头,“我来之时,人家算你会红鸾星落桃花中断呢!” ☆、第153章 大叔公的乌鸦嘴 “呸呸呸!那老不死的就不能说点吉利的啊?从小到大哪次见到我不是咒我损我?读小学时说我会有水劫,结果害我在暴雨中掉进了学校后山的水坑中,若不是我当时求生意志坚强,恐怕现在投胎都有十岁了。初中时又说我有血光之灾,丫的害我在放学路上被执行任务的警察给误伤了,至今小肚上还留了个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剖腹产过呢!第一次读三的时候又一再的铁口说我高考会失利得复读,靠,害得我真的当了回炉生读了高四!好不容易进了大学又四处说我学业难满,硬是咒得我连挂四科,最后还是教导员实在不想再看到我才送了一张毕业证给我。现在居然还要说我桃花不济红鸾星落,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的大叔公,你叫我怎么喜欢的起来?”黄玩玩跳着脚将从小到大大叔公的罪行一一的列出。 从她的神情可以清清楚楚的读出她对大叔公那根深蒂固的厌恶。 黄妈妈被黄玩玩的血泪控诉给震得微愣,直勾勾的盯着玩玩看。 数十秒后才轻摇下头,缓过神。 对着黄玩玩的额头又是干脆利落的一下,咬着牙骂道:“这些事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啊!我真替你的脸皮感到捉急!你读小学那次,如果不是你自己贪玩翘课的往学校后山跑,而是乖乖的给我呆在教室里听课,那暴雨会淋到你?会把你冲进水坑里?当时若不是你大叔公掐指算你有灾而让你外公跑去学校一趟,你现在恐怕是投胎都有十岁了。” 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绞了绞手指。 “读初中那次,如果不是你自己好奇心胜,悄悄的跟在警察后面,人家警察会误把你当前同犯了?最让我感到可笑的是,当初人家执枪示警让你站住的时候,你居然会给我来个转身就狂奔,呵,人家不开枪的话那还是警察吗?” “他叫我站住,我就真站住啊?那不是太没面子了?”黄玩玩小小声嘀咕着。 听见她的嘀咕声,秦朗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天哟,这个女人的脑子是浆糊做的吗? “说到高考,我就比你更来气!尼玛,我当时顶着炎炎烈日,手里端着碗绿豆汤傻站在考场外等了你近两个钟头,为得就是能看到你一脸自信笑容的走出来,可是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哭丧的脸走出来告诉我试卷上忘记写准考证号和考生号了!事后,经过多方打听老娘我才知道,你个兔崽子居然在考场里给我睡着了!现在还好意思说是你大叔公乌鸦嘴?还好意思嫉妒新新比你早一年毕业,别忘了你们当初可是同一个班里读过的。”说着说着,黄妈妈抬头又想往黄玩玩的额头一扣去。 秦朗见状,立马伸手将黄玩玩给拉入自己的怀中保护起来,她都已经够傻的了,再敲再打不是就彻底报废了? 现在想来,黄玩玩之前对他倾诉的黄阿姨对她高考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的事应该是发生在她第二次高考的时候了,黄阿姨那时对她所说的那句我对你从来就不抱希望兴许就是希望破碎后的哀鸣。 黄玩玩缩秦朗的怀中撇着嘴,找不到词来反驳。 黄妈妈看着那躲在秦朗怀中黄玩玩,似有追杀的意味。 “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把你送进了一所不算差不算远的大学,为得就是让你能够好好的给我拿回一张大学毕业证,你倒好,进了大学不是给我好好的反省改造,不给我努力学习,反倒学起他女孩追帅哥!甚至为了向帅哥证明自己的真心,居然会在试卷上写满了寒碜人的话,什么慕云瑜我爱你,我喜欢你~~恶心吗?” “慕云瑜是谁?”秦朗的声音有点冷。 “她的一个学长,说是当年的校草,长昨跟个女人似的。”黄妈妈不屑的替黄玩玩回了秦朗的问题。 “哦,那他现在在哪高就呢?”他决定斩草除根,端了这根曾经的校草!居然敢抢在他之前让黄玩玩犯花痴,罪不可恕! “听说在一家台企里当了部门主管,娶了个台湾女孩,生了个台湾籍女儿,当了地道的台湾女婿。哼,他那张娘炮脸也只能适合呆在台湾发展!”黄玩玩且羞且气且愤且怒的说着。 提到慕云瑜这号人物,黄玩玩的整个心情就不好了。 慕云瑜是她青春时期的一把剪刀,给她留下了一道不浅的疤痕。 事隔三年,她至今仍记得当自己踮起脚尖红着脸跟对方表白时,对方那一脸吃了屎般惊讶的表情,甚至还捂着嘴怪叫着:“我不喜欢你这种家世复杂的女孩,我喜欢的是那种纯洁如天使的女孩!你就是一只坠落人间的黑天使!” NND,他哪只眼睛看到她不纯洁了?气得她当场就往对方的脸上挥去,让他那如女人般细嫩的脸浮起一片红肿。 哦,原来这根草已经被人早一步给拔了,那就算了!秦朗释怀了。 “嗯,吃不到的葡萄永远是酸的!丢人现眼!”黄妈妈不给面子的哼哼着。 脸红如死虾,不服气的嚅嚅着,“喜欢倒追慕云瑜的又不止我一个,凭什么就说我一个人丢人现眼了?” “凭什么?你还脸问?当时那些喜欢他的女生有谁的家长被请到了学校?除了我!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我踏进你教导员办公室的时候,对方给我看的就是那张每个填空题里都填着慕云瑜,每个简答题下面都写着慕云瑜我爱你,慕云瑜我喜欢你的试卷,我气得是两眼发黑都快背过气了!” 黄玩玩幽幽的看向母亲大人,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非得把她的光荣历史全部给抖了出来!这不等于把她好不容易在秦朗面前竖立起的淑女形象给破坏殆尽了吧? 靠在秦朗的怀中,她明显的感到他在颤抖,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而无法遏制的颤抖。黄玩玩铁青着脸抬起眼看向秦朗,果然捕捉到了他眼底那来不及掩去的笑意。 轻跺下脚,瞪向母亲大人,“妈,这些陈年烂芝麻的事,你有必要一直提吗?有意思吗?” “我提的?还不是你先诬陷你大叔公,我只是看不过现身说事罢了!从小到大,你大叔公那么疼你,有事没事就替你算上一卦,为得就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帮你逢凶化吉,你不仅不感激还反咬一口,白眼狼啊?” 黄玩玩听后猛翻了个白眼,证实自己就是一只白眼狼! 这些新仇旧恨经老妈嘴里这么一说就变得好像都是她的错,大叔公反倒变成屡救她于危难的英雄!天理何在! “老妈,我一开始只是问你要怎么试才知道宝宝是不是中了邪,谁知道你会扯出这么多废话!还真的是更年期到了,话特多。”黄玩玩嚷嚷着。 更年期三个字像是一根绳子牵到了黄妈妈那隐藏的神经,她的脸色徒然一变,腆着脸说:“要试很简单啊,看好了!” 走到宝宝面前,俯下身轻轻的说:“宝宝起床了,玩子阿姨来看你了啦……宝宝起床了,妈妈喂你喝奶吧……宝宝起床了,带你出去玩咯……”手轻轻在宝宝身上推搡着,从但是任她怎么呼唤,怎么轻推,宝宝愣是没有大动作反应,依旧只是轻动下眼睑或深吸一口气,最多也是轻嘤一声。 宝宝的反应让黄玩玩有些吃惊,她指着宝宝问苏悦新,“宝宝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嗜睡了?我记得之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难不成真中邪了!” 黄妈妈点点头,围着宝宝的小床走了一圈,然后再次俯下身用一种比较阴沉且拖沓的声音说:“小孙孙哩,我是奶奶呐!乖乖哟,来,睁开眼看下奶奶~” 略阴略拖的声音让黄玩玩着实吓了一跳,好像啊! 说来也奇怪,当黄妈妈模仿着杨贞美的声音说完这句话时,诡异的一幕在大伙面前上演了,只见宝宝像是听得话似得慢慢的睁开了眼,冲着声音的来源,也就是黄妈妈看去,甚至还咧开了那没有牙齿的小嘴乐呵呵的笑着。 这一幕让黄玩玩猛得倒抽一口气,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 秦朗也是觉得胸口一慌,一股惊悚感袭上胸膛。 年轻的护士更是被吓得连嘴都合不上,呆呆的望着正笑得欢的宝宝,忘了尖叫。 黄妈妈见状立马上前一步,一手紧紧的按在宝宝那小小的身躯上,一手稍带力道的在宝宝的脸上连扇两耳光。 啪啪的清脆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呆,不明白黄妈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清脆的两耳光让宝宝终于有了疼痛感,脸上的傻笑瞬间消失,取代的是五官扭曲挤在一起的嚎啕大哭,清澈的泪水横过脸颊落在小小的枕头上。 黄妈妈就这样静静的俯视着看着他哭,甚至还用锋利的眼神阻止了黄玩玩等人的上前。直到宝宝哭得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疲惫时,她才轻轻的用手碰触着宝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当她把宝宝轻翻过身,一手轻压在宝宝那小小的屁股上,宝宝突然间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大姐,帮我把宝宝屁股上的尿布先拿下来。”她寒着脸对忤在一边被惊呆的郑阿姨吩咐着。 “哦,哦,好的。”郑阿姨回过神,手脚有些慌乱的准备解开宝宝屁股上的尿布。 “你们不要欺负我的小孙孙,你们会下地狱的!”杨贞美忽然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得跳了起来,挣开年轻护士的双手,冲了过来。 “给我拦住这个老毒妇!”黄妈妈急忙出声喝道。 闻言,秦朗一马当先的窜上前,大手一截,硬是生生的扣住杨贞美的左手腕,略一施力,将她整个人定禁在大掌之下无法动弹。 杨贞美那布满了皱纹沟壑的脸憋得通红,她使劲的想挣开秦朗的禁锢,却发现只是徒劳,于是,她倔强的昂起头冲着黄妈妈叫嚷着:“我不许你欺负我的小孙孙,小孙孙是我张家的娃~” “闭嘴!”黄玩玩有些火大的顺手将病床边上一块面包抄起,往对方的嘴里塞去。 黄妈妈无视着杨贞美的怪叫与诅咒,借着病房内的灯光仔细端看着宝宝那细嫩光滑的小屁股。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这段时间里除了杨贞美那不死心的哼哼哈哈外,没有谁敢发出其他嗓音。 终于,黄妈妈的视线落在了宝宝屁股上的一颗黑点上,那极像是一颗天生的黑痣。 伸手用指甲在那颗黑痣上使劲的抠着。 在宝宝的哭声中,众人的惊呆中,一个极细极小几乎快看不到的粉色小条虫就这样被黄妈妈揪着黑色的脑袋从宝宝的屁股上拔了出来。 ☆、第154章 汉奸的调调 看着那不断挣扎扭动的小条虫,黄玩玩只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好想吐,好恶心哟。 杨贞美在看到黄妈妈手中所捏的那条小虫时,先是一愣,接着脸上的血色尽褪,取代的是一张白如皱纸的脸,那有些干涸的嘴唇轻嚅着,“你们都会下地狱的,一定会的,主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恶魔的。” “妈,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恶心?” “它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它应该只是一个子体,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母体在控制着它。”黄妈妈将目光落到杨贞美的身上。 “子体,母体?阿姨,您该不会认为这是虫蛊吧?”秦朗试探性的问。 黄妈妈轻点下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有可能就是云南传说中的金虫蛊!解放前这种蛊在云南中缅边境上比较盛行,那里的苗族人称它为草鬼。但在解放后的破除迷信相信科学的运动中逐渐消失。我还以为就此失传了呢,想不到居然会有机会见到。如果我推侧的没错,你应该是云南中缅边境上的苗人!” 最后一句是冲着杨贞美说的。 杨贞美负气的别过脸,不予理会。 “阿姨,这蛊究竟有什么作用?” “妈,那这种蛊危险吗?” 黄玩玩与秦朗同时化身为好学宝宝。 “这种金虫往往都是母子合力,施蛊者会将子体寄养在受害者身上,而母体则会找个自己信得过的地方寄养起来,只有极个别极端的施蛊者会选择将母体寄养在自己的体内。一旦确定子体在受害者的体内成功的存活后,施蛊者就会通过母体对子体发号施令,就好比我刚刚所念的:小孙孙哩,我是奶奶呐这样的咒令。如此一来,时间一久,宝宝的神智就会被子体 侵蚀,根本无法接收外界的信息,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通过母体传来的这个老毒妇的丑逼脸和那句我是你奶奶。至于危害性,那就得看施蛊者下了多大的虫量了,如果轻微的话,子体只会侵蚀受害者的神智,让其情绪低迷,反应迟钝,如果用量大的话,子体为得到其想要的营养能量便会噬食受害者的内脏和脑髓,让其日渐枯竭而亡!” “啊!”黄玩玩惊叫一声,看着宝宝那张小小的脸,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世间居然还会有这么歹毒的奶奶。转看向黄妈妈的目光多了几分崇拜,“妈,我突然间觉得你好棒哦,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从这位小姑娘说老毒妇在深夜里反复的写宝宝名字的时候起,我就隐隐约约的有些怀疑了,老人们常说小孩的名字是千万不能在半夜里叫的,尤其是三岁以下的小孩。晚上哪怕就是父母有事呼唤小孩的也要尽量避免叫全名,说是怕让小孩周围不干净的东西听了去,好冒充呼唤人的声音勾走宝宝的灵魂。你想,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会不知道这些?就算她信基督,但是做为中国人或多或少对这些还是会有些忌惮吧!至少会有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吧!既然如此,她怎么可能还会刻意的犯这大忌呢?那只有两个答案,要么她别有用心,要么她脑子有病!” “但是从她那瑟缩阴幽的眼神中,我断定她的脑子没问题,所以她这么做定进行着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当我看到宝宝后,宝宝的嗜睡让我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我之所以打宝宝那两巴掌,为得就是借助外力唤回宝宝早已涣散的注意力,让他寻回被控制已久的疼痛知觉,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出隐藏在他体内的子体。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按哪宝宝都不哭,直到按到子体所在的屁股上,宝宝才哭得凄惨,试想这个子体就如同一根针般扎在他的屁股上,能不痛吗?” “老妈,你好棒啊!我爱你!”黄玩玩扑上前想送给老妈一个肉麻的吻,却被老妈嫌弃的一把给推到另一边。 “死一边去!” 死人不死心的黄玩玩再次扑上,“老妈,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是不是外公呢?改天也教教我吧!” “你大叔公!”黄妈妈抬脚抵在了玩玩的膝盖上阻止了对方的投怀送抱,顺便赏了对方一记白眼后没好气的说。 “呃,大叔公啊?!也对哦,我们黄家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这些邪门歪道上的玩意……”对大叔公成见已深的黄玩玩抱着受了伤的膝盖一边跳一边念念碎。 “这玩意真的有那么灵吗?真的能控制人的意识?”对于虫蛊的威力,秦朗始终还是觉得有些怀疑。 “邪门里的东西谁说的准,它救人的时候是仙术,害人的时候是邪术,失灵的时候就是假把式了。灵与不灵或许只有施蛊者和受害者知道吧。这种虫蛊,我也只是耳闻从未眼见过,所以,抱歉,对于你的问题我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干妈,那宝宝现在的情况严重吗?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苏悦新焦急的问着。 “应该还算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母体。只有找到母体将其消灭,才能消除子体在宝宝身上的所蛊下的毒。”黄妈妈的目光再次飘回到杨贞美的身上。 杨贞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同时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服。 “妈,你该不会认为母体是在这个老婊砸的身上吧?你刚不是说一般人是不会将母体植入自己体内的吗?除非个别极端……” “你觉得一个可以对自己亲孙子下蛊的人还不够极端吗?” 黄玩玩听后连连点头,是啊,一个可以对自己孙子下此毒手的人完全可以说是变态了,何况只是极端。 “那现在怎么办?扒光了她?还是严刑逼供?”想着要扒光杨贞美的衣服,黄玩玩就觉得全身汗毛倒立,鸡皮疙瘩落满地。 捅了捅身边的秦朗。 “干嘛?”秦朗立刻变得格外的机敏与警惕。 “我觉得这个艰巨的任务还是由你来完成比较好!”黄玩玩眨着如丝般的媚眼,努力释放着电流。 “不去!”看着杨贞美,他也恶心好不好? “嗯?确定?” “打死也不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有这么难得的美差你居然无动于衷,脑子有病啊?” “如果是对你,我很乐意效劳!”秦朗双手环胸,宁死不屈。 “你去死吧!”黄玩玩气得大叫。 见黄玩玩生气,秦朗凑近,用下巴轻抵着她的肩头上悄悄的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看别人的?” 黄玩玩微愣,随后眉开眼笑,原来他是怕她介意啊! 经他这么一提,她发现其实自己的潜意识里是不能容忍他看除她之外其他任何女人的身体,哪怕是老焉菜般的杨贞美。 见黄玩玩意志开始动摇,秦朗决定乘胜追击,“既然不能扒光,那就打呗!”像献计的奸佞小人,笑得奸诈。 诚然,他奸计得到了黄玩玩的认可。 “其实你们可以选择报警啊!让警察来解决不是比较好吗?”年轻护士踟蹰许久才小小声的提议着。 “怎么报警?说宝宝中邪了?还是说宝宝被咒术给控制了?警察会信吗?就凭我手里捏着这一条小虫子就可以让警察抓人?太天真了!”黄妈妈轻嗤出声。 “你以为警察是包青天啊!会信鬼神灵物之说?警察只信科学和证据,以及这个!”秦朗轻搓了几下手指头,意思很明显:世间唯有金钱最大! 黄玩玩冲着杨贞美掰了掰手腕,发出咯咯的骨骼声。 对杨贞美的反感不是一天两天,她早在很早以前就想好好的收拾收拾下对方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光明正大的机会。 “老婊砸,我老妈向来宅心仁厚,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那个母体交出来,我们是不会太为难你的,否则的话,嘿嘿……” 她的嘿嘿声还未结束,后脑勺上再次结结实实的长了两个包。 “你就不能给我好好的说话呀,从哪学得这一口汉奸走狗的调调?”回头,只见黄妈妈双手叉腰,秀眉倒竖。 汉奸走狗的调调?黄玩玩眨动着水灵灵的大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呵呵,可能是抗日神剧看多了,无形中被洗脑了。 “我的小孙孙最听我的话了,因为他的骨子里流着是我的海儿的血。”杨贞美像是着了魔般自言自语。 她的自言自语配上那瑟瑟缩缩的模样,仿佛受了六月飞雪般的冤屈。 见她这番模样,联想到其平日里的伪装与骨子里的恶毒,黄玩玩就觉得心火直冒,气不打一处来。 越想越火,一个控制不住,她扑上前对着杨贞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暴力就暴力吧,犯法就犯法呗,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出了心里的火就行! 这一回年轻的护士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拉玩玩,也没有护杨贞美。 杨贞美的哀嚎声在病房内响起,众人却选择充耳不闻与视若无睹。 “把母体交出来!”黄玩玩边打边叫嚷着。 直到病房被推开,值班医生带着一帮护士冲进来时杨贞美还是死咬着牙不肯松口。 ☆、第155章 量刑的标准 见值班医生冲了进来,黄妈妈一把拉住正在行凶的黄玩玩,低声的嘀咕句:“没用的东西。”转过脸对上医生们却是一副笑比花娇的丽容,“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没什么事,我的这位亲家母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的女儿正在替她按揉,她一向怕疼泪点低,所以才会叫得那么大声,真的不好意思啊!” 边说边将医生们往门外送。 值班医生看到秦朗也在其中,立刻笑脸相迎,想越过黄妈妈上前与他打声招呼。 秦朗点点头,算是明了医生的心意,一挥手,要求医生出去。 识事务的医生随之点头,转过身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从哪来回哪去了。 他们这里是私人医院,在医生们的眼里谁有钱的谁就是老大。 看着医生们离开,虚惊一场的黄玩玩望着在地面蹲缩成一团的杨贞美,气得快吐血,抬脚又要往对方身上蹬去。 “算了。对付她这种人恐怕来硬的是行不通的。”黄妈妈轻摇下头,阻止了黄玩玩的动作。 “那怎么办啊?找不出母体的话,宝宝会有危险吗?” “阿姨,我一直有点不明白。”秦朗奇怪的问着。 “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子体不是已经被你给找到了吗?把它弄死不就行了,干嘛非得找到那个母体呢?” “没有母体是无法彻底的唤出宝宝体内的其他子体。也不好彻底的解开宝宝所中的蛊毒。” “妈啊,你的意思是说宝宝的身体里还有这样的小虫?”黄玩玩张着嘴表示不相信。 “我想至少还有一只,鲜少有人只放一只子体在受害者的身上,往往都是成双的放。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这一只子体是否能顺利的在受害者身上存活下来。至于另一只,我猜想可能已经完全的进入皮肉中了,肉眼根本就无法找得到。” “那我们可以带宝宝去拍X光透视看看吗?”秦朗提议着。 “那有用吗?这小条虫你也看到了,X光一照看起来就跟神经线条一样,有几个医生能看得清楚?”这个方法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行不通。 “那怎么办?”黄玩玩没了主意,将目光投向了秦朗,希望借他那颗聪明的脑袋用用。 黄妈妈也将目光投了秦朗,也很好奇他会想出个什么方法。 “芊姨,我们可以让玩玩将小宝带回佛山让大叔公帮忙给治嘛!”缄默许久的焦晋没有预兆的开了腔,却吓得黄玩玩一个轻哆。 她横了焦晋一眼,回广东就回广东呗,干嘛要扯上她啊?宝宝的亲妈不就在一边站着吗?哪轮得到她。 秦朗也不爽的瞪向焦晋,他自然知道其话里的真正意思,无非就是想借机把玩玩从他身边带走呗,想都别想! 黄妈妈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其实焦晋的这个让宝宝回广东的方法她一开始时就想到了,这也是她的压轴之法,但是她还是希望会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来解决。 “我觉得只有回到了佛山,才能真正的摆脱来自宝宝父亲方面的纠缠,这样对宝宝的未来成长才是最有利的。”焦晋努力做着黄妈妈的思想工作。 黄妈妈一手轻拧着眉心,似在思考。 “阿姨,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会交出你想要的答案。”秦朗目光坚定的冲着黄妈妈说。 黄妈妈瞟了他一眼,以沉默来代替回答。 在外人看来,她的沉默便等于默许。 得到黄妈妈的默许后,秦朗转身拉着黄玩玩便离开。 “去哪啊?”黄玩玩有些不想跟。 “去办一件可以让姓杨的老女人乖乖听话的事!” “那新新这边呢?”她有点放心不下苏悦新。 “你妈不是在这里吗?难道她不比你关心新新?” “对哦!我怎么就忘了呢?” “因为你笨得像猪呀!” “既然嫌我笨,你还喜欢我干嘛?” “因为我有养猪的癖好呢!” 黄玩玩与秦朗之间的甜蜜对话通过空气传到了焦晋的耳中,让他那颗要强的心变得澎湃,他不能就这样认了输。 看着两人肩并肩的离开,他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离开医院,呼吸着外面的空气,黄玩玩仰望着夜空,星星点点,无限浩渺。 “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让老婊砸乖乖听话?”黄玩玩好奇的问着。 “现在最先做的事就是回家好好睡一觉,一切等明天再说!”秦朗将外套搭在肩上,一手捏着车钥匙,一手插兜悠闲的往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都这时候还有心思睡觉,脑子没烧坏吧!”黄玩玩嘴里嘀咕着,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跟上。 她这一段时间的确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再这样下去,她真觉得自己的身体会吃不消。 愿这一夜,好眠! 夜幕下的医院天台空地上,焦晋抱膝盘坐着,面前摆放着一台薄巧的笔记本。 “Jim,这世上真的有可以控制人意识的东西吗?”浓浓的港腔略带疑惑的问着视频里的男子。今天发生在小宝宝身上的一幕让他备感惊奇。 视频中的Jim推了推了鼻梁上的眼镜,黑色边框眼镜让他看起来很有知识分子的味道。“理论上应该是有的。我个人觉得甚至就连让人失忆的方法也是存在的。” 真的有可以让人失忆的方法?!焦晋的心猛然一动。 “我最近在研究一款可以让人选择性失忆的药水,如果这药研制成功的话,那么人们就可以忘记那些想忘却忘不了的痛苦的回忆。”Jim的嘴角扬起一抺与焦晋相似的笑,自信而狂傲。 他是一名科研达人。 原来还在研制中啊,焦晋的瞳眸黯淡几分。端起身边的咖啡送至唇边轻呷一口。 “那我就先祝你成功啰。” “嗯,借你吉言,对咯,我听说你最近在狂追你的童年女伴,而对方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事是真的吗?”视频中的Jim笑得有些夸张,一口暴牙格外亮白。 焦晋点了点头,并向空中挥了挥拳头,“虽然有个强劲的对手,但我相信凭借我出色的能力,最终的结局必定是花落我家!我对自己有这份信心!” “晋仔,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也是要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才能成功。” “哈哈,你能帮我?”焦晋的眼中闪着几许希冀。 “嗯,要不给你整一小瓶试用装看看效果?”Jim显得有些蠢蠢欲动。 “你是说失忆水?我要那玩意做什么啊!”焦晋说着几分有些违心的话。 Jim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笑,“虽然还在研制中,还不能做到让人一次忘得彻底,但只要你能做到按时给她服药,那么这药至少可以为你多争取几年的时间,几年过后,即便她想起了这位曾经的意中人,也已经是过往云烟物是人非了,最终的她不得乖乖的选择留在你的身边安安分分的过一辈子?” 任何一位科研人员都希望能找到自己产品的试验者。此时的Jim迫不及待的想说服焦晋为得就是能替自己找一个试验者。 不谋而合这个成语此时用在焦晋的身上再适合不过,Jim的话就像一面镜子真真切切的反射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所思所想。 故作为难的轻搓着下巴,思量片刻有些担忧的问,“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以后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我?” “切,女人的心思你还不懂?再刚烈带刺的女人只要你能睡她个几年,保证就把她的棱角给磨个精光!别犹豫了,听哥们我的,保你成功!” “你保证?” “我保证!只要你记得按时给她吃药,别让药效减弱就行!” “那我试试?”人心果真是贪的,在得了便宜的情况下还不忘卖乖。 “试吧,我挺你!”视频中的Jim为终于找到自己科研成果试验者而窃喜着。 合上笔记本,望着北极星,焦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如果不是今天在这医院里看到了小宝宝那诡异的一幕,恐怕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想起Jim这号科研狂人,更不会记起对方曾四处疯狂叫嚷着要研究一种可以让人失忆的药水的事情。在他的眼里,Jim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思想癫狂的科研者。 一向自诩不凡的他如果没有遇见秦朗,兴许他这一生都不会用此手段,因为他确曾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是,老天让他遇见了一个比他更出众的男人。一个集权力,金钱,能力,外表,智慧于一身的男人,一个可以说是上帝宠儿的男人。 自从遇见这个男人,他的自信心开始动摇,他开始有些害怕,害怕体验那从未体验过名叫失败的东西。 他的世界不缺女人,也并不是非黄玩玩不可,而是他的世界里从未有过能与之抗衡的对手,他不能让秦朗的出现成为他不败神话里的一个滑铁卢。 * 在确定黄玩玩已经沉沉的入睡后,秦朗轻轻的掀起被子,轻轻的下床,走到房间另一头的办公电脑前想开机,可当手即将触到开机按钮时又收住。 转而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录里的一个号码。 接通后,手机里传来一个睡意迷糊的男音,“秦少?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你曾欠了我一个人情的事?” 对方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啊,记得!怎么了?”声音格外的小心。 “没怎么了,就是提醒你该还了。”他的声音很慵懒,却吓得对方瑟瑟缩缩。 “呃……这个……” “你想赖账?”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问,这个人情你打算让我怎么还啊?”对方的声线变。 “很简单,我就向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能让秦二少亲自开口问的,决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不出所料! “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携带毒品的量刑问题,要达到多少的量会被判刑?” “啊!”电话里的男人一个惊叫,在寂静的夜里有些碜人,险些惊起床上的人儿。 “你鬼叫个什么劲啊!”秦朗不爽的低吼着。 “你……你不会是想从事……那个吧?” “怎么可能。”秦朗阴笑两声。 笑得对方寒毛乍起。“难道,难道是让我……”想到刚刚秦朗嚷着要自己还人情,对方瞬间激动起来,“不行!坚决不行!我是守法的公民。” “你想多了!” “那你问我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快哭了。 “谁让你是律师恰好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呢?这么敏感危险的问题不问你问谁?” “呃,谢谢抬爱。”洪承飞觉得自己真是命衰,谁的人情不欠,偏欠了秦朗这号恶魔的!带着哭腔背着早已烂记于心的内容:“根据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当追究刑事责任,予以刑事处罚……” “就是说,只要沾上了都会判刑?”秦朗打断了洪承飞的滔滔不绝。 “呃,是,是呀!沾上就完了!” “放心吧,我要对付的人不是你!但是如果你的嘴巴漏风的话……” ☆、第156章 落个石头下去! 清晨一大早,缉毒所便接到一通匿名举报电话,说是从澳门开往上海的航班有一男一女有非法携带毒品的嫌疑,抱着不放过任何犯罪份子的态度,缉毒所立刻派人前往机场。 望着窗外的层层云海,张天海沉闷的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神情有些沮丧。 放下咖啡杯的同时重重的叹了一声,附加着一句:完了,啥办哎! 坐在一边修理指甲的孙梅抬起画着浓浓眼线的眼睛看了张天海一眼,带着不满嘟嚷着,“你别再叹了,叹得我心烦死了。早叫你不要赌那么大,你偏不听,还说会翻本,现在好了,钱全输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才几天的时间啊……” “闭嘴,你干嘛不说说你自己?见什么都想买,一个破提包就要了老子两万八的钱!一双破鞋要九千!老子赌的时候,你干嘛不拦啊?现在反倒来怪老子了!” 见张天海翻账,孙梅脸微僵,随后换上一抺媚笑,放下修甲刀搂上他的脖子,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声的在他的脸上啵了下,“好了,海哥,别生气了嘛,事情不是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嘛,我们还会有机会翻本的。你忘了?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 张天海听孙梅这么一说,脸上的愁云瞬间消去,轻点下头,眼底笑意盎然。 “当然没忘,到时我负责引开她的注意力,你负责把孩子偷出来。嘿嘿,有了孩子在手,我就不信她不乖乖的把钱拿出来!不单单是她的,我甚至就连黄玩玩家的钱也一并要了!” “那当然了,现在的黄玩玩已经不是得势时的黄玩玩了,没有秦二少的庇护,她就像没了牙的老虎,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孙梅笑得花枝乱颤。 当她与张天海拿到秦朗所给的那五十万元后,简直是兴奋的整晚睡不着觉,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钱! 于是,经两人一商量,在分别给了杨贞美三万元和张甜甜七万元做留在上海的生活费后,决定带着余下的钱先到香港澳门游玩潇洒一回后再做打算。 香港是国际闻名的购物天堂,到了那,她简直挪不开眼,琳琅满目的饰品、化妆品、各类高端限量的名包名鞋更是让她目不暇接,那一刻,她后悔了,觉得只要了秦朗五十万太亏了,至少得五百万! 在香港的十天时间里,她替张天海花去了十九万元! 澳门是国际三大赌城之一,凡是到了澳门不赌的男人均可称为好男人! 非好男人的张天海一到了澳门便如同找了粪坑的苍蝇,乐得不知东南西北。 五天五夜的豪赌让他挥霍了二十几万元的同时背上了近三十万元的倒款! 面对着庄家的逼债,张天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许上天对他还算眷顾,居然让他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出现了转机,庄家秃头李拿着一张年轻女郞的照片在他面前笑得猥琐,照片的女孩竟是张甜甜。 识人识事的孙梅立马会意,于是便向张天海提出接张甜甜到澳门玩的要求。 生性怕死的张天海在经过一翻思想斗争后便以澳门的生活比上海更加多姿多彩为由将张甜甜从上海哄骗至澳门。 怀憧着澳门梦的张甜甜刚下了飞机便被庄家带人给控制住,揉着张甜甜那张三分底子七分打扮而甜美可人的脸蛋,老过半百的秃头李笑得合不拢嘴,同意了张天海提出的带孙梅回上海想办法筹钱还债的要求。 在张甜甜那双恨意十足的目光中,张天海带着孙梅和两分愧竟狼狈的逃离澳门前往上海,他必须筹钱救出张甜甜,因为她是他的亲妹妹。 落魄狼狈中的他根本无暇细想秃头李手中那张张甜甜的近照究竟从何而来。 之所以决定带着孙梅冒着被秦朗发现的危险再次回到上海,完全是听了张甜甜从上海带来的最新爆炸性新闻:黄玩玩因扯上刑事案件和秦朗闹掰了! 没有秦朗在背后做靠山,她黄玩玩就是有再大的本事在上海也是蹦哒不起的! 于是,和孙梅一合计,他决定从自己的亲生儿子入手,来个挟天子以令诸候! 经过打探,他得知母亲杨贞美在苏悦新静养的医院里当了一名保洁员,并且与该院里的一名护士关系处得挺好,因此,他决定借这名护士的关系接近苏悦新,并设法引开苏悦新的注意,从而让孙梅好趁机下手盗出孩子。 只要有了孩子在手,他就可以粗着脖子和苏悦新说话,可以肆无忌惮的让她交出那私藏的二十万,甚至还可以威逼她让黄玩玩也交出一部分钱。 当然,他敢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黄玩玩失去了秦朗这座在上海一手遮天的靠山! 带着满意的笑,神绪回归现实的张天海伸手将孙梅揽至怀里,“这一回你打算要多少呢?” “我早就探过了,那个黄玩玩是南方小土豪出生,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要个百八十万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也就是说,加上新亲的那笔,我们这次最少得要一百万?” “嗯,是啦!”孙梅笑着在张天海的胸口上画着圈,撩着他有些按捺不安。 “好呀,如果真成了,我就再给你买个包!” “海哥,我爱你!”又是一声响亮的啵声。 亲昵肉麻中的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时势随时都在变化着,所谓的最新消息或许在下一秒就会变成了昨日新闻,靠不住! 也没有想到是自然界中有一种生存现象,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离开苏悦新后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人的掌握中! 更没有想到的是在上海机场里,早已有人在等候着他的到来。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揽着孙梅挤在人群中,张天海望着这座呆了数年却一无所获的城市的天空,此刻的心情是激动着,因为有一百万元正在这座城市里呼唤着他。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靓丽,身材火辣的美女。 张天海的双眼不由一亮,呼吸加快,这种类型的女人最合他的味。 目光紧紧的跟着美女转动,因而不小心的撞到一位浅灰衬衫的年轻男子。 “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他急忙伸手拉对方一把,并连声道歉。 年轻男人搭着他的胳膊借力让自己站稳,待他站稳后,对着张天海摆了摆手,温谦的说:“算了,没事。” “真的不好意思啊!”张天海继续道着歉。 “没事,没事。”年轻男人拾起落入在地面的提包,对张天海挥挥手后,钻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让你见了美女就傻眼,幸好对方脾气好,好说话,要是换个粗鲁点的汉子,还不一拳把你揍趴!”孙梅口气酸酸的说着。 “你少说两句!”张天海脸微阴,有些不悦。 刚走几步,他便看见前方有四名精壮的年轻人双手背腰的静站着,从对方的眼神来看,似乎是冲着他俩来的。 孙梅显然也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善之气,悄悄的往张天海身上拢了拢,低声问:“海哥,他们是谁啊,怎么感觉是冲着我俩来的?” 张天海的手心有点冒汗,哑着嗓音说:“我也觉得对方来者不善,但是我不认识他们啊!” “会不会是秃头李派来的?” “不可能,他既然答应给我们时间来筹钱,应该是不会再派人来拦截我们。” “那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前方的四名男子走上前来一名,走到张天海的面前点点头,很有礼貌的说,“请问,你是张天海先生吗?” “呃,啊,嗯,是,是啊!”张天海应得有些胆怯。 “你好,我们是市区缉毒所的!现有人举报你非法携带毒品。请你配合!”语锋一转,随及从怀中掏出证件亮在张天海面前。 张天海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眼前的这一幕是什么情况。 “我没有带毒品啊!”他大叫着,声音引起周边旅客的测目。 亮证的男子没有跟他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挥手让身后的两名男子上前来,一左一右的站在张天海身边。 两名男子手执高科技扫描仪对着张天海进行全身检查。 “嘀嘀!”两声清脆的警报声在张天海的左胳膊上响起。 张天海的脸霎那间惨白,睁着眼看着缉毒人员那戴着手套的手拿个专业钳子从自己的左胳膊上的衣褶中抠下一个白色半干粘稠物。 “队长,是一块嚼过的口香糖!” 张天海暗吁了一口气,板起脸想对缉毒队长来个评理说道说道,不料对方快他一步来句:“划开来看看。” “是!”该队员用钳子将口香糖污秽物轻放到一张锡纸上,接过队友递过的一把锋利小刀在上面轻划一刀,其将一分为开。 接下来所出现的景像让张天海整个人僵在原地,忘了呼吸,他的眼里只有那从口香糖污秽物里散落出来的白色粉末状物体。 “队长,是浓度为80%的可卡/因提纯物!” 可卡/因?!这三个字让张天海瞬间血液倒流,直冲脑门,大脑无法正常运作。 他双目空茫的喃喃着:“这些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带走!”缉毒队长面色铁青的说道。 “不!不是我,这些东西不是我的!”张天海发了狂的大叫着。 “是啊,我们是冤枉的,队长,你听我们解释……”孙梅急得跳脚,忘了自己此时穿得是淑女装。 “我就是请你们到所里去解释解释!” ** 医院中,苏悦新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宝宝,愁云满面,“干妈,宝宝真的没事吗?” “应该没事。”黄妈妈将一碗蛋羹端到苏悦新面前让她趁热喝下。 目光剜向依旧屈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的杨贞美,黄妈妈的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无奈。 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这么惊人的意力,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不动的缩在角落里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任谁唤她都是爱理不理。无论用什么方法问她都不肯松口说出母体的隐藏点,并且用着那种充满幽怨与阴晦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你看,看得你心底发毛为止。 她的这招以静制动的策略气得黄玩玩数次想把她直接拎起从窗户扔出去。 “秦先生,你不是答应芊姨只要两天时间就可以让杨老太松口吗?这都过去一天了,怎么没见你有一点动作呢?”焦晋双手环胸倚靠着墙面,十足的看戏架式。 秦朗挑下眉,“这不还有一天吗?急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没那个能力,反倒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与计划。” “你的行程?你想走就走呗,腿长在你的身上又没人拦着你!” “我是让你别拖了大家的后腿!”面对着秦朗那玩世不恭的口气,焦晋气结的低吼。 “哦,说到腿,我得郑重的申明下,我只抱我老婆的大腿,对于像你那样的象粗萝卜腿我不感兴趣!”将香烟叼在嘴里轻抖着,懒懒的闭上眼。 “嗤!”黄玩玩不争气的笑出声,她的声音让焦晋的脸由青转红,那是恼羞后的一种愤怒红。 尽管秦朗的确很优秀,但焦晋毕竟是见自己钦定的女婿,见其被人欺负,黄妈妈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舒坦,沉下脸不阴不阳的说着:“男子汉说出的话可是得负责任的,不是随便吹吹就好。” 秦朗睁开眼,看下黄妈妈,扣下响指,从椅子上起身,“本来我是想等时机再成熟点的,但现在看来有人比我更着急,既然这样,那就游戏开始吧!” 踱步走到杨贞美面前,蹲下,与她平视,杨贞美抬起厚重的眼帘瞟了眼秦朗又垂下,略为干瘪的嘴唇轻嚅着。 “杨阿姨,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的心里是儿子重要还是孙子重要?” 他的问题让杨贞美的心不由的咯噔一跳,抬起眼帘直勾勾的盯着他。 “呵呵,你现在不回答我也许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没关系,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将烟头就地拧灭,起身丢入烟灰缸中。 正在大家对秦朗的话感到疑惑之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三名身着警服的男子。 “请问,哪位是张天海的母亲?” “我,我是。”看到穿警服的,杨贞美的心跳得更快,她扶着墙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避开警服人员的目光,怯怯弱弱的回答着。 “我们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儿子张天海涉嫌运输贩卖毒品并已被我们当场擒获,对其,我们将提出正式拘留审讯!” 杨贞美呆愣愣的看着对方,末了呆呼呼的问:“卖毒品的罪很重吗?” “不重,不过是十个贩毒八个无期九个枪毙,还有一个自杀罢了。”黄玩玩耸肩轻松的说着。 “嘭!”杨贞美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整个人直直的往后倒去。长时间的未进食外加精神的猛然刺激造成了她暂时性的休克。 “你不应该这样吓她的!”秦朗看了眼黄玩玩,轻声的抱怨着。 “这位小姐,我可以认为你刚刚的行为属于扰乱执法吗?”警服人员不满而又无奈的看向黄玩玩。 “她不是被我吓的,而是被她自己给饿的。”黄玩玩急忙狡辩,试图憋清关系。 “同志,你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张天海真的参与了贩毒违法行为?”苏悦新的声音轻轻的从角落里响起。 从小与她穿同一条被子长大的黄玩玩听到这话后,立马跳到她面前,在她眼前用力的挥着手,“嘿,新新,清醒点,不能再犯糊涂了。对于张天海那种人,我觉得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棒打落水狗,将他一棒打沉,然后最好再落个石头下去!哦呵呵……”她的笑声阴险而绵长。 ☆、第157章 胖子国定天 从缉毒所得到的消息说,张天海因非法携带严禁毒品可卡、因被执法人员当场截获,所缴获的毒品为浓度80%的高浓提纯物,虽量不多,但情节重要,已被正式批捕拘禁。 坐在审讯位置上的张天海不停的拍打着桌面,叫嚷着:“警察同志,老子都说好多遍了,那个毒品不是老子的!” “注意你的态度!”审讯人员轻喝,显然极其厌恶张天海那开口老子闭口老子的自我称呼法。 经对方这么一喝,张天海略一哆嗦,气焰减低大半,“警察同志,请你相信我,那个毒品真不是我带的。” “从你身上捜到的还不是你的?” “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出现在了我的……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是他!是那个撞了我的男人!”他急忙将自己在机场被撞的事情跟办案人员至详至细的说了一遍。 办案人员静静的听着,然后点点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编,继续编!” 听对方这么一说,张天海发懵,“我没编啊,我说的都是实话。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我还敢编吗?” “你说你不认识那个男人?” “嗯。” “这个口香糖是他粘到你身上的?” “是的。” “那你知道就这点粉在黑市上最高能卖多少钱吗?” “嗯?这个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哼,十万打底!它是高纯度提取物,毒贩们拿到它之后还要进行一番加工稀释,其价格也会成倍的增长。这么昂贵且危险的东西,他们愚蠢到放在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的身上?” 就这么一丁点粉末就能卖到十万元!张天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桌面上那玻璃瓶里的白色物体,心不禁通跳下,早知道贩毒这么赚,他……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忙伸手擦了擦额上渗出的冷汗。 他眼底的慌乱没有躲过审讯人员的眼睛,审讯人员心底轻哼声,觉得像张天海这种骨子里天性不正的人即使现在没有,但是迟早是会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这位警察同志,话也不能这么说啊,现在的毒贩子都鬼得成精了,也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将这些毒品给带进上海市区,恰好我和海哥刚好也是要进市区的,我们只是很不幸的成了他们的替死鬼。警察同志,你们还是把我们放了吧!”孙梅眨着浓浓的睫毛,带着三分娇羞说着。 审讯人员听着她那可笑的言辞,再看着她那矫情的动作,直觉胃部一阵排山倒海。 缉毒队长一听孙梅这么说,大笑两声,拍下巴掌,“如果事实真像你所说的话,那对方一定会随时找上你们索取这些毒品,出于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我就更不能放你们出去了。” “啊?!”孙梅张着嘴,无法反驳。 “说吧,你的同伙都还有谁,都在哪?我们没有时间和你们瞎掰呼。”另一名岁数稍大点的办案人员有些不耐恼的问。 “我没有同伙啊,关于毒品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队长,这是从那团口香糖里折捡出来的,上面似乎写有暗号。”一名执法人员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密封塑料袋,袋里装了一小片白色纸片。 从纸片的折皱程度不难看出它之前是被揉成团的。 将纸条平铺整齐,审讯人员依稀的看到上面写着:胖子国定天。 国定天是谁? 将纸条上的字重抄一遍丢到张天海的面前:“你认识这个叫国定天的胖子?” 张天海拿起那张纸条拼命的瞅着眼看,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着,却始终都想不起来国定天到底是哪号人物。 问向孙梅,她也是一脸的茫然与无知。 “队长,你说这国定天一定是人名吗?”找到纸条的那名办案人员探询的问着。 “不是人名会是什么?”队长反问着。 “地名啊!谁见过哪个毒贩子会把自己人连名带姓的写出来?还写出了身体特征?” “这倒也是,那关于这国定天三字你有什么看法。” “是!我觉得这国定天不是人名,而是个地名,如国定路天桥。” “那胖子呢?怎么解释?”在场的一位办案人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时间啊,我觉得这五个字很可能就是一个包含了时间和地点的接头暗号!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暗号的破绎码应该是:晚上十二点,国定路天桥!” “怎么确定是晚上十二点,而不是中午十二点呢?” “胖子拆开不就是月和半,有月亮自然指的是晚上了,月上半空的时间通常是十一点到二点之间,而对方特意加了个子字,应该指的是子时,半夜子时给人最先联想到的往往是十二点。”分析的头头是道。 “厉害!精彩!” “好小子,看不出,你还有福尔摩斯的一面嘛!”周边响起了一片夸奖声。 队长赞许的看了这名队员两眼,竖了竖大拇指,“你分析的挺有道理,很有可能性,为了不错过一丝线索,今晚我们这就采取行动。” 转向张天海,厉声问道:“给你写这个暗号的人是谁?一共会有多少人参加?” “我哪知道啊!”张天海拼命的摇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是真不知道啊!”张天海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次是玩大发了。 弄个不好就得牢底坐穿。 经过几个小时的轮番审讯,办案人员还是没能从张天海的口中问出其他更有价值的线索,审讯就此暂时陷入僵局,经商量决定,将张天海与孙梅被暂时关押。 杨贞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拉住那名年轻护士的手,用着不甚清晰的普通话焦急的问着:“我的海儿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啊?” 年轻护士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回,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这位老女人。 如果真照对方自己所说那番,是一个柔弱心善的女人,又怎么会做出对一个新生儿下咒的缺德事?又怎么会教养出一个涉嫌贩毒的儿子? “目前的他暂时没什么事,但是很悬,听说,警察从他的身上不仅捜出了毒品,还捜出一个写有毒品交易时间地点暗号的纸团。” “那又能出什么鬼啊?”杨贞美不解的问。 “如果警察真的在那个交易地点找到了毒品,那就说明你的儿子真的参与了走私运输贩卖毒品这种违法的事情,如果找到的毒品量越多,你儿子的罪就越重,甚至还可能会被判死刑。” “不可能的,我家海儿是不会做事的,一定是有人骗了警察。我家海儿一向很听话的,就连主都说他是个好孩子。”杨贞美死死的拽起护士的手不放。 “主说张天海是个好孩子?你确定?”一旁剥水果的黄玩玩像是听到鬼故事般转过头看向这边。 “这是主亲自告诉我的。”杨贞美用着一种无庸置疑的声音回答着。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老女人病入膏肓没救了,讪讪的笑着说:“如果这真是真的,那不是你家的主成鬼了,就是你成仙了!” “阿姨,我觉得必须让你清楚一件事,你儿子的命现在是系在那些毒品上,是受制于国家宪法,他如果真的犯了法,主也是救不了他的。”年轻护士有些可怜的看着杨贞美。 “你是说,如果海儿这次真的出了事,就连主也救不了他?” “是的!” 杨贞美安静了,她盯着上地面出着神。 “阿姨,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告诉你。” “什么事?”杨贞美抬起眼,眼底有些空洞。 “你先得有个心理准备,不要生气呀。”年轻护士欲言又止,一脸为难。 “到底是什么事?姑娘,说吧,我没事。”杨贞美见对方这般吞吞吐吐,不由有些着急。 “阿姨,听秦先生说你的女儿也在今天被抓了,是被澳门警方在扫黄行动中抓捕的,罪名是涉嫌……卖、淫。”最后两个字年轻护士说得有些小声。 杨贞美有些呆呆的看着年轻护士,浑浊的双眼半眯着,显然她对于卖、淫这一词只是一知半解,不明其意。 年轻护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既惊讶又悲哀,不知该如何进一步解释。 “卖、淫就是卖身体*,她是说你的女儿在和不同的男人睡觉的时候被警察抓住了!”黄妈妈丝毫不扭捏的替年轻护士开口回答了这个羞于出口的问题。 就是这么简单的的卖身体三个字却震得杨贞美心肝俱裂,四肢冰凉。 “你,你刚刚说了什么?”一定是她听错了。 “我是说你女儿在卖身体的时候被警察给捉住了!”黄妈妈很有耐心的再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的话。 “不,不可能的!甜甜是海儿叫到澳门找工作上班的,她不可能做这么丢人的事的。”杨贞美不死心的喃喃着。 “她就是因为张天海才会卖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儿子在澳门把钱全赌输了,还欠了别人几十万元,因为怕对方废了自己,他就想到找自己的亲妹妹给过去卖给对方,这可真是你的宝贝儿子啊!”黄妈妈说得很平静,就像在谈论天气般。 ------题外话------ 好困,错字明早改、 ☆、第158章 死性不改 “你胡说,瞎说,我的儿子和女儿都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一定是你们害的,你们这些魔鬼,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杨贞美双手抱着头拼命的左右摇晃,嘴里念念叨叨。 黄妈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懒得再反搭理她。 “爱信不信!”黄玩玩没好所气的冲着杨贞美扮了个鬼脸。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海儿和甜甜呢?”杨贞美拉扯着年轻护士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我没有读过书,我不识字,更不知道法律会怎么对我的孩子。”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没文化感到了羞耻。 黄玩玩也是第一次听到杨贞美将我没有文化我不识字这种话说得如此卑微无底气,不似从前那么盛气凌人。 年轻护士静静的看着杨贞美,觉得她有些可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平柔的声音,“阿姨,法律是不会刻意的针对某一些人,如果你的儿子真的是清白的,那么法律自然不会为难他,如果你的儿子真的犯了法,那么法律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杨贞美怔怔的看着年轻护士,没有说话,目光空洞。 “其实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警察别在那个暗号地点找到毒品,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就等着吃大官司了!”郑阿姨憋了许久终于憋不住的开口,她觉得像杨贞美这种人,老天就该给其一点教训!不然的话,其做人太忘本了。 “祈祷上帝还不如直接求我呢!”秦朗拎着一个塑料袋从门外踱了进来,依稀能看到里面有两听啤酒。这些是他刚刚在楼下就近买的。 他顺手将袋子往桌上一搁,然后走近杨贞美。 黄玩玩见有吃的,便很自觉的凑近桌子,解开袋子翻找着。 黄妈妈瞄了她一眼,暗叹一声,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贪吃! 袋子里除了啤酒,还有一瓶奶茶,一杯爆米花和薯片,两个蛋挞,两杯奶昔,一些煌上煌鸡爪与鸭脖,笑脸如花,“除了啤酒,其他的都是我的吗?” “把鸡爪和鸭脖给我留着就行了,我下酒。”秦朗头也不回的抛过来一句。 “靠,你好意思把最贵的一个人独吞了!”黄玩玩微嘟着嘴,将鸡爪与鸭脖剔出去。 想想,觉得有些不舒坦,于是,又拈了回来,套上手套打开小包装袋,从里面抓出一把放在爆米花的盖子上,然后系好包装再次剔出去。 秦朗的眼角的余光将她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摇头轻笑,他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雁过拔毛了。 蹲在杨贞美面前,沉着声音问:“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问题吗?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孙子还是要儿子?” 杨贞美抬起厚重的眼帘看向他,没有吱声。 “你儿子的未来此时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决定于你的一念之间,如果你肯交出那个控制了小宝宝的母体,那你只需要回老家筹借个五六万做为罚款,然后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把你的儿子领回家。如果你不肯交出母体,铁了心要抢这个孙子的话,那恐怕得先替你的儿子准备个棺材收尸。” 说完,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根烟,点上,轻烟袅袅,漫散在房间里。 “咳,你在抽之前就不会问问旁边的人吗?”黄玩玩不满的大叫着,她最讨厌他抽烟了,平时在她面前抽也就罢了,现在竟然不顾不忌的当着产妇和婴儿的面抽,太过分了! 谁能想得到,世人眼中完美如仙的秦二少竟是个大烟鬼! 黄玩玩愤愤的想着,前世的他决定是躺在床上抽大烟抽挂的! “啊!”秦朗轻呼声,转过头,一脸抱歉的看向黄玩玩,不好意思的问:“请问你抽烟吗?” 一片薯片凌空飞来,直袭他那张俊美清治的脸,丫的,他一定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秦朗笑着躺过来自薯片的威胁,一手悄悄的摁灭烟头。 杨贞美依旧紧紧的盯着秦朗看,不说不问不点头。 秦朗被她看得有些发嘇,轻拢下眉,“你没听懂?”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没有表示。 他觉得有些窝火,却得强压下,“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再说的明白点!如果你觉得儿子更重要,你就交出母体,并且对主发誓永不伤害宝宝,那么张天海的罪名顶多就是涉嫌私藏微量毒品,罚点钱,坐个一两年牢就可以平安无事。但如果你觉得孙子更重要的话,那我也只能对不起了,警察将会在那个天桥底下找到至少一公斤的高纯度可卡、因,这个罪名足以判张天海几次死刑了!所以说,张天海的命就系在你的一念之间,到底是孙子重要还是儿子重要,你好好思考下!” 他的话让周边一片安静。 黄玩玩半张着嘴,薯片在嘴里鼓鼓囊囊着,“你怎么知道那个天桥底下会有一公斤的货?” 黄妈妈侧着眼看向秦朗,从他的话里,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他之前所说过的对付杨贞美的方法! 栽赃陷害,无中生有! 这一回,一直嚷嚷着自己没有文化的杨贞美也明白了。 一张老脸轻抖着,手颤巍巍的指向秦朗,“是你,原来是你!海儿是被你害的!” 秦朗还以一笑,没有否认。 “张天海身上的那些毒品是你放的!那个警察所找到的纸条了也是你弄得,我是不是可以更大胆点猜测,那个找到纸条的警察也是被你收买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贩毒团伙。”年轻护士白着脸看向秦朗,有些失望于俊美无俦的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对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秦朗脸上的笑未减反增。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那个天桥底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毒品,即使有,也是你唆使他人放的。你好卑鄙啊!有点钱了不起啊,这么欺负人!我要去举报你!”护士愤慨的遣责着秦朗。 这一刻,她又觉得杨贞美一家好可怜,居然会招惹了秦朗这么一号卑鄙的人物。 这一刻,黄玩玩也看着她,觉得她好像小言中那种心怀苍生怜悯众生的小白女主。 秦朗脸微愠,对于眼前这位同情心泛滥的没脑子女生,他实在是厌烦极了。 冷着声:“你知道什么叫卑鄙?我这也叫卑鄙?那她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咒不叫卑鄙?她儿子张天海抛弃一个怀了自己骨肉的女人另寻他欢不叫卑鄙?张天海想方设法的榨取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的血汗钱不叫卑鄙?一家人合着伙欺负一个柔弱的女人不叫卑鄙?为了五十万块钱卖了自己的骨肉不叫卑鄙?我告诉你,我这么做,我心安的得,哪怕他张天海真的因此而被毙了,我也能高枕无忧。因为我这叫做以其人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张天海要恨就恨他老妈去。” 他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可见他对这位年轻护士有多么的厌烦,同时也彰示了他多少被压心底的话。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黄玩玩的共鸣,她放下手中的薯片对着秦朗竖了竖大拇指,“朗哥,你说的真对!对于张天海那种人就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嘻嘻嘻……说错了……是高明的手段……” 在秦朗那犀利的目光下,说错话的她笑得有些发虚,暗骂自己笨嘴。 秦朗重新将目光转向年轻的护士,“如果你觉得像张天海这样的人还值得同情的话,那你大可以去举报我!我无所谓!不过呢,在这个世界上,有钱是没什么了不起,但钱这玩意不仅可以让鬼推磨,甚至是杀人!” 年轻护士噤了声,秦朗的话听在她耳中分明就是威胁与警告。 “姑娘,如果警察真的在他说的地方找到了东西,我家的海儿是不是真的会死啊?”杨贞美幽幽的看着年轻护士,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安慰。 年轻护士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只要一小袋就够了!” “如果我把这些都跟警察说了,那警察会不会抓他呢?”指向秦朗。 秦朗嘴角微抽,果真是个老泼皮,都到这个份上,居然还想着如何咬人一口! 年轻护士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恐怕不会。因为他现在还没放毒品到那个地方,即使要放也不会是他亲自去放,对他,我们根本斗不过。” “那我该怎么办啊?”杨贞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地面。 “怎么办?很简单啊!放弃孙子保儿子呗,你之前不是很嚣张的对新新说儿子只有一个,孙子可以有很多的吗?现在怎么反倒犯了糊涂?”黄玩玩看似好心的给杨贞美提了个醒,让她别忘了自己曾经所说过的得罪人的话。 杨贞美老脸微红。憋了好一会,像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说:“我相信主会保佑我家海儿的。同时也会保佑我的小孙孙。” 言下之意,便是孙子儿子她两个都要! 轻啐声,秦朗伸手轻拍下裤管,起身,用手势制止了黄玩玩那即将爆发的愤怒,冲着杨贞美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就抽空替张天海准备准备棺材吧!” 狠话摞完,他掏出手机,走出病房。 大家都大概猜出他要做的是什么。 杨贞美垂下眼帘,砸巴着嘴念念有词。 她心想着,只要自己不把母体交出去,那么黄玩玩就一定会忌惮着宝宝的安危而不敢真的把她给逼急,也就一定不敢真把张天海怎么着。 ☆、第159章 对自己仁慈 正当杨贞美盘算之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秦朗手执手机面色凝沉的走进来。 走到她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睥睨她一眼,眸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厌烦和轻视。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了我了。至于那个母体你爱交不交,它对我来说已经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了。黄阿姨既然认为它是邪物,那我大不了花些钱找个得道高人,我还不信治不了这种小虫子!” 杨贞美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她没有想到秦朗会另寻他法。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这种虫蛊不过是蛊术中最为低级的一种蛊惑术,但凡有点修行的人都能破解的了它。 她正想说着什么时,秦朗却转身拎着那两听啤酒和那一小袋鸡爪走到窗前倚窗而坐,面朝窗外的繁华。 黄玩玩微愣半晌,“是喽,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眼里带着兴奋,回头冲着母亲大人叫嚷着:“妈,按朗哥说的方法办,我们就可以不用大老远的回佛山找大叔公了耶!” 黄妈妈听她这么说,尤其是话里的那股高兴劲,秀眉轻皱,“放着自己人不找,花钱找外人,钱多的没处烧啊!” 啜饮啤酒的秦朗轻轻的挑了挑眉,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黄玩玩轻撇下嘴,“既然在这里就能请到高人,那干嘛要舍近求远嘛,再说,大叔公又不是什么绝世高人除了他谁也没辙……” “你信不信你大叔公听到这话一榔头敲死你!” “不信,他根本就拿不动榔头好不好!瘦不啦叽,弱不禁风。” “那你信不信他用鞭子抽死你!”要知道,他大叔公的甩鞭术在当地可是小有名气。 “不信,我现在在上海,离他十万八千里远,鞭长莫及!” 世间有一种猪叫做不怕开水烫的猪! “你!滚一边去,我跟人这种人没有共同语言。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呢?” “因为报应呗!”黄玩玩轻声的抬着杠。 却没能躲过黄妈妈那如猫般灵敏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 秦朗轻笑出声,不禁佩服起黄玩玩那不向恶势力低头的愚蠢精神。 面对着母亲大人那张瞬间如魔鬼般的脸,黄玩玩不禁有些发悚,她往后退了两步,靠近秦朗一些。 “芊姨,我也觉得还是找大叔公比较妥当一些。就像您说的,如果另外找人的话,那让大叔公知道了,必定心里会有个疙瘩。” 秦朗暗瞪焦晋一眼,好小子,这是存心要跟他杠上! “要不这样吧,玩玩,你给你大叔公打个电话,把他老人家接来给小宝宝治治,顺便也让他老人家过来玩一趟,怎么样?” “大叔公已经一把岁数,怕是禁不起长途的奔波……”焦晋极力的阻止着。 “哦,那我就给他老人家订一张贵宾头等舱,另外专人接机,星级酒店待遇。当然,这全程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担,额外我也会照市价付给他老人家治病酬金。这样的条件,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就是钱多的没用烧,怎么嘀? 焦晋的脸霎那间沉下,无言反驳。 “当然不会拒绝,我想大叔公听到这种条件后,只会跑得比兔子还快!”黄玩玩轻叨着。 面对着钱多任性的秦朗,黄妈妈只能耸耸肩,找不到拒绝的话。 看着焦晋那黑如锅底的脸,秦朗的心里欢乐的吹起了小喇叭。 虽然还有一大堆烦心的事等着他。 虽然李子波带着他的小侄儿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无影无踪已经两天两夜了。 虽然焦晋已经公开亮牌要和自己争夺黄玩玩。 但至少这一刻他的心情是愉快的。 提到李子波,徐队长已经将其列入头号嫌疑人名单,向上级申请批捕,现已全城秘密通辑。 没有公开悬赏通辑,完全是出于对小宝宝的人身安全考虑,怕把李子波给逼急了从而撕票。 这两天来,秦天急得是焦头烂额,寝食难安。楚果果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秦朗正想着李子波的事情,郑涛就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了李子波的消息,让他赶紧回去一趟。 唉,看来,连老天都见不得他闲! 秦朗暗叹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捞起一边的外套,对着黄玩玩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跟不跟?” “跟!”黄玩玩想都没想的就应下,她早就不想再跟焦晋呆一块了,早知道他这么讨厌,小时候就不跟他好了。 “跟什么跟啊?你跟屁虫啊?他到哪你就跟到哪,怎么就没有一点骨气呢?”黄妈妈不悦的板起脸。 从此时的黄玩玩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初阎清桓无论到哪,身边都会跟着一个身量纤细的跟屁虫。阎妈妈曾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的嫌她烦,撵她走。可她却像是着了魔硬是死乞白赖的粘在他身边,直到他亲口叫她滚…… 往事太伤人,黄妈妈轻摇下头中止回忆。 黄玩玩抽了抽嘴角,对母亲大人的话颇有微词,“我怎么就成跟屁虫了啊!朗哥长的那么帅,你从哪看出来他像屁了?” 她愤愤的替秦朗抱着不平。 刚走到门边的秦朗在听到黄玩玩的这句报不平的话后,脚底一滑,险些绊倒,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难道她的语文真的是传说中的体育老师教的?怎么就那么不会说话呢! 黄玩玩被他瞪的有些委屈,扁扁嘴低头跟上。 临走之时不忘拎上蛋挞和薯片。 看着桌面上的录音笔,秦朗的剑眉紧锁,谁也没有想到在众人寻之未果而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子波会自己送来的线索,只不过他是托一个小男孩送来的。 点开录音笔,里面传来的是李子波那斯文而略深的声音,声音很透净:五天后在海皇大厦16楼见!不准带警察!带一个警察来我就在孩子的脸上划一刀,带两个划两刀。 录音里没有指明要谁去见他,只说了时间和地点。 大家面面相觑。 “我去见他!”秦天第一个站出来,俊脸满是憔悴,瞳眸尽是愤恨。 “还是我去吧,哥,嫂子现在身体虚,正需要人照顾。”秦朗伸手拉下秦天,自告奋勇。 “我也去!”黄玩玩紧跟着出声。 “你不准去!”秦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为什么?我又不要你分心保护,说句夸张点的,一个我足够抵三个警察呢!”黄玩玩对自己充满信心,但是她的话却引来徐队长等人好一阵白眼。 “呃,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的脑子不行,有勇无谋只会坏事,所以你还是不准去!”秦朗极不给面子的呛着她。 听到秦朗这话,黄玩玩的脸是青白交错,白里还透着红。 “你才脑子不行有勇无谋呢!”气死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太可恶了。 “小黄,阿朗说的没错,你就别去了,李子波的为人你还不够了解,只要能达到目的,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再说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没必要冒这险。”秦天支持着秦朗的决定,握了握拳,“所以你俩也别争了,还是由我去吧,毕竟他手里的人质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应该去冒这个险。” “哼,你们这分明就是对女性的歧视!还有,不允再叫我小黄!”黄玩玩不爽的叫嚷着,她对这个叫法早已心存芥蒂。 “不叫你小黄,难不成还叫你大黄或者阿黄啊?”郑涛在一边讪讪的说着。 忽略了她的抗议,秦朗转身对着秦天说:“哥,先别急着做决定,还有五天的时间,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必逞一时冲动。” “我也赞成秦二少的决定,我们可以利用这五天的时间好好的商量布控,争取将伤害降到最低点,在确保人质的安全同时将罪犯绳之以法。”徐队长不急不徐的开口。 一箩筐的废话!黄玩玩在心里暗叽着。 秦朗看了看时间,锁眉深思片刻,看向黄玩玩。 “玩玩,记住我说的话,从明天开始,你一定要对新新狠点心,无论她以何种形式替张天海求情,你都不能心软,”秦朗笑着对黄玩玩说。 “你说新新还会替张天海那个渣渣求情?开玩笑吧!” “我看人一向很准的,说好听点,新新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说难听点,就是耳根子软且没主见没原则的女孩。她根本就没有将张天海彻底的放下。当初如果听了我的话,放弃那个孩子,哪还会有这么多的事呢?有了这个孩子做牵绊,她的这条苦情路长着呢!” 一语道破天机啊!黄玩玩的脸沉了沉,想替闺蜜辩解却又找不到理由。 见黄玩玩的脸色已变,秦朗却没有就此收口的意思,“我敢赌,等过了今晚,那个老女人一定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新新替张天海求情,你可别到时受了新新的影响跑来叫我手下留情,我向来做事不喜欢给自己埋后患,如果这次不能把张天海给一捧打趴,那么以他的为人,日后必定会咬得大家不得安宁!” “我还巴不得张天海被拉去枪毙呢!哪还会脑抽的替他求情?哼,最好连他那个极品老妈也一块毙了!”黄玩玩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能这样想最好!有些人你对他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放心吧,我对自己一向都是很仁慈的。”黄玩玩拍着胸口保证着。 ☆、第160章 内有恶犬! 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天幕的中间,清冷的月华倾泻着整个地,让寒冬的夜晚平添一份孤寂。 望着警局前映着昏黄光线的路灯,黄玩玩不由的拉紧衣服,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她从未体验过这种透骨的寒冷。 路上的行人稀少,即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的埋头赶路之人。 “那不你妈吗?”秦朗伸手指向前方。 黄玩玩眯了眯眼,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在哪啊,我怎么看不到?” “路灯下面,你没看到吗?她后面不是还跟着那个自信变态狂吗?”秦朗抬头指了指前面。 黄玩玩踮起脚,将眼睛眯得更深一点,努力的往前看,可惜前面的路灯下还是空空如也,哪来的两个人影,心猛得一提,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哪有啊,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吓我啊!这种玩笑不好笑。” “谁吓你了,前面五十米的那个站牌旁路灯下站着不是你妈是谁?”秦朗有些好气的说着,手指得更准确一些。 前方五十米?还是此时这种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黄玩玩慢慢的扭过头,咬着牙瞪向秦朗,“你拿我开心啊?你不知道我有近视吗?” “知道,我不是一直叫你配副眼镜吗,你偏不听。” “我配了啦。” “那怎么不见你戴?” “我戴眼镜很丑的……” “不是有隐形的吗?” “那很麻烦耶,早晚都得清洗一遍,好麻烦的。” “也对,像你这种连脸都经常懒得洗的人,叫你戴那种麻烦的眼镜确实是为难你了。”秦朗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有些大。 黄玩玩的脸微红,恨恨的剜了他一眼,难道他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吗?他绝对是故意的。 当秦朗拉着她往那个站牌越走越近时,黄玩玩的眼眸里也就越来越清楚的呈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还真是她妈! “妈,你怎么会在这啊?新新呢?你就这样的放心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个老妖婆?” “新新有那位郑大姐在照顾着,那个老女人跑去缉毒所找她的儿子了,说是要揭发这个浑小子!我来顺便也是给你们提个醒。”说往秦朗的方向努了努嘴。 “她这么做只是垂死挣扎,没用的。”秦朗无所谓的耸耸肩。 “哦,其实我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是在医院里睡实在是太难受了,玩子,你住哪啊?老妈我今晚就委屈下将就将就吧!”黄妈妈在淡淡的应了秦朗的话后,转身问向黄玩玩。 黄玩玩哇得一声尖叫!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不方便?我都不嫌弃了,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黄妈妈面露狐疑。 黄玩玩微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妈这个棘手的问题。总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早已和秦朗同床共枕了吧? 偷偷的看了眼秦朗。 秦朗会意,上前一步,这个时候身为她男人的自己怎么能不出面呢? 哪怕他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一只超级母老虎! “黄阿姨,我想玩玩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您吧,我是她的房东!”他试图将非法同居说得清新脱俗一些。 脸上绽放出一种温温润润的笑,犹如存放千年而光芒夺目的明珠,让人不禁陶醉。 看着他那摄人心魄的笑,黄妈妈算是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城门失守,他压根就是老天遗忘在人间的祸害。 面对如此俊美的他,黄妈妈揣摩着也许玩玩在面对他攻城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抵抗过,而是直接弃械投降。 “你是她房东?那又如何?难道她带个人回去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阿姨,你有所不知,我和玩玩之前在签定租房协议时的确有过明文规定,不得擅自带外人来住。当然,这个外人不包括您!对您,我是随时欢迎的。”堆起笑,收起傲气,同时将身段尽量放低,他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在跟未来的丈母娘说话,马屁必须得响。 余光悄悄的瞄向焦晋,见对方正一脸刻板不善的看着自己。 眼角一挑,嘴角浅笑,没错,这个外人指得就是你! 秦朗的小动作没有躲过黄妈妈的眼睛,看着黄玩玩那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她心底早已知道了大概。“既然欢迎我,那就走呗,我都两天没睡好了。” 秦朗点头,“那你们先在这里等下,我去提车!” 黄玩玩伸手悄悄的拉了拉秦朗的衣角,眼角有些乞求,他怎么可以把她丢下,让她独自一人面对母老虎呢? 秦朗明白她的意思,轻拍下她的手背以做安慰,“放心吧,虎毒不食子!” 看着秦朗离去的背影,黄妈妈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够帅! 无意识的轻咳两声,却吓得黄玩玩全身一个哆嗦。 看着黄玩玩那畏畏缩缩的模样,黄妈妈无法发飙,怎么骂?说她不知羞?不要脸?呵呵,那不等于骂自己吗?想当年,自己还不是犯了和玩玩一样的错? 总不说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你真的和那小白脸住一起了?”焦晋用粤语问着黄玩玩,虎眸里火簇跳跃。 “关你屁事啊?你谁啊!”黄玩玩不爽的用粤语回着。 “小时候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忘了?” “你秀逗啊!都知道那是小时候说的话了,还信!童言无忌!懂吗?再说,我小时候只说我喜欢你,又没说我爱你!”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幸好自己当时在说那些肉麻话的时候还不懂得什么叫爱。 “你是看上他的钱还是他的脸?” “滚你妈的蛋,我和你没话说!”黄玩玩有些情绪失控,经过这几天来的相处,她不知不觉中将焦晋列入了张天海一列,都是讨人厌的主! 不稍多时,秦朗就把那辆迈凯伦开过来了,黄妈妈眼睛不由一亮,惊奇的大叫:“天啊,是超跑耶!小子,这车是你自己的吗?”不能排除他有借车装逼的可能。 秦朗点了点头,“我就是这辆车的产权所有人。” “你有几辆车啊?”黄妈妈有些好奇的问,她记得他今早开的好像不是这辆吧。 “加上这辆也就五辆!”他谦虚的回答着。 也就五辆~~老娘一辆都没有呢!黄妈妈暗翻个白眼,“这五辆中它最贵?” “不是,论价它只能排老四,但是论速度与手感的话,它是我的最爱。”秦朗面带着微笑说,那神情就就像一位父亲在夸奖自己孩子,充满了自豪。 曾经他喜欢这车的确是因为它那追风般的速度及适度的手感,如今他还多了一个喜欢它的理由,那便是它是他与玩玩相识的见证人!当初,黄玩玩就是因为它的那通身线条流畅的黑才会误认它是黑车而闯入他的世界。 黄妈妈的注意只被他的前一句话所吸引,论价只排老四?那前面的三辆得有多贵啊? “你这车市价大概多少?”黄妈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有些势利的问出口,问过又觉得有些不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拧开矿泉水佯装喝水。 “值不了几个钱,五六百万吧。” 黄妈妈一口水险些呛进胸膛,五六百万还才叫几个钱?这谱摆得有多大啊! 怔愣的看着秦朗,那眼神仿佛在说:真的?你没吹牛? 秦朗用一种纯洁的眼神看着黄妈妈,表情尽是无辜,“至少我去年买它的时候花了五百三十万!” “那都是一年前的价了,现在折损贬值,都成二手货了,肯定值不了那个价!” 黄玩玩自认聪明的插嘴。 秦朗飞瞟了她一眼,有些于心不忍的一字一句的说:“这款是全球限量版,具有收藏价值,除非撞毁,否则……”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得太明,大家都清楚,除非撞毁,否则价值只增不损! 黄妈妈掰着手指数着,然后轻呀一声,冲着黄玩玩叫嚷着:“小玩子,你这钓的哪是金龟呀,分明就是龙王的儿子嘛!” 秦朗的头顶一只乌鸦飞过落下三条粗线,龙王的儿子……听起来够气魄,够大气,够高贵! 但是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有句话好像是这么说嘀:龙生九子不成龙,其中就有一个名叫螯龙赑屃的龙子,好负重,常见于古代石碑下,形似石龟,民间常说的王八驮石牌指得就是它! 心里哀叹着:阿姨,你这骂人的技术可真比玩玩要高明得多了!换汤不换药!骂得让人有口难辩!高! “龙王的儿子不是白龙马吗?我才不要当什么西三公主呢!”一语惊死全车人,原来还会有人智商这么让人捉急,居然会联想到西游记里的小白龙! 这一回,连带着焦晋也是一脸的黑线,如果她黄玩玩真是西三公主了,那么在外人眼中他不就成了那个讨人厌的九头虫精了?这对他的阳光形象可是一个诋毁呀。 “你不说话,有人当你是哑巴啊?是不是觉得自己看过西游记就等于看过四大名著了?很光荣?丫的,四部中就属这部你看得最起劲!”黄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手想扣黄玩玩的脑袋,却让她快一步的将头歪向了另一边。 “播放的时候,你不也是看得津津有味。”黄玩玩小声嘀咕着。 当秦朗将车停靠在一幢私人别墅的围墙前,黄妈妈的眼睛再次瞪大。 轻轻的捅了捅有些晕晕欲睡的黄玩玩,“你现在的窝就在这里面?” 黄玩玩点了点头。 “那租金多少?你租得起?”黄妈妈明知故问的刁难着自己的女儿。 “妈,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啊?”黄玩玩有些不耐恼了。 “我都知道什么了?知道你未婚同居和人家睡了?”见黄玩玩烦自己,黄妈妈不由也有些恼火,说得话自然也就重了点。 若换作其他小说中的女主,恐怕这句话足够让其哭个三天三夜,不哭出个桃子眼不罢休,然而我们的玩玩同学却潇洒的头一昂,有些自豪的说:“能睡到像朗哥这样的男人也是一种本事!这足以说明你的女儿有本事!”说着,掏出铁门钥匙,摆出女主人的姿势。 黄妈妈的眼角有些抽搐,很想剖开自己的肚子看看当初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厚脸皮。 秦朗伸手拦住黄妈妈身后的焦晋,“不好意思啊,这里是私人领域,生人勿入!” “怎么?内有恶犬啊!”焦晋语气横冲。 “对!还真让你给说中了!”秦朗走上前对着铁门边上的一个小铃一按。 “吼吼吼!”一串极凶极恶的犬吠声响起,随之铁门自动往两边敞开,一只通身毛色光亮高过男儿胸膛的藏獒从院落里窜出,冲着焦晋迎面扑去。 焦晋瞳孔骤缩,下意识的就地往另一边滚去。 黄玩玩吓得呆在原地,忘了要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撒腿就跑! 乖乖娘哟,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只猛兽啊!她记得昨晚明明还没有啊! 最让她吃惊的是那只藏獒就像发了疯似得拼命对着焦晋进攻,而且只对他一人进攻。 ☆、第161章 黄妈妈的指控 黄玩玩带着疑惑看向秦朗,却见他正抿着唇偷着乐,一脸的幸灾乐祸,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凑近他轻拉下他的衬衫,“嘿,这狗你从哪偷来啊?” 秦朗白了她一眼,轻问“你没听说过藏獒吗?有本事,你去偷一只我看看!” 没见识的女人! 黄玩玩嘟着嘴,只是好奇这狗究竟从哪儿来的。 “既然不是偷的,那这狗从哪冒出来的啊?还有,它为什么只咬焦晋啊?” “因为它知道我恨谁,所以它就替我出口恶气。”秦朗一手轻搓着下巴,看着眼前那战况激烈的人狗大战。 遇上猛犬,就连齐天大圣都得狼狈逃窜,何况区区的凡夫俗子! 只见焦晋一个躲闪过猛,腰板撞下敞向一边的铁门,发出沉闷的骨髓撞击声,接着是他那抽倒的唏嘘声,痛得他眉头拧成川,见此,那只藏獒非但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更为凶猛的刨爪飞扑而上,那口锃亮的利齿在门头灯的照映下散发着阴森的寒光,让人心生畏惧。 抚腰忍痛的焦晋在看到那龇牙扑面而来的藏獒后,惊恐低嚎一声,没有细想便举起手挡在胸前,试图保护住自己的脸,同时蹬出一脚揣在藏獒的小腹上,抵住它的进攻。 纵是如此,他的手臂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出了一条醒目的血口子,鲜红的血正慢慢的从口子里渗出。 “嘘!”秦朗将手指轻弯成半圆抵在唇边轻吹着,一声长哨回荡在夜空之下、 闻到血腥味而愈发兴奋,本想继续进攻的藏獒在听到这声轻哨声后,竟自觉的收起利爪及身上的戾气。 眸中的凶狠逝去,取代的是温驯与乖巧。慢慢而悠闲的往秦朗的方向踱去,走到他跟前用脑袋轻噌着他的小腹,犹如讨巧卖萌的小猫。 “雷啸,你也太放肆了!我平日里是这么教你对待客人的吗?滚,回窝去!”板着脸微愠的训斥着那只名为雷啸的藏獒。 本想邀功的雷啸哀呼声,垂头丧气的夹着尾巴悻悻的往铁门内走去,那背影竟有些失落。 见雷啸离开,秦朗冲着焦晋抱歉一笑,“真不好意思啊!来之前,忘了告诉你我养了这么只畜生,我想你应该不会跟它较真吧?” 焦晋一手扶着另一支受了伤的手肘,狠狠的看了秦朗一眼,钢牙紧咬,许久才嘣出两字:没事! 豪宅中,梳洗完毕后的秦妈妈一袭长发的静坐在沙发中,透过落地玻璃静静的仰望着深夜里的如水月华。 黄玩玩光着脚丫走到母亲大人面前,轻轻的坐到一边,“妈,你还不睡吗?” “你不也没睡?怎么,我来了,你俩就没了性致?”黄妈妈将目光从落地玻璃前收回,落到黄玩玩的身上。 “什么啊?!”黄玩玩娇嗔着。 “虽然你很笨,但还不至于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岔开这个羞涩的话题,黄玩玩往黄妈妈挨近一点,拉着黄妈妈的臂膀,轻轻的将头倚靠过去,“妈,你觉得朗哥这人怎么样?是不是很顺你的心!” 黄妈妈侧脸看着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有些嫌重的将其往一边挪了挪,挪离自己的臂膀,顺带轻抺下那个被其靠过的地方。 黄玩玩见母亲大人如此的嫌弃自己,心里窝着火,却只是心里火火,不敢发作。 “怎么样?没有经过个三冬四夏我怎么知道怎么样。我看女婿重点又不是看钱,我还不至于穷到靠卖女儿为生。我顺不顺心得看他落在你身上的心究竟有几两重!” 黄玩玩眨着眼看着母亲大人,努了半天嘴,终于鼓足勇气说出口:“妈,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对阎清桓的心结啊?为什么总是要以你的过去来放大我的未来呢?历史是会重演,但不一定非得在我身上重演吧!”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阻碍了你的未来?”黄妈妈微眯起那双漾水的美目。 黄玩玩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却还是壮着胆子吐出心里的话。“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拿自己的失败来衡量我的幸福。没有走到最后,天知道结果是苦是甜。若中间过程没有人为的层层设碍,而老天的最终安排却是一碗穿肠毒药,那么这碗毒药我也会笑着喝下。若中间过程是人为的变更轨迹,那么即使结局再甜,我也不会接受,因为它不是我自己所选择的。我只接受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让我尊重你的选择了?”黄妈妈口气更冷了。 黄玩玩梗着脖子点点头,“嗯,我希望你能站在我一边,支持我!” “我支持你个卵啊!当初就是因为支持你,任你自由成长,结果给我长成颗歪脖子树。你看看你曾经的那些小伙伴们,哪个不比你强,哪个不比你出息?最不济的也是本二毕业,就你给我混了个大专,现在还好意思叫我支持你!”不知不觉黄妈妈又扯到了黄玩玩的学习生涯,那是她此生抺灭不掉的伤痕。 “但是我的那些小伙伴们也没有哪个学历高过朗哥,帅过朗哥,甚至也没有谁打得过他啊!虽然我自身不咋样,无奈的位于金字塔的底层,但是我找了个塔尖人物啦,这么一互补一平均,就像计算人均GDP一样,我不就算是塔中人物了?”没有一丝一毫扯后腿的羞惭感,黄玩玩面带着微笑。 “切,照你这么算,那个浑小子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跟你互补平均,那何止是大腿被扯,根本就连红内裤都要被你给扯下来了。”黄妈妈毫不客气的损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黄玩玩听到母亲大人的这番嘲讽后,脸一红,用一种细若蚊吟的声音应着:“你怎么知道是红的啊?” 一句话咯得黄妈妈险些一口气顺不上,猛拍着胸口,指着黄玩玩,她无语凝噎了,真的被噎到了。 理顺呼吸后,黄妈妈紧紧的盯着黄玩玩看,“你真的决定是他了?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 黄玩玩点了点头,“就他了。我懒,不想再费精力去找了!” “真不再考虑考虑小焦?我觉得他会比那浑小子更适合你。除了钱没有那小子多以外,其他方面的条件,他也不逊啊!而他也曾亲口对我说过,他对你是真心的。不然的话谁会放着儿时的诺言十几年不放弃?”黄妈妈还在努力试图说服黄玩玩。 不提儿时的诺言还好,一提反倒让黄玩玩打从心底生厌。 早知道今天的焦晋会捏着小时候的童言说事搅屎,那么她小时候就应该跟他说,我讨厌你,请你离我远点! “谁说他不比朗哥逊啊?除了钱没朗哥多,他长得也没有朗哥好看,个子也比朗哥矮了那么一点点,功夫也差了那么一截,最主要的是他的同情心甚至比朗哥还少。不要说我武断,单凭那次徐队长叫他一起去救小宝宝而被他拒绝的事情中,我就看得出他是一个骨子里很自我,很冷血的男人!一个缺少同情心的人我还指望他会对我有多少的真心?朗哥曾跟我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会发光的不一定就是金子,那也许只是阳光下的一片碎玻璃渣。我又不是傻子,凭什么要因为他焦晋所散发的那么一丁点不知是金子还是玻璃渣的亮光而放弃朗哥这么座货真价实的金山?再说,他老是捏着小时候的戏言不放,这哪叫真心,这分明就叫阴险!”带着愤愤的心情,黄玩玩指控着焦晋的种种不是。 “你!就这么讨厌小焦?他欺负你,得罪你了?”黄妈妈有些吃惊于黄玩玩对焦晋的厌烦。 “没有。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磊落那么光明。”黄玩玩梗着脑袋,不怕死的迎向母亲大人那税利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很光明很磊落?” “反正会比胖子焦光明磊落,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那他今天的所做所为怎么解释?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条藏獒就是他特意找来专门针对小焦的!他一定是事先找了个带有小焦体味的物品做为目标让那只藏獒练习攻击!用这种方法的人还叫光明?” 黄玩玩轻呃声,有些惊讶的看着母亲大人,她怎么一眼就看破了其中的真相啊!女神探啊! “别这么看我,想当我的女婿,我自然得对他的以往的为人作风有所了解。我不止从一个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种种劣行。可以这么说,他的过往生涯就是一部罪行录,里面充满了斑斑劣迹。甚至就连追求你,他都不忘使用一些手段。这样的人能叫我放心?” 黄玩玩沉默了,面对着母亲大人对秦朗的指控,她都默认了。 那只藏獒的确是秦朗特意找来针对焦晋的,他也的确做过许多让人痛哭指控的事情,但是……黄玩玩抬起对,看向母亲大人,对一种坚定的口气反问着:“妈,既然你已经暗地里找了许多人来探问朗哥的过往行风,那你有没有听谁说过他本性凶狠手段凶残,或者泯灭人性的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面对着黄玩玩的提问,黄妈妈轻咦一声,对啊,她所问的每一个人虽然都说秦朗为人顽劣,为人卑鄙,做得事多么多么的让人发指,让人痛恨,但还真没有谁说过他杀过人,放过火,劫过色,甚至仗势欺负过谁,他所做的事总结起来,大多都是无伤大雅的顽劣之事,着实称不上恶劣。 九头牛的犟脾气!黄妈妈听到黄玩玩的这番心理话后不禁鼻头微酸,想起那位早已阴阳相隔的大姑妈,曾经对方这样说过自己。 ☆、第162章 十天为限 “就算那浑小子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他那用阴招挤兑情敌的手法就让我不怎么舒坦,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小焦那样憨厚老实的人做我的女婿,这样我可以不用那么费心费劲费脑力的和女婿较劲,大家可以很愉快的生活在一起。”黄妈妈不死心的游说着,极力美化焦晋。 在她的眼中,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坚守儿时诺言,感情应该很深。 “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是阴险自私的,难不成老妈你希望我爱的人很大方的将我拱手让人一点不留恋?我很喜欢一个作者说过的一句话:这男人吧,对感情的耐心,和他能玩出什么样花样是成正比的。” 黄妈妈一时语塞,目光如炬的盯着黄玩玩。 明眸里思绪万千,最终轻叹一声,“傻货,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听出来吗?那个姓秦的小子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的世界你高攀不起!听妈的劝,放弃他吧。找一个可靠现实点的人踏踏实实的过这辈子。妈真心的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后尘!那种日子很苦很苦的,我怕你吃不消。” 看着黄妈妈眸里无意间流露出的那抺苍凉,黄玩玩咬着嘴唇,内心有些愧疚。 夜很静,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窗外空地上的虫鸣。 房间也很静,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妈,如果不能和朗哥一起生活的话,那么我宁愿一个人快活的过一生。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选择和胖子焦过那种你死我活的日子。” “你真的决定要跟着那浑小子了,不后悔?” “死不悔改!” 黄妈妈凝着眼,缄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嘀哒而逝,黄玩玩觉得自己突然间有些口干舌燥,起身想去泡壶茶。 看着她准备离去的背影,黄妈妈误认为她要开溜,亦或不想再和自己多做交流。 轻轻的发出一声长叹,黄妈妈的声音显得有些惆怅与失落,“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倏得,黄玩玩刹住脚步,慢慢的回头,却见母亲大人嘴角隐隐含笑的看着自己,那抺笑看起来有些无奈。 “妈,你同意了?”黄玩玩双眼瞬间发亮,转身飞奔回来紧紧的握住母亲大人的手。 黄妈妈抽回自己那保养得宜的手,顺便从桌上抽了一张面巾纸细细的擦拭下,然后嫌弃的丢进垃圾筒里。 黄玩玩的脸僵了僵,却习以为常,于是接再厉的拉起黄妈妈的手轻晃着,“妈,你是不是同意了?是不是啦?” 黄妈妈白了她一眼,“木已成舟,我还能怎么办?让你跟小焦在一起,你偏又不肯!总不能真让你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吧?我可养不起你了。” “妈,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爱你!”黄玩玩殷勤的嘟起嘴,准备献上自己的吻。 “别拿你那被猪拱过的嘴来碰我如花般的容颜,小心我拍死你!”黄妈妈见状,立刻如躲瘟疫似得别过脸。 黄玩玩的嘟嘴僵在半空中,硬是愣了三秒后一脸黑线化的收回,好吧,她今天第三次被嫌弃了! “如花?想要扮如花,你得当众挖个鼻孔先!”黄玩玩低声嘀咕着。 黄妈妈的耳朵何其的尖锐,尤其在窃听黄玩玩嘀咕这方面更是无人能及,不然的话怎么能制得住对方二十余年呢? 在听到黄玩玩的这句嘀咕声后,黄妈妈的脑海不由浮起一个满脸胡子渣当众挖鼻屎的“黄花大闺女”,怒视了黄玩玩一眼,嗔骂道:“你少给我贫嘴!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你是死了心要跟着那个浑小子,那以后被那小子给一脚踹了,可别哭着来找我!”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一定是他踹了我?”现实中是她踹他比较多好吗? “难不成还会是你抛弃了他?你有那本事和资本吗?” “我……只要我愿意我就能!”黄玩玩喘着大气鼓吹着牛。 “你试试?”一道低沉的男声从她背后响起,吓得她吱溜一声躲到黄妈妈的身后。 探出半个头,秦朗正一脸铁青的站在门边。 见秦朗青着脸,护犊心切的黄妈妈重重的咳了两声,意在提醒他,自己还在这呢,别太不把她当回事,如果没有她点头同意,那么玩玩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 一向猴儿精的秦朗自然知道黄妈妈的意思,立马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露出招牌式的暖笑,“阿姨,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啊?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她与黄玩低玩之间的对话,他恰好听到了后半段。得知黄妈妈似有放宽政策默许自己接近黄玩玩的意思,他得态度当然放得更低微一些。 黄妈妈轻哼声,“哼,巴不得我睡着了,你好拉着我的女儿办坏事?” 秦朗俊脸微怔,不愧是过来人,这么了解年轻人的那点花花肠子。 抬眼看着黄妈妈那副防贼防狼防秦朗的表情,秦朗觉得还是早点把玩玩给订下比较妥当,这事还真拖不得了。 清了清喉咙,“阿姨,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黄妈妈十分警备的看着他。 “我想娶您的女儿,希望您能同意。” “你想娶我的女儿?明媒正娶?” “那是必须的!”秦朗虽然有些奇怪黄妈妈怎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的回答让黄妈妈神情一冽,脊梁直挺。 黄妈妈一脸严肃目光如炬般的再次将秦朗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用一种谨慎的口气问,“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以先登记领证再设宴席的正规方式娶我的女儿?”问得同时,黄妈妈发现自己的呼吸竟变得有些紧张。 “当然是以红本为证的方式!”秦朗的表情很真诚,不带一丝玩味。 黄妈妈的明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定定的看着秦朗,“你不考虑考虑和我家的玩玩是否门当户对,是否匹配?” 云泥之恋会有好结果吗? 话一出口,黄妈妈自己反倒一惊,原来,她真正反对黄玩玩与秦朗在一起的原因竟是怕门不当户不对! “如果我真的在意这些世俗的话,恐怕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凡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向来我行我素,不受任何牵制。” 黄玩玩知道他没有撒谎,如果他真的在乎门当户对的话,那么没有人比萧岚更配他了,外加萧岚对他的虎视眈眈,当初只要他点头同意,现在他的孩子何只会打酱油,恐怕都会打CF了。 “你真的经过仔细的考虑?确定不是凭一时的冲动与新鲜感?能保证婚后不会觉得玩玩平庸低俗,不会嫌弃她的一无是处?”黄妈妈一连问了数个问题。 “我可以指天为誓,阿姨您所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我办事一向都是深思熟虑后才会做出决定。阿姨,只要您同意将您的女儿嫁给我,条件任你开!” 自从焦晋的出现后,他就认认真真的考虑过了,最终决定了,哪怕黄妈妈要求他倒插门,他也不会拒绝,反正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 黄玩玩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哦耶,他居然向她的母亲大人提亲了!这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她有些消受不了啦。 故作矫情的扯了扯秦朗的衣角,捏着嗓子娇羞的问:“你还有正面回答我妈的问题呢?你能发誓结婚后不会觉得我平庸低俗,不会嫌弃我一无是处?” 昂着明艳的小脸眨着灵动的双眸,仿佛在说:快说,说你不会,说我在你心中是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完美无缺的女神! 秦朗扫了眼她那熠熠生辉的灵眸,自是明了她心中所想,勾嘴一笑,“当然不会!” 见黄玩玩脸上的笑容渐渐在扩大,他才不急不慢的补上未说完的话:“你想啊,以我的聪明完全可以掩饰住你的愚蠢,我的才华足以弥补你的平庸,所以喽,婚后众人的视线依旧只会停留在我身上,没有人会去注意你是否一无是处。既然没有了外人的流言蜚语,我又怎么会觉得你平庸低俗呢?” 黄玩玩听过只能呵呵,只能咬牙切齿,却无力反驳! 轻扯着母亲大人的睡衣,老妈,你就答应了吧,女儿有些迫不急待的想嫁人了。 黄妈妈低头看了看正摇尾乞怜的黄玩玩,再抬头看看正一脸垂涎三尺的秦朗,眯眯眼,轻搓着手指头,内心有些纠结。 真的可以放心的将黄玩玩交给眼前这个浑小子吗? 他太精明,太能算计了。黄玩玩会不会被他给吃得连毛都不剩? 内心挣扎了许久。黄妈妈终于做出了决定。 “只要你真的能和玩玩出现在同一个红本上,那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甚至还可以倒贴三百万给你!” 她明白,三百万对秦朗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压根不可能为了这三百万而逼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她也再清醒不过,对秦朗这种有头有脸的人来说,婚姻就如同地狱,若不是真得动了心,若非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轻易涉足婚姻禁地的。 因为他们怕因婚姻的破裂而身败名裂。因为他们比平凡人更输不起! 他若真得愿意摒弃世俗,抛却世人的眼光和玩玩牵手领证,那足以说明那是真爱。 既是真爱,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呢? “哇,老妈,你神变脸啊!简直可以媲美变色龙了!”黄玩玩呆滞过后回神大叫。 前一秒还死活不同意她跟秦朗在一起,这后一秒居然就同意将她倒贴出门。 “我什么时候成变色龙了?” “你之前不是说不同意我和朗哥在一起吗?不是一个劲的想把胖子焦塞给我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大方的肯拿出三百万把我倒贴了?” “我倒贴的前提是,这小子必须得和你领了红本!”黄妈妈再次强调红本。 “阿姨,你同意了我和玩玩的事了?”秦朗面露欣喜。 忽视秦朗那遮掩式的奸笑,黄妈妈瞅向黄玩玩,“之前我一直不确定这小子是怎么想的现在他表示他是真心的想把你这个待处理品从我这儿捡走,并保证永不退货,我干嘛还窝着掖着不放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像他这样愿意收回你的垃圾筒找了多少年,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还是一个镀金的。我能不好好把握吗?能不对他有所感激吗?”黄妈妈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我。就是这种神情却气得黄玩玩牙痒痒的。 这还是亲妈吗?一口一个待处理品! “说句心里话,从我的立场来看,小焦和浑小子谁更有钱,更优秀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对你更真心。我之前一再坚持让你选择小焦,那是因为小焦与你之间的差距没有与这小子之间来得悬殊,所以我觉得你被他抛弃的风险远远小于跟着这浑小子。你懂吗?” 黄玩玩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会不会被抛弃不是取决于秦朗落在她身上的心有几分吗?有心,天涯似咫尺,无心,咫尺也天涯! 瞄了眼黄玩玩那迷离涣散的眼,黄妈妈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真懂。 “你当初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应付老师的?一知半解或干脆不懂装懂?难怪总是给我考个不及格!” 闻言,黄玩玩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靠,怎么又扯到了她的学习往事?!能不提吗? “如果我的妈妈也能跟阿姨那样天天在我身后督促,时时关心,为我打点了一切,那么拿下哈弗对我来说不过囊中探物般。”经过审时度势,秦朗选择了倒向黄妈妈一边。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落井下石后的幸灾乐祸。 没原则的墙头草!黄玩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我废话就不多说了,如果这小子是真心的想跟你过一生,那么我没有反对的很必要。如果……” “阿姨,没有如果这一说。虽然我不敢向你承诺会爱玩玩一万年,但是百年之约我还是敢定的!”秦朗打断了黄妈妈的话,语气坚定! 黄妈妈对上他的瞳眸,似要看穿他。 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一抺笑从黄妈妈的嘴角浮起,笑里隐透着刘备托孤般苦奈和期望。 “好吧,既然你敢定下这百年之约,那我试着把玩玩交你。那红本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玩玩去领?” “等解决了张天海和救回我的小侄儿,我立马就和玩玩把证给领了!总之会尽快。”其实他也恨不得明天就去把证领了,给玩玩贴上秦太太的标签。 “尽快?多久啊?”黄妈妈轻拧秀眉。 “不会多久,快得话一个星期。” “慢的话得呢?干脆点,给我个准确的日期吧!我也好让我爸把玩玩的户口本给寄过来,顺便把家里要请的亲戚做个统计。” “妈!你干嘛这么性急啊!朗哥不是说了会尽快吧?而且,我觉得你没必要一直念叨着红本啊。”黄玩玩扯了下黄妈妈的衣角,她怎么感觉老妈是恨不得立马就地清仓抛货呢! “终于有人脑抽的开口说要回收你,我能不赶紧吗?这万一他哪天一觉睡醒,头脑清楚想反悔了,我还怎么把你脱出手啊!再说了,感情儿戏,儿戏感情,只有红本在手才是硬道理!你懂个啥?” 想她,盼一个红本昐了一生,却终究孑然一身。 “红本说白了,不过是一张盖了章的纸,又不是感情防弹衣。感情若真出了问题,就是铁本都没用!”黄玩玩习惯性的顶嘴抬杠。 黄妈妈眼一眯,“你的意思是说,这证你是不打算领了?” “啊?!”眨了眨眼,悔上心头,“妈,你就当我刚刚说的话是个屁吧!” “阿姨,十天为限,我保证十天内把刚刚放屁的那人从您身边领走,绝不让她再有机会污染亵渎您纯净的生活。” “……”黄玩玩心底咒骂着,你丫的才放屁呢! “嗯?还叫我阿姨?” ☆、第163章 作得一手好死! “妈!”秦朗几乎在黄妈妈话音刚落之际便不假思索的叫出口,字正腔圆,没有一丝一毫的扭捏与生涩。 黄玩玩幽幽的瞟向他,这声妈咋叫得比她还顺溜啊! “嗯。”黄妈妈微微点头,“热情奔放富有韵律,挺顺耳的。你就暂时先这样试着叫吧!等领了红本再转正。” 一抺无法遏制的笑从秦朗的嘴角浮起,往两边漫延。 胜利就在前方! 黄玩玩看着他那奸笑,不由的轻打个寒战,怎么看起来那么的像一只微笑的狐狸呢? 门外,一道高大健硕的人影悄悄的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扶着受了轻伤的手臂,愤愤的转身离去。 “你们还不去休息吗?时间不早了!”黄妈妈有些困意的问向秦朗。 既然已经同意他当自己的女婿,那么她也就不好再制止他和玩玩做一些他们年轻人想做的事情。 秦朗会心一笑,却没有行动。 “我在等结果。” “什么结果?” “一个可以让张天海改变命运的结果。”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即将指向凌晨十二点。 黄妈妈明白了。 “你让人放了多少的量?” “不多。一斤刚好!” “500克!那弄不好都可以让张天海死上几回了!”黄玩玩轻声叫道。 “怎么?你不希望他死啊?”秦朗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心想,女人真是善变的生物,不久前才叫嚷着要张天海不得好死,真到了决定性的时候又表现的于心不忍。 “他能死了当然更好。我只是担心新新会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爸爸。”黄玩玩说得有些矛盾。 “其实你更担心那个孩子长大后知道了真相会恨我,牵怒于你?”秦朗一语点破黄玩玩的小心思。 黄玩玩低头默认。 “傻货。如果他长大了真能找到现在警察都找不出的证据来证明我就是陷害他爸爸的凶手,那么那时的他也算是个人才了!真那样的话,就是栽在他手上我也心服了。我还就担心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个本事呢!”秦朗有些蔑视的笑说。 “警察真不会查出你?为了那种人搭上自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黄妈妈也觉得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在这整件事情中,我只出钱,不出面!”秦朗自信而笑。 看着他的笑,黄玩玩莫名心安。 “嘀嘀!”两声,秦朗的手机响起信号提示间。 掏出手机翻阅,然后笑意加深,“成了,就等着明天看戏吧。玩玩,走吧,别打扰妈休息了。”将手伸向黄玩玩。 黄玩玩略一迟疑便将手交给了他。 “妈,那我和朗哥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黄妈妈抬眼瞅了她一眼,讪讪的说,“就这么迫不及待?留下来跟老妈睡,顺便聊聊天不好吗?” 黄玩玩呵呵的干笑两声,身子慢慢的往门边挪去,用行动告诉母亲大人答案:她还真的点迫不及待了! “小朗,你侄儿的事有新消息了吗?”不想就这样放过黄玩玩的黄妈妈硬是扯出了一个新话题。 想到用不了多久黄玩玩就要嫁做人妻,自己能够与她谈心聊天的机会会变得很少,她就更想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机会。 “有了,对方要我们五天后到指定的地方见。”秦朗实话实说。 “五天后?为什么不是明天或后天呢?难道对方不知道带着一个小奶娃潜逃是一件危险系数极高的事情吗?多拖一天就多一分被捕的风险。”黄玩玩提出盘旋在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也觉得奇怪,最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会事先把地点告诉我们。”秦朗剑眉微拢,对于李子波的怪异行为,他也有些捉摸不透。 一个正常的绑架犯都不会这么早就把见面地点准确的告诉对方,往往都是临时变更,最后才做决定。 “五天后?腊月十三?”黄妈妈轻念着。 “妈,怎么了?有问题吗?”黄玩玩不解的看向母亲大人。 黄妈妈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微涩:“二十四年前,我就是在那一天被人给扫地出门,只身离开这座城市狼狈的回到佛山。” “哦。”黄玩玩终于有些恨自己的平时不努力,这不,关键时刻,她居然想不出一句像样的安慰话。 “妈,您不必在为此事难过了,真正该难过的人应该是阎清桓。您当年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他失去的却是一个深爱他的人。所以,他更应该后悔!”秦朗的话很朴实,却憾动着黄妈妈的心。 第一次,黄妈妈发现原来自己不是最失败的那一位。 第一次,黄妈妈找到了一个可以释怀的理由。 是啊,她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她的人,有什么好伤怀的。 “妈,你当年离开的时候,他真的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吗?”想起阎清桓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悔模样,似乎不像老妈所说的那番绝情绝义。 “有啊!他叫我留下来参观他的婚礼。”黄妈妈咧唇淡然一笑,回忆起往事,原来那抺痛还在胸口,不曾散去。 “他怎么不去吃屎啊!像他这种就应该断子绝孙!”黄玩玩气得口无遮拦。 两双眼睛刷刷的盯向她。 黄玩玩微愣,随及明白自己说话又跑风了。 骂阎清桓断子绝孙不就是咒自己吗? “我就是在他婚礼的那一天离开的。” “等一下。”秦朗像是知道了什么,快步走到黄妈妈面前,“妈,你刚说五天后是腊月十三,你那年是在那一天离开的,而那一天恰好也是阎清桓与元蓝儿结婚的日子?” “是啊!同时那一天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李子波的爸爸李中庚。记忆中的他留有一头披肩中长发,肤色很白,个子中等体形偏瘦,双眼布满阴郁,总之,给人一种颓散忧郁的死气沉沉感,我之所以会对他记得如此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和所散发的气质,更主要的是因为他所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秦朗问着。 “我清楚的记得他那时是倚靠在一棵槐树下,身边站着个小男孩,应该就是现在的李子波,他轻抚着男孩的头,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这一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里有两个人牵手结良缘,同时也有两个人被遗忘抛弃,我会记得这美好的一天的。当时的我心情沉痛,根本没有认真的去解读他所说的话。直到十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才意外的从我大表姑那得知他跳楼自杀了,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唉,一个为情而生为情而死的可怜人。有时想想也觉得替他可惜,居然会喜欢上元蓝儿那种强势不讲理的女人。” “妈,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在听你叹气,却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整个事情的具体经过。”黄玩玩壮着胆子开口问。 黄妈妈听后,别过脸,静静的看向墙面上的一扇挂壁灯,脸上线条微绷,眼底有着淡淡的水雾。 见她这副模样,黄玩玩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让老妈揭开那沉封已久的回忆。嚅了嚅嘴唇想开口让老妈不要勉强,她不好奇了。 黄妈妈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有些伤是一生都无法消褪,无论你是否愿意,它都会在某个不经意间浮现,逼得你不得不记住它。至于你爸,我是真的尽了力想忘记,可终究还是做不到。对他,我记住得不单是那份爱,更多的是那股入骨的恨,我的一生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将不会如此狼狈如此失败。所以,如今的我恨他早已胜过了爱他!如果可以,那一年,我决不会来上海。” 黄玩玩与秦朗谁都没有开口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一个悲伤的故事。在故事中感受爱的沉重与无奈。 “当初,我之所以会选择来上海,只要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部名为上海滩的电视剧,我就实话说了吧,我从学生时代就被那白围巾黑风衣的许文强给迷得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了。所以当我一结束学业后,所以想到的就是到上海,想看看上海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都像许文强那样魅力无限。” 听到这,秦朗垂下眼帘,都说偶像剧危害青少年,这话一点都不假!黄妈妈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妈,原来这就是你讨厌许文强,不让我看上海滩的真正原因啊?”黄玩玩觉得老妈这怨牵得有点广,不知发哥知道了会怎么想。 黄妈妈赏了她一白眼,“也许真的是我的虔诚感动了老天,居然让我在一下火车真正蹋进大上海的那一刻就遇到了一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你爸!” 黄玩玩挠了挠头皮,她咋觉得老妈这句你爸说得极带怨念啊!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街头小铺的老板,准确来说,他就是那被城管追得到处打游击的小贩!一穷二白却心比天高!最可恶的是他那个老妈,也就你那没见过面的奶奶,每次见到我都是穷囡囡穷囡囡的叫。从来就没给我过一次好脸色。我丫的,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 (注:年轻时候的阎清桓所听到的黄芊芊对自己的评价可不是这个版本!他所听到是:身陷泥潭却有冲天之志,胸怀凌云,纵观风云,他日必成大器!) “既然当年的阎清桓自然条件并不优秀,而当时黄家在那个年代来看也应该算是小康水平,那为什么他妈妈还会排斥嫌弃您呢?”秦朗表示有些不解。 “你笨啊!这么幼稚的问题还用问吗?一定是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奶奶势利眼,见自己的儿子没本事,所以就想找个更有本事的儿媳,好让自己的儿子走上人生捷径,就像张天海和他老妈那样!你敢说新新的条件差吗?敢说她配不上张天海吗?”说着,黄玩玩很不屑的看了秦朗一眼,仿佛说,你好笨咧。 秦朗抽了抽嘴角,好吧,他承认她终于聪明了一回。 为了奖励她,他轻抚下她的脑袋,很是欣慰的说:“蠢者千虑必有一得,这话还真不假!” 经过数秒钟的渗透领悟,黄玩玩笑着吐出四个字:NNND! 等到秦朗和黄玩玩斗完嘴,黄妈妈才慢条斯理的回答秦朗的问题,“因为我当时作了一手好死!为爱而脑抽的我居然会为了缩短和阎清桓之间的差距,更为了能够更有效的接近他,我撒了一个直到他老妈去世时都知道是假的谎,也正是这个谎害惨了我自己!” 黄妈妈的神情虽有些难过,却又透着一股不思悔改。 “什么谎?”秦朗与黄玩玩异口同声的问。 “我告诉阎清桓,自己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的小资之女,来上海的目的是为了投靠个远房表亲……” 秦朗的眼角直抽,他算是明白了黄玩玩的脱线本事遗传于谁了,也能理解当年阎清桓老妈排斥黄妈妈的原因了,一个穷怕了的人,谁还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再找一个孤女? 黄妈妈还真是作了一手的好死啊! “妈,你撒的这谎外公外婆知道吗?”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外公外婆怎么就没有一掌把你给拍死呢? “知道了我还能活到现在吗?还会有你吗?”黄妈妈笑得有些虚。 ☆、第164章 夜探墓地 “哦,我亲爱的老妈,你这个谎简直可以说是弥天大谎!我对你表示无比的膜拜!”黄玩玩冲着黄妈妈微一弯腰,一脸崇拜! “嗯嗯,如果这事你外公外婆知道了,我就第一个扒了你的皮!”黄妈妈恶狠狠的说,那模样只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妈,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说的。”秦朗抢先一步对黄妈妈保证着。 黄妈妈看了他一眼,刚想说他会见风使舵,却眉心一拧,似想起一件之前不曾在意的事情,“嗯,我记得当年李中庚跳楼的时候好像也是快接近年底了…” 黄妈妈的话让秦朗俊脸一绷,他垂下眼帘细细的回想着,“我好像记得,我所收集的关于李子波的资料中所示,当年李中庚跳楼的时间是腊月十三,跳楼的地点就是李子波所提的海皇大厦!天呀,我知道了!”秦朗俊脸骤变。 “你知道什么了?”黄玩玩好奇的问,怎么每次都是他先知道了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呢?难道真的因为她反应延迟? “李子波选择他爸爸的忌日自杀地点和跟我们见面,多半是想就当年的恩怨来一次彻底的了断,我甚至可以大胆的假设,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我的侄儿,甚至也没有打算放过他自己。”秦朗面色凝重,这个认知让他害怕。 “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会提前将见面的时间和地方告诉我们,而又不点名让谁去见他了。他这么做为得就是将所有他认为亏欠了他的人聚集在一起?”黄妈妈脸上的笑意敛去。 “就算真的聚集在一起了,他又能怎么着?以一抵十?还是当众给我们重演一次他爸爸所演过的跳楼秀?”黄玩玩不以为然的说。 在她眼中,李子波如此大费周章的用一个小婴儿为弭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一种变态行为,真有本事,就去找当年抛弃了他的母亲元蓝儿及拆散他家庭的阎清桓,牵怒旁人真的好吗? “以他的为人,以一抵十是不可能,跳楼秀倒是有可能。”秦朗一手轻扣着墙面,微拢着眉心。 见他一脸凝重,黄玩玩不禁心一凛,“你,你是说他跳楼有可能会带着你侄儿一起跳?”不要吧,那也太缺德了。 世人即使谁都欠了他,但是那个小婴儿是绝对没有欠他的。 “那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我有一股莫名的直觉,他报复的方法不会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侄儿的生死只会让我们秦家人难过,却对元蓝儿及阎清桓而言无关痛痒。所以,李子波一定是设了个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痛苦的圈套。” “疯子的世界你我都不懂。”黄妈妈说。 “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懂一个疯子的世界啊,不过,我只好奇,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奶娃会藏在哪呢?虽然他有钱,但是他也已经被通辑了啊!”黄玩玩自言自语着。 是啊,会藏在哪呢?黄妈妈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能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那就可以趁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时来个突袭,兴许能成功的救出宝宝。 秦朗也听到了黄玩玩的自言自语,他侧脸凝望着窗外,夜空一片宁静。 李子波会去哪呢?这个问题压迫着他的神经。 “墓地!”突然两个阴森的字眼从他那性感的薄唇溢出,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冻得黄玩玩全身寒毛乍起。 “你刚刚说什么?墓地?你说李子波此时会在墓地?”黄玩玩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墓地!李中庚的墓地!”秦朗斩钉截铁的说。 “你肯定?” “*不离十。五天后就是他爸爸的忌日,换拉思考,假如我是他,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在这特殊的时刻来到他爸爸的墓前悼念,聊聊天。”秦朗闭目假思。 在墓地前聊聊天?想到那个画面,黄玩玩的心就猛得一缩。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去证实下自己的猜测!走,去一趟李中庚的墓地!”说着,他便伸手摘下挂在挂衣竿上的外套。 看到他的动作,黄玩玩俏脸一白,有些咋舌的说:“不会吧,你要现在去墓地?在这黑灯瞎火风高月黑寒风瑟瑟百物寂静的夜晚只身一人偷偷摸摸的前往墓地?” 被她这么生动的一描述,秦朗停下动作,她该不会是恐怖片看多了吧?居然说的这么有画面感。 颇为怨恨的瞟了她一眼,却见她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不由的咧唇一笑,笑得白牙森森,“谁说我要只身一人了?” 黄玩玩见状立马转身,“啊,我好困啊!不行了,我还是先去睡吧……” 秦朗大手一探,将她一把拽回,“等回来了再睡也不迟。” “不要,我不去!我没病!”黄玩玩手脚并用着想的挣开秦朗的禁锢。 “没病?” “这三更半夜的哪个正常人会想到去墓地啊?除非脑子不正常。” 想到那阴风森森百鬼夜行的墓地,她是真的打心底发悚,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大地在晃动,那是她的脚在抖! “难道你就没听过什么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吗?对李子波而言,现在哪里还能比他爸爸的墓地更让他留恋与心安?”秦朗不顾黄玩玩的挣扎,强行驾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不去啊!我怕鬼~~” “你这胆子必须得练练,太小了!” “玩玩,老妈陪你去!我也顺便去看看李中庚一眼,毕竟他和我一样是被爱情抛弃的人。”黄妈妈伸出一手阻止了黄玩玩与秦朗之间的拉拉扯扯。 有了老妈的命令,黄玩玩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看着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秦朗偏头想了想,“那要不我多叫一个人陪着去?把阿涛叫上吧!” “好啊好啊!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就是真挂了,在黄泉路上也多……” “能不能闭上你的那张破嘴!”半夜里听到黄玩玩这种不吉利的话,黄妈妈极其不爽的出声训斥着。 这世界上有的东西,你可以不信,但却不能亵渎,同样,有的话你可以想,却不能说出口。这是黄玩玩的大叔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当郑涛得知秦朗要他此时趁着风高月黑偷偷去墓地,当即表示没空。 “要么陪我去一趟,要么友谊中断。你看着办吧!”秦朗只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后便微笑的挂断了电话。 嘴角满是自信的笑,他相信郑涛一定会来的! 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冒险,至少黄玩玩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路上她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草本皆兵,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她尖叫的*。 在夜幕中行驶了约四十多分钟后,秦朗的车子在一座空旷的平地前停下。 黄玩玩知道这里就是目标地:埋有李子波骨灰的墓园。 看着秦朗打开车门,黄玩玩立马双手紧紧的扒在车门把上不愿松开。 “下来吧!”秦朗在车门对着她伸出手。 黄玩玩却拼命的摇着头,拒绝配合。 “动作快点,要不然会让对方发现的!”秦朗有催促着。 看着他那在夜幕中显得有些阴茫的眼,黄玩玩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你确定你还是真的秦朗?”没有被鬼上身? “咚!”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爆炸粟。“叫你下车你就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然后就地埋了?”老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吓得她险些胆儿裂。 不情不愿的走下车,紧紧的拉着秦朗的衣角,瑟瑟缩缩的跟着。 前方十米远处,一辆小车静静的停靠在一边,没有开车头灯,靠着车内微弱的小灯,秦朗一眼便看出那是郑涛,于是,他在黑暗中微笑的向其招手。 虽然看不清郑涛的表情,但是从他那开门下车的动作可以肯定他很不爽,很不情愿。 裹了裹衣服外套,双手环胸,有些瑟缩的往秦朗等人走来。 “呵呵,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快十分钟了!”声音明显有些在发抖,只是不知是被寒风吹冷得还是被墓地的阴森给吓得。 “不就十分钟,至于这么矫情吗?”秦朗有些鄙视的轻哼着。 “你真逗,如果换作你一个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试试?说不定你又得像你五岁时那样拖着一条湿了内侧的……” “闭嘴!你再接着往下说试试看!”秦朗急忙沉声喝住郑涛的滔滔不绝。 郑涛挑了挑眼,用眼神挑衅着秦朗。 “哎,他五岁时怎么啦?”黄玩玩的好奇心被吊起,不顾秦朗的警告伸手欲拉郑涛。 望着她那伸向自己的魔爪,郑涛连退三步,“没什么事,儿时趣事,趣事罢了,你不用这么好奇。比起你吃鸡屎片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嗯哼哼哼。”黄玩玩被气得哼哼哈哈。 “好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黄妈妈提醒着。 经黄妈妈一提醒,秦朗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保存有一张这座墓园路线指示图。指着图片上的一个小圆点,他轻声的说:“这就是李中庚墓位的大概位置,记得是97号墓。”抬头看了看周边:“我们现在应该往西边走。” “哪边是西啊?”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左边!”郑涛在甩下这两个字的同时不忘看她一眼。 此时正值腊八时节,一个本该和谐欢乐的日子,然而黄玩玩的心情却欢乐不起来,有生以来,她还是头一回在墓地里过腊八! 一轮清冷的上弦月高悬于夜空,幽幽的银光斜斜的平均的照在每一个冰凉的石碑上,周围一片安静,偶有几声不知名的虫吟。聆听凄凉的风,望着远处的喧嚣,黄玩玩觉得自己打心底发凉。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那嘭嘭作响的心跳声以及那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秦朗借着月光的朦胧与极佳的视力,小心的踩着每一个台阶,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领着黄玩玩等人往图纸所示的李中庚墓位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秦朗猛得停下脚步,害得埋头紧跟在他身后的黄玩玩一个收势不及而一对撞上他那结实的后背。 “唔,痛咧!”揉着险些变形的鼻子,黄玩玩微嗔着,她对自己的鼻子一向很满意的,容不得一点伤害。 “嘘。”秦朗伸手打断黄玩玩的抱怨。 他的嘘声让身后的几人立刻安静下来,同时神经被提起。 “怎么了?”郑涛轻声的问。 “没什么,只是先探探情况在过去。” 秦朗伸出一根手指了指前方,借着微朦的月光郑涛隐约看到上面有个镶了边的阿拉伯数字97。 “就是那个吗?” “嗯,就是那个。” “嘿,你说李子波真的会躲在这里?那他的胆子够肥啊!” “难道你没觉得那里有点异常吗?” ☆、第165章 追逐失败 异常?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的站在这种阴森的地方说异常!黄玩玩卟的一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勾勾的往前看。 希望看到什么,又害怕真的看到了什么。 “是啊,那里怎么会有火星和轻烟啊?!”郑涛的声音变得有些尖细,一听便知是被吓得嗓子卡了。 火星和轻烟?!黄玩玩一个颤栗,整个人呆在原地,她能说她的腿有点软走不动了吗?坟头上冒轻烟!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早知道她就应该努力的阻止住秦朗。 努力的眯着眼望向李中庚的墓位,却只看到一片漆黑,黑幕中有个恍然的长方轮廓。“哪有什么火星和轻烟啊?”紧紧的拉住秦朗的衣角不放。 “你没看到?”郑涛惊讶的低叫着。不会吧,别告诉他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了那墓位前方的袅袅升起的轻烟和零星微跳的火星。 黄玩玩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在郑涛险些尖叫出声之时,秦朗冷冷的开口:“你回去就给我把配好的眼镜给戴上,再丑也得戴!” 秦朗的话让像一颗定心丸消除了郑涛心中的恐惧,原来秦朗也看到了那火星和轻烟,这里除了那个近视的黄小姐外,其他的人都看到了。 “走,过去看看!”静观两三分钟,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场后,秦朗沉声道。 郑涛点了点头。 “我就不过去了,还是你们过去吧,我站在这里等你们。”黄玩玩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跟秦朗到李中庚的墓位前一探究竟,这份好奇心她不想满足。 扫了她一眼,秦朗也不难为她。“好吧,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呆着吧。” 转身,做为先锋走在最前头,郑涛跟在中间,黄妈妈走在最后面。 看着三人离开,夜风一吹,黄玩玩反倒觉得更害怕。 她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是百鬼夜行的墓园,无论站在哪个地方都会有鬼,而她却犯了个傻,便是脱离队伍脱离伙伴,那么落了单的她不就更容易成为百鬼锁定的目标? 想到这,她拔腿就往前奔,快速的跟上秦朗等人的步伐。 当黄玩玩站到李中庚的墓位前时,她才看清之前郑涛口中的轻烟及火星为何物。 原来,在李中庚的墓位前散落着一小堆梵烧过的纸钱,最上面的火星已灭,那灰白的灰烬在夜幕中随夜风而飘扬,余下未烧尽灰埃在夜的漆黑中泛着点点火星。 秦朗伸手至纸堆上,“热和着,我们来晚了一步,刚走不久。” “谁?李子波?” “嗯,不是他还会是谁?” “他居然敢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到这种地方来烧纸钱!这胆子也忒肥了!” “那有什么?这里头睡的是他老爹,能把他怎么样?”黄妈妈低声说。 “嘿,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黄玩玩突然间变得有些神经兮兮,伸手用力的拉了下秦朗的衣角,明亮的眼睛在迷蒙的月光下映出恐惧的情绪。 告诉我,你们都听到了!她用眼神无声的呐喊着。 “什么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郑涛仔细的侧耳聆听后,带着微颤的声音回答黄玩玩的问题。 “没听到?朗哥,你仔细听听,是不是有一个小婴儿在哭?”黄玩玩猛吞两口口水,轻摇着秦朗的手臂。 婴儿的哭声?黄玩玩的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雷得郑涛一个趔趄险些对着秦中庚的墓碑就是一跪,“这大半夜的,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的。” “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从哪传来的?”秦朗掰过黄玩玩的肩膀,急切的问着。 未等黄玩玩回答,秦朗突然俊脸一绷,目光一敛,甩开黄玩玩的手便往右边迈腿奔去。很明显,他也听到黄玩玩口中所说的婴儿哭声了。 “追,他就在这附近没有走远。”秦朗边跑边回头冲着郑涛等人喊着。 郑涛回神,原来黄玩玩口中哭泣的婴儿就是秦天的儿子啊!害他还以为是…… 等等,怎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什么婴儿的哭声,他的听力一向正常啊! 像是见了鬼般看着黄玩玩,她竟然可以早他那么久听到!简直不可思议!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讪讪的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什么叫瞎子听力好?” 对于她的这个答案,郑涛只能撇撇嘴,无言以对。 三人紧紧的跟在秦朗的身后往一边追去,终于在一个很长的台阶边时秦朗急刹住。 “阿朗,怎么了?”郑涛喘着粗气探头问。 “晕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会事先把车停放好以便随时逃离!”秦朗的口气有些懊恼,垂败的伸手指向台阶底部,那里离他们目测至少有百米远。 漆暗中隐约可见那里有一辆轿车正在启动。想追早已来不及了。 轿车里隐隐的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牵动着台阶边上四个人的心。 “李子波,你把小孩放了,有话我们可以商量!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出来,有什么恨你冲我来!”秦朗冲着那部已经发动引擎的汽车用力大喊着。 浑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有一股无法言语的穿透力。 轿车没有任何减速的表现。 “李子波,你最好现在就把小孩给放了,不然的话,等到被我逮到的时候,你就是哭着求我也用!我保证会让你很难受!”郑涛挥动的双臂,站在台阶上冲着下面逐渐消失的汽车放声威胁着。 轿车依旧无动于衷的向前行驶,用行动来告诉秦朗,他与郑涛所说的话对它来说不痛不痒。 郑涛气得脸上的肌肉直颤,秦朗则无奈的就地盘地,一手抚上额头。 这种眼睁铮的看着敌人嚣张离去的失败在他的生命里还是头一回。 “姓李的,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伤害那个小孩,我就敢扒了你爸的坟,然后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不信,我们试试!”黄玩玩将对手放在嘴边冲着那辆轿车大喊着。 她的话音刚落,郑涛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那辆轿车猛得一个急刹,过了数秒才重新启动,速度比之前更快。 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从刚刚轿车的反应中不难猜出黄玩玩的话李子波是听进去了。郑涛对着她竖了竖大拇指,还是她厉害,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这下该怎么办?”见李子波还是不卖自己的面子,黄玩玩低头问秦朗。 “打电话给徐队长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启动天网锁定追踪李子波的行踪。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让其销声匿迹了。” “启动天网工程?徐队长有那份本事吗?”黄玩玩怀疑味十足的问。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启动天网工程徐队长有那个资格吗? 秦朗抬眼鄙夷了她一眼,“说你呆,你还不服。别忘了,李子波手上的那个人质可是我们秦家的长孙!而我们秦家这一座城市里也算是有头有脸。这事自从曝光后就不知有多少警界精英神探想插手,为得是能够一炮而红或至少分一杯羹。而在众多神探精英中,我只相信徐队长一人,所以我一开始就将指名要他来破这件案子。” “切,你有那个权力吗?” “我跟他的顶头上司有点小交情。别在问我为什么会跟他的顶头上司有交情了,回答你的问题简直是对耐心的一大考验!对别人,我从来就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也没有解释过这么清楚。” 黄玩玩努了努嘴,知道秦朗这是在暗骂自己笨。 其实她哪里笨了?她只是有点单纯而已。仅此而已! 秦朗坐在地面仰望星空,轻吐出一口烟,“经过这次,我更加确定我们身边出了内鬼。而且这人从匿名照片事件就开始行动了。” 郑涛的瞳眸猛得一缩,“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 他虽然是唯一一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人,但他绝对没有出卖过朋友。 秦朗摇了摇头,“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怀疑过你,但是我现在更怀疑另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确定。” “谁?”郑涛与黄玩玩同时问出声。 若真要捕风捉影的猜忌,那么黄玩玩也不排除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这个人可以轻松的得到我所有的行程,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确定我的去向。” “你所说的这个人是该不会是严刚吧?”郑涛不确定的问,能够符合秦朗所说条件的人除了自己似乎只有严刚。 秦朗点点头,“当知道那个约大嫂到江心公园的人不是玩玩后,我就开始怀疑他了,于是我运用关系网从公安内部调出了天网监控,果然从我的住所到玩玩所说的那家茶厅的这条路线上看到了我的车牌号。这足以说明他说了谎。” 郑涛走到秦朗身边也跟着就地而坐,陪着他一起看着浩瀚的夜空,顺便从他手中抽走一根烟,径自点上:“其实关于你大嫂的事,我一直想说一件事,但又担心说了你会不肯接受” “什么事?”秦朗在夜空下的那双有些迷离。 “呃,我觉得出现在果果房间的那个U盘极有可能是阿姨放的。” ☆、第166章 刹车被动 郑涛说完后小心翼翼的侧眼看向秦朗,借着朦胧的月光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秦朗微微的扯动下嘴唇,随后紧紧的抿着,那抺温润笑容彻底的收敛,清透深邃的瞳眸闪烁着复杂的光。 在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他用力的将烟头给弹出,烟头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带着小零星的弧度,落入冰冷的地面渐渐熄灭。 “在没有证实之前,我希望你们谁也不要瞎猜。” 四周很安静,黄玩玩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秦朗,她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十足抵触郑涛的说法。换作她,她也会! 毕竟当子女的谁都不肯相信父母会是伤害自己的人。 郑涛哈哈一声算是回应。 起身轻拍下身上的尘土,“走吧,人都给溜了,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嘛?装浪漫啊?我可没有那个兴致!”他扫描下四周,周边的漆黑让他觉得有些不舒坦。 黄玩玩往四周看了看,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她也没有这个兴致! 光是想着身后周边会有好朋友共同赏月,她就头皮发麻。 一干人带着疲惫与失望悻悻的走向停车位置。 “那严刚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郑涛轻声问。他知道今晚这事一定是严刚透风给李子波,要不然李子波不可能撤离的那么及时。 至于严刚是如何得知秦朗的行程,那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秦朗提车时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而暗地跟踪。 “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继续表演。”秦朗轻吐着烟雾,邪魅一笑。 “朗哥,你之前说你这车是跑车,那么一定跑得比一般的车快,那我们如果现在顺着李子波逃离的方向追去的话,会不会有收获?”黄玩玩满眼天真的问。 郑涛飞瞄了她一眼,“如果你的朗哥开的是火箭的话,或许还真能追上。” 听到他的揶揄,黄玩玩刚启动红唇想说什么时,一声肌肉与肌肉碰撞啪声吓了她一跳,睁着惊讶的明眸看向秦朗,见他正一手搭在大腿上,那声音便是他的手掌与大腿肉所碰撞而出的。 黄玩玩心头一颤,拍的那么用力,不痛吗? “草!该死!”秦朗低咒着。 “怎么了?”三人异口同声。 “这车没法开了!” “为什么呀?”郑涛惊奇的问。 “根本就不能发动!” “没油了?”黄玩玩探头往方向盘看。 秦朗伸手将黄玩玩那颗因好奇而凑近的脑袋给推回,用一种比这腊月冷风还要冷冽的声音回答着郑涛的问题,“刹车好像被人动过了。” 他的话让郑涛后背一凉,幸好秦朗每次进车后都有稍加观察的习惯,这得源谢于他业余的赛车兴趣。“怎么可能?我们来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是谁做的?”是谁如此歹毒,想让他们四人有来无回。 “喂,你们说会不会是好朋友们做的啊?”黄玩玩将声线压得极低,就像是怕惊动了什么般。她自认说得很有道理,来得时候车还好好的,一转眼的时间就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在他们几双眼睛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完成的,不是好朋友们还会是谁? 秦朗眼角一跳,有种想将丢人现眼的她一把抛到后备箱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后,尽量用一种平稳的声音,“我想这个人刚刚一定来过这里,如果不是早我们一步赶到这里就是一路跟我们而来。我想应该是他。” 这个他不言而喻,即是严刚。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看他会有什么反应?”郑涛提议着。 秦朗锁眉微微思考下,点点头,掏出手机打给严刚。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手机中传来一道甜美而机械化的女音。 “看来真的是他了!要不然不会不敢接你的电话!”郑涛笃定的说。 “对,他一定很惊讶你竟然还活着,或者以为你已经死了而鬼来电!”黄玩玩随郑涛之后附和着。 除了她,在场之人无不一脸的黑线。 “你再也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就一脚把你蹬飞!”郑涛恶狠狠的警告着。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总不能走着回去吧?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啊!”这里地处市郊,开车快得都得四五十分钟。黄妈妈困意再次袭来,连打三个哈欠。坚信睡觉能养颜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熬夜了,怕是有些吃不消。 “要不,我们打110求救吧?”闭嘴不到三秒钟的黄玩玩再次热心的开口提议。 “你没长脑子吗,这大半夜的打电话给警察,说你被困在墓地里,哪个警察会信?就算信了,那也是把你视为盗墓贼!不然的话,哪个正常或动机纯洁的人会选择三更半夜的在墓园里游荡?”郑涛气得用一种你中毒已深,无药可救的口气对着黄玩玩说。 黄玩玩翻了个白眼,暗忖,怎么就你话多!嘴上却没有吱声反驳。因为她知道郑涛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警察说自己被困在墓园里了,估计是没有哪个警察会相信。 “那啥办啊?”嘟起红唇喃喃着,为什么她的建议都得不到采纳与认可呢。 秦朗轻扣着方向般,一脸凝思,“要不就坐这里等到天亮,要不,嗯,打电话让臻子开车来接我们吧。” “对哦,我怎么把那小子给忘了!这么好的事怎么可以落下他呢!我们这样太不厚道了,不够兄弟了!好兄弟就得有难同担嘛!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郑涛立马来了精神,双眼带笑,很是积极的拨出罗臻的号码。 坐在车内苦等了一个小时后,前方出现了两束光。 光线照着车内的晕晕欲睡的四人,感应到刺眼的光亮后,秦朗立马睁开眼,同时一手推醒黄玩玩,一脚踹醒郑涛。 “来了!” “谁?鬼吗?”黄玩玩睁着惺忪的双眼,下意识的将手往嘴边擦擦,迷迷糊糊的顺着秦朗的声音问着。 她好像梦见自己站在乱葬岗中,一道道黑影从地面的小土包中爬出,围成一个圈,慢慢的向自己靠拢而来,而她手执一柄晶莹通透的长剑,身着雪白水袖长裙,临风而立,衣袂飘飘。 正当她傲倨群鬼准备挥剑迎上之时,突然大地晃动,她所站的地面迸裂,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手中长剑飞离,众鬼趁机一拥而上…… 额头上的一阵生疼让她猛得清醒,眼前的母亲大人似乎有些凶神恶煞。 摇摇头,眨眨眼,低下头却见自己的一条腿大大咧咧的搭在秦朗的大腿上,光滑细嫩中隐现粉红小内。而秦朗的一只大掌正毫不避嫌的搭自己那条光洁的大腿之上,腿上隐约泛起五条浅浅的红印。 丫的,原来自己是先被他给拍醒,再被母亲大人给敲清醒的! 前方车辆停止,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郑涛口中的好兄弟罗臻,另一人是徐队长。 原来,徐队长是被罗臻给拉来壮胆的。 “怎么会这样啊?知道是谁干的吗?”罗臻拿着手机照着秦朗跑车上的刹车,奇怪的问着。 “阿朗说是严刚干的,我也同意他的猜测。”郑涛替秦朗回答着。 徐队长摇了摇头,“不是他!” 郑涛咦了声,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秦朗剑眉轻挑,显然他也对徐队长的话表示疑问。 徐队长正了正脸色,看向秦朗,“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严刚死了!尸体是在你别墅不远处的街边草坪里发现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秦朗颇感意外和惊讶。 “天啊!几个小时前我还跟他说过话呢!”黄玩玩轻捂住嘴。 “他的死亡时间为三个小时前,一枪正中太阳穴,凶手枪法精准!” “三个小时前?那就是说,他不可能跟着我们来这了?”郑涛轻捅下秦朗,细长的眼线微眯。 秦朗俊颜沉下,既然不是严刚,那么会是谁动了他的刹车线呢? 除了严刚,还会有谁会知道他今晚的行踪?又会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 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该不会真的是……”黄玩玩紧紧的抱住秦朗的手臂,面带惊恐的往四周张望。 秦朗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少在那危言耸听。 “阿朗,你说严刚会不会是畏罪自杀啊?”罗臻看着秦朗问道。 “是他杀!从死者的伤口上看,凶手使用的是一把消声枪,且是近距离射击。但从现场的勘察结果来看,草坪却不是案发第一现场,严刚是被人杀害后抛尸的。”徐队长替秦朗回答着罗臻的问题。 黄妈妈心底一缩,一个念头闪过,随之否认,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这个动机。 随着徐队长的回答,秦朗的俊脸愈来愈沉。 “徐队长,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 “不是!我是在提醒你,对方或许是想在灭口的同时嫁祸于你。还有,这条信息已经被我给事先封锁了,外界应该不会那么快知道。我们必须赶在消息没有外露之前找出凶手还原事情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凶手极有可能就是李子波那个没有露出水面的现同伙?也就是我们中间的内鬼,而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杀了严刚灭口,另一方向是想借外界舆论媒体来搅浑一池清水,从而在诋毁我们形像的同时干扰案件的侦破,让整个局面更加迷离?”郑涛再次模仿着福尔摩斯的层层推理法大胆假设着。 徐队长点点头,“不排除你所说的情况。” “徐队长,那个天网你启动了吗?李子波现在在哪?”秦朗问道。 “启动了。可是结果却令人失望。” “什么意思?” “李子波在一个十字干道拐口,也就是监控盲区弃车潜逃了。” ☆、第167章 母子对话 靠之,怎么会这样!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秦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胸膛中的那股郁闷之气强压而下。 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睁开眼,“先回去吧。” * 当车还未驶进他的海天别墅时,秦朗远远的就看到几名警员拉着黄色警戒线站在一边静候着,警戒线旁停放一辆救护车,车顶灯依旧闪烁着。 从车里下来,秦朗走到救护车前,那里停放着一个铺了白布的担架,从白布的形状可以清楚的看出里面裹有一人,他知道那人是自己的专属司机兼助理严刚。 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此时却静静的躺在冰凉的担架上,不再呼吸,不再动弹。这生死瞬一间的变化让秦朗不禁有些唏嘘,感慨生命的脆弱。 伸手想揭开严刚脸上的白布,想了想最终做罢,算了,还是让他那鲜活的形像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吧。“你说他是在外面的街边草坪中被人发现的?” 徐队长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另一边跟几名看起来比较像精英的警员交谈起来,不稍会,凝着一张脸重新向秦朗走来。 “怎么?有了新线索?”徐队长的神情让秦朗不由警惕。 徐队长轻点下头,“嗯,是有一点。侦查员已经找到了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并在那里发现一滩尚未清理的血迹。” “哦,在哪?” “就在你的后院的停车库里,死者就是在那里被人枪杀,随后一路拖行至围墙,再从围墙运出抛至街边草坪。” 秦朗一怔,指着躺在冰凉地面上的严刚说:“徐队长,你是说他是在我家里被杀的?而且凶手还是从我家把他运出去的?” 徐队长点了点头,“经鉴定,你的停车库里的那滩血迹与死者完全符合,即为同一人。并且,我们还在停车库里拾到一小块子弹碎片。据分析,那应该是一把最先进的22手动微声手枪,产自于美国。没有相当实力的人是很难拥有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暗示他秦朗就是杀人凶手呢! “朗哥,你的围墙四周不是都安有摄像头吗?我们从摄像头里看看到底是谁把严刚给运出去不就行了?”黄玩玩昂起明艳小脸,脸上溢着一种讨赏的光泽。眨扑的双眼似在说:快夸我啊!说我聪明! 还未等秦朗有所表态,徐队长便抢先一步摇头叹气,“关于这点,我们的侦查员早就已经想到过,可惜凶手居然把那一面围墙的摄像头给打碎了,从碎痕来看,应该也是手枪所为。” “乖乖,这家伙的枪法还不是一般的准呀!竟然每次都是一枪中的!”罗臻略带崇拜的说。 我们周边有这么位枪法准头的人吗?黄玩玩内心嘀咕着。 突然一张泛着自信与狂傲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微愣两秒,她轻晃下头,应该不会是他,毕竟这些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没有将自己介入其中的必要。 凡是作案都有动机,而他不具备作案的动机。 那么究竟会是谁呢? 徐队长看了秦朗半晌,踌躇会,开口:“秦先生,如果就案情本身的来看,不可否认你的嫌疑最大,但是,从我个人的情感来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放心,这件事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同时我也会尽快破案找出凶手,洗脱你的嫌疑。” “嗯,谢谢你!”秦朗由衷的说着,上前两步握住徐队长的手表示感谢。 当处理完相差事务后,天际已经微微泛白。 大家又是折腾的一夜未眠,黄玩玩终于有些吃不消的往大厅的沙发里一窝,倒头便睡。看着她那沉睡的容颜,秦朗拢起剑眉,将手仰靠在沙发边缘,掏出一根烟点上,他明白必须尽快把现在乱成一团的事情给处理清楚,只有处理清楚了,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和她牵手领证。 张天海,小侄儿,严刚,李子波这一系列的事情的接踵而来,让没有准备的他招架不住,经过几天的折腾,他也明显的感到倦意与疲惫。 一根烟夹在手指间,任烟头慢慢的燃烧,轻烟慢慢的上升,闭目思考的他就这样不知不觉的打起盹。 直到,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才猛得惊醒,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双眼充满警惕的看向四周,见无异常,才低头查看,原来是烟头灼了手。 泛起一抺懊恼的笑,伸手将落在沙发灼出一个小洞的烟头拾起丢进烟灰缸。 天啊,他居然就这样睡着了,还真少见。 “谁?”他将脸别向左侧。 那里有一面扇形仿古雕花门。 门被人推开,走近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 秦朗的瞳眸微微一眯,语气似有不善,“你?这么早就醒啦?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焦晋走近,拉过一把长藤椅坐下,与秦朗面对面。 “说实话,不习惯。” “那就哪来回哪去,我不拦你!” 秦朗从面前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点上。 他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位港督警界精英说话简直就是对时间的浪费,话不投机半句多大抵不过如此吧。 “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立刻就会回去。”焦晋双手环胸,一脸傲倨。 秦朗轻吐出一口烟,剑眉轻扬,“你的东西?我好像没有拿过你的任何东西吧?”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手将小玩子还给我?” “还给你?这话说得有点好笑吧,她什么时候属于过你了?再说,她是人,一个我心爱的女人,不是你的东西!对她,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点,请你永远的记住!”口气里透着坚定,不容置疑。 焦晋脸上肌肉猛得一跳,气极之下从藤椅里嚯的站起,怒视着秦朗。 秦朗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慢慢的抬起头双眼对上焦晋。 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似在嘲讽。 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足足持续了一分钟之久。 终于,焦晋轻点下头,伸出一手指向秦朗的鼻子,“凡是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那是老天瞎了眼,不过现在老天开眼了,让你遇上了我!真不巧,我想留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被人抢走过!”秦朗轻耸下肩,一脸的淡笑。 “那我们就慢慢的走着瞧!”焦晋说完,拂袖而去。 秦朗的笑脸微微一凛,看着焦晋离去的背影,面露疑惑,他刚刚在对方收手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间在对方的手臂上似乎闻到了什么? 有点像硝烟,却又不确定。 抬眼看了看窗外的鱼肚白,秦朗明白自己想再眯一会儿的愿望是不可能的了。眨着有些酸疼的眼走向盥洗室。 当一包黑色帆布袋丢到张天海面前时,张天海的心也随着那一声“卟嗵”声卟嗵一跳。“警察同志,这是什么啊?”他很是紧张的问。 “什么?在那天桥底下找到。高纯度可卡、因,足足500克!” “啊!”张天海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人从椅子上滚落,跌坐地面。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用手扒上桌面努力的爬起来,奔到缉毒队长的面前,他知道参与贩卖运输毒品的罪行有多重,也知道500克意味着什么。 此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队长,你听我说,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知道,真得和我无关啊!” “从你身上捜出了毒品样品及藏毒地点,并且成功的在指定地点找到这些毒品,你还能说你真得和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没有联系,毒贩会冒这么大的险?”队长轻哼一声,对张天海的哀诉默然视之。 张天海张着嘴愣了半晌后气得捶胸跺足,“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和这些毒品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们务必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缉毒队长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至于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们会继续认真调查。不过,在此之前希望你配合。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队长起身带着警员们离开,只留下张天海和孙梅这对恋人。 望着窗外那一搂微细的晨曦,张天海一脸苍白,他知道这回自己是命悬一线,被人捏在手心里等着随时掐死。 回头看向孙梅的目光多了一份怨恨,如果不是她那么败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囊中羞涩,更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回来筹钱,也就不会彻底的得罪了秦朗而遭此横祸。 她此时在他的眼中就是个祸水! 孙梅见张天海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怨怪,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换作以往,她早就挺胸叉腰的为自己辩白了,但考虑到现在这里只有他与她两个人独处,为了不再激怒他而使自己受皮肉之苦,她很是识实务的选择缄默,并且悄悄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铁门打开,张天海慢慢的回过头,见光亮处,杨贞美背着微弱的晨曦手提着两袋早餐步伐有些蹒跚的走进来。 “海儿,饿了吗?来,吃点呐。”杨贞美颤抖的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包子馒头和豆浆,如果摒弃他们之前的所做所为,光凭眼前这一幕,足以感动许多人。 多有爱的画面啊! 好一个母子情深! 不料,张天海却不领这份母爱,他伸手推开面子,甚至将它们一扫而落。 “海儿?”杨贞美有些惊讶的看了张天海一眼,然后心疼的弯腰捡起地上的包子和豆浆杯。 “你怎么到现在才想起要来看我?我都被关了几天了!”张天海对着杨贞美咆哮着。 杨贞美手指轻哆着将包子上的接触地面的那一块皮给扯掉。这一刻的她是节俭的。 “海儿,告诉阿妈,甜甜真的是被你给卖掉的吗?”她的声音颤颤抖抖,她在害怕。 其实她很早就来看他了,但是想到是他将甜甜给骗了卖了毁了,心里便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气又痛又恨又无奈。 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手心打了手背,她该偏向哪边? 张天海脸一白,不敢正视杨贞美的脸,不自在的别过脸,“妈,你怎么这么说?甜甜,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有些结巴,有些凌乱。 “甜甜在那边被警察当妓女给抓了,明天上午会被送回老家,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你俩兄妹的事了,都在背后议论着我们家,你阿爸气倒了。主啊!这都是怎么了?我都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这个罪?”杨贞美说着说着,老泪溢出眼眶,手一抖,包子再次滚回地面,见状,她的情绪更加激动,将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头朝下的号啕大哭。 越哭越伤心,抬起布满泪水和沟壑的脸,杨贞美指着张天海骂着:“你长这么大,我都没有骂过你一次,你不管做了什么,我都说棒,但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妹妹给卖了啊!这样主会惩罚你的!” 她那持续不断的哭声让张天海不禁心烦,他跺着脚对着杨贞美大声嚷嚷着:“你只顾着甜甜,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她被警察抓了最多就判个卖淫罪关上一年半载罚点钱,死不了。我就不一样了!这次弄不好,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听完张天海的话,杨贞美刹间停住哭泣,仰巴着沟壑横生的脸看向张天海,尽管脸上还有一滴泪水未落。 “啊!你说什么?” “警察不知道在哪找到了一包毒品,硬说是我藏的。阿妈,这可是死罪啊!”张天海急得猛打着桌面,发生嘭嘭声响。 “原来他说得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吓我?他真的这么做了!”杨贞美喃喃的说着。 “他,谁啊?”张天海停下捶打的动作。 “就是那个给你五十万的姓秦年轻人。” “他!他都说了什么?”张天海像是沉浮在大海中的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双眼蹦出一抺兴奋光芒。 于是杨贞美便将在医院里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给张天海。 张天海听后张着嘴一时合不上,他转身看向孙梅,后者也是一脸的惊讶。 目光重新落到杨贞美身上,张天海双手半握成拳有些抓狂的在空中挥动两下,调整下急促的呼吸后,冲着杨贞美怒吼着:“阿妈,原来我是被你给害成这样的!” 杨贞美被吼得身体瑟瑟一缩。 “阿妈,既然他要那个母虫,你就给他嘛!干嘛要他对着干呢?你这样可害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不能让小孙孙不知道我是他的奶奶啊!这样的话,他长大了就不认我了。” “小孙孙?你觉得是那个娃子重要还是我重要?你忘了,你就我这一个儿子啊!” “我……” “阿妈,你赶紧把那只母虫给他,求他高抬贵手放了我。我们斗不过他的。”张天海上前摇晃着杨贞美,双眼通红,那只母虫可是他的保命符! 杨贞美的嘴巴轻嚅着,双眼低垂,没有回答李子波的问题。 见杨贞美这副模样,李子波的心咯噔一跳,声音越发颤抖,“阿妈,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那只母体今天早上被我用火给烧死了。”杨贞美的声音小到像是从闷坛里发出。 “啊!”张天海连声哀叫,看向杨贞美的眼睛竟然充斥着恨意,“阿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那个母虫对秦朗来说很重要的吗?你不知道我的命是掌握在人家手里吗?” “我怕他找到了母体会解开我下的咒,那么小孙孙就不会再听我话了,只有烧了母体,秦朗才找不到解咒的方法,那么小孙孙就会听我的话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很有可能会死啊!”张天海双手时不时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呢喃着,“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第168章 血咒 “海儿,我们可以将事情告诉警察,说这些东西其实是姓秦的。” “阿妈,我看你是真的老了,难道到现在你都没有看出来警察和他就是一伙的,他说什么警察就信什么!人家就是铁了心的要整死我啊!完了,你还是回去让阿爸给我找个地儿吧!我想我是活不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了。”张天海看着杨贞美,眼神戚戚,说得无尽可怜。 他内心隐约的知道,即使那个母虫被杨贞美烧死了,但是杨贞美还是有其他的方法解开自己儿子上的咒,而秦朗想要得到的无非就是解开儿子身上咒语的解法。 因此只要阿妈肯去求秦朗,并且答应秦朗的要求,那么兴许秦朗还会对自己网开一面而不对自己赶尽杀绝。 看着张天海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杨贞美直觉心底抽疼,“海儿……” “阿妈,你知道吗?虽然现在警察通过我找到了这些毒品,但是只要有人能证明这些毒品与我没有任何的实质联系,我只是个替罪羊,我就会没事的。要不是找不到人证明的话,那我就是个替死鬼了!阿妈,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得救我啊!”张天海见杨贞美似有松口之心,立马上前死死的拉住她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说着。 他是真的不想死,而且还是死得这么憋屈。 虽然毒贩大佬们被捉会被判无期判死刑,但是他们至少风光过,挥霍过,奢侈过,可是他呢?通过他找到了500克的高纯度可卡、因!这传出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毒枭,早已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可是,事实呢?他就是个屁!一个债台高筑的失败者! “阿姨,你去求求那个秦少爷吧!只要他愿意,那么海哥就会平安无事的,不然的话,海哥真的会被枪毙的!”孙梅见状上前,用一种关心且焦急的口腔对杨贞美说。 她清楚,只要张天海平安,她自个便也无事。不然的话,以自个和张天海的关系,恐怕也得受个牵连而关个几个春秋。 她不要! 杨贞美看着眼前这对哭得凄凄惨惨的人儿,心都快要碎成片了,“海儿,你说那个姓秦的真得可以救你?” “阿妈,我不是要他救我,我只是要他放了我!我们斗不过他的。你就把小孙孙给他吧,我们不要了。我保证以后给你生一堆,咱不差这一个!好吗?阿妈?” “是啊,阿姨,只要我们能躲过这一次,我和海哥保证给你生一堆小孙孙。阿姨,你就海哥这一个儿子啊!”孙梅随声附和着。 杨贞美垂着眼静静的盯着地面。 看到她这副模样,张天海和孙梅互换一眼。 “阿妈,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咒啊?” 杨贞美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告诉秦朗,然后求他大人有大量放了我们?要不,不只我,就连甜甜也得跟着完蛋。卖淫往重里判的话,也会被关个十年八年,你想,到时三十多岁出来的她还会有人要吗?她这一辈子还能过得好吗?”张天海为了说服杨贞美不惜搬出张甜甜。 杨贞美的喉咙动了动,一双浑浊的双眼落在张天海脸上,深深的凝视着。 “妈,你别光这样看我啊!你得想个办法救救我,不然等到罪名成立了,你想再看到我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是啊,阿姨,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救海哥了。关于小孙孙,你就放心吧,以后更有的,而且个个都比现在这个早产儿健康。为了大家都有个美好的以后,你就去求求秦少爷,把解咒的方法告诉他吧!”孙梅蹙眉红眼的苦劝着杨贞美。 杨贞美将那因长年在田里干活而粗糙的手捂上自己的脸,靠着桌边慢慢的滑下,就地而坐,不言不语。 第一次,张天海觉得母亲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是那么的讨人厌。 轻咒声,有些气急,有些心急,有些无奈的说:“阿妈,你倒是给个说法啊!你唯一的儿子你到底还要不要啊?!”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杨贞美才从膝盖上抬起脸。 “海儿,我给小孙孙追加了一道血咒,就是给母体喂了我自己的血。但现在我把它给烧死了,那么想解开这个咒就必须……” “阿姨,你能不能说得干脆直接点啊!”孙梅也觉得杨贞美这种遮遮掩掩的模样烦人,音量不由的有些拔高。 杨贞美紧咬下嘴唇,“海儿,如果没有了母体,那么想要解开这个血咒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下咒的人死去。” “啊!”张天海轻呼,睁大着眼看向杨贞美,对她所说的话表示不敢相信,“阿妈,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杨贞美苦涩一笑,“我说的是真的。本来这个咒很简单,但是当我听那姓秦的说要找一个懂这些的人来破咒时,我慌了。我告诉自己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把小孙孙抢走,小孙孙是我们张家的娃。情急之下,我就想到你小外婆在世时一再警告的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血嗜咒虫!这样就等于把自己卖给了咒虫。因为这样做的后果是,如果那条血嗜过的咒虫死了,那么想解开这个血咒就必须用血嗜者的血来破解。我在下这个血咒时,心里想的是小孙孙会因为这个血咒而离不开我,谁都没有办法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阿妈,你当时在下这个血咒的时候只顾着你的小孙孙,怎么都不为我想想?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等着被定罪,被枪毙?我不要!我不甘心!”张天海双手猛捶着桌面拍打着。 “阿姨,如果海哥这次真的因为这包东西而送了命,那么你就是害死他的帮凶!”孙梅在听到杨贞美的话后,急红了眼。 如果解不了这个血咒,那么秦朗就消不了气,自然也就不会放过她和张天海了。 杨贞美低下头垂下眼帘。 审讯室外的一间办公室里,秦朗双手环胸,剑眉微拧的看着前方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放映的正是张家母子及孙梅,她们的对话及动作神态皆通过审讯室里的微型高清摄像而出现在缉毒队长的办公电脑上。 “朗哥,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她的命和小宝宝的绑在了一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你所说的高人请来了没?”黄玩玩气恼的说。 “我虽不懂也不信这些,但是从张老太所做所为来看,她的目的就是让这个血咒无解。呵,为了得到小孙子,她也是够拼的!”缉毒队长轻呷口茶,轻哼声。 从警多年,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极端的奶奶。 “没错,母体一死,这个咒可以说是无解了!就是你大叔公来了也没用!”黄妈妈轻叹声,遇到杨贞美这样极私极利的人,她是醉了。 “NND!太可恶了!妈,我们可不可以不信这些鬼玩意啊!不就是一条小虫钻进了屁股里,真有那么可怕吗?你们都说宝宝是灵魂受了控制,那为什么不能解释为神经受了点伤害?我们可以找一位神经科方面的医生来帮忙看看啊!干嘛非得求着那个老逼脸!”看着视频里的杨贞美,黄玩玩是气不打一处来。 黄妈妈幽幽的看了眼暴跳中的黄玩玩,“这种鬼玩意的威力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当年新新身上所发生的事你忘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神鬼之说可以不信,但不能去亵渎!它虽然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是的它的诡异却是科学也无法解释的。你不信,你就乖乖的给我闭嘴!” 黄玩玩真的闭了嘴,当年发生在苏悦新身上的怪事至今想起还是让她禁不住的毛孔悚然。 那是新新爸妈意外去世的第三年的暑期。 一天,年少的黄玩玩和苏悦新及其他三个小伙伴在城南的一个水池里游泳,回来时,苏悦新总是不时的回头张望。 出于好奇,黄玩玩问新新为什么老是回头往水池方向看,苏悦新居然回答说水池边上站了个年轻的姐姐,那名姐姐说自己是她妈妈曾经的好朋友。 当时的黄玩玩听后也回头往水池方向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想到吃晚饭的时间快到了,以吃为主的黄玩玩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闲来无事的大伙再一次来到小池里游泳。一到小池边,苏悦新就指着池边跟黄玩玩说,那位年轻的姐姐正对着她笑。 黄玩玩瞅直了眼,看到了一大片大花花的肉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胳膊,有大腿,硬是没有看到什么漂亮的年轻姐姐。 没入池中游玩时黄玩玩总觉得苏悦新有意无意的想往池中间游,那时的水池不仅水清而且还水深,最深位置水深已达三米,淹一个汉子都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她总是拼了命的游到苏悦新的面前抵住方向。为此,苏悦新还和她大吵一架,现在回想,当时的苏悦新那顿脾气发得有些莫名其妙。 日落而归时,黄玩玩隐约听到苏悦新嘴里念叨着,像是在跟谁约定时间,说什么,我一定会按时来的。 晚饭过后,想到假期已然过半,而自己的作业尚未开垦,于是黄玩玩便捧着一堆崭新的暑假作业前去找苏悦新,美其名曰求教,实则抄袭! 来到苏悦新家时,苏悦新的舅舅告诉黄玩玩说苏悦新吃完饭就出去了,没有告诉大人们自己去哪了。 在找遍了整个条老街都没有踪迹的情况下,黄玩玩才怯怯的将苏悦新这两天来的异常如实的告诉大人们。 至今她都记得当时大叔公一听完她所说的话后,脸一白,猛拍大腿,惊叫着:“坏了!要出事了!”叫完,便像火烧了屁股般冲出客厅,带着一大干老少爷们奔向那个水池。 黄妈妈在离去时用手点了点黄妈妈的前额,“平时你的话多的要死,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成闷葫芦了?” 那时的她感觉委屈极了。 众人赶到池边时皆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傻了。 ☆、第169章 孙梅的指控 在月上树梢而周边寂静的小池里,苏悦新双手平伸,双腿绷直的平躺在小池边上,远看唯美而诡异,近距离一看,几个大老爷们竟吓得发出连环尖叫声,原来苏悦新是头朝下的把整张脸没入水中,脸颊边还冒着一串串的小泡泡。 大叔公第一个回过神,一个箭步窜上,一把将苏悦新从小池里揪出甩到池边的泥地里,并顺手折下一根树叶在苏悦新的身上猛抽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那动作看在黄玩玩的眼中不由有此作。 当苏悦新睁开眼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扯开嗓子喊救命。 事后,躺在床上喝了碗压惊茶定下神的苏悦新说了出一件令大家既惊怕又不敢相信的事情,她告诉玩玩,下午游泳时,那名年轻的姐姐跟她说她的妈妈很想她,想看看她,而自己可以帮她看到她妈妈,要求她在夕阳彻底落下之后到小池边来找自己。 痛失母爱的苏悦新在明知妈妈不可能再回来的情况下还是经不住心底那想见妈妈的强烈渴望,答应了那名年轻姐姐的要求,在晚饭过后只身来到小池塘。 结果就发生了大家所看到的那一慕。 “年轻的姐姐?长什么样子啊?多大啊?”黄妈妈脸色微变,声线微抖的问苏悦新。 听完苏悦新的描述后,黄妈妈的脸色惊变,一个脚下不稳跌坐到地面,用手半捂着嘴,从指缝里蹦出两个字:“雯秀?” 听到黄妈妈所说的这两个字,一旁的大叔公,外公,外婆等上了些岁数的人先是面面相觑一番,稍会便有个别胆小的转身拔腿往自已家的方向跑,嘴里还发出碜人的尖叫声,而留下的人脸上都不由的流露出惊恐与不信。 见大家这副像是见了鬼的模样,黄玩玩不勉好奇的问:“妈,你认识新新所说的那个年经的姐姐?她是谁啊?这么坏!” “她是妈妈以前的好朋友,也是新新妈妈的好朋友。如果还在的话,你也应该叫她一声阿姨,而不是姐姐。” 年少的黄玩玩脸一白,有些结巴的问:“如果、如果还在的话、什么意思啊?” 黄妈妈抿了抿嘴,目光微微涣散,似在回忆遥远的过去,“你的雯秀阿姨与我同年,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她说天太热想去游泳。当时我正怀着你,不方便陪她去,而你的新新阿姨刚生完新新,正处于月子期间,也不方便陪她去,于是她就一个人去了。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记得那时不单她的家人,就连我们黄家也是全员出动,几乎把整个临水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开始,我还在想她会不会跟我学,不打招呼一个人偷偷的跑到另一座城市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在想也许过个一年两年她指不定也就和我一样怀个宝宝回来。但是直到年前的那一个寒冷的早晨,我的这一切假想全部都被无情的推翻了。” “记得,那时城南的荒地被一位外来的商人给承包了,其中就包括你们今天去玩的那个小池塘,本来那个池塘很大的,那个商人也是最看中那里,打算在那里大搞养殖业。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请来的人居然会在那里捞出一个编织袋,打开后见袋里穿得是高度*露出森森白骨的残尸。为此,那位商人被迫放弃了捞到尸体的那块池塘。” “虽然那个尸体已经被池水泡得面目全非,但是从她的那身穿着我们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失踪已久的雯秀。我至今还忘不了雯秀妈妈在见到那一幕时仰天狂叫全身瘫软的模样。都过了快二十年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害了她的凶手,我想她在下面一定不甘心不瞑目吧。” “妈,你是说雯秀阿姨就是死在我们经常去游泳的那个小池塘?”黄玩玩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敢情这就是大叔公常说的水鬼找替身? “是啊!所以我总是反对你去那里,你偏不听,还总是和我对着干!” “既然死过人了,那为什么那里还会有那么多的人在游啊?他们就不怕吗?” “这都过了快二十年了,早就已经物是人非,当年知道的人早就死的死,搬的搬,忘的忘,再说你就没发现到那里游的大多都是像你这么大的屁孩子?就像你,我不说你知道这事吗?” “这二十年里有那么的人在那小池里游过,她为什么别人不找非得找新新呢?而且昨天我比新新还接近池中间,她怎么不来找我呢?” “那是因为鬼找替身也是得看人的,有的人八字弱,新新就属于这类人。而有的人八字硬,就像你,但凡是个明眼的有头脑的鬼都不会选你!嘿,别太臭美的以为自己是什么星宿啊仙女下凡,人家之所以不选你只不过是因为怕晦气!”大叔公在一边轻扇着扇子,一边轻呷着淡茶,口吐着象牙。 那时年少的黄玩玩在听到大叔公的这句话时气得忘了辈分,没大没小的追着大叔公满院子的跑,嘴角嚷嚷着要将晦气分享点给对方。 言归正传,废话不多说了。 从回忆中回神,黄玩玩看着黄妈妈,困恼的说:“如果鬼神之说真的这么玄的话,那宝宝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那个老妖婆制得死死的而束手无策?” “先别急,我会另外想办法的。这世界上的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不可能像她所说的除了她的血别无他法。”秦朗接过一名年轻警员递上的茶,转手递给黄玩玩。 “举头三尺有神明,她这么做肯定会有报应的。”黄妈妈咬牙说。 “要不,我们干脆找人做了那个老女人吧!这样不就什么鬼玩意都解了?”郑涛的话像一道闪电般突然间的炸开,闪出耀眼的光,让在场的人一惊。 “这个方法……”黄玩玩扭头看向秦朗,很是纠结,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收拾老妖婆的绝佳好办法。 而她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试。 “法律这东西你别动,你兜不起!”秦朗一眼看穿黄玩玩的小心思,脸色愠沉,口气严厉。 黄玩玩撇了撇嘴,低头不作声。 见她不吭声,秦朗以为她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便也没有太在意,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思考着如何处理杨贞美。 审讯室里,张天海与杨贞美三人静静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杨贞美几次张口,试图想跟张天海说话,皆被张天海的冷漠所挡住。 在几次的努力都失败后,杨贞美急哭了,“海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都不理我,我是你阿妈啊!” “我没有像你这样见死不救的阿妈。”张天海别过脸看向窗外。 “我……”看着眼前冷漠到准备的张天海,杨贞美有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阿姨,我知道你的初衷不是想害海哥,而是为了帮海哥夺回儿子。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海哥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想不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不能你,你也不能怪海哥。”孙梅用一种温柔的口气跟杨贞美说话。 “我知道,我没有怪海儿,我只是觉得心里难受。我是真的想救他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啊!”杨贞美伸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阿姨,您之前不是说了一个方法吗?”孙梅小心的反问着。 她的话就像一颗石子猛然咚的一声落进了平静无波的湖面,炸起满天的水花,水花落回湖面形成一阵阵的涟漪,荡的所有听到的人心神一震。 杨贞美那浮现沟壑的脸倏的僵住,抬起眼怔怔的看着孙梅。 孙梅被她看得不自在了,轻啐声,“阿姨,你不是说你最爱的是海哥,爱不是用来挂在嘴边念叨的,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梅梅,闭嘴!别给我胡说八道。”张天海终于卸下了脸上的那份冷漠,带着微许的激动冲着孙梅厉喝着。 孙梅听张天海训喝自己,不免有些吃惊别过脸看向他,难道他不是这么想的?难道他就不想活命了吗? 诚然不出她的猜测,恋人的心果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灵犀,她竟真的从张天海那愤怒的眼睛中看到了一分纵容与怂恿。 他的这分纵容无疑是她放肆的后盾,于是,她昂起头,愤怒的看向张天海,“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以前,我跟你交往时,你妈总是说最爱你和甜甜,甚至不惜为了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而牺牲我。现在又说她最心疼小孙孙,要将小孙孙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她为了你,为了甜甜,为了她的小孙孙牺牲过她自己,一点都没有。她总是用别人的痛苦来装饰她的母爱。” “你,闭嘴!”张天海走上前一步,举起一只手。 “我偏不!”孙梅的脸有些涨红,像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瞬间爆发般,“曾经,她说为了你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强迫我离开你,出于爱你,我同意了。但是今天,你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间,而她居然装聋作哑,这点我说什么都不能容忍。其实,我们大伙都知道,只要她愿意,她完全可以让秦少爷放过我们。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保住她的儿子和小孙孙,但是她不肯!所以,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虚伪的母亲,因为她的母爱很自私!”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审讯室。 随后,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孙梅那张白皙的脸庞上泛起了五指红痕。 张天海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额上青筋直跳,冲着孙梅咆哮着:“滚!现在就给我滚!”像是想到这里是审讯室,他转过身对着门猛敲着,“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事!” “什么事?”一名年轻的警员打开门,有些不耐的探头问。 “警察同志,麻烦你把她带走,我不想看到她!”指着正捂着脸哭的孙梅高叫着。 不等那名年轻的警察有所反应,孙梅抢先一步推开挡在前面的张天海,泪奔而出。 见状,那名警察只能摊摊手,然后迅速的把门重新关上,急忙追向孙梅。 就在孙梅奔出门的那一刹间,她的脸正好迎向安装在审讯室门头上的微型摄像机,来了个大特定。 就那一刹间,黄玩玩仿佛从孙梅的那张因粉而白皙的脸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弧度,那是嘴角上扬的弧度。 她在笑! 她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 黄玩玩惊讶的摇了摇头看向秦朗,希望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从秦朗的瞳眸里,黄玩玩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孙梅在那一刹间里真的笑过。 她的心不由的咯噔一跳,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那么确定。 ☆、第170章 杨贞美的遗愿 审讯室里的杨贞美见张天海因为自己而打跑了孙梅,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木木的看着张天海,许久才嚅嚅缩缩的问:“是不是只有姓秦的才能帮你?如果他不肯放过你,我们是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张天海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是的,只有他才有办法找人证明这些毒品与我无关,不然的话,光是窝藏罪就够我受的了,更别提扯到制造与贩卖了。可以这么说,我的命就捏在他的手里。” “哦,阿妈知道了。”杨贞美嗯了声,轻点下头,双手颤抖的从桌上拿起那虽然掉到地上却剥了外皮的馒头递给张天海,“海儿,吃点吧。别怕,阿妈会想办法救你的。” “想办法?你打算怎么救我啊?”张天海没有伸手接馒头,而是冷着眼沉着声问。 杨贞美双眼一红,将头埋得更低,“放心,阿妈会有办法的。”说着将馒头与豆浆放到张天海眼前的桌子上。 张天海带着嫌弃的神情看了那馒头一眼,“阿妈,拿走吧,我吃不下。” 杨贞美怔了下,抬起浑浊的眼看向张天海,她以为他是因过度的焦急而吃不下。 看着杨贞美笨拙的收拾着馒头和豆浆,张天海咬了咬唇说,“阿妈,你也别怪梅梅,她那么说都是因为太关心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我是你生的,也就是说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有权利决定救不救我,我不为难你。” 他的话让杨贞美心头一堵,再一次想到孙梅所说的话:她是一个虚伪自私的母亲。 不!她是真的爱张天海和张甜甜,为了他俩,她可心付出一切。杨贞美在心底为自己呐喊叫屈。 “阿妈不怪梅梅,只怪自己。海儿,你再睡会,阿妈再去弄一些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杨贞美拿起那袋馒头与豆浆,带着一丝仓惶踉跄的走向门。 看着杨贞美那颤颤巍巍的步伐,张天海的嘴轻轻的张了张,似想唤住她,但却最终没有开口挽留。 杨贞美走到门口时,像是留恋什么般慢慢的把头转回来,看向张天海,平日里浑浊的双眸竟意外的变得清亮,不带一丝死沉,满满的清波,满满的不舍与留恋。 事后,回想,黄玩玩才明白原来那份清亮叫做母爱。 “海儿,记得要对你爸好,照顾好甜甜。我会以主之爱保佑你的。”杨贞美绞着手对着身后的张天海轻叨着。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黄玩玩睁大着眼瞟了眼秦朗,低咕着,“如果她真的来求你,并且跪到了你面前,你会高抬贵手吗?” 秦朗微微的一扬眉,避重就轻的说:“我不做如果的回答。” 他虽然很讨厌杨贞美,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她还是感动到了他。 暗忖,如果她真的跑来跪地求自己的话,那么兴许他会考虑放过张天海一马,判个十来年就可以了。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高喊。 “有人跳楼了!快来人啊!” “啊,有人跳楼了!” “……” “怎么回事?”缉毒队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出门去。 “靠,她还真听话啊!”秦朗拍了下大腿,有些不可思议的低骂声。 “谁?”黄玩玩刚问出口便倏得瞪大眼,捂住嘴:“不会是她吧?” 说完,也跟着缉毒队长及其他警员冲出门去。 在环形露天的办公楼前,黄玩玩看到整栋楼四个楼层都挤满了人,人人都伸长着脖子往中间那露天的空地上看。 那里正躺着一个人,隐约还能见其手脚轻轻的抽搐着。 周边淌着一滩新鲜的血,甚至有的还在一汩汩的从那人的伤口冒出。 当看清那人的着装后,黄玩玩的心还是避免不了的一缩。 居然真的是她! 那个几分钟前还出现在监控视频里的老女人。 杨贞美! “走,下去看看!”秦朗的声音有几分异样。 几人快步的往下走,不稍会便出现在了露天底层的地面。 近距离中,黄玩玩清楚的看到杨贞美是脸朝下的趴在地面上,脑门上有一个比鸡蛋还大点的伤口,那里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浆,她捂着唇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秦朗看了眼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微微抽搐的杨贞美,上前一步便被两名警员伸手接拦住,其中一名警告告诉他,最先发现的警员们已经拨打了急救电话120,相信很快救护车就会赶到。 也许是听到有人唤秦朗,地上的杨贞美竟然神奇般的睁开了眼,透过糊有血浆的眼,她望向秦朗的方向,然后挣扎的向他伸出一只手,对着他招唤着。 看到这里,秦朗垂下眼帘看向杨贞美,反倒站在原地不动弹。 见他不动,杨贞美居然用那唯一一只还没有折断的手费尽全力支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努力而痛苦的想往秦朗的方向爬来。 见她这样,黄玩玩的心竟抑制不住的生出一丝怜悯,她伸手轻轻的推了推面前的秦朗,“你还是去看看吧。她都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对你造成什么危险。” 秦朗极轻的叹气声,轻摇下头,迈开长腿上前两步,走到杨贞美的跟前蹲下, “你找我有事?说吧!”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 “我马上就可以、可以解开小孙孙身上的、血、血咒了,我求你、求你放了我的海儿、和甜甜吧……我错了、我有罪,我不抢小孙孙了。我现在就去求、求主宽恕我……求你,放了……” 一口血咯在喉咙,卡住了她那没有说完的话,秦朗静静的看着她睁大着双眼,不甘心的往外咯血却止不住,她伸着手想探向秦朗,似在求他耐心的听她把话说完,也似在求主再给她一点时间,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她还再看一眼她的海儿,甜甜,和小孙孙…… 女人的心毕竟没有男人来的坚硬,看着血泊中无奈又不甘心的杨贞美,黄玩玩的眼眶不禁有些温润,虽然她以前恨杨贞美入骨,天天咒骂着她不得好死。 如果她的咒骂应验了,她却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反倒觉得有些唏嘘。 原来老天的惩罚远比想像中来的残酷和残忍。 爱子如命的杨贞美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会被自己的手心与手背给逼死。也许此时即将魂归离恨天的她还傻傻的以为只要自己死了就可以救回张天海,同时也能给小孙孙一个健康的体魄。她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母爱是无私的。 虽然她是一个自私势利万恶的婆婆,一个贪婪虚伪的大山农妇,但是此时不得不承认,她对张天海的那份母爱是无私的。 在母爱面前第一位母亲都是伟大的,谁都不能亵渎这份真情。 黄玩玩用脚尖轻踢了下秦朗的屁股,轻声的说:“你就答应她吧!我看她现在这样子挺可怜的。” 秦朗微吁一口气,本想开口答应杨贞美的遗愿,但却在眼角瞄到的两抺人影后,瞬间改变了主意,眯起眼眸,用一种冷酷的口气说着残忍的话:“我凭什么要答应她?欠她的是她的儿子又不是我!她会走上这步,完全就是因为她平日里对张天海太过溺爱与纵容!她虽可怜,但是她更可恨!因为她的母爱,世间多了一个败类!” 黄玩玩轻拉下秦朗的衣角,本想让他闭嘴,毕竟对一个将死的人说这样的话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当她顺着秦朗的目光看到楼梯口的两道相依的人影后,她闭嘴了。 楼梯口处,孙梅拉着张天海的胳膊,在两名警员的陪同下静静的伫立着。 张天海几次想快步上前,却都被孙梅给拽回,孙梅甚至将手搭到了张天海的肩膀上,示意他稍安勿躁,先观察观察。 当张天海再一次抬眼看向这边时,他显然身躯一顿,他知道秦朗发现了自己,于是,他用力的甩开孙梅的手,奋力推开身边的一名警员,一路踉踉跄跄的高喊而来,“阿妈,阿妈……” 声音撕心裂肺,颤人心弦。 奔到杨贞美的跟前,望着那一地的猩红,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觉得有点恶心。 此时的他忘了那摊血与自己身上所流的血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便是他的母亲。吞了吞口水,压下那份恶心,他探手轻推着杨贞美,嘴角轻念着:“阿妈?阿妈!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杨贞美努力的动了动眼帘,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一条小缝,脸上艰难的挤出笑,她终于又看到了她的海儿,在张天海期待的目光下,她慢慢的将眼珠转向秦朗,用力一咳,咳出一口浓浆,“海,海儿,阿妈已经求,求过他了……” “阿妈,那他答应了吗?他答应放过我了吗?”张天海急切的追问着,甚至还用力的晃了杨贞美两下。 “他……”杨贞美只挤出一个他字,就再也挤不出第二个字,急得双眼通红,呼吸变得更加的急促,胸口因心脏的剧烈收缩而大幅度的起伏着。 “我没有答应!”五个冷得跟冰疙瘩的字眼从秦朗的口中慢慢的溢出。 “呃!”在听到这五个字后,杨贞美猛得一口血喷出,随后全身猛得一个战栗,紧接着便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偶般瘫倒在张天海的怀中,不再动弹。 留给黄玩玩最深的印象便是那圆睁的双眼,眼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她死不瞑目! “阿妈!”张天海怔怔的看着杨贞美那没有了生息的身躯,许久过后,满脸悲伤的昂天长啸。 他好懊悔啊! 居然低估了秦朗的冷漠指数,白白的搭上了老妈的命。 转过脸恨恨的看向秦朗,面目狰狞的叫嚷着,“是你,是你这个恶魔,是你逼死我的阿妈。” “我不否认,对你的妈妈的死,我是得负一部分的责任,但仅仅只是一部分,因为我只起了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你!你才是逼死你妈的真正元凶!而你也别妄想借这个梗来要挟我!”秦朗面不改色的辩解着。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对于杨贞美的死,他确实难辞其咎,因为如果没果他对张天海的死里相逼,那么以杨贞美的性格是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举动。 尽管如此,秦朗对自己却没有任何的遣责之间,他觉得对付像张天海这样的人,自己的手段不算卑鄙无耻,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对于杨贞美,他也没有过多的内疚与罪恶感,若非得说有什么情绪,恐怕有的只是一种可笑的同情,同情她那苍白而浮华的母爱。 ------题外话------ 有错字明儿再找,睡一觉先。 ☆、第171章 孙梅的背叛 不得不承认杨贞美的母爱的确让人觉得可怜,可惜,同时又可笑。 归根结底,她的死还是源于她对张天海的那份过度的溺爱,在她的教育观念里,只要她的海儿想要的,她就会尽一切的满足;只要是海儿认为是对的,那么全世界对她而言都是错的;只要是对海儿有利的,那么她将不惜得罪全世界也要得到。 若换个角度来想,她的死与她那骨子里的贪婪也是密不可分的,如果她不是贪婪的想将小孙孙占为已有而泯灭良心的下咒,那么秦朗也不会下定决心设计对付张天海,兴许也就不会上演这悲情的一幕。 然而,这一切都也只能是假设。 秦朗的话让张天海整个人再次呆若木鸡,转过脸木讷的看着秦朗。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筹码与战斗力。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这么无情呢!”孙梅冲上前来,勇敢的抬起脸来面对着秦朗。 面对着孙梅的斥责,秦朗轻挑下浓眉,不以为然。 瘫坐在地面的张天海,将目光从秦朗的身上转移,落到孙梅的身上,双眼如沉潭般死寂,“我的阿妈没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做早餐了。” 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孙梅的心咯噔一跳,知道张天海这是在责怪自己。心下一动,急忙一个转身双膝着地,双手撑地的俯趴在地面,望着那早已没了生息的杨贞美泪如雨下。 “阿姨,你怎么就那么傻呢?这有钱人说的话能信吗?他只不过是拿我们开心罢了,你却当了真!” 她的这两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秦朗的身上。 靠,备受瞩目的秦朗轻咒声。这世间所说的最毒妇人心大抵不过如此吧。 孙梅从地面慢慢的爬了起来,走到秦朗面前,眼泪婆娑的说:“如果不是你之前说过只要阿姨交出解咒的方法你就放过海哥这样的话,阿姨就不会死的。所以,你就是害死阿姨的凶手!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对一个死人失言!” 面对着孙梅的指控,秦朗微微的眯了眯眼,“你觉得杨老太的死是我造成的,而不是某人的扇风点火?” 孙梅心口一缩,却还是坚持的梗着脖子说:“别的我不想说,我只想问你,你答应阿姨的话到底算数吗?” 秦朗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孙梅。 看到她心底发毛,在这寒风料峭的冬天里手心与额际都沁出薄薄的汗珠。 冷戾一笑,秦朗微微颔首,“既然说出的话当然算数!” 不等张天海会神,孙梅惊喜,他又接着往下说,“我虽然答应过杨老太可以保他的儿子不死,但是除了死刑以外的刑罚会怎么判,那就得看法官的意思了。我管不了!” 他的话让一旁静听的黄家母女一阵胃寒,管得了死刑管不了其他刑罚?他说这话是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忒装了! 张天海那还未来得有说出口的谢谢就这样被秦朗的一句话给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间,吐不出吞不下。 从秦朗这简单的一句话里,众人清楚的听到了什么叫做:一手遮天,横行于世。 孙梅怔忡了数秒才看着秦朗讷讷的问:“你是说张天海会被判重刑?没有商量和挽救的余地?” 想到那500克的可卡、因,再听到秦朗之前所说的话,她便觉得张天海既然避开了吃枪子,但躲不了吃牢饭,甚至可以大胆的断定,他的青春几乎都将在高墙里度过了。 张天海的青春若是五彩缤纷灯红酒绿,那她不介意步步相随。若是高墙森森电网隔离,那她也只能saysorry! 秦朗只是瞄了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些什么。暗忖,好个墙头草般的女人! 露齿一笑,“重不重我怎么会知道呢?等法官敲下锤子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你也别担心,夫唱妇随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为了这个传统美德的延传,我不介意尽一点自己的微薄之力。” “啊!我不要!”孙梅脸一白,情急之下竟惊呼出口。 孙梅的这一声我不要让张天海猛得神经一绷,随之啪的一声断裂,碎落一地。 抱着怀中杨贞美那渐渐冰凉的身躯,张天海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她。 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对她,他有着解不开的心绪。 他曾认为自己与她是至亲至密的恋人,也曾认真的想过要与她白头偕老,期待着儿孙绕膝。 结果,相恋三年的她早为人妻,且生有一子。 那一年,他二十三,她二十。 后来他遇见了苏悦新,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对苏悦新,他承认,初遇之时确曾被她的执着所感动,被她的温柔所融化。放下对孙梅的依恋后,他也曾萌生过牵起苏悦新的手的念头。 但他终究还是辜负了苏悦新,因为对方对他太温柔,太没主见,太安静,给不了他向往的激情澎湃。就当决定向苏悦新提出分手之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又回来了,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掀起了他生命里的冲天巨浪。 她告诉他,苏悦新有钱。 她告诉他,苏悦新没有后台。 她告诉他,苏悦新对他是死心塌地的。 她告诉他,通过苏悦新的援助,他与她可以过得很潇洒。 于是,生*慕虚荣的他决定利用自己已经不爱的却依旧深爱着自己的苏悦新,不择手段的让其满足自己那领略花花世界的*。 渐渐的,当他深陷于花花世界而无法自拔时,他觉得单凭苏悦新一人是很难满足他的虚荣与贪欲。 于是,苏梅又告诉他,他其实长得很帅。 在酒吧里,他在她的安排下佯装失恋,勾引了一个又一个情感落单的酒吧女。其中便包括了黄玩玩与秦朗在超市里所遇见过的妖媚女孩。 为了让那个女孩更加沦陷于自己而下的感情陷阱,他与孙梅商量后,决定从苏悦新身上榨出血水来满足女孩的虚荣心,这一伎俩,他与她美其名曰借花献佛! 事后,他与她成功的在那个女孩身上骗得了十六万元的回报。 有着狼性贪婪的他加上有着如狈般猾狈的她,这一路走来,可谓是阅尽了花花世界的繁华与精彩。 如今当他大难临头时,她却选择了要当飞。 要再一次的背叛他。 这是他说什么都不会允许的! 带着一抺凶狠的笑,张天海对着孙梅问:“你刚刚说什么?” 孙梅一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看到张天海眼中的那抺凶狠,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随后想到张天海已经是俎上鱼肉难成气候,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后,决定彻底的与他翻脸撇清关系。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后字字清晰的对着他说:“我说我不要和你一起蹲大狱吃牢饭!我还年轻,还美丽,我不想为了你而连累自己。” 回旋过身,再次看向秦朗,脸上流露出的是一抺弃暗投明的坚决,“秦少爷,对不起苏悦新的人是张天海和他的妈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是无辜的。现在他俩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你是不是能大量的放过我?我保证不会在跟着坏人害人了。” 秦朗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为她的厚颜与无耻感到折服。 “你是不是无辜的,这同样也是法官说了算,我管不了!” “贱人,一起下地狱吧!”一声充满了怨恨与愤怒的呐喊从张天海的嘴里迸出。 未等众人回神,便见张天海如同一只发了疯的恶狗般扑向孙梅,将她扑倒在地,双手紧紧的卡在她的脖子上。 眼前的张天海双眼通红透着一股狠劲,面部肌肉紧绷而狰狞,龇着牙喘着粗气,“死贱人,你毁了我还不够,现在在怂恿了我妈自杀后还想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总是缺钱,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挺而走险的触犯法律!” 被压在地面上的孙梅双手死命的掰着张天海的手,双脚不停的挣扎,不停的踹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朗冷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狗咬狗,无动于衷。 前一该还恩恩爱爱的恋人,转眼间便成了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仇人。有些人的情感变化的真可谓是风云变幻。 终于有警员回神,上前分开两人,并给张天海铐上一副手铐。 得到解脱的孙梅一手轻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待呼吸顺畅一些后,她伸出手指向张天海,“你要死啦!什么叫我怂恿你妈自杀?那是你妈她本来就该死!这种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她不死谁死?难不成你死?如果不是你好赌,我们挣来的那些钱也不会每次都那么快就花光了。现在反倒都怪起我来了!哼,你这种人就该有这种报应!” 张天海双眼死死的瞪着孙梅,他知道自己的这辈子算是完了。 看着张天海那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孙梅微微的心悸,暗忖,若此时不能将他一棒打死,日后待他缓过神来必定会将自己弄死,为了不留后患,她决定将背叛进行到底! 指着张天海,面向着大队长,孙梅脸上浮出一股大义灭亲的神情:“警察同志,我要揭发!” “揭发什么?” “他!”用力的指了指张天海,“两年前,他为了偿还因赌而欠下的几万元债款,在一家超市门口拐卖了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童!我敢发誓,这事是真的!” 这一棒可以说是给了张天海又一致命的一击。 此时处于极度愤怒中的他只看到孙梅那一张一合的嘴,只看到她那微扬略挑的眼在嘲笑,为了她,他甚至都背叛了自己的阿妈。而她居然如此待他! 既然不能长相守,那就一起毁灭吧! “小婊砸,我杀了你!” 丧母之痛,前程中断,繁华梦碎,种种的失意外加孙梅选在此时背叛他,让他对孙梅产生了一股渗入骨髓的恨,愤怒让他不知从哪来的手劲,竟然甩开身边警员的钳制,如同一只发了疯的恶犬,再一次扑向孙梅。 在众人的惊愕中,他两手高挙,套过孙梅的脑袋,落在她那纤细的脖子上,猛得双手往后一缩,手铐间的长链便环卡在孙梅的细脖上。 孙梅脸色骤变,想开口呼唤,但那卡在喉咙上的铁环让她无法发生声音。 随着张天海往两边收缩力道的加强,孙梅的脸上益难的涨紫。 “张天海,我命你立刻把人放了,不然的话,你可是罪加一等。”在缉毒大队这种庄严肃静的地方哪能容忍这种劫持人证试图杀人灭口的荒谬事情的发生。队长立刻走到人群的最前面,正义凛然的警告着张天海。 然而因愤怒而红了眼的张天海此时根本就听不进这些话, 他的大脑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只要再用点力就可以永远的封住孙梅那张背叛他的嘴,就可以永远的让她背叛不了自己。 沉浸在愤怒中的张天海根本就没有听进队长的劝说,一心只想着弄死孙梅。 孙梅双手拼命的捶打着张天海的胸口,脚拼命的踢着,却无济于事,渐渐的,她的手慢慢的软了下来,脸上的眼珠开始往外突起,整张脸一面青紫。 在多次警告无效的情况下,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打破现有的僵持局面。 只见张天海浑身一个颤抖,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减弱,见机,求生愿望强烈的孙梅拼尽全力的抬手,用手肘往他的胸肋处狠狠的顶去,同时腰一弯,顺着他的胸膛滑出,瘫倒在地。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张天海的身躯也随之倒在地面。双脚抽搐着,一股血注从他的肩胛上流出,淌在地面。 旁边一位年轻的警员面不改色的将一柄手枪重新别回腰间。 紧接着,之前那名被张天海甩开的警员再次上前,一手摁住倒在地面上的张天海,令其无法再动弹。 捡回了一条命的孙梅惊魂未定的看着与杨贞美一同倒在血泊中的张天海,因紧张而泛着白的嘴唇轻嚅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不能放了他,他这种人必须得枪毙。” 张天海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静静的侧躺在地面上,他觉得周围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唯一看的清楚的只有孙梅那一张一合的嘴。 此时的她在他的眼中竟是那番的恶心,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恶心之人。 感觉到视物晕眩的他在即将陷入晕迷时的那一刻脑海里竟意外的浮起了苏悦新清秀白皙的脸庞。 那张清秀的脸庞初遇时的是那般的美好,笑靥如花,遇见后的笑意渐少,变得痴怨哀婉,如今却是笑意全无,死心绝义。 这本是一条阳光普照幸福招手的道路,而他却因贪婪而总是在错过。 错过了今生,还会有来世吗? 来世,曾经的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还会一如既往的苦恋着他吗? 渐渐的,张天海闭上眼,只留下嘴角的那一抺遗恨。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秦朗只是动了动了喉咙,没有太多的表态。 一阵嚣喧吵杂声从外面传来,那是120救护车的专属声音。 几名白衣天使从车上迅速的下来。 后话:因张天海未被击中要害,经抢救挽回一条命。但是他却因涉嫌窝藏,试图贩卖毒品,拐卖儿童,诈骗勒索等数罪并罚而被予以最公正的判决,一审判决有期徒刑十五年,二审维持原判。 孙梅因包庇,参与,策划张天海几乎所有的犯罪事实而难逃严惩,她的刑期只比张天海少了三年。 ☆、第172章 寄生虫 世事难料,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若干年后服刑期满的张天海会再次因孙梅而被判处无期徒刑,因为他将自己的所有不幸都归咎于孙梅这次彻骨的背叛,压抑多年的恨意唆使他对她痛下杀手,从而也导致了他余下的一生几乎都是在大牢里度过。 看着救护车把张天海及杨贞美载走后,黄玩玩有点恍惚,平生头一回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想到杨贞美那死不瞑目而圆瞪的双眼,她的心里竟有一些惆怅。 抬眼看着身边始终冷着脸无动于衷的男人,她轻轻的捅了他一下,“你刚刚不该那样对她说的,这样真的很残忍。” 秦朗低头看着她那略带怅然的脸,微微一笑,“我不那样说,要怎么说?说我会放任她的儿子继续为非作歹?别傻了,这一切都是命!走吧,去看看新新,记得把事情说得婉转点,尽量不要刺激到她。” 黄玩玩双眼轻轻的眨了眨,明白秦朗话里的意思,苏悦新对张天海还是没有彻底的释怀。 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病房中,苏悦新静静的听着黄玩玩那所谓的婉转描述。 许久才幽幽的吐出一句,“放心吧,我没事。” 看着黄玩玩,苏悦新努力的绽放出一抺浅笑,笑容很美。但在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飘雪时,黄玩玩确定她的过分晶莹的眼睛里蓄含着泪花。 黄玩玩有些心疼,有些自责,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半晌,才弱弱的问一句:“新新,你不会怪我吧?”如果当初没有她的打抱不平与莽撞,兴许结局不会像现在这样。 苏悦新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那么纵身跳下四楼的人或许就是我了。” 看着苏悦新那线条柔美的侧脸,黄玩玩还想说着什么,却又想不出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静睡一旁的宝宝醒了,张大着嘴,抖动着短小的四肢拼命的啼哭着。 他的哭声打断了室内尴尬且沉重的气氛。 所以人的目光与注意力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宝宝现在的精神状况会不会比原来的好些?”黄玩玩走到婴儿床前,伸手轻轻的抱起宝宝,轻声的问苏悦新。 苏悦新点了点头,“嗯,比原来的好多了。” 呵,原来,世间还真有血咒这玩意啊!这不,杨贞美刚一死,宝宝的精神就变好了。 黄玩玩的内心不禁对鬼神之说多了一分敬畏。 病房的门被推开,秦朗手提着一袋水里走了进来。 进门就见黄玩玩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抱姿,而宝宝没有因此掉在地面上确实是挺让人惊奇的。如果这是个女娃娃的话,秦朗一点都不怀疑其长大后媲美小龙女,毕竟半个身子悬于空中的本事不是人人都会嘀! 仿佛是听到了开门声,宝宝睁开了眼,那是一双不染世尘,清透见底的水眸,让人不禁感叹,孩子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 “宝宝的精神好了很多嘛!”秦朗边说边将水果往茶几上搁。 “是啊!这血咒还真挺邪的。” “呃,我进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关于这件事的。” “怎么了?”黄玩玩从视线从宝宝身上转移到秦朗的身上。 “那个所谓的血咒其实是假的。它骗了所有的人,包括杨贞美自己!”秦朗将手伸手裤兜里捣腾着。 “要吸烟待会出去吸,这里禁止吸烟,请你自觉点!”黄玩玩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训人,哼,看他那小动作,她就自道他想做什么。 秦朗有种被捉现行的尴尬,悻悻一笑,抽出手,随手捞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啜饮着。 “你刚刚所说的血咒是假的是什么意思啊?” “其实那个小虫子并不是什么咒虫,而是一种未知名的寄生虫!真被你给说中了,这虫进入人体后,会顺着血液窜入人的大脑,从而侵蚀人的脑部神经,造成控制宿主意识的假象。如果知道这虫匿藏于人体哪里,那么医术高明的神经科医生完全是可以通过取出虫体达到治愈患者的目的。” “自然界中真的有这么恐怖的虫子吗?”黄妈妈显然对秦朗的话表示怀疑,她的内心宁愿相信那是一种带了神性色彩的咒虫。她总觉得科学的解释有些牵强。 “是有的,比如早就已经被科学家们发现且证实的金线虫和弓形虫。金线虫是以食草动作作为宿主,它们会驱使宿主往水里跳,待宿主被淹死后,它们的后代就可以破体而出,进行新一轮的劫杀行动。而弓形虫则是通过猫的粪便排出体外,人一旦被感染,就会患上弓形虫病。所以孕妇一般都会被告诫要远离猫。因为医生们早就认识到在怀孕期间感染弓形虫的孕妇会将病菌传染给胎儿,可能会导致胎儿严重脑损伤甚至致其死亡。”秦朗将从权威专家那里听到的专业说辞全文背给了大伙听。 见黄妈妈还是一副我相信的表情,秦朗摊摊手。“妈,自然界的神奇不是你我所能领透的。那位专家说宝宝身上发现的这条虫真的只是一条未知名的寄生虫,它们存活在自然界中应该很久了,只是因为它们具有入侵大脑,侵蚀神经的本事,所以一直被某些有心人之人利用,覆上神秘而诡异的蛊惑色彩变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咒虫。” “啊?”黄玩玩轻呼出声,明眸眨动。如果秦朗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杨贞美岂不是死得很冤? 秦朗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点头默认。“嗯,照这么说来,她的确死得有点冤。当初我如果没有说请高人破咒之类的话,而是直接相信科学请来权威专家,兴许她就不会狗急跳墙的挺而走险,继而走上这条不归路。对她的死,我承认我是凶手之一。” 他在供认不讳的同时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自责与内疚。 苏悦新静静的看着窗外,默默的数着那飘洒而落的雪花。心里清楚,她的人生已经翻过了一页,关于张天海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以成过眼无烟,不复重来。 “那宝宝的眼睛怎么办?还有治好希望吗?”黄玩玩看着宝宝那眨扑明亮的眼睛,有些心疼有些担忧的问。 这个孩子已经注定跟她一样得不到父爱,她只希望他的人生之路不要再有缺陷。 秦朗瞟了眼她怀中的宝宝,轻抿下嘴,用一种不太有把握的语气说:“我会尽量想办法治好,若实在不能就只能安装义眼了,我说过了,我不会让他在外观上看起来与别的孩子有所差异,这也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承诺了。” 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洋洋洒洒的落下几笔,然后轻轻的放到苏悦新的面前,“这是我预先支付给宝宝的成长基金,算是做为对他奶奶与爸爸的一种补偿吧。除了尽量医治他的眼睛,对他,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收下吧,凭着这张支票你可以随时兑现,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有一个物质充足的童年。至于那个男人,你能忘就尽量忘了吧。忘不了就把他深埋了,埋进心里的最底处,不要再翻动。” 黄玩玩替苏悦新接过那张支票,摊开苏悦新的手,将它轻轻的放在她的手心中,然后轻轻将手掌合拢,“新新,收下吧。他有的是钱,差不了这几个子。别不好意思了,就算是替宝宝收的。” 她的这番话让秦朗不由的翻了个大白眼,好一个喧宾夺主,借花献佛! 伸手一把拉过她,揽入怀中。“老婆,你困不困啊?” 都奔波蹦哒好几天了,就算是超人也会感到疲惫。 黄玩玩戒备的看着他:“干嘛?” “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觉好吗?”说着,便将脖子上的那颗猪头往她的肩膀上蹭去。 看着周边那一双双充满了好奇与暧昧的贼眼,黄玩玩的脸即刻涨得通红,伸手揪住秦朗头顶上的几撮头发,生生的将他的那颗猪头从自己的肩上挪开。 “你困就回去睡啊!问我干嘛?难不成还得我给你唱摇篮曲?”没好气的嗔怪着。 “那倒不必,我只想借你的手臂用用。” “为什么?”某女天生反应迟钝。 “少了你的手臂当枕头我还不习惯……哦,不,是胸脯!” 周边霎时冰点。 刚觉得这句台词有些耳熟的黄玩玩还没来得及被感动就被秦朗的后半句话给雷了个里嫩外焦。她明显的感受那数道来自周边的探究目光。 人人都在脑补着秦朗所说的这副信息量庞大的画面。 她抽搐着嘴角,两眼眯眯,牙齿轻磨,手上关节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巴掌就将眼前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一掌拍飞。 见黄玩玩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秦朗的眼角微微的跳了跳,他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后颈,冲着她嘿嘿一笑,“老婆,家丑已外扬,我们还是赶紧遁了吧,免得再丢人现眼了。” 说罢,便拉着她快步的往门外走去。 想到胸脯,他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因秦朗的破嘴而*被曝光的黄玩玩还真得觉得有些丢人现眼,内心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继续被人看笑话,于是便任由着他拉着自己离开。 看着他俩那似仓皇而逃又似迫不及待的离去背影,在场的人皆心照不宣的选择相信后者:他俩正迫不及待的去办坏事了。 ☆、第173章 行不行试过才知道! 除了老天,没人知道秦朗的心思。 他希望这一次真的可以一炮中的从而喜当爹,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的打败那只来自港督令人讨厌的飞鹰。 虽然张天海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可是秦朗的心里还有两件事悬浮着,那便是关于李子波与焦晋。 **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秦朗从睡梦中吵醒,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见是大哥秦天打开来的,睡意消半。 “喂,哥。”他尽量将声音压低些,避免吵醒身边的人儿。 其实,在手机响起的那刻,黄玩玩便醒了,只是懒得睁开眼。 “阿朗,有宝宝的消息了。李子波约我今晚到海皇大厦见。”秦天的声音显得既紧张又激动。 秦朗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灰灰蒙蒙的刚破晓,天际的边缘只有一线白。 今晚?那还得十几个小时呢! 啊?!秦朗猛然想起明天便是李子波约定的五日之约。 明天对李子波来应该说是极其特别的一天,它既是他爸爸的忌日,同时也是他妈妈的结婚纪念日。 “哥,我这就去找你,你先别妄动。一切等我们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秦朗在电话里安慰着秦天。 挂断电话后,他轻轻的掀起被子钻出被窝,为了不吵醒枕边人,他特意替她拉好了被子,然后披上外套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 在阳台中,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郑涛和罗臻的号码,把这一情况如实的告诉他俩。 两人随及在电话里表示会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大家共同商讨对策。 挂断电话后,秦朗轻轻的走回卧室,以尽量轻的动作穿上衣服与袜子。 当他准备就绪打算出去的时候,黄玩玩噌得从被窝里探出了头,瞪着依旧有些睡意迷蒙的眼,“你要去哪啊?” “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下,你先睡吧。睡好了陪妈到处逛逛。”秦朗边说边收拾着男人随身四宝:钥匙,手机,钱包,香烟。 “你是不是要去见李子波?我也要去!” “不行!这事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要再去凑热闹了。”秦朗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黄玩玩的要求。 黄玩玩俏脸拉下,“什么叫凑热闹啊?他伤害到的人不只是你,也有我好不好?我要去替自己讨个公道。” 不知为何,在她听到这个电话后,心里总有点不舒服,有些心绪不宁,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 正是这种说不清的情绪让她觉得自己更有必要一起去。 于是,她坚持着。 “你!”秦朗抿着唇看着她,瞳眸里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无奈。 叹了一口气,轻摇下头,“好吧,要跟就跟吧。不过我可得先提醒你一句,到时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做主张。” 黄玩玩难得乖顺的点了点头,掀被起身换衣。 站在试衣柜前,借着柜前的立体玻璃,她看到秦朗走到床头,弯腰探身,将手往里捞。随后,他的手心里多了一个黑色的物体,物体虽然被他的大掌给包住大部分,但是从那显露在外的形状,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一把精致高性能的手枪! 见秦朗面不改色的将手枪往怀中揣,同时还刻意的往她这边方向瞟了一眼,见状,黄玩玩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换上一套偏向于运动型的衣服,她主动的挽上他的胳膊。 她的内心明白,走出这扇门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一个不知结果的挑战。 她默默的祈祷着,大家都能平安的归来。 楼梯走道中,迎面遇见焦晋,他正伫立在二楼走道的拐角处,手里还捏着一根冒着轻烟的香烟。 见黄玩玩与秦朗并肩走下,他微微的眯了眯眼,挤出一抺笑,“小玩子,这么早,去哪呢?” 秦朗抢先一步回答他的问题,“这里是我家,我去哪不必向谁汇报吧?再说,你这么早在这干嘛呢?” 语气中有着浓浓的火药味,呛得连黄玩玩都有些受不了。 而焦晋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依旧保持着微笑,“我这里看了一晚的星空。” 有病!秦朗在心里送了他两个字,扯了扯嘴角,讪讪的问:“那么请问你夜观星相一宿都看出了些什么?紫气东来还是灾星降世?” 口气中满满的揶揄。 焦晋没有正面回答秦朗的问题,而是将视线落到黄玩玩的脸上,盯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说:“我看了一晚的上海夜空,始终觉得它不如家乡的夜空来得迷人。你觉得呢?” 黄玩玩自然是知道焦晋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暗翻了个白眼,“我从来就没有外国的月亮比较圆的观念,同样,站在中国的土地上,我也从来不觉得哪里的夜空会比较美,哪里的夜空比较丑,都一样!心在哪里,哪里就美!” 最后八个字是她刻意说给焦晋听的。 没错,她现在的心落在上海,那么在她的眼中,上海的夜空是最美的。 不想再他多说,秦朗绅士的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往旁边靠点儿,“别挡着道了,谢谢了!” 焦晋不情不愿的侧过身,微眯着眼看着秦朗与黄玩玩从自己的身边擦肩而过,黄玩玩秀发上那淡淡的茉莉香顺着窗户上的微风飘进他的鼻翼中,沁入他的心田,让他不禁有些意乱,伸手想握住那搂青丝,却见她偎着秦朗渐行渐远。 焦晋深吸了一口气后,将一直背于身后的左手握得更紧,恨不得将手心中的那个小瓶给就地捏碎。 那是几个小时前刚从香港快递而来的小塑料瓶,里面装着浅蓝色的汁液。微蓝的色调在微黄的晨晖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透出一股清冷而神秘之感。 关于这瓶汁液的使用,Jim特别强调过一定要按量服用或注射,如若过量则有损伤大脑神经造成永久性失忆的可能。 看着秦朗那离去的颀长挺拔的背影,焦晋的虎目微微的收敛,下眼帘极轻的跳动着,双眼流露出一股不为人知的盘算。 这一刻,他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当秦朗赶回秦家时,几乎所有相关人员都聚集到了一块。 秦老爷子铁青着脸环视着大伙,“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今晚我按照赴约,我会尽一切的力量把宝宝救回来的。”秦天咬着牙说。 “就你一个人去?” “对!” “不行!”秦老父子当即反对。 “我也去吧,这一切因我而起。是时候做个了断了。”阎清桓慢慢的从沙发中站起来,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他是下了极大的勇气。 眼角瞟向门边的黄玩玩,嘴角泛着略为苦涩的笑。 “哥,你还是别去了,留在家里好好的照看嫂子,我保证一定会把小侄儿平安的带回来。”忤在门口的秦朗出声打断厅内的争吵。 “朗哥,我也去,多一个打手多一份力嘛!”决心当跟屁虫的黄玩玩在秦朗话音刚落之际便开口接话。 “不要,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拒绝冒这个险!”秦朗想都不想开口拒绝了黄玩玩的要求。 NNDX,黄玩玩在心里破口大骂着。 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是除了老弱病残,但凡健全的青壮年全体出发。其中不乏雌性。 三辆豪车前后紧跟着浩浩荡荡的行驶上凌晨的上海街道,一路畅行无阻的直抵目的地:海皇大厦。 那是一幢建于九十年代,外观有些陈旧的二十一楼大厦。周边有个较为热闹的商业圈及小区住宅楼。 在大厦的一个折角的底层空地上隐约聚集了不少人,人群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做出同一种动作,昂头朝天看! 而那个位置,小车不能驶进只能步行。 坐在打头车里的黄玩玩第一个下车,下了车后一股流窜于几栋大楼间的冷风吹得她不由的一哆嗦,伸手拉了拉外套,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此时刚过六点,这个时间点在寒冬时节里显得有些早,真正的上班族们还没有走出家门,整个城市的高峰期还没到,放眼整条街除了那一堆聚集的人群外,显得有些冷清。 出于好奇,她快步的走向那个折角靠近人群,在人群中她学着大伙的模样昂起头朝众目所归的位置看去,却只看到一个小小的黑点在风中晃荡着,“那是什么啊?” “你没看到?那个购物篮里装得好像是个小Baby啊!”一名热心的大叔边看边回答着她的问题,闻言,她整个人便傻不拉叽的僵在那了。 远远的看到她这副反应,秦朗的剑眉一拢,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动作粗鲁的将后排的郑涛及罗臻二人赶下车。 三人快步往黄玩玩所处的方向赶去,跟在后面的两辆车也随之停下,车上的人纷纷下车,紧跟而上。 走到黄玩玩的面前,秦朗还没有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险些魂儿飞啊魂儿飞了! 郑涛与罗臻显然也看到了秦朗那所看到的那一幕,张着嘴,不知所措。 身后追上的秦天在抬头往上看后,整个人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视力一向很好的他清楚的看到在大约离地十几层楼高的位置的一个敞开着的窗户外悬挂着一个超市购物篮,篮内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物体,从那形体上看,极像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整个购物篮就靠一根绳索垂挂着,而绳索的那一端只是随意的系在一根露天晾衣杆上。凡是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都应该很熟悉当地这种将衣服露天悬挂在窗外的独特晾衣方式。购物篮远看就像一只随时会断线的风筝在风中晃荡着,时不时的随着冷风打个转儿。这些个转儿拧着地面上的人们尖叫连连。 最让秦天等人肝胆俱裂的是那从半空中隐约传来的婴儿啼哭声。这些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无疑是在告诉他,那个购物篮里装的的确是个活着的小婴儿。 黄玩玩呆呆的转过头看向秦朗,“这……”她承认自己结巴了。 “上!”秦朗最先回神,迈开腿拨开人群便往大厦里冲,郑涛等人回神后也紧跟其后。 狂奔中的他们隐约听到风中传来的警车鸣报声,也许是哪位热心的群众拨打了110。但此时的秦朗等人非但不感谢这位群众的热心,反倒在心底咒骂其多管闲事。因为他们的内心是害怕的,怕警察的出现会更加的刺激李子波,万一情绪失控的他将那条绳索割断……。 在大厅的电梯前,秦朗猛的抬脚狠踹下电梯门,愤怒的低咒声,然后转身往一边的楼梯奔去。 傻乎乎的跟在身后的黄玩玩这才注意到电梯居然没电,再看看头顶上那明亮耀眼的吊灯,再傻也知道是人为的了。 一口气狂奔上十六楼这绝对在黄玩玩以往的生命里是史无前例的! 拖着两条发软打颤的腿,吐着舌头如狗狗般喘着粗气的她在回头看到身后那两位比她还狼狈的公子哥儿郑涛和罗臻时,不由有些得意的笑出声,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她还挺厉害的嘛!呵呵呵…… 听到她那如同魔音贯耳的笑声,郑涛与罗臻两人极为不爽的分别赏了她一记大白眼。 然后如烂泥般倚靠在楼梯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秦朗嘴唇微白,脸色微涨,呼吸显得有些气乱,他正双手撑着膝盖上方略弯着腰调顺着呼吸,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那扇写着1603的房门。 一分钟过后,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那把精致的小手枪,握在手中,闪到一边。 冲着郑涛努了努嘴,“上,把门给我踹开!” 郑涛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我?” 大哥,你难道不会用眼睛看吗?不会用脑子想吗?且不说此时李子波极有可能正躲在门外等着他一脚踹开这扇门,然后再赏他一发子弹吃。单凭他此时的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能踹开这坚固的门吗?能吗? 就是踹开了,他也趴在地面上爬不起来啊! 用手肘捅了捅身边同样累得如死狗的罗臻,示意让他替自己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罗臻摆了摆手,“我不行了,让我再喘会,再喘会……” 秦朗看着眼前这两位扯后腿的好友,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恐怕猪一样的队友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应该就是遇到如死狗般的队友,而且还是两个! “我来!”黄玩玩冲着秦朗举了举手,压低着声音说。 她的这句我来让身后的罗臻与郑涛两位大男人涨红了脸,郑涛挣扎的起身却不争气的腿下一软,算了,还是不要这个脸了,让她来吧! 同时心底暗暗的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加强锻炼,以雪这次的耻辱! 秦朗轻皱着眉看着黄玩玩,有些忧心的问:“你行吗?别逞强!” 在目光越过她身后的两位如死狗般瘫软在地的大老爷们,他对她就更加的怀疑了。 知道她会些拳脚,但现在毕竟比得是体能。他骨子里始终觉得女人的体能天生就不能跟男人比。 “行不行试了不就知道了!”黄玩玩轻挑下秀眉,有些狡黠的看着秦朗。 咦?这句话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呢?秦朗有些疑惑的盯着黄玩玩。 当他想起这句话是自己之前在准备办某件有意义的事情时对她所说的后,俊脸变得有些尴尬与难堪。 轻咳声试图掩饰这份尴尬,冲着她点了点头,眼里有些无法掩饰的担心,“小心点,门踹开的那一刹千万记得要闪开!” 黄玩玩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慢慢的往后退,退到离那扇门大约十来步的位置时停下,她轻揉着手腕关节,脚尖在地面轻旋着,随后一个加速助跑,越跑越快。 只见她在离那扇门只有四五步的时候猛得一个凌空飞腿,一直细腿笔直的直抵房门。 看着她的姿势与凌空之时的爆发力,秦朗在这一霎间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原来有些男人天生就不如女人,比如眼前的那两位! ☆、第174章 上当了! 不是所有凌空飞都会有完美的落姿,起步犀利的黄玩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这样华丽丽的趴在地面上呈现一个大大的大字。 原来当她势如破竹的踹向那扇紧扉的房门时,脚尖刚碰触到门体上,门就幽幽的自动往里敞开让用力过猛的她来不及收脚,惯性的可怕性就在这种下显露无遗。 她就这样在秦朗等人的期盼下穿过房门,直直的往里飞,飞了大约两米远的距离后如同一只庞大的青蛙直趴在地。 皱着眉轻哼声,黄玩玩挣扎一下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从地面爬了起来。 “NNDX!居然门没关!”她气愤的回头看着身后那扇原来只是虚掩而没有上锁的房门,嘴里谩骂着。 刚骂完,她便脸色一变,想起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后就像一只遇见危险的刺猬调动着全身的神经,处于警惕状态中。 快速的环顾下四周,从房子的结构上不难看出这是一套由商品住宅房改装布置,且颓废无人的老式化隔断办公室,属上世经九十年末的建筑风格。她现在所站的位置本该是迎来送往的客厅,但此时却只孤伶伶的站着她一个人。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生人的气息,这座面朝东方红日的办公室竟散发着一种阴暗潮湿的气息,让这个冬天的早晨更加的寒冷。 黄玩玩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因为她隐约的听到两声婴孩的啼哭声。 白着脸,抖着唇回头看向门外的秦朗,用眼神乞求着他快点进来,不然的话就别怪她落荒而逃了。 门外的秦朗也是一脸的疑惑与凝重,握枪的手垂到一边,在警惕的四处打量的同时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尽管他放轻了脚步,但是硬底的皮鞋还是在年久失修的板材地板上制造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种本就烦人的声音在此时就显得更加的刺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恐怖。如果此时不是凌晨迎接万丈红光的时刻,而是夜幕深深时分,恐怕她黄玩玩真的得吓得转身就跑。 见秦朗进去,郑涛与罗臻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搀扶的站起来,抖着腿儿跟着往里走。 偌大的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张陈旧的实木办公桌摆在眼前,两把破旧的老式沙发面对面的摆放着,几把散乱的塑料圆凳及一个因灰尘的覆盖而看不颜色的茶几,茶几上还放着零散的杯子,茶壶,烟灰缸。 “朗哥,按刚刚在地面目测的位置来看,宝宝应该就在这个窗户外。”黄玩玩伸手指了指办公桌后面的一扇紧扉的玻璃窗。 “我怎么就没有听到宝宝的哭声呢?”郑涛的声音有些打颤。 黄玩玩仔细的侧耳聆听一会,脸慢慢的变白,真得可以说是白如雪。“是啊,我现在也没有听到了。该不会是、挂、挂了吧?”她的声音比郑涛的更抖,难道刚刚那两声是幻听? 这下换秦朗的脸变白了,他猛得推在挡在自己前面的罗臻,一个箭步的窜到那扇紧扉的玻璃窗前,啪得一声推开,随及探出头往外张望。 身后的黄玩玩等人摒住呼吸,等待着。 却见秦朗呆在窗前,甚至可以说是半个身子都软在窗棂上,半晌不回神。 “怎么了?”郑涛好奇的走上前,学着秦朗将头往外探,这一探让他险些腿软。 他慢慢的转回身,嘴唇抖动着,上牙拼命的打着下牙,“掉……掉下……掉下去了,宝宝下去了!”最后,他用力的喊出声,紧接着便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 “啊?!”黄玩玩下意识的飞奔向前,一脚踢开坐在地面碍事的郑涛,也学着将身子往外探,却看到了一幕让她浑身血液倒流的画面。 大楼的底层,也就是之前围观了许多群众的位置,有一个小黑点静静的躺在那里。人群像是炸了锅般议论纷纷,人群中似乎还参杂着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事实上。此时警察与天使也都昂着头往他们这边看。 黄玩玩轻嚅着嘴,“朗,朗哥,地上的那个真的是小宝宝吗?”从这么边高的地方掉下去,恐怕早就面目全非掉成肉泥了吧。 那是一个刚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小婴儿啊!这么做未免太残忍太丧尽天良了! 秦朗痛苦的闭上眼,手握成拳在窗楼上重重的捶打着,“太远了,看不清,但大小差不多。” 黄玩玩注意到他的声音在颤,在抖,在哽咽。 这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头一回听到他用这种声腔说话,不禁心头一凛,转过脸看向他,他的侧脸依旧是那么的俊美,但是神情却有着几分哀恸,清亮如朗月的瞳眸隐约泛着一层水雾。 秦朗的喉咙动了动,有些艰涩的开口,声音里有着淡淡的鼻腔:“走,下去,从他来个世上到现在,我还都没有见过他。说什么也得看一眼。”哪怕是滩肉泥也好! 说完,他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回转过身踢开挡着路的郑涛,发了疯得往楼下冲去。 见状,黄玩玩也急忙随之而去,跟着冲出房门往一楼的方向狂奔。 两次中招的郑涛揉着被踢而生疼的部位,嘴里虽然嘀咕着却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强打起精神,用力的踢了踢膝盖活动下依旧处于发软状态下的双腿,深吸一口气,卯足了一股功,咬着牙跟在秦朗和黄玩玩身后冲出房门冲向一楼。 不得不承认秦朗撒奔起来的速度简直可以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不,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将黄玩玩给甩出两层楼梯。 而黄玩玩也将身后的两名公子哥儿给甩出了两层楼梯的距离。 当黄玩玩奔到七楼的时候,便看到秦朗双手叉腰微踹着气站立于楼梯口,他的前面有三名可爱的人民警察同志。 听到脚步声,秦朗回头冲着黄玩玩摆了摆手,“别下来了!”声音虽然喘,却不似刚刚的那么悲恸,明显放松了许多。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黄玩玩奇怪的趴在楼梯扶手上向下问着。 “我们上当了!一楼地面上躺着的不是我的小侄儿。” “那是谁家的宝贝?”无论是谁家的宝贝,这么做都是会天打雷劈的。 “不是谁家的宝贝,那只不过是一个大小和新生儿差不多的芭比娃娃,娃娃体内放有事先录下的小宝宝啼哭声!”秦朗脸上的肌肉不再死绷。 虽然上当了,但至少心不像刚刚那么痛。 “靠,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啊!这样耍人好玩吗?”黄玩玩气得趴在扶手上大骂着,如果说现在问她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她一定会大声的告诉你,大地在震动!因她的腿在颤抖。骂过扶着抽疼的胃,询问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总不能再跑回十六楼吧?那可真的要出人命了!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秦朗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再上去,我敢肯定他一定还在楼上,而宝宝也一定还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是事先切断了电梯的电源,然后趁着我们爬楼梯之际将系着芭比娃娃的绳索给剪断,造成宝宝坠亡的假象,其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回去一趟。” “卖嘎!我不要啊,饶了我吧!”身后奋力追下的郑涛在听到秦朗所说的话后,脚底一滑,踩空两级而趴在楼梯上,他痛苦昂天而啸! 看他那副模样,黄玩玩也觉得痛! 即使心里有千万般的不愿意,但是在看到秦朗那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后,所有的人都乖乖的闭上嘴,自觉的抬腿往上爬。 脚底灌铅的感觉大概也不过如此吧!罗臻扶着楼梯扶手如蜗牛般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秦朗越过三人走得最快,但从背影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疲惫与体乏。 再次回到十六楼的办公室时,秦朗表现的比之前更加机警与小心,慢慢的围着办公室走着。 办公室显得有些凌乱,其中最吸引秦朗等人注意的是那散落在地面参差不齐的板框,从这些板框的构架不难看出那是一个个尚未完工的油画框,抬眼,见办公室的墙上也零散的挂着几副已然完成的油画和中国画。 这是一个画室! 秦朗与黄玩玩等人心照不宣的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是画室,那么它的主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是李子波爸爸生前的工作室,秦朗的心就猛得一跳,不觉的握紧掌心里的手枪,李子波约他们到这里来,必是抱着让历史重演的盘算。 他身边的黄玩玩也是一脸煞白,她没有想到什么历史重演不重演,她想到的是这里曾经有人跳过楼,这是一间标准的阴宅鬼屋! 秦朗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俯视着这桌早就落满尘埃的老式桌。 桌上搁置着一块大大的玻璃板,那是上世经的流行。 秦朗伸手轻轻的拭去桌面上的一小面积灰尘,见玻璃板下密密麻麻的压着那种早就淡化出人们记忆的胶卷相片。 相处大多以一个烫着大波卷的女人为主,偶尔参杂着一个五官清秀的男孩。 那个清秀的男孩让黄玩玩觉得有些眼熟。 难得的两张中年男人的照片引起了秦朗的注意,他直接用衬衫袖子将那块玻璃板擦得更干净些,丝毫不自意自己那价格高昂的衬衫因此变得肮脏。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梳着规规矩矩中分头的男人,看起来很斯文,但是也很……丑。 尤其是脸上那块触目惊心的烧疤,让他的丑更加接近极致。 “难道他就是李中庚?”郑涛极其小声问。 秦朗点了点头,“嗯。” “喔,还真我老妈所说的,很斯文,很丑!”黄玩玩直言不讳的道出了此时大伙的心声。 “我觉得那个李子波肯定是长得像他妈,而不是他爸!”罗臻接着黄玩玩的话附和着,且一脸的肯定。 “我也这么想的,难怪他妈会学潘金莲红杏出墙,选择了玩玩爸爸。我想是个长眼睛的女人都会这么做。”郑涛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黄阎清的为人虽说不咋嘀,但他的长相倒可以说是无可厚非。 在他的看来,潘金莲其实也是很可怜的,她的出轨固然可耻,但也是时代的无奈。如果她生在现代,完全可以和没有感情的武大郎坦坦荡荡的离了,哪还用得着使出谋杀亲夫这一招,更不会背上放荡不知耻的千古骂名了。 可怜啊,生不逢时! 他甚至还无耻的臆想着自己是…… “是个长眼睛的女人都不应该选他,典型的一个陈世美!”黄玩玩撇撇嘴,对郑涛的话颇有微辞。 “嘘。”秦朗将手放到唇边,示意大伙小声点。 ☆、第175章 元蓝儿的害怕 秦朗越过黄玩玩,快步的走到办公桌左侧的那面墙前面,抬起头静静的观察着,目光如鹰般税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纰漏。 黄玩玩等人静静的等待着,尽量不发出声响来打扰他。 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见秦朗伸出手往墙面上抠,随着一墙壁纸的揭开,一面红呈现在黄玩玩等人面前,那面红显得干涸且发黑让人看不真切,但是凭直觉,黄玩玩知道那是一块血渍,一种喷射在墙面上的血渍。 这一发觉让她浑身不舒坦,指着那面红,她明知故问:“那是血吗?是李子波他爸的吗?” 秦朗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的确是一面血渍,但是不是李子波他爸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们看,这副画上面好像有字!”罗臻着墙面上的一副画惊叫着。 画上有字很奇怪吗?黄玩玩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看还是冲着他惊叫的方向探长脖子,那是一副尚未完工的欧式油画,像画里的穿着可以看出画得是一位当代女性,在画框的边缘有两行用刻刀刻划出的两行小小的字,只可惜灰尘太厚看不清楚。 罗臻随手找了个块沉寂多年的抺布,胡乱的在那现副画上擦拭一番。“哟,这女得长得还蛮正点的嘛!”当画中的女人脸部上的灰尘抺去后,他不禁的轻吹声口哨,显得有些流里流气。 黄玩玩将目光落到画中女人的脸上,也不禁的双眼一亮,不得不承认,是个大美女。 看着看着,她的明眸越变越大,“她,她不就是桌面玻璃板下的那一堆照片里的女人吗?” “不错,她就是李子波的妈妈元蓝儿。”秦朗接过黄玩玩的话,看了她一眼后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轻砸了下嘴巴,将没有说完的话生生的切断。 从他的眼神中,黄玩玩猜得出他想说的是什么,他想说的无非就是这个女人也是她的后妈之类罢了。 微微的耸了耸肩,黄玩玩有些不服得说:“长得还算可以啦,但我觉得比我老妈还是逊了那么一些!” “那是必须的!”秦朗机智的在第一时间里回应道。 总不能说她这是子不嫌母丑的心理在作祟吧?他又不是活腻味了! “啧啧,这还真的是水浒故事的现代版啊!只可惜少了个武二!”腿软的郑涛一边说着一边往一旁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去,完全不在意那沙发上聚积了多少灰尘。 在他看来,李子波那个长得丑,又短命且痴情的老爸李中庚分明就是水浒传中那个悲催的武大郎!李子波那个风情万种又水性杨花的老妈就是赫赫有名的潘金莲,至于黄玩玩的那个抛妻弃女的老爸阎清桓无疑就是人人喊打的西门大官人了。 “谁说没有?李子波现在不就是化身武二郎了?”罗臻反驳着郑涛的话。 “去,你没常识啊?武松是武大郎的弟弟,人称武二郎。李子波是李中庚的儿子。”郑涛飞了个白眼送给罗臻,仿佛在说,你好笨啊! “那就是武小郎呗!”罗臻一面死辩到底,一面认真的擦拭着那行刻字。 终于,刻字清晰了,他轻声的念着,“我将你画入心里,你将我划出心扉,让我如何释怀?” 转过脸看向大伙,“这是李子波的老爸生前写得吧?听着挺可怜的。” “我倒觉得这更像是一首报复的宣言。”秦朗的口气的些冷漠,不似罗臻那般感动。 “我总得这个李子波跟他老爸一样,都是心理有疾病的人!”黄玩玩盯着墙面上的字显得有些不屑。 既然无法挽回那段失败的婚姻,倒不如放下心结带着儿子好好的生活,只有活得更好才是对背叛者最有力的报复,跳楼算什么本事啊! 亲者痛仇者快!最后连累的坑害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子! 她是看不起这种在感情中输不起的人,在她的眼中,这类人根本就不配谈感情。 现在想来还是她老娘坚强,不然的话恐怕没有她的今天义愤填膺了。 就在他们四人对着李中庚生前刻下的字各抒己见的时候,房门被人猛得从外面推开。 阎清桓及黄芊芊等一干众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人群中还有一位年近半百风韵犹存的美妇,举手投足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雍容与高贵,然而,她此时精致的妆容却无法掩饰她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黄玩玩真盯着对方看了数秒后才啊的轻叫一声,原来眼前这名美妇就是那个画中人!李子波的老妈,她的后妈元蓝儿!也就是当年那一场四角恋中的潘金莲! 这个认识让她瞬间对对方充满了敌意,目光也变得极为不善。 秦朗一眼便认出眼前的这名美妇是谁,礼貌性的笑笑,“元阿姨好!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上次见面应该是他大哥秦天的婚礼上,那时的李子波站在远远的地方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而元蓝儿则大大方方的包了一个丰厚的红包,笑着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若往更长久点说,这位元阿姨,还是他老妈程可珍的初中同学呢! 虚伪的赞美同时,秦朗也注意到元蓝儿与黄妈妈之间的那股隐约的强大敌对气场。 然而元蓝儿只是淡淡的瞟了秦朗一眼,浅笑着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的眼睛似有不安的在房间内搜寻着,眼底的情绪复杂多变,有些不安,有些悔恨,有些害怕,有些躲避…… “你在找你的宝贝儿子李子波?我们也在找他!”黄玩玩的口气有些冲。 就是她!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女人拆散了老妈的姻缘,打碎了自己原本应该会很幸福的童年。 “不会是子波的!我相信我的儿子!”元蓝儿轻声的说着,似在安慰自己。 “蓝儿!”阎清桓突然间音线变抖,手微颤颤的指向沙发。 “哼!”黄妈妈在听到阎清桓那声蓝儿后,控制不住的抽了下嘴角表示不屑,好肉麻!内心却莫名的有些泛酸。 “咦?”元蓝儿顺着阎清桓所指的方向看去,随后脸色猛然一变,“那,那……”。 夫妻俩的变化让秦朗等人有些莫名其妙,纷纷将视线转移到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郑涛一时间幸运的成为众人的焦点,享受着瞩目的虚华感。 元蓝儿的脸色惨白如纸,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嘴巴微微的张开颤抖着,踩在凌乱的脚步踉跄的走向沙发。 无视沙发上自我感觉良好的郑涛,她颤抖的将手伸向沙发,从郑涛的左臀后面拾起一个小小的布满了尘埃的圆环。 轻轻的掂在左手的手心里摊开,右手接过阎清桓递过的湿布颤抖的擦拭着,随着她的擦拭,圆环渐渐的变白,变亮。 元蓝儿的脸随着圆环的变白而惨白,当圆环上面的灰尘尽数擦去后,只听见“哐铛!”的一声,那是金属碰击地面特有的声音。 众人便见那只圆环从元蓝儿的手中滑落,落入地面,在地面上打了三四个圈圈儿平静的躺着,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的显眼。 黄玩玩眯着眼睛凑近了一些,哦,原来是只常见的小婴孩儿银镯。 “吉翔如意,岁岁平安。”她轻声的念着那只小银镯上的印字。吉翔?不是吉祥? “小翔?”元蓝儿慢慢的蹲下身,双手撑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撩起一小股轻尘,随之落在她那纤白如玉的手指上形成一层灰膜。她的头发分两边垂散在脸颊边,挡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不会是他,不可能是他。”她的嘴里轻声念叨着,头轻轻的摆动着,长发在地面拂起一阵阵轻尘,弄得她整个人是灰头土脸,而一向最注重外在形象的她此时却像什么都没有发觉般沉浸在悲伤中。 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地板上,因尘土的掩没而只发出极轻极弱的噼啪声。 抬起脸,黄玩玩看到的是一张妆容尽毁,泪水糊面,鼻涕肆流的中年妇女的脸庞,刚才的那抺惊艳之感早已不复存在。 她的双眼充满了不可言喻的悲伤,带着一抺自欺欺人的乞求看着阎清桓,“清桓,你告诉我,这不会是真的,这一切不会是他做的,不会的……” 阎清桓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给不出她所想要的答案。 黄玩玩将目光移到这位给了她生命的男人,见他的脸上正淌着两行清泪,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哆嗦了许多,才从喉咙挤出四个字,字字艰涩:“我不知道……” “他是谁啊?”黄玩玩轻声的问着身边的秦朗。其实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指望他会给出什么答案。 “这个他如果不是指李子波就是指阎宇翔。”秦朗压低着声音回答着黄玩玩的问题。 “阎宇翔?”黄玩玩听得一头雾水。 “我以前听说你爸跟那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只是后来就没了后文。”黄妈妈幽幽的插着话。 “之所以没有了后文,那是因为这个男孩的生命永远的停留在满周那天。”秦朗有些婉惜的接话。 “为什么啊?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啊?”黄玩玩的好奇心被勾起,急急的追问着。 那个小男孩怎么说跟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她想知道他的死因也是无可厚非的。 秦朗轻拧下眉,追溯着快要忘却的记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和那个死去的小男婴知道真相了。我那时还未成年,只记得这件事情当时闹得很大,说是阎家的少爷在满周岁的那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当时,数百位宾客都成了警察的怀疑对象。毕竟一个刚刚满周岁的孩子是不可能躲过数百双的眼睛自己跑出庄园的。” “最后,人们是在一个装风扇的纸箱里找到他的,找到他时他已经永远的闭上眼,一个小小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了。经鉴定,他是被人活活捂死的,并且那个找到纸条的地方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真正的案发现场警察至今都没有找到,所以当年那个小男婴的死因也就成了谜,至今未解。” ☆、第176章 李子波的出现 “至今未解?多久了?”黄玩玩听完秦朗所说的话后,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她的弟弟。 “嗯,十二三年了吧。” “呵呵,原来这个世界上也有金钱办不到的事啊?”黄玩玩说着同时刻意的看了一眼阎清桓。 然而对当年侦破案件的警察同志的办案能力她只能说呵呵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没有任何的怀疑人吗?”黄妈妈斟酌片刻后虽觉不妥但还是按捺不住的开口问。 “有!不然的话,她也就不会如此的痛苦了。”秦朗用眼神瞟了瞟正在掩面而泣的元蓝儿。 黄妈妈咬了咬嘴唇,看向元蓝儿的眼神无意间多了一丝怜悯,虽说这个女人夺了她的爱人,毁了她的幸福,但是自己其中的一个儿子杀了另一儿子的事情是每个当母亲的人都无法接受的残忍。 想到那个死去的阎清桓之子,她虽有恨,但又心疼,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何况还是一个刚满周的,这得有多深的仇才会下得了这毒手啊! “清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元蓝儿拼了命般的摇晃着头发。 阎清桓轻眨下眼,眼底似有水星,“其实,你不也是早就怀疑了,又何必来问我呢?当年,除了自家人,谁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近小翔?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怀疑,我也一直都试着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尽最大的努力来弥补对他所造成的伤害。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有多么的离谱。” “那天?哪一天?”元蓝儿停止了哭泣,抬起泪眼看向阎清桓,木讷的问着。 “就是我出庭指证玩玩的那一天,那一天里他亲口告诉了我,当年小翔的死与他有着直接的联系。而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恨我,恨你!”阎清桓痛苦的闭上眼睛。 “恨我?恨你?因为李中庚的死?那他也不能因为这就伤害小翔啊,小翔是无辜的!不,这一切都是误会,这一切不会是他做的。我相信我的儿子。”元蓝儿还是无法接受当年疑凶是李子波的事实,伸手捂住耳朵不听任何人的劝说。 她的儿子李子波一向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斯文……而那个杀害了她的宝贝小翔的凶手是那么的可恶,那么的凶残,这两者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不可能! “哈哈,你们该来的都来了啊?就连不该来的也来了。”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大伙的身后响起。 声音惊扰了一室的宁静,更是吓得在场某些人一阵哆嗦,譬如正窝在沙发中的郑涛。此时的郑涛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该来的人。 大家纷纷回头望去,只见在靠近房门的左侧,有一扇隐形门敞开着。 原来那里有一扇外形酷似立体画的隐形门。 门中间,李子波正微笑的站立着。 几天不见,他变了。 不再如以前那般清秀俊逸,温文尔雅,肤色变得较之前的暗沉,显得很是憔悴,他的脸上蓄留着一些杂乱的胡子渣儿,使他看起来虽然显得阳刚一点,却又多了几分的老气与邋遢。 他的脸上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双眼睛。它不再借着茶色平光镜来掩饰,而是*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黄玩玩也是第一次如些近距离,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原来,他的眼睛形状是那么的漂亮,虽然此时里面布满了血缘,却依旧还是那么漂亮,只可惜眸中的凶光硬是给这份漂亮打了折扣。 “李子波!孩子呢?”秦朗像是见了仇人般一个箭步的窜到李子波的面前,伸手揪起对方的衣领,狠声的问道。 李子波不慌不忙的掰开秦朗的大掌,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什么孩子?哪个?”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哥的孩子呢?”秦朗在质问的同时,探头往李子波身后的那间小隔离室张望着。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张木质旧床,别无它物。 孩子不在这里? 秦朗瞪着眼望向李子波,孩子不在他的身边,那会在哪? “别找了,你所说的那个孩子不在我这,我也有两天没有见到他了。”李子波淡笑着,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轻松自在。 啊?!他的回答让秦朗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他都有两天没有见到宝宝了,那么宝宝此时会在哪?面临着又是怎样的命运? 孩子不在李子波身边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都将目光锁到了李子波的身上。既然没有宝宝在手,那他凭什么敢把大伙都约到这里呢? 从他的淡笑中,秦朗明白他是知道孩子下落的,甚至可以说孩子是被他提前藏到了其他的地方,为得就是不让他们找到。“你把孩子藏哪了?” “藏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安全的地方,你们谁也找不到。放心吧,他现在好着呢,毕竟他是我所心爱的女人的骨肉。我怎么忍心伤害他呢?”李子波依旧嘴角噙着笑。 他的忍心二字像是一条无线的导火线点燃了元蓝儿那伪装的坚强。 元蓝儿推开阎清桓,冲到李子波的面前,双眼充满哀求的问:“子波,告诉妈,当年小翔的事与你无关,你是无辜的。” 李子波微歪着头笑看着元蓝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这么浅笑着。 而他的这抺笑此时落在元蓝儿的眼里便如同恶魔般邪恶,而他的缄默则让她害怕。 元蓝儿倒退了三步,怔怔的看着李子波,“真的是你?” 李子波像个听话的孩子回答着母亲的问题,“妈,是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重锥,狠狠的砸向了元蓝儿,她仿佛听到了自己那颗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 “不,不会是你,不会的!” “妈,是我!” “啊!”元蓝儿尖叫一声,“为什么?你当年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怎么可能?” 李子波定定的看着眼前美丽不复存在的妈妈,笑得很是尔雅,“残忍?妈,你觉得我残忍?难道你就不残忍吗?” “我……”元蓝儿不明白李子波为什么会这么说,一时间忘了悲伤,愣愣的看着他。 李子波向着元蓝儿逼近了一步,“妈,你觉得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亲眼看着爸爸在自己的面前一跃而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算不算一种残忍?你知道我当年眼睁睁的看着爸爸的背影从这扇窗户消失时的心情吗?哈,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家,有了一个与你相貌匹配的老公!你不会再去在乎一个感情失败者的心情。当时的我没有哭,也没有求过任何人,我只是静静的等着救护车,等着警车,等着你装腔作势的流下两滴泪。从那以后,我学会了等待,等待着成长,等待着时机,等待着一切可以报复你的机会!我曾发过誓,我不会放过任何亏欠过我爸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黄玩玩微张着嘴,蒙蒙的看着李子波,原来天使与恶魔真得只隔着一步之遥。 此时李子波狰狞的面孔无疑就是那坠落凡间的黑天使。 元蓝儿僵立在原地,抬起蓄满了泪水的眼睛看着李子波,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恨着自己,而且还是那么入骨的恨。 她曾天真的以为李中庚的自杀对年少的李子波而言只是暂时的乌云蔽日,只要自己给予他一切想要的东西,他就会慢慢的忘却年少的不愉快。 所以,她送他出国留学,她出资替他创办公司,运用自己的一切关系网让他成为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终究无法抺去他心中的那份恨,甚至还害了小儿子阎宇翔。 想到小儿子,那个生命滞留在满周那天的孩子,她的心又是一阵痉挛,痛楚漫延全身,抖着唇,“你恨我,你完全可以报复我,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小翔下此毒手?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一个刚刚会走两步路的孩子啊!” 面对着元蓝儿的哭诉,李子波只是嘴角轻轻的扯了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悔意,“弟弟?呵,他姓阎,我姓李?哪来的兄弟之说?在我的眼中,他就是你和别的男人私生的野种!是你背叛爸爸的证据!” “你!混账!”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众人见元蓝儿气极的看着李子波,而李子波那张显得苍白的脸正慢慢的浮起一道五指痕。“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翔!” 她的这扇耳光甩出不单是李子波脸上的五指痕,更是他心中压抑多年的怨恨,伸手抚了抚泛红的脸颊,嘴角越咧越来,笑得极为阴森,极为诡异,“我怎么不能这样说?你也知道什么叫痛苦?你配拥有幸福吗?当初我爸跪着求你别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当初的你有想到会有今天吗?” “我爸将你视为心头宝,凡是你想要的,他都拼了命的满足你,凡是你说的,他都视为圣旨没有一丝的异议。他的一生眼里只有你,有什么好的首先想到的就是给你!一个男人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你,你还有什么可不满的?你最后不仅背叛了他,还逼着他走上了绝路!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我……”看着眼前失了理智的李子波,元蓝儿无语凝噎,努力了许久才从喉咙里呐喊出一句话:“我之所以会选择背叛他,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他,一直都不爱!一天都没有!就算没有阎清桓的出现,我也一样会背叛他!清桓没有出现的时候,我甚至还萌生过先杀了他,再带着你一起跳楼的念头。是清桓的出现照亮了黑暗的人生。” 元蓝儿的呐喊让四周安静了下来,就连李子波也显得对这个答案感动有些意外。这么多年来,他想过千万个元蓝儿背叛李中庚的理由,也清楚的明白她不爱李中庚,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这么深的恨! 黄玩玩在听到元蓝儿的这番话后,嘴角猛得一阵抽搐,阎清桓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靠,那么自个老娘人生道路上的灯是被谁给灭了呢? “你一定很奇怪,既然我一天都没有爱过你爸,为什么还会跟他结婚,甚至还生下了你?因为这都是你外公一手包办的!就因为你的爷爷曾经救过你外公一条命,为了偿还这个人情你外公就荒唐的给我和李中庚订了娃娃亲,用我的一生幸福来弥补。这对我公平吗?对,我恨你爸不仅因为他长得丑,更因为他那懦弱无能胸无大志的性格!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安全与征服感。跟他在一起,我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幸福。” “这就是你背叛我爸的理由?”李子波显然还是无法释怀,想到当年亲眼目睹的那一幕,他还是会觉得血冲头顶。 “你难道还不懂吗?一个女人最想要的不是一个男人的俯首称臣,她最想要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被征服感以及那种可以托付终身的安全感。你知道果果最后为什么会离开你选择秦天吗?那是因为她在你的身上看不到阳光,就像当年我在你爸身上所看到的一样,满满的昏暗与阴沉。我承认,对你爸,我是亏欠的。但是我同时也是你妈啊!你就不能容纳我那来之不易的幸福吗?不能放下对我的恨意吗?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害死小翔?” “你的幸福的确很自私,也很可恶。”黄妈妈淡淡的吐出这么年来对元蓝儿所说的第一句话。 元蓝儿抬眼看了下黄妈妈,随及避开,那是一种做贼心虚式的躲避。 李子波静静的看着元蓝儿,沉默许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爸爸跳楼的事情释怀?那么你能对我弄死小翔的事释怀吗?你能我就能!” 元蓝儿倏得睁大眼,喉咙滑动着,是啊,此生之年,她想她都无法忘却这件事,也无法再坦然的面对着李子波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恨意如此难消!即使是面对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是如此。 “你当年都是如何从躲过数百名来宾的目光将阎宇翔带出,又是如何将他杀害了?”一直静站在一边的徐队长目光如矩的盯着李子波瞧。 面对着代表着正义的徐队长,李子波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慌与害怕,反倒坦荡荡的笑笑,“我就像往常那样从他房间的小床上把准备换尿布的他抱走的呀,然后带到这里来,放到那张沙发上,对,就是郑先生现在所坐的位置。用一条折叠成三层的棉被盖上他身上,再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他的啼哭声,从开始的嘹亮到后来的安静不过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就这两分钟时间一切都改变了!最后我将他装进了纸箱趁着夜色丢到了路边,也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地方。” 他说得很平静,很冷静。 却让郑涛如火烧屁股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惊恐万分的拍打着自己的臀部。难怪他觉得这个沙发坐得刺人。 “你在抱起阎宇翔的时候真的没有人看到?又是谁帮你抛的尸?”徐队长不依不饶的质问着。 “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帮我。” “你在撒谎!当年那件案子的侦破我也参与了。从当年我们得到的线索推断,抛尸的那段时间你一直呆在客厅等待接受着我们的询问,这也是当年你被排除在外的最佳证据。如果不是有人帮你,难道还会是尸体自己跑到那个案发地点?再说,当年你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说是一时冲动行凶作案我相信,但是你是不可能做到将犯罪后的事情处理的那么天衣无缝。说!帮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面对着徐队长的追问,李子波选择缄口以对。 “是你的外公?我没猜错吧!”徐队长看着李子波,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第177章 他不是我杀的。 徐队长的话音刚落,元蓝儿便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不,这不可能的。你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除队长没有理会元蓝儿,而是将目光紧紧的锁在李子波的身上,字句清晰的问:“我说的没错吧。其实早在当年我就怀疑你外公撒了谎,只是我没有那份权力去深究。” 李子波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徐队长的眼神多了一份赞许,似有若无的笑笑,“你很聪明,很优秀,只可惜官运不好,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城区队长。” 他的话无形中证实了除队长的猜测,更让元蓝儿再一次刷白了脸。 环视了众人一眼,李子波坦然的耸耸肩,“没错,当年我抱宇翔离开房间的时候确实在走廊里迎面碰上了外公,我当时跟他说抱宇翔去找妈妈。外公相信了,就给我让了一条路。我抱着宇翔溜出后门,来到这里。当事发后,外公当然最先知道这一切是我干的。他也曾想过要揭发我,可惜除了小翔,我就是他唯一的外孙。他老人家出于什么心理包庇我,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不用我说得太明了吧。” “护孙心切的他甚至还充当了帮凶,帮你抛尸引开警方对你的注意力?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罗臻在一边讪讪的笑讽着。 李子波横了他一眼,冷冷的问:“很好笑吗?你笑谁都可以,唯独不该笑他!” 秦朗也觉得罗臻的话有些不妥,于是睥了对方一眼,让其安静的闭上嘴。 若换个立场,将心比心,不难体会出当初李子波外公在做出那样的决定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忍着多大的疼痛。为保住李子波这最后的一个外孙,他不得不遗弃冤死的阎宇翔,让后者死不瞑目。他或许在临死前是也曾觉得良心不安,没脸去见自己的小外孙。 回转过身,秦朗直视着李子波,严厉的说道,“这些往事是你李家与元家之间的恩怨,我本不该过问,但是你不该牵扯秦家,更不该伤害到我的侄子。” “你难道忘了你自己在你大哥与我争夺果果的时候充当了什么角色吗?夺妻之仇我不该报吗?”李子波微侧着身子轻挑下眉,表示对秦朗很是不屑。 秦朗敛了敛瞳眸,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对我们秦家心存怨恨,那你大可以直接找我报复,欺负一个小婴孩算什么本事?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孬种废物!” 他试图激怒李子波。 “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你懂不?对我而言,什么东西对你们最重要,最有牵制力,我就要对什么东西下手。道行伦理这些狗屁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面对着秦朗的激将法,李子波却不上道,平静无波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你!”感觉踢到铁板的秦朗不禁有些挫败。 “你说你妈欠了你,我爸欠了你,秦家欠了你。那我总不至于也欠了你吧!你凭什么要污蔑我啊?”黄玩玩跳了出来,指着李子波质问着。 李子波双手环胸,淡淡的瞄了她一眼,“你是没有欠我。但是你妈却让我太失望!” “啥?我?小子哩,我什么时候招你惹你了?”黄妈妈指着自己,一头雾水的问。 “就是因为你没有牢牢的拴住阎清桓,才会让他有机会接近我妈,才会让我妈下了决心离开我爸,逼得我爸走上绝路。”李子波掷地有力的说着。 靠,黄妈妈一手捂上脸,她觉得李子波的思绪有问题,明显的臆想当然化。 “小子,你妈刚刚不是也说了,就算没有阎清桓的出现,她也一样会背叛你爸,一样会逼你爸走上绝路的。你怎么可以把这账赖到我的身上呢?更荒唐的以此为梗欺负我的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李子波脸微腆,张口想反驳,却又被黄妈妈给抢先了一步。 “如果你的这种想当然都能有理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我的幸福梦碎也是你爸的不争气造成的?如果你爸当初争气点,能牢牢的拴住你妈的心,不让有机会勾引阎清桓,那么阎清桓就不会抛弃我们母女俩,我就可以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我这样理解你赞成吗?” “我不允许你污辱我爸!”李子波脸上的肌肉有些抖动。 “哟嗬,你爸和我当年都是那场情变中的失败者,凭什么他可以怨我,我就不可恨他?这也太不讲理了吧!当年情变时,他认识你妈都十几二十年了,我认识阎清桓不过一年的时间,他都拴不住你妈还好意反过来怪我拴不住阎清桓。可笑!如果我也像他一样想不开,放不下的话,早就不会有玩玩的存在了。小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活得这么累,这么痛苦吗?那是因为你爸太自私,他将他自己的痛苦转嫁给你,而他自己选择一了百了。如果你真要恨的话,首先要恨的人就应该是你爸,李中庚!因为你爸他根本就不爱你,根本就不曾想过自己一死解脱后,留你在这个世间会面临着怎样的艰辛与痛苦。说句不怕大家笑话的话,当年被阎清桓那个王八蛋赶离上海的时候,我也迷茫过,不知道自己和尚在肚子里的玩玩将何去何从。但是好在我妈妈她爱我,她包容了我所犯下一切错误。而我也爱着我的孩子,所以我选择生下玩玩。在玩玩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她,她没有爸爸,她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我会尽自己一切的能力去保护她,照顾她,疼爱她!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恨很无厘头!”黄妈妈像是机关枪似得喋喋不休,不给李子波一丝喘息的空隙。 秦朗悄悄的对着黄妈妈竖了竖大拇指,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身为老姜的宝贝,黄玩玩不自觉的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老娘总是对着外人说自己是她的宝贝,她的心肝,可是谁见过有人会隔三差五的拿着扫帚追着自己的心肝满院子打的?谁又会时不时的在自己宝贝的脑袋或额头敲出一个包包? 所以,身为当事者,她觉得母亲大人的话里面水分过多! 李子波愣愣的看着黄妈妈,无言以对。 面无波澜的他在听到黄妈妈这些训斥后,早已是内心一阵翻腾。他隐约听到心底驻守多年的信仰在坍塌,一时间,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支点。 这么多年,他活着就是为了报仇,一个恨字支撑了他那早已黯淡无光的人生。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这么年来恨错了人! 这个答案让他如此能接受? 如果没有了恨,那么他的人生还会有动力吗?他还 见李子波的眼底深处的那份坚守似有憾动,黄妈妈当即决定趁热打铁,尽最大的可能对李子波打出温馨牌,争取感化他,毕竟他是当年那场情战中与自己同为失败者李中庚的独子。勉强算是故人之子吧! 况且只有感化了他,他才能乖乖的交出秦家小宝宝。 只有当这些烦人的事情都结束了,秦朗才没有拖延的借口,才会乖乖的和玩玩到民政局领证,自己才会顺顺利利的将那个累赘脱手,然后自由自在的过着那种悠闲滋润偶偶逗逗小外孙的生活…… 接过秦朗悄悄送上的矿泉水猛喝两口,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向李子波,苦口婆心的说:“小子,缘分天注定,命也不由人。你爸的一生过得那么郁闷只能说那是命,就像阿姨一样,天生丽质难自弃,本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结果呢?当了一辈子的未婚妈妈,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话,我这能怨谁?谁也怨不了,只能恨苍天不长眼!因为我知道这是命!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让自己时刻保持最美的状态准备迎接着老天某次不经意的垂怜与眷顾。阿姨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爸的人生已经在他跳下这栋大楼的那一刻便结束了。他的幸福与痛苦也应该随着他所做的那种决定而消逝。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你不应该一直徘徊在你爸的人生道路上。只要你愿意,你的人生还是会很精彩的。至于你的那位初恋女友,阿姨只想说,能被抢走的就是命中注定不属于你,你也不要再纠结了。当初,对于阎清桓,阿姨就是把他当成垃圾一样让别人给拾走了。不然的话,留着也是迟早会变质。” 黄妈妈一口气说完,甚至瞟都不瞟阎清桓一眼。 阎清桓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却无法辩驳。 李子波抬起眼帘,目光无焦的看着黄妈妈,头一次,他现出了茫然无助的表情。 “我的人生还能继续?还会有未来?”他喃喃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然有,只要你愿意!”黄妈妈肯定的说着。 “是吗?可是他杀了人耶?!”郑涛在一边小声嘀咕着。 他的话无意再次挑起了李子波内心的罪恶因子,李子波猛的抬起头,邪魅一笑:“哈哈,阿姨,你好口才不当心理学家真是可怜了。连我都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呵,我一个手上沾了血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未来?” 说完,昂天大笑。 笑声张狂,但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有着淡淡的悲哀。 黄妈妈狠狠的剜了郑涛一眼。 知道什么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知道什么叫脑袋让猪啃了吗?他就是! 然而郑涛本人却没有一点自觉。 “阿姨我从来不说假话,只要你肯认罪肯改过,你就一定会有未来。毕竟你当年犯案的时候还是个未成年人,在法律上是可以酌情适量轻判的。”言下之意便是众所周知的未成年犯往往不判死刑。 “真的?”李子波狐疑浅笑,反问着。 黄妈妈点了点头,笑如千年老狐:“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肯配合我们找到丢失的秦家小宝,可以保证玩玩也不会追究你之前的诬陷诽谤。而且我觉得秦家人应该不会太追究你的。是吧,贤婿?”反正视频里那个光着腚的又不是真的黄玩玩,就当让秦朗等人看了一回AV呗! 秦朗随及点头附和,“我代表秦家对你承诺,只要你能将我的小侄子平安无事的送回来,我们秦家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从现在的情势来看,没有什么比秦家小宝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那严刚呢?他的死法律也能不追究吗?”没有一点自觉的郑涛自做聪明的再次插嘴轻问着。 他的这个问题让周边一片安静。 是啊!大伙怎么就忘了这件事呢? 严刚的死已经被明确的定义为谋杀,凶手是必须得负刑事责任的。 黄妈妈有种想将郑涛一脚踢出窗外的冲动,难道他就不知道的这句话极有可能会将大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吗?她冲着李子波笑得有些勉强。 “他不是我杀的。”李子波回视着众人,语气坚定的说着。 ☆、第178章 来自对面窗户的枪击 李子波的回答让周边一片鸦雀无声,大家互相看着。对于他的这个答案每个人都感到奇怪。 “严刚不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线人吗?他的死会与你无关?”秦朗首先对李子波的话提出了疑问。 难道严刚不是被人给灭口,而是自杀? 当然不可能,尸检报告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正面一米五间距枪击致死,试想谁的手会有一米五长? “我的确是给了他一百万做酬劳让他帮我把照片放到你的保险柜里,事后又给了他五十万让他把玩玩骗到茶厅。但我真的没有杀他。我承认我是萌生过灭口的念头,只可惜有人比我快了一步。”李子波摊手,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 秦朗与罗臻等人互视一眼,“那你应该知道是谁比你早先一步杀了他吧?那个杀他的人应该就是你的同伙。也就是我们秦家里的内鬼,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 李子波只是淡淡的瞄了秦朗一眼,“我之前问过了,他说不是他杀的。” “这个他到底是谁?” “我无可奉告。” “你!”秦朗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呼了一口气后,话锋一转,“我的小侄儿现在在哪?” 李子波轻轻的呵了声,双手握了放,放了握。显然他此时的内心是复杂的。 “你放心,只要我的小侄儿平安无事,我保证既往不咎。” “小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就看你的选择了。相信阿姨,你的人生还是有机会精彩的。” “子波,说吧。妈妈等你出来。妈妈用剩下的生命弥补你。” “你现在说出来在法律上可以被视为自首,是可以争取宽大处理的。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大家纷纷加入劝说行列。 看着眼前的一干人,李子波突然长叹一口气,脸上的肌肉缓缓释然,似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抬眼看向窗外,“我把他藏在……” “小心!”黄玩玩突然间大喊一声。 众人便见黄玩玩一个飞身上前扑向李子波,想将他扑倒在地。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众人听到一阵玻璃破碎声及子弹划破空气的呼呼声。 可惜黄玩玩还是迟了一步,李子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身子慢慢的往后倒去。 “啊!”人群中发出尖叫声。 “快,即刻派人封锁对面那座大楼,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另外赶紧叫楼下的救护人员上来。”见惯了突发事件场面的徐队长立马回神并做出准确的分析与决策。 从那颗子弹的飞行轨迹来看,应该是对面大楼的那扇紧闭着的窗户里射出的,然而望去那扇窗户里居然空无一人。完全可以想像之前潜伏在那里的枪手拥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捷身手。不然的话,是不可能在这么极短的时间内躲过众人的视线。 “黄小姐,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徐队长收回视线,问向最先发现异常的黄玩玩。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在那窗户后面的窗帘前闪动了一下,伸手一只手对着我们这边。那人隐隐约约的露出半张脸,可惜太远了,我看不清,但是凭感觉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黄玩玩蹲在李子波的前面,回答着徐队长的问话。 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不是因为太远了,而是因为她近视! 在场的没有人知道黄玩玩隐瞒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对对面那一闪而逝的人影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而且还不是一面之缘的那种熟悉。 她觉得此时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幕后者,因此每个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下她不想臆断,更不想牵扯出不必要的矛盾。 地面上的李子波胸口上正中一枪,呈现出一个与花生差不多大的黑窟窿,鲜红的血正从里面一汩汩的往入渗出,染红了胸前的那一片白衬,甚是吓人。 “子波?你别吓妈妈啊!”元蓝儿终于从呆滞中回神,踉踉跄跄的奔到李子波面前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嘴唇惨白而颤抖,她伸手轻轻的搂抱住李子波。 李子波吃力的维持着呼吸,睁着布满了痛楚的瞳眸看向元蓝儿,许久才绽放出一抺笑,那是时隔多年的开心笑容:“妈,我解脱了。” “子波,妈要你好好的,哪怕是恨我也好。”元蓝儿慌乱的擦拭着李子波脸上那止不住往下淌的鲜血,泪水成串下滴落。 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后悔。 早知会有如此残忍的报应,她当年就不会那么强势的介入阎清桓与黄芊芊中间,更不会以爱为名逼死李中庚。 她现在好恨,好悔啊! “其实我爸当初已经不恨你了,但是我恨。我不要活着恨你,那太苦。我要带着对你的恨离开你,让你痛苦一辈子。”李子波的脸上依旧笑得欢乐,仿佛伤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疼,但是眼底却有着化不开的恨意,在鲜血的熏染下显得格外的碜人与恐怖。 他的话让黄妈妈脸微僵,靠,之前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这小子竟然全当放屁了,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还耍了一手的老千,把大伙都给玩了。 不过在看到李子波眼中那并着痛苦的恨,黄妈妈倒也很快就释怀了,毕竟十几年入骨的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散的,如同她对阎清桓。 在说完了那句话后李子波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元蓝儿,微笑着,他的眼皮在慢慢的合拢。 “李子波,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的小侄儿在哪?你给我说清楚!”秦朗上前一步推开黄玩玩,凑到李子波的面前大声问着。 李子波的眼睛费力的慢慢的睁开,他看了秦朗一眼,露齿一笑,“我把他送给了一对回乡祭祖的华侨,如果你的速度够快的话,兴许还能……” 急喘两声,他将视线从秦朗的脸上移开,重新到了元蓝儿的脸上。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强撑起上半身,冲着元蓝儿大喊了一句:“妈!我……” 一股有些发黑的血从他的嘴里喷出,打断了他的话。 嘴角止不住的淌血,让他再法再开口,他深深的看着元蓝儿,不愿闭眼。 他的生命永远的停留在二十九岁的冬天。 “子波!”元蓝儿发了疯的晃着李子波,悲恸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清冷的老式房中。 这个房间她曾经来过无数次,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的透心冷。 搂着李子波的遗体,元蓝儿脸上的泪水肆流,“子波,妈错了。妈真的错了。妈不和你爸离了,你醒来啊!” 想到李子波刚刚所说过的,他要带着对她的恨离开,让她痛苦一辈子。元蓝儿的心就痛,似乎痛到抽搐而无法呼吸。 然而,李子波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妈,我恨你还是妈,我爱你便无从得知了。这将成为元蓝儿今生无法探知的魔咒,让她从此沉沦在痛苦的泥潭中而无法自拔。 黄妈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间悲剧,心头不免一阵唏嘘与感慨。 原来在人生的命盘面前真的没有谁赢谁输之说,谁也赢不了谁。 二十年前,当年过三十的元蓝儿高傲的对二十出头的黄芊芊竖起小拇指的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体验到今天这种入心入骨的寒冷。 二十年前,只因出身低人一等而被未婚夫无情抛弃的黄芊芊也不曾想到,在有生之年自己居然会对那位横刀夺爱的第三者心生怜悯。 这一切,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想来,她黄芊芊还是幸运的。她当年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但她收获了一个自己用心去爱的女儿,人生足兮! 相对比之下,元蓝儿的人生就没有那么的幸运了。虽然她出身高贵,她锦衣玉食,但是她却失去了所有爱她的以及她爱的人。 这一刻,元蓝儿在黄芊芊的眼里是可怜的,为了一个阎清桓,她付出了太惨重的代价,两个儿子一个前夫,三个曾与她最亲密的男人皆因她而死…… 轻叹一口气,“蓝儿姐。”黄芊芊开口叫出了二十年不曾唤过的称呼后,有些不自在的顿了顿,“你也不必太难过了。子波这么做或许就是为了解脱……” “李子波是被他杀的,而不是蓄意式的自杀!”徐队长打断了黄妈妈的安慰语,苍劲的声音充满了肯定。 “啊?” “啥?”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他杀?难道开枪的人就是他嘴里的同伙?”罗臻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个还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开枪杀死李子波的人与杀死严刚的是同一人!”徐队长俯身察看着李子波胸前的伤口,做出专业的判断。 “同一人?但是李子波生前不是说杀死严刚的人不是他那位同伙吗?”郑涛看了眼地上的李子波。 “谁知道是他说了谎还是他的那位同伙说了谎。”罗臻立马反驳了郑涛的观点。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郑涛的一记大白眼。 “他的同伙必是我们都认识的人。除了我们在场的人之外,我们所认识的人里面有这样枪法精湛的人吗?”秦朗拧着剑眉,搓着下巴环视着众人。 郑涛和罗臻纷纷摇了摇头,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秦朗。 郑涛有些贱贱的笑笑,说“我们圈子里枪法最准的恐怕就是你本人吧。毕竟我们中间最数你的投掷感最好。”刻意多看了黄玩玩一眼。 提到投掷二字,黄玩玩的嘴角不由一抽,她想到了那次马蜂事件。 记忆犹新啊!仿佛屁股上还痛着呢。 秦朗瞪了郑涛一眼,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就是我,恐怕也没有这种百步穿杨的本事。” “能够隔着两扇玻璃毫无偏差的扣进心脏动脉,这人的枪法必是受过了极为严格的训练,我承认我也办不到。”徐队长一脸凝重的说着。 听徐队长这么一说,黄玩玩的心不禁猛得咯噔一跳,她想了到一个人。 那人不仅枪法高超,就连身影都与刚刚一闪而逝之人……相仿。 难道真的是他? 怎么可能啊?他没有做的理由啊! 黄玩玩边想边摇头否认着。 “玩玩,你在想什么?”秦朗注意到了黄玩玩的异常,于是出声问道。 黄玩玩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一抖,有些心虚的看向秦朗,“没想什么啊。” 虽然现在很讨厌那个人,但是她不能没有证据就诬陷对方,毕竟曾经一起成长过。 “真的?”秦朗挑高了音量,显然对黄玩玩的话表示怀疑。 黄玩玩心虚的笑笑,“我只是奇怪,既然李子波是被他杀的,那么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还撑着那么几口气说了那么一箩筐的废话。 是啊! 黄玩玩的问题让在在场的人都感到奇怪。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在约你们来之前就做好了自杀的准备。所以死在谁手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你怎么知道他来之前就做好自杀的准备?”黄玩玩还真觉得好奇。 “你们看他的手心。”徐队长让大伙将注意集中到死去的李子波的手上。 ☆、第179章 亲自去一趟机场 经徐队长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李子波的手心微摊,里面似乎捏有一个银灰色小圆片,圆片上还隐约有道微弱的蓝光在闪烁。 “咦?那是什么啊?”黄玩玩好奇的伸直脖子,就差没有趴到李子波的身上。 “别动,那是微型定时炸弹。”徐队长厉声喝制住黄玩玩那蠢蠢欲动的手。 黄玩玩全身一个激灵,如弹簧般从地面上跳了起来,撒腿就想往门外冲,嘴里还哇哇的乱叫喊着:“老妈,快跑啊!” 那副慌不择路的模样落在众人的眼中要说有多怂就有多怂。 秦朗与黄妈妈心照不宣的伸手捂住眼睛,对于黄玩玩的怂包样皆感到不忍直视。 “咳,那个炸弹还没有开启呢。”徐队长毫不客气的给黄玩玩泼了盆冷水。 呃,黄玩玩倏得一声止住往外冲的脚步,脸上的肌肉微跳两下,尴尬的回头冲着徐队嘻嘻的傻笑两声,“徐队长,你看我刚刚那突发性危险演练如何?是不是及格了?” 徐队长瞅了她一眼,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点了点头,“何止及格,简直就是满分。演练逼真,真情流露!” “呵呵……”这能怪她吗?刚刚她可是凑得最近的好不好! “这是一个杀伤力直径五十米的定时炸弹,德国货。”徐队长走到李子波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掰开他的手心,从手心里小心的取出那块银灰色小圆片。“你们看,这炸弹上面有两上突起的小按钮,红色的为开启键。而它现在还是蓝灯闪烁,这就说明他并没有启动它。” 杀伤力五十米以内,那不就是说刚好可以把这一屋子里的人炸个稀巴烂? 郑涛想到这后只觉得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他完全可以启动的,为什么不启动呢?”罗臻有些想不透。 “我想他一开始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约我们到这的,后来可能是受到了什么触动临时改变了主意。” “那应该就是我老妈的功劳了。”黄玩玩立马将所有的功劳往自家老娘身上揽。 黄妈妈瞪了她一眼,她这是在给自己丢人! “我觉得他对他妈妈的恨更多的是源自年少时的那份爱。或许正是这份爱让他终究下不了狠心。但是他又无法做到彻底的放下过去,所以站在他的立场,那颗子弹对他来说或许真的就是一场解脱。”徐队长略带婉惜的阐述着自己的观念。 “你的意思是说,他到最后可能有了冰释前嫌的意愿?那他所说的关于秦家小宝宝的事应该是真的了,他是真的把秦家小宝宝送给了海外华侨?但是他所说的如果来得及又是什么意思?”黄妈妈看向秦朗,让他快点动动脑子思考下李子波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李子波生前没有说完的那句如果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呢? 众人纷纷加入思考的行列。 “机场!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机场!”黄玩玩叫嚷着。 机场?!众人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出这个答案。 怎么,不对吗?黄玩玩怯怯的看向众人,她真得觉得李子波口中的华侨夫妻带着宝宝登机离开中国的可能性最大,而李子波所说的如果来得及应该就是指如果能赶在飞机起飞前找到他们吧。 “子波公司的是一名合作伙伴好像就是德国华侨。我之前好像无意间听子波说这对华侨夫妻要回昆山祭祖……” 阎清桓迟疑了许久才讷讷的开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几声不约而同的责备声给喝断,“你不早说!” “机场!没错,就是机场!”秦朗突得猛拍下大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午一点过后就有一趟直飞德国法兰克福的航班!” 紧挨着秦朗而站的郑涛在被人猛拍了大腿后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痛苦的弯下腰猛揉着自己的大腿,他想那里估计已经是潮红一片了,用一种想杀人的目光瞪向秦朗:“该死的禽兽!麻烦你在拍的时候能不能看准一点。” 秦朗耸了耸肩,流露出一股无辜堪比小白兔的表情,“我已经看得很准了啊!” 哼哼,他就是看准了后才拍的! “你……”郑涛指向秦朗的手都被气得直发抖。 无视郑涛的强烈遣责,秦朗径自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本就不算舒坦的剑眉锁得更深,“怕是时间有点紧迫了。” “几点了?”郑涛识相的停止哀嚎改用关切的口气问。 “十一点半了。” “哇,就剩两个小时了,这里离机场还远着呢!赶得上吗?”黄玩玩不禁有些忧心。 “嗯,理论上是赶得上。只要中途不堵车,不出意外。”阎清桓试图安慰黄玩玩。 “你猪粪糊脑了啊?在这个下班高峰其期时段里的大上海哪里不堵车?你告诉我啊!”黄妈妈挺着胸傲视着阎清桓。 “所以我说是理论上来得及……”阎清桓老脸有些憋红。 “滚~理论上,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口粮!”黄妈妈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开口伤人。 然而阎清桓只是嚅了嚅嘴唇,没有反驳。 “朗哥,你可以让徐队长打个电话给机场,让机场的人员延迟那趟航班或者派人直接把那对夫妻先扣下嘛。”黄玩玩自认聪明的出谋划策。 秦朗赏了她一记白眼,敢情,她还真当他是本市市长了!有着那种通天的本事。 “黄小姐,我只是一个片区里的小队长,没有这种遮天的权利。在没有紧急的状态下要让航班延迟或者无端扣押海外人员都必须得是市局以上领导们出面才有可能办到。我嘛?只能想想罢了!”徐队长显得有些哀伤。 “那你可以向上级申请啊!” “这其中的办事效率你是不知道,等市区把审核同意文件批下来的时候,我想对方恐怕早就回到德国的家里睡上一觉了。如果要让飞机取消或延迟,只有在遇到政治上的不可抗因素或飞机上出现劫匪,炸药以及台风,雾霾等恶劣天气情况下才可以。”徐队长耐心的对黄玩玩详解着,就像在教导一位不懂事的小学生。 黄玩玩眼角抽搐,这些道理她当然懂。她只是觉得秦家人一直叫嚣着自己在上海滩一手遮天,那么这点小事对他们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想不到,还是高估了。 “任何的申请与指示批准都没有我亲自去一趟机场来得效率高。”秦朗抿了抿嘴唇,做出了决定。 “为什么一定要你亲自去啊?”黄玩玩下意为的开口反对。 “因为这里除了我恐怕没有谁会在飞机起飞前赶得到机场。”秦朗自信满满的说。 “你去就一定来得及啊?吹牛!”黄玩玩切了声。 “那么我问你,这里除了我,谁能将车速开到三百码?”秦朗反问着。 黄玩玩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哦,好像还真只有你有这装逼的本事。” 不知道为了什么,当她听到秦朗要亲自去一趟飞机场的时候,心里总觉得乱得慌,那是一种从未有所的恐慌。大叔公的那句桃花中断,红鸾星落的卜词没有预兆的从她的脑海里冒出,让她一阵心颤。 “要不带我一起去吧,我想和你一起装逼!”她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秦朗怒瞪她一眼,“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凑热闹呢?给我好好的在妈身边待着,不准乱跑。” “不要,我要去!说什么我都要去!”黄玩玩的牛脾气犟上了,撅着嘴顽固的应着。 黄妈妈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对小两口吵架,其实她很想告诉秦朗,她也想去凑这个热闹。 “这又不是逛街兜风有什么好跟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妈身边待着,除非你不想跟我过了你就尽管跟上。”秦朗沉下脸,眼带怒意的威胁着黄玩玩。 黄玩玩本还想继续犟着,但在看到他眼底的那份认真后,还是没出息的认了怂。拨弄着刘海,轻念着:“不带就不带呗,谁稀罕啊!不就是会飙几下子的车吗?有什么好拽的,人家小志长得那么帅气,那么精致不也飙得一手好车,怎么就不见人家像你这么*呢?我是没有他老婆那份运气,不然的话谁还稀罕……” “闭嘴!人家小志再怎么好,再怎么精致也不是你的菜,你最多也只有想想的份。”秦朗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的念念啐,俊脸上有着明显的醋意。 说完在黄玩玩怨念深深的目光中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我现在就去赶去机场,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徐队长,这里的事就先麻烦你了。” “嗯,你放心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的。”徐队长开口应下秦朗所嘱托的事。 “我也想去嘛。”黄玩玩对着秦朗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她有一股莫名的预感,秦朗这一走将会是很久很久。 秦朗的背影只是微微的顿了顿,然后像是没有听到般继续迈步往前走,他必须尽快把小侄儿给找回来,只有这样大哥与大嫂才能回到以前那幸福快乐的生活,只有这样他才能早点将光明正大的将黄玩玩给收入账中。 “嘿,阿朗,早点回来啊,我们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郑涛突然间冲着秦朗大喊了一声。至于为什么会喊出这样的话,他自己事后也觉得莫名其妙,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再次见面秦朗将会是很久很久以后。 ☆、第180章 弃车而逃 黄玩玩看着秦朗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恍惚,黄妈妈伸手在她面前轻晃两下,“怎么了?傻了?这才刚分开一分钟呢,就这么不舍啊?!” 黄玩玩扯了下嘴角,没有计较老娘的揶揄,反倒向元蓝儿的位置眨了眨两下眼睛,暗示着老娘是不是该过去表示表示安慰。 黄妈妈偏过头微微的想了想后,咬咬嘴唇,抛弃了黄玩玩,慢慢的向元蓝儿走去,走到对方的面前,蹲下,与对方保持大概相同的高度。 元蓝儿听到脚步声,从地面抬起头看向黄妈妈:“有事?” 黄妈妈听到对方这种一贯的高傲腔调气得本想开口还击,但在看到对方眼底的那份空洞与死灰后也就作罢,算了,眼前的元蓝儿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元蓝儿,她早就失去了所有可以高傲的本钱,说句不中听的,她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极轻极轻的叹了口气,黄妈妈酝酿着一些安慰的话,尽量不想再刺激到元蓝儿。 元蓝儿看着黄妈妈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禁不住的吃吃的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可怜?为了一个阎清桓,我失去了所有,所有!”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怨恨与不甘,眼泪再一次的夺眶而出,滴落在地面。 黄妈妈砸了砸嘴,很想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当年那么贪婪强势,那么不要脸。这就叫做现世报,叫做害人害已,活该! 但是这些伤人的话黄妈妈终究没有说出口,眼前的元蓝儿已经年过半百,对于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加悲痛的了。况且李子波还是带着对她的恨离世的,这必将是她余生无法抺去的伤。 这种报应已经够沉重的了,无须再撒盐了。黄妈妈静静的看着元蓝儿哭泣,没有说话,没有安慰,直到对方哭得有些疲倦了,才将手伸到元蓝儿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淡淡的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余下的人生好好的活着吧。” 这话既像说给元蓝儿听,也像是说给阎清桓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后,她站起身,准备带着黄玩玩离开这里。 “芊芊……”阎清桓出声唤住她。 “钱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没事别乱喊!”黄妈妈不客气的回头驳斥着阎清桓,誓与他永划界线。 另一边,秦朗拿着车钥匙快速的赶往底楼停车的位置,在看到爱车的那一刹那间,他有一秒钟的恍惚,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时间的紧迫让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细做思考,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在发动引擎即将驶离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回头往十六层看了一眼。脑海里竟鬼使神差的冒出一眼万年这个凄美的词。 轻啐声,将注意力收回,他猛一踩油门便如风般驶出这栋大厦,驶向目的地。 驶出一段时间后,他便觉得方向盘似有松动,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往一边偏离,心下难免的有些狐疑,他这车一向都有专人定期检查的,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看了看时间,他皱皱眉,心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还是先将就的开着,等事情办好再去彻底的检查维修一番。 向西本可以一路高速直达机场,但是令他没有料到的是在离高速入口不远处居然发生了一起小车祸,一辆银灰小面包车吻了一辆金杯车的屁股,划花了几道口子和撞扁一个尾灯,这本是一件小意外,完全可以私下里协商,然而那辆金杯车的车主却是一位得理不饶人的大肚肥男,他气急败坏的从金杯车里下来,火气冲冲的一把揪起小面包车的车主,凶神恶煞的咆哮着,开口要价两万。 小面包车的车主自然不愿当这个冤大头,于是硬是壮着胆子梗着脖子和金杯车车主叫板对峙着。 双方多次谈妥不和,便嚷嚷着要打110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解决。 一时间,高速入口被堵,后面的车辆排起了长龙。尽管高速管理站的保安人员速度的赶来调解,但是那个大肚肥男却始终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死咬着两万元不放。 急于赶时间的秦朗没有多余的时候看热闹,更没有时间等警察来处理。于是他调转车头,往另一边的方向驶去,那个方向离机场会稍远一些,路也相对的不好走一点,道路中间有一段路还是靠着浅海。 一路超速的行驶着向前,此时的他根本就无暇顾及是否会被监控抓拍到,是否会被扣分,他只想着如何才能及时赶到机场。 他那风驰电掣的车速及昂贵限量的车款不知让多少行经的车主们目瞪口呆,或羡慕,或嫉妒,然而,此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值的一提。 就在他行驶到离达机场不远的一段分岔路口时,这里是监控盲区,突然在左前方窜出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身彪悍而霸气,而那车也正如车款一般霸道而嚣张的肆意抢道变道。 最让秦朗反感的是,它居然总是在抢他的车道,总是抢他一步行驶在前面。这些不得不让他怀疑它是不是故意来挑自己事的。 秦朗不爽的猛按两次喇叭,示意对方让让道。谁知,前方的那辆车竟然充耳不闻。 甚至还恶意的排放出一股轻烟让秦朗大为恼火。 他左转右移的就是没有办法超眼前那辆霸道越野车,强超只会误伤旁人。NND,对方不就比他早了一步进入高速路口吗? 咬了咬牙,秦朗决定使出杀手锏式的方法超车。 于是,他握紧方向盘,看了看后视镜,粗略的计算下后面车辆离自己的距离与速度,然后猛的一踩油门,猛得加快速度驶向那辆越野车。 没错,他想从越野车的车顶上飞过去,谁让它挡在自己面前不让路呢。 他的右后方是一辆装运沙子的大卡车,高大的车轮使得它比一般的车都在高大许多。更使得它在这条道上人人避让。 就在秦朗估算了距离而猛然加速后,前方的那辆越野车居然打开了一扇车门,这在高速路上是玩命的游戏。 见此情景,秦朗不由一怔,随及便看到那扇车门里探出半个男人的身子,男人的脸面对着他,似有笑意却看不真切。 这些都不是让秦朗全身寒毛倒竖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隐约看到那名男人正双手握着什么物体对准着自己。 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下意识的全身一颤,条件反射般的猛打方向盘,然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候,方向盘出现了卡顿! “靠!”秦朗低咒声,凭着直觉,他知道自己被人赶进了圈套中。一个分神,今天便将在劫难逃。 一颗黑色的小物体从前方迎面飞来,秦朗急忙俯下身,耳边响起了玻璃的破碎声及掉落声,一些玻璃细渣甚至还飞扎进他的手臂中,让他感到有些痛。 “嗖嗖嗖!”头顶上连续传来三声子弹的贯穿玻璃的声音,迫得他抬不起头来。 “嘶!”他听到一阵类似汽球爆破声,随及感到车子一阵颠簸。 尼玛,左前胎居然被打爆了! 方向盘的失控,轮胎的爆破加上车子之前的超速,种种原因导致了车子失控,先是在地面打了个圈圈,然后一路向右的打滑而去。 而西边的那辆运沙车竟然不避不让,反倒向秦朗打滑的方向顺来,似乎想来个硬碰硬,秦朗心下一凛,急速的反转方向盘,可是车子就是不受控制的右边滑去。 此时他的脑海里窜出一个紧急逃生法,弃车! 于是,他急忙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在一路右滑的情况下打开车门想一跃而出。 然,当他的手刚扶到微微敞开的车门时,几道火力十足的子弹便呼啸而来,形同雨阵,让他不得不重新钻回驾驶座。 这一刻,他明白了,前方的越野车与右边的运沙车甚至后面的那辆丰田车都是一伙,自己正被人给像包饺子般给包在了中间。 他甚至怀疑之前在另一个高速入口处所遇到的小车祸也是一个局,为得就是让他改走现在这条路。 到底是谁!是谁会对他的行动如此的了如指掌! 向来处事不惊的秦朗此时的内心禁不住的一团乱,而那时不时迎面呼啸而来的枪弹更是逼得他根本无法抬头好好的看路况,外加那破瘪的轮胎使得车子除了惯性的向右打滑外,可以说是基本报废了。 他还不想死,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他舍不得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办,有太多的牵绊。他答应过大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将小侄儿找回;他答应过黄妈妈等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就和黄玩玩去民政局;答应了他的爷爷,明年秋后一定给老人家添个大胖重孙…… 眼前车子就要撞上运沙车,秦朗咬了咬牙,从打开的车顶上一跃而出,滚落地面,打了两个圈后,他利索的站了起来。 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在耳边响起。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是自己的爱车吻出运沙车的声音。 眼角瞄了一眼爱车,只见其被撞得面目全非,甚至还冒着轻烟。 没了爱车的掩饰,秦朗站在高速路中间就如同一个活靶子,所有的子弹都朝他而来。 ☆、第181章 为什么冬天会这么冷 不想被乱枪打成蜂窝的秦朗只能猾狈的四处躲闪,当他一个凌空翻成功的躲过一颗直击胸膛的枪弹而准备落地时,忽觉脚裸处一疼,一道钻心的疼随之传遍全身,让他猛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就在他低下头查看脚裸时,又一颗直逼面门的子弹凶凶而来,逼得他狼狈的就地驴打滚。 见他被打趴而只能在地面打滚躲避时,对方居然丧心病狂的发动起车子,直冲着他驶来。 而原先来挺热闹的周边,此时硬是被腾出一块空地。人群分两远站着远远观看着。 根本就没有电视里所演的路见不平的好汉出现,也没有那如神天降的大侠,却有人拿出手机忙着拍照,发朋友圈求赞。 这一刻,秦朗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那辆堵住他前行的越野车来势最凶,速度也最快。仿佛不将他碾成个肉泥誓不罢休。 就在那越野车离秦朗不到两米远的时候,秦朗突然间爆发,一个鱼跃龙门的从地面一个挺身跃进越野车,将那个彪悍的光头司机一把拽出车门,抛落地面。 在抛出的那一刻,那位司机很不幸的替秦朗挡了一个子弹,对此,秦朗不忘感激的看了对方一眼才松手。 坐在夺来的驾驶室里,秦朗居然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尽管腿上正不断的往外流着血,但他还是咬着牙娴熟的驾驶越野车左冲右突想要冲出一条生路,然而后退似乎是此时最佳的出路。 那辆撞毁了秦朗跑车的运沙车见秦朗夺了同伙的越野车且有后退的意思,于是当机立断的改变策略,将越野车做为攻击的目标,只见它一个急刹,停住,顶起后面的车厢将一车的沙子全部倾泻在地面,形成一个高度约有两米来高的小山丘。 这个山丘横霸在路面无疑就是一个路障,它切断了秦朗的后退之路。 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再牛逼的车都将是飞不起来的。 秦朗低咒声,将方向盘打了个转,试图另寻出路。 运沙车见秦朗放弃了后退的念头,于是便一个劲儿的往他这边挤来,很显然是想将秦朗给挤出一边的护栏。 原先一直跟在后面而此时跑到前面的丰田则积极的配合着运沙车,总是千方百计的堵着秦朗的出路,几次想将秦朗给逼停。 面对这些,秦朗咬着牙沉着气凭着娴熟的技术应付着。 也许是对方失去了耐心,也许是拖延的时间太久,就在秦朗隐约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而心下微喜的时候,从运沙车的车窗方向掷来一个大水如同口香糖的方块,随后运沙车却像见了鬼般的加速往前驶离,丰田车紧跟其后。 就在秦朗狐疑之际,那个方块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秦朗身边的副驾驶座上,正一下一下的倒数着数。 那分明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而且还是已经启动过的。 看着上面显示由两位变成一位的数字,他不觉的心脏一漏,头皮发麻。 求生的本能让他立马打开车门,强忍着脚上的巨痛往前一扑,扑向地面。 不出他的意料,几发枪弹像是恭迎着他一般,扑面而来。 看来,今天是大限将至在劫难逃了。 望了眼前方那拍打着浪花的海水,秦朗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一个兴许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同时他也在赌,赌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尽管脚裸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但他还是强逼着自己站起来,轻跺下脚,猛得跃上那辆即将爆破的越野车的前盖,然后借着车盖的力量将身子往前一扑,在空中连翻两个跟斗,尽量朝着海深的地方投入。 在翻跟斗的那一那,他居然听到了来自人群中的叫好声和巴掌声,气得他直想赏给那拍巴掌和叫好者两个大嘴巴子。 就在他即将投入大海的怀抱时,他似乎听到空气中有一道异常的声响,于是微微的侧了下身子想听得清楚点,想不到竟是一发来自左前方的枪弹,那发枪弹以闪电般的速度贯穿了他的左肩胛骨,痛得他全身一个瑟缩,整个人是直通通的栽入海水中。 他跃海的地段是高速的拐弯处,那么左前正直方离他至少有七八十米远。 而那颗子弹不是普通的子弹,它的大小只比黄豆那么一点,其真正的威力是在于它能够在打中目标后二次爆破,别问秦朗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左肩骨碎裂的声音。 此人枪法竟然如此的精湛,设备如此的精良! 跌入了海水的那一霎间秦朗使出全身的劲抬起头往岸边望去。 海水打湿了他的眼,过多的失血让他出现了视线模糊,迷糊中,他似乎看到人群中有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有些眼熟。 那个身影还对着他轻轻的摆了摆手,似在告别。 随后那个身影转身没入人群。 很久以后,秦朗才知道那个动作意味着永别! 一道凶狠的海浪迎面拍来,在失去意识的间隙,秦朗终于想起了那道人影是谁。 坐在客厅里的黄玩玩突然间觉得心口一跳,莫名的慌乱。 “妈,你说他都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就连电话没人接。” “你急什么?他开的是小车又不是飞机,哪有这么快。再说开车最好不接电话的常识你不懂?”黄妈妈悠闲的翻看着时尚杂志,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咦?怪了,我怎么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小焦啊?” 黄玩玩翻了下白眼,“他又不是小猫小狗,丢了还要人去找啊。”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在这个上海里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会去哪。”黄妈妈终于肯合上那本不知过期了多久的时尚杂志。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你这孩子。算了,我也懒得去找了,他应该会自己找得到回来吧” “迷路了他不会打的啊?在说真的迷路了,那他这个刑警也就白混了。”黄玩玩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去小憩一番。 大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负责出去打听秦朗消息的罗臻跌跌撞撞的奔了进来,一脸的惊慌与失措,看了众人一眼后,他结结巴巴的说:“出,出事了!阿,阿朗,出事了。” 一直在客厅里看报等消息的郑涛只是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下罗臻,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个把戏太逊了,想整人得换个高级点的。那家伙精得跟猴儿似的,能出什么事?” 说这话的时,郑涛忘了猴儿也有失意被压五指山的落魄。 “我说的是真的。刚刚我收到信息称,在快到机场的那条老高速上的拐弯处,就是我们叫夺命岔的那一段路发生了一起惨烈的人为多车连环相撞的事故,据当时的群众们说,都还发生了枪战,甚至还使用上了小型定时炸弹,看样子像是黑道上的火拼,经初步统计在那事故中至少死了三个人,失踪两名。” “停停停!”郑涛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罗臻的绘声绘色的描述,一脸茫然的问:“你唧唧歪歪的说了这么一大串,我还是没有听出来这些和秦朗有什么关系。你能挑重点的说吗?” “重点就是,撞扁的那辆车就是阿朗的迈凯伦超跑!两名失踪的人员中有一名就是阿朗!”罗臻憋了下气一口吐出。 “卧槽!你不早说啊!”郑涛从弹簧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黄玩玩也跟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窜到罗臻的面前,“你说什么?朗哥出事了?你没诓人的吧?” “你以为我会开这个玩笑吗?”罗臻脸上的表情激动,眼眶边缘竟有湿意,他有些颤抖的掏出手机,点开,“呃,你们看,这是从现场拍回来的照片,你们看,这车款这牌号是不是阿朗的?” 一组惨烈的车祸现场照片就这样大咧咧,没有预兆的出现在了大伙的面前。 黄玩玩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组照片,那车款,那牌号无一不是与秦朗的相符。 “玩子,你看这张!”黄妈妈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叫黄玩玩仔细看。 黄玩玩定睛看去后只觉胸口一疼,一股寒冷从心的深处漫延开来,扩散至全身。 那张照片所拍摄的是事故车辆的正面照。 照片中除了那夺目的车牌号外,在那变形的挡风玻璃下一个醒眼的黄色小玩意正分分钟的刺激着黄玩玩的神经。 郑涛望去后也是脸上全白,唯一的希望也被打破。 那分明就是秦朗初遇黄玩玩时,她挂在背包上的挂饰:皮卡丘! 它的存在残忍的打碎了黄玩玩等人最后的侥幸。 这车不是秦朗的,还会是谁的?! 难怪他会去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消息,难怪他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一时间,黄玩玩觉得天旋地转,她怔怔的看着黄妈妈,“妈,为什么这个冬天会这么冷?” 黄妈妈僵立在原地,为什么这个冬天会这么冷?这耳熟的台词啊! 原来,当年当她猾狈的离开这座城市时,她跟那位已故的大表姑说的也是这句话。 呵,还真不愧是母女啊!隔了时空的长河居然也能心照不宣。 黄妈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黄玩玩这个问题,毕竟秦朗不是阎清桓。 她遇见阎清桓,至少可以恨,恨对方的负心。但是如今的黄玩玩遇见秦朗,同样的离别,却恨无着点,恨意无处泄。 黄妈妈凝噎了许久,才轻轻的摸着黄玩玩的脸,“孩子,先别想太多,不是说他只是失踪吗?事情或许还没有想像中那么坏。” ☆、第182章 秦家的悲伤 (二更) 秦朗出车祸的消息在贵族圈里炸开了锅,使得整个上流社会都沸腾起来。 名媛女士们听后无不感到可怜,一个精致极品的男人就这样化为了乌有,而男人们听到则有不少在心底感到欣慰,呵,少了一个如此强劲的猎人,那他们的猎艳行动是多么的美妙啊!当然也有会一些感慨与唏嘘,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老天还真是够小心眼的。 秦家大宅笼罩在一股阴郁沉闷的气息中。 秦老爷子整个人呆坐在主位上,双目无神,搭在龙头拐杖上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喉咙微微的滑动着。 “老哥,你还好吧?”萧老爷子轻声的探问着。 秦老爷子抬起眼,那双本就沧桑的瞳眸此时水雾蒙蒙,动了数下的喉咙才用一种带着压抑的口腔问,“我的孙子没了?他不会回来了?” 萧老爷子将视线别向他处,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哥,节哀顺变。” “我不!”秦老爷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一个双腿都伸进棺材的人,如今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你却叫我节哀?我不要!不要!” 一行清泪夺出眼眶,顺着那布满了皱纹的脸颊慢慢的淌下。 他有几十年没有尝过泪水的滋味了,本以为今生除了亏欠水玲珑的内疚外,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伤心的,想不到,活了一把岁数终究还是老天的一个木偶。老天让你哭,你就得乖乖的哭。 秦老爷子像个孩子般甩掉了龙头拐杖,瘫坐在地面上张大嘴号啕大哭,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流。这时的他根本就顾不得颜面与身份,他只要他的乖孙子。 秦奶奶除了哭根本就没有第二个表情,一双肿如桃子的眼睛盯着秦朗之前的照片呆呆的出神。 程可珍如着了魔般的自言自语着:“报应啊!报应!哈哈,报应!”突然她恶狠狠的看向秦芝,咧着嘴笑得有些悲哀:“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朗儿!” 众人的目光顺着程可珍的指控看向秦芝。 秦芝脸色一变,上前。 “嫂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是你也不能见人就咬啊!” “不!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开始是你派人抓走了我的孙子,现在也是你派人害死我的朗儿。你就是因为你的儿子得不到爸的注视,没有权利继承秦家的财产,所以你怀恨在心,你想除掉我的孩子让你的孩子霸占这份庞大的产业。”程可珍指着秦芝大声叫嚷着。 她的心里很清楚,秦朗的这次车祸绝对与秦芝等人脱不了干系。 秦芝微微的眯了眯眼,心知不能再让程可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了,不然的话必定会引起爸爸的怀疑。于是,她故作心疼的走上一步,伸手搂住程可珍的肩膀。 看似关切的大声说着:“嫂子,你冷静点。我知道你难过,知道你舍不得朗儿,但是悲剧已经发生了,你必须振作啊!你难道忘了,你还有天儿和孙子啊!你这样子,让天儿他们怎么办?” 程可珍蓦得停止了叫嚷与指控,她慢慢的看向秦芝,果然在对方的嘴角看到一抺不易察觉的笑。 秦芝的话听在她的耳中就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如果她敢把这件全部抖出来,那么秦天与秦家小宝也别想平安无事! 但是想到要让秦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含冤而逝,她真的做不到不恨。 她恨秦芝,同时更恨自己。 若不是自己当初嫌弃黄玩玩,千方百计的阻止黄玩玩进秦家大门,她就不会上了秦芝的当,不会做出伤害楚果果与秦天的事情,不会引出这一串事,更不会害得秦朗白白的送了命!所以秦朗的死,她难辞其咎! 如果秦朗能够平安归来,那么她绝不会再反对他与黄玩玩的事情,只要是他喜欢的,她不会再挑剔,可是,这一切永远都将是如果了。 痛苦的闭上眼,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好毒!你会有报应的!”程可珍睁开眼,定定的看着秦芝,压制着灵魂深处的恨意,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的报应在你出现的那一刻就来临了,你的出现造成了我一生的痛苦!”秦芝以只有程可珍听得到的声音说着,眼角怀恨的望了眼瘫坐在地面的秦老爷子,泛着一抺残忍。 “你?!”程可珍再次张大嘴,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原本,她以为秦芝这么做是为了帮洪宇争夺秦家的家产,想不到居然还有另外的原因,而这个真相竟然是如此的…… 秦朗的爸爸秦风如石雕般定在坐位上,地上散落了一个如小山包的烟灰,他忘了自己到底抽了多少根烟,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下,秦朗的身影便回窜入脑海,让他心疼的难受。 记忆中的他还年轻,而烟瘾却很大,只要他没烟了,总会有一个半大不小的人影殷勤的递上一支,笑嘻嘻看着他抽,然后等到他抽了一半而且满房间是烟的时候,那个身影转身冲进厨房高声大喊着:“妈,快来啊!爸又抽烟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一幕可以重演。 一阵略显吵杂的声音暂时打破了大家的悲伤。 秦天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脚步沉重的从大门走了进来。 全体的人都停止了悲伤,怔怔的看向大门。 婴孩的平安归来终于为这个沉浸在悲伤中的家族带来了一丝的喜悦。 程可珍慢慢的走下台阶,伸手想接婴孩,然而秦天却绕过她,继续往台阶上走。 走到秦老爷子,扑通一声跪下:“爷爷,对不起!” 说着将婴孩递到秦老爷子面前,痛苦的闭上眼,“任凭爷爷您处置!” 这时,在他的眼中,弟弟秦朗就是为了这个孩子而赔上命的。 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死了多条人命。 这个孩子就是一个扫把星,灾星转世! 秦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他的双眼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陌生的婴孩,他是他的重孙?! 他是他的孙子用命换回的孩子?! “啪!”萧老爷子一个大嘴巴扇到秦天的脸上,在众人惊愕之际,憋着气红的老脸指着秦天骂:“混账!” 秦天被打得有些发蒙,抬眼茫然的看向萧老爷子,所有的人都不解的看向萧老爷子。 “混账!你知道你自己刚刚说得都是什么浑话吗?什么叫对不起?还任凭你爷爷处置!处置什么?处置这个孩子?他有什么错?他又做了什么?难不成,你是将小朗的死全部怪罪了他的身上?别忘了,他只是一个刚到这个世界几天的孩子?真要对不起的人是我们这些大人!是我们大人的明争暗斗把他卷入其中。别以为我看不来,小朗的死完全就是出于你们秦家的内部争斗。”萧老爷子气得一把抱过秦天怀中的孩子。 他的话像一记闷雷打醒了秦老爷子。 是啊!这个孩子是小朗用命换回来的,怎么能怪罪于他呢?又怎么舍得怪罪他呢?至少小朗是不会允许的。 伸手从萧老爷子手中抱回婴孩,秦老爷子重新端详着怀中的婴孩,心中百感交集。他少了一个孙子,多了一个重孙,这一切可以算是扯平吗?他没有亏吗?没有吗? 想着想着,眼泪再一次如泉涌出,泣不成声。 萧容带着一脸的失望回到秦家,冲着萧老爷子摇了摇头,“爷爷,我尽力了,只在那片海域里捞到这些,经确认落海的那人真的是秦朗。” 他的眼眶有些发红,说不难过是假的。 虽然曾经他和秦朗势同水火,曾经他总是嚷嚷着想要秦朗一命呜呼,但那真的只是气话,他真的没有想要秦朗死。 他与秦朗毕竟一同成长,相知相伴相斗二十余年,这不是每个人的都能遇到的。 不和,不是因为对方有多讨厌,有多猥琐,有多低劣。而是因为对方太优秀,棱角太尖锐而互不服气。 从萧容抖落到桌面的物品,大家看到了一部手机,一支钢笔,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 不用细看,秦家人都认出这些物品之前由谁所有。 “哇!”秦奶奶睹物思人的放声大哭起来。自己几个外孙与孙女中,她最心疼的就是个有点皮有点邪有点顽劣的二孙子。 疼了几十年,说没就没了~~ 在寒风彻骨的海边,黄玩玩发了疯般一路呼喊奔跑着,她不相信他真的就这样没了,就这样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然而回应她的除了那刮脸的海风之外就只有那一波一波拍来的浪花,没有她想像的那道浑厚略带戏谑的声音,没有那张邪气略带顽劣的贱贱的脸庞。 终于,体能的过度消耗让她疲软的坐到了沙滩上,望着眼前那一片蓝,泪水随着海风飞落,“回来啊……” 她的爱情失去的太突然,前一秒还甜甜蜜蜜,这一秒便跌入冰点,快得让她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准备,快得让她措手不及而瞬间迷失了方向。 昨天因为他,她做过太多的美梦,刻画了太多的未来。今天因为他,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噩梦中,看不到任何未来。 黄玩玩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迷蒙的泪眼看向身侧的黄妈妈,“妈,真让大叔公说中了,我的桃花真的断了,红鸾星真的落了。昨天它们还开得那么灿烂,闪得那么耀眼……” ☆、第183章 参加秦朗的葬礼 五天了,整整的五天了,秦朗就这样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五天。 五天来,她一直绕着那片海域不停的走着,寻找着,只希望会有奇迹出现,希望能听到那道邪魅的声音。 五天来,周边的人不只一次的告诉她,他不会再回来了!他是被打中而落海的,即使不会因失血而死也会被海水淹死。 但是她不信,她就是不信,她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的执着过,也从未如此的认真过。 坐在那海风割面的沙滩上,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的最珍贵,失去的最美好。 黄妈妈静静的陪着黄玩玩站了五天,没有训斥,更没有劝说。因为她清楚,当一段感情落空的时候最好的医者便是自己,除了自己谁也医不了心灵的那道伤。 所以,除了黄玩玩本人,谁也医不了。 这五天来,关于秦朗死亡的消息有了新的说法与版本。 不知是谁最先放出的风,说秦朗是畏罪自杀或潜逃。 于是各大媒体在没有得到警方的证实之下便纷纷大肆宣传,转载。 说那场车祸与枪战是秦朗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得就是瞒过世人的眼,为得就是逃避法律的遣责。 他就是那个隐埋在秦家的内鬼,关于秦家最近所发生一系列不幸的事情都是他联合李子波一手制造的。为得就是搞垮秦家所有有可能继承产业的子嗣,好一人独霸。 严刚是秦朗派人杀的。他怕事情败露,于是先下手为强的杀死了对方。李子波的死也是秦朗所设的一个局,所谓的枪法精湛的幕后高手不过是他花重金请来的一位职业杀手罢了。 而他制造这起车祸完全也是迫不得已,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的行为早就引起了警方内部高层的怀疑,早就派出警界精英秘密介入调查。 他怕事情败露,怕声败名裂,怕面对法律的严惩。 于是他故意制造这起惨烈的车祸! 一时间,秦朗的形象跌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所有的婉惜与叹惜都变成了愤怒的指责,嘲讽。 望着那绘声绘色的媒体宣传,秦老爷子气得当场就砸了电脑,冲着众人咆哮着:“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一面再再而三的针对小朗?连死都不放过他!居然编造了这样荒谬可笑的谣言来诋毁他的形象!他会想独霸这份产业?哈,我现在就告诉那个人,这份产业我除了小朗谁也不给,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这份产业。既然小朗不在了,那我就找人立个遗嘱,待我百年之后,这份产业全部捐出!” 秦老爷子的一席话惊得四座一片哗然,大家像烧开的热水议论起来。 洪宇虽然气得心火直窜,却又不敢在脸上有所表示。 这个时候谁的反应最激烈,谁无疑就会被冠上杀害秦朗的罪名,他还没有傻到自投罗网的程度。 秦爸爸秦风静静的拧灭了手中的烟,看向秦老爷子,“爸,是不是该找个日子让朗儿入土为安了?总这么搁着也不是办法。” 他的声音很空很空,却又很沉很沉。 秦老爷子眨了眨眼,压下眼底的泪花,重重的点了点头。 * 按照民俗,若是找不到尸骨,那么只能用死者生前的遗物替代入殓。 秦老爷子让人精心打造一副最精致的骨灰盒,将秦朗之前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块金表小心翼翼的放入。 找人算好日子便开始着手准备着秦朗的后事。 * 今天是个沉痛悲伤的日子,以往宽大的秦家客厅,此时被布置成一个庄严的灵堂。 所有的人都身着正装,男士西装领带,女士素色为主,人群分成两排静站着。 灵堂中间挂着一副大大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笑得灿烂,笑得有点顽劣,有点邪气,甚至可以说有点贱贱的。 照片前面是一个用锦布包裹着方盒,不用细说,谁都知道那是什么。 那里装了一个曾经睥睨众生不可一世的男子,装了一个年轻的灵魂。 两名身着道服的男人坐在方盒前闭目诵读着一些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听不懂的词。 话说有钱人都迷信。 因为秦朗是死于非命,秦家人怕他会阴魂不散而无法投个好胎,于是花了重金请来两位传说中的高人为他诵经替他超度。 看着眼前那乌烟瘴气的跳大神,黄玩玩轻轻的拧着眉,心下不由的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会不会也觉得这些很滑稽? 秦芝的眼睛最尖,她是第一个发现站在大厅边上的黄玩玩。 黄玩玩没有穿惯例的素装,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一身淡淡的粉,粉色的包臀裙搭着粉色的小坎肩,这本该喜庆的颜色此时却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淡淡的忧伤。 “你这个小狐狸精,居然还有脸出现?!”秦芝大叫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大家纷纷看向黄玩玩,这位秦朗生前一直千方百计算计追求的女孩。 她更瘦了,本就偏向高挑型的她此时在那抺淡淡的粉红的映衬下就像一个纸片人。 她面朝着大伙静静的站在门边,挡住那一道阳光。 阳光将她的身影投在地面,拉得很长很长,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看她居然穿粉红色耶?” “这说明她很高兴呗!” 人群中有人开始了议论。 秦芝快步的走到黄玩玩面前,扬手就往她的脸上挥了一巴掌,“你个小狐狸精,害死了我家的小朗还不够,还要装着这一身红来触他的霉!” 秦芝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共鸣。 大家纷纷遣责起黄玩玩。 黄玩玩偏了偏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击回去,她只是紧紧的盯着秦芝。、 盯着对方有点不自然后才淡淡的笑笑,“既然你相信鬼神之说,那么我想此时阿朗应该也就在这里。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到心虚吗?” 说完,咧嘴而笑,笑得有些顽劣,有些邪气。 看着她的笑,秦芝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在黄玩玩的那抺笑中,她看到了秦朗的脸。 秦朗居然在对着她笑。 尖叫一声,秦芝吓得抱住头,“啊,别找我!我……” “妈!”洪宇突然间的一个爆喝吓得秦芝戛然而止。 秦芝轻摇了下头,猛然回神,再次看向黄玩玩,除了对方那张甜美的脸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秦朗的脸,但是她刚刚明明好像是看到了…… 刚刚那一刻,她似乎不受自己的意识所控,鬼使神差的差点把事情真相都抖出来,想到这,她不禁吓出一身的冷汗,急忙将视线从黄玩玩的脸上移来,不敢再与其对视。 这个女孩不简单!刚刚一定是她对自己施了什么催眠术。秦芝在心里暗忖着。 见秦芝避开了自己的眼睛,黄玩玩眼底不禁有几分失望。 秦芝的异常让一边在道上混了一辈子的萧老爷子微微皱起了眉,起了疑心。 然而,黄玩玩的一身粉色出场让秦老爷子的心底多少也有些不快,但是碍于她是秦朗生前最喜欢的女人,他不好对她过份的斥责,只能重重的叹着气。 “秦爷爷,你就别怄气了,玩玩身上的那套衣服是阿朗之前特意找人给她订做的,只可惜交工晚了两天,阿朗根本就没有见到她穿这套衣服的模样。我想她是特意穿来给阿朗看的。”郑涛看了黄玩玩一眼,略带着鼻腔向秦老爷子解释着。 经郑涛这么一说,秦老爷子瞬间释怀了,看向黄玩玩的目光不由多了一分伤感。 以往最痛恨黄玩玩出现的程可珍此时在看到黄玩玩后,竟然将脸深深的埋在手掌中。 若她当初不那么的教条,不那么的咄咄逼人。此时站在黄玩玩身边的应该还有她的儿子,那该是一双多么光彩照人的璧人啊! 黄玩玩没有理会众人的眼光,径自的走到中间那个方盒,轻轻的弯了三次腰。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准备走了。我要跟着我妈回到南方,这里太冷了,我一个人呆不住。以后的今天,我会来看你的。” 说完,她伸手擦了擦眼角,转身想往大门走去。 “站住!既然你是小朗认下的女人,那么你除了秦家哪都不准去!”秦老爷子突然间变得蛮不讲理,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黄玩玩的背影怒吼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说她要离开了,离开这座她曾经和小朗共同生活过的城市,他就觉得替小朗不值。 小朗那么爱她,到头来却要被她所遗弃。 他这个当爷爷的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让小朗受这个委屈,于是他决定留下黄玩玩,让她永远呆在秦家陪着小朗。 黄玩玩的背影只是顿了顿,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着大门的方向而动。 “我叫你站住,哪都不准去!你必须呆在这里陪着小朗!都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拦住她!”秦老爷子冲着两边大吼着。 “爸,算了,如果她真的爱小朗,那么无论她走到哪,心都会在小朗的身上。如果她不爱小朗,你就是把她关在秦家也没用,反倒会让小朗更加的难过。让她走吧,我相信她!”秦爸爸上前扶住正在气头上的秦老爷子,拍着他的背劝说着。 然后抬头看了眼黄玩玩,歉然一笑:“不好意思,老人家只是太疼小朗了,你别怪他。你走吧,我不拦你,我相信你对小朗是真心的。” 看着秦爸爸的笑,黄玩玩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很想说,其实她不想走,她根本就不想走。 “如果她走了,小朗不就见不到她了,那么小朗不会难受?如果她走了以后又喜欢上别人呢?那么我的小朗将情何以堪啊!不,我要留下她,让她陪着小朗。”秦老爷子听不进秦爸爸的劝说,像个任性的小孩。 黄玩玩没有一丝一毫怪秦老爷子的意思,抬头看着秦朗的照片,她咬了咬牙,想开口说我不走了,我留下来陪着你。 就在她的嘴刚张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轻斥着:“你这孩子!都说了会陪你来的,你偏偏自己一个人跑来。看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黄妈妈站在秦家大宅前,她的身后停着一辆出租车。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一位男人,焦晋。 看到焦晋,郑涛与罗臻的心里开始不平了,这小子之前就是秦朗头号情敌,如今秦朗不在了,那他不就可以对黄玩玩肆无忌惮了! 秦老爷子听到黄妈妈的声音,稍稍的抬眼往她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傻了眼,浑身一颤。 再看萧老爷子,竟然和秦老爷子一个反应。 两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石化般傻站着。 半晌,萧老爷子才张着嘴,指着黄妈妈脖子上那块从未离身的翡翠,:“黄泽成?他、他是你什么人!”竟然连脸都有几分神似。 “报应啊!”秦老爷子猛得捶下桌面,仰天狂叫着。 ☆、第184章 焦晋的提议 (二更) 黄妈妈听到这声狂叫后,侧过脸正面的看向秦老爷子,有些奇怪的咦了声。 “黄泽成是你什么人?而你又是她的什么人?”萧老爷子指了指黄玩玩,板着脸问向黄妈妈。 黄妈妈蹙着眉,扫了眼萧老爷子,“我是她妈!怎么?有事吗?你又是谁?” “我……”萧老爷子一时间答不上来。 “我是秦朗的爷爷!”秦老爷子出面替萧老爷子解围,上下打量着黄妈妈,“你是黄玩玩的妈妈?那么请问黄泽成是你什么人?” “你所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黄妈妈伸手准备拉走黄玩玩。 “不认识?那他的随身物品怎么会在你的身上?”秦老爷子指着黄妈妈脖子上的那块耀眼的翡翠。 这块翡翠当年黄泽成了交给水玲珑,而水玲珑一直带在身上,直到她跳海的那天也没有解下过。 “哦,你说这个玩意啊?这是我爸给我的。我爸是在一个黑市里买的,听说是解放后黑心小贩从死人堆里捡来的。”黄妈妈脸不红气不喘的抢先回答了秦老爷子有可能问的问题。 秦老爷子眨巴着眼,无言以对。 他知道她在撒谎,她绝对是在撒谎! 虽然她所说的话照当年的剧情续演是极有可能的,但是她的五官,她的脸型,她的神韵无不与当年的黄泽成如出一辙,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与黄泽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还活着?水玲珑也活着?是吗?”秦老爷子小心的问。 黄妈妈暗暗的挑了挑眉,活着,当然还活着,而且还活蹦乱跳呢!“我不认识的人,我怎么知道是活还是死的。你是小朗的爷爷,本来我们可以结成亲家的,可惜,唉,玩玩,回家吧。” 黄妈妈拉过黄玩玩,将她往那辆出租车里塞。 随后坐入,让司机赶紧开车离开。 秦老爷子与萧老爷子在呆滞数秒后才顿醒,她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式的落荒而逃。 如果她是黄泽成的女儿?那么黄玩玩不就是黄泽成的外孙女了?! 啊?!难道黄玩玩接近秦朗是有目标的?她根本就不爱秦朗,她只是想替她的外公报当年的耻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便可以解释她刚刚为什么可以那么冷静的提出要离开这里,这座曾经和秦朗共同生活过的城市。 她欺骗了秦朗! 秦老爷子的拳头不知不觉的握紧,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秦爸爸一眼看穿老爷子的想法,“爸,我觉得你可能是想太多了。从玩玩的反应来看,我觉得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你与水姨之间的事情。”忍着心底的痛,劝说着秦老爷子,同时用眼神告诫门卫等人不得擅动。 “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骗了小朗,看她玩弄了秦朗的感情?”秦老爷子对着秦爸爸怒吼着,随着情绪的激动,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如果她真的想报仇,她完全可以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骗小朗,为什么?当年错的人是我啊!” “爸,你别这么想,我们大家谁都没有亲耳听到玩玩说她不爱秦朗,说她骗了秦朗。既然她本人都没有承认,我们这段感情之外的人凭什么去猜忌呢?你与水姨之间的恩怨对与玩玩和小朗来说,或许真的只是一段沉封的家族恩怨。就让我们相信她与秦朗之间真的是一段至真至纯的恋情不好吗?就让我们相信秦朗的眼光与选择不好吗?”秦爸爸也有些激动的反问着。 秦老爷子嚅着嘴,呆呆的看着秦爸爸,沉默着。 “你的心里还在恨着我。一直都在恨!”最终,他轻声的说着,像是说给自己听。 * 看着秦家大宅越离越远,黄玩玩的眼眶越来越红。 “见鬼了,那老家伙怎么知道你外公和你外婆年轻时候的名字啊?怎么知道这块翡翠是你外公的随身之物?我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你外公跟外婆说过这号人物?”黄妈妈拨弄着手中的翡翠,一个人在那喋喋不休。 那是一块上等的翡翠,散发着闪瞎眼的光。 从那光润的色泽上不难看出那是一块经历了不少岁月的传世之宝。 “秦爷爷和萧爷爷很有可能是外公外婆年轻时的仇家,更有可能就是外公嘴里的那两只泼猴。”黄玩玩将脸趴在车窗上,淡淡的回答着黄妈妈的自言自语。 黄妈妈轻啊了声,对啊,她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呢? 幸好,幸好她没有实话实说,没有全盘抖出。 她能有这份警惕心无疑得归功于黄家二老那不经意间便树敌无数的为人处世,至少活了快半个世纪,她黄芊芊所遇见的但凡提到她老爸老妈的人中十个里有七个是敌人! 窗外下起了细雨,街人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 出租车正冒着雨水一路向着机场的方向行驶,黄玩玩望着这个生活了半年的城市,眼眶红红。 后备箱里塞着满满的行李,都是黄妈妈亲手帮她整理的,她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关于秦朗的回忆。 黄妈妈告诉她苏悦新已经带着宝宝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等着她们了。 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回到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下一次再踏进这座城市不知道会是哪一年,那时的她又会是什么模样。 当出租车行驶即将经过一个公交站牌时,黄玩玩突然间像是发了疯似的嚷着要停车。 车沿着路边停下时,在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目光中,她猛得拉开车门,奔向那个公交站牌。然后站在那个站牌底下踮着脚努力的往人群中张望着。 黄妈妈紧跟而下,冒着小雨走到黄玩玩的身边。 “玩子,你在看什么?”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找谁。 “我在等他,他每次都会准时的出现在这里。” 以前,每当她站在这里等公交时,总会有一辆超跑赶在公交车前面停下,探出一张贱贱的脸,不阴不阳的说:“美女,要搭车吗?免费的哦!” 而她则会矫情的死活不上,甚至还冲着对方啐两口。 如今,她只希望那辆车还会出现,哪怕一次也好。 黄妈妈噤了声,她知道如果此时强行的将黄玩玩拉走,只会让其更加的痛苦,而这些不是她所愿看到的。 站牌外的雨下了足足两个小时,而黄玩玩在站牌下也足足的站了两个小时,看着一辆一辆的豪车从眼前驶过,却始终没有她所企盼的那一辆。 钱是个好东西,只要付了足够的钱,出租车司机也好心的陪着她等了两个小时。 等到黄玩玩终于死了心跟着黄妈妈坐上出租车时,天色已经微黑。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黄妈妈知道飞机是赶不上了,连带着苏悦新也被滞留在候机室。 轻叹一声,对着司机说:“找一家就近的宾馆吧。” 同时打电话让苏悦新带着宝宝打车到宾馆。 到了宾馆,黄玩玩倒头就躺在床上,不洗不漱。 洗漱过后,一行人静坐在一起。 “阿姨,玩玩没事吧?”苏悦新忧心的问。 “真的有没有事,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黄妈妈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阿姨,其实秦少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对玩玩是真心的。”苏悦新感慨的微叹声,替黄玩玩感到心疼。 “嗯,如果没有意外,今天应该就是他和玩玩领证的日子了,命啊!”黄妈妈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苦涩的吐露着心声。 命啊!她怎么也想不到玩玩的情路也会和自己一样,坎坷而凄凉。 命这个字让苏悦新的心弦轻轻一颤,是啊,命不由人。 “芊姨,我觉得让玩玩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她早点振作起来,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不能就这样因为一个秦朗而误了终生吧!”焦晋擦拭着头上那未干的水雾,略为不爽的说。 “秦朗这才出意外几天,你就说这样的话,还有点人性吗?难道你不知道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时间来洗涤吗?”苏悦新皱起眉反驳着焦晋。 “我当然知道这样说不好,可我也是为了玩玩好嘛,难道你想让她一直这样消沉下去?你就不想帮帮她?”焦晋没好气的瞪了苏悦新一眼。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根本就帮不了她。只有像新新所说,让时间却洗涤她心里的那道伤。”黄妈妈轻轻的摇摇头。 “我是有一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配合我。”焦晋眼角闪过一些异光。 “什么办法?”苏悦新不禁有些狐疑的看向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眼。 “既然玩玩自身无法忘记秦朗,那我们为何不考虑考虑借助外力呢?只有忘了秦朗,她的人生才会有阳光,她才能变成曾经快乐的小玩子。”焦晋看向黄妈妈的目光有些殷切,有些激动。 “借助外力?这话怎么说?”黄妈妈也有些警惕的看着焦晋。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脑科方向的权威,他的手里恰好有一种药,这药可以让人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事情,比如是服药前半年的事或是一年前的事。以后只要按时服药,那么服药者将有可能永远忘记那段选择遗弃的记忆。我们可以试着让玩玩忘了来到上海的这半年所发生的事情,这样她不就又变回曾经的玩玩吗?”焦晋从包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在黄妈妈与苏悦新面前晃了晃。 “我不同意这么做!”苏悦新第一个出声反对。 “为什么?” “这样子对玩玩来说不公平,对秦少也不公平。两人的相遇相识相恋是上天的安排,是命中的一场注定,我们没有权利去抺杀这段完全属于玩玩一个人的回忆。爱过的人应该都知道,无论结局幸福与否都是美好的回忆,谁都不愿忘记。就像我对张天海,我承认我恨,但是我不否认也曾爱过。”经历过痛苦的苏悦新似乎成长了许多,对待感情也看通看透看开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让玩玩一直这么痛苦下去?让她跟芊姨一样?哦,芊姨对不起,我是故意这么说你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气愤,但更多的心疼,玩玩这么好的女孩就应该有个比秦朗更好的人来照顾爱护她。芊姨,说句心里话,您这辈子过得苦吗?你希望玩玩也……”焦晋脸色慌张的跟黄妈妈解释着。 黄妈妈伸手打断了焦晋那没有说完的话,沉痛的闭上眼,“我明白了,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焦晋听黄妈妈这么说,瞳眸闪过一阵狂喜。将那个瓶子递到黄妈妈的面前:“只要把它滴三滴在开水或牛奶里,然后让玩玩喝下,那么一觉醒来后,她就会忘了关于秦朗的一切。” “干妈,你不能这么做!”苏悦新制止着。 内室里,黄玩玩早已泪流满面。 ☆、第185章 药效发挥了 黄妈妈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扣响黄玩玩的房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小秦啊,对不起了,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玩玩,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她在心底默念着。 黄玩玩从里面打开了房门,有些警惕的看着黄妈妈手中的那杯牛奶,“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呢?不是说好改签明早的飞机吗?” 黄妈妈有些心虚的别开眼,轻咳声,努力的绽放一抺无害的笑,“我还不是心疼你吗?来,听妈的话,把这杯牛奶喝了,然后再好好的睡一觉。这样一觉醒来就会精神好一点,就不会觉得这么累了。” 黄玩玩将视线落到那杯白白的牛奶上面,轻挑下眉,“是不是喝了它一觉醒来就会忘了所有的烦恼?” 黄妈妈心里微惊,觉得黄玩玩这是话里有话,难道她都听到了? 强撑着脸上的笑,“你该不会连老妈都怀疑吧?喝了去睡觉,听话。” 黄玩玩深深的看了黄妈妈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杯牛奶,“你是至高无上的母亲大人,你说的话对我而言就是圣旨,别说它只是一杯牛奶,就是忘情水,哪怕是孟婆汤,我还不得乖乖的喝下。” 听到黄玩玩这略带无奈,略带调皮的话,黄妈妈心里更难受了。 在看到黄玩玩将那杯牛奶凑近嘴唇,准备一饮而下的时候,她险些开口唤住,但最终还是强忍着那份冲动。 “玩玩,不能喝!”等到苏悦新脸色惊慌的出现在黄玩玩房门时,看到只有杯底朝天。重重的叹了一声,怜悯的看了黄玩玩一眼,不再说什么。 黄妈妈接过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杯子,“乖,去洗把脸睡吧。明天我会来叫你起床的。”说完,转身带着那个空杯落荒而逃。 如果说她的心里没有愧疚那是骗人的。 但是出于那份至深的母爱,为了黄玩玩能够重新开始,她不得不这么做,对于秦朗,她只能说声对不起。 她没有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黄玩玩任凭眼泪从眼角滑落,颤抖的将手机中的照片一张一处的删除,当最后一张照片被删除了的时候,她忍不住的咬着被角轻声的哭起来,在哭声中不知不觉的睡去。 这一夜,似乎无人可以安心的入睡。 只有窗外的星星依旧欢乐的眨着眼睛,仿佛在嘲笑某些人的痴呆。 一道微白的阳光从宾馆的落地窗里射进,黄妈妈打开了黄玩玩的房间,看着正以大字型独霸着一张床的黄玩玩,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以前的黄玩玩就是喜欢这样睡,大大咧咧没有麻烦。 难道焦晋给的药真的起了效果?眼前的黄玩玩真的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了? “玩子,起床了。”黄妈妈故作凶恶的叉腰对着床中间的佳人大吼着。 床中间的佳人揉了揉眼,慢慢的睁开,“妈,让我再睡一会。我保证今天就去找工作。”声音里透着娇萌。 黄妈妈微怔,有些呆呆的看着黄玩玩。 这分明就是她以前的玩子啊!黄玩玩终于忘记了关于秦朗的一切,终于可以新的生活了。然而黄妈妈却无法真正的高兴起来。 她的心底对秦朗的愧疚感更深了一些。 “今天就不找工作了,马上给我起来穿好衣服,我们还要赶时间坐飞机!” “飞机?坐什么飞机?”黄玩玩闪着大大的眼睛。 呃?黄妈妈一时语塞,自己居然忘了要事先想好如何向黄玩玩解释一睡醒来就出现在上海的这个情况。 “叫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黄妈妈决定以强势压倒一切怀疑。 黄玩玩没出息的轻哦了声,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咦,老妈,我们家什么时候换房间了。嗯,我挺喜欢这种风格,至少比家里的那种老地主式的风格好多了。”黄玩玩睁着眼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围着宾馆四处转了一圈,嘴还还不停的啧啧啧。 “玩玩,你没事吧?”苏悦新抱着宝宝站在黄玩玩的房门前,小心翼翼的问着。 “哇哇哇,你从哪儿偷了个小baby啊!”黄玩玩指着苏悦新怀里的小宝宝惊叫着。 看着她那副喳喳呼呼的模样,黄妈妈突然间觉得还是让她继续伤感的比较好,至少大家都安静。 苏悦新的嘴角抽了抽,但是看向黄玩玩的眼神却变多了一分的同情,“你真的忘了?忘了这里的一切?忘了~” “新新!”一道粗犷的男声从苏悦新的身后响起。 焦晋带着一脸的不悦走向苏悦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难道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你就是做贼心虚!”苏悦新昂着脸看向焦晋,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瞧不起。 黄玩玩那双嘀溜溜的美目在苏悦新和焦晋两人中间流转,“新新,他该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张天海,你怀里孩子的亲爸吧?嗯,好帅,好高大啊!” 两眼爱心直冒,手捧于心,一副我心以动的模样。 她的这副样子任谁都会不禁联想到那句防火防盗防闺蜜的警诫。 看到她这副样子,苏悦新有些感慨。 她是真的忘了在这座城市里所发的一切了,她是真的忘了秦朗。 看着黄玩玩那灿烂的笑脸,苏悦新突然间觉得也许这也是一种命,秦朗或许真的只是黄玩玩命里一名过客,而非归人。 黄玩玩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以后的生活不会痛苦,不会阴云密布。谁也不忍心再让她想起那失去秦朗的痛苦。 罢了,就这样吧! 就让秦朗彻底的从黄玩玩的生命中消去吧! 苏悦新调整了下心绪,然后冲着黄玩玩瞪了一眼,“你的狗嘴能不能别到处乱咬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他就是张天海啊?” “既然不是张天海,那他是谁啊?”双手轻轻的搓动着,整就一个女色狼! 不,应该是饥不择食的女色狗! 她的话听到苏悦新耳里变成了另一种意思:既然他不是张天海,那我黄玩玩不就有下手的机会了? 苏悦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的替秦朗鸣不平,想他一世的精明怎么就会看上黄玩玩这么个没羞没臊没皮没脸的女人呢? “他是焦晋啦,就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胖子焦,那个小胖子,你还记得吗?”苏悦新好心的替焦晋做着介绍。 但是她的话却多多少少让身后的焦晋有些不爽,要知道,他最痛恨别人叫他胖子焦。 压下眸中那串火苗,他一脸阳光笑意的走向黄玩玩,友好而热情的伸出手,“嗨,玩玩,多年没见了,你还记得我吗?我曾经答应过你,长大后一定会来找你的,现在我来了!”多么直接的宣言啊。 一听是焦晋,黄玩玩立马收起那副花痴模样,上下打量了焦晋一眼,挑了挑眉,“你就是胖子焦?那个死胖子?” 死胖子?这个词让焦晋额际一跳,却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小时候一直陪着你的晋哥哥。” 苏悦新压下心里的那道恶心。 她怎么就不记得小时候黄玩玩有喊过他晋哥哥呢,喊得最多的恐怕就是死胖子! “哇~我就说嘛,怎么会这么眼熟的感觉呢!原来是死胖子你啊!呵,真想不到啊,小时候的你一副肥猪样,长大后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壮熊样!唉,时间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啊!” 黄玩玩决口不叫晋哥哥,拗着死胖子的称呼不放。 焦晋微显尴尬的笑笑,“原来,你一直都惦记着我。”他尽可能的扭曲黄玩玩的意思,努力的往自己的脸上贴着金。 黄玩玩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忘呢?小时候整条街里数你最胖,也数你最玻璃心,稍微一点不顺心就会哭哭啼啼的跑去找大人告状……” 听到这话,焦晋的脸彻底的黑化。 原来,小时候的他在黄玩玩心中一直是这种形象。 苏悦新抿着嘴努力的忍着笑。 原来眼缘这玩意是忘不了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真的从骨子里讨厌一个人,那么哪怕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也无法变成喜欢。 虽然,苏悦新觉得黄玩玩刚刚的那些话隐约带着一丝刻意的诋诽。 但讨厌就是讨厌,改变不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在忘了这座城市,忘了秦朗的情况下,还是忘不了这份讨厌呢! “别贫了,玩子,让小焦帮你提着行李,我们还得赶时间呢!”黄妈妈及时出声替焦晋化解这场尴尬。 “行李,我有什么行李?”黄玩玩好奇的问。 “哪那么多的废话,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黄妈妈故意提高音量,用一种凶恶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黄玩玩轻轻的哦了声。乖乖的跟在黄妈妈身后。 在宾馆的大门口,他们一行人远远的看到郑涛及罗臻两人。 看着黄玩玩等人离开,郑罗两人居然没有出来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 “走吧,臻子,别费劲了,我早说了,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所说的话,这不,人走茶凉,阿朗刚走,她就另附新欢了!” 不远处,黄玩玩在坐进前往机场的出租车的那一刻,身子微微的抖了抖,眼角偷偷的瞄了郑涛一眼。 (卷一完) ☆、第001章 被指名的出差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年后。 夏季里的广州也是难熬的,黄玩玩坐在办公桌上偷偷的打着盹儿,一双昏沉的眼时不时的勉强睁开看看前面的老总。 老总正唾沫横星的大谈着未来的发展景观。 “经过我们几位高层的认真讨论后,决定派两名有潜力的,值得信任的人去一趟上海考察一下市场。这是我们公司进军北方市场的第一炮,哪位同事愿意挑此大任?”老总兴致高昂的问着。 原本热情洋溢的会议室里立马鸦雀无声,原来还在低声喳呼的人们纷纷很有默契的深低下头做驼鸟状。 出差在普通人的眼中应该是件肥差,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期盼,但是这家公司的员工眼中却是一份苦差。提到这,这家公司的员工们可是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啊!要知道,这位老总的抠门可是出了名的。 他明文规定出差在外所住的宾馆不能超过二星级的,否则多余的钱自己工资里扣。吃得伙食不能超过人均三十元,否则多余的钱从自己钱包里掏。如果能步行的距离打了出租,自付!如果能坐公交的路线打了出租,自付!如果能打出租的请了专车,自付!如果能坐火车的买了机票,票价自掏…… 说多了都是泪啊!总之这位老总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 那么你可能会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辞职呢?为什么还要傻傻的替这种人卖力呢? 他们也曾义愤填膺的私下抗议老总的种种恶劣,但始终没有那份勇气真的走到老总面前甩下辞职信,毕竟在这大学生跑街溜的年代,一份做五休二,每天八小时制且月薪八千的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 为了这份月薪八千的工作,他们折了腰,并且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只要不派自己出差,老总在自己的眼中还是挺可爱可亲的。 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老总有些不爽的沉了沉脸,端起放在一边的茶,大力的喝了一口,发生响亮的咕噜声。 如果老总在平日的行为中能够再斯文一点,那么他想挤进公司里所评选的魅力男星前十甲应该不是件难事。毕竟,这家公司里连带着他也就十一名男性,其余全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考虑好了吗?谁去啊!要不你们大家石头剪刀布吧,要不黑白猜也行,反正最后输的那两个人去!”老总极为英明的做了个决定。 大家惊讶的面面相觑。 然后很习惯的将目光落到了某个人的身上。 “黄总,我觉得这份重任全公司里没有比玩玩姐更合适的人选了。”一道嗲得母鸡都想上树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响起。 “是啊!头儿,我们这里没有谁会比黄玩玩便合适的了,你想啊,她要气质有气质,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靠,睁眼说瞎话还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这名见风使舵的同事一时卡了词。 说实在的,黄玩玩在他的眼中除了有长相外,其它的优点他还真想不出来。如果非得昧着良心说一个的话,那就是她有一位很牛逼的男友。 对方可是特别行政区的警界之星呢!听听,多响亮的名号啊!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黄玩玩努力的睁开迷星的眼,直愣愣的看着大伙。 而大家也都对她虎视眈眈。 “你要中奖了。大家似乎想让你去出这个差。”身边的小郭用一副领略世间沧桑的声音对着黄玩玩说。 “为什么又是我?”黄玩玩终于清醒了,条件反射性的回问着。 “我怎么知道?”小郭耸了耸肩,“反正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黄玩玩轻轻的哦了声,抬起头看向老总,却看到对方一副头疼的表情,抽了个嘴角,她讪讪的问,“说吧,这次要去哪出差?” 老总蓦得瞪大了眼,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火冒三丈的指着黄玩玩,“去哪出差?你居然问我去哪出差?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全当放屁了!” 黄玩玩挑了挑眉,他刚刚说了很多话?哦,那就不好意思了,她刚刚不好意思的睡着了。 “玩玩姐,黄总这次想让你去的地方可是国际大都市呢?好令人羡慕哦!”嗲嗲音再次响起,伴随着还有那捧着脸装羞做臊的假假萌。 黄玩玩白了眼正发嗲卖萌的韩媛媛。 她对这个韩媛媛一向没什么好感,说岁数应该也和她差不多了,都是快奔三的人了,还整天捏着嗓子学人家林志玲的娃娃音,走个路一摇三扭,最喜欢穿那种可爱的碎花超短裙配粉色半透明小吊带,整一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货。 其实这些倒也没怎么招她惹她,人的审美观各不相同,韩媛媛喜欢装嫩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总是在故作无意间排斥消遣她。 例如之前每次碰到,韩媛媛都会很夸张的说,哎呀,玩玩姐,你今天的打扮真得很漂亮,你怎么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年轻了呢这一类的话,而且是周围的人越多声音就会越大的那种。搞得周围的人看她就像是傻B似得,弄得她十分的反感。 直到那一天,在大厦电梯里碰到韩媛媛,她抢先一步故作十分惊艳的表情,用自己那副破锣嗓子高喊着:“呀,媛媛,你今天好漂亮,皮肤真好,真的是个大美女啊!”然后就见韩媛媛的脸瞬间黑下,嗯,那一刻,黄玩玩便确定了韩媛媛之前所做的都是故意的。 也是从那一天起,韩媛媛只要在公开场合里遇到了黄玩玩都会装着不认识,对她视若无睹。 从小差中回神,黄玩玩悻悻的问:“国际大都市?纽约?伦敦?还是巴黎?” 老总轻啐了她一声,“你就那死猫惨叫般的英语,真到了那种地方还能活得下?” 黄玩玩冲着老总回啐了声,“既然都不是,那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地方啊?国内称上国际都市的地方恐怕没有几个吧?广上深?港澳?” “上海!你说是不是国际大都市?”老总无视着黄玩玩的揶揄,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话。 上海?黄玩玩的心咯噔的跳了下。 下意识的摇头,“不去!” “为什么?”老总终于肯正眼看她了。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黄玩玩梗着脖子,无畏的迎向了老总那凶恶的目光。 “这就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职场?”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身上演一出职场潜规则?”黄玩玩自摸了一下脸,对老总那阴森恐怖的语气充耳不闻。 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话让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声。 老总一口老血喷射而出,险些被气得脑出血,他指着黄玩玩:“你少给来这套,我就问你,这趟差你出不出?” “不出?我哪都肯去,就是不想去上海!” 不是不想,而是她怕。 看着黄玩玩那副接受批评拒绝改正的德性,老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再次大力的喝了一口,“黄玩玩,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外公与我的爷爷是亲兄弟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与我同姓,我早就将你给一脚踢到太平洋了!气死我了!” 黄玩玩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向对方,淡淡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俩不是因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早就拿拖鞋拍死你了,你这是对表姐说话的态度吗?有你这么做小的吗?快,给我说对不起!” 啊?! 周围的同志眼睛全部掉落到了地面,天啊,黄玩玩与黄总竟然是远房的表姐弟?! 对哦,他俩都是姓黄,都是佛山人。 妈啊!这公司上下四十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长了脑子的人呢?这么简单的真相都看不出来! 韩媛媛更是傻着眼看着黄玩玩,完了,她是不是要考虑递交辞职信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私底下可是在黄总面前说了一箩筐关于黄玩玩的坏话呢! 黄总咬着牙恨恨的注定着黄玩玩,终于在黄玩玩的回瞪下,张大了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依啊~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让爷爷找你外公,说你欺负我,说你见死不救,你明明知道现在我的公司陷入了资金断裂的困局,只有打开北方的市场才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你这个当姐姐的却不愿意帮我一把,我不依啊!不就去个上海,跟一个顾客见个面签个字,顺便吃顿饭,这么简单的帮你都不肯帮~~” 公司的员工们再次将那捡回的眼珠给惊掉了,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小孩的人真的是他们那么英明神武年少有为的黄总? 黄玩玩也被眼前的这一出给惊呆了。 天哟,他居然哭了,一个二十五岁的人居然哭了! 黄玩玩抽动着嘴角,咬咬牙,“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嚎丧呢!” 同情心泛滥的她一时间没有察觉到黄总话里的语病,既然都资金断裂了,怎么还会有钱去开拓新的市场? 黄总神奇般的收住了眼泪,双眼嘭嘭亮,“真的!你都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啊!大家可都是长了耳朵的。” 看着他那贼兮兮的笑容,黄玩玩知道自己上当了。 “知道了,放心吧,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去的,不去的话我弟是小狗!” “好,一言为……不对啊,你在骂人!”黄总哇哇大叫,指着黄玩玩直跺脚。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我陪那位客人聊天吃饭,一不小心被睡了,这后果得由你来承担,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表姐我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姿容还是……”黄玩玩自恋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嗯,手感还是很嫩很嫩嘀。 黄总眼角猛得一跳,“姐,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要脸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对方是男的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希望能够自己去。对方可是一个标准的大美女耶!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有些挫,怕影响公司形象,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占了这个便宜!” 说着,点开了电脑里的照片,通过投影机反射到身后的大屏幕上。 那是一个留着波浪卷的大眼睛美女,甜甜的笑容,窈窕的身段,知性的神情,高雅的气质~~都市丽人的最高标准啊! “啊?!”在场的其余十位男同胞们发生了惊叹与可惜懊悔声。 “黄总,余下的另一个名额就让我去,我不怕苦,不怕累!” “黄总,还是让我去吧,我单身没有家庭牵绊!” “让我去吧~” 男同胞们在见了照片后竟变得特别的积极,纷纷毛遂自荐。 看着那屏幕的佳人,黄玩玩不由的睁大了双眼,萧岚! ☆、第002章 焦晋的阻拦 (二更) 黄玩玩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萧岚,那个也爱着秦朗的女孩。 看着屏幕上的萧岚,黄玩玩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想不到三年的时间让对方变得如此的知性与优雅,少了当初的嚣张与任性。 而自己依旧一事无成的慵懒散漫,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 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与对方见面的比较好,乌鸦与凤凰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宏弟啊,不好意思了,这趟差我是去不了了。”黄玩玩冲着黄宏嘿嘿的笑着。 “姐,你不会是拿我开心吧?刚刚说去的,怎么一转眼又说不去了?你到底几个意思嘛?”黄宏不干了,屁股离开坐位,走到黄玩玩的面前,虎目怒视。 黄玩玩不好意思的摊了摊手,“之前答应你要去,那是因为我以为对方会是个帅哥呢,想不到却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尤物,你知道,姐一向对美女是怀有妒嫉的心理,我怕我见到对方后会忍不住的泼硫酸,到时你的合约不就得泡汤了?” “姐,你这样很讨人厌的,你知道吗?”黄宏双手抵在桌面,冲着黄玩玩咬牙切齿。 “哦,那你就断续讨厌我吧!我无所谓的,真的,你不用介意我的感受!” “黄玩玩!我想开除你!”黄宏大声咆哮着。 “玩玩姐,你不要酱紫嘛,这样子黄总会很生气的耶,黄总一旦生气了就会很凶猛耶,就会吓得我不要不要的咯,玩玩姐,你就去上海嘛~”韩媛媛像是贵人多忘事般忘了之前与黄玩玩之间的过节,热情的挽上黄玩玩的手臂,嗲嗲的开腔替黄宏说话。 黄玩玩一个激灵,像是拍苍蝇一样拍下了对方的手,皱着眉说:“你刚刚说得什么玩意我没听太明白,麻烦你说人话!” 见黄玩玩毫无掩饰的嫌弃自己,韩媛媛脸一敛,悻悻的收回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挺起胸板摆出旧社会时期地主家里的当家主母的样儿,冷着声说:“我说麻烦你去一趟上海,不要拖累了大家!” 原来,她不刻意发嗲的时候声音竟然是这么的低沉~难听~ 看着她那精心修饰过的脸,黄玩玩不由在想,既然声音都能装,那么她卸下妆后的脸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拖累?我拖累谁了?你吧?”黄玩玩轻哼声。 转身拎起包打算往外走。 “姐,要不我让韩姐陪你去吧。”黄宏急忙拉住她,哀求的说着。 “啊?不要不要啦!我不去!”韩媛媛听到黄总要派自己和黄玩玩一同出这个差,立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看着韩媛媛避自己如瘟神的模样,黄玩玩体内那压抑多年的逆反因子猛然苏醒。 头一昂,指向韩媛媛,“就你了,这趟上海姐陪你去了!” 对方是萧岚又如何?自己又没有亏欠过她,况且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了。 算算也有三年了,自己早就该去看看他了。 当初答应过他每年的忌日都会去看他,但是为了骗过老妈等人,她失约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很生气。 既然这次上天给了她一个可以看他的机会和借口,她为什么不把握呢? “黄总,伦家不要不要啊~”韩媛媛嘟起嘴轻晃着身子跺着脚。 “不要?那就卷铺盖呀!”黄宏铁着脸不悦的说着。 如果说是滚床单,韩媛媛兴许还会娇羞的扭捏的点头,但听说是卷铺盖,她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猛摇头,“我不要!” “你到底是不要去上海呢还是不要卷铺盖?”黄宏耐着性子问。 “我、我不要卷铺盖啦。”韩媛媛垮下肩膀,有气无力的说。 想到如果被炒鱿鱼后,她这么一个娇美如花纤弱如柳的萌妹子要在这大热天四处面试求职,她就真的不要不要了,更别提再想找到一个像现在这样的月薪近万,轻松自由的工作了。 现实比人强,现实面对不得不低头。 不就和黄玩玩出趟差吗?死不了吧。 “不想卷铺盖,那就给我回去收行李明早滚去上海。这次的合约要是砸了,我就扣你的年终奖!”黄宏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气度。 哼,敢在他面前说他姐的坏话,难道忘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今天就把你丢给我姐,任凭她收拾。黄宏心里轻哼哼着。 然而,当身边的人知道了黄玩玩要去上海后,纷纷表示强烈的反对。 黄妈妈第一个不同意,伙同着黄宏的妈妈等人赶到黄玩玩的住处。 那是一套小洋房,是黄宏让出来给公司员工做集体宿舍用的,里面住着近二十几名的员工。 挤是挤了点,但是比起那些给员工搭上下层木板床的公司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这也是他公司里的员工舍不得辞职的原因之一。 将黄玩玩和黄宏从住处里叫出来后,黄妈妈劈头就说:“去上海的名额另选一个,玩玩说什么都不准去。” “为什么啊?”黄宏与黄玩玩异口同声的问道。 “呃,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黄妈妈霸道而*的反对着。 “对!除了玩玩,谁都可以去!”黄宏的妈妈应着黄妈妈的话。 “这就奇了,法律上判个人死刑还得证据确凿呢!你无凭无理的就不让表姐去上海是什么意思啊?啊!该不会是怕表姐到了上海会想起在那大半年里所发生……” “住口!”两位妈妈立马喝住黄宏那漏风的嘴。 “会想起?想起什么啊?妈,我之前有在上海呆过大半年吗?”黄玩玩睁着好奇的眼睛看向黄妈妈。 “别听小宏胡说,你就是去玩了两天而已。”黄妈妈哄骗着黄玩玩,同时狠狠的瞪了黄宏一眼。 “哦,那我就再去玩一次,我听说上海很好玩的。”黄玩玩眼睛晶晶亮的看向黄妈妈,略带着期盼。 “不行,上海有什么好玩的。玩过一次就行了。”黄妈妈继续坚持着。 “但是我没有印象嘛!我是真的想再去玩一次,妈,要不让新新也陪我去吧!”黄玩玩轻晃着黄妈妈的手臂,学着小女孩的样子撒着娇。 这三年来,张天海给苏悦新写了不下百封的信,信里一再的求苏悦新带宝宝去看看他都被苏悦新给拒绝了,直到前几天收到来自上海的消息,说郑阿姨得了脑梗栓,怕是活不久了,出于当初郑阿姨对自己的照顾,苏悦新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对方一眼,毕竟做人是要知恩图报的。 这是出于这一点,黄玩玩才会想到要拉新新做挡箭牌,打着幌子去一趟上海。 “即使新新同意了,我也还是不会同意的。”黄妈妈不为所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二十好几快三十岁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决定权呢?为什么就不让我去上海呢?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黄玩玩气恼的大声叫嚷着,试图用激将法逼黄妈妈点头同意让自己去上海。 听到黄玩玩这话,黄妈妈不禁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花园,“我哪会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只是觉得上海那地方没有什么好玩的,去了只是浪费精力。再说这事你不和小焦商量商量吗?” 看来只有搬出焦晋来阻止黄玩玩北上的步伐了。 “姑妈,我又没说要让表姐去上海玩,我主要是让她去上海帮我谈一笔合约。您没事扯出焦晋干嘛啊?”黄宏替黄玩玩争取着。 对于焦晋,他从来不喊姐夫,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他讨厌那个自大的人。 “你给我闭嘴!没事挑事的蠢货!”黄宏的妈妈用手指在黄宏的脑门上重重的点了点,有些恨其不争的说着。 “是啊,妈,你没事扯上那家伙干嘛啊?我去哪还要他管啊!”黄玩玩不乐意的顶着嘴。 “谁说不关我的事了?”身后传来一道狂野而又傲慢的男音。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哪个家伙了。 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家伙,黄玩玩不爽的皱皱眉:“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先躲在暗处听人把话说完了才站出来表态呢?这样不觉得有点不见光吗?” 黄宏向黄玩玩投了一记赞许的目光,其实他从很早以前就讨厌焦晋这种先偷听后表态的处世态度,跟小偷没什么区别,还刑警呢。 面对着黄玩玩的指控,焦晋不以为然的勾起一抺浅笑,“没办法,这是职业病!” “你不是当警察的吗?怎么会得这种偷儿们的职业病呢?”黄宏故作好奇的问。 焦晋寒下脸,义正辞严的说,“请你尊重我,做我这行的,如果在没有探知对方底细的情况冒然做决定是一种很危险的错误,有时因为这种不经意间的小错误所能造成的后果是你们所无法想像的。所以,请没有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你不要对我这种职业妄加评论!” 黄宏翻了个白眼,在他的眼中,这位未来的表姐夫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敢情你是将我们都当成了假想敌了。能跟你当朋友,真是我的荣幸啊!” “哟!你不是一直都很忙吗?怎么今天有空出现在这了?吹北风还是吹西风了?”对于焦晋的说辞,黄玩玩也翻了个白眼。 平日里,焦晋总是个大忙人,一会要参加比赛,一会要参加演练,一会要辅导新人,一会执行任务……总之,三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的抽出时间和她一起逛过街,看过电影,但他同时却又霸道的不允许任何男人向她示好,也不允许黄玩玩跟其他的异性走得太近。 若不是因为心底深埋着一个人,黄玩玩早就一拳K到他的脸上了,丫的,他凭什么干涉她的桃花?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发愁如何面对七大姑八大婆们的七嘴八舌,更不用费力费劲的去撵时常出现在身边的烂桃花。 一个人静静的生活着也挺好的。 在焦晋的恋爱观里,男人如果总是时时刻刻围着女人转,那必将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而他是一个英雄,一个神话。所以只有能是女人们围着他转! 所以,这三年来,黄玩玩可以说是他有名无实的挂牌女友。 “听说,你要去上海?”焦晋单刀直入直切重点。 “是啊!怎么?你要去?”黄玩玩大方的承认。 “不准去!”焦晋虎目微眯的看向黄玩玩,霸道的命令着。 不准你妈啊!少拿这个表情吓唬我!黄玩玩在心底狂骂着,碍于黄妈妈在场,只能讪讪的反问着,“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得听我的!” “我听你在……放屁!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听候和你睡过了?”黄玩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那是迟早要发生的事,现在世人都知你黄玩玩是我焦晋的女朋友,这是你赖不了的事实!你说我能任由自己的女朋友出远招蜂引蝶?”听到黄玩玩爆粗口,焦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麻痹,世人还都知道我曾经和秦朗睡过了呢!黄玩玩暗骂着。 然而这话她却不能说出口,呸了声,“世人都知道是世人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还迟早的事呢?你怎么不说你迟早都会死?” 三年的相处让她越来的越讨厌他,甚至有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恨不得他挂了的冲动。 “是啊,焦晋,既然你说世人都知道,那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再说,你也太逊了吧!都三年还没有把我姐给扑倒,到底是你打不过我姐而强上不了呢还是那方面不行啊?”黄宏唯恐天下不乱的起着哄。 “闭嘴!”听到黄宏如此的调侃自己,焦晋不禁有些恼羞成怒,遂冲着黄宏怒喝。 他的这声爆喝让黄妈妈等人也是不觉的轻拢秀眉。 黄宏更是不干了,他嘭得一声蹦了起来,“草,你算老几啊!冲我嚷什么嚷?有本事你再嚷一次我听听!”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黄妈妈等人急忙上前劝住。 看着焦晋那桀骜不训的神情,黄妈妈还是禁不住的念叨他两句:“小宏毕竟还年轻,你大他那么多岁就不会稍稍的让着点,至于这么和他较真吗?” 焦晋看了黄妈妈一眼,略为不满的说:“芊姨,我不是生黄宏的气,倒是玩玩,我觉得你确实应该说说她了,这都拖了三年了!还要拖多久?” 黄妈妈讪讪的笑着,没有正面回答焦晋的问题。 有的时候连她也觉得焦晋确实有些咄咄逼人,有些狂妄嚣张,有些不可一世的让人受不了,让她也多次颇有微辞,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谁让那药在他的手里捏着呢?如果他不定时给黄玩玩服药,那么黄玩玩就会面临两个可能性,一是恢复以前的记忆从而恨自己一生,二是药起了副作用失去所有的记忆,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白纸人。这也是她最害怕见到的。 现在的她时常后悔当初听了焦晋的话,让黄玩玩忘记秦朗。很多事情开始时错了一步,后面的就只能一步一步的错下去。 想到秦朗,黄妈妈不由觉得可惜,那的确是一个少见的好男人,一个天下所有母亲心中的佳婿。 天妒英才啊! “芊姨,正好我这两天也要去看看郑阿姨,带着小醒怕路上不太方便。就让玩玩陪我一起去吧,多少可以帮我一点。”苏悦新左手牵着一个挺标致可爱的男童出现在门口。 其实,她也住在这栋小洋房里,也在黄宏的公司里打着零工。 对于黄玩玩工作上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听苏悦新这么说,黄妈妈有些为难。 “不行!”焦晋语气坚决的反对着。 “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心虚吗?你怕玩玩想起以往的一切,还是怕你做过的事情会败露?”苏悦新走到焦晋跟前,压低着声音问。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放心,我只是猜测,我没有证据。”苏悦新浅浅的笑着。 却笑得焦晋后背发凉。 “好啦,好啦,别吵了,我不去了,我不去还不行吗?”黄玩玩气呼呼的推开众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用力的拉开房门再甩上。 在她心里,已然有了一个主意。 ☆、第003章 穷追不舍 月照西楼的美景不是只出现在古诗中的,黄宏的这栋小洋房刚好冲着月亮的方向,于是月亮那如纱般的光华倾泻而下将其笼罩,使得它多了一份如痴如醉般的美,夜深人静树影斑驳。 只听见轻微的吱嘎吱嘎声,一道纤弱的人影悄悄的往往洋房的大门挪去。 那道人影的手中还拎着一个小小的箱子,轻轻的打开大门轻轻的探出身,然后再轻轻的反手把门关上,全程静悄悄,丝毫没有惊醒这一栋楼里任何人的美梦。 “嘿,你去哪啊?”一道低低的男声在黄玩玩的身后响起。 吓得她险些发出惨叫。 “嘘,姐,是我!”黄宏急忙窜上前捂住她的嘴。 听清楚是黄宏的声音,黄玩玩适才将险些溢出口的惊叫压下。轻踹了他一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吓人啊?” 黄宏揉着有些发疼的膝盖,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这话应该是我来看问你吧?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拎着这么个小箱子准备干嘛去啊?是跟人约好了私奔呢还是打算畏罪潜逃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黄玩玩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那双过分好奇的眼睛后,她觉得如果自己不找个借口,恐怕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嘿嘿的干笑两声,“我这么做还是不为了你吗?既然我老妈不同意我去上海,那我只能偷偷的去了,不然的话不就失信于你了。” “你要不要考虑顺便也捎上我呢。”黄宏热情的伸手想接过黄玩玩手中的小行李箱。 不料,黄玩玩跳到一边,将行李往身后藏,警惕性十足的问,“捎上你?你不是说你最近忙死了,那怎么会有时间陪我去?既然你自己有时间去,那又何必派我去这趟差?你该不会是叛变投降焦晋了吧?” “呸呸呸,我就是要叛变,也至少叛变给*,怎么说还是国内战。叛变给他,妈的,那不就等同于叛变给了小鬼子,成了一汉奸!”在他的眼中,焦晋就是那个满嘴八嘎哟西的小鬼子,贼坏贼坏的。 “姐,你别这么怀疑我的人品,我只是想帮你一把。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焦晋那小子已经在火车站或机场安排了人手,准备随时逮着你,他早算准你会偷溜。走吧,车就停在前面,韩姐在里面,新新姐也在里面。” “新新也在?”听说苏悦新也在,黄玩玩顿时放宽了心,不再多想的跟着黄宏走。 黄宏果然没有骗她,苏悦新真的在里面,就连她三岁的儿子苏醒也在。 见黄玩玩上车,韩媛媛立马下车,走到副驾驶座。 表面上看来她是不屑与黄玩玩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其实她还打了一个小算盘,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副驾驶座是和司机搭话就好的位置。 黄玩玩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这种低级小伎俩早就一眼看破了。 这一路上或许要上演一段老牛吃嫩草的戏码,应该会很有趣的。 当车灯打开时,黄玩玩才注意到今天的韩媛媛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化妆,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太匆忙了,从她的穿着不难看出,她应该是临时被黄宏下令赶场的。 这是黄玩玩第一次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待黄玩玩细细的观看后,不得不说她是真的不适合化妆! 原来一张白皙清透的脸硬是让她用那些厚厚的白粉给抺得跟个吊死鬼似的;一双还算灵动清澈的眼睛被那浓黑的眼线,睫毛膏给涂得不忍直视;一张丰润如蜜的红唇总是被她用红艳艳的口红给涂得发挥了惨绝人寰的效果。 她真的是一位暴殄天物的行家!明明就是一个清秀灵气的女人硬是让她那些所谓的高级化妆品给化得惊心动魄。 “看够了没有?是不是觉得心理有点不平衡了,想泼我硫酸?”韩媛媛的声音从黄玩玩的前方传来。 惊醒了黄玩玩的思绪,瞬间那种叹息与惋惜之情殆尽,取代是全身的一个结结实实的哆嗦。 啊!好难听的低沉声音,居然比自己的还难听!简直可以说是破锣嗓! 望着韩媛媛那清秀的脸,黄玩玩这一刻觉得她还是化妆吧!化了妆配上这副嗓子至少没有那么鲜明的对比!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完美中有缺陷!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欣赏缺陷美的眼光! 不对啊,化了妆后的韩媛媛就不是这副嗓子了,那是一种嗲得让你满地捡疙瘩的声音。呵呵,黄玩玩忽然间觉得韩媛媛的世界太奇妙,她根本就看不懂。 “我问你看够了没有?”韩媛媛的音量拔高。 她似乎很不喜欢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切,不就长了一张冰冰脸吗?我又不稀饭这一类型。”黄玩玩轻切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感觉自己更好看点。 “姐,我决定让你到上海好好的玩两天,至于合约的事你就不用过问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黄宏一边开车一边跟黄玩玩说话。 “为什么啊?”黄玩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既然不要她去谈这个业务,那为什么还要给她一个去上海的借口呢? 黄宏哈哈的笑笑,打着马虎眼。 “没为什么,就是想让你能看几眼上海。” 黄玩玩听到这,心里猛得一颤,看向黄宏。 黄宏立刻将视线从后视镜里挪回,专注的看向前方。 正如黄玩玩所猜想的,他已经知道了关于她和秦朗之间的事情。 是苏悦新告诉他的。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位缺心眼的表姐居然还有一段那么令人扼腕叹息的过去。 在苏悦新那里,他看到了秦朗生前的照片,那的确是一位少见的美男子,一向没心没肺的表姐会喜欢上对方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惜命太短了。他不否认自己反感姑妈当年的决定,竟然听了焦晋那个浑蛋的话,抺了表姐的这段记忆。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希望能够帮表姐重新找回那段消逝的记忆。 从苏悦新的说辞中,他隐隐间觉得当年秦朗的意外死亡或许跟焦晋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过十几小时的一路高速行驶,在接近傍晚的时候,他们一行人终于快要下高速驶入上海地界。 就在他们离高速出口只有百来米的时候,苏悦新轻呼一声,伸手指向窗外。 高速出口的正前方正背站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旁边还站着一个理着平头的黑瘦男人,那个背对着他们而立的男人此时正探着头与出口处的收费小妹交谈着。 那人的背影像极了焦晋,不,应该说就是焦晋。 黄玩玩的轻呼声,从嘴里呵着气吹起额前的刘海,显得有些沮丧。 “靠,这人怎么就这么的讨人厌呢!简直就是阴魂不散!”黄宏很是不爽的猛捶了一下方向盘,回头看向黄玩玩,“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想都不用想,焦晋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冲着黄玩玩来的。 正问着,前面的焦晋转过头,正面的对上了他们,被发现了! “啊,挺帅的一个男子嘛,很Man啊!”韩媛媛双眼不由一亮。 “那我就把他送给你了,不用谢了!”黄玩玩急忙将焦晋抛售。 说着说着,就见焦晋向他们走来。 因为前方还堵着几辆车等着收费下高速,所以他们就如同瓮中之鳖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焦晋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不可否认的是香港警察制服加身的他迎着阳光走来的样子的确很夺目,但是黄玩玩此时却极其的反感他这套制服。 这分明是故意穿出来使特权的嘛。 从他身后的那些收费站工作人员的眼光不难看出,大家似乎很给他面子。 “姐,怎么办啊?他干嘛这么害怕你再次来到上海呢?不会是真的心虚吧?”后半句很小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看着越来越近的焦晋,黄宏有一种直接撞上去的冲动。 “宏弟,把车门打开,我先下车。”黄玩玩抿了抿嘴,做出了决定。 “你下去做什么?和他理论啊?他吃这套吗?”对于黄玩玩的决定,黄宏嗤之以鼻。 “我下车后你见机行事,三天后,我们在汽车北站见,到时我会打你电话的。”说着,黄玩玩将自己的手机掏出交给黄宏。 这玩意,她暂时不想用,也用不到。 没有了它,就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行踪。 在黄宏那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黄玩玩利落的收拾了一些物品装在背包里,然后打开车门窜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左的方向狂奔,越跑越远。 既然再次来了上海,那么她说什么都得去看一眼秦朗,谁也阻拦她。 见黄玩玩下车狂奔,焦晋微微一愣,随及迈开长腿快步追去。 “靠,就你那熊样还想追我姐!”坐在车中的黄宏很是愤慨。 但是这次他小看焦晋了。 黄玩玩跑得是快,但是和经过严格训练且做为男人的焦晋比起来,很显然还是逊了那么点。 就在大家都替黄玩玩捏一把汗的时候,见她突然间大叫起来:“救命啊!非礼啊!救命啊……” 身后不明真相的司机中很快就站出了一位块头很大的年轻人,英雄救美天经地义。 年轻人伸手拦住正在奋力追赶黄玩玩的焦晋。 “滚开!”焦晋铁青着脸,冲着对方就是一呛。 年轻人被他这么一呛,头刷得沉了下来,“你说话文明点,一个男人当街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追我老婆关你屁事?”焦晋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推开年轻人。 老婆?剧情急转而下,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黄玩玩的身上。 黄玩玩的脸一沉,她最讨厌焦晋这样子叫她,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这样叫她,除了他谁也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黄玩玩白着小脸,咬着唇,同时探手紧紧的抓住那个年轻人,将自己的身体藏在对方壮硕的身躯后面,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柔弱一些。 毕竟她很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那么几分的信心。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见黄玩玩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年轻人的保护欲徒然而升。 “她说她不认识你……” “操蛋的,你给我让开!”焦晋气恼的一把推开挡在黄玩玩前面的年轻人,再次伸手想捉住她。 黄玩玩敏捷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对方的魔爪,“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 被推倒的年轻人从地面上爬了起来,气呼呼的对着身边的小面包车叫了声:“哥们!出来!” 随及从面包车里跳下了三名同样大块头的小伙子,从他们车牌上看,应该是来自山东的。 山东自古多豪杰!多好斗!黄玩玩这下心里乐开了花。 ☆、第004章 好像好像 几名年轻小伙们将焦晋团团围在中间,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的站上前,冲着焦晋抬了下头,“兄弟,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很*是吧?” 焦晋显然也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冷着声板着脸说:“给我滚开!” 果真如黄玩玩所料,小伙子们炸毛了,年龄稍大的那个不由分说的说抡拳往焦晋的脸上挥去,焦晋猛得一个侧身躲过,同时抬肘给了对方一记肘击。 见大哥被坑,其余的人也就不分讲什么道义了,全部一拥而上。 一时间高速出口的秩序被打乱,后面的车全部被堵,排成一条长龙。 见焦晋被困在中间,一时半刻难以脱身,黄玩玩急急忙忙的往高速边上撤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给我拦住她!”焦晋一边应付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五名大块头青年,一边冲着之前跟在自己身后的黑瘦男人叫嚷着。 黑瘦男人点了点头,向着黄玩玩的逃跑的方向追去。 “谁帮我短住那个黑鬼,我给谁年终奖加三万!”黄宏对着车内的人说着。 一听三万资金,韩媛媛立马来了精神,不等黄宏点名下令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 撩起裙摆站在车旁蓄势待发,就在黑瘦男人与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猛得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臂,劈头就骂,“你个没良心的,见了我还想跑?你对得起我吗?” 黑瘦男人被眼前这个突然窜出的清秀女人给惊懵了。 直觉得想甩开她的手,嘴里骂着:“你有病啊!快放手!” “不,我不放,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韩媛媛昂着脸冲着黑瘦男人叫嚷着。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给吸引了过来,有些女性甚至都给黑瘦男人定了罪,他肯定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我看你是脑子不正常了,我什么时候骗了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快给我放手。”黑瘦男人见黄玩玩跃过高速两边的护栏,往一旁的老宅区奔去,一眨眼间就消失了,不由的更加着急。 韩媛媛眼角见黄玩玩已经消失在老宅区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就在黑瘦男人准备动粗的时候放开,很是抱歉的笑笑:“啊,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一边摆手陪笑一边往黄宏的轿车挪去。 “你,找死!”黑瘦男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拳手也握得咯咯作响。 “这位大哥,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真的不好意思,我的这位妹子脑子有那么点不正常。”黄宏急忙下车陪着笑,一边赶紧将韩媛媛往车里塞。 那名黑瘦男人或许是认识黄宏的。居然不作声了,只是恨恨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边,五名年轻人联手竟还不是焦晋的对手,被打得横七竖八。 然而焦晋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此时青紫了一块,眼角被打破一层皮,沁出一条淡淡的血痕,看起来挺狼狈。 他黑着脸向黑瘦男人走去,冷着脸开口:“没拦住?” 黑瘦男人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她跑得太快了……” “回去给我好好的写一份检讨书!”焦晋的声音冻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向赶来的交警们说明了情况,亮出了身份,焦晋很快便与扰乱社会治安,挑衅滋事等罪名脱离了干系。 但他始终没有想过要放过黄玩玩,于是在狠狠的训斥了黄宏等人之后,他令人在老宅区一带仔细的找,甚至不惜动运权力请求协助,让上海警方帮忙在黄玩玩曾经和秦朗所相处过的地方以及秦朗的墓地静静等待。 因为他从黄玩玩的这次逃跑行为中,隐约的感觉到她应该还记得秦朗,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过秦朗! 三年来的相处,黄玩玩可以说对焦晋的为人没有十足十的掌握,也至少有七八分的了解,她当然也会想到焦晋会在秦朗的墓地埋伏等待自己的自投罗网。 这三年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焦晋,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 此时,她能想得出对付焦晋这招守株待兔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拉长战线,将对方拖瘦,最终再拖死。 于是,她决定爽了黄宏的约,决定先在上海落个脚,呆上个一两个月,等到焦晋耗不起而投降滚回香港的时候再钻出来,再去看秦朗、再考虑回家。 反正老娘不止一次的说过,黄家大门永远向她敞开着,她爱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没有谁会有意见的。 因为出来的太匆忙,外加之前为了逃避焦晋,她除了钱包及相关重要证件外,她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甚至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不过幸好她的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里还有两万块钱,如果省着点用,应该够她在这座城市里活上一两个月。 躲在一个公园的一棵大树下,黄玩玩闭目养神,此时正值晌午,昨天她随意的钻进一家条件简陋的小旅馆里呆了一晚,在那间房里,她甚至都听到了焦晋那打赌的怒骂声。 三个小时前她才退了房,偷偷的搭上一辆黑车来到市区,此时她只知道自己现在位处于闸北区,具体是哪个位置就不得而知了,对于上海,她始终不是很熟悉。 她想先小憩一会,然后再去找一家小饭店填满肚子,最后再找一间像样点儿的宾馆暂时住下。其余的等明天再打算。 迷糊中,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卖麻辣烫的店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家店店面不大,装修也不豪华,但门前却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相比之下,与它两店之隔的一家装修挺奢华格调挺高档西餐厅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不合逻辑啊,麻辣烫不是冬天的生意比较好做,到了夏天几乎就门可罗雀吗?为什么这家店会如此的怪异? 难道是因为那家店的味道一级棒?棒到大家都不介意大热天吃着上火? 好奇心驱使着黄玩玩起身往前走。 等她走近后一看,乖乖,长长的队伍里百分*十都是女的,有学生,有白领,有家庭主妇,有大妈。 这门前女性主打的局面又该如何解释呢? “大哥,这家店做得味道很好很棒吗?”黄玩玩好奇的问着麻辣烫店旁边一个卖西瓜的小贩。 卖西瓜的小贩轻哼了声,“好不好吃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老板的弟弟长得好看,这些女的中间十个有九个是他来的,有的几乎是天天来,顿顿来!” 从小贩的表情和口气中不难看出,他很妒嫉,很不服! “可不是嘛,现在的女人比男人还热情还猛烈呢!没办法,谁让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呢?像我这种长相一般的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站在西瓜滩前的一名男人自怨自艾的说着,同时狠狠的咬了一口。 黄玩玩突然间觉得那个西瓜应付会很疼! 回头再看看那长长的也队伍,不禁嘴角抽搐,原来这些女的个个动机不纯啊! 那么那个小贩口中的男人到底会有多好看?会让这些女人如此的疯狂?以至于让她不禁想到古代那个被人看死的美男子卫玠。 相传,美男子卫玠每一次出门都会引起全城的轰动,而他所坐的车几乎都会装满着水果而归,至于那些水果当然都是怀春少女所投掷的了,最后卫玠就是因为看得人太多而郁闷成疾而终。成语看杀卫玠说的就是这事。 别告诉她店里的那个男人会比卫玠还美? 但是看着眼前那些不顾头顶上灼灼烈日及汗湿襟裳而苦苦排除等候的女人们,她又觉得卫玠在世也不过如此。 黄玩玩跟风的站在队伍最后面,很快她的身后又多了两名年轻的女孩。 等到黄玩玩排到最前面的时候,店内的七八张桌子早就座无虚席。 “美女,你要打包呢还是在店里吃?”点菜柜前一位白肤微胖的中年男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了。 黄玩玩借机往里瞅了瞅这间不数算大的店面,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绝世美男。随口应着“打包吧,都没地儿坐了。” 店老板了然的看了黄玩玩一眼,低低一笑,“真不好意思,他出去拿货了。想要些什么,你点吧!” 黄玩玩暗翻了店老板一眼,她不就有点好奇吗,至于把她说得这么花痴吗? 伸手随意的点了几个底料。一边的大姐便利落的抓起,下汤锅,然后就叫黄玩玩先站到一边等几分钟。 “美女,这是给你的票号,你收好!还是个吉利数呢!同时如果你愿意,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付钱时店老板给了她一张小票,上面写有520这个数字。 “这?”黄玩玩不解的看向店老板,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买碗麻辣烫还要留电话号码的的荒唐事。 “哦,这是我们店里按序给每一位顾客的票号,只限女性哦。等到每个期末的时候,我们店里会进行一次抽奖,中了头奖的人不止可以免费得到一台小风扇,更有机会和这条街最帅的男人进行一次两小时的私人烛光晚餐呢。”帮忙打包的大姐有些自豪的说着。 原来这只是商家拉拢客人的一个嚎头,不过这招的关键还得看那个镇店之宝够不够帅了。“哦,那我留下QQ号行吗?” “只要能联系到你本人就行!” 就在黄玩玩从店老板的手里接过已经打包好的麻辣烫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从店里传来一阵女性同胞们的尖叫声,随后响起的一声年轻的高喝,带着戏谑与微微的醋意:“朗哥,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啊!就你离开的那一会,我们店门前可是碎了一地的芳心呢!” 朗哥的称呼让黄玩玩着了魔般的打住脚步,她慢慢的转身往回看,想看到什么却又害怕看到什么。 店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穿着浅灰T恤的男人,他正背着她站在货架前整理着东西,背影高瘦而挺拔。 望着那道背影,黄玩玩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冻住,好像好像~~ 那个男人似乎对周边响起尖叫声充耳不闻,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小筐子,有些艰难蹒跚的往后门方向走去。 之所以说是艰难蹒跚,那是因为黄玩玩看到他走路明显的有些瘸,他的左脚似乎曾经受了点伤,后脚跟在着地的时候有些晃。 难道他就是店老板口中帅死一条街的男人? 如果是的话,那么她只能说他媲美女神维纳斯了,拥有着她所欣赏不来的缺陷美。 那个男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居然应着黄玩玩心底的期盼,慢慢的转过身来向大门望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黄玩玩手中的打包盒滚落地面,甚至就连那溅起的汤汁落到了光裸的脚背时她都没有感觉到疼。 那是一张阳刚与阴柔并存的俊美脸庞,一张在她梦中出现千百次的脸,曾经,她对这张脸是那么熟悉,如今,是那么的怀念。 她仿佛周边的世界都安静了,顾不得旁人怪异的目光,她不自觉的向他走去。 那个男人也看到她了,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浮起一抺温和的笑,等待着她慢慢的向自己走近。 黄玩玩站在那个男人面前,呆呆的抬头看着他。 此时她有一种直觉,他就是他!就是秦朗! 曾经,她也是用这个角度仰望着他。 “美女,有事吗?” 美女,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叫她美女? 黄玩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玩玩啊!” 男人轻呵了一声,“美女,想搭讪能不能换个新颖点的花样?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还有,你下次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请先想好个好听点的名字。” 这一幕与四年前的初次相遇是多么惊人的相似啊! 周边一阵哄笑声,但她却无心去计较这些。 她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居然不认识她了。难道他不是他,只是一个长得相似的人罢了。难道秦朗真得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想到这一点,她发觉自己的心依然会痛。 忍着眼眶里的那份湿意,她涩涩的问:“你是不是叫秦朗?是不是?!” 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好意思,我不姓秦,当然也就不是你的情郎了,算了,看在你长得挺合我胃口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你吧,我叫海朗。”男人说着微笑的向她伸出一只手。 黄玩玩怔怔的站在原地。 他刚刚所说的话听起来赫然有几分耳熟,当初的秦朗也曾跟她开过同样的玩笑。 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海朗的男人,看着那一抺牵绊了她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笑脸,她呆呆的站着,他真的不是他吗? 看着看着,她的心就越来越痛,就在眼泪即将涌出的时候,她努力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说完,转身便往大门外冲去。 她身后的男人静静的看着她,瞳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哭了,她竟然还会为了他哭。 华灯初上,黄玩玩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她在离开那家麻辣烫店后本想找一家宾馆,但在她掏出身份证的那一瞬间从前台微讶的目光中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于是,她一把夺过自己的身份证,转身便离开那家宾馆。 在第二家宾馆里,老板在看了她的身份证后显得有些过分的热情,甚至主动带她去看房间。于是,在办完入住手续后,她借故出去买点东西而一去不回。 不出她所料,在她离开那家宾馆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便停在了那里。 这一切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全城通辑的感觉。 她知道只要自己亮出了身份证,那么下一刻便会有警察出现。 一定是焦晋! 只是想不到,他会这等本事,能调得动异地的警力。 走着走着,她又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家麻辣烫店门前。 门里的生意依旧火爆。 看来,店老板每天光数钱都要数到手抽筋,这可是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小店后门里的阁楼小仓库里,一个男人正缩在角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烟雾充斥着整个小仓库。 “别抽了,再抽外面的客人都要以为我们店里着火了。”偏白微胖的店老板老徐略带责备的说着。 “真着火了,我赔你。” “你?!算了吧,我不搞基的。”老徐笑得有些邪恶,刻意的扭曲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很闲?”男人从阁楼缝里往向外看了一眼,那里正忙的热火朝天。 老徐显然偷懒还没有偷够。 他挪到男人跟前,蹭走一根烟,不客气的点上,“嘿,你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她啊?” “她?谁啊?”烟雾中男人半眯着脸。 老徐的心一凛,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脸的确很危险,危险到了简直要男女通吃的地步,看着这张脸,就连有老婆有孩子的自己都时常会失神,何况前面那些怀春少女了。 “就是下午来店里的那个女孩啊!” “我当时不是说了吗,我不认识她!”男人吐出一口烟,闷闷的说着。 “你骗不了我的,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到底是秦朗还是海朗,但我知道你曾经爱过的女人就叫黄玩玩!”老徐笑呵呵的说着。 男人蓦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老徐,一抺凶光从眼底滑过。 老徐依旧笑呵呵的,似乎对于男人那一刹那间的杀机不以为然,“虽然你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也从来没有去找过对方,但我就是知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男人的声线不自觉变沉。 “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的嘴里可是一直都在含含糊糊的念着这个名字啊!如果不是深爱过的女人哪会如此刻骨铭心?”老徐用一副我是过来人的眼光看着男人。 “我……”男人一时无词。 “既然你当初那么爱她,那为什么现在命运让她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却装着不认识呢?” “因为……” “因为你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瘸子,配不上对方了?” 男人沉默了。 老徐看着这个沉默中的男人,知道他有许多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但是自己是真心的将他当成朋友,真心的想帮他一把。 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看过神雕侠侣吗?人家杨过还少了一整条胳膊呢!”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老徐,请问,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猛得抽了一口,然后将烟头掷落。 “她,已经有人了。” “啊,她结婚生子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段前缘还真的无法再续了。 “暂时还没有,只是已经有人取代了我。”男人的声音有些悲伤。 “咚!”老徐毫不客气的踹了男人一脚,“你傻啦!” 没有防备的男人因这一脚而往后倒去,倒在软软的包装袋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徐。 “对方这么多年死等着不结婚,不生子,为得是什么?有人又怎么样?说不定那人只是你的影子,难道你连跟冒牌货争的信心都没有?” ☆、第005章 一向不沾咖啡的 男人淡淡一笑,没有像老徐所想像的那样振作起来,反倒就地一躺,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脸朝着天花板,“取代我的那个人实力很强,可以说是人中之龙。”就是心黑了点。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胆怯了?小朗,这只说明那个女孩对你一往情深!” 男人扭过头看着老徐,笑容有点伤感。 “我问你,当初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追的你?”老徐向男人的方向挪了挪。 “嗯,是她追的我!” “她都是怎么追你的?”老徐一下来了兴致。 “呃,死皮赖脸。一逮到机会就拼命约我出去吃饭,不吃就威胁我~”男人有些脸红的回答着老徐的问题。 这脸究竟是为何而红,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觉得你们之间很可能还有戏!”老徐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同时示意着男人往外朝。 店门外正对面的一棵景观树下,一道纤细的倩影徘徊着。 不等男人做出决定,老徐就起身快速的往楼下奔,嘴角念着:“活了一把岁数,今儿我就体验一把牵红拉线做媒人的感觉。” 不稍会老徐就出现在了店门口。 他笑呵呵的向着黄玩玩走去,笑容很亲切。 “黄小姐,你来了怎么也不到店里坐坐呢?” 他的热情让黄玩玩反倒有些不自在。 “我只是没事出来随便逛逛,呵呵。”转身想走。 “我店里现在还缺一个女工,你愿意留下帮我吗?”老徐突然间问了一个令黄玩玩怎么也没料到的问题。 黄玩玩倏得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始终笑呵呵的中年男人,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店里现在加上我只有六个人,有点忙不开。呵呵,海朗目前还是单身哦。”老徐冲着黄玩玩微眨了两下眼。 黄玩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感激,又有些悲伤的笑笑,“可惜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相似罢了。一种过分的相似! 她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得知海朗不是秦朗的情况下再次出现在这家小店前,她的内心一个声音在重复的说着,再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件事,海朗是我三年前在机场附近海域救回来的。” 轰隆隆,老徐的话就像一阵惊雷般惊得黄玩玩呆若木鸡。 许久,许久,她才回神,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说,你在三年前救了他?而且还是在机场附近?” 老徐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黄玩玩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一定是他,一定是的。就说嘛,世间不可能会有那么像的人,更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他一定是秦朗! 他真的还活着! 既然他真的是秦朗,那么他为什么会不认识自己?为什么明明活着却三年都不来找自己? 老徐从黄玩玩那掩饰不住情绪的脸上看出了她的心思,“当年他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却落下脚疾,同时,他失忆了!” 老徐在说完这话后不自然的别过脸看向一边。 如果不这么说,他根本就解释不了,更回答不了黄玩玩心里的疑问。只有说海朗失忆了,才能完美的解释眼前所有的误会。 哈,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的聪明绝顶!为自己赞一个! 失忆两个字撞击着黄玩玩的心扉。 原来他忘了过去,忘了自己,甚至也忘了他自己。 所以,如今的他不是秦朗而是海朗,如今的他不认识了她。 所以,三年来他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 想到这,黄玩玩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她想哭。 他怎么可以忘了她?忘了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 “我虽然不知道他当年都经历过了什么,但我知道在那种伤势下还能活过来,已经是一种奇迹了。瘸腿与失忆应该算是一种庆幸。” “原来,他已经忘了我。”黄玩玩说得很轻,很轻。 既然秦朗已经忘了她,那么她对于现在的秦朗来说也就是个陌生人了。她还有坚持的理由,还有留下来的借口吗? 不过,还是得感谢上天,让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形同陌路她也认了。 带着一抺哀伤的神情,黄玩玩慢慢的转过身子准备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见黄玩玩心生离去的意思,老徐不免着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嫌弃他了,觉得他现在变成了一个瘸子配不上你了?” 黄玩玩苦涩一笑,摇头。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安静的离开,让秦朗就此平凡而平静的过一生,还是自私的再次打乱他此时的平静。 看到黄玩玩脸上的痛苦,老徐不禁有些懊恼,原来这电视剧看多了是会留下后遗症的,连撒个谎都那么的狗血。 硬着头皮说,“既然你没有嫌弃他,又为什么要再次离他而去?为什么不再给自己和他一次机会?你们曾经的相恋不也是从开始的陌生人慢慢演变而成的吗?在我看来,他的失忆只不过是命运给了你和他新的一次相恋的机会,你难道不想把握吗?” 新的一次相恋的机会? 老徐的这番话让黄玩玩双眼猛得一亮,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和秦朗可以再谈一次恋爱啊! 只要结局能和秦朗成为夫妻,那么过程让她谈几次恋爱都行! “我真的可以吗?”她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小火苗。 “当然可以,当初你是怎么追求他的,现在还怎么追!放心吧,相信自己!” 黄玩玩眨了眨眼,老徐的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有些别扭呢? 是谁告诉他当初是她追求秦朗的?是谁如此厚颜无耻的颠倒黑白呢? 没有看出她的疑惑,老徐自顾自的说“女追男隔层纱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只要你比以前更主动更用点心,一定能够再次融化他那颗受了伤的心,你们一定能够牵手再续前缘。” 嗯哼,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吧! 既然黄玩玩对秦朗余情未了,那么破镜重圆就不再只是一场梦了。 如果一切真能顺利的话,那么海朗的桃花将会再度绽开,那么自己就是搓合这破裂情缘的第一功臣。想想,老徐就觉得自己好高大。 “是谁告诉你我以前很主动的?”黄玩玩好奇的问着。 “啊!我猜得啦!”老徐搪塞着,为了转移黄玩玩的注意力,他急忙反问着:“你愿意到我的店里帮忙吗?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机会呢!” 黄玩玩咬了咬,经过思考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回,她郑重的做了个决定:秦朗忘了过去,没关系,忘了她,没关系。她可以和他再谈一次,用心认认真真的谈一次。 这一次不再有豪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与他都将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 * 当老徐领着黄玩玩走时店的那刻起,海朗,嗯,就是之前的秦朗,一直盯着她看。 她的意外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老徐没有回答海朗的问题,而是拍起巴掌来,召集了店内的员工,指着黄玩玩大声的说“她是我新请来的,你们以后多关照点哈!”说完,刻意朝着海朗挤了两下眼。 黄玩玩不好意思的冲着大伙笑笑。 待大家散去忙开后,海朗将老徐给拉到一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让你们再续前缘啊!”老徐回答很自然。 “我,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重新面对她!”海朗有些生气。 “你不用想了,我已经跟她说你失忆了,关于过去的事一概忘得干干净净。并且让她重新追求你,好好的待你!希望你们能重新再谈一次。哈,不用谢我了。”老徐挥了挥手,很是自豪的说着。 “你跟她说我失忆了?” “嗯。” “她相信了?” “应该是吧!” “你,人才!”海朗无话可说了。 冲着老徐无力的挥了挥手,然后抚上额轻按着太阳穴。 他的原计划里没有这一出啊! 按他的原计划,她应该至少还要半年才能在他面前出现啊! 算了,对她,他一向是头疼的。 咦,刚刚老徐说什么来着?让黄玩玩重新追求他? 海朗的瞳眸倏得一亮,这个剧情好啊! 想到这,他不由得觉得老徐的这个主意出得是那么的美妙。 既然这次的游戏规则是让她来追求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哩? 所有的不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小朗,麻烦你把她带到我们的住处那里先安顿下来,哦,她就暂时先住你隔壁的那一间好了,那间正好是空的。”一位体型丰腴,皮肤白皙却不光滑的中年妇女一路高喊的走进了厨房。 海朗从臆想中回神,抬头便见黄玩玩有些娇羞的站在店老板娘李倩的身后。 四年的岁月让她比当年沉稳了许多,也恬静了许多。 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他,她是不是早就可以和其他正常的同龄人一样为人妻为人母了? 一股愧疚感从心底涌起,海朗将视线从黄玩玩的身上移开。 见他的目光避开自己,黄玩玩心底难免一阵感伤。 但想到他已经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她悄悄的握了握拳头替自己打气,黄玩玩,你一定能够再次打开他的心扉,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上天赐予的机会。 努力绽放出一抺甜美的笑,“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海朗没有说什么,只是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那个小背包,默默的往前走。 老板娘立马推了黄玩玩一把,示意她快点跟上。 黄玩玩是海朗的前女友这一事情,她从自家老公那里听说了,她的决定与老公一致,就是尽力帮这对恋人再续前缘。 默默的跟在海朗的身后,一路无言,看着他那微拐的步伐,一身廉价的衣服,黄玩玩的眼眶渐渐的泛红。 曾经的他是多么的风采夺目,多么的气宇轩昂。 “我们店里的人除了洗碗的叶大妈外,其余的人都住在这里。”海朗在一个房门前停下。 身后一路神游的黄玩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了,更没有想到他会忽然的停住并转身,于是急刹不住的一头往前撞,撞上了他的胸膛。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伸手搭到了她的腰际。 一时间,世界安静了。 黄玩玩有些脸红的想从他的胸膛中退出,但潜意识里却舍不得,她怀念这个地方已经怀念了一千个日日夜夜了。 这个地方还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宽阔,一如以往,给予她莫名的安全感。 海朗也些发愣,这一插曲也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当她撞进他的胸膛的那一刻,他的手居然会不听使唤的自动伸出并将她环住。 他承认他也不想就此放开。 这种将她揽入怀中的感觉,他思念了整整三年。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此时还不是与她相认的时候,“饿了?脚没劲了?” 他本以为这一句揶揄的话会消散彼此间的尴尬,但他却高估了黄玩玩的情商。 事后黄玩玩也不知道自己当时都是怎么想的,竟脑子一抽鬼使神差的回了句:“我都已经饥渴了整整三年。” 她的话让两人再次顿入尴尬,海朗轻咳声,转身打开房门径自走了进去。 黄玩玩只能红着脸低头跟进。 直到这时,黄玩玩才注意到这是一套位于某个小区里的套房。 三室一厅120平方的户型被老徐分隔成五室一厅的蜂窝房。 打开了其中一间,海朗侧身让黄玩玩进去。 “这就是徐老板给你安排的房间,以后你就暂时住这吧。” “那你的呢?”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就脱口问出。 海朗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个自称已经饥渴了三年的女人,笑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如果你有需要的时候可以考虑叫我,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呃?! 黄玩玩的脸刹间红光万丈。 三年不见他怎么还是这种德性啊?说话还是这种调调! 难道这就是祖辈们常说的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吗? 难道他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黄玩玩又开始了她那擅长的脑补神功。 看着她发呆出神的模样,海朗知道她又在天马行空了,隐隐一笑,将她的背包随手往床上一丢,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避讳的躺到属于她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远亲不如近邻嘛,着火了互相帮忙救火是应该的。” 他的这个互相帮忙让黄玩玩的脸不由的更红。 想当年,她与他就是互相帮忙灭火的。 见她那红得快成熟虾的脸,海朗不禁心头一痒,手贱的在她的脸上轻捏了一下。 黄玩玩全身一颤,抬起眼看向他。 难道他记起了她? 没等她来得及高兴,海朗一盆冷水泻下:“想不到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居然还会有如此光滑的肌肤,想来你平时在保养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吧?” 快三十的女人?黄玩玩被他的这个称呼给雷得里嫩外焦,她看起来有那么老了吗? 她只不过快二十七岁好不好,离三十还有几年啊! 但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那么她此时不就是那被放进了豆浆机里被碾碎了的豆粒,等待着摇成变成豆腐渣?而他还是一朵花骨朵?! 这个设想如果成立的话,那么他与她的结合不就得用一句话来形容了:一朵鲜花插在豆腐渣上! 啊!她不要啊! 她前所未有的厌恶起自己的年龄来。 看着她时不时咬唇,时不时晃脑的神情与动作,海朗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她那漫无边际的神游,“你是不是应该下去到店里帮忙了?时间呆久了不怕别人误会我俩干了些什么事吗?” 黄玩玩那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再次变红,抬头,她看到海朗那阴险而又贱贱的笑容,不由一怔,好熟悉的笑容啊。 手像着了魔般的伸出,却在半空中停住。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爱她的秦朗,对他而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只见两次面的陌生人,这样冒昧的抚摸上的他脸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轻浮? 想到这,她猛得收回手,胡乱的问着,“那你不下去吗?” “嗯,你帮我向徐老板请两个小时的假,我待会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海朗懒洋洋的拉过床上的一条薄单随意的盖在自己的肚皮上,眼眸半眯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那你要去办什么事啊?”黄玩玩不假思索的追问着,就像老婆追问老公去向一般。 “有一位大四的女生约了我去喝咖啡,我都拒绝人家三次,再不答应就显得有些高冷和矫情了。”海朗悠哉的回答着黄玩玩的追问,然后将眼睛闭上,只留下一条黄玩玩看不到的小缝偷偷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黄玩玩一听这话,整个人就不好了。 他可是要去跟别的女人约会啊! 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的。 没有细想,她就大声的说,“不准去!” 说完她也被自己的这声大吼给吓了一跳,原来她吃醋了! “不准去?”海朗慢慢的睁开眼,幽幽的问,“你凭什么不准我去?你跟我很熟吗?”反正老徐已经跟她说自己失忆了,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看,像她此时这种敢怒却不敢言的表情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他的一句你跟我很熟吗堵得黄玩玩哑口无言。 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黄玩玩才嚅嚅的说:“我只是看不惯像你这种用脸残害清纯女生的行为。” 有本事就冲我来!她在心底呐喊着。 海朗扫了一眼,刻意的板起脸压下眼底的那抺笑意,“残害?我很好奇,我这么出众的脸不用来约年轻漂亮的女生,难不成用来约你这个二十七岁的老女人?” 好久好久没有欺负她了,这种感觉还是那么的美妙,那么爽! 虽然曾经发过誓今生不会再欺负她,但那是秦朗发的,现在的他是海朗。 老女人?他再一次的伤了她的心。 黄玩玩忍无可忍的冲着他咆哮:“你敢再说一次我老试试?信不信我跟你急?” 海朗挑了挑眉,轻轻的掏了掏耳朵,表示对黄玩玩话左耳进右耳出,“急了你就跳墙吧!我在一旁看着。” “你别以为我不……”黄玩玩急忙捂住口,好险,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骂着:你才狗急跳墙呢! 见黄玩玩恨恨的瞪着自己,海秦勾唇一笑,掀单从床上起来,越过她往门外走去。 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像一把重锥狠狠的扣击着黄玩玩的心,一股疼再次从心底窜起。 “既然赖着你不下去,那就我下去跟老徐请假吧,你出来时记得把门锁好。” “等等我,我也要去喝咖啡。”黄玩玩急忙跟上,她倒看这个女生长得有多美。 “你不是一向都不沾咖啡的吧?”海朗一边穿鞋,一边反问着。 “……” “……” ☆、第006章 被耍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向不沾咖啡的?”黄玩玩呆滞后过轻声的问着。 她不敢高声,因为她在害怕。害怕会伤害到他。记得电视剧里的提到过失忆的人回想起过去的事情往往都是在不经意间一闪而过,而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不能受到外界的一点点刺激,否则将会有可能让病情更加恶化,甚至还会对生人产生恐惧心理。 想到他的不经意间回忆中有着自己的身影,黄玩玩心里便有一丝甜蜜蜜。 海朗微微一愣,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深吸一口气,压住眼里有那抺慌乱,淡定的说,“我是从你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看出来的。” “啊?”黄玩玩愣了,剧情应该不是这样演的吧? 他不是应该伸手紧紧的拉住她,焦急的问:你是谁?为什么我的脑海里会有你的身影在徘徊?或者死死的拽着她,大声的咆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不记住以往的一切,唯独会记起你? 就在黄玩玩发愣的间隙,剧情接着往下发展。 海朗伸手挑起黄玩玩那光洁的下巴,眼神有些轻挑的说:“在我的印象中,喜欢喝咖啡的女人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优雅及耀眼的高贵。而这些,我在你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丁点渣儿。” 说完,坏坏一笑。 黄玩玩嘴角一抽,恶狠狠的瞪向海朗。 居然敢这么说她! 太可恶了! 咬咬牙,暗暗发誓,从现在开始,她要一天喝三杯咖啡,强化训练,誓必要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迷人的优雅和耀眼的高贵! 思念一想,不对啊,他这是在找借口支开自己,不让自己跟着他去。 哼,想都别想!管你是秦朗还是海朗,都只能是她黄玩玩一个人的! 腆着脸,她笑比花娇,“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更应该跟你去喝这杯咖啡好培养优雅的气质了,带上我呗,我想那位女生应该不会那么小气的,实在不行,我不介意AA制啊!”说着说着,便想羞答答的挽上对方的胳膊。 想到要从一个小女生那里耍心机夺回自己曾经的未婚夫,黄玩玩有些醉了。 海朗挑高剑眉看着眼前故作羞答答的黄玩玩,真的很想说一句:几年没见,你的脸皮见长啦! 搓着下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见他不同意,黄玩玩不气馁的再接再厉,“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喝,我就看着你们喝!我无非是想从这位请你喝咖啡的女孩身上学到一些优雅的气质。” 好吧,她无敌了! 海朗投降了。 “你爱跟就跟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黄玩玩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跟上了。 海朗所去的那家咖啡厅就位于麻辣烫店的附近,穿过两条街就到了。 偌大的咖啡厅里,黄玩玩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前方,海朗正专心致志的弹奏着钢琴曲,心里有一丝的惊讶,原来,他真的会弹钢琴。 原来,他是这家咖啡厅的驻站弹琴手,每弹一首可以获得二百元的小费。 这换作以前,他定是不屑的。 入口处出现一位长相甜美,身段玲珑的女孩。 女孩往里探了探头后,向着黄玩玩的位置走了过来。 在见到黄玩玩的那一刻,女孩微微一愣,随后浅浅一笑,笑容虽甜,却带着三分讥讽。 “海朗哥呢?怎么没来?”女孩的声音很甜,一如她的长相。 黄玩玩全身气孔竖起,犹如一只处于备战中的斗鸡,分分钟准备啄人。 “你是谁,我干嘛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没礼貌!” 黄玩玩一听炸了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女孩也跟着站了起来,本想真的再说一遍。 却突然间变得羞羞答答,似水柔情,面颊通红。 这是什么情况?黄玩玩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前一秒还刻薄刁钻,咋一转眼就变味了? “嘿,你没病吧?”她不由的关心问题。 女孩只是悄悄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又快速的看了她身后一眼,低下对,脸更红了。 “你,不会被人下了春药吧?”黄玩玩脑补神功再次发挥。 “你?!胡说!”女孩一听这话,脸色由通红瞬间变成酱紫! “不是被人下了春药,你瞅着我脸红个什么劲啊?”难不成是看上她了? 得了吧,这个玩笑更不好笑。 正脑补着,肩膀上凑近了一张脸,腰间被一双大掌环住,一阵沉稳的呼吸在她脸颊边轻呼着,“宝贝儿,让你等久了,我刚刚弹得这首因为爱情,你还喜欢吗?” 海朗的声音暧昧在黄玩玩的耳边响起,双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间环扣着。 这回换她像被人下了春药般脸通红。 害羞之余,更多的是激动与惊喜。 “你,你都想起来了?”那声宝贝儿,曾经可是他对她的专属称呼啊。 海朗没有回答黄玩玩的问题,而是抬眼看向面前这个呆若木鸡,眼眶泛红的女生,淡而轻柔的一笑,“小敏,她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师娘。就比你大三岁,你以后就喊她玩玩姐好了。嗯,对了,以后每期的学费你直接让她到你那取就行了,不必每次都要破费的约我来这里。呵呵。” 转身看向黄玩玩,满脸的宠溺,“宝贝儿,这位是我的学员,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业余之间办了个钢琴培训班,为得就是能够多挣点外快,因为我想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那款LV包。”满满的情深,浓浓的爱意。 他的话让黄玩玩全身颤抖,他真的想起来了,他记起了她曾经想买LV包包的事情。 这一秒,她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 “她就是师娘?你女朋友?”被唤小敏的女孩咬着嘴唇,有些艰涩的问向海朗,他话里的那句只比你大三岁,无疑在告诉她,她没有任何赢过美艳惊人的黄玩玩的筹码,仅有年龄之差在他的眼中也是可有可无的。 海朗大方的点头,坦诚的看向她,“是啊!我没有骗你吧,她是不是真得很漂亮,很美,很有气质?” 小敏再次认真的看向黄玩玩,的确是很漂亮很美,但是气质? 处于幸福状态的黄玩玩在听到海朗这么形容自己,顿时悔恨的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刚刚就应该在小敏面前装得斯文优雅一点,装得落落大方一些。 亡羊补牢不知道会不会太晚,黄玩玩挤出一抺自认恬静而美艳的笑容,热情的伸出手,“嗨,我叫黄玩玩,以后你就叫我玩玩姐吧,很高兴认识你。” 小敏没有伸手,而是定定的看着黄玩玩,似有不甘,似有悲伤。 打开爱玛仕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叠红光满面的毛爷爷,丢到黄玩玩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羞愤,“这是我这个月的学费外加今天咖啡厅的费用,你点点。” 想了想后,看向海朗,“海朗哥,不好意思,我下个月要忙着找工作,恐怕没有时间再跟着你学琴了……” 海朗挥了挥手,笑吟吟的说:“没关系,学琴这事不急,你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学,还是找工作这事重要,我理解。”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啊!再见!”小敏的声音微哽,表情中带着几分悲恸。 “嗯,好的,不送了哈!”海朗轻轻的摆摆手,表示拜拜。 不送二字让小敏脚步微微一跄,然后她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海朗,最后发了疯似得撒腿就往大门奔去。 “她好像很难过啊!”黄玩玩拾起小敏丢下的那把红票子递给海朗。 海朗伸手接住,粗略一数,“呵,居然多了二千,唉,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给我交学费了,唉,下个月又少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她不是说她要先去找工作吗?也许等以后她有了稳定的工作还会来找你学的啊。”黄玩玩对海朗的可惜感到不明白。 “你猪啊?难道你没听出来那只是她的一种托词吗?她家办厂的,还需要出去找工作吗?”海朗白了黄玩玩一眼。 三年的时间对她而言,恐怕是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吧。 黄玩玩尴尬的笑笑,将自己整个人往海朗身上靠去,“你终于想起了以前的事,真好!”脸上不觉流露出一抺幸福的红晕,那是一种雨过天晴的喜悦。 “想起以前的事?什么事?”海朗挑了挑眉,淡淡的问。 咦?黄玩玩退开一步,盯着他,“就是曾经我和你的事啊。” “我和你?我以前认识你?”海朗端起桌上的咖啡送至嘴边轻抿,同时借机掩饰住眼底的那份浅笑。 “你刚刚不是喊我宝贝儿了?不是知道我以前最想买LV包包了?”如果没有想起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宝贝儿是你的名字?再说,哪个有女人不喜欢LV包的?我只不过是临时借你演场戏罢了,你还真想假戏真做啊?” “啊?!”黄玩玩张大着嘴。 看着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海朗,心里是又气又恼又无奈。 她真的很想端起桌上的咖啡泼到他的脸上,他怎么还是那么的可恶啊! 看着黄玩玩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海朗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007章 你顶着我了! 黄玩玩踩着高跟鞋一路气呼呼的往住所走。什么嘛,竟然拿她当挡箭牌,让她去拉仇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此时她在那个叫小敏的女孩眼中已经被列为头号想掐死的对象了。 如果这一切建立他已经想起了她,那么她自然就会觉得他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但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忆起曾经的迹象,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他那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恶魔因子在作祟。 害她白高兴了一场,害她平白的多了一个仇人,可恶! 海朗则一路双手插兜,哼着小曲愉快的慢步而行。 黄玩玩越想越气,倏得停下脚步,冲着他大声的说:“你自己先回店里吧。” “那你呢?”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房间休息下。”她的确心里很不舒服。 “你这才刚上班就请假,不怕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海朗很是好心的提醒着。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难受的很。”说完,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海朗轻轻的耸了耸肩,笑看着她离开,她还是那么的小心眼。 愤愤的推开套房的大门,黄玩玩看到老徐安排给她的那个房间房门敞开着。 现在应该是上班的点吧,会是谁出现在这里呢? 好奇心不免被提起,她放轻了脚步小心的往里走。 透过那敞开的房门,她看到老板娘李倩正站在她的床边对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指手画脚,而那个小伙子则拿着一个钻孔枪半跪在她的床上,对着靠床的那面墙拼命的打着孔。 哦,原来是在装修啊! 黄玩玩将心放下,但仔细一想,不对,如果是装修,她怎么没有看到其他的工具与设备呢?如果是装修,那两人的表情干嘛要那么的猥琐啊? “老板娘,你这是在干嘛啊?”黄玩玩忍不住的出声。 李倩啊了一声,转身见是黄玩玩,脸露尴尬,干干一笑。 “呃,我这不是在想着帮你的忙吧。” “帮我的忙?什么忙?”黄玩玩狐疑的走了进去。 凑近那个已经穿了的小孔。 那是一个外行人才能钻的出的孔,比蚕豆还大一号! 小孔的另一边正是海朗的房间。 “嘿嘿,常说男人与女人之间常常是隔了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了,这两人就可以走到一起了。这不,我看你与小朗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隔壁板墙,便好心的想借用工具帮你捅一捅。这样你就可以和小朗之间的关系更为密切一些。” 李倩说得很坦荡。 黄玩玩听她这么一说后,眼角忍不住的抽搐,天啊,这天底下还有会如此搞笑的人,捅破隔壁墙就能让两颗心走近? 那么这个世界完全可以不用再让婚介所婚恋网相亲网这些拉绳牵线的第三营利方存在了,只需要多培养一些专业的钻孔师傅就行了。 此时,在黄玩玩的眼中,这个老板娘李倩脑子是不是有点~~ 看着黄玩玩那被雷得不轻的表情,李倩也有一种这个女孩脑子不好使的感觉。 对着黄玩玩招了招手,让她走近那个小孔,“你从这里能看到对面多少景物?” 黄玩玩好奇的往小孔里瞅了一眼,竟将海朗的房间观看了大半,特别是那一张床,根本就是一览无余。 如果他在那里睡觉的话,那么自己不就可以毫不费力的看着他的睡姿了? 想到这,黄玩玩的脸不由的一烫。 有些心虚的将视线收回。 “怎么?明白啦?”李倩打趣的问,脸上尽是暧昧。 黄玩玩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含糊的嗯了声。 “我告诉你啊,有了这个小孔,你就可以随时随地的掌握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样子,你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内知道他有没有出去泡妞,有没有带妞回来,有没有自/慰,有没有~”李倩越说越兴奋。 “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含蓄点啊!听得我脸都发烫了。”手拿钻孔枪的徐超终于出声抱怨了。 “老妈我只是说说,总比你躲在被窝里看那种片子强多了!”李倩不给脸的驳斥着自家儿子。 “卧槽,有你这样当妈的吗?”徐超跳了起来,他仿佛听到自己内心崩溃的声音,他居然被自己的老妈给出卖了。 黄玩玩站在一边笑也不是,不笑又憋得慌。 当李倩和徐超走后,她忍不住的再次凑近那个小孔,想到可以在这里掌握海朗的日常作息,她就觉得好激动啊! 洗过澡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朵尖尖的竖起,仔细的聆听着隔壁的动静。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去,她清楚的听到大厅里的挂钟响了十一下,原来已经十一点了,而他却还没有回来。 老徐夫妻俩早就回来了,麻辣烫店也在九点的时候关门打烊了。 从店里走到这里只需七八分钟的路程。 然而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他依旧没有归家,他会去哪了? 带着一丝的不安,一丝的焦急和几分期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她似乎听到轻微的声响,那声音好像是来自她的……隔壁。 他回来了?大脑瞬间清醒,黄玩玩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他终于回来了!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带了人回来?是一身的酒气回来还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回来的? 他现在是打算先洗个澡再睡呢还是直接倒头就睡? 如果现在偷看,那么她将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呢? 是他沐浴后一身精肉的性感还是两副交缠的身影? 很快,这些画面都被她给否决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女人或水流的声音,反倒静的有些可怕。 难道刚刚那动静不是他回来时发出的?难道他还没有回来? 黄玩玩坐在床上,心里很是紧张,几次想将眼睛凑近那个小孔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纠结了好一会,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她豁出去了。 不管看到什么画面,她都认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好承受一切伤害的准备。 将眼睛悄悄的凑近,透过小孔,她看到了一个……眼睛! 眼睛?没错,那的确是一只黑珠白仁的眼睛! 啊! 黄玩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同时吓得往后跌去,直通通的从床上跌落下去,在地面发出重重的咚声。 而她此时根本就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一骨碌的从地面爬起来,然后猛得打开门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嘴里还高喊着救命。 墙上有只眼睛! 这只会出现在恐怖小说的情景神奇般的让她遇到了! 而且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 她那惨绝人寰的高喊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李倩披着一件半透明的外套冲了出来,一把扶住被吓得三魂七魄错位的黄玩玩。 “怎么了?怎么了?” 黄玩玩脸色苍白手指的哆嗦的指着海朗的房间,嗑嗑巴巴的说:“有、有鬼、他房间的墙上有只眼睛,一只人的眼睛。” 听完黄玩玩的表述,李倩的头皮刷得一下全麻了。 当初买这套房的时候,她就从一些上了岁数的人说这一带在解放初期是一个化工厂,因为一场莫名的大火死了好几十号人而封厂,一直荒置着,直到九十年代初才被一些钱多胆大的南方开发商选中建了这一片的小区房。 如果黄玩玩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这房子她还能继续愉快的住下去吗? 想到辛苦积攒了半辈子的钱买到的却是一套凶宅,李倩一道想杀人的目光射向老徐。 老徐吞了吞口水,心想,不至于吧。 这房子当初怎么说也是请了法士看过风水的,说是没问题啊。 “要不,我们去小朗的房间看看。”老徐提议着。 “我,我不去。”黄玩玩与李倩同时摇头。 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的心此时还在狂跳呢! “妈,这么多人你怕什么?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不等他们走上前去敲门,海朗的房门便吱嘎的一声从里打开了,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海朗本尊! 他正悠闲的倚靠在门框边,一脚抵着门。 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你们这么多人冲着我的房间来,打算做什么呢?偷看我洗澡啊?” 偷看两个字让黄玩玩脸不禁微烫,有种被捉了现行的感觉。 “玩玩姐说你的房间内有鬼。”徐超最先回答了海朗的问题。 “有鬼?我怎么没看到?”海朗双手环胸的看向黄玩玩。 “刚刚我明明看到你房间的墙上有只眼睛,那只眼睛还冲着我眨了两下。”想到那只会眨动的眼睛,她的心再一跳被吓得险些血管堵塞。 “哦,是不是这样子啊?”说着,海朗冲着黄玩玩微微的眨了一只眼睛。 眨眼睛这么俏皮的动作本该不适合男人做,但是落到了海朗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反倒增显出一股带着灵性的帅气。 “对!就是这样!”黄玩玩再一次想尖叫出声,然而这声尖叫只到喉咙处就卡住了,她捏着嗓子,拼命的顺着气,指着海朗:“原来是你!原来那只眼睛是你的!” 原来在她决定偷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偷看她了! 海朗摊了摊手,表现的很无辜,“我也不想啊,谁叫我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从墙上投射出一道锃亮的光线,而且还直射在我的床上,作为那张床的主人,我当然得看看那道光源于何处了,不想,就那么巧的对上了你的眼睛。真不好意思啊,我开始真的不知道你想偷看我睡觉,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会配合的~” “闭嘴!”黄玩玩挥舞着双臂叫嚷着。 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几道看她的目光里都带着一种色彩,仿佛都写着:你好色! 当然除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倩母子。 此时的她好想一棒子敲晕自己,她怎么就这么的笨呢!居然忘了读小学时老师所教的那个励志故事,凿壁偷光!她今天的钻墙偷看与凿壁偷光不是一个原理吗?怎么她就被人给捉了个现行呢?! 听着她嘴里轻念着凿壁偷光,海朗嗤的一声轻笑出声,“人家那是借光,是指把别人的光引到自己的家中,而你是在墙上打了个洞让自家的光射到别人的家中,这两者有可比性?再说,你俩的本质也不同啊,一个是为了学习,一个为了偷看男人。如果能相提并论,那你让那位好学的孩子情何以堪?” 被海朗这么一说,黄玩玩想在敲晕自己之前先敲死他! 双手挥舞的更卖力,“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 说着扑身上前,捂住海朗的那张破嘴,“说对不起!快说,不说我就捂死你!” 被捂住嘴的海朗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黄玩玩当真放了他。 海朗用力的呼吸一下,对着黄玩玩邪邪一笑,用一种大家恰好听的到的声音:“你那两颗馒头顶着我的胸了!” ☆、第008章 先洗下嘴巴 海朗的话让所有的人将目光都落到了黄玩玩的身上,尤其是那被点名的地方。 黄玩玩下意识低头往下看,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睡裙,那是她傍晚在不远处的一个地摊上随便买的。急忙伸手环住自己的胸脯,一道想杀人的目光剜向海朗。 “你死定了!”气呼呼的推开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越想越气,嘴里嘟嚷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嘿,到底是我死定了还是你气死了,我俩到底谁死啊?”海朗惯性般的倚靠在门边,扬声高问着。 黄玩玩没有理会他,用力的将房间关上,倒在床上调理着呼吸。 “哈,我还没见过这么粗鲁的女人,一点都不高贵不优雅不可爱。”秦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那口气似乎对她刚刚的甩门行为很不满。 太可恶啊~~黄玩玩发出一声愤怒的呐喊。 * 第二天,徐超的眼睛一直盯着黄玩玩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劲吗?”难道是因为她早上化了妆的缘故,觉得她美得不可方物? 看看旁边,大伙也都时不时的偷看着她。 捞锅的李大姐甚至几次想开口跟她说话。 难道大伙都觉得她今天太美了?嗯,一定是这样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本钱,但不至于都表现的这么饥渴吧? “玩玩姐,你那个水壶里装的是什么啊?”徐超压不下心里的好奇,坦率的问出。 她的水壶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都快赶超开水瓶了!里面还装着黑呼呼且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苦味的液体。 其实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在刚刚的五分钟时间里,他就看到黄玩玩仰头喝了它四次了,她有那么渴吗?店里可是开着空调的啊! 或者说那个液体有那么好喝吗?可是它闻起来是那么的苦涩。 轻皱下眉头,那个味道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黄玩玩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茶杯,随口应道:“咖啡啊!” 咖啡?徐超伸手推了推那险些滑落的眼镜。 咖啡是这样喝的吗?不是应该用一个精致的小杯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品吗?至少在他的印象中,美女都应该是这样喝的。 黄玩玩的这种喝法,他还是平生头一回见! “小黄,喝咖啡用得着这么大的水壶吗?再说,你喝那么多做什么啊?”老板娘李倩停下手中的活儿,不解的看向黄玩玩。如果是想拉肚子减肥的话,那还不如直接买包泻药更划算。 “呵呵,我只是想培养下自己的身上的气质,让它更加的优雅,更加的高贵。”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喝咖啡培养气质?就她刚刚那个仰头豪饮的姿势有与优雅高贵沾边? 众人一脸的黑线。 “玩玩姐,你是不是因为昨晚朗哥的话受了刺激啦?”送货员小符探头怜悯的看向黄玩玩。 “没、有!”黄玩玩咬着牙闷闷的回答着,同时恨恨的拧开壶盖,又是一大口。 捂着发胀泛酸的肚子,黄玩玩一路小心翼翼的往住所走去,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喝那个鬼玩意了,一点都不好喝,苦苦的涩涩的。最要命的是现在只要她一开口,嘴里还跑着气儿呢! 因为它,她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 不是她不想吃,而是一张口,那一股苦味便会从喉咙处涌上,让她无法下咽。 平躺在床上不敢翻身,静静的等待着肠胃将那苦涩到想反胃的咖啡转化为尿尿。 想到尿尿,她就突然间觉得好急好急。 于是,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冲向公用的卫生间。 卫生间内灯光亮着,但是门却没有锁上。 也许是谁上了厕所后忘了关灯吧。 黄玩玩没有细想,也没有细看,更没有驻足敲门,双手一伸,将厕所门往里一推。 里面的一道颀长人影也跟着猛一哆嗦,紧接着便是一阵手忙脚乱。 黄玩玩傻了眼,娘哟,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海朗将宝贝收好后,沉着脸转过身,“你从怎么时候变得这么豪爽了,进厕所都不事先敲门!” 她能想像到他刚刚那一猛得紧张而将毛毛夹到拉链里的酸爽滋味吗? 黄玩玩傻笑着,没有注意到海朗话里的语病,轻摆着手,“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有心的?” 黄玩玩轻拍下自己一嘴巴子,呸,都说些什么屁话啊! 见海朗上前一步,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还好是我,如果是其他人呢?”他的声音很沉很火,像是吃了炸弹般。 还真的幸亏是他,如果换作其他的男人~~ 想到她有可能窥视到其他男人的宝贝,他的心火便噌噌的往上窜。 黄玩玩看着他那恨不得将自己掐死再分尸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爽,什么啊,他那玩意她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火吗? “我都说对不起了嘛,你干嘛这么小心眼啊?再说这也不能行怪我啊,谁让你自己上厕所不关门?你这不是明摆着想勾引人犯罪吗?” 气氛刹间僵住。 黄玩玩嘴角抽搐着,丫的,她今天是脑子进屎了吗?怎么尽说一些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说的话! 海朗看着她那再低就要钻到地洞里的脑袋,登时觉得是又气又想笑。 “怎么?你现在想犯罪啊?” “不、不……这怎么可能?呵呵~~”黄玩玩急忙摆手,笑得要有多假就有多假。 她的怎么可能让海朗眯起了眼,她这可是对他*裸的嫌弃啊! “你不想?” “……” “可是,我想!” 说着,海朗便趁着黄玩玩没有会意之际,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 抬起她那张有些惊讶的脸,低头便准确无误的覆上。 黄玩玩的大脑哐得一声短路了! 整个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状态。 看着她那一脸白痴的模样,海朗的心情神奇般的变好了。 她还是那么的生涩,看来所获的信息不假,这三年来,那只死鹰真的没能从她的身上占到什么便宜,她还是曾经的那个她,那个只属于他的她。 想到这,他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上扬。 大脑空白了好几十秒后,黄玩玩才反应过来。 他吻她了! 天啊,他真的吻了她! 三年了,终于等到这个吻。 但是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呢? 她还没有闭上眼好好的享受呢! 不能就这样结束! 于是,她主动的踮起脚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让他加深这个一别三年的吻。 谁知,海朗竟轻轻的拉下她的手,笑意难掩的看着她,“怎么?食髓知味了?想要更进一步?” 黄玩玩脸有点烧,却不敢点这个头。 虽然她的内心很想,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的他不是当年的那个秦朗,他根本就没有想起她。 现在的他想跟她更进一步,这决不是因为爱,而是男人的一种好色的本能。 她不想让他觉得分隔三年自己变得轻浮放荡。 见她犹豫,海朗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得更欢。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将手指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引得她全身颤抖。 黄玩玩看着他,有些迷离。 既然不能与他那进一步,那么让他再亲一下自己应该不算过分吧? 想到这,她再次踮起脚尖,轻嘟着嘴,同时闭上了眼睛。 脸上的表情很明显:请君多采撷! 看着她那似饥若渴的表情,海朗笑得眼睛都快眯成线了。 还真如她所说,她都饥渴三年了。 “想要我再亲你,可以,你先把嘴巴洗一下!”海朗的声音很轻柔。 黄玩玩蓦得瞪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嫌她脏?嫌她嘴臭? “我早上刷过牙了!”她笑得很谄媚,言下之意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已经很干净了,你大可以放心的食用。 “我知道啊。我早上看到你刷了。”海朗还是没有亲她,只是淡淡的说着。 你知道了还叫我洗嘴巴!什么意思? 黄玩玩的眼神有些不温柔了。 “我之所以让你洗一下嘴巴,那是因为我刚刚上了厕所,手还没来得及洗呢!”海朗边说边再次用手指轻抚着她的蜜唇。 他笑得很开心,眉弯弯,眼弯弯,嘴角也弯弯。 黄玩玩眨了眨眼,他这话什么意思呢? 细细一想后,她双手一伸,猛得推了他一把,“浑蛋,你去死吧!” 转身便火气噌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忘了自己本来是要来尿尿的。 推开房间,一肚子的火无处发,她没有生气就摔东西的习惯,也没有生气就大吼大骂的习惯,她一生气就想吃东西! 美目四转,寻找可以消火的食物,可惜这里不是黄家,没有那满满的一柜如小卖部的零食任她挑。 目光落到那壶咖啡上,算了,就将就点吧。 愤愤的拧开壶盖,捧起,仰头。 哼,居然那么恶劣,用上了厕所没有洗的手来摸她的嘴巴!这不等于间接让她吃屎吗?太可恶了! 她越想越气,然后又是猛得一口。 咦,不对啊! 看着那捧在手心里的水壶,黄玩玩突然间哇得一声吐了,吐得肝胆险些错位,她居然被气得忘了要先洗下嘴巴! “哈哈哈哈~~~”房门前站着一位笑得前趴后仰直不起腰的恶劣男人。 ☆、第009章 人工呼吸(二更) 见门前某人笑得夸张,黄玩玩的忍耐限度终于被触及了,她恼羞成怒的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水壶用力的向他掷去。 只听见呀得一声,海朗一手捂着额头,一手颤巍巍的指着她,“你好毒!” 接着便是嗵的物体倒地声。 黄玩玩当即傻了眼,直愣愣的看着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的海朗。 她刚刚有砸中他吗? 好像有,好像又没有,当时太气愤,所以没看清楚。 即使真的砸中了,也不至于会这么严重吧? 他的身手不是很好吗,怎么就不躲闪一下呢? 有些小心的上前,伸脚轻轻的踢了他一下,“喂,你没事吧?还活着吗?” 躺在地面上的海朗一动也不动。 连踢了三下都不见他有所反应,黄玩玩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急忙俯下身,将手探到他的鼻翼下。 还好,还活着。 再看看他的额头,除了有一个比花生大点的小包包外,并没有其他额外的伤。 经她鉴定,这只能算是微伤! 装死?! 这个词窜进了她的脑海,她站起身凝足一股劲,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本以为这回他应该会跳起来或惨叫连连,想不到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的躺在地面上。 怪了?黄玩玩刚刚落下的心再次被提起。 俯身轻拍着他的脸,“嘿,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急得有些想哭,伸手掏口袋想拨120急救,当手刚碰到口袋时她才想起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手机,也就拨不了120。 那么该怎么办啊! 从微微睁开的小缝,海朗清楚的看到黄玩玩那一脸的慌乱,心里甚是得意。 “怎么办?我没有手机,打不了120,也就救不了你了,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吗?总不能让我背你下楼吧。”黄玩玩病急乱投医的向晕迷中的海朗喃喃着。 “人工呼吸。”一道微小而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黄玩玩轻拍下自己的脑袋瓜子,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可是最普及的急救方法啊! 于是她想都没想便趴下身子,凑上嘴。 当嘴对嘴的那一刻,她才感到奇怪,刚刚回答她问题的那道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咔嚓,一道手机照相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她如雷击般僵化。 慢慢的离开海朗的唇,慢慢的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只见平躺在地面的他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部手机,而且还在自拍! 那么刚刚她亲他的那一幕是不是已经被他给拍下了? 那么刚刚回答她问题的那声诡异的声音是不是也是他发出的? 那么,他之前真是在装死! 紧抿着嘴,慢慢转回脸,对上他那不知何时张开的眼睛。 温柔一笑,声音很甜,“你醒了?” 纤嫩如玉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胸膛上打着转,然后一路慢慢的往上游走。 从他那宽阔的胸膛游到性感的锁骨线再游到那诱人的喉结处,然后…… 猛得手劲往下一压,“丫的,你给我去死吧!” 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她,简直人神共愤! 海朗似乎早有堤防,一手不知何时环上她的腰,于是当她手劲猛得往下一压时,他便一个收势,将她死死的扣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如此一来,她的手根本就使不出任何的劲。 靠,怎么会这样?怎么每次都是她输? 黄玩玩气得哇哇大叫,手脚奋力的挣扎着。 此时正值夏季,酷暑难耐,两人身上那本就薄得形同虚设的衣服此时在她的挣扎与撕扯下出现了移位的迹象。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别动,要不然引火烧身了可别哭喊着我要负责。”海朗的声音有些含糊,有些沙哑。 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这句话相当奏效。 黄玩玩立马吓得动都不敢再动一下,就像一只半死不活的赖皮狗趴在他的身上。 “啵!”脸颊传来一阵温热。 “想不到,你的脸还挺嫩,挺有弹性的嘛!合我口味!”说着,又是一下。 “你!”黄玩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别动吗?”既然说了别动,那还偷亲她,有病啊! “是啊,我是叫你别动,但是没说我不能动啊!做那种事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男人主动,你们女人不动的啊!” 他笑得很邪,很风骚。 “你……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浑蛋呢?!”动弹不得的黄玩玩气极反笑的问。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老天或我妈。”说着,歪下头就是一囗,不偏不倚。不等黄玩玩失声尖叫,他率先很不开心的板起脸,“下次在房间里就别穿小罩了,咬起来不舒服,嗑牙!” 嗑牙?他在咬了她那里后居然还有脸跟她说嗑牙?! 黄玩玩两眼冒星星,浑身颤抖。 见她被自己气成这样,海朗非但没有收手的意思,反倒更加得寸进尺。 “不就亲了你一下吧,看把你激动的。唉,看在你已经饥渴了三年的份上,我就学一回雷锋,做一回好事吧!”一个完美的跃起,同时神速的将她打横抱起。 黄玩玩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睛斩杀着他,她敢打赌,如果雷锋同志在天有灵,一定会气得想撞墙。 “嗯,你说那事是到我那办呢还是就近?”他抱着她在她的房间里打着转儿。 黄玩玩索性闭上眼,跟他这种人,她没有共同的语言,她不认识这货! 见她不开口,海朗笑意越浓,“嗯,还是就近吧!” “不要!” “不要?行,那就去我那!”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是说我不要和你办那事!”黄玩玩睁开眼,怒气冲冲的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已经饥渴了三年?” “我和你才认识了两天,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办那事。”她可是很有原则的。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怎么现在又说我们是陌生人呢?” “那是因为,因为……”她该怎么跟他说啊,说他失忆了?说他过去是个太子爷,是个金贵之人?说他和她曾经是恋人,而且还是他主动追求她的? 若不是真实的发生过,连她自己也不信! 这分明就是灰姑娘与青蛙王子的综合版嘛。 “别因为所以了,再陌生的人睡上几次也熟了,时间紧迫。”这本是一句很下流的话,但不知怎么从他的嘴里冒出非但不恶心,反倒多了一份诱惑。 黄玩玩不挣扎,不纠结了。 抬起头望向他,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笑意,看到了戏谑,似乎还看到了浓情。 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却只看到满满的笑意,刚刚一定是自已眼花了。 不就是想办那事吗? 她和他之前又不是没办过! 说句不害臊不要脸的话,她既然都饥渴了三年,那么现在美味送到嘴边,她为什么还要矫情的拒绝呢? 若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么现在的她是不是可以称得上狼人了? 曾经就深知他的活好,不知时隔三年,他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勇猛? 想着想着,她的眼神就变得邪恶了,看向海朗的目光果真变得饥渴起来。 浑蛋,想较劲是吧?那姐就陪你玩,不把你弄得精疲力尽苟延残喘,姐就不姓黄! “我认床,就在我这儿办吧!”黄玩玩笑了,笑得有些~ “啊?!” “我说放我下来,衣服我自己脱!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脱!”比不要脸?她黄玩玩一旦认真起来,自认没有人敢称第一! 海朗如她所愿的放下她,挑着眉,有些迷惑的看着她。 她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前一秒还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这一秒怎么就这么的如狼似虎呢? 看着看着,他也笑了。 小样儿,想让他上道?还嫩着呢! 他从来不跟人比要不要脸,因为他一旦认真起来,根本就是没脸! 伸手轻拍下黄玩玩那光滑细嫩的脸,然后向上抬高,让她对上自己的眼,“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在这里办一来床太小,二来我怕动静会太大而影响别人。要不这样吧,晚饭过后,我们在这附近开一宾馆,到时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怎样?” 剧情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黄玩玩错愕的小嘴微张。 在这里办和出去开宾馆办,在她看来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前者她可以理解为情不自禁,但如果跟着他去了宾馆,是不是就有点应召的感觉? “我不去!”她说得铿锵有力。 “不去?不再考虑下?” “不去!说什么也不去,要办就在这里办,要么就别办!”她的立场很坚定。 “不去就别怪我把刚刚你欺负的事情给公布于世了。”海朗笑如狐狸。 小样儿,认输吧!三年前你斗不过,如今你还是斗不过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黄玩玩一头雾水的看向他。 “喏,证据在这里摆着呢!”海朗抖了抖手中的手机,上面正显示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黄玩玩如恶狼般趴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嘴狂吮着,表情很是饥渴。 冤枉啊,她刚刚真的没有抱占他便宜的心态亲他啊! 一定是拍摄的角度问题,一定是他故意这样拍的。 “你是跟我去宾馆呢?还是想让它给大伙看看?对了,我的屁股可不是那么好踢的!” ☆、第010章 祝你性福 可恶,他居然又来这一招! 三前年用威逼的手段迫使她乖乖的跟她出去吃饭,害的她吃人嘴软,不得不掏空老本回请。如今还想用这招来威逼她去开宾馆,想让她以身相许?哼,没有那么容易! “不就是亲个嘴儿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爱给谁看就给谁看,实在没人看,你就留着自个儿慢慢的欣赏吧!” 黄玩玩高傲的昂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海朗,往自己的小床踱去。 眯着眼,看着她那高冷傲娇的模样,海朗的嘴角微微上扬,哟嗬,长骨气了嘛! 既然软得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比阴险,他一向自认从不输人。 若说比卑鄙,他倒是坦承比焦晋逊了一筹。 轻搓着双手,等到黄玩玩完全躺到了床上的时候,他嘿嘿一笑,猛得一个飞扑上前,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 “既然你执意要在这里办,那我也就只能从命了!” 咦?他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原则了? 黄玩玩轻眨着眼,有些疑惑,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秦朗将她锢于身下,抽出左手,看了下表上时间,勾唇一笑,“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话音刚落,便低下头,从她的额头,到脸颊,再到脖子,到颈窝,一路狂亲。 他那句应该是这个时候指得是什么意思啊? 黄玩玩边推拒着,边努力破解着这句暗语。 很快,她明白了! 大门外传来了轻微的钥匙声。 哇!有人下班回来了! 原来老徐店里的人平常大部分都是这个时间点回到宿舍的! “你给我起来啊!” 她瞅了眼自己的房门,正大敞着呢。 如果站在外面,完全可以将这里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海朗不为所动,继续狂亲着她,嘴里含糊嘟喃着,“反正我不有脸,我不介意来个现场直播!” “你不要脸,我要啊!你给我起来啦!”黄玩玩奋力的推着他,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下。 “来不及了,火已经被你给点起来了!你就负责慢慢的灭吧。乖,闭上眼,好好的享受。” “乖得你头啊!咱不丢这人好吗?”黄玩玩又气又急。 她似乎都可以听到外面传来的谈笑声及换拖鞋的声音。 她真的没有那份勇气演活春宫。 “我也不想丢这人,可是没办法啊,我得灭火,不然不就*了?面子与命你说哪个重要?”到了这节骨眼上,他还赖在她身上不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啊?!” “灭火啊,要不在这里灭,要不去宾馆灭……” “宾馆,宾馆,我们去宾馆!”黄玩玩忙不迭的大叫着。 “OK,时间我定!”海朗在她耳边快速且轻声的落下这话。 倏得,身上一阵清凉,睁眼一看,海朗已经神奇般的退离了她,正倚在门边,悠闲的轻晃着脚,满脸的笑意,哪有一丝着火的迹象! 更让黄玩玩气愤难当的是,随后出现的李倩等人都用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她。 “玩玩姐,你可是豪爽中人啊!这才认识朗哥几天,就敢这么直接的约他去开宾馆!我如果有你这一成的肚量,早就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徐超一脸崇拜的看着黄玩玩。 靠,敢情大伙都误会了! 她急忙摆动着双手,“你们误会了,我和他没有~” “我们之间真的还没有发生什么,因为我没答应!”海朗抢过她的话。 神情坚定,语气坚决,俨然一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 “你!王八蛋!”黄玩玩拿起一个小抱枕毫不客气的砸了过来。 大伙看向海朗的目光多了一份同情。 唉,这年头,好人难当,君子更难当啊! * 在黄玩玩洗完澡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玩玩,快开门,我憋不住了”老板娘李倩在门外叫喊着。 “再等一会,我马上就好。” “快开啊,要出来了,我真的憋不了了。” 无奈,黄玩玩躲到门后,从里将房门轻轻的打开一点。 李倩推开房门一溜而入。 进来后,她立马将门锁上。 黄玩玩本以为会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倾泻声以及一股熏天盖地的臭味。 不料李倩却一把将她拉到边上,神神秘秘的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小颗粒放到她的手心里,同时笑得一脸的猥琐。 “李姐,这是什么啊?”黄玩玩好奇而又不解的问。 她妈妈曾经教导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更不能随便的开口吃下。 “神仙散,如果你将它放入水中溶解后,那么它就可以叫做神仙水。” “还是不懂,它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春药!春药总听过了吧!”李倩将黄玩玩的手合拢,示意她收好。 黄玩玩微微一呆,“春药?你给我这玩意干嘛啊?” “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只要将它溶于水中,然后再将那水涂抺到身上,最后再去磨蹭磨蹭自己中意的男人,它就发挥出令你所想象不出的威力。放心吧,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它的威力……”李倩神吹着。 见黄玩玩直盯着自己,话锋打住,“你不相信?”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奇怪,你给我这东西干嘛?” “干嘛?!当然是用来帮你摞倒那小子的啊!我告诉你啊,你只在看准了时机将它溶于水中,再在自己的喷洒一些,嗯,再穿上一件黑色蕾丝小吊带或什么粉红透明之类的性感睡衣到他的眼前那么一晃,保证他在三分钟之间会晕头转向,最后就会化身为一只异常凶猛的恶狼扑向你,嘿嘿,剩下的就不会我多说了吧?” 年过四十的李倩说起那档子事的时候,笑得是真心如狼似虎。 黄玩玩的眼角猛跳着,哭笑不得的看着李倩,“我是问,你怎么就那么的肯定我会那么的饥渴?”还春药助阵呢!亏她想得出来! “你不饥渴,你傍晚的时候至于趁着我们大伙不在的机会对他欲行不轨?”李倩有些鄙夷的看了黄玩玩一眼,敢做不敢当! “我什么时候对他欲行不轨了?是哪个没良心的这么跟你说的?”黄玩玩惊叫着。一定是那个王八蛋颠倒黑白的诬陷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还用谁来告诉我啊?我双不是没长眼睛的,我们自己不会看啊!从我一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和他之间有点不正常,若没有发生点什么事,当时你的脸会那么红?上衣会撩那么高?他那一向塞在腰带里的衬衫会跑出来?”李倩的表情清楚的写着:证据确凿,妄想抵赖! “靠,就凭这些,你就肯定一定是我对他欲行不轨,而不是他对我?我告诉你,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坏蛋!” 李倩白了她一眼,“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坏,他的女人都可以重筑万里长城了。他来我这里三年,具体来说一年半,我就没到过他和哪个女人牵过手,更别提欲行不轨了。反倒是你,你才来了三天,我对你的为人不是很了解~~” “就因为不了解就可以这样的草菅人命?”黄玩玩气愤的鸣冤叫屈。 “呃~~”李倩顿了顿,玩玩说得好像也有理啊,挠了挠头,“可是当时,我是清楚的听到你冲着他嚷着要去宾馆,见他不同意你还用枕头砸了他啊。”同时心里暗忖着:海朗可是说了,当初是你死乞白赖的追求着他,现在你为了再次追回他而故伎重演又不是不可能。 “那是因为,因为……”黄玩玩有些开不了口。 “哼哼。”见她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倩就更加笃定是她想强迫海朗的事实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抵赖抗拒,同为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面对着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是很难做到不动情的。所以,我才想要帮你一把!来,把它收好!祝你性福哦!” 最后四个字说得黄玩玩霎间面红耳赤。 天哟,跟一个年过四十如虎的女人说话真心的感到挫败与无语! 捏着手心里的那两颗黄色半透明的药,躺在床上的黄玩玩心跳严重超速。 她到底要不要用它呢? 他真的会叫自己去开宾馆吗? 现在的他是不是又重新开始有点喜欢自己了? …… 想着想着,她猛然的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她失眠了! 一定是那一大壶的咖啡发挥了它那延迟的副作用。 惨了,怎么办? 她的眼睛好困,可是头脑却好清醒。 如果再不睡的话,那么明早一定会顶着两只熊猫眼,也就一定会被李倩给误会了。 她不要啊,可是她真的睡不着啊! 就在她痛苦的翻来覆去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抗战神剧里才会出现的台词:太君,太君,哟西,哟西~~ 仔细一听,来自李倩的房间。 不会吧,这么晚了还在看电视,人才啊! 既然自己现在睡不着,那就干脆就当收听广播吧。 听着听着,黄玩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都是什么烂片啊?怎么重复来重复去就这么两名台词呢? 抗战神剧果然神奇,喝了满壶的黄玩玩在它的催眠下成功的入睡了。 ☆、第011章 多找的一元钱 (二更) 第二天一早,大家陆续的起床,各自忙碌着准备去店里帮忙。 海朗奇怪的看了一眼正在挤牙膏的老徐,“昨晚看了一晚的电视?还是抗战神剧?” 黄玩玩听到这才知道原来昨晚并不是她一个人有听到那太君,哟西的声音。 “没有啊。”老徐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着。 “没有?那你的房间里怎么会传来抗战片里的台词?”况且还是不停重复的几句话。 “哦,那是因为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抗战时期,梦见我自己一身军装,手执机关枪英勇无比的冲进敌方主力区,嘿,别说,真让我干掉了不少的鬼子呢!”老徐两眼锃亮的说着,脸上的表情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甚至还举着牙刷上下挥动比划着,弄得牙膏星子满屋子飞。 “咚!”李倩走进来对着老徐的小腿就是一下,“你杀个狗屁啊!你紧抱着老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太君太君叫了一晚!” 次奥! 屋子一时间安静了,随后便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老徐红着脸将牙刷往杯子里一丢,口也不漱的就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黄玩玩笑够后直起腰,不经意的与海朗的眼睛对上,昨天他所说的话不由浮出脑海,让她的脸微微的发烫。 海朗见她这样,只是轻轻一笑,没有刻意的为难她。 在场的其他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选择悄悄撤离。 一个偌大的洗手间就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海朗看了她好一会,轻轻的咳了声,“你今晚有空吗?” 不会吧,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兑现诺言? 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下头。 “那好,我正好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这个忙可能会消耗你一些体力,愿意吗?” 这个忙她可以拒绝吗? 见她沉默,海朗继续诱哄着,“你放心吧,也不会太累,我保证最多浪费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天啊,太强大了吧? 比三年前还猛? “我……我……”黄玩玩支支吾吾的。 “你等一下!”海朗从她的身边掠过,冲向他自己的房间。 不稍会儿,见他怀里抱着一坨小布团。 来到黄玩玩的面前,往她的怀里一塞。 “不好意思啊,洗衣机这几天有点不好用,怕是洗不了这么厚的床单与被套,所以就请你今晚抽个时间帮忙洗一下,我没骗你吧,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可以洗好它的。” 他的笑很温暖,很儒雅,却笑得黄玩玩面色青紫。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让她当清洁工啊! 要她洗床单被套就直说嘛,干嘛还要搞得那么的暧昧? 最可气的是,她居然傻不隆咚的上当了! 愤愤的从他手中抱过那裹成球的床单被套,“知道啦,我会帮你洗的!” 说着,随手往一个脚盆里丢下。 带着气愤与失落的情绪,她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洗手间,走回自己的房间,换套衣服就到店里去帮忙。 目送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海朗的目光有些迷离。 不就洗个床单被套吗,她至于这么生气吗?他怎么觉得她刚刚离去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哀怨有些失落呢? 他这么做很缺德吗? 算了,不想这些了,先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摊开手心,里面放着一粒他在之前黄玩玩所站的位置捡来的一颗黄色小颗粒。 凑近灯光眯眼细看,只见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神仙散。 神仙散?好像之前在哪听到过。 他挑着眉细细的回想着,一抺阴险的笑爬上他的脸。 徐记麻辣烫门前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条队伍里不知何时多了不少男性的身影,甚至还有个别穿西装打领带的货。 看着这些没安好心的家伙们混在人群中慢慢往前挪动着,正坐在店前串牙签串的海朗在不知不觉中俊脸变得狰狞。 “朗哥,在偏点就要插到手心里了。”徐超好心的提醒着。 唉,想不到海朗哥的占有欲这么强! 无非就是有那么几个男性客人在从玩玩姐手中接过找回的零钱时,不小心或小心的摸了她的手那么一下下吗?有必要这么吃醋吗?简就一个千年老醋坛嘛。 这边醋吃得漫天酸味,那还要清高的装作不认识人家。 矫情! 徐超不知道的是,关于黄玩玩所得知的海朗失忆的事情其实是自己老爸一手导演出来的闹剧。 “小朗,动作快点啊!后厨快跟不上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干活效率比平日里至少要慢三成。”老徐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奔向海朗。 海朗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依旧慢条斯理的串着。 “爸,别催了,你催也没用,朗哥现在已经让醋给泡得骨头发软,根本就使不出什么劲认真的串签了。”徐超打趣的抢先回答老爸的问话。 醋?哪来的醋? 老徐有些雾水的看向海朗,顺着他那快喷火的目光望去。 恰好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抺了蜡油的男人在接过黄玩玩找回的几张一元小钞时,故意抖落其中的一张,然后再黄玩玩伸手想去帮忙捡的时候,故意一把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来捡。 老徐明白了。 于是急忙奔过去,拉过李倩,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些话。 只见李倩点了点头,快走到黄玩玩的面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活,并让她到海朗这边来帮忙。 于是,大家便看见黄玩玩一路蹦蹦跳跳的向海朗的方向奔了过来。 此时的她根本就顾不上那些来自人群中的嫉妒仇恨的目光。 她只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美美的。 老板娘告诉她:他吃醋了! 这种现象是不是表示,他已经再次开始喜欢自己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与他的旧情复燃指日可待了? 跑到他的跟前,一把抓起既碍眼又碍事的徐超,然后一屁股坐到对方的位置上。 “老板娘说了,让我过来帮你的忙。” “哦。”海康冷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矫情!徐超心里暗骂着。 “我觉得老板娘这个人真好,懂得男女搭档干活不累的道理。你觉得呢?”她边抖动着豆腐干,边侧着脸笑眯眯的看向他,套近乎的同时不忘拍下李倩的马屁。 “好个屁,那是我妈怕你俩拖了大伙的后腿,耽误了店里的生意。”徐超很是不屑的反驳着黄玩玩的话。 这不,她与海朗双双往这里一坐,就把门前那条长龙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严重影响了前台点菜与收银的进度。 “你的意思是说,你妈好个屁?”海朗低笑着反问徐超。 呃?! 徐超顿时语塞,恨不得刮自己两耳光。 、“嘿,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说我太直接啊。”见海朗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她再接再厉的套着近乎。 “你喜欢我!从一开始就喜欢着我!”海朗边说边从她的手中取过豆腐干熟练的串起来。 黄玩玩在惊讶他所说的话的同时也惊讶着他那熟练的动作。 若时光倒回三年前,想要做这些事恐怕在他的生命中是只是一种假设。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手比起从前粗糙了许多,这双手曾经是用来握笔签字,用来盖章撕支票的,谁能想到会有串豆腐干的一天。 “我说得没错吧?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些?” “啊?!你怎么知道?”黄玩玩回神惊问着。 这次意外的相逢,她好像还没有开口告诉过他吧,他怎么会知道啊? 邪邪一笑,笑得妖媚,“见过我的女孩,十个里面有九个是这么说的,剩下的一个只会说她爱我,用生命在爱我!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属于那剩下的那一个?” 黄玩玩慢慢的听着他的自吹自擂,悄悄的将手心里的豆腐干握成泥状,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掌拍上,直冲他那张俊脸,“我让豆腐渣替我来爱你!自恋狂!” 什么人啊,居然把她说得那么廉价! 海朗抺了抺脸上的豆腐渣,笑得阴森,“你怎么知道我就好豆腐这一口?” 靠,他赢了! “黄小姐,刚刚你多找了我一块钱。我退给你。”之前那位将钱抖落的西装男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走到黄玩玩的面前,递出一张一元钞票。 黄玩玩怔了怔,“我好像没有多找给你啊?” 她老娘那可容纳近五六百号人的食堂,她都不会收错钱,何况这个屁点大的小店。 “真的多找了一张给我,你就收下吧,要不待会你的老板要怪你的。”西装男执意要黄玩玩收下那一元钱。 “老婆,既然人家说你找多了你就先收下呗,不就一块钱吗?即使真的误会了,又不是不起?”海朗伸手揽过黄玩玩的肩。 听到他叫黄玩玩老婆,那位西装男的脸瞬间一沉,快速的将黄玩玩手中的那一元钱给抽回,“既然你一再坚持称没有找错,那就算了。” 将一元钱揣回口袋里,转身就走。 “卧槽,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想到用一块钱来泡妞,还真是抠到了极致。”徐超看着西装男离去的背影,啐了口愤然的说着。 “你错了,他很聪明,而且还是个情场老手。我敢赌,他还会再回来的。”海朗的目光有些骇人。 ☆、第012章 防暑?防鼠? 真如海朗所说,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那位西装男每天都会按时出现,只是较第一次的时候稍有收敛,但他每次离开走出几步后都会刻意的回头看黄玩玩几眼。 今天又来了,而且还是选到了店里员工吃饭午休的时候,整个偌大的店里就只那么一两个客人,而他吃得很慢很慢。 吃午饭的时候,老徐要求大家就店里的最近经营情况提出一些建议,用以拉拢更多的客人。 有人提议可以免费给客人送一碗冰绿豆汤,有人提出办会员卡,送打折套餐。 “老爸,我觉得应该让海朗哥和玩玩姐分两边各站在门口任客人拍照,抚摸,那么我们店里的生意绝对火爆!”徐超边扒着饭边为自己的提议窃笑着。 “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放屁啊?”李倩轻敲下他的碗边,示意他说话把点风。 有些话可以说,但有的玩笑却不能乱开!至少在她的感觉中,开海朗的玩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在他的面前开玩玩的玩笑! “是啊,小朗,别往心里去,他还只是孩子说话没轻没重。”老徐立马跟在李倩后面帮腔,不知为何,他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海朗有着自己无法抵触的背景与实力。 所以在拿他当朋友当兄弟的同时总不忘客气。 海朗摇了摇头,淡淡一笑,“童言无忌嘛!不过徐大哥,我倒是觉得你如果想让生意更好一点,首先就必须做好后厨的防暑工作!” 后厨再不多装两台风扇,恐怕用不了几天那些高薪请来的厨师,捞锅,帮工等人要一一的倒下了,不倒的也会心不在焉。他觉得开餐饮店的如果味道做不好,那么其他做得再好都是白搭。 “好!我明天就亲自去买点老鼠药回来,保证让后厨一鼠不留!”老徐用力的拍了下桌面,豪情万丈的说着。 呃?! 众人一脸的黑线。 “老死鬼,你不说话不表态会死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小学毕业的!”李倩青着脸嗔骂着。 老徐的文化水平不高,上到了初三就缀学出来打工,所以他能拿出手的毕业证还真只有小学的。缀学后他跟着老乡们跑了不少的城市,过早的体会世态。成家后用打工积攒下的积蓄开了一家小炒店,因为人豪爽热情,生意做得相当红火,也就越做越大,终于有能力在上海这地方开了这样一家像模像样的店。 吃完午饭,黄玩玩收拾着碗筷,打算找张凳子靠靠,休息片刻。 “小黄啊,这人长得好看就是吃香,到哪都被人惦记,被人盯着,羡慕啊!”捞汤锅的李大姐咧着一口大白牙凑近哈笑着。 眼睛还不时的往前面西装男的方向瞟瞟。 整个吃饭过程,他可是一直都在盯着黄玩玩瞧。 黄玩玩的嘴角抽了抽,“苍蝇也算?” 如果算得话,那她不就是一坨屎了? 李大姐哈哈的大笑两声,没再多说。 “谁说苍蝇不算啊?难道你们不觉得海朗哥长得就像一只玉面苍蝇吗?”徐超凑前打趣着,“尤其是他那躲在暗处里盯着玩玩姐看时的眼神,简直就像苍蝇遇见屎般疯狂……” 黄玩玩直接将一朵香菇瓣往他的嘴里一塞,“堵住你那残菊!尼玛,你才是屎呢!” 残菊?徐超的脸僵了僵,然后将嘴里的香菇取下往地下一丢,瞪了黄玩玩一眼,跑开了。 谁料,当他经过一张桌面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的往前栽去,最后直挺挺的趴在地面上,身上还散落着好几串牙签串。 黄玩玩等人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都这么大的人竟然连走个路都走不清楚。 刚想着,便听到老娘娘李倩那母狮般的狂吼,“兔崽子,你要死咧,嫌我和你爸挣钱太容易了是不?这样给我糟蹋浪费!信不信我抽死你~~” 徐超一脸委屈的从地面艰难的爬起来,揉着发红发疼的膝盖,可怜巴巴的看向李倩,“妈,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跑着跑着就脚下一滑……” “不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牙签串们的错了,是它们不长眼的挡了你的去路?”李倩凶巴巴的走过来,对着徐超的额头就是一个爆粟。 “妈,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徐超奋力反抗了,对着李倩大声的回吼。 “草,你个小崽子,你妈我都舍不得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放肆了!”见宝贝老婆被吼,老徐立马不乐意了,冲着徐超就是一个耳光子,虽然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但是犯了这种大逆不道的错照样不能姑息。 徐超捂着有点发红的脸,不敢再吭声了。 他从小就怕老徐,也只有老徐才镇的住他。 见他的脸有些发红,李倩的心不自觉的有些泛疼,转过身,“谁让你下那么重的手,你看看,都打红了!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 “我……”老徐嗑瘪了。 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围观的人没有不感到无语的,这其中到底谁在唱红脸,谁在唱白脸啊? 掩嘴偷笑的黄玩玩不经意看向海朗,发现他正勾着嘴角暗笑着。 那个笑容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种奸计得逞后的暗自庆祝。 他现在的位置离徐超出事的位置不过两把椅子之隔,如果你事先将一块容易踩滑的东西丢到徐超的脚下,比如说芋头片,山药片等,那么想造成这一桩冤案应该不是件难事吧?想到这,她便将注意集中到徐超的脚下,果然在那看到一团白色有些粘糊的东西。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被人给陷害了。 而真凶就是现在仍在串山药串的家伙。 见黄玩玩盯着自己看,海朗连忙低下头,很是认真的串他的牙签串。 “小超啊,不是妈想说你,你有空多跟海朗学学,你看看人家才大了你几岁?整个人都不知要就比你有气质,有修养多少倍了!人家办事多沉稳,多干练!你要是有他的三分之一,我睡觉都会被笑醒。” 听到这话,海朗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 他也觉得自己很有气质,很有修养,同时办事也很沉稳,很干练。原来优秀是可以有目共睹的,不需自夸。 然而黄玩玩听到这话后,嘴角那叫一个抽啊! 老板娘啊,这回你还真冤枉了徐超。 人家海朗身上的那股气质与修养不是你的儿子想学就能学会的,那是得有百亿资产垫底并且从宝宝时代开始培养才能铸成的! 所谓的办事沉稳,干练,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撒旦未化成恶魔的时候,在世人的眼中还是人人公认的美男子呢! 你的宝贝儿子如果哪有真的有了海朗的三分之一真传,恐怕你睡觉都得噩梦连连。 徐超听老妈这么说,很是不爽的看了眼海朗。 嘴里嘟嚷着,“他有什么好,连自己的过去都不敢说的人会是什么好鸟。”或许是想出心中怨气,他转过身对着黄玩玩说:“玩玩姐,你别让他给骗了,他根本就没有失忆,他对自己的过去清楚的很呢,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兔崽子,你胡诌啥啊?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了!”老徐暴喝一声,怒目而瞪。 气氛变得很是尴尬,大伙都偷偷的看向海朗,见他只是轻轻的挑了挑剑眉,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噙着笑,“嗯,其实呢,对于我的过去,我总是隐约的觉得自己之前应该是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中,我应该自己有经营着一家上市公司,应该有着以亿计算的资产,身边应该有着许多俏丽佳人围绕着……” “该醒来去搬砖了!”送货员小符一脸嫌弃的打断了海朗的话。 海朗瞟了对方一眼,“我说真的。”他的表情很认真。 然而他的表情越是认真,大伙就越是不相信。 小符低头看了他的左手一眼,嘴巴一撇,“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的亲爹应该是李嘉诚!呵,如果真那么有钱,不会先把脚给治治?”在小符的眼里,海朗只不过是一个长相还行的瘸子罢了,真搞不懂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女生喜欢他。 小符的话让气氛再降几底,更冷了。 徐老板尴尬的看着海朗,不知该如何向他道歉。 毕竟徐超是他的亲儿子,小符是他的亲侄子。 “闭嘴,都给我闭嘴!”老徐低训着,然后看向海朗,“小朗,别往心里去啊,小超他只是嘴快,心里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老爸,他吹牛撒谎你不训他,反倒说起我来了,太偏心了吧!” 黄玩玩没有出声。在场的人中只有她一人知道海朗没有吹牛,他的曾经的确如他所说,大富大贵,美女如云。 听到海朗的痴人说梦,西装男从眼前的美食中回神,深沉的看向海朗,细细打量着。 越看他的眉头越拢,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瘸子有点眼熟呢? 像是感受到了西装男那探究的目光,海朗回看着他。 咧嘴一笑,“怎么?难道觉得我也很秀色可餐,合你味口?” 就是他这邪气而顽劣的笑容让西装男怔得筷子落下,西装男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他,颤着声音说:“你,你是秦二少?” ☆、第013章 小符的算盘 海朗的瞳眸瞬间变得茫然,“秦二少?什么意思?” 西装男呆了呆,然后仔细的看着海朗,一分钟后笃定的说,“你一定就是秦二少,你和他长得是那么的相似,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发型不一样罢了,所以说,你一定就是他!” 那位传说中设局绑架自己亲侄子,杀助理,杀同伙,最后佯装车祸失踪的秦二少居然会出现他的面前,真是不可思议。 秦朗淡淡的哼了声,“呵呵,听你这么说,好像你认识那位秦二少?” 在他的记忆中,他怎么就不认识这号猥琐男呢? 西装男微顿,然后摇摇头,如实的回答,“不认识。” “既然都不认识了,那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啊?” “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在一场钢材投标会上看到过你,那时你的身边还站着一名高挑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啊!是你!”西装男转身指向黄玩玩,惊叫着。 难怪他在看到黄玩玩的第一眼时觉得有点点眼熟,开始还以为是眼缘呢。 天啊,太巧了! 他一定就是那个秦二少! 黄玩玩眨巴着眼,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事情。 “你认错人了。我根本就没有参加过什么投标会。那么高端的玩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像我这种卑微的人身上?”海朗笑说着。 “我不可能认错的,一定是你!” “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说是就是吧。”海朗起身走向卫生间。 看着他那微跛的脚,西装男又有些迷惑,难道真的认错了? “嘿,我觉得你应该是真的认错了,你看他那副样子,会是你所说的少爷吗?”小符的嘴角有些讥讽。 “你闭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开口就得罪人,不要动不动就看不起人,就你那就资本,你有什么好傲的?”老徐拍桌对着小符喝道。 他的这个侄子做事挺勤快,就是有点势利眼。 小符看了老徐一眼,不再说话。 西装男望着海朗离去的方向很久,“听说,当初的秦二少受了脚伤……”猛然一醒,放下筷子,丢下钱匆匆的离去。 老徐坐在椅子上,掏出香烟静静的抽着,眉头紧拢着。 他总觉得会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的他完全可以断定,海朗就是西装男口里所说的什么秦二少,黄玩玩之前所唤的秦朗。 那么曾经的那个秦二少究竟是什么人呢?又是如何变成今天这个地步? 小符悄悄的对着徐超勾了勾手,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下。 徐超偷偷的看了父母一眼,见一个在低头数钱,一个拢眉深思,没人注意他,于是便悄悄的起身跟在小符身后溜出店门。 店外的景观树下,小符递给徐超一支烟,“小超,你相信刚刚那个客人所说的话吗?反正我是相信的。” 徐超抽了两口烟后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你想啊,当初玩玩姐第一眼看到海朗哥的时候叫得可是秦朗,这秦二少,秦朗不就是一个人吗?” “嗯,能被外人称作少的人应该都很有钱吧?” “那当然了,咦,你该不会是想向海朗哥借钱花吧?”徐超看了小符一眼。 “切,就他现在那副德性能有几个子啊?”小符歪了下嘴巴,一脸的嫌弃。 当初海朗没来这个店里的时候,店里数他最帅,很多女顾客临走之前都会刻意的他两眼,后来海朗的出现让他形同虚设,没有人会再多看他一眼,他就是成了一个路人甲。 每每想到自己输给了一个瘸子,他的心里就会有股难言的愤怒。 “既然你都觉得他没钱了,那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徐超有些不明白。 小符掏出手机递给徐超,“你自己先看看。这是我刚刚上网捜查到旧闻。” 上面有关于秦二少的个人简介,情感经历,以及那场神秘未解的车祸。 徐超接过手机,仔细认真的看着。 看后,嘴巴落下。 乖乖,想不到海朗哥曾经的身家竟然达百亿!巨豪啊! 接过手机,小符低声的问,“明白了吗?” 徐超点了点头,“明白了,哥,你的意思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海朗哥现在比起以前是落魄了,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只土豪……” “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啊?”小符有些不耐烦的白了徐超一眼,“你没看清上面写着当年警方为了逼他现身,冻结了他名下所有的账户。你说他一个嫌疑犯外加逃亡了这么多年,还会有什么钱?” “那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徐超也有点不耐烦了。 “嗯,我的意思是……”小符拉下徐超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着。 “哥,这恐怕不好吧,很缺德啊!” “小声点!就这么说定了,除非你不想挣大钱!” 见前面李倩对自己招手,小符应了声来了,随后将烟头丢掉,临走前对着徐超说,“记得,别声张。” 李倩要小符到人民广场附近进一些货回来。 她没有注意到小符接过面包车时眼底的兴奋劲。 下午的生意与平时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个帮手大家觉得比往常更忙。 “这个小符死哪去了,进个货居然给我进了一个下午,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这个月的资金扣一半!”李倩边忙着收钱边念叨着。 坐在一旁忙着串牙签串的徐超将头低下,不敢吱声。 帮忙收桌子的海朗有些警觉的向徐超看了一眼,心有所思。 晚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边,却依旧不见小符回来。 “嘿,这死小子到底在耍什么鬼啊?这时候还不给我滚回来,老徐,打电话让他快点,再不快点,没饭吃了。” “我都打了十来遍了,一直都没有人接。”老徐有些气极败坏。 小符是他那从小过继给舅舅家的二哥的孩子,所以随着他母亲家族的姓。但无论姓什么,终究是自己的亲侄子,他不可能不关心。 “他会不会是背着你们做什么事去了?”海朗边吃着饭边漫不经心的问。 他的话让徐超差点被呛,于是急忙端起汤猛喝着。 而徐超的过激反应引起了大伙的注意。 “小超,说实话,你哥到底去哪了?”老徐将筷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搁,吓得徐超一个哆嗦。 徐超有些结巴的说,“我,我不知道啊?” 他从小有个毛病,对谁说谎都可以面不改色,唯独对他老爹说谎就语无伦次。 见他这反应,老徐立马明白他在撒谎,于是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说,你哥到底去哪了?” 此时李倩虽有些心疼小符那微微红肿的脸,却还是选择了站到老公这一边,“小超,快点说实话吧,你哥都去了这么久,大家都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正说着,从外面倒完垃圾回来的李大姐带着几分惊讶的表情走到大伙面前。 “嘿,你们有没有听说啊?” “听说什么?” “今天下午,在离我们三四条街远的一个十字路口,有一个男的在上班的路上被几个穿着体面的男人给揍了,都送进了医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这种事哪天不发生啊?害我还以为是有着小符的消息呢。”李倩有些失望的说。 “那个男的就是每天来我们假装吃饭而偷看玩玩的那人啊!” “是他!他得罪什么人了?”李倩奇怪的问。 “看他那德性迟早是欠收拾的。”黄玩玩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听到这话,大家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然后慢慢的转移,移到正在闷头吃饭的海朗身上,如果没有说错的话,那个西装男可以说是得罪了他。 只是海朗有那个本事吗? 见大家都在用目光审视着自己,海朗干脆将筷子放下,一本正经的说,“你们猜得没错,是我找人收拾他的。打他的那些人都是专职打手,身手了得。”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反倒轻切声,表示不相信。 海朗挑了挑眉,这年头说实话还真没什么可信度。 徐超看着海朗,不知为什么,反倒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其实像那种人偶尔被揍揍也是应该的。只要不打死就行。”老徐开腔表示出自己的看法。“我现在只担心小符那小子去哪了。” 他刻意多看了海朗一眼。 海朗自然明了他的意思,摊下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哥说他要去找秦家的人说出海朗在我们这里的事情。”徐超突然间小声的说着。 “秦家?哪个秦家?”老徐与李倩都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号称建筑龙头的红鼎天下集团的第一股东啊。”徐超越说越小声。 “他去找人家干嘛?他跟人家很熟吗?”李倩不解的问。 “他说海朗哥就是秦家失踪多年的二少爷,并且说……” “他说我在你们这儿?让秦家的人过来找我,顺便给他一点好处费?”海朗幽幽的接下徐超的话。 徐超怔了怔,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畜生!”老徐气得猛捶桌面,同时又给了徐超一巴掌,“兔崽子,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徐超捂着脸,躲到李倩的身后。 “畜生,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老婆,给他爸打电话,让他爸过来把他领回去,这种人渣我不带了。”老徐越说越气,以至于桌面上汤水四溅。 “这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我现在就担心他回不来了。”被人出卖的海朗用一种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第014章 比武招亲 “为什么啊?”徐超有些不爽的反问着。 “你想啊,如果我真的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位秦二少,那你觉得秦家里每一个人都会希望我活着回去吗?”海朗笑咪咪的问。 不知为何,黄玩玩听到这话莫名的感到悲哀,甚至觉得他的声音也透着一些悲哀。 “自古候门深似海,所以我觉得秦家想要每个人都欢迎这位秦二少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李倩接下海朗的话。 “所以说啰,那些不欢迎的人肯定会想办法阻拦这位秦二少的出现,首先第一步自然就是封锁住他还活着消息。” 大伙听海朗这么一提,全部都噤了声。 徐超更是白了脸,不敢再深处细想。 “你个兔崽子,你哥去送死你都不拦一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没用呢!”老徐气得抬手又想给徐超一耳光,被李大姐拦下。 “老板,算了,小超还小,只是个孩子,他还会想到那么远啊!再说小符是借着取货的机会去的,外人哪能拦得住啊!”李大姐一边护着徐超,一边说着自己的看法。 徐超也是越想越冒火,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海朗而起,于是便将火气发到了海朗的身上,“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也不会有危险。你个祸害。” 海朗抬了下眼帘,他怎么就成祸害了?不过幸好徐超只是骂他祸害,而不是祸水。 自娱自乐的一笑,不料对上黄玩玩的眼。 黄玩玩一直盯着他看,见他终于对上了自己的眼睛,森森一笑,“你一直都记得自己是谁?都记得过去?根本就没有失忆!是不是?!” 糟糕!露馅了! 海朗咧嘴而笑,正犹豫着该全盘招了呢还是继续顽抗到底时,大门外出现的几个人影让他有些傻眼。 这分明就是祸不单行的节奏啊! 见他的表情有些滑稽。 黄玩玩也跟着扭头往回看。 这一看让她惊跳起来。 靠,妈啊!还真是的是她妈! 门边站着一行人:黄芊芊,苏悦新母子,黄宏,韩媛媛,最要命的是还站着那个扫把星焦晋! 黄宏的脸是臭到不行,对着焦晋是一个劲的竖小拇指,甚至还竖起了中指。韩媛媛在颇为怨恨的看了黄玩玩一眼后将视线转移向焦晋,似有将对方碎尸万段之意。 黄芊芊沉着脸走向黄玩玩,一手叉腰,“你还真是翅膀硬了,都敢给我玩离家出走和躲猫猫了!你以为躲在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黄玩玩有些奇怪的问。她连手机和身份证都不用了,对方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有本事躲就别去取钱啊!”黄芊芊斜了她一眼,简直就是笨死了! 黄玩玩惊叫一声,天哎,她怎么就忘了银行会有取款记录呢!同为警察的焦晋只要知道她曾在哪里取过钱,再想找到她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她根本就是笨得跟猪一样嘛! 黄玩玩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有了如此深刻的自知之明。 站在黄芊芊身边的苏悦新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胳膊,让她看看是谁站在黄玩玩的旁边。 顺着苏悦新手指方向仔细一看,黄芊芊嘴巴张得忒大。 秦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已经死了三年了,怎么又出现了,最诡异的是,他居然又跟玩玩搅在一起了! 带着种种的疑惑,黄芊芊将手指慢慢的挪向海朗,“你,你是人还是鬼?” 海朗快速的瞄了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阴鸷着脸的焦晋,心思一动,绽放俊朗无双的笑容,“是人!” 听他这么一说,黄芊芊直勾勾的看着他,“你,你真的还活着?” “阿姨,我一直都没有死过啊!真的一次都没有。”海朗笑如春风。 “什么阿姨?我是玩玩妈妈!”黄芊芊不由的提高嗓音,对他这种打太极的行为有些不满。 “哦,玩玩妈,很高兴认识你!”海朗热情的说着。 黄玩玩急忙上前拉住黄芊芊的胳膊,娇声说,“妈,他是我的男朋友,叫海朗!” 海朗?不是秦朗? 可是长得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黄芊芊有些不相信的又看了一眼海朗,难道自己认错人了,他不是秦朗?转向黄玩玩,“你是说他是你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我刚刚交往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妈,怎么样?你满意吗?”黄玩玩拉着老妈,让老妈把海朗看个仔细。 黄芊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海朗,怎么看怎么像秦朗。 “玩玩说你叫海朗?” “嗯,我姓海。” “有这个姓吗?”黄芊芊很是怀疑。 长得像就罢了,居然连名也像! “海瑞不就姓海吗?” 黄芊芊哑口无言。 心里却升起一股直觉,眼前这个海朗十有*就是当年的秦朗。那个说话的口气,德性根本就是一样一样的。 知道她是玩玩的亲妈后,李倩的态度瞬间好转,热情的上来打着招呼。 借机小声的贴在黄芊芊的耳边说:“玩玩妈,你别怪小朗,他失忆了。我们救回他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见海朗没有坦白的意思,以为他暂时没有想恢复原来身份的打算,于是她与自家老公暗地里商量后决定还是帮着海朗继续骗下去。 听李倩这么一说,黄芊芊的大脑嗡的响了声。 天啊!这都算什么事啊? 玩玩与秦朗之间到底是结了什么缘啊! 她当初用心良苦的让黄玩玩服下焦晋给得那瓶失忆水,就是为了让她忘了秦朗,忘了过去,走上一条新的人生之路,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黄玩玩在冥冥之中注定与秦朗在有生之年还会相遇。 既然再次相遇,就让秦朗来唤起黄玩玩的记忆,让旧情重烧也好。想不到,他竟然也失忆了! 这个好戏要开始了,两个同样失忆同样忘记过去的人在命运的安排下再次相逢后,还能情缘重续吗? 如果不能,那老天的这场玩笑会不会开得太残忍了点!她是真的不想让黄玩玩再受一次伤害。 黄芊芊点头笑笑,没有回李倩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海朗看,似要看穿他的灵魂,见他有两次有意避开自己的眼睛,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秦朗有秘密,“你真的失忆了吗?” “没有,我一直很正常。” “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生赢家,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有着数不清的人民币,有着两套海滨别墅,三辆价值千万的豪车,四个貌美如花的追求者……”海朗似有滔滔不绝之意。 黄芊芊伸手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以免他到时再冒出一句五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看来,他当初应该是伤到了脑子。 看了眼黄玩玩,再看了眼海朗,黄芊芊沉默了。 “妈,你还满意吗?”黄玩玩焦急的催问着。 “人家不是说了,有四个貌美如花的追求者吗?你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妈,那都是他的过去。” “你知道他的过去?”黄芊芊狐疑的看向黄玩玩。 黄玩玩眨了眨眼,心里暗骂自己傻。干笑一声,“他自己说的呀。” 这个理由好牵强啊!一个失忆的人所说的过去能当真? 见老妈不相信,黄玩玩的额上沁出细汗。 脚一跺,有些耍赖,“妈,你到底满不满意他啊?” 黄芊芊蹙了蹙眉,她一直都相信着姻缘天注定的说法。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两人前缘未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好阻拦的呢? 就在她开口想说如果你满意妈就满意的时候,焦晋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扣住黄玩玩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除了我,其他的男人你想都别想!” “靠,你没病吧,我跟你很熟吗?哈,还你的女人,其他的男人!你根本就是嫉妒心在做崇!哈哈哈~”她奋力的将自己的手往回拽,却意外的没有挣脱。眼一急,粗口飙出:“麻痹,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有胆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焦晋像是被人踩到痛处般加重手中的力道。 他的蛮横让黄玩玩气晕了头,尤其是看到秦朗就在眼前,压抑多年的愤怒与委屈倾泄而出,来不及细想便脱口骂出:“说就说,我还怕你啊!你就是嫉妒心在做崇,自尊心在作梗!死胖子!你当年就是因为看不得秦朗比你出众,所以你总是一再的陷害他!实话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黄芊芊等人全部安静了。 焦晋更是惊得手一松,让黄玩玩趁机给溜了。 “姐,原来你都记得啊?”黄宏惊讶的问。 黄玩玩也失忆过?李倩等人懵了,她不是表现的一直很正常吗? “玩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实话!”黄芊芊的脸色有些难看。 见一时嘴快而事情败露了,黄玩玩也就招了,“当初你们在宾馆里所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那杯渗了失忆水的牛奶我也喝了。” “既然喝了,为什么没有生效?”焦晋是一脸的震惊。 “因为我后面又把它抠出来吐了啊!”她回答得很干脆,很坦率。 她的表情很坦荡,仿佛在说,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看着办吧。 “死丫头,你居然连老妈都敢骗敢耍!”黄芊芊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是又气又恼又心疼。 “我当初不那样做的话,大家能平安无事的过这三年吗?” “姐,那你这次找他是有预谋的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他没死,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重回上海?”黄宏双眼不断扫描着海朗。 嗯,这家伙怎么看怎么比焦晋那家伙顺眼。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和他的这次相遇真的是一场意外,我本来是打算到他的墓前看看他,想不到~~” “姐,你的运气真好。” “好?好个屁啊!我是遇见他了,可他呢?居然忘了我!你说,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悲催的吗?”黄玩玩有些气愤的叫嚷着。 人果然是贪心的,当她知道秦朗还活着那一刻可不是这么想的,那时的她觉得只要还活着就好,就是命运的眷顾,现在呢?呵呵! “我没失忆!我之所以叫海朗不叫秦朗是因为大海给了第二次生命,连我自己也想不到,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我还会有活着机会。”海朗的声音像一条雨后从天而降的高压电线,电得在场所有的人一阵颤抖。 被电最惨的当属黄玩玩,她傻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没失忆?那你干嘛要骗我?” “骗你的人是老徐,不是我!”海朗急忙背信弃义的栽赃嫁祸。 是哦,好像是老徐跟她说得,他失忆了。黄玩玩点了点头,陏后又觉得不对,那天刚刚遇到他的时候,他可是表现的跟陌生人般的不认识自己。 “那天你干嘛要装着不认识我?”她追问。 “因为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你总是这么的任性,做什么事都不纵观全局。我记得你那时好像说的是只要我还活着一切都无所谓,刚才又抱怨我虽活着却忘了你,现在知道我既活还记着你,又开始抱怨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觉得自己很贪心吗?”避重就轻的同时不忘再义正辞严的教育对方一番。 哼哼,颠倒黑白的倒打一耙可是他一向的长项!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天赋异秉! “哦,对不起!”见他这么的正言厉色的训诫着自己,黄玩玩低下头,仿佛这一切好像真的都是自己的错。偏头想了想后,她笑颜绽放,“我不贪心的,真的只要你还活着,还能回到我的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这种重新拥有他的感觉真好。 “他是活是死,是记得你还是忘了你都改变不了你已经是我未婚妻的事实?”焦晋阴着脸,准备再次走向黄玩玩。 黄玩玩如泥鳅一般哧溜一下钻到海朗的身后,一双不安分的手环上他的腰,如八爪章鱼般趴在他的背上,挑衅般的探出头。 “你告诉我,是谁跟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了?法律还是我妈?”同时暗地悄悄的拧了他的腰间肉一把,“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替我顶着。”她都撑了三年,好累好累。 海朗的嘴角猛得一抽,傻瓜,她难道不知道瘦肉拧起来比肥肉还疼吗! 不幸中枪的黄芊芊不禁有些局促与尴尬,扯着牵强的笑容,“我,我好像没说过。” 在秦朗死后的这三年内,她是曾意让黄玩玩跟着焦晋过,也的确有几次险些开口把事情挑明了,但每次看到焦晋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后,总不由的想再等等吧。 想不到,这等等还真等出了奇迹。 秦朗回来了! 那自己以前对秦朗所说的话要怎么兑现呢? “芊姨,现在在临水还有谁不知道黄家要与焦家结为亲家了?”焦晋阴着脸问黄芊芊。显然对于黄芊芊的态度很不满。 黄芊芊的脸也随之一沉,焦晋的话听她的耳朵里怎么就像是一种威胁,而她生性不受人管制。 “是吗?那我怎么不记得我们黄家有给哪家发过请柬呀?” “是啊,我表姑说的在理,在我们临水谁不知道我姐一向是根没原则的墙头草,风大哪头倒,从小只要谁长得帅,她就对谁流哈哈。焦胖子,难不成你觉得你会长得比他帅?”黄宏冲着海朗的方向努了努嘴。 听了他的话后,有人哭,有人笑,更有人气。 黄玩玩哭着一张脸,她在临水的名声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海朗听到这话,不得不承认心底是有那么两分美滋滋。 焦晋听到这话,双眼眯了眯,双手在腿边握成拳,有种恨不得将黄宏拆骨的冲动。 黄宏无视焦晋的愤怒,继续他的大放噘词,“所以我觉得,只要姐能把海朗给带回在临水走上一圈,那么那些左邻右舍的老街坊们谁还会在意焦胖子这个昔日黄花啊!” 一抺灵光闪过,他兴奋的双手一拍,“表姑,要不这样吧,既然我们黄家尚武,你就让姐来个现场般的比武招亲,让焦胖子和海朗两人比试比试,胜者为婿!怎么样?” 他曾听苏悦新提及过秦二少的身手很是了得,甚至到底了得到什么程度还没有人知道,至少他可以轻易的擒下黄玩玩,所以他对海朗有信心。 “靠,你当这是猴王争霸赛啊!”黄玩玩脑子又短路了!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两公猴争一母猴时,往往就是通过动武来解决的。 ☆、第015章 再告一次黑状 “姐,与其说是猴王争霸赛倒不如说是争夺交配权!”黄宏嬉皮笑脸的吹了声口哨。 “丫的,你想死啊!”黄玩玩一巴掌挥了过去。 黄宏急忙闪人。 “这样对小朗不公平,他现在的腿脚不方便啊。”李倩有些不平的出声。 经她这么一说,黄玩玩俏脸徒变,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的脚怎么回事?”黄芊芊奇怪的问着,进来这么久她还真没有注意过海朗的腿脚,也没听黄玩玩提及。 “瘸了,他现在就是一个瘸子。”徐超不冷不热的说着。 “闭嘴!”老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有再多说一句又是一巴掌的意思。 瘸了? 这个结果让黄芊芊等人感到意外,黄宏更是不自主的发出一张惋惜声。 不等黄妈妈表态,焦晋便上前一步的挽高袖口,“如果非得动武解决的话,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综合格斗!” 他的动力凌利而速猛,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一股不该在警察身上出现的杀气。 所有的人都呆了,这分明就是乘人之危!哪是警察之所为。 黄玩玩回神后,急忙一把推开海朗,颇有替他而上的架式。 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这个焦胖子,但是她有持无恐! 因为她老娘黄芊芊是绝对不会任她被人欺负而视若无睹的,而且她相信,只要她老娘出马,焦晋必败! 就在她盘算好算盘准备替夫出征的时候,身子一倾,被人给拎到了一边。 一道人影从她身边疾速的掠过,“那我就也让你这个外国月亮比较圆的媚骨货看看什么叫做正宗的武松打虎!” 随及大伙看到两条交战在一起的人影。 黄玩玩的下巴再次落下,他居然又骗了一次她。 他的腿……好好嘀! 徐超也傻了眼,原来这个被他叫了三年的瘸子一点都不瘸! 以前有点瘸的海朗都能够在这条街独领风骚了,那么根本就没有瘸的海朗呢? 直到这一刻,徐超才相信了爸妈所说过的话,海朗的曾经与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 若换个角度站在海朗的位置上想,兴许他对自己的评价就会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到这,徐超的脸不禁有些火辣,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羞愧害臊。 不稍会儿,黄玩玩便发现一件事,那便是海朗所说的武松打虎根本就是打脸术嘛!他竟专冲着焦晋脸的位置下手! 这种带着羞辱性的阴招让焦晋有些烦乱,一套正宗的综合格斗在海朗那杂乱无章的拳术逼迫下使得是七凌八落。 “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在险险的躲过来自左脸颊的危胁后,他气急败坏的冲着海朗叫嚷着。 “知道啊!”海朗边应着边往对方右脸的位置挥去,出手比之前更快更准更狠,“但是你有脸吗?” “你!”当右脸传来一阵刺痛时,焦晋的气得想杀人。 他算是明白海朗这样出招的目的了,为得就是打乱他的套路,搅乱他的思绪! 心乱则手脚乱,手脚一乱则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好个阴险的男人! “你这是袭警!我可以逮捕你!”焦晋捂了下右脸,双眼半眯,沉着声危胁道。 海朗挑了挑眉,“我好怕哦!” 说着,又往对方的脸上挥去。 见海朗似有一战到底的意思,焦晋反倒有些退缩。 他想要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借出于被袭的自然反击为名解决了对方,永绝后患。 就在他伸手想掏出腰间的配枪时。 门外响起了警车的鸣报声。 大家纷纷看去,原来门外停了三辆的警车。 “聚众斗殴,扰乱秩安,全部带走!”一位长相极为俊俏的年轻警官走下警车,满脸的得瑟与暗爽。 “罗臻?”黄玩玩惊叫出声。 这才几年没见,这家伙居然改头换面当起了人民警察?他穿这身衣服是不是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罗臻嘿嘿的干笑两声,“少套近乎!全部押走,一个不留!” 特意用手指了指同样身着警服的焦晋。“同志,不好意思,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事有什么后台到了局里再说!拒捕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最后一句他压下了声音刻意说给焦晋听的。 焦晋一脸铁青的瞪了罗臻了一眼,心里清楚,这家伙是来者不善! 罗臻微笑着踱步走到海朗的面前,驻足,仰望,“嗯,你倒长得人模人样!像个好人。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你拒捕的理由!走吧,上车!”说着,伸手搭在海朗的肩膀上,一副哥俩好。 罗臻的出现让躲在不远处的五六个男子停下脚步,不敢贸然前进。他们其中两人手里还执着一把大砍刀。 也许是出于一种惯性使然,再凶恶的歹徒也不敢公然和警察对峙。 事后,黄玩玩等人才知道罗臻的出现并不是一种巧合,而是海朗事先的安排。 原来,当西装男认出他的那一刻,他就料定焦晋会出现,当年那个指使幕后真凶也会再次采取行动。 对于那个幕后真凶,他的心底已然有了答案,只是苦于没有揭穿的机会。 若说以经营财场夜总会而老底不干净的罗臻怎么会混进人民警察的队伍,这其中可是有一些故事的。 总之用他的话来说,当年秦朗的意外失踪,本就让他的人生少了一些乐趣,再加上后来郑涛的结婚生子,他的人生就没了以前的精彩,在一次百般无聊中,他听到一名年轻的少妇喊抓小偷,出于一种闲来没事找事的精神,他向那名小偷追去。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竟然喜欢了那种可以光明正大的玩猫捉老鼠的感觉,喜欢了那种与歹徒斗智斗勇的生活,觉得人生不再无趣,不再只有花天酒地,于是他动运一切手段混进了人民警察的队伍中,成了一名真正的人民警察。 听他这么一说,黄玩玩怎么觉得他有点当年弃暗投明的地主财阀呢? 经过商量,罗臻决定先不将海朗回来的消息对外公布。 至于焦晋,他则以涉嫌三年前的两起命案而向港督提出拘留请示。因为是他将从当年的两名死者体内提取的子弹进行仔细的分析,辨出那是限量级别的子弹,只有某些特别的人才可能拥有。 总之,看得见的证据加上看不见的猜测,罗臻就是强行将焦晋给扣留了! 海朗决定暂时先住在罗臻名下的一栋小别墅里。 看着这栋小别墅,黄宏不禁内心百感交集,想他出来打拼了五六年,除了父亲赠送的那一栋小洋房外,自己所挣的钱或许只够买人家的一个框架吧。 看着黄玩玩那如八爪章鱼般趴在海朗背上的模样,黄芊芊轻轻的摇了摇头,“想不到兜兜转转三年,又回到了原点。” 她觉得女儿的幸福这次应该可以真正的来临了。 她决定当这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让自己的父母来上海一趟,见见海朗家的长辈,把这两个孩子的事给早点定了,省得再节外生枝。 就在她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打着算盘晕晕欲睡的时候,黄玩玩与海朗的房间里传来隐隐的打斗声,惊得她睡意全无。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时,海朗的房门打开。 他阴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他身后的黄玩玩也是一脸的微愠。 怎么回事?这两人才刚刚破镜重圆,此时不是应该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爱得缠绵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海朗阴着脸走到黄芊芊面前,二话不说的就撩起裤管,“阿姨,你看!这才几年不见,她居然比以前更暴力了!”言辞里似乎有着想退货的意思。 黄芊芊一听,秀眉一皱,开玩笑,一经售出,概不退换的道理他会不懂? 看着眼他小腿上的那块醒目的瘀青,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踢的,因此她多少还是有点惭愧的。 这卖假货果真是会受良心遣责的。 呵呵的干笑两声,“情侣间哪有不吵架的……” “但她也至于总揪着我今天所说的一句玩笑话而不依不饶吧?非得逼得我说出另外三名貌美如花的女人是谁!这莫须有的人物我上去找?”海朗说得很是委屈。 “我靠,我姐不会这么小心眼吧!她自个下午不是说不在乎的吗?怎么一转眼就秋后算账了!”同为男人,黄宏有点替海朗感到不平了。 “所以我说嘛,女人心海底针,善变着呢!”罗臻见海朗还没娶她过门就被欺负成这样,心里不免来气。 黄芊芊见大家都站在了海朗一边,也不好力排众议,于是大喝一声,“死丫头,你给我过来!” 黄玩玩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踱到黄芊芊的面前,“妈,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更不是他所说的~~” “那不是你踢的,难不成还是他自己踢的?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学武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伤人斗狠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啊!你外婆再泼也从来不对你外公泼,你这个样子,就是真的结婚了,我也放心不了,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省心的货……”黄芊芊越骂越上火。 海朗见状,急忙上前,有些心疼搂住黄玩玩,用着黄芊芊笑说:“阿姨,别生气了,是我小气了点,没事,不疼的……” 说着将黄玩玩往房间里推。 黄玩玩恶狠狠的瞪着他,假惺惺的小人,奋力的扭过头,冲着黄芊芊喊道:“妈,你是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斗狠,我真的是用来防身的,明明是他刚刚想……” 她那没有说完的话被人用嘴给堵住了、紧接着房门也被人用脚给踢上了。 乖乖,这种秘密怎么能让丈母娘知道。 海朗有些心惊的想着。 放开了不再挣扎的黄玩玩,海朗笑得有些邪气,“怎样?我说得没错吧!现在你妈是相信我比相信你来得多!亲生的又怎么样?前科太多也是白搭!呵呵,为了以后能在你妈面前继续得宠,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哈哈哈~” 说完,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笑得放肆,笑得夸张。 黄玩玩眯了眯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颗不安分的脑袋。 太可恶了!刚刚明明是他想欲行不轨,她只是出于正当防卫罢了,想不到这个阴险小人居然跑到她老娘面前撩起裤管告了她黑状,害得她被老娘一顿狠批! 越想越气。 她将手悄悄的探向他的下面,在他的大腿根处狠狠的拧上了一把。 “啊!”一阵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在房间响起。 黄玩玩却笑得甜美:“有本事,你再出去把裤子脱了给我老妈给大伙看看,再告我一次黑状啊!你去啊!” ☆、第016章 吃橘子 老徐听从海朗的建议,关闭了那家麻辣烫店,拿着海朗所给的支票带着老婆孩子准备回到老家去创业。 徐超自从知道了海朗的身世,背影及双腿健全后,对海朗便是退避三舍,因为在他的眼中,像海朗这种传说级别中的人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想到这三年来自己和堂哥小符暗地里对海朗所做的小手脚,他就一身冷汗,幸好海朗气度不算狭隘,没有真得想过要报复他们,要不然的话~ 提到小符,老徐等人一脸的惆怅,因为都已经过去四天,依旧不见小符回来,也别有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无奈之下,老徐选择了报警,希望通过警察来帮忙寻找,而接手这个案子的警官,正是罗臻。 海朗歪腻在沙发中,手执着控制器不停的换台,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对面,黄玩玩正与黄宏等人在吹天侃海。 黄宏一直对当年海朗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经过充满了好奇,几次想追问都没有结果。 今天,他又一次的按捺不住的开口:“姐夫,我真的很好奇,你当年到底是如何躲过死神的?你就跟我说说吧!” 海朗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很简单!” “简单?为什么?”其实黄玩玩也很好奇。 “因为我命不该绝啊!嗯,你们可以理解为我是吉人自有天向!” “滚!”黄玩玩掷了一个苹果过来,她感觉自己被耍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如果不是我命大福大造化大的话,你认为在那种情况下会有几成生还的把握?”海朗伸手接过苹果张嘴就是一口,嗯,这老婆扔得苹果就是香! 他的反问让黄玩玩等人哑口无言。 是哦,如果命大,海啸,地震,翻船,坠涯这些灭顶之灾都能逃出生天,如果命薄,那么就是出去逛个街都有可能被雷给击了,都有可能掉进下水道里,都有可能让高空坠物给砸了,这生死由命的说法还真有一定的玄虚! “嗯,姐夫,那你就说说你当时命大福大造化大而大难不死后的事迹吧!比如说你是如何混进了老徐家,为何要装瘸,又是如何联系了罗警官?我如果猜得没错的话,落海后的你即使大难不死也必将身无分文,要知道一个穷人想联系上一个富人可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黄宏不死心的追问着。 海朗挑了挑眉,抬眼对上黄玩玩,后者也是一副不耻下问的好学神情。 嘴角微扯,“我进老徐家不是用混的,我是被他直接带回家的,是他救的我。我也没有装瘸,因为之前没有联系上罗臻的时候,我的脚确实是有点瘸。能联系上罗臻,那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到哪家夜总会找女人,所以我就一直在那家夜总会门边守着。” “既然你都可以联系上罗臻,那为什么不来找我?”黄玩玩的声音有些的抱怨。 “因为你太浮躁,我害怕找了你就等于直接对世界公布我还活着!”海朗的话很直接,直接到伤了黄玩玩的那颗钢化玻璃心! “这话我赞成!”黄芊芊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让黄玩玩更为恼火的话。 黄玩玩气得双手握拳,“那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想了他三年,流了多少眼泪! 他居然就以她太浮躁为借口试图抺杀她这一千个日日夜夜的痛苦! 不可原谅。 “怎么过来的?还不是白吃白喝了我黄家三年的口粮!”黄芊芊挑先一步回答了黄玩玩的问题,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在海朗的面前轻抖着,“我的半个儿啊!你看你家老婆在我这白吃白喝了三年的费用该怎么算?” 黄玩玩险些被呛,这还是亲妈吗! 海朗看着那只在自己面前搓动的手,微微一笑,“您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黄芊芊偏头想了想,“给个11万吧!就算是你领养她一生一世而预交的定金吧!” “成交!”海朗不假思索便答应。 “我不答应!”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黄玩玩开口反对。 “为什么?” “就我这条件,出去卖都不止11万吧!”黄玩玩有些委屈的说着,看向黄芊芊的眼神多了一丝的失望。 原来,她在老娘的心中就这么的不值钱! 黄宏眨了眨眼后,心领神会,拉了拉黄玩玩的衣角,“姐,知足了吧!11万一生一世赚大发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姐夫拿33万,养你个三生三世啊!养你一生一世已经是造了八辈子的孽,下一辈子你就放过姐夫吧!” 黄宏的话引发一串笑声。 “你丫的,给我闭嘴!”黄玩玩有点恼羞成怒了,“我就是要他养我三生三世,怎么嘀!你不服啊!还是说你不愿意?”最后一个你字是冲着海朗说的。 海朗扯了个大大的笑容,笑而不语。 “女儿啊!老妈我费心费力的养你这么大,最后以11万卖了都没叫屈,你叫个什么劲?”黄芊芊指责着黄玩玩的不识好歹。 “有哪个卖猪的人会问被卖的猪愿不愿意的?”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就直接开口顶了回去,话后,又觉得这话似乎有哪不对劲。 众人一阵沉默,随之爆笑。 黄芊芊抺去眼角的泪光,“玩玩,老妈我问你,你现在凭自己的本事积攒了多少钱?海朗或你外公外婆,你大舅二舅他们给的不算,就你自己挣得,多少?” “你问这个干嘛?”黄玩玩立马警惕起来。 “你先回答我!”黄芊芊用一种逼供的口气追问着。 “三万差一点点。”黄玩玩回答的很小声。 一看这德性就知道是被严刑逼供惯了。 “三万?呵,当年你刚出生时,你外公外婆为了庆祝,特意杀了三只猪,两只牛,两只羊和十只鸡!唉,如今你都快三十了,攒得钱还不够买十只猪~~唉,你说面对着人家11万的开价,我能不把你给卖了吗?”语气里写满了哀怨与无奈。 她似乎忘了这卖价可是她自己开的。 “妈,这事我们以后能不提了吗?明天,明天我就去偷几只牛回来还你!”黄玩玩跳着脚嚷嚷着。 “我现在不想要牛了。”黄芊芊丝毫不领情。 “妈,那你想要什么啊?我去给你偷!” “嗯,我现在突然间想要一个白胖胖的外孙与外孙女,你能给我偷一个回来?” “呃?!” “姐,不是我说你。人家猪被卖了从来不抗议不嚷嚷,安安静静的挨一刀了事,哪像你,叽喳挣扎了半天还不是难逃被卖的命运?所以说啊,你有时比猪还猪!”黄宏将手中的烟头摁灭,一脸的惋惜。 “算了,别吵了,你不就想要33万吗?我给你就是了!无非就是养你个三生三世吗?我养!行了吗?”海朗趁机充当好人。 就在黄玩玩被围攻得快要体无完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边慢慢的走了进来。 苏悦新的爱儿苏醒蹦跳的走到了海朗的声音,摊开手心,手心里躺着一颗剥好了皮的橘子。昂着小脸,真诚的看着海朗。 海朗微微的眯了下眼睛,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孩应该就是当年那个早产儿,张天海的孩子。 “你不认识他了,他可是你在法律上领养的儿子呢!现在随新新姓,叫苏醒,你叫他小醒就行了!”黄玩玩好心的提醒着海朗。 海朗点了点头。 “小醒,叫叔叔!”黄玩玩蹲下身对着苏醒温柔的说着。 “错,应该叫干爸!”黄宏纠正着,“小醒,他就是你干妈的老公!” “滚一边去!” 苏醒眨了眨眼睛,环视着众人,满满的单纯。 “干爸好!”他甜甜的冲着海朗叫了一声。 “嗯。”海朗大方的应下。 “臭小子,这么小就学会了见风使舵和拍马屁了!”黄玩玩嗔骂着。 “干爸,这是我给你剥好的橘子,你吃吧!”小醒说着同时拿起橘子往海朗的嘴边送,似乎想亲自喂他吃。 他有点受宠若惊,“你不吃,你留着自己吃吧。” 如果不是因为小醒是张天海的孩子,海朗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小鬼。 “你不吃,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小醒啊?”苏醒的表情有点黯淡。 小小的脸上浮上不该有的失落。 “给你吃,你就吃,哪来的那么多的娇情!”黄玩玩有点看不下去了。 看着苏醒的脸,海朗瞬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没有必须延续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露齿微微一笑,“叔叔,呃,干爸没有不喜欢你,只是觉得如果给我吃了你自己不就没有的吃了?”他极力想挽救那颗有点受伤的小小心灵。 “没事的,我那边还有好多!”小小的脸立马阴转多云,再次将橘子送到海朗的嘴边。 这次海朗没有任何的推辞,也没有细想,但张嘴接住。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黄玩玩有点嫉妒了,这海朗才回来几天啊?就连苏醒这么小的小孩都被迷惑的想讨好他,唉,醋酸的开口:“小醒啊,你怎么就只拿了给他吃的,而不给干妈我也来一点呢?亏我平时那么的疼你!” “干妈,我等会再给你拿一个好的。这个刚刚被我不小心掉到垃圾桶里了,不吃掉的话,我怕等会被妈妈看到了会骂我……” ☆、第017章 众矢之的 听小醒这么一说,秦朗整个人就不好,立马干呕起来。(注:因身份已恢复,所以按原来的名字称呼。) 狠狠的瞪了小醒一眼,这个小鬼太顽劣,难道是遗传?受了张天海或杨贞美身上某些负面基因的影响?但是好像又不对啊,他怎么觉得这种做法跟某人是那么的神似? 眼角悄悄的瞄向一边,恰好捕捉到黄玩玩那教不严师之惰的忏悔表情。 “臭小鬼,谁让你拿这种脏东西给人家吃啊?你不知道这样子是很没有礼貌的吗?”黄玩玩板起脸来训斥着苏醒。 苏醒被她这么一训,顿觉委屈,鼻子一吸,张一嘴,小脸拧成一团的哭了起来,“我是帮你啦,你总是在我面前说干爸欺负你,所以我就想帮你欺负他。” 被苏醒这么一说,黄玩玩瞬间感到有一股来自身后的嗖嗖凉风,冷得她头皮发麻。 “你好像很喜欢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啊?” “姐,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子会教坏小孩的吗?” “死丫头,你小时候是我这样子教你的吗?” 黄玩玩抱着头,承受着来自四周的轮番轰炸。 也许是被骂得恼火了,她爆发了,原地跳起,指着秦朗,“我会这么做都是被你逼的!” 一句话让周边一片安静。 大家都摒着息看着她,然后再扭头看看秦朗。 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他们之间不似大家所看到的那般缠绵? “我逼你的?”秦朗也茫然了,他什么时候逼她了?他都打算从此好好的疼她了! “如果不是你巧用心机的收买了我妈,我弟,新新等人,我昨天就不会那么的孤助无依,也就不用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面前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怪你!”黄玩玩说得声泪俱下,一副雨打梨花般的凄凉。 昨天? 大家面面相觑,昨天她受委屈了吗? 见大家不解,黄玩玩索性把话给挑明,指着秦朗,一脸的泪意,“昨天明明就是他想霸王硬上弓,结果我只是出于自我防卫踢了他一脚,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我一顿,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不会难过吗?” 听黄玩玩把事情的真相抖了出来,秦朗的脸闪过一抺尴尬,随及被笑意掩盖。 如果她没有那么生硬的眨眼睛,兴许他会被她那晶莹的泪珠给打动,兴许会自责会忏悔,然而此时~~ 小样儿的,想坑我?既然你都挖好了坑,那就由你自己跳下去体验下吧! 略带着邪气,微微一笑,“你的感受?我昨天没听你说难过啊!我只听到你叫不要不要~”没说完的话被一大瓣橘子给堵得严严实实。 黄玩玩煞白了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闭上你的嘴,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叫不要不要了?你敢再给我胡谄一句信不信我立马拍死你!” 简直是可恶至极,竟然还敢颠倒黑白。 秦朗取下嘴里的橘子,连呸了两口。 抬眼看向黄玩玩,流露出一种诱惑至极的迷茫,“你昨天不是叫不要不要?难道是我听错了?”说着,微微拧眉,轻搓着下巴,仿佛陷入深深的回想中。 见他这样,黄玩玩的脸越红越怒了,靠,那种事有什么好细细回想的?就算要想,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刚想出声打断他的回想,就见他轻啊了一声,然后接着便是一阵歉意的赔笑,“啊,亲爱的,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昨天叫得应该是我要我要!” 啊?!周边一阵倒吸声。 黄玩玩足足的愣了四五秒,然后轻晃下脑袋,猛然回神,“浑蛋,我掐死你!” 说着,便飞身上前将秦朗给扑倒,双手摸索着他的颈部。 秦朗当然不会就这么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一面挣扎着,一面用嘴顺势磨蹭着她的脸颊与唇畔,一面向众人呼救。“阿姨,你现在可是亲眼看到了,这就是她所谓的霸王硬上弓!昨天就是因为我不从,所以才会被她~嘶~”他猛吸了一口气,不用看,他便知道自己的脖子处定是挂了彩。 黄玩玩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愤愤的抺了抺嘴。 秦朗从沙发上坐起,寒着脸,伸手摸向脖子后摊开,只见手心里呈现着淡淡的血星渣儿。嗯,准确点说,应该会比挤青春痘时挤出的血来得多一点。但是脖子上却落着一条显眼的血红痕。 看着那抺血星渣儿,他的瞳眸微微一敛,压下眼底的算计。 抬眼看向黄玩玩,冷冷的吐出一句:“跟你玩太没趣!” 说着,便甩下众人走向自己的房间,在经过黄宏时,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拍下。 见他的房门关上后,黄玩玩眨了眨眼,他生气了?她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 黄宏扁了扁嘴,看向眼前这个傻大姐,轻叹一声,“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之前朗哥失踪了,你是日思夜想的,如今他回来了,你却又这样的欺负他。说句你不爱听的,我都有点怀疑朗哥是不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种既暴力又没情趣的女人!换作是我,早TM的换人了!” 既暴力又没情趣应该就是刚刚秦朗想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吧! 嚅了嚅嘴,她弱弱的挣扎着,“他看上我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长得……” “你长得是沉鱼落雁呢还是倾国倾城?是天上有地上无呢还是千古难觅第二人?”黄宏有些尖刻的抢问着黄玩玩。 黄玩玩吃瘪的扁扁嘴,小小声的说,“那倒还没有。” 她还是有那么点自知之明的。 “既然都不是,那么以朗哥的条件想找一个跟你差不多姿容的很难吗?人家凭什么要一再的受你的欺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觉得黄宏有点胳膊肘往外拐的替秦朗说话,但黄玩玩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低下头,她有罪! 听黄宏这么一分析,黄芊芊也觉得这次是黄玩玩做得太过分了,用手重重的指了下她的额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呢!失而复得的机会老天还会给你第二次吗?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珍惜不呵护,还整天吃饱了撑着欺负他,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哪天真的厌烦你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多少女人对他虎视眈眈?你不要有得是大把的人要!有时连我也觉得,老天让他看上你,还真是一种瞎了眼的决定!” 听老妈这么一训,黄玩玩心里更委屈,但还算是意识到了危机感。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他的身边一向不缺窥视者! 不说别的,就那个从刁蛮千金转变成商业女强人的萧岚就够自己折腾的了。 听说,将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萧岚至今还是单身,她也和自己一样执着的相信秦朗还会回来,执着的等待着。 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因为太暴力太没情趣而让秦朗厌烦了,那么他会不会回头去找那个已经变得女王的萧岚? 想像着萧岚替代着自己站到秦朗身边,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她不要事情变成那样。 “妈,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啊?”黄玩玩小声的问着。 “怎么做?道歉啊!争取求得他的原谅。”黄芊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表姑说的没错,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道歉!记得将姿态放低点,朗哥叫你做什么,你就乖乖的做什么,这样或许还能让他觉得你还是有温柔可人的一面。毕竟男人也是需要呵护与关心的。”黄宏附和着黄芊芊的话。 黄玩玩看了眼黄宏,怎么总觉得他今天特别的吃里爬外呢?怎么总是站在秦朗一边说话?亏她小的时候那么的照顾他,他吃不完的零食总是毫无怨言的帮他吃完! 黄宏似有心虚的避开了黄玩玩的眼,扯着嘴角说,“当然,你也有权利继续维持着你的高傲,死不低头。不过,到时你可别怪秦朗没有兑现那三生三世的诺言,毕竟没有男人能做到与一只母老虎共处三生三世的。” “行了,都别说了,我去还不行吗?”黄玩玩打断了大家的喋喋不休。 踩着有些不甘的脚步往秦朗所在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走进后,黄玩玩在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看到了如同新生儿般的秦朗,噌得脸一臊,随口吐出:“不要脸!” 秦朗从大床中抬起脸,“这么帅的脸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要脸干嘛不穿衣服啊?!” “这样凉快!方便!” 黄玩玩抬眼看了看那只打到18度的空调,在这种温度下还会嫌热?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就这态度?”他的声音透着三分的凉薄。 黄玩玩微怔,有些不甘的低下头,“刚刚,对不起!” “五个字就算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啊?”黄玩玩觉得自己进来跟他这种得得理不饶人的人道歉,根本就是一件错得离谱的事。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秦朗噙着坏坏的笑,戏谑的问着。 黄玩玩重重的点了点头,算了,既然是来道歉的,那就得有道歉的样儿。 “很好,那你就先把衣服脱了,洗个澡,再……嘿嘿……”最后的两声嘿嘿笑得黄玩玩头皮一阵发麻。 ☆、第018章 三天三夜 翌日,阳光洋洋洒洒的泻入阳台,黄玩玩扶着酸痛的腰走向阳台拉起窗帘。 “宝贝儿,还满意吗?”秦朗懒懒的伸了个腰,趴在床上暧昧的问着。 经验告诉她,面对着这种问题最好还是装聋作哑,于是任秦朗连问了几声,她硬是不吱出一声。 就在秦朗有些不悦的想掀被而起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他急忙钻回被窝,只露出一个脑袋。 黄玩玩上前打开门,黄芊芊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 见了黄玩玩,她无奈的摊摊手,“宝贝,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我也不想做这种扰人清梦的缺德事,我完全是出于无奈,谁让他家一早就来人了呢?” 他家?谁家啊?黄玩玩感到有些奇怪的回头看向秦朗。 秦朗蹙了蹙眉后,让黄玩玩把门先给关起来,让他好起来穿衣服。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黄玩玩清楚的看到老妈眼中的那份暧昧,顿感一丝羞愧。 待秦朗衣冠楚楚的走下大厅时,大厅内正端坐着三名男子。 三名男子在看到楼梯上的秦朗时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的看向他,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硬着头皮,秦朗走上前,走到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面前,“爸,好久不见了。” “啪!”秦风抬手就给了秦朗一巴掌,嘴唇哆嗦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还知道我们之间好久不见了?既然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整整的心痛了三年,这三年来,你妈哭得连视力都急剧的下降。” “爸,对不起。”秦朗忍着脸上的疼,低着头认错。 这是黄玩玩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低姿势。 原来,那个一向给人感觉不温不火的秦爸爸发起火来是如此的霸气,就连心比天高的秦朗都得乖乖的低头服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中自有强中手? “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你就想让我和你妈,你爷爷奶奶们三年的疼痛一笔勾销?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自私的儿子!”秦风此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就听不见秦朗的道歉及旁人的劝阻。 秦天见父亲情绪崩溃,急忙上前拉住,“爸,既然阿朗能活着,我们就应该感到高兴,我觉得现在他能这样的站在我面前,那么之前的一切真得已经无所谓了。” 秦风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指着秦朗训骂着,“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居然能够忍心的看着我们悲伤,一人独自消遥快活!原来,在他的眼里,生他养他的父母还比不上一个女人!”话锋转向,针对着黄玩玩。 黄玩玩嘴角微扯,这怎么又扯上她了?她也是刚刚重逢秦朗半个月而已嘛!说得好像这三年来是她故意不让秦朗回秦家认父母。 她悄悄的瞟了眼秦风,觉得他似乎与三年前相比变了许多,没有从前那么通情达理,那么温文尔雅。 秦朗对秦风的感觉也如黄玩玩一样,他也觉得自己的爸爸变了,变得有些不讲理。 秦天抱歉的向黄玩玩笑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你无法想像的,它可以击垮一个人心里最坚固的那道墙。” 听到秦天这话,黄玩玩不吭声了。 往往看起来越是坚强的人在受了伤后越不容易自愈。 当年秦朗的死让秦风心底坍塌,但他却又是一家之主,他必须坚强的伫立着,于是他只能将伤痛深埋着,日积月累,渐渐的痛楚吞噬了他的温文,让他变得有些阴戾。 见黄玩玩沉默不吭声,秦风便觉得她默认了,于是更加的来气。 “我知道你喜欢我们家的小朗,但是你真的不应该那么自私的独霸他三年,你知道我们秦家这三年来是怎么过来的吗?” “伯父,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比你们早半个月找到他而已,之前的三年时间,我过得和你们一样。”黄玩玩小声的反驳着。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身为秦朗的爸爸,在看到他能够平安的活着站在大家面前时,你不高兴,反倒一再的指骂,难道在你的心底是觉得,他根本就不应该侥幸的活下来?他只有真得死得彻底才能对得起你这三年所受的痛苦?”黄芊芊实在忍不住的开口替自己的女儿女婿们出气。 黄芊芊的话一盘冷水从天而降,淋得秦风一阵呆顿。 愣了好一会儿,秦风突然间仰天大笑,笑声由压抑渐渐变得开朗,变得愉快,最后甚至笑岔了气,眼角两滴泪水滑落。 他一手搭在秦朗的肩膀上,泪水溃堤,“你终于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秦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秦风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自己的老父亲靠在肩膀上宣泄着压抑了三年的情绪。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黄玩玩在知道他没有死却没有去找她时会那么的愤怒了。 原来,在所有爱他的人心中,他的这种做法就是一种欺骗,一种对感情的肆意欺骗。 “爸,对不起!” “伯父,对不起,其实真正骗了你们的人是我!”罗臻低声的道着歉。 “阿臻,你还真是够朋友啊!阿朗还活着事情,你居然连我也瞒着!”一直站在一边不出声的郑涛突然间咬牙切齿的对着罗臻说着。 “我本来也不想瞒你的,也好几次的想告诉你了,可谁让你是出了名的大嘴呢?我如果告诉了你,不等于告诉了全世界?难道我想让阿朗再死一次?”罗臻摆出一副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的表情。 郑涛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大嘴?谁说的! “既然之前不肯说,那你干嘛今早打这电话告诉我们阿朗还活着,并且回来了,甚至就住在你这儿?你现在就不怕我嘴大啊?”郑涛酸酸溜溜的说着。 “我都敢打电话告诉你了,当然也就不怕你的嘴巴漏风了!我可以大方的告诉你,经过三年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当年幕后黑手留下的证据。” “你,你是说,你已经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暗害阿朗了?”郑涛有些吃惊的问。 “嗯,我早就知道了,现在还拥有了他不可抵赖的证据。”罗臻口气坚定。 “他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秦风的声音有些狠戾。 “是谁,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他现在已经在我的监控范围内,跑不了的。”罗臻有些得瑟的卖弄着关子。 “这,就是你之所以愿意放弃豪门大少的生活而一头载进警队的原因?”郑涛有些愧疚的问着。 当初为了阻止罗臻当警察,他曾联手罗家针对过他呢。 原来,罗臻这么做是为了秦朗,为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相对比之下,自己似乎就真的有点不够朋友了。 这三年来,他只想过逢年过节去秦朗的坟前看看,嗑嗑家常,却根本没有想过替秦朗报仇雪恨找出那个幕后黑手。 越想,他的头垂得越低。 见郑涛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罗臻轻吹下口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呢,我一开始还真不是为了替阿朗报仇,我真的只是想体验一把警察抓小偷的快感,只是当我穿上这身警服的第二天,真的是第二天,萧容那小子就来找我了。” “萧容?他找你做什么?”众人不解。 “他来告诉我阿朗还活着。希望我能够帮好友一把。所以,在我穿上这身衣服的第三天,我就见到了一个害得我直接溜到桌底的人!他!”罗臻将手指向秦朗。 他还清楚的见得自己看到从那扇办公室门走进来的是秦朗时,那一阵的心跳骤停的感觉,当下腿一软,哧溜一声的滑到了桌子底下。 大白天的,他真的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直到掐上了秦朗那热呼呼的胳膊时,他才确定对方是活人,是有呼吸的。 想到罗臻当时见到自己的表情与反应,秦朗也是禁不住的轻笑出声。 如果没记错,当时的罗臻还惨叫一句:“妈啊,救命!” 想像着一个穿着警服的钻到桌子底下会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后,黄玩玩也跟着轻笑,笑着笑着,笑容停止,她眯起眼看向秦朗,“你不是说你是被徐老板给救的吗?怎么又扯上了萧容?” 其实她内心真正的在意的是:既然萧容知道秦朗还活着,那么萧岚呢?是不是一样也知道他还活着,这三年来,他与她是不是经常有见面?她的那此惊人变化是不是为了他? 心底有一种叫做乙酸的液体在蒸发,该液体俗称醋!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秦朗轻叹声,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招了。 “其实真正救了我的人是萧容!他是第一个知道我还活着的人。据他所说,当时为了找我,他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关系网,包括黑道上。所以,他赶在对方之前找到了我。我记得我落水后,一个浪头拍向我,出于求生的本能,我顺浪而游,终天在体能将至的时候成功的靠入大桥底下的一块岩石夹缝中。在那里我可以看到自己落水的那片沙滩,也能借着风听到来自那里的声音。我在那岩石缝中整整的躲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黄玩玩的声音更沉,更阴森了。 要知道,她曾在那片沙滩中,整整的找了他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里,她不知摔了多少次跤,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更不知道呼唤了他多少次!然而回应的她却只有那欢腾的海浪声,只有那偶尔呜呼的汽船声。 而他却躲在离她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疯狂,无动于衷! 秦朗知道黄玩玩在恨什么,他试图伸手搂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摔跤的姿势很搞笑?哭声很难听?”黄玩玩气愤的质问着。那时摔倒的姿势,连她自己回想都觉得好搞笑,比乌龟还猾狈! 秦朗摇了摇头,“其实当时我比你更难受,每次看到你摔跤,我都想出来扶你,每次听到你哭,我真得很想搂着你,但是我不却不能,理智告诉我,我不是不对你的呼唤与痛苦视若无睹。” “为什么?” “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当时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因为对方比你更清楚,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都引不出我,那么恐怕就没有人能引出我了。这三年来,我一直忍着不去找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从对方的监视名单中除名,对方也一直怀疑着我的生死,也就坚定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去找你的念头。所以,为了赢得这场斗争,为了我们日后的天长地久,我必须忍住思念!玩玩,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或许是真的活不下来。是你的身影和呼唤让我在那冷得透骨的岩石中坚持了下来。”秦朗一脸真诚的说着。 ------题外话------ 不好意思啊,昨天刮台风,把悠悠的小店的广告牌与吊顶都刮没了,所以整了一天的店,也就造成了昨天的断更,不好意思~ ☆、第019章 中式婚礼? “可是你怎么会选择相信萧容了呢?我记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特别的合谐啊。”黄玩玩不解的问,当年的秦朗与萧容可以说是两犬相见,必互咬之。 “男人间有一种情谊叫做亦敌亦友或许叫做惺惺相惜,我想我与他应该就属于这种情谊。而且正是因为外界谁都知道我与他一向不和,所以便会按常理来认为他不会帮我。因此,找他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嗯,说句实话,当初真的是他先救了我。” “不是说是徐老板救了你吗?怎么又变成了萧容?” “是萧容先将我安置在那座跨海大桥的桥墩下,然后安排老徐到桥墩下取货,所以,我也就很顺其自然的让老徐给救了。其实,老徐是萧容一个属下的老乡。这三年来,真正在暗地里一直帮助我的人是萧容。”秦朗说这话,脸上有着真挚的感激。 秦天微微的拧了拧心眉锋,看向秦朗。 他清楚的记得当初萧容拿回秦朗生前随身物品的时候正是下葬的那一天,也是出事的第七天,若按秦朗本人的说法推测,当时的萧容已经找到了秦朗。 “那块手表?”秦天试探性的问。 “是我自己摘下来给他的。”秦朗开口认下。 “死小子,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缺德吗?你哥当初差点都想摔死小念了。”郑涛听后一阵咆哮。 他口中的小念指得就是秦天的宝贝儿子,也就是当年那个被李子波抱走的婴孩。 秦朗有些歉然的笑笑。 “这三年来,你孤独吗?”黄玩玩轻声的问向秦朗。 其实,她真正的想问的是,这三年来都是谁陪在你的身边,是谁取代了她的位置? 萧岚还是? 见她那眨扑眨扑的眼睛,秦朗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勾唇浅笑,“还好吧。” 还好,什么意思? 黄玩玩抬起头,他的意思是说,三年来,他过得还好,一点都不孤独,也不想她? 早就领教过她那脑补神功的功力,于是趁她还没有真正开启脑细胞的时候,秦朗急忙抢先一步往下说,“我的身边是真的从来不缺女伴,所以白天的我不孤独,但我却缺了一个床伴,所以每当夜幕降临时,我就会觉得很孤独。这不孤独与很孤独一平均不就是还好了?这三年来,无论天有多热,我都坚持着用棉被,只有那厚重的棉被才能埋满我另一半床的空虚。你说,为了我们日后的天长地久,我这三年过得容易吗?”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此时能够落下两滴男儿泪。 女人天生耳根子软,黄玩玩也不例外,听到秦朗如此煽情而又深情的解释,心底的那股怨气也就烟消云散,她软软的将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的聆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苦尽甘来,是不是可以从此天长地久了?” “嗯,我想应该过了明天就可以了。” “为什么说要过了明天?” “因为过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将蛀在我们幸福生活里的害虫给捉出来法办了!” “嗯。” “你这两天有空或无聊的时候,可以去看看婚纱婚戒,选一些你喜欢的款式,到时叫我去付钱就行了。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秦朗笑眯眯的对着黄玩玩轻声的说着。 本以为这话落到女孩的耳中,必定百分百的感动。 想不到的是黄玩玩却气鼓鼓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怎么了,宝贝儿?把决定权全权交给你了还不行吗?” 黄玩玩拉沉着脸,轻哼声,“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过,稍稍有点品味的人都会对我的眼光嗤之以鼻的,现在又说让我自己去挑选,几个意思啊?是觉得和我一起去挑很丢脸?” 啊?!秦朗无语了。 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懵然的看向身边的好友,郑涛与罗臻两人也是一副似有非有的表情。 以曾经秦朗对黄玩玩的评价,是极有可能说出这种话的。 但因他曾经说过了关于黄玩玩太多的坏话,以至事到如今,他们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句原话。 “你想不承认?当初公司举行员工聚餐,大家都提议去烧烤的时候,我只不过是弱弱的问一句要不要带上一两包泡面,毕竟万一在出现食材全部烧糊而无法下咽的时候,泡面是最佳的物质储备,结果呢,你非但不夸奖鼓励我,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眼歪脑邪,无药可救!说我的眼光只能滑天下之大稽!”黄玩玩气愤的抖出陈年旧恨。 秦朗听后是全身的冷汗泠泠,女人果然是在念仇的时候记忆最好! 强赔出一抺笑,“宝贝儿,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啊。” “哦,情况不一样了?怎么个不一样?”黄玩玩有些不解。 “我们的眼光都在改变,看待事物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眼光了。”秦朗强笑得安慰她。 黄玩玩偏头一想,眼光改变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眼光与品味提高了?可以达到女神的标准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秒速的阴转多云。 嗯,一定是这样的,这几年来,她也觉得自己的品味有了质的改变。 秦朗的嘴角一抽,实在做不到昧着良心说话,略一斟酌,尽量用一种无害的声音说,“呃,其实准确点说,应该是我的品味与眼光在与你靠近。我慢慢的在改变着自己的品味,喜欢着你的喜欢。” 他的说得很委婉。 黄玩玩听得很内伤却又很温暖。 算了,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真的是我选什么样的婚纱婚戒都行?” “嗯,只要你喜欢。” “那,那我们可不可以办一场传统的中式婚礼啊?” “中式婚礼?”秦朗有些不理解。“发放请柬,设宴请客不就是中式婚礼吗?” “我说的是传统的那种八抬大轿,新娘凤冠霞帔珠环玉绕,新郎身着喜服怀抱绣球,吹吹打打十里走马迎亲,最后红烛喜字的那种啊!”黄玩玩的双眼大放异彩。 “啊?!不会吧!”秦朗彻底的傻了眼。 想像着自己得坐在高头大马上招摇过市,秦朗的心便没来由的一缩。他有恐马症好不好! “好不好嘛!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种古装梦,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生错了年代的美女,如果是生在古代,我虽说不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后宫选秀博得头魁还是蛮有希望的……”黄玩玩没羞没臊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中。 秦朗的脸黑如木炭,她是穿越小说看多了吧?还后宫头魁,就她这智商,真的进了后宫,能保全一具全尸便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黄芊芊感到自己好累,真的心好累,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这就是你从小喜欢把床单盖在身上当披纱的原因?” 咳咳咳!黄玩玩重重的咳了几声,有些抱怨的看向老妈,这种事不必逢人就说吧? “妈,我那叫培养艺术情趣。朗哥,你说回答我,好不好嘛?”转身拉着秦朗的手轻晃着。 秦朗一脸的为难。 不是他不同意,而是…… 想像着所有的宾客都穿着西装礼裙,就他与她像个傻逼似得穿个长袍锦裙~~、 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 “哼,刚刚还说得好听,喜欢我所喜欢的,这才第一个条件,你就表现的这么为难,剩下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黄玩玩见撒娇不行,就干脆改换个战术。 秦朗急得不由的挠起头皮,他是努力的让自己喜欢她所喜欢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的喜欢是这么的傻逼。 “其实我觉得玩玩的这个提议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现在不是也有许多年轻人都在尝试着这种仿古的结婚方式吗?我在新闻报道中都看到了好多回。秦总,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将给婚庆公司来打理啊!到时你只需要按婚庆公司的安排完成任务就行了。”苏悦新不愧是黄玩玩的好姐妹,在对方提出了这么个傻逼的意见后,还能替她找到台阶。 “就是嘛,还是新新理解我!”黄玩玩甩开秦朗的胳膊,改挽上苏悦亲的手。 被抛弃了的秦朗皱皱眉,偷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秦风与秦天对视了一眼,然后冲秦朗点了点头。 反正到时丢脸的又不是他们。 想象从小怕马的秦朗得坐着高头大马娶妻,秦天的眼底闪过一丝拭目以待的兴奋。 秦朗转过身看向黄玩玩,“你真的决定要以这种方式举行婚礼?” “嗯,那种教堂式的婚礼我不喜欢。” “好,我就答案你!我这就让人去找一家优秀的婚庆公司,保证给你打造一个以假乱真的中式婚礼!”秦朗咬着牙说。 “以假乱真?什么意思?”别告诉她,到时新娘或新朗是假的?小说里是经常出现这种桥段的,她不得不小心。 “就是我会请人借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宅做为婚礼现场,外加到场的所有宾客全部以古装扮相出场,全场除了摄像机外,看不到任何的现代科技。完全给你一个跨越时空的婚礼,怎么样?”秦朗似乎下定了决心,想到为了日后的婚后的幸福平稳,他似乎只能答应她这个傻逼的要求。 黄玩玩怔了怔,点点头。“好。” “好你的头啊!”黄芊芊骂道,“难道你不知道按照古代的礼数来讲,婚礼那天是得拜高堂的,你觉得我和你爸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吗?你外公外婆和小朗的爷爷奶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吗?” 她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霹得在场所有人一阵焦黄。 秦家二老与黄家二老不和已经不是绝密性的秘密了,虽然没人知道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秦奶奶恨死了水玲珑,而水玲珑是黄玩玩外婆的事实此时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妈,那该怎么办啊?” “是啊,表姑,二老发起飙来可是很可怕的啊?”黄宏也没了主意。 “怎么办?”黄芊芊扫了黄玩玩一眼,“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无论如何先把证给我领了,只有这样你外公与外婆才会没辙!不管他们与秦朗的爷爷之间有多大的仇也不至于会忍心让你离婚变二手货吧?” 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决定出卖自己的父母。 没办法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朗双手一拍,“我同意!选日不如撞日,不要就今天下午吧!” 奶奶再恨水玲珑,也不至于逼他做出抛妻而招世人唾骂的事情吧? 黄芊芊很是赞许的看了秦朗一眼,当机立断,有魄力! “朗哥,你确定今天能成?”黄宏突然间幽幽的说着。 “看手机上来看,今天应该是个黄道吉日,很适合迎婚嫁娶……”秦朗边翻着手机,边回答着黄宏的问题。 黄道吉日?黄宏挑了挑眉,嘴一努,“是不是吉日,你们看看窗外再说也不迟!” 窗外,不远外停放着两辆轿车,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几位保镖的搀扶下正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第020章 四人混战 看着从慢慢向这边走来的两位老人,秦朗与黄玩玩都傻巴了。 秦老爷子和秦奶奶! “爷爷与奶奶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秦朗看向罗臻。 罗致耸了耸肩,“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他们啊?” “是我说的!”秦天开口承认了。“我本来是让爷爷在家等你回去的,想不到他老人家迫不及待的自己跟来了。” 秦朗无力的看了秦天一眼,知道埋怨也不是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接招了。 不稍会,秦老爷子便站在了大伙的面前。 布满沧桑的眼紧紧的盯着秦朗。 “小朗,真的是你?”苍老的声音在颤抖。 秦朗点了点头,“爷爷,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就好!”秦老爷子极力的压抑着内心那翻腾的激动,哽咽的说道。 “爷爷,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秦朗决定趁着此时秦老爷子激动的机会把事儿给平了。 “只要你回来,爷爷什么事都答应你!”秦老爷子不假思考的应下。 “我想让玩玩当您的孙媳!”秦朗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 秦老爷子愣了愣,然后慢慢的看向黄玩玩,静静的打量。 突然间,龙头拐杖一跺,“我不同意!” “为什么?”秦朗不死心的反问着。 “因为……因为她是黄泽成的外孙女!姓黄的没一个是好人!”秦老爷子拗着性子固执的说。 他的话一下子得罪了在场的几名黄姓之人。 “嘿,你这个老头怎么说话这么刺啊?我们姓黄的怎么着你了?”黄宏第一个蹦了出来为自己讨公道。 虽然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与玩玩的外公外婆曾经有过节,但是也不能这么一棒打死所有的黄姓之人,不能这么的以偏盖全吧! “伯父,我知道我爸或我妈曾经跟你有过一些误会,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果不是老天一再的让我女儿遇上你的孙子,说句实在的,我还不稀罕和你们姓秦的结亲家呢!”黄芊芊很是不爽替黄宏接腔。 “什么叫老天安排的遇上?我看分明就是你的女儿故意在勾引我的宝贝孙子,为得就是替黄泽成报当年那一枪之仇!”秦老爷子秦时笃定着。 “勾引?老头,你这词用得也太难听了吧!”。 完了,完了!秦朗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在哀鸣。 就怕这亲家不成反成仇家,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爸爸秦风。 秦风轻叹声,走到秦老爷子的面前,挤出笑容,“爸,现在是和平年代,我觉得凡事都可以通过勾通与协商来解决的。我想我们可以试着心平气和的跟玩玩的外公外婆坐下好好的谈谈,也许这么一谈,当年的误会全解开了……” “我跟那种小人没什么好谈的!”秦老爷子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你才小人呢!一把年纪了却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为老不尊!”黄宏大叫着。 见黄宏这样反呛着自己,秦老爷子突然间感到面子挂不住。 “不管你们说什么,总之,我是不会同意黄家的人做我秦家的媳妇!” 罗臻抚了抚额,他觉得眼前的情况必须得请出黄家二老,只有他们这些当年的当事人聚在一起,才有可能解开那结在大伙心中多年的芥蒂,当前最主要的还是按秦朗的请求先分散大伙的注意力吧。 “秦爷爷,我让你看的资料,你都看完了吗?”他小声又小心的问着。 听到罗臻问自己,秦老爷子刹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瘪了! 脸上的戾气散去,取代的是沉沉的痛苦。 “看完了!” “那么你相信了吗?” “我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我可以派人把他带走了吗?”罗臻追问着。 秦老爷子抬起头看向天花板,眼里有些泪光,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这是他的报应,我没有权利包庇他!” “这个他到底是谁啊?你就别卖关子了!”郑涛极为不爽的轻踹下罗臻。 罗臻揉着被踹的小腿肚,痛得龇牙咧嘴,“有本事你再踢一下试试,小心我定你个袭警罪,关你个三五天!” “呀喝,穿上警服就了不起了啊!说,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洪宇那小子?”郑涛不信邪的抬腿又踢了罗臻一脚。 “靠,你都知道了,还问我?”罗臻边闪边骂着。 听到洪宇这个人名后,黄玩玩看向秦朗。 秦朗点头证实了郑涛的话。 “的确是他,萧容通过几年来的不懈收集,终于找到了他当年没有销毁完的证据。曾经,他通过一家小银行给光头汇了八十万元的款。光头就是当年在高速路口开越野车撞我的那人。在我落海四天后被人们在一处小巷子里发现了尸体。” “而且,我也找到了当年给楚果果剖腹取子的那名医生,他是洪承飞的一位远房亲戚皆好友,也是洪宇的好友。他在面对着我们的审讯时,全招了!当年的那起剖腹取子案是李子波与洪宇共同制造的。”罗臻神采飞扬的宣读着自己的调查结果。 “不过,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洪宇竟然威胁了可珍阿姨,那U盘便是他诱唆可珍阿姨放到楚果果的房间内,这一切的具体过程你爸可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罗臻的这话是冲着黄玩玩说的。 黄玩玩脸色微寒。 阎清桓? 那个给她生命的男人。 自上次相见又过了三年,这三年来,她都没有看到过他,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 “秦爷爷,既然你已经点头同意了,那我就带人去了啊!”罗臻说着就往门外走去,同时暗示着秦朗跟上。 这种气氛下,只有走为上策。 秦朗急忙跟上闪人。 待秦老爷子的注意力从洪宇的事情转回现实时,秦朗与黄玩玩等人早就没了身影。 秦朗并没有真的跟罗臻去会警署调员捉捕洪宇,而是带着黄玩玩悄悄的潜回自己的住宅,取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他觉得还是黄妈妈说得对,无论如何先把结婚证领了才是最佳之策。至于爷爷奶奶与黄家二老的恩恩怨怨就让他们自个去折腾吧! 豪车中,秦朗悠闲的听着音乐,慢慢的向目标地民政局驶去。 “你真不怕待会回去你爷爷发飙啊?”黄玩玩边玩着手机边问着。 “怕!”秦朗回答的很诚实。“但是我更怕会错过你!” 黄玩玩瞟了他一眼,大白天的说这话不臊脸啊! “玩玩,你的眼皮跳不跳?”坐在后面的黄芊芊突然间开口问。 “不跳啊!怎么了?”黄玩玩侧过身看向身后的老妈。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右眼皮老跳呢?会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啊?”黄芊芊轻揉着脸皮自言自语。 “表姑,这右眼皮跳无非就是要丢钱破财,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就放心吧!”黄宏打着手机游戏漫不经心的说着。 “去,对我这种穷人来说,丢钱破财就已经是史诗级的灾难了!”黄芊芊佯装生气的说着。 你穷?经营着三家餐厅两家赌场还穷?黄宏嘴角抽搐着,笑不出来。 “妈,别听小宏胡扯,眼皮跳是因为没有睡好,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黄玩玩安慰着黄芊芊。 黄芊芊点了点头,“但愿吧!” 眼看着民政局快到了。 秦朗让黄玩玩确认下该带的证件都带齐了没有。 黄玩玩捏着两张身份证,流露出可惜的表情,“想到再过一会,我的婚姻状态就要由未婚改成已婚,还真些舍不得跟单身说再见。朗哥,要不……” 她的话被秦朗脸上的专注给打断。 秦朗正一脸专注的看向正前方。 正前方便是民政局。 局前聚集了不少人,大伙围成个圈。 似乎很热闹。 “朗哥,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突然间觉得我的眼皮也在跳!”秦朗将车子往一边靠停。 “姐,那边好像有人在打架啊!”黄宏将脑袋伸出车窗外,“该不会是哪对夫妻离婚为了财产分配而大打出手吧?” “我好像看到的是一场混战,绝对不止两个人在打。”秦朗眯了眯眼,努力的往前方看。 人群的间隙中,似乎有几条身影在扭动,其中一条似乎有点眼熟,可惜太远太拥挤,看不真切。 “猜那么多做什么?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黄芊芊有些不耐烦的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往民政局的大门方向走去。 “妈,等等我!”黄玩玩见状立马收好随身携带的证件快步跟上。 将车停靠好后,秦朗也紧追而上。 走过一看,原来是有四五个人在打群架,而看戏的人群似乎更加热闹,甚至还能听到阵阵的喝彩加油声,就像旧时的街头卖艺。 努力的拨开人群,黄玩玩第一个钻了进去。 当她看清眼前那混战的场面后,整个人像只被打晕了鸡一样瘫了! 随之挤进来的秦朗也呆了! 眼前,三男一女的在打群架,个个身手不凡。 如果不是那苍苍的白发在风中起舞,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是四位年过古稀的老人! “阿爸,阿妈?”终于费力的挤进人群最前面的黄芊芊在看清眼前其中的一男一女后,嘴巴张得完全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 ☆、第021章 老账新翻 黄芊芊的惊叫声让原本混战中的四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顺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黄玩玩发现自己结巴了。 直到这时,秦朗才算看清了黄玩玩外公外婆的真面目。 那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两中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闪铄着温和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神,可说是鹤发童颜。 老人旁边站在一位相对稍显年轻的老奶奶,老奶奶的头发是自然卷,看上去透着股洋气美,一双慈祥的眼睛似乎总是笑眯眯的。 从两位老人如今的相貌不难猜出年轻时的他们是怎么的一种男才女貌,金童玉女! 黄泽成在看到黄玩玩后,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那里正有一双大掌在紧紧的握着的。 往上瞧,是一张年轻而俊俏的男性脸庞,透着一股不驯。 不难猜想是谁。 黄泽成一声暴喝,“兔崽子,放开我的外孙女!” 声音宏亮而通透,尤如天际的雷霆,震得在场所有的人心头一颤。 暴喝的同时箭步上前打下秦朗的手,转身将黄玩玩推向水玲珑。 水玲珑则眼疾手快的将黄玩玩给一把牢牢的拽住。 夫妻同心协力的默契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黄泽成的一声兔崽子也骂得秦老爷子秦时的脸一片青紫,“耍猴的,你骂谁呢?” 口气满满的鄙夷与嫌弃。 在他的记忆中,黄泽成就是一个街头耍猴卖艺的江湖骗子,属三教九流之辈。 “哪只猴儿应了,我就骂谁!”黄泽成一点都不逊让。 “你!下三滥!”秦时气得想挣脱秦风的阻拦,大有与黄泽成再干一架的冲动。 “谁才是真正的下三滥,谁心底有数,老天也明着呢!” “外公,你就少说两句吧,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动干戈,这样很丢脸耶。”黄玩玩小声的提议着。 如果不是外婆拽得紧,她早就想捂脸遁地了。 “你,给我过来!”黄泽成一把拉过黄玩玩,“原来你喜欢的人就是这个王八羔子啊!长得还真跟脱了壳的王八一样,滑溜奸诈!就他这德性还想当我黄泽成的女婿?” 秦朗翻了个白眼,自他记事以来,还真得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说他长得滑溜奸诈,更别提像脱了壳的王八! 见秦朗那张俊脸铁青僵硬,黄玩玩突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她知道现在不能笑。 “你以为我们秦家会稀罕你的外孙女?笑话!告诉你,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只活脱脱的麻雀。我现堵在这儿,就是不让她迈进我秦家一步!”秦奶奶双手撑开,试图挡住民政局的大门。 秦奶奶大户人家出身,所以说出这种话也是无可厚非。 “嘿,我觉得这王八配麻雀倒是挺绝的,要不试试?”黄宏闪到一边小声的提议着,然而他的提议却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秦家?你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拿秦家当个宝啊?呵,你只不过是捡了我水玲珑当年不要的东西罢了。”黄玩玩的外婆水玲珑听到秦奶奶那么说,气得也有些口无遮拦。 “你这个祸水,我撕烂你的嘴!”秦奶奶被呛得几乎快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水玲珑的对手,迈着颤巍巍步子向水玲珑冲去。 压抑了半个世经的怨恨在此刻彻底的爆发。 见状,秦天急忙上前出手拦住。 秦朗一脸挫败的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知道今天这结婚证是领不了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四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给分开安置,免得发生不必须的流血冲突。 跟黄玩玩使了个眼神。 黄玩玩有些不情不愿的挨近黄泽成,撒着娇,“外公,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有什么事等气消了再说,好吗?” “不好!只要见到他,我这气就消不了!”黄泽成似乎不想卖黄玩玩这个面子。 黄玩玩微微一怔,有些气恼的跺脚,“你如果硬赖在这里不走,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你啊。” “死丫头,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想不到你居然为了一个臭小子要和我们翻脸,简直是白疼了你二十多年!”水玲珑气得哇哇大叫。 “外婆,你们如果真的疼我,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黄玩玩小声的反驳着。 “你自已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抛弃了亲生骨肉?”秦奶奶阴阳怪气的哼哼着。 秦奶奶的话像一根带毒的针狠狠的扎进了水玲珑的心脏,使得她全身猛得一哆嗦,随及一种椎心刺骨的疼在全身漫延。 近半个世纪以来,她一直都在躲避着这个问题。 不愿想也不敢想。 秦奶奶的话也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黄玩玩呆呆的看向水玲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外婆除了妈妈之外,还有过其他的孩子,她只听说妈妈黄芊芊是外婆经历了三次惯性流产后才幸运的生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那么那个被外婆舍弃的孩子现在在哪?这几十年过得又如何? 不过最让她好奇的是当年到底是什么使得外婆下得了狠心,当年这四位老人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水玲珑压下心头的巨痛,咬着牙说:“你别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痛苦,我如果真的在乎那个孩子,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回来找他了,可是我一次都没有!因为,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污点。” 黄玩玩在听到水玲珑的这番话后,鼻子不由的一酸,有种涩涩的感觉,她知道外婆在撒谎。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外婆房间里的那件小小的旧式锦裳是谁的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婆会经常独自一人对着它流泪。 说不想,定是骗人的。 秦奶奶轻轻的嗤笑一声,“你还真如别人所说的,冷血无情。生而不养枉为人!” “住口!”见秦奶奶一再的咄咄逼人,黄泽成愤怒了,将水玲珑护在身后,指着秦奶奶道,“对于当年的真相,你知道多少?他会告诉你多少真话?道听途说外加主观臆断也好意思来大放噘词?” 他敢断定秦时根本就没有把当年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给秦奶奶。 秦奶奶对水玲珑的印象多半是来自外人的添油加醋及她自己对水玲珑的那份嫉妒。 “爸,你之前不是所说着,如果今生还能有机会见到水阿姨,你一定要跟她说声对不起吗?怎么现在真的见到了反而拳脚相向呢?”秦风阻在怒气冲天的两家人中间。 因为秦朗的平安归来,他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温文尔雅不愠不火的好好先生。 秦老爷子的脸闪过一丝复杂。 他是曾想过要诚心诚意的跟水玲珑道歉,但是当他看到她幸福的偎倚在黄泽成身边,心底就不由的腾出一股气,感觉自己半个世纪来的悔恨都是可笑的滑稽的。 “我都被人耍了半个世纪还想让我道歉?痴心妄想!”秦老爷子想到这,一张老脸气得涨红。 “谁让你脑子不好使呢?”说这话时,黄泽成是一脸的得瑟与自豪。 想到当年自己所耍的那一手好老千,他的心情就刹间变晴。 “你!” “大度大度!”秦朗急忙跳到秦老爷子的面前。 黄玩玩也急忙上前用手捂住黄泽成那险些溢出口的笑声。“外公,你这样会毁了和秦朗之间的感情。” 想到她那中式婚礼有可能泡汤,她的心情就极为不爽。 “你和他之间的感情?我告诉你,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不准嫁给姓秦的!”黄泽成一拗起来的脾气居然和秦老爷子是一样一样嘀。 听到这话,黄宏不禁腹诽,这两个老头不做亲家还真是可惜了。 “好好,不嫁不嫁,我谁都不嫁,可以了吧!”黄玩玩有些赌气的说着,同时将黄泽成往一辆出租车里推。 她可不想成为娱乐新闻的头条而供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其实,我觉得焦晋那小子就比这个兔崽子强多了,懂事,孝顺,精明。”黄泽成被黄玩玩推着往前走,却努力的回头往后瞅,嘴里念叨着。 “他再好有个屁用,说不定明后天就得吃牢饭了,还精明精英呢!”黄宏替终于忍不住的替黄玩玩鸣不平,在他的印象中,焦晋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 “他怎么了?”听黄宏这么一说,黄泽成有些奇怪的问。 “没什么,具体的等找到临时住所我再慢慢的跟你说。”黄宏悻悻的回答着。 见黄泽成被推走,秦朗沉着脸走到秦老爷子的面前,“我以前常听外人说您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算是亲身体验到了,你居然为了自己当年的一口气而赌上我的终生幸福。你真是我的好爷爷!”说完,拂袖而去。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为得就是让秦老爷子心生愧意。 见秦朗气极而去,秦老爷子反倒沉默了。 如果黄玩玩不是黄泽成的外孙女,单凭良心来说,这个女孩子除了脑子有点不灵光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想到她是黄泽成的外孙女,他的心里就如一根针梗着,难受! ☆、第022章 记过处分 偌大的宾馆大厅中,黄玩玩缩着脖子躲在黄芊芊的身后。 对面,黄泽成一脸怒气的环胸而坐。 气氛一片凝重。 “啪”一声重重的拍桌声吓得在场原来沉默呆滞出神的人一阵哆嗦。 望去,只见黄泽成横眉紧眼的瞪着黄玩玩。 “要是知道你喜欢的是秦时那畜生的孙子,我早就应该让你和焦晋把事给办了。”他是越想越气。 “二外公,我差点忘了告诉你,焦胖子已经以涉嫌谋杀罪被本地警方向港方提出越境拘留了,弄不好到时就遣送回港蹲大牢了。幸亏我姐没有嫁给他,不然的话不就得守活寡了?”黄宏边吊儿郎当的掏着耳朵边说着。 黄泽成僵了僵,但还是犟着脾气说,“那怎么也比那个王八羔子来的好,有那样的爷爷,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二外公,你说这话可就太偏激了,别得我不敢说,朗哥的商业头脑可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的。就他与我姐的这场恋爱,我所听到的反对声,只了你觉得他配不上我姐,其余的都觉得朗哥跟我姐在一起,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这鲜花指得不是我姐。” “你想死啊?”黄玩玩小声的瞪向黄宏。 “不想,不过我也不想昧着良心说话!”黄宏表现的很有气节。 “我的孙女就算是牛粪也轮不到那个王八羔子来沾污!”黄泽成气不可言。 “爸,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啊?”黄芊芊实在是忍不住的开口探问。 黄泽成了水玲珑对视了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你干嘛要反对啊?” “因为,因为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黄泽成索性耍起了赖。 “……”黄芊芊无语了。 “可是我就是看他顺眼!”黄玩玩躲在黄芊芊身后倏得冒出一句让众人心漏跳一拍的话,语气与黄泽成同样的坚决。 “总之,你们谁都不允再与秦家的人有任何的来往!”黄泽成*霸道的宣布着。 可惜,黄宏依旧掏着自己的耳朵,黄玩玩则将眼睛轻轻的闭上,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黄芊芊低头暗忖着,还是得想个办法趁两家老人不注意的时候抓紧让两个年轻把证给领了,有什么仇什么恨等两家成了亲家再慢慢的去了去算。 虽然有黄泽成的严厉警告,秦老爷子的死不同意,但是底下还是有人不畏强权的顶风作案。 酒吧中,四个男人围坐在一起。 格外的吸睛,格外的养眼。 秦朗举起酒杯,有些气馁的一仰而尽,“我只不过想找个人好好的过一生,怎么就这么难呢?为什么她的外公外婆与我的爷爷年轻时是仇人呢?” “其实我觉得如果她的外公外婆不跟你爷爷年轻时相识并且结下了一段不了的缘,恐怕你跟她之间就没有那个缘分了,你知道用什么词可以恰当的形容你和她的相爱以及你们长辈间的恩怨?”郑涛轻晃着酒杯,微醉。 “什么词?”秦朗不解的问。 “祸及子孙!几位老人当年做的孽今生清算不了,就让你们这些当晚辈的继续煎熬。”郑涛说得话很荒唐很无厘头。 却没想到的是,他的话居然得以了秦朗的认同。 秦朗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和玩玩就是被祸害的无辜者!就是那失火城门前的小池鱼。” “所以啊,做为好友,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告诉你,千万不要听从长辈们的安排,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心声,按自己的意愿走。不然的话,会很后悔,很苦闷的。”郑涛突然间变得语重心长。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深有体会的感慨呢? “你现在过得不幸福吗?” “你现在很后悔,很苦闷?” “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三个男人各抒己见。 郑涛慢慢的环视了三人一眼,重新倒上一杯酒。 “两人互不了解,也不愿去了解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有什么幸福不幸福之说?又哪来的后悔与苦闷?只不是各自浪费时光罢了。我想若干年后,我会成为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声音有些忧伤,一句话回了三个人的问题。 罗臻敛了敛眉,脑海不由的冒出一个白皙纤弱的人影,不禁的重重一叹,情不由人,情不知所始啊! 看着眼前这三个本该意气风发此时却失意连连的男人,黄宏忽然觉得人生充满了凉意,冷飕飕的。 他觉得还是换个话题可能会轻松点。 “嘿,哥儿们,你们平时有没有看电影的习惯?” 这应该是个很有品味的话题吧?!他暗忖着。 秦朗直接摇了摇头,“我对追星不感兴趣,所以也从来不看当下的热播的大剧。” “我看电影就像看书本一样,容易犯困。”罗臻跟着开口。 “我恰好跟你相反,我每次一看电影后就睡不着。”郑涛从悲伤中回过了神,兴奋的说着。 “为什么?”秦朗不禁有些好奇的问着,什么电影会那么的好看? “因为荷尔蒙分泌旺盛啊!”郑涛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荷尔蒙? 秦朗轻扣下桌面,靠,怎么就忘了这小子一向有那口爱好啊!也难为了那位不愿了解他的名媛。哈,还是不要了解的好! “同志!”黄宏蓦得双眼一亮,向郑涛伸出手,就像电影里的地下党员经过千辛万苦百般磨难,终于见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战友时,激动万分:“我看完电影一般都是忙着找纸巾或洗手” 罗臻与秦朗轻啊了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斯斯文文温暖如邻家大男孩的黄宏,想不到他的世界竟是如此的龌龊。果真,人不可貌相! 黄宏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家都是男人嘛,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就不信你们没有饥渴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问,大伙反倒释然了。 是啊,同道中人,只是解决的方式不同罢了。 也许是酒喝到了兴头上,黄宏说话也就有点飘,有点不着边了。 “嘿,朗哥,趁着今天喝的高兴,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这事我可是守了好几年谁都没说啊,包括我爸跟我妈!” 将脸凑近秦朗,脸上的表情有些神秘有些慎重。 看他一眼的慎重,秦朗的心不由的一跳,莫非是关于黄玩玩的? 她会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放心吧,不是我姐的。不过你还是得保证对谁都不会说。” “我保证,谁都不说!”秦朗也跟着慎重的点了点头,反正在场的还有其他两个人,到时如果真的消息泄漏了也不行就一口咬定是他吧?! “其实我当年读大二的时候受过了学校的记过处分。”黄宏很是悲伤的说着。 我C,原来是这种烂芝麻的事啊! 秦朗等人均感到失望。 “为什么?”出于礼貌,秦朗还是开口问了原因。 “因为…查寝室熄灯的时候,学生科长看到我站在床铺上。”黄宏说得有些含糊有些囫囵。 秦朗等人一头雾水,只是因为站在床铺上而被记过处分? 这似乎有点不合逻辑与常理啊! “就因为这个?” “嗯。”黄宏沮丧的点了点头。 “那记过理由是什么?”草菅人命也得有个借口吧。 “我至今还记得当时第二天学生科贴出来的违纪理由是:左手扶墙,右手呈OK状,上下不停抖动……” 秦朗等人微微一怔。 那是一种什么动作啊?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嘛,怎么就被记过处分了呢? 罗臻看了秦朗一眼,似懂非懂,微锁下眉锋,开动警察智慧,“你当时是穿着还是光着?”他问得有些不自在。 但愿不是他所想像的那副画面。 黄宏挑了下眼,打了个酒嗝,有些尴尬的笑笑。 “算是穿了一半吧,裤衩挂在膝盖处……” 听到这话,秦朗等人恍然大悟。 “你牛!”罗臻对他竖了竖大拇指。 “呵呵,过奖过奖。只要别告诉我家人就行了。”黄宏笑得有些心虚。 “帮我一个忙,我就保证替你守口如瓶。”秦朗轻晃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酒杯上,神情有些迷离的说着。 似有你不帮我的忙,我就抖出这事的味道。 黄宏酒醒一半,暗拍下自己的脑袋瓜子,他怎么就忘了表姐的忠告呢? 珍爱生命,远离秦朗! 睢瞧他都做些什么傻事,居然跟狼掏心窝说真话,这不明摆着是羊入虎口找死吗! 把柄在人家手上捏着,黄宏硬着头皮干笑两声,“朗哥,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很简单的一个忙,明天帮我缠住玩玩的外公外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秦朗说得极为轻松。 “为什么啊?”黄宏有些不解的问。 “因为明天就这个月里最好的一个黄道吉日,错过明天还要等四十三天。”秦朗扳弄着小指上的钻戒。 黄宏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好吧,我尽量。” “嗯,我也尽量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秦朗笑如春风。 “啊,我保证完成任务!”黄宏微呆三秒,随及头点如捣蒜。 果真如表姐所说,这个温润的男人就是一只笑面虎! 秦朗还想说着什么,但当他的余光瞄到一抺款款而来的身影时,全身一绷,脸上的笑意敛去,神情垮下。 ☆、第023章 酒吧里的相遇 察觉到秦朗的神情有异,郑涛等会纷纷侧首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我C,她怎么来了”罗臻最先惊叫出声。 “闭嘴,低头!”秦朗低喝一声。 陏后率先低埋下头,佯装在看杂志,并一手拉过桌面上的高脚杯很巧妙的挡住自己的脸。 他不希望她看到自己,更不希望与她有更多的纠缠。 “嘿,几年不见,你不打算过去打个招呼?”郑涛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幸灾乐祸。 而一边的黄宏在看到那道纤影时,瞬间像被人抽了魂般,双眼直愣愣。 好强的女王气场啊! 强到让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她便是秦朗几年不见的萧岚! “要去你自己去,但是别拖我下水。”秦朗没好气的瞪了郑涛一眼。 前面,萧岚正拎着包站在过道口向着大门的方向张望,显然她是在等人。 “她不会在等她的男友吧?”黄宏拧巴着眼,问得有些葡萄酸。 “但愿吧。”秦朗头也不抬的应下黄宏的话。 这是他的心里话。 然而却招来黄宏的一顿瞪。 一向自诩聪明盖世的秦二少难道就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难道就不知道他好女强人这一口? 能娶个女强人多好啊,尤其还是漂亮的!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就更妙哉了。 试想,身边有一个负责挣钱养家兼貌美如花的妻子,那将会羨煞多少男人的眼? 有妻如此,他便可以整天高枕无忧的享受生活,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打拼奔波。 好吧,他承认他的骨子里有懒骨,有软骨~ 正想着,大门口又出现了一道靓影。 虽是淡妆,却不失灵气。 高贵中带着少许的纯味儿,让其整个人更具诱惑力。 那名靓影的出现成功的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眼光。 “挺带味的嘛。”罗臻有些轻浮的开口,同时将脸转向郑涛,“嘿,你不去?” 却见郑涛整个人如石雕般呆滞着。 啥了?魂儿被勾了? 有这么夸张吗! 罗臻有些不解再次朝那道靓影看去。 这一次,过道上的流转灯光恰巧从她的脸上扫过。 虽然只是那么的0。01秒,却也让罗臻整个人呆了呆。 “李霏霏?” 听到这个人名,秦朗像是被人打了鸡血般,瞬间来了劲。 略带着兴奋与激动,他将同时挡住自己视线的高脚杯小心的往一边移了移。 用一双充满了看好戏的眼光瞄向那道靓影。 呵,还真的是她! 只是奇怪,她今晚突然间改化淡妆了。 提到李霏霏,五年前的秦朗与罗臻在一家聚会上曾荣幸的见过她一回。 那时的她也是淡妆,正是那唯一的一次淡妆让他记忆犹新,从而一眼认出。 罗臻对李霏霏的印象与秦朗的几乎同出一辙。 淡妆比起她之前那只见粉不见脸,只见烟熏不见眼的妆容好太多太多了。 跟淡妆相比,浓妆后的她根本就是一只丑小鸭。 然而她却不自知,一直沉溺于浓妆,甚至达到了不浓妆不出门的境地,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带着妆。 用她的话来说,她随时随地随时随刻都要保证自己美美哒,即便是在睡梦中,防得是万一有人见她睡如睡美人而心动偷拍。 事实证明,就因为她总是带着妆睡觉,以至和她同床共枕了半年之久的郑涛一次都没有偷拍过她,甚至就连偷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同一个夜幕下的同一张床上,两人却总是相背而眠。 郑涛可以很坦然的说:相处半年,他一次都没有见爱妻的庐山真面目! 今晚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她,是因为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和挎在手肘上的拎包以及萧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而唤出口的‘霏霏’。 那些都是他送给她的结婚物品,皆是独一无二的。 记得今晚她在出门时给他丢了一句:我今晚会晚点回来,我要和姐妹们出去聚聚。 这个姐妹便是萧岚。 结婚半年,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婆的真面目。 郑涛想想也是醉了。 他的内心开始翻腾,不得不承认,在看到自家老婆真面目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心动的感觉。 那正是他寻寻觅觅了多年的容颜,清宛而灵动,华丽而恬静。 这一刹,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罗臻与秦朗等人每次在听到他抱怨自己时运不济娶了个无盐女时,总是用一副见了鬼的眼神看向他,总会说他眼高于顶。 真的,对于眼前的那张纯恬的脸还能说丑的人,恐怕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眼光涣散。 摸了摸鼻子,郑涛有些怔懞的再次看向李霏霏。 说句不掺假的话,在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并且发现她正合自己口味时他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 前面不远处的李霏霏与萧岚显然没有发现坐在这一厢的四个男人,径自的往前走。 “萧总,这!”一名高瘦的男人从一个小包厢里站起身来,冲着萧岚与李霏霏挥手。 萧岚点点头,随及拉着李霏霏加快脚步。 到了那个小包厢时,那名高瘦男人热情的起身接待着,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尤其是对着李霏霏,不仅帮她把包取了下来,还主动的替她重新抺了抺座位,更是热情的将手搭在…… 因为小包厢外有半米多高的围砌,从而郑涛看不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将手搭在李霏霏的哪个部位上。 往往这种看不清半遮半掩最让人抓狂。 郑涛的脸青了白,白了青。 闷闷的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他注意到秦朗一直盯着自己看,没好气的开腔,“看什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不过是一个同床异梦的人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好酸的味儿! 罗臻与黄宏互换一眼,敢情大伙都嗅出了其中的酸味儿。 秦朗点了点头,“我没说有什么好稀罕的啊?我只是奇怪你拿我的酒杯喝干嘛?那一杯我才刚啖了一口。” 郑涛脸微红,急忙将秦朗的酒杯推回去。 前面的热情正在继续。 那名高瘦男人不时的给李霏霏倒酒,更是一个劲儿的夸她长得出尘,说得仿佛真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萧岚只顾着笑,丝毫没有加以阻止的意思。 “嘿,涛哥,你真的不打算过去吗?”罗臻有些坐不住了。 照这样喝下去,迟早得出事! “我过去干嘛?不就是一个床伴,破了再换呗!”他说的很潇洒。 可怎么听着就不是那个调呢? 有种像是喝了醋后喷出的话,带酸! “有一种床伴叫合法情人,是外人不可染指的!一旦被染,那么自个头上的帽子也就得随着变色了,涛哥,别告诉我,你喜欢绿色的~”黄宏看似漫不经心的轻晃着高脚杯。 他的话让郑涛呆了呆。 “嘭!”郑涛推开眼前的杯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奶奶的,他怎么忘了那个正在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正是自个的老婆。 不论有没有感情,只要老婆敢与外人勾搭,是个男人都无法淡定! 有了这层理,郑涛像是穿上了一件防弹衣,瞬间赋有战斗力,他带着一脸的愤怒,握着格格作响的拳头,踩着重重的步伐,向前方那对不要脸的男女走去。 秦朗与罗臻等人互视一眼。 拼了! 跟上! 就算被萧岚认出又如何?反正迟早得碰面。 最关键的是:好戏不是天天有,错过一回不知等多久,人生苦短,能看一回是一回。 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秦朗等人很有哥们义气的跟在郑涛身后替他打气。 有了哥们几个的打气,郑涛果然更有底气了。 他愤怒的走到李霏霏面前,一脸倨傲与怒意的瞪着她。 萧岚在看到他时,很明显的吃了一惊,再看到他身后的秦朗后,更是夸张的轻啊声。 不过很快就压住情绪,恢复如初,甚至还能微笑的对秦朗伸出一只手,“海,朗哥,好久不见了!” 秦朗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礼貌性的伸手回握。 心里却有些狐疑。 萧岚的反应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她表现的太过沉稳与冷静。 她是真的成长懂事了,还是早就知道他在这? 然而令所有人吃惊的不是萧岚的表现,而是李霏霏。 只见她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下郑涛,然后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端起眼前的已经盛有七分满的酒杯,递到高瘦男人的跟前,目光迷离,红唇轻启,“少祥,来,我再敬你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哦~” 嗲嗲甜甜软软的声音击得郑涛如雷击般刹间俊脸黑炭化。 看着自家老婆如此无视自己的存在而极力的向别的男人卖弄风骚,他感到胸前有一把火在燃烧。 这把火不仅燃烧着他的胸膛,更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猛得一把夺过李霏霏手里酒杯往前一倾,全数泼到了她的脸上,“够了!你这不要脸的女人!” 李霏霏虽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出声。 笑声很甜,抬眼看向郑涛,“你是我什么人?我要不要脸关你什么事?” “跟我回去!”郑涛伸手想拉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她重新倒了一杯酒,再次递给那名高瘦男人,“少祥,别理他,我们继续!” “跟我回去!”郑涛加重了语气。 “少祥,喝了这杯,我就跟你走!”李霏霏无视他的怒喝,反而对那名高瘦男人更加亲昵热情。 ------题外话------ 之前电脑出了毛病外加存稿用完,所以断更了两天,在这跪求原,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第024章 雪碧? 听到李霏霏所说的话,郑涛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他阴沉着脸,一手扣住李霏霏那端着酒杯的手腕,猛得一扯,险些将她整个人拉起来。 酒杯里的酒水因被这样猛然一扯而溅出不少,洒落到了桌面上。 看着那溅在桌面上的水珠,李霏霏脸色微愠,冷着声吐出两个字:“放手!” “跟我回家!”郑涛对李霏霏的话充耳不闻,反倒加重了手劲。 李霏霏也属于那种急性子的胀气,见郑涛没有放手的意思,便开始挣扎。 “我不回去!”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得到禁锢的李霏霏居然会梗着脖子和郑涛杠上。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郑涛看着眼前那张清纯灵动的脸,寒着声吐出这句极为伤人的话。 “我要不要脸和你有关吗?”李霏霏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和我无头?你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敢情你忘了自己是谁的老婆了?” “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自己已经结婚了。” “不知廉耻!” “那也是拜你所赐!”李霏霏看向郑涛的眼神多了一分怨恨。 “阿涛,你就先放开她吧,有话好好说。”见李霏霏的手出现红肿,罗臻出声劝阻着。 “是啊,有话好好说。”秦朗也觉得这样不光彩,于是上前拉住郑涛。 “回去!”郑涛在甩开李霏霏手腕的同时再次怒喝着。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没有温度的房子里。”李霏霏依旧没有和解的意思。 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 秦朗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静观其变。 郑涛的目光变得复杂,李霏霏却只是还了他一抺笑,然后坐回原来的那个椅子,重新倒了一杯酒,然后再次将酒杯推到那位名为少祥的高瘦男人面前,柔着嗓子说,“祥,把这杯喝了吧,喝完我们就回去,今晚我住你那!” 说这话的同时,她还特意的看了眼郑涛,似在挑衅。 而她的这句话果真如愿的再一次挑了郑涛那刚刚平熄的怒火。 “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李霏霏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冲着少祥发嗲,“好不好嘛,你就喝了这杯吧。” 少祥始终保持着低头沉默状,在李霏霏的一再催促下,他飞快的瞄了郑涛一眼,然后硬着头皮端起那个酒杯,准备往自己的嘴里送。 就在那个酒杯即将碰触到他性感的嘴唇时,一只大掌凌空冒出,硬是将它从他的手里夺走。 众人顺着酒杯的方向望去,只见郑涛端着那个酒杯,一脸的阴鸷,从他那隐隐跳动的额角不难看出他正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经过几次的深呼吸后,他绽出一个可以用诡异来形容的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找人陪你喝,那我今晚就陪你喝个痛快!” 说罢便举起酒杯昂头一饮而尽。 那豪饮的气势让黄宏不由钦佩,海量啊! 然而,他的这份钦佩只维持了仅仅一秒的时间。 下一秒,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郑涛的嘴里喷出,飞溅了他一脸。 “靠,你搞什么啊?”黄宏极为不爽的伸手抺了抺脸,然后抽出一大团的纸往自己的脸上拼命的擦拭着。 郑涛猛咳了两声后,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李霏霏。 李霏霏则有些得意的轻哼一声。 “这是……” “雪碧!”李霏霏回答的极为干脆。 “你?!”郑涛一手拍着胸,一手直指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原来真的是雪碧,难怪味儿那么熟,难怪会那么的呛人! 谁能想像,当他猛得将一大杯的冰镇雪碧一饮而入时那种被气压封喉的滋味?恐怕只有呛得人才知道吧! 那股气压呛得他险些泪儿飞。 难道他刚刚看到李霏霏那一杯接一杯饮下的也是雪碧? 不由的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那半瓶未喝完的酒瓶上。 罗臻立马会意,于是自告奋勇的上前,拧开酒瓶盖子凑近自己的鼻子。 话说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他就是那个看热闹的坑货! “雪碧!”他给了郑涛一个肯定的回答。 郑涛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的怪异,他实在想不通,她干嘛要将雪碧装进盛酒的瓶子里,更加想不通她这么做是出于什么目的。 “霏霏是出了名的一杯倒,咦,你当了她这么久的老公,怎么连这都不懂呢?”萧岚突然间插话。 她的话惹得郑涛一阵面红耳赤。 在今晚之前,他就连自家老婆的庐山真面目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她的爱好与习性。 这一刻,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名为愧疚的情绪。 “姐,适可而止吧!我觉得姐夫的心里其实是有你的,只是他自己一时没有发觉而已,你应该多给她一点时间。”一直保持沉默的少祥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但是他的话就像一颗投入了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姐?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他。 终于在灯泡的照射下,罗臻第一个认出他,有些惊讶,“李少祥?” 听到这个名字,秦朗与郑涛都吃了一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霏霏是有一个至亲的堂弟,她亲叔家的独子。 五年前的那场聚会,他陪着李霏霏一起出现过。 依稀的记得,那时的他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一转眼,五年了。 他从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一个成熟干练的男人,难怪大家一时没有认出他。 李少祥冲着罗臻露齿一笑,他的牙齿很白,很整齐。 “臻哥,好久不见了!” 一声臻哥唤得罗臻有些凌乱。 居然有成熟的男人唤他大哥了,想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可他才三十刚出头啊! 撇了撇嘴,他有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嗯,是好久了。你现在都在哪发展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五年来都没有你的消息。 李少祥淡淡一笑,“我出国了,一个月前刚回来。” 他也是在一个月前刚知道从小一起玩大的堂姐婚后的生活不快乐。 转过脸冲着郑涛客气浅笑,“姐夫,你好!” 这声姐夫唤得郑涛着实不好答应。 郑涛礓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是李霏霏的亲堂弟,那么刚刚李霏霏说要到对方家过夜似乎也没什么坏影响,那么他刚刚那样说人家是不是就显得有点过分和不讲理呢? 郑涛偷眼看向秦朗。 一同爬到大的兄弟可不是摆设的,这不,郑涛的一个眼神投来,秦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于是,很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是很过分很不讲理! 郑涛扯了下嘴角,摆了一副死不认错的表情,俯睥着李霏霏,“既然是你的弟弟,你干嘛要表现的那么的暧昧啊?干嘛要用雪碧冒充清酒?干嘛不肯跟我回去?” 总之,错得都是的你! 李霏霏听完郑涛的话,只是轻哈声,笑而不语。 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郑涛已经濒临死心!对他已不再奢求。 “姐夫,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场同学聚会吗?”见李霏霏不开口说话,李少祥则替她开了这个口。 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有事些也必须当面做个了断。人的一生不长,宁可留下痛苦也不要留下遗憾。 郑涛点了点头。 “我姐从那个时候就迷恋上你了,她整整的等了你五年。” “啊?”郑涛傻巴了。 他不自觉的掏掏耳朵,他没听错吧! 李霏霏喜欢他五年了? 她不是一直都对他视若无睹吗?不是一直对爱理不理的吗? 难道这些冷淡的勾通方式就是她的爱? “少祥说得都是真的!霏霏的确喜欢你五年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是这种人,一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一个有家还成天在外鬼混的恶心男人!”萧岚义愤填膺的替好友出声讨伐。 郑涛拧巴了。 为什么他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察觉呢?为什么婚前他对李霏霏没有任何的印象与了解? 如果真如大伙所说的,当年那场聚会她也参加了,那么凭她的真实姿容,是不可能躲过他的火眼金睛…… “当年的李霏霏的确也参加了那场聚会。”罗臻见郑涛紧皱着眉头,于是‘好心’的提醒着他。 “那我怎么没有印象?”郑涛锁着眉问。 “当初我站在你身后喊了你好几声,可是你一次都没有回应我,更别提回头看了。你的眼里只艾伦!”李霏霏过分平静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控诉。 艾伦是名媛中出了名的性感女神,她妖娆妩媚,浓妆艳丽。 “就是因为你一直对我姐不理不采,才让她错误的觉得你喜欢的是浓妆艳抹的女孩,于是她拼命的学习化妆,每天都拼命的把自己画得人鬼不分!”李少祥说这话时的口气是又恨又恼又无奈。 “你是说她是因为才化妆的?”郑涛眨动着双眼。 这一刻,他的心情更加的复杂,那股内资感越发的强烈。 此时不用再多说些什么,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她所说的怕人趁她睡觉时偷拍只是一种说辞,她只是希望自已即使睡着了在他的眼中也是美丽的。 而他却忽略了她…… ------题外话------ 亲们,情人节快乐哦~ ☆、第025章 一切一切的起因 郑涛直直的看着李霏霏,思绪万千,心里一阵翻腾。 李霏霏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涩,“我当时站在你的身后足足有半个小时,我也尝试着开口喊过你,而你却始终对我不予理睬,一如婚后的这半年。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与艾伦相比差在哪了?” 她不否认艾伦的美貌,但她也不至于丑到不堪入目吧? “当时可能真的太吵了,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你在叫我,而你又偏偏站在我背后。你当时为什么不拉我一把呢?如果那样的话,我的眼中或许就只有你了。”郑涛摸了摸鼻子,有些悻然的说着。 他的这个说法很高超,一句话推卸了所有的过错,同时也巧妙的表达了自己此时对她的想法。 听到他的这句极为不要脸的话,李霏霏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照他这么说,这一切还真的错在她? 难道这五年来的所有痛苦都是因为她当年太害羞,没敢伸手拉他一下? 本想开口指责他的同时又被他的后半句话所迷惑。 他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臻子,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啊?见到心动的就上前拉扯?你这分明就是推辞!阿朗,那个心有西西的原话怎么说着?”眼看李霏霏的怒气有点消减,罗臻立马来个火上浇油,俨然忘了自己是个古诗盲。 “心有灵犀一点通!”秦朗翻了个白眼,什么心有西西,他还东东呢! 换句话说就是郑涛对李霏霏心无灵犀,所以任李霏霏怎么看怎么唤都不通。 好阴险的好友啊! 郑涛立马恶狠狠的瞪了罗臻一眼。罗臻却只是挑挑眉,无头痛痒。 开玩笑,这么精彩的戏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闭幕了呢? 罗臻觉得李霏霏必须得继续争取,最好能够争取到当家的主动权。 他能说,其实他是很想很想委想看到郑涛跪搓衣板的模样吗? 果然,他的话让李霏霏再次伤感起来。 “姐,人活着不能只顾着过去,得放眼未来。你就干脆的问姐夫一句话,这婚到底是过还是离不就结了?干嘛要那么的悲春伤秋自寻烦恼啊?”李少祥的脸上有了些不耐烦。 虽然他喜欢保持沉默,但从这几句中不难看出他的性格,桀骜不训,洒脱干脆。 “不离!”不等李霏霏回答,郑涛就抢先一步回了李少祥。 笑话,放着这么个清水漂亮的老婆不要,他还会想要那种靠粉出门的伪美女? 人家等了他五年,从一个十九岁的少女等到如今二十四的轻熟女也不容易啊,他不忍心糟蹋这份真心。 最主要的是,在这物质横流,处女难觅的时代,真心如她,必然这五年来一直为自己守身如玉,那片尚未开垦过的处女地还等着他去辛勤播种插秧呢! 想到这,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激动啊,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迫不及待。 不自觉的轻舔下自己的嘴唇,看向李霏霏的目光变得也就有点那么的不怀好意。 看到他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眼神,李霏霏一时间吓得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肝颤的问,“你想干嘛?” 女人柔弱的时候所能激发的不只是男人的保护欲,更有可能是兽欲! 见李霏霏用这种怯怯的表情看自己,郑涛变觉得心脏一缩,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那一刻,他脑抽了。 直到多年后,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当时怎么就会冒出那么一个字:想! “哈哈哈哈……”郑涛的想音刚落,周边就响起一阵爆笑声。 秦朗和罗臻等人笑得前仰后俯,笑得泪水都快挤出眼眶。 “阿涛,你可真是太实在,太诚实了。我服了你!”罗臻笑得最大声,最夸张。 因此,他招来了郑涛的一顿暴踢。 “好好干,我支持你!”秦朗边说边重重的拍了拍郑涛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李霏霏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三名笑得夸张的男人,再看看一脸酱红的郑涛,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都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一回想,郑涛的那个想字还是让她不由的羞了个面红耳赤。 郑涛觉得有些呆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主动拉起李霏霏的手。 “跟我回家!”这一回他的语气不再愤怒,不再专利,反倒变得轻柔温润。 李霏霏的心猛得一跳,有种想哭的冲动。 忍下心头的悸动,她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为什么?”这一回不只郑涛,就连大伙都傻了。 这郑涛都间接的道歉了,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如果当年那场聚会,你真的没有听到我在唤你,真的没有看到我,我也就认了,也不再怪你。但为什么当我主动提出约你出来时,你却只回了两个字:滚蛋!你这知道这两个对我的伤害有多深吗?每当想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就会痛!”李霏霏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 郑涛傻了眼,原来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结啊! 可是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这两个字了?她又在什么时候约过他了? 天啊,他与她之间到底还存在哪些误会啊! 此时他最恨的是老天,为什么在制造了那么多的误会后才让他看清她的脸,才让他发现那竟是自己苦寻多年的梦中情人。 如果没有这么些恼人的误会多好,如果她不是自己所喜欢的类型多好。 那么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无视她的痛苦。 “你约我?什么时候?”郑涛小心的问着。 “我曾经两次请求岚岚替我约你出来,可是你一次都没有答应过我,甚至还发了那两个字给我。” “你说你以前是让萧岚替你请我的?”郑涛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他想他知道误会的起源点在哪了。 “嗯。”李霏霏点了点头,“岚岚是我的好朋友。秦朗恰好是你的好朋友……” 郑涛伸手打断了李霏霏的话。 她所说的正是这一系列误会的起源点! 那个时候黄玩玩还没有出现,在外人的眼中,萧岚是秦朗的未婚妻。 只有真正的内部人才知道萧岚与秦朗这一对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的感情究竟如何。 想来当时的李霏霏与萧岚还没有好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不然的话她应该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吧。 “当时的萧岚没有告诉你,秦朗不喜欢她吗?”郑涛冷静的看向李霏霏,试图换个温柔点的方式开导她。 呃?! 李霏霏微微一愣。 当时的萧岚还真没有告诉她这些,她也一直跟外人一样,觉得萧岚与秦朗就是一对。 这种假象直到秦朗落海之后才真相大白。 这一刻,她懂了。 原来秦朗一直都不曾喜欢过萧岚,因此做为他好朋友兼兄弟的郑涛自然也就不喜欢萧岚,那么照此逻辑往下推……当年的他一定排斥着所有跟萧岚有关联的人。 其中包括她。 “其实,曾经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朗哥应该是喜欢我的。”一直保持缄默的萧岚终于肯开口替自己辩白,同时也说了多年来的心里秘密。 大家纷纷看向她。 萧岚优雅的端起酒杯轻品一口,冲着秦朗淡淡一笑,“朗哥,说真的,我当年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爱了很多很多年!所以,我也一直以为你至少也会有点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精致的妆容,优雅的微笑此时却还是无法掩饰她眼底的那份失落与宛然。 看着眼前的她,黄宏直了眼。 女神啊!一个正处于悲伤中的女神。 看着她,他不禁对秦朗的眼光感到怀疑。 眼前的萧岚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直接秒杀了他的表姐,为什么秦朗会放着这么好的一块美玉不惜不怜而执意的要黄玩玩那块朽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脑子进水了? 当然,他没有吃里爬外的意思,他真的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如果可以,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给她一点安慰。 秦朗在听到萧岚这段透着悲伤的话后,只是微微的一愣。 随及眉开眼笑,“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不爱我了?一点都不爱了?” 见到他这种兴高采烈的样子,萧岚只觉得心口一凛,有点痛。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被气的。 气得她想抛下高贵的外衣而破口大骂。 极力压下心底的那团火,努力表现出一种不在意不在乎的样子,咬着牙说,“是的!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我也很庆幸自己得到解脱!爱你是我犯过最低级的错误。” 对她的嘲讽,秦朗表现的一点都不介意,笑笑,“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你!”萧岚气得好想好想将手里的酒泼到他那张笑得眼睛快眯成线的脸。 “哦,你什么时候让你的爷爷去跟我爷爷说明这事啊?既然都互相不喜欢,那么实在没有在欺骗长辈的必要了。”秦朗有些得寸进尺的提议着。 不是他想这么残忍,而是他从某男的眼中看到了饥渴,既然自己不喜欢,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等吧,等我哪天高兴了,我自然会去说的。”萧岚还了秦朗一抺笑,笑容有些奸诈。 虽然她已经不再迷恋他了,但不代表她的心里没火没气。 秦朗的笑容僵住。 “你这又是何必呢?苦了自己也为难了别人···”这话他说很没底气。 “苦不苦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有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想啊,颜如玉的我都还单着,我还能让你成双?”萧岚的话锋里透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明知得不到,所以她放手了,放过了自己。却依旧不肯放过他! 谁让他误了自己那么多年,既然不喜欢他可以早点跟她说嘛,那她也就不必那么痴痴的等着他。 总之,如今自己会沦为大龄剩女都是他害的! 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秦朗不用浪多少脑力,单凭她的那个小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大概在想什么。 眼一挑,颇为不服的说,“我记得好像我们会记事起,我就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这一点阿涛可以替我证明。” 谁规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必须两情相悦? 郑涛点了点头,这是真话。 从他记事起,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从五岁时在幼儿园认识秦朗时,就没见过他对萧岚有什么好脸色。 也不对,他五岁时,秦朗也五岁,而那个时候的萧岚才刚刚会爬。 嗯,应该这样说:从萧岚会爬的时候开始,秦朗就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切一切的起因…… ☆、第026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谁能想像的到,造成秦朗与萧容恶交多年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在上幼儿园中班的某一天,秦朗一时兴起伸手抢了萧容的一个小皮球,而小气的萧容则向老师告状说是秦朗偷了他的小皮球。 小小年经学会偷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于是在家长来接小朋友的时候,老师将他的这一个‘坏习惯’告诉了秦爸爸,结果秦朗回到家便是一顿胖揍,从此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以至于秦朗‘爱屋及乌’的看萧岚也不顺眼。 “你是没说过你喜欢我,你甚至还表现出你讨厌我。”萧岚坦然的接下秦朗的话。 “那你还好意思怨我怪我?”秦朗登时来气。 “可是我哥告诉我,你从小就喜欢撒谎,喜欢将话反着说!”萧岚也有些急眼,不由的声音变尖。 一句话雷了在场所有的人。 “你哥告诉你的?那他怎么就不告诉你,我从小就巴不得他去吃屎?”秦朗微微的眯起眼,使得那双原本很漂亮的眼睛看起来有点狭长。 突然间,他对萧岚的心智执有怀疑态度,她不是一向表现的挺聪明吗,怎么就被她哥给坑了二十年呢? 此时大家的憋笑让萧岚觉得嗝应,娇艳的脸上浮起一丝恼怒。 “朗哥,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曾经会那么相信她哥完全是因为喜欢你?”一道很是正义的声音响起。 众人一愣,然后扭头看向黄宏。 听闻这话,萧岚对黄宏投了一记复杂的眼神,然这个眼神却荡得他心神乱颤。 黄宏内心很是激动,他觉得自己救美的机会来了。 轻咳声,“朗哥,虽然你快成为我的姐夫,但是有些话该怎么说就得怎么说!你有时的行为做法真的很自私很狭隘,尤其在对待感情时,你是特别的冷血被动,除了自己所爱,根本就不顾他人的感受。所以,我现在就表明立场,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这位美丽小姐这一边的。支持我的请举手!” 他说得振振有辞铿锵有力,可以说是激情满满。 然而环顾一周,却无人举手。 怎么?他说得不精彩?不生动? 正想开口向罗臻询问的时候,便见后者的目光看向酒吧正中间。 于是,顺着方向,他也看了过去。 靠! 什么时候,他的表姐、黄玩玩!横眉竖眼的站立在过道口。 等等,他刚刚有说错什么话吗?让他好好的回想回想。 回想过后… “呵呵,姐,你怎么来了?”他更想问的是,来了多久。 但是从黄玩玩此时的那副表情,他就知道,她刚来!指不定就听到了他所说的话。 黄玩玩阴着脸上前一步,对着黄宏就是一脚,“你小子吃里扒外啊,我有亏待过你吗?你居然这样子出卖我,不想活了啊!” 她刚走进来就看到黄宏这小子高举着一只手嘴里叫嚷着支持萧岚,指责秦朗对萧岚的无情无义。 有这样的弟弟,她怎么能不生气? 领教过黄玩玩发飚威力的黄宏立马一个疾步窜上,拽住黄玩玩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拉到一边。 小包厢外的角落里—— 黄宏压低着声音。 “姐,你误会我了。” “误会?少来这套!你不是高喊着要支付那个美丽的小姐吗?不是要你朗哥对那位美丽的小姐用点真情吗?” “姐,如果我说我喜欢那位美丽的小姐,你会支持我吗?”黄宏也不反驳,而是将双手环胸,眼神略贼的看着黄玩玩。 黄玩玩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脱口:“你喜欢她?脑子进水了吧?” 黄宏赏了她一个白眼,“这么说来,朗哥喜欢你也是因为脑子进水了?” “你?”黄玩玩感觉被羞辱,跳脚,“胡说,我和朗哥是天作之合的佳偶,是天造一双,地……” “拉倒吧。”黄宏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牛皮话,“如果不是因为脑子进水了,怎么会喜欢上你种智商与情商皆负的女人?既然你都可以用有人喜欢了,为什么高贵如女神的萧小姐就不能有人喜欢?” 高贵如女神? 这五个字就像是天雷滚滚般击得黄玩玩鸡皮疙瘩落满地。 “你确定你了解她的真实性格?” “暂时不了解。” “不了解你就敢说你喜欢她?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你没听过什么叫一见钟情吗?告诉你,我之所以亲自来上海就是为了近距离的接触她。” “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得就医。”黄玩玩笃定的说着。 黄宏扯了扯嘴角,“本来我还以为我喜欢上她会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想不到会是这个结果,太让我心寒了。” 说完,默默的转身想走回小包厢。 皆大欢喜?有何可喜的? 黄玩玩眨着眼睛揣摩着黄宏的话。 仅一秒,她便双眼一亮。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可以将萧岚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黄宏去解决呢? 这样既可心扫除萧岚对自己的威胁,同时还能巩固黄宏对自己的忠心,还真的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的好事。 这么好的事她怎能不心动? 心动不如行动,她急忙飞扑上前,一把拉住黄宏,有些狗腿的谄笑着,“小宏啊,姐突然间觉得他和萧岚才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姐决定尽一切的力量帮你!说吧,要姐怎么做?” 黄宏暗自偷笑,她还敢说自己的智商与情商不为负?这不,才两句话就没原则了! 敛了敛脸色,他端出一副怀疑的神情,拧着眉说,“你是真心的想帮我?” “当然当然,你是我弟弟,我不帮你帮谁?”黄玩玩拍着胸脯保证着。 “呃,那你就抽个时间和朗哥把关于萧小姐的详细的资料,比如说爱好与习惯等等全部我呗。” 黄玩玩听过后呵呵一笑,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告诉你不难,我就怕你听了以后会打退堂鼓。” 说完后自己先后悔了,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她可以专捡好的说嘛,至于萧岚的其他的坏习惯可以等黄宏了那条贼船后再自去慢慢的体会。 庆幸的是,黄宏反倒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笑容,对萧岚更是充满了好奇。 “姐,放心吧,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毕竟连你都会有人要,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个女人比你还糟糕吧。” 嘴欠! 但了能够顺利的皆大欢喜,她忍了。 秦朗隔着那道一米高的隔墙看着这对姐弟俩,总觉得那背影跟历史上的秦桧王氏极其的相似,都在商量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最终只见两人达成共识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种满意的笑肩并肩的走回来。 黄玩玩走到萧岚的面前,嘴角的肌肉扯了又平,平了又扯,尝试了好几次后终于艰难的开口,“萧小姐……对不起……”憋了好久她才喉咙里挤出这一句话。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秦朗的相识相爱有哪里对不起萧岚,但是自动认错是握手言和的第一步。 秦朗倏得站起身,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轻斥着,“你没事道什么歉啊?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语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心疼。 他明白她的想法,经过了三年的等待,两人都分外珍惜可以相处的时光,都不想再在任何的成见或误会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为了日后的幸福,她一定是经过再三的权衡才会做出这种先低头的决定。 只有萧岚释怀了,才会让秦萧两家的长辈打消联姻的想法,自己与她的感情之路才会少走一些弯路。 她这么做都是为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如此痴恋自己的她让他怎能不心疼。 黄玩玩的一句对不起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这一幕多么的像台剧或韩剧里常出现的情节啊? 萧岚非但没有被感动到,反倒觉得有些可笑,她嘴角噙着一抺冷笑,她正等着黄玩玩接下来的话,比如说自己充满了罪恶感或负罪感、比如说表情柔弱声泪涟涟的求她原谅、比如说希望她能放下秦朗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烂招,早在八百年前她就已经用烂了。 不等黄玩玩开口。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们的,更不会成全你们!”冷冰冰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坚定。 虽然她已经对秦朗死了心,但不代表她可以心无芥蒂的祝福他们。 “我知道,我也没有要求得你的原谅。”黄玩玩讷讷的闷应着。 不求原谅道什么歉? 大家很是奇怪的看向黄玩玩。 “那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萧岚禁不住的开口。 “我向你道歉是为了给自己求得一个心安,同时也给你一个台阶。哪天你如果想下来了就可以顺着它爬下来。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对任何人说你和秦朗的情绪是被我破坏的,而我也已经向你道歉过。如果需要的话,我不介意到时再跟你道一次歉。”黄玩玩笑咪咪的说着。 为了能够和秦朗无阻碍的在一起,她不要脸了! 此时大家对她有了重新的认识:果真脸皮无敌,脑子进水! 就在大家以为萧岚会怒不可遏时,她反倒笑了! 她投降了! 人们常说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但是遇到了一个像猪一样的对手,还会有那份斗争到底的勇气吗? 还有那个必要吗? 转眸看向秦朗,眼里带着要他自求多福的幸灾乐祸的光芒。 不过,能看上黄玩玩的男人恐怕也有像猪的一面吧,要不就是嗜好怪癖。 罢了,这种男人她还是释怀吧。 扫了黄玩玩一眼,笑颜绽放,“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反悔了!你们大家也都听到了,黄玩玩她亲口承认了自己是第三者!还有,今天我正式的宣布,我与秦朗之间的情缘一刀两断!是我放弃了他!” 她句句说得接地有声,仿佛这一切都是事实一样。 第三者你妹! 黄玩玩在心里暗骂着,脸上却陪着笑,甚至她还悄悄的拉住了正想发声的秦朗。 “呵呵,你说我是第几者就是第几者吧,我无所谓的。”她决定深入贯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博大精神! ☆、第027章 系铃还需解铃人! 面对着这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萧岚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她转过脸冲着秦朗温柔一笑,笑得很甜,很美,却又有几分幸灾乐祸。 “看在我们曾经嗑绊纠缠多年的份上,我还是选择祝福你吧。” 秦朗一听这话再次眉开眼笑,刚想开口说谢谢,萧岚那未说完的话便像一盘冷水淋得他尴尬不已。 “我祝你以后生得孩子个个像老婆,聪明过人!” 飞快的看了眼萧岚,秦朗嘴角一抽,靠,这骂人还真是不带脏字的损。 黄玩玩也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厚颜的笑纳了。 “谢谢夸奖,谢谢,我也觉得我以后的孩子会长得像我,美丽动人。” 萧岚睥了她一眼,拎起坐位上的包包,微昂着头,如同一位高贵的公主般越过她,走向出口的方向,“不好意思,我有事得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见她要离开,黄宏不禁有些着急,他悄悄的拧了把黄玩玩,眼神充怨的瞪了她一眼。 不是说好了要帮他的吗?怎么才一转眼的工夫就又得罪了对方。 果然是猪一样的队友! 黄玩玩似乎一点都没有觉察到黄宏对自己的怨恨,反倒很是鸡冻的捉起他的手,将他往前一推,“快追啊,这可是你表现的机会了。” “追屁啊?”黄宏恶狠狠的冲着她低吼着。 “什么叫追屁?她是屁吗?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黄玩玩的话在看到来自前方极为不悦的目光后中断,随之附上笑容。 她今天果真是脑子有些短路不好使,要不然怎么会忘了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坏话呢? “低俗的一家子。”萧岚踩着重重的高跟鞋再次高傲的离去。 低俗的一家子?黄宏与黄玩玩面面相觑。 下一秒,黄宏就像是火烧了屁股般窜出,窜向萧岚离去的方向。 他不能让萧岚带着对自己的误会与成见离开,他必须得告诉她,他不低俗,他很优雅。 可是接下来的事是很优雅的他以及在场所有的人都想像不到的…… 可能是窜出的步伐太大,速度太快,短短的三步时间他便追上了萧岚。 几乎没有细想,他便伸手探向她的肩膀,似乎是想让她停下。 嘴里还轻唤着:“萧小姐,你听……” 听…… “嘶!”大家只听一声清脆的衣料撕裂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惊慌的女式尖叫声。 再接着,是一声清清脆脆的手掌接触脸颊的声音。 待众人回神时,才看到眼前这一幕劲爆的画面。 萧岚一脸的惊慌与气愤,同时双手努力的环着胸,但却依旧无法完全遮掩那一抺雪白与高耸。 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萧岚,大家再次傻眼。 顺着她的动作,大伙才明白,原来她身上那件抺胸不知什么时候被扒拉下十几公分,甚至就连那隐藏在最里面的紧色小罩罩都扯得肩带滑落,半悬半挂的环在胸前。 她今天穿得原本很性感,一件雪白开襟七分小西装里衬着是一件黑色抺胸,这种露出锁骨与肚脐的半遮掩着装让她充满了高贵的神秘与迷人的性感,可是就连自己本人也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被人将抺胸给抺下而露出小罩罩! 看向黄宏,见他那英俊的脸庞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印,而他似乎对此一点都不在意,而是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的那一片雪白之上,久久无法挪开。 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意,甚至还表现的很是饥渴,萧岚气得更是重重的啐了他一声,“下流!” 骂完之后,她带着一分哭意向李霏霏求教,“霏霏,帮帮我!” 她今天所穿的紫色小罩罩是那种采用绳拉式的,没有结扣,没有粘胶,只靠两根细细的绳条支撑着。 她只有用两只手各执一条小绳条绕到脖子后面绑个结才能穿好,但是此时她却无法腾出手,因为只要她的手一放,那件抺胸便会下滑,那么后果…… “嗯,好。”李霏霏在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神,轻轻的点了点头走上前。 走到萧岚的背后,微低下头帮她寻找那两条小绳条,结果却找到了三条! 敢情就是刚刚黄宏在拉萧岚肩膀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将其中的一条小绳条给扯断,使得小罩罩与手掌一起下滑,顺势扒拉下那件黑色的抺胸。 不得不说,黄宏的这一手真的是快、准、狠! 如果想把这件小罩罩穿着上,就必须先把那条断了的绳条给接上,可是其中一截短了些,怎么也打不上结。 由于酒吧里的光线略为幽暗,李霏霏绑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她的额头有些沁汗。 或许是平时里太少干活了,有几次绳结都绕在一起,却都让她笨拙的打了活结而松落。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萧岚的脸也是越来越红,她不止一次恶狠狠的瞪向黄宏。 黄宏的表情则变得越来越无辜,他真不是故意的。 “要不换人吧,我真的系不上啊。”李霏霏一脸歉意的对着萧岚说。 萧岚脸一僵,换人?开玩笑吧! 这里只有三个女人,难不成要让黄玩玩来帮自己系? 想到要让黄玩玩来帮忙,她的心里还是不由的膈应。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同时也是心灵的叛徒,她此时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的想法。 不等她开口,黄玩玩便抢先开了口,“真不巧,我今天食指被划了个口子,怕是也系不好吧。” 一来,她从萧岚的眼睛里读出了对方对自己的排斥,二来,她的手是真的划了个小口子,三来,她不想抢了某人的机会~~ 听到黄玩玩这句直接的拒绝,萧岚的脸一垮。 怎么办? 总不能让她就这样光裸着回去吧?她,以至于整个萧家丢不起这个人! 将目光弱弱的看向秦朗,却见对方早已闪到了一边抽大烟了,他的态度表现的很君子,非礼勿视,同时也很明确:别打他的主意! 一抺清雾浮上她的眼,她感动特别的无助。 就在气氛极为尴尬的时候,一道险些惊死的话响起。 时后多年,黄玩玩对那句话还是那么的记忆犹新,萧岚更是今生难忘。 “还是让我来吧,系铃还需解铃人!”微沉略抖的男声在这份尴尬中响起。 大家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给给看向声音的主人黄宏。 黄玩玩也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怎么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不对呢? 不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吗?他是不是说反了? 但是细细一想后,恍然。 他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此时的情况确实是系铃在即。 萧岚瞪大了眼看向黄宏,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的下流无耻。 黄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嫌恶,于是急忙摇头摆手,“萧小姐,你误会了,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呃,还是让我来吧,你放心,我不会看的…” 我不会看的…… 一句话说得萧岚的脸瞬间通红。 秦朗在接收到黄宏的求救后,微微的拢了下眉,稍一权衡,觉得这帮还是得帮。 丢下烟头,用着一种无关痛痒的调调,“小宏,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别为难人家,还是让人家就这样子慢慢的等着家人来接吧。” 以他对萧家兄妹的多年相处,他知道萧岚就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让萧爷爷看到自己的这副模样。 萧爷爷虽然出身于黑道,但是他对自己的子嗣却是极为的严厉,不准他们留连夜店,出不允他们打扮过分的异类,更别提衣冠不整春光乍现了。 听到秦朗的这话,萧岚的脸更沉。 她当然不敢让爷爷看到自己的这一副模样,不然的话有她的罪受了。 咬了咬牙,她抬起头看向黄宏,用一种充满了威胁的口气说,“如果你敢偷看的话,我保证找人挖了你的眼。” 听到这话,黄宏的眼底流露出一抺惊喜,为了不让脸上的表情出卖了自己猥琐的心灵,他急忙点头连连答应,“我如果有偷看,明天就长鸡眼!”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坦荡荡的君子,他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脱下自己的衬衫,并且将它包在萧岚的胸前,他自己则站到了她的身后。 如此一来那件衬衫便隔断了站在萧岚前面所有人的目光。 这一简单的动作却让萧岚的心不经意的一颤,有种莫名的情绪袭上她的心扉。 他已经在心里将她纳入了自己的私有品之列,自己女人的春光怎么能让外人轻易的窥视? 至于他自己吧,再忍忍,再等等,迟早会看到的~~ 想到这,他的心不由的鸡冻,那轻拎着细绳的手指则不禁轻轻一抖,碰触到了指尖前的那片雪白的细嫩上,引得萧岚一阵微颤,一股异流同时窜入两人的血液中。 “对不起,我心急了点,我会注意的。”他在她耳边轻说着。 萧岚摒住呼吸,脸颊微臊,轻轻的点了点头。 紧挨着他那宽阔却隐约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胸膛,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脑海里突得冒出想靠上的冲动。 “嗯,你快点。”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 站在她身后的黄宏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如果不是有这么人在场,他想他会~~ 秦朗看了这里一眼,然后凑近黄玩玩,用一种极轻的声音说:“你跟那小子真的是一条血脉的?” 黄玩玩点了点头,“同一个祖宗的。” “呵,差别太大,一个情圣,一个情呆!老婆,看来我们真得加把劲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儿子到时还得叫你的小侄子一声哥哥哥或姐姐了。”声音哀怨而无奈。 ☆、第028章 黄宏的主意 想不到的是黄宏的手居然比女人还巧,短短的两分钟不到便系上了,而他也的确兑现了诺言,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往萧岚的那抺雪白处瞄过一眼。 萧岚神情复杂,在衣服重整的那一刻,她一把推开黄宏,连句谢谢都不说就直奔出口,逃得很是仓促。 黄宏望着她逃离的方向,嘴角轻扬,一抺愉快的笑意泛起。 回头冲着黄玩玩微笑,“姐,谢谢你啦,你那划伤的谎言真好!”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什么谎言?我那是真的!”说着举着被划了两毫米宽伤口的手指在众人面前晃动。 几条黑线在众人的额前落下,好娇气啊! 最终看不过的秦朗一把拉着她往外走,“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月色如水的夜晚,萧岚几次翻动了不下四次,无奈之下,她打开床头灯出神的望着天花板,那扇吊灯很奢华,很耀眼,一如某人隐动的眼,暖暖的。 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的脸不由再次泛红。 双手不由的抚上自己的后背…… “嘀嘀!”两声清脆的信息声响起。 萧岚思绪回归,伸手拿起手机点开。 是一条添加好友的验证信息。 照片上的人很年轻,长了酒窝的脸上泛着一种暖暖的笑,让人舍不得离开。 思考了好一会,她才点下那个同意的按键。 不稍会,手机里便传来一条大胆的信息,“美女,睡不着?约吗?” 短短的七个字便直奔主题,对方的胆大让她吃惊,但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自己居然回复了他。 “好。”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随后,对方回了一个兴高采烈的跳动笑脸。 看着那笑脸,她不由的嘴着笑出声,其实她的内心深处很清楚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她的身边从不缺狂蜂浪蝶,但却没有一个如此的胆大心细,她知道他有意想追自己,更清楚他的本性不良, 但有种感觉叫到眼缘相配,此时夜深人静时,她没必要对自己撒谎,她承认对他有种一眼万望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当年面对着秦朗来得更加猛烈。 唯一不爽的是只要一想到他是黄玩玩的堂弟,她的心里便不由的发堵,总觉得不舒服。 她一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你追我,黄玩玩不介意?” “她很不同意,但是她阻止不了我追求幸福的脚步。你如果恨她,嫁入黄家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看到这句充满了浓浓的吃里扒外味道的话,萧岚笑了声。 太直接了,直接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只有深入敌人内部才能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终于,萧岚憋不住的笑出声,有这样的弟弟,黄玩玩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萧岚的笑声让住在上一层楼的萧容皱了眉。 这半夜三更的发出笑声? “约成了?”罗臻懒懒的开口。 偌大的客厅里此时只有他与黄宏两人。 其实的正成双成对的度春霄。 想到身边的好友都一个一个的脱单,罗臻的心里便有些梗塞。 “嗯,成了!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见。”黄宏的声音按捺不住的兴奋。 听到这个答案,罗臻心里一阵哀鸣,靠,只剩他一只单身汪了! 难道他要孤军奋战? 他不要! “你就蒙我吧?他正式见了她一面,而且还是那种气氛下,她怎么可能会答应你的追求?”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黄宏说得很高深莫测。 带着得瑟的笑容,他转身走向自已的临时卧室。 客厅里只余下罗臻一人睚凌乱,他还是不敢相信,世间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爱情启动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不打不相爱? 太扯了吧! 苦思冥想了一晚,他还是没有想到黄宏的有心是基于出卖自己堂姐的基础上。 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从今天开始他还是一只单身汪,而且还是唯一的一只。 黄宏没有忘记之前秦朗的委托,于是天微亮,他便离开了罗臻的别墅,潜回黄玩玩外公与外婆下榻的宾馆。 趁着两位老人还没有清醒的机会,他悄悄的打开了老人携带而来的行李箱,里面暂扣着黄玩玩的身份证与户口本。 只有偷到它们,黄玩玩与秦朗才能得到法律的庇护。 只有黄玩玩与秦朗真的结了百年之好,萧岚才会彻底的死心。 只有……老人一醒,梦想瞬间泡汤! “你在做什么?” 黄宏被身后的这声暴喝给吓得全身一个激灵灵,手一抖,刚到手的身份证与户口本便重新掉落到行李箱中。 一切都不用说了,人赃俱获! “你偷这些打算做什么?”黄泽成面目凶恶的冲着黄宏怒吼着。 黄宏垂下头,没有吭声。 以他多年来的经历来看,此时这种情况下装死是最好的方法。 “你姐呢?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又跟那个王八羔子鬼混了?” 沉默。 “是不是那个贼小子让你来偷这些的?” 沉默。 “说话!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还是沉默。 别的黄宏不知道,但他清楚一件事,他把事情弄砸了。 见他是铁了心装哑巴不吭声,黄泽成只手挥挥手让他走人。 带着沮丧的心情,黄宏打算去找秦朗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路过白渡桥时,他忽然看到在那桥附近的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背影很是眼熟。 于是他将车子调转了方向,向着那两位老人驶近。 近距离下他看清了老人的脸,其中一位不认识,另一位意是秦朗的…爷爷,秦老爷子! 这就怪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旁边的那位老人又是谁? 带着疑问,黄宏下了车悄悄的走近。 未等了成功的靠近偷听,秦时便转过头来瞪着他。 靠,黄宏在心里悲叹,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出师失利。 “您好。”他强扯出笑容佯装热情的打着招呼。 然而他的热情没有得到相等的回应,秦时只是瞟了他一眼便无视他了。 秦时的不招待让黄宏的心情顿时更气愤。 这些老家伙们都怎么加事啊? 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秦爷爷,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恨我的二爷爷?”黄宏不等秦时作出决定便先发制人的出声提问。 按老家习俗,他是唤黄玩玩的外公为二爷爷。 虽不知他家乡的风俗,但是秦时还是猜得出他嘴里的二爷爷是谁,下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恨,只希望他死得比我早!” “哈,原来你和我的二爷爷的性格还真有点像啊!”黄宏极力的想争取更多的与秦时套话的机会。 “一派胡言!”秦时登时气得眉毛倒竖。 “你刚刚所说的话,我的二爷爷之前也说过,不过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他日,我坐坟头向天笑,哈哈哈哈!你到底还是死得比我早!”黄宏将一句网络流行语套到了黄泽成的身上,顺利的来了个无中生有兼挑拨离间之计。 “这个该死的老瘪三,我要抽死他!”秦时噌得的从长椅上站起,双眼喷火。 萧洛急忙伸手拉住他,“老哥,你稍安勿躁。” 见秦时上了道,黄宏的嘴角窃笑着,看来自个还是挺聪明的嘛,“秦爷爷,说句实话,我二爷爷在我们黄家口碑一直不怎么好,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为人自私,刚愎自用,霸道,狂妄自负,小气,善妒,险夷,阴毒……”将所学的骂人贬词全部用上,并且配上一副深受其害的痛苦表情。 秦时没有打断他对黄泽成的指控,反倒带着一丝笑意聆听着,“你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讨厌他?” 黄宏用力点了点头,“我从小就讨厌他,每次他打我都是往死里打,一点亲情都不顾。”边说边偷眼瞟着秦老爷子的反应。 秦老爷子笑了,“你跟我说了这么多都是出于什么目的?” 凭他阅人无数的目光来看,眼前这个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不是个好货。 “我没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想跟你合作,想借你的手报复那上死老头。”他回答的干净利落。 “跟我合作?哈哈……”秦老爷子大笑起来,“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合作法?”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想知道这个滑头小子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黄宏立马顺竿上爬。 “合作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朗哥娶了我姐。”黄宏笑得很虚。 “作梦!”秦时脸色再次沉下,原来这小子是在耍自己寻开心,活腻歪了、 眼神一扫,手一挥。不一会公园后面窜出了三条人影。 个个凶神恶煞。 黄宏的喉咙紧了紧,讪讪的笑着,“秦爷爷您怎么跟我的二爷爷一样一样呢?都听不得别人把话说完。” 为了不让自己跟那个老瘪三一样一样的,秦时忍下心头的怒火,“你说!我就听你把话说完!” 黄宏暗吁了一口气,笑容转柔,“秦爷爷,我想您今生最大的遗憾应该就是没有把我的二爷爷给压制住,没有将他踩到脚底下。是吧?” 秦时轻哼一声,算是对黄宏问题的回应。 自从知道黄泽成尚在人世后,那种没有斗倒黄泽成的愤恨的确在敢他心底的一道坎,怎么了迈不过去。 善于察颜观色的黄宏见机紧接着往下说,“所以,老天给了你一个报复的机会,那就是让朗哥遇到了我姐。” “什么意思?”不只秦时,就连萧洛了有些迷糊了。 “老天这么安排就是给了你一个报复的机会,让你的孙子睡他的外孙女,压他的外孙女。嘿嘿……”虽然有点黄,但他知道它有用! 果然,秦时再听到黄宏的这句话时,老脸一怔。 让他的孙子睡黄泽成的外孙女,并且压着对方一辈子~~心隐隐在动~~ ☆、第029章 秒懂 秦时看向萧洛,似乎想征询对方的意见,萧洛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混迹黑道的他生性较秦时来得洒脱,过年古稀的他早就已经放下了当年对水玲珑与黄泽成的那份恩恩怨怨。 如今的他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安亭晚年,过着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生活。 做为深交一辈子的兄弟,他自然也希望秦时能够放下心中的那道坎,清清闲闲过完余生,所以站在他的立场,他还是支持秦朗娶黄玩玩为妻,前提两个年轻人是真心相爱。 “老哥,我觉得这小子说得这办法好啊,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你想啊,玩玩嫁入了你家就是你的孙媳,那她以后还不得看着你的脸色?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要看自己最仇恨的人的脸色,想必黄泽成余下的日子都会过得很郁闷吧。”顺着黄宏的话,萧洛极力说得天花乱坠。 秦时的嘴角动了动,想象着自己以后对着黄玩玩呼来喝去时黄泽成的表情~~ 心情瞬间明朗。 这还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好机会啊! 见秦老爷子嘴角微弯,黄宏立马凑近,一副哥俩感情好的样子,“秦爷爷,这事要办就得加紧了哟,我昨天从我表姑那听说我二爷爷打算把我姐带回广东,嫁给那个涉了案的警察。我二爷爷可是铁了心的不让你的孙子娶我姐,他怕的是就是以后得在你的面前低一头……” “哼,他说不想就不想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的外孙女我孙子娶定了!”秦时骨子里的那股好斗劲在沉封多年后被黄宏成功的激活。 见状,黄宏不禁想仰天长笑三声。 哈哈哈哈,他简直太聪明了,不当间碟真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啊! 萧洛瞟了正处于暗喜的黄宏,做为旁观者的他当然知道这小子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这小子在耍什么把戏。 只是不想揭穿他,不想让自己这一辈的恩怨再在年轻人的身上延续。 罢了,那些过目的恩怨亦或误会,就让它们静静的沉淀在岁月的长河中吧。 “秦爷爷,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让朗哥娶我姐,那你就必须得有所行动了,不然的话,就人去楼空的~~” “我知道该怎么做。” 黄宏识相的闭上嘴,毕竟言多必失,到时就前功尽弃得不偿失了。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到了二爷爷那里如何的挑拨离间,颠倒这黑与白。 在互留了联系方式后,黄宏便着一丝的得意挥手让秦时再见。 他决定不找秦朗等人了共谋大计了,以他的智商哪还需要跟人商量? 且看他一人如何扭转乾坤,力挽狂澜吧! 哼着小曲儿,调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驶去。 正搂着黄玩玩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秦朗拿起搁在茶几上震动的手机,一看来电,嘴角一抽。 “谁的?”黄玩玩抬头轻问。 “我爷爷的。”秦朗的声音有点无奈。 黄玩玩不吭声,心里却有点不爽。 电话中,秦时让秦朗立刻马上现在就回家,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挂断电话,秦朗抱歉的看了眼黄玩玩,“你先自己看会,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会很快?万一你被你爷爷关起来了呢?”黄玩玩没好气的问着。以她对秦爷爷的印象来判断,她觉得对方是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秦朗的脸微僵,是啊,这种事他爷爷又不是没做过。 稍想后,他决定还是冒一次险吧,或许只是他们想多了。 事后证明他们不是想多了,而是根本就想不到。 “爷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偌大的秦宅大厅中,秦朗一脸震惊的看着此时坐在主位上的秦时。 不止他,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吃惊。 “我说我打算给那个姓黄的丫头一个进我们秦家大门的机会。”秦时说这话时却是一脸的凶狠。 看着他这个表情,秦朗突然间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和美好。 于是硬着头皮问,“为什么啊?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不同意的吗?怎么才半天的时间就彻底的改变了主意?” “之前不同意,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秦时端起茶杯轻啜,眼里闪着兴奋的复仇光芒。 “这一点?哪一点啊?”秦朗一头雾水的问。 “爷爷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交待!”秦时没有回答秦朗的问题,反倒丢了一个问题给他。 “什么问题?”秦朗往后退了一步,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问题。 秦时轻咳声,似有羞臊,在又喝了一口茶壮胆后,他才腆着脸开口,“如果爷爷猜的没错的话,你小子应该早就把那个姓黄的丫头给办了吧。那么我问你,你和她在那个时,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啊?!”秦朗被这个问题给吓得两眼睁大。 他那年过古稀的爷爷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 “啊什么啊?老实交待!”秦时被秦朗的这一声亮亮的‘啊’和周边惊讶怪异的目光给臊的老脸发红,有些不爽的冲着秦朗轻吼着。 秦朗挠子挠着头皮,扯了下嘴角,“这很重要吗?再说,爷爷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重要,当然重要了!”秦时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脑子不开窍的秦朗叫嚷着,“办那事中占主导权的人通常就是婚姻生活中发话当家的人!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你压着她,还是她压着你!” 听到这话,秦朗更迷糊了,他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看向秦时。 “爷爷,这很重要吗?”办那事中谁在上谁在下很重要吗?重要的不是怎么办怎么舒服吗? “回答我的问题!除非你不想娶那个丫头了。” “当然不是!”秦朗急忙叫道,随及老实交待,“因为她懒,所以我在上面的次数比较多。” “哈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我决定让你在半个月之内将她给我娶进秦家!”秦时一听秦朗这么说,顿时眉开眼笑。 他的过激反应让一众人再次傻眼,这老爷子今儿是抽了什么风啊! “爷爷,你没事吧?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秦朗小心的开口。 他觉得爷爷肯定是受了刺激。 不料,秦时却手一摆,打断了秦朗的话,“我没事!我只是高兴。哈哈哈哈……” 高兴?!“我与那个老瘪三斗了一辈子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想不到老天最终还是站到了我这一边,让我的孙子压着他的外孙女,哈哈哈哈……” 众人在秦时那高兴的笑声中面罩黑线。 秦朗更是一张俊脸垮下,搞了半天,爷爷是为了换个形式压倒黄玩玩的外公啊! 见自己年事已高,今生恐怕是没有机会斗倒黄泽成,就想到要孙子帮他出这口恶气。 这老家伙也真是个极品了啊! 秦朗在无语的同时也在怀疑着。 以他对爷爷为人的了解,是决不会平白无故的想到这一点的,定是受了某人的教唆。这个主意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想出来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得谢谢这个人。 见风使舵对他来说一向都是雕虫小技,秦朗立马拍了拍胸脯对着秦时说,“爷爷,你就放心吧,这仇我一定帮你报,我保证要把对方的外孙女一辈子压在身下。” 秦时听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朗也很满意的带着笑意趁着秦时还未真正的回神反悔时退出了秦宅。 他必须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黄玩玩。 当然,有些台词得改改,不然的话,以黄玩玩那好斗火爆的脾气肯定会送给他两个字:不嫁! 临时住宅中。 黄玩玩一听秦老爷子同意了自己与秦朗的事,不禁怀疑的问:“你的爷爷怎么会突然间就同意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阳谋啊?”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不得不怀疑。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多疑呢?既然秦爷爷同意了,你就安心的做着你的准新娘就是了。”坐在不远处的罗臻双眼盯着电视看,嘴时念叨着。 空气中漫起了淡淡的醋味儿。 秦朗轻笑声,心知这小子却在发牢骚了,又在愤恨大伙不说义气的丢下他一个人在单身道路奋力的裸奔着。 “我哪有多疑,我只是觉得奇怪,你说他爷爷早上还一副坚决不同意的样子,这才一转眼就要我们在半个月内结婚,这其中若说没有什么阴谋,谁信啊?”黄玩玩嘀咕着。 “你这就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罗臻终于淡定不了,他随手关掉了电视转过身的与黄玩玩理论着。 “什么啊?”黄玩玩不明所以的反问着。 罗臻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你就知足吧,你比我幸福多了。毕竟你和朗哥眼看都要修成正果了,而我呢?唉,有句话怎么说的?别人家的孩子都学会了不粘人,而我的孩子却还是那以的粘手!悲哀啊!” “嗤!”秦朗一口苶来不及吞下,全数的喷出。 “你说话能不能要点节操啊?这里还有女人,请你尊重点!”一脸正义的遣责着。 罗臻却只是淡淡的看了秦朗一眼,不屑的轻哼:“装什么正经啊?能秒懂我的话还会是好鸟?” …… ☆、030章 偶遇无德老头 黄玩玩其实也想说身为资深小言迷,她也秒懂了,面上不说,但她还是很鄙夷的看了眼罗臻。 “玩玩,你外公那边你打算怎么说啊?”苏悦新抱着小苏醒走了进来,直接开口问了黄玩玩这个头疼的问题。 黄玩玩面露难色的瞟了她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在他那压着呢。怕是一时半会拿不出来了。” “既然拿不出来,黄宏那小子也偷不出来,那就干脆你们自个去偷呗。”罗臻有些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的视线几乎全部都到了某人的身上。 三年的时间让她变成熟了,全身透散着一股丰腴少妇特有的媚惑。 苏悦新见罗臻就像一只饥渴的狼死盯着自己看,不由的脸微腆,有些不自在的将视线转移。 自个偷这几个字刺激着某些人的神经。 黄玩玩与秦朗互视一眼,竟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嗯,就这么办。 至于怎么个偷法就得好好的从长计议了。 “丸子。”秦朗轻唤声,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唤过她了,那种感觉还是那么的温暖。 黄玩玩愣了好一会才回神,原来是在唤她,“呃?啥事?” 要偷也不能急于现在啊,毕竟黄宏才刚失手,外公一定会戒心大涨的,此时下手难度可想而知。 “抽个空儿,我们去挑婚戒。”这话三年前他说过,可惜…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再爽约了。 黄玩玩的喉咙动了动,心下明了,不禁泛起一丝甜蜜,乖乖的点了点头,同时柔柔的发出一声轻嗯,就像是小猫的轻喃。 她想自己此时的这种静如处子的模样一定很美,要不然的话怎么大伙都盯着她发呆呢。 “玩姨,你好恶哦!” 一道幼稚的声音道破天机。 黄玩玩的脸刷得沉了下来,有些阴测的看向秦朗,“恶心吗?” 秦朗急忙摇头,“童言无忌,你别往心里去,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看到什么就直接说……呵呵,老婆,你听我仔细的解释……”客厅内响起一片哀嚎,气怒中的黄玩玩是见谁敲谁,就连一个三岁小娃都不放过。 情人间这种误会解除,阴云散去的感觉真好。 * 黄玩玩在看到楚果果的那一刻时,不禁有些惊讶,经过三年前的那场惊心事变后,楚果果变得沉默与寡言,不似从前那般活泼,想必是当年的事让她彻底的受了伤。 楚果果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与苏醒相仿的孩子,白白静静,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却不敢出声。 从孩子那怯生的目光中,黄玩玩断定这个孩子的成长没有世人想象中那番幸福。 轻轻的拉了拉秦朗,小小声的问,“你哥有虐童症吗?” 不料,秦朗那本来还扑亮的明眸瞬间黯淡。 带着一抺谦意看向秦念,轻道,“哥这三年来因为我而一直牵怪小念。” 没有细问,黄玩玩知道这句话里的意思。 顿时心情有点沉重,走到秦念的面前蹲下,轻柔的说:“小念,阿姨带你去买东西吃好吗?” 秦念没有回应,而是躲到楚果果的身后紧拉着其衣角,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向黄玩玩,似乎在他的观念中没有自主这一个词。 见状,秦朗的心更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年的一切会对一个孩子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然而他却无法憎怪大哥,他明白大哥之所以会牵怪于小念,完全是出于对自己的那份至深的兄弟情。 他此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瞒大家那么久了,如果早一点告诉大家,或许小念的童年会过得精彩一些,此时他所能做的就是希望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他走到秦念的面前跟黄玩玩一样的蹲下,尽量与秦念接近差距,用一种温和的嗓音,“小念,听话,跟玩玩阿姨去买东西吃,去玩,好吗?放心吧,你爸是不会再骂你了。” 抬头看向秦天,后者有些尴尬的将脸别开。 直到今日,秦天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犯了一个错,一个可能无法挽回的错,那便是他伤害了一颗未染世尘的心。 秦念从出生到现在几乎可以说一直都是呆在秦宅里长大的,他很少很少有机会出去,除了偶尔的逢年过节家族聚会或应酬。 他那颗小小的心灵对外界的世界自然是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听到黄玩玩与秦朗的话,怯怯的眼睛里不由的闪出一丝希冀的小苗儿,偷偷的看向自己的爸爸秦天。 秦天突由喉咙微涩,眼眶微酸,咬了咬嘴唇,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念,等下你就跟小醒两人手牵手哦。谁如果先放手谁就是不听话的坏小孩啰。”黄玩玩看似很有爱的说着,其实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只有她自己清楚。 如果到了一个大型的购物广场里,两个同样三岁会跑却不懂事的孩子一旦同时撒起欢来还不得要了她的老命儿? 所以,她想把这两个小鬼互相绑在一起,让他们自己约束自己。 话音刚落,一道稚嫩的反对声便响起,“我才不要和他牵牵呢!我要和璐璐牵牵。” 大家纷纷看向苏醒。 “璐璐是谁啊?”秦朗有些不解加好奇的问。 黄玩玩扯了扯嘴角说,“一个两岁半的小女娃,我老家隔壁大妈的孙女!” 她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看向苏醒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怪怪的,敢情好色这玩意也是会遗传? 这小鬼该不会是继承了他老爹张天海的那种色胚因子吧! “行啊,这么小就懂得要泡妞了,以后定成大器啊!青出于蓝胜于蓝。”罗臻的声音有些调侃。 秦朗皱了皱眉,尽量用一处严肃却不凶恶的口气,“小醒,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以前就没有人告诉你女孩的手是不能随便乱牵的吧?” 苏醒听到这话,非但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反倒很正经的说着,“以前玩姨还总是叫我牵璐璐的手,说是个男的就必须得牵起女的手一直走。” “啊!”听到这话,黄玩玩凌乱了。 她当时说这话不是说给苏醒听得,也不是一定要走路都牵牵的意思好吗?她只是…… 果然是孩子的世界太纯净,净到就连她的一句自我唠叨都会被扭曲被误解。 为了亡羊补牢,她一把拉过苏醒,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是以前玩姨说错了,刚刚你干爸说得才是对的,你要你干爸的话。知道吗?” “玩姨,我知道了。”苏醒表现的很乖,很听话。 只是未等黄玩玩来得及开口表扬,苏醒接下来的话再一次让她凌乱,“玩姨,那干爸的意思是不是说女孩子的手不能乱牵,男孩子的手就可以用乱牵了?”一脸的天真,满眼的狡黠。 看着那双充满好奇的眨扑小眼睛,黄玩玩的嘴角猛抽着,她敢打赌,这个小鬼是故意的! 绝对是! 男人喝茶,女人逛街一贯是名流界的定律。 于是,在停车场外,男人们便与女人们暂时分开直奔茶餐厅去吹天侃海了。 大型的购物中心一家超市中,黄玩玩,楚果果,苏悦新三位姿色出众的大龄美女带着两个颜值爆表的小正太一出场,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正手牵着手表现很乖巧的两个小正太更是萌化了一众妈妈们的心,大伙纷纷感叹老天的偏心。 对此,黄玩玩很享受,很惬意,甚至有种伪明星的感觉。 正在她低头认真挑选零食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小醒与小念的哭声,于是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零食奔了过去。 不远处,小念摔坐在地面上,揉着膝盖委屈的哭着,小醒在一边帮他揉搓。 楚果果脸带气愤的看着面前的一位上了点岁数却穿着骚包的老头。 老头正横眉竖眼的指着苏悦新骂骂咧咧。 “眼睛长得干嘛的,两个大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就像个野娃子似得到处跑,幸好我的身板底子好,不然的话撞摔了谁负责?” “大爷,现在的事实是你的购物车把我们的小孩给撞摔了,怎么还反咬一口呢?”苏悦新的语气也有不悦。 “老子横着走了几十年了,怎么,还得给一个破娃子让路不成?你们这样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的意识啊!看你俩打扮的这个样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老头提高了音量,嚷得大伙都往这边瞅。 “大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把小孩撞了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反倒骂得这么难听,你的素质呢?”苏悦新的声音也跟着提高。 “难听?怎么?被我这个老头子说中了,丢脸儿了……”老头接下来的话更加的不堪入耳。 “怎么回事啊?”黄玩玩上前一步。 “刚刚小念和小醒两人走着好好的,可能是有点挡着了这个位大爷的路,可想不到的是,这大爷竟然叫不叫一声就直接推着购物车从后面撞了上来,将小念撞倒了,而他却一句对不起都不说,还强势的骂得难听,越想越气人。”楚果果说到激动处时不由的脸色泛白,立马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腹,慢慢的蹲了下来。 直到这时,黄玩玩才明白,原来当年的那场变故不仅对她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就连对她的身段也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损伤。 看她此时的羸弱模样,只怕小念是她今生唯一的血脉了。 既是唯一,怎能不心疼不呵护? 黄玩玩的脸阴了阴,转身看向那位老头。 老头微胖,偏白,脸上油光熠熠,眼睛小而上扬,嘴唇薄而下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年轻的时候必是干过不少偷鸡摸狗若作奸犯科的事。 “道歉!快说对不起!”黄玩玩的声音微怒,冲着老头轻喝着。 不料,老头只是瞟了她一眼后,轻哼哼,“老子活了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给谁道过歉,你一个卖肉的也配?” 卖肉两个字让黄玩玩瞬间炸毛了,她双手紧握,若不是看在对方上了点岁数,早就一抡而上了。 “我卖肉总比你全家*的强!我再说一遍,道歉!” “有本事你就当着这么多的人打我啊?没那个胆儿就滚一边去。”说完,老头轻哼着不知名的曲儿,推着自己的购物车,有些张狂的无视众人的目光遣责,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那副模样不禁让黄玩玩想到一个句话: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看着老流氓渐渐离去的背影,黄玩玩握着的拳手渐渐的松开,嘴角带着一抺诡异的笑,一个有些阴损的计谋浮出。 比流氓是不? 那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顺便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有文化的真流氓! ☆、第031章 黄玩玩的损招 黄玩玩上前轻轻的将小念拉起来,嘴里轻唠着,“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小孩子家经摔,没事的。” 周边看热闹的人一听她这么说,切了声后便各自散开了,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黄玩玩就是一个怂包软蛋,戏份没有想象中来的精彩自然让他们觉得有些失望。 见大伙散开没有再注意她们时,黄玩玩将小念及小醒分别往他们自己的母亲身边推去,“你们带着小家伙先到楼上的儿童玩具区等我,我有点事处理下,很快就到。” “玩玩,你想做什么?秦朗他们不在,你就别节外生枝了。”苏悦新有些担心的看着黄玩玩。 以自己对黄玩玩近三十年的了解,她是不会就刚才的事情善罢甘休的,她借口支开自己等人,肯定是为了报复那个烂老头。 “切,没有秦朗我还走不了路了?如果你们不想上楼那就到前面的水果区等我,反正别嚷嚷。”黄玩玩撇了撇嘴,对苏悦新怀疑自己的能力感到有点不爽。 她虽没有什么经天纬地的惊世计谋,但是对付一个烂老头的张良计还是有嘀。 “玩姨,你放心,我只看戏不喝彩。”苏醒表现的很是兴奋,他最喜欢跟在玩姨背后看戏了。 黄玩玩横了苏醒一眼,轻啐,“小孩子家做人要老实。” 说完这句违和的话后,她转身朝前方走去。 正前方,之前那名蛮横老头正推着购物车低头细看着菜价。 黄玩玩在走向那名老头之前竟莫名的舍近求远的绕了一个弯经过日常用品区域。 站在这一头的苏悦新等人有些担心的看着黄玩玩。 只见她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往那个老头的方向晃去,然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轻碰了下那名老头的手臂。 老头很不爽的抬头冲着黄玩玩就是一骂,黄玩玩却只是笑笑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是不小心的。 然后继续晃悠悠的往前走。 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将大半个超市走了一圈后回到苏悦新等人的面前,带着一抺兴奋的神情轻拍下自己的手,“成了,等着看好戏吧!” 领着小念与小醒在零食区里挑选不少喜欢吃的,然后抢在那个蛮横老头之前买了单走出这家超市。 让苏悦新等人有些不解的是买了单后的黄玩玩既不打电话给秦朗让他们来接,也不奔他们所在茶餐厅,而是直接拉着小念与小醒在超市收银台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坐下。 将所买的零食全部倒在了桌面上,“来,小念,小醒,拿自己喜欢吃的,我们就先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接我们吧。” 这个他们自然指得是秦朗等人。 “玩姨,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吃啊?很丢人耶。”小醒小声的抗议着。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小小的他感觉有点不自在。 “靠,你这么小也知道什么叫丢人啊?我们这东西都是花钱买的,又不是偷的,有什么好丢人的?再说了你刚不是嚷嚷着想看戏吗?”黄玩玩拿起一包署片哗得撕开,同时用下巴往超市的收银台前抬了抬。 收银台前的队伍里那个蛮横老头正一脸不耐烦的催促着前面的人快点,甚至还叫嚷着收银员动作太慢,总之一张嘴始终是骂骂咧咧的不饶人。 看到那个蛮横老头,楚果果与苏悦亲的眉头都不禁轻皱,反感。 “玩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坐吧。坐在这里我闹心。”苏悦新将声音压低了点。 “放心吧,他闹不到我们这里的。” 黄玩玩边啃着署片,边嘿嘿的笑着。 “玩姨,你怎么这么肯定啊?他都开始往我们这边走了耶。”小念看了眼那个老头后不禁好奇的回头问黄玩玩。 “因为他走不出那个超市的。”黄玩玩笃定着。 而她此时就像个言灵师一样,话音刚落,超市的防盗铃声大响。 所有的人注意都被那道刺耳的铃声所吸引,纷纷侧目而视。 黄玩玩自然也不意外,她甚至还很兴奋的拿起整包署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长着脖子往前张望着。 在防盗铃的过坎处,那名蛮横老头有些呆怔的站着。 他的前面是两名超市保安人员。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想看看你所买的东西是不是有漏扫描的,请你配合。”经过岗前训练的保安尽量用一种客气的口语与措词对着老头要求着。 可惜老头生性蛮横,只见他眉一挑,手往防盗警铃上一拍,“什么破东西,乱叫。我就买四个东西还会有漏扫的?” “这警铃好着呢,不可能乱叫的。请你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就行了。”另一名保安似乎不如先前开口的那位好脾气,有些不耐的催促着。 一听这话蛮横老头不乐意了,他哗得一声把自己所买的东西往地上一倒,“妈的,你看清楚点,老子买的东西哪个没扫描没付钱了呢?” 保安低头看了看地面上的四个物品,那是一只牙膏,一条毛巾,一包鸡精,三个苹果,对着他所出示的购物清单是一件不多一样不少,既然都扫描过了,那警铃怎么还会响呢? 两名保安都感到有些奇怪,互相对视着。 “还愣看着什么?把老子的东西捡起来收装好了,不然的话,老子去你们经理那投诉你们!”老头叫嚣着。 那名好脾气的保安耸了耸肩后蹲下将老头的东西一一的捡起,并且重新装好略带着歉意递缘给老头,“先生,不好意思了。” 老头嘴里骂咧着接过,并在对保安轻呸了声后昂着头继续往前走。 然而真正让人想不到的是,当他第二次准备跨过那个防盗警铃时,铃声再次大作,真真切切,格处刺耳。 这回,老头有点懵了。 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另外两名顾客提着物品从自己的身边走过,走出那个防盗警铃,警铃沉默。 这一幕很清楚的说明了一件事:警铃只针对他! “大爷,你该不会是把什么东西偷偷的塞到自己的衣兜里了吧?”脾气较差的保安略带着一副鄙弃的神情看向蛮横老头,口气也有些阴阳怪气。 蛮横老头脸一涨,憋得通红,挤出两字:“放屁!” 放屁两个字也激起了那名保安的不满情绪,他提高了声量,“如果你没有偷塞东西的话,为什么这个警铃会只针对你响?”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除了这四个东西外根本就没拿过其他的东西!”说着拿起东西准备闯过那个防盗警铃往外走。 “那就麻烦你让我们搜一下,说得再多都是空的。”脾气不好的保安伸手拦住了老头的去向。 “你凭啥子搜老子的身?当心老子告你们!” “我看你就是心虚!” “麻痹!老子有的是钱!看中了什么东西还用得着偷吗?老子全身上下就这三个口袋……”蛮横老头边说边掏着自己的口袋。 他的右裤兜里放了一个钱包与打火机,左裤兜里放了一盒中华软烟,那或许就是他有的是钱的象征。 “看清楚了没,老头说没拿就没拿,老子等会就去找你们的经理讨……”他边骂边掏向自己的那件传统花衬衫的下摆口袋。 未飙完的脏话在一声‘啪’的物品落地声中折断。 老头有些傻眼的看向地面,那里下赫然的躺着一个正方形塑料包装小盒。 当人们看清了盒上所写的汉字后哗然了,大家开始了指指点点的议论,老头自己也是愣了好一会才回神。 “哼,还说自己没有偷,人赃俱获了。” “是啊,他不是说自己很有钱吗?竟然连这个玩意也偷。” “都一把年纪了还偷这个,老不正经。” …… 听到大伙这么说,苏悦新与楚果果对那个落在地面的东西充满了好奇,都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嘿,阿姨,那位大爷偷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黄玩玩故作惊讶的问向一位边摇头边带着孙子离开的大妈。 “唉,说不出口的东西,就是一个老不要脸的。” “那到底是什么啊?”黄玩玩很‘好奇’的追问。 “杜蕾斯!”一名年轻小伙高喊着回应着黄玩玩的问题。 被这名小伙一吆喝,老头的脸瞬间爆红,气吼吼的叫着:“这个东西不是老子拿,老子根本就用不着这东西!” 沉寂,再沉寂。 终于,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爆笑声。 顺着笑声望去,只见黄玩玩笑得前仰后俯。 “哈哈哈……大爷你也忒实诚了吧,居然连这事都坦白,不过,我就疑惑了,既然你都不行了,那你还偷这东西做什么?怀念曾经?”哼,敢说她是卖肉的,就让你阴沟里翻船! 她的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看向老头的目光变得更加的鄙视。 蛮横老头见是黄玩玩,先是一愣,随之怪叫:“麻痹,是你,一定是你刚刚撞老子的时候偷偷放到了老子的口袋里的!” “嘿,大爷,你属狗的啊?怎么见谁咬谁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放的了?别告诉我说你看到了,只是当场不想揭穿我!”她露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 “小浪货,我扇死你!”蛮横老头说着就想举起手往黄玩玩的脸上罩下,一边的保安见状立马倾身上前。 ☆、第032章 挑拨离间的黄宏 见蛮横老头想动粗手,两名保安立马上前阻止,不料却被其左一拳右一掌的摞倒。 老头拍了拍手,冲着两名保安轻呸声,“两个废物也敢在老子面前跳哒。” 周边的人一片惊讶,难怪他会这么横,原来是个会两下子的练家子啊,于是看向黄玩玩的目光多了一份担忧。 尽管有担忧,却无人敢再见义勇为。 蛮横老头紧抿着嘴走向黄玩玩,二话没说照着黄玩玩那张精致的脸就是一拳挥去,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尖叫声,隐约还夹杂着咒骂声。 极个别胆小的女生甚至都用手捂住了脸,只留着两个缝偷看着。 剧情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就在人们都替黄玩玩捏一把汗的时候传来了一声骨骼松动的咯吱声及男性的哀嚎声。 顺声望去,众人皆呆。 只见那个蛮横老头挥出的拳被人给半空截住且反扣到身后,冷汗从他的额头一点一点的流下。 截住他的不是高大小伙也不是刚厉凌壮士,而是……黄玩玩本人! 黄玩玩的嘴角带着一股顽劣的笑,将手劲加大了两分,痛得蛮横老头叫得更加的凄厉。 “死老头,给你脸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想扇死我?扇啊!”她的口气很嚣张,很张狂,与那张精致如画的脸完全不协调。 “小贱人,你居然……” “你再骂啊?再骂我废了你!”精致的脸有了些扭曲。 一边的小念与小醒有些被吓到了,特别是小醒,在惊吓之中还带着抺兴奋。 他跟在玩姨身后这么久了,还从来都不知道玩姨会打人,而且还是特别凶的那一种。 苏悦新也有些意外,距上次见黄玩玩发飙也有三个年头了,那一次好像针对的人是张天海吧? 想到这个人名,她的心猛得一扎,有些疼。 楚果果上前拉住黄玩玩,“玩玩,算了,毕竟他也那么大的岁数了,经不起你这么狠的手。” “哼,像他这种连老都不忘祸害人的败类就是欠收拾,丫的,居然敢说我栽赃他!我像是那种人吗?”黄玩玩说着说着便朝老头的膝盖处又是一脚。 苏悦新与楚果果的脸怔了怔,有些不自在的互视一眼。 她黄玩玩不是那种人谁还是那种人?把自己说得这么白莲花不恶心吗? “玩玩,算了,警察快来了。”苏悦新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经过两名好友的劝说,黄玩玩这才放开蛮横老头的手,拉起一边的小醒与小念高傲的转身离开。 气死她了,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她把TT放到了他的口袋里!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 茶餐厅中,秦朗正挑着眉看着黄玩玩气鼓鼓诉说着刚刚的事情。 “你没打他?” “没有,我像那么粗鲁的女人吗?温柔似水的我只是借他自己手敲了下他的背。”黄玩玩露出娇羞的表情。 秦朗一口茶差点喷出。 好吧,当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她的确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顾旁人的眼光,不顾是否少儿不宜,就这么没羞没臊的搂抱在一起。 两个小鬼本来还想看得更清楚点,可惜被各自的父母遮住了眼睛。 “你俩能不能含蓄点?”做为大哥的秦天终于看不下去的发话了。 “是啊,恩爱秀多了可是会遭天遣的!”罗臻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幽幽的说着。 看样子,某些人的秀恩爱行为又刺激到他那颗脆弱的心了。 看到他那双充满了怨念的眼,秦朗的心咯噔一跳,觉得无论是出于朋友间的义气还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平静,都应该伸手帮帮这小子! 毕竟孤家寡人是很痛苦的。 逛街回家后,秦朗将这个想法告诉了黄玩玩。 黄玩玩睨了他一眼,“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帮别人牵红绳,你吃多了啊?有那个精力还不如想想如何从我外公那里把身份证和户口本给偷到手。” 不是她冷血自私,而是她觉得以罗臻的条件与德性根本就不需任何人的帮忙,有得是大把大把的姑娘倒贴,他唯一要愁的恐怕就是从那万花丛中采撷哪一朵吧。 “如果我说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臻子,同时也是为了新新呢?你帮吗?”秦朗双手环胸淡定的看向黄玩玩,没有遗漏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黄玩玩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愣,然后是一呆,最后是一吓。 “你的意思是说想搓和那个花花公子和新新?”没错,在她的眼中,一向满腹黄水的罗臻就是个花花公子! 虽然他现在穿上了警服,成了一名人民警察,但是在她印象里,他还是一个骨头都泛黄的色公子!就好比狗改不了吃屎一样,秉性如此。 “花花公子只能形容几年的他,现在的他已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所以你对他的观念也要改正一点。”秦朗有些好气的游说着。 “一朝吃屎,终身屎臭味!”对于男人,她一向是很苛刻的。 “呃,如果我说,那小子这三年一直都在等新新,你信吧?”秦朗想了想,决定换个方式来开导眼前这颗榆木。 黄玩玩本能的想开口说不信,然而她的嘴刚张便被秦朗抢先一步夺了腔,“其实你信不信都是次要的,只要新新信就可以了。你可以讨厌那小子,但是你不能打碎新新追求幸福的机会啊。难道你想让新新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做一个单身妈妈?” “当然不是!”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就回道。 “既然不是,那你应该和我一起替她争取幸福。其实,我从新新的眼中已经看出了答案,她对臻子是有点感觉的,只是同时对张天海还留点余情和对世俗的顾忌罢了。”嗯,也可以说是替自己争取幸福,更不然以后身边总有那么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也怪渗人的。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那个花花公子就是新新的幸福?” “因为他为了新新洗心革面,为了新新放弃万紫千红。如果不是出于内心的喜欢,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得念着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不放?”做为好友,他只能硬着头皮不惜得罪老婆了。 黄玩玩一时哑口,憋了好一会才说:“那是因为他脑子有病。” “每一个中了爱情魔咒的人都是脑子有病,包括你和我!所以,听我的,帮那小子一回。”他说得很直接很现实。 黄玩玩扁了扁嘴,抬眼看向秦朗,“你的意思是说,新新也喜欢那个花花公子?” “嗯。我看人看事一向很准的。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臻子,害怕世人说她爱慕虚荣。” “呃,为了新新,我勉强答应和你狼狈为奸吧!” “是强强联手!” “两只小强的合作计划?”黄玩玩嬉皮笑脸的跑远。 于是针对罗臻与苏悦新的阴谋正在悄悄的展开。 画面切换至黄宏一端。 原来兴致冲冲的他在推开二爷爷黄泽成所下榻的房门那一刻,傻眼了。 他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位端坐的女人,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人,他老娘! 干笑两声,“妈,你怎么来了?” 其实不用细问他也知道,定是之前的盗窃失利让二爷爷生了恼意,于是便叫他的老娘来收拾他。 好个阴损的老家伙。 他恨恨的看了黄泽成一眼。 黄泽成却只是端起茶杯轻品着,“你姐呢?叫她立刻给我滚回来。胆子大了,竟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 神情很轻闲,语气却很戾。 黄宏扯了下嘴角,这种靠出卖别人来取宠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跟屁虫。如果你想找她的话,就打朗哥的电话啊,他的号码我正好有。” “你!”黄泽成被黄宏的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态度给激怒了,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黄宏的妈妈看了看眼前的情况,没有吱声,更没有训斥自己的宝贝儿子。 原来黄芊芊所说的都是真的。 而她也认同了黄芊芊的观点,不要让上一代人的恩怨阻碍下一代人的幸福。 “二爷爷,其实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你不必在担心我姐跟朗哥之间的事了。” “为什么?”他的话让一边的黄芊芊都不禁出声。 “没为什么,完了呗!”黄宏摊了摊手,表示无奈,“秦家老爷子已经明确且公开的申明了,他说,如果想让朗哥娶我姐,除非他是怂包软蛋!” “他本来就是个怂包软蛋!”黄泽成表现的很不屑。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他本人又不承认。而且,他还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还说什么?说!” “他说,说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成全你的愿望,他会极力的阻止朗哥娶我姐,因为他觉得我姐配不上朗哥,更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孙子在你面前装孙子……” “放屁!我什么时候要他可怜跟成全了?他奶奶的,被他这么一说,我倒突然间挺乐意看到那个小王八羔子在我面前当孙子的模样了。到时,我一定将那小子往死里整!”黄泽成红润的脸上布满怒气。 黄宏故作惊讶的说,“二爷爷,你是不是气疯了啊?人家可是明确的说了不可能让我姐嫁给朗哥的。” “哼,他说不娶就不娶啊!想得美!只要我乐意,那小子就必须得乖乖得将我的孙女娶回家供着,而且还得是明媒正娶!”黄泽成气呼呼的说着。 黄宏一听,嘴一歪,眼一挑,“二爷爷,你就吹吧!人家秦家可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大户,我姐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只山里麻雀。只有人家说娶不娶,哪有你说嫁不嫁的份。”他故意说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意在更加的刺激黄泽成。 “我说行就是行!”黄泽成只要一想到秦时又要跟自己对着干,心火便不由的串串烧。 黄宏故作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你能说行就行吧,反正吹牛不犯法。” “你!等着瞧好了,我一定让你姐风风光光的嫁进秦家!” “哦,但愿吧。”黄宏表现的很冷淡,似有怀疑。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黄宏立马就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一个劲的全身抽搐,他笑得好痛苦,好压抑。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一副好口才呢?真的是埋没人才!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不等他反应过来被子就被人给一把掀开。 老妈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双腮微鼓。 “妈,有什么事吗?”眨着眼卖萌。 老妈睥了他一眼就床边坐下,“说实话吧。今天的那些话都是你胡谄的吧?” “什么话啊?”黄宏打算将傻装到底。 “就是对你二爷爷所说的那些话!对你我如果还不了解的话就白当你妈二十几年了。你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挑拨离间的搬弄是非。” ☆、第033章 黄外公的邀请 黄宏有些不满的看了妈妈一眼,“这可都是为了我姐好,毕竟都已经错过三年,三年对一个女人而言是无法挽回的损失。妈,难道你不想我姐能够幸福?” 黄宏妈妈轻叹声,“我当然希望玩丫头过得幸福,毕竟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从小就比你让人省心。” 当然也只比他让人省心! “妈,我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那个姓秦的老头已经同意我姐嫁给他的孙子了。”他的表情有些得意。 “这也是你挑拨的结果?” “靠,妈,话不能这么说啊。这可是我运用聪明的脑子想出来的计谋,不是我吹,就凭我这智商与口才,要是生逢乱世,譬如抗战……” “没准就是个资深的汉奸!忠实的狗腿子!”黄宏一盆冷水倾盆而倒,浇了他结结实实的透心凉。 原来,他在老妈的眼里是这么的一副光辉形象。 “呵,我如果真的成了汉奸,你脸上还会有光吗?” “我可以来个大义灭亲啊。”黄宏妈妈说得很自然。 好吧,他输了。 黄宏妈妈拢了拢头发,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双眼一亮,伸手捅了捅黄宏,“嘿,小子,从实交待,你跟媛媛现在怎么样了?” “咳!”黄宏一口气差点没有顺上。 惊大着双眼看向老妈,“妈,你怎么没事扯到韩媛媛了?” 那个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躲到哪跟哪个男人勾搭呢。 “你俩之间没事?谁信啊!我早就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了,怪怪的,就像一只饥渴的狼。”黄宏妈妈轻嗤着。 黄宏的嘴角抽搐了,好吧,他承认在看到韩媛媛真实面目的那一段时间内他的确是有过短暂的荷尔蒙紊乱,不过那都是曾经。 “老妈,那是以前,实话,我跟她之间还真没有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啊?”黄宏妈妈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见他脑袋低耸,一副做了错事的模样。 知子莫若母。 “你该不会是始乱终弃了吧?” “嘶,我不是说了我跟韩媛媛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吗?怎么就戴上始乱终弃这个帽子了!” 没有就好!黄宏妈妈的心算是稍稍的稳了稳,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连累她遭天遗。 “你是不是又坑了一个?” “坑字也太难听了吧。我只是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真心喜欢的。”黄宏为自己申辩着。 “哦,那是哪家的姑娘?眼力如此不济。” “妈,你干嘛老损我啊!”黄宏真的有些急了,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有损你吗?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是什么德性的货我还会不清楚?说吧,哪家的姑娘?” “萧家的。” “萧家?哪个萧家?”黄宏妈妈有些困惑。 “就是秦家的世交,秦老爷子的把兄弟萧老的孙女。” “啊!就是你二爷爷与二奶奶的另一个世仇的孙女?不行,不行。本来就够乱的了,你还给我火上浇油。我不同意。”黄宏妈妈急忙摇头,一口否决。 “你又没有见过人家怎么就这么快的下决定呢?就因为二爷爷年轻是与人家的爷爷有过节,你就否认人家这说得过去吗?难不成我们黄家的子孙都得为了二爷爷当年的事买单啊?”黄宏的话里多多少少对黄泽成有些抱怨与不满。 黄宏妈妈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竟找不到词来反驳,只能瞪着眼。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后。 “要不你改天带来让我看看,如果能入我的眼,别说你二爷爷,就是你太爷爷也干预不了。如果入不了我的眼,你就是上吊外加跳楼也白搭。”黄宏妈妈说得十分霸气。 “切,说得好像是你挑对象似得,当年你跟我爸还不是爷爷……” “闭嘴!你还想不想让我对她有个好印象啊?” 黄宏沉默了。 把弄着床头柜上的饰品,他心里掂寻着该如何安排萧岚与老妈之间的人生第一次相见。 穿着着睡衣溜达到客厅,远远的就看到二爷爷与二奶奶坐在那里。 下意识的想转向往回溜,不料却被逮个现行。 “站住,干什么亏心事了?”黄泽成没好气的盘问着黄宏。 对这个孙侄,他有着对黄玩玩一样的无奈,这小子从小就顽劣,好调皮,只有其想不到的坏主意,没有其做不出来的坏事。 不知他们黄家到底是受了什么咒,几乎每一代都会出现那么一两个顽劣或纨绔的家伙。 玩玩这一代首当其冲的就是黄宏,其次便是黄玩玩。 这个黄宏,顽劣起来简直与当年的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经意间联想到自己后,黄泽成立马打断思绪,端正脸色。 黄宏暗翻了个白眼,腹诽着,见人转身就逃不单单只有做了亏心事吧,还有讨厌的可能性哦。 没错,他就是讨厌二爷爷,尤其是讨厌对方的*独裁与不讲理。 “二爷爷,有什么事吗?”黄宏闷着声问。 “呃,也没什么事。”黄泽成刹那间变得扭捏。 “没事啊,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脚底板抹油般的想再次开溜。 “等等。”黄泽成再次出声唤住黄宏,老脸微红,“呃,你,你还是打电话让你姐回来好了,”膈应了好一会才接着往下说,“让他把那小子也带来吧。” 黄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让姐把朗哥也带来?” 好嘞!大功即将告成。 “嗯,我必须得想个折子让那个小子把你姐给娶进门,到时我要让你姐闹得那个老瘪三老年不得安宁。”黄泽成越说越兴奋。 靠,害他还以为是这个老家伙开窍了呢,“这恐怕有点难吧,因为你之前的蛮横无理,外加他爷爷的强行阻挠,秦朗有点讨厌我姐了,如果听到是你要他来的,他应该不会乖乖前来送死的。” 送死这个词用得有点重,立即让黄泽成气得胡子乱颤。 “我只不过是让他过来吃顿家常饭,顺便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他爱来就来,不来拉倒。” “二爷爷,你真的只是想让他来吃顿饭,没有别得企图?”黄宏小心的探问着。 “当然!”有! 看着黄泽成那眨扑的眼睛,黄宏自然知道他铁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不管怎么说能让朗哥来吃顿饭已经可以用算是胜利之前的曙光,不能不把握。 “好吧,我去试试。” 当秦朗与黄玩玩听到黄泽成要让他们一起去吃饭时,都表现的很惊异与不解,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吧。 之前是秦老爷子莫名的同意,今个又是黄爷爷的点名邀请,这些个老家伙到底葫芦里都装着什么啊? 黄玩玩抬头看向秦朗,小声的问:“朗哥,你去吗?” 这说不定就是一场鸿门宴! “去!当然得去!不然的话你外公不就找到了真正可以阻拦我们的理由了?要知道对长辈无视可是一项很严重的罪名。” 秦朗笑得很开朗,大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然。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哪怕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没有退缩的余地,除非咱俩散伙……” “你想都别想!我现就明确的告诉你,哪怕就是刀山火海,你也得给我先跳下去探个情况!”黄玩玩说得很凛然。 听到如此凛然大气的话,秦朗嘴角轻扯,竟无语反驳。 她说得没错,若真有刀山火海摆在眼前,他还真得先跳下去看看。 谁让他喜欢她呢? 抬眼看向黄宏,“麻烦你回去告诉他老人家,明天晚上我会准时去的。” 看着黄宏离去的背景,秦朗隐隐的觉得这一切的诡异都与这个小子有关,定是他在背后捣了什么鬼。 回头看向黄玩玩,微微拧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见他表情凝重,黄玩玩听话的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弟有什么不良的习性?比如说谎?”问得干脆利落。 “有!” “什么?” “挑拨离间,颠倒是非,无中生有,栽赃嫁祸这些可都是他的长项,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秦朗觉得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对上黄玩玩那好奇探究的眼,他还是选择将想法深埋心底,毕竟人家那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此时,黄宏在他的心目中被标上了猪八戒的标签。 西游记里猪八戒请猴王出山的时候用得好像也是这么一招离间并激将的方法。 “你又知道了什么啊?”黄玩玩整个人贴了上来。 “没什么?只是出于关心问问。”秦朗假笑两声,试图搪塞过关。 “真的?”她很不喜欢这种他什么都懂,而她什么都不懂的感觉。 “要不然呢?你觉得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秦朗含笑反问着。 这个问题问得有深意啊! 黄玩玩眯着眼看向他,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最终点点头,“不像,只不过跟我弟很神似!” 回想起她刚刚所说的话,秦朗哑然了。 虽然不知道黄泽成请秦朗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黄芊芊还是积极而热情的准备了丰盛的美食,甚至就连这临时包月的宾馆套房也精心的布置一番。 宾客楼下。 秦朗将座驾停好后,站立在大门前轻跺着脚。 “怎么了?走啊!”走在前头的黄玩玩有些不解的回头催促。 秦朗只是咧嘴朝她笑笑。 笑容有点别扭,有点怪异。 准确的说,应该是有点胆怯。 靠,他居然会有种想临阵脱逃的念头,这种念头让他手心不由自主的冒汗。 这恐怕就是丑女婿见岳母的心理吧。 “嘿,你不会是怕了吧?”嬉皮笑脸的将脸猛得凑近。 秦朗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就是这个小动作出卖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有些尴尬的干咳声,他也觉得自己着实没出息。 “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秦朗看着眼前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俊脸沉下,有些负气的转过身,迈着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笨女人,他之所以会害怕还不是出于对她的那份入骨的在乎。 居然还没心没肺的笑话他!欠收拾! 铃声响起,开门的正是黄老黄泽成。 “外公!”黄玩玩立刻嘴甜的抢声,如此一来,气氛兴许会好些。 “黄老,您好!”斟酌好一会,秦朗才决定用黄老这个词来称呼黄泽成,而不是跟着黄玩玩叫外公。 毕竟事还悬着。 黄泽成上下飞瞟了他一眼,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给他俩让了一条路。 有些拘谨,有些忐忑,有些狐疑,有些谨慎,总之就是提着心吊着胆,走一步防万步的走进这个黄家临时住宅。 ☆、第034章 闷倒驴 拉过一把椅子让秦朗坐下,“来,坐吧,不必太拘束。”黄泽成笑呵呵的说着。 秦朗看着他的笑容,内心竟没来由的一紧,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黄玩玩趴坐在桌边,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她也觉得外公今儿很反常,很不正常。 最起码太热情了,热情的让人不得不生疑。 “小朗,能喝吗?来,跟老头子我整两杯。”黄泽成拿着一瓶很雅致的酒瓶在秦朗面前晃动着,脸上的笑意加深几分。 看着那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酒瓶,秦朗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喝?”黄泽成脸上的笑意敛去两分,变得不阴不晴。 “黄老,我酒量欠佳,怕会扫了您的雅兴。”秦朗笑得有些小心。 “你现在就在扫我的兴。”黄泽成的声音有些别扭,似有不满。 见黄泽成变脸,秦朗微一怔,心思一转,从椅子上站起,利索的端起一只酒杯斟满,带着恭敬的神情递上,露出招牌式的笑容,“黄老,您误会了,我只是说我的酒量不量,恐怕是不能与您开怀畅饮,但是孝敬的礼数是少不了的,我现在就为自己刚刚的言语自罚一杯。” 说完,仰头就倒嘴里倒。 “小子,慢点,这是白的,纯的。” 黄泽成慢幽幽的说着。 可惜慢了一点点。 “咳咳!”秦朗捂着脖子干咳着。 一杯入喉,他便感到一股灼热感贯穿胸膛,整个胸腔火辣辣的,喉咙更是像要冒火似。 黄玩玩见状立刻递上一杯开水。 “好小子,干脆!来,再陪我干了这一杯。”见他稍缓,黄泽成接着便重新递上一杯新的。 面对着黄泽成的‘热情’,秦朗显得有些为难,怔怔的接过眼前这一杯由黄泽成亲自倒上的酒杯。 “怎么?不肯再卖我的面子啊?”黄泽成斜视了他一眼,把玩着手中酒瓶。 气氛登时显得尴尬。 “外公,你是故意的吧?”黄玩玩不满的叫嚷着。 “什么叫故意的?我让他跟我这个老头子干一杯酒还招人嫌了?是不是觉得他是上市公司CEO,名流公子跟我一个糟老头喝酒有*份?” 黄泽成的声音很呛,很磕碜,脸色青沉。 “黄老,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来,我再敬您一杯!”秦朗急忙出腔打着圆场,咬了咬牙,将酒杯举起,这一次他学乖了,不敢再像刚刚那样一口水的灌入,而是分成数口。 即便如此,那呛喉的灼热感还是让他感到难受。 他真的不太会喝白的! 见酒杯见底,黄泽成的脸色才算有些缓和,不阴不阳的说是一句:“呵,还挺识时务的嘛。跟他爷爷一样,能屈能伸!” 这话听得格外的刺耳。 秦朗的嘴角微微一扯,语气有些冷淡,“黄老,您与我爷爷之间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希望我与玩玩之间可以用无芥蒂的共度一生,做为晚辈,我希望你真心的成全!” 不卑不亢,坚决有力。 黄泽成微愣会,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出声。 偌大的客厅此时一片沉寂,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可以避雷。 气氛尴尬的让人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黄泽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存放行李的立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拆开,竟还是一瓶酒,淡蓝的外表透着一股幽远的岁月深梭感。 拎着酒瓶踱回餐桌旁,将酒瓶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搁,“好小子,够胆量!老头子我喜欢。我不为难于你了,来!咱们一杯抿恩仇,就一杯!我先干了!” 操起酒瓶往酒杯里一倒,然后毫不迟疑的凑近嘴里一口抿下,全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给秦朗一丝喘气回神与拒绝的机会。 一干人彻底傻了眼,都不知道黄老葫芦里到底是卖得什么药,甚至就连自诩聪明一等的秦朗也是拧巴了半天没有破解出黄老的真实意图。 这种明知被算计被盯梢却无法反击的感觉确实很不爽。 谁让对方是长辈,有倚老卖老的资本呢? 咬了咬牙,他决定以变应变,不等黄泽成动手,他便自己抢先一步拎起那个蓝色酒瓶将酒杯倒满。 “黄老,当真就一杯了吗?” “当真!多的你想喝我还舍不得呢!” “好,黄老,我拼了!”得到了黄泽成的保证,秦朗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将手中的酒杯送至嘴边。 在送酒入口的那一刹,他微微的皱了皱眉。 嗯,这洒似乎与刚刚那酒有所不同,气味淡雅许多,不似那般浓烈呛人,轻沾一口,甜柔细腻,丝毫没有白酒该有的辛辣与刺激。 这真的是酒吗? 他抬起迷惑与怀疑的眼光看向黄泽成。 黄泽成似乎明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哂然而笑,“这可是老头子我珍藏三十多年的宝贝,之所以舍得拿出来给你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难怪你还看不上?” “不!当然不是!外公,我再敬你一杯!”秦朗立马见风使舵的改口叫黄泽成一声外公,并且想拎起酒瓶再倒一杯。 不料伸手的手被人截住。 不解的抬头看向黄泽成。 黄泽成扯唇一笑,笑得有些诡异,“我说过它是我的宝贝,我舍不得!还胡,你,确定你还喝得了吗?” “什么,什么意……”秦朗突然感到头晕晕沉沉,视物重影层层,轻摇下头,却似千斤压顶,逼得他踉跄的退后一步。 这酒有毒? 不可能吧,再怎么着老家伙也不会做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包括黄玩玩的面毒害自己。 既然不是,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晕眩感? “外公!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二爷爷,你……” 见状,众人惊呼出声。 “叫嚷什么!我像那种无耻之徒吗?你们以为我给他喝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给他喝的的确是最正宗最稀罕的白酒!”黄泽成冲着众人斥喝着。 “二叔,如果真是白酒,那小朗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反应啊?”余下的话不必说得太明。 “哼,那是因为这酒的本名叫闷倒驴!只不过让被我经过一些特殊的方式去了辛辣感。” 闷倒驴?! 听到这三个字后,秦朗双眼一黑,整个人直扑扑的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的在地面上嗑出一个响亮的咚声。 一向捉弄人的他居然被人给捉弄了,这一幕成了他未来多年里的一大耻辱。 何谓闷倒驴? 闷倒驴是草原特有的白酒,酒精度高达65以上,易醉人却不伤人。 本来就不胜白酒的秦朗在怀有不爽的心情下听到这个名字后,潜意识的被吓唬住了。 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秦朗,黄玩玩等人乱了分寸。 “姐,现在啥办啊?”黄宏蹲到秦朗跟前轻拍着对方的脸。 “怎么办?把他弄醒啊!”黄玩玩有些气急的看了黄泽成一眼。 “丫头,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外公是对你最好的人。”黄泽成若无其事的摊手。 “真的对我好就不会这么阴险!” 撇了撇嘴,黄泽成没有再与黄玩玩较真,他冲着黄宏招招手。 待黄宏上前后,他凑近低声叨叨着。 隔了一小段的距离,黄玩玩听不到他到底都跟黄宏说了些什么,只见黄宏原来焦急的脸渐渐的被贼笑所取代,并不停的点着头。 狼狈为奸!为虎作伥! 黄玩玩在心里愤愤的骂着。 黄玩玩警惕的看着黄宏带着有些贼贼,有些贱贱的表情往让门外走去,临关上门的时候,他甚至还冲她露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搞什么飞机啊? 黄玩玩用眼睛审讯着黄泽成。 黄泽成却对她的审讯视若无睹,反倒笑呵呵的拍拍手,故作姿态的高嚷着“呀,睡在地板上多磕人啊!来来来,帮忙把他扶到房间里躺着,没事的,他只是醉了,睡一觉起来不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后,黄芊芊与黄宏妈妈上前一左一右的硬是将秦朗从地面上给生拉硬扯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将其往一是卧房里拽。 “傻丫头,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弄点热水给他擦擦啊,这样酒才会醒的快。”黄泽成转过身又冲着黄玩玩叫嚷着。 黄玩玩在被他的高声吓了一跳后,有些不悦的摸了摸鼻子,“干嘛你捅得篓子要别人帮你收拾啊?” 嘴里这么念叨着,脚步却不由的往秦朗所在的方向踱去。 一心只惦记着秦朗的她没有注意到黄泽成脸上所浮现出的那一抺奸笑与暗乐。 当黄玩玩端着一盆调配好的温水走进秦朗所在的房间里,黄泽成借口要收拾饭桌将黄芊芊与黄宏妈妈两人从里面支了出来。 当黄芊芊与黄宏妈妈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黄宏突然一个乾坤反手,将房门给一把带上,并从怀中掏出一把结实的铁条子,咣的一声穿过门的把手,然后快速的绕上别一边的桌腿。 整个房门便结结实实的与桌子绑在了一起,开不了一分,动不了一毫。 ☆、第035章 被围观 他抬起迷惑与怀疑的眼光看向黄泽成。 黄泽成似乎明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哂然而笑,“这可是老头子我珍藏三十多年的宝贝,之所以舍得拿出来给你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难怪你还看不上?” “不!当然不是!外公,我再敬你一杯!”秦朗立马见风使舵的改口叫黄泽成一声外公,并且想拎起酒瓶再倒一杯。 不料伸手的手被人截住。 不解的抬头看向黄泽成。 黄泽成扯唇一笑,笑得有些诡异,“我说过它是我的宝贝,我舍不得!还胡,你,确定你还喝得了吗?” “什么,什么意……”秦朗突然感到头晕晕沉沉,视物重影层层,轻摇下头,却似千斤压顶,逼得他踉跄的退后一步。 这酒有毒? 不可能吧,再怎么着老家伙也不会做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甚至包括黄玩玩的面毒害自己。 既然不是,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晕眩感? “外公!你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二爷爷,你……” 见状,众人惊呼出声。 “叫嚷什么!我像那种无耻之徒吗?你们以为我给他喝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给他喝的的确是最正宗最稀罕的白酒!”黄泽成冲着众人斥喝着。 “二叔,如果真是白酒,那小朗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反应啊?”余下的话不必说得太明。 “哼,那是因为这酒的本名叫闷倒驴!只不过让被我经过一些特殊的方式去了辛辣感。” 闷倒驴?! 听到这三个字后,秦朗双眼一黑,整个人直扑扑的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的在地面上嗑出一个响亮的咚声。 一向捉弄人的他居然被人给捉弄了,这一幕成了他未来多年里的一大耻辱。 何谓闷倒驴? 闷倒驴是草原特有的白酒,酒精度高达65以上,易醉人却不伤人。 本来就不胜白酒的秦朗在怀有不爽的心情下听到这个名字后,潜意识的被吓唬住了。 看着倒地不省人事的秦朗,黄玩玩等人乱了分寸。 “姐,现在啥办啊?”黄宏蹲到秦朗跟前轻拍着对方的脸。 “怎么办?把他弄醒啊!”黄玩玩有些气急的看了黄泽成一眼。 “丫头,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外公是对你最好的人。”黄泽成若无其事的摊手。 “真的对我好就不会这么阴险!” 撇了撇嘴,黄泽成没有再与黄玩玩较真,他冲着黄宏招招手。 待黄宏上前后,他凑近低声叨叨着。 隔了一小段的距离,黄玩玩听不到他到底都跟黄宏说了些什么,只见黄宏原来焦急的脸渐渐的被贼笑所取代,并不停的点着头。 狼狈为奸!为虎作伥! 黄玩玩在心里愤愤的骂着。 黄玩玩警惕的看着黄宏带着有些贼贼,有些贱贱的表情往让门外走去,临关上门的时候,他甚至还冲她露出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 搞什么飞机啊? 黄玩玩用眼睛审讯着黄泽成。 黄泽成却对她的审讯视若无睹,反倒笑呵呵的拍拍手,故作姿态的高嚷着“呀,睡在地板上多磕人啊!来来来,帮忙把他扶到房间里躺着,没事的,他只是醉了,睡一觉起来不好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后,黄芊芊与黄宏妈妈上前一左一右的硬是将秦朗从地面上给生拉硬扯了起来,有些吃力的将其往一是卧房里拽。 “傻丫头,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弄点热水给他擦擦啊,这样酒才会醒的快。”黄泽成转过身又冲着黄玩玩叫嚷着。 黄玩玩在被他的高声吓了一跳后,有些不悦的摸了摸鼻子,“干嘛你捅得篓子要别人帮你收拾啊?” 嘴里这么念叨着,脚步却不由的往秦朗所在的方向踱去。 一心只惦记着秦朗的她没有注意到黄泽成脸上所浮现出的那一抺奸笑与暗乐。 当黄玩玩端着一盆调配好的温水走进秦朗所在的房间里,黄泽成借口要收拾饭桌将黄芊芊与黄宏妈妈两人从里面支了出来。 当黄芊芊与黄宏妈妈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走出房门的那一刻,黄宏突然一个乾坤反手,将房门给一把带上,并从怀中掏出一把结实的铁条子,咣的一声穿过门的把手,然后快速的绕上别一边的桌腿。 整个房门便结结实实的与桌子绑在了一起,开不了一分,动不了一毫。 “外公,你在做什么啊?”黄玩玩立马放下手中的脸盆,奔至门边,伸手用力的拉门,却只能打开一个小缝。 “没做什么,就是让你和他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弄不出个胖小子就别出来。”黄泽成站在门外拍了拍手,笑得很得意。 “啊?!”黄玩玩微张着嘴,硬是愣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黄泽成所说的话,脸蓦得泛红,既羞又气。 回头看着躺在床上如同死猪般的高大男人,带着一种恨其不争的心态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到他的面前,猛推一把,“醒醒啊!喂,滚起来啦!别装死了!” 几次的推搡都不反应,看来是真的醉了。 黄玩玩的双肩垮下,带着一丝鄙夷看着,“你平时不是挺有心机,挺阴险的,怎么一遇上我外公就焉了?” “因为姜是老的辣,坏人是老的奸。”一道带着无奈与屈辱的声音在她身侧幽幽的响起。 顺声望去,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一只眼,有些调皮的回视着她,心火不由一烧,“你丫的装死也装得忒像了,我都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想死啊!” 一手撑着的确有些疼痛的头,一手扶着床栏坐起来,冲着正在发火的黄玩玩挤出一抺笑,“老婆,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刚刚醒,一开始真不是装的,我是真的被那个闷倒驴给闷倒了……” “就喝了那么一小杯,你就还真当自己是驴啊?”黄玩玩反呛着。 “呃……”面对如此刁钻的问题,秦朗无力的抚了抚额。 “呃什么呃啊?我现在问你,我们怎么出去啊?”指了指那被人锁上的房门。 “什么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呗,听你外公的话早点洗洗睡。”拉过被单重新躺下。 黄玩玩白了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你可别打着酒后乱性的主意,我是不会配合的。” “我有说过要乱了吗?”秦朗有些好笑的反问着。 黄玩玩的脸有些扭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别扭捏了,时候也不早了,是该早点睡了。”秦朗拉了她一把便往床中间滚去。 …… 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之时,门外突然一声喧哗。 怎么回事? 黄玩玩惊吓的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赤身精条的秦朗忽觉全身猛得一凉,那是一种彻底真空无牵绊的透凉感。他瞪大着眼睛望着床上那将自己裹得跟粽子的女人,心下一凉,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临难夫妻?关键时刻她就让他一个人光着。 “你还瞪着我干嘛?还不赶紧找个东西遮掩遮掩?”床上的粽子女人说得很坦然自若,没有一丁点的惭愧感。 秦朗扯了扯嘴角,无奈的伸手从床边捞起一件睡衣披上。 就在他将睡衣披到身上的那一秒,房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踹开。 一系列的面孔出现在房门外,每个人的表情尽不相同,有惊讶,有惊奇,有戏谑,有憋笑的,总之迵异。 “哇!”黄宏最先尖叫出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大美女,萧岚。 萧岚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美丽的脸庞微腼,过了数秒才勉强的挤出一个飘飘的笑容。 虽然放弃了,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无论换作哪个女人在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激情过后的凌乱画面,都不会真正的做到坦然以对。 “哇靠,你俩也太开放,太奔放了吧。”罗臻浇油叫嚷着。 黄玩玩的脸变得通红,这种场景是她怎么都不敢想象的。这让她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愧感。 秦朗见门外站了那么多人,而且还一个一个的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脸色不禁的沉下,声线冷下三分,“你们是不是都吃得太饱了?闲得蛋疼?滚!” “你个小崽子,跑到我家还撒野了,还好意思冲着我的人嚷嚷,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好家教?”站在人群后面的黄泽成不冷不热的出声。 听到他的声音,秦朗顿时微懵,敢情自己是被人给下了套。 看向黄泽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出于什么。 黄泽成只是淡淡的瞟了秦朗一眼,将脸转向身后,冷笑一声,慢吞吞却语气极重的说着,“老憋三,这事你打算怎么做?如何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 老憋三?听到这个叫法,黄玩玩与秦朗皆是一愣。 顺着黄泽成视线的方向,见客厅离房门不远处站着一位与黄泽成年龄相继的老人,秦老爷子秦时! 秦朗这下是真的蒙圈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爷爷会来。 秦老斧子秦时往这边看了一眼,非但没有像大伙所预料的那位暴跳如雷,反倒是一脸的窃喜之情,一双眼睛开心的半眯起来。 “交待?呵,你说该怎么个交待法啊?给你外孙女嫖资?还是让我的孙子给她磕头下跪?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些你想都不用想,我是不会同意的。当然,我秦家也是敢作敢当之辈。既然发生了这样有失家门的事情,做为长辈,我自然也不会逃避应尽的责任。”说完挥挥手,似有被逼无奈之意。“既然我的小朗看了玩玩的身体,也办了那事,那我纵然不爽,也只能让秦朗付出这个责任,让他娶了玩玩吧。” ------题外话------ 实在是太困了,如果有什么错误或错字的话,明早改,不好意思了~ ☆、第036章 亲妈啊! 见黄泽成默许了,秦时的心情也是瞬间的倍爽,于是大方的手一挥,“既然是谈婚论嫁,那么做为男方家的家长,我不会在彩礼方面吝啬一丝一毫,说吧,老瘪三,你想要什么?” 有钱就是任性,瞧他说话的那个得意劲。 黄泽成脸上的笑容敛住,狠狠的瞪了秦时一眼,若不是为了日后长久的摧残战略,他早就一抡而上了。 “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待会我会叫人开得清单给你,到时你可别犯心脏病就行了。” 做为当事人之一的黄玩玩此时的心情是又喜又气,全身包裹在被单下,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在外洋滴溜着转动。 就在大伙各怀心思的情况下,黄玩玩与秦朗的订婚期被匆忙的定下了,下个月一号! 掰掰手指一算,也就半个月的时间。 想到三年前,黄玩玩难免还会心有余悸,那时也如现在一样距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结果却让她与他咫尺天涯了三年。 她很想开口,却又不敢,只能躲在被窝里当粽子,手悄悄的往一边挪,摸过自己搁在一边的衣物,然后借着被单的掩盖悉悉索索的往身上套,人嘛,没件衣服遮着,就是有天大的理也都只能咽着。 “好了,好了,二叔,既然你与秦老都同意了玩玩与小朗的事情,那以后就是亲家了,那就应该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我看,要不这样吧,我与芊芊去弄点好吃的,大伙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行吗?”黄宏妈妈笑呵呵的出腔缓和气氛。 “是啊,爸,有什么话先到客厅里坐着谈,帀你就让玩玩好好的收拾一下吧,顺便也好让我能安心的给大伙做一桌好菜。”黄妈妈顺着黄宏妈妈的话,想将大伙从玩玩房门前支开。 不等几位老人有所反应,罗臻便抢先答应,“好啊,我很久以前就听说黄妈妈的厨艺精湛,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今天怎么说我也得把握住这个机会。” 刚说着,便立马凑近苏悦新笑嬉嬉的说着,“需要我帮忙吗?” 他的德性让人不禁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悦新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摇摇头,拒绝的很干脆,很利落。 见状,黄宏在内心不禁对罗臻鄙夷三分,呵,三年时候了连个女人都把不下,真是男人中的耻辱。 回头见萧岚面带失落,黄宏的心不由的一突,原来自己也位列耻辱之列,急忙将罗臻的事情抛到脑后,壮着胆子轻轻的揽过萧岚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了点。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黄宏妈妈的注意力刹那间被这一幕给吸引了,她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将萧岚给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哼,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全身带着金! 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这样的金镶玉缀媳妇自个的儿子给驾驭的了吗?跟自个能处好婆媳关系吗? 平生头一回,她觉得自个的儿子配不上人家,瞧瞧,现在以自己儿子乘人之危强揽着别人的姿势来看,分明就是一坨掩压着鲜花的牛粪。 刚想开口说什么,便接收到宝贝儿子的求救信号。 从黄宏冲着自己微微眨动的眼睛中,黄宏妈妈知道他是在向自己求救,也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千金。 天底下没有不帮自己儿子的母亲,纵然觉得儿子配不上人家,但她最终还是决定为了自己的儿子坑害别人家的女儿。 牛粪上插鲜花怎么了?那是牛粪在奉献自己,只为鲜花芳华长驻。婆媳关系哪处怎么了?她相信只要当婆婆能够有足够的爱心耐心及包容心就没有处不好的媳妇! 决心暗下,于是笑吟吟的对着萧岚说,“萧小姐,你累了吗?要不先到客厅里坐坐?阿姨我给你倒一杯茶怎样?” 萧岚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了,黄宏妈妈便往厨房的位置消失去了,动作之快令人瞠目。 轻揽着萧岚坐在沙发上,黄宏面带心疼的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用一种故作深沉沧桑的声音说,“看开点就不会感到郁闷与痛苦了,感情这事就像是大浪淘沙,最终留下的才是真正的金子,留下来陪伴自己的才是真爱,你必须得有一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心态……” 本来就是有点心烦的萧岚在听到他没完没了的唠叨后,抵触情绪猛得上升,赏了他一记白眼,“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继续在大浪里淘沙?得不到的永远是精华?” 听到这话,黄宏倏得闭嘴,冲着萧岚干笑两声。 眼角瞄到一边的遥控器便像见到了救星般捞起,直接打开眼前的电视,然后狗腿似得问向萧岚:“岚岚你一般都喜欢看些什么啊?” 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萧岚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淡淡的说,“就看何以吧。” 何以?那是什么玩意啊? 黄宏一时间傻子般的握着控制器迟迟按不下按键。 “就是小哇拍得啊!” “小哇?哪个蛙?”树蛙还是青蛙? “就是钟汉良啊!男神!我的偶像!梦中情人!连他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在地球上混着。”萧岚不由的提高了音量,她突然间觉得和他之间有隔阂。 她的话让黄宏略有不悦,那个所谓的男神到底是谁啊?怎么说得好像他主宰着地球似的。 见他依旧昂着一副二五八万的脸,萧岚极力的耐住性子,缓缓的说:“他是一名实力派兼容偶像派的男明星,我从小崇拜到的男神!” 哀嚎一声,原来是明星啊!可是有必要说得那么慑人吗?他顿时有种想拿豆腐块拍死自己的冲动。 这情节太狗血,已然溅得他一脸的豆腐花。 他一向自认沉稳聪颖,从不做类似追星的疯狂事情,按他以前的眼界来看,那种行为是一种脑残。 早在如此,他当初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套近那个名叫小哇的男神! 不行,如果真的套太近了,那么萧岚的眼中还容的下他吗? 念至此,他立马将小哇列入头号情敌名单中。 思绪飘飞,“你的意思是说朗哥长得像那个小哇?” 如果真是那样就难办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萧岚回答的很直接。 “梦中情人与初恋情人不是一个类型的吗?”他问得有些醋溜。 “我跟秦朗没有恋过好不好!你别有事没事的就他来试探我!”秦朗的幸福已经刺激到了她的敏感神经,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慌失措。 带着有些泛疼的心挣开黄宏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去。 她此时没来由的刁蛮任性和不讲理让黄宏徒然生出一种不可理喻的负面情绪,一时间也不想开口挽留她。 偏巧,黄宏的妈妈端着几个盛有茶杯的托盘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黄宏的跟前,“pia…”的一声大耳光子落下。 在众人没有回神之际,她双手叉腰的冲着黄宏大嚷着:“你个皮痒的崽,你咋把她给气哭了?” 所有的人都蒙了,包括萧岚,只见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显然是被吓到了,看着捂着被打肿了半边脸的黄宏,她突然间觉得黄宏妈妈好彪悍,准确点说应该是黄家的女人都好彪悍! 想到黄宏妈妈刚刚所说的话,她的心猛得一颤,竟有种说不出的震憾,这才见第一次面,就舍得为了媳妇下那么重的狠手打自己宝贝儿子。这样的婆婆该是一位多么明事理的婆婆啊! 如果真能找到一位这样的婆婆,那么还愁婚后生活被压迫被围攻吗?女人结婚时的最大心愿不就是希望婚后生活幸福美满吗? 她向来擅长把握机会,下一秒,在众人惊愣的目光中,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伸手拥抱住黄宏的妈妈,温柔的说着:“阿姨,您真好。” 靠,见他被抽了还说好!太可恶了吧。 黄宏气呼呼的想上前一步,不料却看到自己的妈妈正对着他挤弄了一下眼睛,在怔了两秒后,他瞬间恍然大悟。 于是抚着脸悻悻的走向一边,一言不发。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萧岚在黄宏妈妈的面前表现的可说是乖巧温顺与听话,让画面其乐融融。 送回了萧岚后,黄宏捂着依旧半边发红的脸走进妈妈的房间。 黄宏妈妈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看,电视里播着正是萧岚的男神所主演的何以。 带着感激的笑,他走到妈妈面前往妈妈的身上一蹭,表情贱贱的说着:“妈,你真的太厉害,太聪明了!太会收买人心了!你是怎么想到刚刚那个苦肉计啊?” 这马屁拍得哗哗响,不料黄宏妈妈却跟没事人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手里还捏着瓜子轻嗑着,嗑瓜子的间隙嘴巴微微一撇,淡淡的说着,“其实你也不用如此的感谢我,我今晚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我早就想捧你了,可惜一直苦于打不到下手的机会。今晚总算是出了一口心里的怨气。” 黄宏像是被人当头浇了冰水般瞬间僵化,脸上的笑容甚至都还来不及敛去,他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中年女人,一字一句的说:“您还真是我的亲妈啊!” ☆、第037章 老光棍 听到黄宏的抱怨,黄宏妈妈终于将视线从电视前收回,落到他的身上,“废话,我不是你亲妈谁是?有我这么年轻美丽的妈妈你就知足吧!对了,你改天把这个送给岚岚吧。” 说着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那个一直随身的镯子,镯子质感莹润色泽通透,一看便知是个上等品。 黄宏微呆,没有伸手去接,“妈,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多少钱都不卖吗?现在怎么……” “是很重要啊!它可是由你的太奶奶给你奶奶,再由你奶奶给我的,现在我决定把她给岚岚。”黄宏妈妈笑眯眯的说着。 黄宏反应了三四秒后猛得大叫一声,兴奋的上前捧住老妈的脸就是一阵狂亲。 “够了够了,要是让你爸看到还不抽死你,他的女人你也敢亲!”黄宏妈妈边笑边嫌弃的擦拭着脸,那个动作竟与黄芊芊有些惊人的一致。 看着老妈那毫不掩饰的嫌弃,黄宏不免想起前一段时间黄芊芊的个性签名:子不嫌母丑,然我嫌子丑! 此刻,他深深的体会到了黄玩玩那种被母亲嫌弃的心情了。 心在流血,他内伤了。 然而提起他那个宠妻如命的老爸,他的内伤就更严重了,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老妈之所以可以在黄家如此的肆无忌惮,完全是因为幸运的生了他这个带棒的而母凭子贵,毕竟他是黄家唯一的香火。 但是知情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玩玩的妈妈黄芊芊曾经告诉过他,他能够平安的生下来完全是命运的垂青,当年他老妈可是动过打胎的念头,说是怕生了孩子后会有人跟她争宠。 后来,事实证明了,他老妈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 从小到大,只要他老妈在,他老爸就从来都不抱他,每次出去逛街与游玩,他老爸总是想着办法把他丢给爷爷奶奶带,还美其名曰带个电灯泡晃眼走路不安全··· 从小到大,只要他与老妈一起争执,老爸向来都不问青红皂白,上前来刷刷的就给他两个耳光子,还逼着他向老妈道歉,说自己都舍不得吼的女人哪轮得到受他这个小崽子的气。 总之,在他老爸的眼中,他老妈是自己花费一生所追求而来的女人,而他只不过是自己亿万个精子中跑得最快的那一个罢了。 每当他老爸说这话时,黄宏总会产生一种悔恨感,丫的,当初没事跑那么快做什么! 本来父子产生了矛盾,做母亲的会尽可能的缓解,可是他老妈呢? 非但没有缓解的意思,反倒常常在一边火上浇油,似乎特别沉浸于那种被老男人宠爱的虚荣中,总是站在他老爸一边助纣为虐。 真是一对没良心的父母! 从悲伤中回神,他再次用力的在老妈的脸上亲了一口,附上厚厚的一层口水,“妈,谢谢你!” 对于这个镯子他知道意味着什么。 把它送给萧岚这就表示老妈已经认许了让萧岚做黄家儿媳,已经把萧岚当成了自己人。 “谢什么,我只觉得岚岚那丫头长得漂亮,正好可以弥补你的不足,这样才能保证以后我的孙子不会因太丑而被人嘲笑。”黄宏妈妈说完这话就不在搭理他了,继续追着她的电视剧。 黄宏的嘴角猛抽两下,他的长相还不足? 靠,老妈果然是嫌子丑啊! 第二天,拿着老妈所给的老式手镯,黄宏有些忐忑的约出萧岚。 当他把那个手镯递到她的面前时,她既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摇头拒绝,而是直直的盯着他看。 盯得他有些局促。 “你说它是你家的传家宝,那知道你将它送给我意味着什么吗?” “它不是我家的传家宝,而是我家家传的定情物。”黄宏回答的有些小声。内心不由的庆幸它是一块由上等玉镯,如果是木钗,银镯,铜环,那他根本就拿不出手! “我问你,你知道将它送给我意味着什么?而我收下它又意味着什么?”萧岚对于黄宏的答非所问的态度有些不满。 “我当然知道。我将它送给你就意味着我想让你当我的老婆,想和你一起生活,想组建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而你收下它则意味着,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愿意嫁给我。”黄宏回答的通俗。 然而他的这些回答却让萧岚皱起了秀眉。 “既然你决定将它送给我,那你就没有想到它将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你说让我嫁给你,那你有想过要如何来维持我们即将面对的漫长婚姻生活吗?你又拿什么让我放心的跟你一起生活?”她今天的问题很是犀利咄人。 黄宏被她的一连串问题给问得哑口无言,这些,他真的没有想过。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跟她一起起床,刷牙。 见他一副迟滞的样子,萧岚淡雅一笑,“你果然如我哥所说,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什么样的肩膀才是女人最渴望的。” 原来是她老哥在做鬼啊! 黄宏恍然,不太高兴的低咕着,“这就是他三十多岁还娶不到老婆的理由?整就一个有着*妒嫉心的老光棍!” “嗤!”邻桌的一位客人当场喷茶。 不等黄宏抬头看清对方的脸,邻桌上的一个人影便以离弦走板的速度的冲到他的面前。 紧接着黄宏便看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动,一道对女人而言致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凭你刚刚的那句话,我现在就宣布你与岚岚的事黄了!没戏了!你可以回家去了!请!” 语速很快,语气很激动,可以想象对方有着多大的怒气。 顺着声音抬头,黄宏看到一张俊郎非凡的脸。 只是这张好看的脸此时正布满着怒气,星目圆瞪的看向自己。 见到这张脸,黄宏的内心一声哀嚎,他果然没有在人的背后说坏话的命。这不,刚说完,坏话的主人就跳到了眼前,比狗血剧还狗血。 大脑在罢工两秒后复活,他急忙扯出一抺灿烂的笑,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殷勤的递上,点头哈腰的说着,“容哥,来抽跟烟。” 萧容只是瞪了他一眼,拒绝接过那根带在马屁味道的烟。 “我一个有着*妒嫉心的老光棍跟你没有说话的兴趣。”萧容的音量渐强。 黄宏咬自咬了咬舌头,干笑一声,“容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说的有着*妒嫉的人是我,我妒嫉你的潇洒,你的俊郎,你的才华,你的风流,你的……” 萧容伸手打断黄宏的滔滔马屁。 “那你想变成和我一样的老光棍吗?” “不想!我愿意为了岚岚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黄宏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带思考的脱口,说完,不忘深情的看了萧岚一眼。 哼,想抛弭让他上当!没门儿! 然而,再精明的猴儿也有失算的时候,他的回答虽然让萧岚觉得很贴心,很温暖,但却让萧容沉下了脸。 “你的意思还是说我是老光棍了?” 啊!顾此失彼! “呃,容哥,你听我说……” “听你第三次说我是个老光棍?”萧容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黄宏低头一副我知错的模样,实则心里腹诽着:幸亏这货不当官,要不准是个草菅人命的高手!一个长相好看的昏官! “哈哈哈哈,容子,人家说得也没错啊,像你跟我的年纪真的可以说是老光棍了,你有什么好纠结好计较的?”邻桌的另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站了起来。 此时黄宏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原来是罗臻。 “你们?”黄宏有些惊讶的问着。 “他是替妹妹把最后一道关卡的,而我只是来做个临时评委,呵呵,你别介意。”罗臻假笑着。 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来看戏的。 “临时评委?”黄宏对他的这个措词感到好笑。临时的评委所做出的评判有效吗? “你别这么钻牛角尖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你没有通过容子的考验,因为你没有回答好岚岚的问题,更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姑嫂关系固然重要,但是大舅子与妹夫之间的关系也很重要,要想处理这个关系,你除了自己拿出诚意外还得借助外界的力量,比如运用好友……”罗臻摆出一副评委的架式对着黄宏分析提议出谋划策。 面对着罗臻的谆谆教导,黄宏垂眼沉思,不稍会,便眉开眼笑的对着罗臻说:“新新姐最近想找个人合伙开一间网店,专门卖童装的。” 经过权衡,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决定出卖苏悦新。 听到这话,罗臻猛得一拍大腿,双眼放光,“找我啊!我对网店的经营运作可说是炉火纯青。” “炉火纯青?你青得过马云?”焦点被抢的萧容阴呛着。 “青不过,但是我对童装可是很有研究的。”罗臻风头转舵的继续自吹自擂。 “吹得好像你喜欢设计童装给自己穿似的。”萧容似乎不依不饶的呛着。他本来是带这小子来充扬气场的,不料这小子竟然如此的重色轻友,关键时刻倒戈卸甲。 “你!”罗臻用手指了指萧容,有些气结的说,“你还真的是一个有着*妒嫉心的老光棍!小宏这么优秀的青年你都还不满,难不成你想让岚岚继你的后路,做一个圣斗士?你太可怕了!” ☆、第038章 咖啡厅的邂逅 罗臻在这番铿锵有力的斥责中瞬间改变立场,果断的站到了黄宏的一边,凑近黄宏小声的说,“你什么时候把新新的号码发给我?”。 “回头我就发,放心吧,我这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的。” “嗯,很好。”重重的咳了两声,罗臻抬起眼看向萧岚,故作高深的说:“其实你刚刚问得那几个问题看似深刻,其实很浮浅。” “你一个跟我同样的老光棍有什么资格批评我所教导的问题?”萧容抢先在萧岚之前质问。 原来那些问题不是萧岚本人想问的,而是这位幕后大哥啊! 罗臻泛起一抺凶煞的笑,“放心吧,我不会与你同行多久的。” 见两人似有翻脸的节奏,一边的离间高手黄宏觉得时机成熟,立马谄着笑脸走上前,冲着萧容低三下四的说着,“容哥,你先别气,臻哥这么说了都是为了替我说情,你别把牵怒到他的身上。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你刚刚让岚岚问得那几个问题很好,很深刻,婚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的确不是儿戏,它是一种人生的升华。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我的失误,但我一定会接受批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岚岚的。其实这个手镯是我妈让我送给岚岚的,她说她已经认定了岚岚做儿媳。” 关键时刻他决定搬出老妈来救场。 想到黄宏的妈妈,萧岚脸上不禁微红,如果非得说是什么促使她不那么排斥此时他的求婚,恐怕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他的妈妈会是一位好婆婆。 有一位好婆婆是婚姻生活里的融合剂,若是摊上了一位恶婆婆的话,那么就是固如502的婚姻也会被折得支离破碎。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妈不喜欢我妹的话,你也就不会娶我妹了?”萧容似乎还有余气,说出得话还是夹枪带棒。 终于见识到什么叫*蛋里挑骨头,什么叫做大号搅屎棍! 黄宏暗压下一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 “容哥,从小到大,我妈都不曾逼我做一件我不喜欢的事情,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今天会壮着胆子来向岚岚求婚,是因为我发现我和我妈都喜欢她,都想让她成为我家的成员。就这么简单!我爸曾对我说过黄家祖训,做为黄男的男人就是死也不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 做为离间高手,他自然知道绵绵的情话有时抵不过最朴实的真话。 这些话的确是真话,就是因为有这条祖训,故而黄家世代的男人要么一妻到底,要么孑然一身。 听惯了风花雪月的吹捧,在听到了黄宏这句简简单单的真话时,萧岚的心不禁一阵涟漪。 他的这几句短短却似千斤的真话瞬间让萧容也闭了嘴。 人家都如此郑重的许下承诺,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如果再执意的反对,那么恐怕就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了。 深深的看向萧岚,“岚岚,他的去留与你的未来你自己决定吧。” 萧家的长辈不似秦家长辈那般纠结,那般注重门当户对。萧家人的婚姻一向主张自由,但却有一条死令:一旦决定了,就必须死守到底!萧家人不接受失败者! 萧岚咬了咬牙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黄宏,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虽然她没有做好准备,但是已是大龄的她真的不想再单着,机会在眼前,她也不想再相信什么下一站是幸福的话了。 一时间气氛很是紧张,黄宏更是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从小到大,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的害怕过。 “岚岚……”他的声音有点抖。 看着黄宏那充满真挚的眼睛,萧岚有一刹的恍惚,轻咬下嘴唇,“给我一天的时间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告诉你我的答案!”说完这话,她抓起包便向外跑去。 她想去找自己的一票好姐妹们,然后高调的告诉她们:她有人拿真心来求婚了!她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那颗真心! 然后再趁着今天这最后一天单身的机会好好的与姐妹们放纵一次。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黄宏的瞳眸蓦得暗淡几分,有些沮丧的收起那个象征着定情物的手镯。 知妹莫若哥,看着萧岚那离去时的姿势,萧容知道了她的选择。 嘴角微扯,虽有不爽却只能嗑了牙往肚子里咽。 拍了拍黄宏的肩膀,“走吧,妹夫,陪哥我喝两杯。” 一声妹夫唤得黄宏浑身不由一哆,下一秒,他抬起光芒熠熠的眼睛看向萧容,惊喜交集的说着:“你的意思是说,她,她同意了?!” “不知道,至少没有拒绝!”不想让他太得意,萧容给了个折中的回答。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 黄宏在心里下了这个定义后,整个人便轻飘飘起来。 这人一旦得意就容易犯浑。 兴奋中的他一手搭上了萧容的肩,“哥,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绝对正点,绝对够味!” 他无意间想到了韩媛媛,这个正点自然是指她卸了妆后清秀的她。 听到这话,萧容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眯,险愠着脸问“你认识很多女人?既然够味,你干嘛不留着自己慢慢的品尝?” 他决不会允许任何男人打着爱的幌子来伤害他唯一的妹妹! 黄宏一怔,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摆手解释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得那个女人只是我的一个下属,长相是很正点,可惜不对我的味儿啊!我敢对着苍天发毒誓,我跟她之间绝对比清水还清!我只是想既然你和她都单着,就试着介绍你俩认识,或许你和她之间还真的会有缘分……” 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霸道的打断了黄宏的解释,冷冷的抛下一句,“你还没有那种替我介绍对象的资格,你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待岚岚,别让我有废了你的理由!” 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他离去,黄宏懊恼的摸了摸鼻子,暗骂自己嘴欠,然后将手机悻悻的收回。 那上面是一张他与黄玩玩、韩媛媛及几名公司员工的合影,照片中的韩媛媛长相清秀甜美,淡淡如梅的笑容及微微眯蒙的眼睛格外的惹人怜。 眼尖的罗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盯了一会,便直指着韩媛媛问,“你刚所说的就是这个女人?” 黄宏拿回自己的手机,淡淡的点点头,“是啊,我没撒谎吧,是很正点吧。只可惜不对我的味。” 他喜欢的是那种偏大属妖艳而狂野的,恰如萧岚。 罗臻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很夺人眼球,如果那个老光棍见到了肯定会巴不得立马脱光。” 说完,带着暧昧的神情干笑两声。 黄宏会意,也跟着笑出声,笑声猥琐。 话说,正负气而去的萧容并没有立刻就折回公司,而是开着自己的座驾四处的闲兜。 长年的文件生活让他早就心生疲惫。 想到兴许过不过了多久妹妹就要嫁为人妻,他的心里多少是有点失落,二十多年来都是他罩着她,从来没有人敢欺负她,甚至就连秦朗都得退避三舍,这才几天时候就让一个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给拱了。 车子在一家上岛咖啡厅前停下,戴上宽架墨镜悠闲的走进,他不想惊动什么人,也不想让什么人认出自己。 “欢迎光临!” “您好,先生,几位?”服务员上马热情的上前迎接。 即使有了墨镜的遮掩,他的高贵气质还是吸引了厅内不少的目光,其中以女性居多。 晃了一根手指后,他随意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座下。 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喜欢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情景,喜欢从各式各样的行人身上品阅百态。 待女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时,他很有礼貌的冲着人家微笑点头。 就是这一个微笑让年轻的女服务员脸微烫,险些将咖啡倒洒在桌面上,然溅起的小滴还是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女服务员吓得除了道歉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想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将事情闹大。 他眼角含笑的看着女服务员,用一种平淡的声音说,“没事,别往心里去。去忙其他的吧。” 如果让秦朗或者黄宏看到这一幕定会惊得下巴落地,此前这位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男人真的是那个有点蛇精病,有点自恋,有点病态的萧大少? 看来他今天应该是又忘了要吃药了。 女服务员面带感激的应声离去,走出三五步后,竟忍不住的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斜对桌的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如果刚刚的剧情继续往下演会不会就是一部偶像剧? 一位高富帅恋上咖啡厅女服务的故事~~ 嗯,她下一部小说就以此为蓝本。 眼底打着算计的光,她双眼微眯的盯着萧容细瞅,做为她下一本小说中的男主这肖像观察自然是少不了的。 萧容端起咖啡轻啜一口,然后淡淡的看向女人这边,露齿一笑,“老女人,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十三分钟零二十秒了。” “噗!”浓妆淡抹的女人一口咖啡喷出。 这个外表俊帅的男人怎么一开口就这么的恶心人哩。 从他刚刚的那句话不难推测出他是一名自恋患者。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她有些不屑的反击着。 虽然标准却略带港腔。 ☆、第039章 相遇于天桥 “我对异性注视的目光天生自带天线,你有没有看我,我心里很清楚。老女人,抱歉!我不是你饥渴的对象。”萧容说得一本正经。 女人的脸倏得沉下,她才二十六七,大是大了点,但还没有到跻身老女人的行列吧! “你这人懂得尊重二字怎么写吗?缺修养,没气度!” 不曾想萧容却举着咖啡杯冲她轻晃下,示意她勿燥。“我的修养与气度只针对年轻漂亮的女人。对你,我还真做不到。” 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无可奈何,转身讪讪的叫过服务员,“买单!” 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踩着重重的高跟鞋,女人拎包往大门走去。 看着她那张像是打翻了面粉缸的脸,萧容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他的生活中见惯了这种浓妆艳抹的女人,也厌极了这种女人。 余光不经意的瞄了眼那个正怒火冲冲离去的背影,眼角一挑,背影看起来倒还挺好看的。 渐渐的他感觉到外面的天色沉下,远外黑压压的一片,有种风云骤变的即视感。 恐怕是要下雨了吧。他在心里暗想。 果如他所想,没多会,淅沥哗啦的大雨便如倾盆而下。 他嘴角带笑的看着大街上慌乱四处躲闪的人群,暗喜自己今天能有幸的偷得这半日清闲。 自斟自饮的喝了两杯咖啡,抬腕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傍晚时分,起身捞过外套,叫过刚刚的那名女服务员,买了单便悠闲的往外走去。 由于雨势颇大,让他不得不低速行驶。 行驶到环形公园时,周边接踵的高楼大厦让整条街光秃秃的没有地方可以避雨。 雨中长长的车队等待着绿灯。 突然人行道上的一道用包包顶头奔走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淡蓝色的过膝长裙被雨水淋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的曲线。 一头原本精心梳理的飘逸长发此时就像打了胶水般披在头皮上,一摞一摞的,很是狼狈。 狼狈的韩媛媛有些沮丧的抬头看向正洒着大雨的天空。 该死,刚刚还是一片晴空,才一会的时间就变了天。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现在的天气预报一点都不靠谱。 早知道会突然间的变天,她刚刚就让那名出租车司机将自己送到目的地,而不选择中途换车了。 公交站台在马路的对面,而想穿过马路又必须往前走一百多米上天桥,这其中的路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遮档物。 奔走中的她没有注意到一边的萧容。 当她从萧容的车窗前奔过时,车内的萧容刹间失神。 好清秀精致的一张小脸。 根本就不是刚刚在咖啡厅里遇到的那名老女人,原来只是撞彬了。 想到这,他的心弦不禁一颤,就像是一道电流击过般挛悸。 他被电到了! 眼看她就要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他心一急,竟然不顾交规,在等待红绿灯时调转方向! “咣!”一道闷沉的声音响起。 一辆从左边驶来的大众一头吻上了他的奥迪R8超跑。 这一撞让他猛然清醒,一手抚上自己的额,天啊,活了三十年,他何曾如此的失态过? 大众司机当即傻眼,有些茫然的从车里走了下来,盯着他的车头直发愣。 看着那往里凹陷了半个西瓜大的坑的车头及碎了一地的车灯罩,大众司机的脸色渐青,看来得赔不少啊! 面对悬殊几十倍的豪车,大众司机被吓得甚至都忘了是对方违规在前,忙一个劲的道歉。 两辆中堵在十字路口处,导致后面的车排起了长队。 前方不远处的交警闻讯赶来。 正在上天桥的韩媛媛似乎听到从底下传来的喧嚣声,于是半侧过身回头往下张望。 就在她往下张望的那一刹,她的长裙贴到跟前的台阶上。 左脚抬起踏上,恰好的踩到长裙摆角,“pia~”整个人往前载去。 华丽丽的俯趴在天桥的台阶上,俯趴在这倾盘的大雨中。 见到这一幕,萧容感觉自己的心猛然一跳。 他急忙下车,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丢给眼前的交警,然后身影一闪,便横穿过马路,走奔天桥的方向。 接过名片的那张名片的交警先是一愣,然后在看清名片后更是一愣。他是新来的小菜鸟,根本不懂得在面对这样的‘特殊’事故要如何处理才算妥善。 大雨下的韩缓缓紧皱着双眉,觉得自己的膝盖一定是一片青紫了。如果能掐会算那她今天就穿长裤出门了,她不要膝盖青青紫紫的嘛! 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狼狈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然后将刘海往前拢了拢,试图盖住自己的脸,她觉得这样就不会那么的丢脸了。 一手扶着天桥的扶栏,一手揉着自己的膝盖,她慢慢的往前挪动着,呜呜,好痛,早知道她就不替黄宏去谈那笔交易了。 都是那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老板害得! 明明跟客户约好他自己亲自去谈,结果呢? 抛下她自个跑去求婚了! 想到之前所见到的那位中年地中海客户,她就觉得恶心。 竟然想将手搁到她的那两片肉肉上! 沿着天桥的扶栏走了几步,看着底下成双成对的人们,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感涌入胸口。 这一刻,她竟然莫名的渴望能有一双大手牵着自己,渴望能有一个坚实的肩膀让自己依靠。 浅笑下,她觉得自己不是单身的的太久了,就是被雨水淋得太久了。总之发烧了! 正翩想着,突然头顶上的雨骤停。 有些惊愣的抬起头,只见自己的头顶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精致的雨伞,刚好遮住她全身。 测目望去,在他的左侧是一道高大健硕的男性身躯。 身躯的左测已然全部湿透。 是谁? 如此的好心? 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她慢慢的抬高头,看向对方的脸。 那是一张标准的东方帅哥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像是一个沉寂了千年的冰潭,无尘无杂,此时正凝凝的望着她。 看着那双眼睛,韩媛媛一时间沦陷了。 “小姐,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给了她一种催眠的感觉。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一种一眼沉沦的感觉。 没错! 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之所以坚持单身二十六七年,为得就是能够找到这种让自己一眼沉沦的男人。 看着眼前的这名在雨水的浸淋下清秀如出水芙蓉的女孩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萧容的保护*变得更为浓烈。 她应该还很年轻,只有二十一二岁吧?他在心里猜想着。 他泛着湿润无害的笑,“小妹妹,你住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他决定套用电视里男主们常用的台词。 就是这句台词让韩媛媛瞬间清醒,然后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靠,怎么每个色狼都喜欢用这句台词啊? 之前的那名地中海就是在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时说了这句话,现在这个帅男人居然也是用这种台词! 她真的不想将他与色狼联想在一起。 你看,借着雨水的迷障,他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润,多么的迷人,多么的俊郎,多么的……眼熟! 眼熟二字让韩媛媛再次清醒,她伸手抺掉脸上的雨水,然后掏出架式眼镜戴上,让自己看东西不再那么的模糊。 本来她早上是配戴着隐形眼镜出门的,可没想到会被老天给淋成现在这副落汤鸡的模样,不仅冲洗了她花了一个小时精心所画的妆,甚至还冲没了她的隐形眼镜。 刚刚就是因为没有隐形眼镜的帮忙,她才会没能及时的发现自己脚下的裙摆,从而狠狠的趴在众目之下。 戴上眼镜后,她猛得尖叫一声。 然后一把狠狠的推开他,摞起裙角不顾雨势便往前冲。 撑着伞的萧容独立在雨中数秒。 对于她的行为,他很是不解。 她为什么见到了他会如此的害怕,他长得很骇人吗? “别看了,两人一定是闹了矛盾。走吧!”一名年轻的男孩试图拉走正站着看戏的女孩。 “那男的好帅啊!”女孩抑制不住的小声惊呼着。 “喂,我也不差啊!”男孩立刻不满的出声。 “不差是不差,可眼他比就差远了。”女孩依旧站在原地不走,两眼直盯着雨中伞下的男子发呆。 “靠,你就死了那个念头吧!你跟那个女的比也是差远了!”男孩的声音跟女孩一样,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讨厌!我不跟你好了!”被戳到痛处的女孩气呼呼的踢了男孩一脚,然后一把夺过男孩手中雨伞快步的往前走。 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少男少女,萧容不由一笑,原来,他还是少女杀手啊,这么说来的话,刚刚那名美丽的女孩一定是羞愧而逃。 一手撑上天桥扶栏,探出肩膀看向天桥底下,那道浅蓝的身影正在疾速而奔。 双眼折射出浅浅的笑意,他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她!” 他觉得在人有限的生命里心动的机会很少,所以必须不择手段的去珍惜。 对爱,他很偏执,若非粉身碎骨,便决不放手。 此前相亲会上,他的一个偏执问题问退所有的爱慕者,“如果给你二千万让你陪伴我一千个日夜,给你三千万让你陪伴我二千个日夜,给你一亿让你陪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徒步横穿撒哈拉沙漠之旅。你会选哪个?” 结果,一半的人选择了第一个,一半的人选择了第二个,却唯独第三个无人问津。然而,他内心想要的答案却是第三个! 选第一个的则实实在在的冲着他的钱而来,所以觉得陪伴二千个日夜只有三千万不是四千万很亏,选第二个的则在贪慕他的钱的同时还掺带些感情。 所以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着那个愿意陪他横穿沙漠的人。 他觉得只有那样的一个人才会陪着他走到天荒地老。 冒雨而行的韩媛媛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失态的尖叫逃离。 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那行来过往的人群,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错过了一个可以勾搭帅哥的机会。 刚刚那个男人虽然在咖啡厅里说话恶毒了点,但是他是真的长得不错啊,就这样让她尖叫的放弃了! 想着就抠,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 也许过不了几天,她就得离开这座城市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真的就此错过了? ☆、第040章 谁真谁假?(万更!) 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看着前面的公交缓缓靠站,韩缓缓随着人群挤上车去,和所有的都市人一样从玻璃窗中领略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这一刻,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车的一站是哪里,自己的下一站是哪里。 * 各自心怀鬼胎的两家老人在时隔半个世纪后终于再次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桌子中间摆了写有三个日期的纸张。 “我觉得初一好!月头,新的开始!新的希望!”黄泽成指着其中一个日期坚决的说着。 虽说同意了黄玩玩与秦朗的婚事,但是落实到细节时,两家老人还是不负众望的出现了种种的分歧,此时挑日子便是其中一个。 “这是结婚,不是找工作,有一个开始就行了,不用那么多的希望,所以初一不吉利。我觉得初九好!喻意着长长久久!”水玲珑拉了下黄泽成的衣角,颇有不满的轻叨着。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九有什么好的,自古以来九都是个阴数,凡是跟九扯上关系的有哪句是好词?” “我觉得还是选十三好,那一天凡事皆宜,是个地地道道的吉日。”秦时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说着。 黄泽成睨了秦时一眼,他最讨厌对方这种故作高雅的动作,不就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十三好?一对夫妻要是失散了还好?”阴阳怪气的讥讽着。 听到这话,秦时的脸阴下,狠狠的剜了黄泽成一眼,“如果你改不了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毛病的话,那么恐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有一天合适的!” “行了,都吵了,按我的意思,既然大家都决定不了,那我们就干脆来个抓阄,抓到哪个是哪个,把决定权交给老天?”萧老爷子萧洛急忙出声救场。 “说得轻松,那我问你,这个阄由谁来抓才显得公平?”黄泽成轻切声。 “可以叫小念来抓啊,小孩子带有灵性。” 听到这话,在场的其他人一时也就不好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了。 “那婚礼呢?我个人还是赞成我孙女的说法,举办一个隆重而逼真的传统中式婚礼,这样感觉会比较的喜庆和吉利。”黄泽成紧接着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不知为何,在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希望能有一个问题是由他来决定的。 “那个不切实际,我总不能让我的客人全部都穿着古装来参加吧?要知道,我所请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秦时再次跟黄泽成叫上反调。 “我家信关公大帝,也总不至于让我的玩玩跟着你的孙子到教堂里念感谢主吧?”黄泽成再次因秦时的反调而沉脸。 “谁说我家信基督了,我所说的婚礼是那种在星级酒店里举行,新娘新郎穿婚纱与西装的,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你!”黄泽成气得拍桌而起。 而秦时却丝毫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两位老人就这样互相敌视着,让气氛极为尴尬。 “爸,这些事就由阿朗与玩玩他们自己去决定吧,毕竟结婚的是他俩,我们只需到时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就行。”一旁看不下去的秦风在黄芊芊及他人的怂恿下硬着头皮出声。 坐在角落里的程可珍全程一言不发,对于黄玩玩这个即将过门的媳妇,她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与对方好好的相处,几年前的事情就像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卡在她的心间,她在害怕。 害怕黄玩玩与跟楚果果一样,恨自己,怨自己,躲着自己。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终日抬头见低头见去不说一言片语,这种滋味她已经怕了。 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勇气与资格去抱指责怨楚果果对自己的不待见,毕竟首先伤害人的是她! 她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会鬼迷心窍的听了秦芝的话。 看着大家都在为着秦朗和黄玩玩的婚事讨论的热火朝天,而她这个亲妈妈,准婆婆却只能跟个事外人般躲在角落里,她的心里就不由的升起一阵苦楚。 多少次她想试着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却担心会引起黄家人的抵触情绪。 刚进秦家大门的那刻,黄芊芊就注意到了一直呆在角落不出声的程可珍,这个女人老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想想三年前,她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盛气凌人。 做为未来的亲家母,黄芊芊觉得替女儿打理好未来的婆媳关系极为重要,遂出声,“亲家母,这么大的事怎么就没有听你表一点态呢?你有什么意见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决定嘛?” 她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秦风甚至还冲着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加入讨论的行列。 看着黄芊芊那种坦然的神情,程可珍着实不好意思再小心眼的猜忌对方是不是故意的寒掺自己,她冲着黄芊芊微微一笑, 暗绞着衣角,她有些紧张。 这三年来的自责与内疚早就磨灭了她以往的嚣张的棱角。 “我觉得可以办两次婚礼,男方家一次,女方家一次,两次婚礼都按当地的风俗习惯来办。”她的声音有点飘,那是一种在激动情况下才会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建议,大伙面面相觑。 在男方家举办一场盛大的现代奢华婚礼,在女方家举办一场正宗传统的中式凤冠霞帔的婚礼? 最后经协商一致决定,就采取这个一婚两礼的办法,反正秦家有得是钱,黄家也不差钱! 商量结束大伙都准备各自散去时,秦时盯着眼前那个满头银发却依旧精神熠熠的老太婆。 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他终于开有了勇气问出那个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玲珑,你能告诉我,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当一天,我,包括洛弟都亲眼看到你被大浪给吞噬了,为什么……” 未说完的意思很明显。 他的问题再那些准备离去的人都倏得刹住了脚步,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各自归位。 萧洛也用一种同样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老太婆。 黄玩玩的外婆水玲珑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微微的一呆,然后拢了拢了额头的银发,露出保持完好的白牙,嘿嘿一笑。 她的动作充满了孩子气,活似一位老顽童,“其实我不姓水啦,我本姓陈,你不知道吗?” “啊?!!” 在场的两位老人同时发出惊叫声。 秦时微微的张着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水玲珑,“你说你不姓水? “是啊!我姓陈,名陈玉蓉,芙蓉的蓉!水玲珑只是我的一个江湖绰号!”玩玩外婆笑得很开心,仿佛第一次见面般热情的做着自我介绍。 “绰号?”听到这个答案,萧洛不禁苦笑出声。短短的两个字透着一股沉甸的悲凉。 年过古稀的他依旧可以清晰的记得当年当日在遇见她的那一刻,她拨弄着垂在胸前的两条麻花辫,笑吟吟的说着,“我姓水,水玲珑,是不是很动听啊?” 那时的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灵动,谁能想像当时娇好如花的她竟然说得是谎话,而这个谎话却成功的骗了他的一生。 虽说早就已经劝说自己不再恨,不再怨,要坦然的释下,但在听到这个答案时,内心还是会禁不住的翻腾,不知是悲,是苦,还是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奈。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秦时的声音有一些愤怒,半个世纪来的忏悔原来只是一个骗局。 原来曾经的撕心裂肺,曾经的心心念念都只是一个虚假。 “你们也是混过大世面的人,难道没听说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警句吗?我也幸亏当年没有跟你们说实话,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有这近五十年的清闲自在与美满?”玩玩外婆不以为然的端起一杯果汁淡定的喝下。 “你当年到底是如何从那凶险的海浪中逃生的?”秦时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比对她到底是姓陈还是姓水更在意。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江湖绰号叫做水玲珑,顾名思义就是在水中能够像蛟龙得水一样的灵活自如,难道你没听看地七侠五义?没听说过翻江鼠?我跟他是一样一样嘀!”玩玩外婆水玲珑说这话时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拂满面。 然而她的这种漫不经心的回答却让秦萧两位老人气得牙根直痒。 尤其是萧洛,多年来平静的心再次被搅乱,他幽怨的剜向水玲珑,“当初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翻离了我的世界,翻出了自己骨肉的世界?你如实回答我,这几十年来,你心里愧疚过,难受过吗?” 两句话让玩玩外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息从萧洛的身上散出。 也许是压抑太久后的反弹,也许是内心隐藏的余恨未抿,萧洛突然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水玲珑,“你把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你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女人!”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年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蓉蓉还不得被你和那个混账给玩死?是你跟他霸道无理的打乱原本就属于我和蓉蓉之间的幸福!现在还反过为说蓉蓉的幸福是自私的?太欺人了吧!”黄泽成寒着脸跟着站起来,怒斥着萧洛。 眼看场面要失控,黄芊芊与秦风等人急忙各自上前拉住自家的长辈,“爸,妈,有什么话什么怨等玩玩与小朗的事情办完再算吧,现在别为了过往的事情闹出不愉快。”她边说边拍抚着黄泽成的胸膛。 “爸,芊芊说得没错,都快一家人了,过去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让它一笔勾销。”秦风也是极力的安慰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快要平息下来的时候,玩玩外婆水玲珑突然间缓慢而柔弱的问了一句:“我的孩子现在在哪?过得如何?” 这个问题已经萦绕了她近半个世纪。 她很想很想知道最后的萧洛有没有尽到义务好好的善待那个孩子。 当初之所以会忍下心的决定抛弃那个孩子,主要原因是抱了几分希望,毕竟虎毒不食子,萧洛就算再丧尽天良也不会对孩子怎么样。 记忆中最后一次见到那个孩子时是在一家旧式军医院的小床上,那时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他一个星期的男婴。 当年为了救出命悬一线的黄泽成,她绑架了自己刚出生十多天的孩子和秦时家出生一个星期的男婴,将他俩秘密的安置的在一张旧式军医院里,那里曾经有她的一位好姐妹,那里曾是她唯一和孩子共处的时光。不长,短短的半个月,却留恋一生。 有了两个孩子在手里做人质,她硬是逼着秦时与萧洛两人将黄泽成的处决时间一再的往后推迟,直到她与其他的师兄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放出风声让人救回两个孩子。 如今年过古稀,每当她听到婴孩的啼哭时,总会控制不住的想起当年自己在关上那扇病房门转身离去时,身后所传来的啼哭声,声声像刀剜着她的心,让她撕心裂肺。 时光荏苒,几十个春秋过去了。 当年那个沉睡在自己孩子身边的男婴,她现在见到了,便是秦朗的爸爸秦风。 记忆中的他还是个只能平躺不能翻身不能坐的婴孩,转眼已然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 岁月不饶人啊! “现在才想起来要尽母亲的义务?迟了!我这就告诉你,那个孩子一直都过得很好,我妻子对他一直以来都是视如己出。我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他关于你的事,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萧洛愤恨的叫嚷。 徒增的怒气让他的血压噌噌的往上升。 秦风见状立即上前扶住他,“萧伯伯,这都是几十年的事了,你实在没必要在为它而生气。” 像是想到了什么,萧洛立马反握住秦风的手,紧张而慎重的说着,“小风,这件事,包括你在内的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要告诉小励。知道吧?”他口中的小励指的是萧家长子萧励,萧容与萧岚的爸爸。 秦风微忡,然后点了点头。 此时话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萧励就是水玲珑当年遗弃的孩子。 突然间,程可珍觉得世界真小,兜兜转了转了一圈,原来黄玩玩与萧岚竟是表兄妹。 水玲珑的心里万分的难受,原来她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有她的存在,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是对于像她这样一个不尽责的母亲来说,却又是最好的处罚。 伸手轻拭下眼角的泪,她故作轻松的说,“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也就心安了,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嗯,我就问下,当年我给他配得那对银镯你也扔了吧?” 那个银镯是她当时典当了身上除玉佩之外所有值钱的东西,请人精心打造的,算是自己今生留给那个孩子唯一的纪念品。 至于她身上的那个玉佩此时正挂在黄芊芊的脖子上。 “银镯?哪个银镯?”萧洛没好气的问。 “就是用红纸包着放在孩子胸前衣服里的那对小银镯啊?”水玲珑小声的说着。 她觉得萧洛一定是故意这样问的,那对银镯一定是被他给丢了。 “你确定是银镯不是草绳链?”秦时突然间出声追问,语气隐隐有些慌乱。 萧洛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水玲珑皱了皱眉,一张布有皱纹的脸微微昂起,带着迷惑娓娓的细说,“是银镯啊,还是我亲自用红纸包好的。你们说的那条小小的草绳链是我在医院里捡拾到的,当时没在意,也就随手丢到小风的身上。我是不会记错的,那一天是1958年7月13。” 秦风听完低笑一声,有些无奈的看向水玲珑,“水姨,我想你是真的记错了,58年我还没出生呢?”他记得父母的结婚证上所登记的时间也刚好是58年。 “其实,你是58年生的,是我让人把你的出生时间硬是往后推了一年,也就是说,你的真实年龄比现在的年龄大一岁!”见纸包不住火了,秦时只好如实的吐出实情。 “为什么?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上如此的紧凑,年龄又刻意的改小,这些种种只有一个可能性,秦风那张经历过不少沧桑的脸庞此时已然无法再镇定,他将探究的目光看向了缄默的秦奶奶。 秦奶奶垂下眼帘,用行动告诉了秦风答案。 秦风的脸色微变,他早已过了浮躁的年龄,尤其在经历了三年前的那次‘丧子’之痛,更是已经能够坦然的面对生活中的一切突变。心里虽骇,却不至于像电视里所演的那般歇斯底里。 他慢慢的将视线转向秦时,秦时苍劲枯瘦的手臂上青筋微跳,他沉默了,在他沉默的时间内所有的人都摒息凝神。 “你的确不是柳瑶亲生的,你的生母是当年*情报员,那时正处老将宣称要反攻大陆的特殊时期,所以她的身份就变得格外的敏感,她接近你爸的目的就是出自于完成党国所下达的某项任务。其实,你真的不用太在意于有没有她这个人。”萧洛看了眼秦时,然后替他出声回答了这个沉封了几十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现场一片哗然。 秦天与楚果果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在意?”秦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生下你,更没有想过要养育你陪伴你,在她的眼中只有党国,只有情报。为了情报,她可以牺牲一切,放弃一切,包括你!时代与经历的不同,你们可能早已无法解理那个时期情报员的执着与忠诚。其实,就连我也无法解理她的做法。”萧活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双略带浑浊的双眼半眯,陷入深深的回忆。 遥远的片断如雪花般零散而纷呈,在他最早的儿时记忆中甚至还有轰炸机的声音。 秦风只是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出声打断萧洛的回忆。 “你比大伙的预期要早半个月。其实,你能够平安的生下来,还得感谢你的水姨,是她独自一人把你接生下来的。”萧洛的半眯着眼看向水玲珑。 水玲珑经萧洛这么一说,神色微僵,也不由的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她在接生秦风的时候自己也才刚刚生产一个多星期有产妇,虽恨秦时,却无法做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在眼前逝去。 当时正逢黄泽成被秦时陷害背上反革命的罪名而含冤入狱,而她却只能挺着大肚子躲藏在外,然后在朋友的包庇下暂住在一家破旧的军医院,那是一家即将要被废除和拆除的国民党残留的军医院,那里只一名院长和两名年长的护士。 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那名院长在医院确定要被拆除的那一天吊死在了大门口,也许对他来说,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真正的忠诚吧? 在那里她生下了一名男婴。 那时的她心乱如麻,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明天对她来说甚至是个连想都觉得有些奢侈的辞藻。 或许是命运的恶作剧,就在她躲进医院一个星期以后,一个阳光晴朗的下午,一名年轻而脸色苍白的孕妇跌跌撞撞的推开她暂住的那间大病房,那间病房据说解决前是专门给国民军官们住的。 当那名孕妇抬起头的那一刻,水玲珑感到了意外,原来对方竟是秦时的旧相好,一位美色出众的*情报员。 看着对方那隆挺的肚子,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但是真正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孕妇撞入这家医院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为了躲避追捕,因为她偷了一个不该偷的文件。 而对方接下来几天里的动作则真正的吓到了她,只见对方总是手执着一根木棍往自己的肚子上猛击着,尽管痛得豆大的汗从额头上滴落,可对方却始终紧咬着牙不吭一声,也不停止那疯狂的动作。 直到将自己击晕,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接着猛击,仿佛不将肚子里面孩子的给打出来决不罢手。 事后回忆,水玲珑才明悟性,原来当年秦风的生母一心想要潜回台湾,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带着一个拖后腿的,但是由于月份太大,所以决定用棒击的方式催促孩子早点出生,然后一把捂死。 见到流了满地的血,水玲珑真的做不到视若无睹,于是,她恳求那位倔强的*情报员不要再打了,并且欺骗对方,说把孩子生下来后送给她养! 也许是对方是出于那内心深仅存的一点母爱吧,点头答应了。 而最后的结局真如对方自己所说的那般决绝,那般无情。 孩子刚刚出生甚至连一口奶都没有喝上,对方便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的扶着走廊上的墙面离去。 直到今日水玲珑还能清晰的记得对方离去时的那抺无情而坚决的背影,对方是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一直向着台湾的方向走去,向着她心中的党国而去,在她的生命中仿佛没有什么能够与她的党国相比。 水玲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批评去讨伐对方,因为最后的自己也走上了与对方一样的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抛弃了自己的骨肉。 此时她只想知道,这么多年过了,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在无数个夜深人静时会想起曾经那个被自己遗弃的骨肉,是不是会和自己一样默默的任眼角的泪浸湿颊边的枕头? 当时看着这个跟自己的孩子并肩而睡的婴孩,水玲珑知道只有把他送回他父亲的身边才是最好的方法。 或许是命运的过分巧合,当时的水玲珑正为了黄泽成的含冤入狱而急得焦头烂额,她知道秦时与萧洛是铁了心要让黄泽成万劫不复。 望着这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一个有些绝情却又无奈的方法在她的脑海中冒出。 于是,为了救出黄泽成,她决定铤而走险,决定昧着一次良心,放出风说秦萧两家的孩子都在她手里,若要孩子平安就不准动黄泽成。 那时的情景容不得她有太多的顾虑,她知道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出黄泽成,只有这个办法能将这两个孩子送回他们父亲的身边。 时过境迁,她是真的想见那个孩子了,却没脸没胆。 听完水玲珑的陈述,秦风的眼眶微红,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强扯出一个笑,“既然她决定了今生不见我,我也没什么好牵绊的。就当这只是一个老掉牙的故意吧,听听就好。现在的我有家,有父母,有孩子,我很好!”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秦时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他看着脸上俨然浮起皱纹的儿子,布满沧桑的眼睛微敛,似肃非肃,“因为你生母的特殊身份及那时年代的动荡,导致我不得不小心,我不能让外人知道你是党国余患的孩子。刚巧,你妈那时因情绪的激动流掉了一个近五月大的孩子,外加你那时候的体型偏小,*月大的孩子看起来却只有四五个月般,所以我在与你萧伯商量后,决定来个李代桃僵,对外界封锁了关于你和你妈的一切消息,并且把你的实际年龄改小了一岁。这也是你五岁之前,我不让你出门的原因,怕的就是你较于同龄孩子成熟的举动暴露你的真实年龄,从而让你知道你的身世。等你稍大后,我突然间又觉得你过得很好,所以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关于你生母的事情,这事也就就此沉封。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想不到……”说完这一通的话后,秦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秦风淡淡的笑笑,其实知道了这些沉封半个世纪的秘密又能如何? 难道要他呼天抢地的四处嚷嚷着怨恨她的生母?还是要他放弃如今的一切千里迢迢的寻母?半个世纪了,还有那个必要吗? “爸,你也别太自责了,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这一切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他紧握住老父亲的手,诚恳的说着。 然而老父亲秦时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他的这句话而稍缓,反倒带着隐约慌乱的眼神看向水玲珑。 “你刚刚是说当初你是将银镯到你的孩子的身上?也就是说身上放有银镯的婴孩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如重千斤石般撞击了萧洛的心,他想问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水玲珑。 只见水玲珑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听到她的回答,秦时与萧洛两人皆倒抽了一口气。 秦时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看向秦风。 秦风的后背一凛,刹间站得笔直,然手却哆嗦着。 见到眼前的这种场景,秦家长孙秦天呆愣愣的站着,突然间他大叫一声,一个箭步的窜到正在客厅另一边看动画片的秦念身边,一把抓起秦念那细弱的手臂。 手臂上赫然戴着一对银灿灿的镯子!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水玲珑在看到那对银镯时脸上的血色刷得褪去,白得吓人。她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在黄芊芊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往秦念的方向走去。 近了,她执起秦念的手仔细的端视着。 她的眼眶渐红,不再灵动与明亮的眼睛中溢出了水雾,水雾渐渐地凝聚成颗,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从眼眶中溢出淌过沟壑的脸庞。 这分明就是当年她请人打造的那一对,绝对错不了! “你确定就是这对?”秦时一脸凝重的问着。 水玲珑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它!错不了!” 她的肯定让周边抽气声一片。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秦家重孙,水玲珑的声音再发抖。 “其实小念有很多镯子的,但是小念他爸说这镯子是他小时候戴的,同时也是小念爷爷小时候戴的,说是银跟玉一样有灵性,戴着吉利。”楚果果硬着头皮回答了水玲珑这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的问题。 “你是说秦伯伯从小就是戴着这对银镯?”黄芊芊的声音也在打着颤儿,同时在内心呐喊着:千万不要是她所想像的那样,千万不要! “当初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姓简的护士告诉我靠窗的那个大点的男婴是我的儿子,靠墙的那个小点的是萧洛的。其实那时两个男婴几乎一样大,根本就看不出谁大谁小。于是我就照简护士所说的抱起了靠窗的那个婴孩领回了家抚养成人。”秦时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 他站在水玲珑身后,用那个代表着权威的龙头拐杖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他今天受到了太多的打击。 “你抱回家的那个婴孩身上放有这对银镯?”水玲珑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 秦时闭上眼点了点头。 啊! 难道当年的秦时与萧洛两人抱错了孩子? 难道秦风就是水玲珑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太他娘的狗血了! 水玲珑慢慢的转过身子看向秦风,张开那已经被她咬破了皮的嘴唇,嚅动着低唤一声:“儿子……”余下的话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中间的哪个细节出错了!我不可能会是你的儿子!”秦风在水玲珑的注视下后退了一步,惶恐不安的喃喃着。 他不是在说气话,而是他真切的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是水玲珑的儿子,因为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哪点像她。 若说像的话反倒是萧励,萧励的眼睛可以说是像极了水玲珑,以至于他在第一眼见到黄玩玩的时候会惊奇于她的眼睛怎么会与萧岚那番的神似。 所以他觉得一定是当年哪个细节出了错,不能仅凭一对银镯就妄下断言。 他内心抵触水玲珑是自己生母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个原因有些残酷,残酷到让他害怕。那便是眼前这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如果真的是他的生母,那么就意味着他和黄芊芊是兄妹,那么秦朗与黄玩玩便是表兄妹! 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结婚的! “妈,我觉得秦大哥说得没错,当年一定是哪个细节上出了岔,他不可能会是您的儿子,更不可能会是玩玩是的舅舅!”黄芊芊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语气中充满了惊慌与失措。 黄家三代女人不可能也不应该都要在情爱中受尽痛苦,无论如何她都要让黄玩玩幸福。 “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这对银镯的确是放在儿子的身上,谁能告诉我,当年在我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水玲珑痛苦的捂住脸,任泪水浸湿手掌。 秦风与黄芊芊的害怕也是她的害怕。 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都在祈祷着秦风不是黄玩玩的舅舅,否则的话秦朗与黄玩玩之间的这段情不断也得断,而他俩也必将受到世人的嫌弃与唾骂,尽管他俩是无辜的。 “爷爷,在事情还没有弄清的情况下暂停阿朗与玩玩的婚事吧。”秦天咬了咬牙,暗吸一口气后对着秦老爷子秦时说道。 秦时微微一愣,然后无力的点了点头,此时没有人出声提出反对。 是啊,但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了躲避的余地,只有硬着头皮努力的揭开事实的真相,哪怕会因此而令所有的人伤痕累累。只有弄清楚秦风到底是不是水玲珑的儿子,是不是黄玩玩的舅舅才能决定秦朗与黄玩玩的命运走向。 可是事过几十年,这答案将要如何探究,真相要如何揭开? 在场除了秦念,所有的人都紧锁的眉头努力的想着可以用解开这个团迷局的方法。 “要不我们再去一趟那个医院,问问附近的人?”楚果果弱弱的提议着。 “那家医院已经拆了三十多年,现在是一家冰冻厂。简护士如果还在世的话,估计有百岁了,还能记得清吗?”秦风很快便否决了楚果果的提议。 好吧,这个方法行不通。 “可以做亲子鉴定啊!简单,快速,准确!”一道青稚的声音响起。 询声望去,一个青涩的少年立于大门与客厅的过道处。 原来是黄伟浩,那个三年前黄玩玩与秦朗共同收养的男孩。 如今的黄伟浩差不多十岁,都是高年级的同学了。 秦朗不在的这三年里都是秦天接手照顾抚养他的,每月都会按时给他寄生活费,并给他配了秦宅的大门钥匙,让他放假有空时自己回秦宅。 他本来在过道上打了几声招呼,却没有人回应他。 过早的人生变故早就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于是他保持缄默的站在过道处静静的聆听着,默默的寻思着。 因此旁观者清的优势便在此时得到体现。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黄芊芊激动的双手合击,双眼不由的一亮。 但在想到做出的结果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时,眼神随即黯淡。 “或许真的只有小浩提出的这个方法最为可行,爷爷,我看就这么办吧!”秦天将征询的目光看向秦时。 这声爷爷他叫得不似之前那般底气。 如果鉴定的结果是最坏的,那么他的亲爷爷便不再在秦时,而是萧洛,这对叫惯了的他是不愿接受的。 秦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点头答应。 萧洛此时的脸色也并比秦时好到哪去,想到自己从小放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孩子有可能不是自己亲生的,想到萧容与萧岚有可能是不是自己的亲孙与亲孙女,他的心便如针扎般生疼。 “那么到时抽谁的血去鉴定呢?”楚果果小声的问秦天。 “爷爷,萧爷爷,水奶奶,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可以。”这是一个简单的推理题。 如果要证明秦风不是水玲珑的孩子,那么他的血型就必须得与秦时吻合,与水玲珑和萧洛不吻合。若与他俩中的任何一人吻合,那便证明他不是秦时的孩子,而当直是水玲珑的孩子。 “还是抽我的吧,让答案来得更为直接吧!”秦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第041章第三次相见(万更) 秦时的决定得到了大伙的默许。 “这事绝对要对外保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让外人知道。”缄默片刻后,萧洛面色严肃的说着。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时间就选在后天周一吧,我等下联系洪承飞的表哥,医院里有熟人会更好办事。”秦天抱起秦念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着。 其实他明白此时在场的人除了秦念外,根本就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心平气和。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再就此沉重的话题继续。 秦老爷子秦时抬起沉重的手臂挥了挥,示意大家先散开。 大家陆续的离开。 秦天回头,见秦时,萧洛,黄泽成及水玲珑这四位都已年过古稀的老人依旧端坐在原来的位置。 秦时将头靠向身后的椅背上,昂着脸,双眼无神的盯着眼前的天花板,在吊灯的映照下,秦天头一回从他的身上读到了风烛残年的讯息。 这一刻,他老了,真的老了。 水玲珑手里依旧紧紧的捏着那对经历了半个世纪的银镯,一脸的无助与忏悔,也许,这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悔恨与害怕。 楚果果伸手拉了拉秦天,“走吧,给他们一些空间,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帮得上忙的。毕竟我们对他们的曾经一无所知。” 黄芊芊前思后想后,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黄玩玩,等到鉴定结果出来后再决定是说还是不说。 如果鉴定结果秦风不是水玲珑的孩子,不是黄玩玩的舅舅,那她觉得就没有告诉黄玩玩的必要,她不想让黄玩玩带着任何的负面情绪当新娘,她的女儿必须是个幸福美丽的新娘。 如果鉴定的结果…… 算了,还是等结果出来再假设吧。 她用力的摇了摇头,决定化悲痛为美食,替大伙做一做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于是,提上购物篮,带着苏悦新和苏醒一起去逛逛商场。 另一头,不知乌云罩顶的黄玩玩和秦朗依旧玩的开心,玩的疯狂。 身穿白色T恤与牛仔短裤的黄玩玩一手拉着秦朗快步的穿梭在人群中,据秦朗交待,这里是他们第二次想见的地方,上海南京路。 人群中像他们这样手拉手的情侣不在少数,但是能像他俩那么吸睛夺目的就泛泛无几了。 看着正幸福的手拉手的他们,人们不禁想到俊男美女这个词。 若非得说个高低的话,恐怕秦朗的得票要略高于黄玩玩。毕竟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不是黄玩玩所能比拟的。 也是黄玩玩为之气结的地方。 她明明长得比他可爱,比他好看,比他精致好不好! 原来光有一副好皮相还是不行的,必须得有一个高起点的出生,难道有人会感慨投胎也是个技术活了,她肯定是当年投胎的时候不小心迷了路。要不然她也是个地道的白富美! 秦朗斜眼瞄了下正一脸阴晴不定的黄玩玩,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了,嘴角微微一勾,手腕上的力道加重,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臂弯中,改成搂着姿势。 “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只要在意我对你的看法就ok了!” 说得道貌岸然! 黄玩玩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当然不用在意,有我这片绿叶衬着,你这朵大红花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让你给夺了,你当然得意了。 看,前面又来了一个,那眼神,乖乖,至少十万伏! 黄玩玩一脸戒备的紧盯着从前面二十米一直到后面五十米,全程一直盯着秦朗看的一位小妹妹。 瞪完了这个,又来了那个。 有完没完! 秦朗有些好笑又好气得看着此时正浸泡在被妒火燃烧的醋酝里的黄玩玩,担心她会被此酸化,于是,低下头,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下,以此强行拉回她的注意力。 “别瞪了,我是不会看她们一眼的。”双手环胸,双眼紧闭,俨然君子。 “哇!美女咧!”黄玩玩突然间大叫一声,手指向左前方。 不料,秦朗连眼皮抬都不抬。 哼,小样儿,这招太烂了。 想骗他睁开眼,然后再说他口是心非? 没智商! 见他不上勾,黄玩玩有些悻悻的收回手,故作可惜的说,“唉,那么好看的美女你都不看。” “有你好看吗?”秦朗反问着。 “有!比我好看不止一倍?”黄玩玩咬着牙应着。 “啊,那你干嘛不早告诉我啊,在哪了,那个美女现在在哪了?”秦朗假出一副无限可惜的模样。 看着他这个样子,黄玩玩气得用力在他的腰际狠狠的拧了一把。 看着人来人往,为了所谓的男人面子,秦朗硬着咬着牙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然而额头上却冷汗涔涔,娘啊,精瘦肉捏起来可是很疼的好不好。 “老婆,这里人多,你就高抬贵手吧。”小小声的哀求着。 见他开口求饶,黄玩玩这才带着几许满意放开了自己那正在犯罪的三根手指,然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将三根手指对着嘴巴吹了吹。 见她这副得瑟的模样,秦朗嘴角的肌肉一阵抽搐,谁能告诉他,他当初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要不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粗鲁的女人! “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初战告捷的黄玩玩像个高傲的女王般拉起秦朗的手继续往前走,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他留一点时间揉搓腰间的青肿,更别提心疼的帮他揉搓和吹吹了。 整就一个没良心的女人! 经过一家药店时,黄玩玩倏得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拉着秦朗往药店而去。 “你去药店干嘛?有病?”秦朗说话的口气有点阴阳怪气,很明显,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闷气。 “没病就不能去药店逛逛啊?”黄玩玩回答的理直气壮。 呃,听到这个没病的回答,秦朗一时间凌乱了,是啊,没人规定没病不能去药店逛逛街,但是,但是没病的人会去药店逛逛吗? 见她去意已决,秦朗只能认命的舍命陪君子。 尽量低着头认命的任黄玩玩拉着自己的另一只往药店的方向走去。 然而结局却是出了他的意料。 黄玩玩站在药店门口就没有再抬脚往里走了。 她放开秦朗的手,像个良民般乖乖的站在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后。 那个年轻女孩的前面还站了三个同样年轻的女孩。 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一个正低头认真看指示盘的女孩。 靠,原来这在药店的门口处摆放了一台体重秤,而她只是为了来蹭秤的! 随着几声惊叫或哀嚎后,终于轮到她了。 黄玩玩带着期待的神情谨慎的往那体重秤小心的站上去。 biu~ 体重秤猛得飙到了108斤。 秦朗一看,剑眉紧锁。 太轻了! 这三年来她根本就没长什么肉嘛。 三年前106,三年后108,三年的时间就长了两斤。 呵呵,幸亏他不是养猪户,要不领养她这么个能吃能睡却不长肉的猪不是亏死了? 一个身高168的女生居然只有108斤! 说给谁听都觉得是营养不良。 但是事实上她一向吃得也不少啊,外加零售可以说是比他还多。 思忖着回去要不要强行的给她断零售,他的老婆虽然不用肥如贵妃,便至少也不能当个纸片人啊。 “啊!” 他的思绪被一声尖叫给打断,硬是生生的打了个抖。 不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见黄玩玩一脸怒气的回头看向他,“你别碰我!” 秦朗一脸茫然,“我没使坏啊!” 他的确是有过在她秤体重的时候偷偷的踩上一脚或悄悄搭上一手的前科,但是这次他是真得没有。 黄玩玩上下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没有碰自己后,秀眉一皱,嘟着嘴说,“你离我远点儿!” 秦朗暗翻了个白眼,“我已经离你够远的了。” 一米多远的距离还会影响到她的体重? 黄玩玩调调自己的站姿,然后低头一看,竟还是108斤。 一边的秦朗低笑出声。 呵呵,就认了吧。 指示盘上的数字可是货真价实的,没掺半分假。 听到笑声,黄玩玩有些恼火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吼道:“把你的影子也挪一点,别映在秤上影响我的体重!” 一时间,周边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一阵爆笑响起。 在那片爆笑声中,秦朗红了脸。 神啊! 就当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吧! 后知后觉的知道了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后,黄玩玩的脸也是一片红,她急急的从体重秤上跳下来,拉过秦朗便从人群中钻去。 把自己半个月时间就重了两斤的事情暂抛于脑后。 “哈哈哈哈!”终于秦朗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天啊,他都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这个智商还真的是让人捉急。 “就你这个智商,就是抢屎恐怕都很难抢到热的吃。”他笑得前昂后俯,指着黄玩玩揶揄着。 被他笑得有些恼火的黄玩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么说你吃过热的屎了?” 呃?! 被她这么一呛,秦朗竟一时无言以对。 干笑两声,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 手拿着名片,萧容有些紧张的站在一间三星级宾馆的房门前,几次想抬手按下门铃,却都失败。 他不知道按下门铃后该跟她说什么。 如果她问自己是如何知道她的地址,自己总不能说是借助私家侦探的力量吧? 如果这个房间里有其他的人,比如说、男人?他该怎么面对? 原来,一向睥睨一切的他也会有害怕紧张的时候。 低笑一声,他觉得这样傻站在人家门前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前台那边已经通过监控将他列入可疑人员之列了。 深吸一口气,算是替自己加油鼓劲,他闭上眼,抬起手,快速的按下了那个门铃键,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 随着铃声的响起,萧容的心慢慢的升起,都快升到了嗓子眼。 隐约间,他听到了脚步声。 “谁啊?”一道很甜甚至可以用嗲来形容的女声自房内响起。 萧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接着按门铃。 他决定了,一直按到她开门的那一刻。 待门开了那一刻,他一定要看清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如果有,他便转身离去,从此不会再来打扰,他不喜欢做那种横刀夺爱的事情,也觉得那种感情就是得来也没什么意义。 如果没有,他便……就是用闯得也要闯进去坐坐,然后再孤男寡女的喝杯茶聊聊天,在幸福面前脸皮是可以暂时摒弃的。 感觉到有人在房门前站停。 他蓦得摒住呼吸,内心祈求着她一定要开门。 慢慢的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萧容快速的掠过眼前这个人儿的头顶往里瞧了下,宽大的双人床上空无一人。扫视一眼,房间内也没有任何的男性物品。 这个发现让他很是满意。 韩媛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鼓足勇气抬起对看向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双眼娇媚的半眯着,“您是来找我的吗?” 她终于又见到他了,原来她与他之间的缘分未断,太好了。 腆着微微发红的脸,眼睛充满了小星星,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哦,他就站在她的门口呢。 听到眼前的人儿开口问自己,萧容急忙收回扫视的目光,低下视线看向她。 哇?! 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手指微微的指着她,有些惊吓的说:“怎么是你?” 眼前的女人一脸的惨白装,化着如同熊猫眼的眼妆,抺着艳红的唇膏,乍看起来就像电视里的特效女鬼。 她不是那天在咖啡厅里偷窥自己的老女人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韩媛媛呢? 一连串的问题充斥着萧容的大脑。 “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啊?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韩媛媛眼底里浮起了一丝失落的色彩。 尽管后面的几个字说得很小声,但是萧容还是听得真切。 看着眼前这张化着惨不忍睹妆容的女人,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于是又向后退了一步,微微摆着手,带着三分尴尬与不自然的笑,“呵呵,不好意思,我敲错门了,抱歉啊!” 边说边往后倒着走。 眼看他就要转身离去,韩媛媛不禁有些着急,难道又要再一次的错过机会?她不要! “你不要进来坐坐喝杯茶吗?” “哈,不用了!不好意思啊!”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你要找的人是谁啊?说不定我认识呢?”韩媛媛奔到门前,冲着已经离去了的他的背影叫嚷着。 听到这话,萧容停下了脚步,微皱下眉,稍思片刻,带着一份怀疑的神情问:“你认识韩媛媛吗?” “韩媛媛?”韩媛媛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一颤,在傻愣的了三五秒后,她双眼不由大放异常,脸色变得格外的红润,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知道了,原来他来找的是那天在天桥上因雨水的冲刷而没有化妆的自己啊。 眉开眼笑的冲着萧容用力的点点头,“认识,我当然认识!” 看着眼前这人不笑的时候浓艳,笑起来吓人的女人,萧容狐疑的反问着,“你真的认识?” 记忆中的韩媛媛如同清水蓉般干净,怎么会和这种浓妆艳抹一身风尘味的女人认识呢? “真的!不信的话,你等着,我去叫她来。”韩媛媛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 说完,她转过身急急忙忙的往房间内跑去,冲向洗手间。 萧容眨眨眼傻傻的站在门边,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的话。 静静的站在门边一分钟后,他决定进去看看。 走进后,没有听到他所猜想想象的电话声,反倒从前面那扇半掩的磨砂玻璃门后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浓眉一皱,她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有些无耻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起,难道她想要勾引他? 想象着她只裹着一件浴巾,冲着他绽放着艳红嘴唇卖弄着风情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翻腾,好恶心! 扯了扯嘴角,快步的走出房间,头也不回的往前离去。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时,磨砂玻璃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位眉目如画的清透灵动女子。 韩媛媛在洗手间里卸去了脸上的所有浓妆,并且将那折腾得如同鸡窝的头发全部倾放了下来,梳成了整齐的齐腰长发。 这种模样的她给人一种如同绽放的海棠的感觉,干干净净,媚而不俗,娇而不作。 她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然后追出门外,整个走廊也是空空如也。 所有的喜悦瞬间消逝,她有些颓丧的往房门边上靠去,他还是离开了,为什么就不肯等她一会儿呢?就一会儿啊。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可是她却依旧连他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都一无所知。 这些不重要,不难过,难过的是她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广州,机票黄宏已经给她订好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这座城市。 如果继上次天桥的相遇后便不再相见,那她也就了了这份奢念,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莫名的敲开她的门,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呢? 活了二十六年,她从未对谁如此慌乱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如果一见钟情都能变成两情相悦那该多美好啊? 靠着门框慢慢的下滑。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环抱着自己,呆呆的看着光洁的地面,任思绪翩飞,也许他真的只是自己此次出差的一段小插曲,也许若干年后她也根本就记不住有他这号人物。 也许……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亮的皮鞋,那种系着鞋带的皮鞋。 鞋面亮得可以折射出人影。 顺着皮鞋往上看,一条笔挺的西裤,一件利索的悠闲衬衫,一张好看的脸。 眼睛睁得贼大,然后噌得一下从地面上弹起。 “你,你怎么又回,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张清透如画的脸,萧容也是吃惊不小,怔忡的反问,“你来了?” 原来他在快走出这家宾馆时突然想到既然那个老女人说认识韩媛媛,那自己何不直接从她的手中讨要到韩媛媛的私人联系方式? 为了不那么‘凑巧’的遇见对方春光乍现的模样,他特意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抽了三根烟,掐算着对方应该洗好并穿好衣服后才走了上来。 不料,在房门口遇到抱成一团的她。 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瘦弱,那么的惹人怜。 “我一直都在啊。”韩媛媛小声的回答着,说完快速的低下头。 “一直?那我刚刚怎么没有看到你?”萧容很是奇怪的再次探身往房间内环视。 咦?奇怪怎么没有看到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呢? “刚刚那个老女人是你姐?” “我没有姐姐,刚刚房间里就我一个人。”韩媛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让萧容目瞪口呆的话。 “你?怎么可能?”萧容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着韩媛媛,真的很难将她与那个老女人联想在一起。 目光落在她那纤瘦的身段上,突然间开窍了。 他知道问题出哪了,就出在那过于浓艳的妆容上。 没遇见她之前,他是知道通过化妆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也经常听朋友们调侃,找女人必须得看对方卸了妆后的样子,说得是女人往往会通过浓妆来掩饰自己的缺陷。 换句话说就是在他的印象中浓妆的女人通常没有几个是真正长得漂亮的。 看他面带不信,韩媛媛立刻奔回房间,嘴里念叨着,“你等我半小时,我证明给你看。” 然后的半小时内,萧容震惊的看着她是如何从一个清秀灵动的女人变成一个俗媚浓艳的老女人。 先是在原来白皙细腻的脸上捂了一层厚厚的粉霜,然后再扑着酡红的腮红,再用眼线和睫毛膏将原本富有灵气的眼睛生生的画成午夜凶铃里的女鬼妆,最后再将原本丰润如蜜的红唇给涂抺的彻底的通红。 原来毁坏一件精品是这么的简单,只是反行道而行之! 越看萧容的心越跳,嘴角越抽,幸亏她的职业是速记员而不是真正的业务员,更不是化妆师! 当那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时,萧容不得不佩服起化妆品的威力。 “你相信了吗?”韩媛媛昂着画着浓妆的脸看向萧容,有些羞涩。 萧容怔怔的点了点头,事实都摆在了眼前,他能不信吗? 原来在咖啡厅里盯着自己看的老女人和在天桥上被大雨淋得楚楚可怜的清秀女子真的是同一人。 只是为什么如此脱俗的她要刻意的掩藏起自己的美貌? 难道是她曾经受了什么伤害? 不知为何,他竟对她的过去充满了好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受的伤很深吗?”他试着接受她这张画得跟鬼似的脸,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她。 他承认他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如此的温柔与有耐心过。 “伤?什么伤?”韩媛媛一脸迷茫。 “你心里的伤啊?” “我没有受过伤啊。” “如果你没有受过伤,那为什么要把自己化成这样?”他用指腹轻抚上她的脸颊。 “这样是怎样?”韩媛媛也抚上自己的脸,然后用一种自认风情万种的眼神瞟了他一眼,“难道你不觉得我化了妆后整个气质就提高了一大截?有种女王范?就像范冰冰一样。” 在她的眼中,范冰冰就是那种素颜不怎么样,可是一旦上了浓妆后就瞬间气场强大,华丽变身于女王的女人,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是那种类型的女人。 萧容听到这话后,眼角一跳,然后用一种认认真真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认认真真的说:“不觉得!我只看一个字,俗!” “……”韩媛媛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她一定是听错了,她的男神居然说她俗。 “你不是范冰冰那种类型,真心话,你不适合浓妆,过浓的妆只能破坏你原来的美感。如果你非得化妆的话,我建议你化那种小清新类型的,或者我可以给你聘请一位专业的化妆师教教你。” 一抺笑意在韩媛媛的眼底慢慢的扩散,她咧着血盆大口般的嘴笑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企图啊?是不是看上我了?” 看着眼前这张笑得有些贱贱的脸,萧容恍惚了,这个女人是那个从他车窗前惊鸿一掠的人影,是那个在天桥上楚楚动人的人儿吗? 她的笑容,她那说话的高调与语气怎么跟某个女人有着惊人的相似呢?看着她,他不禁想到一句被某个男人的时常挂在嘴边的话:“没皮没脸的女人最容易让男人栽跟斗,靠,哥就是栽了的那根葱!” 难道他就是那第二根要在没皮没脸的类型的女人身上栽跟斗的葱? “我是看上你了,我想追你,你打算怎么办?”萧容笑着将问题反弹回去。 怎么办?韩媛媛傻眼了,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她只是随口开开玩笑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垂下眼,轻声的说着。 “你要去哪?”萧容急忙追问。 “当然是回去啊。老板都帮我订好机票了。明天上午八点半的飞机。”韩媛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他准确的时间,或许是希望他会来送自己吧。 “推了。”想都不想的就霸道的命令着。 “为什么?” “因为我不准!”看着她身上所穿的那件映有小阿狸图案的睡衣,萧容下意识的将她列入到了小白兔型女生之列,据说,小白兔型的女生喜欢幻想,喜欢邂逅那种传说中的霸道总裁。 然而霸道总裁的扮演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口气的变换即可。 不料,韩媛媛在听到他的这句霸道的话时竟像被拍了的皮球一样,刹间反弹,“你凭什么不准啊?” 当她反应到对方是自己心仪的男神时,急忙用手捂住嘴,露出一双画着浓黑眼线的眼睛在转溜着。 “呃,人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啦,人家只是,只是怕老板会生气,会丢掉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声线猛得一变,嗲嗲,柔柔,软软,让人鸡皮疙瘩落满地。 以往每当黄玩玩听到她用这种声音说话时都是会做出揉搓手臂的动作,仿佛她就是一只恶心人的虫子。 “那就不要了,我养你!”萧容嘴角隐隐泛着笑,知道她在耍心机,想来个欲擒故纵的游戏,好啊,反正他是姜太公勾子底下的那只鱼,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吧。 “不要!”没想到萧容会来这么一招,韩媛媛显然被吓到了,她还有三万元奖金外加年终奖,全勤奖,半个月的工资总计七八万在黄宏那里压着,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萧容锁眉想了想,“你的老板是谁?” 韩媛媛想了想后说了实话,“广州天远化妆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黄宏,很年轻的。” 不知是脑抽还是脑残,她居然加上了最后几个字。 幸亏萧容没有听清这几个字,不然的话某男就要遭殃了。 听到这个名字萧容的眉锋拧了拧后微挑着,“你认不认识黄玩玩这个人?” 韩媛媛轻啊一声,然后像看怪兽般看向他,“你怎么会认识她?她是我老板的表姐兼我的邻桌。” 这个邻桌自然指得是办公桌。 萧容抬眼看向韩媛媛,“明天你就在这里等我,哪也不准去,你老板那里我自会处理。”说完又伸手摸了摸到她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腮红。 呃,这个腮红的质量是不是有点? 看着他在做完这个轻浮的动作后转身离去,韩媛媛一时间傻了眼,直到他真的再次彻底消失后,她才从呆滞中回神,穿着拖鞋往外追去。 该死!她居然又忘了问他叫什么,做什么,以及家族成员状况。 他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得到她的住址与名字等个人信息,不会是混黑的吧?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将老板给出卖了耶。 想到了,她的脸色一变,急忙的掏出手机拨通黄宏的手机号码,无奈,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电话那时,黄宏正一脸惬意的搂着萧岚坐在电影院的贵宾包厢中,佯装君子的看向正前方。 影院里昏暗的灯泡掩饰了他那正在犯罪的手。 昏暗里,一双昏暗的手正在萧岚的身上游走着,尽管已经被人给拍打下来数次了,可它却还是那么的不屈不饶。 电影里正播放着早就过气的电影《画皮》。 看着电影中赵薇那流着血泪的脸,黄宏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有种不安与心悸感觉,没有人知道,他有轻微的恐血症。 于是为了转移这份不安与心悸,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女色方向,一会儿摸摸萧岚的手臂,一会儿搂着她的腰,一会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偷着香。 终于,他的这些毛手毛脚的动作影响了萧岚看电影,她很是不满的用力拉起他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讪讪的问着,“刚刚电影里小唯说了什么?说不来今晚就别去我家!” 听到这句充满了*裸味道的威胁,黄宏整个人一个怔,然后变安分了,刚刚电影里说了什么? 刚才他只顾着低头吃豆腐,根本就没有看,只是隐约的记得好像是一句什么心都什么,什么不用了。 “说啊!说不出来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萧岚双手插腰,有些盛气凌人的催促着。 哼,让你肆无忌惮的偷吃豆腐。 “呃,不就是心都没了,要脸何用!哈,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了吗?太小看我了……” 正准备继续往下吹的他在看到萧岚那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后乖乖的闭嘴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你要脸何用!”萧岚带着讥讽的表情轻哼。 “难道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这只没有文化又不肯好好学习的笨猪!人家明明说得是心都变了,留皮何用!到了你的嘴里居然就连脸都不要了!你还真是个极品中的奇葩。”萧岚越说越气,不由的提高音量。 此刻,黄宏不禁庆幸自己刚刚包的是贵宾包厢而不是底下的露天大厅,要不然此时当着那几百号人的面被萧岚这么一训骂,那脸就可以真的不要了。 “皮不是脸吗?留皮何用换句话说不就是要脸何用,还不都是不要脸的意思,我又没有说错。”他小声的嘀咕着,似乎在替自己鸣不平。 “你!不要脸!”萧岚被他气得只能将他死认的那三个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她。 “这也叫不要脸?我还有更不要脸的地方呢!”说着便一把扯过萧岚,用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快速的将自己那张破嘴送上。 就像是应景般,前方的电影进入了剧终。 一首充满着浓浓哭腔的悲情歌在影院里回荡,令人不禁动容。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是生命的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 正在激情深吻的黄宏慢慢的感觉到萧岚的冷淡,不禁有些奇怪的松开她,带着疑惑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歌很悲吗?每次听到这歌,我就会有种情路坎坷的感觉,以前我也试着唱过给朗哥,可惜,他的心真的让人难触摸。”萧岚有些黯然的说着。 她此时脸上的悲伤的表情让黄宠有了一种我的情路正坎坷的感觉。 有些不悦的放开她,“那不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吗?你不也说要放下吗?如果你一直这样紧抱着它们不放,那我们之间还怎么继续?” 萧岚抬起脸静静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昏暗的灯泡落在她的脸上竟多了一分神秘与迷离的美感。 看着这样的她,黄宏发现自己竟然狠不下心来训斥她,或许是自己将她逼得太紧亦或给她的时间不够多吧。 他想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在自己的真心感化下,她一定会彻底的放下关于秦朗的一切。 正在黄宏极力安慰自己的时候,萧岚突然间嘿嘿的笑出声,一双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她的笑令黄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你笑什么?” “我们之间将如何继续?这个问题得等你什么时候把嘴里的那股韭菜味给我洗干净了再来问我!”说完,她咯咯的大笑一声,推开他,往外走去。 黄宏有些凌乱的站在原地。 她刚刚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刚刚那个吻越吻越没激情不是因为那首装腔作势的悲歌的干扰,也不是因为萧岚因歌触景,而是因为…… 他举起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重重的呵了一口气。 “唔!”这个味儿~ 不说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先吐会吧! 都怪她老妈,都说了他不喜欢吃韭菜味儿的饺子,可他老妈却说他爸喜欢吃,她是做给他爸吃的,他完全可以不吃嗟来之食,最让他无力的是晚上的主食就是饺子,除了饺子就只有煮饺子的清汤了。 虽不喜欢吃但也不能饿了肚子,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就在他快要吃完的时候萧岚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一张快要做废的电影票,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陪她去看。 笑话,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怎么会错过,于是放碗筷便冲了出来,以至于忘了要刷个牙或漱个口。 忽然间想起,在吃饺子的时候老妈的一句不经意的唠叨:吃快点,别玩手机,待会还有约呢。 靠,原来萧岚的那张快过期做废的电影票是自己老妈给的! 这一切都是他老妈搞得鬼,为得就是收拾他,以报昨晚他只吃饭不洗碗的仇,真是个坑娃的妈! ☆、第042章充好汉 追出影院后,黄宏从背后一把拉住萧岚,笑眯眯的讨好着,“你刚刚说什么?今晚让我去你家,真的好?” 想到要去见她的父母,他就好紧张啊。 听说,她的爸妈可都是尖端上的人物,在这二老面前,他就是个小雏鸟,怎么办?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萧岚白了他一眼,“是我哥说让我带你去看看我的爸妈,因为我爸刚好今天从美国回来,待不了几天又要出国,错过这次机会,就不知道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到他了。”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他想开口提亲就不知道得到多久了。 黄宏自知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他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去拜见他们二老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呵呵,你爸喜欢喝酒和喝酒吗?要不,我现在就挑两名送去?” 老妈可是一直交待,见长辈必须得带礼,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去。 萧岚淡淡的看看他一眼,有些不屑的说,“你说我爸还会缺酒和烟?算了,你还是空手去吧,反正你买的东西都是是廉价货,就是送了我爸,我爸也拿不出和朋友们炫耀。就别花那冤枉钱了。走吧,到时嘴甜点就行了,我爸的几个好朋友可能都在。” 看着她那高傲嚣张的背影,黄宏撇了撇嘴,她刚刚的话有点伤到了他的自尊心,尽管那都是大实话。 坐在驾驶座上,黄宏的心跳有些加速。 他从来都没有开过这么高档的车,这开起来还真有点闹心,总觉不顺手。 “嗯,待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问,更不要管。知道吗?”坐在左边的萧岚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会发生什么事啊?”黄宏下意识的反问着,听她这话,似乎有什么阴谋在等待着他似得,说得好像她家是龙潭虎穴。 虽然知道她家是豪门,但是他只是去坐坐,不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吧?带着这个小疑问,他开车有些走神。 该不会是她的爸妈看不上他,想拆散他俩? 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性最大。 这出神时,前方突然拐弯处突然窜出几道人影。 这个地段没有路面监控,通过所开的车灯,黄宏看到那是五六个年轻人在追赶一位年过中年的男子。 男子胳膊下杂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一脸的惊慌与无助。 他的身后是三辆摩托车,坐在后面的几位甚至手上还执有两条钢棍。 看那架式,似乎是想将中年男子置残或置死。 窜出拐弯口的中年男子在看到黄宏所驾驶的这辆车时,便像见到救星般直奔而来。 黄宏下意识的急踩刹车。 原来正在听音乐的萧岚因他的急刹而微微一倾身,她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看向前方,当她看到前面的男子中,眼里露出一抺惊讶,随之隐藏。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几个小青年在欺负一位大叔。”黄宏说出自己的猜测。 中年男子奔到他们的前方,伸手开摇摆着,看样子是想让他打开车门帮自己一把。 萧岚看了看那名中年男子两眼,然后别过头对着黄宏说,“别管闲事了,还是绕过去吧,我们必须得赶时间。” 听么她的话,黄宏有些不赞成的微微皱眉,喃喃的说着,“如果我们不帮他一把,他很有可能会……” “他绝对不会有事,我们还是绕过他走吧。”萧岚稍显不耐。 “你怎么知道那位大叔会没事?”黄宏很是奇怪的问着。 不等萧岚开口回答,那五六名青年便追了上来,其中一人抡着钢棍便凶狠狠的冲了过来。 中年男子吓得惊叫一声,然后双手抱头的蹲在地面,一副害怕无能的模样。 年轻人似乎并没有想就此打住的意思,几个人跳下来,一眨眼的时间就将那名中年男子给围困在中间,然后就是一阵手起棍落。 “太欺负人了,如果没让我看到也就罢了,既然撞见了,我就不能不管了。岚岚,你在这里坐好,别下来。”看着眼前的那幕以强凌弱的场景,黄宏体内的一股热血在沸腾,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因此错过了去见萧岚的爸妈而不被二老谅解的话,他也认了。 不等萧岚开口,他便拉开车门,倾身窜出。 见他那副打抱不平的模样,萧岚的嘴角抽了抽,轻声的说着,“傻瓜,我都说他会没事,你怎么不听呢?我是他女儿,我还不知道他会耍什么心机?笨!” 尽管她的嘴角嗔怪着,但是她的心底却渐渐的升起了笑意。 不管他是不是那几个年轻的对手,不管他最终的结果是成了英雄还是变了狗熊,也不管他这么做真的是出自内心的热血还是为了在她面前逞一回英雄,至少他没有退缩,没有听她的话真的绕道而行。 这些至少可以说明他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不像她之前所遇见的那几个,嘴里说着可以用去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可以用生命去保护她,结果遇到了她老爸的这一招,乖乖,那装聋作哑的演技,那转身而逃的速度…… 虽然有那么一两个为了在她的面前逞英雄而硬着头皮上前,结果往往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抱头鼠窜。 倒在地面上以手抱头的中年男子在听到车门拉开的声音及一声中气十足的“住手!”后,微微一愣,一抺暗笑从嘴角一逝而过。 呵,是有那么三分胆,就是不知道能挨得几下打? 几名年轻人也是微微一愣,为首的慢慢转身看向黄宏。 脸上带着鄙视的神情,一根烟在嘴角边叼着一吸一吐,一手掂着一根钢棍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另一只手掌上轻拍着,那副模样落在黄宏的眼中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流里流气! “你他妈的谁啊?” “你们不可以这样欺负这位大叔!”黄宏像个小学生般背着生硬的好汉词。 “关你屁事啊?他是你爸啊?”一名灰衣青年说着便抬脚往那位中年男子踢了一脚,中年男子一声惨嚎。 不远处坐在车内的萧岚看到这一幕后,嘴角一抽,丫的,老爸这戏演得也够像的,敢情是演得次数多了找到感觉了。 “趁我现在心情好,早点滚蛋,要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 “是啊,想见义勇为?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伟哥是谁?” 一位年纪稍小的青年指着为首的男子一脸嚣张的冲着黄宏叫嚷着。 伟哥?听到这个称呼,黄宏不禁多看了对方几眼。 看他长得倒也挺壮实的…… 目光不自觉的下移,落到男子的档部。 为首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狠戾的脸闪过一丝尴尬,极不自在的轻咳两声,然后冲着黄宏凶狠的说:“臭小子,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我削你!” 听到他这句带着掩饰意味的狂语,黄宏下意识的替他标上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标签,目光也在不经意间变得有些同情。 然就是他的这种同情目光激怒了年轻男子,他冲着一干兄弟嚷道,“先把那小子给我废了,然后再回头收拾这个老的!” 几名年轻人听到号令,顿时就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冲着黄宏叫嚣着。 黄宏看着他们,微微的皱了皱眉。 他自认自己是流氓,但在看到他们的这副德性后,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有风度,有涵养的痞少。 正蹲在地上装怂的萧励偷偷的观察着黄宏的反应。 很意外,这次居然没有从这个青年的脸上看到一丝恐慌,他的眼睛很清澈却有点顽皮。 凭借自己那兼修微表情学的知识来看,这个青年并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或虽顽劣却非不良。 倘若说要以貌取人的话,那么这个青年的长相也算是入了他的眼。 缩上所述,萧励觉得这个青年对自己所设下的第一关印象考验算是通过了。 刚想暗示那几名青年收手时,黄宏却冒出了一句:“就凭你们几个小跳豆也好意思出来吓唬人。”让他产生了一种有点不识时务死逞英雄的感觉,于是他暂压下了之前的念头,决定来个静观其变。 黄宏的那句话激怒了这般青年,只见最年轻的那位最先沉不住气,他大叫一声,然后抡着钢棍就向黄宏迎面挥来。 车内的萧岚见状不禁大叫一声,以往的戏码根本就没有演到这一幕啊。 见最年轻的那位手中的钢棍是正对着黄宏的天灵盖,而黄宏却像个傻瓜似得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为首的男子和萧劢皆心下一惊,暗叫一声坏事了。 萧励不禁有些懊悔,他怎么会一时大意的忘了他们都正处于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龄。 之前是也遇到过几个逞能装逼的,但还从没有哪个能装到这份上的,眼看钢棍就在敲脑门了却还不懂闪开! 就在众人的惊讶和萧岚的惊叫声中,就在那钢棍离脑门二十几厘米的时候,黄宏倏得伸手扣住它。 然后在对方惊诧的目光中将那个钢棍往前一送,狠狠的撞到对方的小腹上。 “啊~”最年轻的那位青年猛得手一松,任由钢棍落地,然后便见他痛苦的捂着肚子慢慢的蹲下。 黄宏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脚尖一踮将那根钢棍从地面上踢起飞落到自己的手心中,双眼犀利一扫,内心自认这个动作颇有几分大侠的风采,“你们还有哪个想上的?” 余下的几个青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始终不见有人上前做那第二个挑战者。 见状,黄宏不禁在内心窃喜着。 哼,虽然他的功夫是黄家继表姐黄玩玩之外最不济的,但那又如何,收拾你们几个小子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他想他此时在萧岚的眼中应该是酷毙帅呆了。要不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有如此神勇的一面。 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那名为首的男子突然间一个箭步窜到萧励的面前,举起钢棍照着萧励的小腿处就是一下。 “老家伙,今儿算你走运!这算是给你的一点教训,我告诉你,欠的钱早点给我们还上,不然下次我们要你的命!”说完丢下正痛苦的缩抱成一团的萧励,带着自己的一干兄弟扬长而去,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吧。 ‘瘫坐’在地面上的萧劢神情极为痛苦捂着小腿哀嚎痛叫着,“啊,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 见他如此痛苦,黄宏丢下了手中的钢棍准备走上前看个究竟。 “不要理他,他是装的!”萧岚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黄宏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萧岚,“你怎么知道他是装的?你是对这名大叔有成见呢还是你那优越的成长环境让你变得生性淡漠?” “我……”萧岚一时语塞。 狠狠的瞪了一眼正缩抱在地面上悄悄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老爸。 前者,前者!这个死丫头就是对我有成见,而且还是很深的成见!这与我的教育方式无关!萧励在心里叫嚷申辩着。 痛苦的呻吟两声,“年轻人,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可是现在我的腿,啊,好痛,动不了了,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送我回家?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拜托你了!” 呸!你老婆此时正在三缺一的桌子上奋力的搓搓搓呢,哪有时间等你?萧岚在心里轻嗤着。 “这……”黄宏有些为难了,他没忘记自己原本是打算去见未来老丈人的,现在怕是快迟到了吧。 “不要信他的话,现在的很多老人都很恶心的,这里又没有监控,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的,为得就是讹诈你。”萧岚还在极力劝阻着。 死丫头,吃里爬外,也不想想老爹我这么辛苦为得是替谁把关?为得是谁未来的幸福? 曾经是让他满意的秦朗你没那个本事把握住,现在老爹亲自放下面子替你谋幸福你却不领情,太伤父母的心了! 萧励在心里暗骂着。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监控?”黄宏很是奇怪的问。 此时的他就像个好奇宝宝,似乎有着十万个为什么要问。而他也觉得此时的萧岚的确有些奇怪,她似乎知道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因,因为……”萧岚再次语无伦次。 “年轻人,拜托你了,送我回家吧,你放心我不会讹你的,我有医保,有退休工资,我不差钱!”萧励努力游说着黄宏。 “你既然不差钱了,那为什么还会欠他们钱呢?”黄宏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有予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感觉。 呃?!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让萧励也出现了短暂的呆愣。 但他毕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物,只稍片会便回了神,“那是因为他们放得是高利贷,我的儿子很不争气,去年被两个不上道的朋友给坑了,欠了三万元,本来是可以很快就还上的,可谁料一个月后就变成了十五万,整整的番了五倍,这个黑账我当然是不会让我儿子认了,所以我就不给他钱还这黑账,就这么和对方拖着耗着,想不到对方竟越来越过分,到了今年竟变成了一百三十万,还扬言要收拾我们一家。没办法,我只能选择送儿子出国避避风头,于是那些人便成天追着我要这笔钱,年轻人,你说这钱我能给吗?” 说到气愤处,他还重重的捶了下自己的大腿,而且刚好还是那只‘受了伤’的腿。 只是此时正处于认真倾听的黄宏没有注意到黄励的这个动作。 靠,老爸,你的那只‘受了伤’的腿被你这么一捶不痛吗?还他儿子欠了高利贷?!能编得再扯点吗? “这钱当然不能给,说什么也不能给,他们这不等于是抢劫吗?”黄宏义愤填膺的说着。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刚才他们的野蛮劲你不是没看到,唉!说句实话,就算这腿走得动,我也不敢一个人回家啊,我怕他们会躲在哪个角度里等着我~” “大叔,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是说好了要去见我爸妈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萧岚站在黄宏的身后有些不满的质问着。 “我先送这位大叔回去,然后再去你家,你放心吧,到时不管你爸怎么骂怎么训,我都不会顶一句的。”黄宏冲着萧岚嬉皮笑脸的。 “啊,原来你有事啊,那就算了,你去忙你的吧,我……” “大叔,没事,我送你吧。”黄宏热情的上前扶起萧励,不顾萧岚的一再劝阻,执意要先将萧励送回家然后再去看她的父母。 “黄宏,你知不知道第一次见长辈就失约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萧岚站在黄宏的身后有些气愤的说着。 黄宏的后背一凉,他当然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放着这位大叔不管不顾而真出了什么事,他想自己恐怕有遭受良心上的遣责。 他现在要做的是好事,他不求别的但求心安。 咬了咬牙,“你先回去吧,我送这位大叔回家后就立刻赶过去。相信我,我不会失约的。”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萧岚只能气得干跺脚,最终无奈的说:“走吧,我顺便和你一起送他回家!” 她特意加重了顺便二字,可惜黄宏这只呆头鹅却什么弦外音都没有听出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音痴。 一路上萧励和黄宏谈了许久话题,从最正经的为人处世到最荒谬的生命起源。 虽说黄宏的学历,财富,背影,见识,手段在萧励面前都不是最优秀的,但是他却给萧励留下了率真耿直的印象,觉得他是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 车子在一座旧式的小区前停下,这种小区有七层楼高,却没有电梯。 “小宏啊,我就住在六楼,你看你能不能?”萧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轻搓着双手。 “大叔,上来吧,我背你上去。”不待萧励将话说明,黄宏便知觉的走到他跟前弯下腰要求他趴到自己的背上,由其背上楼。 看着黄宏那不甚宽厚的后背,萧励想了想后还是趴了上去,嘴里念叨着,“那就辛苦你了。” “大叔,没事。” 黄宏忠厚一笑。 萧岚在一边不禁有些傻眼,她几乎没有看到过他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温暖好亲切好可爱。 背着萧劢,黄宏深吸一口气,然后压着这口气低着头便努力的往楼梯上走去。 萧岚嘟着嘴,悄悄的瞪了眼那正趴在黄宏后背上一脸闲情逸致的老爸。 萧励自然是看到了萧岚对自己的不满,他很开心的冲着女儿开口一笑。 ☆、第043章 小心眼的男人 背着萧劢,黄宏深吸一口气,然后压着这口气低着头便努力的往楼梯上走去。 萧岚嘟着嘴,悄悄的瞪了眼那正趴在黄宏后背上一脸闲情逸致的老爸。 萧励自然是看到了萧岚对自己的不满,他很开心的冲着女儿开口一笑。 走到四楼时,看着前面得瑟的萧励,萧岚暗翻个白眼,真不知道老爸从哪里找了个这么一套烂房子,六层楼居然没有电梯,害得她现在腿好酸。 “小宏啊,快到了,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会?”萧励好心的建议着。 “大叔,没事,就两层了。”黄宏回头冲着背后的萧励笑笑,再次深吸一口气,加快速度。 听到这话,萧励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眼六楼到。 “小宏啊,谢谢了,你真的是个好青年。累了吧,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在黄宏的搀扶下,萧励按下了门铃。 “大叔不用了,我还有事得先走。”黄宏婉拒着。 正推拒的时候大门找开,里面探出一张同样年过半百却依旧美艳的妇人。 “啊,你就是小黄吧?来,快进来坐坐。”萧岚的母亲温玉华热情的招呼着。 听到对方唤自己小黄,刚踏下楼梯一步的黄宏一怔。 狐疑的回头,“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姓黄?” 这事有蹊跷。 “呵呵呵……”温玉华干笑着。 正想继续追问的黄宏在看到她身后的一道人影后猛得睁大眼,带着一股不不可思议的眼神转过脸看向萧岚,萧岚却翻了他一记白眼。 那道人影正潇洒的倚靠在大门边,双手环胸,一脸的淡漠。 “容,容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啊?” 看着莫名出现的萧容,黄宏只觉得自己凌乱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进来说吧,外面太热。”萧容冷着声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嗯,哦,好。”黄宏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回过身跟着准备进门。 然而就在他弯腰准备脱鞋进房间的时候,那位大叔的动作让他再次傻了,只见萧励端着一杯茶从饮水机处走到茶几上,然后冲着他笑咪咪的招招手。 靠,他的脚?好的! “大叔,您的脚?” “没多大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萧励说得很随和。 这个答案让黄宏感觉很不舒服,想不到对方真的是装的,害得自己一路将他背上来,累得跟狗似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带着不解与不满,黄宏直直的看向萧励,“大叔,能告诉我……” “岚岚,你还愣着干嘛,还不给小宏倒点茶,我想跟他好好的聊聊。”对于黄宏的问题,萧励假装没有听到般,反倒冲着萧岚招招手。 岚岚?这个中年大叔居然认识萧岚,而且还知道她的小名叫岚岚? “你别乱猜了,他是我爸!”萧岚倒了杯饮料顺手递给黄宏。 黄宏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他就是萧岚的爸爸,自己准备去见未来老丈人? 如果萧岚所说的是真话,那么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该如何解释?而他又为什么要撒一个儿子欠债的谎? “因为我老爸想在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探测下你的真实为人。”萧容冷冷的回答了黄宏的这个问题。 不知为何,黄宏总觉得今天的萧容对自己似乎特别的不友善。 “为什么要探测我的为人?”黄宏想都是没想便脱口而问。 “你不是打着娶我妹的主意吧?在不知道你的真实为人的情况下,我爸和我妈舍得把我妹交给你?实话告诉你,我妹就是我家的掌上明珠!”萧容说这话时表现的特别的咬牙切齿。 “那伯父您现在对我是执有一种怎样的印象?”黄宏的心怦怦直跳着,有些胆怯的看向萧励。 既然知道对方就是萧岚的爸爸,他急忙改变了称呼。 萧励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笑而不语。 对方的这种秘而不宣的态度让黄宏更是急得额上冷汗直冒。 他刚刚都有说些什么来着? 应该没有说过一句关于二老的坏话吧? 那么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热血太过多管闲事? 就在他急得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励冲着温玉华和萧岚挥了挥手,让她们暂先回避。 温玉华点了点头,便拉着萧岚往这栋临时住所的卧室走去。 萧岚在离开之前清楚的看到黄宏投向自己的求救目光,却只是还了他一记淡淡的微笑,颇有自求多福的意思。 卧室内。 萧岚被温玉华盯的有些害羞。 “妈,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你对那小子到底是抱着什么态度?玩玩还是认真的?” “妈,我也不小了,不想再飘着了。那你呢?你觉得他怎么样啊?”萧岚一脸的娇羞。 “如果从男性的理性角度来看,我想你爸对他的印象应该很不错,毕竟能走到让你带进门的上前就只有他一个。也许此时你爸觉得他是一个有胆量又不失正义的男人,是个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好青年。毕竟你爸设的那一关不是单单有勇气就能过的,必须得有那么两下真功夫才行。但是如果从女性的感性角度来看的嘛~”温玉华的眼神变得很是暧昧。 “到底怎么样嘛?妈,你倒是有话直说啊!”萧岚被温玉华的那暧昧的眼光盯得很是不自在。 “傻孩子,我都说得那么明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呢?这小子背着你爸那130多斤的肉爬六层的楼梯,却大气也不喘一口,腿也不歇一会,这体力,这腰劲儿都是猛猛的,嫁了他以后,你就知道有多幸福了!” 萧岚听得满脸通红,羞涩涩的喃喃着:“妈,你都瞎说些什么啊?我……我觉得还是我爸说得在理……” 看着女儿那一脸羞羞答答的模样,温玉华只是笑笑,没有在多说什么,女儿的表现已经给了她明确的答案。 本以为女儿错过了秦朗就会错过幸福,原来老天在关上那一扇门的时候已经替你悄悄的打开了另一扇窗。 打开那一扇窗,就会发现天空比原来的更蓝,更美。 客厅中。 在详细的问了有关于黄宏的家世,背景,工作及一些基本情况后,萧励就再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黄宏紧张的已经连喝了四杯水,而萧励就那样笑咪咪的看着他喝下了那四杯水。 看着对方那始终挂在脸上的笑,黄宏不由的联想到笑面虎这一神奇的生物。 想到了笑面虎,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羊入虎口这一成语。 而他就是那只倒霉的羊。 “伯,伯父,我,我……” “你很有勇气,同时也很有正义感,我很欣赏你。”萧励用一种肯定的语气打断了黄宏那结结巴巴未完的话。 “真的!”黄宏一听对方如此评价自己,刹间双眼发光。 “欣赏归欣赏,选女婿是选女婿,这是两码事,你别搅浑了。”萧容阴着一张脸冷着嗓门呛着。 黄宏像是被人冷不丁的猛扇了一耳光,笑容瞬间冻住。 有些尴尬的看向萧励,“伯父……” 这声伯父叫得忒有味儿,就像京剧里上京状御状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听到这个腔调儿,萧劢险些笑场。 这小子倒还挺会见风使舵的嘛,这种性格既不招人嫌,也容易在这样的社会里混得开。 嗯,是一块璞玉,值得雕琢。 “阿容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两码子事,我是欣赏你,但是选女婿事关我宝贝女儿未来终身的幸福,我不能不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所以不仅要人品好,还要对我女儿真心才行。我不知道你对我家的岚岚抱着是一种怎么的态度?” “伯父,我敢说岚岚的出生就是为了进补我人生的空白。有了她,我的人生才能算完美。”绵绵情话说得很麻很酸,却很真。 萧励定定的看着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客厅很安静。 “你的父母什么时候能方便来一趟吗?有些事我想还是跟他们谈谈比较合宜。” “我妈现目前就在这里,至于我爸的话,今天叫明天就能到!”见事情出现转机,黄宏便迫不及待的表示着自己家的诚意。 很显然,他的回答让萧励很是满意。 萧励对他轻轻的摆摆手,“你再去和岚岚聊聊吧。剩下的事,我还是等你爸妈来了再谈吧。” “嗯,好,好,谢谢伯父。”黄宏边说边赶忙起身,像是害怕萧励会反悔般急急的想离开这个客厅。 在经过萧容的时候不知是因过于紧张还是遭了某些人的暗手,只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那张算得上英俊的脸险险的与茶几面来了个隔空贴脸。 黄宏抬头看向萧容,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到他吧,他干嘛要这么歹毒的陷害自己呢?幸好自己的功夫底子还算不错,要不然的话这洋相可算是出大了。 萧容只是淡淡的横了他一眼,却没有表现出半丝的愧疚感。 就在黄宏从重爬起来带着疑惑与隐忍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间传来一道低低的问语:“你有没有潜过韩媛媛?” ☆、第044章 鉴定结果 黄宏抬头看向萧容,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到他吧,他干嘛要这么歹毒的陷害自己呢?幸好自己的功夫底子还算不错,要不然的话这洋相可算是出大了。 萧容只是淡淡的横了他一眼,却没有表现出半丝的愧疚感。 就在黄宏从重爬起来带着疑惑与隐忍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间传来一道低低的问语:“你有没有潜过韩媛媛?” 一句话透露了萧容的真实想法,也让黄宏知道自己被其针对的原因了,原来这是货吃醋了! 不对啊? 他怎么知道韩媛媛这号人物? 记得上次自己想给他介绍时,他不是表现的很凛然很君子吗?怎么今儿会问出这么个莫明其妙的问题? 他是在哪里认识的韩媛媛? 一连串的问题让黄宏一时间忘了要回答萧容的问题。 见黄宏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萧容很自觉的替他贴上做贼心虚的标签,脸渐渐的阴下,“有还是没有?” “没有!”黄宏回答铿锵有力,一脸的正直。 盯着黄宏看了好一会,萧容的脸色才慢慢的缓和,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对我妹妹好一点。否则得罪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莫明其妙。”黄宏在心里嘀咕着,却没胆说出口。 “对了,把明天的机票退了。” “什么机票?” “就是韩媛媛回广州的机票!” “啊?容哥你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了?那机票不能退啊。”这回黄宏再也淡定不了,要知道他派韩媛媛提前回广州可是要谈一笔高达七八十万的生意呢!那可是全体员工年终奖的总和呢! 更是他身上的一块肉啊! 既然他自己抽不出空回去,而韩媛媛也不回去的话,那么这笔生意就有可能会黄,那不就等于割了他身上的一块肉? 他能不痛,能不叫吗? “不能退?为什么?”萧容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事到如今,黄宏觉得还是将实情都说清了比较好,免得牵出更多事端,现在的一切已经让他觉得够乱的了。 听了黄宏那绘声绘色的解释,萧容只是轻轻一笑,“一百万够吗?把那机票退了!” 一百万? 什么意思?! 黄宏忡忡的看着萧容。 经过他大脑高速的转运三十秒后,恍然大悟。 原来萧容是想用这一百万来延长韩媛媛在上海滞留的时间。 但是对方那高傲的神情与狂妄的态度让他不禁想到偶像剧里常出现的镜头:高富帅的男主大方的甩下一张支票,然后傲慢的对着女主说‘我买你’、‘我养你’、‘这是你的卖身契’…… 看着那摊在自己面前的百万支票,黄宏深深的觉得它就是一张卖身契! 迟疑了三四秒,他选择伸手接过它,然后微笑的对着萧容说:“够了,够了,明天的机票我呆会就找人给退了!” 反正被卖的人不是他。 至于那笔生意,临时换将的同时再让对方百分之三的利,这样一来一旦成了,他还能净赚个三五十万…… 这么美的事情他何乐而不为呢? 小心而认真的将支票收好放入钱包,嘴里嘀咕了一句:“我是一个穷人!” 耳尖的萧容在听到黄宏的这声嘀咕后,眼角一抽,有种想吐的冲动,想了想后,伸手从包包里取出一叠加厚厚的百元大钞故意的放在手里抖动着,泛起一抺邪邪的笑,“那我就给你一个挣钱的机会,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十张。如何?” 看着眼前那红艳艳的钞儿,黄宏双眼怦怦亮,想都没想的就点了点头,“容哥,你问吧!” 他有种感觉,萧容问得肯定都是关于韩媛媛的。 既然都已经收了那一百万决定将她给出卖了,那他就干脆出卖的再彻底一点吧! “你到底有没有动过她?” “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我的原则是坚决不吃窝边草。” “那她是不是暗恋着你?”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她本人了,我自认为长得还算是挺讨人喜欢的,但这不是我的错,我只能管好自己的心却无法阻止其他女人的心。”反正吹牛不犯法。 萧容暗翻了一个白眼,从那一摞红票中抽出二十张递给他。 黄宏笑咪咪的伸手接过。 “容哥,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这钱来得太容易了! 萧容想了想,“她为什么非得要化了那么浓的妆才出门?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往事?” 黄宏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伤心的往事?好像没有吧,我看她一直都是挺乐观的,化那么浓的妆可能真的只是个人爱好。” 这个问题回答的很烂,看来这钱是得飞了。 “把她辞了吧。”萧容突然间丢下一颗让黄宏震惊不小的炸弹。 “辞了?为什么啊?” 萧容微抬起头,目光斜斜的看向他,“难道你以为我会喜欢自己的女人由别人管制着?” 呃? 黄宏愣了愣,随后急忙点头表示解理,“容哥,你放心,这事我立马就帮你办!以后除了你,谁也管不了她。” 带着从萧容那得到的六千多元,黄宏兴冲冲的走进萧岚的临时卧室,兴奋的对着她说,“岚岚,我请你出去吃一顿好的!”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痛得是羊不是他。 看着他手中抖动的那些红票子,萧岚微微的抽了下嘴角,那本来就是她萧家的钱好不好,但嘴里还是不自觉的问,“去哪里吃?” 就这样,黄宏在萧家算是暂时得到了认可,算是得到美江满的结局。但是他的这份美满多多少少还是昧了几分良心,为此,他也小小的不安了几分钟。 韩媛媛握着手机,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着:“明天的机票退了?我被辞了?为什么啊?” 这明明早上还一再的嘱咐她要早点睡觉,免得明早起不来而误了飞机,这才一转眼的时间,她就被辞了?这些工作就与她没有了关系? “嗯,我前思后想,觉得以你的才华与能力应该有个更好的前途,我这里太小不适合你的发展,实在很抱歉,工资我会按三倍算给你的,另外年终奖与相应的奖金我也会如数的给你。你就呆在这座城市,不必在回广州了。这里更适合你。呵呵呵……”黄宏的声音有些发虚,笑得极假。 留在这里? 韩媛媛的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她明白了。 好一个卑鄙的男人! 然心底却又有些暖暖的,原来被人惦记的感觉这么好。 既便很喜欢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但她还是禁不住的想矜持,想高傲一下,遂轻哼声,“既然你都把我给辞了,那你就不是我的老板,也就没有权利管我的去留了,不好意思,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喜欢广州,那里的气候与美食更能让我心动国,我决定明早就离开这里回到广州,然后再去香港游玩一趟,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 “啊?”手机那端传来惊叫声。 细听便可分清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萧容有些傻眼的看向黄宏,他怎么就没想到还会有这个可能性呢? 黄宏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可都是照着他的台词念的呀,其实仔细一想韩媛媛说得也没错,既然把她给辞了,那么自己就没有权利再给约束她。 她是留在上海还是回广州还真轮不到自己来说话。 萧容蹙眉微思,“我亲自去找她一趟。”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 上海人民医院。 秦时沉着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虽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但从他那紧抿的嘴和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大家还是很明显的感觉的到他很紧张。 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那把多年不离身的龙头拐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的跳跃着,他在发抖,在害怕。 活了一辈子他还未如此的荒乱和失魄过。 想到疼了半个世纪的儿子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时候,他的心就猛得一疼,想到最疼爱的两个孙子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他就觉得天是黑的,他的一生都是在白努力。 虽然他也很喜欢萧容,也是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疼爱,但是无论再如何疼爱,也无法取代他曾在身上所花下的心血和精力,或许,萧洛的想法与他一致的,都在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一场乌龙。 秦风在秦天的默默陪伴下已经抽了六七根烟,他的心情此时是烦乱的。 没错,他们在等血液科的鉴定单。 房门响起,几个人便急忙捉上前,“医生,结果怎么样?” 一位很年轻的医生从科室内走了出来,站在秦天和秦风等人面前,伸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冲着秦天呵呵一笑,“鉴定的过程很顺利也十分的认真,所以鉴定单是有效的,从鉴定单上的内容来看秦先生与秦老先生的亲子鉴定相似底为98%,所以可以肯定秦先生与秦老先生的父子关系。” 医生的话刚说完,秦老爷子刹间来了精神,从椅子上跃了起来,“医生,你刚刚说鉴定的结果秦风是我的亲骨肉?” 医生点了点头。 “太好了!感谢老天爷!” ☆、第045章 头上长草 拿着最具权威的鉴定报告单,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般轻松,至少不会再上演更多的悲剧,不会造成黄玩玩与秦朗憾恨一生。 想到这,黄芊芊的脸笑意漫延,她决定替黄玩玩在老家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将左邻右舍们全部都请过来,然后再用喇叭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临水镇人,她黄芊芊的女儿要嫁人了! 看着鉴定报告单,秦时与萧洛的心都踏实了不少,几天下来的担惊受怕与寝食不安都烟飞云散。 “也许是当年的简护士记错了或者说错了吧。”走廊的一边,萧洛看向秦时,平静的说着。 秦时想了想后摇摇头。 “直到看到了这份鉴定单时我才想清楚了,当年的简护士根本就没有记错,更没有说错,要知道她可是陪着那两个孩子近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分不清?” 云开见月明的他终于有了旁观者的清明思维。 “时哥,你的意思是说?她故意骗我们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跟她又没有任何的过节。”萧洛觉得这个可能是有,但是不大。 “我们是跟她没有,但别忘了她当时可是玲珑的好友,眼看好友落魄到骨肉离散,她会坐视不管?你能保证她这么做不是为了替玲珑报仇?”秦时那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忏悔。 无论如何,当年都是他们对不起水玲珑。 萧洛沉默了,静静的抽了一根雪茄。 他一向喜欢这种烈性的烟,似乎只有笼罩在那浓烈的烟雾中才能掩饰住自己的心,才能躲得了内心的自责。 “她这一招说得明白点,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逼得玲珑不得不走上骨肉离散的一步,所以她也想来个狸猫换太子让我们也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我想或许最后是孩子的哭声或其他的原因才让她最终没有真正的调换,而是将那对银镯与草链绳给调换了。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事实的真相,恐怕只有她本人知道了。”秦时双手交握在龙头拐杖上,神情暗悔。 经过几天的害怕与思考后,他终于看清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爱过谁,恨过谁,怨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都埋没在过往的岁月长河里了。 如今的他已然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余下的日子可说是过一天少一天,着实不值得再为过往的事情浪费有限的生命,唯今,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下一切的仇恨,好好的安享晚年,让自己能够在儿孙绕膝的幸福中了却今生。 上个星期,洪宇的宣判结果出来了,判了死刑,缓刑两年。曾经轰动一时的豪门疑案算是尘埃落定。 得知宣判结果时,他还一度的觉得是洪宇让秦家丢了脸面,甚至还气愤的扬言不再认洪宇为外孙,现在想想,真正造成这一悲剧的始作俑者不是洪宇,而是他自己。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一碗水端不平,因为他的过度偏心才会造成秦芝的心理扭曲,性格阴暗,从而间接的造成洪宇阴险狡诈的性格。 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能对柳瑶好一点,能对秦芝好一点,对这对母女多一点的关心与呵护的话,那么秦芝就不会恨秦风,不会总觉得是秦风夺得了所有原属于她的东西,就不会总是想将自己当成外人,更不会有那种争夺秦家产业的念想,连接着洪宇也就不会一直在一种勾心斗角的环境中成长,人生也就不会就此暗淡。 想到洪宇,秦时的心还是会不由的一痛,纵然对方触犯了法律接受了公正的制裁,但是无论如何,对方是自己的外孙,身上也流有一部分他的血,是该有空多抽点时间去看看。 越想越自责,他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不会再那么的*,那么的霸道,不会再去伤害任何一个曾经亲近过自己的人。 从思绪中回神,他猛得回头,却不期然的对上了黄泽成的眼。 双方都微微一愣。 终于,秦时冲着黄泽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笑容在那印有深深皱纹的脸上虽然显得有些滑稽,却比他那一贯紧绷而严肃的表情来得亲切。 看到这个笑容,黄泽成在呆滞数秒后也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一刹间,那隔阂在两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的墙渐渐的隐去,一笑抿恩仇,即便这个笑迟了半个世纪。 经过四位老人的协商,决定黄玩玩与秦朗的订婚礼就定于中秋那一天。 中秋团圆日,月圆人更圆,团团圆圆,好兆头。 算算日子,距离中秋也就不到二十天的时间,所以时间还是很紧张很急迫的。 既然确定了秦风不是水玲珑的孩子,不是黄玩玩的舅舅,黄芊芊便决定不将这事告诉黄玩玩与秦朗,免得在他俩的心中凭添阴影。 说到结婚自然就少不了拍婚纱照,买钻戒,选婚纱,定场地。 这是每一个新人都必须参与其中的事,所以即便懒成精的黄玩玩也不能例外,一早,她就被黄芊芊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为了能多一点和黄玩玩相处的时光,黄芊芊霸道的将黄玩玩从秦朗的被窝里拽了出来,美其名曰是为了吉利,按传统的一说法,结婚前的男女是不能共处一室,甚至还不能见面。 “起来,这都几点了?这么懒,以后嫁人了怎么办?总不能三天就让婆家给退回来吧?你命好,不是生在古代,要不然就你这个懒劲,还指望你给公公婆婆烧火做饭,端茶送水了?”黄芊芊边利索的给她找合体的衣服,边哆嗦着。 黄玩玩伸手接过老娘搭配好的衣服,一脸的狐疑,“妈,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东边!” “既然是东边,那你怎么会突然间的又是拿衣服,又是拿鞋子的?让我都有种穿越回读小学时的感觉了。” “过不了几天就是别人家的,即便再回家就是个外人了,还能像现在这样吗?”黄芊芊小声的嘀咕着,不知为何,以前总是嚷嚷着要将黄玩玩给推销出去,现在真的摊出去了,自个反倒觉得失落落的。 “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黄玩玩将耳朵凑近。 “我就是故意不让你听清楚。动作给我快点,再这样慢腾腾的,我拍死你!”说着,从衣柜里翻出一个罩罩丢给她。 不偏不倚,刚好落到端坐在床上的黄玩玩的脸上。 不偏不巧,原本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秦朗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门边。 黄玩玩急忙伸手取下脸上的罩罩,略有脸红。 在黄玩玩的怒视下,秦朗故作淡定的转身离开。 离开时,他的心里突出一个疑问,她那只有38多一丁点的胸是如何撑得起那42的罩罩?这个问题,他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只是苦于没有开口的机会。 房间内,黄玩玩从抽屉里取出两片月牙形状的海绵垫,动作娴熟的按到了罩罩里。 一旁的黄芊芊白了她一眼,“该是多大就是多大,弄假的有意思吗?你老娘我从来就没有用过这玩意,不照样抬头挺胸的上街?”说着,黄芊芊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两个圈,刻意的挺了挺自己那依旧高耸挺拔的双峰。 黄玩玩浑身一颤,像是被雷击中般,她双眼幽怨的看向黄芊芊,咬牙切齿的说,“妈,你知道什么叫做踩着别人的伤口摇旗呐喊吗?你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很讨厌啦!” 想她38的胸虽然称不上是飞机场,但是与她那近一米七的身高一比例,靠,不协调了,整就一个高速公路,一路无风景。 反观她老娘,黄芊芊,一米六三的个,东方女性的完美身高,虽然胸部也只有38,但是在年近半百的女性中可以算是佼佼者了。甚至仗着年龄,她老娘还可以有吹嘘的本钱:想当年…… “什么叫摇旗呐喊?我只是让你实事求是,不要弄虚作假,该是多大就是多大,假多了迟早会穿帮。”黄芊芊一脸的得瑟。 “我又没有去整,只不过是添加了点料而已,怎么就算作假了?”黄玩玩对老娘的这一说法表示不服。 “在我看来,不是真材实料的东西都是作假。”黄芊芊一脸嫌弃的替黄玩玩扣上罩罩的后背带。 从前面的落地镜里黄玩玩看到了老娘一脸的嫌弃,嘴角抽了抽,“妈,照你这么说,那人家饭店里卖的鱼香肉丝是不是真的得搁两条鱼在里面?那蚂蚁上树是不是也得摞一把蚂蚁进去?红烧狮子头是不是真的得杀两只狮子剁下头?人家这些都不算作假,我往罩罩里垫里料就算假?太欺负人了。” 什么叫诡辩?这就是! 站在门外的秦朗一脸的惊讶,原来这就是她造假的理由? 在了那两片神奇海绵的帮忙,黄玩玩出门时显得信心百倍。 见房门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秦朗,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一定是美极了,在他的眼里一定是媲美西施级的女神,要不然怎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秦朗没有就她造假的事情继续深究,反正假不假都是他在用,自己感觉好就好。 “想好了吗?你都喜欢些什么样的饰品?”车内,秦朗轻问。 “凤冠霞帔!” “正常点!”黄芊芊轻斥着,“现在是去选小朗家这边设宴时所需佩戴的饰品,你所说的那些等回了临水再想。” 经商量决定,男方家举办现代式的奢华婚礼,女方家办传统式的喜庆婚礼,一中一洋,一古一今算是给一生一次的大事一个美好的回忆。 “哦,那就选现在最流行的呗。”受了打击的黄玩玩有气无力的说着,除了凤冠霞帔,她一概不感兴趣。 从她知道什么是当新娘的时候就开始向往着古言里的那种:漫天飞絮,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静倚窗台看着玉朗骑高马而来,互许一世韶华的唯美婚礼,可惜每每看到生活的那些追求者,美梦顷刻破灭。 如今终于逮到了一个适合骑高马的男人,她怎么可以错过让美梦成真的机会?所以,她决定把所有的精力与心思留到回临水所举办的那场婚礼上,至于眼前的这场婚礼,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现在最流行的?头上长草!你要吗?”后座上的罗臻一边忙着刷屏,一边回答着黄玩玩的问题。 要知道,此时这辆商务车上可是坐了七个人呢?除了秦朗这对准夫妇及准丈母娘外,其余的一干人都纯粹是为了看戏而来。 而他们的理由则是见证爱情,练习伴郎伴娘! 头上长草?! 见她有点发愣,罗臻暗翻了个白眼,还真是个不沾世尘,不谙世事的‘单纯’好女孩啊。 “就是前两天周董和他老婆所发照片上的那种带着小菜芽的发夹呀,暗示着我都可爱的发了芽。怎么?你都不关注娱乐新闻吗?”罗臻好心的解说着。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不是不关注娱乐新闻,只是不关注我不喜欢的人罢了。照你的说法,那我可不可以直接在头上戴一朵花?其实,我还真觉得自己可爱的都开了花。” “咳,其实,我觉得你戴花对你来说太贬义了,你更适合在头上戴一个苹果或其他任何的果实,你的可爱都已经结了果!”秦朗忍不住的接住黄玩玩的话调侃着。 “好就戴个葫芦好了,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黄宏那刚刚开始的童谣在黄玩玩那喷火的目光下渐渐停止。 “说真的,这个建议你采纳吗?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打扮呀。”罗臻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他觉得这将会是一个有趣的话题。 黄玩玩看了秦朗一眼,然后摇摇头,“我没那个兴趣学村长慢羊羊还来个头上插根智慧草装智慧。” “我也觉得不行,我家虽穷,可还没有穷到要靠插草卖人的地步。”黄芊芊露出一副人穷志不穷的神情。 她可是记得民间有句话叫头上插草自卖自身,指的是古时候那些穷得连人身自由都拿来典卖的人。 你穷?压着那六七百万的钱在银行长利息还穷?黄玩玩偷偷的睨了老娘一眼,随后一想,也对,连一张像样的床都舍不得给她买,让她从小到大一直睡着那张膈应人的木板床,确实穷! “我也觉得不好,这头上插根草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坟头上长草。”这个话题让一向以资深时尚达人著称的萧岚都提出了反对票。 听到萧岚的这番话,黄玩玩不由一愣,原来这是众男眼中完美女神的想法?也挺低俗,挺黑暗的嘛。 “我倒觉得挺漂亮挺可爱的,这样的打扮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世人,俺的脑子进水了!不然的话怎么发芽,怎么长草?”罗臻边说边笑着,这其实就是他在知道有这种流行时的第一想法。 四周一片笑声响起。 “对于那种打扮,我倒是突然间想到关羽的一句话:尔等插标卖首。”秦朗一边开着车,一边加入吐槽行列。 他的话让黄玩玩沉默了,满脑子里就浮着一个问题,什么叫插标卖首啊?装什么文艺,就欺负她文化低! “被朗哥你这么一提,我倒想到了另一句俗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哈哈哈……”黄宏笑得很夸张。 黄玩玩的脸倏得沉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刚刚才说了觉得自己可爱的要开花,打算戴朵花在头上,他这话不就是拐着弯儿骂她? 狠狠的瞪了黄宏一眼,小子,我记住了。 ☆、第046章 牛肉丸的味道 轿车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这家店面的面积不算特别大,客人也就六七八个,但却装修的极其富丽堂皇,里面的店员是个顶个的漂亮。 站在店门前,黄玩玩体内的那股自卑感不由升起,傻愣愣的站着,不敢抬脚往里走。 “走吧。”秦朗伸手拉过她,便径自的往里走。 一向很张狂很胆大的黄芊芊此时也不由的有些怯场,看着里面的珠光宝气,她不由的暗吞口水,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不过她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磕碰到什么。 “喜欢什么自己挑。”秦朗趴在玻璃柜前随意的看着那些大同小异的金银珍宝。 黄玩玩伸长了脖子往玻璃平台上凑,那一个一个触目惊心的价格比那些闪着耀眼光芒的珠宝更吸引着她的眼球。 盯着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小珠子,她瞅直了眼细数着上面的价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 越数心越颤。 娘也! 就那么一颗绿豆旮旯大的玩意要七十四万? 抢银行吧? “你喜欢它?”秦朗见她一直盯着那对清宫耳坠看,便出声询问。 “我又不是脑子生锈,花几十万元买个绿豆回家。”在她看来,这个绿珠子就是个绿豆。 绿豆?! 秦朗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突然间觉得在这样的场合里她还真的不适合开口说话。 “那不是绿豆,而是耳坠!清朝一位宠妃的。”罗臻瞅了眼那颗‘绿豆’,嘴角一抽,好心的替她解释着。 不曾想,这个解释让黄玩玩的眉头不由一皱,竟流露出三分反感。 “喜欢吗?喜欢的话我让你给包起来?”秦朗轻搂过她的腰。 “它真的是清朝皇妃用过的?”黄玩玩重复了一遍罗臻的话。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会卖这个价?”罗臻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宝贝儿,要吗?” “不要!结婚买死人的东西多不吉利,谁知道它是从哪个皇陵里挖出来的。你们谁都别告诉我那位宠妃现在还活着。”黄玩玩口气坚决加肯定的说着。 众人一脸黑线,的确没有人告诉她那位宠妃还活着,更没有人告诉她:她真的是个俗人!俗不可耐! “小姐,这耳坠是经过正规途径而来的,我们店给予它的意寓是花开百年,象征的和和美美。”一名身材高挑火辣的女店员上前,微笑着向黄玩玩解释着。 这名女店员的微笑虽然很美,但是黄玩玩还是在对方那微微勾扯的嘴角上读出了轻蔑二字。 也许这名店员正在心里暗想着,如此浮浅的她是如何勾搭上了像秦朗这样的极品男人。 黄玩玩讪讪的干笑一声,嘟了嘟嘴,有些嘴硬的说着,“我对它的来由和寓意不感兴趣,因为我不喜欢它。” 虽然在众多的珠宝中,它是第一个吸引她目光的,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纵是再喜欢,她也只能说自己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一款?我可以给你试戴。” “呃,就那个吧!”完全不识货又外加有些窘迫的黄玩玩随手一指,指向了左前方。 那里有一尊半身人体展示像,展示像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闪闪,做工精美绝伦的项链。 尤其是项链中间的那一块蔚蓝色的宝石更是闪得众人睁不开眼。 好美,好美,美到让人不禁有种窒息的感觉。 它绝对堪称绝世珍品。 从来不缺珠宝的萧岚在看到它的那一刹时竟然也被迷得一时间忘了眨眼,直勾勾的盯着它看。 那一秒,她决定了,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它,一定要戴着它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哪怕为此再一次与秦朗针锋相对。 女店员看了眼那个摄人心魄的绝世珍品,再回头看了看黄玩玩。 眼里的嘲讽光芒再也掩饰不住了。 “小姐,不好意思,为了保证指定饰品的清洁与完整性,我们店里有规定,非请勿试。”女店员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带了一分的嫌弃。 余光在秦朗与黄玩玩身上流转着,越看越觉得黄玩玩像个小三,或者说就是个小三。 极少会有男人舍得替小三买如此昂贵的东西,当然,能买得起这种珍品的男人也极少的。 听到女店员的话,黄玩玩的眉毛微微拧起,听她话里的意思是那条项链在指定范围,而她也在非请之列了? 那么不愿请她的原因就是因为怕她玷污了项链?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她太脏配不上那条项链! “宝贝儿,喜欢吗?戴上试试!”秦朗这话虽是对着黄玩玩说的,但犀利的目光却剜向那名女店员。 女店员怔了好一会,最后在同事的轻拧下回神,急忙冲着黄玩玩绽出一抺甜美的笑,“小姐,请这边来。” 在微笑的同时暗骂自己多事与不稳重,人家是不是小三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肯买这条项链的就是她的上帝! 看着正努力微笑的女店员,黄玩玩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笑容很美。 “宏,我突然间也好喜欢那条项链啊,要不,我们买了吧,我想我如果戴着它配上白婚纱一定会艳压群芳。”萧岚突然间推了黄宏一把,嗲嗲的说着。 黄宏瞄了一眼那标价,当即腿软,八位数啊! 就是把他卖了也值不了那价啊! 冷汗顿时从额上滑下。 “好不好嘛?你倒是吱一声啊!”萧岚轻推了他一下。 黄宏吞了吞口水,可就是挤不出那个好字。 不是他舍不得给她买,也不是他觉得她值不了那个价,而是、而是他值不了那个价,他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 “你别催他了,就是把他卖了也拿不出这个数。”黄玩玩瞄了正在发窘中的黄宏,替他回答了。 “我又没说让他买,我刚用得是我们这个词,他买不起不代表我买不起,就好比你买不起不代表秦朗买不起一样。”萧岚微微抬起下巴,有些盛气凌人的睥向黄玩玩。 虽说她已经彻底的放下了秦朗,但是不代表她就一定得和黄玩玩冰释前嫌的化敌为友,她就是看黄玩玩不顺眼。 即便再蠢笨,黄玩玩还是感受到了萧岚对自己的敌意和轻视。 她甩开秦朗那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斜靠在玻璃柜上。 “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叫我一声姐姐!对姐姐态度要好一点!既然你想要,那我就让给你吧。”说着,露出一副你要乖乖听话的眼神。 谁让她是黄宏的堂姐,想嫁给黄宏就必须跟着黄宏一起叫她姐姐。 她只是没有想到过不了多久,即便不通过黄宏这一层关系,萧岚还是得叫她一声姐。 “你……我不要了。”萧岚气得拉过黄宏转身就往店门外走去。 “弟妹,慢走呀。” 黄玩玩的这一声弟妹叫得格外的嘹亮。 再看看她,昂着脸斜着眼,靠着玻璃柜台叉着腰抖着腿,一股彻彻底底的流氓气儿。 秦朗的脸一黑,上前的拉住正在得瑟中的她,“走吧,我还是改天请人到家里给设计一款吧。”你是真的不适合出门丢人现眼! 被强行拉出门的黄玩玩满脸不高兴的挥开秦朗的手,一个人走到最前头,她真有那么丢人现眼吗?真有那么的俗不可耐吗? 是,她是出生平民阶层,她是双眼不识珠宝玉,但不代表她就一定得收敛自己伪装自己。 “她好像生气了,你不去哄哄吗?”罗臻轻捅下秦朗。 秦朗摇了摇头,“她最近经常这样莫名其妙的生气,一会就好。” 秦朗在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凝重,双眼略显迷离,似在思寻着什么,却又不确定。 走在前头的黄玩玩迎面看到两个高中生,人手一杯牛肉丸。当她们从黄玩玩的身边走过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牛肉丸味道。 牛肉丸向来是黄玩玩的最爱,于是乎,她下意识的多吸了两口。 两口入腔后忽闻胃部一阵翻腾,有一种强烈的想吐的冲动。 “唔!”她急忙捂住嘴巴冲向一旁的垃圾筒。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那个牛肉丸变质了? 那为什么人家吃着没事,她闻得就有事了? 看着她那吐的昏天黑地,忘乎乾坤的样子,在场的除了秦朗,其他人都表现得很担忧。 秦朗默默在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吐,渐渐的,一抺抑制的笑意从嘴角从两边漫延开来。 “姐,你没事吧?”并未走远的黄宏想了想后还是折了回来,一脸关切的看着黄玩玩。 “没事,就是想把胃拿出来洗一遍而已。”黄玩玩无力的摆了摆手,虚弱的说着,“我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牛肉丸的味道很腥呢?” “腥?会吗?我怎么不觉得?”黄宏奇怪的问着。 刚刚那股牛肉丸的味道他也闻到了,很正常啊! “玩玩,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怀上了?”黄芊芊将黄玩玩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 “怎么可能!我可是每天都有听朗哥的话,做完乖乖吃药啊。”黄玩玩惊叫着,情绪激动下的她竟忘了说这种话要含蓄要低调要轻声。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每天?好性福啊! “做完就吃?每次事后都吃?”黄芊芊微微的蹙起眉。 ☆、第047章 跟谁姓? 秦朗他也年纪不小了,难道会不知道经常吃事后应急药对女人的身体损害是很大的吗? 黄芊芊蹙着眉看着黄玩玩,越看就越觉得像是孕早期。 “你确定你每次都有吃那药?” “是啊,每次都是朗哥给我吃的。朗哥他还随身携带着,说是每天都要吃,就是没做的情况下也得吃。” 随身携带?! 所有的人都被黄玩玩的这句话给雷到了,齐刷刷的看向秦朗。 被众人这么一看,秦朗倒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撇了撇嘴,选择沉默。 “拿出来让我看看?”黄芊芊突然将手伸到秦朗的面前。 秦朗自然知道黄芊芊要自己拿的是什么,干笑一声,“妈,这东西市面上不是都有卖吗?有什么好看的?您看,现在这么多人……” “换作别人,我也不会这样,但是你这小子心眼太多,就你刚刚那猥琐的眼神就让我不得不怀疑,拿出来!”黄芊芊将语气加重,俨然长辈的口吻。 秦朗不好忤逆黄芊芊的意思,只能千不甘万不愿的将手伸进西裤的裤兜里。 慢慢腾腾的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 黄芊芊一把抢过。 黄宏等人敌不过好奇心的驱使,纷纷将脑袋往前伸,争着一睹究竟。 将药瓶翻过来,上面的药标居然被人为的撕掉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 黄芊芊面色凝重的拧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粒摊在手心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颗药粒的表面赫然印着:金乳钙。 钙片?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忽然一阵爆笑从众人的口中溢出。 黄玩玩神奇般的停止了呕吐,她傻呆呆的的年看着黄芊芊手里捏着的那个小药瓶。 这个药瓶她不陌生,只是每次秦朗都是动作娴熟的倒出捏在手指上让她张开嘴直接的喂进去,并且都是看着她吃完,从来都不让她接过手。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吃了一个多月却一次都没有用手接触过它。 而心智不高的她居然一次都没有怀疑过,甚至还觉得每次秦朗喂自己是一种爱意的表现。 于是,她就这样被人用爱的名义骗了一个月! 等等,她突然间想起来,三年前,他也是让自己吃这个的。 原来,他的阴谋早在三年前就布下了,太可恶了。 是可恶的是,她居然还不能将这个混蛋给怎么着。 “孕妇是不能生气的,这样会老得很快。”秦朗边陪着笑,边往后退去。 乖乖,她生起气来还真可怕。 “我现在就要去医院!”黄玩玩迫不急待的说着。 她想去医院确定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标了。 不料,在场所有人在听到这话后,皆是脸色一白。 秦朗更是瞬间沉下脸。 “休想!” 想打掉他的孩子,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如果你敢动我外孙或外孙女的主意,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黄芊芊的竟很有默契的与秦朗同一阵线。 “如果我真的有了,你就不能再打我了,孕妇最大嘛。”黄玩玩越说越小声,显得很没出息。 见秦朗与老妈如此的在意,黄玩玩突然间觉得如果真的怀上了也挺好的,至少可以作威作福十个月。 十月怀胎十月皇后! 如果有了宝宝在,那么她这十个月来想睡到几点就能睡到几点,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总之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越想越美,嘴角的笑越咧越大。 黄芊芊瞅了她一眼,便知道她肚子里又开始盘算小九九。 “后天我陪你一起去医院检查,你现在先去给我把钻戒选好了。”黄芊芊板着的脸厉吼着。 “为什么要后天啊?我觉得去医院才是真正的大事呢。”黄玩玩争取着能早一天过上皇后的日子。 “我再说一次,你只要现在去给把钻戒选了,明天再把婚纱给我选好,后天一早我自然会带你去检查。要不然就凭你那办事东拨一棍西敲一杠的毛病,这婚礼不知要猴年马月才举行的了。” “妈,如果我现在真的怀上了,那我就是一名孕妇耶,孕妇是不能太过劳累……”最后的声音在老娘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中吞回。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就算真怀上了,这才几天?矫情什么?我只不过让你出来散散步,选几件衣服,又不是让你下地和田,要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十月皇后?别忘了,皇后上面还有个皇太后呢!”没错,她就是那个皇太后! 黄玩玩刹间泄了气。 有些懊恼,有些不怕死的嘀咕着,“妈,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没劲。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在黄芊芊的严厉督促下,黄玩玩的拖延症得到了有将的遏制。钻戒,婚纱,影楼的选定全部都以最快的速度搞定。 * 桌面上摆放着黄玩玩的B超化验单。 秦黄两家的人都笑得有些合不拢嘴,黄玩玩真的怀上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母凭子贵的规律似乎千古不变,黄玩玩此时在黄家的身份了质的提升,所有的人见到了她都得小心而拘束。 那些曾经有些看不起她的仆人们此时纷纷对她伸手友好的橄榄枝。 “朗哥,你真强!一箭双雕!牛!能告诉我都有哪些秘决吗?”黄宏端着酒杯凑到秦朗的面前,有些谄媚的奉承着。 “是啊,你小子挺能操的嘛,一枪竟打中两!说说要领在哪吧?我正等着用呢。”郑涛似乎对秦喜得双胞胎的事情颇有醋意,拜托,他可是比秦朗还早了一年多结的婚呢。 秦朗此时此刻可谓是春风满面,见人就笑。 被黄宏这么一拍,不知不觉便有些飘飘然,冲着黄宏勾勾手,故作神秘的说,“其实,秘决就在于……” 神秘的关子被前方的喧哗所打断。 正前方,两位老人红了脸,粗了脖子。 “孩子随父姓,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好争执的?这两个孩子必须得姓秦!他俩的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秦时口气霸道而坚决。 “法律都没有规定孩子一定要跟父亲姓,你必须个卵啊?两个孩子一人姓一个已经是最公平的,你还想那么贪心,做人太不厚道了吧?”黄泽成一脸气愤的指责着。 “你这话说得就好笑了,一个之外多出来的孩子就要跟妈妈姓?除了你黄家,还有谁家就么做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过几天连玩玩都是我秦家的人了,更何况她的孩子?可笑!” “你!得寸进尺!本来一开始我是打算让玩玩招上门女婿,找个入赘的。如果不是她死了心的想跟小朗在一起,我根本就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现在既然怀上了,而且还是两个,说什么都得有一个跟我姓!”黄泽成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他今生没有儿子,只有黄芊芊一个女儿,而黄芊芊却步上了他的后路,今生没有儿子,只有黄玩玩一个女儿。 所以说黄玩玩是他黄家的三代单传,自然肩负着延续黄家香火的重担。 “你想都别想,两个都必须姓秦!姓秦!姓秦!” “秦什么秦?禽兽啊?”黄泽成没好气的冲出口。 “你!不可理喻!没文化!” “……” 黄玩玩与秦朗等人张着嘴,怔怔的看着两位老人那精力充沛的吵架画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才刚确定怀上,两亲家就要闹翻脸?有点夸张吧,说出去都嫌丢人。 “您二老别吵了,对于这件事,我有一个主意,很公平的。”黄宏则在看不下去了,于是英勇的挺身而出。 “什么主意?”两位老人齐刷刷的看向黄宏。 “很简单啊,听天由命!看老天爷的安排。”黄宏大咧咧的摊了摊手。 “你逗我们的吧?” “你皮痒?”两人老人异口异声的训斥着黄宏。 “听我把话说完,OK?我觉得宝宝的名字可以先不取,等到他们大一点点会抓东西的时候再来个抓阄,让他们自己决定是跟爸姓还是跟妈姓。怎样?” 他自己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也很公平。 可是静等了好久,都不见一个举手赞成的。 “你小时候抓得是随你爸姓的阄?”终于,郑涛出声了。 名字关乎孩子的一生,居然有人会想到用抓阄来决定?太不负责任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黄宏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你赢了! 郑涛有些无力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这两个孩子必须姓秦!没得商量!”秦时紧抿着唇,满脸倔强。 “必须至少有一个姓黄!没得商量!”黄泽成的倔脾气也跟着拧上了,紧紧的盯着秦时看,丝毫不让。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势同水火的时候,秦朗慢吞吞的开了腔,“我同意外公的条件。” “什么?”秦时猛得倒抽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朗,“混账,你给我再说一遍。” “老天给我两个孩子,分明就是要他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爷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想要一脉相承,人家也想啊!小念不就跟了您姓?而外公就不同了,他只有玩玩这么一个外孙女,如果我的孩子全跟了我姓,那么外公这一脉可以说是到玩玩这一代就断了。后继无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第048章 取名之争 秦时沉默了,静静的看着黄泽成,自己真的要置对方于无后吗? 黄泽成似乎也没有想到秦朗会这么说,一时间也有点怔忡,看来这个外孙女婿还蛮通人情的,比他家的老家伙强多了。 两位之前还一副你死我活的老人此时皆表现的有些拘谨。 “既然这样,那朗哥你打算让两个宝宝中哪一个跟你姓,哪一个姓我姐姓啊?”黄宏禁不住有些兴奋与好奇开口问。 今儿还真是好戏连连啊。 秦朗白了他一眼,真不愧是黄玩玩口中的头号搅屎棍。 “男的姓秦,女的姓黄呗。”郑涛不以为然的替秦朗回答着。 “不!第一个爬出来的跟我姓,第二个跟黄玩玩姓,是男是女听天由命。”秦朗的声音很果决。 “好!就这么说定了!”黄泽成当即表示同意。 “哼哼,你当然肯了,这不正合了你的意吗?本来两个都该跟我姓的,你硬是要从中偷走一个,无耻。”秦时很是不满的叨叨着。 但却也没有说不同意之类的话,算是默认了吧。 “放心吧,我只要一个,其余多出来不管几个都跟你姓!”黄泽成捊了捊那精心蓄了几年的胡子。 满头银发外加那一撮山羊胡,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听到这话,黄玩玩瞥了黄泽成一眼,当她母猪下崽啊?这么快就计算着出栏时的交易了! 听黄泽成这么一说,秦时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他决定至少要让秦朗和黄玩玩生三个,无论如何他都要比黄泽成多一个。 既然敲定好了,哪个跟秦朗姓,哪个跟黄玩玩姓,于是接下来大伙讨论的事情便是要给宝宝们取什么样的名字。 “我已经请人想了宝宝的名字,是个男的就取秦瑜,古有周瑜,今有秦瑜!哈哈哈!是个女的就取秦璐。怎样?谁有意见?”秦时双手交握在龙头拐杖上,眼底散出着唯我独尊的霸气。 “不行!周瑜虽英名盖世,但他不是还有个克星诸葛亮?人生奔不到四十就瞌了。你是想咒你家孙子短命?秦璐?情路?你该不会是想让你的孙女长大后情路坎坷吧?”终于,在所有人面对着秦时那不可谓的霸气而不好出声时,秦奶奶柳瑶忍不住了。“我觉得女娃叫秦圆!喻意着情意圆圆。” 秦圆?情愿不要这个名字!二老的品位根本就差不多嘛,不愧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黄玩玩在心底暗诽着。 “一个叫秦宝,一个叫秦贝不就行了?简单又好记。”水玲珑一手环胸一手端茶,反正她是个懒人,取名就喜欢取个简单好记的。 秦宝,秦贝,亲亲我的宝贝~通俗易懂! 难怪会教出像黄玩玩这么懒的外孙女!秦朗在心底暗诽着。 “都不好,我觉得叫秦琼最好,听听多霸气,这还不符合你的要求吗?”黄泽成说着同时还冲秦时努了下嘴。 秦琼!众人脸上黑线落下,这老家伙分明是找茬的。 眼看几位老人为了未出世宝宝的名字又要大动干戈了,秦家长孙秦天急忙出来打着圆场,他笑着说:“照我看,还是让他们夫妻俩自己来取吧。” 一听要让自己来取,秦朗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紧锁着眉,抿着薄唇沉思着,“嗯,叫,叫……” “朗哥,你以前不是答应过我,要给宝宝取一个我俩姓氏结合的名字吗?既有秦又有黄。”黄玩玩小声嘀咕着。 “蠢,那是哄你的,总不能真的让宝宝叫秦始黄吧?你敢取,人家公安还不让上报呢!”秦朗嘴角抽搐着。 都事隔了这么久,她居然还记得这事,看来,女人的记忆力果然是惊人的。 “谁说取个带秦带黄的名字就只有秦始皇啊?”黄宏立马出声反驳着秦朗的话。 “哦,那你说说还有哪些合适的?”有本事你给我取一个正常点的!秦朗很是不满的睥向黄宏。 高学历的自己都想不出来,他一个勉强本科毕业的还能想出更好的?诡异! “秦皇岛啊!”黄宏大声的回答。 “呯!”黄泽成很不客气的赏了他一颗硕大的栗子。 “岛什么岛,你再给我捣乱,我敲死你!” “我其实我觉得叫秦黄黄也挺好听的。”黄玩玩小声的提议着。 下一秒,她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她,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秦黄黄?情慌慌? 黄玩玩生黄黄,黄黄不姓黄? 丫得,绕口令啊! 拗口又难听,亏她想得出来。 这一下,黄芊芊憋不住了,一个狠狠的栗子落到了黄玩玩的头上,“小时候,我给你取名叫黄琬琬,好看又好听,灵动中带着几分书香气,玩玩不过你的小名罢了,你倒好,人生第一天上学就给我迟到了,被老师罚站罚写名字后哭着跑回家要改名,说人家丁一的名字好,迟到不怕老师罚写名字。非哭着要我给你改名字,硬是把琬字给改成了玩,把小名改成了大名。搞的现在人家都以为我不会取名字,给你取了个这么俗的名字!结果你还真的很有出息,真的迟到了那么多年被罚写了那么多年的名字,弄得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帮你改名字到底是对还是错了。现在你快要当妈了,你就给想我的外孙取一个这么难听又难写的名字,想死啊!”说完,又是一个爆栗落下。 众人一阵呆愣,原来黄玩玩的曾用名叫黄琬琬啊!看来,这么多年来黄妈妈的确背了不少的黑锅,真是委屈了。 秦朗回神后,急忙一把搂过黄玩玩,护住她的脑袋,她都已经够笨了,再敲不就更笨了,到时跟着遭殃的还不是他?难不成叫他在养儿子的同时还得照顾一个智障老婆?! “妈,你先别气,我左思右想后,觉得这名字还是等宝宝出生后根据他的生辰八字来取,到时我请一个高人,一定请一个有真把子的高人!”黄玩玩的那个大叔公就在此名单之外吧。 嗯,他决定了,请高人!免得自己未来的宝贝儿子的名字被眼前这一群可怕的恐怖分子给糟蹋了。 听听,秦始皇,秦皇岛,情路,情愿,秦琼,秦皇皇,一个比一个惊悚。 将黄玩玩从怀中拉出,“可爱的老婆,我们现在去试试婚纱,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再改改的。” 说完,拉着她赶忙逃离这人是非之地。 * 小两口就这样幸福的生活着,黄玩玩也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是个孕妇的事实,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秦太太这个称呼。 如今唯一让她苦恼的事是她觉得自己似乎发胖了。 中午拉着苏悦新,带着小醒和小念及一大摞的银行卡去逛街。 她终于有了足够的零花钱了,终于可以像电视里的女主一样任性的刷卡,而不用再瞅着眼盯着银行卡上的数字惦算了。 然而,她的兴奋只维持了两个小时。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绷着脸,似乎想杀人。 原来,在她看中了一件白色修身裤子而让店员取下来试穿时,店员居然给她回了一句“那个号对你来说太小了,你的腰有点粗,我给你拿个大号点的。” 你的腰有点粗? 黄玩玩有些震惊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腰,甚至还不甘心的用手狠拧了一把,哦哦哦,痛耶!她居然拧到了一坨肉肉。 这些可都是以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事实很明显,她变胖了!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变胖了?”她依旧不死心的走到秦朗面前问着。 秦朗此时正忙着在电脑前绘图,在听到黄玩玩的问话后,便将视线从屏幕前拉回,并顺手关掉了电脑。 公司里的员工不止一个告诉他,电脑的辐射对宝宝影响是很大的,为此,他不得不小心点。 “做为你的老公兼枕边人,我还是比较欢迎你变胖点,毕竟抱着软绵绵的肉肉要比抱着排骨舒服多了。”他绽出一抺暖如春风的笑。 员工A告诉他,孕早期的女人是很敏感的,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发她们的泪腺分泌。 所以说话时一定要挑好的说,往好的说。 “可是,人家的小腹长肉肉了啊,就像腰间挂了面包一样,是不是和婆婆最近经常给我熬的那些汤有关啊?她是不是还在嫌弃我,所以想借机让我变胖,然后就变丑了,最终再让你嫌弃我?哼,我就知道她会在背后算计我……”黄玩玩嘟着嘴喋喋不休着。 秦朗的嘴角一抽,什么叫小人之心,这就是! 他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女人心海底针的真正含义了,想她近一米七的个,居然心眼只有针眼那么丁点大,可怕啊! 为了不祸及自己,他伸手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唔,是胖了,比以前重了不少! “傻瓜,我妈早就认可你了,她给你熬的都是安胎药,要知道,前三个月的孩子最容易流掉。你会变胖,那是因为宝宝在长大啊。” “你的意思是说生孩子的女人都会变胖?” “嗯。” “那生完了孩子还会胖吗?”这个问题很重要。 “嗯?”这个问题很难答。 “会不会啊?你嗯什么嗯,便秘吗?”年轻的妈妈说话没个遮拦。 秦朗的眉头微微一皱,胎教很重要,不能放任她这么粗俗,看来还是得找些有意义的事情让她做做。 “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那明天就到我的公司挂名上班吧。对了,叶琦琦挺想见你的,都嚷了好几次要来看你,只是我没同意。” “什么叫挂名上班?” “就是上班时间内你只要人在公司里就行了,至于你在上班时间内想干什么,又做了什么,没有人会过问的。” “看小说,听音乐行吗?” “你就是裹着被子睡觉也没有人会说你的。”前提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能睡得着。 “那有工资吗?多少?”这是求职面试必问的问题。 “我的十分之一!” “哦,老公,我爱你!”送上一个夸张的热吻。 她现在太需要钱了,为了钱,她在所不辞。 前天,萧岚给了她一本书,她花了一晚的时间大致的看完,然后大致的得出一个大致的结论:女人必须有钱,婚前得有,婚后得有,生了宝宝后更得有! 没钱的女人是可怜可悲的,她会活得被动,活得压抑,试想,当你看中了一件宝宝和自己穿起来都能美美的亲子装,却因为自己没钱且婆婆舍不得花钱而必须得放弃时心情。试想,当你选中了一件有利于宝宝智力开发和性格培养的玩具,却因为自己没钱且婆婆舍不得花钱而必须放弃时的心情。试想,当你挑中了一所师资力量雄厚口碑优良的教育机构,却因为自己没钱且婆婆舍不得花钱而不得不放弃时的心情。 所以,女人们,振奋吧,努力吧! 当然,以上这些话也是萧岚告诉她的。而生性单蠢的她甚至还对萧岚心存了感激。 她那没有预兆的热情让秦朗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心中警铃大响。 ☆、第049章 谣言的演变 (万更) 第二天,黄玩玩跟着秦朗准时去他上班的地方,也是她曾经上过班的地方。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员工调换了不少,但凡能坚持下来的都可谓是精英骨干了。 听说黄玩玩要来了,整个公司像是炸了锅般沸腾。 老员工们有的表现很淡定,仿佛一切不如我所料的样子,有的表现的很惊讶,天啊,极品中极品的秦总居然真的上了黄玩玩那条劣质船,要知道,记忆中的黄玩玩可是很可怕的,号称公司‘第一祸水’,只不过,此祸水非彼祸水。老员工表现都尚且如此,新员工们的表现更是众生百态。若是非得概括起来的话,那就是一个心态:能让秦总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到底是何种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然也有诚心送上祝福的,譬如叶琦琦。 站在大厦前面的停车场外,黄玩玩有些紧张的等着秦朗。 她想不到时隔三年,自己居然还会再次出现在这里,不知道里面留下的那些老员工们会怎么看待自己,那些新员工会接纳自己吗? 迎面走来一位知性高雅的美女。 黄玩玩瞅着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原来对方是自己曾经的直隶上司,海归美女言诺。 言诺走了过来,冲着黄玩玩点头微微一笑,“很高兴能够再次成为你的上司。”目光貌似无意的瞄了眼她的小腹。 高兴?听到这个词,黄玩玩有些无语了,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时是谁不惜以辞职相要挟,只求躲自己远点。 哼,睁眼说瞎话。 “走吧,跟我先去熟悉下新的办公环境,看看还缺些什么东西。”言诺说完便转身往前走。 后面半天不见脚步声,出于好奇,她回头了。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可以重来的机会,她绝对绝对不会回头! 回过头来的她看到了一副恶心至极的画面,害得她险些将早上所吃的早饭全数吐了出来。 晨风中,黄玩玩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紧紧的拽着秦朗的袖口,一脸的无辜与委屈,“我要跟你一起啦,我不要跟你分开。” 神情戚戚惨惨兮兮,就像是一个要被人从父母身边强行拉开的孩子,而言诺就是那个可恶的要遭雷劈的人贩子。 如果只有这样,倒也不至于会让言诺恶心到哪去,毕竟刚怀了孕的女人都会有那么点神经质。 只是,只是,那个怀孕女人身边的男人也怀了? 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的恶心?!嗯,准确的说,应该是肉麻到恶心!只见他伸手回抱住黄玩玩,轻拍着她的背,用一种甜腻到惊悚的声音轻哄着,“宝贝儿,别怕,只要有我在,她是不敢欺负你的。你如果还不放心,可以每隔一个小时就给我打电话。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就会放下手头的事飞奔下来陪你的,乖,听话……” 言诺听过,惊恐的嘴角直打哆嗦,苍天可鉴,就是秦总你不在,我也不也欺负她啊!她的杀伤力公司方圆百里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一个电话就可以飞奔下来!直接领进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不是更好,何必要放出来祸害别人? 郑涛春风满面的走进办公室,今天真的太幸福了,老婆居然破天荒的亲了他耶~那感觉软软绵绵的,唯一遗憾的是老婆在亲他的时候是闭着眼睛,打着呼噜。 前脚刚迈进办公室,后一秒他就整个人傻了。 公司里一个人也没有?下意识的抬表看看,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星期一,九点整! 手表的时针真真切切的告诉他,此时是上班时间! 正在他犯愣的时候,叶琦琦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正以飘飘然的速度从他面前经过。 “他们人呢?别跟我说都集体跳槽了,也别跟我说都去了会议室,我刚从那里过来,没有!” 叶琦琦嫣然一笑,“都到三楼去看传说中的总经理夫人了。” 她是回来拿零食的。 不等郑涛回过神来,叶琦琦便再次消失了。 三楼中,言诺是一脸严肃的给黄玩玩介绍工作环境。 半透明的玻璃门上济满了黑压压的人头,以公司的新员工居多,其中更以女性居多,每个人都卯足了劲往里瞅,都想一探究竟,这个能把秦总收纳于裙下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当她们看到那正微着头,披散着头发,穿着宽松衣服的黄玩玩时,不禁不约而同的发生一声切,原来是个这么老这么土气的女人啊! 远远的,一道颀长的人影信步而来。 不是别人,正是她们的顶着上司,秦朗。 所有的人都以神奇的速度退缩到了走廊的拐角处隐藏起来,那种速度与伪装能力,若是能放到战争中,绝对是再世飞虎队! 轻轻的推开门,秦朗带着笑出现在两个女人面前。 言诺没有说完的话全部压回了肚子里,佯装自己还有事情般撇下两人匆匆离去,她早上才刚被恶心到,真的不想连午饭也吐出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这一对恶心的小两口。 偌大的办公室外再次堆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走出几步的言诺忽然间立住,偏着头想了想后折了回来,嗯,虽然恶心,虽然肉麻,但是现在的电视剧都是无色不欢,她应该顺应潮流,让自己习惯。 呃,重要的是,那两口子在没有人注视的情况下到底有会多肉麻?会不会真的上演……脚步的步伐加快。 “宝贝儿,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吗?”秦朗伸手搂住她的腰。 “我饿了。”黄玩玩答非所问,一只手有些不安分的探向眼前男人的臀部位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习惯性的把钱包放在这个裤兜里。 她想吃楼下那家披萨店里的披萨了,三年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儿。 秦朗伸手将她的手给按住,然后慢慢的举起来,放在嘴边轻吻下,一抺邪气的笑容泛起:“饿了?这里方便吗?” 他的笑容好色哦,黄玩玩呆呆的看着他,然后一个嘴巴子拍上,“你想死啊?我说正经的!” 啊? 太大胆,太开放,太刺激了! 玻璃窗外一片惊悕,当然,都是无声的。 黄玩玩的这番话落在玻璃窗外的那一干人的耳朵里分明就是娇嗔,好个矫情虚伪的女人! 言诺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原来那个看起有些二的黄玩玩是如此的开放,如果那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秦总喜欢这种调调的女人? 这一刻,她似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输了,原来是她太正经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满足你的需求!说吧,想吃什么?”正经的男人正说着无耻至极的话,同时拍了拍自己右边那鼓襄襄的右边裤兜。 不用细看,黄玩玩立马明白了那是什么,于是娇颜展开,昂起头对着那俊脸就是一下,“亲爱的。” 玻璃窗外的人瞬间像是遭了雷劈……麻了…… 八卦以最快的速度在酝酿,在发酵,在沸腾。 流传最广的一则是出生百年老宅带有阴气的黄玩玩对秦朗下了*药。 八卦传得很快,也很猛,可就是传不进当事人的耳中,尤其是秦朗的,谁叫人家是老板之一呢。 * 工作才两天的黄玩玩也许是借了怀孕的灵性,居然整个人变得通明机智了许多,对于外界对自己的八卦竟然也能捕捉个七八分准。 只是捕捉了越多,心里就会越难受。 正低着头准备往十九层楼送文件的她静静的缩在电梯的角落里。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了来自四周的不友善目光。 有些心虚的抬起头,果然,几个年轻时常的女孩儿正狠命的瞪着自己,似有想将她剥皮削骨的冲动。 “切,我还以为有多美呢?想不到这么老了!”一道年轻到有些幼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黄玩玩全身一僵,老? 居然有人说她老了?那对方得有多年轻啊! 偷偷的抬眼望去,结果却只能无奈的嘴角一扯,对方真的很年轻,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岁高中刚毕业的年纪吧。 年过二十六的自己跟对方站在一起,还真的是老了。 年轻女孩旁边站着一位同样年轻的白裙子女孩。 “其实她长得是真的很漂亮,但是跟秦总站在一起,就是不配!人家秦总又帅又有钱最关键的是有能力,我听说哦,她年轻的时候很笨的,几乎每天都要被郑经理给狠K。真的很奇怪,秦总怎么会看上她?”白裙子表现得很疑惑。 “看不上她,难不成还看上你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背后议论上司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吗?”更何况议论的对象是老总的梦中情人,这分明就是对老总眼光的置疑,简直是蠢哭了。 一位面色严肃,年纪稍大,看起来应该是老员工的男人开了口,声音微带指责。 两名女孩立马噤了声。 黄玩玩佯装没有听到般垂下眼,然心情却是复杂的。 难道在外人的眼中,她与秦朗之间真的差那么多吗? 电梯到了,她低着头走了出去。 在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她隐约的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声音,“哼,我就静静的等着她被甩开的那一天。” 呵,又是一位嫉妒女。 公司里的那种的白眼、冷眼、斜眼让黄玩玩那原来热情满满的心渐渐的冷却了下来,原来,她的爱情还是不被世俗所接受啊! 心情低落的往前走,突然间,后面追上一名年轻的女孩。 女孩奔到她的面前,摊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女孩的声音很嚣张。 有点像年轻时的她,也许处于这个年纪时候的女孩都这样吧,无所顾忌。 “你和秦总结婚了吗?”真接切入主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必须得回答!我是代表这座大楼里全体未婚且暗恋秦总的女性同胞问的!你和秦总领了证吗?”女孩的声音很嚣张,似乎能做这个代表,她很荣幸。 黄玩玩微微一愣,看来自己已经在无形中树敌不少了。 怎么办?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 突然,淡淡一笑,伸手推开年轻的女孩,径自的往前走。 “结没结,似乎还轮不到你们来管,谁如果真的那么想知道的话,自个找秦朗问去!我现在累了,就先带着宝宝一起睡觉了。你们继续!”她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年轻女孩呆呆的望着黄玩玩离去的背影,却不敢上前再次拦住她,黄玩玩刚刚说得很清楚了,她已经怀孕了,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年轻女孩便觉得后背一阵冷汗,自己才刚进入这家公司三天,根本就不知道黄玩玩怀孕的事情,也没有人告诉自己,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大家都会一个劲的怂恿自己去做这个代表,原来是想让她当那只出头鸟! 原来职场是这么的可怕,人心是这么的险恶。 高傲离开的黄玩玩在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刹时泄了气,想不到她早已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只是呆钝的自己一直迟迟没有发觉。 有气无力的趴在桌面上就连身后冒出了一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秦朗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如死鱼般趴在桌面上发呆的女人,她这分神都分到了什么境界啊! 轻咳声,“宝贝儿,渴了吗?我们去喝下午茶吧,我刚好有空!” 声音很温柔,很动听。 他是真的有空,三份刚收来的文件他已经全部的推给了郑涛。 黄玩玩没有回应。 秦朗有些惊讶,却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还是不动。 再说一遍,终于有了反应。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有气无力,苟延残喘。 她真的不想再让人指着自己的后背说,看,麻雀又赖在了凤凰身边,她也是有尊严的。 “为什么?”秦朗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俯下身查看着。 她都有一个上午没给他打电话了,所以他才会憋不住的亲自跑上来,想不到竟撞上她的冷脸。 “你以后不要在上班的时候来找了。” “为什么?”这是他问得第二个为什么了。 “因为,我不想别人再说我。” “说你什么?谁说的!” 窗外悄悄爬上的人墙此时一阵摇晃,每个人的心都在剧烈的跳缩着,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说了黄玩玩的坏话。 现在人家正向自家的男人告状呢! 完了,看来工作要黄! “说我们迟早会分……很多人都这么说过。”黄玩玩的声音很小。 很多人说过?秦朗的眉头皱了皱,这有点不好办啊,法不责众!“有谁当着你的面说给你听了?” 他决定先捉那个害群之马,然后再来个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敢说他老婆的坏话。 黄玩玩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供出任何人名,而是小声的继续往下说着:“每个人都说你迟早会厌倦我,迟早会甩掉我,说你又年轻又帅气又有钱最重要还是能力,而我,长得不倾城不倾国,既没有什么学历,也没有什么家世和后景,总之,就是说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秦朗微微的眯了眯眼,轻搓着下巴,“是哪个人这么说的?居然总结的这么好!这么精辟!” 他居然还认可了这个说法?! 黄玩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既然他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坦白是美德,但过分的坦白是缺德吗? “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你?!”某女的声线直线下降。 秦朗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来了,自从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以后就变得特别的敏感与神经质,什么事情都喜欢自行脑补,然后就草草的给人定罪,俨然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昏官! 不等他开口辩白,她又抢先一步的自顾往下说,“长得帅怎么了?再帅的人还不是要吃饭睡觉拉屎放屁?再说了,我也没有觉得你有多帅。年轻又怎么了?别忘了,你永远比我大几岁,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有钱怎么了?那大部分都是你爹妈挣得,你最多只能高调的说自己的命好,投对了胎!至于你的能力嘛?嗯,我有近视,看不清楚。”每句话都是前半句底气十足,后半句有气无力,很明显,她在心虚,在睁眼说瞎话。 秦朗听后,不怒反笑,甚至还点头表示赞同,“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能顺便问一句,既然你不认为我帅,那么你认为帅的人有哪几个,或者说你认为有谁长得比我帅?” 只要她敢说有,他就敢挖地三尺将这那个人找出来给剁了风干! 黄玩玩眼儿一挑,“西楚霸王和二郎神!” 准确点儿说,应该是张国荣和焦恩俊吧! 极少看电视的秦朗自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顾名思义的联想到神话与传说,牵强一笑,“了解了,请断续!” 心里莫名的平衡了,看来不是他长得不够帅,而是老婆大人的审美观不正常。 “如果你是他们的话,那么可以为了你忍受世间任何的刁难。”流露出一种愿意嫁给你非我本章的神情。 “等等!”见她入戏太深,秦朗不得不伸手打断她,“如果要比拟虞姬的话,你够格吗?还有,二郎神有老婆吗?”准确的说若要比拟虞姬,你的智商够吗?号称天界第一美男的二郎神会看得上你吗? “所以我才会怨恨命运,为什么不让我早二千年出生,为什么不让我遇上他,如果我能遇上他,那么我一定会拼了命的阻止他自刎于乌江,我也一定会让他在鸿门宴上就把刘邦给宰了,我也一定会……” “如果你真的早出生二千年,你也一定要让虞姬这个响亮的名字变成黄跑跑,如果你真的早出生二千年,你一定会让鸿门宴变成蟠桃会,如果你真的早出生二千年,你现在就是一堆烂泥!”男人煞风景的话打断了她的义愤填膺。 黄玩玩张着嘴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秒,二秒,三秒,“秦、朗!我、要、杀、了、你!” 可恶,居然敢如此的轻视她的勇气,敢暗讽她是只猴子,敢说她是一堆烂泥! 秦朗双手扣上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别生气,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想尽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要坦诚的面对现实!”最重要的是别让我的孩子在娘胎里就学会这种脑补神功。 “我不是乱想,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上你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你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见到那位霸王,当然,我也不能。” “哦~”黄玩玩有些失落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幡然醒悟,猛得一把推开秦朗。 “你好卑鄙哦,居然害我岔开了话题!说,你到底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你?”母老虎的面孔显露无遗。 秦朗突然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是谁自己先岔开话题啊? 不过还好,她终于回归正常了。 看伸手着她那小气十足的眼,秦朗不禁低笑,温柔地看着她,把她拉到怀里,“傻猪,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如果我真的嫌弃你,那我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引诱威逼你跟我结婚吗?说实在的,一生太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爱你多久,就像你也不能保证你会爱我多久一样。但是我认为同为人的七情六欲应该是平等的,既然亲情和友情可以永远,那么爱情为什么不能永远呢?所以即使过了很多很多年,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过了保鲜期,已经不再浓烈到天天耳鬓厮磨,但是我相信彼此都会是对方最重要的人,毕竟情已付出。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黄玩玩眨着眼愣愣的看向秦朗。 他居然也会说出如此深奥有哲理,坦然又正派,肉麻又暖心的话,如果他能从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就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她曾经也不会那么的讨厌他,她兴许早就爬上了他的床。 呸呸呸,黄玩玩,你在乱想什么!你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脑海里另一个身穿白衣,长着小翅膀的黄玩玩严厉的训斥着正立场不定的她。 感动中的女人自然得矫情,于是她扑到老公的怀里,哭得淅沥哗啦,“老公,我突然间发现你好帅。” 那么有那位霸王和二朗神帅吗?秦朗在心里暗腹着。 看着她那双明亮眨扑的眼,秦朗轻轻的捧起她的脸。 他知道她又犯病了,早孕中的女人的通常,疑心病! 心病还得心药医,而此时的心药则名为肉麻剂,做为主治医生的他在为病症患者进行仔细全面的检查后决定:加大药量! 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用鼻尖磨蹭她的,秦朗用那双正泛着十万高压的眼睛看着她,“我知道即将初为人母,你很不安,让你感到不安是我的不对,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也知道你在害怕,害怕那些小说中的情节会在现实在上演,现在我就可以大声的告诉你,我不是小说中的男主,所以那些小说中的情节不会在我身上上演,我认定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当然也不会让她随意的离开。我不介意为了我们的将来奋斗,也不介意因为爱你而等待你为我停留。老婆,不止你为了婚姻赌了一生,还有我的一生呢。要不要赌?” “我赌!我就跟你赌这一辈子!不行,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订了!哼,别得不行,论赌技,你说不定还真不如我呢。” 秦朗挑了下眉,她怎么就知道自己真的不如她?仔细一想,喝,还真的不如她。 那这赌局还继不继续?低笑着说:“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下辈子与下下辈子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指望着找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可人的女人当老婆呢。” “我不就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可人的女人吗?” 秦朗傻了三秒钟,像是受惊不浅,随后大笑着倾身抱住厚脸皮的某人,深深地吻住她,在喘息的空隙间深情的轻轻吐出那老套到掉牙的三个字:“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 门外一大票子的人在肉麻的同时也感动得不得了。 秦总真不愧是绝世好男人啊! 随后个个捶胸顿足,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努力一点去追,结果居然被这个二货般的黄玩玩给捷足先登。 不知何时郑涛一脸铁青地站在这票人的背后,然后一声爆吼:“不想扣薪水的都给我滚回座位工作!” 可恶,居然敢偷看上司的*,更可恶的是,居然还挡住了他偷窥的视线! 摸鱼摸到大白鲨…… 大家纷纷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座位。 听到外面的声音,黄玩玩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秦朗,“但是人家就是讨厌听到那些八卦啦,说什么你会这么粘着我,完全是因为我在用春药控制着你!”太伤自尊了,她的魅力值就那么差吗? 原来被猛然推开的秦朗颇有些不爽,但是听到她的这句抱怨后,不觉眯眼一笑,呵呵,他听到八卦可比这个还耸听呢。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像他这种智商超高的人来说应该是很好解决的,只见他拉起老婆的手,冲出了办公室,然后带着一头雾水的她直奔走廊边的电梯。 这一下,那些原本是被郑涛给吼回座位的人再次不安分了起来,在看到郑涛的身影随着秦氏夫妇而去,他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屁股离座化风而去。 偌大的办公室再次因没人而变得萧条。 到电梯里,不等黄玩玩疑惑地问秦朗要做什么,秦朗便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下去。 这一下,全电梯里的人沸腾了。 电梯上到了顶层又下来然后再上去,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回。 他们就在电梯里一直吻着,吻到即便其中有几次险些因透不过气而休克也不放弃。 电梯里不时的有男人的惊吓和女人的尖叫,各种复杂的声音交错在他们身边响起,身边的人换了好多,但也有人干脆就站在旁边一直默默的观看着,譬如郑涛! 但是处于在用生命亲吻的两人哪还管那么多,最后的最后,秦朗实在是体力不行了,这才气吁吁地松开老婆,微笑着面对整个电梯的人,尤其是年轻的女性同志,“我叫秦朗,也就是你们的秦总,我没吃春药,更没把柄在她手里,也没被她施催眠术,我会选择她,完全是因为我爱她!希望大家帮忙宣传下。” 他是很聪明,但是谣言更可畏,谣言止于智者,但是能散播谣言的人又有几个是智者呢?所以,很快,版本变成了黄玩玩是苗女后人,下了可怕的痴情蛊给秦朗。 总之的总之,完美男神秦朗会喜欢上黄玩玩决定不是出于本意,其中必有不为外人道的隐情。 所以,即便秦朗与黄玩玩为了止住谣言做了不少的努力,然谣言却依旧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黄玩玩也如同那绵绵不绝的春水,流了一拨又来了一拨。 但是为了那高得离谱的薪水,为了能够攒够足够的私房钱,她坚决不回家休息待产。 左手抱着烤红薯,右手抱着一小摞文件,她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进了电梯。 虽然她贵为总经理的未婚妻,但是出于她内心那份隐蔽的自卑,她总是尽量与他人保持着距离,不想去招惹太多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她的这份懦弱,导致一些人并不将她放在眼里。当然这一些人不包括那些曾经与她共过事领教过她功力的精英骨干们。 “傍上老总就是爽啊,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天就是拿几张文件做做样子都可以用领那高得令人发指的工资,切!” “我在倒数着她被抛弃的日子。” “你是想取而代之啊?” “……” 不等电梯抵达目的地,黄玩玩便钻了出来。 她轻拍下自己的胸脯,深呼吸一下,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生气,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是一个好妈妈,要表现出温柔体贴的一面给宝宝学习。 高速了情绪后,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原来是十四楼,而她想去的地方是十八楼。 靠,早知道多忍一会儿。 正纠结于是再次坐电梯还是直接爬楼梯时,走道拐角处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争吵声打断了黄玩玩的脚步,她一向好奇心旺盛,即便怀了孕也不例外。 几乎没有思考,她便顺着争吵声悄悄的靠拢过去,然后整个人贴在墙边,就像电影里的汉奸般偷偷的探出半颗脑袋瓜子。 拐角处,一位上了点岁数的男人正用力的摇晃着一名年轻的女孩,年轻的女孩一脸的泪水…… 秦朗春风满面的走进黄玩玩的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她不在座位上看小说吃零食或趴着睡觉,问了身边的人,大家皆摇头表示不知其去向,甚至还告诉他,她有一个多小时没有出现在办公室了。 手机落在桌上,人不知道哪去了,那一刻,秦朗的心莫名的被提起,他冷着脸让办公室里的人全部停下手中的事情,全体给他出去找他的宝贝儿。 这一刻,大伙在看到秦朗那张冷得快成冰的脸,适才恍然,原来黄玩玩已经被秦朗列入了私有物的范围,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如此一来,仔细想想,好像还是黄玩玩比较可怜。 最后还是受了叶琦琦的指点才知道,黄玩玩中午送来了文件后说去厕所就没再出现过。 秦朗想都没想便冲进了女厕所,几乎所有的人都睁了眼睛。 向来成熟稳重的秦总居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几乎同一时间,厕所里传出了几声尖叫声,随后几名女性同胞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出来。 她们惊叫着,羞涩着,捂脸着,只是那隐藏在手掌下的脸上带着几分懊悔,早知道秦总会进来,就用一只脚抵住门了……郑涛白了这些个佯装羞涩的女人们一眼,女厕所里每个坑都有独立的自动门,只要人一抬脚进去,门就会自动的锁上,矫情什么? 等等,他是怎么知道里面都是自动门? 等秦朗急切的敲开了一扇显示使用时间近两个小时的厕所门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有些傻眼。 黄玩玩呆呆的坐在马桶盖上哭,一双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乍一看还颇有几分林妹妹的味道。 “你一直都在这里?”声音很平,不似心里的激动。 黄玩玩抬起因被泪水长期浸泡的眼,有些迷离的看向他。 看着她那双泪光点点的眼,秦朗的心猛得一收。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只记那一夜在海滩边的岩石后见到她哭得如此的伤心,当然那次她哭得更彻底,彻底到近乎绝望的呐喊。 思绪回归,现在已经破镜重圆幸福满满的她为什么还会哭得如此的伤心?“你哭什么?”害得他心疼死了,也吓个半死。 黄玩玩抬起手臂,用袖子直接往脸上抺,一道清透的鼻涕很及时的抛弃她的鼻子奔向衣袖而去,“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呜呜——”哭得好凄惨,就像个要不到玩具的小孩。 同时也骂得秦朗好无辜。 “我们男人哪个欺负你了?”他的声音变得极为危险。 “十四楼企划部林副经理。” “什么?!”秦朗面露狰狞,额上的青筋浮起,双手握成拳。 那家伙不想活了,连他的女人都敢动! “你在哪遇到他的?”就在那个地方把他给废了。 “中午在十四楼的走道拐角处。” “光天化日之下在走道里就敢欺负你?!”马上找几个同性恋把他给办了。 “不是啦,是他和他的情人在吵架啦。”她哭得抽抽噎噎。 秦朗正要去杀人的身子僵住,有些呆滞的回过头来,“他们吵架关你什么事?你哭个什么劲?别跟我说你现在开始暗恋中年老色狼。” 没错,十四楼企划部的林副经理是整栋大厦里出了名的老色狼。他曾不止一次的扬言自己是情场上的成功者。家外彩旗飘飘,屋内红旗不倒! 黄玩玩一愣,然后气不过的拍了他一下,“你胡说些什么?你就不能听人家把话说完嘛。” 秦朗嘴角轻抽两下,然后重重的叹口气,抱着眼泪汪汪的宝贝儿坐下来,听她慢慢说来。 只是这坐在马桶盖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妙,尤其还是女厕所里的马桶盖,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的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个林副经理已经有老婆了!”黄玩玩无限鄙视的说着。 秦朗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不过,这和她有关系吗?难道她还想对方的小三不成? 没有注意到秦朗那阴云密布的脸,黄玩玩大力的吸了吸鼻子,继续往下说:“他还在公司里找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乱搞,结果害人家怀孕了却不承认,想要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打掉孩子。” “你所说的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吗?”秦朗终于忍不住的再次出声问。 黄玩玩楚楚可怜地看向他:“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提到了我,说我也是跟她一样没有结婚就和对方发生了关系,也是没有结婚就怀孕了,说你既然可以答应娶我,为什么那个林副经理不肯答应娶她。” 秦朗听到这个问题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能跟那个林副经理比吗?对方可是个有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一个色狼,一个人渣!搞大女孩的肚子根本就是为了泄欲,哪有半分情意,他是那种人吗?除了她,他搞大过谁的肚子了? 越想越鬼火冒。 咬牙切齿的说:“因为他已经有了老婆,那个年轻的女孩挤不进去了!而我刚好没有老婆,你出现的正是时候!” 老天,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呢!难道真是曾经作恶太多而报应不爽! 黄玩玩又一次的抬起袖子想往脸上抺,却发现它已经湿透了,所以便转手拉过秦朗那干净如新的西装袖子往自己的脸上抺。 这一动作让秦朗欲哭无泪,她不仅笨而且还邋遢! 鼻子通了的黄玩玩嘟着嘴儿说,“可是那个林副经理不是这么跟那个女孩子说的。” “他是怎么说的?”居然敢间接的挑拨他与宝贝儿间的感情,活腻味了! “他说你一定会抛弃我,也一定会逼我去把孩子打掉,这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他还说,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在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做出的决定。告诉我,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急忙一把拉住秦朗的手臂,可怜巴巴的问着。 秦朗不敢相信她哭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是在哭这个! ☆、第050章 自作孽的女人 (万更) 看来怀了孕的女人情绪波动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也正是因为她有孕在身,秦朗不敢也不忍用吼骂的方式让她清醒。 深吸几口气后,秦朗阴侧侧的说着,“我是一个生理正常而行为不正常的男人!”说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压向她的唇,三秒钟后猛然放开,心里暗骂,自己居然忘了场合不对,这里是女厕所! “什么意思?”被吃了豆腐的黄玩玩努力的眨着眼,他说得有些隐晦,她的智商不够,听不懂啊! 果然是笨蛋中的极品! 轻叹一声,“所谓的生理正常是指我看到了你会冲动会渴望,而行为不正常是说,我居然会对你这种人起了渴望,甚至还会走到带着你去见我的家人,努力的让你成为我的家族成员。所以说,我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男人,所以请你不要将我和那个林副经理相提并论,他是他,我是我,他的言行代表不了我!”当然,我的言行可以改变他的命运! 决定,明儿就让那个他不要来了! 黄玩玩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大叫一声:“老公!” 秦朗立马抖起精神,他觉得老婆一定是被自己的那一片炙热的心给感动到了,一定是想投怀送抱,从而慰藉自己那受了伤的自尊。 “快扶我!我的脚麻了!”她坐在马桶盖上足足两个多小里面、 …… 秦朗再一次受伤了,忍着心头的那道伤,他将黄玩玩从厕所里抱了出来。 女厕所外,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 大家有些惊讶于他和她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事儿办完了? 在不经意见遇到那么多双的眼睛,秦朗也不由有些发悚,随后想到这些眼睛都是冲着偷窥自己而来的。当即沉下脸,喝道:“都闲着没事做吗?如果嫌工资太高了,可以写份降薪或离职报告!” 被怒喝的人群立马做鸟兽状四开散去,徒留郑涛一人傲视秦朗。 郑涛故作镇静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用一种很是专业的口吻说:“一共才五分十三秒!兄弟,看来你的肾功能有所下降,得多补补啊!” 秦朗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仿佛在看一个浑身上下贴满龌蹉标签的人。 秦黄两家商定后决定婚礼酒席就定于罗家所经营的七星云顶酒店,设席三十桌,以精简奢华为主线。 婚纱经过专业人员的精心裁制已经完成,送到了秦朗的心中。 看着那摞在地面在快有自己高的婚纱,黄玩玩只觉得头皮一麻,乖乖,穿上这个还怎么走路啊? 怎么看,她都觉得还是霞帔好看,高兴的话还可以在上面绣上一条金凤凰。带着一种抵触的心理,她有些不情不愿的在服务人员的帮忙下成功的穿了这件婚纱。 远远的,她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秦朗呆呆的看着她。 那飘逸的长裙摆散漫在大半个房间里,雪白一片,就像是阳春里未融的雪,而她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点缀在这片雪白中就像一颗烁黑的珍珠,泛着动人的光泽。 雪白的肌肤,轻盈不可一握的小蛮腰,如藕般细白的手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上天完美无疵的杰作。 手指情不自禁的捂个自己那细嫩白皙脸庞,然后自恋加变态的一路下滑,从脸庞到下巴,到脖子,到颈窝,到胸脯。 不知是一时太兴奋还是一时脑抽,重重的举起手拍了下自己那在婚纱的衬托下高耸的有些离谱的胸部,只见她那高耸挺立的双峰突然间就像橡皮泥般下陷,然后就一直陷着了,不再反弹回来。 黄玩玩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那凹了一个坑的胸部,怎么会这样? “啊!不好意思,设计师是以目测结果为依据而采取的超薄真空设计,意欲烘托出一种自然美。”一旁的婚纱助理急忙辩白。 同时心底暗诽着:当时说要量实际胸围,你自己拼死不同意,现在出了差错也不能全怪我们。 自然美?黄玩玩傻不拉叽的看着那隐隐凹了一个坑的胸,那个厚度刚好是她胸垫的大小,就差了那一个神奇海绵! 不得不说那个设计师的眼光精准! “哼,假得真不了!”黄妈妈冷笑着。 黄玩玩刷的一声,两颊绯红。 靠,老妈,你至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揭我的底吗? 一旁的秦朗憋到内伤,看着老婆大人那菜色般的脸,他知道自已此时此刻是万万不能笑出声的,除非不想活了。 强忍着笑意,轻咳一声,对着那名助理说:“把婚纱拿回去,让你们那位目光卓越的设计师重新修改下,不要改小哦!”往里面填充点料。 助理面色无波的将那件婚纱从黄玩玩的身上扒了下来,小心的叠放好,然后再礼貌的向秦朗告别。 “气死我了,我一定要让它长大,一定要货真价实!”黄玩玩小声的嘀咕着。 “需要我帮忙吗?按摩可是最有效的方式哦。”秦朗突然间凑近,一脸的暧昧与欠扁。 如他所愿,黄玩玩一个耳巴子扁下。 “等宝宝断奶的时候忍着点就行了,到时千万别手贱的去挤,挺过最后一天,多大就永远多大。”黄妈妈终于肯将秘方传授出来。 “什么意思?”黄玩玩与秦朗两人同时问出声。 “在给宝宝断奶的时候,不只宝宝一个人难受,当妈的也会因为涨奶而痛苦,到时你可千万别手贱,就算它再涨再痛,你也得忍的。要不然你将它挤成了多大,那么它以后就是多大。我当初可是涨得在床上打了滚也没有去挤过它一下,现在你看,怎样?”黄芊芊一脸骄傲的挺了挺自己那依旧挺立的双峰。 “妈,那它涨起来时到底会有多痛?”秦朗有些心疼的问,当然这份心疼不是针对黄芊芊,而是事先为未来的黄玩玩而疼的。 “多疼?”黄芊芊睥了秦朗一脸,“就你们男人被踢爆了蛋蛋时的感觉一样一样的。” “嘶。”在场的男性同胞们不禁倒抽一口气,那得多疼啊。 “不过,我觉得那些疼痛是值得的。”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收获。 秦朗一时怔忡。 他不是惊讶于丈母娘的双峰如何挺立,如何高耸,这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惊讶的是女人为了美丽竟能忍受如此生命中不可承载的痛楚。 “妈,那万一我生完了宝宝没奶的话怎么办?”黄玩玩忧心忡忡的问向黄芊芊。 现实中是有相当一部分宝宝从出生起就一直喝奶粉,因为妈妈没奶水。要不然为什么会古有奶妈,今有奶粉呢? “怎么办?”黄芊芊将睥睨的视线投向了黄玩玩,有些轻蔑的说着,“那你就一直这么小着呗!” “我不要!老妈,帮我!” “你喊错人了,应该喊你的老公。”黄芊芊指正道。 “老婆,我很乐意效劳。”某人表现的万分积极。 时间过得很快,离中秋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也就蠊再过一个星期,他俩就要真的成为夫妻了,幸福看起来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幸福中的女人是最为懒散的,也是最矫情的。 “我好失落好惆怅……”黄玩玩有气无地趴在桌上,脸侧向一边的叶琦琦,丝毫不介意这是餐厅的饭桌,也丝毫不介绍周边人怪异的目光。老公去谈生意了,所以没空陪她吃午饭。她在这家公司里除了叶琦琦,还真的没有第二个真心朋友。 她一个人无聊死了,以前还觉得秦朗很阴险,很讨人厌,总想躲他远远的,现在觉得没他真的寂寞到哀怨,恨不得将他压缩成钥匙般大,随身携带。 原本正在愉快的吃着午饭的叶琦琦翻个白眼,自己只不过是逼着她请了一顿牛排而已,至于这样子的恶心自己吗?左手拿刀,右手拿叉,阴阴地瞪她,“人生赢家的你还失落还惆怅?那我们岂不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少给我无病呻吟,看着就想叉死你。” 说着,举起刀叉做势想往黄玩玩的脸上戳去。 “不是的。”黄玩玩摇摇头,“我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又会发生什么事,就像三年前一样。” 她的话让叶琦琦吓了一跳。 “你别胡思乱想的了,人生哪有那么的意外与波折啊。来,吃块牛排,这块大。”叶琦琦急忙叉起一块看起来差不多大的牛排递给她。 “我是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不,应该说是太幸福了。在这么幸福的时刻不是剧情都会转折的吗?小说里往往都是这么写的啊。秦朗是我的初恋啊,而人们都说初恋注定是要失败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失败?” “当然不是!我只是突然间觉得现在的生活太幸福,幸福到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照我博览群书的经验来看,小说里的剧情走到了这一步往往都要平地起波澜,都会有几个坏女人觊觎男主,从而引发男女主的感情破裂……” “等等,你说了这么一大通,到底是想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呢?”叶琦琦挥着刀叉在她面前晃动着,强势的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黄玩玩伸手接过那晃动的刀叉上的牛排,然后在叶琦琦惊愕的目光中送入自己的嘴巴里。 “呃,那个是我咬过的……”叶琦琦极小声的说着。 “我的意思是说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出其不意!趁着现在行动还算方便,我必须一举歼灭所有隐藏的敌人!”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叶琦琦很是惊恐的看着黄玩玩,以自己对她的认知来看,她现在很有可能又在作死了。 “告诉我有哪些女人对我老公心怀不轨,我去解决她。”说完双眼殷切地看着叶琦琦。 叶琦琦只想尖叫。 这个女人一定上天遗落在人间的极品二百五! 早在三年前她和秦朗第一次出去吃饭开始,整栋大厦里的女人都在磨刀准备杀人,然后很有默契的集体给她穿了一个多月的小鞋,努力地打击她排挤她,若不是秦朗一手遮天的袒护着她,她恐怕早就被给踢出这家公司了。等到有人目睹秦朗搬着她的行李自己家里,星期一上班又看到她一副被吃了n遍的样子,众美女的芳心就碎了一半。直到三年前的那场意外,她与秦朗都在众人视线中消失了,女人们的这份嫉妒才算平息,现在她与秦朗回来了,让那些带着一颗受了伤的芳心放弃秦朗,另觅情朗而成家生子的人有一种被骗上当的感觉。然再听到她与秦朗即将大婚,公司里的未婚的女人们一半人放弃一半人不死心地等他们婚变。可是当听到他们在办公室的对话后,所有人都已经心灰意冷了,更别说在电梯里那段深吻,现在整个大楼的女人都已经对秦朗绝望死心了。遇到秦朗这样的好男人,真不知道黄玩玩上辈子给老天爷送了多少礼。而她在这个时候才萌发出晚了八百年的危机感,真……真的好想掐死她。 “说啊,有多少啊?”黄玩玩着急地问,眼前叶琦琦那像是便秘般的脸让她很是不安,是不是太多了数不过来? 叶琦琦低眉冷笑,她要向秦朗打小报告,告诉他他的老婆准备惹是生非,“有啊,七楼的营销美女王经理和十六楼的实习新员工赵小姐都扬言等你被甩,并且说指日可待。”不过是一个星期前说的。 黄玩玩倒吸一口冷气,“居然还真的有,而且还是两个,这么嚣张!看我怎么收拾她们。”说完放下刀叉杀了出去,直奔七楼。 留下叶琦琦一个人发着愣,望着满桌的狼藉,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黄玩玩跑单了! 秦朗中午忙得没时间回来跟老婆吃饭,下午又忙着跟郑涛讨论方案和罗臻商量婚礼现场的布置,大半天也不见老婆进办公室找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没良心的女人!暗骂的同时发现自己对老婆的思念般如同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等到手头工作忙完后,他便急急的下楼去找她。 到了她的办公室才发现她已经提前走了,当时就愣了,她居然敢一个人偷溜了? 拿出手机耿打她的号码,那端竟然提示已经关机,心里嘀咕着这丫头是仗着自己怀孕而越来越无法无天,还是仗着自己宠她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 轻摇下头,有些无奈的帮老婆把那一桌狼藉的像是狗窝的办公桌给大致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公文包就准备杀回家去大刑伺候。 走到门口,一个似乎有点眼熟的美丽女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总,能耽误您两分钟的时间吗?”美女很礼貌地打招呼。 眼睛毫不掩饰的停留在他的脸上。 “你是……七楼的王经理?”秦朗思索了一会想了起来,在电梯里碰到过几次。 耳闻其貌美能力强,与言诺大有一拼之势。 七楼以下不是他的公司楼层,那里上班的人自然也就不归他管,不认识也是无可厚非的。 “是的,很荣幸您能认得我。有空吗?我请您去喝杯咖啡?”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地邀请他,彰显了职业白骨精的干脆利落。 秦朗抱歉地笑了下,他还有复仇大业等着去完呢,没有时间与其他不相关人员相耗着。 王经理看他那微锁眉头的表情知道他要拒绝,于是轻快地抛出一句:“是黄小姐让我来请您的。怎样?能赏个脸吗?” “黄小姐?哪个黄小姐?”这个大厦里姓黄的小姐不下十名,不会真的那么巧是他老婆吧? “黄玩玩小姐!”没错,就是你的老婆! 王经理的声音略有提高。想不到以严谨沉稳世人的秦二少居然也会如此的磨叽。 呃?老婆又忘了吃药了? 居然会找个陌生人约他,而且对方还是个美女。 秦朗虽然不明白亲亲老婆的葫芦里到底是卖了什么药,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美女去一趟。 地点就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而且是那种高调奢华的情侣咖啡店,座位是高大的皮椅在昏黄的吊灯的照映下,很有*与亲密感。 站在咖啡店前口,秦朗微蹙着眉,没有抬脚进去,因为他并没有在里面看到自家老婆的身影。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根本就不是他老婆要她来请他的。 王经理的脸微微一腆,随后露齿一笑,“秦总,我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 “嗯,说笑的。”秦朗有些歉意的笑笑。 入坐后,随便点了两杯咖啡,秦朗眼露疑惑地看着眼前打扮性感的王经理,她是那种很艳丽很娇媚的女人。可惜他此时没有这份欣赏的心情,他一直有个问题萦绕在心头,那就是老婆为什么要让个陌生人带他来这种咖啡店。 “秦总,我知道你即将和黄小姐结婚了,知道你是真的用心在爱她,同时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但是我有点不甘心,所以我约你出来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坦然的回答我,不带一点的隐瞒。” “什么问题?”秦朗立马变得警惕,果然是来者不善,看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只想问问您,假如我在黄小姐出现之前就对您展开追求的话,您会不会接受我?”王经理没有半点羞涩的开门见山的问。 “不会!”秦朗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王经理娇颜微红,被惊讶的。 “因为在我认识玩玩之前,我们就遇见过几次也浅谈过几次,假如那时对你有感觉的话,我早就对你展开追求了,不必等你来追求我。你认识萧岚吗?你觉得她的条件比你逊吗?对她我可以拒绝,对你,我也同样会!”秦朗不留一点情面的回答着王经理的问题。 王经理的红唇微微抖动,他的回答显然是打击到她了。 来之前她想过了各种回答,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种。 眼前的秦朗给了她一种既狂又固执的印象。 “难道您不觉得感情是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培养或可以用心去争取的吗?” “不觉得!”简洁明了。若真的可以慢慢的培养,那他和萧岚的孩子早就可以打酱油了。 “还是说你的品味有问题,只喜欢像黄玩玩那种逗比的类型。” 秦朗听到这话,有些动气,他慢慢的从咖啡杯里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瞳眸仿佛染上了一层冰霜,沉着声音回答:“我秦朗的老婆办事有时是有点少根筋,但是这轮不到旁人有指点,我爱她与她的智商与容颜无关。爱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无须外人叽歪。” 王经理怔忡的看着他那隐隐动怒的表情,心里竟升起一丝酸楚,随后便是一种释然,死心吧。 当一个男人到了连一点点类似侮辱妻子的话都不能忍受的时候,她还有什么机会? 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正准备起身离去时,那光洁如镜的墙面映出的娇媚容颜与婀娜身段让她再一次停留,她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怎么就输给了黄玩玩呢? 喝下一口咖啡,压下心里的微火,“那么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吗?别跟我说什么是因为她的纯真啦,不造作啦,那样很可笑的,毕竟那只是小说里的台词。”她在泄愤。 小说? 秦朗倏得双眼微眯,此时他确定她真的是黄玩玩叫来的。 “我不否认除了外貌与身材,无论能力还是学历她都的确不如你,但是这和我爱她有关吗?难道如果除去了这些,女人就没有其他可以吸引人的地方吗?错!其实还可以有很多!我也不想浮夸的说她有什么心灵美,性格温柔等恶心人的谎话。我的回答很简单,我就是喜欢她的一切。我喜欢她看言情小说看得走火入魔废寝忘食的样子、喜欢看她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样子、喜欢看她不修边幅邋遢凌乱的样子,甚至连她的无理取闹我都觉得很可爱。怎么?法律有规定我不能喜欢这样的她吗?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她的脱线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爱她是我经过理智的思考后做出的决定。我不会后悔的。”说了这么一大通,你该彻底的死心了吧?还有那个正竖着耳朵的某某某,是不是可以现身了? “难道你不觉得以你的完美条件去喜欢像她这样女人会很不公平吗?难道不担心自己的那么热情会很快的淡薄下去吗?和她那样的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不累吗?”王经理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秦朗微微一笑,“我从决定开始爱她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担心这个问题,凡是了解的人都知道我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再说就算撞了,痛得人是我,你操什么心?” “当初追她时我可是花了不少气力和心思,甚至也曾努力地不去喜欢她还伤害了她,但是即使这样也做不到放弃她。老天也曾给了我三年的时间好好的冷静。冷静过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她,所以,我决定顺应天理,宠她,爱她至老。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如此执着过一个人,所以我不会放弃她,就算哪天她抽风了想放弃我,我也只会更努力地去争取她的回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听谁说过我会说谎?” 王经理摇了摇头,他的深情告白让她彻底的哑口无言。 “祝你幸福吧。” “朗哥……”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玩玩像只八爪章鱼般趴在了秦朗座位的背靠上方,伸长着脑袋感动地听着老公的独白。 秦朗一脸诧异,惊讶的放下一直捏在手中的咖啡杯。“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朗哥,其实,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的。”黄玩玩低着头招认。 “你一直都在这里?”秦朗表现的更加惊讶了。 黄玩玩低着头从他身后的座位上站起来,慢慢的挪了过来,紧挨着秦朗站立着。 “朗哥,其实我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当然知道,我也在咖啡杯上看着你的身影很久了。秦朗在心里插话着。 见他不说话,黄玩玩以为他生气了,于是伸手轻推下他,微嘟着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和可爱点,“朗哥,对不起嘛,是我叫她来勾引你的。”她的声音很小,很怯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朗板起了脸。 哇,朗哥生气了,好可怕啊! “我,我害怕嘛,人家都说你太优秀了,每个人都一直对你虎视眈眈的。所以我才会想到来个快刀斩乱麻,想趁你还爱我的时候解决掉那些心怀恶意的祸水们。”赶快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某男一脸震惊加受伤,然后沉痛的半眯着眼看向她,“原来你一直都不相信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太过分了。”说完,捂住胸口,嗯,他真的受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嘛,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朗哥!”赶快投怀送抱,同时捏着一副嗲得发酸的声音。 这声朗哥嗲得一边的王经理浑身一个激灵,险些将嘴里的咖啡全数喷出,却嗲得某男通体舒畅。 “嗯哼,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孺子可教嘛。 “嗯,嗯,知道了,朗哥,你就别生气了。”偷听了他的内心独白后的黄玩玩此时的心情格外的好,不管他怎么摆脸色,她都不介意,看他依然冷着脸,她不知羞耻的张开双臂环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着。 同时悄悄的打个了手势要王经理先走,答应对方的十本珍藏版实体书她会遵守诺言尽快送过去的。 “好,我原谅你,但是不可以有下一次哦。”虽然不想这么快放过她,但是看在此时她的行为确实有伤风化,而自己是名人,实在丢不起这脸,这才勉强原谅她。 偷偷的对起身的王经理使了个眼色,嗯,那份合约我会督促郑涛签字的。 “谢谢朗哥,你对我真好!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马屁精的她不顾旁人的眼光,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 知道了他心里话的感觉真好。 不好!刚刚保证过后的她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可怕的事。 “朗哥,你在这等我一会会,我先出去一下下……”撇下秦朗,掏出手机急忙起身想往外走。 可惜已经来不有了,迟了。 她整个人很不好的呆站着,大脑一片混乱。 天啊,怎么会这样? 她的反应让秦朗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前看。 只见对面又有一个年轻的美女翩翩然的往这边走来。 “秦先生吗?黄小姐要我单独和你谈谈,你好,我是十六楼的新员工赵颖。”甜甜的笑容,迷离的眼睛。 哎,年轻真好! “黄、玩、玩!”某男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咖啡厅。 下一次居然来得这么快! 快得秦朗有些措手不及,快到让黄玩玩傻了眼。 她竟然忘了告诉对方不要就选在今天。 秦朗甩开她的手,拂袖而去。 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呜呜,朗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作死啊! 这场爱情测试的结果,恋人间冷战了三天! 黄玩玩一脸哀怨地看着虽然帮她泡红糖水却一眼也不看她的秦朗。内心的是悔恨交加,吃饱了撑着的她还真是作了一手的好死啊! 那天回家以后秦朗直接宣布冷战,同时还霸道的订下了三个附带条件。第一、不能向亲朋好友四处哭诉,不得颠倒黑白。第二、作息饮食必须保证正常,不准学言情小说里或电视剧里的的颓废的失恋场面,更不能因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宝宝的正常成长。第三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晚上必须正常侍寝,不得提出分房或分床的要求。 总之就是在保障他的福利的前提下惩罚她! 黄玩玩俯趴在床上,不停的扭动着身子,好哀怨啊,除了在床上,朗哥似乎好久没抱她亲她了。 朗哥,看到了没,我现在就在床上啊!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亲亲我嘛,我都准备了哦! 然而床的另一边,秦朗故意忽略她那可怜的眼光,慢条斯理的将红糖水来回的两个杯子里倾倒着。哼,不给她一点教训一点脸色,她根本就记不住,尤其她这种没事找抽的女人! 不让她有一场深刻的悲痛记忆,指不定哪天她又发起神经,三五不时地找一大堆女人来勾引他,工作上的事情已经够他操心的了,他不想再花精力去应付女人。尤其是在听到叶琦琦说她这么做的理由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想来个“平地起波澜”,差点没气歪他的鼻子。 她简直就是吃得太饱,闲得太慌了!此次教训必须深刻,争取一针见血,从而给她一个血的教训! 将已经不再烫口的红糖水往她面前的床头柜上重重一搁,秦朗转身离去。 啊…… 看着秦朗那毫不留恋的背影,黄玩玩再次深深后悔自己干吗要那么的伤死,干嘛要没事找事?! 现在好了,整个公司里的人都察觉出她与他之间的异常了,电梯里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不怀好意地问:“快分了吧,我等着呢。” 不行! 这么多狼女围在自己和秦朗的身边太危险了,一定要尽快解决这个冷战的问题,根据言情小说里的恋人法则来看,冷战太久会加大恋人间的误会,会降低其爱情浓度。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可以求老娘出个高招帮个忙。 可是,她再一次的想错了。 当黄芊芊听她的详细诉述后,勾唇冷笑,“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吧,呵呵,很遗憾,你老娘我如果真有那么厉害的话,还会单着?”孩子啊,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黄玩玩垂头丧气的从黄芊芊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路上抽抽噎噎的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黄宏迎面走来。 知道他鬼点子多的黄玩玩像是见到救星般两眼瞬间锃亮。 急忙上前拉住黄宏,将自己此时的处境一五一十的全盘说出。 听到了黄玩玩此时悲惨的遭遇,黄宏震惊了。 他颤巍巍的指着她:“姐,你居然如此、作、死!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彻底的激怒了黄玩玩,连日来了的怄气一骨脑的撒到了他的身上,“你想死啊?不帮我就算了,还敢笑我!有那么好笑吗?” 黄宏无法遏制的继续往下笑,甚至还伸手打断了黄玩玩的愤怒,“姐,让我笑会,等我笑够了,我就替你出个主意。” 听到他愿意替自己出谋划策,黄玩玩便强压心头的怒气忍受着他那刺耳的笑声。 笑罢,黄宏一本正经的问:“姐,说实话,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黄玩玩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她真的后悔了。 “你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告诉赵颖不要和那个王经理同一天约朗哥出去见面,更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见。”她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原来这才是造成她与秦朗之间冷战的关键所在啊! 她当初怎么就那么的笨呢! 悔啊! 黄宏倒抽一口气,若不是看在她是他姐的份上,他真的很想先在她的头上敲也一个大包,然后再骂一声猪,最后转身离去。 可惜她是他姐,他不能见死不救。 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颇为无奈的看向黄玩玩。 “姐,朗哥没有跟你提出分手已经证明他对你是真爱了。就你的这种不知死活的行为和不知悔改的态度,但凡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幸亏刚刚这个问题是我问的,不是朗哥问的。要不,就你那回答,包死!”不死也得去层皮。 “我的回答怎么了?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啊。”黄玩玩有些心虚的问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猪啊!”黄宏惊叫着。“我跟你说,如果你回去后朗哥问了刚刚跟我问得一样的问题,你千万不能再那么回答了。你一定要说你后悔自己找女人试探他,后悔自己对他的不信任。知道吗!这才是整件事情的真正死结点。” 黄玩玩眨巴着眼睛。“那如果他不问我呢?或者说他还是像现在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呢?” “山不转路转呀,既然他不理你,那么就你去理他呀,这么简单的危机都不懂化解,未来几十年的风雨你和他还怎么同舟呀?”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点,我到底要怎么做过能让他理我?”黄玩玩有些心急了。 黄宏贪对加月冲着黄玩玩勾勾手,告诉她一个不太光彩却理论上可行的方法。 卧室内,秦朗正拿着控制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他对电视剧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会躲在这里面看,理为了躲避黄玩玩那愁眉苦脸的表现。 他怕自己会禁不住的笑场,那将会前功尽弃。 黄玩玩穿着睡衣在卧室口踌躇着,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这是一件酒红色的吊带性感睡衣,薄如轻纱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让人不禁想入非非。这件睡衣是秦朗特意买来送给她的,而她因嫌弃其太暴露而一直拒绝穿,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挽回她的爱情,她决定豁出去了。 不久前,黄宏给她出了一招美人计,特意嘱咐她将这件性感的睡衣穿上,说什么如果她现在不穿,那么过不了多久将会其他的女人替她穿!她是不会给其他女人任何可乘的机会。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万一这招美人计失败了呢?勾引失败可是很丢人啊。 啊,怎么办呀?好纠结。 卧室内,秦朗不动声色地从电脑显示屏的镜面反射中看到了她穿着那件和他身上睡衣同款的酒红色睡衣,那是一套情侣睡衣。黄玩玩那直直的长发早已被她烦躁地抓得乱如鸡窝的,他的嘴角露出如我所料的奸笑。但是漂亮的眼睛里还是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 ☆、第051章 婚礼上的嫁妆 “我现在最后悔的是没有告诉赵颖不要和那个王经理同一天约朗哥出去见面,更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见。”她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原来这才是造成她与秦朗之间冷战的关键所在啊! 她当初怎么就那么的笨呢! 悔啊! 黄宏倒抽一口气,若不是看在她是他姐的份上,他真的很想先在她的头上敲也一个大包,然后再骂一声猪,最后转身离去。 可惜她是他姐,他不能见死不救。 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颇为无奈的看向黄玩玩。 “姐,朗哥没有跟你提出分手已经证明他对你是真爱了。就你的这种不知死活的行为和不知悔改的态度,但凡正常的男人都无法忍受!幸亏刚刚这个问题是我问的,不是朗哥问的。要不,就你那回答,包死!”不死也得去层皮。 “我的回答怎么了?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啊。”黄玩玩有些心虚的问着。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猪啊!”黄宏惊叫着。“我跟你说,如果你回去后朗哥问了刚刚跟我问得一样的问题,你千万不能再那么回答了。你一定要说你后悔自己找女人试探他,后悔自己对他的不信任。知道吗!这才是整件事情的真正死结点。” 黄玩玩眨巴着眼睛。“那如果他不问我呢?或者说他还是像现在这样对我不理不睬呢?” “山不转路转呀,既然他不理你,那么就你去理他呀,这么简单的危机都不懂化解,未来几十年的风雨你和他还怎么同舟呀?”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点,我到底要怎么做过能让他理我?”黄玩玩有些心急了。 黄宏贪对加月冲着黄玩玩勾勾手,告诉她一个不太光彩却理论上可行的方法。 卧室内,秦朗正拿着控制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他对电视剧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会躲在这里面看,理为了躲避黄玩玩那愁眉苦脸的表现。 他怕自己会禁不住的笑场,那将会前功尽弃。 黄玩玩穿着睡衣在卧室口踌躇着,迟迟不敢推门进去。这是一件酒红色的吊带性感睡衣,薄如轻纱的布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让人不禁想入非非。这件睡衣是秦朗特意买来送给她的,而她因嫌弃其太暴露而一直拒绝穿,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挽回她的爱情,她决定豁出去了。 不久前,黄宏给她出了一招美人计,特意嘱咐她将这件性感的睡衣穿上,说什么如果她现在不穿,那么过不了多久将会其他的女人替她穿!她是不会给其他女人任何可乘的机会。 虽然打定了主意,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万一这招美人计失败了呢?勾引失败可是很丢人啊。 啊,怎么办呀?好纠结。 卧室内,秦朗不动声色地从电脑显示屏的镜面反射中看到了她穿着那件和他身上睡衣同款的酒红色睡衣,那是一套情侣睡衣。黄玩玩那直直的长发早已被她烦躁地抓得乱如鸡窝的,他的嘴角露出如我所料的奸笑。但是漂亮的眼睛里还是带着一抹温柔的宠溺。 卧室很大,整体以欧式风格为主。 秦朗故意关掉电视,起身,倒茶,然后端着茶坐在床沿边静静的品着茶。 这个动作虽然有些奇怪,但不否认真的很优雅,很美。 床的斜对面有一面立体镜,从秦朗此时所坐的角度刚好可以监视到门缝外的黄玩玩的一举一动。 黄玩玩懊恼用手拍脸,心里实在不行就用强的,把他直接摞倒,然后再抽到他喝征服为止,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给自己摆脸色。 可是,自己真的打得过他吗? 哎,烦啊。 秦朗在卧室暗笑到全身发抖,他伸手轻轻的抓住一边的床单,必须有个支撑物,不然的话他当心自己会被她给笑倒。 床单的触感极为柔软,让人摸着就有一种想趴上去的冲动。对生活品质严格要求的他其实并不怎么注重名牌,但是有一点是不妥协的,那就是必须要舒适。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寝具和衣服的挑选都是非常的挑剔,几乎不使用丝和棉以外的东西。尤其是床上用品向来是亲手选择,包括此时手掌下的那一条床单。所以大家才对他选择了黄玩玩这个床上用品而感到奇怪,除了她是纯天然的血肉之躯以外,她根本不符合秦朗对寝具要赏心悦目柔软舒适的要求,所以当他们想到黄玩玩躺在秦朗精心布置的床上时,都深深怀疑为什么她还没被他丢下床,而且还不爱不释手地抱到现在。 其实这个问题秦朗也怀疑过,但是当他看到黄玩玩穿着他所精心挑选的衣物,戴着他送的首饰,脸上是因他而起的笑容时,心里就会涌过一阵*辣的暖流。 尤其是在午夜醒来之时,看到她毫不客气地躺在床上或是霸道的紧紧抱着他,他的脑子根本就不会想到为了她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只觉得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那种感觉他想一直拥有。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她是只怎么包装都变不了凤凰的麻雀吧,但是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他可以自改品味,不爱凤凰爱麻雀!她再不济也是他家出品的家养麻雀,值得好好疼爱! 目光扫了眼依旧站在门外的女人,暗骂,笨女人,你要站到什么时候,老公都已经喝了第三杯茶了耶。 门口的黄玩玩终于内心交战完毕,娇俏的脸上出现了从容就义的表情,心想,如果这招失败了,那她立刻把黄宏那个小子给宰了,居然给她出了个这么考验脸皮厚度的主意。 趁着勇气未泄,她急急忙忙的把睡衣脱掉,那动作如果能够再温柔再轻柔一点就更加的妙不可言了。遗憾的是,有人天生演绎不了那种衣带渐宽的诱惑美。 然而庆幸的是限量版的黑色蕾丝的内衣即使穿在这位没什么资本的小姐上,依旧尽显它昂贵的身价,黑与白的相配,极为吸睛,非常的性感。某男的眼睛一下子微微起火。 黄玩玩像幽灵一样踮着脚飘进卧室,飘到秦朗的背后,一路轻声。老谋深算的秦朗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尤其是她那滑稽的动作。 虽然眼中微微冒火,但是他还是忍住冲动没有转身直接把老婆大人给压倒,因为他很好奇,她将会如何的诱惑他。 “朗哥!”伴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纤细的手从秦朗的后面悄悄的伸过来,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便是一片柔软磨蹭着他有些发僵的背。 秦朗的双眼微微一眯,很是满意。 很好,小说看得很仔细,是个好学生!不枉他找了那么久又亲手划了那么多的重点然后交给叶琦琦。嗯,明天给叶琦琦加三天的工资。 等着后续发展的秦朗摆着一张很酷很冷的脸,假装没有感觉地回过头,淡淡问:“什么事?我们在冷战吧。” 没错,他是特意好心的提醒她,他和她在冷战。 难道没效果?! 黄玩玩有些沮丧了,难道真的如黄宏所说自己没什么魅力,现在就连穿上了这套内衣也无济于事?这才刚开始诱惑他就遇到了冷钉子。可恶! 有些沮丧,又有些不甘心,她深吸一口气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诱惑如果不成功的话,那她就跑去整容,反正这张脸是没法见人了。 旋转过身子一屁股的坐到秦朗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很开放,很大胆却又很容易让人血脉喷张,秦朗只觉得脑门一热,险些丢盔弃甲。 黄玩玩犹豫了一下后,有些胆怯的伸出双手不安分的轻轻解开他的睡衣上的扣子,看着那片精练古铜色的肌肤,稍一迟疑便伏上前,这一刹,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一阵轻颤,不由的精神一抖,受到鼓励的她继续施展她在小说里看到的诱惑手段,舔、咬、吮、含、吞、吐、吸、吻…… 秦朗终于忍不住的轻吟出声,然后抬起她的脸低头便吻住沉迷在诱惑游戏的爱人,原来他以往都冤枉她了,她不但是个很好奇的学生,还是个很有天分且好学的学生,比他预期的表现要好上许多。 “朗哥!”险些迷离惝恍的黄玩玩趁着喘息的间隙勉强开口,她必须抓住时机,“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啦!” 秦朗半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在她的脖子边吮咂。 难道给了他甜头,他还不肯原谅她?有些着急有些生气的她猛得一把把秦朗的头从自己的颈窝处扶起来,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原谅我吗?” 呃?沉迷在*中的秦朗压根就忘记了怎么一回事,抬起迷茫的眼,直到看到黄玩玩那急切的表情才恍然想起他们之前是在做什么。 哦,原来他们之前是在冷战。 于是努力清醒了下脑子,假装很勉强地问:“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错哪了?” 像个虚心接受批评的学生,黄玩玩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错了,我不应该没事找事的让人去试探你,不应该怀疑你对我的感情。” 嗯,认错态度还不错。 “那你还会有下次吗?”声音依旧很冷。 “不会,不会了,我一定不敢了。”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好吧,那……我再想想。”低下头继续刚刚被中断的事情。 看他还是很勉强地低头思考,吓得她连忙主动的把他的头压回自己的胸脯,同时像哄小婴儿般轻拍着,“没关系,你慢慢想。”既然你还是不肯干脆直接的原谅她,那就干脆直接的诱惑到你神志不清,看你还想的起来不! 秦朗愉快地在爱人柔软的胸脯上偷笑着,然后开始正大光明地上下其手。 这款内衣贵得没天理却还有男人买来送娇妻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它穿起来很性感,最重要的是因为它还非常的好脱,只要找对位置轻轻一拉就可以直接整件扯下,简直是老公送老婆的最实用的礼物,夫妻居家之必备品。 大手悄悄的在黄玩玩的背上游走着,然后找到了那个绳头,嘴角微微一笑,手指一挑,在黄玩玩的惊呼声中,内衣轻轻的离去,留下一片春光。 秦朗趁机一个转身,将黄玩玩平放在床面上,然后如同一只饥饿的狼毫不犹豫的覆了上去,在黄玩玩彻底的缴械投降而浑然忘我的时候偷偷在她耳边给出了她最想要的答案,“宝贝儿,我原谅你……”然后不等她狂喜地叫出声来,又赶忙堵住她的嘴,此时的他拒绝听到从她嘴里飘也来的任何煞风景的蠢话。 卧室内的战况很激烈,回荡着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吼。 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 在卧室内激战的恋人根本就没有听到,一向注重*的秦朗把卧室的隔音效果设计得很好,只要关上门基本外面世界爆炸了里面也不知道。更何况此时两人正打得火热。 朦朦胧胧中,黄玩玩还是听到了一点点的声音,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听力异于常人。气喘吁吁地从胸口里把秦朗的头给拔起来,“朗哥,外面好像有人在按门铃,你去开门看看啊。” 秦朗闭着眼睛正陶醉在快感中,这个节骨眼上别说有人按门铃就算失火他都没心思去理会。微微睁开眼睛,按下黄玩玩那不安分的身子,微愠的说,“你别乱动,可能是阿涛,他故意打扰我们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别管他,继续!”同时心下决定,改天一定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那个专门坏人好事的家伙。他所的这是事实,郑涛是的确经常干这种事情,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引以为豪。 此时就算不是郑涛,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抽身退战的去开门。 这倒是,黄玩玩也不满郑涛这种不齿行径很久了,听秦朗这么一说,便放下心来,努力的迎合着他,直到许久他们从天堂回归人间,也吻够了,才意识到来的人可能不是郑涛,因为这里不是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是私宅,郑涛没有这里的钥匙,更重要的如果真的是郑涛,那么他的耐心不会好到坚持按门铃按这么长时间,比较可能砸门或者拿大喇叭乱叫。因此来者决非郑涛! 秦朗支撑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勉强站起来,抓起丢在一边的睡衣胡乱穿上,然后走到房门口把黄玩玩撒在那里的睡衣捡起来递给她后才匆忙出去开门。 是谁呀,这时候来打扰小两口间的恩爱不怕天打雷劈啊!秦朗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门,哇!不是郑涛也不是天王老子,是他老娘! 老娘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票子的人,看那架式颇有几分捉奸的感觉。 不小心的对号入座,秦朗的脑海里不禁想起西门庆暗会潘金莲的画面,呸,轻摇下头,拉回心智。 原来老娘的手里还端着一大锅鸡汤。 程可珍颇为心疼的看着眼前很是憔悴的秦朗,儿子,为了你的那个家,你辛苦了。 “朗哥,这朗朗乾坤的,你和我姐躲在里面干什么啊?”黄宏特意越过秦朗往里面伸了伸脖子。 哈,从秦朗那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来看,他的计谋起效了,他就说嘛,有几个男人不是下半身动物? 见到黄宏的出现,秦朗心下顿时明了,一定是黄宏在黄玩玩那里从了那么一个主意,呵呵,跟他想到了一块,看来果真的英雄所见略同。 顿时觉得黄宏比以前可爱亲切多了,于是,冲着黄宏,秦朗露出了一抺英雄相惜的笑容。 “朗哥,谁啊?”黄玩玩迷蒙着眼有此晃晃荡荡的飘了过来。 当她看到了这一大票人的时候,瞬间清醒,乖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看着大伙都用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黄玩玩急忙顺着大伙的目光往下看,便见自己裸露在外的领口处两印格外的醒目,过来人一看便知那是吻痕。 擦,好激烈啊! 虽然不能亲眼见证,但大家还是能通过这些残留的证据想象得出刚刚那场战争的残酷。 黄玩玩的脸通得炸红,手忙脚乱的拉好自己的衣领,瞪了黄宏一眼,有什么好笑的,自己可都是照着他的剧本演的! 为了缓急尴尬,秦朗的老娘程可珍将手中的鸡汤往前一递,“玩玩,这是我今天给你煲的鸡汤,正宗的农家土鸡,很补的,你趁热喝吧。” 黄玩玩看着那浮在鸡汤表面的一层厚厚的油脂,立马有一种想吐的冲动,但她却不好意思当着程可珍的面吐出来,因为她在担心程可珍误会,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那碗鸡汤。 程可珍在舀了一碗鸡汤给黄玩玩后,刻意多看了秦朗一眼,“阿朗,现在玩玩怀孕了,你也必须该适当的节制一点,看,把你自己折腾的……有点不像话哈!” 秦朗的脸色微变,老娘,这次你可是真的冤枉孩儿了! 黄玩玩立马像是做了贼般心虚的将脸埋进了碗里,佯装这汤很好喝。 “妈,你来这里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送鸡汤吧?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来是想将玩玩接回大宅里安胎的,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再加你外面请人的话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让我自己亲自来照顾吧。”程可珍一脸真挚的说着。 黄玩玩一听这话,险些将嘴里的鸡汤喷出。 娘也,她的准婆婆开口提出要照顾她了。 这可怎么办?她是拒绝还是答应? 如果拒绝了不就意味着她与程可珍之间的恩怨未消,她还在记恨着程可珍,那么世人不就会觉得自己很小心眼?这不就等于直接在自己和程可珍之间筑起了一道墙,墙的名字为婆媳不和! 但是如果答应了?人们常说婆媳间关系的恶化百分之九十是在怀宝宝生宝宝及照看月子期间形成的。苏悦新那失败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她可不想重蹈苏悦亲的覆辙。 其实月子期间由谁来照看,她早就在心里有了答案,她觉得让谁来照看都不比上自己的老妈,毕竟婆婆不是亲妈,婆婆的重心永远都在孙子身上,儿媳对她们来说永远都是个外人,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想着想着,一个有些现实的故事在她脑海里浮现,那是一个很短,却又很现实,很犀利的故事。 女人在产房生了孩子,剖腹产。孩子抱出来,一家人抱着孩子欢欢喜喜的上了楼,男人看到唯有岳母还站在产房外一动不动,便问道:“妈,孩子都上楼了,你怎么不上去?”听听岳母说,“你的孩子上去了,可我的孩子还在里面!” 世上只有妈妈好!世上只有亲娘好! 婆婆们在这个时候提出照顾媳妇的,往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与媳妇抢宝宝! 婆婆一定是想在她把宝宝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占为已有,一定是想借着照顾自己月子的名义阻止自己跟宝宝亲近,一定是这样的。 不行,为了自己,为了宝宝,她必须自私一回!她不要程可珍来照顾自己,她要自己的老娘,亲娘黄芊芊! 秦朗看着她那一会儿锁眉,一会儿抿嘴,一会儿眯眼的表情,便知道她又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哎,小心眼的女人真可怕! 就在他想开口指正她那不好的思维时,就在她想开口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时,程可珍抢先了一步开口。 “玩玩,你别误会,我没有跟你抢宝宝的意思。把你接回秦家大宅由我照顾是你妈先提出来的。我是觉得反正我也闲着有空,所以就同意了你妈的这个请求。” 啊?! 黄玩玩顿时石化,有种被雷打后又风干的感觉,半天找不着东南西北。 抖着声音问:“您说这一切是我妈的意思?”怎么可能! 程可珍点了点头,“是啊,你妈说你小的时候特别的邋遢,特别脏,总是喜欢把衣服弄得跟滚了泥巴一样,所以你生的孩子也好不到哪去,她照顾你一次就怕了,不想再照顾第二次跟你一样的小孩。不过,你也别难过,你妈说了,到时她会每天做些好吃的给你送来,玩玩,你真的可以放心的相信我一回。” 一脸的真诚,不似当年的尖刻。 黄玩玩半响无言,唯有泪千行。 这一刻,黄玩玩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一只被人寄养在他处的猪!而老妈就是那个按时给自己送饲料的猪主! 那个嫌她邋遢,嫌她脏,然后化身饲养员的女人真的是她亲妈? 再看看一脸真诚的程可珍,黄玩玩开始怀疑那些已婚姐妹们所谓的婚姻法则了。 其实有的婆婆也是挺好的。 “哦,姐,我忘了告诉你了,表姑已经于今天下午正式搬进了女婿家!现在应该还在那里收拾行李呢。当然同行的还有你爷爷,你奶奶!”黄宏慢条斯理的吐出一条让黄玩玩更为恼火的话。 原来,大伙早就在背后合计着把她给出卖了! 悲伤的她最终认命的点了点头。 婚礼如期举行,七星云顶里聚焦了各界名流。 有诚心诚意前来送祝福的,有特意趁机赶来巴结拉人情的,也有只为前来目睹传说中把秦二少迷得七荤八素的秦二少奶奶庐山真面目,更有的心怀叵测的想挑起点事端从而好看戏的,郑涛与罗臻便在其中。 黄玩玩穿着厚重的婚纱裙,有些昏昏沉沉的找不着北。 大厅中人头耸动,黑压压的一片。 喜庆欢快的音乐在耳边回荡着,黄玩玩保持着傻瓜式的笑容任秦朗拉着四处敬酒,这位王董,那位李董,左边李局,右边赵处,前面吴教授,后面张书记……黄玩玩晕乎了,原来他家的亲朋好友这么多。 原来他是官商结合的产物呀。 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满桌美味,她突然间感到好饿啊,可惜周围太多的眼睛在盯着她,她根本就没有偷吃的机会。 此时,她才知道原来是新娘并不好当,尤其是豪门新娘。 “姐!”一声清扬的男声从前面传来。 黄玩玩浑身一颤,像是找到了救星般激动着,他终于出现了。 等他走近后,她一定要叫他给自己偷点吃的来填填肚子。 当她看到黄宏挽着一位娇艳的美女慢慢走近的时候,她知道偷吃的计划破灭了。 娇艳的美女优雅的同着在场各位商政高层们打着招呼,然后优雅的坐到一边的贵宾席上。 她便是秦朗的青梅竹马萧岚,曾经外界公认的秦家儿媳。 她的出现引起了一阵不少的轰动。 “知道吗?原本这个新娘的位置是她的,可惜被某些手段高明的人给横刀夺爱了。” “我就说嘛,如果不使用手段,秦二少怎么会看上她啊?”说这话的女女人刻意的瞅了眼一身白色婚纱的黄玩玩。 “你说她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除了一张脸长得还算过得去,哪一点配得秦二少啊?” “可不是嘛,我觉得她如此费心心机的嫁给秦二少为得就是能够分得一些秦家的财产,好让自己摆脱卑微的身份。” 人声鼎沸中,黄玩玩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慢慢的看向那一群正七嘴八舌议论自己的长舌妇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共六个! 正盘算着未来报仇计划的她被中间的主持台上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侧目望去,便见她的外公黄泽成手执着话筒笔直的站在正中间,他和身边同时还站着秦老爷子秦时和她的妈妈黄芊芊。 黄玩玩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家长感言的环节似乎还没有到吧。 看向秦朗,见他也是轻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 他记得负责主持的礼司没有说有这一环节啊。 “各位亲爱的来宾,大家好,我是今天新娘的外公黄泽成,很高兴你们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参加我的外孙女与秦朗的婚礼,我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黄泽成的声音响如洪钟。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这是要演哪一出。 “我知道此时你们此时的心里一定是充满了疑惑,都在想这个老家伙要准备干什么?同时我也知道其实今天你们蹭有一大部分人是抱着看戏的心理来参加这个婚礼的,因为在你们的心里一定都诟病着新娘的身份,总觉得今天这场婚礼中新娘配不上新郎,或是认定这位新娘是带着某种不纯的目的嫁给新郎的。” 没有人否认黄泽成的话,很显然,在场的宾客中确实是有一部分人是抱着这种心理。 大家全部都安静了下来。整个婚礼现场只剩下黄泽成一人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回荡着。 “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们的就是你们想错了!我们黄家的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是我们什么也不缺,我的外孙女没有必要为了钱去作贱自己,她今天之所以会与秦朗结为夫妻,完全是因为两个年轻人情投意合,我可以坦然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喜欢上这位姓秦的小伙子,那么就算他是李嘉诚的孙子,我也不会稀罕。既然我的外孙女喜欢上了他,那么日后就算他变成了街头流浪汉,我也照样敞开门认他是我的女婿,我说的都是实话,也可以用说是诺言。趁着今天,我就像大伙证明一下我的外孙女不是为了钱而结这个婚的,希望婚后的她不要再听到任何猜忌她贪慕虚荣的流言蜚语,我现在带来了我的遗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一片哗然。 这大婚的时候拿出遗嘱,什么意思? “我在这张遗嘱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日后待我离世,我名下的所有产业,房产,奖金都由黄玩玩继承,当然她也可以依她自己的意愿自由的支配这份遗嘱。我已经找人评估过了,我的个人资产换算成现在的市值约合人民币一亿三千七百万!也就是说,这些钱全部由黄玩玩来继承!” “哇!”人群中发出了惊叫声。 大伙纷纷扭头看向那位幸运的遗嘱继承人黄玩玩。 命运真的很奇妙,前一秒还穷得离开秦朗便得内裤外露的她一转眼竟成了亿万富婆。 人们纷纷惊讶于黄泽成的富有,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隐形富豪,当然,这一亿三千万对此时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来们了并非什么惊天骇地的数字。 不等大伙喘过气,黄泽成左边的黄芊芊也开口了。 “做为黄玩玩的母亲,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够过的幸福,为了她能够幸福,我可以倾尽我的所有!我和立了一个和我爸一样的遗嘱,遗嘱中明确的写明我的所有资产在我离世后由黄玩玩继承,我的资产不多,只有几家酒店,两家服装店,一些存款,换市价评估约合人民币七千门六百万。” “哇!”人群中又发出了惊叫声。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惊叫声中多了一道激动的女声,黄玩玩。 黄玩玩捂住了自己的嘴,原来老妈那存在银行里说是打压也不动,用来压箱底的只是零头啊! 原来老妈那么的有钱啊,既然那么有钱,那为什么从小到大对她那么的吝啬与抠门呢? 铅笔不用到实在握不稳不给她买,橡皮擦不用到实在捏不住了不给她买,书包不用到实在补不了不给她换,床单被套不脏到实在睡不着了不给她洗……呃,错了,最后一条似乎与抠不抠门没有多大的关系,它应该是要归类到懒不懒的范畴内。 “两亿了耶?!”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奇的声音。 “是啊,原来她是天鹅的孩子啊。” 听到这话,黄玩玩的脸色微怔,天鹅的孩子?那不就是丑小鸭吗? 如果非要用一个童话故事来比喻她的话,她宁愿是灰姑娘。 “刚刚,黄家父女已经向大家阐述了自己的心声,那么现在我也说两句吧。”秦时的声音打断了人群的窃窃私语。 “其实刚刚老黄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年轻彼此喜欢,那么就算她黄玩玩再有手段,再有能耐也是进不了我秦家的。既然他俩是真心相爱,真心的想携手相伴一生,那么我这个当爷爷的自然由衷的祝福他们,为了表达我的这份祝福,我决定送给黄玩玩一亿元做为改口费!玩玩,乖,叫声爷爷!”说着,将话筒转向正发着呆的黄玩玩。 黄玩玩呆呆的看着眼前正慷慨激昂的秦时,忘了说话,忘了眨眼。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要送给她一个亿? 天啊,一亿再加上之前外公的一亿三千万和老妈的七千六百万,脚软了耶,接近三亿耶。 娘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那是一个你一秒种数一下也要数上一辈子的概念。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在一天之内拥有了那么多的钱。 太幸福了,幸福到她又觉得有些惆怅与失落了。 “还愣着干嘛,叫爷爷啊?”秦朗急忙伸手推了推正沉浸在脑海中那花花绿绿漫天飞舞的钞票舞中的黄玩玩。 “嗯,嗯,爷爷,爷爷!” 如果觉得到这为此就算结束了的话,那么众人似乎也太小看了黄玩玩的运气。 正在她幸福的险些变傻的关键时刻,大厅的出口外出现了两道人影,看到那两道人影时,黄玩玩是真的傻了。 来人居然是她那久未谋面的老爹阎清桓及继母元蓝儿。 三年不见,阎清桓老了许多,元蓝儿甚至还变得后背有些微驼,两鬓斑白,脸上早已不见曾经的红润,多出了显而易见的皱纹,很明显,曾经的丧子之痛让她失去了以往的光彩与对生活的热趣。 阎清桓怎么说也是名流中的一份子,在上海的贵族圈也还是颇有名望的,因为在场认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见他出现,大伙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奇怪,都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受了秦朗的邀请而来捧场的。 阎清杯径自的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黄玩玩的面前。 深深的看了黄玩玩一眼,然后越过她,走向黄芊芊。 台上的黄芊芊在惊讶过后,表现出奇怪与不自然,她记得自己没有请他来啊。 他怎么就来了呢? 阎清桓伸手从黄芊芊的手中拿过了话筒,“大家好,我是黄玩玩的亲生父亲,而她也是我在这个世上的最后血脉。今天,为了我这个唯一的血脉能够风风光光的嫁人,我准备了一幢海天别墅和一辆法拉利做为女方的嫁妆。” 阎清桓这两名简单的话霎时间让现场炸开了锅,怎么可能,黄玩玩居然是阎总的私生女,她居然也是千金出生? 这一下,关天黄玩玩的流言全部长了翅膀,转了方向,人们纷纷猜测秦朗之所以愿意取黄玩玩为妻,是不是因为事先知道了黄玩玩那略为惊人的家世。 那些事先奚落黄玩玩的女人们此时纷纷转了舵。 就说嘛,以秦二少的阴险狡诈与算计成性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会娶一个对自己毫无帮忙的女人为妻。 哼,又是一个利益婚姻,幸福不了多久的。 “玩玩,爸,祝福你!”阎清桓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害怕。 害怕黄玩玩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否认他,害怕这么多年来她还在怨恨着自己。 黄玩玩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释然一笑,甜甜的开了口,轻唤一声,“爸!谢谢你!” 其实这三年来,她不只一次的想过要去看看他,毕竟他老了,很多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再纠结的必要。 放开心胸让大家都活得轻松快乐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你是不是贪着那幢别墅和那辆车啊?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它们,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开口喊这声爸,要知道这样的欺骗对于老无所依的他们来说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如果要房要车,我可以给你,你真心的没有必要昧着良心……”秦朗有些痛心疾首的凑近黄玩玩耳边轻叨着。 “我、听、你、在、放、屁!我像是那种人吗?”黄玩玩有些气结的踢了秦朗一脚。 可恶! 被踢了一脚的秦朗不怒反笑,其实他真的很乐意看到她与阎清桓父女间能够冰释前嫌,好好的共享天伦之乐。 ☆、第052章 龙凤胎 (大结局) 被踢了一脚的秦朗不怒反笑,其实他真的很乐意看到她与阎清桓父女间能够冰释前嫌,好好的共享天伦之乐。 为了不让女儿的婚礼出现任何不愉快,黄芊芊强扯了一个甜美的笑,她走向阎清桓,冲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来了啊?” “是啊,我不得不来。” “哦,坐下说话吧。”领着阎清桓和元蓝儿找了一个暂时没人坐的酒桌坐下。 三人坐下后一时无言,只是互相的看着对方。 黄芊芊发现年长她六岁的元蓝儿在经过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整个人是真的老了,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风采。 斑白的双鬓间是显而易见的皱纹,浮肿的眼袋,下垂的眼角,都是向世人坦白她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妇人了。 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恨之入骨的仇人真的得到了报应,黄芊芊反倒生出了一股怜悯,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换作是她,恐怕她也不无法承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是一种午夜梦回之际都会泪满襟的悲伤。 虽然曾经的元蓝儿抢了她的一切,毁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但是老天对她还是公平的,至少她还有一个黄玩玩陪伴着,在不久的将来,她还会一个或几个活泼可爱的外孙绕膝欢笑,这是元蓝儿今生都无法拥有的梦,所以,曾经失败了的她现在比元蓝儿幸福,她还有什么好恨的? 有一句是这么说的,只要你过得比我惨,我的人生就幸福满满,或许黄芊芊的潜意识里就是这种念想吧。 “芊芊,恭喜你招得乘龙快婿。”元蓝儿举起酒杯对着黄玩玩示意下,算是敬酒。 因为曾经悲伤过度,她曾患上了抑郁症,现在虽然病情得到了控制,但是医生建议她注意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其中便包括酒。 黄芊芊点了点头,算是领了情,“谢谢!” 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为难时,秦朗拉着黄玩玩走了过来。 “爸,阿姨,我敬你们一杯!”秦朗很是从容的改口换阎清桓一声爸,然后先干为敬。 阎清桓后背一僵,慌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有些颤抖的举起酒杯,嚅动着嘴唇,连连应着,“好,好……” 偷眼看向黄玩玩,只见她轻咬着嘴唇,内心似有挣扎,最后在秦朗的暗捅下看向自己,动了动喉咙轻唤了一声爸,但却始终没有开口唤元蓝儿一声阿姨。 虽然她同情元蓝儿,但还是无法原谅其曾经所做过的事,如果没有元蓝儿,她的童年就不会披上一层没有爸爸的阴影,或许如今的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德性。 “阿姨,你别往心里去。”秦朗陪着笑。 “我知道,我不会介意的,祝你们能够百年好合。”元蓝儿打断了秦朗的歉意,轻淡的笑笑,笑容除了苍桑已不再明艳。 远远的,黄玩玩看到外公黄泽成挽着外婆水玲珑往这边走来。 见黄泽成走来,元蓝儿借口上厕所先离开了。 虽说黄芊芊释怀了,但为人父母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释怀,想到自己抢了对方的女婿从而误了人家女儿的一生,她便觉得还是先避避为好。 阎清桓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本也想借口陪伴元蓝儿而一起回避,不料,却被黄泽成给开口叫住了。 阎清桓闭了下眼睛,带着一种赴义的决心转回了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黄泽成。 原来黄芊芊长得像爸爸啊,一样的肤色白皙,目光如炬,嘴角带笑,如果当时没有意外,他应该得唤眼前的这位白发老人一声爸爸吧。 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阎清桓不禁有些内内疚,看向黄泽成的目光也变得有些畏缩,抖了好一会嘴唇,才低低的叫了声伯父。 黄泽成看着眼前这个叫自己伯父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冷冷一笑,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把自己的女儿给迷得死去活来,最后又一脚踢开的浑蛋啊。 呵,长得倒还算是人模人样。 “伯父就免了,我受不起。我叫住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既然你当初做出了那个选择,那么就请你保持好自己的立场,现在的你对我们黄家而言,除了是玩玩的生父外,一无所是!请你不要挟这个借口打扰她们母女的生活。你能答应我吗?”黄泽成尽量压低声音。 阎清桓愣了愣,黄泽成的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对方会狠狠的扇一个耳光或破口大骂,想不到对方却懒得再理会自己。有些沉痛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打扰她们的意思,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让外人知道黄玩玩是我的女儿,她不是一只想攀高枝的麻雀,无论如何,还有我在她的身后做后盾,她不是谁都可以用欺负的。过了今天,除了她愿意见我,否则我不会随意在她面前出现的。”说完,刻意看了眼秦朗,或许这就是一个没有尽到义务的父亲所能的弥补吧。 话里的那个谁很明显指得就是他! 秦朗回之一笑,用眼神告诉阎清桓,他的顾虑是多余的。 黄玩玩轻咬下嘴唇,眼底微酸,这份父爱对她来得似乎太迟了,纵然感动却无法从心底释然。 但愿,从今往后,大家都相安无恙各自幸福吧。 在得知了阎清桓的想法后,黄泽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离去。 见阎清桓端着生硬的笑容走向邻桌敬酒时的背影,黄芊芊的喉咙动了动,一股苦涩涌上心扉,但在想到今天是黄玩玩大喜的日子时,便急忙用手指拭掉眼角的泪花。 为了缓解气氛,黄玩玩挽上了黄泽成的手臂,将头埋到了上面,昂着脸,笑嘻嘻的问,“外公,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啊?我怎么就不知道呢?你真的打算将那么多钱都给我吗?那我要怎么才能在有生之年把它们都花完呢?” 外公的加上老妈的,再加上秦朗爷爷及阎清桓的,乖乖,好几个亿啊!这么多的钱她要怎么数啊?! 哦呵呵,她不再是穷人了,她有钱了耶! 黄泽成的脸色僵了僵,然后挤出一个尴尬的笑,“玩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 见他脸色怪异,黄玩玩与秦朗不禁微懵。 有些小心的问,“外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泽成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黄芊芊,轻咳声,“芊芊啊,我看这事还是由你来说吧,你的口才好。” 黄玩玩一呆,什么事啊,竟如此的神秘,竟然让外公难以启齿。 秦朗也是一脸的疑惑,会是什么事呢? 黄芊芊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是亲爹吗?有事了自己先躲,让她一个妇道人家顶着。 轻揉下自己的眉心,借着指缝黄芊芊偷偷的看了下黄玩玩,心下快速的转动着。 “妈,到底什么事啊?” “呃,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其实这件事对你的人生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它小到就像是一座森林里掉了一片叶子,微不足道,真的。”黄芊芊一改之前的为难,笑吟吟的说着。 看着她的笑,黄玩玩的心瞬间有种拔凉拔凉的感觉,据她人生二十六年的经验来判断,只要她老娘黄芊芊笑得越美越甜,那么那事就会越严重越恐怖。 黄泽成很是赞许的看了黄芊芊一眼,嗯,还是他的女儿会说话,听,说得多动听啊,说得任何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到底是一件怎么样的小事! 秦朗的微眯着双眼看向正笑脸如花的岳母,原来黄玩玩那坚持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不正之风是遗传于她啊! “妈,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又谈恋爱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对她来说还真的是森林里掉了一片叶子,微不足道! 要知道,围在她老娘身边的老苍蝇老蜜蜂要是一打一打嘀,要是她老娘如果心血来潮或心脑血管阻塞,顺手的从其中逮它个一只两只还真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呸!”黄芊芊毫不客气的啐了黄玩玩一口。“我想告诉你的是,呃,女儿啊,我觉得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比较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随的起那样的打击,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老妈和你外公外婆们是爱你的,我们那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一定要体谅我们,你明白吧?你答应我们,你在听到后,一定不会晕倒,一定不会生我们的气?” 黄玩玩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妈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 心里的疑惑感更浓,到底是一件什么的事?!会把她气晕倒,会让她老妈如此的支支吾吾? 难道,难道是…… 她刷得一眼看向一边同样惊呆了的秦朗。 秦朗接收到了黄玩玩的目光,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同时举手作明誓状,“我没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 黄玩玩点了点头,一脸的悲痛,“我知道,我也相信你,但是,我,我不相信你爷爷啊!” “什么?”在场几个当事人都被她给吓得肝胆俱裂。 秦朗的脸更是刹间变白,声线直下,“你,你是说我爷爷……他老人家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且不说他爷爷的为人是否正派,就凭对方那年过七十的高龄,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玩玩,你说那个老浑蛋是怎么欺负你的,我找他拼命去!”黄泽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挽起袖子。 黄玩玩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大家那一副想杀人的神情,然后转身看向外婆水玲珑,慢慢的开口,“外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了,秦朗的爸爸是不是您当年遗弃的那个孩子?”这个问题梗在她心里已经有些时日了,却一直没有勇气问出口。 “啊?!”秦朗被吓了一跳,手中酒杯险些摔落。 老天,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他怎么可能会和黄玩玩是兄妹?!这太狗血,太不科学! 一定不是,不是!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都知道了些什么?”黄芊芊愣了愣后,脱口问出。不过她所指的这事是大家曾经怀疑秦风是水玲珑遗弃的那个孩子的事。 她记得在确认这事的时候一直都在保密提前下进行的,黄玩玩怎么会知道? 她没有注意的到是自己的这句问话让秦朗的整颗心脏骤停,有种五雷轰顶的昏眩感。 老天,你怎么可以这么调皮! 不对,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黄泽成水玲珑以及黄芊芊怎么还会同意自己和黄玩玩结为夫妻呢? “妈,这事一定是个误会,是吧!”秦朗尽量平下自己的心情,整理了思绪后,他谨慎的问着。 黄芊芊点了点头。 “不瞒你俩了,实在之前你爷爷与我爸他们是有怀疑过你爸是我妈当年遗失的孩子,但是庆幸的是,经过亲子鉴定后,得知,你爸与我妈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也就是说你与玩玩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当时想到你俩快要订婚了,不想让这事影响了你俩的情绪,所以也就瞒着没有告诉你们,只是不知道玩玩这丫头是从哪知道的。”黄芊芊一口气将话说完。 她知道秦朗此时的恐惧的心情。 如果在结婚当天得知自己的新娘是自己的妹妹,恐怕天底下没有几个新郎会淡定的了。 不过,庆幸,这一切没有发生。 秦朗轻吁了一口气,刚刚吓死他了。 “既然如此,那么外婆当年遗弃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现在在……”急忙闭了嘴。 他想到一个人了! 然后慢慢的转身看向正坐着品名酒的萧岚,她有着一双与黄玩玩几分神似的眼睛……不会吧? 水玲珑似乎也注意到了正在偷茗的萧岚,有些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 远处的萧岚似乎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慢慢的抬起对看向这边。与水玲珑的目光不期而遇。 这一秒对水玲珑而言,世界是静止的。 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年轻的自己。 一直纠结于老妈未说出口的小事的黄玩玩此时并没有注意到水玲珑的反应,她眨扑着眼看向黄芊芊,讷讷的问,“既然朗哥与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么还有什么事会让我晕倒,会让我生你们的气。到底我的那座森林里掉下了一片什么样的叶子,妈,你倒是快说啊!” 哦,众人回神,原来这才是当务之急的问题。 “呵呵,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玩玩啊,妈妈告诉你,做人一定要看得开,一定要看淡得失,其实、其实你外公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而且、而且你老妈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我的实际可用余额真的只有银行里的那笔数目,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那两笔巨额遗产可领,那些数字是你外公和大伙商量后掰出来哄弄人的。你外公这么做的目的……” 黄芊芊接下来都讲了些什么黄玩玩是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她只知道了一件事,一件残忍的事。 那就是她的森林里掉了一片,哦,不,是两片,其中一片价值一亿三千万,另外一片价值七千万……这两片叶子一前一后的相继落到了她的心间,击出一个深深的坑…… 据说在一百只丑小鸭里都将会有一只变不成白天鹅,而她很不幸的成为了那一只。 “你外公是不想再让别人说你攀荣附贵,不想世人再怀疑你与秦朗之间的感情……”黄芊芊还在滔滔不绝的自我辩白着。 黄玩玩极为虚弱的一笑,“妈,没事,没有就没有呗……”可是她的表情明明快哭了。 二个亿啊!这可不是一个说说就过的数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笑着承受它的浮华一现,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中了头等奖,然后你就兴高采烈的假设好领奖后的生活,比如出国旅游、古胜游览、都市购物、买房换车美梦连连时又突然有人轻拍了下你,叫你醒醒,说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个梦或告诉你:很不幸你的彩票破损严重无法兑换! 人生的滑铁卢事件啊! “老婆,别放心上,不就两亿吗?老公给你!”秦朗有些好笑看着黄玩玩那青白红黑交错的脸,慷慨大方的说着。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那些都不是我的,拿了你给的,我依然在你面前抬不起头。”黄玩玩有气无力的说着。 秦朗剑眉一挑,有此好气又好笑的问着,“做为你老公,既然我的钱都不是你的,那么做为你娘家的外公,他的钱就是你的吗?拿了我的钱会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那你觉得你拿了外公的钱就能在我面前抬起头?两亿对身价百亿的我而言有威慑力吗?再说,我有逼迫你在我面前低头了吗?笨女人!” 黄玩玩尤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般瞬间呆滞,傻傻的看着秦朗那似笑非笑的脸,猛得一颤,在险些尖叫的一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像个二百五般冲着秦朗傻呵呵的笑着。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那钱本来就不是她的,何况还是虚拟出来的。 “玩玩,你不生我跟外公的气了吗?”黄芊芊有些心虚的问着。 黄玩玩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不气了。”才怪! 可就算生也没用呀,谁让她没有那个命呢。 “嗨!你们都在啊,真好。”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黄玩玩等人顺声回头。 萧容领着一名极为清秀的女孩正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见来人是年轻后生,黄芊芊与黄泽成这些长江前浪们便很自觉的选择回避。而这也是黄芊芊求之不得的。 黄玩玩紧紧的盯着萧容身后那名正向自己款款走来的美女,奇怪自己怎么对她会有一种眼熟感呢,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嘿,容哥,你来啦,怎么样,搞定了吗?”黄宏见萧容来了,便拉着萧岚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萧容身后的那名美女时,整个人一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干笑一声,“哈,原来已经搞定了啊。” 转身看向那名美女,略带遗憾的说,“哎,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长得这么的好看呢?可惜……啊,轻点轻点,岚岚,你放手,你误会我了……” 伴着他的哀嚎,黄玩玩等人清楚的看到萧岚正优雅的将三根手指搭在黄宏那微微有些肉肉的腰间,只不过那三个手指在不时的转着圈儿。 “误会?我亲耳听到你还跟我说误会?以前你怎么混我不管,但现在既然决定跟我在一起了,你就必须给我老实点,还有,我警告你,媛媛现在是我的准嫂子,你给我离她远点,听到没!”萧岚微眯着眼,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母老虎气息。 这副模样的她让黄玩玩想到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当年的她就是这么飞扬跋扈,这么的任性嚣张。 这才是真实的萧岚! 黄宏努力的想挽救着自己那正在受苦受难的腰间,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狗般求饶着,“岚岚,我没有打媛媛的主意呀,我刚刚的意思是……” “媛媛是你叫得吗?还说没打她的主意!”萧岚将手指力道加重了三分,似有痛下杀手的意味。 看着黄宏那凄凉的表情,秦朗心头一紧,他知道其一定很痛苦,但他却只能缩着头做个冷眼的旁观者。不是他没有善心,也不是他想见死不救,而是他怕一个不小心让自家的后院着火从而引火烧身。 女人心海底针,十个女人九个妒。这些至理名言他可是烂记于心的,所以在关键时刻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啊,我叫错了,是大嫂,大嫂!”这两声大嫂叫得好不甘心啊,透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见萧岚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而秦朗与黄玩玩也没有出手的意思,黄宏便将求救的目光转向韩媛媛的身上。 韩媛媛看了眼这位曾经的上司,念在他曾经待自己不算苛刻的份上,伸手拉了拉自己身边的男人。 萧容心下明了,其实不用韩媛媛出面求情他也打算出手拉黄宏一把,毕竟对方也曾经不留余力的帮过自己,甚至还不惜替自己背了黑锅,到现在韩媛媛都还不知道她被炒鱿鱼是自己指使黄宏干的。 “岚岚,就是判死刑也要给人家一个死前遗言的机会啊,你为什么就不让他把话说完呢?” 听了萧容的话,萧岚有些儿不情不愿的松开了那三根手指头,改指向黄宏的额头,“我就给你个机会,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嗯哼!” 黄宏立马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带着两滴男儿泪颤巍巍的站直了腰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发现嫂子化淡妆是这么的好看,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安排她当速记员,而是让她当任我的营销经理,这样一来的话,我的公司一定会发展的比现在好,可惜啊,都怪我自己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本是想说公关经理的,好在临脱口时改了。 萧岚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着黄宏那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她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替他揉揉,不料,黄宏却惊惧的闪退到一边。 “你、给我过来!”萧岚的脸再次沉下。 黄宏战战噤噤的走了过去,“岚岚,我都如实的坦白了啊,你能不能……” “很疼吗?” “不疼,岚岚你对我真好。我爱你~” “唔……”周边顿时吐声一片。 本该是今天主角的黄玩玩有些凌乱的看着眼前这对不分场合不忌脸皮的嘴对嘴的男女,内心崩溃了。 本以为自己和秦朗已经够恶心人的了,想不到竟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居然还有人比自己更不要脸。 后生可畏,聚焦在一桌的秦黄两家长辈们颇为无奈的看向这边,替黄宏与萧岚开放的言行感到羞惭。 终于,黄玩玩与秦朗的这场婚礼在年轻人的嬉闹中愉快的收场,一对幸福的恋人在众人的祝福下被推进了精心布置的喜房。 因为黄玩玩是头胎,并且很幸运的怀了个双胞胎,所以害喜的反应比较剧烈,往往都是吃多少吐多少,看得秦朗心疼的要死。 为此原来打算在西式婚礼结束后的那场中式婚礼不得不因她的体力因素而后推,最终决定定于黄玩玩出了月子后再隆重的补办。 本来惧马的秦朗是打算借此机会取消不办,但却遭到某人的强烈反应,甚至还使出绝食一招,无奈,秦朗才被迫答应只是推迟,绝不取消。 开玩笑,办一场十里红妆白马迎亲的婚礼可是黄玩玩自萌生了想嫁人念头时就一直耿于心底的愿望,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转眼已是三个月后,两个可爱的宝宝在母亲的的体内愉快的快速成长着。借他俩的福,黄玩玩也在家里理直气壮的当了三个月的米虫,生活可谓是有滋有味。 现在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电脑前或抱着手机心安理得的看着言情小说,感动着小说里的缠绵爱情。 这是她读书时代所不敢想像的,她居然有一天可以如此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捧着手机看小说! 然而长时间盯着屏幕前是不好的,对孩子不好,对自己也不好,为此秦朗没有少说过她,而她却像是鸭子听打雷,你响你的,我继续我的。实在没有办法,双方老人再次坐于一桌商讨着紧急策略。 黄芊芊提出将她揪起来暴打一顿,以武力解决问题,可惜遭到了大伙的一致反对,理由很明显,孕妇是动不得的。商量来商量去的结果却被一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给解决了,方法很其实可以用很简单,就是切断家里的无限网线! 啊! 黄玩玩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没有了WIFI,她还怎么玩啊? 不能愉快的玩手机和电脑,她要如何度过那漫长的十个月? 一看时机来了,程可珍便提出教她织毛衣的提议,说是这样一来既可以替她打发时间,同时也可以替未出世的宝宝做准备。 很快,凡是三分钟热情的黄玩玩恋上了织毛衣。 于是,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客厅还是餐桌,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谁都是会看到她一手执针,一手提线不停一上一下穿梭的贤妻良母的形象。 为止,她肚子里的宝宝还暗自高兴了一把,心里麻麻真好,这么早就替我们准备小围巾和小毛衣呢,麻麻真勤劳,真手巧。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所期待的这条小围巾现在是这么长,等到他们出生的那一天还是这么长,甚至到了他们可以用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是这么长,它仿佛永远也长不长了。 为什么呢? 因为某人的三分热情很不幸的用完了。 养胎的期间,黄玩玩的孕妇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有声有色,兴趣广泛,这段时间内她织过毛衣,折过千纸鹤,收集过邮票,创办过网店,分析过别人的爱情。 浑浑噩噩的挨过了七个月,等到了八个月,此时,她的肚子大得不止把秦朗吓得半死,就连她自己都吓得够呛,快透明的肚皮下面,不安分的两个小家伙经常翻身翻来翻去,甚至有的时候再大打出手的互殴着,可怜他们的妈妈就凄惨了,原本纤瘦高挑的身材此时浮肿的像个冬瓜,就连晚上睡觉想翻身还要好老公帮忙。可悲的是她又偏巧是睡觉不老实的那种,害得一晚上秦朗不知道要醒多少次,就怕她没神经地压到孩子。 现在在秦宅里,她已经是被贴上一级保护的标签,每个人都尽量离她远一点,包括秦朗。 秦朗除了替她端茶送水,帮她翻身擦拭,帮她按摩揉压外根本就不敢磁她,更别说房事了,怀孕使得她的咪咪变得很丰满,不必要像以前那样刻意的垫两片海绵来以次充好。 只是可惜秦朗看得到摸得到却不又不好意思吃,只要一想在不久之后,这两个咪咪便是宝宝的主粮时,他便瞬间没有兴致。他一个一米八高的男人真的很难做出与宝宝抢口粮的事。为此他经常被穿着睡衣春光外泄的老婆逗得欲火焚身,实在没办法了就只能去冲个冷水澡。想到生产后还有一个半月的禁欲时间,他就头大。 再往后,黄玩玩那原本匀称纤细的腿开始浮肿,秦朗又多一项新的任务,那就是给老婆按摩。丈母娘说为了以后生完宝宝能够奶水顺,就让他帮忙多吸吸,说是这样一来,可以促进以后的奶水分泌,以后宝宝吸起来就会方便许多。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常常叫他流鼻血啊! 唉——为人夫不容易啊,但是看到老婆蹒跚的样子,知道她更辛苦,有时她整夜睡不着觉怕他担心还装睡。难为她身子僵硬地躺一个晚上不睁眼。 他哪知道,表面很辛苦的黄玩玩还有着充分的精力去胡思乱想,却无事生非。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被萧岚洗脑了,已经嫁给了黄宏萧岚总是在她的耳边说女人在这段时间里危险,因为老公们往往会因欲求不满而容易出轨。 孕妇本来神经就敏感,喜欢乱想,结果就变黄玩玩像跟换了人一样,听话得要命,就怕老公不要她和宝宝,因为女人再怎么活泼再怎么可爱温柔,到了最后都逃不过婚姻的改造。 这是同样初为人妻的萧岚给她的忠告。 于是,她决定痛改前非,做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用心缠住老公,让他今生今世都舍不得离开自己。 因此当工作了一天的秦朗托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便看到一脸娇羞的黄玩玩冲着自己大喊着:“老公,快点,快点来侍寝!” 秦朗立马一脸欣喜,她的预产期快到了,医生说房事一定要小心,结果他两个多星期没抱老婆了,今天的她是偷偷看了什么铯情画面了吗?还是又听到谁在吹嘘自家老公的活好了?不管怎么样,脱下衣服乖乖从后面抱住老婆,顺便满足自己的*。 缠绵了一会,不放心的他还是不时看看老婆有没什么问题。不对啊,老婆怎么面色有点发白,即使再怎么发、情也不该这个表情啊。 伸手想拉去起她,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你羊水破了!” “啊,我说肚子一下午怎么怪怪的!”黄玩玩恍然大悟。 难怪她今天一下午肚子都沉沉闷闷的,还一直想上厕所。 “你既然不舒服了干吗还勾引我啊?蠢死了!”秦朗一边慌忙准备一边大吼,*不满足加上担心她,他急得快爆炸了。 黄玩玩委屈地被老公套好衣服抱到楼下,嘴里小声地解释:“人家不舒服不想让你担心,就想做些可以忘记不舒服的事情啊,我看了小说没用又看漫画也没用,所以……” 秦朗已经没力气吼她了,说她笨还是感动她把他们做、爱看治病的方法,抱着她一口气奔到客厅,叫起了所有的人,然后一路直奔预定的医院。 黄玩玩到了医院后直接被推到了产房,一边医生做记录,当问起之前在做什么的时候。秦朗尴尬地瞪着老婆,总不能说他在帮她扩充产道吧。最后在医生的一再追问下只好支吾说两人在一起看动画片,结果还是被嘲笑了。 最后的最后,在医生护士的嘲笑声中,黄玩玩顺利的生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一男一女,传说中的龙凤胎! 当看到宝宝的那一刻,秦朗悄悄的哭了。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他终于升级当爸爸了! 一手一个将孩子抱到黄玩玩面前,俯下头温柔的说,“谢谢你,一男一女,一个长得像你,一个长得像我。” 话音刚落,黄玩玩便发生一声惊叫,“完了!”随后头一歪晕了过去,留下秦朗一个左手娃右手娃的坐在床边凌乱着。 她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程可珍端着燕窝汤,黄芊芊提着宝宝用品相继走了进来。 “小朗,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哪个先爬出来的?”黄芊芊焦急的问着。 “阿朗,她刚刚还清醒着,怎么你一来就把她给气晕了,你都当爸爸了,怎么还这么的不让人省心啊!”程可珍微恼着。 秦朗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两位中年妇女,不禁怀疑这亲妈与婆婆的角色是不是弄混了?但在看到自己老妈那真实流露出来的关心时,他知道自己在老妈心目中的位置已经很不幸的被某人取而代之了,这本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而他却嘴角泛起了笑,看来某人可以放心的收起那颗小人之心了。 很快,黄玩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个长得像爸爸的哥哥老是喜欢欺负那个长得像妈妈的妹妹,总是喜欢抢妹妹的东西,总是喜欢惹妹妹哭。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黄玩玩便不乐意了,她总是一把抱起长得像自己的妹妹,拉着那个长得像爸爸的哥哥走到秦朗面前,一脸的兴师问罪,“你的儿子一直在欺负我的女儿,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罚你的儿子?”说得好像不是她的儿子一样。 没办法,虽然都是亲生的,但是谁让你在娘胎里就盘算好了要投靠爸爸背叛妈妈,不然的话干嘛要长得像爸爸而不是像妈妈! 每当听到黄玩玩这个没良心的问题时,秦朗都会眉一挑,表现得比她更没有良心,一脸凶恶的抄起一旁的扫帚,气势汹汹的走向那个畏缩在墙角里的小小男孩。 见状,黄玩玩傻眼,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护住男孩,冲着秦朗吼道:“你丫的想死啊!居然想打我的儿子!” 秦朗则喜欢在这个时候顺水推舟,“你刚不是说他是我的儿子吗?我教训我的儿子犯着谁了?” …… 于是,在小小男孩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印象,那就是凶神恶煞的老爸是个真君子,笑脸如花的老妈是个假好人!在小小的女孩心里则产生了另一个印象:明明是哥哥欺负我,你却总是舍不得打他,妈妈偏心! 玩玩同学,看来你这只丑小鸭当得很失败啊。 黄玩玩猛得回头瞪了作者君一眼:死八婆,你难道没听说欲擒故纵吗?姐这一招可是耍得天衣无缝,如今姐的生活很幸福,左手男娃右手女娃身后还紧跟着一位完美男神!所以爱情还是得用计,美人计,苦肉计,装疯卖傻,欲擒故纵…… 某男神回头,冷笑着:你的这些连环计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施展,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遇上鬼迷心窍而有眼无珠的我! 黄玩玩吐血! (全书完) ============================== 本书由(俯拾荆棘)为您整理制作 ==============================